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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5 05: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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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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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变老

和你一起变老试读:

简介

他什么都好,就是爱抽烟,尤其是工作时,一支接一支,烟不离手,谁劝他,都不管用。

她是他遇见过的最温顺的女子,从来不会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事事都顺着他,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最适合自己的,于是,一年后,他们结了婚。

婚后,他依然我行我素,每天都抽很多的烟,不分场合,夹着一只烟,就能从客厅走到卧室,她依然如婚前一样温顺,不时的开窗散烟味,不时的为他煮一些润肺止咳的汤。

那一天,他们请客,她在厨房忙前忙后,一堆男人就在客厅里,一边打牌,一边抽烟。

朋友诧异的说:“你在家里抽这么多的烟,老婆不骂你吗?”

他得意的一笑:“她什么事都顺着我,从来不会提要求的。”

朋友们羡慕他娶了一个好老婆,他的笑意更浓,仍然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

酒足饭饱,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看着他们高谈论阔。

终于,朋友忍不住问她:“他抽这么多烟,你怎么不管管他啊?”

她轻轻的说:“我就是想让他过的舒服一些,限制他抽烟,也许能多活一二十年,可是,他不开心,又有什么意思呢?”

第一章

天下父母

“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到这句话我就想起我的父母,知道自己无论在哪里不管多远父母的心都离我好近,因为他们无时不刻都在牵挂着我。现在我只能对他们说对不起请原谅女儿的任性。

当我对爸妈说我要离开时,爸爸很沉默,妈妈只是淡淡地说“随你”话虽然简单,但我却懂他们的不安和无奈。我看出他们眼中有泪心中有话却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做着手中的活。从小他们就这样,当女儿任性时他们就不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说什么也是多余,事后就细心地教导我。后来每逢此时,我总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是闹闹就好了。他们也一再包容女儿的任性和无理取闹,总是默默地支持着我的。

我说要走,他们好几天都没有安心过。走时一再叮嘱:“我在火车上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下车后不要相信任何人,在外面要坚强不要像在家里一样动不动就哭了,不要哭坏了眼睛。”听着妈妈一遍遍地叮嘱,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挥挥手道别。

哪个做父母的都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儿女在身边健康地生活,即使不能做什么,只是图个安心。可做儿女的何曾能满足他们简单的要求呢!

想起,我生病时,爸妈守在手术室外焦心如焚就恨自己不能替女儿受这份罪。我永远都记得,我被推进手术室时,爸爸那苍老憔悴的脸和眼角的泪。因药物反应而食不下咽,呕吐不止时,爸妈急得直哭。不时叫医生来看,医生都不耐烦了。当我伤口恶化,高烧不退时,爸妈更是彻夜不眠为我量体温,换毛巾端茶倒水,这些我都刻在我心里。这也是我对爸妈的一份欠疚。

我知道我的任性让他们伤心,让他们为我担心。我知道一个个夜晚他们又在为女儿担心,因此而不能入眠。

越想越自责,想着自己的冲动和父母的心痛。我能回报他们的只是几通电话和在外面工作顺心生活开心才能让他们安心。

我想对他们说:女儿终究要长大,你们要真爱女儿就放心让去飞吧!就像鸟儿一样,今天你不让我学着去飞,明天我将跌的更重。要相信女儿不必太担心。

父亲

与25元车钱

父亲好不容易进一次城,我陪他看过高楼大厦后,又打的去一处风景区玩。下车时,父亲看见我给了司机20元,就说:“坐一阵车怎么要这么多钱?”我说:“不多,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从风景区出来后,父亲不肯坐车了。从风景区到家有10公里,走回家那还不得累死?我还是叫了一辆的士。父亲见我不听他的话,就生气地自己走了。我问司机要多少钱,司机说最少要25元。我预先付钱给司机说:“等一会儿见到我父亲,你就说只要两块五毛。”司机问我为什么要骗父亲,我说:“我父亲刚从乡下来,他心疼钱,死活不肯坐车。”司机愣了一下才说:“好吧。”司机把车停到父亲身边。我叫父亲上车,父亲却要我下车。司机说:“大叔,你上来吧。我是顺路捎你们回去。只收两块五毛。”父亲这才上了车,一个劲地谢司机。

司机一路跟父亲说话,把我们送到家门口时,还亲自给父亲打开车门。等父亲下了车进了家后,司机又把我叫回到身边,将那25元还给我说:“这钱,你拿去买一瓶酒给大叔喝吧。”我莫名其妙地问:“你为什么不要钱?”司机说:“因为你的父亲太像我的父亲了。我父亲进城后,也是心疼钱,不肯坐车。”我问:“你父亲还好吧?”司机说:“他走路回家时,被车撞死了。”

司机眼里涌满了泪水,他默默地开车走了。那25元钱,我至今还保存着。

沟通让亲情更浓“我不和你们说了!”任性的孩子啪的甩上门。留下委屈的父母言不由衷地说:“我再也不来管你了”。

在门关上的一霎那,你看到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之间出现了一条裂缝。你惊惧的伸出手,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难以跨越。你想说些什么,却见到父母犹疑和费解的眼神。于是,你只能看着裂缝横在两代之间,带着遗憾与无奈。

完全的消除代沟并不容易,但很多时候,它并非那么触目,你可以忽视它的存在。

代沟,是两代人之间的事。岁月流逝总会带走一些东西,积淀一些东西,又产生一些东西。那些被带走的和新产生的东西之间就产生了观念上的差距。我们把它叫做“代沟”。

它就真得无法逾越吗?

曾经一度,“理解万岁”的呼唤引起两代人的关注,但“理解”似乎并不像它说起来那么容易。

你觉得父母缚住了你的翅膀,使你无法自由飞翔。同时,你的父母也越来越看不懂你。他们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整天听这些风花雪月的曲子,为什么刚给的零花钱就会扑腾着往外跳。冷静时,你也曾试图心平气和的与父母沟通,用理解化解你们之间的对峙。结果却是更大声的争执与更彻底的失望。

然而亲情中,“是非”不是评判的标准,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分出对于错的,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侧面。不要固执的去证明你是对的,或许你没有错,但父母同样可能是对的。

人际关系是双向的,它父母和子女。反省自身是最基本的步骤。不要总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如果我们学会理解,会发现事情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糟。

沟通是渐进的过程,在有些时候,多一些谅解,多一些空间,多一些借鉴。代沟只是时代变化留下的阶梯,而不是伤害亲情的鸿沟。

生命是延续,不是累加。每个人都有自己追逐的一个远方的真实。父母终究也明白这个道理,关键就在于沟通的方式。说教的口吻是个大忌,父母和孩子都需要被尊重和被信赖的感觉,这就要看你如何是用正确的方式。

代沟,不一定能完全消除,但因为有爱,终会有谅解,也为了这份爱,让我们共同努力,彼此走近。在我们呱呱落地时,命运已注定,父母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一生不变。

常回家看看“找点时间,找点空闲,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几年前,陈红的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传唱了大江南北,也唱起了多少年轻人对父母无限的关爱和思念。以至于今天从收音机里听到这首歌,仍能让人十分的动情,勾起我归乡的期盼。

世界上最无私的爱是母爱,最博大的天空是父母的心胸,父母对儿女的关爱是世上任何一种文字都难以形容的。记得小时候,年少不更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完全没有懂得父母对自己的呵护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倾心。及至到了自己为人父、为人夫,把同样的一份爱传承给自己的儿女,才懂得做父母的心境。甚至有一种倾情于儿女身上的呵护是自身在强作欢颜,作出莫大牺牲后才能获取的。

十岁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十月是我的生日。那时的条件十分的艰难,我们能穿上一件新衣、吃上一顿猪肉都是做孩子的奢侈。于是我十分盼望自己的生日能早一天到来,缘由便是与父母约好穿上一身新衣服、吃一次红烧肉。

从八月桂花香浓的那一天,掰着手指数到九月重阳菊花黄,好不容易转到了十月。十月的天气已经显得寒意渐浓,自己用小笔在书上画着勾,还有十天就要过生日了。我问父亲:“什么时候给我做新衣服,就要过生日了。”父亲用那双带着淡淡忧郁的眼睛看着我,眉头紧蹙,半晌不说话,我又问母亲,母亲也叹了口气:“孩子,还早呢!放心吧,妈一定为你做一身新衣服。”我揪着的心放下了,蹦蹦跳跳地上学去……

第二天父亲便离开了家,我问妈妈:“爸爸上哪儿去了?”妈妈说:“爸爸到别人家帮工去了。”我仍未放在心上,及至到了过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才回到家中,拎回来5斤猪肉还有我的一身新衣服,那晚我的心美极了,为自己的衣服、为明天能吃上的一顿肉。

过了许多年,从母亲的口中才知道,父亲是去100多里外的沙矿上替别人挑沙,挣回来二十块钱为我过生日,一霎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从此一有空闲我总回到父母的身边去看看。不为别的,只想起父母亲老了许多,能时常陪陪他们,让他们感受儿子的孝心!享受亲情的关爱与满足。父亲

父亲不小心摔伤了肋骨,在住院治疗,这几天忙得有点焦头烂额,心情也很糟。看见父亲痛苦的呻吟,我的心也象刀割一样的难受,真希望能帮他分担一点痛苦。

父亲健康的时候很少有时间陪在他的身边,也很少有机会仔细去端详他两鬓滋生出的白发、额头眼角纵横交错的皱纹。这些天坐在他的病床前,喂他吃饭,帮他洗漱,总忍不住有种想流泪的感觉,父亲老了,怎么经得住这样的疼痛?那些苍苍的白发,那些深深的皱纹,不都是为了儿女日夜操劳的印证吗?曾几何时父亲的身躯已不再挺拔,曾几何时父亲的步履已不再矫健……要不是这次出了意外,我什么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原来亏欠得太多太多。

天下所有做儿女的,多一些时间去关心自己的父母吧,他们不需要你太多的金钱与物质的给予,多给一些你的爱,你的关心,你的问候吧。不要空留“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

为远行的人儿唱首歌吧

我只去过大姐的婆家两次,一次是她结婚,一次是她出殡。

25年前,我作为娘家代表之一去接大姐回门。上车前母亲叮嘱我,吃酒席的时候,一定要记着偷个酒杯带回来,据说这样有福。我贪心,见那淡青花瓷的小玩意儿,凑成一对怪可爱的,一下偷了两个,心里却忐忑:人家收拾餐具时,见少了两个酒杯,不知道会怎样乱找呢。

我良心上过不去,回来的车上,偷偷告诉了大姐,她只是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她虽然只比我大6岁,但从小背着我上学,言行举止,十足一个小母亲。

那时大姐抱不动我,就两手反扣背着我,我俯在她的背上,喜欢玩弄她粗黑浓密的辫子并使劲扯,扯得她耐不住疼,脑袋总是往后仰,所以他长大了走路也总是昂首挺胸。我自己还有印象,我哭闹时她就任我啃咬她唯一的一块红头巾,咬了好多个窟窿,好几个冬天她就带着那块破头巾。平时开玩笑,大姐总说我欠她一块新头巾。我被说臊了,就赌气说:“以后挣了给你买一打,好吗?”

后来我考上了学,在外工作。我发表在报纸上的豆腐块文字,大姐只要看到就剪下收藏起来。她自己文化程度不高,是给周围的人看的,我不知道我成了大姐的骄傲。我相信别说两个酒杯,就是两只金碗,只要大姐有,她也舍得给我。

个子高高,英姿飒爽,走起路来一派大丈夫风度。大姐确实是女中丈夫,15岁就抢着当女民兵。但我对大姐这个身份并不喜欢,看得出来全家人对她这个身份都无可奈何,因为那挎着枪站在大卡车上押着犯人游街的大姐虽然威风凛凛,却很僵硬。

从父亲嘴里知道,大姐这样做是为了救我们全家,虽然奶奶和父亲、二叔、三叔当过八路军,但也爷爷当过韩复榘手下的团长,还有一个大伯下落不明,据说去了台湾。总之功不抵过,我们家属于政治上有问题的,每次运动都会被挤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晚饭时大姐悄悄告诉我们,听说那些政治犯大部分是无罪的,她捆绑他们时,手尽量轻,这样他们可以少受一些罪。父母叹了一口气,我也才渐渐喜欢:由心慈手软的大姐看管犯人,总比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强。

她初中没毕业,就去县城的一个小饭店打工挣钱养家,负担我和二姐上学,她也想圆她的大学梦,但从初中水平开始自学,这梦何其遥远!晚上我看着书本,她背政治题,总是背了又忘,我急了,说大姐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我哪里想到我的大姐白天炸油条卖副食,已经很累了。她开玩笑,要我找两个小棍,替她把掉下来的眼皮支起来。

我考上了师范,她骑自行车送我到35公里外的学校。“好好替我上吧。”他含着泪花笑盈盈的对我说。

她自知上大学无望,发狠学习烹饪技术,当上了厨师。几年后她与人合资承包了当时县城最大的综合性服务楼,集旅馆、饭店、加油站、停车场于一体。每次我回家,出车站旁边就是服务楼,我进门,她赶紧放下客人让别人招呼,亲手做两个我爱吃的菜,坐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我吃。她总嫌我身子不壮,常攥住我那只不拿筷子的手,用它的双手使劲摩擦一会儿,说我是念书念得手脚冰凉。她总是哄着我:“再多吃一口,别给姐姐省啊。”

要是我直接回了家,她晚上打烊后就把菜带回去,菜用托盘和扣碗盖严实,这样冬天回家也是热乎的。

有一回我出其不意的跑进厨房,看到大姐袖子挽得很高,正用双手搅拌一个大盆里的凉菜,那些菜还带着冰碴,她的手臂粗糙通红。我也倒吸了口凉气。我一直以为她是老板,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哪里想到很多事她都要亲历亲为呢。

她以为我嫌脏:“手洗得很干净的,再说筷子也叫不动,这样可以少雇一个工人,不也省一份钱吗?”她精打细算的连一粒米也掉不到地上。

那几天有婚宴,还有“两会”的席,每天要上百桌。我不肯留下吃饭,大姐追出来,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有一沓钱。我不要,她说不全是给我的,叫我分一半给我的同学霞霞,霞霞是个孤儿。我说那就只要一半,我的还没花完呢。大姐笑了,说我妹知道勤俭节约了,那就都给霞霞吧,叫她买件衣服,上次见她,大冬天的,连个围巾手套也没有,褂子都毛了边,裤子也脱了线,大姑娘了,别少襟露肘的看着寒碜。

大姐的服务楼干了十年,突然要拆迁,大姐也失了业。我正在为她发愁,她从《农民日报》上看到一则消息,回娘家包了几亩地,养起了梅花鹿。电话里她告诉我,又一头最小最漂亮的母鹿是我的。我赶紧回家看“我的”那头鹿,脖子上挂着一牌牌,上面写着我的乳名,眼睛圆圆,睫毛长长,性格温顺,真是一头可爱迷人的小鹿!我把头顶的杨树叶子捋下来给我的小鹿吃。大姐说:“你不是会写那个什么诗吗,给咱这头鹿写首诗吧。”我没写诗,我画了一幅油画,一个半人半兽的鹿神,半边身子是大姐,半边身子是梅花鹿。大姐笑着说很像。

这是娜接一声中最辉煌的时刻,她的养殖场成了全县养殖业的龙头,嘴都的时候有六十头梅花鹿,二百多头猪,六十多条狗,后来还养过五千只鸡。

远近的村民来她这取经,有好几十户在她的带动下,也养起了鹿。鹿卖出去了,大姐还得免费负责上门给母鹿接生,她说这是嫁出去的“女儿”生孩子,“外婆”能不管吗?每年定期采抽鹿血割鹿茸,大姐和大姐夫都要起着摩托车亲临现场指导,因为割鹿茸很讲究也很危险,割早了鹿茸还没长成,割迟了鹿茸钙化就不值钱了,割少了浪费,割多了鹿会大出血而亡。

她的鹿卖到周边好几个县,本地也有几十户村民在她的带动下致富。小鹿在娘胎里就有了主儿,一生下来就是3000块钱;大鹿就更贵了,一头公鹿上万。普通的农户根本投不起资,大姐就先赊给他们,钱呢,等卖了鹿再还。这样大姐就有了一批“飞鹿”。有一阵子我很替大姐那些“飞鹿”担心,大姐说:“家财万贯,皮毛不算。我这儿养得多,死一两个还抗得住;小户不能出事,有事我先担着……”

还真有一个小户,头一天领养了三头,不到一星期就死了两头。大姐用车拉回来,解剖了一看,原来那家喂食时不小心,饲料里有一截白塑料绳缠住了肠子不笑话。那家很苦,本来想靠养鹿脱贫致富,不料出了这事,男人当时腿就软了,一屁股坐在那儿起不来。大姐说没关系,她可以把鹿肉卖掉。她让那人再拿回两头小鹿去养,这一回那人向养宝贝儿子一样小心。

2002年春,大姐的鹿场出生了一头小白鹿,全身雪白,只有小嘴唇和四蹄有一点点黑。整个行唐县都轰动了,养鹿的和不养鹿的都专门跑去看那头小白鹿,孩子们放了学拔野草去喂着玩。一时间,大姐的饲养场成了动物园。小白鹿的照片上了新华社、省电视台等几十家媒体。石家庄去的专家说这是返祖现象,几百年难遇的,云南曾有过白老虎,《佛经》中有白象。民间说是吉祥的象征,史书中也有天下太平则瑞兽出现一说。东北的鹿场出十万高价买这只小白鹿当品牌,深圳一老板要给他母亲做寿也出高价竞争。后来我问大姐小白鹿的下落,大姐笑而不答。

大姐一边养鹿,一边还忘不了她的老本行,又承包了一个私立学校的学生食堂。过年回家时她还说要在山里投资建一个厂,我们都劝她别太累了,她说她这人就是受累的命,要是不累就会生病。

2005年3月29日晚8点,大姐和人谈投资厂子的事儿谈得很顺利。在饭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她已很久没有和家人享受团圆之乐了。饭后出来站在马路边等车,被一辆无证无牌的摩托车飞来撞上,大姐当时就没有了呼吸。送到医院抢救,中间有几小时恢复了呼吸,次日凌晨6点呼吸停止,医生诊断是脑死亡。

平时那么能干能行、爱说爱笑的人,最后时刻竟一言不发,一句话也没留给我们。为了安慰衰老爹娘、年幼的孩子和当时局就昏死过去的姐夫,我们请求医生不要撤下呼吸机。她身体强壮,除了脑部弥漫性大出血,全身器官功能完好,输上液,心脏还在跳动,手还是软的,身体还是热的。

让死亡慢慢地来,让老人和孩子还有爱侣,在心理上有个接受的过程。

就这样坚持了八天八夜,直到最后,身体各个器官的功能慢慢衰竭,心率从高到底最后到零,生命何其脆弱,又多么顽强!

人们闻讯从四面八方赶来,医院的走廊上、院子里,站满了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

我很像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既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起码有四个人比我更有理由悲恸:父母亲是老年丧女,姐夫是中年丧妻,小外甥是幼年丧母。所以我只有在处理完丧失后,回到石家庄的家里,坐在电脑前慢慢地一个一个的敲字。

有人说大姐命苦,光知道干活不知道享受。我觉得大姐的一生很幸福,她是一个成功者。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活得也算轰轰烈烈,她想干的事儿都干成了,她一个人干的事儿能顶上十个人干的;她虽然只活了46岁,但他的一辈子活了别人的好几辈子。清一下她留下来的账,只有别人欠她的,她没钱别人一分钱。上天只是看她累了,叫她早早休息了。

当所有人围着她哭泣哀叹时,我很想为她唱一首歌。

亲人们啊,不要为远行的她哭泣吧,如果她的英年早逝叫我们流下滚烫的热泪。她充满热爱的一生,更值得我们为之歌唱。

第二章

父亲是一本书

闲来无事,翻出一本散文集。随手打开一页,正是一篇记念父亲的文章。当看到其中一句“父亲是一本书,做子女的也许要用一生的时间才能读懂”时,一阵锥心刺骨般的隐痛顿时刺上心头。屈指算来,父亲离开我已有六年了。这六年里,我无时无刻地不在思念着他。我甚至企求上苍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做一回父亲的女儿,那样我必定将自己所有的孝心都给予他,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然而上苍永远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我也只能在愧疚中缅怀父亲了。

父亲只是个普通工人,没有什么文化,但他出生的家庭曾经是很显赫的。他出生在江苏一个大户人家,属于书香门弟,祖上遗留了不少田地和房产,父亲儿时过着少爷般的生活。后来日本人来了,家产全部被抢光,家道中落、一贫如洗,全家被迫逃难到上海。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父亲放弃了学业,不到14岁就给人当学徒、做小贩……整日在外奔波劳累。解放后,父亲为了获得一份高收入,瞒着家人报名到外地油田会战支援石油建设,从此一别上海40余年。

父亲的家世我也是成人后才得知,但在我很小时候,我就知道他的成份是地主。在那个唯成分论的年代里,我好像天生就低人一等。别的孩子肆意欺负我,我不敢做丝毫抵抗,我怕他们骂我是“小地主”;小学每学期开学都要填成份,那是我最伤心欲绝的时刻。每次在我胆颤心惊地填上“地主”时,我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为此我曾经在心里恨过父亲很长时间,我恨他让我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的屈辱和难堪!

记得有一次父亲回上海探亲,给我带回一件祖母亲手缝制的缎子夹袄,夹袄上还有祖母用金线精心绣制的花边。当我穿着这件新衣服上学时,同伴们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瞪红了。他们一边朝我吐口水,一边骂我是“小地主”。我一路哭着跑回家,将那件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再用力地踩上几脚。父亲让我捡起来,我倔强地就是不捡,父亲气得扬起手要打我。我一边哭,一边叫嚷着:“谁让你不是贫农?你为什么是地主?如果有贫农愿意要我,我现在就不做你女儿!”父亲扬起的手慢慢地又放了下来。那一时刻,我分明看见父亲的眼角里含着眼泪。

在儿时的记忆中,父亲是很严厉的。他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女孩子从小就要受规矩。”他像培养一个大家闺秀般地培养我,我说话、走路、坐卧、吃饭乃至端碗的姿势都必须按他的要求去做。小时候,他经常把我关在家里,让我背《三字经》、《增广贤文》、《弟子规》、《千字文》等古文。而只比我大一岁的哥哥,父亲却放任他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玩耍。于是,这样一幅画面便在我脑子里永久定格:父亲拿着一把尺子,我像个受戒的小和尚一样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背不出来,父亲手里的尺子就高高扬起,而此时哥哥正躲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经常是我一边背、一边哭。那时的我心里想的就是:我怎么命这么苦啊?有个地主爸爸,让我受这么多的臭规矩。如果我有个贫农爸爸,保证我再不会背什么“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了。

我渐渐长大了,地主成分已经对我的生活构不成丝毫影响。长大了的我发现父亲是很疼爱我的,我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予我的一切。记得上技校时的一个冬天的傍晚,寒流来临,气温骤降。父亲担心我的被褥太薄,骑着自行车走十几里路来给我送厚被褥。途中天降大雨,父亲怕被褥淋湿,脱下雨衣盖在被褥上,自己则冒雨前行。当他来到我的宿舍时,嘴唇都冻乌了,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我当时正沉迷于一本小说中,只顾躺在床上,连句问候的话也没对父亲说,更不用说去送送他了。

有句俗语说:“年轻时犯的错,上帝都会原谅。”而我对父亲犯的错,假如真有上帝,我想他肯定不会原谅我。在父亲活着的有生之年,我从未给他买过任何东西。我送他的唯一礼物:一双羊皮手套还是我在技校参加法律竞赛获得第一名的奖品。当我把手套拿给父亲时,他眼睛都笑眯了,连声夸赞:“还是女儿好,女儿有出息。哪像儿子,一点用都没有。”他戴着那双手套坐单位的值班车,有座位他不坐,偏要站着。他故意抓着上面的栏杆,让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戴着手套的手。当有人夸他的手套漂亮时,父亲立刻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女儿奖的,我那个女儿可有出息了,别人都叫她才女呢。我女儿文文静静的,一点也不像别人家的女儿疯疯颠颠的。”父亲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而他仍旧兴奋地自顾自说下去。连母亲都看不下去了,对别人说他太虚荣。唉,一双羊皮手套就能引起父亲那么多的满足。可惜我对此认识得太晚了!

我参加工作后,父亲就一直在山东会战。退休后,他被反聘留在山东继续上班。这其间,我结婚成家,生孩子,一心只围着自己的小家转,父亲被我渐渐地淡忘了。只在逢年过节,我收到父亲托人带给我的礼物:毛呢大衣或羊皮靴时,我才会想起原来他还在山东。97年,退休已经5年的父亲终于回到湖北,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起来:胃癌晚期。在他住院的那段时间,我每去一次医院,心灵上就要受一次煎熬,我后悔自己对他的关爱太少。坐在父亲的病床前,我问他:“爸爸,我真的不是个好女儿,你怪不怪我?”父亲笑着说:“傻孩子,爸爸怎么会怪你呢?从小到大,你都是爸爸最喜欢的孩子。你哥哥就说爸爸偏心,爸爸是偏心,爸爸就是喜欢你比喜欢他多!”

病中的父亲话特别多,每次我去看他,他都要唠唠叨叨说上半天。他对我说:“你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医生说你没救了,不准备管你了,忙着去斗私批修。你妈妈没办法,跑来找我。我正在上班,一听就急了。我跑到医院,逼着医生抢救你。我说如果你们救不活我女儿,我就跟你们拼命,医生吓坏了。后来又说要给你输血,我二话没说就让医生抽血。那时我刚下夜班,头昏得厉害。”听着父亲的叙述,儿时的往事如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放映:上小学时,每逢下雨天,父亲都会到学校接我。怕雨水溅湿了我的裤脚,就一路背着我回家。路上还边走边说:“有谁要小女孩啊?我家卖小女孩。我的女儿又聪明又漂亮,你们买不买呀?”趴在父亲背上的我就连声高叫:“不卖,不卖!要卖就卖哥哥。”父亲接着又说:“你哥那个臭小子,没人要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哥哥就走在他身旁。

还记得有一次,大概是我四五岁的时候吧,我在水渠边拔野花,一不小心掉进水渠里。水流湍急,一下子将我冲出好远。父亲当时正在很远的地方,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疼痛,预感到我要出事,于是就拼命地往前蹬着自行车,一把将我从水里捞上来。我上来时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再晚来一步,我恐怕就不在人世了。

在父亲生命的最后日子里,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有时我去看他,他都感觉不到我的存在。然而在父亲的追悼会上,哥哥含泪对我说了这么一件事:父亲临死前两天,突然回光反照。他把哥哥叫到身旁,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一直说爸爸偏心,爸爸是偏你妹妹,所以你妹妹才那么任性。你妹妹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是我把她给宠坏了!以后你一定要多照顾你妹妹,你是哥哥,你妹妹有事你一定不能不管。”啊,父亲,我深深挚爱的父亲,你让我怎么报答你对我那如海洋般深隧的爱呢?

写到这里,我已是泪流满面。父亲是一本书,我做女儿的就是一位读者,我想我只能用一生的时间细心地去读这本书,才能够品尝出这本书中的酸甜苦辣,才能够感悟到其中所蕴含的人生真谛!

难忘的母爱

小时候,我可以在母亲的背上无忧无虑的长大,是母亲编织了女儿的梦,点燃了心中那盏灯,伴我走过人生那坎坷的路程。

我想不起病重的母亲是怎样背着我走路,我是怎样在母亲背上长大,可想而知,有病的母亲比健康的人更艰难。是母亲让我学会了人之初,做人做事的道理。当时我不懂母亲的心,她的爱她的温柔,她的关怀和牵挂,不懂事的我在母亲的包容下慢慢地长大,当我知道和读懂母亲的时候,母亲含着眼泪,带着多少担忧与牵挂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唯一的靠山倒了,但是母亲教会了我在逆境中学会坚强,勇敢地面对困难和失败,适应任何环境而求生存,这就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无比珍贵的财富和爱。

母亲虽然走了,可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我永远怀念她,她是我地唯一,无人取代,也是我的最爱,更是难忘的爱!

我想不起小姨妈在母亲有病的时候是怎样抱着我,还是背着我,我不知道,从小姨妈对那段往事的回忆中,我才知道别人对她的冷眼,天寒地冷的无奈……

我才知道她的棉衣前襟是明亮发光的,而且经常是湿地;才知道烧无烟煤时熏黑了的脸上那双有黑有大的眼睛的明亮。那时候小姨妈只有十六岁,一个失去父母关爱的小女孩,能在姐姐病重的时候撑起一个家,还带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可想而知,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每当小姨妈讲起那段往事,我就想起那苦难无助地童年,小姨妈无私的爱,让我永远难忘。小姨妈的人生很苦,很少有人去关她,可是她却为我们这些没有母爱的孩子现出了她的青春和所有的爱。

我母亲去世后小姨妈也经常照顾我,关心我。她不但关爱我,还有我的三姨家兄弟妹们。还在我母亲没有去世时,我的三姨妈由于有病去世了,留下四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她为了照顾这四个孩子,就和我三姨父结婚,把他们养大成人,现在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可是小姨妈由于劳累过度,而病倒了,现在病在床上不能自理,当我今年回家看到小姨妈时,我很惭愧,她为我们付出的太多了,可我们又给了她什么,她看到我时那含泪的笑容,我才体会到母爱的无私和伟大,也许她不求我们什么,能常回家看看足矣,可我们却做不到,当我们爱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把爱孩子的十分之一去爱母亲,她就足矣,往往这一点也做不到,说句心里话,我们欠母亲的无法补偿,更无法用语言表达。

我有这两位母亲,虽然我的人生很不幸,但我有她们给我的无私的爱,我永远是幸福的,她们对我的爱我永存心里。

理会

一方是邻家小娟的表妹,在隔村住。她是小娟家的常客,每逢节假日她都会来小娟家,也到我家。

认识一方是很小的时候,她五六岁,我七八岁。小娟带她来我家时,我并不在意这个扎着羊角辫,一笑有着两个深深酒窝的小女孩。她初到我家还很胆怯,拽着小娟的衣袖不敢做声。但看到了我的玩具(其实就是一个泥做的不倒翁)后,便没了胆怯,走过去拿在手里不肯放下。我很在意我的玩具,是不允许外人碰的。结果,弄得一方大哭。小娟商量我让她玩一会儿,我不肯。小娟骂我小气,不是男人。而我懒得理会,拿着玩具悠然自得地走开。身后留下哭闹的一方,和训斥一方的小娟,我很得意,还好,她们的哭闹声并没扰乱我的心。

第一次领教了一方的哭声。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方的哭声隔一阶段就会响在我家的屋子里,院子里。我喜欢这样的哭声,我奇怪——这哭声并不让人烦,相反,听久了,若很长时间听不到,心里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并不是一方每次来我都会让她哭,也会有让她开心的时候。

我家后院的小山丘是我、小娟、一方经常玩耍的地方。捉迷藏,抓蛐蛐……一方会玩得很开心,不到天黑是不回来的。玩累了,我就背她回家。她老实地趴在我的背上一声不吭,她那么轻!我感觉身上像背了只小燕子。

天好的时候,我和小娟会带她到小河里抓鱼,当然,我是“渔夫”。每次抓到鱼,她都会兴高采烈,在河岸边又蹦又跳,此时,我感觉她像蝴蝶在翩飞。当我不小心弄了一身水和一脸泥巴时,一方就会指着我咯咯地笑,她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会穿透了我的灵魂,我不清楚她的哭和笑为什么会是两重天。

我挺讨厌小娟的,她像我姨,人们都叫她母夜叉。自从认识了一方我就很少和她玩。只有一方来,我才愿意和她在一起。利用一方合伙对付小娟是我习惯使的伎俩,我诱惑还不太懂“好”与“坏”的一方和我一伙,小娟虽然“厉害”,但也经常被我们弄哭鼻子。不“谙世故”的一方会拽着她表姐的衣角天真地问为什么,结果遭到一通训斥。我看到一方的眼泪在眼里转。有时候我会在内心偷笑一是报复了小娟;二是看着一方幸灾乐祸;有时候我也会伤感,哎!两个会哭的女人。

慢慢的,一方的哭声变成了笑声,我也学会了审美。一方出落成一个纯真俊美的小姑娘!“三哥,你的书真多”。我习惯一方来时摆弄我的那几本书,喜欢看一方羡慕的表情。“少在我妹妹面前显弄,几本破书都摆弄臭了”。“她是来看书,不是看你”,“穷酸相”!小娟说话越来越尖酸,我真担心她大了会嫁不出去。

我喜欢一方在我四壁纸糊的小屋里看书。她静静的坐在一边,手捧着书,低着头看,不发出一声声响。我喜欢她文静的样子,喜欢陪她在屋里看书,只要她在的时候我的心就会格外安静。

小娟多次警告我少打她表妹的主意,否则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她的警告对我来说是多余的,谁让她不是一方呢?

看书看累了,在屋呆久了,我们便出去玩。有时踢踢毽子,有时跳跳绳。跳绳的时候,我心怀主意,只要一方跳的时候,我摇绳的节奏就很稳,我喜欢看一方快乐地在绳里穿梭蹦跳。而轮到小娟跳时我都会打乱节奏或加快节奏,小娟跳不几下就会坏。小娟说我心怀鬼胎,气急了,就会打上我几拳,踢上我几脚,也仅此而已。直到一方跳累了,我才会让小娟尽情地跳一回。

我家前院的几棵杏树,我很小时它们就很大。我知道它们一起开花时很好看。不知道是哪一年,一方迷上了它们,每到杏树开花的季节,一方隔三岔五就会跑来。花开得满枝头,粉嫩娇艳,在我家窗前形成一道屏障,在这初春万物刚苏的季节里形成一道俊美的风景。一方穿着粉色的衣服就在树下,仰着头,看那一簇簇杏花。

……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偶尔揪下几片花瓣在鼻子下嗅嗅,那纯真怡然的神情和那娇羞的杏花一样使人陶醉。我沉醉与眼前的美景,不知哪个是一方,哪片是杏花。

一方喜欢杏花,我自然不会吝惜,折了一大枝给她,她拿着杏花会带动一春的风景跑掉。

小娟会为此气急败坏,大骂我势力,狗眼看人……也难怪,她已经商量我好几天了,我都没舍得给她。

小的时候,一方看杏花是因为新鲜,养眼;大了,一方看杏花却少有快乐。

她时常向我提起赵佶的“宴山亭”: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这是对杏花最美的描写,可那份凋零有谁受训了!

她再不让我轻易折断花枝。杏花开的时候她更多的是凝望;而杏花满地的时候,她也跌落了一地惆怅。“三哥,美和凋零,你在意什么?”她问得我无语。

一方还是经常来小娟家,也到我家;每年杏树开花的时候,一方依旧会出现在我家前院的杏树下,我和小娟希望她来;我更比小娟希望她来。

和一方分开的那年,我上高中,一方上初中。直到有一天,我告诉一方我家要搬到县城去,我看到一方一脸惊鄂的神情。“三哥,还回来吗?”许久,一方低声地问。我点点头。一方头时,我看见一方眼中的泪水……

离搬家还有十来天,一方来我这得更勤了。她经常会在我的小屋里坐很晚。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安静,她总是心绪不宁。我知道一方心里有事,而我也一样。

搬家的前一晚上,一方来帮我收拾东西,我把一本宋词送给她,书里有“宴山亭”,她不说话,默默接受,我知道她一说话泪就会流出来。

很晚,我送一方回家,在村口,一方不让送,我只好看着她自己走。她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三哥,记得我。”说完,哭着跑了。那一刻,我看见月亮躲进云里,它也有无限的忧伤吧。

第二天,车开了,一方没有来,我知道她躲在很远处流着泪偷偷地为我送行。

高中的学习很繁重,但我忘不了一方,她的影子时常在我眼前闪现,我想一方也一定更思念我。

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来县城的小娟,她说自从我搬走之后,一方再没有去过她家。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了一方的邮包,是一本厚厚的日记,满本的日记,一方只写了两个字:三哥。其余都是空白。看着这两个字,我知道,它比满本的话语还要让我伤感,而一方的伤感会比我还多,她想说的话日记是装不下的。

也许这种伤感会存留几十年,它会浸噬灵魂,但会让人沉浸快乐。

第二年,杏花开时,没有看到一方,街道两旁的杏花不如我家的,那里不会有一方从小到大的影子……从此,我不再目睹杏花。

再次触及一方,是多年以后,或许真是伤感起了作用,她鲜活在我的脑海中,沉浸在回忆的泪水中……

第三章

曾经的同桌们

原文标题:曾经的同桌们——伤感美文故事——经典散文随笔——原创文学网。“我亲爱的同桌,今日我们虽然在课桌前分手,但是在明天的道路上我们将会手挽手”。这是我曾经的某一位同桌高中毕业时,在同学纪念册留下的临别赠言。至今,我依然记忆犹新。“同桌”,一个让我对它产生特殊感情的称呼。当你向别人介绍朋友抑或是同学时,也许别人听得司空见惯了。可是,一旦你说,这是我的同桌,很可能他人会感觉眼前一亮。同桌?既新鲜又熟悉的词啊!是的,一谈起“同桌”,我会觉得格外的舒服,甚至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人的一生中能认识不少的朋友,而可以称得上知己的,就少之又少了。同样地,在一个班集体里,你也会遇到很多人,却不是可以与每一个都有机会成为同桌的。在茫茫人海中,巧碰上他们,做成同桌,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无论你跟同桌的关系如何,都不能否定你在校园里的大部分时间是和他形影不离的。课堂上,你就坐在他身旁,一起专心听讲。小测大考时,他与你共同完成一份份答卷。遇到麻烦时,也许你第一时间寻求帮助的人是身边的他。早上来到学校,可能他是第一个向你打招呼的人。放学回家了,不用当“独行侠”的你,说不定有他的陪伴,尽管是一小段路程。与同桌之间,没有刻骨铭心的承诺,却有默默不语的支持;没有轰轰烈烈的经历,却有心照不宣的投合;没有刻意渲染的造作,却有相濡以沫的帮忙。

有的同桌是瞬间的擦肩而过,半个月就说再见了。而有的同桌是长久的,跟他相处了半个学期的光阴。我似乎已经淡忘了一部分同桌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远离我生命中的视线。淡忘并不代表是无关紧要,他们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有缘的过客。不总是天长地久的友谊才叫做惊天动地的,偶然的相遇所结下的情谊也同样的香醇美好。像是蜻蜓点水般飘然而过,也能激荡起美丽的涟漪,令人赏心悦目。我认为,不用活在别人的观点里,重要的是遵循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不怕他人取笑,我是对“同桌”情有独钟,哪怕拥有的只是短时间的相聚而已。“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你是否会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每当那首《同桌的你》的旋律在耳边回响,我都不由自主地怀念起那些曾几何时无数的同桌们。与他们携手并肩走过的一段段风雨同舟的历程,以及一些难忘而温馨的片断。当初的握手做朋友,到后来的互帮互助,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别,各奔前程。真的,我有股难以表达的感慨,回味和同桌们共度的青春岁月,渴望永远珍藏于心。然而,一切都经受不过时过境迁的考验。不愿意眼巴巴地放开手,偏偏无能为力,那是一番无可奈何的感受。

人心是世界上最宽广的东西,它能够容纳一切和所有。可能正因为如此,在众多五彩缤纷的事物里,同桌难免会被人们所遗忘掉。但是,我们要相信,同桌曾经在你的心中占据过一个位置,也许至关重要,也许微不足道。即使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自己真的已经忘记了同桌的某人。岁月也无法擦除同桌所遗留过的印痕。因为他们,的的确确,真是地存在过。

穿梭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参与形形色色的生活,漫步在多姿多彩的人生旅途,我究竟把握过些什么,又错过些什么呢?生命如轮,却无法预知将来要辗过的道路。我唯一所能够做的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珍惜,珍惜那些曾经可爱的同桌们……

友谊也是一种爱

筱怡和小班是初中所相遇的知己。小班说筱怡人很好,懂得关心和安慰别人,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在这青春年华,小班拥有了友情,一份她想永远珍存的友情。筱怡对她的好,就像冬日里和煦的阳光一样,暖暖的照耀在她的心房……

这样快乐的日子过了半学期,初一下期,竞选班委的日子来临了。小班是班上的班长,这一次她还想继续担任下去。当她信心满满地写好自荐书时,却想到筱怡曾经说她长久以来的梦就是当班长,只是这个梦一直没实现。“这是一次机会啊!”小班说。想到这儿,她退缩了,整天被这个问题困扰——“当?还是不当?”想到那份熟悉的友情,为了不伤害筱怡,小班将写好的自荐书连同她的困扰一同丢进了垃圾箱,交上去的是一张白纸……

在竞选前,班主任把小班叫到了办公室,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番,句句都包含让小班继续当下去的意思。小班不知怎么竟听了班主任的话,重写了自荐书。但那份自荐书写的那么勉强,那么像是被逼迫的一样。难道不是吗?这份自荐书的确是被逼出来的呀!

很快,结果出来了:小班继续担任班长。这一结果,本该让小班高兴,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筱怡眼里的失落,悲伤让小班愧疚不已。自责,悔恨充满小班的心。一节课,小班都在恍恍惚惚的状态中度过。转自:无忧生活网(www.5ylive.com)

一下课,只见筱怡冲出了教室。小班以为筱怡真的生气真的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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