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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8 07: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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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崔智现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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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成熟比成功更重要

心灵的成熟比成功更重要试读:

哈佛毕业不是结束是开始

毕业典礼的早晨,波士顿奇妙的天空

不知为什么,那天早上时间过得出奇的慢。由于起晚的缘故,我虽然飞快地移动着步伐,但双腿就像是被松了的发条一样感觉软绵绵的。这也许和天气有关。我周围一片雾蒙蒙的,天空中布满了乌云,躲在乌云后面等待放出光芒的太阳把天空染成了非常奇妙的色彩。

嗯,天气太符合我的心情了。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知该用哭还是笑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既轻松又带有一丝留恋,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毕业典礼那天,在校园里看到的波士顿的天空就是这样的。

比起我,我的父母和弟弟钟学倒十分兴奋,还有因为Miss Universe的一次采访认识的孙锡杰老师,是他给了我挑战哈佛的勇气。我觉得只要一部相机就足够了,可除了爸爸手里的摄像机,老师和钟学每人还拿了一部相机。我感觉今天好像是为他们举行的仪式,而不是为了我。四年的岁月,由于我的危机、我的懦弱、我的无知,他们如履薄冰。现在紧张的电视剧结束了,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哈佛也许是出于这样的意义才举办的这个仪式吧。“大家将看到史上最精彩的show!”“哇!”

在学校的Memorial Hall结束毕业礼拜的同学们随着牧师的最后一句话,欢呼雀跃地涌到了院子里。那里除了本科的毕业生以外,还有商学院、法学院、医学院等研究院的毕业生,所有人一起汇成了黑色毕业礼服的海洋。在他们的周围是穿着各色衣服无比高兴的家长和亲属,他们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马萨诸塞大道上。

庆典,哈佛的毕业典礼在英语里不是ceremony(仪式)而是festivity(庆典)。这里没有严肃又冗长的祝词,没有毕业生伤心的眼泪。取而代之的是即将要离开的人们的轻松的呼喊声,装点着最后的队伍和很多让家长、亲属及观光客值得一看的风景。但是唯一让这个队伍感到紧张的是,所有进入场馆的人都要像在机场一样接受检查。“施里弗,请为我们祈祷吧,请赋予我们使命吧!”女主持人的话音刚落,施里弗(郡保安官)敲了三下鼓。咚,咚,咚!然后大声喊道:“作为米德尔塞克斯的郡保安官,我宣布典礼开始!”

根据美国毕业典礼的传统,郡保安官的宣布意味着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大家一起欢呼起来。毕业典礼终于开始了!我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随着欢呼声又开始兴奋起来。

紧接着肯尼迪学院(行政学院)的毕业生到讲坛上开始了毕业演说。毕业于西点(美国军校)之后,他经历了伊拉克派兵,之后来到了肯尼迪学院。他说道:“如果说伊拉克是战场,那么,在哈佛的两年生活就是思想的战场。”

接着,他又问道:“我们真的能阻止地球变暖吗?我们真的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吗?为什么我们要对大量的屠杀和人权镇压视若无睹?为什么企业中腐败现象依然存在?身为哈佛学生的我们真的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他说为了找寻这些问题的答案,两年来他深感疲惫,然后接着说道:“我现在明白了哈佛选择我们的理由。因为我们是明知这些问题的答案不容易找到,却仍旧会为了追求答案而努力的人。”

听演讲的学生突然尖叫起来,因为感觉到了毕业典礼是在表达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而心情澎湃。哈佛——世界最知性的象征。我就这样站到了这个队伍里。在过去的四个世纪里,哈佛人站在世界的前沿,为更好地改善人们的生活而不遗余力。即将毕业的我们也拥有同样的力量和特权。不,它是特权同时也是义务。“哈佛人,你们准备好用实际行动来回答这些复杂的问题了吗?”

听到演讲者最后的这个问题,我们一致鼓掌,并且高呼“Yes!Yes!”

2008年的毕业典礼在哈佛的历史上意义非同小可。虽然哈佛有着372年的悠久历史,但出现黑人毕业生和犹太人毕业生却经历了250年。出现女毕业生经历了比它更漫长的327年。2008年我们拿到了哈佛历史上首次由女性校长授予的毕业证。那是哈佛又一次进步和前进的瞬间。

午饭时分,毕业典礼结束以后,毕业生们又聚到了各自宿舍前。终于到了毕业典礼的高潮——学位授予时间。我的宿舍是哈佛校园12个宿舍中最小最温馨,并且占有最有利地理位置的Kirkland House。是男和女,黑人和白人,非洲人和亚洲人,异性恋者和同性恋者,天主教徒和佛教徒,穆斯林和犹太人没有任何争吵、和平共处的地方。也是我在哈佛的四年中,将青春毫无遗憾地燃烧三年的地方,在这里我等待着叫我的名字。“琴娜娜,生化学科cum laude!”

我在向导的指引下上了讲台。从拿毕业证到走下讲台10秒钟都不到。我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如释重负。

我们将四角帽抛向空中,尖叫着。不再有担心、忧虑,我们大笑着握手、拥抱、眼神交流,彼此祝贺。“我们终于做到了!”“噩梦终于结束了!”“这回彻底和哈佛说再见了!”

看似调侃的祝贺,其实是我们最后的道别。我们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哪儿重新相见? 10年后我们会不会通过报纸或电视发现彼此的名字已经是知名企业的职员、新闻评论家、大学教授、风投企业年轻的CEO。四年来我们在哈佛这个避风港里受到了充分的保护和爱。因为有了这个避风港,我们才可以远离战争、饥饿、人权镇压、犯罪,可以在和平中读书学习,无忧无虑地成长。现在我们必须要走出哈佛了。外面是险恶的世界,注定了充满危机。希望我们四年来累积的不只是好的学分和一纸毕业证,希望我们经历的挫折、痛苦、眼泪能让我们变得更智慧更强大,在欢呼声中我们这样祈祷着。// 2008年6月哈佛毕业式希望我们四年来累积的不只是好的学分和一纸毕业证,希望我们经历的苦恼、疼痛、眼泪能让我们变得更智慧更强,在欢呼声中我们这样祈祷着。毕业是又一个开始“娜娜,听说是优秀奖,祝贺你呀!”孙老师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搞得我一脸茫然。“什么优秀奖?”“刚才你拿毕业证的时候不是说cum laude 了吗?”

我这才确认我手里握着的毕业证,原来是真的,在我名字的下面写着“the degree of Bachelor of Arts, cum laude”。cum laude,优秀奖,虽然不是最优秀奖“summa cum laude”,但这是授予成绩优秀者的cum laude。我瞬间百感交集。这曾经是我那么渴望达到的目标,现在终于成为现实了,我却有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今天不是毕业典礼吗?我决定丢掉这些复杂的想法,忠实于我的快乐。优秀奖,我做到了!

所有的行程都结束了,我们需要加快节奏,毕业生要在当天把宿舍清理干净,把所有的箱子都挪到外面,最后把屋子打扫一遍。我和这三年来成为我知心室友的艾莉森进行了最后的拥抱。这段期间,她担当着我的义气朋友、咨询师和介绍美国文化的导游的角色,与其说艾莉森是朋友,倒不如说她是知己。她就要去纽约开始在纽约时报的实习了。

还有我亲爱的普里西拉,她是我在哈佛发现的宝物,像天使一样的朋友。每当我感到疲惫的时候她都从无例外的跑到Finale(一家甜点店的名字)陪我吃巧克力和冰淇淋,抚慰我的心灵。她陪我一起在韩国餐馆吃辣炒肉拌饭来缓解压力,一起熬夜学习,虽然担心会发胖,还是一起开心地分享辛辣面,现在和她也要说再见了。她说在决定出路以前会到巴西休养一段时间。

担心走之前见不到李伟,我拼命地找寻着。圆圆的脸,白皙的皮肤,脸上总是挂满笑容。每当我疲惫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想诉苦的时候,李伟都会一如既往地陪在我身边。世界上能代替李伟的朋友也只有李伟一个人。啊,李伟在那儿!“李伟,我真的会很想念你的!”“娜娜,随时来香港,我会找一家最好吃的点心店。”

来自中国的李伟之前在思考是要在美国读医大还是去德国大学,或者回中国,最后他选择了香港行。无论什么时候去陌生的城市,都有好朋友在那里的感觉真好!

最后是大卫!我一边按着手机的快捷键,一边向他所在的商学院奋力奔跑。17岁的时候作为学校代表参加新加坡APEC(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庆典的时候,我认识了他,我们的因缘一直延续到哈佛。如果没有大卫,说不定我在哈佛会变成一个迷失儿。四年来他倾听了我所有的抱怨,耍赖,没用的担心,然后对我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娜娜,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棒的!”

我在查尔斯河大桥的中间遇见了向这边跑过来的大卫。他笑着要和我握手,我摇了摇头,紧紧地拥抱了他,饱含着我的感激与友情。

我的专业书籍,笔记本和各种资料被分装在了25个箱子里。这其中的一部分会被运回我的故乡,一部分会被运到纽约。我又要飞向我人生的下一个驿站了。

下午五点左右,我因为学生签证的问题来到了国际学生事务部大楼。但是怎么刷门卡也丝毫没有反应。大概过了五分钟,有人出来告诉我说:“你是毕业生吧,毕业生的卡已经不能刷了。”

因为有东西遗忘在宿舍里所以跑回去,但是到了那儿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通过认识的人我好不容易才进去。

短短几个小时之前,我还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出入,但是现在,哈佛却成了不可侵犯的领域。瞬间,我有种被驱逐的感觉。现在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对留有迷恋徘徊的我大声斥责:“还磨蹭什么?不要回头,继续走你该走的路!”

美国大学毕业的英语不是graduation而是commencement。这个词本来的意思是“开始”。中世纪,为从欧洲刚结束学业回国的新任学者举办的象征新起点的宴会就叫“commencement”。

毕业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为打开追求学问和探索艰险道路而举办的加油宴会。我尝过所有的山珍海味,品尝过甜,品尝过苦;经历过最大的快乐,经历过最糟的挫折。我是比四年前更加强大的娜娜。现在终于准备好“开始”了。

夹在天才中的生存策略

哈佛,到了那个奇怪的国度

回顾四年前,那里有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女。但是她比看起来坚强,因为她没有忘记她是经过了怎样的艰辛才来到这里的。如果没有那个不可能的目标、周围人的帮助和鼓励,还有钢铁般的意志和勇气的话,她不会站在这里。少女看似柔弱,但是心中怀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热情和野心。她紧握双拳,发誓:“我一定要做到,一定会成功,因为我不是孤身一人。”

被哈佛录取之后,有段时间真像是走在云端。我做到了!感觉没有实现不了的梦想,无比强烈的自信心让我两眼闪闪发光。

但是我的自信心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开学的日子一天一天临近,我的心被各种现实的烦恼纠缠着,自信也随之急降。我能做到吗?我能生存下去吗?更进一步说,我能达成医学院升学的目标吗?

到达校园的瞬间,我的不安变成了现实。那段时间的期待和粉红色幻想都变成了泡沫。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香古色的建筑和绿地的这个校园,对于学生来说,它不意味着浪漫和自由,而是需要你集中精神,脚踏实地奋斗的生存之地。// 在去被分配好的哈佛校园内宿舍的路上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只有我自己变成了傻瓜,就像是到了奇怪的国家的爱丽丝,我是被独自仍在天才世界里的傻瓜。

第一周新生将试听自己感兴趣的课程和决定未来所学的科目。作为新生,我按照学校的指示,提前一周到达学校接受了分配考试。我进行了数学、化学和英语三个科目的考试。除了英语成绩不理想外,数学成绩在一年级学生中属于优异的,有可以听“21a”的实力,化学也达到了完全可以听“化学15”的高水准课程的能力。

但是在试听课程的时候我发现了问题。讲义的内容并不难,但是我不是在理解教授所讲的话,而是在把他准备的讲义资料里的数字和符号与我知道的知识进行比对。

问题是英语。英语完全没办法入耳。试听过程中美国学生所提出的问题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办?我完了。”

我有把握的数学和化学都这样,人文教养科目的问题就更严重了。有一个社会学课程看起来挺有趣,结果进去不到五分钟我就冒着虚汗跑出来了。有人给我推荐了更简单的课程,但结果是一样的。

美国的学生每个人都拿着笔记本电脑,迅速地敲打着教授像连珠炮一样吐出的话。他们边听边打字,可以理解教授讲的内容,并且还可以将他们心里的疑问提出来。相反,我的电脑却是一片空白,只记录着几个单词。一个完整的句子还没输入完,新的句子又开始了,之前听到的句子和词语都忘了,最后就是抓不到讲义的脉络坐着发呆了。

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只有我变成了傻瓜,就像是到了奇怪的国家的爱丽丝,我是被独自扔在天才世界里的傻瓜。为了成为胜者的生存策略

说实话,我没想到我会因为英语发愁到这种程度。自认为在大丘准备SAT考试的时候学了很多英语,口语从准备Miss Universe的时候开始就接受了孙老师的高强度训练,所以一直觉得英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但现实是严峻的。分配考试的结果显示,我的说明文考试是最低等级10。等级10对于美国学生来说,相当于高中时期由于是体育特长生而没有注重学习的学生所上的初级写作课。可见我当时的英语有多么糟糕。

我找到了专门咨询学生学业问题的学业咨询局,咨询师看到我的试卷后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娜娜同学,你对学术型写作没有一点概念。如果你无法进行学术型写作,就代表你没有能力完成哈佛讲义的论文作业。从现在的分数来看,你在接受一年级的必修课等级20以前,必须完成等级10的课程。韩国学生当中,历史上必须接受等级10课程的学生你是第二个。”

我当时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但是那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英语是我目前所面临的最大难关。如果无法克服,就注定未来的四年我都要以失败者的身份生活。但是,我要成为的不是失败者,而是胜者。“没有时间失落!英语,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我开始思考在迅速提高英语实力的同时拿到好学分的方法。就是制定所谓的“生存策略”。

首先,在课程选择上必须要丢掉我的欲望。说明文10是我必须要上的课程,加上这门课的教授在学生中是以不给高分而“闻名”的,按我当时的成绩来看,很可能拿到C,不,是D也说不定,这对我来说是相当有挑战性的一门课程。所以我必须在这门课程上投入所有的精力。

正因为这样,我剩下的三个科目必须要尽可能少花费精力。如果按照我的欲望,我非常想按照分配考试的结果上相应等级的课程,但是考虑将要投入到说明文写作课程的时间和精力,我没办法那么做。所以,数学和化学我选择了比分配考试结果低一个等级的课程。那个程度的话,凭我在科学高中所积累的实力,作业和考试应该不成问题。

最后的教养科目在考虑之下我选择了“语言学概论”。与其他教养科目不同,这门课程没有过多的论文作业,尤其考试会包含很多客观性问题,这对于作文薄弱的我来说,就如同是救世主。最重要的是,课程是关于“语言学习”,这对于因英语而苦恼的我来说正合适。学习母语和学习外语的过程有什么不同?学习外语的有效方法是什么?动物能学习人类的语言吗?等等这些讲义的内容好像能回答我“怎么样才可以学好英语?”这个紧迫的问题。

但这战略性时间表只是一个踏板,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在哈佛能否生存,实际取决于多快可以从语言的屏蔽中跳出来。必须要早一天没有障碍地听懂讲课,参与到学术讨论中。我迫切地希望早一天缩短这个过程。

因为课堂上无法完全理解,所以我把讲课内容整个录下来,回到宿舍之后反复听。幸好专业课网上会上传讲课视频,我会反复听数十遍。但是无论怎么听也有听不懂的部分。我就轮流拜托已经厌烦的两位室友帮忙听我听不懂的句子并写下来。除此之外,我还吃力地读教学大纲(写着教学进度和参考图书目录的讲义计划书)上介绍的厚厚的原文书,用不熟练的写作技术写文章,写了又擦,擦了又写。这就是我的英语学习,只有这种撞得头破血流的学习方法了。

因为关系到我在哈佛的生存,情况非常紧迫,从那时候开始“请帮助我”这句话就一直挂在我的嘴边。无论是室友、助教,还是在教室里遇到的同学,我都不顾颜面地请求帮助。“这段文章我读了三遍可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写的文章语句通顺吗?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吗?”

甚至我还会主动借其他同学的笔记。学生时代我经常炫耀整理得很漂亮的笔记,这样的我,现在却要去乞求别人的笔记。出生到现在,都是我把笔记借给别人,还从来没借过别人的笔记。我做梦也没想到,到了哈佛我还会做这样的事情。教室和宿舍成为生活的全部

一年级时我被分到的宿舍是可以将哈佛操场尽收眼底的Matthews Hall。它是古香古色的红砖建筑物,上面是三角形的屋顶,出入口同样用三角形拱门装饰着,仿佛是在历史悠久的英国才可以看到的英格兰风格的建筑。

人们都说Matthews Hall是哈佛里最美的宿舍,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我的心中只有两个字:生存。只有这两个字。

我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因为我从很久以前就选择了在哈佛最具挑战性的医大预科生的道路。只要GPA不好,一切都结束了。满分4分,至少要得3.8分以上才可以给入学考官留下很深的印象。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科目都要在A(4.0)和A(3.7)之间,只要到B以下就会变得危险。

我决定把在哈佛的四年生活全部奉献给GPA。可以感动入学考官的方法有很多种。在MCAT(Medical College Admission Test,美国医学院的入学考试)中得到高分,多做社工或是积累丰富的实验室经验,论文写得好也会有所帮助。但无论是哪种方法,GPA 一定要高。因为申请医学院的学生都是相当聪明,思维相当缜密的,他们的GPA接近满分。

我还没有余地去想MCAT,在实验室干活或是做社工更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我没有自信边做那些事还兼顾我的成绩,所以我采用了有选择性的集中方式,只锁定GPA这一个目标向前奔跑。

当周围的新生沉浸在兴奋与期待中参加各种迎新会,对着几十个单子考虑该参加哪个社团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也只有学分。据说哈佛里韩国人的迎新会已经举办过两次了,但我感觉那是离我很遥远的事情。我很清楚我是单细胞生物,我只要集中于一个目标,就没有办法考虑其他的事情。参加社团、交朋友、享受大学的浪漫对我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情况所迫,我变成了一个只有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每天只往返于教室和宿舍的不合群的人。我每天背着同样的包,走同样的路去上课,然后再走同样的路回到宿舍。可能是我从科学高中的时候就习惯在房间里学习,所以只选择宿舍,如果换做别的同学可能就去校园探险或图书馆了。到波士顿已经几个月了,我没机会观光,甚至要怎么坐公交车都不知道。

我唯一能缓解压力、享受一下的时间就是去体育馆的时候。每天早晨呼吸新鲜的空气,去体育馆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刻。一两个小时什么也不想,跑到大汗淋漓,可以得到坚持一天的力量。

当时,哈佛的韩国学生好像对迟迟不露面的韩国小姐琴娜娜很失望。甚至有“琴娜娜故意疏远韩国学生”的传闻。但是在当时我没有方法可以解开误会,也没有这样的闲暇,只是殷切地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可以理解我的处境。

倒是有一点让我感觉很舒心,在哈佛我单纯的只是一名孤军奋战的国际生,没有人好奇我是韩国小姐的事情,也没有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人。我是韩国小姐这个事实甚至连茶余饭后开玩笑的话题都算不上。

哈佛是数百个国家的数千名人才聚集的地方,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履历。有奥运会金牌得主,有在知名国际科学大赛上获奖的人,有中东王子,有俄罗斯大财阀的儿子,有印度的天才,据说还有尼日利亚小姐。每个人都是宇宙,是世界的中心。

托他们的福,我可以很轻松地放下韩国小姐的头衔,成为用发带掩盖额头上的青春痘,穿着套头衫的自然人娜娜,哈佛人娜娜。// 哈佛宿舍自习室的书房

学习攻略

哦,天啊!宿舍里竟然有这种事

到了哈佛,我经历的第一个文化冲击不是别的,正是在宿舍里发生的事情。

我们宿舍的每个房间被称作“suite(套间)”,是常见的两室一厅。我所在的套间是和凯蒂、艾利斯共用。

有一天晚上,做完化学实验回到宿舍看见艾利斯、凯蒂和凯蒂的男朋友威尔坐在客厅里学习。我简单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在我的位置上翻开了书。事件就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凯蒂悄悄地走进了房里,威尔也紧随其后。过了一会儿,只有在未成年人禁止观看的影片里才会听到的微妙的声音穿过墙壁传了出来。奇怪,这是什么声音?过了好久我才恍然大悟。惊愕之余抬头一看,发现艾利斯也瞪大了眼睛向房门处望去。我们相视,却无话可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还有一天是从我走进宿舍的瞬间开始就觉得有点异常,有种可疑的,似乎在隐藏什么巨大秘密的感觉……果然从凯蒂的房间里传出了未成年人禁止观看的影片里的声音。我还没把包放下就又重新走出了宿舍。// 宿舍地下的洗衣房和走廊

不只是哈佛,所有的美国大学宿舍楼都没有严格的男女区分。虽然男女生不能使用同一个房间,但是可以住在同一栋楼里,也没有男生或女生楼层的区别。所以说,即使你的隔壁住着像布拉德·皮特这样的花样美男或是有人光着膀子在走廊里走,你也要习以为常。但是我丝毫没有准备面对这些事情。室友竟然时不时带男生回宿舍!对我来说这个很深刻的问题,事实上只是哈佛文化中极其细小的一个部分。20多岁热血沸腾的年轻人聚居在一起,萌生爱情以及之后的发展阶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去洗衣房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房间墙壁上挂着的木质箱子里,安全套堆积如山,其他人都若无其事地抓一把回去。安全套以惊人的速度减少虽然让我感觉很惊讶,但更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学校竟然会派人不断地将箱子填满。

凯蒂和威尔还算是学习认真,平时也比较安静的情侣,所以我适当地忍耐他们过了一年。除了两个人单独在卧室里的时候我会避开,其他时候会坐在客厅里一起学习。

全校的学生都聚居在11个大厅和12个宿舍楼里。如果想成功地完成学校生活,就必须喜欢宿舍生活。美国的大学生活全部都是以宿舍为单位。就算不知道同一个专业的都有谁,但同一栋宿舍楼里住着谁却一清二楚。每一栋宿舍楼都有属于自己的文化,我们都引以为豪,并热爱着它。我们开派对是以宿舍为单位,甚至毕业典礼授予学位的时候也是以宿舍为单位。

我十六岁在韩国上科学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宿舍生活,在庆北医大也经历了宿舍生活,所以从一开始我适应宿舍生活就没有一点问题。宿舍对我来说比家感觉更舒服。但是与被纪律约束的韩国宿舍生活不同,哈佛的宿舍很自由。只要不给其他人带来麻烦,晚上不回宿舍也可以,还可以在别人的房间里睡,甚至喝酒跳舞也没有关系。

自由固然好,但是另一方面,这意味着每个人必须有自己的原则并且严格遵守。更何况个性鲜明的三个成年人生活在一起,如果没有共同的原则就必然会产生矛盾。我听说之前曾经因为室友之间的矛盾有患上精神病,甚至发生暴力事件的例子。

虽然一年级的时候和室友保持着较好的关系,但在一些细节处不太合得来,所以我翘首期待可以自由选择室友的二年级。美国毕竟是多种人种和文化共存的地方,只要认真找,还是可以遇到单纯、文静、多少有些保守,而且很合我意的人。

我在化学课上发现了艾莉森和珍妮。她们俩都是犹太人,上课总是能看到她们,而且认真做笔记,答疑时间也总来提问题,是很诚实的学生。我们三个人是化学学习小组的最强组,一年来作业几乎都是满分。我们不约而同地约好二年级的时候一起住。

二年级的时候我们成为了室友,尤其是艾莉森,我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直到毕业。由寄生转向共生的战略性合作

在自然界中两个不同的物种存在以下三种关系:互利共生、偏利共生和寄生。

互利共生就像花和昆虫一样是双方都得到好处;偏利共生是一方得到利益,另一方既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寄生是一方得到利益,另一方遭到损失,就像蚊子和人类,水蛭和鱼一样。

刚开始我不得不从寄生开始出发。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剥夺了别人的时间、睡眠,让人感到疲惫。

我为了完成论文作业,把很晚才睡的大卫吵醒叫到星巴克,早上七点“哐哐”砸普里西拉的宿舍门,存着获得考试情报的侥幸心理到宿舍助教和课程助教那里提问就更不用说了。

即使是对于这样的我,共生机会的大门也渐渐向我敞开,这正是因为有了化学和数学。

要说化学和数学的话我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毕竟是喜欢的科目,而且比我自身的水平降了一个等级,所以就算不怎么学习也可以得到很高的分数。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哈佛的学分是彻头彻尾的相对评价,就算我学得再好,如果其他人也一样很好的话就一点用处也没有。除非是别人都考砸了,我才可能拿到A,这是一个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不幸上的残酷的无人岛游戏。

开学前几周的试探结束以后,就陆续有人找我说想一起学习。他们不介意我不流利的英语,毕竟从我这里有所得,英语这种程度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哈佛就是这样一种战略性合作和同盟结合、破裂、再结合的地方。美国人似乎是只要能得到好处和谁都能联手的那种人。换句话说,如果我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谁都不会向我伸出手。

事实上,组成学习小组学习的这种方式和我一直以来的学习方式相差甚远。我一向独来独往。如果有不会的问题,即使熬夜到天亮也要自己想出答案,实在不懂的问题会集中起来找老师解答。

但是这种方式在哈佛行不通,如果不组成团体就没法生存。不但要自己会解,还要明白别人的解题方法,这才算真正理解了。为了走出自己的误区,更为了超越自己,我必须这么做。

在组建学习小组的时候,美国学生看着不在乎,其实他们会精密地计算谁在哪一方面会为团队做出贡献,然后组成最强的小组。比如说要组建一个科学小组的话,他们会挑选擅长叙述性问题的人、擅长计算的人、对概念理解能力很强的人,把这些人联合在一起组成超强组合。如果其中有人对自己担当的部分不认真或拖后腿的话就会把那个人赶出去找别人进来。自己学习都已经很忙了,实在是没有闲暇来帮助朋友。这种小组由相同民族,相同人种或是比较亲近的朋友组成的情况比较多,其中尤其以中国人和犹太人居多。

刚开始我很不习惯,但是渐渐地我发现这种学习方式相当有效率。在短时间之内可以学到很多知识,更重要的是可以学到别人的解题方式。同样的数学题,五个人会有五种解法。她们对我的解题方法感到新奇,我也一样。

学习小组是五官总动员的学习体验。自己学习的时候只会用到大脑、手和眼睛,但是和朋友一起学习还要说和听,同时会诱导其他的感官。相应地会记得更牢,对自己已经掌握的知识也会更确信。// 和普里西拉一起在图书馆

托化学和数学的福,在哈佛的四年我可以不费力地组成这种战略性合作的同盟。不合群也能交到好朋友完全是因为学习小组的关系。

但是这种互利共生也始终存在着一种紧张感。美国学生有意思的一点是,虽然不喜欢别人拖后腿,但是也不喜欢某个人太突出,因为这样会引发竞争心理,破坏团队合作。所以你如果想在里面生存也必须会适当地装傻充愣。这一点对我来说很容易,因为我的英语不好,说话经常结巴。不懂就问,提问是我获得力量的源泉

从小学开始我就有一个一直坚持的学习原则——向老师提问。因为我的父母都是老师,所以我从小就在老师的包围下长大。妈妈说老师喜欢爱提问的学生,我听进去了,而且我为了得到老师的喜欢,整天追在老师的屁股后面跑。

这种习惯到了哈佛也丝毫没有改变,我成了问题多到让人厌烦的学生。刚开始因为英语不流利,上课的时候我不得不保持沉默。但是我充分利用课间和教授答疑时间提问,助教的办公室更像是自己家一样频繁出入。

如果是在韩国,我的这种行为会因为太显眼而遭到其他人的白眼,但是在哈佛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在哈佛,提问是学者的义务及特权,生存方式及习惯。只要一下课,学生跑上讲台排队站在教授前是很常见的场景。

在美国的大学,学生提问被认为是有积极的参与精神,会得到很高的评价。尤其是一个既有创意又犀利的问题将整个课堂都提升一个档次的时候,教授的夸奖自然不在话下,而且还会成为学分加分的因素。当你的分数处在学分警戒线的时候,在课堂上的参与和提问很可-能就使学分从A变成A。

我如此热衷地提问就是因为想给教授和助教留下深刻印象。尤其是数学和化学,因为提出了犀利的问题我得到了很多次夸奖。但是人文教养科目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我是极其需要帮助的学生,虽然我深知自己比起人文更适合理科类科目,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薄弱。只要一到人文科目,我就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讨论时间,怎么看提问稿也想不起要说的话。听了别人的发言,我才会明白原来可以这么说,但是一到自己要发言,大脑就一片空白,就连英语科目学生的发言,也觉得和理科类科目所用的词汇不一样。

我经常安慰自己说:专攻科学的人,人文科目不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环顾周围,可以看到和我一样是专攻基础科学的学生,就可以带着灵感热烈地参与讨论,轻松地写出论文。在韩国念科学高中的时候,虽然数学和科学得到了高强度的训练,但是相对的社会、历史、艺术等方面的理解能力消失了。

碍于这样的情况,我只有一下课就抓着教授或助教哀求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请为我腾出点时间吧!”对于我这样的举动,教授或助教会感到很有意思,因为美国的学生即使不知道也不会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美国的学生一直觉得自己和教授或助教是平等的,所以提问的时候也理直气壮的。

但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说老师是天,所以我没有必要在老师面前端架子。我不知道就会说不知道,也不会考虑“是不是问的问题太简单了”“问这样的问题会不会看不起我”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以前为了来哈佛,准备SAT的时候曾经拜18岁的高中生为师。我认为学习的时候不需要自尊心。

教授或助教很喜欢我这种坦诚的态度,即使我提出再弱智的问题他们也会很有耐心地为我讲解。有一次我找到教议论文的埃文斯教授说出了我的苦恼:“我很想参与讨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只是随口说的一句牢骚,但是教授仔细思考之后这样对我说道:“我会把要提的问题发邮件给你,你提前准备好要说的内容,下节课我提问之后你第一个发表意见。”

那之后的课上教授真的问了邮件里的问题,虽然很多学生举手,但教授还是点名要我回答。还好,我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答案。从那之后我可以很自然地参加讨论,可能是因为没有了恐惧心理,一个月之后在对话的时候我也可以举手发表意见。

但是把我逼到不得不这样提问的是让我又害怕又讨厌的论文。一到写论文的时候,我从一个月前就进出教授和助教的办公室提问到令他们厌烦。我最初起草的论文概要在教授和助教的帮助下变得还不错,不怎么样的主题也会变成争论点很多的有意思的主题。

但是到这里还不算结束。我每完成一段论文的时候都会去问还有没有什么不足,主题还需不需要再扩展。整篇论文完成之后还会再找过去问有什么修改意见,一直到他们说已经没有再需要修改的地方为止。我这样执著和热情的一面得到了大部分教授和助教的好评,在论文评分的时候这一点也体现了出来。事实上,有很多学生在截止日期的前一天才草草完成论文,比起他们,像我这样虽然有时候会让教授和助教苦恼,但起码不会让他们讨厌。

但是有一次助教向我发火了,那天也是因为论文才产生的非常状况。我拿着写好的原稿请助教帮忙修改,但是条理混乱,文章也粗糙,几乎相当于助教在重写。我拿着笔一边问“然后应该写什么呀?”,一边就记录下助教所说的内容。突然间,助教发火了:“这是我的想法,娜娜,你应该写你自己的东西。”

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从教授和助教那里得到了花钱也得不到的课外辅导。哈佛的教授都是经常上新闻头版的世界学士,助教则是未来的学士。能和那样的人一对一地面对面坐着,得到我所想要的知识,就算让我多交学费我也无话可说。

沉溺于巧克力与运动

重新回来的暴食症

我以为永远消失了的暴食症,因为持续而紧张的学习生活又回来了。有一天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了两盒冰淇淋,然后紧接着吃了两个巧克力,还没过多久我又烧水准备吃泡面。

学习—压力—暴食症,对我来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个历史可以追溯到我17岁上科学高中的时候,已经近十年了。我学习的时候始终活在一定要达到目标的焦躁和不安当中,为了缓解,我必须不停地吃,而且专挑甜的辣的和咸的东西吃。

我怎么能抵抗重新回来的“它”,我只是乖乖地吃了又吃。有一天我把我喜欢吃的东西在纸上列了个清单,那简直不是人可以吃完的量。早上起床我就去食堂吃了两个吐司,涂满奶油和果酱,迅速吃掉,然后又吃了很多煎蛋卷和水果。上完一节课后直接跑到超市买了两个面包和饼干。再过一会儿就是午饭时间,我第一个冲进食堂吃了一盘沙拉、一个鸡肉烤饼,又把饭后甜点冰淇淋和饼干吃得干干净净。但是吃学校的饼干总觉得少点什么。为了吃更好吃的饼干,我朝finale走去,因为我们学校当地小店中饼干最好吃的就是finale。后来我索性还吃了酸奶冰激凌。哇,好过瘾啊!压力全没了!去哪儿吃呢?越南饭店?还是印度饭店?

我的食性偶尔会吓到周围的朋友。所有的宿舍食堂里都有为犹太人特别准备的冰箱,里面有严格按照犹太教规做的食物。我虽然知道这是专门为犹太人做的,但还是会禁不住这用特殊方法调制出的美味的诱惑打开冰箱门看一下,往往忍不住伸手去拿用豆制成的有机酸奶。

那天我同样不由自主地打开冰箱门要拿有机酸奶,就在这时,食堂的大婶制止了我。大婶用非常严厉的表情对我说:“Only for the Jewish!(犹太人专用!)”

我边走出食堂,边向朋友抱怨:“为什么犹太人有专用的冰箱!为什么没有装着泡菜和大酱的韩国人专用冰箱!”

朋友回答说:“天啊,娜娜!你难道不知道犹太人给哈佛捐了多少钱吗?”

一到考试期间,我的巧克力沉溺症就会变得更加严重。巧克力在解除疲劳和集中精神方面确实是最有效的。但是因为时效很短,没过多久就又想吃巧克力。普里西拉说我的名字不应该叫娜娜而应该改成巧克力,还把手机里我的名字存成了“C12H22O6”,这是巧克力的主成分蔗糖的化学式。

如果压力达到一定程度,我会拉着朋友到波士顿一家宾馆去吃自助巧克力。那里有很大的巧克力喷泉,还有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各种巧克力和巧克力蛋糕、面包和布丁。在巧克力吧里用面包沾着刚做出来的热腾腾的巧克力,那种感觉无以言表。我们的桌子上摆满了巧克力盛宴,用冰激凌缓解腻感,一直吃到头疼为止。

直到晚上因为反胃感到难受,第二天早上发现额头和下巴长满了痘痘才后悔。但是也仅仅是后悔而已,再一次被压力包围,能量减少的时候我又会拼命地找巧克力。

不管怎么说,名义上我也是韩国小姐,形象怎么能就这样毁掉呢?每次看到一天天松懈的皮肤和鼓起的脸蛋儿,我都会很担心。巧克力这样的糖分被体内吸收以后由于血糖的急剧增加会导致胰岛素的快速分泌。胰岛素一次性分泌太多,也就意味着相应地会变老。不是单纯地变老,而是细胞老化使新陈代谢减慢,能量减少,使皮肤产生皱纹。

作为专攻生物化学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这个事实,但是我的巧克力沉溺症和暴食症不是靠理性可以控制的。别人都说我是因为巧克力而变得更辛苦,但是如果没有巧克力,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四年的哈佛生活。

我可以没有男朋友,但是我一天也无法忍受没有巧克力的日子。我真正喜欢的或许不是巧克力,而是通过巧克力可以得到的短暂的休息和慰藉。和朋友一起去买巧克力的路上,看着好看又美味的巧克力一起感慨、挑选,一起品味的开心时刻,巧克力的甜味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和朋友一起吃巧克力的过程却可以给我更多学习的能量。体育馆里总有娜娜

期末考试期间,早起去体育馆看见化学助教在跑步机上跑步。他看到我后感到很惊讶。“娜娜,明天就考试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来做运动!”“天啊!如果考不好小心挨训啊!”

幸好不会发生那种事。学期末的考试中满分200分我得了199分,因此还收到了教授和助教夸奖的邮件。

还有一次普里西拉急着找我,问到室友时,她这样回答:“如果想找娜娜的话就去M.A.C(哈佛学生体育馆的名字)看看吧,不在宿舍就会在那儿。”

事实上我在M.A.C运动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找我,有叫我帮忙解数学题的人,有叫我一起去吃巧克力的人。还有一次一个男生找我说是宿舍要开派对让我当他的女伴。

我一天运动一次,多的话两三次,无论下雨下雪从来没有间断过。每次运动一个半小时是基础,多的话会花费四五个小时在运动上。周围人给我这个热衷于运动的人起了“哈佛体大生”的绰号。我真正喜欢的或许不是巧克力,而是通过巧克力可以得到的慰藉。甜味虽然只是暂时,但是吃巧克力可以补充多学几个小时的能量,只是因为这样一个朴实的意识。

对于连睡觉的时间都觉得可惜,整天咖啡不离口的哈佛学生来说,像我这样在运动上投入这么多时间的人是非常新奇的。就算是再怎么热衷于运动的学生在考试期间也会节制,但我即使是考试当天早上也会在跑步机上跑30分钟再去考试,所以其他人都很咋舌。

事实上,我也并不觉得每天去体育馆跑到大汗淋漓一定是件好事。尤其一年级的时候我所在的宿舍没有体育馆,所以大冷天要捂得严严实实地走五分钟的路到M.A.C,我觉得很麻烦。赶上要交论文作业或是考试期间的时候我也曾经想歇一天,但是挣扎之后还是会穿上运动服走向M.A.C,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只要推一天就会推两天,这样就无法遵守与自己的约定。

只要没有天灾地变就每天坚持运动,这是我高中毕业后一百天减了10公斤体重之后和我自己的约定。这个约定在我当选为韩国小姐以后也一直在遵守,准备去美国大学的时候也没有违背过。

尤其在来哈佛的时候,我认为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体力。我坚信对于英语不好也不算很聪明的我来说,可以一搏的资本只有努力,而使努力变成可能的只有体力。就算是意志再坚强的人,如果没有体力做坚实的后盾,也一定会垮掉。

还有一个我不得不运动的理由是因为韩国小姐的责任感。到了哈佛以后就算再怎么每天穿着牛仔裤和套头衫,我是韩国小姐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虽然没有心情去美容院做面膜或是进行食物调节,但我有义务管理自己。尤其来哈佛以后如果考虑我的食量的话,我的运动量应该增加两三倍。

有一天和有名的双胞胎哈佛生载宇、载贤兄弟到波士顿知名餐厅“Top of the Hub”吃得酒足饭饱。两兄弟看着连盘子都擦得干干净净、一根香肠也不剩的我,感慨到:“姐姐吃这么多东西怎么都不长肉呢,真神奇。”

我只有苦笑,心想:“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苦衷。”如果想减掉那天丰盛的晚餐所带来的脂肪,第二天早上就必须在跑步机上跑上至少两个小时。那么跑,如果还长肉或有小肚子的话就没办法了,毕竟吃的量太多了。// 在哈佛附近查尔斯江附近运动的途中我一天运动一次,多的话两三次,无论下雨下雪从来没有停止过。我认为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体力。我坚信对于英语不好也不算很聪明的我来说可以一搏的资本只有努力,而使努力变成可能的只有体力。

就算死也不想去运动,但在跑步机上跑起来之后就会感觉神清气爽。更神奇的是,会使你复杂的头脑变得清醒,不会的数学或化学题就会迎刃而解。我并没有绞尽脑汁要解开问题,但是问题和解法会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运动的时候我经历了好几次这样的“啊哈!”恍然大悟的瞬间。运动对于我来说既是体力锻炼,也是外貌管理,同时还是激发创意的冥想过程。

需要争分夺秒的考试期间还是会去运动,别人都说我是不一般的孩子,但事实上不管我是否运动,一天可以专注在学习上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就算不运动也不会把所有的时间都倾注于学习上,那样的话反倒会引起体力下降,说不定躺着休息的时间会比学习的时间多。

到了美国之后才发现,其实韩国人真的算是不怎么运动的。美国学生虽然有各自的理由,但每天至少会运动半个小时以上,这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有为了消除压力运动的,有习惯性运动的,也有为了减肥而热衷于运动的。但是让韩国学生把运动生活化似乎有点困难,虽然偶尔天气好的时候会一起在草坪上玩飞盘,但是有规律地坚持一项运动的学生很少见。

我认为这是在韩国经历初高中时期养成的一种不良习惯。我在科学高中的三年生活也是在课桌前度过的。学校方面从来没有说过让学生出去运动、放松一下之类的话。只是说让好好学习,所以学生在不知不觉中就和运动筑起了高墙。

幸运的是,我有一个一直强调运动重要性的父亲。身为中学体育老师的父亲引导着妈妈走上了运动的道路,也一直向我这个女儿和儿子钟学强调运动的重要性。我从小就跟着父母去打乒乓球、羽毛球、网球,体育考试之前还会接受特别训练。所以即使是高中三年和运动垒起了高墙还是可以轻松地再回到运动的世界里。和父亲通电话的时候,当他听到我现在还在坚持运动的话时,他高兴极了。

只要看哈佛里的运动设施,还有为了管理这些设施学校所投入的预算,就可以知道学校有多重视运动对学生所起到的作用。在哈佛,全校师生都可以使用的大规模的体育馆就有三个,不仅如此,每个宿舍楼地下都有体育馆。宿舍的地下体育馆既是健身馆也是休息室。那里有跑步机,各种各样的举重器材,台球和游戏机等,还有大型TV和很舒服的沙发,晚上8点到11点的时候大家会聚在一起看黄金档的节目。

我一年级的时候主要喜欢去的体育馆是M.A.C,那里的设施好到让我震惊的程度。但学校2007年还是对它进行了设备升级,今年春天临近毕业的时候,学校还发布了惊人的修缮计划。哈佛专科大学的学长说了这样的话:“哈佛的学生拼命学习,拼命运动。所以当然有资格享受学校提供的最好的设施。”

运动应该成为所有人的生活,尤其是对于学习的人来说。不少的哈佛学生因为无法忍受学业的压力而得了抑郁症或精神类疾病,因此而引发的自杀事件也偶有发生,所以学校安排了心理咨询师或是宿舍助教,随时和学生沟通了解他们的心理健康状况。而且他们认为防患于未然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运动。一句话,他们觉得“运动的人精神是健康的”。

这不只是哈佛的想法,也是美国人共同的想法。每当看到美国学生忙里偷闲到体育馆边看书边享受运动的时候我就感到很揪心,总是想,如果韩国学生也能那样该多好。

我一年级的时候要走5分钟才能到体育馆,但是从二年级开始宿舍楼下就有体育馆,我可以更起劲儿地运动了。宿舍的体育馆是24小时营业,晚上12点去也行,凌晨两三点去也行。那里是属于我自己的空间,在跑步机上可以整理思绪,累的时候还可以偷偷地流眼泪。

全A的成绩单

第一份成绩单,原来我可以做到

漫长的一年级终于结束了,第一份成绩单出来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上网用个人账号登录了系统。化学A,数学A,语言学概论,A,议论文,啊,还是A。“呀哈!”我尖叫了起来。我全部都拿到了A!我曾是那么的不安,那么的紧张,我终于做到了!

紧张过后我就变得像软体动物一样全身都瘫软了,但是心情却好得像是要穿透屋顶飞起来一般。

第一个学期我无论如何都想拿到A,因为第一个学期的成绩会成为左右我接下来四年的基准。如果第一个学期拿到A,下一个学期也会想要拿到A,下下个学期也是一样,我不会容忍A以下的成绩。所以我的第一份成绩单绝对不想看到除了A以外的字母。

啊,我突然跪在大师送我的字画前磕头。来哈佛之前我去向故乡永州佛石寺的大师辞行。大师说知道我会去找他,于是把卷得很整齐的卷轴找出来递给了我。上面写着:“过去结果,现在;未来原因,现在”,意思是说忠实于现在才会有美好的未来。我虽然不太懂汉字,但那是传递着深刻寓意的字。“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我向大师行了三拜大礼。

比拿到A更让我高兴的是收到了教授和助教发来的邮件。期末考试前还因为我去运动指责过我的助教说我是所有学生当中的最高分,为此她感到很高兴。化学教授说我的成绩是第一名,如果以后需要推荐书或是想在研究室干活随时可以和她联系。数学助教说看到自己教的学生拿了第一名感到很自豪,发来了称赞的邮件。有点开始飘飘然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受到老师的称赞我感觉最棒了!

如果没有这样的称赞的话,当初我能度过不安的哈佛生活吗?我的英语烂到无法开口说话,尤其是上教养科目的时候,我就变得哑口无言。我是那样的无精打采,唯一能证实我的存在的就是数学和化学。只要是那两节课,我就会变成受瞩目的学生,不知不觉间会挺起胸膛。一到下课就会有同学拦着我说:“娜娜,我们一起学习吧?”“嗯,只要有一个擅长的就行!只要有一个强项,就会有两个,三个!”

每当我的自信跌到谷底的时候,每当我感觉自己比下水口的苔藓还微不足道的时候,我就会翻数学或化学书。而且安慰自己说我是出色的人,只要努力什么都可以做到。有朋友曾经拿着很难的作业题到M.A.C来找我帮忙解。所以我才能鼓励我自己说:“不要气馁,现在还为时尚早,加油,娜娜!”

第一个学期的成绩单成了我的里程碑,成了我的灯塔。我曾一度觉得教养科目只要能拿到B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但是真的拿到A之后我萌生了以后也可以继续拿到A的确切想法。而我的专攻科目数学和科学仅仅拿到A已经不能再满足我了,拿第一成为了我的目标。

但是哈佛哪是那么好对付的地方啊!第二个学期我第一次拿到了+B,果不其然是我一直担心的“议论文作文20”。但是通过那个科目+我学到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当我看到B的时候不是失望,而是感到自豪,像是看到了光荣的伤口一样。

第一学期教我们作文的埃文斯教授向我推荐了大卫·黑特教授,说他教课很好,所以我申请了他的议论文20课程。但是他的上课风格和要求的论文水准非常不一般。每次我交的论文作业都被教授从头到尾修改一遍,以至于写论文的纸都变旧了。我绞尽脑汁修改所有的批注内容,改到大脑要抽筋,与其说我是在修改草稿,还不如说我是在重新起草原稿。// 佛石寺大师教导我要用“无心”的姿态生活的字画

就这样反复被修改几次之后,我深深地体会到了我的作文水平有多么差,同时也感受到了第一学期授课的埃文斯教授是多么宽容,给了我那么高的成绩,我很感激他。

相应的,我也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别人三个小时就可以写出两页纸的论文,而我要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别的同学只要接受一次修改指导就可以提交,我却要三四次,直到教授点头说可以,最后还要请同学帮忙检查一下有没有语法错误,这样我才敢提交。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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