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20(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29 01:3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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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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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20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20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医手遮天:千面皇妃20作者:花瓣雨排版:Cicy本书由北京阅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  第561章 超人部队

沐之秋在二十一世纪听说过的高空跳水,男子一般不会超过三十米,女子不会超过二十米。可是现在,在真正的战斗中,他们没有足够的尺子来测量高度,更不可能在滑翔机被击沉的一瞬间来选择跳水的高度。所以,她的野战军们有可能面临的是五六十米,甚至上百米的高度。对他们来说,这根本不是一场训练一场考核,更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种逃生的技能,是唯一能够保住性命,为潜水艇中的同伴及时前来搭救赢取的宝贵时间。

没有一个人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除非遇到战争。当战争在所难免时,沐之秋需要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战果。就像《亮剑》中李云龙说过的一句话:“我宁可你们在训练中受伤,也不想你们在战场上和小鬼子们拼刺刀时送命!”

沐之秋想要的也是这种结果,她宁可她手下的兵在训练时伤残,甚至殒命,也不愿看见他们被倭人肢解得支离破碎的身体。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想要赢,就得付出代价,想要成为强者,想要无坚不摧无往不胜,你就必须比任何人都要强,都要能忍,你不但要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必须得狠。

如果大象一脚就能踩死蚂蚁,那么,她不会给蚂蚁爬进鼻子和耳朵里兴风作浪的机会。沐之秋不要站着死,也不要跪着生,她要站得堂堂正正地生。哪怕被所有人嘲笑她在恃强凌弱以大欺小,她也要做那只屹立在蚂蚁面前不可战胜的大象。

人的思维并非每时每刻都在支配着行动,有些时候,行动会下意识地走在思维的前面。沐之秋就是这种人。

其实,最初,航空母舰作战计划尚未在大脑中形成,但她已经下意识地让夜袭开始对野战军们进行高空训练。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受到一种强烈预感的支配。沐之秋觉得,和倭国的战斗,便是集静安王朝与褚国两国的兵力,他们也不一定会赢。因为倭人是狼,是那种即便穷途末路,也要咬你一口的饿狼。那会是一场用无休止的噩梦,这种持久战的打法能拖垮很多人,萧震天拖不起,舅舅褚云鹏更加拖不起。

沐之秋说过,她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战争一旦发动,波及面会非常广,会死很多人,会有无穷无尽的后遗症。想要将这些伤害降到最低程度,唯一的办法就是缩短战争的时间。这样一来,如何突破传统意义上的海战就成为了这场战役的关键。除了潜水艇这个克敌制胜的法宝外,她能想到的只有空战。

当初沐之秋的构思并不成熟,甚至连雏形都不是,她说不出来,只是凭着感觉固执地要为萧逸训练出一支能海陆空全方位作战的野战部队,固执地认为这支野战部队一定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成为萧逸手中最终于的一颗筹码。所以,她才会突然插入一场拓展训练,才会想到用高空挑战来挖掘夜袭等人的潜力,从中找到她想要的真正意义上的“水鬼”。

那场拓展训练让沐之秋无比惊喜,夜袭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进行过真正航空训练的人发挥出了神奇而强大的潜力,他们每一个人,都像一口挖掘不尽的井,让沐之秋瞬间就察觉到了希望。

航空母舰作战计划的提出让高空作战从奢望变成了一种可能,如此,她沐之秋更加没有了选择,她唯一能做的,想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毫无空中飞行作战经验的野战军,训练成强悍而逆天的空中部队。

这不是看狗血剧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想让这种奢望变成现实不仅仅需要坚韧的意志,还需要强健的体魄。

沐之秋告诉夜袭,鬼乃是神出鬼没的东西,无声无形,出其不意,一旦缠住敌人,不死不休。但她没告诉夜袭的是,鬼不但能下地狱,还能上天空。所以,这场考核必须进行,她必须从野战部队中选拔一批能够上天入海的超人。

野战军的训练方案是王妃亲自拟定的,野外生存训练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事情了,所以,这五个月里,夜袭重点抓的是三个团的高空训练和海上作战。

海上作战还好说,无非就是将水性不好甚至是旱鸭子的士兵们训练成浪里白条,只要咬紧牙关便能挺下来,可是高空训练却不是人人都能坚持住的。

最早和夜袭一起参加过野外生存拉练和拓展训练的特种兵们有着丰富的经验,所以进入状态极快,非但没有一个掉队,每一个都因表现突出,在各团中担任了营长、连长的职务,最差的也都提拔成了排长。这种优势并不是建立在亲疏关系之上,而是以真正实力为基础,通过杨峥这些当日曾亲眼目睹过拓展训练的虎贲军将士之口,野战军营中已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成为“水鬼”,哪怕是做一名合格的野战军,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拓展训练挑战成功。所以数月来,野战军的战士们练得眼睛都红了。

早在五个月前,沐之秋不但在野战军军营里派人修建了好几个配套设施齐全的大型游泳池,还命人将国医府的高空设备移到野战军军营来了。所有的模式一样再复制两套,另外又添加了所有她知道的飞行项目训练设备。如此,三个团每日里除了常规的水中训练外,进行的最多的就是高空训练。练到最后,有不少士兵,哪怕用黑布蒙着眼睛,都能在高空断桥和高空平衡木上来回走几个回合。所以靖王妃一声令下,夜袭便一马当先走上了跳水台。

所谓的跳水台,不过是将几块凸出峭壁之巅的岩石凿得平整如镜罢了,一般人,只是站在上面都会觉得发晕,但野战军们必须得从这上面跳入“西施湖”中。

夜袭暗数一下步子,深吸一口气猛地展开双臂,整个人已一飞冲天跃向了半空中,不过转眼间,夜袭又落了下来,依然保持着头上脚下的姿势,但双手已紧紧抱住自己,如同一枚旋转的陀螺般急速坠了下去。

赛广的心刚提到嗓子眼儿,便听咚的一声,夜袭完美入水。不多时,夜袭浮出水面,冲崖壁上端坐的众人打了个代表胜利的“V”形手势,下一秒,已一个猛子扎下去没了踪迹。

TMD,简直是太牛逼了。赛广原本还以为自己和夜袭不相上下,如今看来,夜袭深藏不露的本领实在太多了,饶是赛广训练了一辈子水军,此时也不由地啪啪鼓起掌来。

萧逸轻轻舒了一口气,只要夜袭能做到,那么,野战军中就会有其他人也能做到。他的小女人果真用事实证明了她的疯狂乃是强大到无敌的实力,接下来,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怀疑,亦不会再感到惊奇了。

上官云清和杨广安亦赞叹地露出笑容,异口同声道:“之秋(靖王妃)!夜袭真不愧为野战部队旅长,果然厉害!”“嗯!”毫不谦虚地点点头,沐之秋道:“夜袭第一个做,乃是为了最后一次给其他战士们做示范。虽说他们平时训练过这种高空跳水课目,但并非人人都能做到极致。夜袭的动作规范,身体素质又好,且轻功卓绝,硬是用轻功抵消了部分下降的巨大冲击力。这般以柔克刚懂得用巧,他是当之无愧的旅长!”

萧逸淡扫一眼平静的湖面,冷声道:“若能不用轻功,那才是真的厉害!”

这个人,她不过夸赞了夜袭几句,萧逸的醋劲儿就又上来了。沐之秋有点哭笑不得:“这次考核我没有要求不用轻功。高空跳水的动作本来就要根据个人的情况由自己来确定,更何况这面崖壁距离‘西施湖’已远远超过了十丈距离。虽说没有人能利用轻功将自己的身子变成下落的羽毛,但却在极大程度上减缓了加速度和冲击力,能将伤害降到最低,何乐而不为?打仗虽然不能避免死人,但若只用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换取性命,当真是最划算的。”

萧逸其实并不赞成宝贝娘子的话,在他看来,一个人缺少了胳膊或者腿变成残疾,那就跟废物没什么两样,既然是废物,还有什么理由苟活于世?反倒不如死了干净。所以靖王府以前从来不养闲人,既然伤重致残,便只管自生自灭就好。

然,既然秋儿觉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变成了人彘,只要活着就是好的,那他便赞成就好,做什么非要与秋儿抬扛,搞得秋儿心情不爽?他的宝贝娘子最大,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是真理。

不过残废了就该死的这种观点萧逸只针对其他人,若是秋儿或者他自己,当然不管残了还是变成秋儿说的什么植物人,只要还活着,便是最好的。就好比他自己,哪怕双手双脚都没了,若有其他男子敢觊觎秋儿,便是用牙咬,他也会将其他人都赶走。

但见萧逸点头点得言不由衷且双眼直冒邪气,沐之秋便知这厮脑子里在想什么。呵呵!她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妖孽夫君啊!

赛广本以为潜水考的是闭气,游泳考的是速度,夜袭这般潜下去,至少也要小半个时辰放会浮出来。岂料,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湖水突然翻腾起来。没多久,夜袭便浮了上来。只是,他并非一人上来,手里竟还拖着一条昏死过去的庞然大物。

定睛瞧了十几秒钟,赛广腾地一下站起来脱口道:“鳄鱼?”

这“西施湖”乃是静安王朝龙脉中的聚宝盆,虽深不见底,却纯净异常。上回赛广与夜袭在运河第一弯比试不慎被暗流卷入“西施湖”,连那些无孔不入的食人小银鱼都无法在“西施湖”中兴风作浪,更何况是鳄鱼?这些鳄鱼倒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若“西施湖”里有鳄鱼,怎地当日他们在湖底墓穴中时就没有碰上?“没错!”像是看透了赛广的想法,沐之秋点头道:“前些日子杨副总督帮我觅来数条成年鳄鱼,王爷便在西施湖底置了数只巨笼将这些鳄鱼暂时饲养起来。今日,每一名考核的野战军的潜水和游泳项目中,都会有如何从鳄鱼口下逃生这一项。”

西施湖湖底鳄鱼口下逃生?王妃这是在开玩笑吧?杨广安头皮一麻。  第562章 铁骨铮铮

当日王妃传令让他从大海里捕捉一些鲨鱼来他就觉得毛骨悚然。鲨鱼那东西岂有这么好捉的,水军与鲨鱼只要海上相逢,要么互不干涉,一旦发生冲突,势必会血溅当场。而王妃非但要一批鲨鱼,前提还必须是活的。

杨广安正为此事头疼,却在剿灭一海盗的水寨时发现了这些鳄鱼。他虽不知王妃要鲨鱼做什么,但寻思鲨鱼和鳄鱼的凶狠程度差不多,便是吃肉,估摸着也都是那种皮厚肉糙不太耐吃的那种,索性使了一些小钱打点信使,用鳄鱼冒充鲨鱼应付差事。

那信使倒也不说什么,干干脆脆地带着鳄鱼回去复命。杨广安本来还为此时提心吊胆,然事情过去了一两个月靖王妃也没有追究,他也就将此事淡忘了。

哪知今日再见这些鳄鱼,竟是在“西施湖”里,还是以如此骇人惊悚的方式出现,杨广安觉得头皮都快要被人揭掉了。

如此残忍血腥的训练法子,怕只有水患海盗才会使用,素闻靖王妃性情随和,她一介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怎地会想到如此心狠手辣的招数来?

但见赛广和杨广安面上皆有痛惜,萧逸心头顿觉不爽。这些人当真没眼色,难不成将他的小女人当做女魔头了吗?

眼见自家夫君即将发飙,沐之秋的手适时地自觉滑入萧逸掌心,软软地扣住了他的。十指相扣,严丝合缝,就像两颗彼此拥抱的心,熨帖又温暖。

萧逸才变得冰冷僵硬的心立刻软和下来,罢了罢了,只要秋儿不生气,他何苦与这些人计较。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秋儿亦说过要陪他行恶天下。如此,他们夫妻二人便做一对人人惧怕厌恶的夫妻好了。

话说,若是人人都因秋儿是女魔头产生惧怕,哪里还会有会人再打他的小女人的主意。那般,却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嘿!他决定了,以后还是让他的宝贝娘子做一个吸血鬼女魔头划算些。

上官云清始终没有说话,夜袭大获全胜顺利通过考核不但让萧逸松了一口气,他也松了一口气。此时转头看向沐之秋,上官云清目光清亮问道:“之秋?你设置这么危险血腥的考核,其宗旨是不是为了自我保护?”

果然还是云清了解她,沐之秋点头:“没错,更准确点说,这场考核,宗旨乃是为了保命。”

目光投向西施湖,沐之秋的面色颇显凝重:“咱们坐在这里,自然不会感受到战士们所承受的压力。拓展训练也好,军事演习也罢,还有这场考核选拔赛,其实都在向战士们传达一个信号,那就是赛场如战场。序幕一旦拉开,便不可能再退出,不管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战士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不过只是不正则的军事演习都是这样,更何况是真正的战场。战火一旦燃起,会出现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就算我提倡生命是最重要的,发动总攻时,我也不可能允许手下的战士们临阵脱逃。即便面对着倭人的枪林箭雨,即便明知道冲上去是死路一条,他们也不能退缩,只能踏着战友们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靖王妃的这种说法赛广体会最深,当初他与夜袭比试,不管是“死亡谷”还是运河第一弯和“西施湖”,那都是九死一生。便是王妃和他们都料到比试会艰险异常,不亲身经历也难以想象猞猁群、巨蟒阵、食人小银鱼,还有西施湖湖底墓穴那样的变数。虽说最后有惊无险,但那不但是他们依靠自己的实力拼出来的,还有着王妃的神机妙算做强有力保障。否则,就算是他和夜袭,只怕也死了好几回了。

所以,王妃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真正临阵杀敌总攻开始,就算是枪林箭雨,他们也得前赴后继地往前冲,直到将敌军的阵地攻下来。

沐之秋叙述的这种情况不管是在什么时代的战争中,都是互通的,所以众人一听便懂。

但见赛广和杨广安频频点头,萧逸和云清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沐之秋便知她的想法他二人都猜到了。遂继续道:“你们试想一下,航空母舰作战计划一旦开始,便会是异常密集的火力攻击,在那种情况下,倭人会疯狂地还击,战舰上的将士们还有甲板可以掩护,滑翔机上的战士们用什么来掩护?所以倭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射杀他们。那时,脱离滑翔机跳入大海便是唯一的逃生之路。然而,掉下来时我军战士们会有很多落在倭军的海域,甚至落在他们的战船上,难道好不容易从空中逃生了,下一秒他们就得丧生于倭人的弯刀之下吗?若是经历过高空跳水,他们还拥有徒手搏杀鳄鱼的战斗力,那么,他们便能在潜水艇找到他们之前和死神打一场时间抢夺战,实现自救。所以,我要的水鬼,不仅仅要在空中杀敌于无形,还要在落下来被倭人以为他们毫无还击能力之时,能够狠狠地再捅倭人一刀。”“明白了,秋儿是想逆天!”萧逸和上官云清对视一眼,凛然道:“一场大规模的海战,除非实力悬殊极大,否则人员伤亡在所难免,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和倭国之间的大决战势必异常艰难,甚至称得上两败俱伤。秋儿要的,乃是一场伤亡极小,甚至是没有伤亡的大胜仗!”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赛广和杨广安会觉得那人是疯子,便是靖王妃说出来,他们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从靖王爷嘴里说出来,不知怎地就多出一份霸道的自信来。“然!”沐之秋郑重地点点头。

萧逸果然是世上最明白她的人,没错,她就是个妄想家,是个狂人。

就算是小布什,当年发动战争攻打伊拉克,曾狂言三个月内消灭伊拉克,也不敢拍着胸脯向全世界保证美国大兵能不死一兵一卒。再高科技的战争,最后都需要士兵地面作战,所以,死亡在所难免。

可是,沐之秋想要的就是一种逆天的局面,哪怕不能避免死亡,她也要将这个死亡的数量降到最低。

妄想不去努力永远都是妄想,只有尝试,只有不断地成长,这种妄想才会成为惊人的实力,她不但要用这种实力灭掉倭国,还要让她手下的兵全身而退。

说她疯也好,说她傻也罢,但凡有一分希望,她都会带领夜袭他们做出一百分的努力。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放弃。

原来如此,赛广和杨广安顿悟。

上官云清看向沐之秋的眼眸愈发清亮,内里带着深不见底的欣赏与赞叹。他从未怀疑过之秋,在旁人眼里的狂妄也好,自大也罢,在他上官云清的眼睛里,那都是自信和聪慧的象征。他对战争没兴趣,也不管什么是可行,什么是不可行,但凡是之秋说过的,想做的,就算是让萧逸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上官云清也只管帮萧逸搭好梯子便是。

最骄傲的当萧逸莫属,这世上,除了他,可还有谁配得上他强悍霸气的小女人的?

夜袭身先士卒,沐雷、沐雨和杨峥岂会甘于落后?三人同时上场,每个都干净利索地完成指定项目,和夜袭一样,最后爬上崖壁时竟个个完好无损。

接下来,各营营长、连长、排长和班长一马当先,普通战士随后上场。夜袭将手下的兵带得很好,两千七百人,没有一个跳下来是脑袋朝下落水的,便是有个别战士在空中被气流影响发生旋转,也都异常巧妙刁钻地转回了方向。

用了整整一天,两千七百人的考核终于圆满结束。考核的结果与设想中的一样,大部分野战军都通过了,虽说有不少战士的腿部出现下肢静脉曲张和皮肤破损,但情况不严重,甚至还没有他们平时训练受的伤势严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数十名战士落水时没有掌握好角度将腿摔骨折了。

然,对于这样残酷的考核,数十名战士摔残甚至是摔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沐之秋依然感到十分欣慰。

沐之秋很满意,夜袭却不满意,瞧着这些摔断腿骨的手下眸中皆是责备,连命军医给他们察看诊治时说话都是硬邦邦的。

这数十名战士但见自己上至旅长下至班长,个个瞧着他们面如黑炭,便知自己给野战军拖了后腿,竟是人人面如死灰,一时间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丧失了。

他们中有几人曾助沐之秋在“死亡村”控制麻风病疫情,如何甘心数月的拼命训练就这样被淘汰,憋着一口气就是不让军医诊治,口中只管大声喊道:“我等要见见靖王妃!”

沐之秋已在萧逸和上官云清的陪同下离座走过来,目光与这些铮铮铁骨的年轻人泪水滚动的眸子相遇,顿时心疼不已,含泪笑问:“让我给你们瞧瞧可好?”

所有的伤员眼睛都亮了,仿佛只要靖王妃瞧过了,他们立时就能变回活蹦乱跳的战神。

沐之秋有瞬间的闪神,这是一场残酷的淘汰赛,就算再不舍,她也不可能让残废了的战士归队。可是,面对这样一张张赤城的充满期盼的脸,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决定。

咬牙一一看过去,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容。

当真不愧是夜袭带出来的兵,果然强悍到了逆天的地步。便是受伤了,便是腿骨骨折了,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也都发挥到了极限,因为个个身手不凡,因为个个都有着超乎想象的实力,所以,这些战士们并未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数十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王妃,但见王妃面上露出笑容,个个哽咽道:“王妃?我们……”

接下来的话他们说不出来,亦不敢说,有的只是满心的期望。“没错,你们很棒,这些伤不会让你们留下后遗症。而且,我以靖王妃的名义向你们保证,待你们康复之后,你们依然能够返回野战部队继续参加训练。不过,前提是你们必须要住进国医府接受最严密细致的康复训练。”“啪啪啪啪!”不知道是谁最先鼓起掌来,顿时掌声连成一片。受伤的战士们终于落下滚滚泪珠,其他人纷纷上前与他们击掌拥抱庆贺,便是夜袭,也不由自主弯起了唇角。

看着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沐之秋与萧逸相视而笑。

这场考核最大的收获便是将野战军们各自的优势完全展露了出来,按照他们的表现,沐之秋正式给野战军下达水鬼作战计划。  第563章 结扎手术

野战军依然分成三个团,但各自的任务分工却有所改变,人员也进行了调整。

杨峥的高空跳水项目与夜袭一般完成得干净完美,所以沐之秋将高空跳水项目表现突出的九百人挑出来组成空战团。由杨峥任团长,着重训练滑翔机高空作战及逃生技能。

水性超绝耐心十足,能长时间潜水与鳄鱼周旋,最终将之擒住的九百人由沐雨带领组成潜水团,在潜水艇问世之前便开始进行专业的潜水训练。

剩下九百名勇猛异常,便是使用蛮力也能强悍霸道地赤手空拳将鳄鱼制服的野战军组成先锋团,交给沐雷带领,重点训练搏击和突袭能力,以备战时的不时之需。

夜袭依然任旅长,负责这三个团的全盘工作。

三个团的日常训练不变,却又添加了更多的新项目。人人心中都明白,从今日开始,他们才正式成为王妃手中真正的秘密武器。

水鬼计划告一段落,萧逸给沐之秋选了十八名一等暗卫做丫鬟。

沐之秋根据她们的性格与武功,选出六人任一等丫鬟,分别赐名绿衣、捧砚、催题、红袖、添香和伴读。留下催题和伴读代替冬果贴身服侍她,绿衣、捧砚、红袖、添香分别交给冬果帮助乳母贴身照看四个小粉团子,剩下十二人亦尽数留在凌霞殿保护小粉团子们和处理杂物。

这般安排下来,冬果有了大把时间去照看天下食府和逍遥楼的生意,在靖王府呆的时间渐渐少了,和夜袭相聚的时间更少,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俨然已成为王熙凤式精明霸气的女强人。

然,不管多忙,冬果每日必定会抽空与沐之秋和小粉团子们叙话嬉闹一阵。相比之下,沐之秋见到她的时间倒比夜袭还要多。

人手充足,沐之秋便将小粉团子们彻底交给了乳母和绿衣、红袖她们,自己专心致志地协助萧逸打理千机阁和兵工厂。

这日早起去上朝,出门时萧逸正好瞧见催题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凌霞殿。他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如何不知道这样的汤药是做什么用的?

秋儿有她自己的一套避孕法子,只是使用起来颇为麻烦,秋儿自己也要劳心劳神。自打生下四个小粉团子之后,秋儿就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孩子和他的身上,不是陪四个小粉团子,就是协助他打理千机阁和兵工厂,每日都忙得陀螺一般,哪里还有时间操心避孕的事情。所以,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除了月信期间,秋儿几乎每日都要喝一碗这种黑乎乎的汤药。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秋儿瘦了一大圈萧逸就心疼,倘若再被如此难闻的汤药伤了胃口,那他当真会怄死的?

眼眸一暗,萧逸心中已打定了主意。

散朝后回府,听绿衣禀告说秋儿带着催题和伴读随冬果出门去了,萧逸便知宝贝娘子一定是去天下食府和逍遥楼找白简之等人替他敛财捞金去了。迟疑一下,还是直接去了国医府。

在千机阁内与上官云清等人商议滑翔机的相关事宜,说着说着便忘了时间,待方案讨论完毕天已经黑了。

众人皆告辞自行恢复,唯独萧逸仍悠哉悠哉地坐在主座上喝茶。

上官云清皱皱眉,千机阁的幕后老大虽然是萧逸,但到底这里是他上官云清的国医府,萧逸能不能有点自觉性,天黑了就赶紧回家啊?即便是隔壁邻居来串门,这般呆了一天还不走是不是也不太好?难不成他还要给萧逸管夜宵?

才想到夜宵,萧逸凤目一抬,道:“云清!天色已晚,你且给我备点夜宵吧?”

萧逸这厮有多拽屁上官云清是知道的,除了在之秋面前,萧逸什么时候会对别人自称“我”?向来“本王”不离口的萧逸,只要对他说话的时候自称我,一准是这厮在起什么坏心思。

上官云清颇不耐烦道:“你赶紧回去吧!别赖在我这里不走,之秋尚在凌霞殿等你呢!”

呀哈!萧逸气结,他好不容易屈尊纡贵地同云清说一次话,这神仙先生还不耐烦,当真不识抬举。

不过,既然有求于人,也只好把身段放低一些了,秋儿说过,这叫不费吹灰之力事半功倍。

咧嘴冲上官云清笑笑,萧逸再道:“不急不急,宸儿他们今日百天,秋儿正在宴请诸大臣们的女眷呢!”

这叫什么理由?上官云清有种被萧逸调戏的感觉,萧逸是觉得他没脑子在将他当猴耍,还是觉得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他两句他就该乖乖地摇头摆尾啊?“你少跟我东拉西扯,宸儿他们的百日宴上个月就办过了。萧逸,你又不是萧寿,何苦学得如此死皮赖脸?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说完赶紧回去,我这国医府供奉不起你这尊大佛。”

他死皮赖脸?虽说这个理由找得确实有点烂,但是,尼玛,宝贝娘子说他死皮赖脸便罢了,被上官云清这么说出来,怎地就给人一种他觊觎云清的感觉?

好吧,既然云清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直话直说好了。“是这样的,宸儿他们已经四个多月了,本王自然要和秋儿恢复以往的恩爱。不过,不过……”像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萧逸居然停下来抠了抠脑袋。

这厮是来故意气他的吗?上官云清一头黑线,他知道之秋和萧逸很恩爱好不好?什么叫恢复以往恩爱?难不成之前他们不恩爱?若不恩爱,宸儿和洁儿这四个小粉团子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才想到四个小粉团子,上官云清眉心一跳,萧逸来找他,不会是为了那个吧?

但见上官云清突然面露惊愕,萧逸已知他猜出了自己的想法。

唉!有个如此聪明的情敌当真麻烦,怎地连这样一个小秘密都包不住?这件事可是涉及了他的尊严好不好?

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萧逸眉头微皱,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此事交给你了,你务必要替本王办好!”

卧了个槽!上官云清心中暗骂一句沐之秋的专用语。萧逸这厮多横呐,有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家伙?他是之秋的知己,可不是他萧逸的奴才,怎么这样的事情也要他来想办法?

可是,他真的应该不管么?只要想起数月前之秋生产时的凶险,上官云清就会冷汗连连,那样的情形,不止是萧逸的心结,亦是他的心结啊!“我可以给之秋配制好一点的,不太难喝的汤药……”“不要汤药!”直接打断上官云清的话,萧逸道:“不要汤药,也不要秋儿说的什么小套套。秋儿为了生下宸儿他们身子已然大伤元气,我不想她再有丝毫不妥。”“那你想怎么办?”上官云清皱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好的避孕法子都是汤药,之秋提到过的套套这些东西我连见都不曾见过,便是想帮你的忙都力不从心。总不能为了不让之秋再次受孕,用那些虎狼之药一劳永逸吧?”“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满地瞪上官云清一眼,萧逸冷然道:“我连避孕汤药都不愿给秋儿服用,岂会用那些虎狼之药?我是想,你能不能帮我做个小手术?”“你是说男扎?”上官云清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逸在说什么?让他给他做手术?萧逸可知这样的手术做下来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他是萧逸哦,是靖王爷,是静安王朝未来的天子,一代君王不设三宫六院,只在后宫独宠一人已是奇迹,他上官云清到现在都不相信将来萧逸真的能做到,萧逸却想了个更好的办法一了百了。这厮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他是想气死皇上还是想美死皇后?

嫌弃地避开上官云清的目光,萧逸道:“做什么这样瞧着本王?本王没有发疯,清醒得很。不就是个男扎手术吗?秋儿说过了,这种手术比女子结扎要好许多,若是日后我们还想要孩子,你再帮我……”

打断萧逸,上官云清声音陡然拔高不少:“你当那是袖袋么?想扎起来的时候就扎起来,想打开的时候就打开?万一一下子没扎好,或者扎得太紧时间太久打不开了怎么办?”

是的,之秋当初与他讨论的时候,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上官云清,男扎手术虽然只是捆绑式的,但输精管复通术却非常复杂。一般情况下,只要做了男扎手术,日后再想恢复生育能力是非常困难的,搞不好就会终生不育了。如此严重的事情,被萧逸说出来怎地跟喝茶一样简单?万一萧逸就此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他上官云清岂不是千古罪人?“打不开便打不开有什么打紧?”萧逸无所谓地轻啜一口茶:“反正我和秋儿已有了四个孩子,已然够了,便是一辈子都打不开也没关系!”“没关系?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是萧逸,是静安王朝未来的皇帝,天下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瞧着你?”上官云清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妙。”“谁说本王一定会是静安王朝未来的皇帝了?”眉头一挑,萧逸道:“静安王朝需要的是一统天下,有没有皇帝有什么打紧?”

这厮没发烧吧?上官云清很想伸手在萧逸脑门上试试温度,便是之秋也不会说这等胡话。一统天下却不是为了做皇帝,那萧逸想干什么?难不成他打下天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玩儿,等玩儿够之后随手一丢,让其他人去争个头破血流?这厮怎地如此胡来?“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难不成等到你一统天下之后就将这天下拱手让人?你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如何对得起黎民百……”“本王无需对得起天下苍生,无需对得起黎民百姓,本王只要对得起秋儿就行了!”干脆利索的回答,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自觉性,便是连半点愧疚都没有。

上官云清顿时气结:“你这个混蛋,如此,这手术我更不能替你做。之秋说过,男扎手术虽然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但是很多男性会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万一将来你不能再行人事,我岂不是害了之秋?”“你道本王是如此无能之人?不过一个小手术本王就会不能再行人事?”萧逸怒道:“不做就不做!本王不过找你帮忙做个小手术,你便如此啰里八嗦,难不成这世上会做男扎手术的人就你上官云清一个?你不做我找老顽童去做,看他是否比你做得要好!”  第564章 密谋暴露

眼见萧逸要起身,上官云清忙拉住他。

萧逸这厮可不是个随便威胁人的人,这厮既然说了,势必会去做,师父的医术虽然在自己之上,但之秋的现代医学技术,尤其是西医手术,师父还真的不一定比他强。以师父的性子,万一将萧逸当做小白鼠做实验怎么办?那一刀下去若是将不该切的地方切了,将不该扎的地方扎起来了,岂不是害了之秋么?他上官云清便是死了,也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便是一点苗头,他也要掐掉。

着急下,竟脱口道:“你莫要去找我师父,他不一定会!”

察觉自己说错了话,索性不再隐瞒,上官云清又道:“你知道的,我师父这个人玩儿性大,莫要坏了之秋一辈子的幸福。”

萧逸原本真的要走,听到云清这话倒犹豫了,那倒是,老顽童这人有时候挺不靠谱,万一一不小心把他弄成了太监可怎么好?

萧逸面上还未露出松动,上官云清已软下口气道:“萧逸,不是我不帮你,你要做这样的手术之秋知道吗?”“秋儿?岂能告诉她?便是你也不能告诉她。否则,我就将你的身世大白于天下!”

嗬哟!吓死他了,上官云清真想用线将萧逸的嘴巴缝上。他上官云清的身世大白于天下只怕最开心的人是他们的父皇萧震天吧?平白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萧逸除非脑子抽风不然岂会这么做?拿这种事情要挟他,这厮可不是以为他上官云清好欺负么?

不过,还真是,萧逸当真了解他,他便是死也不会去做那个劳什子的皇帝的。

像看大灰狼一般瞧了萧逸良久,上官云清才道:“好吧!你让我准备上一个月,一个月后我给你做手术。”“一个月?”萧逸断然拒绝:“不行,本王最多给你一周时间!”“一周时间不行,我对这种手术不熟悉,再说我已弃医从仕这么久了,除了平时替之秋和宸儿、洁儿他们调理身子以外,我连药草都不曾碰过,你总得给我留点时间让我在猫狗身上试一下吧?万一一下子把你开坏了怎么办?”

这话说得当真不中听,便是知道云清先要做动物实验,但被云清这般说出来,萧逸心里依然有点别捏。“昨日秋儿月信才至,我最多等你十日,若是一个月,万一秋儿又怀孕了怎么办?”

上官云清险些骂出一句TMD,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萧逸这厮忍两天会死啊?话说,他爱慕之秋那么些年了,何时想过要与之秋怎么样了?这厮怎地如此不要脸,便是一天都不放过之秋?

上官云清脸上的鄙视太明显,萧逸面上露出些些尴尬,“你是知道秋儿这个人的,她素来外冷心热,我与她平日里恩爱异常,若是一个月都不碰她,她会怀疑的。”

上官云清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好吧!他承认,这个理由是他的软肋,让之秋受委屈当真不值。可是,之秋明明是个外热心冷之人,到了萧逸这里偏偏就成了外冷心热之人。便是真的,萧逸能不能照顾一点他的情绪,不要说得如此直白呀?他当真是疯了,才会助萧逸做这种事情。“好吧!十日就十日。”慎重地点点头,上官云清道:“你明日早朝时帮我给皇上告个假吧,就说我偶感风寒,需要在府里将养十日!”

萧逸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灰,上官云清绝对是故意的,这是实实在在的打击报复。没错,他先前确实是为了敷衍上官云清,所以才找了那么烂的两个理由。可是上官云清也太不地道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如此耿耿于怀非要报复回来吗?眼下乃是七月初,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好不好?他若跑去告诉父皇云清偶感风寒,指不定父皇会以为云清是被他萧逸所害,所以才需卧床养病。到那时,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乱子来。

十日一眨眼就过去了,早起萧逸就告诉沐之秋他要去早朝,待出了靖王府之后,萧逸让一名贴身侍卫乘上他的马车,自己一转身,又飞檐走壁转回了国医府。

萧逸才一走,沐之秋便遣了伴读跟上去。

上官云清正在国医府等待萧逸,但见萧逸来了,上官云清也不多言,对萧逸先做了常规检查,确定萧逸非常健康,直接将萧逸带进了手术室……

沐之秋这几日发现萧逸总是神叨叨的,平素他们夫妻二人去千机阁总是同去同回,可这些天萧逸却总是以有事和云清继续商谈为由让她单独返回凌霞殿。

萧逸和云清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她岂能不知,虽说俩人在内心都很欣赏佩服对方,但却实在没有惺惺相惜之意。但凡有一点点苗头,这两个男人都会争锋相对,明明一刚一柔,偏偏水火不容。他们俩会有要事单独商议?只怕说给猪听,猪都不会相信。

萧逸嘴紧而且忒了解她,沐之秋压根儿就没想要从萧逸这里打开突破口,所以从发现萧逸反常开始,沐之秋就将视线盯住了云清。

根据伴读这些天观察的结果显示,云清这些日子也神叨叨的,明明早已弃医从仕的他,明明连给她和四个小粉团子请平安脉都不会亲自动手开方子抓药的云清,这几日却破天荒地没有去早朝,而是日日窝在国医府内自称养病,只是,伴读每日都能看到国医府的下人们往府里搬运大量的小猫小狗。

国医府的实验室长年开展动物实验,张英和月月等人对动物的需求量从来没有停止过。但像这几日这般大量地购置动物,显然是反常的。不知道是不是萧逸和云清商量好了的,伴读试了好多种法子都没探出云清要这些动物究竟想干什么,便是连云清窝在国医府里在忙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云清也破天荒地连续十日都没有来看她和小粉团子们,弄得洁儿这些天总是闷闷不乐。就连沐之秋亲自登门去探视,都被云清的贴身小厮挡了回来。

如此反常,若是没有事情瞒着她,她就不叫沐之秋。

不过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伴读就回来了。“王妃!王爷没有去早朝,侍卫和车夫往宫里去了,王爷自己翻院墙进了国医府。”

萧逸虽然往国医府跑得勤,但还不至于不去早朝,今日连早朝都不去了直接去国医府,而且还是翻院墙进去。想都不用想,便知这俩男人在密谋什么大事。且,这件大事还是针对她进行的坏事。

想到萧逸和云清同样腹黑的性子,沐之秋就坐不住了。早膳也不用,带了催题和伴读直奔国医府。

小小的男扎手术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上官云清医术了得,这些日子又在小猫小狗甚至是猴子的身上做了多次实验,早已娴熟得不能再娴熟,用了不到十分钟,手术就做完了。

因为是局部麻醉,萧逸基本上亲眼目睹了整个手术的过程。他倒没什么心理负担,反而是云清,像是如临大敌一般,一张俊脸板得比宣纸还要平整,平白让萧逸觉得自己欺负了云清。

手术做完,俩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便听门外侍卫喊道:“王妃!你不能进去……”“混账,滚开!你是想死吗?”

沐之秋平时对待下人都很亲切,从来不以权压人,更不会一张嘴就说这样的话,只听她的声音,便知她已然恼了。

糟糕,两个男人同时大惊。萧逸还没来得及跳下手术台将裤子穿上,宝贝娘子就掀帘闯了进来。

一瞧手术室内的情形,沐之秋便全都明白了。

萧逸,她的夫君,为了她的身体和她的性福,居然选择了这样一种在二十一世纪都会被很多男人误解,会被很多人认为是自残的法子来悄无声息地疼爱她。泪水夺眶而出,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只是愣怔地站在门口瞧着萧逸。

萧逸和上官云清当真被吓坏了,好在进来的只是秋儿(之秋)一人,俩人互相对视一眼,竟异口同声道:“秋儿(之秋),不关云清(萧逸)的事,乃是我的主意!”

话一出口便知坏事,俩人再互相对视一眼,皆愣怔怔地瞪着沐之秋。

看,这样的两个男人,明明知道这俩人在关键时刻总是臭味相投,她却没办法责怪他们。

抹掉脸上的泪水,走过去,抬手抱住萧逸的脑袋,柔声道:“傻子,你想做这种手术为何不告诉我,这种手术,我来做,远比云清来做要安全得多!”

萧逸和上官云清魂都快被吓掉了,俩人实在没想到沐之秋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半天都不知该怎样回答。

直到沐之秋亲手帮萧逸提好裤子,萧逸才知道宝贝娘子没有怪他。当下喜上眉梢,笑问:“宝贝儿?你不生气么?”“我为什么要生气?”不顾云清在场,俯首吻了吻萧逸的嘴唇,沐之秋含泪道:“你这般心疼我,我哪里还舍得生你的气?”

一扭头,萧逸冲身旁瞠目结舌的上官云清咧唇一笑,“你看,我就说秋儿会支持的,你还不信。像这种对身体既没有损伤,又能一劳永逸的法子,云清,你也当试试才好!”“咳咳!”沐之秋倏地被口水呛到。

萧逸这厮也太坏了吧?人家云清还是个童男,连亲都没有成,为什么要做男扎手术?胡乱说话当真该打。

看着之秋对萧逸的心疼和爱恋,上官云清好不羡慕,心头正泛酸水,突然听见萧逸这句话,险些没气得背过气去。

噢!萧逸这个混蛋,早知道这厮如此腹黑,他方才应该把其他地方也给萧逸扎上。

其实沐之秋和上官云清都错怪萧逸了,他哪里有半点诅咒云清的想法,实在是太激动太兴奋了。萧逸也是那种一兴奋就胡乱说话的人,所以这句话连想都没想清楚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待意识到云清尚未大婚,不由再次冲云清笑笑,道:“嘿嘿!云清如今也算是个老处男,无妨事,实在不行先上船再买票也成,待儿子生下来大不大婚都没关系,到那时候再做男扎也行!”

TMD,她能不能赶紧把萧逸的嘴巴缝上啊?老处男都冒出来了,还教人家云清先上船再买票,这厮以为云清跟他一样禽兽么?眼见云清被气得脸皮子发青,沐之秋当真无法想象这样两个志向不同兴趣不同的人这些日子是如何单独和平共处的。

嗬哟!还是赶紧将自家夫君带回去吧,省得一会儿将云清气得吐血。  第565章 黑色闪电“萧逸,你不要再说话了!”沐之秋柔声道:“才做完手术,先睡一会儿吧。我去唤几个人来抬你,咱们回家!”“好!”嘴里应着,紧紧抱着宝贝娘子的双手却舍不得松开,萧逸索性撒娇道:“为夫痛,秋儿和为夫一同躺着让他们抬回去!”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不料沐之秋却一本正经地应道:“好!我陪你一起躺着,搂着你,让他们把我们一块抬回去!”

上官云清抖了一下,再抖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登时抖了一地。MD,他给萧逸用了局部麻醉好不好?痛?这厮要是会觉得痛他上官云清都能把脑袋割下来。之秋这是宠萧逸宠得无法无天了吗?连这样弱智的谎言都相信,还顺着萧逸任性胡为。实在不行了,赶紧让这俩人回去吧,再继续腻歪下去,自己非被他俩恶心死不可。

七月的大海和七月的沙漠没什么两样,总是说变脸就变脸。

张安抬头望一眼头顶的铁栏杆,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旁边一人道:“张将军?难不成我们要这样被他们关一辈子?”“岂会被关一辈子?”张安怒道:“王德将军一定会带人来救我们的!”话虽如此,张安的眼眸却黯然下去。

王德将军不会来救他们的,他比谁都清楚,王德将军不可能会来救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在这艘海盗船上被关了大半年了。

褚国素来尚武,现任国君登基之后更是加强兵力,将四周海域的无名小国逐一吞并。张安本是王德将军手下的一员飞虎小将,虽然本事不及赛广将军麾下的水师,但也算得上褚国同辈人中的佼佼者。

大半年前,踌躇满志的他带着手下三十余人出海巡防,半道上遭遇海盗。原本海盗不及他们勇猛,他自带手下返回便是。然,当时他急功近利,追出数百海里,硬是中了海盗的圈套。手下死了一大半,仅剩下他们不到十人,被海盗关在底舱内做苦力。

褚国有名法令,被敌军俘虏,若自己能逃回者一概既往不咎,仍留军中效命,但若自己无法逃脱者,生死有命。

他们当日中了海盗的圈套,即便王德将军赶来相救,看到那样的情形,也一定认为他们皆英勇就义了。如此,还有谁会来救他们?

大伙儿都知道,不管打赢还是打输,只要被俘,总是死路一条,即然都是死,那为何不轰轰烈烈地死,非要如此屈辱地死去呢?所以,褚国没有战俘,亦不会给别国当战俘,不成功便成仁。正是因为这种毫无人情可言的法令,才造就了褚国强大的水军。

然而,张安就是在死熬,不但自己熬,也要求手下的兵们一起熬。能够熬到现在,张安凭借的完全是一股不屈的傲气。他就是不相信老天会如此亏待自己,会不给他任何重新再来的机会,所以他在等,等待逃脱的机会。

可是,已经是七月了吧?即便大海上的气候捉摸不定,他也嗅出了季节转换的味道。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机会,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张安的训斥让大伙儿都陷入了沉默,谁都清楚,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

就在此时,头顶的铁栏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名海盗跌跌撞撞地放了梯子跑下来。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张安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可是,他的大手尚未掐住海盗的脖子,海盗已经压着嗓子嚷了起来:“你们不要杀我,随便你们往哪里跑,就是不要杀我,也别告诉任何人我躲在这里。”

海盗不是发疯,而是跑进底舱避难来了?张安的脑子死机了几秒钟,眸中精光大盛,一把揪住海盗的领子问:“你说什么?是不是王德将军来救我们了?”“什么王德将军,是黑色闪电,黑色闪电!”

黑色闪电?身为海盗还会惧怕黑色闪电?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遇见暴风骤雨乃是家常便饭,有暴风骤雨便会出现黑色闪电,什么样的黑色闪电会让海盗躲进底舱来藏身?倘若这场海上风暴无比凌厉,即便钻进甲板里,迟早也会被黑色闪电撕碎。

那海盗却趁张安愣神之际,一脑袋扎进了底舱最深处,不管他们怎么拉扯,死都不愿再出来。

与下属相互看看,张安坚定地点点头。

就算是最无情的海上风暴,能死在大海里,也比死在海盗船上强。

衣衫褴褛的将士们虽然很虚弱,但在此时,却表现出了军人特有的素质。迅速灵活地鱼贯爬上梯子,悄悄回到了甲板上。

才在甲板上站定,耳边便袭来一阵寒意,尚未来得及躲闪,手下已接二连三扑倒在地,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已死死抵在了张安的脖子上。“说?你们是谁?”

此时才看清楚日悬中空晴空万里,哪里有一点点暴风骤雨的痕迹?什么黑色闪电?连风都没有,何来黑色闪电?倒是这偌大的海盗船,被称之为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甲板上,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当日设计暗算他们的海盗头子亦在其中。只是,这些海盗们的尸体都没了脑袋,视线里,皆是满满的猩红。

愣了愣,张安才意识到方才那名逃进底舱的海盗说的黑色闪电是什么意思。黑色闪电?是这大半年里又冒出来的一股彪悍异常的海盗吧?真想不到,当初将他这个飞虎小将拖入人间地狱的海盗们,会被黑色闪电般的另一批海盗拖入真正的阿鼻地狱。这是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个杀了全部海盗,在瞬间打倒了他手下所有人,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就劫持住他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听不到他的同伙的声音?

横竖都是死,张安索性脖子一梗,朗声道:“我乃褚国大将巡防使王德将军手下飞虎小将张安,阁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德将军的手下?飞虎小将?嗤!”身后人轻笑一声:“传闻王德将军武功盖世,彪悍勇猛不输赛广将军,怎地手下的飞虎小将如此窝囊,居然会被区区海盗俘虏?”

这数月来,张安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当初自己的刚愎自用,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岂会害了手下那么多人?此时听见对方的话,显然对方早已猜出他们的俘虏身份,如此还要兵刃相见,可见,他们是尚未逃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这般被人羞辱,倒不如爽爽快快地死去反而干净。心里这样想着,张安眼睛一闭,身子便往前挺去。

身后人“咦”了一声,下一秒,张安便重重地扑倒在了甲板上。“你是在寻死吗?”那人俯下身子凑近些来看张安,笑道:“赛广将军最崇尚务实,你却这般不注重生命,难怪王德将军不如赛广将军,原来手下竟是这般有勇无谋的傻蛋!”

张安一口老血险些喷将出来,正待脱口大骂,眼前一花,那人却嗖地一下飞上了半空中。

忍着流泪的冲动迎着太阳瞧了半天,张安才看清楚此人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身手神出鬼没,竟如同一只灵巧的黑色猴子,拉着一根缆绳窜上了高耸入云的桅杆,竟稳稳地站在了晃晃悠悠的缆绳上。

若只是爬上去看风向,那此人除了脑子有点问题之外,张安倒不觉得可怕,即便他一人赤手空拳消灭了整个海盗船上的百余名海盗,张安也不觉吃惊。可是现在,张安只觉脊背上窜起一股股的寒意。

因为那人爬上桅杆缆绳并非上去看风向,而是在缆绳上挂东西。尽管阳光很刺眼,张安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挂的乃是一颗颗人头,海盗们的人头。

难不成方才此人一招将手下全部打倒又挟持自己的时候,手里就拎着百十颗海盗的人头?

这世上岂有这样强大的妖孽?便是王德将军和赛广将军,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手下并没有被那人打死,此时亦反应过来挤到张安身边,几人均张大嘴巴仰首看着高空中的妖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遇到这样的对手乃是他们倒霉,别说逃跑,只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准下一秒,就该轮到他们的脑袋被悬挂在缆绳上了。

很快,神秘人便将人头全部挂好几个翻身就窜了下来,皱皱眉,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目光突然扫向张安,问道:“这艘海盗船上明明应该有一百零二人,为何我只挂上去了一百零一颗人头?还有一个海盗是不是藏在你们中间?”

这话问出来没有半点温度,皆是满满的杀意。即便张安和手下都是不怕死的硬汉,也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怪不得海盗称此人黑色闪电,如此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是黑色闪电又是什么?这样一个魔鬼,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闪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等绝不会向海盗屈服的!”“黑色闪电?呵呵!”神秘人笑了,阳光下露出来的竟是一张白净俊朗的年轻面容,微微带着点儿孩子气,哪里还有半点方才杀人于无形的凶悍模样,“你们知道我就是黑色闪电?如此……”

话未说完,黑色身影一闪,神秘人便消失不见了,饶是张安自称功夫了得,也没看清楚他去了哪里。

紧接着,便听见底舱一声惨叫,不过一转眼,神秘人又重新回到了甲板上,只是手中多出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方才逃入底舱的那名海盗。

张安等人尚未呼出一口气,嗖地一声,此人又飞上桅杆缆绳挂人头去了。

如此下来,便是手下皆是铁打的兵也受不了,身边已有人筛糠般地抖了起来:“飞,飞虎将军?这人,这人会不会……”“啪”,反手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张安怒道:“我们乃是王德将军手下的城防军,乃是褚国的保护神,不是海盗。如此贪生怕死,再多鸟话,本将军现在就将你的脑袋拧下来挂到上面去!”

话音才落,身后便传来啪啪的鼓掌声:“说得好!有几分骨气,她最器重你这样的人。呵呵!既然你还算对我胃口,我便留你们一命吧!”

说完身体舒展,一个鹞子翻身,竟直直地往大海中扑去。

张安等人大吃一惊,这人莫不是杀人太多疯了,怎地这就投海自尽了?

下意识地扑到船舷边伸头去看,刚巧看见那人正落在一块帆板上,帆板前却驾着一条鲨鱼,就像驾马车一般,那人发出一声长啸,鲨鱼便带动着帆板如同闪电般飞驰而去。  第566章 地狱之门

张安等人算是从小在海上长大的,可是眼前这等情形,只怕在梦里都见不到。

狠狠用手揉了揉眼睛,张安扭头问身后众人:“咱们可是在做梦?”

手下皆大眼瞪小眼地瞅着他,显然,人人都和他想的一样。

才集体愣神,突然又听见一声尖锐的唿哨,那神秘人竟然去而复返,停在海盗船下大声喊道:“你们快些想办法离开吧!这些海盗的头颅挂在桅杆缆绳上,不出一个时辰,这片海域的所有海盗都会蜂拥而至前来剿杀我,我与赛广将军有几分交情,虽与王德将军素未谋面,但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所以不想连累你们。”

张安等人头皮一麻,一个时辰?让他们往哪里跑?现在他们在哪里都分不清楚,海盗这艘船又如此惹人注目,光是那些桅杆缆绳上的人头,想取下来都没那么容易,若他们驾着海盗船逃生,那不是专门等着让海盗们追上来剿杀么?“喂喂!你去哪里,你别走!”与手下互视一眼,再也顾不上傲气和不满,张安运足真气大声嚷道:“黑色闪电?只要你能带着我们继续杀敌,张安和手下愿意效忠与你!”“效忠我?”面上笑容虽桀骜不羁,黑色闪电的眼眸中却划过一丝锋芒:“我独自一人在海上漂泊数月,剿杀海盗无数,何须你等跟着拖我后腿?”

这话虽说得难听,但他到底回来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般,便有得谈。此人心肠歹毒狠辣无比也好,嘴硬毒舌也罢,好歹他还认得赛广将军。王德将军与赛广将军素来交好,便是此人亦正亦邪,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更何况他勇猛超常,剿匪有功,总比海盗可靠得多。

想到这些,张安朗声道:“黑色闪电!你既有这等本事,为何不与我一同前往王德将军麾下效命?便是你瞧不上王德将军的城防军,还有赛广将军的水师可供选择。”

黑色闪电眸中变幻莫测,如此,张安还不知赛广已被静安王朝借走了啊!“你们褚国国君狗眼看人低,最是排外。数月前我好心前去投军,竟被他们当做奸细。若不是我及时逃脱,只怕此时早已死在你褚国水师大牢中了。我为何要信你,反正都是剿匪杀敌,跟着你们褚国水师还是我独自一人又有何分别?”

一听此言,张安心下已然明了。这黑色闪电不知什么来历,在投军时受过挫,所以不再相信褚国水师。

这倒不能怪黑色闪电,褚国有令,凡从军者必须身份清楚,就算是倭国的奴隶,也都是有底可查的,此人不愿道出来历,只能说明他要么身世见不得人,要么就是个罪大恶极被朝廷追剿的逃犯。

若是褚国人倒还好说,他自可求王德将军为其洗脱罪名,但若是个倭人,那便不好说了,就算作战再勇猛,只怕也不会受到重用。

微微思忖,张安道:“此言差矣,兄弟!我知你本事超群,然,就算你是海底的蛟龙,独自一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掌。就算你是倭人身份,且有命案再身,只要我替你保荐,有王德将军替你撑腰,褚国水师也没人敢欺负……”“我呸!你哪只眼睛瞧见小爷我是倭人了?”张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色闪电打断,许是心头恼怒太甚,他竟嗖地一下又窜回海盗船上来,大手一伸,张安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揪住了衣领。“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静安王朝云福镇人氏,若不是爹娘死得早,我又与静安王朝水师总督杨广安不睦,我岂会背井离乡跑来投靠你褚国水师?你若再敢胡说八道往我身上栽赃,我即刻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张安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你早说啊!你是不是从杨广安手下逃出来的?哈哈!兄弟,难怪你身手了得,看来那杨广安手下也并非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既然你不是倭人,那还怕个鸟,今日我便带你回营投奔王德将军去!”“你一小小的飞虎小将做得了这个主?”

但见张安与黑色闪电勾肩搭背黑色闪电都没有生气,其他人眼红不已,忙围上来道:“兄弟,你这就不知道了,王德将军乃是张将军的娘舅啊!”

到底都是些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先前还剑拔弩张,不多时便已称兄道弟打得一团火热。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一艘小船便载着他们箭一般往褚国皇都驶去。“秋儿?”下了朝一回到凌霞殿,便瞧见宝贝娘子在发愣,萧逸心头一抽,轻柔地将他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低声问:“你在想什么?”“你回来了?”放下手中书卷,沐之秋的眸中带着些隐隐的担忧:“沐云、沐电和沐风离开已经半年多了,不知道,他们,可还好?”不过几个字的一句话,说出来颇显艰难,竟是满嘴苦涩。

将小妻子搂得更紧一些,萧逸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应该相信他们,他们的本事不在夜袭之下,绝不会有事的。”

绝不会有事?呵!沐之秋苦笑,这世上的事情,谁敢保证得那么绝对呢?五年,沐云、沐电、沐风?我给你们五年的时间,如今只过了十分之一,你们一定要熬下去,不管多难,你们也要撑住,待功成名就时,沐之秋当面向你们请罪!“说!你说不说?既然长了舌头却不说话,那便将舌头割了吧!”

一桶沁骨的冰水泼下,刚被烙铁烙过的身体立刻冒出一团白雾,便是炎炎夏季,也瞧得分明,可绑在刑架上的年轻汉子硬是没有哼一声。

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挨打了,从他踏上这块土地开始,这样的酷刑就伴随着开始了,日复一日,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有好几次,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几乎要自断经脉选择永远沉睡。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那样温柔美丽的笑容,如同娘亲般熨帖着内心的每一个波动,她说:“我等着你们,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就是这个信念,让他始终坚持着,即便被打得九死一生,他也咬牙挺着,因为他必须要活着回去,活着完成他的使命,也活着回去复命。

虽被打得奄奄一息,但低垂着的眸子却显得晶亮,内里皆是不服输的锐气与锋芒。

王妃说过,其实很多时候,胜利就在前方招手,其实,距离胜利只有一步。那场拓展训练告诉他,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什么是坚持不了的。只要坚持下去,哪怕是十余丈的毕业墙,哪怕他们都是上官丞相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他们也能翻越过去。所以,他不能死,也不会死,他会像一柄锋利的匕首,在最关键的时刻,狠狠从后心上捅上倭人一刀。

王妃说,倭人乃是世上最残忍最嗜血的民族,一旦落进他们的手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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