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碎片之军阀篇(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30 11: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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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楚楚

出版社:贵州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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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碎片之军阀篇

民国碎片之军阀篇试读:

作者简介

李楚楚,家住辽宁省滨城葫芦岛市。女,20岁,大学再读。葫芦岛市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故事、纪实共计60万字,有《修炼成精的一条鱼》等文集出版,获得各种奖项10余次。

序言

民国乱世,枭雄辈出。这是一个盛产军阀的时代。他们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他们如流星,蓦然划过纷乱的天空,在时间的幕布上,留下了自己独特的印痕,他们好像野火,在历史的草原上,熊熊燃烧,照亮了那段草莽的人生。民国军阀,在派系上,可分:北洋系、皖系、直系、奉系和西北系等等,他们无一不是手握重兵,割据为王,这些军阀在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开始,便开始在民国的大舞台上,熙熙攘攘地出现,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三五年。这些军阀的“开山鼻祖”首推袁世凯,袁世凯被人称为“窃国大盗”,可是他为什么听信了术士的话,在新华宫门口,修了一个臭气熏天的大厕所?范哈儿又名范绍增,面对军队缺少粮饷,军心思变的局面,范哈儿如何用缉赌的办法,轻松地解决了困扰他的难题?日本人对太原街垂涎已久,张作霖如何通过一桩绑票案,让日本人对太原街彻底死了心?石有三威风的时候,曾经火烧少林寺,可是他为什么被人称为倒戈将军,又被活埋在黄河岸边,这其中又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党玉琨斗鸡台盗宝,最后引火烧身,又如何被宋哲元所杀?辫帅张勋,狗肉将军张宗昌,三不将军吴佩孚,他们的身上,又有多少曲折离奇,让我们不忍释卷的故事?让我们打开《民国军阀》这本书,让我们重温这段各路军阀粉墨登场、极富传奇色彩的民国史吧!

范哈儿筹军饷

1996年前后,电视剧《傻儿司令》曾风靡全国。该剧主人公“傻儿”的原型即抗日英雄范绍增。范绍增是四川大竹人,因为长得肥头大耳,憨态可掬,整天眯着个眼,显得傻乎乎的。被人送了个外号叫“范哈儿(四川话即傻儿)。”这范哈儿讲哥们义气,敢为朋友两肋插刀。带兵打仗也很有一套。可是却有一样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好赌。说起他这好赌的病根,还得从小时候讲起。范哈儿家在大竹县青和场上也是一个望族。他爷爷范守中是当地的名绅,在场上当局司(镇长),倒也很有地位。范哈儿7岁的时候,他爹送他去念私塾。可是小范哈儿对念书根本就没有兴趣,他把书往地上一摔,跑到青和场的赌场里,整天迷瞪着眼睛,傻呵呵的,其实他很有心计,先是学赌技,接着练手法,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把麻将玩得精熟,常赢不输。最后竟成了一个十足的小赌棍。范守中气得没办法。每次把他捉回去,都是连打带骂,有一次范哈儿正赌得来劲,被爷爷硬拖下牌桌,范哈儿真急了,抬手一拳,把爷爷的眼角打得鲜血直淌。范守中捂着眼大骂:“你这个逆子,败坏家风,还留着你何用?”盛怒之下,他对儿子吼道,“把这个不肖子拉到山上活埋算了!”小范哈儿被推进一个挖好的坑里,范守中指挥人往坑内填土,眼看就埋到大半截,范守中大声喊道:“你还赌不赌了,你要承保证不赌了,我就饶你一条小命!”坑里的范哈儿叫道:“老子命可以不要,但钱还是要赌的!”范守中一口痰涌了上来,人气得昏了过去,族人急忙把他抬回家。另一些人赶快把奄奄一息的范哈儿挖出来。范哈儿一口气逃到了达县百灵口。接着“范哈儿”便在百灵口加入了绿林,被地方招安后,从连长一直干到了师长,1938年,武汉陷入日本铁蹄之下,蒋介石给他一个军的番号,委任其为第八十八军军长,令其出川抗战。可是一谈到打仗,这难事就来了。为啥,缺军饷。每逢打仗出征前,范哈儿都得给手底下的官兵发双饷!范哈儿把小眼珠一转,将主管钱粮的军需官张秃子找了进来。他晃荡着圆圆的脑袋问道:“老张,要是给军队的弟兄们发双饷,不知道库里的大洋够不够咧?”张秃子从兜子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账本,翻了一遍,苦着脸说道:“军饷刚够发一次的,想要发双饷,那可差得远着咧!”范哈儿走了几步,一拍肉脑袋,呵呵笑道:“没问题,你就把手里的军饷给弟兄们发下去吧,发下去之后,老子还他娘的能好好地赌几把咧!”范哈儿好赌成性,他的队伍自然赌博成灾。别看“范哈儿”发饷的时候从不拖欠,但他的部队里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人人必须赌牌,班里的赢家去排里赌,排里的赢家到连里赌,层层选拔,最后与范哈儿赌,就这样,饷钱转了一个圈,最后又回到范哈儿的袋袋中,往往还多出许多。可是输了钱的兵痞们就外出去抢去骗去偷,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可是军纪官罗驼背在半年前就立下军规,谁要敢在军营中耍钱,不仅要没收赌资,还要被脱光了裤子,狠揍一顿军棍!范哈儿一想起那个整天对他黑着脸的罗驼背,脑袋就直痛,他担心地说道:“可是罗驼背立下了戒赌的军规,我心里发虚,玩着不爽利。”张秃子眨了眨眼睛出主意道:“叫这罗驼背到司令部去催催拖欠的军饷,他一走,我们就可以大玩特玩了!”范哈儿一听张秃子的主意,连竖大拇指,他赶忙叫张秃子去通知罗驼背。罗驼背也知道去司令部催军饷等于对牛弹琴,可是范哈儿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罗驼背骑马领着100多名卫兵直奔司令部,范哈儿一见罗驼背走了,急忙叫军需官张秃子派发军饷。等发完了军饷,范哈儿的军营立马成了赌场。30几名高级军官在范哈儿的办公室里摆了六七张桌子,稀里哗啦地正在打麻将,整座的军营全都是赌钱的声音。军官们正打得开心,突然,门外放哨的勤务兵进来报告:“不好了,罗驼背带着人抓赌来了,已经到了前门啦!”范哈儿一听罗驼背杀了个回马枪,赶忙将手里的骰子一扔,大喊:“快跑!”掀起后窗就跳了出去,有的军官抓了两把银元就跟着范哈儿狼狈而逃,还有一个舍命不舍财的营长,忙着收拾一桌子白花花的袁大头,被罗驼背逮了个正着。他立即传令全体集合,当着众人将营长的军裤脱下,“砰砰砰”连打了四十军棍。几个军官想叫范哈儿为他们的营长求情,范哈儿嘴咧得就跟吃了苦瓜似的,说:“我可不敢去说,那罗驼背是阎罗老爷,当时我要被他抓住,肯定也没有好日子过!”范哈儿还没等讲完,就见罗驼背扯着嗓子叫道:“把范军长的裤子脱了,也要打军棍!”范哈儿一听要把他揪出去打军棍,吓得他脑袋一低,正要钻进人群开溜,没想到罗驼背手底下的那几个卫兵,像老鹰似的挤进人群,把范哈儿抓个正着。范哈儿一张胖脸上全都是冷汗,他被卫兵们七手八脚地按倒在了地上,罗驼背指着范哈儿的鼻子叫道:“军长,你自己说,我得打你多少军棍?”周围当兵的一听要打范哈儿军棍,齐刷刷地都跪下了,纷纷乱喊:“我们情愿替军长挨打!”罗驼背看着地上跪的黑鸦鸦的人群,冷笑一声,说:“看在弟兄们的情面上,屁股可以不打,不过裤子还是要打的,来人,先在裤子上打四十下!”范哈儿被扒下了裤子,穿着裤衩,被执法队的士兵按倒在地上。他见打完了裤子,叫道:“罗驼背,打完了老子的裤子,为啥还不放我?”罗驼背冷笑道:“你领着全营的士兵赌钱,你说得罚自己多少大洋?”范哈儿直着脖子叫道:“老子没钱,都输给手下的弟兄们了!”罗驼背一听范哈儿没钱,正要命令执法队的士兵去揍他的屁股,周围跪着的士兵的一见军长要挨军棍,纷纷把怀里的大洋掏了出来,替范哈儿当作罚款,“稀里哗啦”地丢了一地。罗驼背见到白花花的大洋,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手下的执法队放开了手,范哈儿赶忙把地上的裤子穿上。灰溜溜地回到了军部,见四下没人,对屁股后面跟来罗驼背说:“老子出的点子,你狗日的还假戏真做?”罗驼背嘻嘻笑道:“没有你的配合,我怎么叫这群猴崽子们乖乖地掏钱?”罚来的大洋被士兵们用柳条筐抬进了范哈儿的办公室,经过清点,竟发现这堆大洋的总数比发下去的军饷还要多。过了一天,第二批军饷被足额发了下去。士兵们士气高涨,雄赳赳地开赴到了抗日的战场。抗战胜利后,范哈儿对打内战再无兴趣,在上海成立“益社”,自任董事长,在经济上对苏北解放区都有过资助。1949年9月,他被委任为国民党重庆挺进军总司令,在大竹、渠县成立11个纵队。12月份,他在刘伯承、邓小平的感召下,毅然率部起义。全国解放后他还担任过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河南省体委主任、全国政协委员等职。圆头圆脑、憨态可掬的范哈儿绝对是个大智若愚的角色。在国军的队伍里,他就是个十足的兵痞;可在共产党率领的队伍里,他却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这里面的不同,确实是值得人们深思!

张宗昌求雨

清光绪八年正月十五(1882年2月23日),就在山东掖县祝家村村头的三间茅草屋里,怀孕待产的侯大脚折腾了三天两夜,终于生下了一个大大脑壳的小男孩,这个男孩就是后来的张宗昌。张宗昌青年的时候,当过苦力,干过镖师,也做过土匪,1911年武昌起义,他投到大军阀胡都督的手下当兵,直至1924年直奉大战,他摇身一变,才成了山东省的督军。张宗昌当上了山东省的督军后,他暗暗发誓,一定多多地搂钱,一定要将济南府的地皮都狠狠地刮它几尺。张宗昌还没等把搜刮山东的计划付诸行动,就赶上了济南府百年不遇的大旱。毒辣辣的日头像火炉子一样挂在天上,土地龟裂,禾苗干枯,济南府的粮价那是翻着跟斗地往上涨,眼看着一场大旱灾就要形成了,要知道赤地百里,颗粒无收那可是会导致民心不稳,民心一乱,他这个山东省的督军可就干不稳当了。张宗昌正皱着眉头在想招,听卫兵禀报,说胡都督的老太爷来了。张宗昌一听老上司的父亲求见,急忙接了出来。胡都督的父亲名叫胡文翰,是个前清的老举人,他找张宗昌真的有事相求,原来他家的祖坟埋在了千佛山山下,可是最近胡都督非常不顺,他在和北伐军的几次交战中,竟连吃败仗,胡都督找来堪舆的高人一瞧,那个高人当即指出,是修在五股河畔的龙王庙挡了他家的好风水。张宗昌再厉害,他也不敢轻易打龙王庙的主意。济南成多日无雨,真要是动了龙王庙,当地的百姓,还不得把天旱的责任都推给张宗昌。胡老太爷一见张宗昌为难,急忙抱拳说道:“张督军,只要您能把那个龙王庙请走,不管多少大洋,胡家都出的起!”张宗昌一听说有大洋,他那两只眼睛立刻冒出贪婪的光来,他想了想说:“只要胡老太爷出得起大洋,这移庙之事我一定替您办到!”张宗昌送走胡老太爷,回来仔细一想,也觉得答应得有点仓促。可是既然应了人家,自己就先到龙王庙那里瞧瞧动静去。张宗昌去龙王庙自然要师出有名,他眼珠一转,自己何不仿效古人诸葛亮,来一场祭天求雨。他首先下令,叫济南城中的百姓斋戒沐浴三日,第四日的一早,张宗昌穿着长袍马褂,领着济南城军政两届一百多名官员在前,卫兵抬着五牲祭品再后,一行人来到了城外五股河畔的龙王庙前。这龙王庙可是济南城的第一大庙,它背靠千佛山,比邻五股河,依山面水,真是风水绝佳的一块宝地。张宗昌刚来到庙外,庙里方丈广智和尚领着几十个僧人急忙迎了出来。张宗昌祭拜完毕,他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将眼睛一瞪,对广智和尚叫道:“张某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不知道龙王爷啥时候能给济南城下雨?”广智和尚听完,心里也是暗自叫苦,谁知道龙王爷现在想啥?谁又知道龙王爷啥时候能普降甘霖。他先颂了一声佛号,敷衍道:“张督军诚能动天,相信龙王爷一定会行云布雨!”张宗昌听广智说完,把油光瓦亮的大脑袋一摇,叫道:“不成,本督军可没有那么大的耐性,两个小时后,一定要叫龙王爷下雨,要是办不到,可别怪我对它不客气了!”张宗昌讲完,也不理会广智和尚的辩解,他领着手下的大小官员,到五股河边视察旱情去了。因为连着两个多月没有下雨,汹涌的五股河也快要断流了,当地的百姓为了减少损失,纷纷挑着木桶,到河里取水,浇苗保墒。张宗昌转了一圈,又回到龙王庙,广智和尚正跪在龙王爷的神像下,念经祷告呢。张宗昌眼睛一瞪,吼道:“济南城大旱,可龙王爷却傻子似的呆坐在这里,接受香烛供果……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张宗昌对身后的卫兵一挥手,命令道:“来人啊,把这龙王爷的泥胎塑像给我推倒!”那帮卫兵们听完命令,也都被吓愣住了,张宗昌是土匪出身,做事粗鲁他们是司空见惯,可是毁掉龙王爷神像的命令也太吓人了!那帮卫兵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上去招惹龙王爷的神像,广智和尚一听狗肉将军竟要对龙王爷下手,唬得他“扑通”一声,急跪在张宗昌的面前,他口中高叫道:“张督军,不可啊!”这个广智和尚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龙王爷管下雨不假,可是他也得得到玉皇大帝的同意才成,要是玉皇大帝不传旨下雨,他也是只能光瞪眼干着急不是?张宗昌听完,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还真别说,你讲的还有些狗屁道理!”可是怎么能跟玉皇大帝联系上呢,又怎么能叫玉皇大帝同意给济南下雨呢?张宗昌粗人只有粗人的办法,他大巴掌一挥,对着天空先念了一首诗:“玉皇爷爷也姓张,为啥为难俺张宗昌?三天之内不下雨,先扒龙皇庙,再用大炮轰你娘!”歪诗念罢,张宗昌命令火炮营调五门迫击炮来,那五门迫击炮在一个小时后就运到了,几百名炮兵手推肩抗,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把迫击炮一字形在五股河的岸边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全部瞄准了龙王庙。张宗昌冲着浑身发抖的广智和尚叫道:“要是明天一早还是晴天,那可是龙王爷不玩活儿,到时候可别怪我张某人不客气了!”张宗昌用马鞭狠抽了一下马屁股,大洋马“咴”的一声长嘶,驮着他一溜烟回济南城去了,广智和尚却泥人似的瘫倒在了地上。第二天竟又是一个大晴天,别说下雨,天上竟然连云彩丝都没有!张宗昌要炮轰龙王爷的消息在济南府早就传开了,龙王庙的周围聚集了五六千名看热闹的老百姓。张宗昌骑着高高的大洋马,身后跟着两辆蒙着篷布的军车,张宗昌领着车队一直来到了龙王庙前的空地上。他用马鞭子一指龙王庙通红的庙门,嚷嚷道:“什么龙王爷,我老张今天就要用炮筒子解决它!”张宗昌对着炮兵高喊一声——预备,广智和尚吓得连滚带爬地从庙里跑了出来,这老和尚一见炮兵正往炮膛里塞炮弹,他大叫道:“张督军,不可啊,您要炸了龙王庙,以后谁还给济南府的百姓们行云布雨?”张宗昌用马鞭一指身后用篷布盖着的两辆军车,撇嘴道:“下雨?哈哈,本督军自然有下雨的办法——开炮……!”五股河岸边的五门迫击炮一起怒吼,龙王庙在广智的嚎哭声音中变成了残垣断壁!龙王庙被炸毁后,张宗昌心情大好,他对着周围议论纷纷的百姓们叫道:“大伙肯定奇怪,老张把龙王爷炸飞了,以后还靠谁给济南城的百姓们下雨呢?大家别怕,看看俺老张是怎么给大家下雨的!”张宗昌身后的卫兵一拥齐上,等他们把那两辆军车上的篷布掀开,人们才发现军车上竟拉着四台从美国进口的柴油抽水机和近千米长的橡胶水管。五股河里被挖了几个大坑,“突突”响的抽水机丢到了水坑里,混浊的五股河水就源源不断地沿着橡皮管子抽了上来。老百姓们欢声雷动,都急忙跑回家取来木桶接水抗旱,可是那挖开的泥坑中能存多少水,半个小时后,坑里的水就被抽干了。抗旱保苗的百姓都是空欢喜了一场。四套抽水机那是胡老太爷花高价买来的,抽水机就这样停停转转,折腾了四五天,最后柴油用没了,抽水机都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就在看守抽水机的士兵们回济南府购买柴油的夜里,抽水机连同橡胶管子全都被人盗走了。张宗昌派人一查,这盗窃抽水机的贼竟是冒山的土匪头子牛小辫。张宗昌勃然大怒。派兵围剿,半个月后,牛小辫一伙土匪就被张宗昌的手下乱枪打死在千佛山的山坳里。牛小辫盗窃抽水机,无形中就成了制造这场大旱的元凶。而张宗昌此时正躲在府里数着一堆金条偷着乐。那四台抽水机就是他自己派人盗走的,抽水机最后被他辗转地卖到了天津,这二十几根金条,就是卖抽水机得来的!张宗昌数完金条,一拍桌子叫道:“明年再来一场旱灾,我老张还能大大地能捞他一笔,哈哈哈!”

袁世凯修厕所

民国年间,山西军粮城出了大堪舆师,这个专门看风水的巾门术士名叫——赛诸葛西门罗。别看西门罗名气不小,可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他娶了三房的姨太太,这些老婆也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出来。没办法,他只好把堂兄弟的儿子西门丁过继到了家里,以续自家堪舆的香火。西门丁精得跟猴子似的,可他压根儿就没瞧起劳什子的堪舆术,西门罗也曾揪着西门丁的耳朵臭揍过他好几回,可这个西门丁挨完几次打,脑袋一晃,总是铁口钢牙地说道:“爹啊,就您那点给人看风水的小手段还用学吗,赶明儿我给袁大总统看风水去,说不定一下子就名扬世界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在老北平当上了大总统的袁世凯这两天正闹事,他总觉得做大总统不如当皇帝过瘾,这不,他把大总统的袍子一脱,摇身一变,复辟就当了洪宪皇帝了。可袁大皇帝还没等把屁股底下的龙椅捂热,全国上下传来了一片讨伐之声,这袁世凯真是天老爷抓蚂蚱——一下子慌了大神了。这天晚上,他命执事官把大太子袁克定传进新华宫来,这袁克定抽大烟抽得一张脸煞白,就跟抹了白油漆的小鬼似的,他地愁得直抹大秃脑袋的袁世凯见过礼,袁世凯一把拉住儿子的手,面露难色地说:“克定啊,我当总统的时候,曾请五台山的神僧算过命,那神僧一口咬定,说为父是皇帝命,可现在全国上下都再反对我,是不是我住的新华宫的风水出了问题?”袁克定转了转眼睛说道:“很有可能!”这两父子一商量,最后决定找个风水大师给看一下,可找谁呢?袁克定挠挠脑袋,一拍巴掌说道:“在山西军粮城,还真有这样一个堪舆高手,这个人名叫西门罗!”袁世凯一听还有这样的奇人,乐得嘴都咧到了耳朵上,袁克定领着20多名化了妆的卫兵,连夜座上火车,来到了军粮城,住到了表叔袁百万的家里。他把袁世凯的意思和袁百万一讲,袁百万愁得也是直嘬牙花子,事情真不凑巧,这两天西门罗病了!袁克定冷笑道:“我爹可是当今的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想不上北平应黄差,西门罗还要不要脑袋了?”袁百万赶忙点头,坐马车上,直接来到了西门罗的家里,西门丁把袁百万让到了西门罗的卧室中,西门罗身染重病,脸色灰黄,说话都没有力气了,正在卧床休息!老理都说当官的也不踩病人,可袁世凯是洪宪皇帝,不去北平就是抗旨,那可是满门操斩的大罪!西门丁被逼无奈,只得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爹有病,不成,我替他老人家去吧!”西门罗倒在床上,急得连声咳嗽。袁百万看着西门丁,满脸上都是不相信的神色,西门丁一见袁百万瞧不起自己,牛脾气也被激起了,他一拍胸脯,毫不在意地笑道:“我父亲早就把堪舆的秘诀都交给我了……再说这可是给皇帝看风水,没有金刚钻,谁敢揽那瓷器活!”袁百万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形是没有了李铁拐,抓个瘸子就凑合着用吧!他回家见着袁可定,先把西门丁夸奖了一大顿。袁可定正躺在烟榻上抽大烟,哪有心思管他是爹还是儿子,一摆手,表示同意。袁百万急忙派人叫西门丁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动身直奔北平,西门罗听到消息,一把抓住西门丁的手,一边咳嗽,一边着急地说:“袁大头倒行逆施,在万民所指之下,竟然复辟当上了皇帝,我们爷们可不能助纣为虐……再说,你,你也不会看风水,还是得保住脑袋要紧,你还是赶快逃命去吧!”西门丁笑道:“没有打虎艺,谁敢上山冈?我既然敢去,就有办法对付这个大军阀,爹,我一定不给您丢脸就是了!”西门丁跟在袁克定上了火车,两天后,到了北平城。袁世凯一听儿子把堪舆师请来了,急忙设宴招待,西门丁也不客气,吃饱喝足后,第二天的一大早,他手中托着个罗盘,在袁克定的指引下,对新华宫的下水道先展开了仔细的查验。接着屋宇、厨房、连马棚都没有放过,西门丁一连检查了十多天,也没有发现新华宫的风水,有啥和洪宪皇帝命局相冲的地方!全国上下反帝反袁的呼声更加高涨了。袁世凯如坐针毡,每天都把跟在西门丁屁股后乱转的袁克定叫来仔细询问。袁克定愁眉苦脸地说:“听这西门风水师说,要想查出新华宫风水上的毛病,没有一两个月那肯定是不行的!”袁世凯气得一拍桌子吼道:“再等,你老子的皇位早叫人给推翻了,叫他抓紧时间,三天之后,还不交差,我就砍他的脑袋!”第二天,袁克定把袁世凯的原话一说,吓得西门丁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袁世凯是急眼了,西门丁跺了跺脚,说:“既然宫里找不到风水缺失的地方,那我们就到宫外看看去吧!”西门丁和袁克定来到宫外,西门丁望着新华宫的宫门大叫一声:“找到了,找到了,恭喜洪宪皇帝,真的是找到了!”袁克定连声询问新华宫的宫门究竟有啥风水缺失,西门丁却闭口不答,天机不可泄露,他非要讲给洪宪皇帝一个人听不可。袁克定急忙到袁世凯的寝宫去禀报,袁世凯正闹心呢,这两天不少地方已经成立了讨袁护国军,急得他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一听西门丁找到了新华宫宫门的风水缺失,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忙宣见。西门丁给袁世凯见过礼,说道:“这历代的皇帝的宫殿都是规模宏大,气势不凡,宫门和宫殿必须是一个和谐的整体,要气足神完才算上上之风水,可新华门与宫里面的房子根本就不配套,在堪舆学上叫做气散而形不聚,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缺憾!”袁世凯听完惊出一身的冷汗,新华宫原本就是大总统府临时改造成的,新华门更是临时加建,用来撑门面的。袁世凯着急地说道:“西门大师,赶快帮本皇帝想个补救的办法!”西门丁神秘地说道:“这办法是有,只不过我说出来,怕您不高兴!”袁世凯一个劲地催促,西门丁才压低声音说道:“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新华宫的东墙角修一个聚气之物……!”聚气之物原来就是厕所。袁世凯一听要在新华宫的旁边修厕所,也愣住了,这法能管用吗?西门丁见袁世凯怀疑,站起身来,老大不客气地说道:“洪宪皇帝要是不信任本堪舆师,就当我没说!”袁世凯眼珠一转说道:“你能保证一定会有效果?”西门丁在脖子上比划了个杀头的手势,说道:“没有效果,你砍我脑袋好了!”袁世凯咬了咬牙,点头同意西门丁在新华宫的宫门外修一个大厕所,西门丁连夜赶画图纸,第二天一大早,他领着三十多个工匠,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三天后,一个青砖垒成的大厕所,出现在新华宫的宫门口。过往的老百姓看着这个新修的大厕所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西门丁见厕所修成,第一个跑到里面痛快了一番,解完手,他一边扎裤带,一边走出了厕所门。对围观的百姓们招呼道:“各位老少爷们,这个厕所可不是一般的厕所,这是为洪宪皇帝聚气的厕所,欢迎大家捧场,一人只限一次,一次奖励十个铜板!”老百姓们一听进厕所解手还有钱赚,一个个蜂拥而上,场面极为火暴,袁克定手下的管家急忙按人头发铜子,一时间新华门外臭气熏天,尿骚味道十足!说也奇怪,自从西门丁修完厕所后,各地讨伐袁世凯的呼声竟平息了下来,袁世凯真的是大喜过望,急忙重金颁赏,西门丁一看钱赚到手了,找到袁世凯抱拳说道:“家父卧床重病,还请洪宪皇帝开恩,我要回家进孝去了!”袁世凯把手摇得就跟芭蕉扇似的,叫道:“不成,不成,本皇帝建国正需要你这样的旷世奇才!”西门丁还没等再说什么,就听新华宫的宫门外“噼噼啪啪”地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从外面还丢进来几颗土造的手榴弹,随着“轰轰”的爆炸声,有几间房子着火了!原来北平城里的革命党攻打袁世凯来了,袁克定急忙命宫中的卫兵拼命抵抗,等把革命党打退,再一找西门丁,西门丁早就从新华宫的下水道逃走了。袁世凯还没等对西门丁发出通缉令,各地的地方政府纷纷通电全国,都要独立讨袁。原来各地的政府官员这几天都在秘密开会,终于达成了讨伐袁世凯的联合决议。袁世凯成了过街的老鼠,当了不到一百天皇帝后,呜呼哀哉,终于翘了辫子了。西门丁在十天之后,辗转回到了军粮城,军粮城的百姓敲锣打鼓,迎接英雄般把他接了回来。西门丁竟能在袁世凯的家门口,修了个臭烘烘的大厕所,真的是为天下的百姓们出了一口恶气。西门丁真的是军粮城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堪舆师!只不过他这个堪舆师堪的不是风水,他堪的是天下的人心的向背!

活埋汉奸石友三

石友三生于1891年,字汉章,他曾是吉林省九台市放牛沟的一个穷小子。石友三18岁时从军,1912年的时候,石友三投入冯玉祥部下,任其马夫、亲兵,后来逐渐升官,最后他十字加两点“斗”起来了,成了当时西北军的十三太保之一。石友三动不动就爱活埋人,故此一提他的赫赫凶名,小孩晚上都吓得不敢哭了。1928年3月15日,石友三干出了一件震惊天下的事情,他带着部队攻占少林寺,并让士兵用煤油,将少林寺这座千年古刹,一把火给点着了。1930年,石友三叛变冯玉祥“归顺”南京国民政府,1931年石友三又宣布起兵、接受汪精卫“广州国民政府”的领导,南京国民政府随即与张学良对石有三进行夹击。石友三全军覆灭,他只得逃往山东,投奔韩复榘。1932年,石友三秘密离开山东,前往天津,偷偷地躲在日租界避风,并多次与日酋土肥原贤二勾搭在一起,他在日军的支持下,在天津成立了特务组织“便衣队”,并与日军配合,在河北地区,多次针对国民政府干坏事。南京政府的蒋介石得到情报后,勃然大怒,对戴笠下达了“制裁石友三”这条“变色龙”的命令。戴笠将“制裁令”,交给了北平站行动队长王文。王文在随后开始行动,他一名开粮店的同学的介绍下,认识了石友三身边的一个警卫,这个人名叫先鸿霞!王文经过做工作,先鸿霞对给日本人做汉奸的石有三也是不满,他一拍胸脯说:“王队长放心,锄奸的任务,包在我的手中!”先鸿霞回去后,找到石有三的厨师老褚,两个人可有过命的交情。他经过争取,又许以金钱,终于说动老褚在石有三的饭菜里下毒,干掉这个替日本人做事的汉奸。王文给了先鸿霞一瓶无色无味的毒药,这种进口的毒药只要一丁点,便可要了石有三的性命。先鸿霞就将这瓶毒药,交到了老褚的手中。这天傍晚,石有三在家里吃晚饭,老褚两手端着下了毒的火锅走进了客厅。石有三无意瞟了老褚一眼,他发现老褚的脸色异样,鼻尖带汗,而且两只手还在微微发抖。石有三疑心大起,他大喝一声:“老褚!”老褚吓得倒退两步,浑身哆嗦,跌倒在地。一个劲地求饶:“老爷,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对您下毒了!……”石家的保镖头目贺来之听到石有三的招呼声,他领着人急忙冲进了客厅,先鸿霞一见老褚暴露,他偷偷掏出手枪,正要一枪送石有三去见阎王,可是贺来之非常鬼精,他飞起一脚“当”地一声,将先鸿霞的手枪踢飞,其他几名保镖冲上来,将先鸿霞用绳子捆绑了起来。石有三叫道:“先鸿霞,你,你为何要杀我?”先鸿霞“呸”了一声,骂道:“你帮日本人做事,我杀的就是你这个狗汉奸!”先鸿霞和厨师老褚被押往了日本宪兵队,不久后,两个人一起牺牲,刺杀石有三的计划暂时宣告失败了!1933年5月,石友三不再隐居了,他摇身一变,出任了国民政府冀北地区的保安司令。19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爆发,反复无常的石友三觉得和装备精良的日军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就在开封与日军司令佐佐木签订互不侵犯协议,并准备择机正式向日军投降。石友三名义上辖有六十九军和新八军两个集团军,实际掌握的只有一个六十九军,新八军的指挥官是石友三的结义兄弟高树勋,石有三想投降日本人,可是高树勋却不干,他大声骂道:“让我当汉奸,除非太阳从西北出来!”石有三准备倒戈的消息,被军统局很快掌握,蒋介石得到密报后,非常震怒,他当即给第一战区司令卫立煌下令,命卫立煌在石有三投降日军之前,将其尽快干掉。卫立煌接到南京政府尽快除掉石有三的密令后,他斟酌了半天人选,最后将执行任务的人,定在了高树勋的身上。高树勋手拿卫立煌的密电,心里不由得一阵“砰砰”乱跳,他虽然早就想干掉石有三,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可是若以他的名义,邀请石有三到他新八军的防区议事,比狐狸都狡猾的石有三绝对不肯过来,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鲁西行营主任孙良诚,孙良诚不仅和石有三有交情,而且和他的私交也不错。孙良诚当年在西北军,还是他和石有三的老上级。高树勋找到孙良诚,说:“孙主任,我想请您出面,调解一下我与石友三之间的误会!”孙良诚不知是计,他欣然同意,便骑马领着卫兵,来到了石有三的驻地,他一说高树勋的提议,石有三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他摇头道:“不去,不去,新八军的驻地我不去!”石有三因为投降日军,已经搞得众叛亲离了,高树勋的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他不得而知,所以他要加一百二十分小心。孙良诚一见石有三摇头拒绝,他使了个激将法说:“我们可都是西北军的老将领,即使有矛盾,大家一见面,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再说,有我孙良诚,你又有兵有枪,他高树勋又能将你怎样?你要是胆小不敢去,我回去了……”石有三一见孙良诚讲得恳切,他犹犹豫豫地,说:“既然这样,我就跟着孙主任走一遭!”石有三为了保命,他命令手下最精锐的骑兵连跟随自己,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立刻也好抄家伙上,保护他骑马能逃离新八军的军部。1940年12月1日上午,石友三领兵与孙良诚一道来新八军军部,高树勋满面春风地站在军部的门口迎接二人。孙良诚、石友三来到军部的客厅里,彼此客套了一番。客厅内宾主谈笑风生之时,石友三带来了的一连骑兵,一枪未放就被高树勋的手枪团全部缴械。高树勋知道时机已到,于是借故脱身离开。突然,数名军人冲进客厅,直扑石友三,石友三刚想抽枪反抗,那些身高力大的军人就把石友三按在地上,然后用绳子将他捆了个结实。石有三叫道:“高树勋,你想干什么!”孙良诚想要制止,可是那些军人不由分说,将“嗷嗷”乱叫的石有三架出了客厅。直到这时候,孙良诚才知道高树勋约石有三“和谈”的真正目的。高树勋诱捕石友三后,把他关押在柳庄寨的一个四合院内。石友三连喊再叫,但这一切也都无济于事了。1940年12月3日深夜,关押石友三的土坯房中,油灯已经熄掉,两名手拄大枪的卫兵,正站在土坯房的门口打瞌睡。石有三偷偷起来,他将壶里的残茶,淋倒在了土坯墙上,接着将茶碗打碎,然后用碎瓷片当工具,悄悄地在湿润的土坯墙上挖出了一个墙洞。两名负责看押石有三的卫兵拄着大枪,正站在门前打盹,他们好像没有注意石有三,已经从后墙打洞逃走了。石有三翻墙而出,他四下一瞧,东西和北面都有新八军的巡逻队,唯有南面黑乎乎的一片,他弓着身子,放轻脚步,直向南面逃了过去。石有三一口气逃出了柳庄寨,接着一头钻进了一片阴森森的树林,他正待庆幸自己万幸脱险的时候,就见树后冲出了三名黑衣人,看他们的穿衣打扮,分明是三名土匪。石有三还没等说话,一名高个“匪人”,猛地将一个麻绳套,丢到了石有三的脖子上,接着反背一背,然后用绳套背着石有三直奔树林外跑了过去。石有三知道自己是遇到背白狼的匪人了,他双手抓着紧勒在脖子上的绳套上,费力地嘶哑道:“我是石有三,好汉饶命,我有很多钱!……”那个高个子“匪人”大约跑了半里路,一直来到了波涛汹涌的黄河岸边,岸边上早已挖好了一个土坑,旁边站着几名凶悍的黑衣人。那个大个子“匪人”跑到土坑边,他用力一甩,将背着的石友三“砰”的一声丢进了土坑。那几个黑衣人也不说话,他们抄起铁锹,铲起坑边的黄土就向坑底的石有三身上下雨一样地扬去。石友三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遇到的并不是“匪人”,想要活埋他的人一定是高树勋,他用两手奋力撕开了绳套,然后大叫道:“高树勋,你不能杀我!……”高树勋一直隐身在暗处,听到石有三的呼叫声,他走了出来,望着坑底的石有三,鄙夷地说:“你助纣为虐,出卖我中华民族……你一辈子活埋了多少好人,我今天也让你尝尝活埋的滋味!”高树勋一声令下,士兵们将坑边的黄土对着石有三扑面铲去。这个火烧少林寺的凶手,一生投机钻营,反复无常的“倒戈将军”终于在黄河岸边的土坑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马步芳讨军饷

1935年的民国。驻守青海银川市的就是国军少将马蓟州。马蓟州虽然当的是国民政府的官,可是却得听西北王马步芳的指挥。马步芳就是这里的土皇帝!银川原本是个富庶之地,可是也架不住马蓟州敲骨吸髓般的搜刮。眼看着就到了年底,马步芳推说没钱,银川驻军需要的军饷还没有着落。马蓟州急得嘴角生了一堆的火疱,他一拍桌子叫道:“叫侯参谋长火速来见我!”侯参谋长可是银川城里最有名的狗头军师,他大名叫侯成爵。银川是青海王马步芳的地盘,马蓟州缺银断饷,马步芳一推六二五,说没钱哪成?马蓟州命令侯成爵领着一个讨饷团,直去兰州,找马步芳讨要“叮当”作响的大洋去。侯成爵听完任务,他不由愁得“吱吱”地直吸溜牙花子。马步芳杀人不眨眼,找他要钱,岂不是硬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吗?可是马蓟州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侯成爵沉吟半晌,最后说道:“好,请师长给我配一部电台,兰州有什么情况,我随时和您联系!”侯成爵领着十几个人组成的讨饷团,坐着四轮军用卡车直接来到了兰州,果然不出侯成爵的所料,这个马步芳就是生铁铸成的佛爷,想叫他给银川的马家军补饷,那简直就是搬梯子上天,连门都没有!马蓟州接到了侯成爵的电报,气得他一拍桌子,对着电报员吼道:“给侯成爵发报,告诉他们,讨不到军饷,不许回来!……”十天后,侯成爵却空着两只手回来了。马蓟州还没等瞪圆眼睛骂人,侯成爵呲牙暧昧地一笑,他伸手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照片来。看着这张照片上的摩登大美女,马蓟州的眼睛也直了,他想了半天才,终于把这个大美女想起来了,道:“这不是大影星韩露吗?”韩露现在是马步芳新娶的7姨太,马步芳对她可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侯成爵的意思是送给韩露一件贵重的礼品,只要她跟马步芳说一句话,银川城的军饷就会轻易地解决了!马蓟州挠挠头皮,说道:“咱们银川是个穷地方,难道我们还能送她一车羊皮当礼物吗?”侯成爵笑道:“哪能送羊皮,我们要送她一件海龙皮做成的大衣才成!”海龙皮?海龙皮到哪里找去?侯成爵说的海龙皮,竟然就在海龙皮货行的老板廖震的手里。这个廖震可是有些来头的,他的爷爷就是前清皇宫里的皮匠。晚清末年,皇宫中的衣帽监花高价从国外购买了5张海龙皮,廖震的爷爷就是为末代皇帝做皮袍子的皮匠。皮袍子刚开始做,北京城就闹起了政变,溥仪皇帝被赶出了皇宫,听说那5张海龙皮,被廖震的爷爷从皇宫中盗出来了!马蓟州点了点头,说道:“廖震的手里如果有海龙皮,你一定要想个稳妥的办法,叫他吐出来!”三天后,廖震的儿子廖子涵,要往南京运十马车羔羊皮,侯成爵领人马包围了马车,经过检查,竟在车上发现了一大包鸦片,廖子涵就被当成毒贩子给抓了起来。廖震年过花甲,他膝下可就廖子涵这一个儿子,他拿着一张五千大洋的银票,急急忙忙找侯成爵救儿子来了。其实那包鸦片就是侯成爵命人,偷偷塞到马车上的,侯成爵冷笑道:“将你们家的海龙皮,赶快献出来,没准马师长一高兴,你儿子就不用吃枪子了!”廖震不相信地说:“此话当真?”廖震见侯成爵点头,他为救儿子,只得答应把海龙皮献出来,侯成爵阴笑道:“好,有了海龙皮,我保证你儿子连一根汗毛都不会少!”侯成爵领兵跟着廖震回到海龙皮货行,廖震打开卧室里最大的一只红木柜子,取出里面仅剩下的三张半海龙皮。海龙皮果然不同凡响。颜色黑红如熟透的杨梅,绒毛致密就好像锦缎一样。侯成爵怕这海龙皮有假,他命人取过一杯清水,抬手泼在海龙皮上,他扯住海龙皮的皮边,然后猛地一抖,皮子上的水珠竟然全都滚落到了地上,海龙皮上竟然一点水渍都没有。海龙就是海獭,海獭是稀有动物,只产于北太平洋的寒冷海域,它身上有动物界中最紧密的皮毛,核桃大小的地方就生毛一百万根。皮毛上还附着一层脂肪,即使在深水里也能滴水不透。这海龙皮绝对是防寒用的最好的皮子!侯成爵得了海龙皮,喜气洋洋地回到了马蓟州的师部,马蓟州用手摸着比绸缎还有光润的海龙皮,不由得连声赞道:“好,太好了!”事不宜迟。制作皮大衣的任务,就落到了银川城的三名最好的皮匠身上。三个皮匠看着这些海龙皮,一起摇头:“不够,制作一件皮衣,最少也得5张这样的皮子!”廖震的爷爷当年从皇宫中只盗出了4块海龙皮,他们举家迁到青海,为了筹措开皮货店的资金,廖震的爷爷就用海龙皮做了一顶皮帽子,卖了一百两金子。侯成爵领人又回到了海龙皮货行。廖震盼儿子回来,都快急疯了。侯成爵将事情的经过,将了一遍,然后说:“想要你儿子活命,赶快想办法弄来够做一件大衣的海龙皮!”廖震没办法,他只得从仓库内取出了4张绷床,然后把那三张半的海龙皮都放到了绷床上。这绷床四面是16个木夹子,用木夹子将海龙皮夹紧,然后取来最上等的绵羊油,将那海龙皮的皮板浸润,随着木夹子后面的螺栓被一下下拧紧,海龙皮就一点点的被抻大了。这绷床抻皮可是皮货行中造假的阴招。皮子被抻开后,皮板的纤维就会受到极大的拉伤,本来一张皮子做成衣服后,可以穿十年。可是用抻皮做成的皮衣,穿3年就算顶天了!侯成爵做皮衣是要送人的,只求糊弄过一时,他哪里管得了一世?三张半皮子被抻成了5张皮子那么大,三名皮匠在皮子里面画上小格,然后抄起割皮刀,将海龙皮割成核桃大小的上千块,三名皮匠经过半个月的忙活,一件精美绝伦的皮大衣就完工了。侯成爵拿着这件皮大衣直奔兰州,他通过关系,辗转着把这件皮大衣送到了韩露的手里。侯成爵听引荐人说韩露对那件海龙皮的大衣爱不释手,她满口答应到马步芳面前,替银川的马家军讨要军饷,侯成爵那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可是侯成爵左等右等又过了十天,那发饷的事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侯成爵找到那个引荐人,叫他再到马步芳的府里去探听一下,半个小时后,那个引荐人一脸慌张地跑了回来,叫道:“不好了,马步芳的5姨太韩露自杀了!”韩露自杀了?她好端端地怎么会自杀呢?侯成爵听完脑袋“嗡”了一声,他还没等说话,就听手下人进来禀报,道:“侯秘书长,马省长派人传话,他说找你有急事!”侯成爵觉得马步芳这时候找他准没好事,他踌躇再三,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到街上备了8样丧礼,直奔省主席的官邸而去。马步芳一张青须须的脸上,生着一双老鹰似的眼睛,马步芳看着侯成爵拎着8样丧礼走进了偏厅,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侯成爵,你害得我好苦!”侯成爵吓得一哆嗦,手中拎着的8样丧礼“咕咚”一声,掉到了地上。原来韩露得到了那件海龙皮大衣后,每天都穿在身上炫耀,马步芳的大太太看着眼红,非磨着要马步芳给她也弄一件不可,可是海龙皮哪是有钱就能买得来的?马步芳就叫韩露脱下大衣,给大太太穿几天,可是这个韩露天生就是个执拗的脾气,自己的大衣干啥要给别的女人穿?韩露就和马步芳的大太太吵了一架,马步芳的大太太批面一个耳光打了过来,韩露挨打后,哭着回房,一个想不开,就喝药自杀了。马步芳指着侯成爵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侯成爵吓得体似筛糠,冷汗雨点一样淌了下来。马步芳最后一脚踢翻了偏庭里的桌子,他叫道:“来人,把那件害人的皮大衣给我烧了……马蓟州的军饷叫他自己解决……你他妈的赶快滚蛋,再叫本主席瞧见,我就一枪崩了你这个丧门星!”马步芳的几个卫兵在院子里架起了一个炭火盆,一件皮衣服被丢到了炭火盆上,只烧得浓烟滚滚,满院子都是呛人的焦臭之气!侯成爵算是白捡了条性命,他丧家之犬似的逃回了银川,马蓟州听完也蔫了,不过令他不解的是,马步芳杀人如麻,他怎么会饶了害死他五姨太的元凶——侯成爵?半年后,马步芳照样学样,也组织了一个“要饷团”去南京。直接向蒋委员长去讨饷,可是蒋总裁却以种种理由给予拒绝。马步芳的手下就将一件海龙皮大衣,送给了总统夫人,蒋介石这才答应给他们10万大洋的军饷。马步芳手下送给总统夫人一件海龙皮大衣?消息传来,不仅马蓟州糊涂了,侯成爵也傻了……难道那件海龙皮的大衣没有被马步芳烧掉?其实在那个年月,又有哪一件事儿,能叫人明白的呢?

党玉琨斗鸡台盗宝

1927年,陕西宝鸡市的斗鸡台地区,有个戴家湾的小村子,村北有一条深十多丈、长七八里的戴家沟。这条戴佳沟,可是个藏宝之地,这里埋葬着大量的周代王公贵族的陵墓,每当山洪暴雨在戴家沟爆发后,随着水流,便会冲出来许多陶器,青铜器等等的古董。这年秋季的这一天,身穿便装的党玉琨率领一队工兵,开进了戴家沟,他指着沟口叫道:“挖,给我狠狠地挖!”党玉琨现任陕西精国军第一路第三支队司令,手握枪杆,方圆百里,绝对是一跺脚,四面乱颤的人物。他早年与清军作战时,脚部受伤,走路时一只腿跛,故被当地人称为“党拐子”。党玉琨吃喝嫖赌,恶习俱全,他还对上古留下来的青铜器,有着非同一般的爱好。今天党玉琨在工兵营王营长的保护下,来到了戴家沟地区挖宝来了。王营长挖了一天,收获不大,将近天黑的时候,王营长领着手下的工兵终于挖到了一座汉墓,他的两只眼睛中,立刻冒出了激动的光来,他盯着墓道口,对参加挖掘的工兵们许诺道:“每人三块大洋,挖到了好东西,奖励加倍!”工兵们欢呼一声,更是加快了挖掘的速度,天黑的时候,这座汉墓被清空了,除了又挖出了觯、簋等青铜器外,他们还挖出了一口大鼎,鼎腹中,还装有一只小羊羔的完整骨架。党玉琨携带着这些“战利品”回到了凤翔城,他找来城内鉴定青铜器的专家郑文,郑文看罢那口青铜大鼎,他羡慕地说:“鼎为古代王公贵族生活和祭祀中的重器,这口鼎要是出售,一定能为司令换回一个连的美式装备!”党玉琨得到郑文的保证,高兴得他几乎跳了起来。要知道当时的陕西驻军,多达十万以上,而且大部分都是独霸一方,各自为政。上司只管分官,不给经费,军饷是党玉琨最需要的东西。党玉琨想要在军阀割据的陕西生存下去,他必须有钱,而到戴家沟挖宝,就是迅速发财的最好手段。几天后,党玉琨任命驻扎在虢镇的旅长贺鸣堂为挖宝总指挥,以古董专家郑文为军师,这一行人领着工兵营,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戴家沟。工兵营只有一百多名官兵,经过他们三五天的挖掘,终于又出土了一大批青铜文物。这天党玉琨正在凤翔城焦急地等待消息呢,古董专家郑文坐着马车回来了。郑文打开怀里抱着的一个木盒子,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三尺多长的长方形的青铜器来。党玉琨看着这个器身以粗细不同的铜梗支撑,十二只龙形异兽攀缘围绕的青铜器问道:“老郑,这是什么东西?”郑文一解释,党玉琨乐得差点把嘴巴咧到了耳朵上,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青铜酒禁。青铜酒禁工艺精湛复杂,是用失蜡法铸造的铜器,而且在祭祀中,只有帝王才可以使用,实乃不可多得的珍品。党玉琨用手抚摸着这只平生仅见的青铜酒禁,他殷切地说:“挖,一定要快挖,深挖。我觉得戴家沟一定藏有体型更大、更珍稀的青铜器!”郑文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工兵营经过这几天的挖掘,体力透支,他们挖进的进度已经慢了下来!”党玉琨断然地一摆手说:“征调民夫,不惜人力,一定要将戴家沟给我挖个底朝天!”党玉琨也不再凤翔城坐镇了,他坐着马车,直接来到了贺鸣堂的指挥部。贺鸣堂的指挥部就设在了劣绅杨万胜的家里,工兵营是凡挖到了青铜器,都源源不断地送到了杨万胜这里,杨万胜手下有专人看管这些宝贝。劣绅杨万胜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戴家沟挖宝,他又高价从宝鸡县雇来了一个戏班子,戏台就搭在沟口,十八出大戏,轮番上演。党玉琨看着满沟全是挖宝之人,他夸奖了杨万胜几句之后,便找到了贺鸣堂,他对贺鸣堂小声命令道:“贺旅长,你一定要注意警戒,不管是谁,挖到了宝贝不上交,或者私藏宝贝,你不用报告,就将其立刻枪毙!”贺鸣堂答应一声,命令手下荷枪实弹,监督那帮挖宝的乡农去了。戴家沟果真是一个墓群集中,葬品丰富的宝地,挖掘进行了一个多月后,挖宝大军终于在戴家沟东的一处台地上,找到了一座大墓,打开这座大墓,一共出土了鼎、簋、鬲、甗等30件青铜器,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周公东征方鼎,在这座高有30左右厘米的铜鼎上,还有这样一串铭文——隹周公邘征伐东夷、丰白、薄古,咸平。公归荐邘周庙。戊辰饮秦饮,公赏贝百朋,用乍尊彝。这座鼎后来被卖到了美国,成为美国旧金山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戴家沟的墓葬里确实有不少青铜器,可是能挖到青铜器的乡农毕竟是少数,经过一段时间的挖掘,没挖到青铜器的乡农们挖宝的热情减退,他们纷纷便想退出挖宝,回家不干了。可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贺鸣堂领兵已经封锁了戴家沟的两端,贺鸣堂恶狠狠地说:“党司令找宝,是想扩充军队,保护乡邻的安全,谁要是半途而废,不努力干活,就是居心不良,就地枪毙!”挖宝的乡农们挖宝的时候,吃的只是窝头和野菜汤,工作疲劳不说,还经常遭受监工的严厉打骂,经常有乡农被疾病和高强度的劳动夺去性命,他们现在面对贺鸣堂的枪口,竟成了免费的劳工,乡农们无不义愤填膺,心中充满了怨气,当时在挖宝的群众中流传:凤翔党阎王,宝鸡贺鸣堂,杀人不眨眼,地狱又重现。可见当地的乡民对党拐子确实已经深恶痛绝了。党玉琨在斗鸡台大肆盗挖珍宝达8个月之久,据不完全统计,他共盗挖破坏的古墓50多座。挖出的铜器、玉器等约1500多件,所属时代包括商、周、秦、汉等几个时期,其中尤以周、秦两个朝代为最多。这些文物中,其中西周早期的鼎、禁等青铜器,在我国的考古史上最为重要。1928年5月,党玉琨残杀百姓,盗挖国宝,其恶名传遍了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面对国内各大报纸连篇累牍的讨伐和指责,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总司令的冯玉祥再也坐不住了,他命令第四方面军总指挥宋哲元率领所部三个师、一个旅,共约30000人马,围剿凤翔城。宋哲元包围了凤翔城后,首先采用的是心理战,他命令手下,大声对凤翔城中喊话,限令党玉琨部在三日内投降。党玉琨哪肯投降,他亲自登上城头和宋哲元部展开了激战。双方激战数日后,党玉琨渐觉不支,便派李参谋长等人举着白旗出城,找宋哲元谈判,李参谋长见到宋哲元后,说:“党司令托我带话,只要您撤兵,党司令愿奉上最好的青铜器以表示感谢!”宋哲元冷笑道:“你以为我们攻打凤翔城,是为了那些青铜器吗,你们想错了,党玉琨倒行逆施,现在已经人神共愤,不将其铲除,实在对国人无法交代!”宋哲元接下来命令手下准备了大量的炸药,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凤翔城的城墙被炸开了一大段,宋哲元亲自督站,他手下的军队在硝烟弥漫中杀入城里,经过短时间巷战后,大获全胜,占领凤翔。党玉琨在凤翔东城墙下被击毙了。战斗结束后,宋哲元打开了党玉琨存贮古物的仓库,他在仓库中搜出珍贵的青铜器四十多件,有鼎、簋、禁、壶、卣、尊等,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是仓库里的这些宝贝,明显与党玉琨盗挖所得的青铜器的数量不符,宋哲元紧接着审问了被俘的党玉琨的二姨太“小白鞋”。“小白鞋”真名张彩霞,她虽女辈之流,可是骑马持枪,非常凶悍。“小白鞋”得知党玉琨得宝后,便持枪和党玉琨大闹,党玉琨无奈之下,只得将得来的青铜器,分给了“小白鞋”一些,“小白鞋”抗不住审问,最后只得交代,她那批宝物,被埋在高陵通远坊天主教堂和富平党荔堡等地。宋哲元领人顺藤摸瓜,最后寻找到了青铜甗、玉佛像等一批物品,随后宋哲元即命军法处公开审讯这位女匪首,以盗挖圣贤坟茔等罪判其死刑,立即执行。宋哲元经过调查得知,党玉琨在漫长的8个月的盗宝挖掘中,国内最有名的三四名文物贩子闻讯便来到了斗鸡台,那些最珍贵,最有价值的青铜器早已经被他们高价买走,那些本来属于神州的宝贝,通过那些文物贩子之手,现在大多已经漂洋过海,成了其他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了!总之,党玉琨所盗窃之宝物,大部分已经是下落不明了!宋哲元将所获的部分文物在凤翔城展览了一天。随后动用近百辆汽车,汽车上装载着古物、银元、烟土等物品,回归西安。党玉琨在斗鸡台盗宝八个月,最后折戟沉沙,虽然声名没有东陵大盗孙殿英响亮,但他明目张胆,组织千人,悍然在戴家沟明目张胆地盗墓,也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丧心病狂之举,若论大胆,实在孙殿英之上。故此说他是民国大盗,一点也不为过!

张作霖智破绑票案

1923盛夏,时任东北三省保安司令的张作霖“砰”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碗摔到了地上。也不能怪张作霖发火,现在军阀混战,谁都想扩大地盘,想要站住脚就得有一个坚挺的靠山。张作霖就日本商社的藤田龟秀当成了靠山,没想到这藤田的野心忒大。借着日本在东北驻军的支持,在奉天公然大搞囤积,操纵粮食和布匹的市场价格,搞得奉天的物价一个劲地疯涨。这样一折腾,太原老街三百多家大商号竟有一多半干不下去了,藤田便将其一一收购,如果照这速度收购下去,用不了半年,整条太原街就都得姓藤田了。奉天的税收大部分来自繁华的太原老街,藤田旗下的日本商号在奉天做买卖,按照规定是不交税的,没有了税收,难道叫他张作霖的东北军喝西北风去?张作霖摔完了茶碗,大声命令卫兵去叫小六子,这小六子就是未来的少帅张学良,过了片刻,张学良一路小跑,来到了张作霖办公的西厅,还没等敲门。就听见张作霖不耐烦的声音叫道:“进来,敲什么敲,再磨蹭,藤田那老家伙都摸到咱爷们的下巴颏底下来了!”张学良推门走进西厅。他对藤田疯狂收购太原街也是早有耳闻,这种经济上的蚕食政策真的很可怕,如果如藤田控制住了奉天的经济,那还不等于叫日本人掐住了东北军的脖子。张作霖叫张学良来的目的,就是想叫这个喝过洋墨水的儿子给拿想个主意。张学良其实早就劝过张作霖,日本人根本就不能依靠,要知道请鬼容易送鬼难,想阻止老藤田收购太原街,看来还真得费一番心思。张学良连出了四五个主意,都被张作霖一一否决。张学良最后实在没招了,反问:“父帅有什么好办法?”张作霖一抹嘴边的小胡子,说:“亏你喝过洋墨水,回去好好想想,想出主意在告诉我!”张学良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转身出门想主意去了,他想了三天主意,也没想出一个能够治本的好办法。他正要到父亲那里请罪去,听勤务兵进来禀报,说太原街那些日本商铺的几十名老板竟被人绑票了,胆大的绑匪还在墙上属上了姓名,竟是黑河沟的柳子帮干的。柳子帮的大当家名叫刘三刀,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张作霖以前也是绿林出身,后来归顺了国民政府,才当上了东北治安的总司令。他也想对刘三刀招安,可是这个刘三刀根本就不买张作霖的账。这一次刘三刀绑架了日本商铺的老板。倒还真的帮了张作霖的一个大忙。果然第二天,藤田鬼做着小汽车,领着一队日本兵,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大帅府,见到了张做霖,也不客气,把请求东北军发兵征剿刘三刀的计划一说,张作霖却连连摇头,藤田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缘由,正要发脾气,旁边站着的张学良愁眉苦脸地解释:“发兵征剿刘三刀也不是不行,只是奉天的治安军现在一是缺乏军饷,二是没有弹药,这样的军队,可拿啥打仗!”藤田听张学良讲完,气得直翻白眼,这张作霖明显的就是在敲竹杠,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张学良的要求,拿出一万块银洋当军饷,子弹和军需用品也拉来了几汽车。并派来一百多名日本军队跟随张学良的治安军参战。八百多人的队伍集结完毕,张学良和那个叫山本的日本大队长,领兵直奔地形复杂的黑河沟,征剿了三天,连刘三刀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半个,比鬼还精的刘三刀早躲起来了。山本一见完不成任务,气得“嗷嗷”地怪叫,一个劲地埋怨张学良用兵保守,最后他带着自己的手下,孤军深入黑河沟,却不想中了刘三刀的埋伏,一百多日本兵死的死,伤的伤,山本也成了刘三刀的俘虏。张学良担心山本的安全,只得带兵撤回奉天,藤田一听山本被刘三刀抓去,急得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来找张作霖,没想到张作霖正在连喊带骂发脾气。原来那胆大包天的刘三刀把勒索信寄到了大帅府,张狂的刘三刀竟向藤田索要现洋十万,并要他三天之内撤出太原街!现洋十万,三天之内撤出太原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他藤田答应,日本的军部也不会答应。看来他只有请张作霖继续发兵征剿刘三刀了。张作霖先把那帮胆大包天的土匪狠狠地骂了一顿,接着非常的客气地拍了一下藤田的肩头,说道:“请藤田君放心,这次我亲自出马,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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