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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30 19: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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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埃里卡·柯米萨(Erica Komisar)

出版社:机械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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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席的妈妈:3岁前给孩子全然的陪伴

不缺席的妈妈:3岁前给孩子全然的陪伴试读:

Being There:Why Prioritizing Motherhood in the First There Years Matters by Erica Komisar/ISBN 9780143109297

Copyright:© by Erica Komis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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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不缺席的妈妈:3岁前给孩子全然的陪伴/(美)埃里卡·柯米萨(Erica Komisar)著;马亚婷,马颖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8.9

书名原文:Being There:why prioritizing motherhood in the First Three Years Matters

ISBN 978-7-111-60694-9

Ⅰ.①不… Ⅱ.①埃…②马…③马… Ⅲ.①家庭教育 Ⅳ.①G78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8)第184339号

机械工业出版社(北京市百万庄大街22号 邮政编码100037)

策划编辑:刘文蕾  责任编辑:刘文蕾 王 蕾

责任校对:张 力  责任印制:

          印刷厂印刷

2018年9月第1版·第1次印刷

169mm×239mm·13.75印张·172千字

标准书号:ISBN 978-7-111-606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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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我最亲爱的丈夫乔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和灵感的源泉,他的爱与支持,使这本书成为可能;献给我可爱的孩子们,布莱斯、乔纳斯和索菲亚,他们教会我的比我教他们的还要多,我每天都因为能成为他们的母亲而心怀感激;献给我的母亲伊迪丝,她把母爱视为比其他一切都重要的东西,她的温暖、慈爱和养育方式一直是我的榜样。

孩子们不是对重要工作的干扰,他们才是最重要的工作。——C. S. 路易斯

对你的孩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你的礼物而是你的陪伴。——杰西·杰克逊

没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成为一位完美的母亲,但有很多方法能够让你成为一位好母亲。——吉尔·丘吉尔引言

10年前我开始筹划写一本书,讨论如果妈妈忽视育儿问题、对孩子疏于照料时会给孩子带来哪些影响。后来我意识到我需要推迟这个计划,因为如果这本书的写作占据了我主要的精力,那么我就无法充分陪伴自己的孩子了。

现在我的孩子们都已经成为青少年,他们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上学、参加其他活动或约见朋友,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当孩子们回家时我依然会在家中陪伴他们。当十几岁的儿子走到门口给我一个拥抱时,我意识到他仍需要我的陪伴,但已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我投入那样多的精力。孩子们已不再住在家里,虽然他们仍需要我,但我不需要用大量的精力去照顾他们物质上和情感上的需要。这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和更广阔的心理空间,我意识到写这本书的时机到了。事实上,我们可以在生命的不同阶段完成不同的事情。在孩子小时候,如果我们不能亲身陪伴孩子,给予孩子情感上的安慰,那就很难培养出健康的孩子。当我们把大量时间用于工作或是其他兴趣之中时,对孩子的情感需求就不那么在意和留心,无法用心陪伴他们。

在美国,关于职场妈妈和全职妈妈的争论依然很激烈,这让我感到很难过。因为我们不是支持所有的妈妈,而是把职场妈妈和全职妈妈分离开来。不论是职场妈妈还是全职妈妈,每位妈妈都要面临平衡自己与孩子之间需求的问题。而作为职场妈妈,我需要决定什么时候回去工作,以及当我的孩子们还很小的时候工作多长时间。

这本书关乎孩子们的身心健康,同时也关乎妈妈们的健康和幸福。我们可以取得曾经梦想过的所有事业上的成功,但是当孩子经受痛苦时,我们也同样遭受痛苦。即使我们取得了世界上所有职业上的成功,但是因为我们在孩子幼小时对他们的需求不够敏感或缺乏同理心,从而使孩子怨恨我们,甚至更糟糕的是孩子可能在某些方面存在缺陷,当孩子抑郁、焦虑,不能和其他人建立和维持深入的情感关系,作为母亲我们还能真正感到幸福和满足吗?

许多父母经常有罪恶感,因为他们力量太有限,在相互冲突的责任之间左右为难,不能为孩子付出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我认为有一个解决办法,但是这需要父母审视他们的核心价值观,需要把家庭放在第一位,我们的社会也要变得更加以儿童为中心。我们需要了解和尊重母亲在孩子生命中独一无二的位置,特别是在孩子3岁以前。

我是一名精神分析学家,在纽约开了一家私人诊所,在过去的24年里,我的工作重点集中于研究母亲与孩子之间的关系。刚开始我是一名社工,后来是育儿专家和精神分析学家,治疗儿童和成人因早期关系缺失和创伤而产生的心理问题、幼儿的行为和发育的问题,以及大一点的孩子和青年人的抑郁、焦虑和各种成瘾问题。通过治疗过程中所获得的一手资料,我逐渐了解到母亲在幼儿日常生活中情感和身体上的缺席同孩子的一些疾病症状和失调表现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多的父母因为孩子的各种各样社交问题、行为问题或发育紊乱来找我。我很清楚这些症状通常和孩子过早与母亲分离有关。不论是在外工作还是全职在家,尽管母亲们的意图是好的,但她们可能不知道如何陪伴孩子或是如何发现孩子陷入困境中的迹象。

作为一名治疗师,我的工作可能让人们感到不舒服,但这样他们才能改变,最终才能过上更加快乐和满意的生活。你可能会不喜欢我将在这本书中说的一些话。如果你已经是一位母亲,或是你在考虑要一个小孩,我说的话可能让你感到内疚和不舒服。如果你想要个小孩,我希望我所说的能让你更清楚自己面临的选择。

我和我的同事搜集了大量的研究成果、统计资料和案例,来充分证明我们的社会正在使我们的孩子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从幼儿期到青春期,孩子们在情感上、社交上和行为上出现的问题(如多动症、焦虑、抑郁等)正在急剧增加。

统计结果令人震惊。根据美国疾控中心(CDC)的统计,美国4~17岁的孩子中,有11%的孩子被诊断为多动症。多动症从2007年到现在急剧增长了16%,其中2/3的孩子接受了兴奋剂药物治疗,例1如哌甲酯和阿得拉,而这两种药物都有明显的副作用。

2011年的数据简报描述了2005~2008年美国全国健康及营养状况调查的主要发现。疾控中心报道:自1988年以来,12岁以上服用抗抑郁药物的儿童数量增加了400%。事实上,12岁以上的美国人现在有11%在服用抗抑郁药。2011~2012年服用治疗精神疾病的非专利药物的青少年比例上升到19. 4%。在较小的孩子中,被诊断为患有2精神疾病的儿童数量上升到惊人的19%。

出现饮食障碍的人数也在上升。美国医疗保健研究与质量局的一3项研究显示,在美国超过250万人患有饮食障碍,在过去10年,124岁及以下儿童因饮食障碍而住院的人数增加了119%。

另一个令人不安的趋势是,所有年龄段儿童的暴力、攻击、欺凌行为都在增多。美国疾控中心2011年的一项调查显示:

• 超过70万名10~24岁的年轻人在急诊室接受治疗的原因是因打架造成的非致命性伤害。

• 大约33%的高中生声称在调查前的12个月里,参与过打架斗殴。

• 将近20%的高中生声称在学校里被恐吓过,16%的高中生声称5受到过网络上的恐吓。

为什么这些会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我认为一个关键的因素是太多的人雄心勃勃地追求自己的个人需求,而忘记了我们是如何进化成社会性动物的。母亲们常常把自己的工作和需求优先于孩子的需求。我知道这是个很有争议的话题,以至于很少有人敢去探讨这个问题。研究人员在关于儿童及其主要照料者的文章中不用“母亲”这一词;临床医生也不愿意公开“情感缺失或是缺少亲身陪伴的母亲与孩子的个性、社交能力甚至精神疾病之间的直接联系”,但是我们临床医生会相互讨论这个问题。越来越多神经科学、激素、情感依恋以及表观遗传学方面的研究证据支持了我们在临床实践中看到的关联。多年来,我一直积极促进社会改变,而不仅是心理学领域的些许变化。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开始创建私人心理诊所前是一名社会工作者。

我们在媒体上看到了大量关于在职父母需求的讨论,但是关于孩子需求的讨论却很少。例如,在《纽约时报》上的一篇文章《华尔街6妈妈们和全职奶爸们》中,我们了解到爸爸和妈妈在家庭生计维持者和孩子照料者之间的角色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多的爸爸开始担任孩子的照料者。我们不知道在这样的夫妻分工方式中,孩子在妈妈不在身边时是如何想的。我们也很少听到当父母把年幼的孩子交给他人照顾时,是如何处理他们的矛盾情绪的。我们当中似乎很少有人想要谈论什么是对孩子最好的——或是从长远来看什么是对孩子最好的,同时也是对父母最好的。在本书中,我将通过一个专题讨论什么对我们的孩子有好处,以及什么对母亲的成功和满意感有益。

缺少情感安慰和亲身陪伴,以及由此带来的痛苦,可能是人们接受心理治疗最常见的原因。弗洛伊德说过 “重复即是记忆”,这是一句很好的格言,虽然我们可能忘记童年时代的痛苦经历,但是我们经常在孩子身上重新塑造自己的成长模式。菲利普·拉金在《这就是诗》一诗中正好对此情况进行了描述:

他们养育你,折磨你,你的爸爸和妈妈。

他们也许不是存心,但是事实如此。

他们把自己的过错灌输给你,

还额外为你附加了一些。

他们自己也是被折磨大的,

被那些穿着老式的可笑之人,

那些一半时间虚情假意,

一半时间又针锋相对的人。

人们传递着不幸,

如同越陷越深的海岸,

尽早逃离吧,

不要再养育孩子。

如果按照拉金的话,我们中几乎没有人会要孩子。但我认为他真正想告诉我们的是,如果母亲被上一代的养育方式所伤害,她往往会以同样的模式养育孩子。把她父母的养育方式和她的痛苦传给下一代。但是这个模式可以被改变,我会告诉你们如何做出改变,使你们养育孩子的模式有所不同,同时也带给你们更多快乐。

本书探讨了我们这个时代重要的社会问题:母爱缺失对孩子的影响。我希望鼓励母亲更加主动和自觉地去寻求她们需要的支持和帮助。我写这本书是为了帮助所有缺少母亲亲身陪伴和情感安慰但却无法发声的孩子,以及所有在离开孩子时感到痛苦和矛盾的母亲,告诉她们还存在其他选择。第一部分 母亲的陪伴第一章 更多的付出,更多的回报

抚养孩子不像极简主义所追求的那样简单,它不只是在物质方面为孩子提供足够的玩具、婴儿用品就够了。在孩子3岁前投入越多的时间、精力和关注,孩子的发展就越好。美国儿科学会前主席托马斯·麦金纳尼博士说过:“在孩子3岁前,母亲和孩子间频繁积极的互动,对于孩子的交往能力和认知能力发展极其重要。”母亲对孩子早期的1照顾和陪伴会影响孩子的大脑发育。斯坦福医学院发布的一项最新研究表明,相比于陌生人的声音,孩子的大脑对母亲的声音会产生更强烈的反应,涉及的大脑区域不仅包含了听觉处理区域,还和情感及2社交区域有关。如果母亲能在孩子发展的关键时期花更多的时间陪伴他,孩子就更有可能获得情感上的安全感,能承受住压力,并且能更好地调节自己的情绪,理解他人的社交暗示,获得较高的情商,与他人建立更亲密的联系。

母亲仅仅陪在孩子身边是不够的,母亲情感上的陪伴对于孩子短期和长期的身心健康至关重要。但我想强调的是,如果母亲不在孩子身边,情感陪伴如何能够实现?对孩子早期的陪伴会使孩子长久受益,相反,缺乏这种必要的联结会对孩子产生终身的影响。

这是否意味着孕妇和新手妈妈们应该辞去她们的工作或者放弃她们的职业目标呢?假如妈妈选择在外工作或花时间在健身房、做志愿活动,或和朋友们在一起聚会,就会导致孩子在此后的生活中陷入情感和社交困境吗?妈妈应该把所有醒着的时间都花在孩子身上?我并不赞同,实际情况要比这更复杂。

毫无疑问,孩子3岁前这段时间非常关键。大量研究证明,在这段时期,女性如果投入更多的时间履行母亲的职责,享受作为母亲的快乐,那么她的孩子在整个人生当中将更有可能获得情绪上的安全感和身体上的健康。如果可以把事业搁置一段时间,去做一份兼职工作,或在家工作,我相信这是值得去做的选择。当然许多女性(包括单身母亲和那些伴侣或配偶不能独自支撑家庭经济的女性)或许无法选择待在家中,只能去工作。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在这本书中,你会找到具体的方法来最大限度地利用你的时间去和孩子在一起,尽可能地陪伴孩子;同时,我还会提供关于如何选择指导照料者的建议。

我明白决定如何选择并不容易。在决定家庭和工作的优先顺序时,女性会考虑很多问题:经济负担,独立自主的重要性,对职业生涯的负面影响,害怕对孩子感到厌烦,担心自己无法成为好母亲。

我们社会更注重经济保障和物质成功,而不是关注情感安全以及与亲人的关系。当我们选择追求更舒适的物质生活,而不是选择关注孩子或者我们自己的身心健康,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你的孩子可能并不在乎是否能住更大的房间或是去佛罗里达度假,也想要的是你在他身边带来的安全感。我希望这本书能启发你去问问自己是否需要或者想要更多的经济资源,以及在孩子生命中的关键阶段,你是否应该专注于职业和物质上的成功。

在孩子小的时候,休假或缩减工作时间经常需要付出相应的职业发展代价。这就是现实。当我们决定要生孩子时,我们也需要承担照顾他们的责任,为他们做出相应的牺牲。接受更少的收入和更多的开销,与配偶或伴侣的关系的改变,与朋友相处时间的减少,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也会更少。正如杰奎琳·伯克所说的,如果我们能摆脱失去事业的恐惧,意识到我们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是孩子的情感信托基3金,是对他们未来的投资,那么我们将会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如何利用我们宝贵的资源。

有了孩子会给人生带来巨大改变,女性的生活从此会大不相同。当我们有了孩子,就必须学会放下以往的一些偏见和不切实际的期望。在工作中,我听到许多女性谈论对成为母亲后“失去自我”的恐惧。她们害怕失去自己的地位和独立性,害怕在感情上和经济上依附于伴侣。她们为失去以往的生活感到忧伤,这是面对重大转变的一种自然和恰当的反应。有些改变是为了促进孩子茁壮成长所必需的,但如果母亲拒绝这些必要的改变,问题就出现了。母亲可能会过早地要求孩子在身体和心理发育成熟前就能独立自主。

许多女性说自己厌倦了照顾孩子,并以此作为理由来反对投入更长的时间陪伴孩子。如果不喜欢和孩子在一起,她们怎么能成为好母亲呢?每一段关系和每份工作都有令人感到厌倦的时候。然而,当母亲非常不想或厌倦跟孩子在一起时,这可能是母子关系困难的信号。如果你自己的母亲曾在育儿时感到不快乐、心烦意乱、不感兴趣或者沮丧,那么你在育儿过程中也可能会经历这样的内心挣扎。但值得庆幸的是,如果你能努力提高自我意识,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并关注你的孩子,你就有可能治愈自己,并改善你和孩子的关系。

职场妈妈可能会考虑通过休假或缩减工作时间来照顾孩子,事实上她们很难获得相应的支持和鼓励。美国不同的州、不同的公司会有不同的制度,并非都会给新手父母提供带薪休假。大部分公司文化会迫使新手父母尽快返回工作,拒绝提供弹性工作时间或其他创造性的选择(即便是很有限的时间)以便新手父母能把抚养孩子放在优先位置。公司和政府可以做更多事,比如制定政策延长产假,提供弹性和兼职的工作。“妈妈轨迹”已经变成一个忌讳的字眼,它本来可以也应该是雇主留住有价值的员工的一种方式,当新手父母准备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时,它能为他们提供一种回归工作的途径。

我希望这本书能抛砖引玉,让大家重视我们的选择所带来的影响,尤其是当我们忽视某些影响会带来的危害时。我们都需要更多地与他人建立联结,更多的思考,更多的自我意识,这样我们才能满足孩子的全部需求——花更多的时间与自己所爱和所需要的人在一起,更多的照顾,更多的关注。我希望女性和男性,决策者和雇主都能够参与这次对话,认识到母亲在孩子生活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并使女性在对孩子最重要的时期能够尽母亲的职责。第二章 揭穿关于现代母亲的谬论:做更好的选择

对女性来说,母亲的角色是最容易产生不同观点、引发讨论和争议的。我们受到来自专家、家庭、朋友和媒体各种互相矛盾的信息的狂轰滥炸,接收到的信息有些是正确的,但大部分我们所相信或被灌输的信息都不正确。当我们相信这些普遍的存在错误观念,并根据这些错误观念来对事情的优先次序做出选择,这会对家庭和我们自己产生负面影响。

关于母亲角色的一个普遍真理是,这是任何人都能从事的工作,是最难也是最有意义的工作。做母亲不是一种要求,也不是一种义务,而是伴随着巨大的责任和快乐的特权。生小孩的能力和成为好母亲的能力是不一样的。许多女性生了孩子却不清楚要投入很多精力以使孩子获得健康的情绪发展,并具有安全感和承受力。孩子的幸福(以及我们自己作为母亲的幸福)取决于母亲是否理解孩子的真正需求,是否能竭尽全力满足孩子的需求。

让我们看看那些关于育儿和母亲角色普遍存在的错误观念及真相。

误区1:你能成为一位完美的母亲

不存在完美的母亲,也不存在完美的小孩。有的母亲和孩子性格匹配,有的不匹配。你可以把母婴关系看作一种舞蹈,如果你和你的搭档风格互补,那么作为一个团队,你们的舞姿会更加流畅。例如,从容而有耐心的母亲和安静的宝宝,焦虑的母亲和安静的宝宝,或是从容而有耐心的母亲和脾气暴躁的宝宝,育儿过程都会相对顺利。然而,通常母亲和宝宝的性格是不太匹配的。如果非常焦虑的母亲碰上敏感、易怒的宝宝,或者希望和宝宝亲密接触的母亲遇上性格孤僻的宝宝,母亲可能会觉得被拒绝、不能胜任、郁闷。当宝宝出生时,我们会想象宝宝以后是什么样的,作为母亲我们会是什么样,但是我们不能预测宝宝将会有什么样的性格或者你们的关系是否能很快协调好。更重要的是如果你们的性格并不那么匹配,你如何理解、接受和满足宝宝的需求。

通常女性对怀孕或分娩有着很高的或是不切实际的期待。许多女性都期望在她们怀孕和育儿的过程中不会有身体不适、不安或消极情绪,而且充满快乐和愉悦感。事实上,育儿过程中确实是有很多令人愉快的部分,但是像生活中所有的挑战一样,育儿在某些方面也会令人不舒服。我们也许会喜欢怀孕的过程并感受我们的宝宝在胎动,同样也会讨厌肿胀的感觉或走路困难。当我们第一次见到宝宝时可能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爱,但是我们讨厌分娩的过程,特别是如果有并发症或当我们计划自然分娩时却需要剖腹产。我们可能想母乳喂养,但刚开始可能会令人沮丧,身体上感到疼痛,压力重重,直到我们(和宝宝)找到窍门为止。

育儿不是一种可以达到完美的艺术。完美是人为设定的目标,是无法实现的,重要的是我们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根据实际情况,为孩子提供最好的机会,以确保孩子的身心健康。我们可以成为儿科医1生唐纳德·温尼科特说的 “足够好的母亲”——关注孩子需求的母亲同时也是会犯错误的普通人。在《今日心理学》杂志的一篇文章中,詹妮弗·昆斯特博士把足够好的母亲描述为 “压力下的母亲……她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她有很强的奉献精神也很容易产生不满……她不是拥有无穷力量的,她可以真实地面对自己”。昆斯特还说:“真实的母亲就是最好的母亲(也是唯一的)。养育孩子并不需要完美的2母亲。”

努力变得更好是人类的本能,但是过度追求完美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当我们追求完美时,我们会竭力实现父母对我们的期望。我认为完美与低自尊有关,它经常被那些努力想要实现良好自我感觉的人所使用,在此过程中,他们对于自己所做的事以及期望的目标有不切实际的标准。

当来访者或朋友问我如何养育一个健康的孩子,我会告诉她们,在有孩子之前尽可能地去了解自己以及自己对母亲的感情;对孩子的需求要有同理心并且尽可能地去回应孩子的需求,不要犹豫徘徊。我告诉她们去加入一个能够支持和鼓励女性的女性组织,以使她们能够更好地养育自己的宝宝。些许担心是正常和必要的,但太多担心会让宝宝产生焦虑感。

这是否意味着你不会犯错,不会做错事、说错话吗?当然不是!母亲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在错误中学习才会变得更好;有自我意识,通过回顾过去来了解现在。就像我对自己孩子说的那样,只有当我们不能从错误中学习时,错误才是问题。如果我们伤害了爱人或朋友,我们需要做的是反思我们的行为和沟通方式,及时进行弥补。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我们的育儿过程。

努力变得更好意味着勇往直前,有勇气去做不同于周围人的事,因为这对你和你的家庭来说是正确的选择。要知道自己的目标不是成为完美的母亲或是培养完美的孩子,而是成为孩子需要的母亲,这样孩子才会有健康的情感和安全感。

误区2:要成为一个好母亲就要放弃自己的需求

做母亲要做出牺牲?是的,毫无疑问。工作、家庭、朋友、打理家务和社交活动都需要我们花费时间和精力,人们以忙碌为自豪。如果我们有时间转换器那就好了,就像《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里的赫敏·格兰杰一样,神奇的计时器能让她在一天中比在实际的时间里做更多的事,她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但是很遗憾,时间转换器是虚构出来的。如果我们的生活被各种事情填满(或者我们认为生活需要如此),那么即使是最有条理的人也没有时间做完所有的事情。你的时间和精力都不是无限的资源。

女性们被告知,她们可以同时做所有的事,这也是很多女性给自己定的标准。我认为这简直荒谬。女超人是一个漫画角色,据我所知,女超人在拯救世界时没有小孩。你的时间和精力不是无限的资源。要照顾好自己就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需求,重置你的优先事项。如果你已筋疲力尽,在情感、精神和身体上感到枯竭,你不可能成为一位好母亲。例如,如果你一整天都不给自己留点时间,如果你的小孩难以入睡,你可能会变得焦虑和不满。正如飞机乘务员告诉我们的:在给孩子带上氧气罩前先给自己带上。

在我的专业领域,我们常说所有的事情都与强度和程度有关。如果你优先选择自己和孩子的健康与幸福,那么你很难从事一份需要你投入所有体力、脑力、情感及大部分时间的工作。如果工作或其他责任消耗你所有体力和情感资源,你哪有时间和精力留给自己和孩子?

作为婴幼儿的母亲,你可能需要重新考虑你在工作或其他活动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你可能需要伴侣在家承担更多的责任,你的家里不可能保持整洁无瑕,有时候你的晚餐可能是炒鸡蛋和冷比萨。那又怎样?宝宝需要妈妈,妈妈需要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顾宝宝。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协商。

误区3:全职妈妈比职场妈妈更有利于孩子的心理和情感健康

母亲角色就是工作。不这么看则是贬低妈妈们所做的事。其实我讨厌全职妈妈这个词。女性选择大部分时间来养育小孩并不是要一直待在家,妈妈不可能也不应该一周7天、一天24个小时都和孩子待在一起。她应该找出时间来滋养和照顾自己,去做指甲、上瑜伽课或是去公园里散步。她应该花些时间离开孩子,和朋友、和伴侣在一起。如果她需要或是想要回去工作,她也仍然可以把孩子放在优先的位置(关于这一点,我会在第五章讲更多的内容)。当我的孩子刚出生时,我会有6个月的时间不工作。然后慢慢回到工作,一天工作1. 5小时,每周工作5天,通常通过电话来工作。当我最小的孩子3岁时,我每天工作3个小时。母亲角色就是工作。

我帮助过的所有妈妈中,没有人因被指责为坏妈妈就能有好的转变,用同理心和共情的方式会帮助所有的母亲变得更好。在理想的情况中,职场妈妈会尊重和赞赏全职妈妈的选择,全职妈妈也能认识到职场妈妈(无论她们是否必须这样做去支持她们的家庭)并不是抛弃了她们的孩子。

妈妈的陪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而是在身体和情感上都能够支持孩子。如果妈妈长时间工作,一天中只有很短的时间能看到孩子,她们和孩子在一起时就很难和孩子建立起情感联结。安娜·弗洛伊德和3多罗茜·伯林厄姆在关于战时托儿所的研究中发现,孩子长时间和母亲分离会受到负面影响和并产生抑郁、焦虑等症状。杰·贝尔斯基和大卫·埃格发表在《婚姻与家庭》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发现,职场妈妈的孩子比那些在前三年妈妈全职在家的孩子更容易表现出行为问题和4不安全感。

然而,全职妈妈可能会对照顾孩子感到厌倦;对孩子的需求不再敏感;因照顾孩子而感到不堪重负;被电话、平板电脑或计算机吸引;忙于其他社会或家庭责任;或者感到抑郁,情感上疏离孩子——这些其实就跟妈妈长时间离开家不在孩子身边一样。美国国家心理健康研究所在1998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心情抑郁的妈妈,其孩子表现出5焦虑和攻击性行为迹象的比率远高于心态好的妈妈的孩子。

所有职场妈妈和全职妈妈都应该努力在孩子生命的前三年尽可能多地待在孩子身边,并且当她们在分离后重新回到孩子身边时能够尽快修复母子关系(我会在第五章中介绍一些方法)。

误区4:情感依恋出现在宝宝出生后的3个月

在我的工作中,妈妈们经常告诉我她们会在孩子出生后的前几周和孩子建立亲密关系,然后就可以长时间地返回工作或离开孩子。我想纠正一下:情感依恋并不会在孩子出生3个月后结束。情感依恋在孩子1岁前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对安全型依恋的研究表明,孩子如果在出生后4个月未建立起安全的依恋关系,他们在1岁时具有不安全6型依恋的概率更大。这并不意味着孩子4个月大后母亲就可以离开,并以为安全型依恋能够继续保持。据母婴研究者丹尼尔·斯特恩介绍,联结可能在孩子出生后的几小时或几周内建立,但安全型依恋需要在7孩子出生后1年内进行持续维护。

这种联结与温血动物世界里的印刻(Imprinting)现象相类似,但并不完全相同。二者有共同的目标,即孩子对母亲(或母亲的替代者)的识别,认为母亲可以为自己带来安抚、保护和食物。在动物身上,印刻行为在动物出生后即发生(当然,大部分的动物宝宝在出生时比人类宝宝发育成熟度更高)。著名的动物学家和动物行为学家康拉德·劳伦兹以小鹅的实验而闻名。小鹅刚一孵出就把这位动物学家8当作它们的母亲,他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如果人类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

联结现象在人类当中并不总是在短时间内建立的。对于一个期待成为母亲的女人来说,当她知道怀孕时和孩子之间的联结就开始建立了。对于孩子来说,当他在子宫里开始意识到母亲的声音时,联结就开始了。一旦孩子出生,这个过程就需要一定的时间(几周),同时也需要母亲和孩子之间尽可能早的肌肤接触、听觉刺激和眼神交流。需要反复强调的是:建立联结的过程可能会很快发生,也可能需要几周,但如果母亲不在孩子身边,则不会建立联结。患有产后抑郁的母亲或是婴幼儿期受过创伤的母亲,建立联结的过程可能会需要超过3个月的时间。某些情况下,母亲和孩子之间可能永远不会充分地建立起联结。

依恋发生在联结建立之后,这两个过程是不可分割的。依恋出现在孩子出生后的前几个月,但是母亲在孩子出生后18个月的持续陪伴是使孩子在情感上获得强烈而持久的安全感的第一步。这种安全感构成了孩子在接下来人生中自我意识的基础。联结是把各部分拼接起来,依恋则是把他们黏附在适当的位置。

很多女性想要尽快与她们的孩子建立依恋关系,因为她们只有6周(甚至更少)的产假。有时母亲们会为离开岗位太久而担心,因为她们害怕丢掉工作,或者怕被认为缺乏进取心或责任心。当她们感到没有和孩子建立起依恋关系时,又会感到挫败。

依恋关系的建立需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想象一艘停靠在码头的帆船,海水波涛汹涌。海水不断把帆船冲离码头,你则努力地拉着帆船直至最猛烈的风暴消退。可以把孩子生命的前18个月想象为汹涌的波涛,而你就是码头。有较多时间去和孩子建立依恋关系的新妈妈可能压力会小点儿。有些妈妈能很快了解她们的孩子,但是有些妈妈却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读懂孩子的暗示。

需要尽快建立依恋关系的压力是造成产后忧郁的一个诱因,如同要立刻回到工作中的压力一样。当你感到很快将要离开孩子时,建立依恋关系就会变得更难,你会因为要在截止日期前建立起依恋关系而感到焦虑。当妈妈们知道必须要回去工作时,她们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害怕与孩子间的依恋太紧密。想象一下,如果你在美国的约会对象将在两个月内离开去澳大利亚居住,你会让自己和他建立何种程度的依恋关系?针对产假政策的众多争论中非常激烈的一个,就是关于宝宝情感发展和母亲心理健康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在第十章我会更详细地讨论这个问题)。

误区5:孩子小的时候,所有的照料者都一样

从本能的、生物学的和情感的角度来说,母亲和孩子之间的联结是独一无二的。宝宝们一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母亲和其他人的区别。对于宝宝来说,母亲的声音、气味以及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是与众不同的。宝宝对周边环境的适应能力超乎很多母亲的想象,因此,母亲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至关重要的。事实上,6个月大的宝宝就会因为母亲不在身边或是离开他们很长一段时间而感到伤感。心理分析学家梅9兰妮·克莱因相信伤感是每一位婴儿都会经历的。情感依恋专家约翰10·鲍比认为分离焦虑是孩子正常成长的一部分。克莱因还说母亲可以通过情感上的陪伴来减轻孩子的伤感。伦敦心理分析学家詹姆士和乔伊斯·罗伯森写道:“如果孩子在如此强烈而深切地依恋母亲的年龄被夺走了母亲的关爱和照料,就好像他的世界已经支离破碎……2岁的孩子缺乏理解力,也完全无法承受挫折,就好像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他会产生强烈的失落感。”

这不意味着当母亲不在时,孩子不能由其他的亲人和照料者来照顾他。但母亲、父亲和照料者是不可互换的。

许多研究人员现在都用“主要养育者”来形容孩子的主要照料者,给予男性或女性养育者同等重要的地位。然而,这就否定了母亲对婴幼儿的独特重要性。当失去母亲或母亲不在身边时,孩子会为这种缺失而悲伤。如果我们要接受由其他照料者来代替母亲,那么我们就需要承认孩子可能会感到失落,而否认这点会导致额外的痛苦。在一个没有母亲的家庭里,父亲是主要的家长,他就必须扮演一个敏感的养育者的角色(我会在第六章就此进行更详细的阐述)。11

误区6:新生儿是无趣的,等宝宝可以互动时我再和他在一起

当母亲们说他们的宝宝很无趣时,我通常把这当成是焦虑和抑郁的症状。许多母亲喜欢年龄更大点的、更独立和更具互动性的孩子,因为她们对婴幼儿没完没了的需求和依赖感到厌倦。这可能源于她们自己儿童时期未解决的缺失和痛苦。无论何种原因,当母亲感到宝宝无趣时,为了新生儿和母亲,应该首先找到问题根源并克服它们。

坦白说,社会告诉女性要生小孩,但是并没有告诉她们这是她们最艰难、也是最重要的工作。照顾小孩是一件使人筋疲力尽、令人沮丧、无法安眠的事情,需要奉献和牺牲,这件工作的难度超过以往她们所遇到的所有挑战,并且没有周末和休息日。从一开始,宝宝就要求他们的母亲不断地、无条件地给予,而没有太多的回报。这需要有承受巨大压力的能力,最有耐心的母亲甚至也会被逼迫到精神崩溃的边缘(在第四章中我会讨论更多的细节)。

与过去相比,医学和科学的进步(比如抗生素的发明)能保证更多的宝宝健康成长。在1900年,儿童最大的杀手是肺炎与流感。今天,与慢性压力相关的疾病已经取代了传染疾病对儿童的威胁。早期的生活压力会影响宝宝身体健康,并造成社交、情感和认知能力的损12伤,进而影响他们今后的人生。

最初的几周,宝宝除了吃、拉、睡,似乎什么也没做。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宝宝每秒钟建立40000个突触连接(大脑中的神经元的连13接)。最大的误区之一就是认为新生儿到6周大时才会笑,而你看到任何看起来像微笑的表情都是假象。事实上,在出生后的42个小时,宝宝就有模仿他人的能力。如果你对宝宝微笑,你的宝宝也会对你微笑。这种镜像行为是沟通和共情的基础。宝宝在出生的第一年脑容量就会翻倍。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的人际神经生物学教授阿伦·斯霍勒博士认为,这种令人惊奇的大脑发育依赖于和母亲14的社交互动。

母亲(或主要照料者)与宝宝之间的关系是通过细小、微妙的互动建立起来的,这需要耐心地、仔细地关注宝宝的暗示。这种耐心和从容在我们现代社会中不被看中,相反,现代社会需要的是速度、明显的效果和进步,而不是关注细微之处。

误区7:如果我厌倦了照顾宝宝,最好找一个喜欢照顾他的人来照顾

这是事实,但也是个误区。当一位母亲离开孩子回到工作时,她可能会因为外部压力而这样做,比如社会或文化的期望,对物质的追求,或现实的经济需要,抑或是内心冲突使她感到焦虑和害怕而无法养育她的孩子。

我相信母亲作为孩子的主要照料者是对孩子最好的,在孩子3岁以前母亲应该尽可能地亲身陪伴孩子,并给予情感安慰。这不是意味着她必须每时每刻都陪伴着孩子,或是在孩子醒着的时候一直与他互动,这也不意味着母亲不应在外面工作。但是,科学告诉我们,在这段时间里母亲花越多的时间和孩子在一起,孩子就会越快乐并拥有更健康的情感和身体。

没有人是完美的。感到厌倦、挫败,甚至有时候对是否应该成为一个母亲感到矛盾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当厌倦、矛盾和挫败成为母亲角色的主要感受时,离开孩子是避免这些不舒服的感觉的一种方法。社会告诉母亲她的感觉是合理的并且可以接受的,从而认可她的选择。事实上,经常性的厌倦和矛盾心理通常是焦虑和产后抑郁的信号,这应该着手解决而不是被接受和被漠视。

感到厌倦应该是一种信号、一个严重的警告,说明有些事情是错误的,不应该被忽视而应该给予高度的重视。当一位儿科医生或护士听到新手妈妈说 “我感到厌倦”,这应该是这位母亲需要帮助的信号,她可能没有和宝宝建立起联结和依恋。我会在下一章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可以说,如果一位母亲和她的宝宝在一起时感到厌倦,她需要的是对她情感上的帮助而不是被鼓励离开她的孩子,回到工作和其他的活动中去。

在心理学分析领域,许多人会说,宝宝由一个快乐的照料者来照顾,比和一个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宁愿待在其他地方的母亲待在一起更好。原则上我不反对,但是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这么快地放弃这一至关重要的关系。这正是应该开始和母亲一起努力的时候,而不是鼓励母亲在她们感到抑郁时把她们的孩子交给别人照顾,我们应该帮助那些母亲来调节她们的抑郁情绪,尽可能去促进依恋的建立:当婴幼儿们需要一位能享受照顾他们的主要照料者时,这个照料者是他们的母亲是最好的。

然而,如果一位母亲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或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和缺失在精神上受到伤害,导致她不能或是不愿意照顾她的孩子,或是有可能伤害到她自己或她的孩子,那么选择另一个照料者不仅是合适的还是重要的——为的是帮助解决问题。

误区8:如果你做兼职工作,最好的选择是减少工作天数但是延长每天的工作时间

每周工作三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七点,然后在家里待两天,这听起来对于回到工作的母亲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事实是这样的安排对于母亲和孩子都没有好处,也不利于工作。多伦多大学士嘉宝校区组织行为学和人力资源管理副教授约翰·特劳加科斯认为,我们的大脑有一个资源有限的心理能量池,一旦池水枯竭,“我们做任何事的15效率都会降低”。

即使在最好的状况下,全职工作对于母亲来说都是很困难的。对于孩子来说,这肯定不是最好的情况,母亲在办公室工作一整天后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情感能量。

这并不是说宝宝们不能应对一些和母亲分离的状况;对于母亲和宝宝来说,短暂的分离是正常的和健康的。问题是分离的时间长短以及宝宝如何应对这些分离状况。每天一小段时间分开对于婴儿来说是比较好的。这种方式可以让你和宝宝不会有太长时间的分离。对于母亲和宝宝来说,短暂的分离是正常的和健康的。

大多数的幼儿园都同意给2岁或2岁半的孩子提供一天3个小时的半天课程,认为在这个年龄段长时间的分离对于孩子来说太有压力了。根据父母需要,育幼院为2岁以下儿童提供日托服务,这更多是因为经济驱动而不是基于孩子心理方面的考虑。

误区9:优质时间优于大量时间

大量时间和优质时间对于培养情感健康的孩子都是必要的。如果你不在孩子身边,你也不可能给予孩子情感上的陪伴。用专注的优质时间来代替长时间的陪伴看似有效,但不是真正的有效。

2015年5月,弗兰克·布鲁尼在《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专栏文章,精彩地论述了关于优质时间的误区:“父母亲身的陪伴无可替代……我们经常会用一些陈腐的说法来欺骗自己,当我们推崇“优质时间”,我们倾向于相信我们可以在指定的时间里建立亲密关系……但是人们并不是在那个时候就能进入状态的。要看到最亮的颜色或是16最暗的颜色,最可靠的方法就是观察、等待、做好准备。”当布鲁尼提到“人们”的时候,我们应该记住也包括婴幼儿们。布鲁尼提出越来越多的公司为父母提供更长的假期,但是有多少人会认为“陪伴17的时间和强度一样重要”,并且像对待他们的事业一样愿意在他们的家庭中投入大量时间,还尚无定论。

宝宝的生理、认知和情感发育,都在按他的时间表而非你的时间表进行。当你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错过的不仅仅是孩子身体发育的里程碑:宝宝迈出的第一步、会说的第一个单词;你也错过了他情感发展的重要阶段。情绪调节是一个即时的过程。母亲们经常会幻想宝宝在她们离开时情绪会处于暂停的状态,但事实并非如此。设想你的宝宝在情感的海洋里是一艘船,海洋在某一刻是风平浪静,在下一秒就变得波涛汹涌。你的存在就是使船不会剧烈摇动或被淹没。情绪调节是一个即时的过程。

当宝宝感到痛苦或是害怕时,他想从你那里获得安慰。你的陪伴和持续的回应给了他所需的安全感,让他能够以一种健康的方式与你分离。宝宝不理解改变。不断变换的照料者或日托工作人员都以不同的方式回应他,他可能会退缩,或因害怕而变得胆怯或有攻击性。

小时候,母亲告诉我午夜前的每1个小时睡眠等于午夜后的3个小时。实际上这可能是她让我入睡的一个方法,但是从这件趣事中也可以学习到一些东西。根据皮尤慈善基金会的数据,典型的职场妈妈18平均每天花90分钟和她们的孩子在一起。说实话,对于大多数在外工作的母亲来说,结束一天漫长的工作之后,陪伴孩子的这段时间她们很少处于最佳的状态。当我们很累的时候就会变得缺少活力和耐心,几乎没有多少情感和体力来满足一整天都没有见面的婴幼儿的需求。宝宝并不清楚你在工作中不顺利或是遇到了糟糕的交通状况,也不知道你还要洗衣服或是需要给你自己留一点时间。

对于必须要工作或是离开宝宝的母亲,她们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是非常重要的。有很多方法可以提高母亲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的利用率(详见第五章),尽管我们希望并努力去陪伴孩子,但总会在某些时候我们无法在情感上陪伴孩子或是在有限的时间里给予孩子他所需要的。你能陪伴孩子的时间越多,你就越有可能了解他的需求,以及什么最有利于他形成自我意识和内在的安全感。

误区10:母乳喂养的最大价值是营养

一个离开孩子几个小时(或几天)的母亲告诉我,她的小孩已经获得了母乳喂养过程中最好的部分,因为孩子喝的是她提前挤出来的母乳,而我并不赞同。的确,如果你能做到,母乳喂养是很重要的。母乳不仅仅是宝宝最好的食物,母乳喂养的过程也是你不曾有过的和他人的最亲密关系。当宝宝吃奶时,他必须努力吮吸并开始学习忍受一些挫折,这是重要的成长里程碑。即使吮吸最好的高科技人造奶头也没有同样的体验。19

世界卫生组织推荐所有的宝宝都应该被母乳喂养至少一年。母乳中含有能保护宝宝不受疾病侵扰的抗体,并降低过敏的风险。出生后的6个月内被母乳喂养的宝宝较不容易患耳部感染、呼吸系统疾病和腹泻。

虽然母乳的营养非常重要,比配方牛奶更好,但它并不是母乳喂养中最重要的部分。母亲在她离开宝宝的时候将奶泵出来留着喂宝宝,这是给孩子很好的礼物。但是喂奶过程对宝宝和你来说都是身体和情感方面的双重体验,这点也是那些没有母乳喂养或者收养孩子的母亲难以体验的。

不论你是母乳喂养还是奶瓶喂养,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都是养育孩子的重要部分,而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是为宝宝提供良好喂养的关键。许多母亲和护理人员在喂养宝宝时不会进行身体接触或是进行眼神交流。有太多人把注意力放在她们的手机上,当她们把奶瓶放进孩子嘴里时就把孩子脸转过去,或是把奶瓶撑起来这样宝宝就能自己喝了。母乳喂养的一个美妙之处在于,当你给宝宝喂奶时,逻辑上来说你不可能不面对着宝宝。把自己想像成宝宝:你紧紧地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奶头含在你的嘴里,感觉安全可靠;当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你,爱抚着你,把你紧紧抱在怀里,你渴望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你听到并感觉到自从妈妈怀孕后你就知道的那种令人心安的心跳;当你的肚子里装满了美味的奶水,你感觉非常满足,安静地睡着了。

当你喂养孩子时,他获得的不仅仅是物质营养。孩子对爱和安全感的第一次体验是在妈妈的怀抱里。宝宝通过观察你的态度和面部表情,倾听你声音的音调和旋律,感受你皮肤的温度和质感来学习如何与你交流。如果你或其他照料者只是拿着奶瓶喂孩子,没有抱着和搂着他,或是没有眼神交流,那么宝宝就获得不了情感上所需要的东西。这种多感官的体验对于婴幼儿大脑情感部分发育很有帮助,不论你是母乳喂养还是用奶瓶喂养。

误区11:应该尽早发展孩子的认知能力

一些母亲对宝宝各个方面的发展都有好胜心,她们比其他人更早地把精力投入于孩子发展的关键阶段。荷兰莱顿大学教育和儿童研究学院的科学主任朱迪·麦斯曼教授专门研究跨文化育儿。麦斯曼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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