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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2 15: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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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元,刘小林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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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三百六十行 刘元民国时期风俗漫画

南京三百六十行 刘元民国时期风俗漫画试读:

出版说明

刘元,1914年生于南京,为我国老一辈漫画家。其父刘封瑞36岁时(清宣统年间)在科举考试中获江宁府上元县“拔贡”第一名,是金陵名儒,家居南京秦淮河畔“大夫第”(今长乐路)。

1929年,刘元入上海美专学习西洋画,课余时间即与同学组织“黑猫漫画社”,创作漫画针砭时弊。

1936年,田汉、叶浅予为首的戏剧、漫画宣传队来到南京,刘元积极投身宣传队组织的“救亡画展”。1937年,刘元在桂林以国画展形式宣传抗日,并任广西艺术馆指导员。1944年,刘元在重庆出版漫画集《都市小景》,并以著名国画《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流民图》等轰动山城。

抗日战争胜利后,刘元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返回故乡南京,目睹战争创伤及内战给首都造成的社会动荡,而这时他的艺术生涯也进入了更为成熟的时期,他创作了一系列纪实漫画发表于首都的各大报纸,刘元的名字也随之家喻户晓。

刘元纪实漫画以鲜活的素材、形象直观的画面,同步记录了民国时期首都南京的新闻事件、市井风俗、民生日志,在某种程度上丰富了民国史料,更是为我们了解真实的民国打开了另一扇窗户。相信读者在看完这套书后,会有恍然大悟之感。

由于历史原因,刘元原始作品多有散失,此次版本由刘元之子——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刘小林就现有资料选编而成。

画家刘元和《南京三百六十行》

□刘小林

老行当是各行各业的总称。对社会上不同职业的分工,人们习惯称为“行”,行业中所做的事,称为“当”。“三百六十行”泛指各行各业,并非一个确数。传统农业社会,以种植和手工业为主,社会分工比较简单,故起初以“三十六行”称之;随着社会的发展,工种越来越多,分工越来越细,“业外有业,行中有行”,乃有“七十二行”、“三百六十行”之谓;发展至今,新的行当不断涌现,已经远不止“三百六十行”了。

反映市井风情,描绘社会百态,除文字记录外,绘画无疑是最为生动、形象的表现形式之一。如果从清乾隆年间方熏所绘《太平欢乐图》算起,全景式地展示“三百六十行”的画作,至少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吴有如等人编辑的《点石斋画报》、周慕桥的《大雅楼画宝》与《图画日报》的《营业写真》专栏、陈师曾《北京风俗图》、齐如山《故都市乐图考》、陈之农《旧京百影》等留传至今的作品,或写实,或写意,或素描,或漫画,或剪纸,或版画,将远去的行当、消失的市声惟妙惟肖地再现,成为回望那个年代、解读那段历史弥足珍贵的文献。

上世纪40年代,载于《南京晚报》的刘元画作《南京三百六十行》,以极为贴近平民生活的相关行业生动漫画,展现了民国时期南京普通民众,特别是工匠、苦力和小商贩等底层劳动者的日常生活,是目前所能见到有关南京“三百六十行”的最早系列风情画作。其实,当时南京存在的各行各业数量远多于“三百六十行”。本书收入的也只是先生的部分画作。在民国时期,虽有不少中外摄影师拍摄了许多南京的照片,却不见有人系统拍摄过当时南京的老行当,即使有些南京老行当的照片留存了下来,也显得零散。同时,就绘画而言,虽然在广州、上海、北京等大城市,民国时期的行当风俗画已经出现。尤其是广州和上海的行当风俗画,甚至早在清末就已问世,如著名书画家陈师曾先生(国学大师陈寅恪之兄)所画的许多北京风俗图“旧京行当画”,早已成为不朽经典。但是,在刘元之前,却很少有画家全面描绘南京老行当的想法和举动。从这个意义上说,刘元先生“南京三百六十行”的写实手法画作,可能是南京历史上第一组市井老行当绘画,具有重要的民俗、史料价值。借助于先生的这些画作,今天的年轻人可以真切地触摸到昔日南京的市井风俗。

如今,刘元先生的这些画作和所记录离我们渐远的“南京老行当”,已进入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馆甘熙故居大院内的“金陵十八坊”展示厅。正如刘元先生所说:“你会感到三百六十行是个社会,是本书,是一个生活特写镜头。”记录、了解老行当,不仅有助于我们认识历史,也利于继承、保护和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并推动传统手工技艺的创新和发展。

《南京三百六十行》的前世今生

□薛冰

读刘元的老漫画《南京三百六十行》,勾起许多儿时的记忆,仿佛又听到了那些悦耳的吆喝,又看到了那些熟悉的身影,又品尝到了那些可口的小吃。有人认为,这些画面展现的是“身处最下层贫民的日常生活”,其实是不全面的。这些行当的从业者,已不能尽归于“下层贫民”,而其业务对象,更是无论高低贵贱的所有市民,因此可以说,这些漫画真实地反映出当年南京市民的日常生活状态。不仅如此,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这种日常生活状态仍无太大变化,各种小手艺人、小生意人的走街串巷,不但是他们自己的有效谋生手段,也成为市民生活的必要补充;而一些修旧利废行业的存在,则有利于培养节俭习惯、节约社会资源。这二三十年,主要因为过于迅猛的城市改造和过于严苛的市容管理,才被彻底改变。那种门禁森严的封闭社区,不光与外隔绝,内部同样隔膜。如今在街头巷尾偶然能看到的老行当,只有修自行车、修锁配钥匙、卖烤山芋、卖甑儿糕等寥寥数种。市民的日常生活,也就不能不随之趋于规范刻板,而在被迫适应了种种不便之后,更淡忘了旧时生活中的恬适情趣。

刘元画过一幅“五香鸡蛋”。五香鸡蛋和茶叶蛋,曾经极受吃客欢迎,卖家收入之高令人惊羡,一度盛传“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不过五香鸡蛋并不是南京的特产。现在还成为南京街市风景的,是卖旺鸡蛋。南京人对旺鸡蛋的热爱,绝不亚于四川人之于麻辣。衣着光鲜的大姑娘小媳妇,随时可以在摊边坐下来,吃得两手汁水淋漓。所以无论城管如何凶猛,卖旺鸡蛋的街边摊,始终不能禁绝。

大受孩子们欢迎的卖糖人、捏面人、棉花糖、冰糖葫芦、木偶戏、拉洋片(西洋镜)以至风筝摊,现在只能集中在某些旅游点的指定区域,街头巷尾已很少见到。刘元所画的一幅“卖书”,图中那种加档木板,好像更多被用于出租小人书(连环画),且多是两扇相衔的,合起来就成了个扁箱子。主人选择靠近学校的街边,或孩子多的院落前,将书板打开倚靠在墙边,任人随意挑选,我上小学的时候,一分钱可以看两本。

花灯的命运可谓一波三折,“文革”中一度被禁绝,可十年浩劫一结束,便迅速复兴,愈出愈奇,现在又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每年元宵节夫子庙地区的观灯活动,仍是一时盛事。

刘元笔下的不少老行当,进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陆续改变了行业性质。如米、布、棉絮等,在物资匮乏时期,都属由国家严格控制的物资,需凭票证购买。画面中那种肩扛布匹的行商,自是不复存在。倒是私营米店,如今又可以看到了,一个个容器中分盛各种米面杂粮,任顾客挑选,与画面中相差无几。

当铺,一度被作为盘剥人民的罪恶行当,严加取缔。半个世纪后典当行悄然复兴,近年来又公然将一个车轮大的繁体“当”字,写在墙面上,不过经营主体与方式都不同以往了。佣工介绍所也曾是个劣迹斑斑的行业,而现在的职业介绍所,已成为重要的劳务市场中介。

过去被人看不起的“戏子”,如今咸鱼大翻身,只要进入演艺圈,就成了准明星,造势炒作,为吸引粉丝无所不为,大小报纸且都辟有专门的娱乐版面。那种一老一小手持胡琴云板、类似乞讨的卖唱形式已极少见到,不少高档饭店、咖啡厅里,则有靓装艳妆的演员载歌载舞,或者乐队演奏,这费用不直接向客人收取,实际上仍是由消费者承担的。在茶馆里听书品茶,曾经是普通市民重要的休闲方式。现在南京好像只有甘家大院里的传统茶馆,尚有说书表演,作为旅游景点中的一个项目,不另收费。新式茶馆多分隔成小间,已没有说书人的用武之地。

抬轿子、拉黄包车、赶马车、拖板车、踩三轮车等,是当年重要的交通运输行业。上世纪四十年代说谁家有“包车”,多半是黄包车。我小时候常看到马拉的垃圾车沿街收垃圾,车主边走边摇铃。马屁股后面有一块兜布,防止它排泄的粪便落在路上,俗称“马粪兜子”。淘气的孩子就把讲卫生人戴的口罩叫作“马粪兜子”,一如把人家的眼镜叫作“驴蒙眼”。东郊风景区范围大,民国年间有人出租毛驴供游人乘骑,直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有马车为游人代步。现在城市里偶然能看到板车运货,尚有少量三轮车用于载客运输,轿子和黄包车则都摇身一变,化为某些旅游景区内的特色代步,轿夫和车夫穿起统一的马甲,也是一种风景。北京有观光三轮车,专门带好奇的客人串胡同小巷。类似的还有划船一行。过去江南公路交通不发达,水上运输占有很大份额,随着公路、铁路的发展,而河流水道又被侵蚀萎缩,现在除了内外秦淮河上的少量旅游船只,运输船在南京几完全绝迹。

像“卖春联”画面中那样在街边铺张桌子代写春联的场面,现在已难见到了。春节前夕和鞭炮一块上摊的,都是印制的红底金字春联,形式和内容都不免俗套。当然,相关部门每年都会组织书画家进社区为居民义务写春联,但毕竟不能普及。

银元买卖的鼎盛时期,是在一九四九年前后,因为严重的通货膨胀,许多人只得把钞票换成银元以求保值。后来国家宣布禁止民间金银交易,一律归银行专营,家里有金银想出售也只能卖给银行。改革开放以后,银元渐成为热门的民间收藏品。与此相类似的还有旧货交易,老话说“百年无废纸”,现在各种旧货都被收容进古玩市场,成了收藏爱好者淘宝的目标。奇怪的是旧书摊,尽管有便利阅读、节约资源、保存文献等多方面好处,却总被城管视为仇寇,非赶尽杀绝不为快,至今南京已设立多处古玩市场,旧书摊却一直只能打游击。

银匠在过去与铜匠、铁匠一样,都是小手工艺人。现在出类拔萃,银作工艺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大师”制作的艺术品,也成为众人争逐的收藏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银作行才是真正出状元了。以前还有过补锅锔碗的工匠。“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仍是常被使用的俗语,但锔碗工艺已成绝响。虽然今天生活水平高了,没有人再在乎一个破碗,可是这一工艺的消失,也很可惜。

司机一行,如今更是热门职业,上驾校、考驾照费用不菲,人们仍趋之若鹜。私家车主不说了,某些单位领导的驾驶员,竟成了“二领导”,比中层干部更有权威,也是一种“特色”。

有不少旧时的老行当,随着社会生活的进步而渐趋消亡。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自来水供不应求,许多人家不能接入自来水管,于是卖水和送水成为一种职业。同时因为燃料供应的紧张,人们习惯于到老虎灶去打开水,一分钱可以打两热水瓶。现在已有人在呼吁保护老虎灶了。再如火葬制度的推行,将棺材铺送进了历史。抽水马桶普及以后,刷马桶和挑粪、拖粪车等已无必要。煤气、天然气等新型家用燃料,取代了柴草以至煤炭。

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还有弹棉花的人,背着一张弹花弓上门服务,在人家院子里,就地铺开一张草席,一时半刻,便可以将旧棉絮翻新。如今各种新材料的被褥吸引年轻人的眼球,盖棉被的人越来越少。相类似的还有紧棕绷床的行当,席梦思、水床等床垫愈出愈新,棕绷床也成了古董。而篾匠编竹篮,箍桶匠箍盆桶,随着方便适用的塑料制品盛行,也已完全退出历史舞台。木匠和泥瓦匠,则归入了时髦的装修大军。

裁缝行业明显衰退,多数人已习惯于在商店里买成衣,年轻人更是计较品牌,只偶有老人愿意找裁缝做衣裳。三十年前,还会有买不起新衣的人,去将旧衣服染个新颜色,现在有谁再这样做呢?相反,洗衣业特别是干洗,日渐兴盛,那是因为人们有了贵重衣服,担心洗不好,或者懒得自己洗,情愿花点钱请专业人员去做。

二十世纪以来,从西方进入中国的钢笔,使用者日多,修理钢笔也就与修理钟表一样,成了一种热门的技能。随着价格低廉的电子钟表普及,修理钟表渐至门可罗雀;而随着各种新式水笔的盛行,修理钢笔更成了屠龙之技。擦皮鞋一行的变迁也有趣,虽然穿皮鞋的人大大增加,可是因为街道卫生情况的改善,需要在街边擦皮鞋的人反而少了。有些宾馆、饭店里,备有擦鞋机,用来也很方便。不过,近年街头上又出现了专业的擦鞋店,我没有光顾过,不知会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更有一批旧时行业,改变了经营运作的方式。如卖报的有专设报亭,当然需要花钱承租,虽增加了成本,却美化了市容。剃头挑子也基本消失,各住宅小区附近都有固定的小理发店,只是店里的理发师,不刮胡子,不掏耳朵,使一些老人感觉不便。菜场也已基本进入室内,偶有菜农、菜贩沿街摆摊卖菜,总是在与城管打游击。唯一允许沿街设摊的,是夏天的西瓜摊,当然需要办理相关手续并交纳摊位费。卖切片西瓜的,一度大玩“大片小片”的老把戏,近几年的严厉打击似乎有了效果。榨甘蔗汁、橘子水的,常常弄得遍地弃渣,不管理确实不行。

挑高箩收破布烂棉花、敲锣换糖、废纸换米,多已变成固定的废品收购站,改由居民上门去找他们交易。类似的还有一种由货郎发展而来的摇鼓小百货车,针头线脑,花粉头油,日用杂品无所不有,主妇们一听到那熟悉的拨浪鼓声,就会出来挑选,现在也看不到了。

烧饼油条、蒸饭糍粑、稀饭豆浆等早点,都已定点落户。卖糖炒板栗的,过去当街架起大锅炒卖,甜香四溢,着实诱人,如今都已进入店堂,也不再用传统的煤火大锅,全没了那种气势。包饭这个传统行业,现在转化成快餐盒饭供应。一些小单位没有食堂的,往往订购这样的快餐盒饭,作为职工午餐。肯德基与麦当劳这样的洋快餐,也有送到家的外卖,只消打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作为职业行当的“伴妈”,跟丧礼上的哭丧婆一样,现在已经消失。结婚仪式上当然少不了伴娘和伴郎,但都是由新人的朋友来充任了。

也有一些行当的消失,给市民的生活带来一定程度的不方便,如修伞、修鞋、磨刀剪等。此外,还有公共浴室的消亡,使许多老人感到不便。南京素有“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习俗,尽管家里多有卫生间,可对这些人来说,上大汤池里泡泡,目的不仅是洗澡,更是一种乐趣。

凉粉、酒酿、馄饨、元宵、油炸干、豆腐涝、牛肉干、状元豆、花生米、梨膏糖、橄榄蜜饯、老菱、莲蓬、鸡头果,如此花色繁多的零食,挑担走街串巷叫卖了千百年。南京人习惯吃“下粥”,有类于英国人的下午茶,尤其夏日天长,午睡后都爱弄点零食搭搭嘴;直到九十年代,平房变成了楼房,楼上的住户不想下楼,就从窗口用绳子吊一只竹篮下来,小贩从篮子里取了零钱,放进零食。这样的风景,现在也看不到了。

同时,有些理应消亡的行当,反而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如街头牙医,“挑牙虫”自是骗术无疑,拔牙没有卫生保障,造成感染足以致命,而配装假牙所用也多为劣质材料。卖狗皮膏药以至卖假冒药材如虎骨、虫草之类,似乎也少有人干涉。再就是看相、算命、测字之流,大有死灰复燃之势,各处寺庙前,旅游点内外,屡见不鲜,一张纸片上写了“算命”两个大字,放在脚边,或抓在手里,以各种手段招徕游人。对这种自称能窥透人生命运的人,城管执法者好像也有些畏惧之心呢。

卖元宵

元宵是元宵节时守夜的点心,是节日的特色食品,后来演变为日常生活中民众喜爱的小吃。民国时,南京城卖元宵的摊担随处可见,到处游走,边走边卖。城南深街小巷听到“笃笃”的梆子声,就知道卖元宵的担子来了。那时,元宵的品种不断翻新,多种多样。大元宵最出名的是四喜元宵,馅料分别是肉馅、豆沙馅、玫瑰糖馅、芝麻糖馅。一碗四个,寓意事事如意,又好吃,又吉祥。小圆子元宵有:桂花酒酿小元宵、赤豆元宵、莲子藕粉小元宵……还有炒元宵、炸元宵,每个小担都有自己的主打产品,喊得最多的是“桂花酒酿小元宵”。

卖甑儿糕

甑是人类在远古时的一种陶器,到了民国时期南京的甑发展为木制的了。小贩在甑旁边放一木盆,木盆里是米粉。甑里放上水,架在锅上蒸。甑上有圆孔,插入糕模。糕模是木制品,圆形空心,下小上大。小贩用半边蚌壳把米粉铲松,然后向模子里放入米粉,加入糖,盖上木盖,插入圆洞蒸制。只要一两分钟,就可见木盖冒气,这样就蒸熟了。拔出木模,从下往上顶,甑儿糕就出来了。由此产生了“甑儿糕一屉顶一屉”的歇后语。民国时期,南京不少家庭的小孩差不多是吃着甑儿糕长大的。

卖炒米粑粑欢喜团

炒米粑粑欢喜团是两种炒货。民国时期,每到过年的时候,这两种炒货是孩子们喜欢吃的零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炒货店都有这两样供应,只不过市民平时买得不多。炒米粑粑的原料是籼米,泡一夜后用沙子把米炒熟,冷却后再用糖稀把炒米粘成掌心大小的粑粑,这就是色泽金黄的炒米粑粑。欢喜团的原料是糯米,蒸熟后打散开,一粒粒铺在大匾上,冷却后再炒,使米粒膨胀开,再用糖稀粘成一个个圆球。欢喜团是过年的吉祥物,取其欢欢喜喜、和和美美之意,老南京家家必备。小贩沿街叫卖:“炒米粑粑欢喜团——”市井百姓听了都会产生好感。

卖五香鸡蛋

五香鸡蛋又叫五香茶叶蛋,因用卤煮而风味独特。五香鸡蛋取料贵在新鲜,先将鲜蛋洗净后用清水加盐煮熟,再将壳敲碎,便于入味,然后再加上茴香、丁香、八角、桂皮、陈皮、茶叶、酱油、盐等调料用文火烹煮,煮的时间长些才能入味。有人喜欢吃老蛋,就要煮得更久些。头天煮好,焖一夜再卖。在南京有个传说:家住城南的一对夫妻做小生意,丈夫胃口不开,妻子特意做五香鸡蛋给他吃。后来丈夫外出因做生意亏了本,不敢回家。一天听到五香鸡蛋的叫卖声,出门一望,原来是妻子找他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吃了五香鸡蛋,闻有茴香之味,遂产生了回乡的念头,于是跟着妻子一道回南京城。

卖状元豆

状元豆是南京夫子庙的特色小吃之一。它利用黄豆天然的香气,加入红曲,进口就让人感到甘美如饴,吃得再多也不厌。关于状元豆的来历,相传清朝乾隆年间,居住在南京城南小巷内的寒士秦大士因家境贫寒,每天读书到深夜,其母亲就用黄豆加上红曲煮好后装入小碗,再在上面加一颗红枣给他吃,并勉励他好好读书。后来秦大士中了状元,这种豆便称为“状元豆”。

卖牛肉干

民国时期,南京有一种小贩胸前挂着簸箕形的货架,货架上有三四个方格,每个方格里放着不同风味的牛肉干。小贩以此便利售卖,可以东奔西跑,专捡南京最热闹的地方去,边走边喊:“五香牛肉干——麻辣牛肉干——酱香牛肉干!”他们把时间算得准准的,新街口大华电影院要放映了,小贩正好到了,在进场的人流中兜售。新街口说书的要开场了,小贩也赶到了,在听书的人群中穿梭。夫子庙各大茶馆里,卖牛肉干的小贩更是川流不息。茶客们喜欢买肉品茶。牛肉干都是带着汁水的,吃起来一点不觉得喉咙干燥。小贩长相可能有点“不上档次”,可是货架上的招牌却是有头有脸的,比如“乾王记牛肉”,让人不得不相信它的正宗。

卖牛巴

牛巴就是牛身上的大块腱子肉,经过烹调后制成大众美味食品。民国时期南京城里的牛肉店,以七家湾、夫子庙、膺福街三处最为著名。牛肉比猪肉、羊肉、驴肉、狗肉都难烧烂,何况还是腱子肉。腱子肉是牛身上最坚硬的肉块,不但要烧烂,而且还要做成美味,其加工过程十分复杂。大块腱子肉经过浸卤、清洗、切腌、涂抹、叠翻、起缸、入锅、出锅等复杂工艺后,还要用微火焖上一夜,这才让腱子肉里外透酥。每到夏季傍晚时分,牛肉店门前就摆出长条肉案,上面放好了砧板快刀。旁边的肉架上挂着熟透了的大块牛腱子肉。顾客买多少称多少,然后用快刀切成薄片,洒上调料,用荷叶包好。一家店铺一晚上就能把整头牛的牛巴都卖光,这有点像今天俏卖的盐水鸭。

卖凉粉

在民国时期,不论哪处景点,不管大小餐馆,甚至地摊小担,都有凉粉出售。

凉粉是一种制作便利的食品,山芋、豌豆、扁豆、绿豆、荞麦都能做凉粉。绿豆凉粉碧如翡翠,豌豆凉粉晶莹透亮,荞麦凉粉柔软滑爽,各有特色。凉粉制作要经过浸泡、磨浆、过滤、冷却等工艺。

三伏天来临,南京热如火炉,旅游者到达灵谷寺,大汗淋漓,深山老林中吃一碗凉粉真快活。秦淮河烈日高照,路边的凉粉小担送来了清凉,特受欢迎。南京凉粉不讲究辣,讲究鲜美,吃了让人神清气爽。小摊上的凉粉做成一个大包,用刨子在上面刨成面条形状,也有切成方块的。至今夫子庙还有不少凉粉店家和摊点。

卖油酥饼

油酥饼起源于唐代,是大众化的甜饼。民国时的南京,从早到晚街头巷尾都能见到卖油酥饼的小摊,大小酒楼、茶馆都做油酥饼。油酥饼的制作要经过制酥、和面、制饼、煎烤四道工序。同样的油酥饼,各家的名气却不相同,以夫子庙的油酥饼最享盛名,称为美品。民国张通之所撰的《白门食谱》,特地写到“利涉桥迎水台油酥饼”:“迎水台,紧依利涉桥,却丁家帘前咫尺。一湾碧水,时载歌声而来。登此台品茗,亦大佳也。而主人又善制油酥饼,饼厚酥,以猪油煎成,味香而面酥,油滋而不腻,耐人索味。与御道街之教门馆以麻油煎饼薄而脆者,同为美品,皆能教人食不厌也。”

卖驴肉

民国时期,每到夕阳西下,首都南京的小巷深处就回荡着吆喝声:“卖五香驴肉嗳。”很快就有人喊:“买五香驴肉。”这时一副小担子就停下了。在担子的前面摆着大块的驴肉和各种调料:五香粉、辣椒粉、酱油、麻油、葱末、蒜末等。在担子的后头,摆着砧板、刀、秤。小贩问:“要哪一块?”客人用筷子搛起一块驴肉,放在秤上。小贩称后,报出重量和钱数。客人点头说:“行。”小贩把驴肉放在砧板上,切成薄片。然后问:“要五香的,还是要辣的?”客人要五香,就撒五香粉;客人要辣,就撒辣椒粉,然后客人才付钱。

驴肉的薄片就像浓缩的天下美味,极其鲜美。难怪那时南京人喜爱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呢。

卖秋油干

秋油干又称酱油干,在豆腐干子中加了酱油,有一股酱香的甘美,所以南京街头特别畅销,城南人家隔三差五都要在饭桌上摆出秋油干做的菜。

民国时,南京市里的豆腐店,都是前店后坊的夫妻店。但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在闹市口,那些背街背巷的冷清店铺,就得把干子拿到菜市去卖。于是摆摊设点,“卖秋油干——”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秋油干有两种:一种是方干,口味比较重,有咬劲,年轻人喜欢吃;另一种叫蒲包干,把豆浆汁倒在蒲包里做成,是圆形的,外面有蒲条一楞一楞的交叉痕迹,里面分布着细孔,吃在嘴里松软润滑,老年人特爱吃。现在只有到过年时,才能见到蒲包干了。

卖叮当面

夜晚的南京城里,卖叮当面的小贩摇动手中的那把铃铛鼓,人们听到“叮当、叮当……”的声音便知卖叮当面的人来了。

叮当面小担是马鞍形的,前担是锅和炉,后担是面条和作料。小贩则在月牙形的中间位置挑起担子,四方游走。那面条是手工擀制的,叫小刀面,吃起来特别爽滑。面汤是大骨头汤,鲜美无比。下面条时小贩向炉膛添柴火,向锅中下入小刀面,向碗里舀入骨头汤,无一不是精美的原料,当场下熟。当人们夜间工作或打麻将、推牌九,需要吃夜宵,叮当面便是最好的选择。

卖豆腐涝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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