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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6 10: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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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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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罪区时

盗罪区时试读:

死循环

盗罪区时

当我从疼痛中缓缓醒来,睁开有些干涩的眼皮,进入我的视窗的是一间大约有40平米的小型客厅,四面的墙壁上布满了鲜血的痕迹,我一个激灵,猛地起身站在了这个对我十分的陌生的空间之内。

颤栗,除了颤栗,还是颤栗。你根本无法想像我当时的处境,在我的周围躺着3个血肉模糊的死人,我不敢看他们的脸,因为我知道死人的脸是很可怕的。我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警方还未发现的凶杀现场,从其残忍的杀害方式来看,这个可怕的凶手十有九成是个杀人狂。

我是该报警,还是该怎么样?

我快步跑向了这间屋子的卫生间,在镜子上我看到自己身体的各个角落都没有的血迹,甚至没有淤青。凶手为什么没有杀死我?难道我自己是凶手?不,不可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社会调查员。

我想起来了,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11点整,我是7点出门,然后便开始自工作。我接受了一个大老板的案子,他怀疑他的老婆红杏出墙,想让我找到证据,酬劳给的我很多。我很贪心,所以接了下来。我记得我应该是跟踪他老婆跟到了一家咖啡馆,可是为什么我莫名其妙的一觉醒来就躺在了这个凶杀现场?

我是该报警,还是该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选择后者,因为警察肯定会把我确认为第一嫌疑人,接着我就会受到长达24个小时的盘问,如果我的嫌疑很大,我就会在警局临时关起来,等到案子真正的结束。虽然可以保释,可是我没钱,也没有保释人。城市中的独行族。二

这是市里面最大的小区,城塘小区。里面大概住着的都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我四下打探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便加快脚步离开了小区。

天空阴沉的可怕,飘落着几滴星星小雨,街上的汽车来来往往呼啸而过,路上行人稀稀疏疏,冷空气灌进了我的身体,彻骨冰凉。

不对,我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为什么现在却是阴雨绵绵?

感觉好像一下子从夏季跳跃到了秋季。

在街道的对面,我突然发现了自己心爱的跑车,我很纳闷,我出门的时候,是搭公交的,根本没有开车,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一下车牌,对,这辆车确实是我的。

我跑向车,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温暖的感觉蔓延全身。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发动了引擎,朝着家的方向疾驰驶去,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收拾行李,然后回趟老家,躲避几天,我知道,如果那个该死的凶杀现场被警察发现,通过警察的调查,肯定找上我,毕竟我在凶杀现场睡了一觉。

这样的思绪让我很害怕,更甚的是,我的记忆竟然丢失了有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的走道冲了下来,我脚踩刹车,可它居然不管用。“嘭”,我承认这一下撞击的相当牢实,那个黑影被甩出了十几米远,可我的车还是嚣张的向前行驶着,我该怎么办?

出于责任感,我立马扒下了车钥匙,车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三

我慌慌张张的下了车,跑向了倒在远处地面的人,我知道自己是撞人了,完了,那个人刚才被我撞的那么惨,肯定没命了,我没钱,根本赔不起,我的牢狱之灾真的要来了。

我挤在围观的人群当中,看打了那个人的脸,这张脸让我几乎要大喊起来,但是我还是强忍着又咽了回去。尽管死者的脸上布满的鲜血,可是我认得十分清楚,毋庸置疑,那张脸是我的,死者身上的穿的衣服正是我今天穿的衣服。

我撞死了我自己?

在惊吓与恍惚中,仿佛时间拉扯到了某个我不知道的红点。

我顶着烈日,在人群中跟踪着顾客的妻子,这时候,她刚刚从咖啡馆出来,旁边还依偎着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小白脸,果真如此,受理人的妻子有外遇。刚才我在咖啡馆已经用相机取证下来,而现在我只需要跟着他们再拍几张更有说服力的照片,然后给当事人打电话,交出照片,拿到钱去逍遥一番。

我只能今天太热了,我有点不想在跟下去的意思,便便草草的拍了几张照片,拐进了一个避阳的小胡同中。

穿过小胡同,我就会来到另外一条街道,我只需要从这条街道搭乘公车,然后就能回到家,去冲个凉。街道上面的车很多,一辆辆的速度和挣脱了绳子的黑马一样疯狂的非常之快。我站在路边的公交车站上,开心的意淫着自己会拿多少酬劳。

我已经忘乎所以,根本没有料到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整个身体想街道下面倾斜倒去,一辆飞驰的跑车呼啸而过,把我撞了个正着。

痛苦的挣扎中,时间仿佛又把我驳回到了某个黑点。

我的眼前仍然是那具自己的尸体,而刚才事情就像一阵风一样,顿时在我的意识世界里消失不见,我看着那张令我不寒而栗的脸,再看看那些议论着我的目击人,我想我跑不掉了,我慢慢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而我又发现了一个疑点,我早上出来还是穿着一件运动衣,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穿着一件正统的西装呢?还有我的手机,我一直以来都是用得三星的滑盖机,而我现在拿出来的竟是一款诺基亚的智能机。四

时间像一把散沙,事情来得让我措不及防。我坐在警局的审问里,等待着警察的盘问,可是我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看着严厉的警察,我只好从实招来。我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包括我跟踪婚外恋的事情,我大致的形容了自己醒来的那件发生凶杀案的屋子,又说明我是怎么在同一时段同时扮演了肇事者和被撞者。

我讲的乱七八糟,警察听的头都大了,其中一个警察思考了一会对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在这一天平白无故的进行了两次不一样的事件,而这两个时间恰恰又是在同一个时间段发生的,就像两条平行线同时向着某一个方位延伸,最后相交到了一块。”

我深思熟虑了下说:“应该可以这样说。”

警察看着我有说道:“可是你也知道,在同一时间段内你根本不可能同时在不同的空间之内进行两件事,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一样。”

我急忙说道:“可是你怎么解释我经历的,停尸房躺着的是我,现在跟你们说话也是我,我因为调查婚外恋而被撞死,而我又因为从凶杀现场醒来接着在我想要开车回家的途中又撞死了自己,这发生的都是事实!”

警察咳了一声说:“我们调查过了,你所发生的这种平行相交理论,在科学上是根本发生不了的,你能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吗?”

我打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说道:“8月23号。”

警察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先生,请你听好,今天是2014年9月6号。”

我惊讶着大问:“什么,今年不是2011年吗?”

警察拍着胸膛自信的说道:“我给你讲一下3年前8月23号所发生的一起交通事故,死者当天在调查一件婚外恋案,途中不料被一辆黄色跑车撞击致死,事故发生后,肇事者却神秘的失踪了,连车也没找到,你知道死者是谁吗?”

我问:“是谁?”

警察拍着胸膛自信满满的说道:“正是停尸房现在被你撞死的人,江明烨,此人在3年前就已经被撞死,1年前停尸房发生了一场窃尸案,其中他的尸体就是被盗之一,没想到的是,今天我们居然在你所说的车祸现场发现了他,他已经死了3年,你何以再把他撞死呢?你根本不是江明烨,你只是江明烨的假扮者,想必那起凶杀案就是你所为吧!”

警察说完就开始抓着我的脑袋,开始撕扯我的脸,边撕还边说:“我今天就要揭开你的真面目!”

我挣扎着大喊着,不知不觉中,我竟发现自己手上的手铐竟然不见了,急忙中,我用自己以前学的跆拳道简单的收拾了那两个警察,接着便换了上其中一个警察的衣服。

我小心关起审问室的房门,遮着脸,逃出了警局。

我十分确认,只要再过三个小时,我就会成为这个城市的通缉犯。我目的其实还算明确,先撇开车祸的事情不管,也不在意自己到底置身于一个什么样的时间点上,我必须找出那个凶杀现场真凶,这样我才能洗脱罪名。五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钱包中的钱还够我临时在外面游荡几天,我绝不能回家,回家就会被发现,看来首要任务就是先找一家银行取点钱,不然等到账户冻结,我就更麻烦了。

从银行出来,我慢慢悠悠地走进了贫民区,这里住着城市最底层的人,垃圾乱推,流浪猫狗跑一片,还是许多乞丐的栖息地。我看着这里的景象,很是无奈,也许这正是所说的社会阴暗面。

我走着这条道路上,两旁都是坐着的乞丐,男女老少聚拢在一块,分享着应该是刚刚从垃圾堆扒来的一桶肯德基。

突然间,一个头发很长,浑身散发着臭气的乞丐搂住了我双腿哭喊着说道:“烨哥,烨哥,你居然没死!太好了!”

我皱着眉头一脚踢开了他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把自己长发拉拢开来,露出了一张黑脸说道:“烨哥,我是小黑啊!”“小黑?”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疑问着说,“小黑!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我不是让你看店吗?你怎么跑这儿乞讨来了?”

小黑边哭边说道:“烨哥,什么什么啊,我已经在这里乞讨将近2年了,3年前你出车祸死后,我就一直维持着店,没想到我经营不好,就倒闭了,你也知道我原来是一个小偷,店倒闭后,我想干自己的老本行,谁想到近年来警察打击的很是严格,最后我只好流落到乞讨的地步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死!”

我感到非常吃惊,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内,我只是一个死去的人。难道警察说得是真的,可是我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在三年后的今天突然从一个凶杀现场醒来过来,并且还撞死了我自己,我明明记得今天早上还是2011年,跟踪着那个搞婚外恋的女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抓着小黑的肩膀急切地想要问他2011年8月23号关于自己情况,可是,小黑居然跟在警局的那位警察叙述的情况一摸一样,我在法律上已经死了。

小黑看着我满脸大汗,突然嘻嘻笑道:“烨哥,其实还有一件事,警察并不知道。”

我喊着问道:“是什么?”

小黑慢慢的从自己的衣衫槛褛中拿出了一张照片,当他指着照片想要开始告诉我时,匿大的贫民区响起了一声枪声,小黑的脑门上出现了一记枪声的留下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

我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开枪者的位置,只是贫民区里杂乱不堪,能隐蔽的地方更是多之甚多,我完全找不到一丁点儿踪迹。

我蹲下身子,从小黑手中拿起照片,是一个女人,我认识她,她正是我接纳这件婚外恋案情的被调查者,肖静茹。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因为在枪声结束后,我眼角撇到一个乞丐拿着手机拨着电话。乞丐居然也会有手机!不对,那不是乞丐!六

秋天的夜晚格外寒冷,我快速的走出了贫民区,来到了一条街灯如昼的马路上。

我把大衣拉紧,整个脑袋埋在在领口中,挤过下班后急切回家的人群,我知道自己该去哪,市区内的广播电台已经发出了我的通缉令,我不能住酒店,更不能去哪家饭店吃一顿饭,我的照片已经登在了当地电视台晚上的新闻播报上面,我无法逃脱,却又不得不逃。

映着街灯,我看到了一家路面快餐店。我看过许多侦探小说与电影,所以我也明白,许多警察都已经便衣潜伏在了大街的人群之中,想要找到我踪迹。我可没有那么笨蛋,我想我应该可以伪装一下自己,戴个墨镜,先去那里买个汉堡以便充饥。

我小心移动着脚步,凑到了快餐店门前的人群里,大约排了有5分钟的队伍,我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店员,她微笑着对我说道:“先生,请问你要些什么?”

我还了她一个笑容便说:“给我两个汉堡一杯奶茶。”

女店员点了点头,转身开始给我准备食物。我的眼神始终是游移着,后面的队伍已经越来越长,看来城市的许多的工作族还蛮喜欢这样的快餐的。突然,我在店里面的一张圆桌上隐隐约约看见了对我有威胁性的东西,那块红色的餐布下面似乎躲着一个鬼魅,而这个鬼魅的名字就是手枪。

根据我以前在警校学习三年的经验来判断,餐布下面藏着的就是一把枪。我该怎么做,是马上跑,还是镇定自若的拿上食物,付账走人。

我开始怀疑,警察已经盯上了我。甚至我后面那一排长队有百分之三十都是警察,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天罗地网中。

我眼神向左右瞄着,我看见许多人开始分散着向我靠近,看来我的行踪并不是很隐秘。整个背身已经流出了大把大把的汗液,我注视着那个仍然扮演着女店员的女警察,她拿着一个灰色的纸袋慢慢的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猜,那个袋子里有把手枪。

我面对着她淡淡的微笑了一下,整个身体猛地一跃,就跳到了快餐店里,我迅速地抢过袋子,拿出手枪,然后这个原本想要逮捕我的女警察霎那间变成了我的人质。

我站在店里,将枪口顶在了女警察的太阳穴处,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群众纷纷从腰间抽出了枪指向了我。

我果然猜的没错。

我没时间向他们讲条件,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挟持人质慢慢地上了一辆警车,我知道这对于绑匪来说是一个错误,但时下的形式,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在女警察的身上搜出了手铐,便把她拷了起来,而我则要发动汽车去往一个地方。

我接的那件案子的当事人的家里。

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2014年的警察已经发展的无比先进,我清晰地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几十辆警察从四面八方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被卡死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警察的带头者命令我缴枪投降。我已成了笼中困兽,不管怎么说,我只好拼一把了,我带着人质慢慢地的下了车。无数狙击枪的红点布满我的全身,看来这次我是不投降就上天堂了。

就在这时,从警察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红色大衣婀娜多姿的女人,栗色的长发飘在夜色下,她慢慢把脸扭向了我,我看到了她。

肖静茹。

我这才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她蠕动的红唇发出了具有磁性带着血腥味的声音:“江明烨,别来无恙啊。”

我紧紧的搂着人质的脖子质问道:“告诉我,肖静茹,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早上还跟着你,而到了现在我就成了杀人犯?”

明显很紧张我,不经意间扣动了扳机,接着我的身体上已经千疮百孔。

七(结局一)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江明烨,肖静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

一旁的警察看着肖静茹说:“静茹,看来你的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谁让他跟踪我,呵呵,我只是让他迷糊的睡了三天,他就真以为时间已经过了三年。”“不得不说,你先是把他昏迷,让他在沉睡中进行催眠,然后把他的记忆重组打乱,让他误以为自己在同一时间进行两件不同空间的诡异的事情,然后把他带到那个我们制造的假的的凶杀现场,我们假扮警察再把凶杀者的罪名加在他的头上,真是妙啊!”“可是,我却没有找到他到底把那些照片藏到哪了!”“反正人已经死了,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还有一个人,他的助手小黑。”“你不是已经把他买通了?”“可是他假死后,我突然之间找不到他了!”

肖静茹的手机此时已经不安分的跳动了起来,她慢慢地接起了电话,里面传出了自己老公的声音:“静茹,你在哪?”“我在外面吃宵夜,怎么了?”“哦,早点回来,我给你看几张照片”

八(结局二)

朦胧中,我慢慢的醒了过来,偏头痛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可怕。我昏沉沉的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却发现我的三星手机又回来了,时间显示在了2011年8月23号。我又回来啦,我没有死,我从2014年又回来了。

我起身打探了一下我置身的这件屋子,这不是那个凶杀现场吗?可是为什么没有血迹呢?我慢慢的推开了屋子的门,看到了客厅里面坐着三个男子,他们正嘻嘻哈哈谈论着某件事情。“你说咱们的肖老板会给咱们多少钱?”“管她呢?反正咱们的任务就是看好屋子里那个傻子。”“听说肖老板昨天明天要来给他催眠。”“催眠?是弄啥呢?”“好像是什么重组记忆和添植记忆,我又不是文化人,不怎么懂得!”

什么,肖老板?

难道是肖静茹,我闭起眼睛思考了一下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接着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从房间中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慢悠悠的向着客厅走去。

杀戮的风顿时席卷了整个客厅,我下的每一刀都足以致命,血腥味溢满了这个时间点上的整片空间。

在迷离的夜里唱死亡的歌

1、佝偻的歌声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宽广阴森的街道。我从家里走了出来,趁着迷离的夜色,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是,闷闷的,心里很不爽,每到夜晚,家里那空无一人的寂静,让我害怕,我想我得去某个酒吧喝一杯。“嗨!年轻人!”

我闻这声音,回头一看,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弯着腰靠在路边,拄着拐棍向我走了过来。我一惊,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老头出来?我直勾勾的望着他,感到疑惑不已。

老头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的脸渐渐地在我眼前清晰开来,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头。

我缓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鬼就好,寒风吹得脖子有点发凉,我拉高了衣领,看着老头问道:“怎么了,老人家?”“要不要听我唱首歌,我是一个街头拉二胡的,拉了一整天,却没捞到一分钱,到现在还没吃一口饭,所以,我想……”

原来是一位街头艺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卖艺挣钱,真是不容易,难道他的子女都不管他吗?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个现实性的问题,都是普通人,为了生活所迫,都不容易,那就伸出援手帮帮吧!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取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老头说:“赶紧拿着,老人家,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年轻人,真是谢谢你,可是我不能白拿你的钱,我还是给你唱首歌吧!”“真的不用了,老人家。”

没等我话说完,老头就盘坐在了地面上,撑起了二胡,悲凉的旋律从远方天空里缓缓悠扬而来,这是首经典名曲,本来是想听一段就离开的,可是这韵调太诱惑人了,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听了进去,老头伴着拉弦的曲调哼了起来,虽然是首无字歌,但是仿佛都能感受到这首曲子带给你的悲伤情感。

这必定是一个历经风霜饱经沧桑的老人。

乐曲慢慢的停了下来,我也缓缓的从悲怆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却不知,脸上已经淌出了泪水。我又取出了一百块钱,打算递给老头。却发现老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老人家!老人家!”

睡着了吗?怎么叫不醒,也推不醒?

我用力的摇了摇老头,啪,老头竞仰面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白沫,我惊吓的退后了一步,一时间手足无措,怎么回事这是?我蹲在了老头跟前,轻声的喊着老头,小心的摇着老头,死了吗?死了吗?

我把中指移向了老头的鼻间,没有呼吸,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我将这一百块钱夹进了老头的上衣口袋中,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嘴里呢喃了十遍阿弥托福,淡淡的朝着月光笑了一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120。2、跑调的女孩

我一个劲的往前跑,没有回头看,就这样跑到了一个叉路口,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哭声,定睛一看,路上居然蹲着一个女孩!她大概有十八九岁,披着长头发,看不清脸!我吓的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了想刚才的突然暴毙的老头。这不很明显是自己撞鬼了嘛!我腿都软了,不敢出声,装做没看见,想偷偷从旁边溜过去。心想,“我不犯鬼,鬼不犯我。”

她的哭声更加的大了,好像在哭诉在她男朋友把他甩了的事情,相对来说,我这人还是比较善良,我又转身走了过去,从牛仔裤里拿出纸巾递给了他:“姑娘,别伤心了,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大晚上在街上哭,多危险啊!”

女孩抬手接过了纸巾,雅雅的说了一句“谢谢”,便擦拭起脸上的泪水。

不抬头不知道,一抬手,我和我的色心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她长得很漂亮,水灵的大眼睛,稚嫩的脸庞,齐刷刷的刘海,将来肯定是一个美人胚子。

我从她旁边蹲了下了,没想到做这个动作一点也不困难,接着我又从衣服里找到了两支棒棒糖,把其中一支递给了女孩说:“别哭了,跟我说说吧!怎么这么伤心?”

女孩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我男朋友把我甩了!”“唉!让你这样美丽的女子哭泣是那个男人的罪过,他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呢?”“前些日子,在钱柜唱歌,他认识了一位唱歌很动听的女孩,背着我,就喝那个女孩搞在了我一起,当我知道这个事情后,我就找他去评理,没想到,他竟然说,我唱歌不好听,要和我分手,还给了我一巴掌,骂我贱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他不是东西,他该去死!”“大哥哥,我唱歌真的那么难听吗?”“大哥哥?”“怎么了?”“没事,没事,有点不适应而已,我没听你唱过,怎么判断你唱的到底怎样呢?”“那么,我给你唱首歌吧!”“好啊!”这时候,我完全沉浸在邂逅的美妙氛围之中。“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这下,我又惊呆了,这歌唱水平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我差点昏厥过去,女孩站在街道中央,自顾自的唱着歌,我蹲在街边,脸色及其难看,但我还是忍着,可是我真的有点恭维不了,耳朵像是发霉了似得,闷痛闷痛的。

看着女孩那么高兴,我想就不用打招呼了吧,还是一个人先走吧。

没想到的是,女孩却追了过来,死死拉着我不放。“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吗啊?”“大哥哥,这是晚上好不好,你听我唱完好不好。”“姑娘,我还等着去见朋友呢,赶紧打辆车回家吧!”“你不听我唱完歌,我会死的!”

女孩又唱了起来,我痛苦的捂起了耳朵,莫大的煎熬啊。深蓝色的天空裂开了一条凌厉明亮的裂缝,雷声轰隆而来。几乎是刹那间,一道闪电打在我和女孩之间的地面,只感觉到全身痉挛了一下,强光就消失了。

女孩呢?

我低头看了看烤焦的地面,同时也看到了女孩,面目全非,全身大面积被烧伤了,原本美丽的脸庞此时此刻变得无比狰狞,又死了一个,今天晚上可真是见了鬼了,我没有慌张,抬头看了看月光,淡然的朝她苦笑了一下。

转身向着更深的街道里走去。3、Another酒吧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所谓的青春期,原来真的如白驹过隙般,好像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它就逝去了。像一群乌鸦在黑暗中拍翅离去。回想起来,那些年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们却白白高兴了那么多年。

爱情即是如此。

酒吧里人蛮少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愁容,当我走进去的时候,他们像是在迎接我似得,一个个冲我发出友好的微笑,我也微笑对他们点点头,径直走向了吧台,服务员放下了手里正在擦拭的杯子说:“哥们,还是灵之绊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给我一杯炫彩鸡尾酒吧!”“呵呵,今天老哥怎么这么有兴趣,居然喝起了女生酒。”“不行吗?”“行!”

大概几分钟后,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摆在我的手边,赤橙黄绿青蓝紫,正好是彩虹的颜色,喝下这杯酒,想必心情也会变得像彩虹一样吧,我掂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甜甜的,淡淡的酒香,很值得让人回味。“哥们!哥们!”

我扭头看了看那群人说:“是叫我吗?”“废话,哪里就坐着你一个人,不是叫你,叫谁啊?”

我摸了摸下巴,当硬硬的胡须摩擦着我的手时,我才傻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这就过去!”

从这个群体里,我了解到,大家都是爱音乐,才聚到一起,我也蛮喜欢唱歌,虽然有时候会走调的厉害,但是我真心喜欢唱歌。

朋克女叫了起来;“要不我来唱首歌吧!”

拿吉他的男生叫嚷着说:“我先唱!”

戴眼镜的小胖子放下了手中的IPAD说:“都别跟我争,我今天一定要唱。”

大家为什么要争着唱歌呢?真是奇怪,搞音乐的人着实搞不懂啊!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争执抢着唱歌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要是想先唱歌,就不要争来争去,直接扯开嗓子唱就好了。唱歌是一个牛仔服的男子,留着飘逸的长发,完美无瑕的侧脸,不得不说是一个帅哥,再加上那个迷人的歌喉,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呢?

那吉他的男生埋怨道说:“蒋峰,你简直是太狠了!”

一时间我有点乱,脑袋有些发昏,但是隐约中我看到了天花板的吊灯直直的掉了下来,直接砸向了蒋峰的脑袋,场面立马就变得诡异起来,蒋峰的脑袋被砸烂了,看着那副没有脑袋的躯体,我晕了过去。

在迷蒙之中,我被其他人抬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要把我抬到哪里去?

月光把树影拉得很长,我低头看了看地面,却发现他们都没有影子,我想我得休息了,巨大的月盘上倒映着我惨白的脸正发出邪异的笑容。

酒吧离我们越来越远,那个酒吧的名字是英文。

大概拼写出来是:Another!4、早间的死亡新闻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了进来,打在了我略显憔悴的脸上,我从一片灰尘里醒了过来,世界还是房间色颜色,屋外是同伴们喧闹的声音,我用鼻子嗅了嗅厨房飘进来的味道,这早餐蛮香的,必定是麦片牛奶和夹心面包。

我没有着急出去,我得先适应适应,站在木质地板上,伸展一下胳膊,几个简单的下腰的动作,还挺新鲜,接着,我又做了几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简直是太棒了!我乐此不疲的跳到床上蹦了起来,感到整个世界都在为我欢呼。

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遥控板,我打开了电视机,正播放着早间新闻,主持人的表情看起来很失落,她正在报道着昨天晚上的几条死亡事件。

2013年9月4日,欢炀街发生了数起死亡事件,上午的9点10分左右,一群街头流浪艺人发生争执引起了严重斗殴现象,致使一位年迈七旬的老人头部重伤,事后,老人因为脑部出血严重,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据知情者说,老人生前拉得一手的好二胡,一度成为欢炀街美丽的艺术风景线。

就在此次事件发生后不久,下午的4点30分左右,欢炀街的一栋居民楼发生了大火,火源主要来自五层的502,里面居住着的是一位刚刚步入大学的美丽女孩,但是因为消防车中途延误时间,女孩没能庆幸的逃离火海,火势消亡之后,警察人员在房内发现了一具被烤焦的女性尸体,根据死者生前的手机短信记录推断,极有可能这是一起因为感情纠纷引起的自杀事件。

接着,在傍晚的18点25分左右,欢炀街又发生了一起汽车相撞事故,一辆大货车因为刹车失灵与一辆旅行车猛烈撞击,旅行车上的人无一幸免,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死者均是酒吧乐队的成员,主唱蒋峰还曾经出过专辑.....5、比之前更好的自己

关掉电视后,这些恐怖的新闻也渐渐地在自己的眼睛里和耳朵上慢慢消失,我缓缓的均速呼吸着,脱掉了上衣,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八块腹肌,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打开房门,走进了客厅,同伴们嗡的轰了过来。

朋克女捏着我的胸肌娇羞的说:“峰哥!你这身板子好棒哦!看起来真像个爷们!人家真是喜欢死这个身体了!”

吉他男白了我眼喊道:“这原本应该是我的来着,蒋峰你耍心眼,不公平,你们俩给我听着,下次要是再遇上猎物,都不许跟我抢!”

眼睛胖胖哥这时候说:“哼!峰哥这招我已经学会了,你们是抢不过我的!”

朋克女喝了一口牛奶问我说:“不过,蒋峰,你怎么就选中他来做你的替身?”

我笑了笑说:“因为我想做型男喽!这样才能驾驭得了你!”

朋克女推了一把说;“少贫!”

我坐在了餐桌前,倒了一杯水,面容严肃的说:“不过,我觉得有些蹊跷!”

眼睛胖胖哥提了提眼镜问:“怎么蹊跷了?”“当我进入到这个身体的时候,我看见被弹出身体的是一个女孩子!”

门与棺

A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面前是一扇逼仄的门。

门内映射出我影像,不同的是,我看到自己光着上身站在那里,胸前还多了一对硕大的乳房,全身正在律动不住的颤抖着。门里的我被一个赤裸的女人用胳膊搂着脖子,另一条手中握着把带血的匕首,她想杀死我?

奇怪的是,她的胸前却是比飞机场还要大草原。

门内的颜色暗的深沉,我闭着眼睛陷入沉思,始终想不起那个女人是谁。

门正在坍塌。它摇晃得厉害。门外的格局骤然间瓦解。

恍若是噩梦中的情节。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一句话:“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现在根本不清楚自己置身于一个什么样的空间中,也许是山洞,也许是湖泊,更有可能是我最讨厌的东西,成千上万条蛇正包围着我。就在我想要大喊的时候,我听到有人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肯定性定论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是危机。

所以,我向那个人撒了谎。

我缓缓的脱口而出:“我看见了一个棺材!”

老天!我怎么会说出这样话,我为什么没有说自己是在一个花园或者森林呢?我怎么就偏偏的说了一句棺材呢?

只是当我回答完这句话后,我感到喉咙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感,好像几天几夜没喝水所产生那种效果。

接着,我听到了一句让我几乎快要崩溃的话语。“孩子,你就是在棺材里!”B

我努力的挣了一下双眼,双手试图拨弄开眼前的那层浓雾,只是密度太高,仅凭我一个人是无法摆脱的。

我感应到有人用手指戳了我一下脑门,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我疑惑的打探着四周,自己的身体被挤在一个小小的棺材里,周围全都是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一个外国老头。看到他虔诚的拿着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应该可以确定他是一位神父。

只是,我记得在我们这个市区好像没有教堂之类的建筑物。

神父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强颜欢笑的抓住,然后,我就被硬生生的从棺材中拽到了地面上。我看着那副看起来比较华丽的棺材,再看看它旁边那些松弛的红色软土,我想我应该是被关在棺材中,然后在地下待了较长的一段时间。

我清晰的记得,在我还有意识的那个时间段,是个8月19号下午17点8分。当我再次抬手看着我的手表时,上面显示着8月23号上午9点8分的字样。我竟然在棺材里沉睡了差不多三天时间,还是被埋着。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在沉睡的过程中是如何进行空气循环和血液循环的?

重要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我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让人用棺材把我埋在了黄土之下呢?

我细心大量了一下周围的景象,我被埋在一颗巨大的树下,我的左方向是一条林荫小道,右方向是一排排欧式的房子,我又打量了打量那辆白色的警察,上面的字体是我不认识的英文单词。

再看看那些浅蓝色制服的警察,一个个竟是外国人!

简直不敢相信,我这是在哪?是在中国吗?

恍惚中,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英文:“This is where ?(这是哪里?)”“France。”

法国!我居然身在法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梦到了一扇诡异的门,当我一觉醒来后,自己躺在一个棺材中,这已经够疯狂的了。

更要命的是,我做了一个梦,就从中国飞到了遥远的法国。

告诉我,这还是一个梦。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开始发狂的奔跑,那些白种警察就开始从后面追,边追还一边朝天空放着空枪,嘴中还不停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是意思我知道,应该是叫我不要跑!

我不顾一切的跑着,没有看到自己的前方是一条窄窄的横沟,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下巴磕在了一颗石头,很痛。

这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世界。C

我被几个胖乎乎的警察带到了警局的询问室中,我被上了铐子,其中有两个警察留了下来拿着一个文件夹子开始用英语盘问我。

我只能承认我的英文水平差的离谱,最后我只好无奈的回了一句:“I can't speak English。”

接着我又语速很慢的说了一句:“我需要一个中文翻译!”

两个胖子彼此看了看,就离开了询问室,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听懂了我的意思没有。但我还是希望能给我带来一个翻译,这样我就能简述一下我自己,然后申请,让大使馆送我回国,顺便在报个案,到底是谁把我害得这么惨?

我的职业其实也跟警察有着很大的内在联系,我是法医。

这是一个不被大众接纳的职业,但是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工资还蛮高的。

我看着黑乎乎的墙壁,忽然有一种的眩晕的感觉,这时候我又记起了那扇梦中的门,那扇门的形状是不规则的,还再时时刻刻的变化着,我细细的回忆了一下梦中的那些的细节,我忽然发现在那个赤裸女人的手腕处有一条银色的手链,她的头发是紫色的,身材还很不错。只是那双眼睛通红的可怕。我知道,她肯定是要杀我。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梦中我的上身和她的上身调换了过来,如果不看那两张脸,只看身体,我一定会联想到我自己正在奸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只是,梦境并非如此。

更像是那个女人再见杀我。

但是,尽管我怎么思考,我还是没有把她从我的人生长河中给回忆出来。

也许她不是我回忆,只是我的梦境。

更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是她的回忆,是她的梦境。

我如此的幻想着,也许我正在她的梦中进行着一场冒险。只是,既然是她的梦,为什么第一人称却是我?

询问室门再次打了开来,两个胖子警察身后跟进了一个黑色制服的女人,从她的肤色相貌来看,我想她是个中国人。

她慢慢的坐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你好!先生,我是临时请来的翻译。”

我心情无比激动的说:“你是中国人吧!”

她对我笑了笑说:“不是,我是日本人。”D

不!

她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睛,乌黑的头发很是闪亮,谈吐优雅,说话相当流利,这让我很难相信她是日本人。

最后,我终于还是向事实妥协了。我无奈的打了一个手势,对她说。“你了解我的情况吗?美女。”“刚才警方跟我具体的说了一下,大致了解。”“那你给说说我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罪犯,而是一个受害者,事实上,你被一个连环变态杀人狂杀死了,当警方捉住他的时,从他的口中套出了你埋葬的地点,那个杀人狂描述的是把你肢解了,可是,当警方把你挖出来时,你不但没被肢解,居然还活着,你是一个奇迹!”“什么?”“警方在凶犯的房间里发现了你被害后的照片,照片上的你确实是被肢解了,更可怕的是,你的胃被凶犯掏了出来,到现在,警方还没有找到,可是令警方惊讶的是,你居然还活着,并且看起来很健康。”

她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周前,我在工作的时候,是如何对待一个女尸,对,我把那个女尸肢解了,还把她的胃掏了出来,因为她是死于中毒。

我有点吃惊,紧接着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警方跟我透露了你情况,你的名字叫做杰森,是一名电子公司的销售主管。”“不!我是中国人,我的名字叫做江明烨,是一名法医!”“先生,请你理智点,你长了一张欧美男人特有的俊俏的脸,怎么可能是中国人呢?我们检查过你的户籍,证明你是法国人。”“请给我一面镜子,我要看看我自己!”

当那个胖警察拿过镜子时,我一把抓过了镜子。

在镜面上,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是个外国人。

我想我现在的精神非常崩溃,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不再是我,而是杰森。E

我强作镇定地说:“我想见见那个凶犯!”

我被两个胖警察架着就朝着警局的最深处走去,我不得不说,外国的警局简直是阴森可怕的很,但让我郁闷的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解除我的手铐。我是受害人啊,别把当犯罪看待好不好。

日本女人走在我的旁边,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跟着来,但是由于太闷,我只好向她开了口:“请问,小姐,你是做什么的?”

她笑面如花:“嘿嘿!跟你自称的职业一样,也是法医!”“哦!是吗?太巧了!”

眼前的这扇铁门,让我重新拉回了那个梦境,这不是我所在梦中看到的那扇门吗?为什么现实生活中会在这里?

一个小个子警察跟两位胖警察说了些什么后,就用遥控器打开了这扇门,门里面坐着一个人,严格的说,是在那张单人床上蹲着一个女人。她低着头,发色有些枯灰,身上的囚服邋遢的可怕。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我心中一震。

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地狱。

对!

我没有看错。

是她。

就是她。

那个在梦中搂着我的脖子,拿着带血的匕首,想要杀死我的女人。

她看着我,眼光锋利而带着刺,寒意四面八方朝我袭来,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动,我听到了来自地狱诱惑般的声音。“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

这怎么可能?警方所说的连环变态杀人犯是个女人,还是个中国女人,并且还是我曾经在梦中想要杀死我的女人。

事实是,早在三天前,我就被她杀死了。

不。是杰森被她杀死了。F

两个胖警察硬生生把我推了进去,身后的门猛地闭了起来。这到底什么情况,他转身想要逃出去,可是那扇门我知道自己打不开,透过门的玻璃我看到了日本女人正在看着我,一副诡异的笑容。

我出不去了,我被困在了一个关着变态杀人狂的牢狱中,即使她是个女人,但我还是很害怕。

阴谋!

我想,这一定是个阴谋!那些警察和那个日本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杰森!谢谢你能来看我。”

背后的那个女人跟我开口说话了,我到底是该不该跟她也说话呢?她可是个杀人犯啊。我面对着墙壁,深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转过身提,面向女人说:“难道就是你杀了我?还挖出了我的胃?”

女人的眼光变得无比锐利,她看着我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来后我就奇妙的置身在了一个凶杀现场中!”“凶杀现场?你能讲的具体一点吗?”“很可怕的,你知道吗?当你突然醒来,你发现你所在的房间四面的墙壁上溅满了鲜血,自己也浑身血迹,更甚的是,我从一个小小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杀人犯,我成为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你说的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我只记得我在宿舍喝了一瓶水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然后,我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喝了水?”“对。”“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刘晓雪。”

什么?我忽然间想起了我在解剖室所解剖的那具女尸的个人资料,资料上面写的一清二楚,名字栏正是填的刘晓雪,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中毒身亡,然后灵魂漂洋过海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而我完全不知道这根本是怎么回事,我就变成了一个死了又复活的人?

她猛地咳了几声问我:“警察们都说你就是那个被我杀死的人杰森对吗?”

我打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说:“不,我是江明烨,我跟你的情况大致相同,我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她厉声的说道:“你说什么?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被一个恐怖的噩梦困扰着自己,我躺在一个棺材中,然后被一个声称名叫江明烨的人割去了胃!”

我神情凝重的说:“或许,现在我们正在做梦,而我们所梦的梦境却是现实。”

我陷入了一个巨大梦境旋窝。

霎那间。

我感到我的脖子被人扼制住了,是那个女人。

匕首的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这是梦中的场景,它实现了。

窒息。

黑暗。

长久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的身体倦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我费力的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了一盒火柴。

我点燃了火柴,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部分的空间,我知道,我现在又回到棺材里了。

我叹了一口气,无数个问号在脑中盘旋着。

我看到了一个图案,那是一个门,逼仄的门。

梦境中的门。

有些迷茫。

只是回忆渐渐清晰了开来。G

你们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警局的解剖室经历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只是被警局大队长任命检查一下那具女尸的死因是什么,当我拿出手术刀准备向着女尸的皮肤贴近时,女尸突然就动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尸体出现痉挛现象,我用力的按了一下女尸,让她不再动弹。

接着,我感觉到面前一片模糊,我听到许多欢呼的声音,我头脑渐渐失去意识,在嘈杂的喧嚣中昏死了过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H

你听过这样一个事实,一个人死了,但他的心脏仍然是跳动着的,而恰恰又有一个离死者很遥远的病人需要心脏移植手术。不过,有时候,一般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康复的人们,他们并不知情,他的体内的那颗新鲜的心脏来路不明,即使嘭哒嘭哒跳动着鲜红,却始终也隐藏不住它所经历的一切黑色过程。

刘晓雪喜欢这样挣钱,当她从手术台上取下江明烨的心脏时,她的嘴角是一丝微笑,她要坐着轮船,带着这颗心脏,一路漂洋过海,前往欧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她到达目的地,一只脚刚刚迈到欧洲异国的土地上时,一个胖胖的法国人悄悄地潜在了她的身后,一个榔头朝着她的后脑打了下去。

七夜

【第一夜】

我从自己的坟墓中险难的爬了出来,抬头是天空的一片星光明媚,无数飞翔的萤火虫照亮了我憔悴布满泥土的脸庞,鼻息间流露着一股重生的气味。

我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柔软冰凉的的红土包裹着我的双脚,我向前迈了一步,发现在自己竟然没有鞋子。空旷的山谷传来一阵阵呜咽的风声,我用手摸遍了自己的全身上下,没有发现一点伤口。

头有点晕眩,我是怎么死的,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是谁把我埋在了这幽暗的山谷之中,而这里又是哪里?

一大堆的疑惑充上了大脑,我开始发疯的朝山谷口奔跑,不行,我要离开这里,我清晰的记得,我家在一个不怎么繁华的小镇,我要回到那里。

寂寥的黑夜,幽暗的山谷,一堆堆坟墓,一股股鬼火,一阵阵风声,还有一个尖锐而高亢的呼叫。

那是我的呐喊!【第二夜】

只能简单明了的解释一下,这是一个恐怖血腥恶心的案发现场,蒋烨站在尸体的旁边,有一种隐隐作呕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这具尸体的惨状,浮肿的现象十分严重,眼睛被人挖出,牙齿被人撬掉,一层层赘肉上爬满了白色的肉蛆,法医在尸体上清理了一会后,马上离开现场端着塑料袋吐了起来。

蒋烨用湿毛巾捂着自己的口鼻,手里拿着一根塑料棒,在死者的身体上游移着,他放开湿毛巾对着周围的警察说:“麻烦你们把他给翻滚过来!”

几个人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肥胖的尸体翻了过来,当尸体的背部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时,众人都纷纷吓得退到了一边。

蒋烨惊讶的放下了毛巾,表情很木纳的看着尸体背部那道被金属利器划开的大口,他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戴上了手套,蹲下身来,将手伸进了尸体背部的口子,他用力的撕扯了一下,场面又让他震惊了。

尸体没有骨头。

骨头去哪了?

蒋烨大口喘着气,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凶手真他妈变态!”【第三夜】

这天晚上我在深山中意外找到了一双勉强可以穿的登山鞋,虽然有点小,但是起码能够让我的脚不受冻,夏天夜晚的深山非常寒冷,虽然可以看得到绿色,但是叶子上总会结出一层层小冰霜。我连续走了两天的山路,还是没有走出这座深山,他就像一座巨大的绿色迷宫,让我难以找到真正的捷径。

两天时间我并没有发现一丝人类活动的痕迹,倒是能经常看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动物,每次撞见我都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被那些动物发现,然后把我撕碎。

我还是不断的走着,累了,我就停下来,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休息,饿了,就会在山林中找果子吃,每次吃完每次都会拉稀。

我非常怀念以前在小镇的生活,简单,快乐,幸福。而如今,仿佛那些离我太过遥远,我十分肯定的说,我遭人陷害,被困在了这深山中。

正当我打算躺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歇脚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山洞,从里面照出了一股昏黄的亮光,我看着那股光,心里暗自高兴,或许那是一个希望。

我飞快的向山洞跑去,中途跌倒摔破了额头,流出了鲜血,还是再继续跑。

我一股脑的冲进了山洞中,温暖的黄光溢满了整个洞内,但是并没有人,可是却有着最基本的家具摆设,石床,石桌,石凳,还有一个巨大的石头书架,我凑近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经典推理悬疑书,这里的主人是个推理小说迷?

我再次充满疑惑,为什么在这了无人烟深山之中,会有一个如此现代的山洞?

我饿的要死,转了一下身,在山洞的一个角落发现了食物和炊具。【第四夜】

蒋烨的身体被一大堆报纸包裹着,上面报道了近几年一直都没有破解的变态凶杀案,他一度想从这些历史案件中找出一点线索,但事实上其实这很困难,一件件案件根本找不到共同点,这让蒋烨非常恼火。

他慢慢的摘下了眼睛,拳头混沌的锤在了桌子上,报纸索索拉拉的声音很是烦人,他用力大吼了一声,将报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手机不安分的跳动了起来,一个是弟弟的,一个是同事的,最后他接了起来,同事焦急的声音传到了耳中。“头,又出现命案了!”

这是一台巨大的封闭式冷冻汽车,一般是用来运输蔬菜水果肉食一类的东西,而在这辆车上的冷冻箱中,警察发现了两句骇人的尸体。

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相互拥抱在一起,尸体表面已经起了一层冰。

男尸同样被挖去双眼,只不过这次没有被撬掉牙齿。

女尸的鼻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磨平,嘴巴张的无比巨大,胸前没有乳房,很显然是被割掉了,空洞的眼眶中塞着两个还未拆开的避孕套。

蒋烨又一次感到了胃液朝着口腔不断翻涌着,他询问了法医相关的问题,就捂着自己大半个脸下了车,冷空气灌进他的身体里,很是舒服。

鉴定科告诉他,两起案件应该有联系行,因为死者均被挖去了双眼,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物,甚至连一点指纹的痕迹都没有,案件根本无法下手。

蒋烨敲了敲自己脑门,回想着以前在大学学习的犯罪心理知识。

凶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才会制造杀人案件,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凶手是没有目的就进行杀人,尽管那些疯狂的变态精神人格分裂杀人犯,到了最后,都是有自己的目的和想法,一切罪孽由心而生。【第五夜】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白色的床上,从床的正题结构来看,这应该是一台手术用床,周围还是乌黑的石壁,在我的头顶上方有一盏蓝色的大灯,把整个空间照的无比璀璨。“咳咳”有人在咳嗽,但我看不到那个人。我用尽力气在床上挣扎着,突然,床开始移动,我的整个身体随着床板向上滑去,慢慢地,我看到了他。

是一个老头,穿着很朴素,银白的发色,一张沧桑的老脸,手里握着把带血的匕首。

我很害怕,不清楚那把匕首上的血迹是不是我的,我感到我身体某个位置有种撕裂的痛苦,我却不敢发出声音,是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我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头的眼神看起来很忧郁,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来杀我的吗?”

我皱了一下眉头,软软无力的说:“你能给我一杯水吗?”

老头犹豫了一下,侧身拿起了一个杯子,走到我的面前,将水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猛地咳了几下,无奈地笑了笑说:“听着,老人家,我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我绝对不是杀你的人,你知道吗?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坟墓中,我爬了出来,在这深山中走了两天两夜,最后发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接着,我很饿,我吃了厨台上面的食物,然后就在石床上谁觉,再次醒来,我就来到了这里!”“你在编故事吗?这世界上竟然有个人跟我的命运一样?”“听着,这是事实,我没有编故事!现在我需要你把我放下来,然后想办法联系警方,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对不起,我没这个时间,你现在要做的是把我放下来!”

老头笑了一下,从腰身中抽出了一把手枪指着我说:“小兄弟,现在你是被我绑着,我随时可以把你杀了,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哑了一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好吧!我听你的!”

老头放下了手枪,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开始了他的讲话:“我记得是一个冬天,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墓碑旁边,我害怕极了,想逃出这个地方,我跟你一样也是连续走了几天几夜,但是一直没有走出这个深山,最后,我曾经想到过死,但是当我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我掉入了一个冰冻的水池,我想过要把自己淹死,但是水池的水太冷了,我还是受不了的爬了上岸边,我发现了一个山洞,试着从我以前所学知识从这个深山中生存下来,我做到了,可是很久很久以后,我都没有走出这座深山。”“怎么可能?你或许是在编故事吧!”“信不信由你!”“也就说,你到今天为止,你还没有找到深山的出口?”“你说呢,现在我可以把你放下了,但你不要伺机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如果我死了你走不出深山的可能性会更大,我至少比你要了解这座深山多得多!”“好吧,我根本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了!”

老头走进了我,用匕首将绑着我的绳子解了开来,我的表情明显有些漫不经心,因为那是给老头看的。

我突然间用力的蹬了一下老头的肚子,老头喊叫着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匕首也飞了出去。我快速的从地上捡起了匕首,骑到了老头的身体上,双手握着匕首不断的向老头的胸部刺去,鲜血溅了我满身,我还是疯狂的刺着。

山洞外,呜咽的风喊着嘶哑的声音咆哮着。【第六夜】

蒋烨已经崩溃了,连续六天死了三个人,死状还是那么的怪异,而凶手却没有一点头绪。夜晚凉爽的幽风吹进了警局,周围的同事还在为此忙碌的工作着,他们不知道的是,甚至连蒋烨也不知道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正在警局的走廊中朝他们的办公室走来。

蒋烨正在打理着自己的思绪,接着,他听到了一个沙哑的男声。“警官,我想我来自首了!”

蒋烨抬起了自己略显沉重的脑袋,他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那个男子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理着像《雪豹》中周卫国的平头,从脸庞看起来清秀的很,只是那个笑容看起来无比邪恶,再加上双手鲜血,满身鲜血,很是毛骨悚然。

整个办公室的警员全都举起了枪指着那个男子,蒋烨内心跳动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个同事开了口:“喂!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举起双手,抱头,给我他妈地蹲在地上!”

男子又对着蒋烨邪异的笑了一下,双手抱头的蹲了下来,几个同事纷纷围了过来,男子被制服,戴上了手铐。

接下来是蒋烨与男子长时间的盘问。

金属铁质的长桌,把两个人分割在60公分之间,蒋烨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处理掉血迹的男子,男子同样也看着他,眼睛深邃而暗淡,似乎隐藏着一股锐利。

蒋烨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开口说:“好吧!告诉我,人是你杀的吗?”

男子笑了一下说:“如果我没有杀人,我怎么会来自首。”“请你确定的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人!妈的!”说完,蒋烨一拳头抡到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嘴角明显出现的血丝,他还是静静的说道:“当然杀了人!”“杀了几个?”“目前杀了五个,应该还有两个。”“你还要再去杀,告诉我,除了我们发现的三例,另外两列在哪?!”“不要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咚”又是一拳,蒋烨大声喊道:“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男子使劲咳嗽了两声说:“或许那两个人还没有死,如果你在这样,他们就完全可能归西了!”

蒋烨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说:“好吧,你什么时候会告诉我他们在哪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他们的眼睛的挖掉吗?”“够了!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会那两个快要死的人的地点说出来?”“因为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而他们却很肮脏,他们不配拥有!”“好吧!听着,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他们的所在地,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你!”说完这句话,蒋烨抽出了手枪,用力的抵在了男子的脑门上。“如果你能让我带路,我就告诉你!”

蒋烨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枪,对着身边的同事说道:“带他上车!”

几个同事停顿了一会,又看了看蒋烨凌厉的眼神,只好搀起了男子,带离了询问室。

车窗的外的风呼啸着,蒋烨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思绪万千。被这个变态的男子居然带到了这么一条公路上,从路况来看应该是条盘山公路。蒋烨松了松自己的红色领带,他想,这小子应该想把他们带到深山中去。

男子坐在后面,戴上了手铐和脚链,面前还隔着一层钢丝网,他对着前面的正中的后视镜笑了笑说:“蒋警官,在想什么?”

蒋烨无趣的回应道:“在想着怎么给你定罪,要用什么样的惩罚方式才能公正的制裁你!”

男子还是微笑的说:“警官,或许你现在觉得我是在犯罪,可我不是,我其实在帮你们警方除掉那些真正的坏人,甚至可以说,我是那些人的惩戒之神!”“哦,惩戒就是剜掉人家的双眼,抽调人家的骨头,以生命为代价而满足自己的惩戒欲望!”“这样做,有道理的!”“荒诞,你给我说说这个道理啊?”“你瞧那个胖子,那么肥胖,动不动还干些下三滥的事情,骨头都快被他挤压坏了,所以我得抽出他的骨头,让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你把杀了!”“蒋警官,到了,停车吧!”

下车后,蒋烨一大堆人被男子带到了山林当中。夜下的越来越浓,路途变得越来越崎岖,蒋烨一度想到这个变态的男子是在耍他们,正当他打算发怒想要对男子拳打脚踢时,他们看到了一个发出黄光的洞口。

男子转身朝着蒋烨说:“就是这里!”

蒋烨迟疑了一下,带着队伍走进了山洞,山洞的通道很短,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当蒋烨第一个跳进洞中密室时,他看到了一个吊着的人,就在他的头顶上方,嘴角处还不断“啪嗒啪嗒”滴着血。

已经死了一个。

蒋烨直直的从通道中把男子生硬的拖了进来,用力往墙上一摔,双手紧紧的抓着男子的衣领说:“告诉我,另外一个人在哪?”

男子突然间疯癫的笑了起来,右手的中指指向了对面的墙壁上。

蒋烨看着墙壁命令道:“给我砸墙!”

墙体一块一块的被剥落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透明壁橱,壁橱里面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鼻子已经流出了两股血液,蒋烨缓慢的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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