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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8 09: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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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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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却性命为红颜

拼却性命为红颜试读:

简介

澹泱河是一条河,古老的河,老得庆阳镇上的人无人能够说出它的渊源,无论是它的源头还是名字来历。仿佛自庆阳镇诞生以来,澹泱河就已经存在,千百年来川流不息,带给庆阳镇旺盛的生机、繁华的景象,又带走庆阳镇那些衰朽的躯体和老化的记忆。

第一章

公子多情

那一年,子青十八岁,卫孑二十四。

那是一年中桃花盛开最绚烂的时节。

在京城最繁华的长乐酒楼里。

盲父轻拉二胡,子青手执红牙拍板,垂眉低唱一曲柳永的《雨霖铃》。虽然眉眼无关风情,但唱及“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念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声调婉转凄楚,似春莺啼单,兰菊泣露,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哀婉缠绵。平生无限相思意,人生多少感怀不如意,尽付一弹一唱中。唱毕,拍板音哑,目光泫然。

那一刻,卫孑心中一动。

此时的卫孑,已名满京城。

绿绮琴,广陵散,天下第一绝。这是世人对卫孑的赞誉。

二十四岁的卫孑,琴艺冠绝京华,其风雅俊赏,更是让无数女子倾心折腰。而卫孑也是处处留情,历览人间春色芬芳。无论官宦大家闺秀,或是平民小家碧玉,只要情动时,就一夕风流缠绵。但情去后,却不在心头留片点痕迹。

朝夕之欢,露水之缘。这是卫孑的感情生活准则。

子青并不能算得上是个美人,至少在卫孑平生领略过的女子中是。眉眼淡淡,小嘴略施唇红,却仍掩饰不出其苍白之色。唯有十指纤纤,晶莹玉润,有着说不出的美丽。

但卫孑就是莫名地刹那间心动上。只觉得子青那样轻弹低唱,清婉而又略带点哀怨之色,前生里,似曾见过。

十指纤纤,采莲江南。前生里,卫孑当是子青指边漏过的那一朵莲花吧,于是今生追随等候而来。

卫孑不禁地有一种痴然。“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一线的淡雅甜润,唱的是春意阑珊,听在卫孑耳里,浮起的,却是子青那样淡淡的眉眼盈盈,春意寸然间浸染了心头的漫野,一丝的湿意氤氲串行延绵开。

卫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子青。

子青寒室里,卫孑与子青静静地相对着。“公子名动天下,子青不过一介艺女,不敢高攀公子厚爱。”“爱情无关身份。我在乎的是那心动如潮的感觉。”“但公子是否想到过,子青若接受了公子的要求后,将来又会是怎样的?”“我会供养你,我们一起长相厮守,再不管红尘世事如何,我弹你唱,相乐一生。”“公子琴艺才名誉满天下,子青自认也是倾慕不已。但对于公子来说,子青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偶然相遇;而对于子青来说,却是一生的命运。若接受公子的请求,子青一生,也就于公子相系于一起。哪怕公子将来遗弃了,子青也将无法说什么。”“你认为这样对你很不公?”“对于子青这样的女子来说,一段爱情,即是一生的全部等待。公子可以多情,子青却不能不专一。其实何止子青一人,天下女子都是如此。爱情,对于女子来说,只是如烈火对于飞蛾,热烈了刹那间,却也是一生的终结。子青听过,公子曾经处处留情,但公子可曾想过,你的一夜风流,可是掠夺走了多少女子一生的幸福?”

卫孑默然。

子青默默地取过红牙拍板,轻启朱唇,低低浅唱起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卫孑听得是韦庄的《思帝乡》,不禁一怔。

子青目光清炯炯,“你赢了,子青答应你的请求。”

卫孑一阵的惊喜,“你想通了?”

子青凄楚地笑了笑,“对于女子来说,既然爱情都是一生的命运,为何又要因为害怕最后的失落失宠,而一开始就拒绝了其的来临?谁知道继续等待下去的又会是怎样的结果,是否就是会更幸福?还不如去抓紧一些自己所能够拥有的,将来即便毁灭了,也无怨无悔。子青不能说,因为害怕花落时的满地憔悴,而去拒绝一整个花期。”

卫孑感动地握住子青的手,“我卫孑发誓,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真心的。”

子青淡淡地摇了摇头,“错了,将来你一定会离开我的。因为我知道,我并不是你的归宿。我也无力留住你。但这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幸福与生命的长短无关,而只在于自己的感受。如果爱的人一生不曾来到过,即便活到一百岁又有什么意义?”

子青抓住卫孑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卫郎,我想要说的是,我之所以可以接受你的请求,是因为我爱你的才情,爱你的琴艺。所以在一起时,你一定要多为子青弹奏《广陵散》。如果卫郎你能够做到,那么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子青都会含笑而归。”“恩,我一定会为你做到的。”

子青轻轻地闭上眼睛,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调说:“但愿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早。”

接受了卫孑的请求后,子青就不再抛头露面地去酒楼卖唱,而是操起女红,在家纺纱织布。

虽然卫孑时常要求子青搬到卫府中去,这样一来两人相聚方便些,二来子青也不必如此操劳。

但子青坚决不同意。她说:“我不想哪一天失去你时,变得一无所有。”

对此,卫孑总是无奈地摇摇头,刮着子青的鼻子说:“小丫头,你还是不能相信于我吗?”

子青淡淡地说:“我可以将我自己交付于你,但我不能够接受自己成为你的一个附庸。我必须确认,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依然可以自己生存下去。”

此时,卫孑一般就不再争辩什么,而是端坐着,给子青弹起《广陵散》。而子青一般也就是托腮静静地聆听。

卫孑喜欢看子青沉浸在琴声中的表情:琴声才初起时,子青微闭着双眼,脸上一片的恬淡静谧,随着琴声的铺展起伏,子青的表情也跟着或颦或笑,而到高潮处,汗水则涔涔而出,湿透云鬓,而琴声渐入收尾时,子青的脸色也就跟着舒缓开来。卫孑总觉得那时的子青特像一朵白莲花:纯洁、素雅,洁净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卫孑曾好奇子青为何每次都如此投入呢,子青却是笑而不答,只是拿起红牙拍板,清唱起李商隐的《无题》:“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卫孑每每听着子青那清越婉伤的歌声,总会起一种怅然之意,生出不祥之感。

一日,子青抚摩着卫孑的绿绮琴,突然笑着问:“卫郎,你说这绿绮琴为四大名琴之一,到底有何奇异之处呢?”

卫孑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拂过琴弦铮铮作响,“琴有灵性,皆属于神来之品,可遇不可求。每把琴的遭遇不同,身世个性皆异,因之琴音也自不相同。这绿绮琴能与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和蔡邕的‘焦尾’,并称为‘四大名琴’,一方面在于其桐梓合精,音色绝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司马相如的典故。

当年司马相如以一篇《如玉赋》博得楚王欢心,得赠绿绮琴。而后司马相如又以绿绮琴演奏一曲《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的芳心。为酬知音之遇,卓文君便夜奔司马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司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这绿绮琴,也就名扬天下,被奉为‘仙琴’。”

子青听得心摇神旌,想起自己也是因为仰慕卫孑的琴艺才华而以身相许,不禁更有了一种痴然。

良久,子青回味过来,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那《广陵散》不是自嵇康之死而绝迹天下吗?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琴谱?”“《广陵散》自嵇康之死而绝更多的是嵇康临刑时的愤激之语。事实上,当时习得《广陵散》并不止嵇康一人。《广陵散》的琴谱也由《神奇秘谱》保存,一直流传至今,甚至民间也多有曲谱流传。”“但我觉得《广陵散》这样的千古名曲也就是嵇康那样的千古伟男子才能够弹得出个中的激昂慷慨之音。”“那你夫君我难道就不如嵇康么?”卫孑调笑道,“不过我觉得嵇康为人还是太过拘泥古板,抗命于司马昭,无异于螳臂当车,其最后身首异处的下场固然可悲,却也是自取。”

子青动了动嘴唇,想要争辩些什么,但最终又放弃了,“卫郎你能教我弹奏《广陵散》么?”“你想学《广陵散》?那也可以,但你得先为我歌一曲,而且必须讨得我的欢心才行。”“卫郎你讹诈我!”子青嘟起小嘴,但却还是为卫孑清唱起汉乐府民歌《铙歌十八曲》中的《上邪》:“上邪!我欲与君长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曲听罢,卫孑抚掌呵呵大笑,拉过子青坐在案前,从演奏的姿势和要领等开始一一讲起。

琴瑟相和中,不觉寒暑往来,转眼庭前已是三度花开花落。

三年中,子青与卫孑一直都平静相对,虽不能说相濡以沫,却也不能相忘于江湖。

只是自第二年起,卫孑来探访子青的次数开始明显地减少,有时甚至旬月不至。

对此,子青从来不过问卫孑那些天去了哪儿。因为她知道无论他说实话还是撒谎,对她都是一种伤心。不想知道的事情,那就不必去过问。人,不必为难自己。

初时,卫孑对子青这样的态度还有一点愧疚之意,日子久了,也就渐渐安之若素。

这是第三年的春天。桃花一样地如血绽放,艳红地铺满了一片又一片的大地。

卫孑足足有一个月半未曾过来。子青隐隐地有一种担忧,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那一种灰灭感越来越浓烈,令她几乎无法再维持平日里的那种矜持。

卫孑终于来了,带着一脸的疲倦与寂冷,“子青,我们情缘已尽,我怕以后再不能过来你这里。我……月底即和相府千金柳如玉完婚。”

子青静静地坐着,似乎不曾耳闻。只有手底的纱线一抖,断了。“月底即完婚吗?”良久,子青抬起头,眼睛里有一种澄澈的伤痛。“嗯。”“那好。恭喜你了。”

良久,卫孑轻轻叹了口气,“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想问我和柳如玉如何相识,相府又为何一定逼我完婚吗?”

子青咬住嘴唇,脸色惨白,“即便我问了,又能如何呢?难道就能留住你吗?呵,相府逼你完婚?以前怎未见你受谁威胁?如果你心里不答应的话,谁又能逼得了你?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一个人对抗住你和相府两边的压力,留住一个已经变心的人?”“子青,你……”卫孑渐渐地垂下头,“我明白了。这些年,你并没有真正地爱过我,你爱的只是我的琴艺,只是《广陵散》,对不?”“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爱你的琴艺而爱上你呢,还是因为爱你而爱上《广陵散》?但这对我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的生命中,只能有这样的一次相爱,所以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琴艺,对我而言,都是生命中的唯一。”

卫孑默然,“那我现在离开了你,你岂不是变得一无所有?”“曾经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我当时会犹豫着要不要接受你。但如今我知道,我并不会一无所有,我至少还留有《广陵散》的琴音旋律,至少还有一段三年的回忆证明我拥有过自己的爱。而这个世间,又有几个女子可以选择自己的爱情,并和相爱的人相拥度过三年?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你迟早是要离开我的。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你只是兑现了当初我预料中的一个期限而已,而且你也做到了当年为我承诺的,为我弹奏《广陵散》,甚至教我琴艺。所以我不会怨恨你什么,我只会感激你,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带给我最美好的琴声,还有爱情。这些,就足够了,足够安慰我余生的光阴……”

一滴清泪从子青的眼角滑落。

卫孑颤抖着为子青抹去泪痕,“对不起!”

子青微笑地摇摇头,“你就快要大喜了,不必再说这些脆弱的话。如果真的还想为我做点什么,那就为我最后弹奏一次《广陵散》吧,然后,然后以后就好好地居家陪伴你夫人,恪取功名,忘了世上还有子青这么个女子。”

卫孑望着子青那澄澈如水的眼神,一丝的怜爱与哀伤窜上了心头。他默默地整顿了下衣裳,庄重地端坐于绿绮琴前。许久,下指拂弦。顿时,一股悲怆的的曲律迸裂而出,如歌如泣,似慷慨,似呜咽,犹若杜鹃啼血,呼唤春归,却只有满目落花飞絮,春已不知何处去。沉重的弦音充塞于四壁里,弥散于天地之中,愁云笼罩,哀怨逼人,惟有动容,惟有垂伤。

曲罢,余音绕梁,袅袅不绝。

子青盈盈地行了个礼,“多谢公子演奏。子青也为公子唱最后一个曲吧。”

取过红牙拍板,霁清所有的酸楚,子青缓缓低声唱起:“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却是晏几道的《生查子》。

一曲终了,屋内两人皆泪流满面。

半个月后,卫孑与柳如玉成亲。子青托人寄上那副红牙拍板为贺,从此孤身一人,纺纱织布度过余生,再不问音乐为何物。

第二章

有惊无险

一天早上,刚一开门,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女人就走进了A银行的营业厅。“您好!请问你办理什么业务……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柜员小许连忙站起身,礼貌而又热情问道。尽管小许的声音不小,可她象似没听见一样,还是自顾自地一边往里走,一边东瞧瞧西望望,神色犹豫而又有些慌张。“您好!请问您要办理业务还是要咨询业务?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嘛?”当她走近柜台时,小许再次微笑着对她说道。这时,她明显地怔了一下,并停下了脚步,然后抬眼扫了一下柜台内的几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小许的脸上。她盯了小许几眼之后,就慌慌张张地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来了,但这次她没进来,而是爬在外面的玻璃窗上往里看。当发现柜台里的人看她时,她又神秘兮兮地转身走掉了。起初大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折腾了两三次之后,每个人的心就都悬了起来,营业厅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哪怕是一块橡皮掉到地上,都会把人吓一大跳。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大家纷纷站起身,准备到后面餐厅去吃饭。“遭了遭了……”这时一名走在后面的女员工惊叫起来。“遭了?什么遭了?咋回事?”另一名男员工连忙追问。“女人……玻璃窗……脸……”尽管那个女孩有些语无伦次,可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玻璃窗,那上面果然映现出那个女人的脸。“不许慌!都镇定点儿,越是关键的时候,我们越要保持冷静。我们要以静制动,先观察一会儿再说。”行长果断地说道。

……“我一会出去跟她交流一下,摸摸她的底,然后我们再见机行事。”行长边说边往外走。

走到门口,行长停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正正衣襟,然后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那个女人一看到有人出来,连忙要“逃”走。“请您留步……您好!请问您是要办理业务,还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行长快走几步,小心地探问道。“我……我……”那个女人面露难色。

……“请问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无论您遇到了什么事,都请说出来,好嘛?我们全行员工都会尽可能地帮助您。”尽管只停顿了几分钟,可他从女人的脸色已看出她没有敌意。“我……我男人去年得了尿毒症,为给他治病借了许多外债。上个月他死了,我只好带着六岁的儿子来城里找生路。这几天,我捡破烂卖了点儿钱,我想存上,等攒多了也好还债供儿子上学。这两天我走了好几家银行,人家都不肯收,保安还赶我走。一个看车的大姐说,你们商行服务态度可好了,指定能收,但我来了几趟,没敢拿出来,我怕挨你们说,但又不死心,所以所以……”这个女人有些结巴起来。“哦,原来是这回事呀……您放心好了,不管多脏多零的钱我们都收。快请进来,正好现在不忙,让他们几个人一起给你点,还能快点。”听完女人刚才那翻话,行长紧绷的神经终于放开了,热情地招呼女人进来。

等行长回到柜台里,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之后,大家都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帮那个女人点起钱来。大家打开那一个个纸包纸裹的小嘎瘩,从里面挤出几毛或是几分钱,然后再化零为整。尽管钱不多,可大家足足查了半个小时,最后查点完的金额为135.28元。点好钱之后,又耐心地指导她填好凭条,然后把打印的存折和大家一起凑捐的500元一并交给了她。

当她双手接过存折和这几张钱时,早已泪流满面,哽咽说道:“你们商业银行的人真好,我会让我儿子记住你们的好,让他长大了也做你们这样的人。”

第三章

真相

夏天的午后,天闷热,热辣辣的太阳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树叶儿一动不动,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着热。

一栋小洋楼的屋里,收拾的干净、利索,现代化的电器一应俱全。海尔空调开着,呆在屋里很是舒服。白色的真皮沙发上,阿满娘和阿满面对面坐着。“阿满啊,娘想和你商量件事。”阿满娘双手绞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说吧,我听着呢!”阿满抽着高级进口烟,头都懒得抬一下。妹妹阿香打电话告诉他,娘要和张叔结婚,他立即处理完手中的业务,就赶到家。明知道娘想说的是什么事,但他还想听娘亲口说出来。“和你张叔的事,娘想尽快办了!”“不行!和任何人结婚都行,唯独和他不行!”阿满说得斩钉截铁。“可是,娘除了他,不会和别人结婚!”终于,还是说出来了,阿满娘松了一口气,就为了这句话,她下了很多年的决心!“告诉我,张叔是十八年前的他吗?”阿满终于抬起头,盯着娘的脸问。“十八年前?”阿满娘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你记得!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或许是紧张,也或许是天确实热,室内温度计指向20度的房间里,阿满娘的脸上还是渗出了细微的汗渍。“是的!”阿满盯着娘的脸,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他内心永远的痛:

那是个雨夜,他听到父亲的吼叫声,12岁的他惊醒后,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躲在门后面看,父亲坐在轮椅上,气都脸铁青,她娘衣冠不整地跪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求求你,放了他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娘拉着父亲的衣角哀求着,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高贵。他害怕地看着父亲,再看看娘,早熟的他隐约明白:娘在偷汉子,被父亲捉住了!“阿英,不要求他!要杀要剐随他!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带你们走!”陌生的男人转过头来,一张极其英俊的脸。阿满的心一紧,那是张似曾相识的脸,但他的确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们走吧!满儿留下!”父亲沮丧地挥手,让娘和那个男人走。“不,我还要带走满儿!”男人得寸进尺,阿满在心里骂:真不要脸,凭什么我要跟你走?他甚至有些恨娘,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在他的心里,娘是他的地,而父亲则是他的天!“不,满儿是我的命根子,不会让他跟你走的!你们走吧,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父亲有些不耐烦了。“阿英,我们走!”男人走过去,一把从地上提起了娘,拖着娘就往外走,娘回头看着,叫着“满儿、满儿。”“放开我娘!”他一下子从门外窜进来,一下子扯住了娘的手。那个时候,他只想着两岁的妹妹不能没有娘的照顾,而自己也离不开娘。“这就是满儿!”男人兴奋地看着他,转头问娘。“是的,这就是满儿!”娘流着泪点点头。“满儿,让我看看!”男人一脸的惊喜,伸手就要拉阿满。“不要碰我!你不要脸!”阿满大声地叫着,狠狠地甩开男人的手。他看到男人的脸上闪过受伤的那种表情,把头转向娘,“阿英,你没有告诉满儿!”“不能说,他还太小!”娘泣不成声。“我们走!”男人过来一手拉娘,一手拉阿满。“放开我!放开我娘!”阿满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用力挣脱男人的手,然后照着他拉娘的右手上狠狠地咬过去,男人闷哼着松开了娘的手,却想拉住他,而机灵的阿满趁机拽着娘跑到父亲身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男人把娘带走,那样父亲会很伤心,而自己和妹妹却将没有母亲!“阿满、阿英……”男人痛苦地望着他们。“阿杰,你走吧!我不能离开孩子,他们太小!”娘泣不成声,捂着脸转过头去。“你们,都不要我了……”男人像是自言自语,转身向外走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豪气,右手上的血滴在他身后的地上划成了一条线,特别地醒目。

看着男人一步步离开,阿满娘一下子昏倒在地上。父亲是医生,把了一下娘的脉,然后让吓得束手无措的他,去叫睡在隔壁的哑姑,哑姑从小就不会说话,一直在他家做保姆。他急急地跑到厢房,叫醒了卧在床上睡意正酣的哑姑。他们把娘小心地移放到床上,父亲就坐在轮椅上守了娘整整一夜。

从那以后,娘就变了,不再说话,也不再笑。阿满一直不明白,娘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在他眼里,娘美得像个天仙,父亲也很优秀。爷爷奶奶去世后,父亲把家业打理得很旺;父亲是个医生,在他们这一带很出名;父亲很有学问,阿满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文化知识;父亲很爱娘,没有生妹妹前,他记得娘很霸道,对父亲并不好,但父亲一直宠着娘;后来,生了妹妹,娘和父亲的关系好了很多,一家人其乐融融,很幸福!父亲除了双腿有毛病,其他各方面都能对得起娘!可是……在阿满的内心深处,他特别恨那个男人!不过,现在的阿满依然高兴,毕竟娘还在自己身边。

一年后,父亲带着他们离开了家乡,到了现在的这个城市,父亲说老呆在一个地方久了不好。其实,阿满明白,父亲主要是想让娘换换心情。在这里,父亲开了个药铺。陌生的人和环境,娘的脾气明显地好了很多,开始出去走动了,和邻居关系处得也不错。没有事的时候,就帮父亲记记帐,发发药什么的!每到这时,阿满就很开心!但是,他经常看到父亲坐在轮椅上发呆,脸色又黄又暗,还不断地咳嗽。一次,无意中看到父亲经常捂住嘴咳嗽的手帕上有血,他立即大叫起来,父亲制止了他,说是老毛病没事,并叮嘱他不要告诉娘。他懂事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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