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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1 2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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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桑榆

出版社:三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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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十大谋略家

中国十大谋略家试读:

前言

在波澜壮阔的中国历史长河中,在富饶广袤的神州大地上,数千年来,曾经涌现出了一批批叱咤风云、扭转乾坤的英雄豪杰。他们如夜空中的群星,交相辉映,璀璨夺目。岁月的流逝,冲刷不掉他们的英名,朝代的兴废,也改变不了他们不朽的业绩。他们中间,有雄才大略、举贤任能的国君;有变法图强、励精图治的名相;有横刀立马、席卷千军的将帅;有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谋士;有忧国忧民、忠言直谏的贤臣……他们是我们民族的精英、祖国的脊梁。

当然,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也夹杂有不少的渣滓,如那些独断专行、荒淫奢侈、对人民横征暴敛的暴君、昏君;在任期间贪赃枉法、榨取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为达其罪恶目的而阳奉阴违、结党营私的阴谋家、奸臣……他们是我们民族的败类,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为了激励后代,增强民族自豪感,振奋民族精神,同时也为了抑恶扬善,借鉴历史,我们组织了一批学有专长的中青年作者,编写了这套《中国十大系列丛书》。这套书在人物选择上都经过学者的反复推敲,力求名副其实。在写法上尽量做到融真实性、趣味性、可读性于一体,既尊重历史事实,又文笔流畅生动,故事情节引人入胜。

今天,我们这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再一次焕发青春,迎来了腾飞的一天。继往开来,重振雄风,再造辉煌,是每一个炎黄子孙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应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完成历史赋予我们的伟大使命,在振兴中华的道路上贡献出自己的力量。编著者1995年7月1CHAPTER姜尚

很久以来,人们把姜尚奉若神明,顶礼膜拜,甚至杜撰出“代天封神”的事情来,借以寄托对姜尚的钦慕与崇敬。唐朝以后,姜尚被追封为“武成王”,与受封为“文宣王”的孔子并驾齐驱,成为我国古代一文一武两尊偶像。但历史上的姜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是否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会腾云驾雾、呼风唤雨、能掐会算?尽管史料不足,无法确考姜尚的详尽生平,但从现有的资料,仍可管窥一斑,看出姜尚的卓绝思想和超人才华。他不愧为中国谋略家的开山鼻祖。一、生逢乱世

商朝末期,在营丘(今山东淄博东)这个地方,聚居着一个东夷部族。这个部族的首领姓姜,名尚,字子牙,俗称姜太公。

姜尚年轻时,即身强力壮,聪明好学,尤好兵法。其时正值商朝末期。商王朝最后一个王叫商纣,他是一个非常残暴的君主,整日只知道饮酒作乐,大肆挥霍。为了满足其奢侈荒淫的生活,他命成千上万的工匠在陪都朝歌(今河南淇县)修建了一座长三里、高千尺的“鹿台”,供他游乐。为讨好美女妲己的欢心,他还在院内挖了个方池子,池中灌满美酒,称作“酒池”,池边的林木上挂上肉块,称作“肉林”。纣王见酒池肉林也未博妲己一笑,就命许多男女脱得赤条条的在池中追逐嬉闹。

商纣王日夜宴饮,荒淫无度,广大奴隶和平民却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为了镇压那些敢于反抗的奴隶和平民,同时也为了制裁那些经常扫他兴的大臣,他除了沿用过去的黥、劓、刖、宫、辟等五刑外,还新设了一些更为残酷的刑罚。他让工匠造了一空心铜柱,先让把铜柱烧红,把“犯人”衣服剥光,绑在铜柱上烫烙,称之为“炮烙”。

商纣王的倒行逆施,激起了广大奴隶和平民一次又一次的反抗,然而都因力量过于悬殊而被商纣王的军队残酷镇压下去了。与此同时,商纣王还对不服“王命”的东夷部族进行血腥讨伐,以姜尚为首的吕氏部族带领鱼氏、桑氏、林氏、郎氏、田氏、栾氏、杞梁氏、薄姑氏等东夷部族对纣王的进攻进行了顽强抵抗。尽管姜尚足智多谋,勇猛非常,终因寡不敌众,被纣王的军队残酷镇压下去了,吕氏根据地营丘也被纣王付之一炬,夷为平地。姜尚因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在十万商军的重重包围中,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来。辗转月余,最后流落到朝歌,以屠牛为业。二、朝歌岁月

朝歌是商朝的陪都。在这里,姜尚遇到了一位熟人,就是当年九姓会盟的林氏族长林虎。林虎那年与商军作战被俘,半路上逃掉了。后来逃到朝歌,隐姓埋名住在一位亲戚家中。这位亲戚在朝里作官,替他张罗,开了一家客店,接待南来北往之人,生意倒还红火。

林虎听姜子牙说这些年一直在外流浪,嗟呀不已。两个人回忆起当年九姓结盟时的盛况,再看着今日的境遇,真有恍若隔世之感。林虎说:“既然现在到了我这里,贤侄就不必再操心生活上的事了,一切由我安排,有我吃的也就有你吃的。”

姜子牙知道林虎是豪爽痛快之人。便说:“叔父,在朝歌这地方能遇到您,我心里非常高兴。我可以先住在您的店里,但要自己做点小生意,不能总是靠您养活。”林虎问:“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子牙说:“复杂的事咱也干不了,不如卖面吧,从磨房里买几袋面,担到街上去叫卖,只要能换口饭吃就行了。”林虎见子牙决心已定,就说:“行,面由我买,再买一付箩担,你挑到街上试一试,不行了再说。”

林虎替他把一切准备停当之后,第二天一早,姜子牙就担上面粉,上街叫卖去了。他从东市挑到西市,又从北街转到南街,竟没有碰到一个买面的。眼看着日头即将落山,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林虎的店里来。林虎一见此情,安慰道:“贤侄不必着急,万事开头难嘛,吃完饭好好歇息一夜,明日定然发市。”姜子牙自知晦气,也没有多少话说,闷闷地吃了饭便蒙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又担上面粉走街串巷。结果又是整整一天,没卖掉一两。眼见得又近黄昏,他觉得实在倒霉,便将面担子停在一棵大树下,坐在扁担上休息。

这时候,忽听得“泼喇喇”一阵声响,从东面飞奔来一辆战车,四匹惊马发疯似的狂奔,车上却无人驾驶。姜子牙见状不妙,急忙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车马闪电般从他身边驰过,车轮从面担子上碾了过去,掀起的风浪把撒在地上的面粉刮得四处飞扬。姜子牙也被马车挂倒在路边,半天起不得身。待他挣扎着爬起来时,车已不知去向,只剩下被碾烂的箩筐、砸断的扁担和满地的面粉了。姜子牙悲愤欲绝,大叫一声:“苍天啊!你莫非要我死?”便晕了过去。

半夜里,林虎和伙计打着灯笼四处寻找,才在大树下找着他,把他抬回店里。休养了数日,才渐渐恢复过来。

这时,朝歌东市猪肉看涨,不少生意人去外地贩猪,运来倒卖,赚利不少。林虎听到这个消息,告知了子牙,并借给他银两做本钱。姜子牙大喜,去乡间买回20头生猪,昼夜不停地吆到朝歌。等他到得东市,东市的猪已经无人问津了。原来这几日猪瘟流行,市人听说猪有瘟病,便不买猪肉了,生猪也就没人要了。姜子牙的20头生猪果然也染上瘟病,两三天内尽皆死亡。

几次挫折,把姜子牙折磨得近乎疯狂了。他病倒在床,不思饮食,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幸亏林虎专门派了一个伙计照料,又请大夫治疗,又亲自劝解安慰。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康复。

一日,天气暖和,姜子牙觉得店里很闷,便出去散步。行至宰牛场,见门口贴了一张告示,说是屠场要招收一名屠夫,月薪纹银十两,愿者可于明日一试。

姜子牙回到店里并没有将此事告诉林虎。第二天一早,便悄悄来到宰牛场。屠场主人给来应试的六人一人一头牛,一把刀,要他们依次宰牛。前五名宰牛者,宰前都是先将牛的四蹄捆绑起来,然后绊倒在地,方才宰杀。姜子牙却直扑牛头,双手抓住牛角,用力一扭,便将牛推倒,就在牛将要倒地之时,“嗖”地一刀戳进牛的心脏,不让牛有挣扎的余地。那动作连贯迅速,干净利索。屠场主人一见大喜,六人中只录取了他一个。原来姜子牙年轻时喜好打猎,常常徒手杀死虎豹熊等猛兽,用的就是刚才这套技术。宰牛这事对了他的路子。屠宰场过去宰15头牛要两个壮汉用一天时间才能宰完,现在,姜子牙一人只用两个时辰便宰杀完毕。屠宰场主人便又给子牙每月另加纹银5两。从此,姜子牙的生活便有了着落。

自从镇压了国内“叛乱”,平复了东夷部族,商纣王便得意忘形,自以为再没有人敢和他作对了,于是便下令修建鹿台。

那管建筑的大臣往日经常请姜子牙为他家宰牛,知道子牙的宰牛本领。因此,他便召子牙为工匠们宰牛杀羊。

姜子牙为工匠们宰牛杀羊,一干就是七年。七年之后,鹿台修成,那鹿台有百丈之高,直插云霄,四面铺设尽为美玉黄金,辉煌闪烁。鹿台落成,纣王和大臣登台观览后,心中大喜,遂降下旨意,要给建造鹿台的有功之人,尽皆加爵晋级,以示褒奖。建筑大臣念起姜子牙宰牛杀羊有功,立即向纣王推荐,将子牙提拔为大夫之职——专管一些宰牛、杀羊、屠猪之事。

姜子牙在商都朝歌宰牛屠羊、卖面贩猪,已经好多年了。这些年来,他饱览了商纣王的累累暴政,目睹了老百姓的斑斑血泪,深深感到,商朝已经十分腐败,灭亡只是早晚的事。他听说西岐有个周文王,正在励精图治,改革内政,省刑罚、薄赋税,廉洁爱民,礼贤下士,为政以德,受到周人的衷心拥戴,使国势一天比一天强盛。心想,我要找机会投奔西岐,辅助文王,消灭商纣,替父母报仇,拯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有一天夜里,他与林虎闲谈,林虎告诉他,近来有一个“凤鸣于岐”的故事:

周文王经常亲自给种地的农民送去饭食,鼓励农民种好庄稼。他还亲自带领王室成员下地耕作,和老百姓一样过着勤劳俭朴的日子。他还教化西岐的人民孝敬父母,抚爱幼子,提倡公正节操,救济鳏寡孤独,使西岐成为礼仪之邦。因此,周原一带欣欣向荣,引得周围小国的老百姓携儿带女,投奔西岐。于是,西岐周边的十几个小邦国纷纷前来,要与周国结盟,尊文王为盟主。在结盟的那一天,文王登上祭坛,正在祭天,忽然从岐山飞来一只神鸟,那鸟色彩斑斓,落于祭坛前面的高杆之上。大夫散宜生惊叫道:“此乃凤凰也!”只见那鸟长鸣一声,声震九霄,远传百里。一霎时,从四面八方飞来千万只形状各异的鸟类,罩于坛顶之上,围着那只凤凰,旋转飞舞,似在朝拜。朝拜已毕,群鸟舞蹈歌唱,那歌声婉转悠扬,令人陶醉。如此半晌,那凤凰才带着群鸟向岐山飞去。于是,四方诸侯都向文王叩拜祝贺,说这是文王的德政感动天庭,特派凤凰来仪。凤为百鸟之王,方才正是百鸟朝凤的奇观。这正是文王将得天下,受八方来朝的征兆。

姜子牙听了林虎讲的这个传说,心中暗喜。他想:“纣王昏庸无道,文王贤明有德,两相对照,何等鲜明!扫灭商纣,获得天下者,必定是文王无疑。我要把商朝的内情弄清楚,将来投奔西岐时,也好帮助文王。”

林虎对姜子牙的心意早已有所了解,但也不去点破。他又对子牙说:“还有一件大事,不知你知道否?”子牙问:“还有什么大事?”林虎说:“纣王听到凤鸣西岐的传说以后,勃然大怒,说这是文王妖言惑众,图谋不轨。已经派人把文王抓来,准备杀掉他。”

姜子牙一听,大惊失色,不禁连声说道:“这却如何是好?这却如何是好?”

林虎见子牙已经忧形于色了,知道子牙心向西岐,便说道:“贤侄勿忧。听说西岐那边已经派文王的长子伯邑考和大夫散宜生等人来到朝歌,用大量金银财宝,贿赂商朝大臣。同时还给纣王送来了不少美女。纣王已经回心转意,不杀他了,目前已经把文王囚在(yǒu)里。”

子牙听到这里,立刻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伯邑考、散宜生等人能救出文王吗?”“吉人自有天相。目前朝歌不少百姓和大臣都心向文王,他们正极力协助伯邑考和散宜生等人,救助文王。连我们做生意的人,都希望有朝一日,由文王来做天子,所以暗中纷纷捐献金银财宝,帮助伯邑考和散宜生救文王出狱。不瞒你说,我林虎也捐了50两银子哩!”

姜子牙一把抓住林虎的手说:“叔父真乃通明大义之人,我这里代文王向您施礼了!”

姜子牙在朝歌以宰牛为生,又做了官,日子渐渐好过了,于是开始给叔父林虎还帐。林虎本执意不收,但姜子牙非还不可,也就只好收下了。

有一天,姜子牙回来的早,林虎陪他闲聊。林虎说:“贤侄,你这几年生活安定了,大小也做了个官,也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吧!”姜子牙说:“谢谢叔父美意,但我现在已经是快60岁的人了,还娶什么妻,生什么子?”林虎笑了笑说:“如果贤侄有意成家,我倒认识一个姓马的人家,叫马才。他有个妹子叫马珠,今年四十六七岁。他家离此不远,我现在就去找他说说,看看情况如何。”说罢便出门去了,姜子牙也没有阻拦。

晚上点灯时分,林虎笑吟吟地回来了,一见面就给姜子牙说:“侄儿,我向你恭喜!那马才兄妹对你的情况很满意,他们说如果你没有意见,就早点把这事办了,也不必讲究繁文缛节,不知你意下如何?”姜子牙心想,这样也好。一来好给姜家留下后代,承继香火,二来也不负林虎一片美意。于是就答应了。

林虎给他们择了黄道吉日,准备好酒宴。喜期那日一早,请下一顶花轿,几名鼓乐,吹吹打打,便将马珠迎娶过来。新房就在林虎店内。

人说“新媳妇有三日勤。”马珠过门之后,起初也还说得过去。谁料时间一长,真面目也就渐渐暴露出来。原来,那马珠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终日在西家串门子,东家扯闲话,不理家务。晚上却不愿入睡,要子牙与她取乐。早上不起床做饭,日上三竿还在被窝里做着梦。那姜子牙每天清早就要入朝做事,无奈只好带一个冷馒头而去。午间归来,马珠胡乱弄些饭菜,如同打发叫花子一般,应付了事。好在子牙已经吃苦惯了,也不与他争论,倒还相安无事。

就这样凑凑合合,又过了一年,马珠为姜子牙生了一个女孩,取名邑姜。小邑姜生得聪明伶俐惹人喜爱。长到7岁时,越发天姿聪颖,善解人意。子牙见她如此可爱,就把一颗心全都放在了女儿身上。闲暇时节,便教她些诗文书画,邑姜一学就会,日渐出息。她还常常握着父亲的那把青龙剑,指指划划,十分喜爱。姜子牙也就因势利导,指点她学习剑术。

一日,姜子牙从屠场回来,时辰尚早,便约马氏说话。马氏隔着房门嚷道:“有什么屁就放!老娘在这里听着!”姜子牙说:“你我夫妻一场,也算有缘,如今都上了年纪,且女儿邑姜伶俐,也算有了结果,

还是和和睦睦地过日子为好,何必天天生气?”

马氏说:“自从嫁到你家,没吃过一顿好饭,也没穿过一件好衣,这种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我已考虑再三,和你的缘份已尽。只有和你离婚,各走各的路。”

姜子牙见马氏主意已定,无法挽回,遂找来林虎夫妇,林虎夫妇也好言相劝了半天,但马珠离意已决,哪里听得进去?

姜子牙只好写了休书,由林虎作证,通知马才将马珠领回。姜子牙念及马氏与他夫妻一场,且生下一个女儿,便将平生积蓄全部送给马氏,以备后用,女儿邑姜便跟父亲子牙一起生活。

后来姜子牙遇到文王,一下子当上了文王的太师,荣耀非常。这时的马珠,觉得后悔不及,便亲自来到太师府,要和姜子牙复婚。姜子牙虽然尚未续弦,但对马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与他离婚,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从厨下端来一盆冷水,“哗”地一声泼在地上,问马氏:“你能把泼在地上的水再收起来吗?”马氏见状,心知子牙对她已经死心,复婚已不可能,遂泪如雨下。回至家中,关起门来上吊自缢而死。姜子牙听到马氏自缢身亡的消息,想起她与自己夫妻一场,不禁流下了几滴眼泪。他命人将马氏的棺椁运回西周故地,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三、石番溪垂钓

姜子牙与马氏离婚之后,又过了几年,觉得在朝歌呆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便和女儿邑姜商议,打算到岐周之地谋生。邑姜这时已十四五岁了,出落得如花似玉,而且能文能武。她早听说西岐有个周文王,仁德有道,礼贤下士。她也知道父亲虽年事已高,却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于是她同意了父亲的意见。

父女俩洒泪与林虎夫妇作别,离开朝歌,来到陕西西部一个名叫石番溪的地方。

这石番溪夹在秦岭山脉的两峰之间,又叫凡谷,青山苍苍,白云缭绕,一条伐鱼河水,从两山间蜿蜒而出,淙淙而下,向北注入渭水。伐鱼河边有一个滋泉,泉水清冽,银波荡漾。这里山势雄峙,翠柏森森,山灵水秀,幽雅清静。父女俩一看这地方,非常高兴,就在河畔结草庐,筑石屋,收拾了一块安身之所。从此,姜子牙便在石番溪边以钓鱼为生,苦度时光。姜子牙在石番溪垂钓好些年,并没有引起人们的特别注意,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流浪到此的穷苦人家。

有一天,姜子牙正在溪边钓鱼,忽听有人唱着山歌从山上下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樵夫。那樵夫30出头,长得英武有力,将一副重约四五百斤的柴担放下,走至子牙身旁,坐下休息,并主动与子牙搭起话来。

樵夫说:“老丈,我这些年常见你在这里垂钓,却从未见你钓上一条鱼来!”

子牙一听,既惊且喜:“看来这位樵夫已经对我注意很久了。我来到这个偏僻的山沟已经几年了,很少有人主动和我打招呼,更没有人关注我的行踪。今天,这位樵夫不仅走到我身边,而且还说出了我的秘密,看来,我出头的日子不远了。”

那樵夫不等子牙答话,就要过他的钓杆,指着钓线上的那根直而无曲的钓钩说:“你这是钓钩吗?这分明是一根缝衣服的针嘛,我传你一法,将这针用火烧红,折成弯钩,穿上鱼饵,鱼一定能上钩。”

子牙被这位直率爽朗的小伙子感染了,止不住哈哈大笑:“那我也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吧!我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不为银鳞设,只钓王与侯。”说罢,又口中念念有词:“短杆长钓守石番溪,这个机关哪个知?只钓当朝君与臣,何尝意在水中鱼!”

那樵夫也大笑起来:“你整天坐在这溪边,连只王八都钓不出来,哪里能钓出什么王与侯?”

子牙一听小伙子说得有趣,便问道:“敢问小兄弟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那樵夫答道:“我姓武,名吉,家住在渭河岸边的集贸村,家中只有一位八旬老母,全靠我打柴为生。”说话间,他抬起头看了看快落山的太阳,便告辞道:“老丈,天色不早了,明天再见,老母亲还等着我回去做晚饭呢!”便挑起柴担,向山下走去。

第二天,那武吉又挑着一担柴,来到子牙身旁,放下柴担,一边用草帽扌扇着风一边说:“老丈,我昨夜仔细琢磨了你昨天讲的那些话,我是一个粗人,但还是觉得你倒像一位道行很高的人。你能卜卦算命吗?”

子牙笑道:“卜卦算命,乃雕虫小技也。你先说说有什么事,需要我给你算一卦?”

武吉指着那担柴说:“你算我今日进城卖柴生意如何?”

子牙看了看他的脸说:“你面色正,运气红,今日卖柴出手顺,一担能挣两担银。”

武吉听了子牙的话,只当是老渔夫恭维他,并不在意。哪知他把柴担到西岐集市上以后,还未放下担子,就上来好几个买主争着要买他的柴。还没等他讨价,又上来一位衣着华丽的人对他说:“柴担不要放下,请挑到我家,我给你双倍柴价。”武吉把柴挑到那人家中,那人家里正办婚娶喜事,急需柴烧。不等武吉开口,那人便掏出了一个红包,对他说道:“今日家中大办喜事,正好缺柴,老弟雪中送炭,喜上加喜。这银两你收了,不要嫌少。”

武吉接过一数,果然是昨日两担的柴钱,不禁暗暗称奇。

第二日,武吉又担着柴来到姜子牙身边,他并不言昨日之事,开口便问:“老丈,你算我今日运气如何?”

子牙在他的脸上瞅了半晌,手捋胡须说道:“你左眼青,右眼红,进城必然打死人。”

武吉听了很不高兴,但一想昨日之事,还是暗自嘀咕:我进城得处处小心,看你明天怎么说。于是便担着柴走了。

武吉一路谨慎,见坎绕坎,见人躲人,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他挑着柴担,来到西岐城门跟前,刚刚进得门洞,守城兵士便上前拦住他,命令他退出去,说:“周文王的车驾要马上出城,路人要一律回避。”武吉力大身壮,担的柴又多又重,回转起来不大方便。他正准备转身,文王的车驾和随从人马,已经像一阵风一样从城内奔驰而来。

守城兵士见状,朝武吉大喊:“赶快闪开!”武吉急忙向左侧躲闪,不料动作过猛,肩后那捆柴撞在城洞墙上,柴担失去平衡,肩前头的那捆柴滑出担头,正好砸在那守城兵士的后脑上,顿时七窍出血而亡。

文王见卖柴人脱担伤了门军,下令将樵夫抓住,等他回来时再行审问。说完,便驱车而去。

周兵将武吉抓住以后,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命令他老老实实在圈里待着,等文王明日审问。那时候,周人没有专门的牢房,在地上划一个圆圈,就算是牢房了,正所谓“划地为牢”。又因为文王会演八卦,所以谁也不敢从那圈子里逃跑。如果逃跑了,不管你到了哪里,也会被文王算出来,再抓回去就要加倍惩罚。

武吉在圈子里站到半夜,心想:“自古道,杀人者偿命。我砸死了守门军士,必然要以命抵命。可我有80岁的老母,谁来养老送终?不如悄悄逃回,再作打算。”于是便跳出圈子,连夜逃回家中,向母亲讲明原委。母亲说:“儿呀,既然那老翁算得这么准,那他肯定有解救你的办法,你速去石番溪,求他救你性命。”

武吉不敢怠慢,连夜赶往石番溪,从草庐中叫醒姜子牙,哭诉了昨日发生的事情,并且后悔昨日未听老翁之言,闯下大祸,请求老翁搭救。

姜子牙早就喜欢上这位老实耿直的小伙子了。见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又念及他家里还有八旬老母,便笑着对他说:“我救你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你要作我的徒弟。”武吉赶忙跪下再拜,连声说愿意拜子牙为师。

子牙说:“我授你一法:你回去在你家后院挖一个坑,扎一个草人放入坑内,用土埋了,就可以保你安然无事。”武吉牢记在心,拜谢了师傅,连夜赶回家中,依法炮制。

第二天,兵士向文王报告,说昨日以柴砸死门军的那个犯人夜里越圈逃跑了。文王听罢,演起八卦,屈指一算,叹了口气说:“这个樵夫也太愚蠢了。我知道他是误伤人命,原不想杀他抵命,谁料他却畏罪自杀了,可怜啊可怜。”从此,便了却了这桩公案。

武吉从此一边打柴养母度日,一边跟姜子牙学习兵法武艺。光阴如梭,一晃就是三年。

这一年,姜子牙已经80多岁了。大约是姜子牙认为自己出头的日子到了,他吩咐武吉挑柴到西岐城里出卖。武吉怕被文王认出来,子牙说:“认出来也不必害怕,你可跟他如实讲说,他不但不会伤你性命,还要封你作将军呢!”

武吉遵从师父的吩咐,挑着柴担,唱着山歌,又在西岐城里叫喊卖柴了。当天正值当年守城门的另一名兵士当值,他一眼就认出了武吉,立即报告了上司。

兵士们把武吉抓住,去见文王。文王一见,惊得目瞪口呆,心想:“当时我推演八卦,算定他已经畏罪自杀,为何到现在他还活着?”

武吉便把姜子牙解救他的过程,向文王一一作了介绍。文王听后赞叹道:“这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姜子牙能破我八卦,一定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才。我姬昌求贤若渴,原来大贤近在咫尺,却没有发现。”于是,立即宣布武吉无罪,并且封他为武德将军。同时决定,三天之后,由武吉带路,亲自去石番溪访贤。

周文王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他深知治国之道,在于用人。因此,他经常出外察访,寻求贤才。当他得知石番溪隐居了一位大贤姜子牙的消息后,恨不得立即就去把他请来。他决定,明日一日,以打猎为名,前去石番溪访贤。

第二天早晨,文王斋戒沐浴之后,带着儿子姬发、周公旦,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适,武德将军武吉等一班文武大臣,率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去石番溪打猎。

正午时分,大队人马渡过渭河,来到离石番溪5里的地方。周文王怕这么多的兵马车辆涌至石番溪,

惊扰了姜子牙钓鱼,便让部队在此驻扎下来。他准备只带少数几个人前去会见姜子牙。

这时,太子姬发建议:“父亲暂时勿动,先让孩儿前去探明消息,如果姜子牙确实在那里钓鱼,父亲再去不迟。”

文王一听也对,便郑重其事地对儿子说:“姜子牙定是一个才智非凡的大贤,我们要完成兴周大业,非他莫属。你一定要谨慎从事,切莫莽撞。”

太子领命,只带了几名侍卫,直奔石番溪。进了凡谷,行至不远便望见那乱草丛中,一位老翁跪坐石上,专心垂钓。那钓鱼的钩线离水三尺,直钩无饵。

太子姬发觉很可笑,便悄悄站在老翁身后观看。忽然,一条小鱼跃出水面,直吞那只悬钩,那老翁伸手捉住小鱼,在那里仔细端详着。太子姬发不胜惊奇,忙向前施礼道:“老翁请见礼!”

姜子牙好像没有听见,却自言自语地说道:“钓钓钓,大的不到小的到,老朽送你还泉沼。”说罢,将刚才钓到的那条小鱼顺手丢入滋泉。只听“噗”地一声,那鱼摇头摆尾地去了。

太子姬发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其意。他知道要请此老,非父王亲临不可。故而悄悄返回营寨,将情况告知了文王。

文王一听,拍着自己的后脑勺连声说道:“是我一时胡涂,险些错过大贤,待我亲自前去就是了。”

于是,文王在营中再次沐浴,换了衣冠,和太子姬发一同向凡谷走去。

文王进得凡谷,只见翠柏青青,紫烟淡淡,流水潺潺,鸟鸣嘤嘤,一派仙气,不禁叹道:“深山藏猛虎,仙境出圣贤,真个好所在!”

太子姬发带着文王来到老翁垂钓之处,只见跪石空空,不见刚才垂钓之人。太子姬发心想,莫非是那老翁故意不见,躲藏起来不成?便对文王说:“父亲在此等候,待孩儿四处去找。”

文王拦住他说:“不可鲁莽!隐居之人。最爱清静,听武吉说,向南5里,有一所石洞静室,乃姜翁安歇之处,我们慢慢去找。”

父子俩踏着山路,来到静石台下。文王此时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走不动了。太子姬发劝道:“父亲在此歇息片刻,待孩儿上去看看。”说着便登上台阶,来到静室门前。

太子姬发正要上前敲门,那门却“呀”地一声开了。一位美丽少女,面若桃花,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启齿问道:“请问公子找谁?”那声音如同莺声燕语,婉转清脆。太子发现她如此姣美动人,不觉怔住,半晌不能自语。

那女子正是姜子牙的女儿邑姜。她从小随父流浪,从朝歌辗转来到石番溪,抛头露面惯了,并不像那些深阁闺秀,羞羞答答。见面前这位英俊的公子这副模样,不觉好笑,又问道:“莫非你是找我父亲姜子牙?”

太子姬发这时才如梦方醒,自知失态,连忙答道:“我是文王的儿子姬发,我父亲和我特来拜访大贤姜子牙,不知他老人家向何处去了?”

邑姜笑着用手一指,只见台下溪流中,一位老翁驾着一叶方舟,唱着山歌,顺流而下。那老翁正是姜子牙。

太子姬发别过邑姜,和父亲一起返回滋泉,抬眼看时,姜子牙已跪坐在那块石头上,又在肃然垂钓了。

文王父子不敢惊动,蹑手蹑脚地走到姜子牙身后,悄悄地看着他钓鱼。只见姜子牙仍然举着那根直钩钓杆,悬空垂钓。忽然有一大一小两条金鱼,“嗖嗖”踹上钓钩,挂在那直钩上,活蹦乱跳。子牙自言自语地念道:“钓钓钓,大的小的一齐到,文武相与共,日头当头照。”说罢,将两条金鱼从钩上取下放入鱼篓。

文王心知时机已到,轻声说道:“贤士很喜欢钓鱼吗?姬昌特来向您问好!”

姜子牙回头见是文王父子,慌忙起身还礼,说道:“不知文王驾到,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文王连忙将子牙扶住,赔礼道:“方才姬昌没有亲自前来相请,还望贤士原谅。”当下叫过儿子姬发,拜见子牙。

文王抓住子牙的手说:“先王太公曾经预言,日后会有一位大贤从东方来,辅佐周室,周室从此就会兴旺起来,莫非这位大贤就是你吗?先王太公盼望你已经很久了,你就是太公望啊!”自此,姜子牙就称作“太公望”。

姜子牙见文王父子如此重贤爱才,心中十分感动。说道:“文王如此厚爱老朽,老朽岂能不动心!只是我如今已经年过八旬,恐怕力不从心,难以担当文王的重托,还望文王三思。”

文王忙说:“有志不在年高。我观姜公鹤发童颜,体魄健壮,英气勃勃,定能匡扶周室,担当大任。姜公如果能答应我的请求,周室幸甚!”

子牙叹了口气说:“文王如此不弃,老朽定当为你效犬马之劳,只是我在滋泉苦苦垂钓多年,两腿僵硬,难以行走,这当如何是好?”

文王忙答:“姜公不必为此事忧虑,只要你助我兴国,我父子就是背也要背你下山。现在,我的车就离此不远,你就坐我的车走吧!”文王立即命令太子将自己的车驾来,扶着姜子牙坐在车上。太子姬发还记着邑姜,忙向父亲提醒:“石室中还有一人。”

姜子牙说:“哦,那就是小女。”

文王听说子牙还有个女儿,就命太子姬发驱车前去迎接。

文王为了表示自己对姜子牙的尊敬,让驭手将车驾上的马全部卸掉,要亲自为子牙拉车。姜子牙也不谦让,只说了一句:“那就太难为你了!”便眼看着文王把套绳套在自己身上,拉辇出山。因是下坡路,不多时,便来到集贤庄。这时山势突起,变成上坡,文王使劲拉辇,用力过猛,只听“嘣”地一声响,将绳拉断,文王几乎跌倒。

这时,姜子牙呵呵大笑,说道:“你拉着我走了808步,我就该保你周室江山808年矣!”

文王一听拉多少步就能保江山多少年,心想,我何不再拉着你继续走,保我周室江山永固?于是便重新接续套绳,还要再拉。子牙说道:“天有定数,不可违也。”

文王把姜子牙请到西岐,拜为太师,执掌周室军权。姜子牙忠心耿耿辅佐周室,终于完成了伐纣灭商的重任,开创了周室800多年的基业。四、文王夜访

文王请来姜子牙以后,就像是久旱的禾苗遇到了春雨,干渴的鱼儿遇到了河水,又是高兴,又是心急。他立即封姜子牙为太师,把周的军权交给了他。并希望姜子牙能立即为他出谋献策,使周迅速强大起来,早日完成翦灭商朝,统一天下的宏图大业。因此,他经常亲临太师府,主动与子牙商议国家大事,虚心听取子牙的意见。文王是一位有宏图大略的人,他的目的是要得天下。姜子牙是一位满腹经纶、文韬武略兼备的贤才,他要报文王知遇之恩,忠心辅佐周室推翻殷纣王的统治。因此他们志同道合,心心相印,畅所欲言,常常谈得十分投机,很快就成为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了。

有一天夜里,周文王吃罢晚饭,在后院散步。这时正值秋高气爽,一轮明月,挂在中天,吐着银亮的光辉。文王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心头涌起无限感慨。他在想,周人虽然经过多年休养生息,人民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但周原与商朝相比,不仅地域很小,而且国力也很薄弱。如果不能迅速发展壮大,就谈不上推翻商朝,统一天下。但是,怎样才能加快速度,使国力强大起来呢?这是很久以来萦绕心头的一件大事。想到这里,他觉得心乱如麻,一时理不出个头绪,便仰天长叹了一声。

忽然,天上有一颗巨大的流星由西向东,划破夜空,呼啸而去,消失在茫茫夜空中。这使文王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是啊,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我今年已是70多岁的人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像这颗流星一样,溘然长逝。流星在殒落之前,还要发出最后的光芒,我也不能默默而去,我要在这晚年里有所作为,即使不能亲眼看到扫灭商朝的那一天,也要为我的后人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于是他不想散步了,他要立即去见太师,和太师推心置腹地深谈一次。临出门时,忽然想起,要把太子姬发带上,一同去太师府造访。

文王和太子夜间来访,这使姜太公大吃一惊。待文王和太子姬发坐定之后,太公忙问:“文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文王道:“我刚才在宫院散步,见一流星溘然长逝,触发了心事,故尔难以入睡,特来与太公闲聊解闷。”

太公一听,心下会意。说道:“老臣也有许多想法,正要向主公倾诉,这真是不谋而合。”遂命侍者献上茶茗水果,边饮边谈。

文王说:“商纣昏庸无道,理应天诛地灭。然而商有600多年基业,有几十万军队。而我岐周只是一个小小的邦国,与商朝相比,有天壤之别。请问太师,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状况,使我岐周迅速强大起来呢?”

姜太公思忖一下,说道:“幅员广大,历传多代的商王朝,它所积累的那些东西,终究要烟消云散;不声不响,暗中准备的周国,它的光辉必定会普照四方。圣人的德行,就在于独创地、潜移默化地收揽人心。圣人要经常考虑的事情,就在于建立收揽人心的方法。”

文王忙问:“采用什么方法,才能使天下归心呢?”

太公侃侃而谈:“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能与天下人同享天下利益的,就可以取得天下;独占天下利益的,就会失掉天下。能和人民共同享受的,就是仁爱;谁有仁爱,天下就归顺于谁。免除人们的危难,解决人们的困苦,消除人们的祸患,解救人们的险急,就是恩德;谁施恩德,天下就归顺于谁。人们都厌恶死亡而乐于生存,欢迎恩德而追求利益,能使天下人都获得利益,就是王道;谁实行王道,天下就归顺于谁。”

文王高兴地说:“太师讲得太好了,我一定记着你的话。但我还想知道治国的根本道理。想要使君主受到尊敬,人民得到安宁,我该怎么做呢?”

太公说:“唯有爱民。”

文王问:“怎样才算是爱民呢?”

太公说:“促进黎民生产而不破坏他们;保护黎民而不任意伤害他们;给黎民实惠而不掠夺他们;使黎民安居乐业而不使他们痛苦;使黎民喜悦而不使他们愤怒。”

文王点头,说道:“对!对!还有呢?”

太公接着说:“做君主的,要像龙头一样,高瞻远瞩,细察丝微,深刻地观察问题,认真地听取意见,审时度势。仪表庄严肃穆,衷情隐而不露,使人觉得他像天那样高不可及,像海那样深不可测。他还要安详稳健而气质宁静,柔和有结而胸有成竹。善于同臣民协商而不固执己见,对人谦虚而无私,处事公正而不偏。”

文王听罢,连连点头:“太对了!太对了!但是商纣王暴虐至极,滥杀无辜,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请你帮助我消灭他,以拯救天下,你以为如何?”

太公说:“君主先要自修其德,礼贤下士,施惠于民,收揽人心。然后,要观察天道与人道的变化。当天道还没有征兆的时候,不可以倡导征讨;当人道还没有出现祸乱的时候,不可先策划兴师。必须看到既出现天灾,又发生了人祸时,方可策划征伐。目前商纣虽然暴虐昏庸,但还没有达到那种一触即发的程度。而我们这一面,力量也还没有达到一举就能推翻商朝的力量,因此,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冒然行事。”

文王点头称是。又说:“请太师讲讲应当怎样推行政令?”

姜太公捋捋胡须,说道:“政令的推行,要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就像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自然推移一样。君主必须反复探索无为而治的思想。比若天与地,它并不宣告自己的规律,而万物却都会按其规律生长;圣人也无须宣告自己无为而治的思想,而自然会显示其辉煌的成就。最好的政治是顺应人心来治理人民,宣扬政教以感化人民,人民就会被潜移默化而服从政令,天下就能安宁,这就是圣人的德政。”“好!好!”文王连声叫道,“那么郡主又为什么会失去对国家的控制呢?”“用人不当!”太公一针见血地说:“人君应当选拔具备有六条标准的人,抓住三件重大的事情,才不至于失国。”“六条标准是什么内容?”文王急忙问道。“一曰仁、二曰义、三曰忠、四曰信、五曰勇、六曰智。”太公答道。“怎样才能选拔出符合这六条标准的人呢?”“使他富裕,看他能否不逾礼法,不逾,是为仁;给他地位,看他能否不骄不傲,不骄,是为义;付于他重大的任务,看他能否坚定不移地去完成,能,是为忠;使他处理问题,看他是否欺上瞒下,不欺,是为信;让他身临险境,看他能否临危不惧,不惧,是为勇;使他处理突然事变,看他能否应付自如,能,是为智。”

文王又问:“除了用人以外,还要注意些什么呢?”

太公郑重地说:“不要把处理三件大事的权力交给他人。”“哪三件大事?”文王又问。“农、工、商。把农民组织起来,聚居一乡,互助合作,粮食自然会充足;把工人组织起来,聚居一处,互助协作,用具自然会充足;把商人组织起来,聚居一乡,互通有无,财贸自然会充足。不要打乱这种区域经济,不要拆散他们的家族组织。这叫作‘三宝’。“具备六条标准的人得以重用,三种事业得以完善,国君的事业就会昌盛,国家就会长治久安。”“君主应当尊崇什么人,抑制什么人,任用什么人,除去什么人,严禁什么事,制止什么事?”文王此时恨不得把他长期思考的问题一古脑儿都问完。“作为君主,应当推崇德才兼备的人,抑制无德无才的人,任用忠诚信实的人,除去奸诈虚伪的人,严禁暴乱行为,制止奢侈风气。”“为什么君主往往致力于选人,而实际却又收不到实效呢?”“那是因为,君主认为,一般人所称赞的人就是贤人,一般人诋毁的人不是贤人。因此,党羽多的就会被任用,党羽少的就会被排挤;奸邪势力就会结党营私,贤人就会被埋没;忠臣无罪而被置于死地,奸臣用虚名骗取爵位。这样社会就会混乱,国家就要灭亡。”“怎样才能保持清醒头脑,使国家长治久安呢?”“商纣王只知其国家还存在,不知其已面临灭亡;只知纵情享乐,不知已面临祸殃。国家能否长存,在于能否居安思危;君主能否长乐,在于能否乐不忘忧。你已经思虑到关系国家存亡的许多根本问题,还能有什么事呢?”

听到这里,文王百思得解,茅塞顿开。他已经对姜太公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此时,他顾不得君臣之礼,对着自己的太师倒身下拜,口中不住地说:“太师所言,太精辟了,太深刻了,太正确了!我一定朝夕不忘,用它作为治理天下的原则。”他又转过头对太子姬发说:“你要牢记太师的这些话,这都是千古不易的真理啊!”

姜太公见文王父子都跪倒在他面前,慌得连忙跪下,说:“主公和太子快快请起,折杀老臣了!”

文王起身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有一个想法,让太子姬发拜你为师尚父,不知太师允许否?”

姜太公连说不敢。但经文王再三请求,也只得应允了。太子姬发对太公行父子之礼,太公接受了太子的跪拜,说道:“臣本是一个流浪荒野的村夫,主公和太子对老夫如此厚爱,子牙当为周室效犬马之劳,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竟流出了热泪。

文王激动地说:“我得太师,如虎之生翼,鱼之得水也!”

此时,东方已经泛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晨曦从窗棂里照射进来,恰好映在文王、太子和太公那激动而兴奋的脸上。五、翦灭羽翼

地处西岐西北的六盘山一带,有一个密须国。密须人以牧业为主,善骑射,常常越过北部山区,侵扰岐周,抢掠粮食,掳走壮精。他们来得快,跑得也快,很难对付,成为周文王的心腹之患。

这年秋季,正值秋熟时节,边关来报,密须国的两个王子西吉和海原带领大批人马,冲破关隘,进入周境,向西岐杀来。周文王连忙找来姜太公,商议破敌之策。姜太公说:“岐周西北边的劲敌是密须,东边的劲敌是崇国。这两个祸害不除,关中就控制不了;关中控制不了,就不可能东征伐纣;无法伐纣,大王的翦商之志就难以实现。因此,我对攻伐密须和崇国早已有所考虑。他们不主动来犯,我们还得找他们作战。如今他们主动上门,乃天赐良机也。”于是姜太公在文王耳边如此这般地低语了一番,文王听后大喜:“尚父神机妙算,就照你的计策行事好了。”

姜太公知道密须国两位王子这次来犯,主要目的是抢掠周原的粮食。他吩咐大将南宫适和武吉等,对西吉和海原的进攻不许硬拼,更不能将他们伤害了,要把粮食集中起来,由部队护卫,佯作节节败退,将他们引到周原平坦地带,然后再设计活捉。南宫适和武吉领命而去。

这里,姜太公带领人马,在西吉和海原必经的一条山丫口上,提早挖下陷阱,加以伪装,让兵士在西边山林中埋伏下来,以待密须国人马到来。

不一日,南宫适和武吉率领人马,护着粮食车队,退到山丫口前。西吉和海原人马紧追不舍。这时南宫适命部队在山前扎住阵脚,挡住密须军队的路。等到粮车一辆辆都翻过山丫,又故意向山后败退而去。西吉和海原不知是计,催动坐骑追击而来。刚进得山丫口,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响,西吉和海原连人带马掉进陷坑。密须军队见状,顿时阵脚大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见埋伏在两旁山林中的周军,呐喊着冲将下来,用挠钩勾出坑中的西吉和海原,将其生擒。其余密须士兵一看主将已被活捉,无心恋战。两千人马死的死,伤的伤,被捉的被捉,只有少部分落荒逃回密须国去了。

西吉和海原被押到中军帐中,来见姜太公。两人见了姜太公并不下跪,且破口大骂姜太公用诡计抓了他们,算不得好汉。姜太公喝斥了他们一顿,命人押下去关进大牢,却将其余被俘者放掉,并扬言除非密须国王亲自请罪,否则一定要杀了两个王子。

密须国王听逃回的军士说两位王子被周人抓去,心急如焚,打算发倾国人马,杀向西岐,营救两位王子。军师立即阻止说:“王子虽然被俘,周人不至于立即杀了他们。为今之计,只有大王带上良马千匹,牛羊千只,再加上金银珠宝,前去西岐说情,说不定周人看在大王面子上,会放还两位王子。我带上5000精锐,随后保护大王,以防不测。”国王一听,军师言之有理,便命人火速准备良马牛羊和金银珠宝,第三天便直奔西岐而来。

探子早将情况报知了太公,太公大喜道:“吾计成矣!”

不一日,密须国王到了西岐。文王和姜太公亲自出城迎接,盛情款待,席间,密须国王对文王说:“两个犬子不知法度,我教子无方,闯下这般大祸,今日我亲自前来向文王请罪,请文王宽宏大量,放了犬子,密须愿从此与周人永结同盟。”文王还没有说话,席上一位武将“刷”地一声拔出利剑,厉声说道:“密须国屡犯我岐周,扰我边民,劫我粮草,连你密须国王也罪责难逃!今日两个草贼被擒,理当问斩,怎能轻易放掉!?”说话的武将乃武吉也。

众将见武吉说得有理,同声大喊道:“理当将两个草贼问斩!”说着个个拔剑在手,怒目圆睁,筵席上吼声雷动,寒光四射,一时间杀气腾腾。密须王见状,吓得头冒冷汗,两腿发软,目瞪口呆,只看着文王的眼色,待他发落。

文王说:“不是我不领大王的情,实在是贵国多年侵扰太甚,敝国人民愤怒已深,如不对贵公子严惩,恐民愤难平也!”密须国王见文王态度如此,正要发作,忽见手下人悄悄来报,说军师带领的5000兵马,中了周人埋伏大败,已逃回本国去了。密须国王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跪爬在文王面前乞求道:“小人该死,恳请大王谅情,我如失去两位公子,就绝了密须的后裔。如蒙手下留情,密须国愿意成为岐周的附庸,一切听命大王遣使。”文王这才将他扶起,答应可以商量。此时姜太公见时机已到,遂命人拿出纸笔,让密须国王把上述意思写下来,签字画押,作为证据。然后对密须国王说道:“不是敝国逼你,实在是贵国太子做事太过分了,既然大王已与岐周同盟,如今就是一家人,岂能加害贵公子?不过,要饶过他俩,还得请大王为岐周帮一个小忙。”国王忙问:“什么忙?请讲。”太公说:“崇国与贵国交好,你如果能去说服崇国,让他们今后在周与商的关系上保持中立,不再敌视我们,我们就立即放了两位公子。”密须国王说道:“崇国国君崇侯虎性情暴戾,且与殷纣关系甚为密切,纣王命他在此监视贵国行动,同时还授予他讨伐贵国的权力。我去游说,他不但不会应允,反而会将我视若仇敌,我怎敢前去?”姜太公说:“这不要紧。我派3000精兵,扮作密须人马,将你所带之千匹良马,两千只牛羊和金银珠宝如数带往崇国,作为进见之礼。你去之后,就说是与他结盟交好,然后再见机行事。”密须国王听到这里,已明白姜子牙要他去干什么了。但如今已成阶下之囚,且两位公子就在人家手中,若不从命,父子性命都难保,便只好从命。

密须国王带着假扮的3000精兵,连同千匹良马,牛羊和珠宝金银,浩浩荡荡,向崇国而来。前锋早已报上崇国,说是密须国王亲自前来交好送礼。崇侯虎过去见过密须国王,知道此人敦厚诚实,对他并不怀疑。对他带来的3000人马,也认为密须国远离崇国,中间还要经过周人统治区,况且又要护送1000匹马、两千只牛羊和那么多金银财宝,岂能不多带些人来。但他不同意这3000人马进驻城内,只允许进1000人,其余两千在城外驻扎。密须国王只得同意照此安排。

武吉等人就混在这3000人中。他听说崇侯虎只准1000人进城,便将另外两千人交给其他将领管理,自己带着1000最精锐的部队进入城中,伺机行事。

三天之后,哨探忽然向崇侯虎报告,说西岐大约有1万人马朝崇城开来。崇侯虎大惊,命兵士把好城门,加紧巡逻,警惕周兵攻城。刚布置完毕,周兵已开至城下。姜太公亲自挂帅,但他却没有出面,只让大将军南宫适出马挑战,声称要崇侯虎交出密须国王,说密须国抢走了西岐的粮草。崇侯虎哪里肯依?他大骂西岐不遵商朝法制,任意讨伐诸侯,要周军迅速撤回,否则,他将报告纣王,发王室大兵征罚西岐。

南宫适对他不予理睬,只是让兵士在城下骂个不休。姜太公暗中和城外的两千人马联络,又派人混入城内,联络武吉,约定今夜三更时分,以火为号,里应外合,攻取崇城。

崇国守城士兵,白天和周兵骂了一天,已很疲劳,入夜以后,见周兵后退十里扎营休息,偃旗息鼓,只有少数士兵值班望哨,便认为今夜周军不会有什么行动。及至后半夜,大家更是疲惫,便放松了警惕。

而此时,周军却悄悄潜入城下,1万兵马加上先来的两千,合为一起,围住四城。眼看将近三更,全军齐声呐喊,声震云天。崇国军民大惊,崇侯虎忙派人加强四城防守,守将们都说人手不够。崇侯虎忙叫密须国王带1000人马去守城门。密须国王连连应承,心里却想,崇侯虎这一次可彻底完了。于是暗地里准备脱身之计。

那武吉听说崇侯虎要派自己的1000人马去守城,心中暗暗高兴。他立即将千人分作四处,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各去250人,约定以城外起火为号,打开城门,接应周兵进城。

三更一刻,四个城门外的周兵一齐放火,火光冲天而起,照得城内外如同白昼。城内周兵趁乱杀死崇国守兵,打开城。顿时,城外周兵从四个城门一拥而入,杀声震天。待崇侯虎知道时,满城已尽是周兵了。他连忙去找密须君,密须君却早已不知去向。他心知此事有异,但已悔之晚矣,遂准备拔剑自刎。这时武吉已冲至面前,一把夺过宝剑,将崇侯虎生擒活捉。

姜子牙进了崇城,立即命令三军连夜扑灭大火,并出榜安民,要求周兵不许骚扰百姓,滥杀无辜。第二天一早,文王也带着太子姬发等王室人员及护卫,来到崇城。

文王进城后,下令将崇侯虎斩首示众,并且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崇国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连呼万岁。

文王、太子姬发和姜太公察看了崇城城池和周围环境,觉得这里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比起西岐来,别是一番天地。况且,此处距商都朝歌较近,消息灵通,对以后攻伐商纣大有裨益。于是,文王和姬发、姜太公等商定,将周之都城由西岐迁至崇城。因崇城临沣水,遂取名为丰都。从此,岐周全部控制了关中平原,威名大震。六、文王托孤

周文王采纳了姜太公的“卑事殷纣,翦其羽翼”的策略,先是降服了泾水流域的密须国,消除了周的后顾之忧。又攻灭沣水流域的崇国,打通了向东发展的道路。这样,就完全控制了关中平原。在此基础上,姜太公亲自率师远征,攻打吕梁山区的黎国和河南的邗国,逐步蚕食商朝的疆土,不断扩大周围的疆域。

文王几十年来的梦想,不断地得到实现。他深知这功劳归于太师姜子牙。他知道自己年事已高,要实现灭商的宏愿是不太可能了。这项重大使命,只能靠自己的儿子姬发去完成了。但是,没有姜太公,姬发是难以挑起这副重担的。于是,他想,必须进一步密切太子和太师的关系,使姜子牙死心塌地地为周国服务——听说太师有一个女儿,名唤邑姜,才貌出众,文武兼备,至今未聘。如果把她聘为太子之妻,太师不就成为太子的岳父了吗?如果太子成为太师的女婿,姜太公岂能不尽心尽力,保他的江山?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发出会心的笑声。

正好这时文王的妻子——太后端着茶进来,问他为何发笑。文王便把刚才的想法告诉了太后,太后亦表赞同。

当下,文王和太后立即唤来太子姬发,说了要为他聘太师之女为妻的事。太子姬发早就有意于邑姜了,只是摸不清文王的心意,一直未敢提起。如今父王和母后主动提出这事,正中他的下怀,便喜不自禁地答应了。

第二天,文王亲自来到太师府,向姜太公提出要聘邑姜为太子妻之事。太公也很高兴地答应了。但是又说:“小女乃村俗之人,不识大礼,诚恐有辱天子之尊。完婚之后,如有不到之处,还望文王和太后多多指教。”

文王说道:“邑姜才貌双全,文武俱备,我已早有所闻。如能与姬发联姻,实乃珠联璧合,天公作美也。”遂定下佳期。由大夫散宜生为媒,纳了聘礼,只待喜期一到,迎亲完婚了。

不几日,喜期即到,文王降旨,虽是皇家娶亲,仍须按民间风俗办事,以示与民同乐。西岐百姓听到这一消息,交口相传,一时成为美谈。

这一年四月,是周文王80寿辰和姜太公90寿辰。太子姬发等有意要隆重庆贺,将两位老人的寿诞合在一起,名曰:“双翁寿”。是日,丰都大摆筵席,鼓乐齐鸣。文王心情格外高兴,与姜太公频频举杯,开怀畅饮。酒过三巡之后,太子姬发、周公旦、召公(shì)及其夫人等一一上前给双翁拜寿敬酒。接着,太子姬发的弟弟叔鲜、叔度、叔武等亦向文王和太公祝寿敬酒。当文王接过叔鲜的酒时,突然一股心事从胸中直冲头顶,霎时间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不能自持,翻身便倒,慌得太子姬发等连忙扶住,抱至卧榻,着御医诊治。御医诊过脉之后,出来向姜太公、太子姬发等众人说:“大王乃气血两虚之症,脉细弱无力且结滞,当以活血化瘀、理气止疼之方治之。但因年事已高,心力衰竭,也须做好不测的准备,不可大意。”遂之开了药方让人拿去煎煮。

文王昏睡了几天,总算苏醒过来。姜太公见文王苏醒,长出一口气道:“大王可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啊!吓死老臣了!”

文王睁眼一看,姜太公、太子姬发及太后都在榻前,便要挣扎坐起。太子姬发忙阻止,说御医交待,不能乱动,必须绝对静卧。文王不听,非坐起不可,太子姬发只好将父王扶起,给他背后垫上厚褥,让文王半坐半卧。

文王示意太后和太子姬发出去,他要与太公单独说话。太后和太子姬发便悄悄退了出去。

文王抓住姜太公的手说:“太公啊,我恐怕不久就要去见父王季历去了。自从石番溪得遇太公,我周朝日益强盛。你辅佐我东征西讨,先后攻击崇国、黎国、邗国等,降伏密须,如今三分天下,其二归周。其二归周者,奇谋多出自太公也。现在,老天爷要我走了,我再不能与太公共事,完成灭商大业了,这副重担,就全靠你与太子去完成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我死后,子孙们在继承问题上作乱。因此,我想和你商量周室继承大事,请你全力支持我!如果万一叔鲜等作乱,你就把他们除掉。如果万一太子姬发无能,你就代行天子之事。”说罢已气喘不止。

姜太公听罢,汗流浃背,跪在文王病榻之前,泣涕道:“大王不必担心,老臣当竭力辅佐太子姬发继承王位,绝对不敢拥兵自重,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只要我不死,我将肝脑涂地,辅佐周室,如有二心,天地不容!”说罢叩头出血。

文王喘着气说:“我深知太公是仁德的君子,才单独与你商讨身后大事,绝对不是怀疑你有二心。只是请你说说,怎样才能尽快顺利完成王位承继之事?”

姜太公说:“承继乃大王家事,老臣是外人,不敢对此参言。”

文王流泪道:“太公乃太子之岳父,又是师尚父,情同手足,何言外人?太公不言,我死不瞑目!”

姜太公说道:“不是老臣不给大王出主意,只是王位承继乃国之大事,只能由大王自裁,外人参与,会留下后患。既然大王执意问计于老臣,老臣就冒昧进言,望大王秘而勿宣。”

文王面有悦色,道:“那是自然。”

太公道:“太子姬发忠厚仁德,勇武刚强,韬略过人,立为太子,乃大王之福,周室之瑞也。大王可立下遗诏,明令宣布,立太子姬发为储君。同时宣布废除‘兄终弟继’之制,指明这是殷商乱国之因;明令周室日后要实行嫡长继承之制。姬发之后,也由姬发嫡长子继承王位。如此延续,则可避免后世在承继之事上节外生枝,产生祸乱。至于叔鲜、叔度、叔处等,可封于外地为诸侯,使他们分散,且不让他们直接参与朝政,这样就难以为患了。至于太子之弟旦和,乃正人君子,完全可以信任,就让他们辅佐太子。如此安置,则万无一失也。”

文王大喜,说:“真乃肺腹之语,金石之言也。请你告诉太子,明日设朝,宣王室所有成员和文武大臣进见,我有话说。”

按照文王旨意,第二天举行了文王的最后一次御前会议,解决王位继承制度和诸子分封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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