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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9 08: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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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廷富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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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富金匮要略指难

王廷富金匮要略指难试读:

前言

自古以来,以重庆为中心所辖地区称为“巴”,以成都为中心的四川地区称为“蜀”,合称“巴蜀”或“西蜀”。隋代卢思道曾云:“西蜀称天府,由来擅沃饶。”巴蜀大地,不仅山川雄险幽秀,江河蜿蜒回绕,物产丰富独特,而且文化灿烂悠久,民风淳朴安适,贤才汇聚如云。现代文学家郭沫若曾谓:“文宗自古出西蜀。”“天府”巴蜀,不仅孕育出了大批横贯古今、闪耀历史星空的大文豪,如汉之司马相如、扬雄,宋之三苏”等,也让“一生好入名山游”的李白、杜甫等恋栈不舍。

更令人惊叹者,巴山蜀水,不仅群贤毕集,复名医辈出,代有传人。早在《山海经》中已有“神医”巫彭、巫咸,其后,汉之涪翁、郭玉,唐之昝殷、杜光庭,宋之唐慎微、史崧,清之唐宗海、张骥、曾懿等,举不胜举。尤其在近现代,名噪一时的中医学家,如沈绍九、郑钦安、萧龙友、蒲辅周、冉雪峰、熊寥笙、李重人、任应秋、杜自明、李斯炽、吴棹仙等,均出自川渝巴蜀。如此众多出类拔萃的中医前辈名宿,其医德、医术、医学著述、临床经验、学术思想及治学方法,都是生长、开放在巴蜀这块大地上的瑰丽奇葩,为我国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增添了光辉篇章,是一份十分值得珍惜、借鉴和弘扬的、独具特色的宝贵民族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自古巴蜀出名医”,何也?

首先,巴蜀“君王众庶”历来重视国学。巴蜀地区历史文化厚重,广汉三星堆、成都金沙遗址等,不断有考古学新发现揭示着本地文化的悠久。西汉之文翁教化为巴蜀带来了中原的儒道文化,使巴蜀文化渐渐融入了中华文化之中。而汉之司马相如、扬雄之文风,又深深体现着巴蜀文化的独特性。巴蜀人看重国学,文风颇盛,即使在清末民国之初,传统文化横遭蹂躏时,巴蜀仍能以“国学”之名将其保留。另外,蜀人喜爱易学,宋朝理学家程颐就说“易学在蜀”,体现出易学是巴蜀文化的重要特征。“医易同源”,易学在巴蜀的盛行,使巴蜀中医尤易畅晓医理并发挥之。就这样,巴蜀深厚的文化底蕴为生于斯、长于斯的巴蜀中医营造了一块沃土,提供了丰厚的精神濡养。

其次,巴蜀地区中医药资源得天独厚。四川素有“中药之库”的美称。仅药用植物就有5000余种,中药材蕴藏量、道地药材种类、重点药材数量等,均居全国第一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丰富的中药材资源,巴蜀中医就有了充足的“利器”,药物信手拈来,临床疗效卓著,医名自然远扬。

最后,巴蜀名山大川众多,风光旖旎,道学兴盛,道教流派颇多,仙气”氤氲。鲁迅先生曾谓“中国文化的根柢全在道教”,道学、道教与中华文化的形成有着密切的关系,与中医学更具“血肉联系”。于道而言,史有“十道九医”之说;于中医而言,中医“至道”中有很大部分内容直接源于道,不少名医精通道学,或身为道教中人,典型者如晋代葛洪及唐代孙思邈。巴蜀地区,道缘尤深。且不说汉成帝时,成都严君平著《老子注》和《道德真经指归》,使道家学说系统化,对道学发展影响深远。仅就道教名山而言,“蜀国多仙山”,如四川大邑县鹤鸣山为“道教祖庭”,东汉张道陵于此倡“正一盟威之道”,标志着道教的形成;青城山为道教“第五洞天”,至今前山数十座道教宫观完好保留;峨眉山为道教“第七洞天”,今仍保留有诸多道教建筑。四川这种极为浓厚的道学氛围,洵为名医成长之深厚底蕴。

自古巴蜀出名医,后人本应承继其学,发扬光大。然而,距今尚近的现代巴蜀名医,其学术经验的发掘整理现状却令人堪忧。有的名医经验濒于失传;有的以前虽然发表、出版过,但如今难觅其踪;间或有一些得以整理问世,也多由名医门人弟子完成,呈散在性,难保其全面、系统、完善。如现代已故巴蜀名医中,成都李斯炽、重庆熊寥笙、达县龚益斋、大邑叶心清、内江黄济川、三台宋鹭冰等,这些医家,虽有个人专著行世,但一直缺乏一套丛书将其学验进行系统汇总与整理。

此外,现有的名医经验整理专著,多将其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分册出版,较少赅于一书,全面反映名医的学术特点。而有些名医在生前喜手录医悟、医论与医方、医案,因未得出版,遂留赠门人弟子,几经辗转,终濒临失传。如20多年前去世的名医彭宪彰,虽有《叶氏医案存真疏注》一书于1984年出版,但此书仅为几万字的注解性专著,只反映了彭老在温病学方面的学术成就。而他利用业余时间,手录的大量临床验案,至今未得到全面发掘整理,近于湮没无闻,遑论出版面世。痛夫!这些乃巴蜀杏林的巨大损失!

吾从小跟名师学中医,于20世纪60年代末参加医疗卫生工作,70年代在成都中医学院毕业留校从事医、教、研工作至今。在此期间,与许多现代巴蜀名医熟识,常受其耳提面命和谆谆教诲。几十年来,深感老前辈们理用俱佳,心法独到,临床卓有良效,遗留资料内容丰富多彩,具有颇高的学术和应用价值,若不善加搜集整理,汇总出版,则有绝薪之危。有鉴于此,我早冀系统搜集整理出版一套现代已故巴蜀名医丛书,这也是巴蜀乃至全国中医界盼望已久的大事。十多年前,我的这一想法得了到张爱萍将军的支持,更获其题词“天府中医,芳名永存”。2013年时,“已故现代巴蜀名医经验整理与研究”成功申报为四川省社科联课题,并最终与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商定合作出版事宜。此套丛书的出版幸蒙年逾九旬的巴蜀中医泰斗李克光教授垂青,担纲总主审,并为丛书题词“流风余韵,薪火传承”;还得到了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四川省中医药管理局、重庆市中医药管理局、四川省中医药科学院、成都中医药大学等部门的政策支撑,以及重庆金阳等企业的资金支持。尚得到不少名医之后或其门生弟子主动提供文献资料和相关素材之鼎力相助。因而顺利完成了已故巴蜀现代名医存世资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工作。对此,实感幸甚,诚拜致谢!

恰逢由科技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等15个部委主办的“第五届中医药现代化国际科技大会”在成都隆重召开及成都中医药大学60年华诞之际,双喜临门,盛事“重庆”,愿以是书为贺,昭显巴蜀中医名家近年来的成果,尤可贻飨同道,不亦快哉!

丛书付梓之际,抚稿窃思,前辈心法得传,于弘扬国医,不无小益,理当欣喜;然仍多名医无继,徒呼奈何!若是丛书克竟告慰先贤,启示后学之功,则多年伏案之苦,亦何如也!

纸牍有尽,余绪不绝,胪陈管见,谨作是叙!并拟小诗以纪之:

巴蜀医名千载扬,济羸获安久擅长;

川渝杏林高翥日,岐黄仁术更辉煌。丛书主编 马烈光2016年8月于成都中医药大学原前言《金匮要略》一书,是汉代张仲景的名著,青年学医时,尽得同郡张伯祖真传。《伤寒杂病论》问世,正处于建安末年,因兵祸而杂病部分曾一度散佚。究谁撰集,其说有二:一是西晋王叔和编集。据晋皇甫谧注《甲乙经》中说:“仲景论广伊尹汤液,用之多验,王叔和撰次。仲景选论甚精,指事施用,即今俗所分《伤寒论》《金匮要略》是也。”(魏念庭著《金匮要略方论本义》序)一说是葛洪所命书。丹波元简传说:“洪著《金匮药方百卷》,据《肘后方》及《抱朴子》自云所撰百卷,名曰《玉函方》则二者必是一书(葛洪又著《玉函煎方五卷》,见《隋志》)。由此看来,《金匮玉函》原是葛洪所命书,即唐人尊崇仲景者,遂取而标题,以珍秘不出之故,著录失其目欤。”(《金匮玉函要略辑义》自序)但葛洪是东晋著名医药学家,并非唐人尊重仲景而为标题,乃葛洪尊重仲景而命名。

以上二说的《金匮要略》之命书究竟是谁?再从王叔和所著《脉经》看,第八卷中收集杂病部分,第九卷载有妇人病三篇,均是有方无药。凡与《伤寒论》方相同者,曰“方在《伤寒论》中”,并未提《金匮要略》。还有几篇尚未记载,如《脏腑经络先后病》《奔豚气病》《五脏风寒积聚病》《痰饮咳嗽病》《趺蹶手指臂肿转筋阴狐疝蛔虫病》等五篇均未收集,到唐代孙思邈所著《备急千金要方》、王焘所著《外台秘要》时,也只引述部分条文和方药。可见,由晋至隋唐,《金匮要略》全貌基本上湮没无闻。

到宋仁宗时,翰林学士王洙在馆阁蠹简中始得仲景《金匮玉函要略方》三卷。上卷辨伤寒,中卷论杂病,下卷载其方并疗妇人。至此,《金匮》始复于世,传于仕流,“常以对方对证施之于人,其效若神”到宋平年间,经尚书林亿、孙奇、高保衡等校正整理图书时,才将《金匮玉函要略方》之上卷辨《伤寒》分开,中下两卷编写成为《金匮玉函要略方论》流传于世,即今之《金匮要略》是也。以上可以看出,《伤寒杂病论》乃王叔和编集,而《金匮玉函要略方》可能是葛洪撰集而命名。《金匮玉函要略方论》是林亿等所编集。

本书是以《内经》《难经》为理论基础,结合当时医学水平,总结汉代以前和作者经验编集而成。全书以“天人合一”精神,运用阴阳、五行、脏腑、经络等理论加以论述。以四诊判断疾病,脏腑经络为辨证核心,以表里、寒热、阴阳、虚实确定病性和病位,又以异病同治、同病异治、表里同病治则、新久同病治则,审因论治、脏病治腑、腑病治脏、治未病等多种治则,形成中医内科及妇科治疗学的基础。

全书原为25篇,最后3篇为杂疗方和食物禁忌,后世医家多疑为宋人所增注,多数版本尚未载入,故一般只有22篇。现编次22篇,概括内科、妇科和部分外科,共计60多种疾病,以辨病与辨证相结合。

本书在脉学方面与《伤寒论》不尽相同。《伤寒论》多以凭脉辨证,本书多以脉理阐发病理,从病理阐发病变。如《金匮》之浮脉,寸脉浮多主表,尺脉浮则主里。例如五苓散之脉浮,是太阳之风邪未透,膀胱之气化不利,而猪苓汤之脉浮,又是水热互结,肺肾阴伤。又如同是趺阳脉浮而涩,在《五脏风寒积聚》篇为脾燥胃强之脾约证,而在《呕吐哕下利病》篇则为脾虚胃弱之胃反证。故本书脉象大多数与临床不相吻合,这也是该书特点之一。

方药应用,有以下几种剂型:汤剂144首,丸剂18首,散剂31首,酒剂3首,熏剂1首,洗剂3首,栓剂2首,粉剂1首,烙剂1首,膏剂1首(导剂)等10种剂型。全书载有204首方,其中4首只载方名,而药味未见。其煎法和服法,以及服药后反应均有详细记载和说明,故后世医家推崇此书为“汤液治病之祖”和“方书之祖”。附方共计31首,属宋人所附,经察有实据属仲景方者16首。

有关方药剂量,为汉代衡制,不能执为今用。如张子和在《格致余论·攻击论注》中说:“用古方治今病,正如拆旧屋,凑新房,其材料亦不一,不再经匠代之手,岂可用乎?”张氏之说,虽然过头,但对临床用药确有启迪。因汉代衡制和今之计量制迥然不同,在临床运用时,应根据药物的性味功用,疾病的轻重缓急,患者的体质强弱,病程的新久等不同情况而决定其用量,切不可拘泥用事。至于剂量,据《中医方剂尝》考证:《金匮》中的1斤等于现代3.3两,我认为等于50g,1两等于3g。1升,据《外台秘要》说“半夏一升者,洗毕五两为正”,等于现代15g。又说“一把者,重二两为正”,等于现代6g。至于计量,还有个、枚、具、茎、尺等。如杏仁10个,经量之为3g;桃仁10个,量之为4g;大枣12枚,量之为40g;甘遂大者三枚,量之为1g。如獭肝一具,葱十四茎,厚朴一尺,不便折算,应根据病情需要为准。如杏仁、大枣、獭肝、艾叶等,现已改用重量计算。至于散剂一钱匕,约现代3g;方寸匕,约现代4g。至于丸剂,如炼蜜为丸如麻子大、小豆大、弹子大、梧桐子大、枣大、枣核大、兔屎大等。还有取类比象计量者,如石膏如鸡子大、鳖甲如手指大一片、代赭石如弹子大一枚等。关于用分计量者,如鳖甲煎丸、薯蓣丸、竹皮大丸等方中之“分”,应作“份”理解,不能作重量来对待。如大黄虫丸中分、两并列者,又应当作为重量的分来计算。其中等分者的分,又不能作为重量来计算,应作等量对待,如栝楼牡蛎散。总之,用方、用量全赖医者灵活掌握,随机应变,方为上工,所以才有“经方不传之秘在量上”。因此,尊重原方计量与现在计量制折算进行配伍,方不失经方原意,用量稍变化,疗效和功用迥异。此外,本书中所附病案的方药用量,有部分是两、钱,分者,一两等于30g,一钱等于3g,一分等于0.3g。内容提要

王廷富(1920—2006),四川巴中市人,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金匮要略》的教学和中医临床工作。

本书为《巴蜀名医遗珍系列丛书》之一,是作者多年深入钻研《金匮要略》,并结合丰富临床经验而完成的。除对《金匮要略》原文中的错简仔细校勘,对难解的名词、术语做通俗解释,对原文进行注释外,还着重指出原文中的重点、疑点、难点、方义和运用,并列举自己诊治的疑难病案加以阐述。全书条理井然,重点突出,针对性强,切合实用,对研习、应用《金匮要略》多有帮助。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

仲景《金匮玉函要略方》经宋人整理后,分为《伤寒论》与《金匮要略》。前者专论外感疾病,后者专论杂病。杂病是以内伤为主,以脏腑辨证为核心,如首条以肝脾二脏举例论述。三条之五脏所主五色,以观察病变。六条是以呼吸而确定上焦、中焦、下焦之病位,皆落实到脏腑;十三条用五脏六腑对疾病进行归类;十六条则用五脏之所喜所恶五味,来判断五脏病变之属性和虚实;十七条之病在脏而治其所合之腑等。又如以脏腑名篇的,有《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篇、《五脏风寒积聚》篇等,以脏腑名病的,有肺痿、肺痈、肠痈、肝着、肾着、脾约、心痛、五脏为积、六腑为聚等;以脏腑与病因结合论述的,有五脏水、五脏中风、五脏中寒等;以脏腑判断预后的,有十一条之卒厥、血气入脏即死、入腑即愈以及五脏死脉等,都是以脏腑为理论核心。在经络方面:从病变属性来说,有“极寒伤经,极热伤络”;从病位浅深来说,病在经络为浅,在脏腑为深,所以“适中经络,未流传脏腑,即医治之”,说明脏腑与经络间之关系非常密切。因经络内联脏腑,外络肌肤、骨骼、关节、感官等,使之互相贯通,构成一个有机整体。《灵枢·海论》篇说,“夫十二经脉者,内属于脏腑,外络于肢节。”全身各个器官组织又必须通过经络以运行气血而温煦濡养。如《灵枢·本脏》篇说:经脉者,所以行气血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在疾病的发生、发展和转变过程中,无不通过经络的传导作用,使体表与内部脏腑相互影响。如《中风历节》篇说:“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腑,即不识人;邪入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又如《胸痹心痛短气》篇之胸痹、真心痛等,皆为脏腑有病时通过经络反映到体表所属部位。而体表受邪可通过经络内传脏腑,如感受风寒而引起咳嗽、感受风热病邪可致肺痈等。所以,本书应用整体观念和各种辨证手段,来阐明脏腑经络先后致病,发展和传变规律,故用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而命篇也。

一、问曰:上工治未病,何也?师曰: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旺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唯治肝也。

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酸入肝,焦①苦入心,甘入脾。脾能伤肾 ,肾气微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心火气盛则伤肺,肺被伤则金气不行,金气不行则肝气盛,故实脾则肝自愈,此治肝补脾之要妙也。肝虚则用此法,实则不在用之。

经曰:虚虚实实,补不足,损有余,是其义也。余脏准此。

①伤肾:《三因极-病证方论》作“制肾”,数“伤”字均作“制”字

〔论注〕此条举肝病实脾之治未病以阐明脏腑间之内在联系,并用五行生克制化理论说明脏腑疾病之传变规律。治未病乃言既病之后,防止疾病传变。其传变规律是:实则传,虚则受邪。同时又以五行相克规律而定。如木旺则克土,肝病则及脾,故肝病应首先实脾。古人认为四季之末各十八日,为脾土当旺之时,不易受肝邪之传变,即无补脾是举肝脾以明上工治未病之说。其实应以脾虚为准,不可拘泥于四个季月。中工则不知其传变规律,见肝之病,不实脾以防微杜渐,单治其肝病,则肝病不已而脾病又起矣!故既病之后,防止传变有着重要的实践意义。

至于肝虚治法,以五味配五脏,酸入肝,焦苦入心,甘入脾,在于肝之体虚或用虚的不同治法。肝之体虚,则宜用酸味之药,如酸枣仁、枣皮、乌梅之类,以补肝之体。肝之用虚,则宜用焦苦之味,以助心益肝。如肝阳虚,则可用炮姜、桂枝之类,以温通心阳;如肝阴虚,则宜用炒栀子、炒黄连之类,以清心火助不病之心,从而助子势以益母之势;心旺则气感于肝也,宜用甘味之药调之,而调之之意深矣,不仅限于补脾,还包括运脾、调和肝脾、实脾疏肝等肝脾同治之义。其次是肝之用虚,不仅用焦苦之药以助心益肝,还应当补脾以制水,肾之阴寒水气受到克制,则水不妄行;阴寒之水不妄行,则水不上克心火,心之少火之气旺盛;心之少火之气旺盛,则能克制肺金;肺金受到约制,则金不克木;金不克木则肝气自舒,而肝之用虚自复,此为治肝补脾之要领妙法也。

以上为肝实和肝虚之治则,在于协调五脏功能平衡。若虚者复攻之,是犯虚虚之禁;实者复补之,是犯实实之戒。此肝实肝虚之治则,其余四脏亦可类推矣。

〔指难〕本条之难点,在于“酸入肝”以下17句之争,历代注家见解不一,简言之为三种:一是肯定,一是否定,一是折衷。详言之,约有八种看法:第一,尤在泾认为“疑非仲景原文”。第二,陈修园认为是“中工之误”。第三,《医宗金鉴》认为是“隔二隔三治法”。第四,赵以德认为是“五行逆顺而设”。第五,魏念庭认为是“正治旁治反治之治法”。第六,徐忠可认为是“肝虚矫枉而得其平”。第七,《金匮要略译释》是折衷看法,既肯定伤肾作制肾,但又似否定。第八,多数注家认为“伤”字应作“制”字解。我根据四、五两种之说,以及本段精神看,为肝阳虚和肝阴虚治法之病理转化,含有隔一隔二隔三之治法在内。

以肝为例,根据病理变化,不需直接治肝者,治其肝之子,因为肝受气于心”,如《素问·玉机真脏论》所说:“五脏受气于其所生。”即相生之脏,生我和我生之脏,为隔一治法也。

何谓隔二?如《素问·玉机真脏论》中谓“传之于其所胜”之病理,即是“克则传,被克则受邪”之规律。肝之病,“传之于脾”,治其相乘,乘其所胜之脏。所谓相乘,又称为相克,治其相克之脏,即被克之脏;或谓相乘之脏,即治其被克之脏——脾,此为隔二之治法也。

何谓隔三?根据“亢则害”之病理变化特点,治其相侮之脏。所谓相侮,又称为反克,侮其所不胜之脏,治其所被侮之脏。如金本克木,过则为害,肝木反悔其肺,治其肝肺,使肝肺调达,此为隔三之治法也。

以上数种治法,乃五脏配五行,五脏化生之理的五行制化规律。此种规律,医者应当掌握。即善治病者,不单治既病之脏,根据病理变化,掌握相生、相克、相侮之病变规律,详察病机,治其相生,或治其相克,或治其相侮,治其未病之脏,或两脏同治,方为上工,具体见图

注:上二图虚线箭头代表相生,实线箭头代表相克。

定义:相生,即生我和我生之脏,为隔一。相克,即相乘,乘其所胜之脏,为隔二。相侮,即反克。侮其所不胜之脏,为隔三。①

二、夫人禀五常 ,因风气而生长,风气虽能生万物,亦能害万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若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客气邪风,②中人多死,千般疢难 ,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此详之,病由都尽。

若人能养慎,不令邪风干忤经络;适中经络,未流传脏腑,即医治之。四肢才觉重滞,即导引吐纳,针灸,膏摩,勿令九窍闭塞;更能无犯王法,禽兽灾伤,房室勿令竭乏,服食节其冷热苦酸辛甘,形体有衰,病则无由入其腠理。腠者,是三焦不通会元真之处,为血气所注;理者,是皮肤脏腑之文理也。

①五常:即五行,指木、火、土、金、水等五种物质元素。

②疢难:疢音趁,热病之意。此处应作疾病解。

〔论注〕此条为论述人与自然界之关系、病因论,以及防重于治、早期诊治等重要问题。人禀受五行之常以养形体,维持人之生命活动。《伤寒论》自序说:“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物,人禀五常以有五脏。”而其长养赖五行之气,即风暑湿燥寒,概言之曰风气。此种风气(自然界四时之气候)之演变,既能生万物,长养万物,又能戕害万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矣。人为万物之一,处于气交之中,若五脏元真之气(阴阳之精气)通达畅旺,则营卫气血调和,自能适应四时气候之变化,正如《素问·遗篇刺法论》说:“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素问·上古天真论》说:“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但若人体正气虚怯,则不能抵御外来不正风气之侵袭,则易于感受外邪而致病。经云:“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还有老年虚弱者、大病之后者、产后气血大虚者等,往往在正常气候下亦多易感邪而发病,此又不可不知也。

外来致病因素,不外三个方面:一者正气不足,经络受六淫之邪,内传脏腑,称为内因。如《素问·皮部论》说:“邪客于皮则腠理开,开则邪客于经络,络脉满则注于经脉,经脉满则入舍于脏腑。”二是正气尚存,邪气伤及皮肤未入脏腑,仅限于四肢九窍之血脉壅塞不通,其病变始终在躯体外表,故“为外皮肤所中也”。三是房室过度则伤精,金刃虫兽所伤则伤血,此等非风气为患,为不内外因。知此三者,一切致病缘由尽知矣。

〔指难〕本条之重点有四:①保存肾精,勿令竭乏,肾精能营养全身脏腑组织,为人体脏腑功能活动的源泉,是促进身体发育成长的物质基础。人之生长、发育、衰老和死亡的全过程,都是靠肾精来维系的。②避免“客气邪风”的侵袭。《素问·上古天真论》说:“虚邪贼风,避之有时。”《素问·四气调神论》又说:“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四时气候的寒暖,与人体内之阴阳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春夏阳气升发,人体阳气外泄,故“春夏养阳”;秋冬阳气衰退,人体阳气内守,故“秋冬养阴”。体内阴阳相互协调以达到平衡,才能与外界气候相适应,抗御外邪的侵袭。③“服食节其冷热苦酸辛甘”。饮食五味是维系人体生命的基本物质,但暴饮暴食,或过食五味,或饮食摄入不足,均可使人致病。只要做到以上三点,不使形体有变,正气旺盛,病邪则无由入其腠理。腠理与肌肤、脏腑关系密切,为三焦所主,既是元真相会之处,又是气血流注的地方。具有卫外功能。④一旦致病以后,“适中经络,未流传脏腑,即医治之。四肢才觉重滞,即导引、吐纳、针灸、膏摩,勿令九窍闭塞”。体现了早期诊断的治疗措施,《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骨,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治病宜早的防微杜渐思想是“治未病”的又一体现。此非上工所不能见也。

三、问曰:病人有气色见于面部,愿闻其说。师曰:鼻头色青,腹中痛,苦冷者死,一作腹中冷,苦痛者死。鼻头色微黑者,有水气;色黄者,胸上有寒;色白者,亡血也,设微赤非时者死;其目正圆者痉,不治。又色青为痛,色黑为劳,色赤为风,色黄者便难,色鲜明者有留饮。

〔论注〕此条以望诊判断病变和预后。所说气色,乃指脏腑精华藏之于内为气,现之于外叫色,“有诸内必形诸外”。鼻头属脾所主,脾为十二官之大本营。魏念庭说:“鼻者,始生之物也,人在胎胞中,一月生津液,二月生气息,鼻通气息,即相继而生,所以名为鼻祖,为肺之开窍,而主一身元气者也。五脏之气,莫不禀受于肺,而五脏之真色,亦必随气之出入而见于鼻头,此鼻头所以可验五脏之真色也。”鼻居面中,《灵枢》称为面王,故古人重视鼻部之望诊。鼻属土,其正色为黄(如裹雄黄),应微黄而红活为正色。如鼻头现青色,腹中暴发绞痛,属阴寒凝滞,阳气不能运行,气血阻滞,不仅鼻头青冷,而且手足甚至全身厥冷,唇甲亦皆青紫。脉还厥回者生,脉绝厥不回者死。黑色属肾,肾主水,黑色呈现鼻头脾位,为水盛侮土之候。其病理为肾阳虚不能化水,脾阳虚不能制水而反被水气所侮矣。但黑而光亮者为水气;黑而晦暗者为肾精不荣,此等危重之证,事关生死,临证又当细辨之矣。又“色黄者,胸上有寒”。赵以德认为:“黄者脾之色,脾主土,谷气于上焦以化营卫。今胸上有寒,谷气不化,郁为胃热,显出本色,黄为中焦蓄热,今不谓中焦热,而为胸上寒者,乃指其致病之本而言也。”若色显晦黄者,多为中阳虚寒,主寒湿;鲜黄者,多为中焦蓄热,主湿热;萎黄者,多为脾精不足而不荣,主血虚。

色白主血虚。色之荣者血也,血虚不荣,故面色苍白。《灵枢·决气》说:“血脱者色白,夭(音杳)然不泽。”从辨证方面,面色白,多属气虚痰饮,为中阳不运,脾湿生痰。面色枯白者,为真精枯竭,乃气血双败之象。“设微赤非时者死”,是指血虚则阳不可浮越,白中微赤,赤色属火,夏令见之无妨。如现于秋季,为火克金,主肺燥阴虚;现于冬季,为孤阳上越;现于春令,为虚阳上扰。皆当主病,乃面部色白和白中瑰赤而四时之不同主病也。

关于目之望诊,目虽为肝之开窍,实为五脏阴精之所聚,神气之所主。若痉病而现双目直视不能胸,多为阴竭阳盛,肝风内动之危候,故为难治。

青黑赤黄各色现于面部,又各有所主也。青色属肝,诸痛多责之于肝。痛则气滞血凝,运行受阻故色青,阴寒凝滞,气滞血凝所致疼痛,多现青色。黑色属肾,肾之精血衰惫,而肾之真色上浮,故呈暗黑色于面,多为虚劳。微黑而润泽者为常,黑如烟煤(沉黑)而久病卒见之多主死。所谓“色赤为风”,风为阳邪而化热,阳气浮动,故面色现赤。但赤而浮泽兼有表证者,为外感风热;不兼表证者,赤而浮泽,青年属正常色泽,而老年多属肝阳上扰;赤如涂朱为戴阳(娇嫩带白,偶见于两颧)属真寒假热;五心烦热,两颧发赤为虚热,色黄者便难,又有两种可能:一是湿热郁蒸,多见小便难;一是湿热蕴结成实,大小便均难,其色鲜黄如橘黄色;血虚之大便难,色多萎黄。其色鲜明者,有反常和正常之辨。面色白而光亮者,为水饮浸渍,上浮于面,缺乏阳气温煦而为留饮;如面色红活而滋润,又气血充沛之正常色泽也。

〔指难〕本条的重点为五脏所主五色,结合时令,从望诊而推测病变之险夷。但还应望色之泽,方可判断证候。除此之外,望神气、形态亦很重要。①神气和神志:《素问·移精变气论》说:“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凡诊病人,首先观察神气之充沛与虚馁,神志之清楚与昏愦,可以预测病势之轻重安危。②形体:形体之强弱,肌体之胖瘦,可以初测脏腑之盛衰。③动态:察患者动态之躁扰或安静,行动灵便与否,可测病变属性和病位。④舌质舌苔:此乃四诊中的重要环节。如舌质之红淡、舌体之胖瘦、舌苔之厚薄,以及苔之色泽、津润、干燥等,可以辨别表里、寒热、阴阳、虚实之不同病位和属性。同时应参唇和爪甲的色泽,在辨证上可相得益彰。

四、师曰:病人语声寂然,喜惊呼者,骨节间病;语声喑喑然不澈者,心膈间病;语声啾啾然细而长者,头中病。一作痛。

〔论注〕此条为闻声辨音,以察病所。默然安静言其常,惊呼言其猝,属于关节疼痛之证;从病变来说,在于肾主骨,肝主筋、筋主束骨而利关节,同时肾主沉静,肝寄相火,相火扰动则阵痛突发而惊呼,平时畏痛而寂然,故病在骨节间,而责在肝肾。赵以德说:“喑喑然不澈者,声出不扬也,盖肺主气,膈乃肺之部,宗气(心肺所主)行呼吸出入于是焉,语声之不彻,则知其气不得升,是心膈之有病也。”也就是说,证现胸膈痞塞满闷,责在心肺。其次是声音细小而深长,证明胸膈胃肠之气道无阻,故知病在头中。唐容川认为:“当属之于肾,肾之督脉交巅会厥阴经以入于脑,故主头中脑髓之病。”因头痛,声高震动则痛剧,故声音细小。若无外感,当责之于肝肾。

〔指难〕本条的重点在于闻诊,仅局限于耳闻,还应与鼻闻相结合。人之声音,上出于肺,下根于肾,肺肾为声音之所主也。除本条所论,还应闻呻吟之清、浊、缓、急,呼吸之粗、细、缓、急,以及呼出气味等情况。不仅可以初步掌握寒、热、虚、实等属性,还可判断病变之安危,所以有“闻而知之谓之圣”之说。如消渴病,呼出有尿甜气等。

五、师曰:息摇肩者心中坚,息引胸中上气者咳,息张口短气者肺痿唾沫。

〔论注〕此条以望闻二诊结合,从息辨证。一呼一吸合为一息,由于呼吸迫促,故两肩随呼吸之出入而动摇,为一般喘证所有。心中坚,多由膈间邪壅气滞,清浊交争,痰气所阻,故心中痞坚。于是气道壅塞,形成喘息抬肩之实证。胸中为肺之府,以司呼吸。如肺气失降,或痰滞膈间,故呼吸则引动肺气上逆而致咳。如肺气虚而清肃之令减,宗气衰而难以布息,故张口短气。由于肺气虚痿不足以输布津液,导致痰涎滞于肺而咳唾涎沫。

〔指难〕本条重点是从呼吸辨别证候。其中有表里寒热虚实之不同应予详辨。如在表有风寒袭肺之喘证,多在冬季,必兼有头痛身痛、恶寒无汗、鼻塞、脉浮紧等脉证。有表里兼夹证,在于素有痰饮,遇外感即发为喘者,为外邪引动内饮,必兼有外感表证,咳唾痰涎,其脉多浮滑,又多为虚中夹表之证。在里有属热痰、热邪和虚证之不同。如热痰壅肺之喘,喘息短促,每兼有胸膈痞满不适、咳唾稠痰、脉滑数等脉证。热邪伤肺之喘,喘息气粗,每兼有鼻息煽动、高热、面赤、唇红脉洪数等脉证。心肺气虚之喘,多有张口气短,呼吸不利或微弱,而又以呼吸困难为主,或自汗,其脉象缓弱或缓滑(心脾气虚夹痰)或细数而滑(心肺阴虚夹痰)。肾不纳气之喘,亦多有张口气短,呼吸困难而以吸气困难为主;肺肾俱虚者,呼吸均困难,其脉多沉细或兼滑象(夹痰)等主要脉证。

总之,呼吸气粗,多属实证热证;呼吸微弱,多属虚证脱证。呼吸的异常,对生命有直接威胁,在临床处理上,必须详察虚实寒热,明辨病机,积极进行抢救治疗。同时注意虚实兼夹,如虚中夹痰或虚中夹瘀者有之。

六、师曰:吸而微数,其病在中焦,实也,当下之则愈;虚者不[1][2]治。在上焦者,其吸促 ;在下焦者,其吸远 。此皆难治。呼吸动摇振振者,不治。

〔论注〕此条从吸气以辨虚实之顺逆。如吸气微数,兼有腹满、便秘、舌黄、脉实。其病变为中焦胃肠有积滞,则吸入之气受阻而还。属里实证者,可用下法,使实邪去,中焦升降之机无阻,则呼吸自如。若属虚证,则无积滞症状,为中气虚惫,应以培补中气,调理脾胃,以图缓治。上焦心肺主之,若宗气虚衰,心肺之气不能下交于肝肾,故吸气难入而短促。但其病变在膈,膈间有痰滞,气结、血瘀者亦有之。下焦肝肾主之,若肾气不足,肾不纳气,其气不能下达丹田气海,故吸气深远而困难。上下二焦之病,若均属虚证者难复,故曰皆难治。夫人身之筋骨脉络,皆赖精血以濡之,阳气以煦之。阴精阳气为人生气之根,而生气之根衰惫,故呼吸动摇、振振不自禁。此即《内经》所谓“出入废,则神机化灭,药饵无能为力矣”。

〔指难〕本条紧接上条察呼吸辨病变,以测预后。并侧重从吸气以察上、中、下三焦之病变。呼吸病变之辨虚实,不仅是望诊和闻诊可辨,还须四诊合参。一般来说,呼出困难在心肺,吸入困难在肾肝;久病多虚,或虚中夹实,若属上下焦之呼吸病变,多属重危证。其中呼吸动摇振振,属精亏夹风痰者,形体多肥胖;精气俱虚而夹瘀血者,形体一般,均可治疗。如久病而形羸色败,为精血枯涸,多属难治,如肉脱骨枯,为脾肾双败,多属不治。

七、师曰:寸口脉动者,因其旺时而动,假令肝旺色青,四时各[3]随其色 。肝色青而反色白,非其时色脉,皆当病。

〔论注〕此条从四时常脉常色之变化而判断病变。单言寸口,指寸关尺三部而论也。所谓动,并非脉搏跳动之动,而是指脉象随四时气候之变化而变动。如春弦、夏洪、秋毛、冬石(沉)是也。再从色脉互参,如春令肝木气旺,其色应青如翠羽,脉应略弦而和缓;夏令心火气旺,其色应赤如鸡冠,其脉应洪;秋令肺金气旺,其色白如鹅羽,其脉应轻虚以浮;冬令肾水之气旺,其色应黑如乌羽,其脉应沉而有神。此四时之常色常脉。假如春色青而反色白,脉当弦而反浮,为金来克木。余仿此,皆当主病。

〔指难〕本条为论四时色脉相合相反之顺逆。可领会其含义,不可拘泥。尤其是四时之色,夏天面色略赤而外,其余均不可作为常色对待。应以病之“脉证合参”、“色脉合参”为当。四时脉,皆以胃气为本,有胃气曰平,胃气少曰病,无胃气曰逆,逆者死。所谓胃气者,其脉象和缓有神,有根之谓也。[4]

八、问曰:有未至而至 ,有至而不至,有至而不去,有至而太过,何谓也?师曰:冬至之后,甲子夜半少阳起,少阳之时,阳始生,天得温和。以未得甲子,天因温和,此为未至而至也;以得甲子,而天未温和,为至而不至也;以得甲子,而天大寒不解,此为至而不去也;以得甲子,而天温如盛夏五六月时,此为至而太过也。

〔论注〕本条为论述时令气候与疾病的关系。上之至为时至,下之至为气至。即时令有常而气候有变,故有时令未至而气候先至,有时令至而气候不至,有时令至而气候不去,有时令至而气候太过之变化。

古人以十二个月,统二十四气。人由少阳历阳明而至太阳,由太阴历少阴而至厥阴,总以手足十二经以应二十四气。时令虽有一定,气候却多变化,如冬至是二十四气之一,“冬至之后,甲子夜半”,即农历十一月,甲子朔夜半起,至冬至为历元。依此推算。冬至后六十日必得甲子,由于气盈朔虚,每年递迁,故至日不一定值甲子。应以冬至后(六十日)之雨水为正。雨水至则阳气初升,冰雪消融而阳气仍弱,故称阳始生。此时天气温和,为时令与气候相合。“以未得甲子”,即未至雨水节,而天气已温和,此时令未至而气候先至。如“以得甲子”,即已交雨水,而天气仍未温和,为时令而气候未至;如“以得甲子”,即交雨水,而天热如盛夏五六月,则为时令至而气候太过。以上主要说明天有非时之暖和非时之寒,也就是时令虽有常而气候则多变矣。

〔指难〕本条的重点在于时令与气候有太过和不及。人处气交之中,疾病亦随时令与气候之变化而变化,故治病必须因时制宜,随机应变。《素问·五常政大论》说:“必先岁气毋伐天和。”此又不在独守四时之气,应参之以运气者也。[5][6]

九、师曰:病人脉浮者在前 ,其病在表,浮者在后 ,其病在里腰痛背强不能行,必短气而极也。

〔论注〕此条为论述同一浮脉因部位不同而病变亦异。前者关前也关前为阳,浮脉见于阳位,故知其病在表。后者关后也,关后为阴,浮脉为阳脉,见于阴位,故知其病在里,里者太阳之里少阴也。少阴属肾,肾主骨,其脉贯脊,腰为肾之外府,精虚髓少,精血虚不足濡脊荣腰,故腰痛、背强、足痿不能行。盖元气根于肾,化生于精,今肾气大虚而宗气不能归原,故呼吸均短少也。极者,虚劳之病名,即后文六极之极也。

〔指难〕本条的重点在于从浮脉分表里,以示浮脉之变,故应当以常衡变,以变识病”。临证时还应注意两点:一是脉证合参:如兼表证,寸脉亦浮,浮紧为伤寒,浮缓为伤风,浮数为风热,浮濡为风湿,浮滑为风痰等。二是病程合参:本条之前与后,还另有含义。如浮脉见于病之前期,多主表证;浮脉见于病之后期,多主里虚。如久病体虚,又无外感症状,不分尺脉浮或寸脉浮,皆属内伤里虚。故虚劳篇有“脉浮者,里虚也”,其脉必浮而无力。无外感证,忌用攻表。但新病体实,兼有外感症状,又不分寸脉浮或尺脉浮,在辨清证候之基础上,应采用解表之法。

十、问曰:经云:“厥阳独行”,何谓也?师曰:此为有阳无阴,故称厥阳。

〔论注〕此条为论“厥阳独行”之病理。赵以德说:“厥者犹极也,独行无阴与配也。”《素问·厥论》指出“不足则厥”。王冰注说:“厥,谓逆行上冲也。”可见逆行上冲之阳,称为厥阳。逆上之阳,无阴以偕,称为独行。夫人身之阴阳,偕行者顺,偕行则平衡,不宜偏盛。《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独行者逆也,逆者则偏盛,甚至可导致“阴阳离决,精神乃绝”之危证。

〔指难〕本条之病证,属于阳气偏盛,阳无阴涵,肝阳上亢之证。此等证候在临床上,又有轻重之别。轻者常有头昏头痛,面赤失眠等症;重者如突受精神刺激,或在热食之际,长气于阳,可致卒然昏仆,不省人事,随之出现口眼歪斜、偏瘫等症,此血之与气并走于上,水不涵木,肝阳暴亢之中风恶候。

十一、问曰:寸口沉大而滑,沉则为实,滑则为气,血气相搏,血气入脏即死,入腑即愈。此为卒厥,何谓也?师曰:唇口青,身冷,为入脏即死;如身和汗自出,为入腑即愈。

〔论注〕此条为血与气并病之脉理阐发卒厥之病理。沉脉属阴,阴主血。滑脉属阳,阳主气;大脉属阳,主邪盛。病邪入血,则血暴实,故曰沉则为实;病邪入气,则气暴实,故曰滑则为气;沉大而滑,为邪气与血气相搏结,故曰血气相搏。于是血气暴实,不能循行其故道,则邪气与血气并行,以致卒厥昏倒。其转归有二:若并入于脏,五脏主藏精宅神,主藏而不泻,邪无出路,壅滞于脏(多为心脏),精气不行则神机化灭。其证唇口青为营绝,身冷为卫绝,营卫俱绝,主即死。若并入于腑,六腑主布水谷而传糟粕,主泻而不藏,邪气虽入,而不致久闭气机。如身温和,为营卫之气已运行,营卫行则腠理开,得微汗而解。邪随汗出,则血气不被所溷(音混,混浊不分之意)而气血能正常运行则愈。

〔指难〕本条的重点为卒厥之病理和转归。应与其他类似病证相鉴别。

与大厥之区别:《素问·调经论》说:“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气复返则生,不返则死。”其证卒然昏倒、言语謇涩甚或失语,半身不遂,口眼歪斜,面赤唇红,身温和,脉多弦数有力或弦涩有力,为肝阳暴亢之证。

与中寒之区别:其证卒然昏倒、肤冷、呼出之气亦冷、四肢厥冷,乃阳脱寒凝,气血停顿之恶候,其脉亦绝,多死无救。如脉复或脉细弱属寒厥重证,尚有一线生机,救治及时,偶有挽回者。

与中气之区别:若因暴怒伤肝,肝气抑郁至极者,多卒然昏厥不语,其身温和,面色正常,脉弦,则为气郁神昏之中气证,每用按摩、针灸可复苏。

与中痰之区别:其证突然昏倒不语,牙关紧闭,喉间痰鸣,身和,面色如常,脉弦滑,多为气郁痰滞之证。

与中暑之区别:患者多在烈日下工作,卒然昏倒,色脉基本正常,常在夏天出现,因气候炎热,热毒入内所致。

与气脱之区别:多因素体虚弱,加之应食未食,或劳累过度,突然面色苍白,昏不知人,身和脉弱,若急救得法可生。

以上六证,后五证属卒厥范围。其中有轻重之别,临证时须详辨。[7]

十二、问曰:脉脱 入脏即死,入腑即愈,何谓也?师曰:非为一病,百病皆然。譬如浸淫疮,从口起流向四肢者可治,从四肢流来入口者不可治;病在外者可治,入里者即死。

〔论注〕此条论述病邪深浅的预后转化。所谓“脉脱”,是指脉乍伏不见。暴厥之证,多属邪气骤入,正气被阻,经隧暂时不通,故脉似脱而实未脱,并非气血虚竭之真脱。其预后演变,当从病邪之转化而定。《难经·五十四难》说:“脏病难治,腑病易治。”脏属阴,入阴则病深,腑属阳,出阳则病浅。此为疾病发生发展转化之一般规律,故曰“非唯一病,百病皆然”。例如浸淫疮,乃湿热毒邪为患,其转归有二:一是疮从口起向四肢蔓延,而口部浸淫疮逐渐消失者,多为正气尚旺,抗邪外出之征兆,易治愈;如从四肢流来至口者,多为正气亏虚,邪毒内传之证,其病多深且重,难治。临床上有如疔疮、痈疽或其他皮肤病,因邪毒过重或因体虚误治,其症状如突然消失,出现唇口青紫,疮之色泽晦暗、神志恍惚、心慌烦躁者,为疮毒深入血分,或毒邪攻心,为危候。急用发散升提之法,尚有挽救的可能。[8]

十三、问曰:阳病 十八,何谓也?师曰:头痛,项、腰、[9]脊、臂、脚掣痛。阴病 十八,何谓也?师曰:咳、上气,喘,[10]哕、咽 ,肠鸣、腹满,心痛,拘急。五脏病各有十八,合为九十[11][12]病。人又有六微 ,微有十八病,合为一百八病。五劳 、七伤 [13][14][15] 、六极 、妇人三十六病 不在其中。[16]

清邪居上,浊邪居下,大邪中表,小邪中里,饪 之邪,从口入者,宿食也。五邪中人,各有法度,风中于前⑩,寒中于暮,湿伤于下雾伤于上,风令脉浮,寒令脉紧,雾伤皮腠,湿流关节,食伤脾胃,极寒伤经,极热伤络。 ⑩前:午前

〔指难〕此条为古代疾病分类和五邪中人的规律。病在阳者,当从阳论治。如头、项在上属阳;腰、脊为督脉所主,督脉总督诸阳;臂、脚属四肢,为诸阳之本,亦皆属阳。此六者皆在躯体以外、在经络,属营卫所主。在外、在经络者,有营病、卫病、营卫交病。一病而三,三而六之合为十八病,故曰阳病十八。病在阴者,从阴论治。肺之变动,为咳、上气、喘;膈间病变,有哕、噎等;中焦病变,有肠鸣、胀满、心(胃)痛、拘急等九者,其病均在躯体以内,在脏、在腑。在里者,有虚证、实证之分。一病二之,二九合为十八病,故曰阴病十八。又阴属脏,其脏有五,受风寒暑湿燥火六淫之邪为病。有气分、血分、气血俱病。三而六之,合为十八病。五个十八,故五脏合为九十病。阳属腑,其腑有六。受六淫之邪,亦有气分、血分、气血兼病之异。三而六之,六个十八,故六腑合为一百零八病。然六微者,言其六腑病比脏病轻微之意也。至于五劳、七伤、六极,由饮食、起居、房室、情志所致;妇人三十六病,则由经、带、胎、产所引起,病变在冲任,均非六淫之邪为病,故曰不在其中也。

雾露之邪为清邪,其气轻浮,故伤于上。水湿之邪为浊邪,其气重浊,故居于下。大邪为六淫之邪,伤人肤表;小邪为房室所伤,病变在里。由于六淫之邪为患,感之即病,易被人重视;房室损伤,其损也渐,易于忽略,故以大邪、小邪名之,并曰大邪中表,小邪中里。谷饪之气,如饮食不节,则隔宿不消而为宿食。其次是“五邪中人,各有法度”,此五邪,即以下风、寒、湿、雾、食等五种。其属性有殊,中人则有上、下、表、里之异。风为阳邪,故中于前。前者,朝也,卫也。寒为阴邪,故中于暮。暮者,晚也,营也。湿为浊邪,其性阴凝重浊,喜就于下,故伤于下而流注关节。雾为清邪,其性轻清,故走皮腠而伤于上。饮食,脾胃主之,故只伤脾胃,不干及经络腠理。故谓五邪中人,各有法度。再从寒热之偏盛来看,冬月极寒,卫阳不足固护,寒邪易伤太阳经俞,易病正伤寒;夏月极热,阳气外张,络脉气泄,热邪多伤络脉而中暍,故曰极寒伤经,极热伤络。

〔指难〕本条是承“人禀五常”条之病因,作进一步论述。前条为病因归类,本条为疾病归类,但在前条基础上,补充五邪和大邪小邪中人规律的归类方法。分为上下表里的不同病位,对认识病变本质,确有助益。对疾病分为阳病——六腑病、阴病——五脏病的归类法,对疾病确定病位病性,在内科杂病中,亦有助益,对疾病的计数又不可拘泥。

十四、问曰:病有急当救里救表者,何谓也?师曰:病,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体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也。

〔论注〕此条为表里同病而分缓急之先后治则。其病有表里、先后、缓急之不同,治病的关键在于救急。如初起病在表,而医者误用下法,损伤中阳,致下利清谷不止,虽有身体疼痛之表证,但里证已急,恐中阳垂绝,故里为急,以温复中阳为主。俟大便正常而表证仍在者,又急当治表,以防表邪内传。

〔指难〕本条的重点在于表里同病之治则。一般来说,表里同病应先治表而后治里,“表解里自和”,为正气不虚之治法也。如表里俱实者,应采用表里双解法;如有正虚外感者,采用扶正祛邪法。而本条之表里同病,在于表未解而中阳大虚,里证甚急,故应先温里而后治表。先温里亦有拒邪于外,使不内传之意也。十五、夫病痼疾 [17][18] ,加以卒病,当先治其卒病 ,后乃治其痼疾也

〔论注〕此条为新旧同病之治则,源于《素问·标本病传论》,并加以具体化。痼疾乃积年累月,根深蒂固,一时尚难痊愈,故当缓图。若加感新病,应先治其新病,后治其痼疾。因卒病之邪气尚浅,其病易除,可取效于旦夕。乘其邪所入未深,急去新邪,使不羁留为患,故先治卒病,以免两邪相合更增痼疾为患也。但临床上亦不尽然,如淋家、疮家、亡血家,加之外感不可发汗之戒,又必须兼顾旧病以治[19]新病,此乃标本兼顾之治则也。十六、师曰:五脏病各有所得 者[20]愈,五脏病各有恶 ,各随其所不喜者为病。病者素不应食,而反暴思之,必发热也。

〔论注〕此条从气味之喜恶而测病变和施治原则。五脏病各有所得者愈,是指所喜之气味,能助其脏气而却病邪,故病可愈。如肝阴虚,宜食酸,以敛之;如肝苦气急,宜食甘,以缓之。心阳不足,宜辛温,以通之;心病血热,宜甘寒凉血,以清之。脾病苦湿,宜食苦温,以燥湿。肺阴虚而气上逆,宜用甘寒,以润之;肺寒气逆,宜用辛温,以开之。肾阳虚,宜用甘温,以养之;肾阴虚,又宜用甘寒之品,以润之。又五脏各有所恶,如肝恶风,心恶热,脾恶湿,肺恶寒,肾恶燥是也。不喜者为病,谓不相得而与之,则忤其脏气,而益其病邪。总之,五脏各有体用,无体不立,无用不生,体用得而自和矣。患者素不应食而暴思之,则食入于胃,长气于阳,故必发热也。此种现象,不是胃气恢复,便是病变的象征,甚至为恶候。

〔指难〕本条的重点在于四诊中之问诊,临证颇为重要。如《难经·六十一难》说:“问而知之,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此对临床确有指导意义,尤其在阴阳虚实难辨之时,更觉得重要。譬如舌质红苔少乏津,本为阴虚之证,但又兼有畏寒怯冷等阳气虚之证候,余遇此则必问所喜食何物。若喜辛辣而食之不燥火者,多属元阳亏虚,则从温养肾阳着手论治;若恶食辛辣或偶食则唇舌疼痛,或肛门灼热,此又为胃阴虚而肾气不足之证,应从甘寒养胃,温养肾气之法治之。又如小建中汤证患者,喜食甘味是也。总之,知其所喜、所恶之味,对医者在临证时辨证用药有很大帮助。[21]

十七、夫诸病在脏,欲攻之,当随其所得 而攻之。如渴者,与猪苓汤。余皆仿此。

〔论注〕此条为论述在脏治其所合之腑的治法。攻者,治也;得者,合也,即脏与腑合,病在脏欲治之,当随其所合之腑而治之。例如渴者,乃肾之病也,肾与膀胱相合,与猪苓汤者,即是此义。渴何以为肾病?因肾主五液,以布五脏。在肝为泣,在心为汗,在脾为涎,在肺为涕,自在为唾。胸中之津润而灌喉舌以司呼吸者,皆为肾之所布。如肾液不能上潮以滋润喉舌,故渴。肾液不上潮,在于肾阴虚而水与热结于膀胱所致,故用育阴利水之猪苓汤主治,以利膀胱之水,使水热从小便而去,于是肾阴复,津液布,其渴自愈。

余脏仿此,是谓肝与胆合,肝病宜治胆;心病宜治所合之小肠,脾病治所合之胃,肺病治所合之大肠是也。

〔指难〕本条的重点有二:①治病要知常达变:一般而论,脏病治脏,腑病治腑,腑病治脏,是一般能掌握的常法和定法。此条之脏病治腑,又是治法中之变法,所以既知其常,又要知其变,知常又须知变,方为上工。②审因论治:审因论治和审理论治也很重要,如本方治口渴,是水与热结之病理之口渴,方能有效,并非猪苓汤能主治其他口渴。

[1]吸促:指吸气短促。

[2]吸远:谓吸气深长而困难

[3]四时各随其色:指春青、夏赤、秋白、冬黑

[4]未至而至:前至字指时令,后至字指时令之气候。凡时令未到而气候已到,称为未至而至。以下义同。

[5]前:指关前之寸脉

[6]后:据关后之尺脉

[7]脉脱:言脉乍伏不见,乃邪气阻滞,脉络暂时不通

[8]阳病:是指外表经络之病证。

[9]阴病:指内部脏腑之病证。

[10]咽:音噎,指咽中梗塞。

[11]六微:指六腑而言。

[12]五劳:据《素问·宣明五气》说:“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称为五劳所伤。

[13]七伤:根据本书自释为食伤、忧伤、饮伤、房室伤、饥伤、营伤、经络营卫气伤。

[14]六极:《诸病源候论》为气极、血极、筋极、骨极、肌极、精极。《备急千金要方》为髓极。极,谓极度劳损之意。

[15]妇人三十六病:即十二癥、九痛、七害、五伤、三痼。详见“妇人杂病篇”。

[16]饪:同谷,汉代以来的别字。饪即熟食也。

[17]痼疾;痼,音固。痼疾,指难治之久病。

[18]卒病:此指新病。

[19]所得:是指适合病人所食之饮食。

[20]所恶:恶,音务。所恶,指病人所厌恶之饮食。

[21]所得:此指所合而言。痉湿暍病脉证治第二

本篇是论述痉病、湿病、暍病等三种疾病。此三种疾病,原载成无己《注解伤寒论》第二卷,“辨痓湿暍脉证第四所论”曰:“伤寒所致,太阳痓、湿、暍三种,宜应别论,以为与伤寒相似,故此见之。”“痓当作痉,传写之误也。”可见痉、湿、暍三病,均与外邪有关,故曰与伤寒相似。三病之因,又为六淫之中,风寒湿暑为患,故初起病变,多有太阳见证,所以将此三病,合为一篇论述,以便比较鉴别。

痉病,是以口噤、项背强、手足痉挛、双目直视,甚则角弓反张、手足抽搐为其主要特征。本篇对痉病论治,仅局限于伤寒之范围,它与后世的温热病毒致痉,以及本书的产后痉,在病因和病理方面,有本质的差别。

湿病,是以病因而命名,一般有外湿和内湿之分,湿邪又易与风邪、寒邪、热邪相合。本篇所论,着重又是湿痹的范围。湿邪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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