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域周咨录 中(卷八)(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21 06: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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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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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域周咨录 中(卷八)

殊域周咨录 中(卷八)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殊域周咨录 中(卷八)作者:佚名排版:KingStar出版时间:2017-09-13本书由北京阅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卷八真腊

◎正南

真腊国在占城西南,本扶南属国。其先女子为王,号曰叶柳。南有激国人名混溃者,伐叶柳。降之,因以为妻。其后天竺僧桥陈如自西域来主其国,至其酋姓刹利名质多思那者,日渐强盛。

按杭州静慈寺装罗汉像五百,以桥陈如为首,今观陈如特夷狄之主耳,但教人事佛,实非所谓白日升天,降龙伏虎,有诸佛灵圣者也。今乃崇奉香火以为尊神,则其诞漫可知矣,即一陈如而其余五百之妄可知矣。佛法之不足信,不彰彰哉!

隋大业中始通中国,传至伊今那,当唐真观初,并扶南而有之。扶南即象浦也。永徽初,益并吞诸小国。神龙以后,国分为二:其南近海,多陂泽,为水真腊;其北多山阜,号陆真腊。后复合而为一。宋政和六年,遣使来贡。宣和一年,封为真腊国王。与占城等。隆元中,其酋长大举伐占城以复仇。杀戮殆尽,俘其王以归。更立国人为王,役为属国,号占腊。领部郡九十余处:曰真蒲;曰查南;曰巴涧;曰莫良;曰八筛;曰蒲买;曰雉棍;曰木津波;曰赖散坑;曰八厮里。其余不能悉记。各置官属,皆以木排栅为城。地方七千余里,有战象几二十万。建炎中,以郊恩授其王金裒宾深为校检司徒,加食邑,遂为常制。元唆都元帅置省占城,常遣一虎符百户、一金牌千户同到其国,竟为拘执不返。至元真中遣使招谕,始臣服。

本朝洪武初,遣使往告谕即位。国主忽儿那遣其臣奈亦吉郎等表贺,献方物。

六年,赐国王《大统历》并彩段等物。

二十年,复遣行人唐敬使其国,国主贡象五十九头,香六万斤。自后入贡不常。

永乐初元,遍谕海外诸蕃,告即位。遣御史尹绶往其国。绶受命自广州发舶,由海道抵占城,又由占城过淡水湖菩提萨州,历鲁般寺而至真腊。

按真腊有鲁般墓,在其城南门外一里许。其城甚方整,四方各有石塔一座,俗传鲁般一夜造成。然鲁般本鲁人,安得有墓在真腊?今以般仙若常存世间,靡处不到,凡有宫殿塔桥之奇巧者,必指为般所造。不惟中国,而外夷亦然,又何妄哉!

绶既入国,备告朝廷所以遣使之意,辞情慷慨,威信并伸。夷王畏敬承命。绶归,凡海道所经,岛屿萦回,山川险恶,地境连接,国都所见,悉绘为图以献。上大悦。

按元成帝时,遣永嘉周达观招谕真腊。往返一年半,悉得其国之风俗、道里、海物、土产,作《真腊风土纪》。言:其国自称为甘孛智,自温州开洋,行丁未针,历闽、广,过七州洋,经交、占城,至真蒲,乃真腊境矣。自真蒲行坤申针,过昆仑洋入港。港凡数十,惟第四港可入。其余悉以沙浅故,不通巨舟。然而弥望皆修藤古木,黄沙白苇,苍卒未易辨认,故舟人以寻港为难事。自港口北行,顺水可半月,抵其属郡曰查南。又换小舟顺水可十余日,过佛村,渡淡洋,则抵其地矣。大抵航海固必用针以为向,尤必用磁石以养针。磁石出福建之佛字山,有神最灵,凡取磁石必先致祷于神。神许则往,亦不多得,否则皆顽石无用者。洪武初,上饶人许穆以明经擢政和县丞,有惠政,远近以廉能称之。三载秩满,行李萧然。或告之曰:“公既却人之赆,佛字山有磁石,盍往取焉,以供路资。”穆乃往取,未尝谒神,而触手皆磁石也。以之摄针,则衔尾而起,联牵五枚六枚而不断。凡得数十斤,持至京师。会大军将下海,求磁石为指南用甚急。遂售之,每斤易银一斤,民间至今传之。夫沧溟渺茫,非针不行,其法仿于周公之指南车,故名之为指南针。磁石之运针亦天造地设,非人力所为者。今观穆之得石助廉,亦何异也。岂神物之生,必有神灵以司之也耶!

二年,有中官往使,毕事将返。从行军逃者三人,其国王以本国三人补役从中官归朝。上曰:“中国人自遁于彼,何预乃责其偿也。且留此三人语言不通,风俗不谙,吾将焉用?况各自有家,宁弃处中国乎?”礼部给其衣食与道里费,遣之还。尚书李至刚曰:“臣意中国三人必非遁而不返,盖为彼国所诱匿之耳。则此三人亦不当遣。”上曰:“为君但推天地之心以待人,何用逆诈乎?”竟遣之。

二年,国王参烈婆毗牙遣陪臣柰职等九人入贡方物。赐纱币表里。

三年,参烈毗牙卒。命序班王孜往祭之。封其长子参烈昭平牙为王。赐彩币等物。

十九年,参烈昭平牙遣使奉金缕表文,贡驯象与诸方物。

景泰三年来贡。赐王锦二段、苎丝六疋、纱罗各四疋;王妃苎丝四疋,纱罗各三疋。筵宴差来头目,并通事总管、火长赐衣服、苎丝、绢布有差。其后朝贡不绝云。

其国城周围约二十里。石濠广二十余丈,郭内人家可一万余。城三十所,各有数千家。城门之上有大石佛头五,面向四方;中置其一,饰之以金。当国之中有金塔一座,傍有石塔二十余座,石屋百余间,东向金桥一所,金狮子二枚列于桥之左右,金佛八身列于石屋之下。金塔至北可一里许,有铜塔一座,比金塔更高,望之郁然。又北一里许则为王宫。其正室之瓦以铅为之,屋头壮观,修廊复道,突兀参差。其莅事处有金窗棂,列镜四五十面。王宫之中又有金塔,王夜则卧其上。土人皆谓塔之中有九头蛇精,乃一国之土地主也。系女身,每夜则见王,先与之同寝交媾,虽其妻亦不敢入,二鼓乃出,方可与妻妾同睡。若此精一夜不见,则蕃王死期至矣。若王一夜不往,则必获灾祸。其次臣僚屋制皆用草盖,独家庙及正寝二处,许用瓦。亦随其等级为广狭之差。(王宫官舍皆东向)男妇率拳发垂耳,性气捷劲,右手为净,左手为秽。县镇风习占城无异。交易皆妇人为之。(唐人到彼,必先纳妇者,兼利其卖买故也。)每日一墟,自卯至午即罢。无居铺,但以蓬席铺地。亦纳官司赁地钱,小交关用米谷及唐货,次用布,大交关则用金银。颇敬唐人,呼之为佛,伏地顶礼。近亦有脱骗唐人者。其民杀唐人则偿命,唐人杀其民则罚全。无金卖身赎罪。国中有丞相、将帅、司天等官,其下各设司吏之属,但名称不同耳。大抵皆国戚为之,否则亦纳女为嫔。其出入仪从亦有等级,用金轿扛,四金伞柄者为上金轿扛,二金伞柄者次之,以渐而降.其下者止用一银伞柄而已。海岛村僻,人物丑黑,号为昆仑。至如宫人及南棚(乃府第也)妇女多有白如玉者。大抵一布经腰之外,不以男女皆露出胸酥,椎髻跣足,虽国主之妻亦只如此。国主凡有五妻,正室一人,四方四人,其下嫔婢之属闻有三五千,未尝轻出户。凡人家有女美者,必召入内供役。皆有丈夫,与民间杂处,只于囟门之前削去其发,涂以银朱及两鬓以为别。

自桥陈如教人事天神,每旦诵经咒,故易世犹重僧。生女九岁,请僧作梵法,去其童身,点其额为吉利,名曰阵毯。人家养女,父母必祝曰:“愿汝有人要,将来嫁千百个丈夫。”每岁四月内,当阵毯之家先报官司,绐一巨烛刻画其间,约是夜点烛至刻画处,则为阵毯时候矣。先期择僧,亦各自有主顾。好僧皆为富室所取,馈以酒、米、布帛、槟榔、银器之类,有至一百担者。所以贫家至十一岁而始行事者,为难办此物耳。亦有舍钱与贫女阵毯者,谓之做好事,然一岁中,一僧止御一女。十岁即婚,嫁娶之家各八日不出,且昼夜燃灯不息。

文书皆以麂鹿皮染黑,用粉磋小条子,其名为梭。画以成字,永不脱落。每用中国十月为正月,亦有燃球烟火之设。以木接续,缚成棚,可高二十余丈,装烟火爆杖于其上,遇夜则请国主出观点放,虽百里之外皆见之。爆杖大如炮,声震一城,国主亦请奉使观焉。每一月必有—‘事,如四月则抛球。九月则压猎(聚众数阅)。五月则迎佛水。送水与国主洗身,陆地行舟。七月则烧稻。新稻已熟,迎于南门外烧之以供佛。八月则挨蓝(伎乐舞也),斗猪斗象。国人亦有通天文者,日月薄蚀皆能推算。但只闰九月。一夜分四更。

民间争讼,虽小事亦必上闻。初无笞杖之责,但闻罚金而已。其人大逆重事,亦无绞斩之事,止于城西门外掘地成坑,纳罪人于内,实以土石,坚筑而罢。其次有斩手足指者,有去鼻者,但奸与赌无禁。奸妇之夫或知之,则以两柴绞奸夫之足,痛不可忍。竭其赀而与之,方可获免。然装局欺骗者亦有之。又有所谓天狱者。国宫对岸有石塔十二座,争讼莫辨,令各坐一塔中,其无理者必获病而出,有理者略无纤事。以此判曲直。如人家失物,盗不肯认,遂煎热油,令伸手于中,若果偷物则手腐烂,否则皮肉如故。蕃人有法如此。

人死无棺,止以席之类,盖之以布,丧亦用旗帜鼓乐之属。抛尸僻远,有鹰犬食尽,则谓父母福报;若不食,则为有罪。今亦渐有焚者,皆唐人之遗种也。父母死,别无服制,男子则髡其发,女子则于<页>门剪发如钱以为孝。国主仍有塔葬埋。

厥土沃饶,田无畛域,随力所及而耕种之。一岁中三四番收种。盖四时如夏,不识霜雪故耳。酒有四等:第一曰蜜糖酒(用药曲以蜜,水中半为之);次曰朋牙四(树叶名也,即以为酿);次曰包棱角(以米为之);其下曰糖鉴酒(以糖为之)。又有茭浆酒(茭叶之浆)。差物无禁,滨海处皆可烧。又山间有石,味胜于盐,可琢成器。妇人不能蚕桑,针线之事,仅能织木绵布。近年暹人来居,却以蚕桑为业。寻常人家别无卓凳盂桶之类。作饭用瓦釜,作羹用瓦铫,以揶子壳为杓,以树叶造小碗,盛羹不漏。若府第富室及国之庆贺,器皿多用金银。地下铺虎豹麂鹿等皮,食品用布罩。王宫内以销金缣帛为之(皆舶商所馈)。谚云:“富贵真腊。”为此故也。

其王坐五香七宝床,上施宝帐。着朝霞吉贝,头戴金宝花冠,被珍珠缨络,足履革屐,耳悬金,常服白ふ。凡出游时,诸军马拥其前,旗帜鼓乐踵其后,宫女三五百,花布花髻,手执巨烛为一队,虽白日亦点烛。又有宫女执标枪标牌为内兵,自成一队。又有羊车马车,皆以金为饰。臣僚骑象前列,其次则王之后,最后则王立于象上,手持宝剑。其四围象队甚多,又必迎小金塔金佛在前。观者跪地顶礼,否则为貌事者所擒。王每日两次坐衙治事。诸臣及百姓之欲见王者,皆列坐地上以俟。听内中隐隐有乐声,在外方吹螺以迎之。须臾见二宫女纤手卷帘,而王乃仗剑立于金窗之中矣。臣僚皆合掌扣头,螺声既绝。乃许抬头,王呼上殿则跪,以两手抱膊绕王环坐。议政事毕,跪伏而去。王即转身入,二宫女复垂其帘。王坐处有狮子皮一领,乃传国之宝也。

其产:铜。金颜香乃树脂,有淡黄色者,有黑色者,劈开雪白者为佳,夹砂石为下。其气能聚众香,番人以之和香涂身。笃耨香,树如杉桧,香藏于皮,老而旨自流溢者名曰笃耨;冬月因其凝而取之者名黑笃耨。盛以瓢碎,瓢而之,亦香,名笃耨瓢香。沉香,出真腊者为上,占城次之。速暂香,出真腊者为上,伐树去木而取香者,谓之生速;树仆木腐而香存者,谓之熟速;其树木之半存者谓之暂香;黄而熟者为黄熟;通黑者为夹笺。麝香木,气似麝脐。白豆蔻,树如丝瓜,蔓衍山谷,春花夏实。象。苏木。翠羽。大风子。毗野树,花似木瓜,叶似杏,实似楮。婆田罗树,花叶、实略似枣。歌毕陀树,花似林禽,叶似榆而厚大,实似李。庵罗树,花、叶似枣,实似李。建同鱼,四足无鳞,鼻如象。吸水上喷,高五六丈。浮胡鱼,八足,状如嘴蛆,如鹦鹉。其贡:象、象牙、苏木、胡椒、黄腊、犀角、乌木、黄花木、土降香、宝石、孔雀翎。其里至:东海,西蒲甘,南加希,北抵占城,达于京师。

按《吾学编》载,真腊属国有蒲甘者,而《一统志》则但谓其西至蒲甘,不言为属也。且《宋史》称崇宁五年,蒲甘遣使入贡,诏礼秩视注辇(注辇亦海中夷国名)。尚书省言:“蒲甘及国王,不可下视附庸小国。请令如交诸国礼。”从之。乃考宋时宠遇交,每在各夷之上。故真宗景德四年,交遣使黄雅成等来贡。会含元殿大宴,真宗以雅成坐远,欲升其位。访于宰相王旦,旦曰:“国家惠绥远方,优待使客,固无嫌也。”乃升雅成于尚书省五品之次。且诏拜其国王黎龙廷特进检校太尉,充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兼御史大夫,上柱国,赐推诚顺化功臣。夫宋礼交其崇如此,而以蒲甘与匹,则蒲甘昔固不属真腊也。今蒲甘不闻通使我朝,或宋末国弱,为真腊所并,亦未可知。且宋于各夷既封为王,复加官爵,如交、占城皆然。我朝册封之外,不杂以品职,庶为得礼体。

◎真腊

◎暹罗

暹罗国在占城极南,自占城海道顺风十昼夜可至。其国北岸连于交。本暹与罗斛二国之地。暹古名赤土,罗斛古名婆罗刹也。暹国土瘠不宜耕种,罗斛土田平衍而多稼。暹人岁仰给之。隋大业初,曾遣使常骏自南海道往赤土,人遂讹传赤土为赤眉遗种云。后改曰暹,元元贞初,暹人常遣使入贡。至正间,暹降于罗斛合为一国。

按别志云,赤土疆域正与暹罗同。东波罗剌国,西婆罗娑国,南诃罗旦国,北距大海,地方数千里。常骏自南海郡水行昼夜二旬,每值便风,至焦石山而过,东南泊陵伽钵拔多洲,西与林邑相对,上有神祠焉。又南行至狮子石,自是岛屿连接。又行二三日,西望见狼牙须国之山。于是南达鸡笼岛,至于赤土之界。林邑今占城也,观此则以赤土又为一国,与暹并壤耳。且《宋史》不载暹罗,岂已前不通中国者耶?

本朝洪武初,遣大理少卿闻良辅往谕之。暹罗斛国王参烈昭昆牙遂遣使入贡,进金叶表文。赐以《大统历》。

按别志又载:“永乐初,海外诸国来禀声教。良辅奉命往谕。自暹罗、爪哇以至西洋古里。”则良辅岂两使彼国耶?

七年,暹罗斛国使臣沙里拔来朝,自言本国令陪臣祭思里、侪刺悉识替入贡。去年八月,舟次乌潴,遭风坏舟,漂至海南。收获漂余贡物苏木、降香、兜罗锦来献。省臣以闻,上怪其无表状,疑为蕃商覆舟,诡言入贡,却之。后其子参烈宝毗牙立。

九年,王遣子昭禄群膺奉金叶表文,贡象及胡椒、苏木之属。上命礼部员外郎王恒、中书省宣使蔡时敏往赐之印。诏曰:“君国子民,非上天之明命,后土之鸿思,曷能若是?华夷虽间,乐天之乐,率土皆然。若为人上能体天地好生之德,协和神人,则禄及子孙,世世无间矣。尔参烈宝毗牙思里哆哩禄自嗣王位以来,内修齐家之道,外造睦邻之方。况屡遣人称臣入贡,以方今蕃王言之,可谓盛德矣。岂不名播诸书哉!今年秋,贡象入朝。朕遣使往谕,特赐暹罗国王之印及衣一袭,尔当善抚邦民,永为多福。”恒等与昭禄群膺陛辞,赐文绮衣服并道里费。

十六年,给勘合文册,令如期朝贡。

二十年,又贡胡椒万斤,苏木十万斤。

二十八年,诏遣中使赵达、宋福等祭其故王参烈昭昆牙。赐嗣王昭禄群膺文绮四疋、罗四疋、<毛莫>丝布四十疋;王妃文绮四疋、罗四疋、<毛莫>丝布十二疋。敕谕之曰:“朕自即位以来,命使出疆周于四维诸邦国,足履其境者三十六,声闻于耳者三十一;风俗殊异大国十有八,小国百四十九。较之于今暹罗为最近迩者。使至,知尔先王已逝。王绍先王之绪,有道于家邦,臣民欢怿。兹特遣人祭已故者,庆王绍位有道。敕至,其罔戾法度,罔淫于乐,以光前烈,其敬之哉!”

永乐元年,遣使入贺即位。自是,其国止称暹罗国。

二年,遣使坤文琨表贡方物。诏内使李兴等赍敕往劳之。并赐文绮纱帛。四年,复贡方物。且乞量衡为国中式。诏赐《古今烈女传》,给与量衡。

七年,王遣使奉仪物,祭仁孝皇后,命中官以告几筵。是岁,复遣坤文琨贡方物。初,南海民何八观等流移海岛,遂入暹罗,至是因其使归。上命传谕国王,遣八观等还,毋纳流移,以取罪戾。并赍王金绒、苎丝、纱罗、织锦。

八年,贡马及方物。送中国流移人还。赐敕劳之。

十年,复贡。

十三年,昭禄群膺卒。其子三赖波磨札剌的嗣位,以兵侵满剌加国。满剌加诉于朝。遣敕谕之,令与满剌加平,敕曰:“朕祗膺天命,君主华夷,体天地好生之心以为治,一视同仁,无间彼此。王能敬天事大,修职奉贡,朕心所嘉,盖非一日。比者满剌加国王亦思罕答儿沙嗣立,能继乃父之志,躬率妻子诣阙朝贡,其事大之诚与王无异。然闻王无故欲加之兵。夫兵者凶器,两兵相斗,势必俱伤。故好兵非仁者之心。况满剌加国王既已内属,则为朝廷之臣。彼如有过,当申理于朝廷,不务出此而辄加兵,是不有朝廷矣。此必非王之意,或者左右假王之名,弄兵以逞私忿。王宜深思,勿为所惑,辑睦邻国,无相侵越,并受其福,岂有穷哉。王其留意焉!

十五年,赐王锦四疋,苎丝、纱罗各十疋;赐王妃苎丝、纱罗各六疋。

十八年,又贡。遣中官杨敏等护贡使归国,仍厚赍其王。

十九年,王遣使柰怀等六十人入贡,谢侵满剌加国之罪。赐纱币有差。

二十一年,又贡。赏赐使臣及通事总管客人蕃伴衣服、苎丝、绢布、靴、袜、履、金银、纱帽诸物有差。诏定其例,使臣人等进到物货俱免抽分,给与价钞。给赏毕日,许于会同馆开市,除书籍及玄黄紫皂大花西番莲段并一应违禁之物不许收买,其余听贸易。二次使臣筵宴。回至广东,布政司复宴。

洪熙、宣德间,至如常期。赐王及妃,各减永乐十五年之半。正统、景泰间,贡或不常,赐复旧例。

成化十三年,主遣使群谢提素英、必美亚二人来贡方物。美亚本福建汀州士人谢文彬也。昔年因贩盐下海,为大风飘入暹罗,遂仕其国,官至岳坤。岳坤犹华言学士之类。至南京,其从子瓒相遇识之,为织殊色花样段疋贸易蕃货。事觉下吏,始吐实焉。

按四夷使臣多非本国之人,皆我华无耻之士。易名窜身,窃其禄位者。盖因去中国路远,无从稽考。朝廷又惮失远人之心,故凡贡使至必厚待其人,私货来皆倍偿其价,不暇问其真伪。射利奸氓叛从外国益众,如日本之宋素卿,暹罗之谢文彬,佛郎机之火者亚三,凡此不知其几也。遂使窥视京师,不独经商细务。凡中国之盛衰,居民之丰歉,军储之虚实,与夫北虏之强弱,莫不周知以去。故诸蕃轻玩,稍有恁陵之意,皆此辈为之耳。为职方者,可不慎其讥察也哉!

十七年,遣行人姚隆(江西临川人。成化辛丑进士)往册封其王。弘治中,给事中林恒复奉使行册封礼。

刑部侍郎屠勋送林黄门诗曰:“八月星槎万里行,载将恩雨过蛮城。更筹每用占朝晷,土色还应识地名。陆贾有才堪使粤,班生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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