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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2 14: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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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卢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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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生侠之问剑神州

万家生侠之问剑神州试读:

《万家生侠之问剑神州》

第一章 风云聚会

  上卷主要人物表  步蹈海(独孤蹈海) -辽东“风雪门”五弟子 冷梅 -“梅庄”庄主冷涛与石清笛的独女  周泰 -南宋“铁臂金刀”周侗的曾侄孙  平万川 -摩尼教“青龙堂”堂主  叶知秋 -“枫庄”庄主  龙清词- “风雪门”掌门  思若渴 -“风雪门”大弟子  阮释冰 -“风雪门”二弟子  白胜雪 -“风雪门”三弟子  忽必烈 - 元世祖  八思巴 - 帝师  福裕 -少林寺第十七代掌教方丈  福广- 少林寺达摩堂首座  张志敬- 全真教掌教  丹珠 -西蕃国师  墨飞- 墨子后人  戴独行- 绰号“毒布天下”  佟鹰- 关东“铁笔门”掌门,绰号“笔摇五岳” 连鹤- 关东“铁笔门”二当家,绰号“生花妙笔” 令狐寒冰- 摩尼教教主  阴彩练- 摩尼教光明左使  杨熠-摩尼教光明右使  风拂柳- 摩尼教护教四法王之-“造像忍王”  格桑平措 - 摩尼教护教四法王之-“勤修信王”  云九天- 摩尼教护教四法王之-“知恩德王”  崔玉箫 -“江湖五老怪杰”之一 绰号“一曲追魂” 倪姥姥 -“江湖五老怪杰”之一  麻猴子 -“江湖五老怪杰”之一  高中举 -“江湖五老怪杰”之一  第一章 风云聚会  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间离别。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看燕燕,送归妾。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辛稼轩-贺新郎 河北沧州“福远镖局”,今日是九月十六,镖局总镖头翁万臂与辽东“风雪门”掌门龙清词是莫逆之交。“风雪门”掌门龙清词一众与去江南给师弟冷涛夫妇送信的五弟子步蹈海、七弟子林慕烟约定在此处休整会合后同去大都,今日与约定之日已过了一天,步蹈海与林慕烟仍未到来。  吃过早饭后龙清词向翁万臂辞行,说再不上路怕赶不上“大都会”的日子,留下六弟子柳梦如在此等候,大都会后再回来一同启程。  出了“福远镖局”,龙清词与大弟子思若渴、三弟子白胜雪、九弟子甘真乘马直奔大都。  元大都即是今日北京,元宪宗年间自哈喇和林迁都至此,自此成为影响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这一日龙清词一行到达大都,距“大都会”还有两日时间,先找了家客栈住下,龙清词携带几样自长白山带来的辽东特产,去拜访两名故友,让三名弟子随处走走,长长阅历。三名弟子都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繁华的所在,战战兢兢,不敢远走。大弟子思若渴为人谨慎,见此时风云聚会,三教九流各路人马云集大都,与另外二人只在周边转了转即回到客栈打坐练功。  又过了一天是十月初一,此日正是当今皇帝钦定都会之日。  大都会订于巳时开始,由元世祖忽必烈亲自主持,主要目的是确定以释、道、儒、武、墨、医、农、商等及其他方略治国之策,而外界传言,此次主要决定的是佛道之争,当年宪宗在位时,佛道双方代表即在上都进行过辩论,结果平分秋色。而此次忽必烈召集天下各界首脑,还有朝中重臣做为评判,都会之所设在皇宫内最大的太和殿,与会人数达千人,可谓规模空前。  这一日龙清词早早起来,与大弟子思若渴不带兵刃,骑马来到金水桥前,请帖已说明应到的人数,以及不得携带任何武器、铁器。他二人把马匹寄存好,只见各方人物均已骆绎到来,龙清词识得的甚少,也免去了许多繁礼絮节,要知江湖中人最要脸面,有时一个礼数不到,便会惹祸上身,引来日后的麻烦。  皇宫门口早有事官看帖登记。进得皇宫,已有武士排好道路,直通大殿。龙清词见城楼上、城墙边里外三层都是铁甲士兵,心想这若徒起杀戮,恐怕是插翅难飞。  进得大殿,便有小太监看过名帖,引到靠近角落一张矮桌后,矮桌后地毯上有两个蒲团,龙清词与思若渴见众人都这样坐,便盘膝坐在上面。  龙清词坐定,放眼看去,只见太和殿地上是一张大大的地毯,地毯的尽头正对着殿门有一个九阶高台,台上摆着一张龙椅。台下最前面,放着三张猩红座椅,椅前摆着桌案。毯上有几百只矮桌分摆两侧,一侧又摆为三排,桌上有肉干、奶酥、乳酪、炒米等四盘餐品,另有酒杯和一壶奶酒。一些矮桌后已坐有来宾,宾客虽多,但大殿上毫无声息,即是有人相识,也只是相互拱拱手,点点头。  到了巳时,龙清词见人已到了十之八九,但距高台最近的几排矮桌却还空着。  突然一个清亮的嗓音在殿门口喊道:“巳时已到,关闭宫门,文武百官进殿!”只见约有七八十人身着朝服鱼贯进殿,坐在台前的空位上。那声音接着喊道:“恭请皇太子、帝师大宝法王、西蕃国师!”有三人自侧门进入,前面一人青年微髭,身着八龙闹水杏黄锦袍,后面二人一着红色袈裟,一着紫色袈裟,看样子是两名藏僧,这三人走到三张猩红座椅前站住。  突然鼓乐齐鸣,众人吓了一跳,那个声音又喊道:“圣上驾到,众人跪拜!”只见高台后面转出几排宫女,又有众多内侍簇拥一人出来,这人身穿九滚龙袍,体态微胖,不怒自威,正是当今皇帝元世祖忽必烈。多数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还有些人来自江湖,哪见过这等场面,跪在地上忘记了叩首,呆呆的看着忽必烈上了高台在龙椅上坐下。

第二章 三教九流

  第二章 三教九流  忽必烈坐下挥了挥手,身旁知事太监拉长声音道:“平身,落座。”  众人重新坐下,这些人虽都是一方首脑,见多识广,但大多没见过皇帝,今日见此场景,竟大气也都不敢喘,殿中约有千人之众,却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  忽必烈身旁那太监接过自下边传上的卷轴,开口又道:“皇帝天威,龙恩浩荡,适逢盛会,得见天颜,今日到来之人载入名册,史传千秋,待唱到时需起身以让众人识得。”  旁边一人捧住名册卷轴,这太监拉开,先又之乎者也,说了些套话,自皇太子真金开始诵读参会者的名号。那皇太子真金乖乖站起又坐下,众人心中啧啧称奇,心想这蒙古皇帝就是不一样,按说皇太子人位极权,理应尊崇,只作介绍也就罢了,不应与其他人一样起身致礼。他们哪知,这些繁文缛节都是忽必烈建国后,融入了汉文化因素所致,在此之前,君臣虽有礼节,但均无儒家繁礼,干脆的很。  那太监接着唱道“国师大宝法王八思巴”和“西蕃国师丹珠”之名,椅上那两名藏僧起身致意。往下朝官自蒙速速、没鲁花赤、姚枢、刘秉忠、阿合马、伯颜、安童、张仲谦等七十一人,官员名字唱完后,接着唱道:“嵩山少林寺主持‘光宗正法大禅师’福裕、达摩堂首座福广禅师、般若堂首座福寂禅师、药师堂首座福生禅师及弟子三十七人(作者按:此次辩论的真实年代是在宪宗八年、辩论的地点是在元上都哈喇和林,此时的福裕禅师其实已自少林寺至大万寿寺为主持,为小说需求,变更了年代、地点以及辩论内容,读者不必深究也)、西域那摩国师、白马寺主持‘扶宗弘教大师’龙川禅师及弟子一十三人、五台山寿宁寺主持胆巴禅师及弟子九人。”  太监接着念唱道:“全真教大都长春宫掌教宗师‘光先体道诚明真人’张志敬及弟子三十四人、亳州太清宫主持‘应缘扶教崇道宗师’张志素及弟子十一人、龙虎山正一教掌教‘演道灵冲和真人’张宗演及弟子十人、汲县太一道万寿宫主持‘演化贞常真人’萧居寿(淳然子)及弟子七人、玄教崇真万寿宫主持‘特进上卿’张留孙及弟子九人、大道教掌教李德和及弟子一人,基督教爱薛、回教马义、孔家第五十代传人衍圣公孔拂、孟家第五十一代传人孟祗祖、名儒许衡、窦默、廉希宪、墨家第四十七代传人墨飞、商家李实、威尼斯王国商人马可波罗、农家鲁明善、医家罗知悌。  那太监接着宣唱道:“摩尼教教主令狐寒冰及光明左使阴彩练!”只见左首边前排一名美貌少女和身边一名中年美妇一同起身致意。忽必烈锐利的目光直射过去,因为刚才他上台坐下之时,好像这两人坐在地上并没有跪下叩头。摩尼教世人都称“魔教”,但众人对魔教首脑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都是大吃一惊!心想从来只听说魔教教主叫令狐寒,今天才知原来是叫令狐寒冰,莫非是传言有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有何德能能够统领江湖第一大教会?更有些与摩尼教有宿仇的心想,待开完大都会就将你碎尸万断。  一些门派已约定好,如魔教首脑参会,会后要与他们算帐。而最吃惊的还是龙清词和思若渴,原来这魔教教主令狐寒冰的容貌与“风雪门”二弟子阮释冰居然十分相似!若不是他们与阮释冰朝夕相处,定会认错了人。  自摩尼教之后,太监开始依次介绍峨嵋派、华山派、崆桐派、昆仑派、点苍派、排教等各大教派,却没有丐帮之名。  所有参会人员宣唱完毕,那太监宣道:“今天下合一,圣皇帝宾服四海,各方功不可没,然安邦有法、治国有策,儒家仁弱、墨家兼爱、武家豪强,三教九流均有所长,终为一家之计;而道法自然、佛渡众生,可为治国之策。”众人心想,这一句话就把儒、武、墨三家及其他的都给否掉了。  又听他说:“佛道之辩,已逾两次,天佑各方,未分弱强,今金殿终辩,天下各界可证,胜方尊为国策,可弘兴其教,负方需让出半数事所与胜方,不得再建居所,佛道双方可互出一题,不得再引经据典,不得涉及创始祖师,所出议题需皇帝御肯,现佛道双方商拟题目,于半柱香内呈上。”旁边侍者搬过香案,点燃一炷檀香。  过了片刻,佛道双方将给对方出的题目写在侍者准备的纸上,侍者传给那太监,那太监先看了一下,呈给忽必烈。忽必烈拿过佛教代表写的纸张,见上面写道:“闻道士持咒可入火不烧,或白日上升,或摄魂夺魄,或驱妖断鬼,或服气不老,或固精久视,可否当庭演验。”再看道教方面写的是:“久闻佛法无边、明心见性、知因见果,可否金殿演示令人信服之预言。”  忽必烈哑然失笑,心想这给对方出难题,内容都差不多呀,好,倒要看看双方都有什么让人信服的真本事。他点点头,那太监捧回两张题目,当庭宣布。参会众人听了,都极是兴奋,佛道都言自己法力无边,今日要求对方当众施法,灵验需立判,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第三章 摄魂大法

  第三章 摄魂大法  那太监又道:“着太子、两位法师做裁定,姚舒尚书做终判,道教先行应题。”  全真教为道教第一大教,张志敬为全真掌教,题目一宣,众人眼睛便向他望去。张宗演坐在他旁边,两人低语几句,张宗演站起身步入大殿中央,朗声道:“龙虎山张宗演谨代道家应题,适才题目所述诸事需设置香案,披发做法,多费周章,摄魂法术可当场施展,为免有弊,只需命一至两名佛家弟子上来即可。”  福裕禅师与周围僧众商议几句,他指名一名弟子慧山,胆巴禅师指名一名弟子正生出来应试。  这慧山和正生都是现今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人物,正当壮年,各方艺业已不逊于前代禅师,佛教方面不让一代禅师出场一是既不信张宗演有此神技,同时也是怕张宗演暗中搞鬼,用一些障眼法蒙蔽过关真胜了这场,那应试的禅师和他所在教派的英名都将化为流水。  张宗演见慧山与正生在大殿中央站定,道:“在前半炷香内,我可令二僧昏睡,后半炷香内,我可令二僧灵魂出窍,我有所问,他们无所不答,一炷香尽,我将灵魂送入他们体内,他们醒后对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这二僧一听,心里同时想,我练了这么多年的禅定功夫,只管闭上眼睛心中诵读佛经,任你天翻地覆、麋鹿兴左,我自岿然不动,你奈我何。二僧低头闭目,双手合什,心中默诵佛经。  那太监看忽必烈点一下头,招手命人重新燃起一炷香,道:“就请道长开始。”  张宗演先是闭目念了几声咒语,手捻黑须,围着二僧绕了一圈,站到慧山身边,贴在他左耳边说了几句话,又转到他右耳边,面带笑容,慢慢慢慢又说了几句话,众人有的可以看到慧山面色,有的只能见到慧山背面,未见有何异常,但一些名家高手和离得近的人已经听到慧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众人均是吃了一惊,心想这张宗演难道真有摄魂夺魄的法术?只见他贴在正生耳边又说了几句话。  正生睁开眼睛看了看慧山,又看看张宗演,只见张宗演眼中发出轻柔的光,口中慢慢的说道:“放松、放松,和他一样,睡吧。”正生似是无可抗拒,闭上眼睛,此时香柱未燃一半。  原来张宗演在慧山耳边说的是:“一切无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未作如是观。”是《金刚经》里的句子,他故意说错了两个字,慧山是二代大弟子,对《金刚经》诵读得倒背如流,熟的不能再熟,张宗演读错了字,他心里自然而然的想,他读错了,那两句应是怎样怎样。他一分神,张宗演又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也能见如来。”这还是《金刚经》里的句子,他故意将“不”字说成了“也”字,他错诵佛经也罢,但这一错改变了要义,慧山忍不住便要辩驳。张宗演又道:“我读错了,你也累了,放心,是‘不能见如来’,睡吧,睡吧。”慧山两次分神,未入禅定,便已睡去。张宗演在正生耳边说的是:“你慧山师兄已经睡了,你听到鼾声了吗?不信?睁眼自己看看。”  正生本来不信,但离慧山很近,真的听到他在轻轻打鼾,忍不住睁眼看了看,他看到慧山是真的睡着了,心想这道士原来真的会摄魂之术,他分神在先,又心中一虚,看到张宗演眼中似是有一泓轻柔的湖水,自己在湖水中非常放松,异常舒畅,飘飘然好像到了天堂,自己从未有这种感受,不禁闭上眼睛,不想让这种感觉轻易过去。  其实张宗演施展的所谓摄魂大法便是当今所称的催眠术,那时人哪里见过,他令慧山、正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进入梦乡,让人不得不信这两人的灵魂已被他控制。  突然间,少林寺福裕方丈的嘴唇动了动,慧山的肩膀也动了动,但他没有醒过来。原来福裕用“传音入密”功夫对慧山说话,要他快快醒来,但慧山是由张宗演的声音被催眠,这时只有张宗演的声音能令他醒来。  只见张宗演走到慧山身边问道:“今早吃饭了吗?”慧山答道:“吃了。”张宗演又问:“吃的什么?”慧山道:“白粥与南瓜。”张宗演又走到正生身边问道:“早晨何时起的?”正生答道:“卯时。”张宗演又道:“练功了么?”正生答道:“练了。”张宗演又问:“练的什么功?”正生道:“少林排打功。”张宗演搓搓手在二僧头上各拍一掌,喝道:“醒来!”慧山、正生似被醍醐灌顶,猛地惊醒,一炷香尚未燃尽。张宗演单手向忽必烈施了一礼,面带微笑回到座上,大殿上彩声四起。  正生懵懵仲仲回到座位,慧山挠挠光秃秃的脑袋问道:“师父,怎样了?发生了什么事?”福裕也知道张宗演用的绝不是什么摄魂之术,但结果确是如人所说,无可辩驳,道:“回来吧,张道长道法高深,赢了这场。”  只见太子与两名藏僧说了几句,又跟坐在左手前排第一的姚舒说了句话,姚舒站起说道:“这场题目答试道方胜!现由佛教方答题。”

第四章 目光如炬

  第四章 目光如炬  佛教方面已经议定,由少林寺药师堂首座福生出场。福生毕生研习春秋扁鹊的哥哥秦齐人的望人知病之法,已有小成。他走入大殿中央,目光湛然,向忽必烈行了一礼,道:“少林寺福生,粗释佛法,为免作弊之嫌,可请几名道士上来,佛法可令我知这人身上有何疾患,今世病源从何而来,身有几痣,如若有错,甘愿认输。”  忽必烈居高临下,远远见他双目精光炯炯,的确不同凡响,点了点头。  那太监见忽必烈点头,长声道:“请道士应试。”道教方面略一商议,四人走上大殿中央,这四人是全真教现今二代弟子谭宗玄、胡宗清,太清宫弟子溟风,玄教弟子瑞阳子。  福生见四名道士一字排开站定,过去走到第一名道士面前。福生久修佛法,勤研经书,双目异于常人,有如电柱一般,只有看到他这双眼睛,才会明白“目光如炬”四字真的不是瞎说。  站在第一位的是谭宗玄,是全真教当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在这洞烛一切的目光注视下,心中也不禁惴惴,又想自己君子坦荡荡,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惧何来?  福生禅师见他不丁不八站着,抱元守一,面色沉静,心中喝一声彩,心想能在我目下如此坦然面对的年轻人,连少林寺都算上,真是少之又少,全真教能有今日盛名,殊非幸至,玄门正宗弟子果然不凡。  他仔细看看谭宗玄面部,缓缓道:“这位道兄前世福泽绵厚,今世本无疾患,但现在常有头昏目眩之状,切越来越重,我说得对否?”众人听了都心想,他如现在说不对,你怎生当场证实?道士方尤其是全真教都在看着谭宗玄,盼他说出“你说错了”几个字。  谭宗玄终于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想知道这是从何而来,怎样能好?”此话一出,周围一片惊叹,唯道士方一片惋惜声音。  谭宗玄本身没有什么病痛,但一段时期以来,打坐习练内功稍久,头脑便开始昏眩,以至不得不停止练功,而且越练功越严重,如果长此以往这样下去,岂不是无法再练功,他是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内力不保持精进,其他人都在进步,此消彼长,自己慢慢岂不要成了废人?这种难受日益加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福生一语道破,他便知道,福生不仅知道他这毛病的由来,也一定知道怎样对症治疗。他左右权衡,一是觉得事实确是如此,以说谎取胜,于良心不安,二是知道只有说实话,福生才有可能告诉他症结何来。  果然福生禅师道:“你此时体内两种内力冲突,龙虎激荡,各逞所强,你没有走火入魔、半身残疾已是前世修来,你们讲求道法自然,欲速则不达,你怎会不知,阿弥佗佛。”谭宗玄垂首道:“多谢禅师。”福生已走到第二人面前。  谭宗玄目前在习练“金雁功”和“太乙功”,他的师父只是反复强调说需先练“金雁功”,而“太乙功”不容易练,要待“金雁功”练到六层以上才能传授“太乙功”,并未说明两种功力有相左相克的情形,更未想谭宗玄不仅偷学“太乙功”,而且先在“太乙功”上加倍用功,“太乙功”的习练层次已高过“金雁功”,是以造成内力在脑中交汇互击,福生虽不知他练的是两种什么功,但已看出了他的症结所在。

第五章 知因见果

  第五章 知因见果  站在第二位的是胡宗清,是凌虚子刘志风的三弟子,他望了眼福生的眼睛,不敢与其对视,心想这老和尚的眼睛精光四射,刚才说谭师兄什么头昏目眩,谭师兄居然还承认,莫非真有些门道?切不管他怎生说我,我一概说不对。  福生见他眼珠乱转,知道他在打坏主意,仔细看看他头脸,道:“这位道兄前生急功近利,近期胸中真气鼓胀,心跳过快,手心发热,经常彻夜难眠,对否?”胡宗清心想,这老和尚真神,说得一点没错,近一年来他确是如此症状,但找不出原因。嘴上却说:“哪有此事,你说的不对。”福生道:“你不认也没关系,我告诉你,你所受罪业,是因你一直服食一种你现在还不该服用的绿色丹药!是也不是?”胡宗清强辩道:“不是!”他虽说不是,但许多能看到他面色的人都看出他在撒谎。  福生右手一伸,搭上他肩膀,胡宗清半身酸麻,叫道:“你…”福生左手快如闪电,一动之间,已从胡宗清胸前衣衫里取出一个扁盒。胡宗清急上前抢夺,怒道:“你干什么!”福生退后几步,道:“这里便是你服用的丹药,怎么,怕我说对了么?”胡宗清知道不是福生对手,再抢就是欲盖弥彰,只好站在那里。福生打开扁盒,果然里面有几颗绿色的丹药,福生走上几步,有侍者过来拿过,送给太子去看。福生这一下也极为冒险,如果胡宗清胸前没有丹药,福生便无法自圆其说,但福生与胡宗清对话时,倾听到胡宗清心跳声被一物在胸前阻隔,而胡宗清说话时,前胸震动,物内有球状物微微滚动,福生判断出里面应该是药丸。  全真教一代人物心中都在暗骂,原来这绿色丹丸是一代师父闭关时所用,二代弟子功力未到,不能服此绿丹,这胡宗清必是想提高自己功力,偷来服用的,但这是自家丑事,不能外传,只有哑子吃黄连,自己难受了。  福生走到第三人面前,这人是亳州太清宫主持张志素的弟子溟风。这溟风见福生前两人都没有说错,此刻正打量自己,心想我且先问问他,便抢先道:“老和尚既然有知因见果本事,且看看我前世在做什么,后世将做什么,如不令在场人信服,便是输了如何?”  福生仔细看着他道:“阿弥佗佛,来世如何,要看你后半生为人造化而定,但前世可见,这位道兄前世是位妇人,丈夫早死,改嫁后偏心,只对自己亲子嘘寒问暖,对后子不问不闻,但对后夫忠心,对后夫老母极尽孝道,是以今生转为男身,但因偏心至深之故,今生左手使箸,左手使笔用剑,心亦异于常人而生在右边,我说得对否?”  溟风张大了嘴巴,心说什么前生是妇人又偏心,多半是胡说八道,但自己打小即是左撇子,心脏确是长在右侧,自己小时候曾与师父说起此事,但从未影响成长,大了渐渐也不觉怎样了,今日被福生一语道中,心想这老和尚是不早就打探过我们,要不自己心脏长在右边这样隐秘的事,怎么都说得这么准?此时脑中一片混乱,竟不知该答对还是不对。  姚舒尚书站起道:“着令道士即刻据实回答。”溟风见数百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只好老老实实,垂头丧气的答道:“我确是左撇子,心脏生在右边,这你说得都没错,但前世的事,你怎生证实?”福生不再理他,在众人惊叹声中走到第四人面前。

第六章 以目识贼

  第四人是玄教主持张留孙的弟子瑞阳子,这瑞阳子也打定主意,对老和尚所说一概说错。福生上下打量瑞阳子一番,隔了半晌,才开口道:“阿弥佗佛,施主前生由正入邪,今生又由邪入道,由邪入道本是好事,望施主好自为之,不要再填罪业,我对你不做评判,你回去吧。” 瑞阳子扭头便欲走下,张留孙站起道:“且住!我的弟子既然上来,便要说教明白,让人心服口服的回去,这等不明不白赶人下场,是何道理?”瑞阳子道:“师父,他既然不说,想是内心怯了,不要深究了吧!”张留孙道:“不行!定要他说个明白!”瑞阳子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好站在那里。  福生见张留孙执意要自己继续评说,便道:“我佛慈悲,这位道兄似是中了他本门掌力,其中必有隐情,还是不说为妙!”瑞阳子道:“你说什么,当真是胡说八道!”张留孙道:“请禅师述说明白,我们看对也不对。”  福生叹口气,道:“既然如此,得罪莫怪,这位道兄半月前中了‘乾坤掌’掌力,至今日已痊愈大半,但前胸还应留有掌印,不知老衲说得对否?”  在他说“不知老衲说得对否”几字时,张留孙手在桌上一按,已飘到了瑞阳子身前,他手一伸,瑞阳子抬手欲挡,嗤的一声,前身道袍已被张留孙生生撕开,众人见瑞阳子右胸隐隐约约果有一个青绿色掌印,约莫只需再过几日,这掌印便会消失不见了。  张留孙伸手点了瑞阳子穴道,顺手打了他一耳光,骂道:“畜生!怎会是你?回去咱们再说!”提了瑞阳子回座将他扔在脚边。张留孙个头矮小,瑞阳子胖大身躯被他提着,众人只觉好笑,但张留孙一代宗师,自有一股威严,又在盛怒之下,众人竟无人发笑。  半月前,有人深夜蒙面盗取玄教镇教之宝“玄机天书”,恰被张留孙的师弟起来小解撞见,打了贼人一记“乾坤掌”,待张留孙赶到盗贼已逃遁,瑞阳子虽然是半路入道进入玄教,张留孙也没有怀疑到他身上,不想今日被福生一语揭穿。  福生向忽必烈行一佛礼,道:“福生已问询完毕,请皇上圣断。”与三名道士都回到座位。  太子正与两名国师及姚舒商议评判,全真教教主张志敬站起道:“圣上,张志敬欲进一言。”他中气十足,整个大殿都听得清清楚楚。  知事太监见忽必烈点点头,道:“请讲。”张志敬道:“圣上明鉴,佛教方适才所演,无非是将一些有迹可循且已经发生之事作以渲染,不能让人信服,如能对未知之事作以定论,在大殿上当众验证,方能令众人折服。”  殿上众人心想,刚才福生所说的确无误,但道士方的强词夺理也不无道理,且看朝廷怎样决断。  只听忽必烈说道:“寡人也闻知佛法无边,就请诸位禅师以将来之事再做一题,好让众人信服!”  佛教方心中忿忿不平,福生这场明明是赢了,说不算就不算了还不打紧,要以将来之事出题作证,又哪有那么容易?  佛教方半晌无人做声,姚舒站起正要说话,只见佛教方一名年轻僧人走上殿中央。

第七章 佛掌遮天

  第七章 佛掌遮天  这和尚行了一礼,朗声说道:“白马寺和尚一亭斗胆应试,昨夜梦里我如来佛祖已知今日之辩,说今日巳时六刻将以手遮日,以示佛法无边,现距巳时六刻还有近一炷香时光,到时如确有此事发生,算佛教方胜如何?”姚舒问道:“如恰有阴云遮日,又当如何?”一亭道:“大家到时便知,如不是天现异象而真是阴云遮日,也算是佛教方败!”  姚舒道:“道士方以为如何?” 张志敬与周围略为商议,道:“好,便是这样!”姚舒道:“燃一炷香,我们拭目以待。”  此时不仅道士方,连忽必烈也心想,今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就是有几朵小云彩把日头挡住都算佛教方胜了,现在看来恐怕都不可能,这和尚是不是疯子!  一炷香已燃起,殿上众人都是看看香火,望望外面,直到一炷香快燃尽了,也没见光线有何异样。佛教方心里更是捏了一把汗,一亭的师父心里更是自责,心想这一亭平日总是钻在书堆里,是不把脑子给看坏了,竟在这样要紧的时刻将梦里的事当真,这要真是输了,怎生向佛教方交代?我刚才怎么没拽住他?  眼见这炷香便要燃尽,众人心想,这场又是道士胜了。  忽然大殿外面有多人惊呼之声,殿上众人也觉得殿内光影突然有些暗了。姚舒向旁边侍者道:“快看外面天空有何异状!”  那侍者跑出大殿,众人只觉殿内越来越暗,知事太监叫道:“掌灯!”  那侍者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磕磕巴巴的道:“外面的天狗正在吃、吃太阳,外面的天狗正在吃太阳!”  张志敬面如死灰,心想怎会是这样?怎会这样巧?难道真是佛祖显灵不成?  忽必烈也大吃一惊,喝令厅上众人别动,与侍者自后门出厅,以手搭额一望,果见日边已被一黑圆的事务遮挡了一半,剩下的太阳已如平日常见的弯月一般模样。又过了一会儿,整个太阳都被一个黑色圆盘般的事务遮挡,黑盘旁边有光芒射出,此等天象的确罕见,城外已远远传来百姓咣咣的敲锣声音,想必是想快些惊走天狗,别让它把太阳真的吃了。  忽必烈雄才大略,儿时也见过类似天象,虽知道这并非是什么天狗吃太阳、吃月亮之类的胡诌,但也还是说不清楚,尤其在这僧道之辩的紧要当口,真的应验小和尚所说,心想莫非真是天意。  随着遮挡物慢慢过去,天空逐渐由暗转亮,忽必烈回到大殿,不待姚舒宣布,自己说道:“这场是和尚胜了,一亭和尚事后听旨,双方现拟定第三场辩题,不得引经据典,此场如有胜负即为最终判定。”  僧道双方均想,刚才已辩过两次,此番不让再引经据典,却再出何题目?  正寻思间,西蕃国师丹珠起身道:“吾皇万岁!少林寺武功是武林的泰山,全真教功夫是当今的北斗,双方同为僧道之首,可否请双方掌教在殿上展示几回拳脚,让圣上、满殿文武百官与天下英雄评判如何?”  太子真金起身道:“拳脚之争,难免致人死伤,能否两人不要交手,只分别展示佛道武术绝技即可?”  丹珠道:“太子,武术各家都有所长,不好评判,不交手不足以评高下。”  姚舒见忽必烈点头,站起道:“少林寺主持福裕禅师,全真教掌教张真人,就请两位切磋展示僧道武技绝学,双方点到即止,不得致人死命。”  福裕与张志敬见事以至此,无可奈何的走上殿中央。少林派方丈与全真教教主对阵,这机会可说是绝无仅有、千载难逢,许多武林首脑大是兴奋,均想此行不虚,都伸长了脖子凝望。  福裕与张志敬相识多年,虽未交过手,但对对方的情况了如指掌,福裕雪亭方丈为少林寺不世出的奇人,五十余年已练成“少林七十二艺”中六项绝技,尤其“拈花指”功夫名动江湖。张志敬的拿手功夫是“天罡剑法”,拳脚功夫次之,张志敬心想,金殿之上不能使用兵刃,只能出拳动掌,如此福裕便占了先机,今日怕是要坏。  两人互施一礼,谁都不愿抢先动手,姚舒见两人半晌不动,起身道:“开始。”  张志敬心想,此战关系道家今后运数,如在拳脚上输了,恐成千古罪人,道家武学讲求劲力绵长,后发制人,少林功夫刚暴劲短,福裕又年事已高,今日如能坚持到最后,纵使不胜,可能也不至落败,打定主意不先抢攻。  福裕看出他的心思,道一声“阿弥佗佛,张道兄,多有得罪!”左手一晃,右臂轻拂,袈裟一起,向张志敬罩去,正是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之一“袈裟伏魔功”的第一式“遮天蔽日”。  张志敬见裟影如山,气为之窒,心道少林寺方丈确是名不虚传,当下身往右转,福裕左掌已自袈裟下穿出,轻飘飘拍到。张志敬使出“太乙五行拳”第九式“阴阳交错”,拆开此招,福裕第二式“大千世界”随形而至,袈裟如铁板般砸到。张志敬转坤位至妄位,步罡踏斗,避开袈裟,百忙中还了一拳。  福裕“袖里乾坤、“不二法门”、“回头是岸”各式展开,将张志敬裹在其中,众人只见大殿中央福裕双袖开合,袈裟一会儿在身上,一会儿在手上,金红色袈裟幻影重重,风声虎虎。  但见福裕双袖越挥越快,离殿中央稍近的人只觉劲风扑面,到最后众人只见袈裟已看不到人影。平日众人都见福裕是个枯瘦老僧,今日见他亮出绝技,像换了个人一般,一面柔软的袈裟在他手里使出如此威力,大殿内登时彩声大作,因是在皇宫大殿,还有皇帝与百官,一些武林人士只能忍不住低声喝彩,这要换个其他地方,他们早已经震天价叫好了。  一些武林中人暗自以自己武功与场上印证,心想这是张志敬,如换成是自己只怕早已被拍趴下了。另一些人想,全真教掌教的名头虽历来不如少林寺方丈,但张志敬能如此从容支撑,斗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第八章 佛经不燃

  福裕方丈又一招袭来,张志敬往右边避让,却见福裕变掌为指,嗤一声响,隔着两三尺远,手指点向自己肋间。张志敬急运息腰间,噗的一声轻响,张志敬只觉肋下微痛,衣衫已出现一个孔洞。张志敬内息一转,内力并无滞涩,肋下虽然吃痛,并未受伤。  福裕收了袈裟走上一步,左手中指轻弹,又是一股劲气直射张志敬“膻中穴”,张志敬心道,你的袈裟伏魔没有奏效,直接使出成名绝技“拈花指”,是想快些打败我,我偏偏与你慢慢耗着,消磨你的内力。  众人见福裕方丈面露微笑,脚步轻踱,与张志敬有半丈之远,手指轻弹,劲力射出,嗤嗤声大作。张志敬能避则避,无法避过的或以掌力化解,或运劲抵受,体内虽未受伤,体外却越来越痛,一会儿功夫,衣衫上已被射出十几个孔洞。  张志敬猛然醒悟,心想不好,福裕正是想要众人看到他如此悠闲的出招,自己虽未被击败,但一味躲避,衣服上已被点出许多破洞,以忽必烈、真金这等不会武功之人,见自己已似无力还手,一会儿评判自己败了岂不糟糕?  心念至此,福裕正一指点完,张志敬冲上两步,左手一拳击出,福裕右手一翘,食指往他“合谷穴”上点去。张志敬左拳本是虚招,往回一收,右掌急拍福裕胸膛,福裕变掌为指已经不及,以左掌相接,啪的一声,两掌拍在一起。  福裕只觉对方内力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也只好催动内力相拼,右手点向张志敬“肩井穴”。张志敬身往前靠,左臂以推手之势,近身缠推福裕右臂,只听嗤嗤声响,福裕的指力都射到了空处,陡然之间,两人变成了内力的比拼。  张志敬右掌连连催动掌力,福裕刚才施展“袈裟伏魔功”已耗费了不少真力,此时用左掌拼力运劲抵抗。福裕右手指点变幻莫测,张志敬怕被点中,也是勉力支撑,双方苦不堪言。  又过一会儿,众人只见双方头上冒出丝丝白气,明白的知道两人已到了比拼内力的最后关头。八思巴回头一招手,台上太监走过去,八思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那太监回到台上到忽必烈耳边说:“圣上,国师说再斗下去这两人非死即伤。”  中原武林与朝廷的对立已隐隐显现,忽必烈本想借此机会增加中原武林的矛盾与内耗,消磨各方崛起的合举力量,但此时见两人以命相博,伤了哪个对当世都是损失,不禁又起了爱才之心,喝道:“停手,此战算和。”  福裕与张志敬心中正自暗暗叫苦,听忽必烈如此说,同舒了一口气,再斗下去定是两败俱伤,此时罢手,正中下怀。  两人心意相同,同时收住掌力,各退一步,转身行礼道:“多谢圣上!”  两人回到座位上,殿上众人都想,此战算和,却又有何办法分出僧道强弱?连忽必烈也挠挠头,心想此战又和,却怎生分出胜负?  文武百官都面面相觑,只见丹珠站起道:“圣上,我有一法,可令僧道之争立判。”忽必烈道:“你且说来。”丹珠道:“今僧道终辩,天人共睹,现既无法决断,就让长生天来做决定。”忽必烈“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道:“这长生天又怎做决定?”丹珠道:“请将佛经、道经置入火中,焚燃者为负,不燃者为胜。”忽必烈道:“如经书同时燃烧,又怎论定?”丹珠道:“今日之争,冲天煞地,适才天象已显,上天定当灵断,以慰圣上之愿,圣上放心,两经定然不会同时燃烧。”  忽必烈将信将疑,点头应允,丹珠走上大殿中央,向福裕方丈与张志敬道:“请僧道各出一本经书,我当场将其置入火中,燃者为负,不燃为胜,你们可有异议?”  张志敬心道,你拿本石刻的佛经放到火里当然烧不坏,如是纸做的,我就不信它烧不着,道:“如都是相同的纸制经书,我等没有异议。”他怕擅自做出决定万一出现问题自己担当不起,回头问张志素、张宗演、萧居寿、张留孙等人,均都没有异议,福裕方丈也无异议。众人都想,这纸制的书放入火中,怎会燃烧不着?  张志敬命弟子拿出一本《道德经》递给丹珠,福裕方丈命弟子取出一本《金刚经》给丹珠。丹珠命在大殿中央置一火盆,将《道德经》递给福裕,将《金刚经》递给张志敬,道:“请两位掌教验过经书。”张志敬与福裕翻翻对方经书,见确都是纸张印制,并无异处,便都递回给丹珠。  几名殿侍先在殿中央放块铁板,搬来一个石凳放在铁板上面,又搬来个炭火盆放在石凳上面,好在宫殿冬天取暖都用这些设施,倒也不难布置。一会儿功夫,炭火已在火盆中点燃,宫廷炭火精良,侍从放的又多,生成火焰足有一尺多高。  只见丹珠将两臂袍袖卷起露出两只光光的手臂,左手拿着《道德经》,右手拿着《金刚经》,高声说道:“经书入火,但凭天意,如有焚损,天意勿责!”说罢面露微笑,走上两步,双手各持经书置入炭盆火中。  众人先吃了一惊,心想这和尚原来也身怀绝技,手持经书放在火上,双手竟然不怕焚烧。  只见书一入火,他左手所持的经书冒烟燃烧起来,他右手所持的经书却安然无恙。又过一会儿,左手经书已要烧完,右手经书却仍然是半点无损!  大殿上耸然动容,僧道中一些人站起扯颈观望,一些人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弄不清楚为何都是纸制的经书,放在火里有的燃烧有的却不燃。  大殿上只福裕、福广、福寂、墨飞、令狐寒冰、阴彩练等几人看出,丹珠左手隐隐有层气流裹住掌臂,右手气流却是连掌臂、经书一同罩起,气流抵至经书边缘微微逼开火焰,故而佛经不会燃烧。几人心中一齐惊呼,这蕃僧好精深的内力!自讨在火中保护双手勉力能做到,再随心所控保全其他事物却做不到。  看看左手《道德经》已变成纸灰落入盆中,丹珠自火中移开双手,命侍从取来只银盘,将未燃烧的《金刚经》放入盘内,走过去请太子、姚舒等过目。  太子、八思巴、姚舒等也不明白佛经为何不燃,眼看佛经在火中真的无恙,以为确是天意,几人议定,姚舒当殿宣道:“佛教已胜两场,终判为道教负,佛教胜!”  忽必烈道:“今日天意既眀,各方已见,如约行罚,令道教择十七名道士削发为僧,焚烧道家伪经四十五部,道士将之前和尚所奏的二百七十三家寺院归还和尚(作者按:在此次辩论之前半年,佛教方已经向皇宫陈述过,说道教强占了佛教273处寺院),此事由八思巴国师督持,佛教今后为正法国教,此谕。”  只见忽必烈回头与知事太监说了几句话,那太监尖声道:“众人起立,躬送圣驾!”殿上众人一齐站起,忽必烈在侍从簇拥下自来路出殿。  那太监又道:“着太子、八思巴国师、丹珠国师、姚尚书、一亭和尚崇政宫候驾,文武百官退殿,众人离宫!”

第九章 四大法王

  第九章 四大法王  被钦点的一干人来到崇政宫,肃立等待忽必烈,约一盏茶的功夫,忽必烈换了便装来到崇政宫。  忽必烈命赐座后,开口道:“一亭和尚,今日佛掌遮天之事,可确是梦中佛祖所示?”一亭心想,忽必烈统一中原,终成一代君主,见识果然不凡,他已看出这遮天之事绝不是梦中所来。当即跪倒道:“圣上英明,适才情势所迫,一亭妄用佛祖之名,编撰梦中之事,罪该万死,恳请圣上恕罪。”  忽必烈道:“你把实情道来,如说得明白,死罪可免。”  一亭道:“圣上,一亭自小喜好天文地理,经常翻阅此类古籍,对一些日月星辰的运行迹象,略有所知,如今日遮阳之事,前人书籍称为‘日蚀’,如遮蔽月亮,则称‘月蚀’,因发生极少,记载甚微,世人更是知之甚少,但我的一个好友却是天生禀异,对天文水利的学识与测度,总是精准无误,让一亭钦佩之极,今日巳时六刻‘日蚀’发生,便是半月前他的言断,今日一亭借题发挥,再次恳请圣上恕罪。”  忽必烈道:“天下竟有此等样人?这人如真像你说的这等神奇,可赐你无罪,这人是谁?”  一亭道:“这人是河北邢台人氏,姓郭名守敬,现正在大都‘白马寺’内。”  忽必烈向姚舒道:“姚尚书就去‘白马寺’一趟,将此人请进宫来,朕要亲自见见这位奇人。”  后来郭守敬见到忽必烈,忽必烈提出重修燕京漕运水道的问题,郭守敬凭借自己平时对大都水利的深思熟虑给出六项解决建议,得到忽必烈的赏识和重用,终成为一代伟大的水利与天文学家。(按:郭守敬是刘秉忠的学生,推荐郭守敬的其实是刘秉忠和张文谦,为小说需要,做了更改,特此说明)众人在文武百官之后走出皇宫,一些人心想,今天佛教胜的也真是蹊跷,还有些人想,今日佛道之争虽算是尘埃落定,但这样结果定会加深双方矛盾,弄不好都会为将来埋下祸根。  龙清词跟思若渴道:“午后带你们转转,明日返回沧州,也不知你师叔他们到了没有,真是让人惦记。”   宫墙外车水马龙,各路车马都在等候迎接各自首脑,只见最近最好的位置上站着十四名白衣少女,这些少女个个明眸皓齿,一般的高矮,端的是明艳照人,气质非凡,将众人的眼神都吸引了过去。  十人站成一个方形,中间是一顶红呢轿子及一匹白马,只见摩尼教教主令狐寒冰走过去进了轿里,光明左使阴彩练上了那匹白马,四名少女各抓起一端轿杆,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摩尼教十几人及轿子、白马已飘然远去。  一些与摩尼教有仇的教派忙过去牵马,要招呼人马追击,不想在外面等待的弟子都说刚才出了怪事,这些教派首领急问何事,这些人都说刚才天狗吃太阳时,天黑了一阵,大家都出去看热闹,待回屋时,屋内的包裹及兵刃都不见了,直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找到。  这些教派首领大吃一惊,心想这一定是魔教做的手脚,这些人都不住在一起,却同时丢失了包裹和兵刃,这魔教不仅有备而动,而且先声夺人,显露了这手,意在震慑众人。  这些人互相望望,崆峒派掌门阎凯脾气最急,怒道:“我就不信魔教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走,追上去,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了她们几个娘们儿?”一拽马追了上去,他的几名弟子跟在后面。昆仑派掌门何壁、青城派掌门凌霄子和青海玉真观观主孤星子与他交好,各带弟子纵马追了上去。峨嵋派、华山派、点苍派及其他各派掌门都没有动,他们想现在没了兵刃,贸然追击,万一中了圈套,岂不糟糕,还是暂忍一时,待时机成熟时再说。  摩尼教一行十几人出了大都,行动甚快,一直往城外一大片柳林而去。  这几个追击的帮派也有八十几人,追到柳林边上,只见一条便道通进柳林。众人勒住马,往里边张望,只见里边远处一群白点,似是摩尼教那十几个人。  阎凯心想,既然已经追到了这里,即是龙潭虎穴也要进去,不然就此止步回去,还不被人笑死?一催马,追进了柳林,众人见他进去,也都催马跟了进去。  眼见离那些移动的白点越来越近,忽然见十几丈外,有一白衣男子睡在道中央。众人急忙勒马,这要冲过去,还不踏死了他。  阎凯也勒住马,随即叫道:“那些人刚过去他就在道上,这人一定是魔教的!”催马向前冲去,这人惊呼一声:“啊哟,出人命啦!”一个侧翻,手脚并用滚进旁边柳林。  众人哈哈大笑,纵马继续追赶,心想魔教就派这么个人来阻拦么?正都寻思间,忽听轰隆一声,跑在前面的几匹马一齐落入一个坑中。阎凯与何壁、凌霄子在最前面,马一陷落,三人同时跃起,没有掉入坑中,后面几名崆峒派、昆仑派的弟子与马同时落入坑内。  众人急忙去拉坑中几人,只听嗤的一声轻笑,众人一齐抬头,见刚才那白衣男子正双手叠在胸前站在前面道上发笑,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又出现的。  只听他说道:“众位已走了这么远,还是请回吧,这么多人送我们教主,可是不敢当啊!”  众人习惯性动作抽刀拔剑,却忘记了武器已失,都摸了个空,那人又是一笑。  阎凯大怒,握拳向那男子奔去。  那男子脸上寒霜升腾,一掠而起,手中已多了条柳枝,越过阎凯与陷坑,在坑边三匹马头上各抽了一记,那三匹马同时跪地悲嘶,倒在坑边。那人手一抖,十几片柳叶飞出打在后面十余匹马的眼睛上,那些马登时乱蹦乱跳,有的呼喇喇往林中狂奔进去,众人又是拽马又是拥撞,乱作一团。那人一个倒纵,又跃回到道上。  阎凯人虽暴躁,却不是浑人,还知道自己的斤两,见了这等声势,知道自己远非这人对手,又下不来台阶示弱,站在那里强声叫道:“阁下是谁,报上万儿来!”  那人冷笑一声,右拳拇指向旁傲然一指,旁边秋风正拂过万条柳丝,众人不明他这是何意思。  那人双臂一振,身体冉冉升起,飞到柳林上端,在他踪影消失处飘下一张纸条。  凌霄子见纸条飘到自己面前,伸手抓住,只见上面写着“包裹就在旁边原样奉还”几个字。  众人往两边看去,果见左边林里有一堆事物,若不加留意,疾驰而过,便无法看到。  众人再往前望去,哪里还有摩尼教一干人的踪影?  众人无心再追,自林中取了包裹、兵刃,整顿马匹折回,心中莫名的增添了层惧意,心想魔教手段之奇,武功之高,处处都在上风,如无刻骨仇恨,与其争斗,无疑是以卵击石,得不偿失。   边往回走阎凯边道:“这人是谁,武功如此之高?”何壁一字一顿的道:“这人是魔教四大护教法王中的‘造像忍王’风拂柳!”

第十章 周侗后人

  第十章 周侗后人  一个月前,九月初一,陕豫道上。  “都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把这出戏给唱砸了,瞧回去不剥了他的皮!”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汉子喝道。他抬起双臂低头左右瞧瞧自己的这身打扮,不禁笑骂:“他妈的,穿上这一身儿,倒也似模似样,咱也是个店老板啦,哈哈!”几名做赶路人打扮的一齐笑了起来。那人又向一个店小二打扮的骂道:“你奶奶的四猴子,脸上怎么没点笑模样,像是招呼客人的吗?是不谁欠了你十八吊大钱儿呀?还是要尿裤子呀?!” 那小二打扮的忙陪上笑脸,倒出一碗茶,递到那掌柜模样的面前,道:“掌柜的,您老辛苦啦,您先解个渴。”那掌柜的接过道:“嗯,这还差不多,这杯水里没药吧,别正事儿还没办先把自己人给放倒了。”这时一人快步跑来报道:“还有一里路”。那掌柜忙道:“来啦来啦!赶紧该干啥都干啥,警醒点!”自己进店站到了柜台后。 不多时只听马蹄得得,六名骑马乘客和两辆马车来到店前。这座茶店在村外路边,店外摆了几张桌子,有三张桌子边坐了路过的人正在歇脚喝茶。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忙上前招呼道:“众位客官,大热的天,来喝杯茶歇一歇吧!”他拦住了马头,众人只好停下。车里人开口道:“就歇一会儿吧。”众人连忙下马,自车里扶下一名老者,找了张干净的桌子让这老者先坐下。一名汉子道:“店家,给来两壶好茶。”店小二高声答应,众人在路边桩上绑好马匹,分两桌坐了下来。 一名圆脸汉子摘下帽子扇一扇,看看太阳,道:“这秋老虎还真厉害,硬是热的要死!”一名年龄小些的年轻人笑道:“嘿嘿,早上那几人胡吹大气,说匪号是什么什么‘盖世英豪赛展昭’、‘陷空英雄气死猫’,在大师哥和二师哥手底下没走几招便仍了兵刃逃命,我现在想想还乐。”众人一齐哄笑,那小师弟见大家附和,便又学当时情景道:“那白胡子叫道,看我这招‘雷霆万钧’你还不倒…哎哟哟哟我的胳膊…”众人见他学那人学得惟妙惟肖,一齐大笑。他连说带比划,背对着店门口,回身一胳膊正打中店小二端来的茶盘,哗的一声,茶壶、茶杯、茶盘一齐跌落在地上。 那店小二急忙后跃,临桌一人便要站起,旁边人急忙按住他肩膀。  那老者一窥之间,全看在眼里。  杯碗落地,众人没了声息,都在看这两人。店小二忙道:“这位爷,没烫着您吧,我再去给您沏一壶。”那老者桌上已上了壶茶,他边往杯子里倒边向店小二道:“不用啦,这位兄弟,你练过功夫吧?”那店小二回道:“没…没练过。”那老者又问:“你这砌的是什么茶呀?”那小二忙应道:“是上好的碧螺春。”那老者左右晃晃头道:“不对吧,这是碧螺春茶?我看怎么像是西湖龙井呐?”那小二忙道:“对对,爷台您真是行家,我确是拿错了,拿成西湖龙井了,您老再来壶碧螺春?” 那老者把茶碗往桌上重重一顿,站起身喝道:“好朋友,还不露相吗?有何见教,还是大大方方说吧!”其他六人一齐站起,扫视周遭。  临桌十余人缓缓站起,那掌柜模样的走出店里,横了店小二一眼,骂道:“你奶奶的西湖龙井!” 走到那老者身前一抱拳,满脸堆笑道:“周老拳师真是好亮的招子,光棍眼里不揉沙子,我就明说了吧,本来想请周老师到山上去坐坐,还怕周老师不答应,不得已出此下策,就请周老师跟我们去趟山寨,我们寨主对你可是想念的紧呐。” 那老者见他脸色焦黄,道:“你是金刀寨的三当家‘金面雕’游龙吧。”那人不置可否,即是默认了。那老者道:“你回去告诉章老大,我与金刀寨没什么交情,也没空去那溜达,你如果也是想要什么刀谱剑谱拳谱,我告诉你,一是周某确实没有,二是有的话也不会平白无故送给你。” 游龙叫道:“周老师还真是不给面子,弟兄们,请周老师上路!”他冲上一步,身形晃动,左手成爪,一爪抓向那老者左肩,那老者见他似是虚招,也不闪避,伸手抓起桌上长剑。果然游龙倏地倒退,右手已搭在刚才说话那小师弟肩上。那小师弟知道要动手,早已全神戒备,不想还是给他抓到肩头,情急之下往旁急纵,嗤的一声,肩头衣服已被撕破。他又用力一窜,到了马车边上,只听乒乓声响,装扮过路那些人已与同伴们斗在一处。 他伸手要到车里给大伙取兵刃,突然眼前一片刀光,他急滑两步,刀光紧随而至,他欲从旁边突入,那片刀光却阻住他去路。  只听当的一声,眼前刀光消失,只见师父手持长剑与一使扑刀人缠斗在一处。  他忙自车上抱出兵刃,见同伴有的正手持长凳苦苦支撑,有的空手入白刃险象环生。他纵身上前,要将兵刃递到他们手中,斜刺里一枪刺来,他举剑一挡,跟着一柄单刀砍到,他又急忙后跃。如此后退了几步,离同伴越来越远,兵刃竟无法递入他们手中。突听一声低呼,他抬眼一看,三师哥腿上中了一刀,五师哥只左手抡凳,右臂满是鲜血,已经受伤。他一看之间,前面长枪刺胸,左边单刀砍下盘已同时攻到。他心中又急又怒,一招“一拍两散”一剑破刀枪,跟着长剑如风,刷刷两剑,拼命抢攻,忽然后背一麻,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跤倒在地上。 只见又有几人加入战团,这几人武功显然又高明了许多,几招过后,眼见大师哥、四师哥被刀枪逼住,二师哥、三师哥和五师哥均被点了穴道,只有师父还在与那人激斗。周老拳师见对方来了帮手,自己人已被擒,连刺两剑,纵身跳出圈子,使扑刀那人欲抡刀再上,来人里一背插金刀的虬髯大汉挥了挥手,那人收敛招式,站在一边。 周老拳师看看那虬髯汉子,怒道:“章老大,你我从无过节,这是怎么一出?”章老大搓搓手道:“哎呀周泰周老爷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与你倒没有什么,是我的兄弟们听说周老爷子在宅子里找到了一本祖传秘笈,是什么刀谱、拳谱,都争着想参详参详,大伙都知道周老爷子的曾叔祖是前朝‘铁臂金刀’周侗周大侠,周大侠威名赫赫,教出的徒弟岳武穆岳王爷、梁山泊好汉卢俊义、林冲、行者武二郎,哎呀呀,个个都是一代宗师,非同小可、非同小可,周老师,您承了祖上荫泽,我们弟兄都是玩儿刀的,也不是想侵占你老人家的宝贝,只是想看上一眼,没准还能将贵祖的刀法发扬光大呐,你说是不是?”周泰道:“各位打哪儿听说我得了什么秘笈?”章老大道:“这种事是传得最快的,现今可能整个江湖都传遍了,周老师,我们伏牛山金刀寨离您最近,在江湖人都看到刀谱之前,先卖给我们弟兄一点薄面吧?” 周泰正欲说话,只听惨叫连声,几名金刀寨喽罗自半空被摔落当地,这几人本是伏在茶坊屋顶的。  众人齐往房上看去,只见五名身穿白袍,腰间扎着红缎带的汉子悄无声息的坐在屋顶。

第十一章 魔教

  章老大大吃一惊,看这装束,这几人应该是外边盛传的摩尼教的,摩尼教在五代时自波斯传入中原,因教名头前带个“摩”字,被外界称为魔教,其分支头领方腊在北宋时发动起义,震惊中原,正教中人和魔教的仇杀盘根错节,多少年来已经形成了不可逆转的仇恨。江湖都传闻当今魔教教主令狐寒武功当世无敌,麾下高手如云,但最近四十余年来,魔教没有与武林各派发生大的争斗,魔教中人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今日却像是有意而来。  章老大环顾四周,心中更惊,只见十几名白衣人站在周遭,隐隐成合围之势,仍然是无声无息,自己伏在外边的二十几人没有动静,看来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  章老大拱手高声道:“是摩尼教的朋友吧,金刀寨与贵教可是井水没犯过河水。”白衣人里没有动作也无人作答。章老大心道:“这魔教也是为秘笈而来?可真他妈败兴。”他吃不准这些人所谓何来,决定再探一下虚实,扬声说道:“就请诸位朋友到金刀寨做客如何?”他打的如意算盘,心想到了山寨,自己人多势众,便不会吃亏。  他话音未落,头顶一片剑花,一名白衣人自屋顶翻滚而至。章老大抽刀砍剑,干净利落,当的一响,剑被荡往一边,那白衣人长剑顺势刺向旁边汉子,章老大身边这人正是“金面雕”游龙。游龙手中已拿了把长刀,见长剑刺到,一招“御敌千里”,往敌人手腕上削去,那白衣人也不抵挡,身形一飘,人与剑已到了旁边使扑刀那人身前。他瞬时间向三人各攻一招,屋顶人已看出接招人的武功高下。  使扑刀这人兵刃过长,瞬间敌方人剑已到了身前,扑刀无法施展,后退已经不及,百忙中一拳击向白衣人面门。白衣人轻轻一笑,人往后飘,使扑刀这人随着拳头落空胸膛已连中三剑,胸前血花绽放。使扑刀那人旁边同伙回过神来,挥刀急砍白衣人。只听呜的一声,屋顶掷出一枚短柄铁枪,这人刀正挥出,听见身后破空声响,未及回身,已看到一枚短柄铁枪从自己前胸穿出落在地上,他举着刀,低头见自己前胸血流如注才感觉到疼痛,却又不相信是真的,终于支持不住,扑身倒地。  章老大见事已至此,金刀一挥,这些人会意,同时扑向那白衣汉子,他们都是一个心思,知道今天是命悬一线,能生擒住这人,便可能全身而退。只有扮店小二那四猴子被短枪穿胸吓呆了,抱着店门柱子直打哆嗦。  这些人身形一动,屋顶嗤嗤声响起,十几枚暗器同时射落,章老大、游龙和四寨主“披风刀”展平高窜低伏躲开或用兵刃隔开,其余五人有的身上、有的肩头被飞刀、袖箭射中,中暗器这几人再迈两步,都撞倒在地上,中了暗器的伤口处流出黑血来,原来暗器上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房顶一声大喝,三人同时跃下,一人手持铁牌扑向游龙,一人手使链子枪,身在半空,枪尖已刺向四寨主展平,另一人在半空中一道剑光,直奔章老大。  游龙手里使的是把“唐刀”,精炼淬利,普通刀剑罕能匹敌,但这人铁牌沉重威猛,他不敢硬接,后退两步,使一招“切金断玉”,反攻那人下盘。那人铁牌下砸,与唐刀相碰,当的一响,游龙只觉手臂酸麻,唐刀险些脱手。那人铁牌翻滚,上下左右前后连拍六牌,沉重的铁牌在他手中轻活灵动。这招“阎王牌法”的“横纵六合”绝技这人练了半年,今日初次使出,果然威力无比,只听五声连响过后,游龙手中唐刀已被砸飞,最后一牌正中后心,游龙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  使链子枪那人将枪舞成一团黑光,黑光中枪尖连连疾刺,展平单刀忙于防守,无力反击,眼见游龙中牌倒地,已活不成,心中一惊,单刀稍慢,被链子枪尾端缠住刀头,枪尖一挺疾奔展平咽喉,展平急忙撒刀,两手同时抓住枪头,枪尖未刺进咽喉,头颈却一紧,被链子团团缠住,使枪那人使招“倒拽九牛尾”,劲力反转,链子回拽,展平身体随劲力转了两圈瘫倒地上,脖颈已被缠断。  那边章老大一柄金刀纵横开阖,招式沉稳,已与使剑那人斗了十几招。使剑那人见旁边战事已了,只有自己久攻不下,心下焦躁,一招“阳关三叠”,一剑比一剑快,连刺三剑,只听旁边说道“一”。章老大金刀挥转,当当当连挡三剑,却感觉剑上劲力不强。这人三剑尽是虚招,第三剑时身已跃起,左臂长伸,手指已戳在章老大右臂“肩井穴”上,只听旁边说:“二”。章老大瞬间右肩酸麻,已抬不起手臂,那人身在空中,长剑连点,章老大肩颈处接连中剑,血如泉涌,普当一声,金刀落在地上,那人随着身体下坠,左掌在章老大头上一拍,章老大一头栽在地上,这时旁边那人说道:“三!”  使铁牌那人说道:“行啦,我请你喝酒。”原来他与使链子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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