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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31 0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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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约翰·布拉德肖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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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秘密

猫的秘密试读:

前言

INTRODUCTION

如今猫咪已经是最受欢迎的家庭宠物了。现在全世界范围内猫的1数量已经三倍于“人类最好的朋友”狗了。我们越来越多地居住在城市里,而这样的环境并不十分适合狗狗,因此猫咪便成了许多人对宠物的最好选择。美国大约三分之一的家庭拥有一只或更多的猫咪,而在英国有四分之一多的家庭。即便是在澳大利亚这样一个将家猫妖魔化为无情残杀濒危有袋类的国家,也有大约五分之一的家庭养猫。全世界范围内,猫咪的图像被用于各式各样生活消费品的广告中,从香水到家具再到糖果糕点。“凯蒂猫”已经出现在六十多个国家超过五万种不同的商品上,并为其创造者获得了数十亿美元的版税。即便如此,还是有大约五分之一的人不喜欢猫,他们大多数甚至不愿意放弃哪怕是一丁点对他们所最喜爱动物的感情。

不知怎的,猫咪可以同时集充满柔情和自食其力于一身。与狗狗相比,猫咪是一类陪护需求较低的宠物。它们不需要训练。它们还可以整天独处,而不会像狗狗那样总是渴求主人的陪伴,但尽管如此,当我们回到家时,它们大多还是会对我们热情欢迎的。它们还很爱清洁皮毛。通过如今宠物食品行业的发展,它们的一日三餐已经由一项家庭琐事转变为一顿野餐。它们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不会引人注目,然而又高兴接受我们的爱抚。总之一句话,它们实在是一种很“便利”的宠物。

尽管猫咪不断努力想要成为城市中的生活老手,但它们仍然有3/4的特点是与其野生起源紧密相关的。狗的心智已与其祖先灰狼的大相径庭;而猫却仍然像野外猎手那样进行思考。只要在几代内,猫咪就能重返几万年前其祖先的独立野外生活。即便是如今,世界范围内数百万的猫也都不是宠物而是肉食动物和冷血杀手,虽然与人们生活在一起,却从本质上并不信赖人类。然而基于小猫令人惊讶的用以区分敌友的适应性,猫咪可以在一代内自由转换于这样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之间。野猫的后代和宠物猫的后代基本上是难以区分的。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猫可以通过野化方式生活,一两代后,它的后代就与数千只生活在我们每一个城市中隐蔽处的野猫融为一体了。

当猫咪变得愈受欢迎且数量日趋增多之时,那些厌恶猫咪的人也开始变得声嘶力竭。猫咪身上虽然没有被贴上像狗(和猪)一样的2“肮脏”标签,但在它们被广泛接受的背景下仍有一小部分的人讨厌猫咪,大约1/20的人觉得猫咪是令人厌恶的。当被问起时,很少有西方人会承认他们不喜欢狗,而实际上这些人一般要么是完全不喜欢动3物,要么是有一段特殊经历,比如在童年时期曾被狗咬过。而惧猫4症有更为深刻的原因,它比常见的怕蛇或蜘蛛更为少见,因为恐惧后者的逻辑本质是帮助人们躲避有毒动物。惧猫症曾位于宗教迫害的风口浪尖上,并在中世纪的欧洲造成了数百万猫的死亡,而那时的惧猫症正和如今的同样普遍。因此,如今猫咪这样的受欢迎度并不一定能持续下去。

现今,猫咪由于肆意残杀“无辜”的野生动物而受到严重攻击。这样的呼声在大洋洲地区显得尤为高涨,在英美地区也变得越来越尖锐。反猫极端群体要求猫咪不能再继续捕猎,宠物猫应被关在家里,而野猫应该被消灭。户外猫咪的饲主因为放任自己的猫咪在住房附近的野外场地排放粪便而受到辱骂和诋毁。那些通过绝育和接种疫苗来维护野猫福利以让它们重返其原居住地的兽医,现在也遭到了其专业领域的攻击,他们的一些同行指责这一机构的这种做法是非法的,会5对猫及相邻野生动物的利益造成伤害。

这场争论的双方都承认猫咪是“天然”的猎手,但无法在这一行为方式可能得到如何控制上达成共识。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部分地区,猫咪被认为是从北半球引进的“外来”捕食者。它们在一些地方被禁止入内并受到宵禁令或强制性芯片的管制。即便是在与当地野生动物一同生活了数百年的地方,比如美国和英国,猫咪作为宠物的持续热捧也促使了直言不讳的少数派在催促着类似禁令的实施。猫咪的主人提出宠物猫是造成一些野生鸟类或哺乳动物种群数量下降的重要因素这一论断是缺乏证据的。因为这也可能主要是由野生动物的其他压力如栖息地的流失而造成的。任何施加在宠物猫身上的限制都不可能使他们所认为受到威胁的物种再现。

猫咪们自己显然没有意识到其实我们早就不看重它们超凡的捕猎技巧了。对它们主观幸福感的最大威胁并不是来自人类,而是它们的同类。正如猫咪并不是生来就喜欢人类一样(对它们来说,对人类的喜爱是需要后天学习的),它们自然也不会天生喜欢其他猫咪;实际上,它们的默认模式是多疑,甚至会害怕所遇到的每一只猫。与现代狗的祖先,即高度社会化的狼不同,猫的祖先是独立且地域性很强的。自从猫咪在一万多年前开始与人类为伍,它们对另一个体的容忍度就在不断提高,这便于它们密集地生活在人们周围,也便于其获取食物,最初或许只是偶然发生,但之后就是它们有意为之了。

猫咪尚未发展出像狗一样能与同类友好相处的乐观主义性格。因此,许多猫咪一生都在避免与同类接触。而它们的主人却始终在不经意地强迫它们与自己不信任的猫住在一起,要么是邻居家的,要么是主人给自家猫咪找的“另一只伙伴”。随着它们种群数量的增加,每一只猫被迫与同类接触的次数也在不可避免地增长,因而也就增加了每次遭遇所引发的紧张感。当发现要避免社交冲突变得更为困难时,许多猫咪更加觉得几乎无法放松下来;因而它们所承受的压力就会影响它们的行为,甚至危害它们的健康。

许多宠物猫的幸福感远没有达到它们应该享有的程度,或许因为它们的健康福利并没有像狗狗那样让大家倍加关注,又或者因为它们倾向于选择默默承受。2011年一个英国动物慈善组织评估得出,宠物猫的平均生理和社会环境仅得到64分,而拥有更多猫咪的家庭得6分更低。饲主对于猫咪行为的理解程度稍好一些,达到66分。毫无疑问,如果猫咪的主人会关心是什么引发了他们的猫咪发出咔嗒声的话,那么许多猫咪就可能过上更为幸福的生活了。vvvvv

面对如此的压力,无论我们是否觉得它们讨人喜欢,猫咪需要的都不是我们即刻的情感回应,而是我们对它们有更好的了解。狗狗总让人印象深刻,它们摇动尾巴和快乐的欢迎无疑在告诉我们它们很开心,而且当它们不开心时就会立刻告诉我们。而猫咪则不同,它们不喜欢外露感情;总是很内敛而且不太会告诉我们它们的需要,除非当它们因为饥饿而讨要食物的时候。即便是它们的呜呜声,原来一直被认为是一种对满足的含糊表达,但现在认为这可能还包含其他更多的含义。狗狗显然从科学所得出它们的真实本质中获得了好处,但对猫来说领悟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因为它们不太会向我们表达它们的问题,除非这些问题太多而无法承受。大多数情况下,猫咪只有在它们的社会生活出岔子时才会向我们寻求帮助。

猫咪应该尤为需要掌握这门狗狗已经从中获益的学问,但无奈的是,猫科动物学并没有从如今的犬科动物学所发生的活动中看到探索的方向。猫咪似乎并没有像狗狗那样吸引科学家们的注意。然而,过去的20年所取得的巨大进步在科学家们对猫咪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以及为何发出咔嗒声的问题上已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些新的见解也构成了这本书的核心内容。在如何帮助猫咪调整到满足我们现在赋予它们的许多要求上给我们提供了首个征兆。

猫咪在适应与人类共同生活的同时还保持着它们的一些野性行为。除了少数个体属于一个品种外,猫咪并非像狗狗那样是人类创造的产物;相反它们是与我们协同进化的,从而融入了我们无意中为它们提供的两种角色中。猫咪在人类社会中的第一个角色便是捕鼠能手:一万多年前,由于在我们首批粮仓中所发生的大量鼠患,野猫进入了人类社会,因此它们便从周围的田野搬入了人类的聚集区。毕竟猫咪对谷物和植物是毫无食欲的,所以当人们认识到养猫对自己大有益处时,他们必然会利用自己偶尔产生的动物残渣,比如,将牛奶和动物杂碎提供给猫咪以鼓励它们定居在身边。猫咪的第二个角色就是陪伴者,这毫无疑问是紧随着第一个角色之后而产生的,但其起源却在古代难觅行踪。我们在宠物猫身上所获得的一个最好的证据来自四千多年前的埃及,但妇女和孩子很可能在这之前就已经将小猫当作宠物来饲养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作为捕鼠能手和陪伴者的双重角色已经迅速停止了齐头并进的步伐。虽然我们直到最近还因为它们超凡的捕猎能力而珍视着猫咪,但如今已经没有多少饲主会对猫咪将一只死老鼠摆在厨房地板上的行为表达出喜悦之情了。vvvvv

猫咪仍然继承着其过去的古老传统,而且它们中的大多数行为仍然反映出其野性的本质。要想理解为何一只猫会有如此的行为,我们必须弄明白它来自哪里,以及导致它形成如今状态的原因所在。因此,这本书的前三章探讨了猫咪是如何从一个野外独立的猎手演化为高楼大厦里的居民的。与狗狗不同的是,仅有极少数猫咪是由人们专门培育的品种,况且即便存在一些专门培育的品种,那也毫无例外是针对外表而进行的。没有人会养猫来看家、放牧或者是协助打猎。相反,从起初的收获和储存野生谷物到如今的机械化农业生产,猫咪已经发生了演变,开始填补由农业高度发展而产生的角色要求。

当然,当一只猫在几千年前第一次潜入我们的居住地时,它的另一个特质并非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它吸引人的特点,它孩童般的脸庞和眼睛,它柔软的毛皮,关键是它具有讨我们欢心的能力,这些都导致其最终成了我们的宠物。随后,人们对象征性和神秘主义的强烈爱好将猫咪提升到了偶像级的地位。对猫咪的普遍态度因这样的隐含意义而产生了深刻影响:针对猫咪的极端宗教主义观点不仅影响了它们被对待的方式,而且影响了它们最为明显的生物学特征,即它们的行为和它们的外表。

猫咪为了与人们生活在一起已经发生了诸多改变,然而猫咪与人们在收集信息和解释我们所共享的物质世界方面拥有完全不同的方式。第四章至第六章就审视了这些区别:人类与猫咪都是哺乳动物,但两者的感官和大脑却具有完全不同的工作方式。这些区别通常未能被饲主所领会:我们自然地认为动物应该与我们拥有相同的世界观。并且,即便在如今这个充满理性和科学的世界里,我们仍然将世界视为是有感知能力的,把天气、地理和星辰的移动归结于一种意向。因此,对我们来说很容易掉入这样一个误区,认为因为猫咪是善于交际且深情款款的,所以它们自然或多或少就像披着毛皮的人类。

然而,科学表明猫咪绝不是如此。每一只小猫首先构建其世界观的方式会最终影响它的一生,这本书的一部分内容就描述了猫咪是如何从它们的周遭获取信息的,尤其是它使用其超级嗅觉的方式;它的大脑是如何理解和使用那些信息的;以及它的情感是如何影响它面对机遇和挑战的反应的。在科学界里直到最近才开始接受对动物情感的讨论,现在仍然有一个学派坚持认为情感是自我意识的副产物,这就意味着除了人以外(可能还包括少数灵长类),没有任何一种动物可能拥有情感。然而,常识告诉我们,如果有一种动物也具有与我们类似的产生害怕情绪的基本大脑结构和内分泌系统,那么它们必然能感受到像恐惧这样的情绪,或许这并非与我们所感受到的完全一样,但这仍然是害怕。

生物学所反映出来的大多数关于猫咪世界的信息符合猫应该是从捕食者演化而来的观点。猫咪也是社会性动物,否则它们不可能同时是宠物和猎手。驯化的要求,首先是建立在人类居住地与其他猫咪共处的需求上,然后是在讨人们欢心所获得的好处上,这使得它们与其野生祖先相比获得了更多的社会技能。第七章到第九章详细探讨了这些社会联系:猫咪是如何设想与其他猫或人进行交流的,以及为何两只猫咪在同一情况下可能有完全不同的表现,也就是猫咪“个性”的研究。

本书的最后对猫咪的社会现状进行了审查,并探讨在将来的几十年中它们可能如何演化。猫咪正处于多个不同利益集团的压力之下,一些是好意的,而另一些则是敌对的。纯种猫仍然是少数,而那些培育者正在避免发生过去几十年前在纯种狗身上所发生的不利于它们福7利的事情。然而,正在持续流行的将家猫与野生种类杂交的趋势产生了诸如孟加拉猫这样的“品种”,这一点完全是出乎意料的。我们也必须确认是否在那些对猫咪福祉极为关心的人手中,猫咪真的没有被无意和轻微地改变吗?然而自相矛盾的是,本来是为了减少小猫的泛滥成灾而尽可能为猫咪做绝育手术,但这一趋势却可能正逐渐消除它们适合与人们和谐相处的特征:多数不做绝育手术的猫咪正是那些不信任人类以及很会捕猎的个体。如今最友好温顺的猫咪在留下任何后代之前就已经进行绝育了,而最野性的个体则很可能逃脱了猫咪救护者的注意而随意繁殖,这样的事实进而推动猫咪的演化将远离而不是向着与人类社会和谐共处的方向发展。

比起猫咪所能给予我们的,我们似乎对它们过于苛求了。我们在几千年前所期望寻找到的一种控制鼠害动物的想法如今看来是要被淘汰了,因为我们逐渐发现这一后果常常是令人反感或不可接受的。我们还想当然地认为,在没有考虑到猫咪是起源于一种独立的地盘性动物之前就可以自由地为我们的猫咪选择伙伴和邻居。不知何故,可能因为我们觉得狗狗对我们为它们挑选的伙伴并不挑剔,所以猫咪也应该同样欣然接受我们为了方便自己而为它们准备的社会关系。

一直到二三十年前,猫咪都在与人类的需求保持同步,但它们现在却要奋力适应我们的需求,尤其是它们不能再打猎,也不能期待随意离家漫游了。与在过去几乎每一个多代中被严格控制繁殖的其他家养动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猫咪(除了纯种猫外)从野生转化为家养是通过自然选择驱使的。猫咪的演化本质是为了适应我们所提供的机会而发生的。我们允许它们寻找自己的伴侣,而那些最适于居住在人类周围的小猫,只要具备那时人们所需要的不管任何能力,就最可能茁壮成长并繁衍后代。

自然界很难演化出一只毫无捕猎冲动且像狗狗那样拥有很高社会宽容度的猫咪,至少在一定时间尺度范围内无法产生让那些诋毁猫咪者所能接受的那种类型。一万年的自然选择为猫咪提供了足够的灵活度以养活自己,以免遇上不时出现的与人类翻脸的情况,但这些还不足以应付就在这几年里不知不觉所萌生的需求。猫咪即便是作为一种繁殖能力较强的动物,自然选择也要花费很多代才能向这一方向挪动哪怕是象征性的一小步。只有那些深思熟虑、仔细思考过的品质才可能产生能较好适应未来饲主需求的猫咪,这些对于仇视猫咪的人也会变得更容易接受。

我们恐怕现在也说不好猫咪的将来,但此刻我们还有很多改善全体猫咪现状的事情可以做。更加社会化的小猫、对猫咪真正需要环境的更好理解、在教会猫咪怎样应对它们烦恼的处境上有更多蓄意的干预:所有这些能够帮助猫咪向我们现在所需要的要求上靠拢,也可以深化猫咪与主人之间的关系。

猫咪从许多方面上看都是21世纪的最佳宠物,然而它们能够继续适应22世纪吗?如果它们一直深受我们的喜爱,但它们在过去所受到的迫害暗示着这一点应该很难能达到,接着在猫咪福利慈善机构、环保主义者和猫友中就必然会在如何制造出一种完美猫咪上产生某种共识。这些改变都必须以科学为指导。首先,前进之路取决于猫咪饲主和全体公众对猫咪来自哪里以及为何它们会有这样的行为上有更好的理解。同时,饲主应该通过学会如何引导其猫咪的行为来重新恢复猫咪已经受损的名声,这不仅仅在于阻止它们捕猎,更重要的是让它们快乐地享受生活。从长远角度来看,行为遗传学(讨论行为和“个性”是如何遗传下去的机制)的兴起将让我们培育出前所未有的更为适应这一拥挤世界的猫咪。

正如历史上所展示的那样,猫咪可以用许多方式保护自己。然而,它们在面对现今社会对它们的种种要求方面,如果没有人们的帮助它们将是无能为力的。我们对于猫咪的理解应该建立在这样一种健康的思想上:对它们的内在本质上有一个基本的尊重。1.猫咪史前史THE CAT AT THRESHOLD

宠物猫现在已是全球广布,但它们是如何从野外转变为家养的仍然是一个谜。我们周围的大部分动物都是因为单纯的实用性而被驯养的。牛羊提供肉奶和皮毛;猪可以提供肉食;鸡可以提供肉和蛋。而我们第二喜爱的宠物狗,也为人类带来除了陪伴之外的许多好处,比如帮助打猎、放牧、看护、追踪和牵引等。猫完全不如以上任何一种动物有用,即便是它们作为捕鼠能手的传统声望也似乎有些被夸大了,即便如此,从历史角度上看,对人类而言这也是它们最明显的功用了。因此,与狗相比,我们实在很难回答猫是如何逐渐有效地潜入人类文明中去的。我们可能要到一万多年前去寻找答案,那时的猫咪可能首次来到了我们的家门口。

根据考古学和历史记录对猫咪驯化的传统解释,可以推断它们首先是在大约3500年前的古埃及时期就开始生活在人们居所的周围了。然而最近来自分子生物学的证据却对这一理论发出了挑战。通过对家猫和野猫DNA信息的比较实验可以得出,家猫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更早的一万年前至一万五千年前。我们可以在这一时间范围内得到可靠的最早日期,以我们人类的演化角度来看,任何早于15000年的东西几乎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石器时代以狩猎采集为生的古人是不太可能有这个需求或者多余的食物来饲养猫的。其中最短的估算时间一万年是假定家猫起源于中东几个不同地点的野外祖先而推算出来的。换句话说,猫咪的驯化被认为是发生在几个完全分离的地区,要么大致同时,要么经过了一段较长的时期。即使我们假设猫咪是从大约10000年前才开始变为家养的,那么在埃及历史记录首次出现家猫之前还是给我们留下了大约6500年的记录间断。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任何领域的科学家研究过人猫关系的第一个阶段,同时也是时间最长的阶段。

这个时期的考古学证据,比如以下这个就并非很有启发性。距今9000年至8000年的猫齿和骨骼碎片在耶利哥(Jericho)的巴勒斯坦城和新月沃土(the Fertile Crescent)地区附近(从伊拉克通过约旦和叙利亚一直延伸到地中海东部沿岸和埃及的“人类文明的摇篮”)被发掘出来。然而这些碎片鲜有发现;而且它们有可能是为了获取其毛皮而被杀害的野猫。在接下来的一千年中,在现在的以色列和约旦地区发现了猫形动物的岩画和雕塑很可能就是在描绘家猫;然而,这些猫并非在家养的背景下被刻画出来,因此它们也可能是野猫,甚至是大猫的代表。而即使我们假设这些零碎的证据确实全部与家猫的早期类型有关,那么它们的稀有性依然需要被加以解释。到距今10000年时,人们与家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一定高度,在亚洲、欧洲和北美的一些地区,家犬已经被发现时常与其主人埋葬在一起,而埋葬家猫1的普遍行为是直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才在埃及出现的。如果猫真的是在这一时期成为家庭宠物的,那我们应该就能找到比迄今为止已经发现的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人猫关系是如何开始的最好证据并不来自新月沃土地区,而来自塞浦路斯。塞浦路斯是地中海岛屿中为数不多的一个独立岛,即便是在海平面最低的时期也从未与大陆发生相连。因此,直到人们在约12000年前乘坐船只来到该岛屿,动物种群想要移居过去只能通过飞行或游泳。从这点来看,除了一些可能的早期犬只外,东地中海地区是没有驯化动物的,因此那些与那里首批人类定居者为伴的动物要么是个别温顺的野生动物,要么是偶然搭顺风车过去的。所以,虽然我们无法判断那些在大陆上发现的古代猫骨残骸究竟是来自野生、温顺的个体,还是家养的,但显然猫只能通过人们蓄意的运输才能抵达塞浦路斯。我们可以放心,那个时代的猫与如今的猫一样,都不可能在海中游泳。任何在岛上所发现的猫骨遗骸必然是半家养或至少是被捕获的猎物或其后代。

在塞浦路斯,最早的猫骨遗骸恰巧是在距今大约9500年的首批永久定居者生活时期的考古中被发现的,可以证明它们是被故意带过去的。猫太大而过于显眼,不可能通过小船被偶然运过地中海。虽然我们对那个时期的海船知之甚少,但它们显然太小而不可能为一只偷渡的猫提供躲藏地。此外,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塞浦路斯的猫咪在接下来的3000年里是远离人类的居住地生活的。那时最可能的情景是塞浦路斯的早期定居者将他们在大陆上所捕捉和驯化的野猫带到了岛上。他们似乎也不太可能是唯一想到驯养野猫的人,因此捕捉和驯化野猫的行为很可能是在东地中海地区已经建立起来的一项实践活动。为了证明这点,我们也有将温顺的猫运往其他较大的诸如克里克岛(Crete)、撒丁岛(Sardinia)和马略卡岛(Majorca)等地中海岛屿的史前输入证据。

驯化野猫的最可能原因来自首批在塞浦路斯定居的居民。正是从一开始,这些居所就同大陆上一样成了家鼠泛滥成灾的地方。或许这些讨厌的老鼠都是偷渡者,通过躲在食物或谷种的袋子里被偶然运过了地中海。因此最可能的情形是,当老鼠在塞浦路斯刚刚站稳脚跟时,殖民者就把那些温顺或半驯养的猫带过来以控制鼠害了。在首批居民定居后,这可能要花费10年或者100年的时间才能做到,而考古学证据无法反映出如此细小的差别。如果这是正确的,这就意味着利用温顺猫咪来控制鼠害的实践活动早在一万年前的大陆上就已经建立起来了。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对此的可靠证据,因为那里到处都是野猫的事实使得要确定那些在人们居所中所找到的猫骨残骸究竟是自然死亡的或捕猎中被杀害的野猫,还是一辈子都住在那里的家猫是比较困难的。

无论它们的确切起源究竟是什么,在非洲一些家猫很少见而野猫很容易捕获的地方,驯化野猫用以控制鼠害的传统一直延续到现代。当1869年德国植物学家格奥尔格·施维因富特(Georg Schweinfurth)在白尼罗河旅行时,就发现他的植物标本盒在夜间已经被啮齿类动物入侵了。他回忆道:

这一带最常见的动物就是草原上的野猫了。虽然当地人并没有将它们作为家养动物进行饲养,但它们会在这些野猫比较年幼,便于吸引它们活动在住所和围墙周围时就分别捕捉它们,这样它们就可以在那里成长并开展针对鼠类的自然战争了。我也抓获了这样一些猫,在我拴了它们几天后它们就似乎失去了其大部分的野性,而像普通猫咪一样适应了室内生活。晚上为了不让我的植物标本处于危险之中,我就把它们拴在我的标本盒边,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睡觉而不用担心老鼠2会来搞破坏了。

同施维因福特一样,那些把野猫带到塞浦路斯的早期开拓者显然也发现他们不得不把猫都拴起来。因为如果让猫咪随便乱跑,它们就会很快跑掉并对本土动物群造成严重破坏。在那时岛上还不存在像猫一样可怕的捕食者,但我们知道这样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在人们定居的几个世纪后,与野猫混生的猫咪在塞浦路斯散布开来并在那里3生存了几千年之久。大概只有将这些猫咪限制在粮仓周围才能帮助早期居民解决掉鼠害问题,而其他的猫就会离开这里去开拓利用当地的野生动物。这些逃跑者的后裔可能还会不时地被捕捉甚至被吃掉,因为在其他几个塞浦路斯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里还发现了折断的猫骨,此外还发现了诸如狐狸甚至家犬等其他捕食者。vvvvv

为了控制鼠害而驯化野猫的实践活动可能促生了一种在早期粮仓中所产生的新型害兽,即小家鼠(Mus musculus);事实上这两种动物的历史是相互交织并相互影响的。小家鼠虽然只是全世界范围内30多种老鼠中的一员,但它们也是唯一适应于生活在人们周围并能充分利用我们食物的种类。

已经存在了约100万年的小家鼠起源于印度北部某地的野生种类,这显然比人类的演化历史要早得多。从那里它们分别向东西方向扩散,它们一直是以野生谷物为生的,直到其中的一些个体到达了新月沃土地区,在那里它们最终遇到了最早的农耕粮食储藏:在11000年前以色列的粮仓中发现了鼠类的牙齿,在叙利亚发现了有9500年历史的鼠头形状的石质坠饰。因此,小家鼠与人类的这种关系一直延伸至今。人们不仅为鼠类提供了远远大于它们所能获取的大量粮食,而且我们温暖干燥的居所也为它们提供了有利于筑巢并躲避诸如野猫这样捕食者的场所。适应于这种生活环境的老鼠持续繁盛,而不适应的个体则逐渐消失。如今的小家鼠离开了人类居所是很难成功繁育的,尤其是在还有其他野生竞争对手比如木鼠的地方。

人们还为小家鼠提供了一种开拓新领域的方式。来自新月沃土东南部地区即现今的叙利亚和伊拉克北部的老鼠,通过粮食贸易而被意外地运往了整个近东地区的各个社群,一直到地中海东部沿岸,然后就到了附近诸如塞浦路斯这样的岛屿上。******

第一批被小家鼠滋扰的人类文明就是纳图夫人(Natufians,在巴勒斯坦纳图夫发现的距今12000年的史前人类),也很可能正是他们开创了猫咪东迁的远征。纳图夫人于13000年前至10000年前居住在由现今的以色列—巴勒斯坦、约旦、叙利亚西南部和黎巴嫩南部组成的区域。作为公认的农业活动发明者,他们最初也是像该区域的其他居民一样从事狩猎采集活动的,然而不久后他们就开始专门收割周围大量分布的野生谷物,这些谷物在那时明显比如今更为高产。为了做到这一点,纳图夫人发明了镰刀。纳图夫遗址所发现的如今仍然具有光亮表面的镰刀片显然只能是通过不断切割野生谷物(如小麦、大麦和黑麦)的粗糙茎干而形成的。

早期的纳图夫人都生活在小村庄里;他们的房子大多是一部分在地下,一部分在地上,墙壁和地板都是石质的,而屋顶是用柴草铺的。直到大约12800年前,他们都很少去特意种植谷物,但在接下来被称为新仙女木气候迅速变化事件的1300年中,他们明显强化了清田整地、种植和耕种。随着谷物收割量的增加,储藏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纳图夫人及其后人可能使用泥砖搭建起如他们房屋缩小版的贮存坑。很可能就是这一创造激发了小家鼠的自我驯化,它们搬迁到这个富饶且新奇的环境中,因此成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批哺乳类害兽。

随着鼠类数量的增加,它们也会必然引起其捕食天敌的兴趣,其中包括狐狸、豺狼、猛禽、纳图夫人养的家犬,当然还有野猫。有别于鼠类的其他几种捕食者,野猫还具有两个优势:它们都是敏捷的夜行性动物,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在鼠类猖獗的黑暗之中捕猎。然而,如果这些野猫也像它们现代的同行那样惧怕人类,那么很难想象它们是如何开拓这一丰富的新食物资源的。因此,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居住在纳图夫人生活区域的野猫应该不像如今的猫咪那样小心翼翼。

我们没有证据表明纳图夫人是有意驯化猫的。正如早于它们出现的鼠类一样,猫仅仅是在农业活动开创之时开发利用一项新的食物资源的。当纳图夫人的农业生产变得越来越复杂,包括农作物品种的增加以及对诸如绵羊和山羊的驯养活动时,当农业扩展到其他地区和文化中时,猫可获得的机会也成倍地增加起来。这些猫并非是我们现在猫的演化 The Evolution of The Cats

每一种猫科动物的成员,从高贵的狮子到娇小的黑足猫,都可以追溯到一种中等体型的猫形动物——假猫(Pseudaelurus),它们在距今1100万年前漫步在中亚的草原上。假猫虽然最终还是灭绝了,但那时红海出现了异乎寻常的低海平面,于是它们迁移到了非洲并进化出了几种中等体型的猫类,包括我们现在熟知的狞猫(caracal)和薮猫(the serval)。其他假猫向东穿越白令陆桥进入北美地区并最终演化出了山猫(bobcat)、猞猁(lynx)和美洲狮(puma)。在大约200万—300万年前,伴随着巴拿马地峡的形成,第一批猫类进入了南美地区;在那里它们发生了独立演化,形成了几种土著品种,包括豹猫(ocelot)和黑斑猫(Geoffroy’s cat)。包括狮子、老虎、美洲虎和豹在内的大猫在亚洲地区演化出现并向欧洲和北美地区传播,它们如今的分布与几百万年前的占据地相比只有一小部分残存了下来。引人注目的是,如今家猫的远祖似乎在大约800万年前就在北美地区发生了演化,接着便在大约200万年后重新迁入亚洲。约300万年前,它们开始演化出了我们现在所熟知的种类,包括野猫、沙漠猫、丛林猫;还有一支单独的亚洲支系也在这个时期发生了分化,包括兔4狲和渔猫。所知道的宠物猫,而更像现在城市中的狐狸,它们能够适应人们的居住环境,但仍然保持着它们的内在野性。真正的驯化是在更晚的时候才发生的。******

我们对于新月沃土及其附近地区的野猫实在是知之甚少(参见上面的知识框“猫的演化”)。考古学记录显示,一万年前,生活在这一地区的几个猫种都被鼠类的大量集中而吸引了过来。不久后我们发现,古埃及人已经大量饲养了温顺的丛林猫(Felis chaus);然而丛林猫实际上比野猫更重,大约重达10到20磅,已经足够大到可以杀死年幼的瞪羚和白斑鹿了。虽然它们的日常食物也包括啮齿类,但它们可能太显眼而较难定期探访粮仓。或者,它们可能只是在气质上不适合与人们居住在一起。我们已经有证据表明埃及人曾试图驯服甚至训练它们成为啮齿类动物的控制者,但显然并没有得到任何持久的成功。

与它们同时代的还有沙漠猫(Felis margarita),一种大耳朵的夜行性动物,会利用它们灵敏的听觉在夜晚捕猎。此外,它们比较不害怕人类,因此也许就被认为是易于驯化的备选对象。然而,它们最理想的生活环境是沙漠地区,它们的脚垫覆盖了厚厚的皮毛可以防止它们被滚烫的沙粒所烫伤,因此很难发现它们出现在谷仓的附近,而纳图夫人大多将自己的村庄建在树木繁茂的地区。

当古文明通过亚洲向东传播时,也会有其他种类的猫出现的情形。在由如今巴基斯坦印度河附近的哈拉帕(Harappan)文化所建造的达罗(Chanhudaro)古城中,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块5000年前的泥砖,上面印有相互重叠的一枚犬类与一枚猫类的足迹。当新制的砖块放在太阳下风干时,恰巧一只猫跑过了砖块,而一只狗也紧跟而来,很可能它当时正在对猫穷追不舍。这枚足迹比现在的家猫要大一些,从它的蹼足和伸长的爪子可以看出这是一只渔猫(Felis viverrina),现在从印度河盆地向东部和南部一直到印尼的苏门答腊地区都可以发现它们的踪迹(但不包括新月沃土地区)。正如其名字所指示的,渔猫是游泳健将并且擅长捕捉鱼和水鸟。虽然它也会食用小型啮齿类动物,但很难看到它会完全以鼠类为主食,因此它也不太可能是驯化的最佳候选者。丛林猫沙漠猫

我们知道在更远的地方至少有两种其他种类的猫是从野外来到人类附近捕食的,它们主要捕捉在食物储藏地泛滥成灾的鼠类。在中亚和古中国,本地的野猫,小野猫(或称帕拉斯的猫〔Pallas’s cat〕,是以首次将其分类的德国自然学家的名字命名的)曾被偶然甚至有意作为捕鼠能手而加以饲养。小野猫在猫科家族中拥有最为蓬松的皮毛,它的毛发长到几乎完全遮盖了它的耳朵。同时在哥伦布抵达中美洲之前,一种水獭状的猫,獭猫(Jaguarundi)可能也被当地人作为捕鼠者而进行半饲养。以上所有种类的猫都没能最终被完全驯化,而且它们也都不是现代家猫的直接祖先。******

在所有这些野猫中,仅仅有一种猫被人们成功驯养。这就是阿拉5伯野猫利比亚亚种(Felis silvestris lybica),这一点是由其DNA所证实的。在过去,科学家和猫友们都认为家猫家族中的某一品种都是和其他种类杂交而来的,比如,波斯猫毛茸茸的脚就从表面上看起来与沙漠猫的十分类似,而它精美的皮毛就有些像小野猫的。然而无论是随机繁育的,还是暹罗猫,抑或是波斯猫,所有家猫的DNA证据都显示它们身上并不存在任何其他种类猫的血统。不知为何,只有阿拉伯野猫能够胜过所有的竞争对手,让自己进入人类社会,并最终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开来。虽然这些特点并不是这么容易能被固定约束,但它们可能仅仅在中东的野猫中发生了合并。獭猫小野猫

欧洲野猫(Felis silvestris)现在被发现于整个欧洲、非洲和中亚以及西亚地区,这些地方也可能是它们第一次演化出来的地区。与许多诸如狼这样的捕食者一样,它们现在只能被发现于较为孤立偏远的地方,因为这里可以避免人类对它们的迫害。然而事情也并不总是这样。5000年前,野猫在一些地区显然是作为美味佳肴存在的;德国和瑞士的“史前湖上居民”所留下的垃圾坑里就发现了很多野猫的骨6头。那时必然有大量的猫;否则它们不可能被如此大量地捕捉。几个世纪后它们变得更为稀少,为了发展农业而大量砍伐森林,从而进一步迫使它们失去了自身的栖息地而向其他地方迁移。枪支的发明导致很多地方的野猫被猎杀殆尽。在19世纪时,包括英国、德国和瑞7士在内的许多欧洲国家,因为野猫可能给野生动物和牲畜带来伤害而将它们归入害兽的行列。只是到了最近,由于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建立以及深刻认识到捕食者在生态系统建立方面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后,野猫才回到了诸如德国巴伐利亚州(Bavaria)这样的它们已经数百年都未曾再见的家园。

野猫现在被分为四个亚种或族。它们分别是:欧洲森林猫(Felis silvestris silvestris)、阿拉伯野猫(Felis silvestris lybica)、南非野猫(Felis silvestris cafra)和印度沙漠猫(Felis silvestris 8ornata)。所有这些猫在外形上都十分相似,而且它们都能在其重叠分布的区域进行杂交繁殖。第五个可能的亚种是极为稀少的中国沙漠猫(Felis bieti),根据其DNA信息显示,它是在大约25万年前从野猫的主要支系上分离出去的。很有可能这些猫确实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种,因为迄今为止并没有发现混血品种的存在,但由于它们生活在中国四川省的一个狭小且难以接近的区域,所以这可能导致我们没有机会接触到它们。

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野猫在是否容易被驯化方面也存在着很大不同。此外,驯化只能在动物已经足够温顺并能在人们周围抚育它们后代的情况下才能进行。比起其他不愿意待在原地哺育后代的猫,那些已经适应了与人为伴的后代或许不出所料地更可能愿意这么做;而前者也更可能重返野外。经过几代这样重复的“自然”选择后,这些动物的基因组成所发生的逐步变化会让它们更加适应在人们身边生活。同时人们还可能通过饲养更为温顺的个体并淘汰那些喜欢抓咬的个体来强化这一选择。这一过程在缺乏某些温顺的已有遗传基础的情况下是无法开始的,而这一点在野猫身上也并非均匀分布的。如今,世界上一些地方能够驯化的原材料已经近于枯竭,而其他地方则似乎还是有希望的。

例如,我们知道这四个野猫亚种在它们被驯化的难易程度上是有区别的。欧洲森林猫比一只典型的家猫个体更大且皮毛更厚实,另外还有一条典型的具有钝黑尖端的短尾。除此之外,从远处看起来它很像一只家养的斑纹虎斑猫,然而它却是其中最野性的一类。这主要取决于它的遗传基因,而并非它被抚养的方式:少数那些尝试培育温顺森林猫的人就遇到过一些宝贵的挫折。在1936年,自然与野生动物摄影师弗朗西斯·皮特(Frances Pitt)写道:

众所周知,欧洲野猫是很难被驯服的。然而,过去我却对此并不相信……我的乐观主义在我与恶魔公主贝鲁赛比娜(Beelzebina)结识后便终止了。它来自苏格兰高地,是一只以抓咬来表达强烈不满的小猫。它灰绿色的眼睛充满仇恨似的瞪视着人类,所有为了与它建立友谊关系的尝试都宣告失败。虽然它不是那么害怕了,但当它不再胆9怯时,其野性也就越发强烈了。

后来皮特又得到了一只更为年幼的雄性小猫,期望当时的贝鲁赛比娜是因为年纪比较大才无法适应社会化的。他为这只新来的小猫取名为撒旦(Satan),或许这是在暗示从一开始与他的相处就是如此困难。当撒旦长得更为强壮和自信时,它已经变得完全不能去触摸了;它会咆哮着从人们手中夺过食物,然后便迅速后退。然而它并非是病态地好斗,它只是憎恨人类。当它还比较年幼时,皮特将它介绍给一只名叫美丽(Beauty)的雌性家猫,撒旦对美丽可谓是“无比的温柔忠诚”。当美丽被放出撒旦所在的笼子时,“这一举动令它痛苦不堪。它发出刺耳的喊叫,又大又不令人愉快”。美丽和撒旦生育了几窝小猫,它们都拥有森林猫的典型外貌。尽管其中一些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妥善对待了,但长大后却和它们的父亲一样野蛮;但其他一些则对皮特和它们的双亲比较友善,而所有的小猫都对陌生人表现出极大的警觉性。皮特在苏格兰野猫身上所经历的情况似乎很典型:被称为“荒野之人”的迈克·汤姆希斯(Mike Tomkies)也无法让两只由他亲手抚养长大的野猫姐妹克里奥和帕特拉适应社会生活,他是在一个苏10格兰海湾边遥远的小农舍中抚养它们的。

我们对于印度沙漠猫实在是知之甚少,但据说它们也很难被驯服。这一亚种分布在里海南部和东部,分别向南穿过巴基斯坦进入印度西北部的古吉拉特邦(Gujarat)、拉贾斯坦邦(Rajasthan)和旁遮普邦(Punjab),向东穿过哈萨克斯坦进入蒙古地区。它的皮毛通常比其他种类的野猫更为暗淡,身上具斑点状而非波纹状的纹饰。与其他野猫一样,它会因为被大量出现的鼠类所吸引而偶尔出现在农场附近,但它却从未被进一步驯化并真正接受人类。在巴基斯坦的哈拉帕(Harappa)我们发现了温顺的狞猫,这是一类中等大小的长腿猫,拥有典型的簇毛状耳,还有丛林猫和渔猫也在那里留下了足迹,但我们却没有发现任何印度沙漠猫的踪迹。生物学家和猫友们一直以来都认为暹罗猫是家猫和印度沙漠猫的混血品种,是早期家猫与本地野猫在印度河流域某地附近杂交的后裔。然而,科学家们并没有在暹罗猫及其后代中发现任何印度沙漠猫的典型DNA特征,因而它们应该是从中东或埃及的野猫那里演化而来的,在东南亚地区并没有具斑纹(silvestris)的野猫,因此原始的暹罗猫肯定是作为完全驯化的动物从西方抵达这里的。

南非和纳米比亚的野猫,“卡非猫”(Caffre cats),也同样具有独特的基因。它们是从北非约175000年前的原始野猫种群中南迁而来的,这也差不多是印度沙漠猫祖先东迁的时间。我们并不清楚南非野猫与阿拉伯野猫之间的界线究竟在哪里,除了纳米比亚和南非共和国外,没有任何一个非洲地区的猫具有野猫的DNA特征。尼日利亚的野猫比较胆怯好斗,也很难被驯服;乌干达的野猫有时比较能容忍人类,但许多看起来却不像是典型的野猫,它们的背部直到耳根都是与众不同的红褐色,很可能是杂交品种,所以正是它们的家养基因导致了它们的友好行为。大部分同一区域的街猫都显示出了它们野猫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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