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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31 13:3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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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共板桥街道工作委员会

出版社:江苏凤凰科学技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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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桥河

板桥河试读:

放歌板桥

板桥河,我的母亲河

戴雪林南京软件谷发展有限公司高级工程师

童年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一幅画面是:家里养的一群白鹅浮在板桥河面上戏水;我与小伙伴们在板桥河里裸泳;母亲在东河沿的石台阶上淘米、洗衣;父亲宽厚的肩上挑着一满担板桥河水沿着河堤向老街走去。白鹅的欢叫声、孩子们的戏水声和着母亲敲打衣服的棒槌声,在板桥河谷回响……

成年的我回到了阔别近30年的母亲河边,还能找回自己的童年吗?

河边还是当年那一排柳树,那迎风飘洒的柳条在30年前像是青年飘飘的长发,如今则感觉是老者胸前飘飘的长须了,胡须有多长,岁月就有多长。桥还是当年那座石板桥,岁月的长河在石桥墩上刻上了深深的苔痕,历史的车轮在石桥面上碾出了深深的辙印,辙印有多深,对故乡的印象就有多深。

在缺少玩具的年代里,童年的我们并不缺少快乐,板桥河就是我们的儿童乐园。初春,戴上柳条帽的我们就是游击队,树棍就是我们的钢枪。盛夏,我们在河堤两岸“打土战”,泥土就是我们的手榴弹;打完土战再下河打水战,小土人变成了小水蛋。深秋,我们在退潮的河滩泉眼旁修渠筑坝,比一比谁筑的堤坝最棒!寒冬,我们在板桥河堤放火烧荒,童年的梦想随着野火奔向远方……

与石板桥相连的是板桥老街,记忆中的板桥老街街面是一条被历史脚步磨得泛出青光的马蹄石路,老街两侧商铺林立。板桥老街记载着古镇的历史、岁月的沧桑,弥漫着古玉般的历史光泽和江南民居神韵。石板桥、马蹄石路、石婆婆像,老街、老屋、老井,石雕、木雕、砖雕,木屋架、木格门、木板墙……童年时的街景有些还在,有些则随时光逝去了。那与老街相连的巷子是童年时撑着油布伞走过的雨巷么?是晚上与小伙伴们捉迷藏的巷子口么?板桥老街就像一条长长的扁担,街北头挑着板桥河,街南头挑着石闸湖。河水与湖水滋润着这一方水土和一方人。板桥河是板桥老街之源,板桥老街是板桥新城之根。板桥古镇历史悠远,唐代李白与板桥颇有渊源。诗仙曾在板桥上漫步,也曾在板桥下泛舟;曾在板桥老街畅饮美酒,也曾在板桥河堤洒下诗篇。李白至少有三首咏过板桥的诗:《秋夜板桥浦泛月独酌怀谢朓》写的是板桥河,《登金陵凤凰台》和《金陵江上遇蓬池隐者时于落星石上》分别写的是位于雨花开发区境内的三山和落星村。漫步在板桥老街上,看到许多老屋墙上写着斗大的“拆”字,我有所感触:乡土文化、老街文化是祖先留下的宝贵遗产,我们不仅不能简单地一拆了之,还要守护它、更新它,有选择地保留,并把老街文化发扬光大。贫因文化而富,富因文化而贵。文化产业可以促进经济发展,可以为板桥新城开发做贡献。发思古之幽情不仅是为了怀古,更重要的是古为今用。让老桥、老街、老屋在建设板桥新城的宏伟事业中发挥作用,也可告慰天地、告慰古人了。记忆中的许多景物消失了,但板桥河还在;祖先逝去了,但他们留下的老街还在;村庄和田野被征迁了,但乡音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沿着板桥河堤向西过宁芜公路,就来到了省级雨花经济开发区。经过几年的开发建设,这里已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曾经熟悉的村庄与田野变成了宽阔的道路和高大的厂房。古老的板桥河两岸集聚着现代化的产业:软件产业、电子信息、文化创意……一大批品牌企业扎根落户:十四所、苏宁、红太阳、宏图三胞等企业引领了开发区现代产业发展的潮流。开发区的发展改变了当地人民的生活方式,30年前“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梦想早已实现,网络、轿车已陆续进入百姓人家。开发区的发展也改变了当地人民的工作方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已成为往事,就业的渠道不断拓宽,超越祖辈的新一代劳动者跨入了现代产业的洪流。

沿着板桥河堤向西一直走,终于来到了板桥河入江口。百河归江,百江归海,人一生的归宿会是哪里呢?30年前荒凉的江滩如今已不再寂寞,高耸入云的三桥和宏伟的大胜关铁路桥交相辉映。听着拍岸涛声,看着三桥壮美,我心里一阵激动,于是沿着河堤裸足而奔。当裸足触摸大地的时候,我悟到了,人一生的归宿是足下的土地啊!裸足站在故乡的土地上,感觉心里是纯净的,这是我30年前的感觉。童心是纯净的、一尘不染的。成年的我回到了阔别了近30年的母亲河边,就让板桥河水洗去足底的尘埃吧!于是,就这样跑着想着,我终于找回了童年时在板桥河里游泳、戏水的感觉了……

每到周五的时候,心思就相当活泛:要周末了,两天的休息,可以干好多的事情呢。可以好好休息,睡觉养生。可以跟朋友去郊外呼吸新鲜空气,甚至可以做个短期旅行。或者,太阳那么好,可以打扫除尘、洗衣晾晒,然后去菜场细心选购新鲜食材,做顿大餐。美妙的周末,属于自己的生活啊。这样一想,上班的劲头都足起来了。

父母们工作的时候,没有享受过什么像样的假期。那个时候,当然更没有“休闲”和“旅游”这样的概念。印象里他们总是忙忙碌碌不得清闲。有限的欢乐就记得特别清楚。我还记得,一个秋天的周日,妈妈带我去西公园,给我梳了整齐的小辫子,我背着个小小红色塑料包,穿双崭新的小红鞋。秋天的西公园里没有姹紫嫣红,冷风瑟瑟,人迹稀少,这是我们这座城里面最大的公园了。那时,父母几年也带我们来不了一趟公园,因为没时间啊。所以,那天对我来说就是个节日。杨树特别挺拔,白桦也是干燥舒爽的样子。仰起脸,天空还特别的高和蓝。妈妈给我拍了很多张海鸥120黑白卷的相片。最后由父亲亲手洗出来,一张张3寸小照上面,我身子笔直,背着小手,脸昂得高高的,兴奋地闪着光。黑白卷也无法阻挡那时候的快乐漫溢。

年少的时候,家长们因为要上班,没有充裕的时间陪伴我们。他们自己也是疲于奔命地忙于“建设祖国”。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的国民只知道“大干快上、建设建设再建设”,完全不知道“休闲”为何物,对于GDP也没有啥概念。哦对了,那时有本杂志办得很成功,叫做《八小时以外》。只有八小时以外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看看励志类小文来换换心情。有首歌,歌词这样写道:“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钱的时候我却没时间。”无奈之意尽显。

到了我们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国家的经济已有突飞猛进的发展。首先服装颜色和款式与日俱增,然后休闲装大行其道。紧接着国家开始效仿国外的休假制度,先是试行大周末和小周末,就是隔个礼拜休两天。之后,自1995年开始实行双休日。哗,举国欢庆。这个时候,国人开始将脚步变得悠闲,看看山看看水,享受一下什么叫“生活”,于是咖啡馆、茶馆、私房菜出炉,各类时尚杂志层出不穷。商场里除套装外,终于也开始有了五彩斑斓的宽松休闲服、运动系列、民族风情。各种健身馆,游泳、瑜伽、高尔夫、跆拳道、搏击项目让人目不暇接。经济发展了,手上有了钱又有了“闲”,“享受生活”是最好的选择。从1950年开始实行“国庆”“五一”长假制度后,旅游业更是异军突起、遍地开花。那个时候我的朋友们盛行考导游证,因为这个行业炙手可热,工作相当好找。

国家的富强,从枯燥的财务数字里面也许可以展现。但老百姓关注的是他们身边的世界。现在,生活除了工作还有娱乐,GDP的提高有很大程度是百姓的消费拉动的。花钱的方式多了,时间也多了。时间就是金钱,两厢一结合,完美了。而现今的状态是“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因为我有钱又有时间”。

现在,国家完善各项法律法规,其中劳动法最被关注。国家明令各企业单位要让员工休满公休假。一时间同事们纷纷研究境内境外的长途旅行,满面笑意。脱离了“吃饱穿暖”,就有心思去向往更为丰富的物质和精神生活。我觉得,要回顾30年改革开放的变化,假日的演变,可以管中窥豹。附录:李白诗三首秋夜板桥浦泛月独酌怀谢朓天上何所有?迢迢白玉绳。斜低建章阙,耿耿对金陵。汉水旧如练,霜江夜清澄。长川泻落月,洲渚晓寒凝。独酌板桥浦,古人谁可征?1玄晖难再得,洒酒气填膺。金陵江上遇蓬池隐者时于落星石上心爱名山游,身随名山远。罗浮麻姑台,此去或未返。遇君蓬池隐,就我石上饭。空言不成欢,强笑惜日晚。绿水向雁门,黄云蔽龙山。叹息两客鸟,徘徊吴越间。2共语一执手,留连夜将久。解我紫绮裘,且换金陵酒。酒来笑复歌,兴酣乐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挂帆席,离恨满沧波。登金陵凤凰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秦淮河外的情怀——我心中的母亲河

傅泳板桥医院口腔科“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说起古城南京,一定会让人联想到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的秦淮河。“桨声灯影,十里秦淮”在古代就是名门望族、商贾云集,文人荟萃的中心。这条南京人的母亲河,古老文明的摇篮,俨然早已成了南京的标志。我出生在秦淮河外的郊区,我的家乡就坐落在远离市区十几千米以外,西南边的一个小镇——板桥,这里也流淌着一条河。虽然她远不如秦淮河为人们所熟知,也没什么响亮的名头,但古时的文人在此留下过“送欢板桥湾,相待三山头”的诗句。虽然她不过蜿蜒几十里,且河身窄淤,不够波澜壮阔,也没有秀丽的沿河风景,但她千百年来,默默地灌溉着两岸的万千顷良田,哺育了一代代淳朴的板桥人民,她不折不扣地就是板桥人的母亲河,她的名字叫做——板桥河。

千年小镇风雨情,大江奔流忆往昔,古桥英姿今犹在,雄风屹立传美名。花雨纷飞,人杰地灵,三山依水,映月落星,古镇新城,璀璨金陵。这是板桥医院院歌《故乡医恋》里的一段歌词,惟妙地描绘出故乡板桥的一幅美丽画卷,也表达了故乡人对家乡的一份眷恋,一片真情。千百年来流淌在故土上的板桥河,正蕴育着无限的勃勃生机,同时也给我们这一代人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

还记得古桥下河边有两棵大桑树,儿时的我总是盼着春天的到来和桑葚成熟的季节。粗大的树干,我们几个小伙伴都抱不过来,望着高耸的大树,翠绿的枝叶,刚刚长出的桑果,口水也不经意间从嘴角流淌下来。总是一天天算着日子,等着桑果慢慢地由青变红,由红变黑,那种等待总觉得很漫长,却又如此令人神往。当树上挂满了青的、红的、黑的像一颗颗宝石般的桑果的时候,幸福就算是触手可及了。只可惜对我这样的孩子来说,爬上大树根本不可能,只能在地上捡已经成熟了掉下来的桑果,还不忘对着爬在树上高年级的男孩大喊:“摇啊,摇啊!”哗哗哗,一颗颗黑色的桑果像及时雨般地掉落下来,赶紧和小伙伴们一拥而上,去抢地上的果子,也不管脏不脏,先往嘴里塞上几个,那种甜蜜,让大家都笑开了花。脸上,衣服上,已是一片片红黑的印渍,明知回家少不了挨大人的骂,可面对美味,早就把它抛到九霄云外了。那时候,傍晚时分的河边,男孩子们站在水里,洗着桑果边吃边笑;女孩子们总是追逐着会爬树的男孩,请他们帮忙摘些桑叶回家喂蚕宝宝;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大人们在河边洗衣、洗菜,互相问候,唠唠家常,不远处还有老人静静地坐在河边垂钓。流水声,嬉闹声,棒槌声,和着微风吹起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派欢快安详的小镇美景。虽然那个年代大家生活得都很清苦,但欢笑声始终会在板桥河边回荡。

童年的时光匆匆过去,到了青春叛逆的少年时期,板桥河就成了我们夏日里游泳戏水的地方,更成了小男子汉们一较高下的竞技场。那时候,谁能够从河面游上一个来回,便会成为我们的心目中的偶像,是最勇敢的人。当然,对于我这样水性差、胆子小的人来说,能够在浅水的岸扑腾几下“狗刨”就已经是顶着回家一顿皮肉之苦的风险了。那时侯,我们总是晒得黝黑,在水里活像一条条小泥鳅。大人们总是出于安全的因素,不让我们下河游泳。河边也总是不时传来大人们的呼喊声,甚至夹杂着叫骂声,以及挨了巴掌的孩子的哭闹声,配合着树上知了的“吱吱”叫声,谱写了一首首别样的夏日鸣奏曲……其实大人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每年到了夏天汛期的时候,板桥河水位迅速上涨,我们母亲河的凶猛一面便会显露出来。

那是1995年7月6日的凌晨,板桥人还在蛙鸣声中熟睡的时候,一向温情的母亲河,在连日的暴雨侵袭后,屡破警戒水位,终于迸发出了她疯狂、暴戾的一面,“蛤蟆堤”决口了,这个颇为古怪的堤名一下让板桥乃至全国人民都牢牢地铭记了。她让成千上万的儿女们转眼间成了无家可归的灾民。家园,良田,顷刻间一片汪洋。木棒敲打着金属脸盆的声音,急促而又震慑,人们快速地奔跑和相互间的呼喊声打破了本该寂静的黎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风雨同舟,共度难关。那一年,我17岁,跟随着板桥医院的医疗救护小队,走上了板桥河堤,走上了抗洪抢险的第一线,也见证了板桥人民在大灾面前不屈不挠、拼搏奉献的精神。烈日下,河堤上,望着江水倒灌,河水奔流,看着房屋被毁,庄稼被淹的画面,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洪水的无情,此时的母亲河不再安详、不再宁静,留给板桥人心里的只有灾难和畏惧,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板桥人关爱和治理母亲河的决心。那一年的板桥河边,不再有欢笑声,不再有哭闹声,我听到的是河水拍打堤岸的浪涛声,是板桥人民和解放军跟洪水搏斗时高喊的号子声,是一锤锤的打桩声,是运送救灾物资的车辆的汽笛声,是所有人抗击灾难的誓言和重建家园的心声!

也许,母亲河总是让人有爱有恨,亦或是百感交集。河水洗刷出的那些美好的闪光中,还透露着另一层哀伤与痛苦。2003年的冬天,一位年轻的母亲、一位可敬的人民教师,却选择了在这条家乡的母亲河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离开了年幼的孩子,离开了班里的学生,离开了温暖的家,离开了深爱的讲台,投向了母亲河的怀抱。王老师以前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一直是我非常尊敬和爱戴的人,在我年少成长的路上,陪伴并指引了我。无论何种原因,她的离去,留给我们的是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惋惜。一位深受学生好评、一个年轻的辛勤园丁,就这样离开了我们。不管逝去的还是现在的,所有的事物都要被流水冲走,并且融为一体。我们只要保留纪念,离开的人便会在我们心中永远存在。当我回到家乡,站在潺潺河水边,我知道在我心中,老师永远地活着。那一年,她37岁,那一年,寒风刺骨,板桥河边有的只是凛冽呼啸的北风声,孩子呼喊着要妈妈的哭泣声,以及无数人的扼腕叹息声……

时间的水流挟裹着故乡人的情怀,沉默或倾诉都成了岁月的记忆。2014年,板桥的母亲河已焕然一新,板桥河沿岸地区现已成为南京城市发展中板桥新城、雨花经济技术开发区的重要拓展区域。漫步沿河岸,修建了多处景观台,青山绿水,草碧花香,每到傍晚时分,夕阳斜下,休闲散步的人逐渐积聚起来,古桥下,河道边,相识的人笑一笑,聊一聊,不再会有孩子去爬树摘桑果,不再有大人在河里洗衣择菜,不再有顽皮少年下水游泳,更不再有哭闹叫骂,只剩下远处的马路上飞奔的汽车呼啸而过,唯一不变的是静静的岸边,垂钓的老人依然安详地坐在那里,手握钓竿,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默默注视着粼粼的水面,独自等待着。曾几何时,他或许就是那个坐在高高的树上吃着桑果,开心笑着的男孩;又或许是那个抱着木桩,挡在河堤缺口中间,任洪水肆虐而巍然不动的壮年呢……

岁月让我们面目全非,河流却依旧奔向着长江大海。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们都世俗,都功利,都浮夸,同时也都善良,真诚,执着。我们不变的是都在向着一个更美好的愿景奔去,过着平凡的日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河流,天空,青山;岁月,胸襟,激情。这就是故乡人对家乡热土的依恋,故乡人对母亲河水的情怀……

悠悠板桥河,款款故乡情

韩秀荣雨花台区板桥街道

2000年,我从繁华的都市,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这个金色油菜花环绕,红瓦小楼或隐或现的小镇。空气中飘荡的油菜花香沉醉迷人,蜂蝶随风轻舞翩跹,酝酿着生活的蜜糖。夜晚,第一次远离父母的游子,头枕着古雄小站驶过的火车隆隆声,沉沉入梦,眼角还挂着思乡的泪珠。

当年,我看着道口等候火车通过的人群,欣赏着小镇熙攘安宁的生活风景一角。这里市井繁华朴实,这里气息沉静勃发,或细雨飘摇,或暖阳柔和。如今,我亦成了这动静结合风景中的人物,沉积了十余载的情愫化成了墨香文字,如涓涓流淌的河水,倾诉着我对第二故乡的旖旎爱恋。爱恋着,爱恋着,我便从此与母亲河——板桥河滋养的山水草木,风情历史不离不舍,偎依无期。

这条山林聚水、自高而下的自然河流,全长15千米,平均宽40米,深10米。慈祥而深邃的河一头连着江宁谷里,一头连着长江。据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的名著《水经注》里记载,“江水入三山,又湘入土焉。水上南北结浮桥渡水。”长江经过三山矶时,出现一条通江大河,河上南北方向搭铺木板成桥,名为板桥浦。《水经注》距今已是1500多年。1910年,板桥浦改名板桥河。有道是:弹指一挥间,千年古镇里!

这条河也曾热闹过,繁华过。它曾是人文荟萃之所,谢朓、鲍照等名人都曾到此游览,留有诗篇。史上各路英雄豪杰曾在此书传奇,竞风流。世代流传的传奇故事,有朱元璋大胜陈友谅的惊天动地,有胡大海走马夺古雄的雄韬伟略,有岳飞大破金兀术骑兵的爱国神勇,更有蒋介石“御林军”——国民党铁军第74军起义的抗日正气。有南朝民歌“遥见千幅帆,知是逐风流”的浓郁眷恋,也有唐朝李白“玄晖难再得,洒酒气填膺”的旷达豪迈。滚滚江水旁,龙尾浩荡的三山矶似乎在用它那郁郁葱葱的记忆,倾述着大胜关曾经的战鼓隆隆,旌旗舞动;建业城外的浴马塘如今也在娓娓道着羽扇纶巾的周郎策马……

从木板桥到青石板桥,还有那一架架载着国民党要员过往的飞机,让小镇弥漫着神秘的气息,承载着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南京政府要镇的重任。肃穆的基督教堂和庄严的法院毗邻而立,是神与法在双重庇佑着一方儿女的安宁生活。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宽阔的火车桥,崭新的新居,通达的道路,雄起的市场群,母亲河欣喜地见证着自己哺育的儿女,在用辛勤和智慧把自己妆扮得更加美丽!

在无声的母亲河畔,我把青春慢慢沉淀成中年的雄姿英发;在母亲河畔,我更会勤劳坚守至沧桑华发,感受她掬满母爱的双手,温暖抚慰我疲倦的心灵。朴实无华的母亲不时警醒提点我,不要在随波逐流中惘失迷茫,不要被名利物欲所困,把自己的日子经营得像河边微笑灿烂的小草花,也能活出一种无价的自在;当我把年轮渐积成秋获时,母亲河又像几丝清凉的露霜在我的眉头眼角轻柔地留下吻痕,让我不觉年少的轻狂。

青春年少时的我,喜欢在初春之际的河边探寻初发的嫩芽和绿叶,喜欢在夏天落日的余晖中沐浴河边的金黄,喜欢在秋风里漫步河堤飞扬青春的梦想,更喜欢在茫茫白雾的冬季手擎那份飘渺的浪漫。

今天,不惑的我依然在这河边,凝视着板桥河上笼着的一幕淡淡清雾,两岸林木摇曳生姿,雾纱婆娑。碧草绿茵,垂钓黄发,嬉戏垂髫,便胜过人间美景无数!这里世代勤劳的人们和这条静默不息的河流一起,低吟浅唱着生命的真谛:时空变幻无常,春来欢快歌唱,冬来默默耕耘,宁静致远明德,生命永恒绵长。

板桥啊,我的第二故乡,请接受一个来自异乡女儿的至深顶礼。此生,我将停下漂泊的步履,为你伫足;此生,我将倾付绵薄的才情,伴你芳华。

时代变迁,板桥也变得越来越富实,越变越美丽,永远不变的将是板桥河那殷殷母亲情怀,永远滋养着这里的子孙后代,幸福生活!

带着勇气和力量前行

马芹板桥街道三山社区

儿时,我的家乡有一条河叫高松河。记忆中,它总是潺潺流淌,静默无声。河上,老艄公安定而慈祥,伴随着桨声,唱着悠悠渔歌,随着河水一起荡漾。每次,在我渡河去外婆家的时候,我都特别留恋这一幅醉人的乡间“名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爱上了这条河,坐在船上,水草伴舞,清澈的河水不急不忙地从我身边流走,多愁善感的我总是感慨时间如流水,往事如烟。那一年,我高考失败,犹如晴天霹雳,以为前途尽毁,把自己封闭在心的牢笼里。后来,是这条河水以它生生不息的精神,把我从堕落和颓废中拉起,让我鼓起勇气,战胜困难,继续前行,这才有了今天的我。

今天的我来到板桥,因为怀恋家乡的高松河,所以常常到板桥河边散步。可能是我天生对河的依恋,所以每次来到板桥河边都备感亲切。翻阅了《板桥文史》和《板桥街道志》以后,我才知道板桥河又叫人字河,发源于牛首山,向北于大胜关入长江,平均河宽40米,深约10米,全长15千米,大致南北走向,板桥境内流经大方、古雄、柿子树、落星等村,为板桥排涝、抗旱、灌溉农田的主要河道。板桥河是板桥人的母亲河,她用甘甜的乳汁孕育了两岸世代繁衍生息的板桥儿女;用勇敢、宽容、乐观、向上的精神激励着板桥人民永不退缩,敢为人先。千百年来她又像一位时间老人,见证了板桥的兴衰变迁,塑造了板桥千年古镇的文明历史。

板桥河是包容的,她不仅养育了它的子女,也滋润了我这个异乡客孤单的心灵。我来板桥快5年了,每当遇到挫折和困难的时候,就漫步到板桥河边,向她倾诉我内心的苦闷和彷徨。站在板桥河边,习习凉风,迎面扑来,遥望板桥河,曲曲折折,河道里纵使有泥沙的阻挡,河水或冲破泥沙或绕道而行,然后继续向前奔流,流向长江,最终流向大海。每一条河流都渴望汇入大海,实现它一生的梦想。坐在河边,我常想,我就像这条河流,大海是我的理想之所,泥沙就是困难和挫折,我可以冲过去也可以绕道,因为最终是要奔向我的理想。在追梦的路上,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应该像板桥河一样勇往直前,奔向理想之所。

板桥河是我心中的河,让我带着勇气和力量前行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我一直想约上三五好友从板桥河源头徒步到长江,一是敬畏板桥河的精神,二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板桥母亲河。通过这样的一次行动,希望把板桥河的精神深深地烙在我们灵魂的深处,鼓舞板桥青年勇攀高峰,再创板桥盛世华景!

板桥河之恋

殷俊锁雨花台区板桥街道

在人生的午后时分,我带着彷徨,懵懂地走进人生又一栖息地——板桥,虽然我把这条人生的路勾画、构思了千万次,虽然我的内心也被岁月磨练得已经足够强大,但是,远离了军号声,初到这陌生而崭新的工作环境时,我的心里还是泛起阵阵的不安和焦虑,感觉到一些淡淡的失落。

午饭后,为打发那闲寂的时光,我走遍了板桥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一开始是漫无目的,到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从试着接触到逐步喜欢,我的心渐渐活泛起来。我喜欢莲花湖的风光旖旎,山花浪漫,芦苇荡中,几只野鸭飞过,荷花的残枝败叶像一幅水墨丹青,眺望远方,引起片片遐想;我喜欢田里的油菜花、蚕豆花,坡上的桃花、杏花,农家院子里懒洋洋、晒太阳的小土狗,还有几只老母鸡在院子里晃晃悠悠踱步觅食;我喜欢站在养牛场看那小牛犊吃着妈妈的奶,牛妈妈安祥地咀嚼着的幸福图画;我喜欢站在古雄小站看那宁芜铁路一去千里;我喜欢逛悠那大门敞开的老供销社,昏暗的光线里,虽然只有躺在躺椅上听收音机的老板,心头却异常激动,我仿佛挣脱了妈妈的手,扒开大人们腿,透过柜台玻璃,看那数不清的稀奇,那针头线脑、雪花膏、气球、弹弓、玩具枪,勾起我内心深处的回忆,荡起阵阵涟漪;走在昨天就像“长安街”的板桥老街上,不见昔日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守候的是晒太阳的老奶奶和那屋檐下叽叽喳喳、探头探脑的一窝小燕。

最让我敞亮的还是那悠悠流淌的板桥河,桥面青石磨砺得油光可鉴,而写满岁月的沧桑桥栏,糙得就像老石匠的手;布满青苔且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岸石任那悠悠的流水轻抚;我伫立在那座不甚起眼的小桥,在迷漫的眼神里,出现置身清明河上图般的幻觉,桥下那川流不息的小船,桥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感受到那河和船的协调、那人和桥的和谐;回过神来,细细琢磨,慢慢回味,板桥河就像那欢欣雀跃、无忧无虑的孩童,那汩汩的流水声就是他天真爽朗的笑声;它奔流不息、无所畏惧,总是一股脑地向前,就像那总有浑身使不完的劲、用不尽的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它始终缓缓地、不紧不慢地流,即使是惊雷暴雨,也像那膀阔腰圆的汉子,稳得像山、像瓷的雕像;它像坐在堂屋的爷爷,慈祥得就剩下包容和对子孙的厚爱,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每个孩子在他眼里一样的喜人;板桥河更像老祖宗,他养育子孙,传承精髓,却始终默默无闻。板桥河是板桥人的脊梁,摧不垮、压不弯;板桥河是板桥人的灵魂,从不求上天眷恋、不图大江的恩赐,它随弯就曲,吐故纳新,让自己的生命与长江一起亘古。它把宽广和仁厚铸成一杆旗让后人高高举起,它把坚韧和希望写成一部书,让世人读起来越读越厚。

我领略过无数条江河溪流,有的宽广澎湃、有的秀丽无边、有的潺潺唯美,板桥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之相媲美的,但板桥河是伟大的,因为它养育了板桥人。我是板桥河的新交,但我有时感觉又像故友,总是在心灵的碰撞中得到交流;我喜欢读它这本老书,在细细品味那千年的积淀和深深挖掘的无尽内涵中得到无限启迪;我知道我是板桥河的匆匆过客,在他生命中长河中比“刹那”还要短暂,但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做它河岸上的一块石,听它哗哗奔流,我更愿做它河中的一滴水,和它融为一起。

抚今追昔

板桥河史

王聿诚雨花台中学老师,《雨花文艺》杂志编辑,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板桥河,古名板桥浦。《康熙字典》引《风土記》“大水有小口别通曰浦”,“浦”即为大江大河的支流。郦道元《水经注》云:“江水经三山,又湘浦(一作幽浦)出焉,水上南北结浮桥渡水,故曰板桥浦。”《景定建康志》卷之十九《山川志三·洲浦》载:“板桥浦,在城西南三十里,阔三丈五尺,深九尺,下入大江。”

板桥河自古就是诗意氤氲的河。南朝齐明帝建武二年(公元495年)的春天,谢朓出任宣城太守,从都城建康出发,逆江而上。他是让李白“一生低首”的六朝著名诗人。他在途中写下了《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诗:“江路西南永,归流东北骛。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旅思倦摇摇,孤游昔已屡。既欢怀禄情,复协沧洲趣。嚣尘自兹隔,赏心于此遇。虽无玄豹姿,终隐南山雾。”两三百年后,唐代大诗人李白在一轮秋月下泛舟板桥浦,缅怀谢朓,写下传诵至今的《秋夜板桥浦泛月独酌怀谢脁》诗:“天上何所有,迢迢白玉绳。斜低建章阙,耿耿对金陵。汉水旧如练,霜江夜清澄。长川泻落月,洲渚晓寒凝。独酌板桥浦,古人谁可征。玄晖难再得,洒酒气填膺。”后代诗人常情不自禁地徜徉于板桥浦畔,追步谢朓、李白,吟诗作赋,形成有趣的“接龙追缅”文化现象。

宋代诗人曾极的《金陵百咏·板桥》云:“轮鞅千年路欲迷,板桥名在市朝非。玄晖太白微吟处,独酌悠然命驾归。”清人“接龙追缅”景况最盛。余宾硕的《金陵览古·板桥浦》诗不仅有序有诗,还附有颠客、和斋二人的和诗。王友亮的《金陵杂咏·板桥浦》表达了对李白泛月独酌往事的羡煞之情:“十年作客频来此,秋雨秋风过板桥。羡煞谪仙当日事,春江花月荡兰桡。”陈文述则兴趣盎然地放棹寻旧,他在《秣陵集》中的《板桥浦是李白夜泛处》诗中咏道:“谪仙当日题诗处,放棹来寻旧板桥。绿酒有情邀夜月,青山如梦送归潮。江花江草成千古,秋雨秋风吊六朝。莫问凤凰台上事,长安不见暮云遥。”汤濂在《金陵百咏·板桥浦》中感叹:“村路梅花香,日落板桥浦。不惜解貂裘,何处寻孙楚。”

据《同治上江两县志》记载,板桥浦清代俗称人字河。今日板桥河上的人字桥即据人字河意命名。《同治上江两县志》对“人字河”的解释是“木龙亭水、江宁浦水交萦于此,故曰人字河”。但据《同治上江两县志》和清末民初张璜《梁代陵墓考》附图显示,板桥河在古板桥西边不远处分汊,一路径直向西,在落星山西北入江,一路斜向西北,在大胜关入江,状如人字。今人字“一撇”犹存,“一捺”已无踪迹。今人计算板桥河的长度,就是以“一撇”的大胜关为终端的。

板桥浦自1910年以后改称板桥河,是雨花台区、江宁区重要的通江河道。它发源于江宁区谷里山区,在大胜关合南河水入江。河道长20.21千米,其中谷里地区11.83千米,板桥地段8.38千米。河道平均宽40米,深10米。

板桥河是名副其实的母亲河,承担着板桥、西善桥、谷里地区约8万多亩农田的灌溉任务,给两岸儿女提供了饮用、水产、航运、抗旱、排涝之利。

板桥河自下而上,主要支流有蛤蟆石沟、柿子树沟、石闸沟、汤巷沟、张家岗沟、石坝河、乌石岗溢洪河、红庙溢洪河、田家山河、谷里溢洪河、龙篰沟等。

板桥河流域上游共有10座小型水库,它们是谷里水库、公塘水库(银杏湖)、乌石岗水库、红庙水库、赵宕水库、皮库水库、大塘金水库、竹塘水库、郑和水库、梁塘水库。

板桥河在板桥地区流经大方、古雄、古楼、陈叶、落星五个行政村。入江处的板桥河闸于1996年建成,设计流量124立方米/秒,分3孔,单孔净宽6米,闸底堰顶高程3.5米。汛期长江高水位时落闸挡洪;河水水位低时拦蓄上游来水,引水灌溉。这让过去旱时在中下游河道中打土坝拦水、用抽水机翻水的情景彻底成为了过去时。

凤凰三山

李怡然《金陵晚报》记者

不到三山,不知板桥之美。

三山位于南京城的西南端,长江东岸,因三座小山峰并立,被世人称作“三山矶”,与采石矶、燕子矶并称为长江下游“三矶”。古籍《舆地志》上记载,其“高二十九丈,周回四里。其山积石森郁,濒于大江,三峰并列,南北相连,故号‘三山’”。

西晋之后,三山由于环境清幽,山上松涛盈耳,山下江浪拍岸,曾成为旅游胜地,不知吸引了多少文人墨客来自观光,他们或沉浸于昔日的时空,追寻“楼船想见破吴时”的意境,或尽情观赏那绚丽多姿的山水景观。

自古以来,无数诗人曾描绘过三山的秀美,而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李白的那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在诗仙的笔下,三山远隔云烟,在青天之外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神奇山峰,令人无限神往。

人们登上三山矶头,临风纵目,只见大江滚滚而来,至此一折,浩荡东去。近处是惊涛拍岸,飞流如瀑;远处是白云蓝天,百舸争流,构成一幅动人画面。

跟随着古人的足迹,自板桥汽渡往南,不一会儿就到了三山脚下,与燕子矶、采石矶花木葳蕤、游人如织的公园不一样的是,三山矶遍体杂草,茕茕孑立,相形之下,甚觉冷清。周边早已成了炼沙场,金字塔形的沙堆,倒是色泽纯净,质地细腻。废旧的大型机械设备,像游乐园里的大型娱乐设施,横亘其上。

立于山脚,抬头仰望,耳边是江水拍岸的声音在轻轻回响,寂寞的三山,从诗人们的描述中走出,在雾霁中飘渺。

车停在南边的码头,从军事区东侧便可上山,山上并没有路,只是一条黄土小道,并渐渐陡峭,上身须努力前倾方可保持平衡,更有穿越荆棘之苦,枝叶婆娑,人须披技拂叶、低头而行;些许小路匝枝蟠藤,纠缠不清,即便低头亦不能进,须矮身曲膝,半蹲而趋步方可前行,三山,并不好攀呢。

好在三山海拔不高,不一会儿便可登顶,山顶一片平坦,长草荒芜。三峰中,此峰最高,中峰最矮,举目向西,便可见浩瀚长江。黄黄的江面上,那点点风帆,早已消失在历史的江海里,代之而起的是庞大的钢铁身躯。往后,影影绰绰一排排带烟囱的建筑,厂房与厂房之间,不时有满载货物的大卡车穿梭……哦,原来三山矶并不孤寂!

同行的专家介绍,如果把流经南京的长江比作一条龙,那么龙头是燕子矶,龙尾就是三山矶,龙尾劈水而出,使龙身的南侧形成两股回流涡,长江上游的泥沙被奔流的江水带到这两个涡里淤积,便形成了现在的八卦洲与江心洲。

三山矶下虽江水湍急,回旋澎湃,但可做停舟登岸、转载货物于水上运输之码头,是长江航运的重要咽喉,所以也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东吴时期,孙权派重兵在三山戎守,为操练水兵之基地,建业都城西南外围的军事据点。“三山营”的地名,即起源于孙权军队的驻防。三国时,在三山下游百米处设立的三山渡,距今已有1700年的历史。

晋太康元年,龙骧将军王浚率军自益州(成都)沿长江顺流而下,攻克西陵、荆门、乐乡,顺流鼓棹,经过三山矶,直逼石头城。东吴末代皇帝孙皓无奈,叫人反绑双手,抬着棺材到西晋军前投降。透过历史的层层烟雾,回望那一段段金戈铁马、硝烟滚滚的乱世,苍凉之情不觉油然而生。

作为六朝古都的南京,自南宋始,就经历过无数血与火的洗礼,金陵的边境一次一次被战火摧毁,文明的堡垒却一次比一次固若金汤,而南京,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凤凰涅槃般的新生。无论多么耀武扬威的“异族”,最终皆在释迦摩尼的像前俯首跪拜。

南京是佛教大都,在东晋已有较大发展,至南朝,由于宋、齐、梁、陈四代王朝的大力支持和提倡,佛教进入了一个广泛传播和迅速发展阶段,隆盛整个江南,这才有了杜牧的那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当时的南京,有山皆有寺,三山自然也不例外。

三山的寺庙坐落在三山南麓,原名三山寺,明朝时重修取名为三山护国寺。这“护国”二字,据闻还和明朝开国皇帝有关。元朝末年,明太祖朱元璋与元军在三山附近的江边作战,兵败军覆,只身逃到三山。当时前临大江,后有追兵,朱元璋只好逃进一座破庙躲避。当他走进山门之后,忽见一只大蜘蛛在门上结起密密的蛛网,封住了山门。元兵追到这里,四处搜寻,不见朱元璋的踪影,刚想进庙搜查,但见山门被蛛网封得严严的,不像有人进出的样子,便放弃了搜庙,转到别处去寻了。后来,朱元璋登基做了皇帝,想起三山寺“救驾”有功,就于洪武十三年(1380年)重修寺院。新寺颇具规模,崇殿杰阁,曲廊回舍,内有望江楼、观音阁等景点,后来朱元璋将寺名改赐为“护国寺”。

因为有过“救皇帝”的典故,三山护国寺一度名气大噪,成为南京八大寺观之一,元末明初的作家胡用和,曾用“三山香火年年盛,十庙英灵世世昌”来形容三山护国寺的香火之盛。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的《金陵梵刹志》是记载南京佛教古寺庙的文献,其中关于三山寺的记载如下:“在郊外南城光泽乡东北,去所领宏觉寺三十里,北去聚宝门五十里,三山之麓,原为古刹。洪武十三年,命工部侍郎黄立恭建寺,正统间,僧昙昕、洪潾重修。其地三峰相连,中隐孤寺。钟韵霞标,涛声树杪,有矶头半悬江中,登者爽目。”

明清两朝,三山护国寺香火极盛,信徒朝拜,游人不绝。随着历史的变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寺庙已然破败,而今只留雍正年间重修时的石刻一座,记载了重修经过和捐助人名单及银两数,文字亦多有缺损。

如今的三山矶,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繁华,山上虽依旧郁郁葱葱,但山边沙石堆积,略显破败。临走时,我忍不住回望,只见三山矶孤零零地伫立在长江边,似在静静讲述着自己曾经见证过的辉煌历史,它的身影越发伟岸,直到离得远了,依然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凤凰台上的凤凰早已飞走,千百年来,长江云水浩渺,行程万里,奔流不息,不曾停驻。在三山矶旁发生的那一段段著名的历史故事,曾登临矶上的那一个个鲜活的历史人物,都已随着流逝的长江之水,翻过了他们的篇章。那些璀璨的文明,随着历史长河的滚滚流逝,悠忽成为过眼云烟。然而,所有历史辉煌的残片都在于瞬间的永恒之中,它将随时会由某种触媒的轻触一越而下,引起响彻灵魂的轰鸣。历史,如同那些消逝的情感,如今皆已远离。但我深知,一切都没有褪色,即便那些白骨也早已化作了尘土,那些峥嵘岁月的印记依然会在我们的心里、脑中、笔下一一重现,继续光华四射地释放着馥郁的芬芳。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星岗落石——仰望星空,然后诗意地栖居

李凯《金陵晚报》记者

古南京有胜景,曰“星岗落石”。这是古往今来“金陵四十八景”中最浪漫的一处。宇宙、星空,茫茫大地,一颗美丽的星星落了下来,形成一处高高的山岗……南京人并不缺西欧童话里的浪漫。多少文人雅士在此处驻足,仰望星空,留下诗篇美文传世。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又或许,星岗落石不仅是一景,它还寄托着人类对星空最原始的懵懂、憧憬和无垠的遐思。仰望星空,然后诗意地栖居在这片深爱着的大地上。我们为何仰望星空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们,似乎和星空的关系并不十分密切。我们要想知道时间,看表就行了;要想知道季节,看日历就行了……可是,在没有发明钟表和日历之前,古人要想知道时间和季节,必须仰望星空。他们只能从星空中寻找时间和季节。但是,学会从星空中寻找时间和季节,也是经过漫长的观察和积累,掌握了星空的规律之后才实现的。

没有学会从星空中寻找时间和季节的古人,生存能力非常差,他们只能在仓促应对之中苟且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会黑下来,没有抓紧时间寻找到食物,夜晚来临后只能挨饿了;再比如,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天会来临,冬季的突然到来,会导致没有食物,无法御寒,丢掉性命在所难免……

在艰难的生活煎熬和历练中,古人把目光投向了星空。他们发现,天空中的星星、月亮、太阳和时间的变化、气候的差异有直接的关系:太阳的高度、星空的变幻可以确定时间。有了时间就可以很好地把握和安排狩猎和休息;某些恒星的出现和气候的冷暖有关,猎户座出现在东边天空时,寒冷的冬季就要来临,食物就会短缺,可以提早预备过冬的物质。狮子座出现在东边天空时,天气将会转暖,食物就会逐渐多起来……季节的变化从星空中找到了。

人类从星空中找到了时间和季节,就找到了顺应自然的生存法则,也就找到了生存的密码,生存的能力增强了,生存容易了,也自如了。

公元前24世纪的尧帝时代,我国设立了专职的天文官,专门从事“观象授时”。我国古代天文学从原始社会就开始萌芽了。早在仰韶文化时期,人们就描绘了光芒四射的太阳形象和太阳黑子。由天文生历法,智慧的古代中国人早就开始探索并利用自然规律了。“天圆地方”是古人对宇宙的最朴素的认知。后世出土的星云图等文物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古人对星空的观望,那是种遥远的遐思。“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古代的流星雨也是种难得浪漫的场景吧。终于有一日,星空的使者降临在大地上。有幸看到的人们,从惊喜到恐慌,凑近一看,原来是块形态异常的石头。

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发现陨石的国家之一。早在石器时代就发现了陨石,只是当时不称为陨石。古时称陨石为“陨星”。所谓陨星是大的流星在经过地球大气层时没有完全燃毁,部分地掉在地面上,所以古代也有称之为“流星石”的。“陨石,星也”。古书《左氏传》等,详细记载着时人对陨石的每一点滴的认知。他们普遍认为,陨石不同于世上的芸芸众生,“乃天外之来客,通天界之桥梁”,简直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呢。还有一些富人,偏偏爱好收藏陨石,倾毕生之财力物力,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就是想“收集天下陨石于一屋”。每每把玩,如获至宝,如数家珍,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后来,他们意识到,世界之大,宇宙之广,连时光岁月都是无穷无尽的。相比宇宙,人类只不过是沧海之一粟,宇宙间一蜉蝣!呜呼!

不过,这并不阻碍它成为古今中外的诗词中最美好的意象之一。“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晨。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连老百姓的春联上都会写上“吉星高照”……

欧洲文艺复兴之后,1543年,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在他的不朽名著《天体运行论》中系统地提出了“日心说”,第一个打破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地心说”理论,有力推动了近代文明的到来。陨石有了科学的定义:它是地球以外未燃尽的宇宙流星脱离原有运行轨道或成碎块散落到地球或其他行星表面的、石质的、铁质的或是石铁混合物质,也称“陨星”。大多数陨石来自小行星带,小部分来自月球和火星。“如果大地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光明,谁还需要星星,谁还会在夜里凝望,寻找遥远的安慰。”现代科学是建立在古人对星空的观察所积累的经验之上的。我们的日历就是在古人从星空中寻找到的时间和季节的基础上制定出来的。英国南部的巨石阵建成于4500年前,是用来测量冬至日和夏至日的;金字塔建成于4600年前,它内部的南北轴线的北端直指北极星,南端直指猎户座的中心……这些都是古人仰望星空得到的生存密码的实物纪录。“嫦娥奔月”“女娲补天”是人类童年时期对星空的仰望,“夸父逐日”“精卫填海”膨胀着人类征服自然的野心,“登月成功”“火星着陆”记录着人类探索自然的足迹。人与自然的彼此磨合,经历了数千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代社会要想继续发展,也必须把目光投向星空。星空永远有人类生存的密码。落星:神秘的宇宙来客

宇宙中充满着神奇和奥秘,陨石就是这其中的奥秘之一。陨石是怎样形成的,至今还不清楚。它们是些神秘的宇宙来客。观看陨石,仿佛邀游宇宙太空,到达你梦想的星辰;用手摸一下陨石,仿佛你从天上摘下一颗星星。陨石是来自天外的无价之宝,它可以帮助人们认识地外天体的物质结构及其形成,揭示宇宙物质结构和太阳系早期形成的奥秘。

2013年2月15日中午,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发生天体坠落事件。一颗陨石在穿越大气层时摩擦燃烧,发生爆炸,产生大量碎片,形成了所谓“陨石雨”。在坠落区域,许多建筑的窗户玻璃破裂。事件造成上千人受伤,损失达2亿多人民币。

陨石的威力一度震惊全世界。不过,在南京的历史上,陨石坠落并不是稀罕事件。南京跟陨石也是渊源颇深,红楼梦的飞来石传说就是陨石。南京又称石城,这一别名在《红楼梦》中多次出现,有学者称,曹雪芹曾游历河南助泉寺,发现了一块陨石,有了灵感,回北京写了《石头记》,也就是《红楼梦》。

而南京“古金陵四十八景”之一——星岗落石,就与陨石的传说有关。唐代李白曾到此处,遇一知音,而解紫裘换酒共饮。李白酒后赞云:“落星寻片石,千载枕江流。”

翻开清末人长干里客编绘的《金陵四十八景图》,“星岗落石”是这一版本“四十八景”中的最后一景。画面上一边是浩瀚长江,一边是两座小山,山上楼阁隐隐绰绰,江上点点江帆,的确是一处胜迹。有学者认为,这个“星岗落石”描绘的就是是板桥西北落星山的景致。

据记载,此山海拔54米,又名落星矶、落星岗、落星墩,因为曾经有一块巨大的陨石落在山上而得名。据历史记载,东吴大帝孙权曾建一座小楼在落星山上,取名为“落星楼”。可见,这块陨石应该在东吴之前就已经落下,距今至少有1800年以上。这可以说是南京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和陨石有关的文化景观。

根据热心网友考证,关于星岗落石的具体地点存在争议,板桥的落星山究竟是不是李白换酒为之地仍然存在疑问。据史料记载:“落星山有二岗,亦有二山,在上元者北接栖霞岗,在城西北九里,一名‘落星墩’……李白常于落星石换酒为欢,皆此地。”也有旧《图经》说:“昔有大星落于此,因以名之。”李白《金陵江上遇蓬池隐者时于落星石上》,全诗如下:心爱名山游,身随名山远。罗浮麻姑台,此去或未返。遇君蓬池隐,就我石上饭。空言不成欢,强笑惜日晚。绿水向雁门,黄云蔽龙山。叹息两客鸟,裴回吴越间。共语一执手,留连夜将久。解我紫绮裘,且换金陵酒。酒来笑复歌,兴酣乐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明晨挂帆席,离恨满沧波。

由于这个典故,历代文人纷纷前来落星山怀古,留下许多千古名篇。比如,南唐诗人徐铉在这里写有《九日落星山登高》,清代诗人张通之则在这里写下了七绝《落星帆影》。

不过,也有网友认为,清四十八景之一的“星岗落石”,应该不会是江宁的“落星山”,而是在城西石头城一带的“落星岗”。众说纷纭,总结“落星山”有三,一在栖霞山与临沂山(今乌龙山一带),二在石头城附近(被改名为“落星岗”),三在板桥的“落星村”。笔者同意第三个观点。

2014年12月,在文史爱好者、雨花台中学教师王聿诚的引导下,笔者来到雨花台区板桥街道的近华社区。板桥有过大量“落星”地名,这里以前叫过“落星村”“落星大队”,还有“落星路”“落星桥”等与之相关的说法,也附和着“板桥落星山”一说。

笔者在近华社区大院门口的墙体石刻上,看到了落星山等传说。综合看来,佐证板桥的文献有《金陵梵刹志》记载,明代,落星山上还有一座著名的寺庙圆通寺。宋代《景定建康志》曰:“落星岗,江宁县西五十里临江,李白尝于落星石以紫绮裘换酒为欢,此地也。”《同治上江两县志》记载,落星山在“江宁西南板桥市,昔有大星落于此,因而得名”。板桥地方乡土著作《板桥文史》和《板桥街道志》也写得清楚:“落星寺,坐落于落星山中,距长江一箭之地,临江而立,名为落星山……落星山上有落星楼,被列为金陵四十八景之一‘星岗落石’。”

然而,可惜的是,这延续千年的‘星岗落石’景象,如今却几乎消失殆尽。在与近华社区一路之隔的凤集大道南侧一片荒地上,当地人指着一片乱石堆和小水塘告诉笔者,这里就是当年的落星山所在地。从外表看,石头颜色确实有异于周围岩石,呈现铁褐色。高高的烟囱耸立,处在开发区厂房包围下的这片平地,一堆碎石竟然是当年赫赫有名的落星山?

王聿诚教师说,大概“文革”前,这里还有山岗和寺庙,后来被采矿开发,便成了平地。板桥当地土生土长的71岁老人吴正华也回忆道,记忆中山岗上确实有个寺庙,很衰败,以至于看上去就像祠堂一样。

笔者了解到,曾经有市民向市长信箱反映,应该保护“星岗落石”景观,制止当地破山采石的行为。及至如今,当地还有不少市民提出,这处遗迹应该被挂牌保护起来,给后人留下一点念想。因为“星岗落石”与陨石有关,是古“金陵四十八景”中绝无仅有的特殊景观。

新林浦——“金陵十八景”小记

薛莲《金陵晚报》记者

新林浦是古代金陵南郊的一条流入大江的美丽小河,也叫新林港,六朝时入江口正对著名的白鹭洲。与江路平行的通向安徽当涂的古道跨浦而过。小桥、流水、古道、大江、芳洲、归帆、喧鸟、绿树在这里组合成让人心旷神怡的美丽画卷,新林浦则是这幅图画中最灵动的元素。

自从南朝诗人谢朓将“画”中的诗意提炼成清丽的诗句以后,这里的一草一木不仅烙下了永恒的谢诗印记,也与诗人结下了不解之缘。明代,新林浦被评为“金陵十八景”之一。诗中美景今何在

谢朓(464—499),字玄晖,南朝齐诗人。生于宋都建康,系东晋名臣谢安的哥哥谢据之后,晚谢灵运一辈,因此后人称谢灵运为大谢,称他为小谢。又因曾任宣城太守有惠政,被人们称为谢宣城。谢朓才华横溢,诗歌词赋深受竟陵王萧子良赏识,他与沈约、萧衍等八人经常在萧子良的西邸(鸡笼山西邸)雅集唱和,人称“竟陵八友”。建武二年,突被调任宣城太守,由于没有心理准备,情绪十分不安。但在赴任路上,觉得脱离京城是非之地,可以在宣城山水中吏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心绪又调整过来。在路经新林浦后写下了《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江路西南永,归流东北骛。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旅思倦摇摇,孤游昔已屡。既欢怀禄情,复协沧洲趣。嚣尘自兹隔,赏心于此遇。虽无玄豹姿,终隐南山雾。”从此以后,在诗人墨客的眼里,新林浦就宛然成了小谢诗境。

唐代大诗人李白多次路过新林浦。一次,他在新林浦避风时写下了《新林浦阻风寄有友人》一诗:“潮水定可信,天风难与期。清晨西北转,薄暮东南吹。以此难挂席,佳期益相思。海月破圆影,菰蒋生绿池。昨日北湖梅,开花已满枝。今朝东门柳,夹道垂青丝。岁物忽如此,我来定几时。纷纷江上雪,草草客中悲。明发新林浦,空吟谢朓诗。”

另一位唐代诗人韩翃在《送客游江东诗》里叮嘱客人:“若到新林江口泊,吟诗应当谢玄晖。”明代曹学佺的《新林浦》诗描写了新林浦的美景:“夹岸人家映柳条,玄晖遗迹草萧萧。曾为一夜青山客,未得无情过板桥。”明代画家文征明的侄子文伯仁将新林浦绘入金陵十八景,清代乾隆皇帝为新林浦景图题诗云:“港出牛头江水通,谢家江树辨滃濛。连朝近览兼遐眺,总在德承几帧中。”所谓“谢家江树辨滃濛”指的就是谢朓诗中有“云中辨江树”句。

从六朝谢朓、唐时李白到清代乾隆皇帝,他们的诗赋形成了穿越时空的文化接力。而每一首诗歌、每一幅画,都为新林浦注入了弥足珍贵的文化因子,成为流淌不去的文化积淀,新林浦水因此就成了历久弥香的文化陈酿。那么,新林浦美丽身影如今安何在?牛首主源次观山

新林浦在郦道元的《水经注》中已有记载:“江水经三山,又湘浦(亦作幽浦)出焉。水上南北结浮桥渡水,故曰板桥浦,江又北经新林浦。”“浦”在古代指通向长江的河流。对南京历史颇有研究的南京市雨花台中学高中部教师王聿诚认为:“这段文字已明确告诉我们新林浦与板桥浦是两条河。新林与板桥也是两个地方。”

但西善桥文址办公室的张生光老师则对这段文字有另一种解读,他认为:“新林浦与板桥、西善桥的关系,就像长江与江苏、安徽的关系一样,新林浦流经板桥和西善桥。”西善桥历史博物馆里的西善桥村庄坐落示意图也佐证着张生光的判断(见西善桥村庄坐落示意图)。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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