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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31 21: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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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比安基(著),徐枫(译)

出版社:西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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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报

森林报试读:

致读者

大部分报纸上刊登的都是关于人类的事情。但是就算如此,孩子们仍然很喜欢了解一些关于飞禽走兽以及昆虫如何生活的信息。

森林里每天发生的事情可不比城市里少。因为森林里的动物也像城市里的人一样每天都在进行着各种工作,也会有愉快的节日,有时也会发生一些令人悲伤的事件。同时森林里也有英雄与强盗。但是,对于这些事情,城市里的报纸却很少报道,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森林里有什么新鲜事。

比如,有没有谁听说过,在寒冷的冬天,我们列宁格勒州那里会有一些没长出翅膀的小蚊虫从土中钻出来,然后光着它们的小脚丫在雪地里乱跑?有没有谁能在报纸上看到关于被称为“林中壮汉”的麋鹿之间的大战、候鸟集体搬家以及秧鸡徒步穿过整个欧洲的那些令人觉得好笑的消息?

这些关于森林的消息,你都可以在《森林报》上看到。《森林报》总共有12期,每个月一期,我们将其编成了一本书。每期的内容都包括:编辑部撰写的文章,《森林报》通讯员发来的电报以及信件,还有一些关于打猎的故事。

那么《森林报》的通讯员又都由谁来担任呢?有小朋友,有猎人,有科学家,也有林业工作者——他们经常到森林里去,对于飞禽走兽以及昆虫的生活都非常关心,然后通过观察,他们将自己在森林里的各种所见所闻记录了下来,并写成新闻稿寄到了我们的编辑部。

第一本《森林报》是在1927年出版的,之后又多次再版,每次再版我们都会增加一些新栏目。

我们编辑部的一个特派记者曾经采访过著名猎人塞苏伊奇。他们一起在森林里打猎,后来在篝火旁边休息时,我们的记者就倾听了塞苏伊奇讲述他曾经经历过的一些有趣的冒险故事,并将它们记录下来寄回了编辑部。《森林报》是一种地方性的报纸,在列宁格勒编辑出版,因此它(1)所报道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发生在列宁格勒州内或者列宁格勒市内的事情。

不过,我们苏联的国土可谓辽远广阔,以至于东西南北四方的情景截然不同:北方边境上,你能看到肆虐的暴风雪,那里的人们血管里的血液都被冻得冰凉;南方边境上,却有暖洋洋的阳光普照大地,那里到处是百花盛开的景象;西部边区,孩子们忙碌了一天刚刚躺下睡觉;东部边区的孩子们却已经睡醒了,起床开始迎接新的一天。因此,《森林报》的读者们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通过阅读《森林报》,在了解列宁格勒州内发生的事情的同时,还能知道在我国的其他地区发生的事情。为了满足读者们的这一需求,我们便在《森林报》上开了一个新的栏目,叫作“呼叫东南西北”。

此外,我们还转载了许多塔斯社曾经登载过的关于孩子们的工作以及功绩的报道。

身兼生物学专家、植物学专家以及作家等职的尼娜·米哈伊罗芙娜·巴甫洛娃也被邀请来为我们的《森林报》撰写文章,谈论我国所拥有的那些有趣的植物。

如果我们的读者想要学会如何改造自然、如何随自己的想法来管理动植物的生活,就必须先要了解自然界的生活才行。因为等到《森林报》的读者们长大成人之后,是要亲自去培育那些令人惊奇的新的植物品种的,并对森林进行有效的管理,使其对祖国的发展做出贡献!

但是,想要做到这些就必须先要热爱并熟悉自己祖国的领土,也就是要认识祖国的领土,认识祖国领土内的动植物,将它们的各种生活习性了解透彻,才不会弄巧成拙,以至于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这是《森林报》最新出版的第九个版本,是经过了编辑部的重审与增订的。在这里边刊登了“一年——分为12个章节的太阳诗篇”。此外我们还引用了生物学专家尼娜·米哈伊罗芙娜·巴甫洛娃的大批报(2)道,让“集体农庄新闻”这一栏目的内容变得更加充实。书中还发表了我们编辑部的战地通讯员从林中巨兽拼杀的战场上发回来的报道。当然,我们更为钓鱼爱好者开辟了一个新的栏目——“祝您钓到大鱼”。纪念我的父亲瓦连京·立沃微奇·比安基

(1) 今名“圣彼得堡市”。

(2) 集体农庄又称农业劳动组合,是十月革命后苏联农民自愿组成的集体经济组织。集体农庄的主要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归全体庄员所有。集体农庄的土地归国家所有,由农庄永久使用。集体农庄实行按劳分配,允许庄员经营规定的宅旁园地和家庭副业。

第一位《森林报》通讯员

在很多年以前,列宁格勒利斯诺耶附近的居民,经常能在公园里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戴着眼镜的教授。这位教授的眼睛非常锐利,他随时都在倾听着鸟儿的每一声啼鸣,仔细观察着每一只飞过身边的蝴蝶或者是苍蝇。

生活在大都市里的居民,是不会像他那样专心致志地注意着每一只刚刚孵出的鸟儿,或者是春天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每一只蝴蝶的。可是这位老人呢?在春季林中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位名叫德米特立·尼基罗维奇·凯戈罗多夫的老人是一名教授。他已经持续观察我们城市以及近郊的生物自然界整整五十年了。在这几十年间,季节轮换,周而复始,鸟儿离去之后又飞回,花开花谢,凯戈罗多夫教授将他观察到的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什么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一一在报刊上发表出来。

此外他还号召他人,特别是那些青年人,让他们观察自然界,然后将观察结果记录下来并寄给他。已经有不少人响应了他的号召。就这样,凯戈罗多夫教授的这支观察自然的通讯员大军开始年复一年地发展壮大起来。

一直到了现在,有很多的自然爱好者——我国研究乡土的专家、科学家以及小学生们,仍然按照凯戈罗多夫教授创下的先例,继续着这样的观察工作,并将观察记录加以收集整理。德米特利·尼基罗维奇·凯戈罗多夫

在这五十年中,凯戈罗多夫教授的手头上积累了越来越多的观察记录,他将这些记录都归拢在了一起。正是由于他和一些我们无法知道名字的科学家常年累月的辛勤工作,使得现在的我们能知道候鸟在春天的什么时候飞到我们这里来,又在秋天的什么时候从我们这儿飞走;也让我们知道这里树木以及花卉的生长情况。

凯戈罗多夫教授有许多谈论鸟类、森林以及田野的书都是为孩子和大人们写的。他曾经做过中学教师,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认为:孩子们想要研究祖国的大自然,只依靠书本是完全不够的,还应该亲自到森林和田野中去体验。

1924年的2月11日,第二年的新春来临之前,凯戈罗多夫教授最终在长期的病痛折磨下逝世了。

我们会永远记住他的。

森林历上的一整年

也许有些读者会认为《森林报》上登载的森林新闻和城市新闻都不是最新的。其实这样的看法是不对的。虽然每年都有春天,但是每年的春天一定都是全新的,无论你能活上多少年,你都不可能看到两个完全一样的春天。

一年就好像一个有着12根辐条的车轮,上面的每一根辐条就相当于是一个月,当12根辐条都转了一圈的时候,就说明车轮也转了一圈,接下来,又轮到第一根辐条开始转圈了。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车轮已经没有停在原处,而是滚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了。

春天再次来临。森林慢慢苏醒过来了,熊从冬眠的洞穴里爬了出来,因为春天的小雨把森林动物们的地下洞穴都给淹没了,鸟儿从远方飞了回来,又开始快乐地嬉戏舞蹈,野兽们也开始生儿育女。而《森林报》的读者们将能在报纸上看到各种最新的森林新闻。《森林报》上使用的日历是森林历。它与普通的历书不太一样,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鸟兽的生活与我们人类是不一样的!它们有属于它们自己的独特历书:森林里的所有生物都是依靠太阳的运转来安排自己的生活的。

太阳在天上转了大大的一圈,就是森林历上的一年。太阳每经过一个星座,就相当于走过了黄道带上的一宫,也就是一个月。所谓黄道带就是太阳走过的12个星座的总称。

森林历上标示的新年,并没有在冬天,而是推后到了春天,也就是在太阳经过白羊宫的时候。在森林里,迎接太阳的日子是非常愉快的;而给太阳送行时气氛则完全相反,非常惨淡。

我们参照普通历书那样,依旧把森林历上的一年划分为12个月。但是,根据森林里的具体情况,我们给每个月份又另外起了新的名字。

每一年的森林历

1月 冬眠苏醒月(春季第一个月) 自3月21日至4月20日 太阳进入白羊宫

2月 

候鸟归乡月(春季第二个月)

 自4月21日至5月20日 太阳进入金牛宫

3月 唱歌跳舞月(春季第三个月) 自5月21日至6月20日 太阳进入双子宫

4月 鸟儿筑窠月(夏季第一个月) 自6月21日至7月20日 太阳进入巨蟹宫

5月 幼鸟出世月(夏季第二个月) 自7月21日至8月20日 太阳进入狮子宫

6月 结队飞翔月(夏季第三个月) 自8月21日至9月20日 太阳进入室女宫

7月 候鸟别离月(秋季第一个月) 自9月21日至10月20日 太阳进入天秤宫

8月 贮存粮食月(秋季第二个月) 自10月21日至11月20日 太阳进入天蝎宫

9月 冬日渐临月(秋季第三个月) 自11月21日至12月20日 太阳进入人马宫

10月 雪路初现月(冬季第一个月) 自12月21日至1月20日 太阳进入摩羯宫

11月 饥饿难耐月(冬季第二个月) 自1月21日至2月20日 太阳进入宝瓶宫

12月 残冬煎熬月(冬季第三个月) 自2月21日至3月20日 太阳进入双鱼宫

春之卷

冬眠苏醒月(春季第一个月)

一年——分为12个章节的太阳诗篇恭贺新年!

3月21日正是春分时节。这天,白天和黑夜是一样长的,也就是有半天会挂着太阳,而另外半天则是夜晚。同时,这天也是森林里迎新春的好日子。

民间有这么一个说法:三月好啊,冰雪消融。在这个时节,阳光和煦,积雪也因此开始变得松松软软,表面开始出现蜂窝一样的小孔,而且显得有点灰不溜秋的,完全没有了冬天时的洁白样子,看来它已经挺不住要让步了!屋檐上的一根根冰柱也逐渐开始融化,化开的水珠顺着冰柱滴落,一滴又一滴……地上渐渐形成了一个个的水洼。麻雀们高高兴兴地在水洼里扑腾自己的翅膀,想借此洗掉羽毛上沉积了一个冬天的尘垢。花园里的山雀也开始快乐地一展歌喉。

春天伴随着阳光降临到了人间。它规规矩矩地展开了工作。首先,它将大地从冰雪中解放了出来:冰雪融化,土地渐渐露出了它本来的相貌。而这个时候,河水还在厚厚的冰层下沉睡,森林也仍然在大雪的底下睡得香甜。

俄罗斯有一个古老的风俗,那就是在3月21日的早晨,人们会用白面来烤“云雀”吃。这是一种当地特有的小面包,面包的前面捏出了一个小鸟嘴,小鸟的眼睛则是两颗葡萄干,所以将其称为“云雀”。就在这天,人们会将关在鸟笼中的鸟儿一一放生,让它们重新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去。按照现在的新习俗,爱鸟月就从这一天开始。这天,孩子们会把他们的精力都放在这些长着一对翅膀的小家伙身上:他们在树上挂满了“小鸟之家”——椋(liáng)鸟和山雀的小房子、树洞式人造鸟窠;还有些孩子将树枝交叉绑在了一起,这样方便鸟儿做窠;还有些孩子为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开办了免费的食堂;另外还有些孩子在学校以及一些俱乐部里会举行报告会,主题就是鸟类对于我国森林、田地、果园以及菜园所起到的保护作用等。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爱护并欢迎这些活泼可爱的有着一对翅膀的歌唱家们。

在3月份,母鸡已经能在大门口尽情畅饮了。

林中大事记

雪地里的吃奶娃娃

积雪在田野里还没有化去,兔妈妈就已经将小兔儿生下来了。

刚生下来没多久,小兔儿的眼睛就睁开了,它们的身上还穿着暖和的小皮衣。这些小兔儿一出世就能到处跑跳,它们在兔妈妈这里喝足了奶就跑开了,喜欢藏在灌木丛里或者草墩子下面,这个时候兔妈妈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是小兔儿们还是乖乖地躺在那里,既不叫唤,也不淘气。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兔妈妈还在田野里到处跑跳,早就把它的小兔儿们忘了。可是小兔儿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原处。它们可不敢到处乱跑呀!一乱跑,就有可能被老鹰看见,或者被狐狸等动物发现自己的踪迹。

终于,好不容易有一位兔妈妈从它们身边经过了。不对,这位兔妈妈不是它们的妈妈,而是一位不认识的兔阿姨。于是,小兔儿们就跑到它身边去求它:喂一下我们吧!

好吧,来吃吧!兔阿姨把小兔儿们喂饱之后,就离开了。

吃饱的小兔儿又回到灌木丛里继续躺着。这时候,也许它们的妈妈也在什么地方喂着别家的小兔儿呢。

原来兔妈妈之间有这么一个规矩:它们觉得所有的小兔儿都是大家的孩子。不管兔妈妈在什么地方看到一窝小兔儿,只要小兔儿有需要,它都要给它们喂奶。至于是自己亲生的小兔儿,还是别的兔妈妈生的小兔儿,那不重要!

你们是不是认为小兔儿没有了兔妈妈的照顾,就没有办法过好日子了?才不是这样呢!它们身上都穿着小皮衣,非常暖和。而兔妈妈们的奶水又浓又甜,小兔儿只要吃一顿,就可以好几天都不用吃东西了。

到了第八九天,小兔儿们就可以断奶,转而吃草了。第一批开放的花

最早开放的花出现了。不过,不要指望能在地面上找到它们,因为这个时候地面上仍然覆盖着白雪。森林中,只有边缘地带附近能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水已经满到快从沟渠中溢出来了。看,就在这里,在这褐色的水面上,你能看到原本光秃秃的榛子树的树枝上,已经开出了第一批花。

充满弹力的灰色的小尾巴一根根地从树枝上倒垂下来;按照植物学中的说法,它们被称为葇荑(róu tí)花序,其实就外貌而言它们与其他葇荑花序的植物长得并不像。你摇一摇这种小尾巴,就会看到它里面飘落出很多花粉。

比较奇怪的是,这几根榛子树枝上居然还长了另外一种样子的花。这种花两朵一团、三朵一簇地生长在一起,很多人都以为它们是蓓蕾。这些“蓓蕾”顶端都伸出了看着像线,但是又像小舌头一样的红色的小东西。原来这就是植物学上说的雌花的柱头,它们的作用就是接受被风吹来的其他榛子树枝上的花粉。

微风吹拂在光秃秃的树枝之间,树枝上没有树叶,所以在风的面前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它的去路,它可以尽情地去摇晃那些葇荑花序,或者是传播花粉。

榛子花总归是要凋谢的,而葇荑花序也是要脱落的,那些蓓蕾一样的奇妙小花顶端的红线最终也会干枯的。到了那个时候,每一朵小花就会变成一颗榛子。尼娜·巴甫洛娃春天里的妙计

森林中,猛兽经常会袭击那些温顺的动物,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一看见它们,就会立刻扑过去将它们捉住。

冬天的时候,白色的兔子以及白色的山鹑在白雪皑皑的地上,想要发现它们是很困难的。但是现在天气变暖,雪已经开始融化了,有许多地方的地面已经裸露了出来。狼啊,狐狸啊,鹞鹰啊,猫头鹰啊,甚至是白鼬或伶鼬这样的小食肉兽,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已经没有白雪覆盖的黑色土地上显眼的白兽皮或是白羽毛。

所以,白兔子、白山鹑这类动物想出了一个妙计:它们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白毛,新长出来的毛则变成了别的颜色。原本白色的兔子变成了灰兔;而白色的山鹑也脱掉了身上的白羽毛,重新长出了褐红夹杂着黑色条纹的新羽毛。所以现在想要找到兔子和山鹑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因为它们都变装了。

而那些经常袭击小动物的食肉小兽也开始变装了。冬天的时候,伶鼬浑身都是雪白的皮毛,白鼬亦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它的尾巴尖儿是黑色的。因此在到处都是银装素裹之时,它们可以借着雪地来掩饰自己的行踪,偷偷爬到那些温顺的小动物面前,毕竟白色的毛皮在雪地上的确不容易被发现。但是现在呢,这些食肉小兽也都开始换毛了,它们的皮毛变成了灰色。伶鼬全身都是灰色的皮毛,白鼬的皮毛虽然也变成了灰色,但是尾巴尖儿那里还是和原来一样,仍然是黑色的。不过,衣服上带个小黑点儿,不论是在冬天还是夏天都是不碍事儿的——雪地里不是经常也有黑斑或黑点儿吗?通常就是一些垃圾或是小枯枝什么的。而在土地和草地上,这样的黑色斑点儿就更是随处可见了。冬天的来客准备启程上路

在我们州各处的行车道路上,随时可以看见一群群有着白色羽毛的小鸟,它们的样子特别像鹀(wú)鸟。这是一种习惯在我们这儿过冬的客人——雪鹀以及铁爪鹀。

它们的故乡位于北冰洋沿岸以及岛屿上的冻土带。那里的气候比我们这儿更加寒冷,因此还要过一段时间,土地上的冰雪才会开始解冻!可怕的雪崩

森林里开始发生可怕的雪崩。

松鼠的家在一棵大云杉树的枝丫上,这个时候松鼠正在它温暖的窝里睡觉。

忽然,一团很沉的雪从树梢那里塌落下来了,没有任何偏差,正好掉在了松鼠窝的顶上。松鼠受到惊吓,立刻从窝里窜出来,但是它刚刚生下来的、软弱无力的孩子们还在窝里呢!

松鼠立刻将雪扒开。还好雪团只是压住了用粗树枝搭的窝顶,里面那个铺着苔藓的松软温暖的小窝并没有被雪压坏。至于窝里的小松鼠们,甚至没有受到雪崩的影响,还在呼呼大睡呢!刚出生的它们体型还很小——像小老鼠那样,眼睛还没有睁开,耳朵也听不见声音,浑身一点儿毛都没有。潮湿的小屋

雪还在继续融化。住在森林中,以地洞为家的动物们,这日子可就难过啦!比如鼹鼠、鼩鼱(qú jīng)、野鼠、田鼠以及狐狸等住在地洞里的野兽们,被洞里的潮湿弄得苦不堪言。再过不久所有的雪都会化成水。那个时候它们又该怎么办?奇怪的小茸毛

沼泽地上覆盖的雪已经融化完了,这使得草丛与草丛之间除了水还是水。草丛的下面,是一些光滑的绿茎,茎上摇曳着白色的小穗儿。难不成这些是去年秋天没有被风吹到而来不及飞走的种子?难道说它们就这样在大雪底下熬过一个冬天?似乎不是这样的,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干净、太新鲜了,让人怎样都无法相信这些是去年遗留下来的。

不过你只需要把这种小穗儿摘下来,将外面覆盖的茸毛拨开来,你顿时就会恍然大悟了。因为在犹如丝一样的白色茸毛中,居然有着金黄的雄蕊以及如细线一般的柱头。原来这是一种花呀!

这种叫作羊胡子草的植物就是这样开花的,当时的夜间还是挺冷的,所以花上的那些茸毛起到了保暖的作用。尼娜·巴甫洛娃四季常青的森林

四季常青的植物不一定只生长在热带或者是地中海沿岸附近。其实在我国北方的一些森林中也生长着许多常绿小灌木。在新年的第一个月里,经常去这些有着常绿植物的森林里散步,会让你感到非常愉快。因为在这里你看不到那些会让你心情压抑的枯枝烂叶。

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那毛茸茸的灰绿色的小松树。来到这些小松树的面前,在小松树林里待上一会儿,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生气勃勃:柔软如绿色地毯的青苔;有着亮闪闪的叶子的越橘;还有优雅可爱的石南,它们的细枝上长满了细细小小的叶子,就好像一片片绿色的瓦片,枝丫上还残留着一些去年开放的、没有凋谢的淡紫色小花。

还有一种常绿灌木常常生长在沼泽地的边缘,它就是蜂斗叶。它有着深绿色的叶子,叶子的边缘向上卷起,背面就好像刷了一层白粉。不过,不管是谁站在这种小灌木面前,他都不会总是盯着叶子,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另一种更有趣的东西吸引了,那就是鲜花!你会在灌木丛的周围看到漂亮的粉红色钟状花,这种花和越橘花长得很像。在这种早春时节,能在森林里找到花,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如果你采一束这种花带回家,不管是谁应该都没办法相信这是从野外摘来的,他们一定会说这是从温室里采来的。

人们会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没有多少人会在早春时节跑到常绿树林里去散步!尼娜·巴甫洛娃鹞鹰与秃鼻乌鸦“噼——!呱——呱——呱!”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我头上掠过。我回头一看,只见有五只秃鼻乌鸦正跟在一只鹞鹰后面追赶着它。鹞鹰为了不被追到一直在东躲西闪,可是这是徒劳的,秃鼻乌鸦最终还是赶上了它,它们用嘴去啄它的头。鹞鹰因为疼痛而发出了尖厉的叫声。后来,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冲出包围圈,脱身飞走了。

我爬上一座高山,在这里我能看得很远。我注意到有一只鹞鹰在一棵树上休息。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飞出一大群秃鼻乌鸦,这群乌鸦叫嚣着向那只鹞鹰扑去。这下子鹞鹰被惹恼了,它发出了尖厉的叫声,开始向其中一只乌鸦进行反扑。那只秃鼻乌鸦一下子开始害怕了,连忙躲到了一旁。鹞鹰便趁机以极快的速度冲上高空,无人可挡。秃鼻乌鸦们一看没有了俘虏,也就都失望地飞散到了田野各处。《森林报》通讯员 康·梅什连伊夫

城市新闻

屋顶上举行的音乐会

每天晚上,屋顶上都会有猫儿们的音乐会。它们非常喜欢这样的音乐会。只不过,音乐会每次都是以歌手之间的群殴宣告闭幕收场。阁楼上

有一位《森林报》的记者,这几天以来一直在观察市中心地区的住宅,因为他想要了解居住在阁楼中的动物们的起居生活。

在阁楼栖息着的鸟儿对它们的住宅感到非常满意。如果感觉到冷,就靠壁炉上面的烟囱近些,享受这种不要钱的暖气设备。母鸽子已经开始准备孵蛋了;麻雀和寒鸦则到处寻找能够用来做窝的稻草以及做软垫子时会用到的绒毛和羽毛。

鸟儿们最讨厌猫儿和男孩子,因为它们的窠常常被他们破坏。麻雀惊叫

椋鸟家门口,叫嚷声、厮打声乱成一团。鸟毛和稻草随风飘扬。

原来是主人——椋鸟——回来了!它们发现自己的家居然被麻雀占据了,于是便揪住麻雀,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轰;再把麻雀的羽毛垫子扔出去——将麻雀彻底扫地出门!

有一位水泥工人正站在脚手架上糊屋顶下的裂缝。麻雀在屋檐上蹦跶着,冷不丁地瞅瞅屋檐下,忽然大叫一声,直接向水泥工人的脸扑了过去。水泥工人用小铲子不住地撵它们。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是因为他把裂缝里的麻雀窝封上了,而窝里有麻雀下的蛋。

一片叫嚷声,一片厮打声。鸟毛随风飞扬着。《森林报》通讯员 尼·斯拉底科夫还没睡醒的苍蝇

一些身上蓝中透绿、闪着金光的大苍蝇出现在街头。它们虽然长着大个子,却和入眠的球虫一样,一副没睡醒的表情。它们还没有学会飞,只能用它们的细腿勉勉强强、哆哆嗦嗦地在屋子墙壁上爬。

这些苍蝇整个白天都在晒太阳;到了夜里,就又爬回墙壁或篱笆间的空隙和裂缝里了。苍蝇啊,当心流浪的杀手!

列宁格勒的街头出现了一种流浪的杀手——苍蝇虎。有一条谚语说,腿快的狼容易把人伤。苍蝇虎也是同理。它们并不学普通的蜘蛛去结网捕食,而是在地面上埋伏着,遇到苍蝇或者别的昆虫,就纵身一跳扑到它们身上。石蚕

一些呆头呆脑的灰色小幼虫从河面冰缝中钻了出来。它们爬上岸后,身上的皮就蜕掉了,长成有翅膀的虫儿,它们的身子又纤细又匀称。它们既非苍蝇,也非蝴蝶,而是石蚕。

这时它们虽然拥有长长的翅膀,但身子还是轻飘飘的,依旧不会飞翔,因为它们还很稚弱,还得晒晒太阳慢慢生长呢。

它们穿越马路,可能被过路的人踩,可能被马蹄踏,可能被车轮碾压,也可能被麻雀像捣米似的啄食。一批又一批的石蚕死掉了,可是那些幸存者还在往前爬着,往前爬着——它们多得是呢,有成千上万。那些爬过马路的石蚕,就爬到房屋的墙壁上去晒太阳了。利斯诺耶观察站

从19世纪60年代开始,著名的自然科学家凯戈罗多夫教授第一个在利斯诺耶开展物候学观察以来,这种观察一直持续到现在。

现在全苏地理协会下,设有一个以凯戈罗多夫命名的专门委员会,正在主持着物候学观察这项工作。

全苏联的物候学爱好者,都将自己的观察报道寄到这个委员会去。现在根据累积多年的观察记录,如:鸟类的迁徙,植物的生长和凋谢,昆虫的出没等,可以编制一部《自然通历》了。它能用来预报天气和规划各种农事活动的日期。

现在,成立于利斯诺耶的这家中央物候学观察站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了。像这样的观察站,全世界只有3个。给椋鸟搭个小屋吧

谁要是想让椋鸟住在他的园子里,那就得赶快给椋鸟搭个小屋!小屋要干净,门要留得小点,让椋鸟能钻进去,而猫儿钻不进去。

为防止猫儿用爪子掏到椋鸟,还得在门里面钉上一块三角形的木板。舞蚊

在晴朗温暖的日子里,一些小蚊虫开始在空中飞舞了。你不用害怕:这种小蚊子不叮人,这是舞蚊。

舞蚊密密的集成一群,像在空中旋舞着的一根圆柱子。看那种舞蚊很多的天空上布满了黑点,就像人的脸上长了雀斑。最早出现的蝴蝶

蝴蝶飞出来透风了,换换气,在阳光下晒晒翅膀。

最早出现的,是在阁楼上躲了一冬的黑褐色、带红斑点的荨麻蛱(jiá)蝶,还有淡黄色的柠檬蝶。园子里

有着淡紫色胸脯和浅蓝色脑袋瓜儿的雌燕雀在公园和果园里嘹亮地歌唱着。它们凑在一起等待着各自的爱人——那些雄燕雀总是姗姗来迟。全新的森林

全苏联的造林大会召开了。那些林务员们、森林学家们、农学家们齐聚一堂。列宁格勒人也去参加了。

为了在祖国的草原地区实施造林工程,科学家们一百多年来不断地进行科学勘察,并在实地栽种树木,他们选定了300种乔木和灌木品种,用它们在草原地区造林,这些品种都是最能适应草原生存条件的。比如,科学家们发现,把栎树跟锦鸡儿、忍冬以及其他灌木混杂着种在一起,对顿尼茨草原最适宜。

苏联的工厂制造出了一种全新的机器,若是使用它,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就能栽上很大一片树苗。现在苏联已经有好几十万公顷的造林面积了。

在最近几年内,我们全国还准备将造林面积扩大到几百万公顷。有了它们,我国的田地就能有个较大的收成。列宁格勒 塔斯社春天的花

在公园、花园和庭院里到处盛开着款冬花。

街上有人在卖成束的鲜花,那是他们从森林里摘下来的最早的春花。

卖花人将这花儿叫作“雪下紫罗兰”,但这花儿的颜色和香气都不怎么像紫罗兰。其实它们真正的名字叫蓝花积雪草。

树木也醒过来了——已经能听到白桦树的树液在树干里流动的声音了。有什么生物漂来了

春天来了,一道道小溪在利斯诺耶公园的峡谷里缓缓地流淌着。在一道小溪上,我们《森林报》的几位通讯员,正在用石块和泥土筑一道拦水坝,大家守在那里,等着看有什么生物会漂到水塘来。

过了好久也没有什么东西漂来,只有一些木片和小树枝漂到水塘里打转转。

终于有一只老鼠在溪底被冲了过来。它不是那种普通的长尾巴、灰毛的家鼠;它是棕黄色的,尾巴还很短——原来是一只田鼠。

这只死田鼠可能已经在雪下躺了整整一个冬天了。现在雪融化了,溪水就把它从什么地方冲到水塘里了。

后来,一只黑甲虫流进了水塘。它在水中拼命地挣扎着,打着旋,却怎么也爬不出来。开始大家以为它是水栖的甲虫呢,捞起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地道的最不喜欢水的陆生虫——屎壳郎。看来它也在冬眠之后苏醒了。当然了,它不是自愿投进水里的。

一会儿工夫,有个长长的后腿一蹬一蹬的家伙,自动游到水塘里了。你猜它是谁?是只青蛙!积雪遍地,但青蛙一见到水马上就赶过来了。它爬上了岸,连蹦带跳地钻进灌木丛里去了。

最后,有一只小兽游了过来。毛是褐色的,长得很像一只家鼠,不过比家鼠的尾巴短得多,原来这是只水老鼠。

显然它已经把储存的冬粮吃光了,看到春天到了,所以出来觅食了。款冬

一簇簇款冬的细茎已经在小丘上冒出来了。每一簇茎都是一个小家庭。那些细细、高高地仰着脑袋瓜儿的茎是家中的老大;那些粗粗、短短地看着有些笨拙的茎,年纪还小,它们紧紧地倚着高茎。

还有一种茎的表情特别滑稽,它们垂着头,弯着腰杵在那儿——好像是因为刚刚来到世间,还感到羞答答的呢。

每个小家庭的成员,都是从地下的一段母根茎中生长出来的。从去年秋天开始,这段母根茎就为地上的孩子们备足了养料。现在这些养料渐渐地被消耗着,不过足够整个开花期用了。不久后,每一个小脑袋都会长成一朵辐射状的小黄花,准确地说——不是花,而是花序,是一束紧紧挤在一起的小花。

当这些花儿开始凋谢的时候,根茎里就会生出叶子来。这些叶子会制造出新的养料来储备。尼娜·巴甫洛娃空中传来的喇叭声

列宁格勒的居民惊奇地听到从空中传来的喇叭声。晨光熹微,城市还在沉睡,街上静悄悄的,所以这种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

眼神好的人仔细看就能发现有一大群大白鸟,它们的脖子又直又长,在云朵下面翩翩地飞。它们是一群列队飞行、喜欢鸣叫的野天鹅。

它们年年春天都会在我们这座城市的上空飞过,它们响亮的声音就像在我们耳边吹喇叭:“克阿噜——噜呜!克阿噜——噜呜!”可是在热闹拥挤的街头,人声鼎沸,还有汽车鸣叫,我们就很难听到鸟儿的声音了。

此时它们正在飞往科拉半岛阿尔汉格尔斯克地区,或者去梅津河、伯朝拉河两岸做窠。庆祝爱鸟节的入场券

我们怀着急切的心情在等着那些有羽毛的朋友们光临。学校让我们每人做一个椋鸟小窝。

于是我们都在动手忙这件事。我们学校里面有一个木工场。那些还不会做椋鸟小窝的孩子,可以去那里学习。

我们要在学校的果园里挂上许多鸟窝。希望鸟儿们能住在这里,保护苹果树、梨树和樱桃树,让那些害虫不敢再来。等到欢度爱鸟节(1)的那一天,每个学生就把自己做的椋鸟小窝带到庆祝会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椋鸟小窝就是每个人参加庆祝会的入场券。《森林报》通讯员 伏罗加·诺威任尼亚·科里吉克

集体农庄新闻

抢救挨饿的麦苗

雪都化了,田里长出了绿绿的小苗,可是这些小苗又细又弱。大地还没有完全解冻,小苗的根不能从大地母亲那里汲取足够的营养,所以这些可怜的小苗只能挨饿了!

可是小苗是我们的宝贝啊——它们是冬麦苗。因此人们就给它们准备好了营养:草木灰啊,鸟粪啊,厩粪汁啊,食盐啊。这些食粮都是由空中食堂配送的。

飞机飞到田地的上空,将这些东西撒下,这样每一颗挨饿的麦苗都能吃得饱饱的了。土豆搬家

土豆的种子终于搬出冷库了。

人们把它们种在温暖的土壤里面,它们兴高采烈地生长着。逃亡的春水被截留

积雪化成的水由着自己的性子,竟然想从田里逃窜到凹地里。

农场里的人们及时把逃亡的春水截留下来了——在有积雪的斜坡上拦腰结结实实地筑起了一道横墙。

留在田里的水,开始慢慢渗到土里。

田里的小苗已经感觉得到它们的小根得到水的滋润,它们好高兴。新生了100个小娃娃

昨天夜里,在猪舍里值班的饲养员们为母猪接生,新生了100只小猪。这100个小猪娃,个个肥头大耳、结结实实的,一出生就哼哼直叫。9位幸福的年轻猪妈妈,急切地等待着饲养员把那些翘鼻头、小尾巴、红扑扑的小猪娃送过去吃奶。绿色新闻

能在菜铺里买新鲜黄瓜了。黄瓜花的授粉工作没有靠蜜蜂帮忙。黄瓜生长的土地,也没有靠阳光的滋润。

尽管如此,这些黄瓜依然是名副其实的黄瓜——肥肥大大,结结实实,多汁又长满了小刺。别看它们是在温室长大的,也有着真正的黄瓜清香呢!尼娜·巴甫洛娃

猎事记

国家规定春天打猎的时期非常短。如果开春早的话,就可以早点去打猎。如果开春晚的话,那么也只好推迟狩猎期了。

春天只能打飞禽,比如野鸡、野鸭什么的,只准打雄的,而且不许带猎犬。搬家的鸟儿

猎人白天从城中出发,天黑之前就进入森林了。

这个黄昏灰沉沉的,没有一丝风,下着毛毛细雨,天气非常暖和,正是鸟儿搬家的好天气。

猎人在森林边选好了一块地方,然后站在一棵小云杉旁。周围的树木不高——全是低矮的赤杨、白桦和云杉。

离太阳落山还有十几分钟。现在还能抽一支烟,再过一会儿可就没工夫了。

猎人站在那儿听森林里各种鸟儿的歌声:鸫(dōng)鸟于枞树的尖树顶上高声鸣叫;而红胸脯的欧鸲(qú)在丛林里哼着小调。

太阳下山了。鸟儿们陆陆续续地不再唱了。最后,连最会唱歌的鸫鸟和欧鸲也不唱了。

注意,竖起耳朵来听好了!森林的上空突然传出一阵轻响:“叽叽,叽叽,嚯嚯——嚯——嚯!”

猎人打了个冷战,把猎枪搭在肩上,屏住呼吸倾听。是哪儿传出来的声音呢?“叽叽,叽叽,嚯嚯——嚯——嚯!”“嚯嚯!”

还是两只呢!

有两只正飞过森林上空的勾嘴鹬(yù),它们急忙扑扇着翅膀向前飞着。

一只追着一只飞,但样子并不像是打架。看来,前面一只是雌鸟,后面那只追逐它的是雄鸟。“砰……”

跟在后面的那只勾嘴鹬,在空中打着旋,慢慢掉进了灌木丛。

猎人飞快地跑过去,如果那只受伤的鸟儿逃走,或者躲在灌木丛里,那就很难再找到它了。

勾嘴鹬羽毛的颜色跟枯叶很像。仔细一瞧!它就挂在灌木丛上。

另外一只勾嘴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叽叽”“嚯嚯”地叫起来了。

可是太远了——猎枪是打不着的。猎人再次倚着一棵小云杉,聚精会神地听着动静。林子里静悄悄的,忽然又传来了这种叫声:“叽叽!”“嚯嚯!嚯嚯嚯!”

叫声在那边,在那边——可是太远了……把它引过来吗?也许可以引得过来。

猎人把自己的帽子抛向空中。

雄勾嘴鹬此时正在昏暗中仔细寻找雌勾嘴鹬的身影。它马上看见了一件一起一落的黑乎乎的东西。

是雌勾嘴鹬吗?雄勾嘴鹬转过头来,急急忙忙地向猎人这边飞过来了。“砰!”这回它一个跟头栽了下来,倒地而死,一枪被击毙。

天越来越黑了。“叽叽,叽叽!嚯嚯,嚯嚯”的叫声四起,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不知道飞向哪边才好。

猎人兴奋得双手颤抖。“砰!砰!”没打中。“砰!砰!”又没打中。

还是休息一会儿,暂且放过这一两只勾嘴鹬吧!是时候该定定神了。

好了,手不抖了。

现在能开枪了。

在幽暗的森林深处,一只猫头鹰发出喑哑的声音怪叫了一声。一只还在睡梦中的鸫鸟被吓醒,害怕地尖叫起来。

天黑了,就要不能打枪了。

终于又响起了一只雄勾嘴鹬的叫声:“叽叽,叽叽!”

从另外一边也传来了“叽叽,叽叽”的叫声。

两只雄勾嘴鹬情敌就在猎人的头顶上相遇了,它们一碰上就打起架来。“砰!砰!”两声枪响后,两只勾嘴鹬都落地了。一只像土块似的掉在地上;另一只打着旋——正好落在猎人脚旁。

现在该转移地点啦!

趁着还看得见林间的小路,应该走向鸟儿交配的地方。松鸡交配的地方

深夜里,猎人会坐在森林里吃点干粮,喝点水——这时是不能生火的,否则会吓走猎物的。

等不了多久,天就快亮了。松鸡总是在天亮以前就进行交配。

一只猫头鹰闷闷地怪叫了两声,将黑夜的寂静打破了。

这个大坏蛋!会把正在交配的松鸡吓跑的!

东方的天空变成了鱼肚白色。听,一只松鸡低低地唱了起来,叫声隐隐约约的。它“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地叫着。

猎人跳起来,专注地听着。

听,又有一只松鸡叫了起来——就在不远处,离猎人不过150步左右的距离。随即又有松鸡的叫声传过来。

猎人轻手轻脚地向那儿走去。他手中端着枪,手指头扣在扳机上,眼睛盯住暗影中的粗大云杉。

只听到“咔嗒,咔嗒”的叫声停下了;有一只松鸡尖声尖气地发出声音。

猎人使劲向前蹿了几步,随即就站定不动了。

松鸡的叫声停止了。四周都静悄悄的。

此时松鸡防备了起来——它竖起耳朵听呢!这个机灵的家伙,只要树枝微微发出一点声响,它就拍着翅膀飞走,逃得不见踪影!

它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于是又“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地叫了几声——好像两根木棒子轻轻相撞时发出的声音。

猎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松鸡又委婉地啼叫起来了。

猎人向前跳了一下。

松鸡发出一阵嘶叫,不敢再唱歌了。

猎人还有一只脚没有落地,就僵在那里不敢动了。松鸡又不叫了——直愣愣地在听着动静。

后来,它又叫了起来:“咔嗒,咔嗒!咔嗒,咔嗒……”

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松鸡就在猎人的眼前了——松鸡就落在猎人前面这几棵云杉上,离地面不高,就在树的半腰!

这家伙是热情昏了头了,高声唱着,现在你就是对着它嚷,它也听不见了!不过,它的位置的确很难判断,在那漆黑的针叶丛里,真是看不清楚啊!

哦!原来它在那儿!就在那个茂密的云杉枝上——离猎人不过只有三十几步远。瞧,那是——它长长的黑黑的脖子,它长着山羊胡子的脑袋瓜儿……

它不叫了,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咔嗒,咔嗒!咔嗒,咔嗒!”……跟着,它又叫了。

猎人把枪举起来,瞄准夜色中那个黑影——一个长着山羊胡子、尾巴像展开的大扇子一样的猎物,挑中它的要害打下去。若是打在绷得紧紧的松鸡的翅膀上子弹就会滑掉,这只结实的鸟没有那么容易被打伤。要打死它还是得打它的脖子。“砰!”

眼前一片乌蒙蒙的烟,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到松鸡沉重的身子从树上掉了来,压断了许多树枝。“嘭!”——它摔在了雪地上。

好大一只雄松鸡!乌黑的身躯至少有5千克重!它眉毛像被血染过一样,通红通红的……森林剧场

琴鸡交尾演出

森林里的一片很大的空地上有一个露天剧场。太阳还没出来,可(2)是四周的一切都能看清楚,因为那时恰逢列宁格勒的白夜。

聚过来一起看表演的观众,是那些身上带着麻斑的雌琴鸡,有的蹲在地上吃东西;有的矜持地坐在树上。

它们正静静地等着好戏开场。

看啊!看啊!有一只雄琴鸡飞到舞台上来了。这个浑身乌黑,翅膀上生着几道白条纹的家伙,可是这个交尾场上的主角。

它用那两只黑纽扣般的大眼睛,敏锐地看着交尾场——发现与它配戏的演员还没到场,现场只有那些在等着看热闹的雌琴鸡。

还有那边怎么长出了一堆矮树丛啊?好像昨天还没有呢!真是荒唐啊——怎么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会冒出那么多一米高的云杉呢?一定是以前没记清……老糊涂了。

请开始表演吧!

这个主角又扫了观众一眼,随后将脖子弯到地,将华丽的大尾巴翘起来,将翅膀斜着耷拉在地上。

接着它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台词仿佛是:“我要卖掉这件皮袄,然后买一件大褂,买一件大褂!”“嘟!”舞台上又飞来一只雄琴鸡。“嘟!嘟!”——一只又一只飞过来了,它们“啪啪”地弄得舞台直响。

吓!瞧我们的主角都气疯了!它羽毛全都竖起来了。脑袋瓜儿也贴着地,尾巴大张着像一把扇子,口中发出一阵阵的怒号:“呀唬,嘿!呀唬,嘿!”

这是它在对别的鸟儿宣战,台词的意思是:“谁要不是舍不得掉羽毛的胆小鬼,那就过来较量一下吧!”

在舞台的另一边,有一只雄琴鸡出来应战了:“呀唬,嘿!呀唬,嘿!你要觉得自己不是胆小鬼,就过来比比啊!”“呀唬,嘿!呀唬,嘿!”——吓,这一下子有二三十只雄琴鸡出来应战,黑压压的一片,简直数不过来!只只都准备好打架了,随便你挑。

那些看好戏的雌琴鸡静静地蹲在树上,一副不动声色的神态,好像对眼前的战争漠不关心似的。其实这群心眼多的美女是在耍花样啊!这出戏明明就是演给它们看的。这些抖开大大的黑尾巴、激动得眉毛都烧得火红的斗士,正是为了它们才奔向这里的!

这里的每一个斗士,都想在漂亮的雌琴鸡面前表现表现自己的勇敢和力量。傻里傻气、胆怯怕事的可怜虫们趁早滚开!只有灵活机智的勇士,才配得上美女。

看吧,好戏上演啦……雄琴鸡愤怒地挑战声响彻全场;它们低下头去,屈着身子发力,向前冲了过来……

两只雄琴鸡对掐了起来,各自朝着对方的脸上啄过去。“啾叽,啾叽!”它们愤怒地呜咽着。

天色越来越亮了。笼罩在舞台上空的那层白夜的透明暮色已经褪去了。

云杉丛中(交尾舞台上的这一大堆云杉是何方生出来的啊?)有一件像金属一样的东西在闪闪发亮。

不过那个时候,雄琴鸡们可没有看树丛的闲暇时间。它们都在忙着应付对手。

交尾场的主角离树丛是最近的。这是在跟第三个对手较量了。前面的两个早被它打得不见踪影了。它真是当之无愧的主角——整个林子里数它最厉害了。不过第三个对手也很勇敢,身手矫捷,它跳过去,给了主角狠狠一击。“啾叽,叽!”主角嘶哑着恶狠狠地喊。

躲在树枝上静观的美女们此时都伸长了脖子,好戏终于开始了呢!真正的战斗就应该是这样!这第三只是不会被吓跑的,无论怎样都不会。两个敌人都跳了起来,扑扇着结实的翅膀,在半空中厮打着。

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也弄不清是谁在啄谁了。两个敌人都摔在地上,分头跳向两边了。年轻的那只,翅膀上有两根硬翎断了,身上那些蓝色的羽毛凌乱地竖在身上;年老的那只,红眉毛下竟然淌着血——它的一只眼睛被啄瞎了。

那些美女们坐立不安了。到底谁赢了?莫非是年轻的打败了年老的?看那年轻小伙子多帅啊:密密的羽毛闪着蓝色的光芒,尾巴上布满花斑,翅膀上长着色彩夺目的花纹!

看啊看啊,两个敌人又跳了起来厮打。年老的压住了年轻的!

又双双跌倒,向两边跳开了。

又厮打在一起。年轻的占上风!

现在终于到最后一场搏斗了。看吧看吧……

摔在一起了,可又跳开了!

又跳起来,扭成一团啦。“砰!”一声枪响传出,雷鸣似的响彻整个森林,小云杉丛里升起了一团青烟。

交尾场上的时间仿佛静止了。树上的雌琴鸡们呆呆地伸长了脖子。雄琴鸡们惶恐地扬起了红眉毛。

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啊,眼下还是太平景象。

没有生人闯进来。

一片寂静。云杉丛中的烟消散了。

一只雄琴鸡回过头来,一眼瞧见它的敌手就站在面前。它纵身一跳,照准那敌手的脑袋啄去。

表演接着进行。一对对雄琴鸡又打了起来。

可是树上的美女们看见了:刚刚搏斗的那一老一少,双双倒在地上死了。

难道它俩互相把对方打死了吗?

表演在继续进行着。应该把目光转向舞台上才对。现在哪一对的搏斗最精彩?今天哪一位黑斗士能成为最后的胜者?

当太阳照在森林上空时,表演结束了,鸟儿们也全都飞走了;一位猎人从云杉枝搭建的小棚子里走了出来。他先是拾起了舞台主角和它的年轻情敌。这两只鸟儿全身是血——它们从头到脚都中了子弹。

猎人把它们塞到怀里,接着捡起被他打死的另外3只雄琴鸡,扛起枪,走上回家的路。

猎人在穿过森林时,不时地竖起耳朵,东张西望,生怕碰见什么人……原来他今天做了两件亏心事:一是他在禁猎期射死了在交尾场上的雄琴鸡;二是他打死了资深的老主角。

明天,露天剧场上的戏不能继续了,因为没有主角来带头演了!

交尾场的表演不见了。《森林报》特约通讯员

呼叫东南西北

注意!注意!

我们是《森林报》编辑部。

今天是3月21日,春分。我们今天举行一次全国无线电通报行动。

请注意!请东南西北各地都来参加。

请注意!请苔原、原始森林、草原、山岳、海洋、沙漠都来参加。

请报告你们那里的近况。

回应!回应!来自北极的回应

今天,我们这儿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一个非常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太阳头一次露出了笑颜!

第一天,海面上只露出了太阳的头顶。几分钟后太阳就缩回去了。

两天以后,太阳露出了半张脸儿。

又过了两天,太阳才从海洋里钻出来。

现在我们总算可以享有一个短短的白天了。尽管一个小时后天就会变黑,可是这又算什么呢——反正越来越多的白昼正向我们走来:明天,白昼会再长些;后天,白昼会更长些。

厚厚的冰雪还覆盖着我们的海洋和陆地。白熊在它们的冰穴里睡得正开心。到处都找不到绿芽,不见飞鸟的踪影,只有严寒的风雪天气。来自中亚细亚的回应

我们已经把马铃薯种上了,现在开始种棉花。这儿的太阳火辣辣的,街道的路面上被烤出一层浮尘。桃树、梨树、苹果树正忙着开花。扁桃、杏树、白头翁还有风信子的花都凋谢了。我们也开始营造防护林带了。

飞到我们这儿过冬的乌鸦、秃鼻乌鸦和云雀都飞回北方了。而在我们这儿消夏的家燕、白肚皮的雨燕等都飞来了。红色的野鸭在树洞、土洞里孵出了小野鸭。这些小家伙们已跳出洞,在水里游泳了。来自远东的回应

我们这儿的狗已从冬眠中醒过来了。

是的,是的,你并没有听错——我说的确实是狗,不是熊、土拨鼠,也不是獾。

你以为狗都不会冬眠吧?可是我们这儿的狗就冬眠呢。

我们这儿有一种个子比狐狸还小的野狗,短短的腿,一身又密又长的棕色的毛甚至把耳朵都遮住了。冬天来临时,它就像獾一样钻到洞里睡大觉了。现在它苏醒后就开始抓老鼠和鱼吃。

它的名字是浣熊狗,因为它长得特别像北美洲的一种小型熊(3)——浣熊。

南部沿海的人们已经开始捕捉比目鱼——一种扁扁的鱼。而乌苏里边区的原始丛林里,已经有小老虎出世了,此时它们已经能睁眼了。

我们每天守在这里等着回游鱼类的到来,它们每年都从远方的海洋游到我们这儿来产卵。来自乌克兰西部的回应

此时我们正在播种小麦。

飞去南非洲过冬的白鹳(guàn)回来了。我们欢迎它们住在我们的房顶上,所以就搬来了一些重的旧车轮搁到房顶上供它们筑窠。

这不现在白鹳正把衔来的粗细不等的树枝放到车轮上,开始搭建窠了。

因为金黄色的蜂虎鸟飞来了,所以我们的养蜂人慌张了。这种小鸟儿仪态文雅,羽毛很漂亮,可是它们偏偏喜欢吃蜜蜂。来自亚马尔半岛苔原的回应

我们这儿还是严寒的冬天呢,春天的气息一点儿都没有。

驯鹿们正在用蹄子扒开积雪,捣碎冰块,觅食青苔。

乌鸦就要飞回来了!每年的4月7日,我们都要庆祝“乌思嘉——亚烈”节,即“乌鸦节”。乌鸦飞来的那天被我们视为春天的开始,就跟你们把秃嘴乌鸦飞回来的那天当成春天的开始一样。我们这儿可没有秃嘴乌鸦啊。来自诺沃西比尔斯克原始森林的回应

我们这儿的情况跟你们那里差不多啊,都是原始林带,有成片针叶林以及混成林。这样的原始林带横亘我们的国土。

白嘴鸦只有在夏天才会出现在我们这儿。我们的春天是从寒鸦飞回来的那天开始的——寒鸦一到冬天就飞走了,但是它们每年春天都会最先飞回来。

春天一到,我们这儿的天气马上就暖和了,春天这么短,来去匆匆啊。来自外贝加尔草原的回应

粗脖子的羚羊离开我们去南方了——它们向南方的蒙古走去了。

积雪初融的那几天,对它们来说是灾祸降临的日子。白天融化的雪水在冷冷的夜里又冻成了冰。这时平坦的草原就变成了溜冰场。此时它们光滑的蹄子在冰上滑啊滑,四只蹄子滑向四个方向。

而羚羊是完全靠那四条追风腿活命的啊!

在这个春寒时节,不知道有多少可怜的羚羊会被狼还有其他猛兽吃掉!来自高加索山区的回应

在我们这儿,春天是从低处走到高处的,一步一步地赶走冬天。

山顶上大雪纷飞,山下的谷地却飘着细雨;小溪向前奔流着,春潮第一次在涌动着。河水猛涨而漫上了河岸。湍急的浑浊河水一泻千里,夹杂着一路冲刷下来的东西奔向大海。

山下的谷地里鲜花盛开,树叶舒展。在阳光明媚的暖暖的南山坡,一片片绿茵一天天向山顶蔓延着。

鸟儿、啮齿类动物和食草类动物,都跟着绿草向山顶上移去、爬去。牡鹿啊,牝鹿啊,兔子啊,野绵羊啊,野山羊什么的,也跑向了山顶。而狼啊,狐狸啊,森林野猫啊,甚至人都防着的雪豹什么的,也跟着它们往山上去了。

寒冬躲到了山顶。春天跟在冬天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一切生物也紧随着春天的脚步上山了。来自北冰洋的回应

冰块和冰山在洋面上向我们这儿漂过来。有一些两肋呈黑色的浅灰色海兽躺在冰面上。它们是格陵兰海豹,它们将在这寒冷的冰上生下毛茸茸、白亮亮,有黑鼻头和黑眼睛的小海豹。

刚生下来的小海豹要在冰上躺好多日子,因为它们还不会游泳啊!

黑脸、黑腰的老雄海豹此时也爬上冰了。它们褪下自己那又短又硬的淡黄色的毛。在换完毛以前,它们也得在冰上漂流一段时间。

看啊,侦察人员们乘飞机在海洋上空盘旋着——他们需要查清冰原的哪些地方还有携带着小海豹的雌海豹;哪些地方躺着换毛的雄海豹。

侦察完情况以后,他们就飞回去报告船长,说哪儿是海豹的聚集地——那些海豹躺在一起,把它们身下的冰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不久后,一艘载了许多猎手的特备轮船,穿过一片片冰原向那里驶去——他们要去猎取那些海豹。来自黑海的回应

我们本地没有海豹,很少有人能见到这种海兽。它会从水中露出一段长达3米的乌黑脊背,然后又不见踪影了。有一只从地中海来的海豹,它经过博斯普鲁斯海峡,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它就游到我们这儿了。

不过,有其他种类的野兽活跃在我们这儿——比如活泼的海豚。现在的巴统城附近一带,人们正在紧张地猎取海豚。

猎手们乘着小汽艇到海上巡游,仔细观察陆续从四处飞来的海鸥又飞向哪里。它们在哪里群聚,一准是因为有一些小鱼游荡在哪里,而海豚也一准会去那里。

海豚非常喜欢玩耍:它们在水上翻滚着嬉戏,就像马儿在草地上打滚似的,有时它们还会一只接一只地从水里跳出来,在半空中快乐地翻跟头。不过,这时可不能到跟前开枪——它们逃得很快。要在它们开怀大吃的地方开枪打它们。在这种时刻,把小艇停在离海豚10~15米的地方就行,要手疾眼快,及时开枪,打中后立刻把它拖上船,不然的话,死海豚就会沉入海底。来自里海的回应

里海北部有冰原,所以在冰原上能看到很多海豹的窝。

不过,我们这儿的那些雪白小海豹已长大了,连毛都换了:先是变成深灰色,然后又变成棕灰色。海豹妈妈越来越少从圆圆的冰窟窿里钻出来了——它们快要给小海豹们断奶了。

海豹妈妈们也在换毛了。它们游到其他冰块上去,和躺在那里的一群群的雄海豹一起换新衣服。它们身下的冰已经融化了。所以只能爬到岸上,躺在沙洲或是浅沙滩上,继续换毛。

我们这儿回游类的鱼有里海鲱鱼、鲟鱼、白鲟鱼等。它们从大海各处聚集在一起,组成一支密密麻麻的大队伍,游向伏尔加河、乌拉尔河河口一带。它们在那里安家,一直等到这几条河流解冻。

到那时,它们就要成群结队地到处奔走了——争先恐后地逆流冲向上游,急忙赶去产卵,那里也曾经是它们出生的地方。那些地方都远在北方,在上面提到的几条河流里,以及那些河流的小支流里。

沿着这些河流及其支流,渔民们布下渔网,等着捕捞这些归心似箭的鱼儿。来自波罗的海的回应

我们这儿的渔民也做好去捕小鳁(wēn)鱼、小鲱(fēi)鱼和鳘(mǐn)鱼的准备了。守候在芬兰湾和里加湾的人们,一等到冰雪融化,就要开始抓鲑鱼、胡瓜鱼和白鱼了。

我们这儿的海港已经相继解冻,一只只轮船开出海湾,踏上远航的征程。

也有来自世界各国的船向我们这儿驶来。冬天就要走了,波罗的海的良辰吉日要来了。来自中亚细亚沙漠的回应

我们这儿的春天喜气洋洋的。今年总下雨,此时还不到热的时候。到处长着鲜嫩的小草,偶尔连沙地里也能冒出小草。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草长得这么茂盛。

灌木上长满了绿叶。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从地下钻出来了。屎壳郎、象鼻虫什么的也出来混了;亮亮的吉丁虫挤满了灌木丛;蜥蜴啊,蛇啊,乌龟啊,土拨鼠啊,跳鼠啊,也都爬出了深深的洞穴。

一队队的大黑兀鹰,下山来捉乌龟吃。它们会用自己那又弯又长的嘴,从龟壳里啄出乌龟肉来吃。

春天的客人纷纷飞过来了——小巧的沙漠莺,爱跳舞的鹟(wēng),云雀家族:鞑靼(dá dá)大云雀、亚细亚小云雀、黑云雀、白翅云雀、带冠毛的云雀。它们的歌声飘满了天空。

在温暖明媚的春天,连沙漠也有一番生机勃勃的气象——沙漠里孕育了多少生命呀!

我们和全国各地的无线电通报到此结束了。下一次通报将于6月22日举行。候鸟归乡月(春季第二个月)一年——分为12个章节的太阳诗篇

4月是积雪融化的月份!4月里万物还没有完全苏醒,但是4月的风就已经扑面而来了,这就是说天气就要转暖了。你看吧,美好的事情还会接着发生!

春季的第二个月里,小溪水会从山上流淌下来,鱼儿钻出水面。春天扫光了覆盖在大地上的积雪,又再接再厉融化水面上的浮冰。雪水汇成了小溪,小溪又悄悄流入江河,江河水上涨,摆脱了浮冰的羁绊。春水泛滥在山谷间。

被春水和春雨滋润好了的大地,披上绿衣裳,上面还缀着娇美的花儿。森林却还是赤条条地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春天的恩惠。不过,树液已在暗暗地流动了,树芽都爆了,春花满地,朵朵含笑。

鸟儿回乡潮

如汹涌浪潮般的鸟儿,大批从越冬地飞回故乡。它们飞行时秩序井然,队列整齐,按照次序行进。

今年,鸟儿们还是守着千百年来的老规矩,按照一直以来的路线一如既往地飞行。

最先动身的,是去年最后飞离的那些鸟儿。最后上路的,是去年秋天最先飞离的鸟儿。最晚回来的,是那些有着华丽羽毛的鸟儿:它们非要等到草丰叶茂后才回来,如果回来早了,落在光秃秃的大地和树木上的它们过于显眼。现在我们这儿没有能掩护它们的东西,不容易躲避猛兽和猛禽。

鸟儿迁徙的空中路线,正好穿过我们市和列宁格勒州的上空。这条线路叫作波罗的海线。

这条空中路线一边是阴霾冰冷的北冰洋,一边是晴朗明媚的炎热地区。无数海鸟和在海滨上过冬的鸟,按照自己的行程,一队队在空中飞行,队伍数不胜数。它们沿非洲海岸,穿过地中海,经比里牛斯半岛海岸及比斯开湾海岸,越过一条条海峡、北海和波罗的海。

一路上它们历经诸多磨难。在这群羽族旅行者的面前,有墙壁一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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