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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康维尔

出版社：中国言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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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礼物试读：

前言

鲁塞·康维尔可谓一位伟大的传奇性人物。1862年，他刚进入耶鲁大学，就因内战爆发而辍学，加入了林肯军队。当时不满20岁的他就被任命为陆军上校。后复员学习法律，成为一名律师。

在和平时期，他重游当时的内战战场，回想起当初的战争惨状，决定将其用文字描述出来，并寄往英格兰的报社。没想到这些文字深受读者欢迎，于是他又成了的一名记者，开始环游世界各地。当他到达美索不达米亚，沿着两河流域旅行时，一位当地的向导所讲的寓言故事深深打动了他，由此诞生了他那篇流传于世的经典演讲《钻石就在你家后院》（Acres of Diamonds）。同时，他也为自己的事业播下了有益的种子，收获了更多的机会。

作为波士顿的一名年轻律师，当他受托处理一所破旧的教堂时，其才智得到了众人的赏识，并被尊奉为这所教堂的首任牧师，后成为费城伯克摩文大街的浸信会大教堂的牧师，并一直为当地民众工作了43年。康维尔的事业平凡而伟大，他一直不停地奔波于各地的城镇社区，为当地的人们布道、演讲。他还捐献了自己的个人所得，创办了美国著名的坦普尔大学和两所医院。1923年，他被授予“宾夕法尼亚奖”，以表彰这位杰出的公民。

本书收录的是康维尔在费城施洗庙所做的部分演讲。他乐此不疲地喜爱自己的工作，以这些演讲来振奋、启发听众的心灵，使他们树立了成功的信念。

他的所有演讲都源于他在不同职业中所做的积累和观察。他与当时的一些非常著名的人士有着密切交往，包括比彻（美国牧师及演说家）、惠蒂埃（美国诗人）、朗费罗（美国作家）、霍姆斯（美国法官）、贝亚德（美国政治家）、泰勒（美国发明家）、布莱恩（美国政治家）、温德尔·菲利浦斯（美国第20位总统）、布莱恩（美国政治家）、爱默生（美国作家、哲学家）、格兰特（英裔美国演员）等。这些人为他提供了大量的演讲素材和信息，他在海外旅行时，还认识了格拉德斯通·格莱斯顿（英国政治家，英国四任首相）、丁尼生（英国诗人）、狄更斯（英国作家）、罗斯金（英国作家和艺术评论家），以及其他著名国家领导人、作家和公众人物。

因此，本书也可以说包含着这些名人的思想结晶，透着康维尔的思想，闪烁着耀眼智慧光芒！译　者

1 天使的百合

正如我的其他演讲一样，这篇演讲的题目也取自一个寓言故事。东方国家的人们经常爱用这种寓言体的语言，他们谈话的时候，会用到很多象征、比喻、故事和寓言，而我所听到过的最美的真谛就是“天使的百合”。

那天，我们从巴格达向南行进。我们的向导就是我在《钻石就在你家后院》这篇演讲中提到的那位。那些在英国领事馆的英国人涌至街头，看我们穿过河流。他们在我们身后招手，高声呼喊着：“在‘天使的百合’停下！在‘天使的百合’停下！”我以前从未听到过这个寓言，便询问老向导那是什么意思。他说，等晚上我们到达营地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们。那天晚上，在那条古老河流的河畔，吃过简单的晚饭之后，我们便围坐在营地的篝火旁。我们的老向导，这位古代的族长，兴趣盎然地给我们讲述起这个故事，似乎这对他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而且显出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过的神情。我没法像他那样复述这个故事，他的眼中噙满泪水。这个故事一直让我非常着迷，可惜我没有力量将你们的想像完全激发出来。我多么希望你们直接听他讲这个故事！那样的话，你们会得到更多的启迪。老向导告诉我们，一个人能给予他所爱的人的最好祝愿，就是祝愿他（她）能“在‘天使的百合’停下”，于是分别在即的人们总是说：“在‘天使的百合’停下！”当一位族长父亲与他的孩子分别的时候，他更会祝愿他们“在‘天使的百合’停下！”

接下来，老向导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

从前，在巴格达住着一位伟大的哈里发，他非常富有、强大，拥有一个巨大的王国。他的钱财多得没法再多。他很健康，有一个大家族，他住在东方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受到每个人的尊敬，巴格达是他的王国的首都，他在那个到处装饰着钻石和各种各样宝石的宫殿里，已经快住40年了。一个人的心灵所希望拥有的一切，他都拥有。他的卧床上铺着最柔软的鸭绒，他被大自然之美和艺术之美所围绕。他吃的所有食品都是精心制作的，他听到的所有声音都如音乐般优美，他房间里的每一朵鲜花都是从全国最好的花园中精挑细选的。他拥有王权所象征的一切东西。他的所有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只要心有所愿，他都能得到。但他也是他的领地上最不快乐的人。向军队发号施令让他感到厌倦；拥有王权的责任让他感到厌倦；当他接近人们的时候，每个人都跪倒在地，这让他感到厌倦；桌上的食物、他吃的所有东西都那么精致，让他感到厌倦；他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提前有人为他备好，这让他感到厌倦；他脚下美丽的地毯让他厌倦；拥有最好、最昂贵的东西让他厌倦；因为他的地位而举行的所有隆重仪式让他厌倦……于是他走进宫殿，躺在沙发上，向天堂的管理者祈祷能够让他成为一名不为人知的普通市民，找回做个简单之人的快乐和舒适。

就在那天夜晚，在距河流12英里以外的地方，有一个被称为波扎的小村落，村里有一个乞丐。多年来他一直是一个饥饿的乞丐，他的身体备受折磨，总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睡觉的地方连屋顶都没有。就在那天夜晚，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露天的破毯子上，仰望星空，向天堂的管理者祈祷他能得到巴格达哈里发的舒适和享受。

就在那天夜晚，天堂的管理者唤来两位美丽的天使，交给她们一枝百合的球根，并对她们说：“带一枝天堂芦笛下凡，仔细测量从波扎乞丐的茅舍到巴格达哈里发宫殿的距离。然后测量出这段距离的中点，并且在那儿种下这枝百合的球根。”天使下凡来，精确地测量了茅舍与宫殿之间的距离，然后又往回测量了一半的距离，在这个万物绽放的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里，她们在河岸上种下了来自天堂的百合。然后她俩分头行事，一位天使找到波扎的乞丐说：“乞丐！你愿得到幸福吗？去巴格达吧！”在同一时刻，另外一位天使对着梦中的巴格达哈里发弯下身子，说：“哈里发！你愿得到幸福吗？去波扎吧！”

乞丐和哈里发都顺从天堂的召唤，站起身，向天使指向的地方走去。在宫殿和茅舍之间，在波扎和巴格达之间，他们相遇了。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在他们相遇之际，两位寻求幸福的人一起坐下来祝愿彼此得到宁静，他们不问对方的先辈是谁，而是友好地交谈一些无关个人生活的问题，这时他们看到土地崩裂，从地上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他们注视着越来越强烈的光芒，看到了百合茎上小小的绿色叶片，百合茎以神奇的速度生长，最后绽开成一枝美丽的、长着许多花瓣的百合。花瓣越长越大，像帐篷一样罩住了整个视野，把哈里发和乞丐都罩在奇妙的花叶之下。就在那里，他们在一种完美的宁静、纯净的幸福和完全的安定中一起生活。他们什么也不必操心——一切需要都能得到满足。他们在充满爱意的友善中共同生活。当百合消失的时候，他们也在同一时刻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历经了无数个岁月，这个故事一直流传着。不论什么时候，当一个人向他的朋友表达分别的祝愿时，就会说：“在‘天使的百合’停下！”当我听说这个寓言故事时（我把它记在我的日记中了），我思考了很久才完全领悟这位老酋长的意思。这是一个阐释幸福、隐喻人生的哲理故事。随着我思考的深入，我发现它适用于生活的各个方面，而且在所有书籍和公共演讲中，它是我所听到过的对幸福最确切而又富有哲理的表述，因为毕竟只有在波扎的茅舍和巴格达金碧辉煌的哈里发宫殿之间的这个地方，人才能过得最幸福。在古老的东方，这个教训本来是最容易学到的，而那里的人们却往往并不满足。

这位酋长称他妻子为“更多东西”，当地的人们喜欢用别人的特征来称呼他们。我禁不住想，在这个国家，如果人们因为自己的性格特征而得到一个名字，那么他们会叫什么。老酋长之所以称他妻子为“更多东西”，因为她总想得到更多的东西，而且从不满足。她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正是在这块土地上，正是她丈夫给我讲述了这个故事。我问他，当我们到达巴格达和波扎之间，到达“天使的百合”处时，他会不会让我们的篷车队停下。他说：“不管我们向哪个方向行进，我们总是在走过这个地方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它。”这个寓言包含着人类最充满智慧和哲理的至关重要的一课。

那些想在事业上取得成功，想让自己生活快乐的人们需要找到天使的百合。我曾经扪心自问，现在我也想问问你们：“为了让你自己得到完全的快乐，你认为自己应该拥有多少财富？多少钱才能满足你的需要？”你也许曾经以为，如果有了500美元，就会非常幸福；也许就像曾经的查尔斯·施瓦布一样，只需要50美分就能满足。可是施瓦布现在已拥有1亿美元，却并不满足。他已经超过了那道界限——“天使的百合”开放的那道界限。有些人总是在事业上犯这样的错误，他们多么愚蠢！

有的人说：“我得到5000美元的时候，就会非常幸福。”而当他得到5000美元的时候，他绝不会记得要在“天使的百合”旁停下，而是继续前进，永不满足。芝加哥的老哈钦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赚了几千美元，又开始涉足投机买卖，在芝加哥囤积小麦，又赚了500万美元。听说他的侄子和侄女很为他担心，怕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都花不掉这500万美元，当然也怕他冒任何风险丢掉这笔钱。他没法带走这笔钱，他们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试图说服他不要再做投机买卖了。但是他说：“我能赚500万美元，就能赚600万美元。只要再囤积一笔小麦，我就可以多赚100万。”也许你还记得，他最后又囤积了一笔小麦，损失了他名下所有的500万美元，还欠了几十万美元的债。为了赚回他亏掉的几百万，他在酒店里做起了行李搬运工。如果那时候人们付的小费有现在这么多，他也许还能赚回这笔钱的。

60年来，在我旅途所乘坐的列车上，在酒店里，不断有一些不平常的事情发生，其中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是最不寻常的。那天晚上，我像平时一样走进房间，从衣袋里掏出些零钱，交给带我进房间的行李搬运工。这些零钱恰好是30美分。他把零钱扔回床上，说：“我们不接受少于50美分的小费。”好吧，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持只给30美分，而且我绝不会再多给他1分钱。这个例子告诉我们，这个不满足于30美分的行李搬运工曾经满足于15美分，接下来是20美分，然后是25美分，现在他想要50美分，而如果他没能从没有任何义务付他小费的人那里得到这个数目，他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老哈钦森的故事是，他想要600万，于是他继续干下去，但是由于他已经逾越“天使的百合”开放之地太远，结果只能忍受贫困。很多生意人也走了一样的极端。

你认为多少财富能够让所罗门幸福？他是一个非常不幸的人，曾经做了很多十分愚蠢的事，而且就是在他作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时。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带来的煎熬比过于巨大的财富带来的煎熬更为剧烈。当一个人在事业上取得成功的时候，当他介于一个叫花子和一个家缠万贯的富翁之间的时候，他就应该知足而止了。

最近我去看望过烟煤矿工，并与他们聊了聊天，当时他们正在“罢工”。我看到他们所表现出的与我上面所描述的特性完全相同。矿工们承认，他们的工资已经增加了3美元，但有很多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工资应该增加10美元，而不是3美元。正是由于工资的增长，导致了他们更为不满。他们并没吃亏，但是工资的增加反而让他们越来越不满；而如果他们的工资真的增长到他们希望的水平，他们会比现在更为不满。这是人类、尤其是这一阶层的人类本性。为了让自己幸福，他们应该满足于公平的工资。如果一个人没有付出足够的努力，他就不应得到这么高的工资，因为他不会珍惜它。幸福并不是建立在高工资基础之上的。

你认为洛克菲勒先生对他所拥有的一两亿美元了解多少？他从中得到多少？他从中得到的，并不比你从你现有的财产中得到的东西更多。他无法完全享受它。也许没有人能够享受超过5亿美元的财富。5亿美元为一个健康的男人或女人提供了他（她）能够享受的所有东西，而当一个人所拥有的财富超过这个数额时，他就要操心了。他已经逾越了完美幸福的最佳点。在企业发展的过程中，与雇员一起分享财富的人才是成功的，他们让自己变得富有的方式也有很多途径。他们在个人进步与事业发展的同时，能够与人一起分享其财富与幸福。

如果“煤炭大王”们抓住了有利时机，与矿工们彼此协商，并决定增加矿工的工资，以平衡他们越来越多的利润，那么所有一切都会顺利解决。很多企业主刚开始创业的时候，他们并未获得这么多财富，但他们自己也很幸福，这种幸福对他们来说比几百万美元更有价值。在前进路途上与人分享的人，是所有生意人中最幸福的人。当人们开创自己事业的时候，他们必须与人分享，不然他们会变得很不幸，而且必然远离成功。

你有没有试过一只手里拿七枚鸡蛋？如果你不是从小在农场长大的，你的手很可能没有我的大，因为你不像我一样一年到头扶犁耕作。尽管如此我还是劝你试试看。不过如果你能拿六枚就很了不起了。清晨，我经常拿着六枚鸡蛋和一桶牛奶从谷仓来到房间。但是有一天，谷仓里有七枚鸡蛋，于是我决定用一只手拿七枚鸡蛋。结果可想而知！我只好走进房间，先去清洗我的手和弄脏的衣服。你可以拿六枚鸡蛋，并且很顺利，如果是七枚的话，你就会很不幸了，因为这时你已经过界了。

25年前，我作为一名演说家到处旅行，途中所遇到的最坏的人就是旅行推销员。他们总是心怀各种各样的坏主意，总是把我当成一个推销员，半夜里找我去打扑克或喝一杯。有一次，他们以为我也是个推销员，把另外几个推销员免费赠送的一瓶威士忌送到我的房间。有一次，一个醉醺醺的、连提包都拎不稳的推销员摇摇晃晃地上了一艘往纽约的摆渡船，跌坐在一个座位里。他看到我也拿了两个提包，就说：“伙计，能不能在船到纽约时叫醒我？”然后便倒头就睡，等到我们到达第二十三大道时，我已经很难叫醒他，只好用力摇晃他，最后终于摇醒了他，扶着他下了船。他走下摆渡船时回过头对我说：“我昨天痛饮了一番，你肯定也知道！”每个推销员都认为其他推销员“自己也知道的”。在伊利诺伊，我对一位推销员抱怨说：“我无法相信这是个好买卖，你们占农夫的便宜，应该为此感到抱歉。”而他们却吹嘘自己的这种行为，那位推销员说：“除非你能够智胜别人，否则你没法卖出东西。你必须撒谎，不断地撒谎，直到你把东西卖出去。”这个推销员还给我讲述了另一个推销员的故事，他由于谋杀被捕，接受法庭审判。当他们要他为自己辩护时，他说他愿意“服罪”，法官说：“各位陪审员，你们不需要出去做出裁决了，你们听听他自己是怎么说的就可以断定其有罪了。”可最后陪审团却做出了“无罪”的裁决，法官看着他们，说：“难道你们没听见吗？他自己都服罪了！”陪审团主席说：“是的，他确实认罪了，但是有谁能相信旅行推销员的话呢！”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我旅途中遇到的最没有原则的一类人。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很羞愧，因为我不想告诉他们我是一位传教士。我从他们身上见识到了很多闻所未闻的欺骗之术。

好在从那以后事情已完全变样了。现在，你在马路上遇到的最好的一类人也是旅行推销员。商人们已经发现，自私的交易方法最终会给他们带来损失，他们不应该欺骗农夫或城市中的无知之人。波士顿的一家公司把推销员派到宾夕法尼亚州的布拉德福，我那时刚好也在那里演讲。有一位推销员进来吃晚餐，他看上去非常疲惫。我问他：“你有没有卖出去很多东西？”他说：“是的，我这辈子从没卖出这么多，但是，为了我们波士顿的公司，我一分钱也没卖出去。”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我在波士顿的公司告诉我，我到了这里以后如果有时间，就帮当地商人搞些促销，不管他们是不是经营我们的产品。”于是他仔细对这个村庄进行了一番勘察，看看自己能够得到多少订单。他找到当地的杂货商，对整个村庄的需求量做了一番调查，他说他相信那天为杂货商带来的订单够她忙活一个多星期的了，但他没有为他的公司赚到一分钱的利润。恰好我知道那家公司，而且曾经从他们波士顿的小店铺门前经过。现在这家公司是波士顿市最大的一家从事批发业务的公司。他们之所以能够让自己的公司长大，因为他们懂得知足，而且会在“天使的百合”旁驻足停留。他们对经营中的合理利润感到满足，而不是过于“黑心”。当他们从社区得到合理的收益以后，还愿意伸手帮助别人。只有采取这种经营宗旨的公司才会成功，而且不管怎么说，成功就意味着幸福，不论你赚到的钱是多是少，总比因贪求利润而最终生存不下去要强。

有一天，一位旅行推销员在宾夕法尼亚的车站给我讲了下面一个例子。

那天，车站嘈杂拥挤，还有十分钟我要乘坐的车就要开了，我和车门之间挤着很多人，于是我试图另外找条路冲上车。一位我未曾谋面的旅行推销员听到我的声音，说：“你要上这趟车吗？”我回答说：“是的，如果可能的话！”然后他说：“别担心，站在我身后，抓紧你的提包！”我紧紧贴在他身后，然后他走向人群的边缘。有位老太太站在一只篮子的旁边，他提起脚挪动了篮子。她弯下腰拣起篮子，然后他站到了正好放篮子的地方。他前面有一位胳膊下夹着雨伞的绅士，他抓住雨伞的一端，轻轻推了推，那位绅士回头看了看怎么回事儿，就在绅士侧过身的时候，这位推销员挤了进去。就这样，他小心地穿过一个又一个人，最后终于让最后那个人闪开一点，这个人让我过去，然后推销员向我道别，扬长而去。这是我受到的最大礼遇。就在列车开动前的一分钟，我终于上了车。

一个人生命的成功和事业的成功都是如此。挪挪篮子，挤出点地，碰碰雨伞，把它移开，一点点地迈向前方。在事业上，这种平稳、持续的前进比突如其来的投机买卖好的多，因为投机买卖带给人太多的风险和责任。要想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体验到一种快乐和幸福，就应该以这种平稳、谨慎的步伐前进。

幸福——“天使的百合”，往往在一个人过于无知或清醒的状态下开放。今晚，我想起罗斯金，这位伟大的英国作家曾写过《威尼斯之石》。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本书的魔力有增无减。在英格兰当记者的时候，我曾经拜访过他，听说他身体不好，精神有些问题。当我到达英格兰湖边的一个草屋（他在那里疗养）的时候，他正在接受一位护士的照顾。我敲了敲门，请求拜见罗斯金先生。护士走过来说：“他可能不认识您，但如果您不远万里来看他，我想您可以与他聊聊，我想那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我与他聊天，发现他的神志停留在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上。这位可怜、虚弱、精神崩溃的人，他工作太用功了，学习过度，已经超越了“天使百合”的界限。

人们很有可能由于学习太努力、工作的时间太长久，而导致生命出现一些问题，这真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在一位学者身上，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儿。中年时期的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是一位伟人，在他人生的一个阶段曾表达出自己丰富而重要的哲学思想。但最后，他的谈话变得缺乏连贯、支离破碎。当他在剑桥参加朗费罗先生的葬礼时，在我们抬起灵柩的时候，一位家人指引着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当他看到朗费罗先生（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朋友）的灵柩时，他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以前在哪儿见到过这张脸。”当天的杂志和报纸上也提到这位可怜之人，这位曾经拥有如此超人思想的伟人，竟然崩溃到如此地步，以至于与他人交流时都显得这样愚蠢。看来做什么事，都不能做得过火，不能超出极限，不能逾越“天使百合”的界限。

很多人曾经问我，到底在哪里安家才能过得最幸福？答案是，在喧闹都市和乡野之间的某个地方，在山谷和山顶之间的某个地方。那些过得最幸福快乐、同时身体健康的人大多是中产阶层。目前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是费城那些一周挣15～50美元的家庭。他们是世界上最健康的家庭，其他阶层的人活得没有这么长，也不如这些一周为家里赚15～50美元的人得到更多的享受。

这个星期，我来到了一个矿工之家。他每星期挣20美元，给远在波兰的家里寄去17.5美元，自己仅靠余下的2.5美元生活。唉，在那样一个肮脏贫困的家里生活真是让人觉得很惨！但是我也曾见到过，生活在奢华宫殿里的人们同样也会过得很悲惨。

有一次，我被请去给城里一位即将离世的人做祈祷。那个富丽堂皇的宅邸装饰得像一间画廊。我走进去，坐在那位百万富翁的床边。他的两个儿子在另一个房间里，房间的门开着，我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护士告诉我，医生说这个财主去世之前会醒过来，因此她希望我能在这里呆一会儿。他非常安静，看上去似乎睡着了。当我坐在那儿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两个儿子的对话。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让我感到寒心。他们俩人中似乎有一个喝醉了，我听到了玻璃杯的撞击声，显然他们在喝酒。一个说：“我希望他能在星期一中午之前断气，因为我想赶开往巴黎的火车。”另一个说：“我认为父亲不会死得这么快，他体质强壮，肯定会‘拖一阵子’。”其中一个儿子又骂了一句：“如果他星期一之前不死，就太可怕了！”这就是他亲手养大的两个儿子对他的诅咒！他在他们身上耗费了他的财富，倾尽了他全部的爱。而他们就在他的家中，不耐烦地等他快点死掉。这真是太可怕了！在回家的路上，我颤抖着，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简直是杀人犯。这位父亲还是在星期一之前去世了，我没有参加葬礼，另一个宗派的牧师被请去主持了仪式。那个家庭很快就变得支离破碎了，两个年轻人去了欧洲——一个去了布鲁塞尔，另一个去了巴黎。他们挥霍无度地生活着。

不到一个星期之后，我到伯克希尔山去拜访我父亲的一位老朋友。这位老人坐在壁炉旁边，非常沮丧。他敲敲烟斗上的烟灰，说他不想活下去了。我说：“你有个舒适的房子，和你的女儿和孙子孙女一起住在这个美好的家里，你应该觉得很舒适呀！他们会照顾你的。”他说：“唉，不，我不想活下去了，因为我没钱，而且他们也觉得我是个负担。所以每次他们给我东西吃的时候，我碰都不想碰，他们觉得我就会花钱。现在我的钱一分也不剩了，必须靠女儿和孙子孙女照顾我。”这位老人的心都碎了。他祈祷死亡，因为他什么也没有。而那位百万富翁的两个儿子也期望他快快死掉，因为他有太多太多的钱财。“天使的百合”只会在两个极端之间的某个地方开放。

一个家庭不仅仅是由房子组成的，不管其大还是小。你的家是否曾有过两个房间？两个充满幸福的房间！在我所读到过的那些描述富丽堂皇的官邸和金碧辉煌的家产的文字中，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明尼阿波利斯一家店铺上面的两个房间。为什么你不住在一个只有两个房间的家里？如果你从来不曾住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里，那表明你已经错失了一份友爱。如果能与你年轻的妻子一同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那该有多么幸福！很多人正是这样开始自己的美好生活的。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只有两个房间的家里，所有的事情有多顺手？一间是卧室兼书房，里面还陈列着家人的相片，储放着其他物品。另一间是餐厅兼客厅，还摆放着冰箱。桌子在小房间的中央，旁边是厨灶，你的妻子可以坐在桌边，把冒着热气的薄煎饼放进你的盘子里。哦，你还记不记得这些？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妻子做好饭、把房间收拾得整洁一新之后，你是怎样对她说：“老婆，我很惭愧让你住在这样两个拥挤的房间里，离楼梯那么远！我不满足，有一天，我要让你住在宫殿里。我爱你，我要让你拥有这个城市里最漂亮的宅邸。我会努力工作、赚钱，我们一起努力吧，总有一天会拥有一座宫殿！”

现在，你是否坐在你的官邸里，门上镶着厚玻璃，华丽的窗户，房屋的正面用褐石装饰，后面是美丽的花园？你已经得到这些了吗？你是否住在这样的豪宅里，那你现在是不是仍然快乐？

我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晚上有暴风雨，你冒雨回家，跑到离你最近的前门，按响门铃。有人从屋里来到前门，原来是你妻子。她看到是你在敲门，而且浑身湿透，便嚷道：“你的脚全都湿了，从后门进！这么湿的脚，不能从前门进来！”于是你绕到厨房，说：“老婆，我想抽支烟。”但是她坚定地说：“你不能在屋里抽烟！如果你在这儿抽烟，烟会串到下面的地窖里！”试想想，生活在这样的家中，你感到幸福吗？你与朋友们坐在客厅里，而你的妻子不断从楼梯栏杆后面伸过头，看你们有没有踢到摆在周围的小古董；你走到餐桌边，但不知道哪个勺子是喝汤用的，哪个勺子是吃鱼用的，你不知道应该把餐巾放在膝盖上还是系在胸前，你被搞得晕头转向，你没了胃口，对此迷惑不解，而你的家已经被装满金子的口袋压瘪了，因为你逾越了“天使百合”的界限，得到了太多好的东西。你幸福吗？哦，不！多少次你不禁对自己（而不是你的妻子）说：“我多么希望自己还是住在那两个房间里！”是呀，回到那楼上的两个房间里，找回那种满足、那种幸福，还有深深的、执著的爱意。那要比住在现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强多了，这宫殿式的家带给你的只有操不完的心和永不满足。最美好的家，应该位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中点。

就食物营养来说，中层家庭的食物是最健康的。我们在大学和医院中开设过这类课程，我们通过消化功能和食物的化学组成发现，中层家庭的简单食物才是最好的营养食品。

你是否吃过一顿馅饼大餐？不吃别的东西，只有馅饼？哦，我年轻时最大的奢望就是吃一顿馅饼大餐！有时候我父母会把馅饼切成小块，有时邻居来访，我会凶狠地瞪着他和盘子，说：“长大以后，我要吃一顿馅饼大餐，别的都不吃，就吃馅饼。”你知道，在新英格兰，我们早餐、午餐和晚餐都吃馅饼，正餐之间的零食也是馅饼，有时候夜宵也是馅饼。

我还记得我在波士顿从事法律工作的时光。一天早晨，我对妻子说：“我想吃一顿馅饼大餐，别的都不要，全要馅饼！”她问我：“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说：“不，我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一顿馅饼大餐。现在我们当家，如果你能做肉馅饼、苹果馅饼、奶酪馅饼、甘薯馅饼、奶油馅饼、浆果馅饼、南瓜馅饼，还有其他各种馅饼，我就不在公司吃饭，回家吃晚饭，吃一顿盛大的馅饼大餐！”那天我饿着肚皮坐在桌边，吃了一顿馅饼大餐。晚餐非常丰盛，但是它的成本还不及后来医生给我开的账单的一半！看来还是那个道理，“天使百合”不在全是馅饼的地方盛开，而是在太多与太少之间的某个地方。

在家庭生活方面，一个没有孩子的家庭就好比是波扎的家庭，而一个有20个孩子的家庭就好比是巴格达的家庭。我读到过一个肯塔基州人的故事，他高龄130岁，有19个孩子。我觉得他的孩子太多了！但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孩子也没有，那也太可怜了。任何事情都得有个中庸之道，这其实也是我们人类在进化过程中一直寻找的。但是我们往往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很快我们又会回到合理的家庭生活中来，这才是理想的生活。

对一个国家来说，其政治经济方面也应找到“天使百合”开放的地方。参与竞选的任一党派，其政策和主张必定是赢得一部分人支持，同时也有一部分人反对。我们国家的政策和制度不能极左，也不能极右，否则，“天使的百合”就不能盛开。

我们知道，在《约翰·哈利法克斯先生》这个故事里，住在河流上游的人们挖掘了一个地道，将河水从河流中改道引走，这样就给在河流下游经营磨坊的年轻人出了一道很大的难题。多年来，这条河流一直这样流淌着。这个年轻人当然认为它还会继续流淌，所以租了一个大磨坊。他相信河流一直这样流淌下去，当然有其道理。但为了刁难这个年轻人，河流上游拥有土地的人们将河流改道到另外一个河道里。其实矿工和农夫们所要做的事情和这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拥有河流——他们拥有煤炭——他们拥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而为了自己多挣些钱，他们将河流从我们的磨坊旁边改道绕行。他们没有权利这么做，因为这样太极端了。一个人有权赚取金钱，一个人有权工作，如果没有什么合同约束，他也有权放弃自己的工作。不论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人与人之间的公平和合理都是首要的原则。但如果60万人放下他们手中的铁锹和铲子，任凭大城市中的穷人饿死冻死，只因为他们无法得到一桶煤炭，这个要求就太过分了！不论是他们还是煤矿主人都没有权利这么做，他们没有权利摧毁别人的生命。

在澳大利亚，在政府收购铁路之前，有个人与铁路公司发生了一些纠纷。这个纠纷虽然不直接与工资有关，但性质也差不多。他是一名工程师，当他的要求被拒绝之后，他愤愤不平地走出办公室。不久以后，在从瑞士山到大湖的路上，他打开节流阀，跳下火车，列车继续行驶，最后失事了，几百人在事故中丧生。其实，他的一点点委屈不足以成为谋杀列车上几百条无辜生命的借口。这是劳工问题中常见的极端事件。给予是我们人生的使命，目睹那些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人——那些生活在偏僻、泥泞的山谷中，那些住在暴风雨来临时就会摇晃颤抖、没有卫生设备的小屋中的人——他们怎能被称为现代的文明人？！在这些人生活的地方，“天使的百合”是不会开放的。

我想起自己曾经拜访过的俄罗斯最后一位皇帝的祖父的宫殿。主人碰巧不在，有人接待了我们。我们穿过这位前俄罗斯的伟大统治者的古老宫殿，看到侦探在他床下睡觉的位置，看到装着百叶门的小房间——士兵可以从这里跳进他的房间。他们告诉我他的食物是在哪里准备的，每次端给他之前，有人要尝上两遍，以防有人投毒。他们告诉我们，每次他上街的时候，都要好几排士兵保护。参观完毕，我们不由地得出一个结论，这位皇帝的生活并不幸福。我常常觉得，一个家庭拥有所有这些奢华，拥有所有这些权利，承担所有这些风险，真是一种罪恶。在这种安排下，谁想做俄罗斯的皇帝？但又有谁愿意做一个一星期只赚3美元的厨雇劳工，或者一天只赚25美分的地窖劳工，或者一整天都呆在黑暗的矿井里、一天只赚1美元的劳工？我们必须不断努力寻找的是某个合适的地方——一个“天使的百合”开放的地方。

改革也会暴露出极端之处。我们国家的一些改革家曾经认为，我们应该有专门的国家文职人员，这看起来完全合理。我们曾经认为，一个公务员只要健康状况许可，他就应该一直呆在政府的办公室里忠于职守，不论他投哪个政党的票。

有个人想让我在一份请愿书上签字，因为他想进海关工作。我问他：“你通过公务员考试了吗？”他说：“我认为是的。如果您能在请愿书上签字，我就肯定能通过。”所以我想，我们努力为改革斗争这么久，真是愚蠢，文职服务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部政治机器，一点儿都没改变。

有一次，一个人申请从波士顿海关得到一个职位，而公务员考试的其中一个问题是：“在美国革命战争中，英国派来多少士兵？”他回答：“比他们带回去的多！”下一个问题是：“月亮离地球有多远？”他写道：“不近，但不会影响我完成海关的工作。”他通过了，如果他这么聪明，能够这样回答问题的话，他当然应该通过。

在妇女投票权运动中，我们也走了极端。在1870年和1875年，我们极大地走了极端。事实是，如果这些妇女执掌权力，就是为了按照他们的女权主义思想占有并控制一切，而完全置男权主义思想于不顾的话，那么我根本不愿她们投票。

这让我想起一个年轻人，有一天，他来到我的办公室，一坐下就骂个不停。我曾经见到过很多像他这样的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说他订了婚，但是他刚刚发现那女孩属于另外一个教派。他说：“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和她结婚。”我问他：“为什么不能？”他说：“《圣经》里教导：‘汝不得与异教徒结合。’”我说我不记得《圣经》上这么说过。他坚持说里面确实包含这样的教诲。我说：“那么，假如她是个异教徒，假如她非常爱你，你要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包括与你一起去教堂做礼拜。如果你也很爱她，你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是他说：“我觉得这样不对，而且我认为我不得不放弃。”然后我就给他讲了我告诉你们的这个故事：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们的农场上有一头凶狠的老母牛。现在想起来我还恨它！冬天，每次它下去饮水时，都会冲下公路跑到别的地方，弄得我上学经常迟到。老师总教训我，因为我没法及时把母牛赶回牛栏。有一天我说：“我要教训你，老母牛。”然后我打了个滑动活结，套在她角上，另一端拽在我手上，这样她拉得越用力，绳子就越紧。我说：“老母牛，这回你跑不掉了。”我们一起向水边走去的时候，我兴高采烈，一会儿向这边拉拉，一会儿往那边拽拽，让她知道我是她的主人。但是，当它看到一捆稻谷的时候，它决心要得到它，我拼命不让它得到。它的尾巴和角向上翘起来，把我拖在它的身后，撒腿就跑。我看到前面有一棵小苹果树，如果它把我扔在上面，我肯定活不成了，于是我展开身体的一侧，躺在雪地上，把绳子抛到树的另一侧。当然，这样我就可以紧紧抓住它了。它朝我摆过来，摔倒了，我拿出我的折叠刀，将绳子从我淌着血的手上割断（现在这个疤痕还在），然后我正确地引用了《圣经》中的一句话说：“我再也不会不平等地与一头老母牛拴在一起！”如果一头老母牛要控制你，千万别和她拴在一起。但如果你能和她“平等地”拴在一起，百合就会盛开。

在我们这个州，现在需要的伟大革命之一就是增加遗产税，我会到处提倡它。遗产税是指当一个人死亡时对他所留下的遗产征收的税项。继承税是缩小富人与穷人之间差距的最好办法。纽约州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税项。有些极端分子，那些想烧掉富人房子的人，想掠夺富人的银行、并在穷苦人中间进行分配的人，动机是好的，但他们所使用的方式是错误的。几年前，在纽约市麦迪逊大道，有个婴儿出生了，他的第一套衣服价值11.2万美元，也就是说，加上饰物，这个小家伙的一套衣服贵达11.2万美元。直到他24周岁时，这个年轻人才受到世人瞩目，而那是因为他犯了罪，不得不逃跑。家里人最终用钱帮他摆平了，但是他只得留在了欧洲，而且在度过了悲惨而不幸的一生之后，带着无限的悲伤和懊悔离开了这个世界。

让我们回到麦迪逊大道的相同一条街道上。在同一个夜晚，另一个小男孩降生了，他的第一套衣服是用从后院拣来的一块破旧而肮脏的碎布做成的。这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的时候，由于工作过度，染上了疾病，现在仍然住在纽约的贝尔维尤医院，成了一个无望且无助的残废人。多年来他一直需要别人照料，什么都不知道，几乎就是一个傻子，而这仅仅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所拥有的东西太少了！相比之下，另外一个人则是因为出生的时候所拥有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那时候实行遗产税，我们就可以告诉这个穷困的家庭，我们将把富人留给他们孩子的财产中不合理的部分取出，用来照顾这个孩子，富人的孩子得到的所有有用的东西，我们也会给他。那么在这之后的几年中，平等就会存在，直到两个孩子都得到相同的教育。

现在，我们应该立即推行这一法规，以使穷人能得到他们原本无法得到的东西。所有从富人的财产中抽取的财富都应该按照穷人的需要进行再分配。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就能逐步获得公正，就会看到“天使百合”的盛开。

在博爱方面，这个问题也同样正确。有个人参加了纽约市的牧师会议。他说，他想捐献10万美元，并希望听听其他人的建议。有些人建议他创办一家医院，有些人建议他设立一家教堂，有些人建议他把这笔钱捐给救济院，有些人建议他为穷苦人建立一个海滨家园，但他没有接受任何一位牧师的建议，而是开设了一家工厂，他说：“这家工厂应该为全体工人所有，也就是说，工人应该是工厂的一部分。我不要利息，只要他们经营好这家工厂。”作为一名传教士、一位探访穷人的人，我发现这是最好的善行。工厂里的工人十分上进，智慧聪明，他们的家一尘不染，孩子们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衣着整洁。因此，这个人的此举真是个伟大的善行！

最近，我在匹兹堡为公平保险公司做了一次演讲。我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因为保险不是一种把钱送给那些本不应该得到它的人的极端方法。除非一个人能挣到钱，否则你绝不应该把这笔钱给他。我们总是随便向穷人施舍，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险公司的业务也应是一种善行。当一个人身体健康时，他向保险公司支付保险费，这笔钱可能被交给那些垂死的寡妇和孩子手中，那他就是在做一件好事，在行一件善事。而当他濒临死亡的时候，别的人又会将他们的慈善礼物交给保险公司，负担他妻子和孩子的生活。我今天想到，保险公司应该怎样对我们的慈善捐助的运作进行规划，只有在一个人最应该获得帮助的时候才帮助他，怎样避免给予他过多的帮助，并在可能的情况下收回他得到的那部分。

我回想起50年前帮助穷学生的情景。我常想，如果他们能偿还他们原先得到的资助，我就能为更多人提供援助，而且我想如果我能重新开始我的生命的话，我会这样做，会让得到援助的那些人参与进来，帮助其他人。“只要你帮助了任何一位同胞，你就等于帮助了我。”

看看教堂和宗教仪式，其中也有很多极端！在整个世界，有人提到我们只需要一个伟大的教堂，我们只需要一个团体，组成这个团体的成员每个人都独自构成一个教派。实际上，我们应该达成一致，允许不同意见的存在，因为这才是世界上所有人之间最基本、最好的一致意见。看看树木，没有两片叶子完全相同，正是如此这个世界才显得美丽！

有一次，我在做演讲之前路过一个教友派的礼拜堂，我喜爱教友派，我说：“多好的机会，我要进去做个礼拜。”我站在门旁边，里面静悄悄的，圣灵似乎保持着沉默。而救世军沿着街道走过来的时候，我仍然站在门口。他们停在门旁边，吹着号，打着鼓。

而我恰好就处在这保持沉默和充满噪音的两个极端之间。这两个组织都是很好的组织（我完全没有嘲笑它们的意思），但是这件事对我这个话题是个很好的印证。有些人希望找到最柔软的垫子，而有些人则费尽周折想找块石板坐在上面；有些人喜欢喧腾的噪音，而有些人则喜欢绝对的宁静。如果人类本性需要崇拜的话，也会选择自己的方式崇拜。所以我要说，只有当我们都达成一致，允许不同意见存在，并以我们在最本质的一致意见为基础共同努力的时候，“天使的百合”才会生长并绽放得更加美丽。

我还发现，我们这个社会在时尚方面也存在严重的极端现象。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男士有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时期，女士们出现在大街上时，衣服像铜墙铁壁，裙撑从人行道上拖下来，你根本无法走近一位年轻女士听她说话。而现在，看看对比有多么强烈。一位女士连楼梯的第一级台阶都迈不上去！事情为什么总是在这样的极端之间！有位伟大的诗人说过：不要做第一个品尝鲜味的人，也不要做最后一个丢弃旧习之人。

时尚应该是一种高尚的艺术。很快，这里的大学就会设立衣着艺术和个人修饰方面的教授职称。而我希望，我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每位女士都能了解怎样才能使自己的衣着符合高尚艺术的品位。因为在家庭装潢、建筑装饰以及个人修饰方面，存在着真正的艺术。穿着整洁、美丽，是每个女人的责任，是她对自己的责任，对男性的责任。我认为，美人的爱会自然表达出来，所以她的穿着应该与此相符。但是我们需要设立一些标准，不让她们走向极端。

为了在我们的大学里为这个专业设立一个教授职称，我们已经进行过多次讨论，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包括哈佛大学等高等学府，很快会设立一个人类服饰艺术学科的教授职称，讲授符合个性和职业的个人装饰法则，以重新振兴希腊、罗马、东方和西方艺术的标准。这是一种伟大而美丽的艺术。如果一位女士急于效仿别人，她不仅委屈了自己，也使人性之美蒙冤。“美丽一半是神，一半是人”，这是希腊人关于美丽的定义，一半来自众神，一半来自人类的母亲，他们认为这是理想的美丽。把金钱挥霍在昂贵的衣物上，或是穿着破烂、肮脏的衣服，都是一种极端的表现。那些穿着具有高尚品位的女士，其实花在衣服上的钱往往不多。你去街市逛逛就会发现，那些最漂亮的衣服有些十分简单，相反，那些华贵之物不一定受众人喜欢。如果你以前没有注意过，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可以留心一下。你会发现，花30美元买一件衣服的女士，与花130美元买一件衣服的女士相比，前者的衣着可能更有品味，这才是真正的美丽。我们在追求时尚方面应该尽量避免走向极端。在人的穿着方面，我们也可以找到“天使的百合”。如果一个男人想带一只红色领结，他尽可以这样做，任何人也没有理由禁止他，只要这与他的肤色相称。在这世上，谁也没有理由不让我们以某种方式打扮自己，去张扬自己的个性。上帝创造女人的时候，就赋予其爱美的天性，这就如同春天到来之时鸟儿也会找到各色美丽的羽毛装饰自己一样。女性这样，男性也应该如此。天使总是将她们手中最辉煌、纯美的百合种植在贪婪和浪费之间，种植在奴役和无政府状态之间，种植在饥饿和暴食之间，种植在破烂和虚华之间，种植在懒惰和过度操劳之间，种植在自尊自大和自暴自弃之间，种植在奉承和侮辱之间，种植在疏忽和忧虑之间，种植在清醒和昏睡之间，种植在懦弱和莽撞之间，种植在盲目服从和武力暴动之间，种植在沉默和喧哗之间，种植在贫穷和富裕之间，种植在监牢和沙漠之间，种植在寒冷和热切之间，种植在异端邪说和原始野蛮之间，种植在憎恶和崇拜之间，种植在踏车和跑道之间，种植在午夜和正午之间，种植在巨人和侏儒之间，种植在亵渎和虔诚的哀鸣之间，种植在阳光和风暴之间，种植在北极的寒冷和赤道的炎热之间，种植在青苹果和烂苹果之间，种植在愚蠢和疯狂之间，种植在巴格达和波扎之间！

2 我们所能做的远远超乎自己的想像

如果一个人相信自己，就能做成更多的事情！而我们很多人远远低估了自己所能成就大事的能力。《圣经》中有一段讲述了伊利亚（一位希伯来先知）逃离杰泽贝尔，跑到沙漠去死的故事。

这个可怜的人以为他已经到达生命的终点，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他一生都在努力为他人服务，他做出了很多牺牲，遭受了无数痛苦，可最后他的朋友出卖了他，一个个离开了他，他的敌人战胜了他。正义之理似乎枯竭了，邪恶统治着这个世界，于是这位灰心失意的可怜老人独自来到沙漠。

他真的独自一人吗？不！其实有很多见证人就在他的身边，只是他感觉不到而已，而他本应有所感觉，现在他以为自己独自一人。一位多年来虔诚不渝的信徒竟陷入如此绝望之中，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如果我们在每个星期或每天的每个时辰都竭尽全力的话，我们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人类潜藏于内的力量超越了我们的视野，超乎我们的想像。如果我们竭尽全力，最后会得到什么？

这位可怜的老人在一棵桧树旁躺下，说：“唉，我要死了。一个个朋友都离开了我，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在每件事情上，我都无法违抗天命，我彻底被击败了，看来没人希望我留在世上，我的朋友也不再关心我了。我要上路了。上帝，让我走吧！生命让我感到疲惫。”

这时，上帝的天使降临到他面前，对他说：“快起来吧，吃点东西，因为你接下来的这趟旅程太艰辛了。”天使降临到伊利亚跟前，陪伴这位精神有些错乱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几乎每天都见到类似的疯人。面对这种人，你惟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首先与他们的幻想一起降临。

一天，一个男子带着一把手枪来到我的书房，告诉我是上帝派他来杀我的。过去几年来，我一直受到一些人的威逼和恐吓，而我惟一的办法就是先赞同这些疯子的话。我说：“好啊，只是日子错了。如果你查看一下日期就应该知道，你应该明天来杀我！”他说他没有看日历，于是我要他看了日期后行事，并说道：“你看，今天你来错日子了，你可以明天再来。把手枪留在这里，明天再来吧。”他把手枪交给我保管，我把它放在桌子里，然后叫来警官，把他带走了。

当然这仅仅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件事，但这件事向我们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天使似乎总是降临到那些软弱无助的人面前，而且不会与他们发生直接抵触。有些人的确非常固执，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会与天使发生抵触。伊利亚正是这样一个人，他意志顽强、坚决、果断，发起神经来连国王和王后也不放在眼里。现在他特别灰心丧气，于是天使给了他些许安慰。他吃光了简单的饭菜。

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食物，一个人是活不了多久的，那么到底能坚持多久呢？上个星期，我在西弗吉尼亚的煤矿看到一个人，他在一次爆炸中被封埋在矿井里，在井底整整呆了31天！那里有甘甜的泉水流淌，他有足够的水喝，但是除了午餐剩下的一小片面包，他没有别的食物，居然在那里度过了31天，活着出来了，而且5天以后就能继续工作了。《圣经》中也这样写道：“伊利亚站起身，不吃不喝，凭借身体的力量走了40个日夜，来到霍莱伯，上帝之山。”上帝对他说：“你看，没有食物，你可以走上40个日日夜夜。现在，你应该从中得到一个教训，无论做任何事情，你所能取得的成就，都远远超出你的想像。你这位可怜失意的老圣人，竟然丢失了信仰，让自己的生命变得如此不幸。你拒绝接受援助，因为你没有意识到，你还有足够的力气走完40个日夜的旅程。”

伊利亚结束旅程，回顾往事，说：“在桧树旁我请求上帝把我带走，因为我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这时，难道他不为自己感到羞愧？回顾过去的40天，他说：“以前我绝对无法做到。”不，他可以！任何时候，只要他需要这么做，只要他有勇气，他都可以做到！

我们所能做的，远比我们自以为能做的多得多。西弗吉尼亚有个小村庄，里面住着一些穷苦的矿工，矿井都枯竭了。一位绅士告诉我，这是一个环境非常恶劣的村庄，好在有一条山涧小溪穿过村庄流向俄亥俄州。村民们聚集起来，试图为建一间校舍进行投票。但他们没有钱，最后只好放弃了。后来他们达成一致，既然没钱盖校舍，那就先在各个矿工的家中开课。有个外乡人也出席了会议，会议结束后，他对大家说：“不，你们所能做的，远比你们想像的多得多。你们为什么不团结起来，自己盖一个木屋。这样你们会很开心、很快乐的。”他们说，没有木匠的指导，他们是做不好的，于是他们沿着俄亥俄河出发，找一位木匠来监督指导他们的工作，最后终于自己盖了一所房子。木匠坐在河边上，心里想道：“如果我们能把这些木头锯掉，就能省去好多砍伐时间。”他注视着流淌的河流，不禁想到，有多少能量不停地流淌着，每一分钟，这些能量都可以锯断许多木头，在地上挖井开采煤炭，还可以凿开石头，推动火车。他说：“每一时刻，你们的门前都有巨大的能量流淌而过。”受这位木匠奇思妙想的启发，他们中好像有一两个人按照他的建议开始行动。他们把一支下射式水轮横架在河两岸，没修堤坝，而是直接把水轮放到河水里，河水冲击长轴下面的水轮，产生一股巨大的力量。现在整个地区都通了电，人们拥有了田地，颇为富有。他们还建起了很大的工厂，而且特快列车在这个村庄设站停靠。现在他们拥有一所很好的校舍，还邀请我明年访问学校，并作演讲。源源不断的能量从他们的门前经过，日夜奔流，而此前他们却一直住在河岸，安守贫困，因为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没法建校舍”，事情就是这样，上百万的财富每天都不偏不倚地从我们门前经过。不论何处，只要有河流流淌，就有同样的能量存在。是呀！我们身边每天都有太多的能量被不知不觉地浪费掉。

不久前，我出席了一次公共集会，有个人向我描述了他在一场铁路事故中的遭遇。他说，车厢都撞到了一起，破碎不堪，而他在铁路的桥头下面，周围全是一节节撞坏的车厢，另外一节车厢正好压在他所在车厢的上面。看来他完全没有逃生的可能了，但奇迹发生了！他说他当时一直在为生命祈祷，作为一名神学家，他当场问了我一个问题：“鲁塞尔博士，您是否认为，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真的会产生一种无法解释的神奇力量？”他告诉我，他们怎样抬起了那节车厢，抬起靠近他的那一端，用手把车厢的侧面拆开，然后继续抬着车厢，直到他和另外几个人从下面爬出来。他惊叫道：“有一个救援者，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士，体重可能不到130磅，她竟然举起了这么沉的东西，您能想像的到吗？”我们都曾经读过这样的故事，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当人们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或者他们的朋友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人类凭借生命的力量创造了多少伟大的奇迹。如果我们竭尽全力，就好像伊利亚一样，借助神奇的力量，那么很少有什么事是我们做不到的。[1]

还记得《旧约》中提到的基甸的故事吗？他拥有成千上万名士兵，坚信自己会胜利，但实际上他是坚信自己会失败。当强壮、爱国、纪律严明的军队围绕在他身边的时候，上帝对他说：“让他们回家。把他们带到河边，留下那些匆忙用双手捧起河水饮用的人，让其他人回家。”结果只剩下300人。我一直认为这个故事很泄基甸的气。一支伟大军队的将军、一位伟大国家的元首，他手下的几千人中只剩下了300人。他有没有觉得泄气？不，他的个性与伊利亚完全不同。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让快乐变得更深沉、更强烈，那就是追随一个“渺茫的希望”。我曾听说过指挥军队的人管什么叫“渺茫的希望”——当一个国家或一支军队的命运被寄托在几个人身上的时候。他们只有前进，只有获胜——那是何等辉煌！基甸手下的人数减少了这么多，他只能靠那“渺茫的希望”。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只有当他拥有自己的信仰、追随自己“渺茫的希望”时，才能享受这样的快乐。在别人认为不可能的时候，在别人认为无法办到的时候，你却能创造一种奇迹。

在宾夕法尼亚西部，一个小镇里的人给我讲述了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他曾经从一位友善的雇主那里得到慷慨相助。他说，他的店铺旁边有个很大的炼油厂，厂里有很多机器设备，还有一个很大的轮子。他的店铺是一家木匠店，店里所能做的事情极其有限，生意也很少。一天，当他正锯着一块木材的时候，炼油厂的雇主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就在这面墙的另一边，在我们的工厂里，有很多能源，多得我们怎么也用不过来。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店铺里安个轴，再装上个轮子，把轴穿过隔墙与我们的设备相连呢。”于是，这位木匠允许可以使用隔墙的轮子，他也可以利用这些能源进行生产。现在他的制造厂在山谷里拥有五个厂房，比炼油厂还要大很多。正是由于这意外的相助，他拥有了目前这样大的工厂规模，并使自己的产品服务于世界各地。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当初无法想像的，而这仅仅是因为一墙之隔的剩余能源。

在我们身边，总有很多一直认为自己“做不了这个，干不了那个”的年轻男女，事实上，他们所能做到的同样远远超乎自己的想像。我们很多人不仅没有完全利用自己的力量，也并未利用一墙之隔的额外力量，而这一力量能让他们成就很多大事。

在华盛顿的一次集会上，我听到一位西部来的先生讲他自己是怎样发誓戒酒、怎样摆脱酒精、怎样遵守誓言，后来又加入教会的故事。可戒酒后不久，他突然受到一种强烈的诱惑，喝得烂醉如泥，被警察带到了收留所。当人们告诉他妻子他又喝醉了的时候，他妻子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真拿他没办法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她曾经为了他努力了一次又一次，没有人能责怪她，就像我们经常在这类故事中见到的一样。有一天，他哥哥带着他的小女儿给他送来吃的，可他非常悲伤，什么也吃不下。警察允许小女孩走进拘留室。他的小女儿是那样苍白、消瘦，多年来她一直多病，她坐在父亲身边，用小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说：“爸爸，我爱你。我信任你。让我和你一起走。”他说：“为什么？妈妈不会让你走的。”小女孩说：“妈妈不会不同意的，我想和你一起走。”“为什么你想和我一起走？”“我想帮助你。”她的父亲说：“你的双手这么瘦小，身体这么虚弱，你没法为父亲谋生的。”她说：“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我想如果我尽力的话，一定能帮助你。”

这位先生用他简单、平实而直接的方式告诉我们，他怎样与妻子调解，要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对自己发誓：“如果我再失败一次，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他还告诉我们，当那只小手被安葬的时候，他站在墓碑旁边，充满内疚地对妻子说：“亲爱的，我曾经是一个充满罪恶的人，但这只小手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它比其他任何手都大。”就是因为这只小手，他把自己的全部时间用来训练别人战胜邪恶、走向正义并追求真理。小女孩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什么，但她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

在我们的周围，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不乏这样的故事。我们正是从那些意外之手中获得帮助，将自己引入正途，去实现那些看似绝无可能的事情。

我们很多人都能成就自己的伟大事业，只是他们从没认为自己能够做到。他们对自己所受的教育备感气馁，对自己的工作颇为失望，有很多男人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因为他们找不到工作，而就在今天，我要告诉你们，就像天使曾经告诉伊利亚的那样：“你其实还可以走上40个日夜。站起来，去成就你想成就的事业吧。”

通过这些故事，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教训，那就是，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家庭，为了我们生活的城市和国家，我们每个人所能做的远远超乎自己的想像。只要我们竭尽全力，就能实现那些我们难以想像的成就。注释[1]一位希伯来法官，他强烈反对崇拜太阳神并击败了米堤亚人。

3 成为一个思考之人

在密苏里州的克斯维尔地区有两兄弟，他们继承了一大笔房产。其中哥哥秉性温和、正直，是一位基督教传教士；弟弟野蛮、鲁莽、残忍，挥霍浪费。秉性温和的哥哥得到他那部分房产后，总想着怎样使它增值。他在山坡上为自己建造了一所美丽的房子，这儿与他们以前的家距离不远，从房子朝公路的一侧可以俯瞰美丽的山谷。

而那个挥霍无度、浪费钱财的年轻人却变得穷困不堪。他与家人一起住在离村庄不远的一个简陋的地方。一天夜晚，他走到克斯维尔，打定主意去一家酒吧买杯威士忌。虽然把钱浪费在酒精饮料上总是让他十分后悔，可他从没觉得喝酒有什么不对。

走进酒吧之前，他看到靠近酒吧的路边有盏红色灯笼，就走了过去。他发现公路那边有条沟，就停了下来，想着为什么这个灯笼被放在路边。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有个人从旁边走过，他便问这个人灯笼是做什么用的。路人说他不知道，但他认为还是不要进酒吧为好。而这个人这时想喝酒想得要命。他站在路边琢磨着，看着那盏红色灯笼——危险的信号。正当他这样琢磨的时候，他的良心清醒了，他立即开始责备自己，而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做。他想，他的哥哥用自己积攒的钱盖了一所漂亮的房子，而与他哥哥相比，他老是浪费父亲留下的钱，让家人生活得这么不幸，这是多大的罪孽！此时此刻，这个人充满悔恨之意，责备自己是街上走着的人中最罪恶深重的人。而当他看到那盏灯笼，那危险的信号，也就是他的“燃烧的灌木”时，它在通过他的良心，穿过他的记忆与自己对话。

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与父母一起生活时的情景，他回想起父母曾经教育他，要尊崇优秀和真实的东西。他想起以前和家人一起跪在地上做清晨祷告时的情形，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自父亲去世之后他是怎样一点点颓败下去的。他站在这“燃烧的灌木”旁，聆听自己的良心，所有这些回忆都让他苏醒了，谴责自己犯下的罪孽。他立即回转身，向家里走去，唤来他的妻子，对她说：“我已经见到了危险的信号。从前你总是警告我，但是我从来没有在意。而现在我已经意识到：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我回到这里，决心再也不碰一滴那可怕的东西。”

他的决心很大，信念十分坚定，他能克服来自酒品的诱惑。最近当我再次访问克斯维尔的时候，他哥哥把我带到街上，指给我看一所与他自己的房子相似的房子，也在公路旁边，两幢房子非常相似，几乎区分不出来。摆脱酒瘾的那个人成了一位出众的商人。

另一个与此类似的例子是，有一次，我们正在祈祷一个离家的年轻人归来，他的母亲是位寡妇，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身居何处。他曾经不服管教，拒绝工作，从一个地方漂流到另一个地方。他到处流浪喝酒，就在我们为他祈祷的那天夜晚，他正在芝加哥。他回到酒店的房间，行李搬运工点燃煤气的时候，他留意到了一本《圣经》，那是一些社团专门为酒店提供的。行李搬运工走出房间之后，他拿起《圣经》，那就是他的“燃烧的灌木”。当他看到那本《圣经》的时候，他的思绪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正在为他祈祷的母亲身上。通过他的良心，穿越他的回忆，他开始了与心灵的对话。他拿起《圣经》，把它打开，读到了一句话：“纠正罪人错误的人，就是从死神手中拯救了一个灵魂，并会掩藏上千个罪恶的人。”他发现了自己“燃烧的灌木”，回到了家里。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经见过阿拉伯灌木，我现在要说的就是它——我曾经在阿拉伯沙漠上见过它，摩西在那里放牧，春天的杏树绽放出最美丽的颜色，美丽得像火焰一样，而那里的灌木也许并不比费城现在的灌木燃烧得更旺盛。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到灌木在向人们传递着种种信息。它盛开在每朵吐露芬芳的花朵里。

我不认为摩西是惟一看到“燃烧的灌木”的人，而且我不认为他的灌木只在那时燃烧。它可能二三十年以前就在燃烧了，他本来可以看见的，只是他没有看到。爱默生说，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有的人只拥有简单的身躯，而有的人则是个“思考之人”。一些人能看到事物的价值，而另一些人则看不到。

这让我想起爱默生引用过的一个例子。两

头骡子拉着一辆十分沉重的卡车，可怎么也拽不动它。后来人们想办法把骡子解下来，叫来很多人一起拉车。人们一起拉着卡车，他们的体力与骡子差不多，但是拉卡车的骡子与会思考的人之间有很大的区别。阿基米德发现，如果把一个杠杆放在一个重物下，他可以用一只手抬起这个重物，而如果没有这个杠杆，也许很多人也举不起这个重物。很显然，他是一位“思考之人”。

不久前，城市的一条大道上还到处都是用马和骡子拉的车。一个人要想搭乘马车回家的话，要花很长时间。这些人都不善于思考，但是有一个人确实思考了，他发明了汽车，现在我们在大街上到处都可以见到它们。汽车以神奇的速度将我们的商业延伸到全世界，正是这位爱思考的人，他为交通运输甚至整个世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摩西带着羊群放牧的时候，他本可以多次看到“燃烧的灌木”。但只有当他开始思考的时候，他才成了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预言家、政治家，一位成功的人。我再说一遍，我觉得当他看到那灌木的时候，它并没有什么特殊，他所看到的东西其实一直就在那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努力向年轻男女们诠释这样一个伟大的教训，即“观察是每个人最好的大学”。我想像摩西站在灌木面前，终于注意到了“燃烧的灌木”的火焰，我相信他让自己拥有了获得启示的机会，而以前他只是没有这样做而已。

从前有个人住在北卡罗来纳，他是一位雇农。在暴风雨的日子里，当他没法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别人就安排他在棚屋下砸石头。所以，所有暴风雨的日子里，他都站在棚屋里，把石头砸成小块。这是一个人，有着一个人的体力，而也许做这件事并不需要太多的力气，即使一头骡子也可以做这件事。但是有一天，他忽然想到：“对于一个思考的人来说，这是一件软弱而没有意义的事情。”他说：“我要找件事情，在我干这种简单活儿的时候填满我的脑子和思想。”他开始成为一个“思考之人”。以前他只是一个砸石头的人，而现在这个思考之人看见了自己“燃烧的灌木”，看到了火焰，看到了闪电，看到了生命中新鲜和神奇的东西。这个思考之人为我们带来了一项伟大的发明，这一发明现在还在全世界广泛使用，无论在哪里，当人们建造桥梁的时候，都会用到这种东西，那就是混凝土。在棚屋下砸石头的人只是一个可怜而穷苦的人，每天仅赚90美分。现在，我们跨越河流建造桥梁，建造摩天大厦，都要用到他发明的混凝土，而你所使用的混凝土，与他第一次使用的混凝土一模一样。这位“思考之人”，一旦他开始思考，所产生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

那天，当摩西看着火光的时候，就好像那个第一次看到电灯的人一样。现在看看电灯，你是否知道它来自何处？它来自喜欢思考的爱迪生。不仅仅是爱迪生，而是一个“思考的爱迪生”，他思考着怎样把一圈电线放在密封的空间里，让它发光。电灯是由“思考的爱迪生”发明的，就好像“思考的摩西”终于想出办法交出希伯来人一样。豪夫人正在参加剑桥的一次缝被大会。我还记得她们过去怎样把被子固定在框子上，把被子拉紧，然后把它卷起来缝被角。像其他妇女一样，豪夫人也在那里，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之处。就像其他妇女一样，她也只是一位正在缝纫的妇女，一边缝纫一边聊天。但是，当她缝被子的时候，她忽然想起，12年来她丈夫一直为发明一台缝纫机而努力工作着，他试图发明一台实用的缝纫机。就在那天，他们不得不让壁炉里的火灭了，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了燃料，他们把所有的钱都花在这台缝纫机的专利上了。现在，这个女人从一个简单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思考的女人”。她将缝纫针拿起来，将穿着线的针眼而不是针尖穿过被子。然后，一个小女孩站在被子下面，将另一条线从被子下面的线圈里穿过去，再把纱线拉紧。缝被结束之后，她回到家，告诉丈夫：“艾利亚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知道你应当对你的缝纫机做什么样的改进了。你需要将针反转过来，不要把针尖从布上穿过去，而把针鼻穿过去，然后用一个穿梭穿过线圈，再把它拽紧。”仅仅两个星期之后，豪就做出了缝纫机的模型，正是它改变了地球上所有妇女的工作方式——而这正是一位思考的妇女和一位闲谈的妇女之间的区别。

那天，当摩西面对着“燃烧的灌木”时，他被唤醒了。思考的人能为劳动增添几百双人手，因此他也使自己成为一个更名副其实的人。研究摩西和“燃烧的灌木”的例子，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在我的演讲中，我只能用简短的时间做个概括。

摩西是以色列人，而从他受到的教育来讲，他是一个埃及人，他毕业于著名的赫利奥波利斯大学——很可能是那里的一位教师——有很高的军衔，他还指挥过军队，在战场上获得过胜利，他是伟大的埃及帝国的一位学者、王子。但是有天夜晚，他犯了个错误，虽然我们觉得，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这么做是可以理解的。他杀死了一个埃及人——而且他认为自己是个凶手。他受到良心的谴责，逃跑了。他逃离了所有这些光辉和荣耀，放弃了所有权力和财富，消失在荒蛮之中，躲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罪犯，时刻都无法忘记自己的罪行。他远离自己的朋友和熟人，即使自己的兄弟也不知道他在哪里，40年来他一直把自己隐藏起来，他谴责自己，在荒蛮之地放牧，生活艰辛，哪里有草，他就把羊群带到哪里。一天，他正带着羊群穿过田地，由于饥饿而疲惫不堪，这时，他来到这棵树的旁边，这棵阿拉伯杏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变成了一个“思考之人”。

只要我们留意，就可以找到自己“燃烧的灌木”，比如我们前面提到的看到红灯笼的人，在芝加哥酒店里看到《圣经》的人，类似这些东西都可以引发我们的思考，改变我们的生活。

年轻的人们，读读这些话，你所走的路上就有“燃烧的灌木”，对于每一位寻找灌木的年轻男女，圣哲会与他对话，告诉他应该做的事，告诉他别再傻乎乎地浪费时间和生命，敦促他以一颗坚强的心灵面对未来，让自己有所成就。

上帝对摩西说：“回去吧，让你自己有所成就，领导你的人民，带领那些脆弱和困苦的人，为他们带来公正。”所以，摩西回到埃及，将希伯来人带过红海，重新开始他的生命。

也许为你“燃烧的灌木”并不是阿拉伯灌木，但只要我们像摩西一样寻找，我们就能看到它。而当我们看到“燃烧的灌木”时，只要我们用心聆听，就会开始我们每个人的心灵对话，告诉我们返回去，重新开始我们本该早就开始的神圣生命，而不要继续在世界的沙漠中度过一个没有意义的生命。

4 平凡之人也可成为社会的基石

有一次，我坐在约翰·阿伯特家中，他是一位伟大的传记作家，正在写作《美国总统的生活》一书，关于这方面的书他曾经写过很多，我对他非常尊敬。他将每位总统的生活都写得十分详尽，自成一卷。那天晚上——那是我最后一次拜访这位伟大学者——我们广泛地谈论着总统的生活。谈话中我们几乎同时想到了《圣经》中的一句引语：“泥瓦匠丢弃的石头最终成为了房子的重要基石”。那天夜晚，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我想我能够穿透历史，再现出历届总统的生平故事。

尽管乔治·华盛顿生命中的真实事例没有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但从约翰·亚当斯开始，我可以一路沿着线索追寻下去。在约翰·亚当斯的生命中，我们看到，他20岁时毕业于哈佛大学，带着一个大学毕业生的所有抱负踏入社会，他认为自己在历史、科学、哲学和文学方面的知识比任何人都要多得多。一位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认为他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虽然他实际上才刚刚懂得一点所需了解的知识。但是，年轻的亚当斯怀着极大的雄心，在马萨诸塞州的伍斯特申请一个教师职位。他本以为教委会肯定会说：“那当然，快来吧，你属于亚当斯家族，你是贵族的后代，而且又毕业于哈佛大学。我们委员会不需要再挑选了。”而当伍斯特教育委员会将约翰·亚当斯唤到面前进行审评时，他非常生气，一开始他拒绝前往。他说：“我装有这么多知识！这些人没有权利考我。他们知道的比我少得多。”接下来，他的骄傲之心开始动摇了，而且他父亲坚持认为他应该去。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去了。评委会进行了考核，而且拒绝了他。委员会认为，他的知识不够广博，不能在伍斯特从事教学工作。在这个年轻人所遇到的打击中，这一次是最厉害的，他深受挫折，他可能认为：“我拥有这么多的知识，如此高贵的出身，还是被拒绝了。”有一段时间，他似乎放弃了生命中所有的希望和雄心，变得消沉颓丧。但这块在伍斯特遭到泥瓦匠丢弃的石头，后来成了重要的基石，再后来，所有人都称他为美国总统。当时拒绝他的委员会的成员后来见了他都抬不起头来，即使远远望见也是如此，因为他已经成为一块“重要的基石”。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托马斯·杰斐逊身上，他来自弗吉尼亚一个富裕的家庭。由于波士顿港议案，他与邓摩尔州长发生了争执。年轻的杰斐逊公开坚称波士顿应该成为一个自由港口，而弗吉尼亚正在偷偷聚集力量帮助波士顿反抗大不列颠的控制。但邓摩尔州长与英格兰国王乔治三世有着十分亲密的友谊，他瞧不起这个年轻人，拒绝与他对话，把他从办公室里赶了出去，并不许他再靠近自己。州长再也不想与他打任何交道。就在杰斐逊遭到泥瓦匠丢弃的时候，他觉得，人生经历这么丢脸的事情，生命再也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了。他的朋友也拒绝与他打交道，年轻的女士们远离他，不愿被别人看到与他在一起。当他应邀在任何场合出现的时候，他的朋友们都不理睬他。一个可怜而出尽洋相的杰斐逊！一个被泥瓦匠丢弃了的杰斐逊！但后来的某一天，在费城，杰斐逊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为未来的美国起草了《独立宣言》，他成了“重要的基石”。就在他起草《独立宣言》的时候，一位曾经在他出丑时拒绝理睬他的朋友，恰好在弗吉尼亚担任下议院议员，为一个支持杰弗逊的补充决议做着工作。他成了“重要的基石”，虽然就在几年前他刚刚遭到泥瓦匠的丢弃。

3年中，作为一名律师，约翰·昆西·亚当斯一直在努力地开发着客户。人们认为他是个怪异之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天赋，这使他得不到机会，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打击，而且逐渐走向贫困。有一天下午，波士顿人民面临抉择：在紧随美国革命战争之后爆发的英法战争中，他们是否应该与法国结盟。美国人民非常同情法国，因为在革命战争中法国曾经向我们伸出援手，他们认为我们应该立即与法国结盟，对抗英国。那时民众对英国非常反感。而年轻的约翰·昆西·亚当斯的立场是，我们不应该与法国结盟。他宣称，在英法之间的纠纷中，英国和法国都有过错，而且虽然我们由衷热爱法国，而且欠她的情，但是我们不能做毫无理由和卑鄙的事，即使为了这样纯洁的友谊。他的立场坚定而直率。当时在政府的支持下，他已经设立了一个小办公室，开始法律工作。由于他所持的立场，客户立即离开了他。但泥瓦匠丢弃的这块石头，后来变成了“重要的基石”。约翰·昆西·亚当斯似乎一下子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而乔治·华盛顿听说了他的事情，认为约翰·昆西·亚当斯是正确的。他认为，除非为了正义，否则我们不应该与任何国家开战，不论这之前的情形怎样。虽然华盛顿同情法国，由于法国为我们所做的贡献而热爱法国，但他还是采取了与约翰·昆西·亚当斯一样的立场。正是由于这个想法，使华盛顿被提名，后来当选为美国总统，而亚当斯也被委以要职，这为他后来的伟大事业奠定了基础。

当杰克逊迎娶了一位被绯闻纠缠、离过婚的女人的时候，他似乎丢尽了丑。她是根据弗吉尼亚立法机构的法案离的婚，这是不合法的。但杰克逊不知道这一点，她也不知道这一点。就这样他们违背法律结了婚，而且在他们第一次婚姻的两年以后再次举行了婚礼，他们的家庭生活是历史上最引人注目的家庭之一。作为一名女性，她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十分强烈而持久的影响。

但很多人开始谴责他们，因为他们最初没有合法结婚就一起生活了两年。他们的丑闻流传开来，这个年轻人被社会拒之门外，就连本该接收他的政府机关也拒绝了他。他丢了丑，被大家抛弃，每个人都憎恶他，除了他的妻子之外。他成了那块被泥瓦匠丢弃的石头。可几年之后，那些曾经带头拒绝接纳他的人，曾经带头指责他的人，纷纷请求与杰克逊夫人会面，告诉她他们为自己几年前曾经采取的立场感到懊悔。而这些年中，他的妻子一直谦逊、默默地支持着他，最后终于使他成为一块“重要的基石”，而安德鲁·杰克逊成了我们历史上的一位传奇人物，他把一生贡献给了公众。

亚伯拉罕·林肯的事例则更有说服力。在他还年轻的时候，所有人都非难他。林肯第一次竞选伊利诺伊州议员的时候失败了。那时他还很年轻，不为人知，是从森林来到这里的。但是他曾经学习过大量知识，阅读过大量书籍，直到他认为自己有资格参加竞选。但是，大多数人都反对他，他被击败了。可怜的亚伯拉罕·林肯！他说：“我要回到森林里继续砍伐木头，我再也不想涉足政治了。”泥瓦匠们丢弃了亚伯拉罕·林肯，但是后来他成为了“重要的基石”。

我曾经听到加菲尔德将军回忆说，当他在学校教书的时候，一点抱负也没有，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在黑板上板书，还有注重仪表。他对政治升迁完全不感兴趣。他当选俄亥俄州海勒姆学院院长，完全是一次险胜——仅比规定票数多出一票。但后来，他成了“重要的基[1][2]石”。同样的故事也发生在麦金利和哈里森身上。在众位美国总统的一生中，《圣经》中的预言得到了完全体现：“泥瓦匠们丢弃的石头已经变成了重要的基石。”

有人就《女士家庭》杂志的赛勒斯·柯蒂斯的生活向我咨询，因为有些商人建议为柯蒂斯拍摄一部传记电影，这样人们就可以从不同角度了解他，并从中汲取经验。如果我们从内部开始，或者从头开始，那么他的传记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我们会发现他是一位安静而谦虚的人。但如果我们想触及伟大的柯蒂斯的真正影响力，就必须对阅读他的杂志的家庭进行访问，看看他的杂志对这些家庭里的生命——妈妈、爸爸和孩子们——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对家庭周围的社团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对文学、科学和宗教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柯蒂斯先生的早期在波士顿度过，那时我就认识他，但不能用他当时的这段时光来衡量他的影响力，而必须沿着时光的轨迹慢慢追索，才能发现他的影响力在英格兰、印度、加拿大和其他地方是怎样逐渐发挥的，才能清楚地看到，他是怎样将自己的力量传播至全世界的，然后再回过头来看看他的出身。

进入任何一家图书馆，在那些人物传记分类里，你随意都可以找到一些能印证我所讲述的这一主题的例子。他们曾经平凡普遍，甚至被认为“智力低下”，他们也许不得不中途辍学，他们曾经被周围人所遗弃，而后来，他们都成了一块“重要的基石”。我们的社会，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基石”，才得以快速而稳固地发展。注释[1]麦金利·威廉，1843－1901，美国第25届总统。[2]哈里森·本杰明，1833－1901，美国第23届总统。

5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是的，很多事情我们都相信不会发生，但它们的确发生了。而且发生之后，我们竟然不会让自己变得更虔诚、更愉快，这真是令人奇怪。

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国家还没有铁路，你根本无法以每分钟一英里的速度向地球上的另一个地方进发；我出生的时候，人们还不能乘坐气垫船穿越大洋，它们相距千万里之遥；我出生的时候，还没有电报，人们不可能将信息从一个地方发送到另一个地方；我出生的时候，还没有电话，没有炸药……现在我可以举出无数个例子，而且都是人们曾经以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电话发明以前，有人告诉你，你可以直接在纽约与旧金山的亲友通话，而且可以从这边清晰地听到那边的人讲话，你肯定不会相信。没有人相信我们可以在空气中旅行，但现在固定航班已将各个城市连接起来。

有谁能够相信，在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我们在医学和外科领域取得了如此快速的进步，能够挽救以前只有奇迹出现才能得救的生命？有谁能够相信，人类的文明得到了如此巨大的进步，人们生活在同一个社区，关注着人类的未来和生命。

这么多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相信它们会发生，但它们的确成为了现实，这不得不叫我们停下来思考一下。当任何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讲述了一个我们当时无法相信的故事的时候，请注意，你当时肯定说那绝不可能。

不久前，人们把一个显然已经被淹死的人从纳拉干族的海中捞出来，平放在地上。他们找来一位外科医生，医生确认他已经死了，于是他们安排将尸体运回。这时死者的母亲来了，她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见到死去的儿子，她痛声叫道：“噢，我们不能救救他么？”他们说：“不行了。我们没有办法救他了。”就在这时过来一位年轻人，他是一名运动员，专业游泳健将。他说：“我们为什么不试试？为什么不试试？也许他只是短时失去知觉——并没有真正死亡。”他们已经测不到他的心跳了，但还是开始抢救起来，一直忙活了15～20分钟，还是看不到生还的迹象。在场的每个人都认为：“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样做是没有用的。”而那位老母亲跪在沙滩上，祈祷上帝救救她的儿子。“救救我的儿子！”她哭泣道，当然她并不相信这真的会发生。几分钟之后，人们竟然真的看到了生还的迹象，他们通过人工呼吸让他的肺部扩大，慢慢地，他的心脏继续跳动起来，后来真的完全活了过来。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是现实。

我之所以提到这个例子，是因为第二年，一场类似的事故又发生在同一个地点，当时在场亲自见证了第一次复生的人们，不相信同样的事情还会第二次发生。这个人第二次被救起，而人们仍然怀有同样的疑问——“这是不可能的！”但自从上次的事故发生之后，科技的进步带来了更先进的设备，一个已经溺水很长时间的人也有可能被救活。我不记得医学界人士开会的确切时间，宣布他们能够抢救溺水的人，但是我想他们曾提到一些事例，已经溺水半个小时的人都有可能被救活。

有一次，一位妇女来拜访我，她想知道自杀是否是正确的行为，她深深陷于绝望之中。一个星期日，我对众人说：“我不知道今晚她在哪里，她的尸体是否正在特拉华飘荡，她是否已经回到她罪恶的生命中，还是已经得到感化。她无法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她没有亲戚朋友。”自那以后，我收到她的一封信，她信中告诉我，她已经完全好转了，她最畏惧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得到感化的生命在她看来是一种奇迹，她以前根本不相信存在这种可能。

在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县城里，一名男子由于乱闯私宅而被逮捕，虽然他并不认为那是入室行窃的行为，但他乱闯私宅的动机是恶劣的，因此他被捕了，入室行窃受到起诉，被定罪并送进监狱，他在那里呆了5年。当这个年轻人出狱的时候，他只有22岁，每个人都告诉他：“你的一生都会受到诅咒。”他们对上千个其他人也这么说，大家都相信这是真的，只有这个年轻人不信。他的朋友们也都不理睬他，除了他年老的母亲之外，他的亲戚都不和他来往。他们告诉他，他让所有人蒙受了耻辱，让他滚出这个城镇。但是他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要留在这里，正视我的屈辱，好好地活下去。”他找到传教士，这位善良的传教士说：“我还是建议你到别的地方去。如果你参加我的集会，前来的教徒会躲避你。没有一个好家庭会与你讲话。在这个镇子里你没法呆下去了。”但这个年轻人相信这是可能的，他说：“我会坐在后排的长椅上，站在门口。我会行走在我生活过的那些马路上。每个星期天我来到教堂，将我入狱后丢失的尊敬重新赢回来。”成千上万个人曾经说：“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从监狱大门返回到我们的城市，是不可能正常活下去的。过去几年中，我曾经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在他们抑制不住的悲伤中，他们说：“除了再次犯罪，我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否则只能饿死。”但是这个年轻人相信自己。他重新开始了自己往日的生活，现在他已经在美国国会呆了14年，成为一位伟大的政治家。他积累了巨大的财富，翻盖了曾经拒绝他的那所教堂。他成了我们这一社会的“重要基石”，虽然他曾经由于入室行窃在监狱里度过了五年时光，但他改正了自己的错误，就是因为他说过：“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人在街上蹒跚而行，便对他说：“我的朋友，你喝得太多了，我能不能送你回家？”他回答道：“我不喝酒，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喝酒。”他嘴里的酒气明明白白告诉我他醉了，所以我对他说：“你已经喝多了，你走路都不像我一样直，我可是有风湿病的人。”他转过头对我一笑，说：“伙计，我是每个人的羞耻，我不想回家。”这时有个朋友走过来扶住了他。我说：“我的朋友，你不需要做你家人的羞耻，你可以改正的。”但他仍然坚持说：“我改正不了啦，太晚了。我有这么个想法，但现在怎么努力也没用了。看到酒吧我的双腿就没法移动了。如果不喝酒我会疯掉的，一切都太晚了！”其他的酒鬼都不停地说：“太晚了，不可能了。”但是今晚，从你们坐着的地方走不到100米，就可以找到一位深受酒隐诱惑的人，衣着整洁，是受人尊敬的公民。这完全是可能的。

在一场公路大火之后，曾经继承了一个磨坊的两个男孩站在街头——磨坊被烧得片瓦不留——所有的东西全没有了，他们拥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两个男孩商量他们能做些什么，他们两个人都说：“看来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希望了。”其中一个说：“我想我们最好选择放弃，不要再打算在这里做什么事情了——连试都不用试。”但另外一个男孩说：“我们应该再想想。我相信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做些什么。”两位兄弟分开了，他们是同一父母所生的孩子，在同一个家庭长大，接受同样的教育，而且在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班级，个性相同，同样具有勇气。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分开了，一个去了另一个城市，另一个留在磨坊被摧毁的原地。这个男孩相信这是可能的，但其他人都说：“你试也没有用的。”但是前几天，当我乘坐火车路过那里的时候，我看到，在那个旧磨坊的原址上，矗立着15个大磨坊，所有这些磨坊都是那个曾经说过“我要留在这儿重建这座磨坊”的男孩的财产。我不知道另外那个男孩在哪儿，我想连他住的地方可能都不属于自己，他赚的钱可能只够穿衣吃饭，而另外一位兄弟却拥有万贯家产。

人们曾经说：“你没法治疗小儿麻痹，不可能找到治疗的办法，还是让得了这个疾病的孩子死去吧。”然而，我们正在发现治疗小儿麻痹的方法。那些患了小儿麻痹的孩子也确实治愈得救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找到了治疗小儿麻痹的方法，但如果医生们还是说“没有办法”，我们就没法取得进步。但现在，因为我们相信它的可能性，我们已经发现孩子们不需要忍受这种疾病的折磨，而我们很快就会发现，当一个孩子受到小儿麻痹症的袭击时，如果我们当即采取行动，这个孩子就不会死于这种疾病，今天，我们正在接近这个目标。人们也曾说：“这是不可能的！”很快我们就能完全战胜这种疾病，而这么做的惟一途径就是，要相信一切都是可能的，并且努力去寻求这种可能性。

我们活在世上，就会受到无尽的诱惑。当我们陷入诱惑之中时，又相信自己不可能摆脱。只要我们尽力，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诱惑之中。只要有决心的人，都会被从诱惑中救赎！

宾夕法尼亚州有个小镇，曾经被火吞没一无所有，除了街道两边的灰烬。人们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如何处理，多数人都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一切。”几乎每个人都说：“我们失去了所有东西，我们什么也没法建造了，重建工作无从开始，试也没用的。”最后，一位只在镇上住过很短时间的老太太做了个演讲，最后她对大家说：“立即开始吧！要对你们自己充满信心，现在就开始吧——你们中间所有相信这是可能的人们！”现在，没有哪条街道比这个繁华城市里的街道更加整洁优美，当时人们回到废墟上，重建家园，没有人给他们提供贷款，因为他们没有什么东西做抵押。现在这个辉煌而美丽的城市繁荣而忙碌，有自己的学校和商业区，有自己的教堂，教堂的尖顶直入云霄，因为人们相信自己的力量。

有一次，我应邀参加一次会议，那时波士顿的一座教堂第二次遭到大火袭击。在会议之前，我曾经是那所教堂的成员，但当时已经不是了。会议在毗邻的一间大厅里召开。会议上，财务负责人朗读了一份声明，由于抵押太大，保险太小，教堂目前负债高达118000美元。这真是令人沮丧，当时很多人就想逃跑。但是有一位善良的老人站起身，说：“我相信我们能将它重建。我相信我们有力量筹集到这笔钱，偿还债务，只要我们相信自己，就可以在旧址上重建一座教堂。”今天，这个教会拥有美国东部最大的教堂，价值60万美元，而且有很多人参加礼拜，这一切都因为当初有很少的几个人在别人都说“不可能”的时候，他们却坚信一切都有可能。

在费城，当我们的教堂仍在建设中的时候，人们就说：“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还清债务，对这么几个人来说，这个负担过于沉重了。”而我们也真的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还有可能。很多人都说这是不可能的。很多人离开了教堂，因为他们害怕我们的贷款数额过高，再也还不清。他们说：“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我们就在这里，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祈祷，教堂的债务也偿还得差不多了，马上我们就可以全部还清，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然而仍然有很多人说：“那是不可能的。”《圣经》中说：“我可以放弃我的生命，去重新获取。”很多迷失了自己、远离信仰的人说：“即使我努力悔过也没有用了，我已经失去了天恩。那不可能了。”但是今晚我对你说：“那是可能的。”我们能够再次崛起。人类能够从最深重的罪孽中再次崛起，能够从最深重的贫穷中再次崛起，能够从最深重的无知中再次崛起。哦，我希望我能够将这些话传送到每个听见我说话的人的生命中，让他将它们带回家！“我能够再次崛起！”也许我们曾经灰心失意，也许我们曾被击败，也许我们曾经深深陷入极端的悲痛中，直到我们对自己说：“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已经丢失的东西我们再也找不回来，但希望就是希望，信仰就是信仰，每个人胸中都有复生的力量——它能够回来！如果他丢失了一切，那么他还能将它们找回来。如果他丢失了除钱财之外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那么他还能将它们找回来。”

即使我们一陷到底，我们仍能崛起。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有无数条途径这么去做。如果我们失去了所有一切，我们能够再找回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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