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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2 18:3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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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牧逸马(著),谭春波(译)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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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怪奇实话.第二辑

世界怪奇实话.第二辑试读:

铁桶藏尸案

1

在匈牙利首都四英里外,有一个风光旖旎的旅游胜地—津科特,许多人会选择在周末闲暇的时候来这里避暑,光是周围的维斯格拉特、纳吉·莫罗兹、布达佩斯等地方的名胜古迹就已经让人逛到眼花缭乱了。

1912年,正是入春的季节。一位40岁左右的绅士贝勒·科思带着比他小十五岁的夫人搬家到津科特镇,这位身材高大、气质高雅的男人有着一头茂密的黑发以及高高的颧骨,长相带着浓浓的鞑靼混血儿味道。听说他原来是做白铁皮生意,开着一个规模不大的工厂,这会儿才刚刚退休不久。

夫妇俩打算来这里定居下来,于是每天都在津科特镇的巷子口穿梭游走,最终选择在特斯弗洛德街道129号落脚。他们都对这栋古色古香的房子很满意,而且前面还有一个开阔的院子,完全像是一个独立的小花园。

夫妇俩在这开始了看似风平浪静的平凡幸福生活。唯一略显怪异的是,男主人贝勒·科思并不天天住在儿,而是每周过来两次左右,一到晚上就会离开。

夫妇俩很少与外界有所交往,男主人出门也是自己驾车过去布达佩斯。但这一点都不影夫妻之间的恩爱生活,他们一有空暇就会一起乘车出门。说起来,男主人科思本身其实有些神秘色彩,总是喜欢和夫人探讨一些心灵研究。此外,他还是个天文爱好者,书柜上大部分都是这一类型的书籍。在丈夫的学术氛围渲染下,连带着他的夫人也对这些神神秘秘的事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科思夫人经常模仿罗姆人占卦的方式,一动不动地盯着水晶球,嘴里碎碎叨叨地念着奇奇怪怪的卦语。

这位看似很绅士的白铁皮工厂老板是一名匈牙利人,不过被后人们称为“欧洲第一怪”。当然最初人们都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随着事件后来的发展进程,整件事越来越让人不可思议了。尤其是官方都在全面封锁消息,这就显得很离奇了。2

罗玛·科思夫人出生在匈牙利南部,一个典型的美女云集的城市。她本人长相也是非常精致,韵味十足且又十分多情。丈夫科思因此把她看得很严,不准自己的夫人和其他男性朋友有任何关系的来往,殊不知自己早已被多情的妻子戴上了绿帽子。

科思夫人有一个在布达佩斯的情夫,他是一名长相颇为英俊的画家,名叫保罗·彼哈文。保罗蛮有才气,甚至还是奥通协会的会员,这可是一个聚集艺术家、画家和媒体人士的知名组织,可谓大名鼎鼎。一般来说,两人会在科思外出时约会,他们偶尔会像热恋中的人一样,在罗玛家附近的洋槐林散步、在树林深处闲逛或者在绿地上坐着谈心,有时还会去附近的景点游玩。

他们背着科思交往了半年,直到七月的一个傍晚,科思从布达佩斯回到家,发现家门紧闭,无法进去。他在院子待到了半宿,科思夫人仍然没到家。不得已,科思只好爬窗进去。一进到房间里,他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件。科思打开一看,才发现这个书信竟然是夫人留给他的分手道别信,大意是自己和情人要远走高飞了,望科思能够宽宏大度,谅解他们的出轨行为。

科思显然是看完后十分生气,情绪异常激动,顺手就把信烧了,紧接着就去了他仅有的朋友银行家利特满家。此时已是深夜,他将利特满叫醒后,就一直在给对方抱怨诉苦。利特满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尽力宽慰他不要太难过。

一个小镇,只要是有什么一丁点消息就会四处流传开来。因此科思夫人和情人私奔的事情在隔天早上就被大家知晓了。小镇里议论纷纷,有人认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管怎样,总之从那以后,科思性格更加古怪了。

而就在这期间,世界大战在欧洲各个城市逐步打响。当时的匈牙利选择与德国同盟,复仇的情绪弥漫了整个国家,国民们蠢蠢欲动,青壮年们都拿起武器,整装出发来到战场,准备为祖国殊死拼搏。

科思也入伍了。然而在出发前,他做了一些让人颇为费解的举动。他从工厂买回来了很多铁棍,并用铁棍把窗户封上,堵得死死的,这阵仗,看起来是要防止屋子里的东西被偷窃。但其实在他妻子私奔以后,科思生活单调朴素,清心寡欲,对任何物品都没有特别上心,应该丢了什么东西也不会太在意才对。但他却执着地要给自己空荡荡的房子加固窗户,这一行为也未免太让人觉得奇怪了。但是当人们欢送队伍时看到出征队伍里也有科思时,也就没有再多想,毕竟出征的归期可说不准,也许科思只是不放心吧。

就这样,科思入伍已有一年半的时间了。后来,他又跟随部队到了塞尔维亚。在多瑙河的赛门德里亚战争的间隙,科思给因60岁高龄而免役的朋友利特满写了一封信。

利特满当下就给他回了信,然而所寄送出去的信件都被打了回来。后来知道,科思在战争中小腹中枪,四个月前就已经没有了生命征兆。很快,津科特镇收到了关于科思的死亡通知。镇上的人不禁为这位献身国家的科思感到悲哀。津科特的烈士陵园里也为他本人铸造了墓碑。从此,“贝勒·科思”成为小镇上一个光荣牺牲的烈士。

这个风波还没过去多久,有人在津科特到布达佩斯的途中,偶然经过一片洋槐林时,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尸首就埋在地下六英尺处。看上去应该是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尸体已经差不多腐朽到快看不出原样了。不过,警方还是在她的手上取到了一枚结婚戒指。

经仔细辨认后,里头的文字信息已经点明了死者的身份。此人生前是一名来自维也纳皮毛老板的正主夫人。就在战火还没燃烧起来的前一年,她就跟着情人出逃了,身上还带着不少重要财物,之后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住在维也纳的朋友接受调查时,就说过自己曾经收到过一封从布达佩斯寄送过来的信件,寄件人就是失主本人。而且她的丈夫几乎也在老乡翻了个地,到处寻找她的消息。不过遗憾的是,她的丈夫入伍了没多久就战死沙场了。

为了确定她的真实身份,警察做了很多工作。可是战争时警局资源紧张,所以就没有跟进。结果,这个事情才过去三个多月,警方又接到举报,说在上次同样的地点发现了另一具女尸。这一次警方的调查倒是不费力气,一下子就确定了死者的身份。经鉴定,此人生前是一名重要官员的亲侄女,名字叫伊莎贝尔·科布利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亲侄女对灵魂学格外偏爱,离家出走的时间是同年的7月份。

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布达佩斯的警察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些事情,因此决定立案侦查。不久,贝路特斯传来消息,一位名叫林尼克尔的瑞士贵妇从洛桑市来到住在布达佩斯的妹妹珍内娃家,10月份左右,她就失踪了,但她在失踪前还给妹妹写过信。根据警方对失踪人物的画像勾勒,她脸上有颗黑痣,走路的时候左脚会有些不便。警方在已经找到的尸体中比对之后,就发现六个月前在索侣玛的废井发现的那具女尸正是这名贵妇。

陆陆续续发现的女性尸体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怀疑,当地警察厅决定介入这三起失踪人口案的具体搜查工作。由于这几位年轻姑娘的死相十分凄惨,因此警方都把她们作为独立性的刑事案件,而没有把其他女性失踪者联系起来。3

妻子和情人私奔以后,科思越发不愿意和别人来往,性格越来越古怪,每天魂不守舍,就连生意也不亲自管理了。他还雇用了专业的管理人员,自己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而且,自那之后,他还开始厌恶女性,拒绝交际,苦心钻研精神鉴定学。因为他基本待在家,所以镇上见到他的人微乎其微,只是能看见窗户透出的光。可是镇里的人早就认识他了,所以当他生病时,人们也为他感到担心。有人去探望他,他也不打扮,常常起床披着外套就来接客了。即使他生病,他也不叫医生,因此邻里来照顾,他也欣然接受了。

据去他家探望过他的人说,听他曾经这样抱怨过:“我的夫人和别人私奔了,多么可笑!搞得我现在跟一个流浪人一样,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你们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科思完全不像一个男子汉,就像一个受了情伤的女人。人们好言相劝,即使他不愿意,但还是为他请来了医生治病,同时也叫来了一个叫卡门婆婆来帮忙护理。

科思叮嘱卡门婆婆不可以进去妻子罗玛的衣服和鞋子的房间。虽然婆婆心里有点芥蒂,但还是按着主人的话照做了,不离不弃地照顾了他整整三个星期。就在科思身体康复后,婆婆便回去了,单身汉的生活又继续开始了。

之后,科思也出门走动了,常常跑到布达佩斯去。他都是在傍晚时分才出发,然后到了晚上,或者直接在那里过个夜再返家。因为卡门婆婆之前就跟这个性格孤僻的神秘人打过交道,所以时常有八卦的人来找她打听关于他的事情。

于是乎,婆婆就在这个圈子里变得小有名气。

她曾经说过:“我呀,可是把他家的每一个地方都打探过了。主人特意叮嘱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去他与夫人之前居住过的旧房间。本来我还是很听他话的,但后面还是偷偷潜进去了。没办法,他越是叫我别去,我就越好奇。结果进去后我才发现,这里面就是一个空房。本来我都打算走了,然后意外地看到,在房间的对面,居然还有一个隐蔽性很强的小房门。这外头的门是被上了锁的。所以我只是从钥匙孔里窥探了一下,隐隐约约地瞧见有五个铁皮制作的大桶一排排地搁置在白墙前,也不知道桶里装了什么。”“多大的啊?婆婆。”“要张开双手环抱才行,里面放着些东西。”“真的放了什么吗?”

其实,在山里头,会有一些人暗地里在制造酒水。当时大家听到卡兰婆婆的描述,皆以为是科思家的铁桶是用来储存酒水,想来也是借酒消愁而已。也有说法称科思其实是私下偷偷酿造拿来贩卖的酒水商人,这个做法在当地是不被允许的。

不久,科思仅有的朋友利特满就听到了这种猜测,他将这种说法将给科思听。他听后笑了笑,说:“我就不是爱冒险的人,还秘密酿酒,真是有趣!其实里头都是汽油,给汽车用的,所以就放在二楼的铁皮桶里。这些汽油是我在布达佩斯要倒闭的油厂的朋友买的,我以折扣价购进了五桶,不过好像有点多,估计难以用完。”

利特满说起他私奔的妻子,但是他却好像已经不在意一般,说:“只要他们俩过得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是放不下她,所以是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开心。我啊,现在就是一个小丑,让大家看笑话罢了。”

这之后,他就转移话题了。

之后这次舆论事件草草结束,不过,科斯倒是经常在津科特和布达佩斯来回往返,小镇上的人都觉得这人的行踪甚是奇怪。

然而女人们都坚信科思会魔法,她们总是相约到一起占卜算命,对自己的命盘和星座运程都非常深信不疑。但是,女人间传播八卦的能力是显著的,科思在她们眼里,依旧还是一个可怕的怪人。

利特满劝说科思请一位女佣,科思最后同意了。女佣赫内拉·比特弗服侍了他两个月,但是没有拿到工资,她向科思索要工资的时候,科思十分恼怒,差点出了人命。“那一天,我像大多数女生一样盯着桌子上的魔法镜那个镜子看,传说只要盯着镜子看一分钟,就可以看到自己将来丈夫的样子。然后,我感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发现科思站在我身后,想用绳子套住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站起来奋力推开了他。他倒退了两步,眼神十分恐怖,带着杀气,但是他好像记起了什么,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很害怕,然后他把绳子往旁边一丢对我说是和我玩闹,但是我看他的那个眼神,真的不是在闹,就是想杀我。我吓得撒腿就跑,保住了命,至此,我再没见过那个令人发颤的眼神了。”

卡门婆婆是之前负责照料科思的,除了她之外,他家还有一个负责打扫的老婆婆,每个星期五到科思家打扫卫生。因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所以她也想看看那五个桶是什么,但是在偷看的时候被科思发现了,然后就被赶出去。

之后,流言四起,大家都觉得那肯定不是汽油而是私自酿造的酒。1914年8月,世界大战一触即发,许多津科特的青壮年都入伍出征,科思也不例外。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到了出征那天,他将窗户钉实了。

两年过去了,从科思出征到1916年5月,房子都没有人进去过。

科思每周去布达佩斯两次,每次回来都是两三点了。此时镇里的居民已经睡着,他那辆旧车在行驶时会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每次都会惊醒居民。抱怨的人多了,警察就介入调查了。负责监视科思的警察因为和他打交道越来越多,因此就慢慢熟络了起来。这位警察发现,科思不像传闻中那样孤僻难交往,而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他们俩常常在咖啡店里聊天或者和科思的朋友利特满一同通宵打牌。

密切的交往打消了警察的疑虑,于是科思继续着自己的惬意生活。

1914年1月,科思和一位身着典雅毛皮外套的年轻女子在洋槐林里感受着冬日暖阳。

此情此景真是难得,于是小镇的人又议论纷纷,说他找到了新的情人。不过人们之后也没有看见过他们俩一起了,也再没见到过这个女人。人们猜想她虽然偶尔来布达佩斯,但应该也就那一次和科思漫步森林。

过了几个月,利特满在前往巴科思法的途中,看到科思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牵手散步。但是科思在和那个女人在忘我地聊着,并没有注意到他,科思那辆满身泥水的车当时就停在附近的树下。

路易莎·路兹特是一个丝绸商的女儿,她和同市杰斯福瓦路区的警察交代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路易莎说,之前她在索蒙西的戏剧院碰到了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非常随和,邀请她去开车兜风,她想了一下就答应了。男人带她兜了一会儿便把她带去马路加雷特桥旁边的一所公寓,说给她算命。她恰好对算命之类的很感兴趣,于是就答应了。

之后,男人对路易莎戏谑般让她先喝某种黄色液体,她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就喝了。之后,男人叫她在桌子前进行水晶占卜—用手捧着水晶球,盯着球看,就可以看到未来丈夫的脸。她很期待,所以就按照要求做了,可是突然她感觉不对劲,她转头一看,发现那个男人站在她的背后手拿一根绿色的绳索,绳子被他绕成一圈,而且通过滑动来改变松紧。男人用绳子紧紧套住路易莎的脖子,之后她晕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伊丽莎白公园树下,身上的钱财和珠宝饰品都不见了。

她向警察描述了男人的长相和公寓地址以后,警察开始了积极侦查,但即使到了公寓进行实地考察后也都没有任何进展。最后警局给出的结论是,路易莎看过很多玄幻小说,她是一个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女子,所以一切都是幻想罢了。

三周以后,住在多瑙河对面的弗朗斯·约塞弗河岸的一个妇人报案,也声称自己有相似的遭遇。据她所说,她在特雷法罗斯教堂礼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名叫弗朗斯·霍弗曼的中年男子,他自称是一名对心灵学感兴趣的珠宝商。经过几次来往,女子到霍夫曼的公寓,也发生了跟路易莎相同的遭遇。

警察又一次搜查了那间公寓,可是依旧一无所获。由于接连有人报案说有类似的遭遇,所以布达佩斯的警察不得不准备采取行动立案侦查。可是刚好那时世界大战开始了,这些案件都因忙碌的战事而被搁置了。

1916年5月,贝勒·科思在贝路格腊德野战医院死于枪伤复发。

战争导致匈牙利石油供求不平衡,因此陆军就发布了命令,强制向民间百姓征集石油,规定全国范围内的石油都必须上缴,即使个人持有的石油也要上交政府。起初这个命令的执行范围只在首都,但是由于收上来的石油数量还是远远没有达到要求,于是三个月后,农村也要求执行。

石油征集员到处收集石油,津科特也不例外。这时候,利特满以及其他科思身边的朋友想起来之前科思说过他房间二楼放着五桶石油,现在科思战死了,那么这些石油还是不应该被浪费的。

征集员知道后就前往特斯弗洛德街科思的家,撬开门窗的铁棒,闯了进去。

当他们走进房间时,征集员很开心地望着上面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七个铁桶—因为之前听镇上的人说是只有五桶的,想必一定是科思在出征之前又添置了两桶石油。

当地的居民们猜测,这桶子里装的一定是走私的白兰地而不是石油,所以一个个都端酒杯过来围观,准备打开后就顺便品尝一下。可是当他们打开一个小孔准备装点酒来品尝时,发现这不是白兰地也不是石油,而是酒精。

于是他们就想把整个桶都打开,因为桶很重,所以不得不叫上两个人来一起抬。

人们打开桶盖的时候发现里面放满了女人的衣物,而且桶里放着一具女尸。

由于酒精的原因,所以尸体保存还是完好的,脸部能够清晰地辨认。根据颈部红色淤血可以知道,她是被绳子勒死,手脚反绑,折叠起来放进了酒桶里面。

人们打开了其他六个桶,发现里面都是女尸,即刻选择了报警。警方搜查了房子以后,在科思的抽屉发现了发布在维也纳和布达佩斯报纸上的个人广告的收据。可能他当时还是打算再回来这里的,所以就把这些收据妥善保存。

警察根据这些收据去了解当时的新闻,发现了几则播报了十天的广告:

年收入3000英镑,40岁的孤寂商人,希望找到有结婚意愿的气质女性。有意者请寄信至:德·柯勒,瑞斯坦邮政局,奥托丝格兰,布达佩斯。

这是科思在布达佩斯瑞斯坦邮政局的私人邮箱。

至于维也纳报纸上的广告内容,则是这样的:

人最应该了解的是自己,如果对占卜决定未来路感兴趣的,欢迎拜访布达佩斯占星学大师,霍弗满教授。

同样,维也纳局的私人邮箱也是用这样的署名,发布的广告全是与征婚或者占卜有关的。

警察于是立马开展调查,经调查发现,有53封信件是回应征婚启示的,有23封是寄给霍弗满教授请求占卜的。

可见,科思是通过这两种方式来将女性骗至布达佩斯的公寓,然后杀害并谋取钱财,并且将她们泡在酒精里,再等待好的时机将她们埋了。

后来警察在他家庭院搜查时发现地下埋藏了10具女尸,至此,科思隐藏的罪恶终于浮出水面。

塞尔维亚和俄罗斯进行了警力援助,对洋槐林进行了全面搜查,最终又新发现了了26具年轻女尸。在他家搜查时,还发现地毯下藏着160张当票,肯定就是将谋害的女性的饰品拿去典当的收据。根据典当的凭证,警方确定了14受害者的身份,她们都是中产阶级的妇女或者小姐。

而且,令人震惊的是,警方在庭院里还挖出了画家保罗·彼哈文以及他私奔的妻子罗玛·科思夫人。当时,人们在寻找彼哈文的时候不见他的踪影,还以为他是想逃役,所以没有找到他也不觉得奇怪。第一个桶内的女尸,正是1913年11月失踪的津科特宾馆小姐艾米妮·利斯;第二个无法辨明身份;第三个是一名维也纳女性;其余的被害者,都是布达佩斯本地人。

可是最令人感到讽刺的是,不久前,科思还被塞尔维亚追封为烈士。这种荣誉是不可能被撤销的,加上当时正值战时,警力匮乏,就这样草草结了案。

在整个调查过程中,布达佩斯的警官并没有深入调查,而且莱施警官去科思死时的那家野战医院调查取证,所有的死亡证明、军队手册和文件都证实,科思确实因为腹部枪伤死亡了。

莱施和照料科思的护士闲聊道:“他死前没有说什么吗?”“您说的那些事情真让我害怕,没想到,这么出色的一名少年,居然会是职业杀手!”“少年?你说他是少年?他已经是40多岁的中年男人啦!”“才不是!贝勒·科思20岁,身材矮小,长相英俊。”

天啊,不是同一个人!

莱施认真查阅了所有文件,都没有发现问题,死在那张床的真的是住在津科特的贝勒·科思。

毋庸置疑,肯定是科思调换了年轻人的所有证件和名字,然后潜逃了。后来经过一系列的查证,证实那个年轻人叫马克里。

野战医院管理混乱,才导致这种调换身份的事情得以实现。

莱施警官急匆匆地跑回去,向整个欧洲发布了一张通缉令,请求欧洲各国的警方协助逮捕科思。有人说他逃往了伦敦,斯卡特蓝德·亚得警官立刻前往巴黎埋伏,可是当保安局执行任务时,却发现那是假情报,贝勒·科思依然逍遥法外。可能,他现在正在繁华都市的某处,正在等待下一个猎物上钩吧。

被绑架的孩子

1

那年7月1日,美国的东部区域逐渐进入夏季。

费城知名企业家洛斯的家坐落在高级居住区,那是一幢城堡般的豪宅,十分有名。正值夏季,洛斯太太已去往家族所在乡村的庭院避暑。在这里只有洛斯和两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女佣生活在这里。

那天,洛斯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从城市中央区域的办公室回到家中,却只见女佣站在门口,焦急地抽泣着。

洛斯的两个儿子中,老大沃尔特,7岁;老二查理,年仅3岁。洛斯白天上班,儿子们由女佣负责照料。可这天,他回到家时却没有看见沃尔特和查理的身影。女佣告诉他,两个孩子都找不到了,从午餐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家里的佣人找遍整幢房子,也不见他们的踪迹。

毫无疑问,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是洛斯夫妇的全部,是他们眼中至高无上的宝贝。另外,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相处得也非常融洽,每天都相互陪伴,一起玩耍。

关于孩子的走失,洛斯当然会首先认为是女佣的责任,不过他并没有严厉苛责她们,反而讲了几句安慰的话:“他们或许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去别处玩儿了,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说不定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并帮助他们回家的。我们不妨等一等,晚些时候如果还没有看到他们,我们可以寻求警察的帮助,应该可以尽快找到他们的。”

当时还没有人留意到可能出现的犯罪,他们也不曾预料到围绕此事可能出现的不可控的发展趋势,洛斯不停地安慰自己,会找到儿子的。

但实际上,一个令人感到绝望的悲剧正在背后酝酿着。沃尔特与查理的凭空消失只是故事的开头部分,未来的故事发展更加具有戏剧性,围绕洛斯一家的危险遭遇正在逐渐展开。

当夜色完全笼罩下来,洛斯还是没有见到两个孩子的身影,他变得焦急起来。他先是与警察局联络,说明情况,让警察局派出搜索队;另一方面,他让佣人们向周边住户及朋友询问,看看沃尔特和查理是否在那儿或者曾经去过。两个孩子的年纪都不大,很难想象他们会自作主张去别人家里做客,即使是被邀请,也不太会出现一直待到夜间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孩子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佣人们打听回来的消息,都说没有见过到孩子们,也不知道他们可能去了哪里。

此时,洛斯内心的焦急渐渐变成了紧张。

或许因为洛斯是当地有名望的企业家和市政要员,面对洛斯的报案,警察局还是非常重视的,所以警察局的局长立刻就安排了任务,让手下的得力干将去寻找沃尔特和查理。

然而即便如此,局长还是感到很不放心,他果断地向中央的警察厅详细报告了这一事件,希望能得到更有力的支持。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中央的警察厅也认为应当认真对待这件事。

于是,更多的警察和便衣警察都加入了寻找两个孩子的队伍,警察穿着制服,分成几个人一组,四处搜查,所到之处,都被仔细地查了个遍。而便衣警察则拥有他们的优势,他们更善于挖掘背后的细节,一时间,费城所有的警局都进入十分紧张的状态,桌子上的电话不停地响起来,搜索工作进入白热化。

占警察人数比重较多的爱尔兰警察总是比较粗心的,不过他们却很快就表现出很积极的状态,看得出他们擅长应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他们彼此间联络很频繁,也很及时,可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日常办案中,他们与民众有比较好的配合,当关键时刻到来的时候,民众也都会很乐意帮助他们,不管是在信息方面,还是在其他必要的方面。面对洛斯家的案子,他们当然希望能做出些成绩。洛斯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他绝对不会对取得成果的功臣坐视不理,如果谁能先找到走失的孩子,必然能得到丰厚的回报。也正因如此,全体参加搜索的警察和便衣们像发掘宝藏那样,务必保证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尽管中央警察厅和当地警察局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进入工作状态,但临近午夜时,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洛斯很焦急,警察局长同样也很焦急。还没有人会想到案件的发展走势会逐步升级,最终成为关系到整个家族命运的大案。洛斯认为两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出去玩迷了路,没能及时回家。他们也许会被好心人收留或者带回来,也许会被四处奔波的警察找到。不管如何,他们总是安全的。虽然他内心也曾有过其他的想法,但他还是鼓励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人都会尽可能保持一种乐观的态度。

午夜,洛斯的家里仍然灯火通明。当电话铃声响起来时,所有人的心都悬着。

这时,前方执行搜索任务的某位警官报告说,沃尔特已经找到了,具体位置在距离市中心八英里的某条乡间小道上。他哭得很伤心,看得出是受到了某种惊吓。关于自己的遭遇,他说的很难让人听懂,于是他们决定先派人将他送回家,然后留下的人继续寻找查理。

沃尔特被找到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也是两个孩子中年长的那一个。至于弟弟查理呢,似乎还没有什么值得追踪的消息。

鉴于孩子被找到的地点,洛斯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回到家的沃尔特重新讲述了自己和弟弟的遭遇。2

时间回到事发当天下午15点前后,沃尔特与查理在院门口附近玩耍时,一辆普通的小马车刚好从他们眼前经过。驾车的是两个年轻男子,其中的一个跳下车,诱惑兄弟俩,说要带他们乘车去不远处的公园。

洛斯兄弟对马车很感兴趣,尽管小马车不如自家的汽车那般高级。他们没有多想,就跟着驾车人上了车。就这样,驾车人不费吹灰之力就骗走了孩子们。

一路上马车跑得很快,驾车人似乎在努力让马儿保持一种高速行进的状态。孩子们透过车窗,看到城市街道在两侧掠过,感到很开心,他们还从未以这种方式参观过城市的街道和两边的建筑还有绿地。

不多时,马车渐渐驶离市区,映入车窗的风景很明显地变换成了乡村,而并不像事先讲好的要去公园。意识到这一点的沃尔特开始觉得害怕,他放声大哭。驾车人找不到适当的办法对付沃尔特,又怕他的哭声引来周围人的注意,他们商议了两分钟,便果断地将沃尔特“请”下车,丢弃在路边。

然而查理并没有任何危机感,他仍然兴奋地在马车上挥舞着双手。就这样,沃尔特眼睁睁地看着马车驶离自己的身边,看着查理被人带走。很快,马车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沃尔特的讲述虽然不能帮助人们找到查理,但却改变了整个事件的性质。对于洛斯和警察来说,已经不再是简单地寻找丢失的孩子,而是要面对一起有预谋的诱拐案件。

中央警察厅重新做出了部署和说明,警察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重新投入调查和警戒,在整个费城张开包围圈,消息的传递更加频繁和紧迫。他们首先排查了有相似犯罪前科的人,而后又深入到城市角落中的那些涉黑团体盘踞的地带。连续搜索了两天之后,他们还是没能找到查理,甚至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没有人看见标志性的小马车,它载着两个驾车人和一个3岁的男孩,消失不见了。

在找到足以追踪的线索之前,洛斯和警察都毫无办法。洛斯一直没有休息,仍然穿着进家门时的那套衣服,执着守在电话前面,希望能有好消息传来。看得出,他很憔悴,脸色有些苍白,眼圈发黑,丢失爱子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是相信查理可以安全归来。他觉得,这类案犯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高昂的赎金,只要他肯支付赎金,查理就可以获救。所以对他来说,凡是能用钱来化解的危机,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并不缺少钱,凶手也明白这一点,他们会愿意用查理做砝码,来博得更多的金钱。他们不会随意对待查理,也不会将他置于危险当中。

拥有如此想法的时候,他会觉得心里稍微踏实一点。不再胡思乱想,勇敢地面对现在的处境,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同时,警察也在思考这一类的事情。比如,罪犯的意图和动态是什么?他们会以怎样的方式联络洛斯或者其他家人?对方会提出多少数额的赎金?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拿到赎金?

那时候,接到通知的洛斯太太也急忙回到了家中,与丈夫一起,静候凶手可能发来的联络消息。

很快,洛斯不满足于等待凶手的通知。他采取了主动出击的策略,利用新闻媒体传播的广泛性,向凶手表达自己的想法。那天,费城各大报纸都清晰地登载了洛斯的“紧急寻人”的广告,为了避免让凶手怀疑这是个圈套,洛斯的广告没有在内容上进行过多渲染,只是简单地表示:查理走失,我们一家人万分焦急。如果有人能找到他,我们将给予救助者价格不菲的酬谢。

一时间,查理的失踪也成为普通民众关注的焦点。

洛斯的广告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但是如果站在凶手的角度上想一想,就不难看出其中的难办之处:凶手不可能直接站出来表明自己能够找到查理,或者查理就与自己在一起,这样无疑等同于自我暴露。也因此,凶手并没有及时做出回应,尽管他们应该已经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广告。

另一方面,洛斯也在积极跟警方交涉,希望当他与凶手做成交易的时候,警察可以放过凶手,以确保查理能安全被放回来。

但遗憾的是,警察局不能给出这样的承诺。他们表示:“我们非常希望洛斯先生的孩子可以平安回来,我们也明白,他身为实业家,完全可以拿出足够的钱来挽救查理的生命。身为孩子的父亲,他即使倾尽所有也可以不在乎。但是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说,对这类交易保持沉默,并给予凶手安全的环境,毫无疑问是在鼓励类似案件的发生。如此一来,任何人都可以依靠诱拐某个富豪的孩子来得到酬金,这简直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如果案件可以用钱的方式来解决,不依靠调查,不逮捕罪犯,不必动用法律程序来完结,这听起来真是很荒唐,法律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不能允许任何人以任何一种方式亵渎法律。如若不然,整个社会将陷入无序的状态。”

警察的说法当然不无道理。因此,在这方面,洛斯家族与警察之间产生了意见方面的对立。

或许后来事件的走向逐渐失控与他们双方意见不合有直接的关系。也曾有人提出,可以让警察佯装同意不介入,而后当洛斯家族与凶手之间达成交易意向,双方准备交换赎金和人质的时候,将带着孩子出现的凶手抓获,平安地救出孩子。这一策略看起来两全其美,实际上很难真正一步步执行下去的。既然是这么容易就能想到的策略,凶手也必然会想到。所以,不管是洛斯家族还是警方,都觉得这样简单的计划是骗不过凶手的。倘若凶手是精于此道的绑架犯,那么对于此类陷阱,甚至是更加复杂的陷阱都能有所察觉。因为他们经验丰富,很善于摆脱悄悄逼近的危险。他们就像森林中的动物,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他们一边按计划行动,一边观察并注意可能出现的状况,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几天之后,洛斯家族在报纸刊登的广告有了回馈。这原本是未曾想到的结果,洛斯以为凶手会因害怕广告是个陷阱而拒绝回应。可当他看到送来的信时,他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信里表示,查理的确与他们一起,但是不用着急,他们将孩子照顾得很好。倘若他希望查理能平安回家,就用赎金来作为交换,而且要极其丰厚的赎金才行。一旦有人想要找回查理,他们就会撕票。所以,千万不要试图救走孩子,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是绑架犯惯用的口气和讲话模式,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写信用的纸也是随处可见的包装纸,没有任何特色。至于落款或者地址之类的信息,更是不可能找到。

不过洛斯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之情,得到回应,也就意味着查理可以有更大的机会被救出来。因此,他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决心要答应凶手的要求。他不知道如何与凶手进行联络,只能再次通过发布广告的方式来做出回答。3

然而此时,警察得知了这一消息,并竭力阻止洛斯的举动。

如今,事情已经达到一种非常胶着的境地。凶手从查理的身上看到了得到巨额赎金的可能性,于是他们乐于按照洛斯的提议来进行交易。为了能让查理平安回家,洛斯家族也愿意付出相应的金钱。所以不管是凶手还是洛斯,都有着迫切想要进行交易的愿望。可以说他们之间的目标与方向是相同的。

而警方的态度则是处在对立的一面,他们代表法律,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和权威,他们不能对凶手表现出任何妥协的态度。如果这样做,无疑会让更多罪犯看到脱罪的希望,从而使得整个社会变得极不安定。所以他们想尽可能劝阻洛斯不要与凶手达成交易,不要轻易向他们低头。

不过洛斯并不想过多考虑警方的立场,对他来说,查理能够回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个事件就像一只猎狗引发的棘手问题。这只狗突然抢走了主人家里的稀世珍宝,逃出了房间。一时间,主人无法找到它,也无法采取其他有效的措施。对于猎狗来说,抢走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处,也没有意义。他只是出于好奇或者一时冲动做出了这件事,珍宝在它眼里就跟平日里的玩具差不多。但是,对主人来说却恰好相反。他不会在乎猎狗是否会被抓住或者杀死,他只怕猎狗忽然将抢来的“玩具”弄坏。所以,主人尽力使用各种方式诱惑猎狗,希望它能慢慢靠近,从而找机会从它口中拿回珍宝。这无疑这是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如果此时有另外一个人坚持要对猎狗紧追不放,想要通过抓住猎狗,强行从它口中抢回珍宝,可想而知,这种方法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当猎狗感到恐惧或受伤时,它当然不会再顾及珍宝。很大程度上,它会选择将珍宝摧毁之后逃之夭夭。因此,尽管第三个人的初衷也是想要帮助主人夺回珍宝,但很可能出现最坏的结果。

因此,洛斯不明白什么警方一定要通过对他的严格监控来给他制造更多的麻烦。有很多次,他试图绕过警方发出信息,但都没能成功。他认为警方完全可以更灵活、更变通一些。比如,先让他以赎金满足凶手的需要换回查理,在确保查理平安之后,再对凶手展开追查和抓捕。也许在交易过程中,凶手会露出什么马脚,使得后来的抓捕变得更容易些;或者他可以同意在支付给凶手的金钱上做一点标记,而后当凶手处置这些钱的时候,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不论是哪一种方法,都可以先保障孩子的安全,毕竟孩子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里。而他们又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归根结底,警方都可以将案件侦破,最终的结局与他们所期望的并没有什么分别。

事实上,警方也制订了相应的营救方案,但最终洛斯家族与警方之间也没能达成和解,警方的活动当然也没有停止。

显然,秘密展开行动不是警方的风格。很快,报纸上登载了一篇消息,大意是说,如果有人能提供查理·洛斯绑架案的情报,甚至能进一步协助警方抓住凶手,将会获得官方赠予的25000美金的奖励。

这样的消息,很明显是在向凶手挑衅。

费城警察选择的这一行事方式至今仍然备受诟病,可以说,这则消息改变了整个案件的走势,让事情发展到很难以解决的境地。一旦与凶手公开对立,那么凶手必然会加强戒备,原本恐惧不安的内心会变得更加暴躁。他们或许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这个时候,查理的安危无法得到有效的保障了。但对于警方来说,只要他们已经尽力,是否能成功救出查理并不是第一位的。毕竟,警方永远不会向凶手求饶,也不会公开表明“只要还回查理,警方可以对其行为不予追究”这样的想法。

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凶手显然不会再轻易暴露自己,他们没有再给予任何回应,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7月24日,洛斯家族才再次收到凶手发来的信件。经过笔迹鉴定,两封书信的笔迹是同一个人的。这一次,凶手的口气也是相当不客气。

查理当然还是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并不害怕警察局的那些饭桶。即使他们在报纸上公开悬赏也无济于事,占据主动权的仍然是我们。我想,你们应当再好好考虑一下查理的安全问题了。我们不知道,作为洛斯家族的主人,你是如何看待警察的行动的。难道25000美金就可以牺牲掉查理的生命吗?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你有过仔细想过吗?

看得出,凶手被警察发出的通告激怒了,但他们并没有给出和解的条件,也没有其他任何说明。从此,他们没有再给洛斯发过信件。

面对这样的结局,洛斯家族十分悲伤。这一事件很快就在整个美国掀起波澜,很多人都在关注事件的进展,同时也对洛斯家族的遭遇感到难过。查理的照片占据各大媒体的版面,一个活泼可爱的3岁男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诱拐,令人唏嘘。当有传言说凶手已经离开美国、逃往欧洲的时候,连英国的媒体也开始帮忙寻找。那段时间,很多国家和地区的孩子们都产生了危机感,他们仿佛都感受到来自查理的恐惧和忧伤。许多家庭开始特别注重孩子的安全问题,父母或者看护者们不会轻易让孩子走出自己的视线,他们反复告诫自己的孩子,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理会前来搭讪的陌生人,不要接受任何能引起自己兴趣的提议。

事情的发生逐渐走向高潮时,一个细小的环节,为案件的侦破带来一丝光亮。

事情由洛斯太太的梦境而起。某天晚上,洛斯太太梦到了一些很神奇的事情。而后,洛斯家族主动与警方联系,当时负责侦查的纽约警视厅的警探沃林格即刻来到洛斯府邸。“即使是一个梦境,我也不想错过。尽管这看起来有点不切实际,可能会被人嘲笑。”洛斯太太克制着内心的悲伤,对沃林格讲述,“不过我很担心查理的安全,所以,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也要抓住它。实际上,我的梦境与查理有关。”“噢。”沃林格并没有显露出不耐烦或者不信任的表情,但在心里他已经做好了简单应付的准备,“那么请您不要顾忌,详细地告诉我吧。”

职业素养告诉沃林格,此时他必须佯装出严肃、认真的态度,不能再给这位陷于悲伤的太太更多打击。“在我的梦境里有一条小河,河的尽头是一片有着芦苇丛的水域,旁边有山,有湿地。然后我看见芦苇丛旁边停着一条船,查理就在那里。他的四肢被绳子捆绑着,倒在船舱里,脸上挂着泪痕,小声地呼唤着我。”“啊?有水和船?”“对。在梦里我立刻就哭喊着想过去救他,而后就醒了。醒来的时候我还在哭。我感觉梦境中画面很清晰,我仿佛还能清楚地看到那条船,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很明显,沃林格对洛斯太太的梦境感到很惊讶。沃林格警探原是出于礼貌才来到洛斯家,倾听洛斯太太的梦境。没想到会有意外的发现。“太太,您或许还不知道,您的梦境是如此神奇。其实,几天前我们发现了两个疑似绑架犯的男人,他们一个叫莫斯塔,一个叫道格拉斯。他们并不是职业绑架犯,但是在偷盗犯中还挺有名气。据调查,他们常年活跃在河道附近,善于驾船。您的梦境将使我们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一发现,我个人认为,莫斯塔和道格拉斯很可能就是带走查理的凶手,而他们正是依靠河道深处的芦苇,利用船只进行躲藏。我相信查理就被他们藏在船上,现在,我会尽快安排人手去救查理。”

能够认证线索中的发现让沃林格感到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已经来了。4

警方得到消息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但他们无法确认消息来源是否准确。而今虽然只是一个飘忽的梦境,但毕竟是查理最亲的人的梦境,也是值得相信的。

两天前,有人通报警方,说看到两个带着男孩的成年男子驾船去往波路特摩附近江海交汇处的沼泽区域,那里地形复杂,又满是芦苇飘荡,很适合隐蔽。据看到的人讲,两个成年男人的相貌与莫斯塔和道格拉斯十分相像。当时沃林格已经派出得力干将去调查和搜索。而在得知洛斯太太的梦境之后,他又立即增加了人手,要求务必找到盗贼和男孩。

于是,警方在波路特摩的沼泽区外面张开一张巨型的大网,更多人深入其中,追捕凶手。同一时间,警视厅高层和洛斯家族也焦急地等待着消息,气氛显得异常紧迫。

作为统率赶赴第一线工作的是海邓警探,他是沃林格的同事,也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两天紧张的搜索工作后,他们终于发现了莫斯塔和道格拉斯的痕迹。

据附近其他船上的人报告,有一条船刚刚被两个男人洗劫了一番,目标是船上的食物,他们甚至提出了“加热牛奶”这一看似怪异的要求。这一消息,意味着目前的情况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一来,抢夺食物的举动说明凶手已经成功被困,并且出现了缺乏食物的现象,他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二来,特别需要喝“热牛奶”的,只有年仅3岁的查理。也就是说,查理此时仍然是安全的,凶手并没有杀害他的意思。

警方进一步加紧搜索,试图尽快缩小包围圈。不过,即便如此,搜救行动仍然算不上很顺利。沼泽区域的地势很复杂,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很容易就会掉进泥潭无法自拔,十分危险。两个盗贼正是利用这一点,才能与警方周旋。然而,周边地区得知风声的青年团和其他一些打着救援队旗号凑热闹的人特别多。他们既不够专业,也起不到很好的作用,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警方后来才知道,盗贼的习惯是每天都要将船停在不同的区域。也就是说,他们不会连续两夜将船停在同一个地方。当时他们在夜里驾船转移地点时,已经距离警方的搜索队很近了。只可惜,当时警方并没有人察觉到这一点。后来,还是参与搜索的一位警官不经意间拨开一处芦苇,猛然发现藏在其中的木船。当时他没有看到船上的孩子,只看到两个凶手。他的动作也惊醒了凶手,双方几乎是同时开了枪。

时间刚好是傍晚时分,由于事出突然,附近的人没能在第一时间前来支援,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两个凶手已经驾船逃脱。尽管很多人不顾危险跳进河里去搜索,但是全都一无所获。小船借助高高的芦苇和河面上的雾色,很快就消失不见。

不久之后,莫斯塔和道格拉斯就舍弃了小船,从河岸的某处逃上岸,而后借助深夜的优势,成功躲过了警方设置的重重障碍,逃出包围圈。

种种迹象看来,他们应该还是带着查理一起走的。很明显,与警察的偶遇让他们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当天色逐渐亮起来时,一组搜索队的成员在发现凶手几英里之外的河岸边找到了那条看起来破旧的木船。船上已经没有人,只留下一个木雕的玩具船。这个玩具的制作工艺实在算不上很好,只是勉强让它看起来像条船,或者说更像是一个舢板。它被人用绳子与大船链接在一起,独自在周围的水域飘着,看起来很孤独。很明显,这应该是凶手为了哄查理而制作的。在这些逃亡的日子里,它一直陪伴着查理。

洛斯家族的公子,从来不缺少精美的高端玩具,而在被诱拐之后,查理不仅要独自漂泊在河岸附近,还要面对孤独的生活,仅有的一个玩具不过是一块木头。凡是已为人父母的警察,看到此情此景,都难以抑制内心的悲伤。他们不敢想象,如果灾难落在自己孩子身上,会是怎样一种情景。不过,凭借这点,他们也发觉了凶手的一点慈悲心。当孩子感到无聊,哭闹不止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以暴力的方式来对待他,也没有伤害他,而是花时间制作了一个玩具船。不管怎么说,凶手也还是保有人性的。

从那以后,搜索队没有再发现凶手和查理的踪迹,而洛斯家族则接连不断地收到过凶手的信。他们以强势的态度要求洛斯家族提供5000美金来交换查理,并且不想再继续拖延时间,他们希望立刻就得到这些钱。当然,还说出一些威胁的话,诸如要杀害查理,等等。

洛斯家族陷入绝望之中,案件的关注度也进一步提升。凶手已经被曝光,他们很难再作出更过分的事,但警方也一直没能抓到他们。

双方这样僵持着,从表面上看,整个事件可以说已经算是有了结果。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月,12月14日,贝·里基的瓦恩·布莱德一家深夜里被人惊醒。最先发现盗贼的是管家,那时盗贼刚刚划破玻璃门,还没能进入房子。听到管家呼声后,男主人瓦恩·布莱德带着儿子以及家里其他的男人们拿起武器,与赶到的警察一起,在院子里堵截逃跑的盗贼。布莱德家里的男人比较多,也非常勇猛,他们以窗户为掩护,不停地向凶手射击。当然,盗贼也不想示弱,奋力抵抗。整个枪战进行的时间并不长,在双面夹击之下,盗贼很难一次又一次准确地躲过子弹,终于,两人接连倒下去。

第一个倒下去的人发出了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尖叫,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已经没有办法再挽救,当场毙命。第二个倒下去的人也受了重伤,立即宣布投降。

胜利的一方没有再攻击,他们小心翼翼缩小包围圈,渐渐来到伤者身前。

倒在地上的凶手呼吸急促,看似有什么想说的话,警察拿来一杯酒,以缓解他的痛苦。

在人生最后的几分钟里,这个男人说了几句话。他的话,揭示了查理诱拐案件的核心秘密。“真希望上帝能接受我的悔过。”他用尽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就是琼·道格拉斯。你们要找的比尔·莫斯塔就倒在那边,看起来已经不行了。几个月之前,是我们带走了查理·洛斯。”

全美国的人都听说过查理被诱拐的案件,这里的人当然也不例外。

警察立刻追问道:“快说,你们把查理藏在哪里?告诉我们!你们诱拐他是想拿到更多赎金吗?告诉我们,他在哪里?”“你们去问莫斯塔,只有他知道。”“为什么?别骗我们了,说实话吧。”“我说的,都是真的……莫斯塔……”

那时道格拉斯不知道莫斯塔已经死了,他拼命地指着莫斯塔倒地的方向,想坐起身来。

为了让他知道真相,其他人将莫斯塔的尸体抬到了他面前。“唉,你们错过了。”道格拉斯摇摇头,“没有希望了。”“为什么这样说?”“最初提出诱拐计划的人是莫斯塔。在带走查理之后,我们也曾一度感到很棘手。然而,在那段东躲西藏的时间里,莫斯塔与查理之间却建立了很好的感情。只要是莫斯塔的话,查理都会乖乖地听。莫斯塔也很喜欢查理,就好像他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儿子。躲过警方的包围之后,我们分开过一段时间,这样我们既能各自做自己的事,也能更好地躲避追捕。查理一直跟着莫斯塔生活,所以只有莫斯塔知道他在哪儿。只可惜,你们打死了他。我很同情洛斯一家,他们没办法再找到查理了。”

随后,来自纽约警视厅的沃林格警探确认了道格拉斯和莫斯塔的身份。整个事件至此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只是查理究竟下落如何,没有人知道。5

从飞来的子弹不幸击中莫斯塔的那一刻起,他与查理的缘分,便已终结。而查理的去向也成为一个永久的谜团。以莫斯塔对查理的感情来看,或许他从未真正想过要将查理送回去,当然,他更不会伤害查理。在他眼中,查理已经成为自己的孩子,他愿意与他一起生活下去,这令他感受到快乐和幸福。而对于洛斯夫妇来说,不论如何,查理都是他们最亲爱的孩子。也因此,他们从未放弃查找查理,即使倾尽一生的时间和财富。

然而,直至走到生命的尽头,他们也没有如愿。

身为哥哥,沃尔特·洛斯后来成为洛斯家族的主人,他也期盼着有一天查理能回到家里。

查理究竟去了哪里?有人认为,或许莫斯塔将他藏匿在某个地方,一处山洞,或者某件小屋。当莫斯塔死后,无人照管的查理也在饥饿中结束了生命,成为散落在泥土中的铮铮白骨。

不过,更多人愿意相信,查理仍然生存在世间的某处,人们想象得出他长大成人之后的帅气模样。他会成为绅士?也许不,跟随莫斯塔成长的查理,更可能成为强壮的街头青年,或许是一副小混混的模样,当年被诱拐时的情景大概已经不会给他留下深刻的回忆了。也许他已经记不起关于洛斯家族的任何情况,也不记得他自己原名叫“查理·洛斯”。如果某天,他与沃尔特在街上偶遇,会认出彼此吗?他们的成长环境完全不一样,人生之路也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命运跟他们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消失的查理究竟怎么样了呢?答案只有上帝知道。

河流中的浮尸

1

1913年的一天,有一个叫约翰·希曲科克的年轻小伙子正结束完拖船工作,无所事事地躺在船舶停靠处打发午休的时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瞥见了在水中漂流着的不明物体,他好奇地上前一看,发现那个东西打着漩涡来到了他的脚下。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个枕巾包裹的东西,不得不说,这枕巾上描绘的花纹和色彩都非常出众,拿在手上时,还有些沉甸甸的分量。看这里面物体的模样,似乎是圆状的东西。约翰观摩了许久,突然伸腿用力地踹了一下包裹。

就那么一下,里面的东西骨碌碌地滚了出来,约翰瞬间傻眼了,两眼干瞪着,好久才惊叫出声,远远地逃离了现场。

这就是碎尸案的发现过程。

这具女性尸体并不是完整的,正确来说,包裹里的东西都是一些尸块,只保留了从肚脐眼到生殖器官处,下肢完全没有。

虽然说这河域确实会有一些漂浮的死尸,但这样的惨状约翰还是第一次见到。随后他怪异的惨叫声把船长都给吓到了,寻着声音来到了碎尸现场,一看到这里头的尸块,也是震惊地退后了好几步。

当下,船长就立刻吩咐手下把附近负责水域的巡逻警官给叫过来,并带上约翰让他说明整个包裹被发现的过程。显然,这出碎尸案已超出了当地警官能够处理的范围,于是大家又立即把这里的一切报告给了纽约市中心的警察厅。当时担任搜查科大队长约瑟夫·A·珐劳特警官就接到了这次案件的追踪调查。

以这么残酷的手段去肢解一个女性的尸体并分头抛尸,不得不说,这样的案件,在当时那个年代还是史无前例的。2

这个包裹很快被送到了尸体鉴定处,法医伊斯拉尔·法伊巴葛将这些部分尸块进行全面的检验,虽然这些都是零零散散的部分尸体,但还能从中发现不少关键信息。首先,这确实是一名女性,年纪还很小,当然这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法医法伊巴葛随后发现,这名受害者已经怀孕七个月,再过几个月就能生下宝宝了。从这些尸块来分析,他判断,凶犯很有可能是有着丰富的肢解经验,或者也有存在是一名外科医生的情况。

总之,这起案件的性质非常恶劣,已经引起了当地警官们的重视。

这里就要提及一个破案能手—大队长约瑟夫·A·珐劳特警官,他本人爱岗敬业,非常务实,对每一次案件的追踪都有自己的推理思路,在办公室的工作簿上常常可以看到他多次办案的记录。法医法伊巴葛告诉他,这具女性尸块从死亡到被发现时,前后不到二十四个钟头。所以珐劳特警官当下就觉得,最值得怀疑的下手对象就是受害者的丈夫,也就是未出生孩子的父亲。不管是持有什么不良的动机,到底是钱财纠纷还是感情纠纷,矛头都显而易见地指向了第一嫌疑人。

于是他就揽下了要追踪到真正凶犯的任务,还派了三名辅警共同参与到这起案件的搜查工作,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查行动就此拉开了帷幕。

当年美国警官的形象可跟现在不大相同,为了搜查工作的方便,他们大多数都是穿着短衬衣的私服,区别一个身份特征,他们胸前还会挂着一个银色的警徽章。他们抽着香烟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各个不起眼的地方四处打转,从地下酒吧、巴士车站到小公园,一切凶犯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一一去查探了一遍,动员了全部的警力,企望能尽快将凶犯缉拿归案,很难担保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杀手不会再向其他女性出手。不过他们的搜查方式也是比较常规的,通常都是从周围的群众收集到最近的一些可疑的动静,看是否能够从中挑出可靠的线索。

尽管法医坚持强调说凶犯极有可能是一名手法娴熟的外科医生,但那派来的三名辅警对并不支持法医的判断。他们的理由是,能熟练用刀的人并不一定是医生,就算是一个卖生肉的屠夫,他的刀法也是十分利落干净的。因此,他们觉得不能茫无目的地找人,觉得要从一开始打捞上来的包裹巾入手会更好,随后,他们也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大队长约瑟夫·A·珐劳特警官。

就在这时候,哈得孙河水域的巡逻警官向纽约警察厅报告了另一条重要信息。

就在刚才,他们又打捞一个新尸块,不过这次是用一种建筑工程专用的烟油纸包裹着。而这次被发现的残骸是受害者的胸部,是从水域的巡逻警官在河流的下游中看到的,不同的是与第一次打捞到的地点相距甚远。

法医从两次被发现的尸块观察,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这身体部位上的细微毛发都非常相似。这名女性生前的皮肤被保养得非常好,年轻有光泽,皮肤白净、细腻。也是因为怀了孕的缘故,她的胸部会有些硬胀,下方的腹部会微微隆起。最后,法医确定这些尸块都是同一名受害者所有。显然,这第二个尸块也是被切割得十分完整,可以看出,这名凶杀犯背后有着非常厉害的肢解手段。

两次包裹尸块的裹巾,一个是色彩鲜艳的枕巾,一个是建筑工程专用的烟油纸,这两个不同的包裹材料让众多警官们对凶手的身份产生了分歧。有些人认为,从第二次的烟油纸来说,这一定是一个从事建筑行业的工人。另一派以珐劳特为代表的警官则认为第一次发现的枕巾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

他们有这样的底气,也是给出了两个强有力的理由。第一个理由是,一般情况下,很多家庭都会使用素净的枕巾,很少会用这般浓艳色彩的枕巾,这上面还都是一些方格子的花纹。第二个理由是,从它的材质上判断,这一款特殊的高定制枕巾可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消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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