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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3 07: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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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佐良,金立群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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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诗歌选集(珍藏版)(套装上下册)

英国诗歌选集(珍藏版)(套装上下册)试读:

原序

把一个外国的诗歌通过一个选本介绍给我国读者,是在向他们展现这个国家里最敏感的人的体验、见闻、思想、情绪、想象力、文才。不只是赤裸裸的灵魂,而是经过加工的艺术品。那么,英国诗歌有些什么独特品质值得中国读者倾心?

这个问题早已有了事实上的答案。从苏曼殊等人发表所译拜伦的《哀希腊》开始,中国的读书界就有了印象,看出英国诗歌是西洋文学里的一大精华。要取得中国读者的欢心并非易事,他们受过中国古典诗歌的熏陶,而这是世界文学中历史最长、成就最高的民族诗歌之一,因此在他们阅读英国诗的时候,免不了要将英国诗同中国诗加以比较,或喜其异,或寻其同,同异之中又有优劣,从而扩大了视野,磨炼了判断力,丰富了情感和美学经验。

现在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国经历了大革命、十年内乱,眼前又在以空前的规模进行着深刻的四个现代化,我们的情感更其深沉又更其敏锐了,文学趣味也更其多样化了。在这个时候再来阅读英国诗歌,又会有什么印象?

一个编者无权代读者立言。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眼光,从英国诗歌的大海中,选取若干明珠,以供众赏。他主观上想要努力编出一本各代各家都有代表作在内的综合选本,然而限于认识,难免偏颇。只不过,这偏颇是一个中国编者的偏颇,他的骨子里既有对于中国诗歌的深刻爱好,又有对于世界诗歌的强烈追求。随着时代的迁移,他的诗歌趣味经历过变化。青年时代,他自己也写诗,醉心于现代主义,到了他编选此书的老年,他有了更广泛、更兼容并包的看法,既是现代主义者,又是古典主义者,凡是好诗,皆我所爱。

说明了这一点,他愿意进而谈谈他觉得英国诗歌有些什么特点,什么优秀的品质。

历史

英国诗的历史并不短,大致有一千五百年。通常人们把它分为三个时期:一、古英语时期,从五世纪到十世纪,其代表作是史诗《贝奥武甫》,其特点为内容上的英雄主义和诗律上着重头韵而不用脚韵,因此节奏严厉,重音一下一下打击着人的听觉,犹如古日耳曼武士[1]“酣战中的刀砍声” 。二、中古英语时期,从十一世纪到十五世纪,其代表作是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它将英国写实主义同欧洲大陆优雅诗风结合在一起,而巧妙地突出了前者;另一重要作品《农夫皮尔斯之幻象》则继续了古英语头韵体诗的传统,只不过内容上变成了宗教性的揭恶劝善。三、近代英语时期,从十六世纪到今天。

中国读者所注意的,主要是近代英语时期的诗歌,而这也确是一个收获特别丰盛的时期。它包括几个大的诗歌高潮:十六七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诗歌、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诗歌、二十世纪上半叶的现代主义诗歌,每个高潮里都涌现一大群有影响的优秀诗人,在世界文学史上做了“发其端”的大事情。

品种

戏剧诗是英国诗的特长。莎士比亚和他的一大群同辈不仅是戏剧天才,而且是诗歌天才,而他们所写的戏剧诗是雅俗共赏的,即既是高雅艺术,又是群众娱乐媒介,无论是叙述行动、描写环境、抒唱感情、发表议论或只是引人发笑都做得极为出色。这诗剧是一个特有的历史时刻的产物;这个时刻一过,英国舞台上再也见不到这样诗与剧、高雅与普及的完美结合了。而这,也使它更加可贵。

抒情诗也同样是英国诗的骄傲。文艺复兴时期的成百个抒情歌手已经令人惊叹,而到了十九世纪初年,五位浪漫主义大诗人相继出现,其中华兹华斯以哲理入诗,以白话写诗,开辟了全新的境界;雪莱在社会思想上、济慈在美学思想上都攀上新的高峰;柯尔律治兼是敏锐的诗歌理论家;而拜伦所作风靡全欧以至全世界。诗歌变成了一种情感潮流和思想力量,英国诗把它的抒情性发挥到了极致。

但还有许多其它品种。弥尔顿一个人在英国树立了新型史诗,又复兴了希腊式的古典悲剧。比他略早的玄学派诗人写出了既有热情又有思辨深度的十分耐读的奇异作品。十八世纪的蒲柏精雕细刻,在双韵体的写作上达到了至今无人超越的水平。有一类专写农村生活的诗,如十八世纪后半叶克莱普所作,他用细致的笔触带着感情描述人民疾苦。在叙事诗方面,司各特和拜伦以及十九世纪末年的威廉·莫里斯都是说故事的能手。后来有霍普金斯用“跳跃节奏”写的宗教诗,更后又有燕卜荪吸收了现代科学理论如爱因斯坦学说写的哲理诗,两者又都是纯然英国本色的。在一个低平面上,还有一类滑稽诗,似乎是没有意义,实则当中有对于势利眼、逻辑迷、学究气之类从不经意处斜斜一刺的可喜之作,如十九世纪末年爱德华·李亚的“胡说诗”,也是英国的独特产物。

没有一种文学品种是完全纯粹的,但是英国诗人们似乎更能利用品种的混杂而取得特殊效果。弥尔顿的《失乐园》是史诗,而混杂了抒情诗,这就不仅使内容更加丰富,而且透露了这位大诗人特别富于人情味的一面,例如在光明颂里突然插上了对自己失明的痛苦的呼喊,而夏娃对亚当诉衷情的段落则使人类的母亲显得分外温存。拜伦的《唐璜》实际上包含两本书,一本是主人公的经历史,一本是作者的谈话录,而两者互为层次,互相衬托,有机结合,使这部“讽刺史诗”成为一大奇书。

地方色彩也增加了英国诗的丰富。彭斯的苏格兰民歌为英国诗开辟了一整个新的方面。二十世纪的爱尔兰则提供了叶芝的诗,而叶芝的成就——从象征主义到现代主义而又超越它,不热心于武装斗争而传下了民族解放运动中英雄美人的风姿——使他站在二十世纪英文诗坛的最前列。

深刻性

有几种深刻性并存:感受得深,探索得深,再加上刻画得深。

感受深:对生和死的感喟,对命运的抗拒,灵魂受煎熬的痛苦,见诸十六七世纪诗剧,见诸弥尔顿的史诗;对于工业文明的烟尘遮盖了英格兰的绿色田园及其纯朴生活的切肤之痛,使雕刻匠人布莱克写出了最朴素又最深刻的好诗;以爱情诗而论,很少有人像哈代那样写得平凡实在,却又那样真挚感人。华兹华斯对自然的神往,济慈对诗艺的专注,丁尼生对世界变化的焦虑,布朗宁对心理的剖析,艾略特对乡土、宗教和战争的沉思,等等,又何尝不是一种深刻?

探索深:在科学进展的十七世纪,诗人们对新的时空观进行了探索;在阶级压迫特别凶狠的十九世纪初年,雪莱在《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里展望一个无阶级的大同世界;威廉·莫里斯从浪漫主义者转变成社会主义者之后,对未来社会多所憧憬,才能在《希望的香客》里对巴黎公社作了那样热情的歌颂,其滔滔长行反映了他澎湃的心潮。论者说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主题是诗人不倦的探索,但是探索的又何止浪漫派一家?

刻画深:深刻的思想感情溶入诗艺,诗艺又使思想感情进一步深化,两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是一体。抒情则高翔九天,写实则笔笔具体,而具体事物之后又总有一种大的精神背景,使之厚实,使之深远。

新颖性

新颖性见诸形式上的多种试验,因此才有上文提到的品种的丰富。有的品种音乐性强,有的则发掘了诗的散文美,而后一点构成英国诗的一大特色。早期诗剧所用的无韵白体诗就有散文的因素在内,因此才能变成能上能下、能实能虚的戏剧诗体,后来这诗体又在弥尔顿的史诗和华兹华斯的哲理长诗里进一步发挥了强烈、敏锐而灵活的表达力。散文化又见于多恩的玄学诗,蒲柏和斯威夫特的讽刺诗,拜伦在《唐璜》中的纵横放言,布朗宁的戏剧性独白,一直到艾略特、奥登等人的现代派诗里的城市节奏和城市谈吐;同时,音乐性强的诗也在发展,莎士比亚的歌谣,德莱顿的将军乐,丁尼生的清音,斯温伯恩的恋歌,一直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还出现狄兰·托马斯的如醉、如狂、如念符咒的奇诗。无论是散文式或是吟唱式,英国诗歌天才都自有创造,而两体兼美,或慷慨高昂,或亲切低语,既能写实,又能抒怀,表达了人生的千种情态和想象世界的无穷变化。

新颖性又见诸诗歌语言的不断革新。几次大的革新运动,如十六世纪之反对掉书袋,十八世纪末年之反对“诗歌词藻”,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之反对陈言套语,都是与革新内容同时进行的,谈的似乎是文字细节,着眼点则是文字后面的意境亦即精神世界,涉及诗歌的本质、诗人的地位和职责,甚至整个文学艺术在社会里的作用等等根本问题。因此每一次改革不仅使诗歌语言新鲜起来,而且把新的艺术观、社会观、历史观注入内容,合起来就造成一种诗艺新、思想意识也新的大局面。

而作为制约,英国的诗人们又有浓厚的传统意识,使得革新不成为一种放纵——唯美主义在英国是短命的——不成为毫无法度的跑野马。

既是本土的,又是世界的

英国诗当然不是没有缺点,例如有的论者讥它气度窄狭,岛国本色。确实是这样。十九世纪浪漫派高潮过后,多的是内容琐微、文字平庸之作,只在美洲新大陆上才出现一种内容与文字都迥然不同的新的英文诗歌,大气魄,新节奏,真是石破天惊,从此建立了一个新的诗歌传统,惠特曼之可贵正在这里。

然而任何国家、民族的诗都有其本土气质,本土气质越浓厚,往往也越能吸引世界上的读者。英国诗里多的是具有这种真正本土气质的优秀作家——没有人能比莎士比亚更富于英国本色,但他又是世界文学上巨人中的巨人。

问题的另一方面则是本土气质不可能是全然纯粹的,任何土地都不是孤立的,都承受外来影响,特别是像英国这样一个靠海洋作为向外通道的国家。在从小小岛国变成世界帝国的过程里,它的思想气候也起了变化,在诗里也多所反映。在玄学派诗里有新科学,有从未见过的海洋,才产生了从未入过诗的新形象。在蒲柏的整齐、文雅的诗行里,有从欧洲大陆来的理性主义的新文明。帝国的残酷出现在十九世纪下半叶歌颂武功的诗里,连丁尼生也不免唱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屠杀使得一整代诗人从甜美的抒情转向战壕尸骨的写实,而现代主义的兴起则表明法国和美国的诗风在猛烈吹进英伦三岛。还应该加上[2]翻译的作用:十六世纪译荷马、十九世纪译奥马尔·哈亚姆 、二十世纪译中国唐诗,都使英国诗吸收了外来影响,而优秀的译作本身又成为英国诗里的精品。

通过翻译,也通过日益增加的别处的人阅读英文原著,英国诗也一直在影响着别国的诗。特别是十六七世纪的诗剧、十九世纪的浪漫派、二十世纪的现代派,其影响更是世界性的。而这种影响不是一时的或一次性的,常有过去的作家、作品被重新发现或重新认识,例如近年来对于布莱克和济慈的新的重视就早已越出英语国家的范围,在我们中国也有了波澜。

英国诗有深厚的本土根子,又向世界开放,其力量在此,其丰富也在此。

现状

二十世纪中叶,世界的变化使得英帝国瓦解了,对英国诗又产生了什么影响?

有的论者以为英国诗衰落了,特别是同精力旺盛的美国诗比较。

政治经济的消长不一定立即导致文学艺术的同样消长,何况帝国虽不存在,英国还是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和政治影响的。变化当然是有的。二次大战之后,在“福利国家”平凡生活的气氛里,产生了拉金那样的嘲讽多于激情的随笔式的诗。然而接着来的,却是休斯的写猛禽野兽的强烈性作品,有些人认为他是在宣扬暴力,虽然诗人本人是否认的。同时,地区上仍然活跃着优秀诗人——苏格兰就有一群,他们的领袖人物休·麦克迪儿米德一直到七十年代还在写作,而北爱尔兰则出现了一个凯尔特天才的新的体现者,即西默斯·希尼。

英国诗仍然走自己的路。风行美国的垮掉派诗和后来的自白诗似乎并未在英国诗坛引起多大反响。也许,这正是英国诗的力量所在。在当今世界上,英文诗里仍然是两大传统竞秀的局面,没有归于单一。

从经历了二十世纪前半叶的现代主义的盛况的人来看,英国诗目前无疑处于低潮。但没有一个国家的诗歌能长远处于峰巅,低潮固是消退,也可以是另一个高潮的准备。

只有英国诗人们自己能够判断。不过我想,在他们作出回答之前,他们必然会把他们和他们先辈已经写了的诗指给我们看。建立了世界文学中这样一个名家辈出、个性鲜明的诗歌传统的人在面对将来的时候,尽管命运难测,一定是无所畏惧的。

关于这个选本

剩下来的事,就是对本书的体例稍作说明了。

这是一个在有限的篇幅内力求全面的选本,包括了古英语、中古英语和近代英语三个时期,每期中的重要流派、作家、作品大致上都备一格。重点则是近代,以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为结束点。[3]

共选诗人64家,诗315首 (短诗全是完整的,长诗则只能节选)。这些诗绝大多数是公认的名作,但也选入了若干不见于其它选本的诗篇,特别是内容与中国有关而诗艺又出色的佳作,如奥登的几首十四行诗和燕卜荪的长诗《南岳之秋》。在每家前面,有“作者与作品简介”,力求写得简练,除介绍必要的背景知识外,着重说明作家的特点和所选诗章的特色,虽然参考了前人评论,更多的是撰写者个人的见解。

本书先出中译版(上海译文,1988),是《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的一项,现在为了学习和爱好英诗的读者的方便,续出英文版,加上了中文注释。这些注释和题解都出自金立群之手,我谨在此对他和帮我撰写“作者与作品简介”的同志们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王佐良一九九二年春

[1]英国十九世纪历史学家约翰·理查德·格林:《英国人民短史》,(1874)万人丛书版,1915,上卷,第26页。

[2]奥马尔·哈亚姆(1048—1122)是波斯的诗人、数学家和天文学家。归在他名下的主要诗作为《柔巴依集》(一译《鲁拜集》)。

[3]本次修订本有所增删,共331首。

体例示意图

ANONYMOUS POET佚名诗人【作者与作品简介】《贝奥武甫》是一部英雄史诗,是英国文学史中已知最早的文学作品。它是根据公元五世纪末至六世纪前半期流传在北欧的民间传说,于十世纪末由基督教僧侣,用古英语(西威塞克斯方言)最终写成。这部作品对于了解北欧古代部族的社会生活,以及古英语的状况都是十分珍贵的。

史诗中一些人物(贝奥武甫除外)以及某些历史事件均有史可稽。故事发生在公元五至六世纪之间的斯堪的那维亚地区(即今丹麦和瑞典南部),当时正处于民族大迁徙期间。因为该诗出自著名僧侣之手笔,所以使最早口头流传数百年,歌颂“异教”英雄业绩的史诗涂上了基督教的灵光。异教的习俗与基督的教谕糅合在一起。《贝奥武甫》与大约同一时期流传的其他北欧民间文学作品(如《尼伯龙根之歌》等)有渊源关系。《贝奥武甫》全诗长达三一八二行,包括序诗及四十三节诗。史诗叙述了由许尔德开基的丹麦王朝传至其曾孙赫罗斯加以后所发生的故事。故事分两部分展开,描述了贝奥武甫前后五十年中两次英雄壮举:与怪兽格伦德尔及其母的搏斗,以及与火龙的英勇拼搏,最后壮烈献身。故事梗概如下:

丹麦国王赫罗斯加修建一座富丽堂皇的殿堂——鹿厅(因其壁上所挂鹿角而得名),但受住在附近湖底洞穴中的一个半人半兽怪物格伦德尔侵扰,达十二年之久;对之既无人可敌,献祭亦无效,致使鹿厅终年不得安宁。消息传到耶阿特族(今瑞典南部),国王的外甥贝奥武甫立即率领十四名兵士渡海前往援助。贝奥武甫一行受到赫罗斯加的欢迎,却遭到朝臣恩弗思的讥讽,说他在一次游泳比赛中,被布伦丁部族首领布莱卡击败。贝奥武甫讲出真情,并且驳斥恩弗思不敢对抗格伦德尔。王后出面安抚,为贝奥武甫斟酒。英雄表示要誓死除害。是夜,贝奥武甫与伙伴在鹿厅歇息,等候怪兽。果然格伦德尔又一次前来偷袭,吃掉一名兵士。贝奥武甫奋起搏斗,扭下怪兽一只胳臂。怪兽仓皇逃回洞穴后死亡。贝奥武甫将其巨臂展示于大厅山墙之上,备受众人赞扬;国王亦大喜,嘉奖贝奥武甫;王后赐之以项链。恩弗思无言以对。

格伦德尔之母乃是水妖,不久即来到鹿厅为子复仇,掳走谋臣依歇尔。国王告之贝奥武甫;恩弗思亦以剑相赠,略表钦佩之意。贝奥武甫跃入水中,找到洞穴,与女妖格斗,却不能以剑伤她。若不是有上帝暗中保佑,贝奥武甫险些丧生。忽然,他发现有一支巨人所用的宝剑,顺手拾起,砍下女妖首级,又取下已经死去的格伦德尔首级。但是剑身却被血溶化,只留下剑柄。贝奥武甫返回鹿厅,再次受到国王表彰。次日贝奥武甫一行胜利返回本国。他将所得礼物转赠国王许耶拉克。国王将父传宝剑赐给他,并且封赏他部分国土。

许耶拉克父子相继去世后,贝奥武甫继承王位,统治达五十余年之久。守卫宝物的火龙发现宝物被盗,便四处骚扰作乱,以为报复。贝奥武甫以其垂暮之年,决计为民除害,率十一名武士前往迎战。龙口喷吐烈焰,吓跑众武士,只剩威耶拉夫紧紧相随。火龙咬住贝奥武甫的脖颈,威耶拉夫奋不顾身,砍伤火龙。火龙力渐不支,随后被贝奥武甫杀死。老英雄亦负重伤,生命垂危。弥留之际,他要求威耶拉夫将宝物从窟穴中取出观赏,并且要求在鲸鱼之岬为他营造一个墓穴。威耶拉夫送出贝奥武甫逝世的消息;信使警告人民将有灾变发生。贝奥武甫的遗骸、甲胄,以及项链,连同宝物一起火化。在火化堆上建起了英雄的墓穴。十二名武士围绕墓穴骑马慢行一周,以示哀念。英雄的陵墓成为灯塔,为航海者指示方向。

史诗中穿插有许多“故事中的故事”,对于主体故事的展开起到铺陈烘托的作用。对比、类比、暗示,是作者的主要写作手法。如歌唱艺人在庆功宴上歌唱希格蒙德斩龙(参阅《尼伯龙根之歌》),与五十年后贝奥武甫斩龙即构成前后对比,并且暗示贝奥武甫的命运。但是某些插曲,则显得有些游离于主要故事之外,如把许耶拉克年轻王后的高贵品德与盎格鲁族国王奥法的妻子的邪恶相对照。类似的插曲显然是为宣扬基督教义而添加的。

贝奥武甫作为理想中的英雄人物,其描写是成功的、完美的——他具有一切古代英雄所应具有的高尚品质:勇敢大度、珍惜荣誉、对人友爱,为拯救人民于危难之中,则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在公元五世纪前后,北欧乃至欧洲氏族社会开始分崩离析,部族之间因血仇而导致战事频繁,在此之际,史诗塑造了贝奥武甫这样一位英雄,应该说是寄托了一般人民对世事太平的希冀——他们盼望部族之间的关系应该像贝奥武甫同人们的关系一样,能够相互援助,而不是以刀兵相见。在部族内部,人们则应像他那样,作为臣民时,恪尽忠孝;作为君王时,能够勇于献身;不要相互算计,为图谋私利而不择手段。《贝奥武甫》是头韵体叙事长诗,每行诗由两个半行组成,分别有两个重读字,即全行可有四个字叶头韵(辅音或元音相同或相似);多数情况下是“前二后一”的格局,与“前二后二”或“前一后一”的格局交替,很适合歌唱艺人一边弹拨竖琴,一边吟唱诗句,富有节奏感,以及较强的音乐效果。《贝奥武甫》的语言形象生动,多用“代用词”——古英语中普遍使用的比喻修辞方式。譬如,国王称为“颁赏金环者”;武士叫做“持盾者”;太阳是“天空之烛光”,而大海则叫“鲸鱼之路”。但是过多使用近义的“代用词”,使其集中在一起并列出现,构成排比,则产生放缓速度的效果;而且对于所指是什么,现代读者需要费些思索。范守义

FromBEOWULF

[Beowulf's Fight with Grendel]1

             Thus did the King of Glory, 2

to oppose this Grendel,appoint a hall-guard 3

— so the tale went abroad — who took on a special

task at the court — to cope with the monster.4

The Geat prince placed all his trust5

in his mighty strength,his Maker's favour. 6

He now uncased himself of his coat of mail,

unhelmed his head,handed his attendant

his embellished sword,best of weapons,7

and bade him take care of these trappings of war.

Beowulf then made a boasting speech,8

the Geat man, before mounting his bed:‘I fancy my fighting-strength,my performance in combat,

at least as greatly as Grendel does his;

and therefore I shall not cut short his life9

with a slashing sword — too simple a business. 10

He has not the art to answer me in kind,

hew at my shield,shrewd though he be

at his nasty catches. No,we'll at night play

without any weapons — if unweaponed he dare

to face me in fight. The Father in His wisdom11

shall apportion the honours then,the All-holy Lord,

to whichever side shall seem to Him fit.’

Then the hero lay down,leant his head12

on the bolster there;about him manybrave sea-warriors bowed 13to their hall-rest. 14

Not one of them thought he would thence be departing

ever to set eyes on his own country,

the home that nourished him,or its noble people;

for they had heard how many men of the Danes15

death had dragged from that drinking-hall.

But God was to grant to the Geat people

the clue to war-success in the web of fate —

His help and support;so that they all did

overcome the foe — through the force of one

unweaponed man. The Almighty Lord

has ruled the affairs of the race of men

thus from the beginning.

             Gliding through the shadows came

the walker in the night;the warriors slept

whose task was to hold the horned building,

all except one. It was well-known to men

that the demon could not drag them to the shades

without God's willing it;yet the one man kept

unblinking watch. He awaited,heart swelling16

with anger against his foe,the ordeal of battle.17

Down off the moorlands' misting fells came18

Grendel stalking;God's brand was on him.

The spoiler meant to snatch away

from the high hall some of human race.

He came on under the clouds,clearly saw at last

the gold-hall of men,the mead-drinking place

nailed with gold plates. That was not the first visit

he had paid to the hall of Hrothgar the Dane:

he never before and never after19

harder luck nor hall-guards found.

Walking to the hall came this warlike creature20

condemned to agony. The door gave way,

toughened with iron,at the touch of those hands.21

Rage-inflamed,wreckage-bent, he ripped open

the jaws of the hall. Hastening on,22

the foe then stepped onto the unstained floor,

angrily advanced:out of his eyes stood

an unlovely light like that of fire.

He saw then in the hall a host of young soldiers,

a company of kinsmen caught away in sleep,

a whole warrior-band. In his heart he laughed then,

horrible monster,his hopes swelling23

to a gluttonous meal. He meant to wrench

the life from each body that lay in the place24

before night was done. It was not to be;

he was no longer to feast on the flesh of mankind

after that night.

             Narrowly the powerful25

kinsman of Hygelac kept watch how the ravager

set to work with his sudden catches;

nor did the monster mean to hang back.

As a first step he set his hands on

a sleeping soldier,savagely tore at him,26

gnashed at his bone-joints,bolted huge gobbets,

sucked at his veins,and had soon eaten

all of the dead man,even down to his

hands and feet.

             Forward he stepped,

stretched out his hands to seize the warrior

calmly at rest there,reached out for him with his

unfriendly fingers:but the faster man

forestalling,sat up,sent back his arm.27

The upholder of evils at once knew

he had not met,on middle earth's28

extremest acres, with any man

of harder hand-grip:his heart panicked.

He was quit of the place no more quickly for that.29

Eager to be away,he ailed for his darkness

and the company of devils;the dealings he had there

were like nothing he had come across in his lifetime.

Then Hygelac's brave kinsman called to mind30

that evening's utterance, upright he stood,

fastened his hold till fingers were bursting.

The monster strained away:the man stepped closer.31

The monster's desire was for darkness between them,

direction regardless,to get out and run

for his fen-bordered lair;he felt his grip's strength

crushed by his enemy. It was an ill journey

the rough marauder had made to Heorot.

The crash in the banqueting-hall came to the Danes,

the men of the guard that remained in the building,32

with the taste of death. The deepening rage33

of the claimants to Heorot caused it to resound.

It was indeed wonderful that the wine-supper-hall

withstood the wrestling pair,that the world's palace34

fell not to the ground. But it was girt firmly,

both inside and out,by iron braces

of skilled manufacture. Many a figured35

gold-worked wine-bench, as we heard it,

started from the floor at the struggles of that pair.

The men of the Danes had not imagined that

any of mankind by what method soever36

might undo that intricate,antlered hall,

sunder it by strength — unless it were swallowed up in37

the embraces of fire.

             Fear entered into

the listening North Danes,as that noise rose up again

strange and strident. It shrilled terror

to the ears that heard it through the hall's side-wall,38

the grisly plaint of God's enemy,

his song of ill-success,the sobs of the damned one

bewailing his pain. He was pinioned there

by the man of all mankind living

in this world's estate the strongest of his hands.39

Not for anything would the earls' guardian

let his deadly guest go living:

he did not count his continued existence

of the least use to anyone. The earls ran

to defend the person of their famous prince;

they drew their ancestral swords to bring

what aid they could to their captain,Beowulf.

They were ignorant of this,when they entered the fight,

boldly-intentioned battle-friends,

to hew at Grendel,hunt his life

on every side — that no sword on earth,40

not the truest steel, could touch their assailant;

for by a spell he had dispossessed all41

blades of their bite on him.

             A bitter parting

   from life was that day destined for him;42

the eldritch spirit was sent off on his

far faring into the fiends' domain.43

It was then that this monster,who moved by spite

against human kind,had caused so much harm

— so feuding with God — found at last44

that flesh and bone were to fail him in the end;

for Hygelac's great-hearted kinsman

had him by the hand;and hateful to each

was the breath of the other.

             A breach in the giant

flesh-frame showed then,shoulder-muscles

sprang apart,there was a snapping of tendons,45

bone-locks burst. To Beowulf the glory

of this fight was granted;Grendel's lot46

to flee the slopes fen-ward with flagging heart,

to a den where he knew there could be no relief,

no refuge for a life at its very last stage,47

whose surrender-day had dawned. The Danish hopes

in this fatal fight had found their answer.

He had cleansed Heorot. He who had come from afar,

deep-minded,strong-hearted,had saved the hall

from persecution. He was pleased with his night's work,

the deed he had done. Before the Danish people

the Geat captain had made good his boast,

had taken away all their unhappiness,

the evil menace under which they had lived,

enduring it by dire constraint,

no slight affliction. As a signal to all

the hero hung up the hand,the arm

and torn-off shoulder,the entire limb,

Grendel's whole grip,below the gable of the roof.

There was,as I heard it,at hall next morning

a great gathering in the gift-hall yard

to see the wonder. Along the wide highroads

the chiefs of the clans came from near and far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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