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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4 22: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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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凤凌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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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路巅峰

权路巅峰试读:

宣泄

风浪总是起于微末。

绕过一丛竹,有亭子,亭子里有圆形石桌、石凳。

此时亭子空荡荡地,夏日的风吹过来,却没有凉意。亭子另一面是假山,绕过假山立即见到一个游泳池。游泳池不大,不会超过两百平米的面积。略带蓝色的水在有节奏地波动着,拍打着椭圆形的池岸。

水波一浪接一浪,有种节奏加快的韵律感。细致看会发现游泳池里的波浪从某一隐秘处传递开来。从高处看,游泳池宛如一个“,”构形,而那弯点是整个池子最浅水之处。

除了水波从那浅水出传播开来,还有断断续续的娇媚蚀骨的声音从那传开来。游泳池周边绿化很好,不担心有人能够从远处看着这边的春情。两具精赤的身子,在游泳池浅水处交缠在一起。女子满头青丝湿漉漉地,挥散不开,一些贴在脸上,叫那艳红发晕的脸更先娇艳。女人双目微闭,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男人显得强壮,此时很专注眼前的事,沉心感受着所有。

隔几幢楼,就是繁华大街。楼群将外面的喧嚣和泳池的静谧分隔彻底,外面的每一个人匆匆忙忙,为着各自的目标而劳碌。漠然、嬉笑、愤怒、呵斥、冷漠、虚伪、淡然,没有人去在意这些不同的情绪是不是融洽、是不是排斥,川流不息的人流在大街上、商场通道行进。

游泳池的水面越来越激荡。在这样的环境里,不会有人打搅他们。这种私人场地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到来的,男人似乎很喜欢在这样的地方疯狂自己。

宣泄,毫无顾忌地宣泄。

唯有这样的宣泄才会让这几个月来的气闷宣泄一空,或许,接下来自己情绪上、思想上、工作上应该找到更好的突破口。平静之后,再去省城汇报这件事情绪不会影响到思路和判断。

感觉到淤积半年来的情绪即将要破堤而出,女人动着,像是无法承受他的力量,让李昌德非常满足。华英市有这样的好去处还是第一次知道,先前在绕过假山,第一眼见到这个游泳池时,就觉得非常好。谁知在凉意的水里浸泡后,自己体能也跟平时稍有不同,战意熊熊,战况也让自己格外地满意。

女人口里不停地胡言乱语,没有固定的指向和言语意义,李昌德感觉得到她的喜欢,女人哪一个不爱死这种疯狂?

感觉到那股来自心底深处的疯狂渐渐浮出来,李昌德觉得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点,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彻底疯了。

从省里下来,给自己种种限制,完全是无形却又是实质存在的网。找不到脉络、找不到着力点,就像完全陷在噩梦中……什么时候自己终于看到一点点眉目,之后以退为进,总算抓住有用的东西?这一口气实在憋得太久,下来后完全不同于自己在省城的天地,也使得自己升华一般的蜕变,化蛹成蝶是不是就这样的感觉?

快节奏的进击,李昌德闭上眼,感觉到那种滋味越来越高,突然,心间没来由地一痛,仿佛有什么在心里大力撕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噗”地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

李昌德的手包

一口从心口喷射出来的鲜血,喷洒四散,大多洒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一些落在游泳池水里,使得浅水处有一丝丝一团团红晕。

李昌德根本不信自己会这样,脸在那一瞬间苍白,眼里尽是惊疑与恐惧。

女人在那一瞬间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充满恐惧。顿时惊惧得不知所措,忙乱中跌落到池水里也没有感觉,直到水淹过她的脸才有感觉。生命的意识让她忘记一切,只觉得她该逃离这里才是当紧该做的。池水的清凉也将溅在身上的血迹冲散,池水更红,往池中散漫而去。

女人不敢看面前这个不知名的、显得强壮的男人,本来是最美妙的一天,谁想突发惊变。也不知男人是发病还是什么原因。她不想知道,只想尽快离开,不能给沾染上。

自己有家庭、有男人、有小孩,牵扯到这样的事情今后怎么有脸见人?女人忙乱地往池边休息排椅那边跑,不敢回头看这个陌生的男人会有什么情况。

李昌德没有关注女人忙乱离开,只是感觉到心口那的血涌给喷射出一口后,心脏的压力在那一瞬间减轻而舒服。可接下来又觉得压力大增,继而感觉到之前那种撕裂之痛,李昌德明白接下来会再次喷血。只是,在生命最后之际,脑子也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这样喷血肯定会死在这里。忙乱中,用手来掐住自己的脖子,要阻止胸腔的血涌喷射。

然而,李昌德只是徒劳,一口接一口的鲜红心血从口里喷出,将脚下的池水染得越来越红。随后扑倒在水池里。

李昌德没有发出大声音,咳咳的咳声知让那女人更惊慌逃离。放在游泳池边休息排椅处的真皮手包显得鼓胀,里面除了钱包,该还有一份材料。

那女人逃离之时,也不敢到包里拿该自己所得的那笔钱。对这家别墅,她是第三次来这里,知道走出别墅的路。但今天她不敢从大门出去,那男人不论出什么情况,或许都会牵扯到她,只有自己不让人看到离开,才更安全。她知道,别墅还有另一条隐秘的路可潜出来,也是她肯再来别墅的原因。

逃离别墅,女人觉得自己心神难安,想报警终究不敢。钻进一家商场,忙乱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决定今夜就走,离开华英市避过风头。

李昌德倒在池水中,从他上边往水池中扩散的血水让游泳池的小半边都变色了。此时,离之前李昌德倒下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却见一个浑身黑衣的人,机敏地闪到游泳池边,见池水中埋头泡在池水的李昌德,飞快地四处看,不见之前的女人。顾不上搜找,飞快往遮阳伞下奔去,将那真皮手包拿走,飞快地冲进别墅绿化地消失不见。

李昌德在游泳池意外死亡是在两小时后给发现并报警的,华英市警员到案发现场后,看不出是他病发死亡,还是给人谋杀。

案子第一时间传到华英市书记何森那里,何森当即作出指示,一定要彻查真相!

李昌德是不是病

何森站在落地窗前,脸僵化着,半天都保持着这个样子。眼眺望着窗外,似乎在看又似乎什么都不看。市委办公大楼很高,下面是停车坪、绿化带、往外则是一条六车道的大公路。公路往外则是大广场,广场上一年前才修建完工的,这也是何森自己主导下完成的一桩惠民工程。

何森平时最喜欢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后,看着广场上早晚锻炼的人群,特别是那些穿着花哨的衣裤,舞动着红色折扇的老年人。让他们有这样一个活动的场地,看到有一家老少在广场上走、欢闹、嬉戏;看到一对对年轻男女手拉着手、或搂抱着走,或坐在某一处低声说着,何森就觉得自己实实在在地为华英市做了一件好事。

对这个广场的修建,有很多争议,何森顶住一切压力,拍板做下这一工程。他不后悔。

只是,现在却没有将它平时爱看、看着别有余韵的广场放在心上,脑子里一直给这个念头搅乱着——李昌德死了。

汇报的情况并不详细,但直感地觉得背后有问题。已经让市局出动警力去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李昌德是不是病死?

何森对李昌德死在游泳池里,将一池水都染得变色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件事简直没法大张旗鼓地查,在市里要是多提出来说不定会给人抓住痛处大做文章。但李昌德这样死了也不可能放过不查,关键是死因。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李昌德是在省城,第一眼觉得李昌德就是一个兵痞,身强体壮,甚至有种霸蛮的意思。朋友介绍给他认识,接触之后才知道李昌德粗旷的外表里有着让人容易忽略的精细,可说是心思细腻。发觉这一点后,何森对李昌德也信任日重,一年后到他身边做事。

这人给人的感觉是没有什么头脑,整天精力旺盛,有使不完的力一样。连何森自己也受到他的影响,之前没有清早起来锻炼的他,也跟着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锻炼半小时,加快早上的节奏不会影响到上班。坚持几个月后,何森觉得自己的精力确实要好一些,处理工作也觉得有更强的信心。

要说李昌德这次意外是身体隐疾突然爆发,何森觉得不太可信,他给市局的指示很清楚,就是要查出真正死因。只是,李昌德死在这样的地点,很明显地是跟女人在鬼混之类的,才弄成这样。

何森心里也怒其不争,要不是很明显有这样的情况,市里对这一案子完全可高调起来,凶手逃脱的可能性会更小。

何森心里清楚,李昌德肯定是给人猎杀的。

到平江县任常务副县长将近一年,工作毫无进展,李昌德处处受到牵制,但他还是能够隐忍下来。以他细腻的心思,以示弱的姿态,在这大半年里还是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材料。就在昨天,李昌德打电话来,电话里虽没有说具体,何森知道他在平江县已经得手,拿到对手的材料才会有这样的语气跟心情。

谁想,他怎么会给人带到别墅去?

何森心里是乱的。

如何跟省里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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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昌德的能力何森一直都信任有加,品行上之前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当然,他也知道,在背后男人有些出格的事情放在平时不算什么大错。

只是,这一次却丧生在女人之手。

现场没有女人,从目前的材料和现场证据也不显示有女人,只是,何森知道一定会有女人杂在这个案子里。李昌德没有理由进省城里还往别墅区停滞,他是该带着材料到市里来的。

材料到哪里去了,材料里会涉及到哪些人,他们在这一案子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另外,还有怎么跟省里交待的问题。

李昌德从省里下来,虽说是跟在他何森身边办事,之后成为自己的亲信。其实,这背后有更多的关系牵扯着,如今,有人敢对李昌德下死手,省里哪会就这样算了?

李昌德的父亲在三年前从省政协副主席的位子上退下来,看到李昌德在事业上有了起色,也完全放心地退隐幕后。李老是怎么样的人,何森见过,在省里圈子里说是孤高是不错的。一生中确实很少为自己谋划过,使得李昌德最初对李老有些逆反,之后,李昌德突然转变,李老对此分外欣慰。

何森知道李昌德转变的原因,是因为给省里的杨冲锋杨副省长折服,或者说收服。在杨少的规劝下才有这样的转变,李老也因此跟杨副省长有了很好的关系。

省城里的圈子,李老的刚毅性子得罪不少人,惹很多人厌,见李老即将退下都不在对李老有什么尊重了。可杨少却跟李老的关系突然改变,李老在省里其他人眼里多出一些看不透的地方,那种冷脸忽然地收敛了。

李老心知肚明,对知错能改的儿子也抱一定的期望,希望他能够跟在杨少手下好好做人做事。杨少也有意栽培他,才将李昌德交给自己来带。

一年前,自己让李昌德去平江县之前,曾到省里见过李老、也请示过杨少。对李昌德要怎么用,省城那边都倾向于多磨练、多经历一些事,对这样的安排也是赞成的。

何森自己也考虑过,李昌德在省里有如此的根基,也不怕谁敢乱来,踩踏过那条线。

谁知道却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怎么后悔都无法挽回。何森只想找到事实真相,到省里去请罪。

最难以面对的,何森知道不是自己而是李老。

白发人

送黑发人啊。李昌德虽说不是独苗,还有一个姐姐,也在省城。他的姐姐一家只是普通的干部,对这样的事情只有接受再无选择。

自己的时间不多,得尽快往省里赶,再难面对的事都不可避免。至于怎么来查这个案子,也等省里那边给出进一步的指示。

始终让何森想不通的是,李昌德怎么会到来市里后却没直接到市委来见自己?即使有什么顾忌,也可让自己派人将材料拿到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才正常啊。

难道游泳池不是第一作案现场?可能性不大啊。

关键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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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美妖娆的女人在商场里转,看起来跟普通的客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但要留意她,却能够发现她一直在观察着四周。是在看自己是不是给人注意到,虽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以为很小心了。从头换到脚,将之前穿在身上的裙丢在商场垃圾桶里,到卫生间洗了脸,补好妆,神情也镇定很多。

即使给人看到,确实找不到多少破绽。女人平时没少撒谎,心理素质上比一般人要强多了,要不,之前在游泳池时早就给发生的事情下昏过去,哪还能穿好衣裙将自己的痕迹抹掉,想到要从秘道里偷出来?

那男人很健壮,今天的事情绝对是有人在背后下手,她不过是给人用来当工具。可真要卷进这种案子,自己即使说清死者跟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也无法面对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再说,下手的人会不会方过自己都难说。女人觉得最好是立即远远逃走,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去,只有如此,才有可能逃过一命。

不想回家,在商场取款机取了两万现金,这也是最多额度取钱,今后这个卡还能不能用都得两说。只要自己在用这个卡,公安或凶案的凶手就有可能发现自己藏身之地。女人犹豫一阵,还是没有将卡丢掉。放进包里,十年二十年后,这个卡里的钱想可取出来。

知道那男人是枉死,绝对不肯发病,女人对这一点的判断觉得有把握。自己这样溜走,确实心中也有愧,可这个世道自己的生存才是最根本的,有些东西不存在丢不丢。

心里的愧疚不是没有,女人知道自己当前最紧要的是逃走,从人们眼里突然消失。也知道,那人死后肯定不会瞒久,而借用自己的手达成这样杀人的人,肯定先就留意自己了。如今没有见到自己,会不会满城到处找?他们知道自己,可自己却不知道他们是谁。

那个男人他们能杀了,再杀自己灭口还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女人心里更急,但却能够稳住精神。从商场出来,随机地招一辆车,直接谈好价格往临省走。

在她想来,即使有人看到她进到商场,也不可能看到她会从哪里出口,更不可能会想到她招了出租车直接离开到临省去。这种自己先前都不想过的念头,才是让人最难捉摸到。

到临省那个市来回要十个小时,女人出价不算低,又是本地人,司机犹豫一阵便答应了。等车出了市区,女人总算放心一些,开了车窗,将自己手机下开电池顺手往窗外崖下丢弃。司机虽看着她这导致,却也不疑惑,如今,美艳的女人在情感上乱得很,肯定是遇上什么事才会这样做。

确实有人在别墅周围监视着,等市里的警车进到别墅,还不见女人出现。也没有女人在案子现场的消息,那几个人立即电话往上报。女人不见,对整个案子说来完全可拖延下去,但警方要说不察觉有这样一个人,也是不可能的。

那几个人中,有人当即到女人住家附近留守。

搜找

华英市一直都不平静。

三年前,何森从省里突然空降到华英市之初,在华英市曾激起好几起恶xing事件。省里不惜重手出击,将华英市一些黑恶势力打压一些,才使得华英市稍平静些。但这种平静却只是表面的,有从省里到市里,再到下面县里镇里,一条枝繁叶茂的树状生存链,即使将某些环节斩断了,用不了多久这些断处会愈合,重新接上。

而那些枝枝叶叶,散布在整个华英市的角角落落,又有明显的线将这些串在一起。只要触动其中任何一环,都会将其他环节给惊动,从而,会来自各方面的力量冲击。这种力量看似不大,但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让人简直无法防范。

华英市要不是有省里强势地支持,在恶xing事件中露出自己的獠牙,想要在市里坐稳书记的位子确实做不到。到华英市的三年来,何森几乎无日不在谋划着要将这些阴暗力量给清除掉,还华英市一个朗朗乾坤。可到如今,再一次闹出恶xing事件。

平江县常务副县长死在市别墅区游泳池里。

消息虽说还没有传开,市局参与这一案子的人都得到了禁口令,但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在同一时间行动起来。

暗潮涌动。

何霸霸蛮的身子几乎将那老板转椅全部都遮拦住,给人一种凌空仰坐的错觉,脸阴沉着。手指在侧身的老板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细听,敲击声就像马匹奔腾时四蹄敲击地面,节奏的缓急,完全表露出何霸内在的心境。

蔡琴的名字很普通,对华英市的普通人说来都不熟悉,但提到“军师”却是家喻户晓。蔡琴看着很帅气,也很和气,平时爱穿唐装或中山装,脸上的笑像抹不走。这种招牌笑容对生人说来很容易亲近,可对了解蔡琴的人,看到这笑心里在发寒。就怕什么大难落到自己头上。

站在何霸身前不远,蔡琴看得出老板的恼怒,在桌上手指的落点声有些骤急,那是对下面人办事不力的不满。何霸这时候,还能够听进的话,也只有蔡琴了。“老板,是不是请梦三再说说他见到的情况,或许能够找到一点线索?”蔡琴说,显得很平静。

何霸没有直接肯定,而是看向蔡琴。在这个事情上,蔡琴都提不出更好的建议,也只有这样。点点头,让人将李梦三叫来。

确实,以目前在华英市的力量,居然找不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之前的计划是要让她在事后消失的。如今真的消失了,却是失去了控制而消失的,对事情的发展留下一个隐患,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存在的。

两个多小时过去,居然还找不到那个女人,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何霸说,“会不会她躲在别墅的哪个角落,吓坏了不敢露头?”也知道难以自圆其说,蔡琴没有表示什么。

李梦三进办公室,对何霸说,“师傅。”转而对蔡琴说,“军师。”

蔡琴说,“你把当时的情况再说说?”“我进去后,没有任何声响。游泳池已经染红,尸体半浮着,绝对是死透了。游泳池四周我看过了也静心听了,确实没有呼吸声,不应该藏着人。手包在躺椅那边,除了手包之外,就一块手表。没有别的……”“没有女人的东西?”“没有。当时我判断女人惊吓之后肯定逃掉,目标是手包,也不敢多留……”“老板,那女人看来也不简单,居然能够静心下来将自己的痕迹抹掉。我们搜找的范围得放宽啊。”蔡琴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白发人

江北省省府所在地江北市,相比四年前,已经扩张三倍有余。

银河天集团连锁酒店辉煌的大楼已经没有四年前那般醒目,让人注意。省府所在地都市已经跨入全国一线城市,不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其他的,都有了质的变化,发生了腾飞。与银河天集团连锁酒店这样的五星级酒店已经有不少家,使得银河天集团连锁酒店变得常态一些。

然而,繁华的表面下,一直都暗潮涌动。

杨冲锋在连锁酒店里有自己固定的房间,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这两年来,他渐渐减少到这个房间的次数。倒不是有什么顾忌,到这一层面后,生活上的一些事也不会给对手在揪住作为打击他的手段。而是他到省府后,体会到收敛与低调,对自己在江北省的工作的推进更有利。

毕竟真正做事的人,见面的场合都是在普通的地方,那些高档之所则是另一个群体。

这天,杨冲锋在酒店那房间里,看着耸立着高高低低的楼群、交叉的街道、如织的车流,很长时间都不吭一句,就像雕塑似的在落地窗后。

何森站在宽大而豪华的房间里,脸稍微低,木然的表情也一直没有变化。杨少一句都没有责备,来之前和来的路上都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杨少一句都不责备反而让他更难受。

确实没有想过要辩解,出现如今这样的恶xing事件,自己唯有跟省里检讨,听凭省里的处置。杨少要是肯狠批一顿,自己的心里反而会好受些。

接下来,还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李老这个白发人!

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还是将自己所知的情况都细说出来,所有的疑点也说出来。让杨少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或许对接下来弄清这个案子,给死去的李昌德伸张冤屈才有更多的帮助。

杨少只是听,连问都没有问,之后就这样站着向窗外眺望。“很多的疑点先不去考虑,你想想该怎么向李老说这一件事吧。”杨冲锋转身过来,对何森说,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市局说昌德在别墅里可能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但是后却没有这方面的线索,要不先不提这?”何森说。在李老心目中,儿子已经改过来,如果得知死前是跟野女人在一起,会不会受到更深的打击?但如果不说,今后案子真相大白,李老不是要再一次面对不幸?“先不说,今后的事情今后再处理。”杨冲锋一言而决。

见到李老,本来这两三年李老的精神轻松很多,风貌里显得比自己的年纪要小十来岁。可何森见到李老时,见他骤然间似乎老了二十年。故作镇定的李老面上的皱纹一道道格外醒目,浑身明显地在轻微地颤抖。

杨冲锋走在前面,李老要站起来,杨冲锋急走两步到李老身边。手压住他也扶住他,没有说话,等李老稍平静一些,才轻声说,“李老,节哀顺变。昌德的冤情肯定会大白于世,不会就这样让他含冤走的,请相信我。”

李老没有说话,或许是已经没办法说话。杨冲锋不等李老表示,对何森说,“你把案情如实说给李老听吧,李老能够承受得住……”

黑牛

杨冲锋身后的力量有多大,如今他从没有去想,也不动用这些人。柳河保安集团的运作进入一种模式,有自身的存在规律,杨冲锋也极少过问。这股力量平时也是尽量低调,从人们的视野里淡出,黑牛一直直接掌控着,除了收集各种信息之外,在江北省的布局人手反而是最少的。

这也是杨冲锋的意思,在江北省这边,如果人手多,在平常的工作处理中,难免会想到要借助这些人来达成某些工作目标,让自己在工作上的路途完全变异。人的做事习惯和惰性会让自己在处理问题是更多地依赖这些人手,即使短时间里有更好的工作效率,却不是正途。上面要是不给察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杨冲锋对国家一些神秘机构的了解,也让他想到平时自己所作所为该怎么来办事。

借助家族的力量、借助高层的力量、借助身后经济力量等等,都是发展自己事业的一些捷径,上面不会过多干预,但自己有那种力量会犯大忌讳。而且,这种力量一旦投入到政治斗争或经济运作,也是上面不准许的。想要瞒过上面,哪有可能?

从李老家出来,杨冲锋让何森先回市里,市里那边离不开他镇守。虽说华英市发生这种恶性事件,杨冲锋也没有多责怪何森,有些事情不是都能够控制的。

之前,将李昌德安排在平江县任职也是得到自己和李老同意了的,对平江县的一些情况,也有所了解。却以为局面复杂正是让李昌德得到锻炼的好环境,以为那些人再猖狂总不会对李昌德下毒手。如今,唯有将接下来的工作做好……

李老听了何森的案情过程后,显得平静,对李昌德最后能够尽于职守,也觉得死得其所。杨冲锋对此感受自然不同,只能安慰李老。

等何森走后,杨冲锋钻进车里,见黑牛在副驾驶座上。他没有说话,黑牛也不说。车在街道里走走停停,恍如过客一般,杨冲锋不知在想什么。黑牛平视着前方,跟杨冲锋这么些年了,对这个比自己年轻一些的人有怎样的心,他是深有体会的。

比不得当年啊。

当初在柳泽县、在柳河县、在柳市,多少风雨、多少冲突,杨冲锋都会冲在前面。那一回,在柳市兵房弄给百人围攻,他都不肯稍退而自保。如今并不是勇气给消磨掉,只是在不同的环境里,出手的方式不能一概而论了。

回到酒店总统套间,杨冲锋指着身侧的沙发,黑牛在那坐下。杨冲锋说,“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糟糕得多,他们已经不顾规矩了。”“那些人要有规矩,何森也不会三年都打不开局面,他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冲锋,记不记得当初在香兰县?吴家势大,胆子还没有他们这样大啊。”“你跟你的人交待清楚,只能在暗中查,不能出手。案子查清后我来跟省里汇报……”“冲锋……”“我有分寸……”

正说着,有电话打进来,杨冲锋看了看,见是林佳伦的电话,无奈地笑笑,接听。林佳伦说,“杨少,很棘手?”“你消息这样灵通?不会在我身边安排人在监视吧。”杨冲锋淡淡地说,林佳伦人算不错,之前两人多少有些竞争关系,但如今却不是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再说,我是那种人吗。”林佳伦自然不是,但他有自己的途径得知一些消息的。“要不我来处理?”杨冲锋动手不是不想,但目标太大,弄不好会引起连锁反应,反而不妥。“我会处理好的,要辛苦你时肯定会叫你。”

要你们有屁用

李梦三先下车,开了车门,何霸、蔡琴从车里下来。何霸跟李梦三身着藏青色的西装,蔡琴却是唐装,后面一台车的人也下来,四个彪形大汉,也都是西装革履却一眼让人辨认出是保镖身份。

李梦三在前何霸与蔡琴并排而走,进一条巷子。巷子都是旧式木房,有阳台从二楼伸出来,到巷子上方。巷子本来就窄,给两面伸出来的阳台遮挡,光线并不好。楼上对面的两家阳台,相距不足两米,奋力一跨完全可从一家跨进另一家的阳台去。

巷子往里延伸,这一片旧城区要说还有哪些优势,除了安静之外,就是地势稍高,居家不会太潮湿了。新城的高楼,相比繁华,声色犬马,富丽堂皇。楼房、小区都是宽敞明亮,稍高的楼都是电梯楼,住着绝对舒适得多。但旧城这边的人却对新城嗤之以鼻,认为新楼看着光鲜,却不沾天不沾地的,那是人住的地方?

旧城得以保存确实因为旧城这边住着一个大人物,华英市人大主任高开善。高开善已经五十六岁,但要说看见他的人都不相信会有这年纪,从外貌看最多有五十都显得夸大了。巷子里住着的人,见到他一般都称他为“高师傅”。

何霸等人往巷子深处走,转几道弯,来到一个大门前。大门两边各有石狮子蹲着,怒目张狂,霸道飞扬。大门两边是高墙,足有三四米。何霸等人到大门前,很快有人开门。

何霸、蔡琴和李梦三的神情收敛起来,进大门后,右边是一个廊道,也是木质亭阁,地面都是木质板铺着。从廊道上可看到这是一个大院子,完全是仿古园林建筑,假山、凉亭、水池、水瀑、盆景、古树,非常有讲究。仅仅这个院子的价值都会高得离谱。

随廊道转到后面,则是青砖青瓦的几进大房舍,一律也是古色古香的。如说进巷子街口的房子阴湿暗潮,这里的楼房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另一种境界。

何霸等人无心观赏,对这些早已熟悉。此时低头敛色往里走,见客厅里端坐着高开善。何霸头更低,李梦三更是跟在何霸身后,将呼吸都收敛住,就怕自己粗气让高开善不满。“师傅。”何霸说,高开善似乎没有听到,不看他一眼。却看着蔡琴,说,“军师来了,请坐。”“高师傅客气,谢了。”蔡琴说着,走到侧面椅子上坐下,坐得端正。“师傅……”何霸等蔡琴坐下后,再一次说话。高开善依旧没有看他,而是看着门外,从头哪里可看到门外的假山,还可从假山上的空间看到更远处,那是华英市的新城区。远处的新城区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但高楼参差不一、错落有致的景象却是体会得出的。

过一会,高开善似乎从自己的冥想中回转来,看着何霸,轻声说,“都几个小时了,找一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屁用?”“师傅,华英市所有的角落都翻遍了,只有别墅区不好挨家找。市局的人还在那里,我们的人即使进去也无法多去。不过,所有的路都监视了,只要那女人露面就能捉到。”何霸说,很小心。“说的轻巧,哼。”高开善很不满,确实,事先本来有充足的准备,还给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给跳出视线,变得让这件事复杂起来。“军师怎么看这事?”“那女人可能是意识到一些事,不顾一切将这边都丢了,离开华英市的可能性很大。往省城的路已经安排人,省城那边也联系了人进行拦截。但华英市出去的路口多,我们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开车。要么她就是租车跑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高开善看着蔡琴,点点头,转向何霸,脸沉起来,“这女人跑了躲起来倒也好,不必要大张旗鼓找人,市局里何森也有几个能人,不要让人给揪住尾巴。”“他们算什么。”何霸嘀咕一句。“胡闹。”高开善喝呼起来,“你以为自己就是老大?天地有多大你知道不知道?不要自己死了拖累大家。”“我知错了,师傅。”何霸忙应。

财不露白

临省那个市珊珊两年前到过一回,虽说并不熟悉,但到过一回心中安稳一些。那一次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的,开摩托车。

当初这条路的路况并不好,珊珊坐在一个男人后面,开始还注意着两人之间的间距,但随着路上颠簸坐在摩托车后不能侧身偏着屁股坐,便跨骑着坐,没多久,几个女人都是搂着男人的腰了。

出去玩也不怎么在意这些,平时朋友之间玩笑是有都没什么实质性的亲密。

珊珊坐在车后,搂住男人的腰是为了确保自己不给颠下车去,可男人却感受到她xiong脯的丰美,不时故意让车急刹。珊珊随着惯性自然地身子压在他背上,珊珊当然能够觉悟到他的故意,也不恼。

到那个市后,觉得市区建设不差,虽不如华英市这边繁华,辛苦这一趟也不错。

吃过饭,泡洗了温泉后,浑身酸软疲累身子像要散架了。

进宾馆房间时,珊珊见男人跟进来后,将门关了,知道他的意图却因身子疲累也懒得去反对。那是她第一次跟老公之外的男人做这种事,等男人舒服之后出了房间,以为能够好好睡觉了。

却不料男人将其他男女都叫进来,这一ye,当真是发狂的一ye,也是珊珊人生中的一次ju大转折。

回到华英市后,这些朋友也会偶尔聚会,聚会过程难免会重复以前做过的事,疯狂,肆无忌惮。

在家里是不可能有这些刺激的,之后,珊珊很快走到另一个圈子,这个圈子里的人各有自己的隐秘,但她们都会出入一些高档场所,扮演另一种和平时生活完全不同的角色。

比如,珊珊到目前至少给十个男人招过,她也收钱,但却是在自己有这样想法和需要时才跟人联系。这是一个群落,一般都是在网上联络,留下信息。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彼此社会实际的身份。

珊珊坐在车里回想自己这两年多的经历,突然明悟出一些东西来。

网上联络,表面看似乎彼此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和真实生活,实际上真实这样?不会是本来就有人控制着这张网?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这借她的手给人下药,将那强健的男人毒杀了?

一路沉思,也让珊珊静心一些。这一年多攒下一些钱,但这一次逃命却花用不上,只能取出两万来。珊珊想到包里的钱,下意识地用手捏一捏包。钱没有捆成沓,在包里有些乱,将手包撑得鼓起。

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脸稍宽。一直专心开车,只是偶尔眼角瞟向坐在后排的珊珊,自然能够察觉到她手包很胀鼓,和珊珊捏包后的神态。也容易判断手包里有不少钱。包车的女人给他的印象就是为情而出走,或许是私逃,其中有两个细节都证明这点。一是将手机丢到车外,二是女人先上车后再谈价钱,自己说出的价不是过高,也可往下压压,女人却担心自己不走,随口就应了。

司机觉得今天财运上门,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美女,车没有多少油了,前面有加油站,你能不能先给我两百元加油?余下的钱到了后再给。”司机说脸没转往后,珊珊听他的声音没觉得不对。确实,司机在市里不一定车里加满油,这种可能性很大。但他连油钱都没带?“师傅,你先垫着,到地方我一起给吧。”“美女,你上车时我才出车啊,身上就带一些找零的钱,要不,哪肯往市外跑那么远?”

珊珊觉得司机说的有道理,说,“那行吧,到加油站我先给你两百。”

到了加油站,司机先停好车,才转过身来看着珊珊,要她先给两百元油钱。珊珊先也没多想没准备,将手包打开一些,却没有完全打开。司机像是在等她给钱,脸上笑着先得和善。而实际的脸相本来就给人一种和善的印象。

加好油,继续赶路,司机话多一些,按他的说法是不说话开车时间长了容易瞌睡,真瞌睡可不得了。珊珊也理解,司机问一些情况她虽没有直接说,却给套出一些情况。

等车进到一座大山后,前面有一条岔路,司机将车头调离主道往那山里去。珊珊发觉不对头,说,“师傅走错了。”“没错,车有一点毛病,得修修。大路上挡道呢。”珊珊虽觉得不对劲也不敢跳车。等车再从小路钻进林子,珊珊知道不妙,想等停车时往外逃,可司机却直接从前排扑过来。说,“美女,开车累了,得休息休息。你安心让我弄爽了,我车钱都不要了,免费送你到目的地。”

珊珊明知道这话不可信,准备等司机身体斜靠在椅子上时,突然对他的脑袋猛击打,说不准还有机会。

谁知道,司机从驾驶台盒子里mo出一把小刀来,说,“今天就不要再乱想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珊珊惊呆了,看着司机在前排将自己脱光,随后用刀比划着,让她一件件地剥脱干净……

劫财劫色

珊珊在朋友圈子是一个标准的美女,放在华英市也是少见的,特别是这两年在外面厮混,对男女之事的经历,让她有更多的风情。那种媚俗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想要收敛隐藏都做不到。脸上施了些薄粉,让人看着那只媚情流转,确实一眼就会让人动心。

虽说穿着裙,司机也见不到臀下和腿子,只看上面,脸儿娇,颈脖儿长,乌黑的头发,两只眼眨巴眨巴的很能传情。平素总担心不能将情感传递给男人,从而少拿了些小费。今天精神慌乱,没有故意施放妖媚,却因平时的习惯成为一种本然。惊慌而悲戚的表情,反而更惑媚人心。

裙子将身子裹得紧,xiong前一对shuo大的东西分外吸引人的眼,从裙子外能够看到隆起的一小部分绯白,和浅浅的勾。无论哪一点,都极为容易能够男人发狂。

珊珊也知道自己有魅力,平时引以为傲,这时却怕得要命。司机看着并不是凶残之像,要不然她也不敢让司机送他到临省去。可谁知在半路上却出现变化,想来还是自己包里的钱让司机动心了。华英市平时也会有抢劫的案子发生,只是没有碰上,珊珊每次听说都觉得人们在夸大。这时,见这样一个面目看起来和善的人,最终露出狰狞之状,心里也说不清是在痛悔还是万念俱灰。

对司机要强jian自己,珊珊并不太担心,主要担心的是劫色劫财后再谋命。在这山林里,将自己杀了,随便丢在深坑里不算难做到,即使过一年两年也不会给人发觉。

死了也是白死。

之前说起公安破案有不少案子都成为无头案,当初随意评说,觉得是这些人不肯用心办案,或者是收取了什么好处,故意压着案子不办。这时,见司机手拿着刀逼使自己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心中凄然之余,想到自己就可能这般枉死或者是自己之前没有对游泳池里的人有任何责任付出,这时,天报应自己让这个司机来谋取自己的命,才觉得要破案真不是那样简单。

对生活的感念这时再多也是白搭,珊珊有些绝望,觉得是不是自己更好地配合他,让他舒服了会留情不让自己死?钱都给出去也不怕,只要逃走,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总能够重新过活。

有了这个念头,珊珊心气稳了些,轻声说,“司机大哥,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好不好?看,我将包先丢到前面去。”珊珊知道,最根本的祸源还是包里的钱。如今,劫色的人不会多,花钱随时都能够从那些地方买到女人一ye,有几个人肯为色冒那种危险?

珊珊见机得快,将自己的包先往前面丢,表示自己完全放弃反抗,女人的包里有什么谁也不知。或许会有喷雾剂之类的防狼物品,司机见她这样,确实也放心不少,脸上的紧张顿时舒展一些。

女人知趣识味对他说来更容易达到目标,也会得到更好的享用,自然是开心。女人包里有多少钱他不想急着去看,不是担心女人会逃走,或爆起发难。包给丢到前排来,是女人一种心态,对司机而言也是完全在自己控制之内,用不着再着急。

倒是女人如此配合,让他觉得今天肯定有意想不到的享受。珊珊的裙子还没脱下,司机见她的手在腰际忙乱地弄着裙子,要将裙子扯掉,更好地表示自己肯配合。xiong前露出的东西当真大,垂吊着像两个木瓜一样。柔ruan白xi,肌肤有如凝脂,白里透红。

女人坐在后排,出租车的后排偏窄,不像小车那样有足够的空间,坐着时,身子不能斜靠。

女人的手放在腰间,司机见了觉得放心,他还没有从前排跨到后排去,虽不担心女人会有多大的反抗,却也会保持着应有的警惕。手里的刀放下了,对自己的力气也有自信。司机不肯大意,就算这个女人真的不会反抗,也不能大意。“先不要脱裙子,你把手放到前面来给我抓住……”

珊珊见司机的小心,她也不多想,本来就想配合对方免得对方杀心大起。当下手慢慢地抬起来,并放在前排,抓着前排背靠上。司机见了,一只手将她的手抓住,感觉到那细腻润滑。警惕没有稍减,盯着珊珊,只要稍有不对他会下狠手的。

对jian尸确实没有兴致,也不想有人死在车里,对今后自己开车总是不好,精神上始终会有压力。面前这女人要不要杀死,抛尸野外,司机也在迟疑。女人今天的情况不对劲,身上钱肯定不少,这种情况下将她杀了也难追查。说不定女人早跟家里说好要到外地打工。

能够不杀吗?

如何自保

司机听珊珊这样说,也知道确实是这样的,这个女人此时还有这份心思,看来平时也是一个dang妇。对市里的女人有怎么样的秘事,出租车司机们确实有更多的信息来源,这个群体之间的信息共享,让他们对客人有更多的认知,生意也更好做。

看着司机那样子,珊珊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处置自己,今天是自己一辈子最危险的一天,或许也是自己在世界上的最后日子。好在上午给那个死去的男人疯狂得舒坦,现在又给男人折腾,即使不是很好,总算是感受到另一种滋味——强jian。

司机自然能够感觉到珊珊的情况,她这样说确实没有说假话,司机稍犹豫,便躺到后排椅子上,珊珊的手还在给捆着,细绳还缠在她的颈脖上,确实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之前,在家里,婆娘也曾这样做过,但那又这女人的半点滋味?又在店子里花钱找女人,可那些女人完全是在敷衍。哪有这个女人做得这样用心,这样仔细?

这几年一直想找一个女人过日子,却都没找到。司机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家里,那不是天天过神仙日子了?这个念头一旦起来,再也挥散不走。

珊珊倒是尽心帮司机,让他一次次受用自己。

珊珊控制着,在细细地体会着男人的需要,不让他太快。

等情绪过了,珊珊要从司机身上下来,司机帮她站好,再坐到座椅上。

司机坐到珊珊身边,不做声,似乎在休息。珊珊知道自己的命运到了最紧要的关口,她不敢乱说话,此时,自己怎么说都有可能让他产生一些想法。反而是让司机自己去想,自己琢磨可能让他选择放过自己。之前的配合,是不是对他有用珊珊也不敢有什么判断。但她相信,司机对自己的好事有体会的。

司机心头也是矛盾重重,斗争激lie。此时,弄过两次之后,情绪平稳下来,对这件事的后果有全面的认知。女人虽说没有挣扎反抗,甚至还在配合自己,但实际制定,自己强jian是完全成立的,即使不要女人的钱,抢劫罪行不成立,对这女人怎么处理?

放了她自然容易,可放出控制之外女人会怎么做?一旦控告自己,自己必然会坐牢,哪肯让自己沦落去坐牢?在外面弄女人可不少,但却从没有碰这根线。这女人肯定不能这样放走给自己留下祸根。不放走是不是干脆杀了?想到杀了,司机眼里的凶性不免暴露出来,看着珊珊见她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而这女人弄起来当真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好,杀了不仅可惜,今后一旦泄露自己也是死罪。再一个,开车的人还是比较讲究冤魂之类的,特别是夜里开车,精神上的寄托确实比较重,心里有这样一段杀人的阴影。

珊珊不敢看着身边的司机,但从搂住自己精赤身子的手感受到他的气力在不停地变换,种种变换,都是他心力交战的直接反应。

死,还是生?

杀,还是不杀?

珊珊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心里极端疲倦,一下子昏了过去。

司机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杀人是最好的选择但又是没有退路的选择。啥人或许最轻松,今后都不用担心什么,但真杀人之后,自己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安宁。并不是人人都有那种杀人的勇气,都能够承受杀人后精神的折磨。不在于良知,最根本的还是心里的承受能力,长时间的心里压力往往会将一个人彻底压垮。

看见女人昏过去,司机也知道女人对自己的处境还是明白的,人昏迷过去,饭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想、来选择。到前排驾驶台上拿了烟,司机感觉到是自己的手在颤抖,打火吸烟的动作完全暴露了他的心里,也让他自己明确看出自己的心态。

杀,还是不杀?

放了她肯定不行,杀了她将她丢掉会不会真没有事?最好的是,自己将她放了她永远也不找自己,很情愿地经历今天的事情。可实际上他知道不存在这种可能,真放她走只要她脱离控制,警察就会找到自己,抓紧牢里去。

司机想到之前在她身子的享受,那种滋味就算坐牢也不后悔了吧。但就这样给抓走怎么会甘心?

天色渐渐晚了,山脉上空的日头渐渐变红,后排昏迷的女人还没有醒转。司机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拖延,突然见身边女人的手包,司机将手包拿过来。打开看,见里面一大沓钱,全都是一百元的,而且是散钱。初步估计,至少有一万多。司机当即有了决定,翻身到后排,将女人穿了衣裙,再用细绳将她浑身都捆起来。

做完这些,司机深深地呼吸起来,让自己平静。到自己驾驶座后,埋头在方向盘上,久久地不敢抬头起来。眼看天黑了,司机自己也觉得饿,再这样下去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狠起心思,收在方向盘上砸一把,发动了车,往华英市赶。

在路上,偶尔回头注意着后排给捆着的女人嘴里塞了丝袜不担心女人会喊出来,但细绳绕过她的脖子,将两手困着挂在一起,司机也怕车跑起来万一女人滚动,手将她自己的脖子勒紧,弄死了可不妙。

既然没有了杀心,司机也不想这个女人死在车里。一边开车一边回味着闲钱在车里的美味,这是一辈子从没也受用过的,此时,才知道女人还有如此之妙。以前在女人身上,每次都是弄到射出来,放过后就不觉得什么滋味了,但今天却有着食髓知味的绝妙感,让他无法忘记先前的种种,连细节都有深深的印象。

这样的女人,杀了确实可惜,司机已经想好要怎么做。

在路上,珊珊早给车开动震醒,醒后感觉到自己的情况,也感觉到是躺在车里。如今的状况弄不清司机有什么打算,好在没有给当场杀了总还有活命的机会。生死之间,此时,珊珊才对人的生命感到分外地珍惜,也感到自己之前对所拥有的不满足是多么傻。

或许,不用多久自己就给司机丢进某一个深坑里,或丢进大江里,种种可能都会存在。但还能够呼吸,她都不行错过。不敢边路出任何反抗,司机目前的心理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旦再施加压力,说不定会脱离他自己的掌控,做出什么事来都无法预料。

真的是身心俱疲,知道自己给捆得紧,珊珊也不去挣扎,躺在车座上车行走很不稳定。她却给疲倦包围,随后居然睡着了。

司机的家

回到市里,司机在路边吃了快餐盒饭,边吃也在观察着,想得知市里会有什么消息。离开市里半天,也不见有人联络,或许当地都没有电话信号。也不敢联系平时有联络的司机同行,决定先回到租住的房子去。临走前,再要了一盒饭带走。

租住的房子在郊区,本来是农村,随着市里的扩张,这些地方大多给征用开发,有些地势不好的留下来。家主也因为开发后,之前承包的土地完全转手卖掉得到钱花用一阵。随后觉得不对劲,必须将这些钱用在做生意上,要不然不要多久那些钱会给花完的,倒是生活就没有着落。

这家人修的房子是老式样的,到另一个县里租弄了一间门面,具体做什么生意司机也不问。不过,他租的房子是之前人家的一个仓库,二十来平米,对他说来最实惠的是那房子前面有可停车的地方。每天开车回来,可回到这里车不用到处放,即使那是仓库对司机说来也没有什么过多不便。在里面住的时间并不多。

仓库稍做改装,弄了一个简单的卫生间,用墙隔开,里面做睡觉处,哪里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可透气。玻璃窗对着一家人的后墙,根本没有视角可看到里面。

到院子停车,不用担心有人会注意他。司机还是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见确实没有人,才开了后门。不担心女人会踢他。之前捆绑时,将她的脚和手都用细线连接在一起,无法挣脱的。

拉住女人的两腿往外拖,感觉到女人的害怕,也知道她是醒过来了的。见女人没有张口要喊,压着声音说,“你不犟,我不会把你怎么的。”珊珊听听这样说,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是怎么的,但至少暂时不会丢命。他不是要将自己拖出去丢坑或丢进大江中。

给司机扛在肩上,很快冲进那仓库改装的房子,里面非常沉闷,气息不流通。司机却是习惯了,抹黑关上门后,往里走到睡觉那一间。才开了灯。

珊珊见灯亮,睁眼看,里面非常简单。一看知道像在地窖似的地方,估计是司机的住处。一张木质床,被单黑而皱,也不知是因为灯光不好才显得这样还是本来就如此。

司机将珊珊放在床上,这床很硬,要是平时见这样的地方,珊珊肯定要恶心呕吐的冲动,绝对扭头跑走。但此时,挨着床后,她反而有种放下悬着的心拿着放松感。

在家里总比在野外要强,司机在野外没有将自己杀了,回到住处再杀自己的可能性会更小。只要留有命在,说不定今后有逃出去的可能性,只要逃走,这段时间的所遇就当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吧。再说,目前自己能够到市里露面?上午死在游泳池里的那个男人,肯定有着不俗的来历,要不然也不可能将自己带进别墅区,到那游泳池去玩。

而让自己给那男人的饮料里肯定是加了东西的,虽不能肯定但珊珊觉得一定是这样。平时,她在某些地方做这种事,也会带饮品走,跟男人那个之前往往会在饮品里加一些东西,让男人更亢奋更能够持久一些。见到这男人虽说在时间上很不对劲,但联系的人确说会给的钱多,而那人又喜欢在早晨游泳锻炼后做这种事,珊珊自然信以为真。到了别墅后,见男人确实很壮但还是将加了药物的饮料给他。看起来强健的男人,在真正做时不一定都能够持久,珊珊可不想早早起来遇上一个一分钟解决问题的人,连洗身子都不合算更不用说要早起赶路。

我不走

在水池里给男人要时感觉真是妙,也知道自己的药物起了作用,谁知,药物里加了其他东西。男人死后,会不会化验时只有兴奋药物?那么,另加药的人到底是谁?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那男人他们都敢设计谋杀,自己这样一个女人还会放过?

不能在华英市露面,躲在这个角落里说不定真会给躲过。这样安慰自己,珊珊也觉得当前的情况不算太糟,心里有了宽慰,对四周的接受好多了。

司机见珊珊没有动静,坐到chuang沿,看着她。不说话,珊珊也不说。过一会,司机说,“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珊珊还是不说,司机手在她脸上抹一把,随后mo她的nai子。那里有不少细线捆着,司机却没有要帮他解脱的意思。珊珊也不指望给解掉,司机哪会放心她?

mo一会,司机感觉不错,也觉得有些话要说清楚。看着珊珊说,“今天我看见你有不少钱,人又漂亮,确实忍不住。到这时我也没有后悔。这帮子弄过的女人也不少,至少有十几个,但没有一个像今天这样让我觉得舒服。我要把你留在家里做老婆,天天回来有这样一个弄起来舒服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日子。我不管你怎么想,只要你不喊不叫,不要想主意逃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不走……”“我会不会信你?”司机说。

珊珊知道不论怎么说司机都不肯信的,换谁在他的位子上都会这样。便看着司机,眼里流出泪来,却也不讨饶。等他说话,“你也不用哭,我在路上都想过了。白天我会出去开车,将你留在家里锁着。门我会锁好,你我也会锁住。我有铁链子,手脚都

锁了

,嘴巴我不封你最好别叫,只要哪天你乱叫我知道了,我会弄一个铁夹子将你的舌头夹住,我说到做到。”“我不叫,也不想逃走……在华英市我得罪了黑帮的人,本来是要到外面逃命的,藏在这里也安全。不管怎么样,总不会死……”珊珊说,司机看着她,看一会觉得这话很真实。但他没有表示任何同情,即使相信珊珊所说的话是真,那又怎么样?“饿了吧。”司机说着往外走,车里放有珊珊的包还有先带回来的饭盒,将女人弄在家里,今后只要带盒饭回来就行,也不会有谁疑心什么。司机在车里带饭回家也很正常,即使熟悉的人见了,就说之前没吃好。

到外面,司机透一口气,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完全是另一样,心里藏有事了,今后做什么都得小心。拿了饭盒进屋,将门栓好,才进到里间。里间的门厚重,之前是防老鼠的,关的严实,隔音效果也很好。室内的小窗也不担心,关上后声音难传到外面不说,外面也是无人到的地方。

进到里间,灯光虽然还是之前的,但节能灯亮一阵后,亮度强多了。见女人还是给自己密密麻麻地捆着,虽说不是捆得紧,人也会难受。司机便将细绳解开,手和脚上的都没有解。解开后,女人you人的身材便展示出来,让司机有些动心。

给女人拿谁来喝,珊珊喝几口后就尿急。说,“我要上厕所……”司机将她扶起来,一起到简易卫生间去,珊珊只是给捆着手和脚,行动上虽不便但也还能够自理。也顾不上司机在身边,当即将di裤扯出蹲下去。

哗哗习习的水流声停在司机耳里,便成为一种极度的刺激,立即想到在车里的情景。

…………锁了

珊珊知道自己如今沦落为这人的性 奴,如今的情况总比给弄死抛尸要强得多。不少人说生不如死,一死百了。但真正面对死亡时,这句话并不是这样好说的,更不会好做出来。

让她到床边去坐着,把那盒饭放在珊珊面前,这一整天来珊珊本来就没吃过什么,只是经历了这么些折磨后已经忘记要吃东西,可见到盒饭后,拿着饥饿感特别强烈。

看着珊珊狼吞虎咽的样子,司机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不难控制。到车里拿了防滑铁链子,用工具斩开两截,套在珊珊的手上和脚上。根本不做锁,而是做了死扣。这一过程将珊珊的手脚都弄伤了,珊珊强忍住不叫出声来。

做完这一切,基本上将珊珊控制住,司机又在屋里钉了铁桩,用铁链将珊珊连在铁桩上,完全可保住她不能离开这里间。里间的木门厚实,司机在里外两边都按了铁锁,即使在家里,也从里将锁锁了,完全杜绝逃离的可能性。

珊珊一直默默地看着司机在做这些,不说话,自己今后的生命可能就会在这样的小屋子里知道完结,但她觉得总比立即死了好,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可以整天反思自己这两年来疯狂地享受生命、享受生活。如今,跟自己类似价值观的人不少,可自己偏偏得到了上天的惩罚,下一世会不会有好一点的命运呢?

珊珊和司机之间不过是华英市浊流中的一个小水泡。

何霸、蔡琴和李梦三走出巷子,巷子外显得很平静,稀落地站着几个人,不注意看以为是闲人在这边溜达。这些人见何霸出来,立即都动起来,确实在巷子外的保镖。何霸不理会这些人,跟蔡琴钻进车里,对车外的李梦三说,“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给我将那女人找出来。”

何霸的霸气此时表露外泄,要不是李梦三是他的弟子,早给威慑得失神。李梦三肃然应到,“师傅放心。”“你我是放心的,下面那些人都是一群猪,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李梦三不争辩,师傅在老爷子那里受到责备,到巷子外来多说两句透透怒气,是很正常的。之前,他已经给外面发出信息,要下面的人全城搜找,甚至让人到邻近的县市也找。“别墅那边要看住,但不能让人进去乱来。”蔡琴突然插话说,李梦三明白他的意思。那个人死在别墅区里,市局的人肯定会重点盯着那里,要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来。市局里他们虽有人,但也有些人要跟他们死磕,也不是都能够将这些人简单处理的。

生死敌对,李梦三不会直接跟这些人打交道,但对他们的踪迹却有非常详细的了解。在这边,直接掌控实际行动或设计行动方案的人,李梦三是关键的一个人物。“三哥”在华英市里有极强的威慑力,而师傅、老爷子这些人,包括军师他们对于普通混迹华英市的人而言,都是传说中的人,只有李梦三这样的大人物,又是可能接触到的,对下面的威慑力真不小。

何霸不在意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会有什么来历,也不关心她是不是逃离了华英市,或者在某一地方躲起来。他对李梦三发出指令要全力追查,不过是因为老爷子过问了这个女人,他就必须不折不扣地将事情完成。

高师傅

关了车窗,蔡琴说,“老板,那个女人也无关紧要,得将精力放在那份材料上。梦三将手包拿到后,里面根本没有材料,说明李昌德在去别墅之前还是脱离了我们的视野,将东西藏了起来。找到这恶东西,才是根子的。”“军师说得是,梦三他知道轻重的。要说外面不给人注意到那时不可能的,李昌德死在别墅区游泳池里,省里会不会有人过来?”“肯定有。”蔡琴说,“只要先找到那份材料就好,李昌德的死因不见得光彩,省里就算要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查。那女人虽逃走,即使解剖尸体,这报告里也必然有李昌德死前的性行为,看他们怎么掩饰这点?省里会有怎么样的结论,谁也说不准吧。”“让何森吃这样的哑巴亏,是不是军师早就谋划好的。”何霸说着笑了笑,蔡琴也笑了笑。“何森不足惧,但他背后的人可不简单,这段时间要梦三时时敲打下面的人,那些涉及到这次事情的人,都先送走,以防万一。”“这么严重?”何霸看着蔡琴,似乎不信。“省里那位这两年很低调,几年前那位曾将省里的头头脑脑都逼得没路可退,威风得很。我也是在省里听人说起,不知道这两年是什么缘由才低调下去。估计是在京城有什么变故,又或者是什么原因,总之,省里层次不是我们轻易看得透的。”“军师这样看重这人,肯定了不得啊。”何霸语气里有种一战的气场,蔡琴也不在说,何霸这些年在华英市地位日高,身手也越加高深,见到强者不免想碰一碰硬,都是常态。在华英市,有老爷子把总舵、掌方向,而老爷子在省里也有足够的人脉资源,京城那边也有人在,才会撑起这一方天地来。

蔡琴明白,华英市能够走到这一步,要不是有老爷子高开善上下通达,哪会有如今局面?高开善上达京城高官,是因为当年在关牛棚的年代,他曾在华英市救过京城那位高官上下两代人的命,这份恩情真不小。后来高开善又一直谨慎做人,让京城的高官认可了他,如今官职在华英市已经成为人大主任,足够压住华英市官场里任何一派系。

何森在省里有足够的根基,但要说在市里,仍然难以抗衡老爷子。对高开善这个人,蔡琴是非常尊敬的。不仅是他有足够的权势,位高权重。更主要的是高开善看事情非常锐利而准确,对自家的优势和劣势看得分明。前几年,本来有机会到省里出任职务,但他却不肯走,知道自己离开华英市后会成为无本之萍,再跟人斗都不足战胜,宁可留在华英市做人大主任。

在华英市里,不论是黑道白道,商场、官场,高开善都有大量的人脉,而已何霸等为核心的黑道更是为所欲为,这些人远比普通的黑帮要团结,更有凝聚力。素质和能力、特别是忠诚度不是黑帮成员可比的。

高开善在华英市是一个拳派宗师,大弟子何霸等往下,广收门徒,一层层地往下,徒子徒孙,繁衍成扩散,势力更是遍布华英市。

如今,还有谁想渗透进华英市来,改变这一格局,在蔡琴看来几乎都不可能。当然,政府要对华英市下死力进行打击,并不是不可能做到,只是,高开善这些年来一直都不亲自沾惹那些势力,在省里和京城,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安心养身,刻意收敛的老实人,或者说是一个隐者。

省里的人有人在利益上得到华英市的好处而维护,也有人看在京城那边的意思,也会对高开善进行维护。想要动他,确实难以做到。至少,省里那关过不了,谁又能轻易撼动一个正厅级的即将退休的人大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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