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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4 23: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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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士铎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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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秘录

石室秘录试读:

中医必读经典读本丛书古典医籍编辑部 主编石室秘录【清】陈士铎 著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北 京·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石室秘录/(清)陈士铎著. —北京: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9.3(中医必读经典读本丛书)

ISBN 978-7-5132-5298-0

Ⅰ.①石… Ⅱ.①陈… Ⅲ.①中医治法-中国-清前期 Ⅳ.①R242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8)第242928号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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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880×1230 1/32 印张11 字数223千字

2019年3月第1版 2019年3月第1次印刷

书号 ISBN 978-7-5132-5298-0

定价 39.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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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学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之瑰宝,是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源远流长,传千载而不衰,统百世而未坠,发皇古今,历久弥新,熠熠生辉,不仅使中华民族生生不息,更是为人类文明做出了重要贡献。

中医典籍是众多名医先贤智慧的结晶,蕴含着博大精深的医学理论和临证经验。在中医学术传承中,中医典籍发挥了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只有通达谙熟中医典籍,继承前人宝贵的学术成果,才能创新和发展。正如唐代王冰在《黄帝内经素问》序中所云:“将升岱岳,非径奚为;欲诣扶桑,无舟莫适。”由此可见,古籍整理是读书治学的重要门径,如果不凭借古籍整理的手段,我们欲“见古人之心”,解中医典籍之秘是非常困难的,学术的传承可能因此而失去依托或发生断裂。鲁迅先生曾一针见血地指出:“清代的考据家有人说过‘明人好刻古书而古书亡’,因为他们妄行校改。”纵观当今中医古籍图书市场,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有径改而不出注者,有据明清医家著作而补《黄帝内经素问》而不加注者,有不明句读而乱加标点者……变乱旧式,删改原文,实为刻书而“古书亡”的原因,这是水火兵虫以外古籍之大厄。为正本清源,传承中医文脉,全面提升中医素养和临床诊治疗效,我们在汲取古今中医古籍整理成果的基础上,广泛听取中医名家意见,深入调研,多次论证,充分酝酿,反复甄选,特此整理出版了《中医必读经典读本丛书》,希冀成为广大中医研习者必备的“经典读本”,使每一位读者朋友读有所本,思有所获,习有所进,学有所成。

本套丛书甄选的书目,多为历代医家所推崇,向被尊为必读经典之圭臬,具有全面的代表性、珍稀的版本价值、极高的学术价值和卓著的临床实用价值。由于中医古籍内容广博,年代久远,版本在漫长的历史流传中散佚、缺残、衍误等为古籍的研究整理带来很大困难。我们的整理原则遵循:忠于原书原貌,不妄加删改,精编精校,严谨求真,逢校有注,勘误有证。力求做到:版本精良,原文准确,校勘无误,注释精当。每书前撰有内容提要、整理说明,简要介绍该书的作者生平、成书背景、版本源流、学术成就、学术特点、指导意义以及整理方法,以启迪研习者的感悟。

纵观古今中医前贤大家,无不是谙熟中医经典,勤于体悟临证,才能成为发皇古义而立新论,发古人之未发而创新说者。回顾每一次对中医古籍的整理过程都是一次知识的叠加与升华。“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朱熹《活水亭观书有感》)”,历经长期的积淀与洗礼,中医药学结构和体系更加完整与科学,中医药学发展的信心更加坚定。我们衷心地希望《中医必读经典读本丛书》的整理出版,能为传承中医经典,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为中医人才队伍的培养和成长,为中医药事业的创新与发展,为中华文明的积淀发挥积极的推动作用。整理说明《石室秘录》成书于康熙二十六年(1687),由清代著名医家陈士铎编撰。陈士铎,字敬之,号远公,别号朱华子,自号大雅堂主人。浙江绍兴人,约生于明天启年间,卒于清康熙年间。

陈氏幼习儒术,初为乡间诸生,后因仕途不成,遂弃举子业,乃究心医学,以医名世,一生著述颇多。据嘉庆八年《山阴县志》记载:“陈士铎,邑诸生。治病多奇中,医药不受人谢,年八十卒。著有《内经素问尚论》《灵枢新编》《外经微言》《本草新编》《脏腑精鉴》《脉诀阐微》《石室秘录》《辨证录》《辨证玉函》《六气新编》《外科洞天奥旨》《伤寒四条辨》《婴孺证治》《伤风指迷》《历代医史》《济世新方》《琼笈秘录》《黄庭经注》《梅花易数》等书。惜其所著,多所沦没。”这些著作中,现存世的尚有《石室秘录》《本草新编》《辨证录》《辨证玉函》《外经微言》《洞天奥旨》《脉诀阐微》七种。《石室秘录》全书共分六卷,内容丰富,其临证治法涉及临床各科疾病四百余例。治法下先释名,次叙病证、病因病机,再次即处方用药,解释药物的配伍应用,间或点明立法用药的要妙所在。其叙述均托以天师曰、张公等人发明补充的形式记述。立法用药较为严谨,分析疾病深入全面,多有独特的见解。金序称其“立方固奇,而立论甚正”,正是陈氏善师古人之意,而不泥古人之法的体现。《山阴县志》称“治病多奇中”,并非以其治法奇而中病,实则是陈氏精于审证求因,辨证施治的结果。《石室秘录》初刻于康熙年间。考金氏康熙二十八年序,是为该书初刻时而作,则该书最早的刊刻年代当不早于此时。该书问世后,在民间广为流传,刻本亦较多。其中以雍正八年(1730)萱永堂刻者为佳,故本次整理即以雍正八年(1730)萱永堂本为底本,以本澄堂、三元堂、菁华堂刻本为校本。本次整理的原则与方法:

1.将原书繁体竖排改为简体横排,并以现代标点对原书进行标点。

2.原书有总目录、分卷目录,为便于研习将分卷目录合于总目之中。序一至序四序号,为编者所加。

3.原书有“山阴陈士铎远公甫敬习,义乌金以谋孝芑氏订增,雷真君亲传活人录”等署款,为保持原貌予以保留。

4.通假字首见出注;俗写字、异体字、古字,径改不出注。

5.原书眉批,均移至相应正文后,加“批”字排小字标明。

6.本书末附李祖咏(字子永)的评注,有一定学术价值,以小字标识之。重刊石室秘录叙

人固有笃癃,屡医罔效,忽得一方治之而愈,未有不辗然自乐者。又有闻人痼疾,以所验之方与之,而其人痼疾遂愈,亦未有不怡然深喜者。夫得方疾愈而喜,与得方而愈人之疾亦喜,若有别也,然而去危就安之心则同矣。余每一思维,恨不能得葛稚川之金匮、叶法善之铁镜,播之人间,俾无病不医,无方不备,不亦大快也哉!余矢斯志应有年,所以酉冬楚阳陆之圣章来邗江,与余共晨夕,瀹茗论心之外,偶一言及《石室秘录》,是书无法不备,无法不妙。余犹未之深信。及投我一函,展阅所载,果见其治法,内外之理咸备,正反之论有条,缓急奇异之推求,各尽其极,而后叹斯人之用意良厚且周也,可云实获我心矣。用是告之同人,愿咸有一帙,以备不时检阅,斯亦如窗铭座范,格语正言,居家之不可少者。惜乎刊刻岁久,字迹模糊,甚为扼腕。倘一字舛错,皆系药名,一制一引,攸关经脉,因而校核从新之念,不觉有动于中,遂将原本考核重镌,一字一句,不敢妄为增减。仅增入回生丹、胎产金丹,此皆屡试屡验之方,载入胎治之后,公诸同好。至斯编之用药正大,立方神奇,有识者所共赏焉,余不赘叙。第检方必须对症,病势脉理与方孚合,即依剂分两用之,无不神效。倘脉性病症似是而非,妄投药剂,是临症者不详慎之疚,而是书不受过也。览斯编者,乌可不审视明辨乎!其或诸方因是书而呈功,是书因再刻而流远,诚厚幸也!夫流之既远,好之必众。倘历年既久,而字版复有磨灭,不得不有望于同志同好者重新梨枣。庶几前贤辑方济人之心,可以历久而不坠也。时雍正八年八月望日宛平马弘儒濂臣甫题序一

医道大矣哉!非学博天人,非理穷幽秘,非传得异人,则不可以谈医。甚矣!医道之大而难也!远公陈子,幼读班、马之书,长习黄、岐之教,且性喜好游,足迹几遍历宇内。然而见闻不广,所见者不过世上之文,所闻者不过时师之语,欲匠心自师,以求刀圭之获效,虽所在奏功,终焦劳无术,仰天而叹有以也。康熙丁卯夏秋之间,过我于玉河之西,初不知我为天上人也,与之辨难《内经》诸书,多未曾有。余出《秘录》示之,乃手抄行笈,慨然以著书为己任。余笑曰:“君之志则大[1]矣,而君之学则未也。”远公愀然曰:“我安得读尽碧落秘函,以救天下哉?”余乃于袖中出此书与观,目瞪口呆,不敢出一语。余乃细加指示,尽传无隐。因戒之曰:“子得此书,可以著书矣。”而远公犹以未足也,余又为之辨难《内经》者一月。陈子改容而谢之曰:“吾今而后,不敢以著书让之后世也。”余亦欣然色笑,遂将《石室秘录》令其抄录一通,存之笥中,以备著书时之考稽也。第是书奇怪,世多不识,倘以此治人之症,未免惊愕欲走。吾传之以见天地之大,何所不有。正不必执此以治天下人,使人疑惧而动其议论也。因序数语于前,以警陈子远公也。天师岐伯职拜中清殿下弘宣秘录无上天真大帝真君岐伯书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前一日也[1]碧落:指天空。道家认为东方最高的天有碧霞遍布,故称“碧落”。序二

嗟乎!何医道之大也,精也,神也。然大而不知其大,精而不知其精,神而不知其神,则犹之不大、不精、不神也。陈子远公,喜读岐黄之书三十年于兹矣。于《内经》治法实能窥奥,而叹医道之不多法门也。人之病苦患多,医之道苦患少,有以哉!丁卯仲冬,著书玉河之南,逢岐伯与余为之辨难,惊怪咤异,因慨然曰:“安得天上奇书秘录,以活后世哉?”岐伯乃传此书二十四法,远公又请。每思一法,岐伯即传之一法,思之思之,神鬼通之,非陈子之谓欤!今其书现在,皆世所未见,诚恐旨意深邃,方法过奇,虑人之不信之,又请余发明。余嘉陈子活人之心,无有尽期,乃逐门又尚论之,以见医道之大而精,精而神也。合而刊布天下,使世知天地之间,何所不有。有陈子之好善不倦,即有天上人乐为之传术无已也。吾愿天下人尽读兹编,研几深入,无再误天下人也。陈子请序,书之异时云。汉长沙守张机职拜广德真人题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后十日也序三

尝稽天下事,可传而不传者,何可胜道!可传而不传,而或为人憾,或人不为憾者,何可胜道!华元化《青囊书》,嵇叔夜《广陵散》,二者之不传也。人恒憾之,吾独谓有可憾,有可不憾。今夫琴,雅乐也,医,仁术也,而皆本于先王。嵇生少好音声,长而玩之,自期导养神气,宣和情志,而身则不免焉,毋乃稍远于先王之遗音乎?虽不传,奚憾?华君继卢扁诸公而起,独成神奇,能使萎者振,弱者强,枯者泽,瘠者肥,危者安,殇者寿,夭者生。其学祖轩黄,根于《素问》《内经》,此诚守先王之道以待来兹,以利泽斯民者也,不可不传也。惟不传,故憾。昔昌黎有言曰:莫为之后,虽盛而弗传。袁孝己尝从嵇生学琴矣,嵇吝勿与,是《广陵散》之不传,非无传人而不传也。华君授书狱卒,狱卒疑畏焚之,是《青囊书》之不传,时无传人,斯不传已。嗟乎!士生抱倜傥特达之才,一旦激于义烈,奋不顾身,名垂宇宙,而其呕心之所著述,曾不克留后来者之一目,此其郁勃之气固结乎?古今人物,谁为之解,而谁为之释?迨越数百千年,忽有好学深思如远公陈子者,闻风而慕,诚求而得,取淹没久远之遗文,表章而出,更阐扬其所未发,谓非旷代一知已哉?第指迷自吕祖,启函自天师,辨难参订自真人,迹近怪异。或疑其说荒渺为不可据矣,乃吾三复斯篇,立方固奇,而立论甚正。聚数贤之心思,发古今之精灵,审疾疚之几微,定医治之龟鉴。自来医书,亦滋多矣,譬入龙宫海藏,珍宝杂陈,取舍安决?未若斯录,开卷了然。故诚信而刊布,以传海内,共欣赏也。方今圣人在上,恭己垂裳,过化存神,黎民固已风动,万邦固已协和,灾祲疠疫,尽为盛德[1][2]大业之所销息。然犹朝夕乾乾,轸念疾苦,虑无一夫之不获而后即安。设是书梓而果行耶,家弦户诵,贤智神明而通变,中材亦遵守而步趋,偶试偶效,再试再效,历久历试,万不有一失焉。则所以仰佐至治者,寿世寿民,岂其微哉!夫事不能传之于先,犹能传之于后,后先不同,传则一也。华君得陈子而传矣,天师真人得华君抑又传矣。世之览者,不以为陈子所受之书,直以为华君未焚之书。恍乎师友,晤对一堂,须眉飞动,而耳提,而面命,而口授也。然后信《青囊》一书,术足以仁民利物,究不等于广陵散之无传也。华君在天之灵,吾知其无憾也已。时康熙二十八年岁次己巳仲秋上浣之吉义乌后学金以谋孝芑氏敬题[1]销:通“消”。[2]乾乾:自强不息勤勉貌。序四

今上戊辰二月,花朝后三日,远公陈子将岐天师《石室秘录》请序于余。余读之惊异,叹医道之神而奇也。夫医至起死,奇矣!而兹编实不止此。其文肆而醇,其意深而旨,乃性天之学,非刀圭之书也。陈子学博天人,理通鬼神,人得此编之秘,何患医道之不入于化乎!而陈子不然,长跽而请予曰:“习医救一人,不若救一世也;救一世,不若救万世也。”亦何言大而心善乎?吾尼山立教,不过救一世为心也。己立立[1]人,己达达人,未尝教人施德于万世。然而尼山之书,垂之至今,虽谓之救万世可也。今陈子注《素问》《内经》,余叹其有志未逮,乃以华元化青囊术动之。陈子愀然曰:“吾安得此天上奇编读之乎?”余乃正襟而训之曰:“子欲注《素问》乎?舍青囊术何以著书尚论为耶?”陈子忧之。而余曰:“无忧也。吾当招岐天师尽传之。”盖《青囊秘术》华君原得之岐天师者也。陈子再拜受教。余乃邀天师至燕市,而天师又邀仲景张公同游客邸,晨夕往还,罄传方法,共一百二十八门,名曰《石室秘录》,即青囊之术也。无方不神,无论不异。陈子得之,乃决奥阐幽,肆力于《素问》以大壮其文澜。而陈子尤以天师传之未尽,更求仲景张公为之发明,以补天师之所略。又请于天师,召华元化,质今昔之异同,华君又罄传之毋隐。今其书俱在,陈子不乐自秘,欲公之万世,不欲仅活一世之人已也。与尼山己立立人,己达达人之心,不千古相同乎?但陈子苦于客贫,不能速授梨枣。然而其言之大,其心之善,实觉覆被万世也。陈子仍存之,以待世之好善如子者,斯可矣。余因陈子请序,遂题数言于前,亦以劝天下好善之君子也。积善必有余庆,吾于陈子见之,吾不愿只陈子一人见之,天下人亦可闻吾言以自勉于为善,毋让陈子独为仁人也。吕道人题于燕山[1]尼山:即尼丘。指孔子。石室秘录源流姓氏

岐天师 伯 著辑

张真人 机 参订

华真人 佗 参阅

雷真君 补辑

吕祖师 岩 叙跋

山阴 陈士铎远公甫 敬习

义乌 金以谋孝芑甫 订定

义乌 李祖咏子永甫 参校

宛平 马弘儒濂臣  重刊

楚阳 陆文焕圣章

胥江 石 交取瑞

虎林 董 理其旋

竹西 韩 琪琢夫

沈阳 杨 容临一  同参定

邗江 高闻举扶南

新安 吴之骏苍平

芜城 萧 柽圣木

天都 方 崨凌苍卷一 礼集山阴 陈士铎远公 甫敬习义乌 金以谋孝芑 甫订定义乌 李祖咏子永 甫参考

天有奇文,地有奇事,人有奇病,不可拘也。欲治其病,不可以常药治之。有正医,有反医,有顺医,有逆医,有内治,有外治,有完治,有碎治,有大治,有小治,有生治,有死治,有上治,有下治,有中治之分;有先治,有后治,有急治,有缓治,有本治,有末治之异。有一百二十八法。正医法

论肺经生痈 论久嗽服气法 论水泻 论血痢 论水肿 论两胁胀满吞酸吐酸 论腰痛论怔忡不寐

岐天师曰:凡人有病气喘呕咳者,乃肺病也。肺乃金脏,又娇脏也。居于心之上,瓣如莲花,色红蒂紫,咽管之下,即是肺经。司气之[1]出入,不容食物。咽之上有胃厌在,即小舌头也。会厌遮住咽门,饮食之类始能直入食管,而下通于胃。倘人饮食之时多言,会厌不及遮咽门,设或米食之类入于气管,则必咳不已。可见气管不容一物,可知药亦不能直入也。治肺之法,正治甚难,当转治以脾。脾气有养,则土自生金,咳嗽自已。故五脏之中,除肺一经之外,俱可正治,独肺经不可正治。然则肺经生痈疡,何以治之耶?用元参一两,生甘草一两,金银花八两,当归二两,水煎服。〔批〕清金消毒汤。加麦冬一两。数品中,惟麦冬乃清肺火之品,余俱入脾、入肝、入心之药,而用之者何也?盖入肝则平木,而不必肺金用力以制之,则肺金得养矣;入脾则脾土能生肺金,而肺金又得养矣;入心经则心火不凌肺金,而肺经又得养矣。虽前药乃治心、治脾、治肝之药,似乎隔一、隔二、隔三治法,其实乃正治肺金也。雷公曰:我意方中加白芍三钱更妙,平肝火,使心火弱,不来克肺也。

长沙守仲景张公曰:肺经固是娇脏,不可容物,然未尝不可容气。人有久嗽不已,服诸补肺之药不效者,遵岐天师之法治之,无有不愈。但只服汤药,而不以气入咽门,则肺经终难速愈。法当用女子十三岁者,呵其气而咽之。每日五更时,令女子以口哺口,尽力将脐下之气尽送病人口中,病人咽下一口,即将女子推开,不可搂抱在怀,恐动相火也。每日只可呵一口,自然服药有功。但呵气之时,切戒不可少动欲心,一动不特无益,而有害矣。只可一口、二口,恐女子有病也。

天师曰:脾经之病,如水泻,乃脾气不温;血痢,乃过于燥热,而成此症也。水泻,用白术一两,车前五钱,二味煎汤,服之立效。〔批〕分水神丹。血痢不同,有腹痛、不痛之分。痛者,乃火热也。用归尾一两,黄连三钱,枳壳二钱,白芍一两,广木香二钱,甘草一钱,萝卜子二钱,水煎服。〔批〕神丹。不痛者,乃寒也。白芍三钱,当归三钱,萝卜子一钱,枳壳一钱,槟榔一钱,甘草一钱,水煎服。〔批〕神丹。水泻者,乃一时水气侵脾,故倾腹而出。用白术以利腰脐之气血,用车前以分消其水势,此正治之法也。

张公曰:白术、车前利腰脐,而消水气是矣。然而白术亦能健脾,脾健水湿自分,原不必借重车前。车前能通窍而安脏气,亦不只分消已也。脏安则水湿之气自消,各有专能,又能分助,所以奏效如神耳。

天师曰:血痢者,乃肝经来克脾土也。虽因脾土之湿,又加暑热暗侵,瓜果内伤所致。然终因肝木太旺无制,凌脾土而然也。故方用白芍、当归滋肝而平木,肝木得养,不来下克脾土,则土亦得养,而血痢自痊矣。

张公曰:血痢虽有痛、不痛之分,其实皆火邪而挟湿气也。论理二方俱可通治,而天师分别痛、不痛之分,乃慎之也。二方出入加减,各为神效,正不必畏首畏尾,一用之于痛,一用之于不痛也。盖火邪带湿气,居于肠脾之际,不得奔下,未有不急而后重者。妙在用当归、白芍滑而利之,则火邪利于直下,不只平肝木而救脾土也。

天师曰:水肿之病,亦土不能克水也。方用牵牛三钱,甘遂三钱,水煎。一服即大泻水斗余,臌胀尽消。此则直夺其水势,而土得其平成矣。〔批〕消水神方。雷公曰,此方固神奇,俱各用三钱似太多,减去各一钱则不过猛矣。病去而不伤本,病未尽去可以再进,亦不失中和之道。但二味药性峻烈,过于猛矣,人疑非正治之法。然水势滔天,必开决其水口,则水旋消。此二味之中病源,妙在于猛也。第服此二味之后,切不可食盐,一食盐,则前病重犯,不可救矣。此乃不知禁忌,自犯死症,非药之故也。今人一见牵牛、甘遂,视为必死之品,过矣!水肿之病,必须以手按足面如泥者,始可用此二味正治。否则,按之不如泥,随按而皮随起者,非水也,当作气虚、肾虚治之。不可以此二味轻投以杀之也。〔批〕何言之当也。

张公曰:水肿治法甚多,独此二味奇妙通神。其次用鸡屎醴,然鸡屎醴终不若此二味之神。盖鸡屎醴有毒,而此无毒也。牵牛性虽猛,得甘遂而迟矣;甘遂性虽缓,得牵牛而快矣。两相合而两相成,实有妙用。此方盖余方也,天师取之以救天下,余何可自立而自誉之,只言其相成有如此。

心经之病,怔忡不寐等症,乃心血少也。方用人参三钱,丹参二钱,麦冬三钱,甘草一钱,茯神三钱,生枣仁五钱,熟枣仁五钱,菖蒲一钱,当归三钱,五味子一钱,水煎服。〔批〕安寐丹。妙。此方之妙,妙在生、熟枣仁各五钱,而以诸补心之药为佐使。盖枣仁乃安心上不寐之圣药,生用使其日间不卧,熟用使其夜间不醒也。日夜既安,则怔忡自定,又何必用虎睛、琥珀、丹砂之多事哉!

肝经之病,两胁胀满,吞酸吐酸等症,乃肝木之郁也。正治之法,方用白芍五钱,柴胡二钱,炒栀子一钱,苍术一钱,茯苓一钱,神曲五分,半夏一钱,甘草一钱,丹皮三钱,水煎服。〔批〕气爽丹。雷公曰:此方尚可加当归三钱,以生肝血。此方之妙,妙在用白芍、丹皮、柴胡也。盖三味乃肝木专经之药,而芍药尤善平肝,不去远凌脾土,土得养而木益舒,木舒而气爽,痛自除,吐渐止也。

肾经之病,如腰痛之症,用杜仲一两,破故纸五钱,各盐水炒,熟地三两,白术三两,胡桃二两,各为末,蜜为丸。每日饥而服之,白滚汤送下一两,服完自愈。此方之奇,奇在白术乃脾经药也,何以为正治肾经?不知白术最利腰脐,腰脐利则水湿之气不留于肾宫,又用熟地、杜仲,纯是补水之药。而胡桃与破故纸同用,又有相济之功,补肾火以生肾水,谓非正治得乎!岐天师不讲者,未必非留以待我补,余所以又补心、肝、肾三法,愿人细思而用药也。

华君曰:是传予文也,无方。

孙真君曰:治肺有隔一、隔二、隔三之治,其实原正治肺经。此种议论,大开聋瞆。凡肺病皆宜如此治之,勿谓天师专治肺痈立论,而不通于凡治肺病也。按:血痢症,张公概指为火邪挟湿,此特就壮实人之血痢言之也。然内伤劳倦与中气虚寒人,脾不摄血,往往脾湿下乘而成血痢。每以理中汤加木香、肉桂,补中益气汤加熟地、炒黑干姜治之而愈。但火邪之血,色必鲜红,脉必洪缓,口必消渴而喜饮冷,小便必热涩而赤浊。内伤之血,色必鲜而紫暗,或微红淡白,脉必微细而迟,或浮涩而空,口不渴,即渴而喜饮热汤,小便不涩不赤,即赤而不热不浊可辨。(李子永识)昔贤论肿症,与此不符。大概以随按而起者为水肿,按肉如泥者为气虚。附之以俟临症者之自考。(李子永识)反医法

论发狂见鬼 论发狂不见鬼 论中风堕地论卒倒不知人

天师曰:凡人有病发狂,如见鬼状,或跌倒不知人,或中风不语,或自卧而跌在床下者,此皆正气虚而邪气犯之也。似宜正治邪为是。然而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不治其虚,安问其余?此所以急宜固其正气,而少佐以祛痰、祛邪之药为妙。如发狂见鬼者,乃虚也。方用人参一两,白术一两,半夏三钱,天南星三钱,附子一钱,大剂灌之,狂自定矣。〔批〕祛狂至神丹。方妙。或倒不知人,乃气虚也,亦用前方主之。或中风不语者,以人参一两,天南星三钱,生半夏三钱,生附子一个,名为三生饮,急灌之。又自卧跌床下者,即中风类也,又名尸厥,亦以三生饮救之。

发狂不知人而不见鬼者,乃热也,不可与前汤。此见鬼为虚,而非实热。方用人参,同入于祛痰祛邪之药内,乃因其反而反治之也。

跌倒不知人,虽因气虚,然未有无痰而能跌倒者,即跌倒亦未有不知人者,故必须去痰,而佐以助正之药,此前方之所以可兼治之也。

中风与堕地之症,纯是气虚。气虚之人,未有不生痰者。痰重,卒中卒倒,有由来也。然则徒治其痰,而不补其气,即所以杀之也。三生饮,妙在用生人参一两,同生附、半夏、南星祛邪荡涤之药,驾驭而攻之。譬如大将登坛,用虎贲之士,以扫荡群妖,必能活生人于杀人之中。若徒正治其邪,而不反治其本,则十人九死,冤鬼夜号,谁之咎欤!〔批〕绝。

张公曰:发狂见鬼,明是虚而痰中之。用半夏、南星、附子以祛痰,不用人参、白术之多,何以驱驾之而成功哉?此方之妙,不特治发狂,见鬼如神,而治中风不语,卒倒不知人,亦神妙之极。盖气虚而后痰中也。岐天师分析甚精,又引三生饮以治中风等症。其实前方除发狂不见鬼,不可用此方,其余无不可治,正不必又用三生饮也。然三生饮亦是奇方,亦可采用之。总之,斟酌于二方之间,无不可起生人于死人之中也。

发狂不见鬼,明是内热之症。岐天师不立方者,待余补之也。方用人参三钱,白芍三钱,白芥子三钱,半夏三钱,天南星二钱,黄连二钱,陈皮一钱,甘草一钱,水煎服。此方妙在用黄连。盖厥深则热亦深,去其热则厥自定。黄连入心,引诸补心之味,同群相济,或补或泻。譬如人家相争,嚷于一室,亲朋各为劝解,自然怒气平而悔心发,黄连之用于补剂之中,正此意也。

华君曰:是传予之文,无有他方。我尚有数语,请载于后。中风等症,非大加人参,以祛驾其邪,则痰不能开,而邪不能散。方中妙在用人参至一两,始有力量。否则,少用反为痰邪所使,又安能助制附子,以直荡群妖哉!

雷公曰:妙极,各阐发无遗,无可再谈。真圣人之言。(李子永识)顺医法

论气虚胃虚

天师曰:凡人有病气虚者,乃身子羸弱,饮食不进,或大便溏泄,小便艰涩。方用人参一两,茯苓三钱,白术五钱,陈皮一钱,甘草一钱,泽泻一钱,车前一钱,水煎服。此乃病欲下行,而随其性而下补之也。方中用人参为君者,开其胃气。胃为肾之关,关门不开,则上之饮食不能入,下之糟粕不能出。妙在用人参以生胃土,而茯苓、车前能分消水谷也。且胃之性最喜温和,不喜过湿,湿则必上壅呕,下积而泻矣。今顺土之性而温补之,则饮食自进,而大小便各安其位矣。

张公曰:此方生胃土以消水谷,谁曰不然,然而不只生胃土也,且能健脾,脾健则胃气益开,而胃气益壮。方中最妙用白术也,白术上利胃而下健脾,且能祛湿以生肾,有此大功,则大小便得脾肾之气而能开能合。下既通达,又何患饮食之不进乎,吾见其饱食而无碍也。

服前方而不愈者,兼服八味丸以补土母。盖八味丸,最能实大肠、利膀胱也。(李子永识)逆医法

论气喘上逆 论双蛾 论肾虚大吐

天师曰:凡逆症甚多,不止厥症一门也。如气喘而上者,逆也。人以为气之有余也,殊不知气盛当作气虚,有余认作不足。若错认作肺气之盛,而错用苏叶、桔梗、百部、山豆根之类,去生便远。方用人参一两,牛膝三钱,熟地五钱,山茱萸四钱,枸杞子一钱,麦冬五钱,北五味一钱,胡桃三个,生姜五片,水煎服。〔批〕安喘至圣丹。雷公曰:妙极。然天师只言肺经之虚、肾水大耗之气喘也,而未尝论其肾火之逆,挟肝气而上冲之气喘也。虽其症轻于肾水大耗之病,而气逆作喘则一也。病甚则有吐粉红之痰者,此肾火炎烧,肺经内热,不能克肝,则木寡于畏,龙雷之火愈为升腾,法当清其内热。方用地骨皮一两,沙参一两,麦冬五钱,白芥子二钱,白芍五钱,甘草三分,桔梗五分,丹皮二钱,水煎服,方名清热止喘丹。此方之妙,妙在地骨以清骨髓中之内热,沙参、丹皮以养阴,白芍以平肝木中之火,麦冬以清肺中之火,加甘草、桔梗引入肺经,则痰嗽自除,而气喘亦定。孙真人曰:何论之奇辟乃尔,我有一奇方以附后。此方绝不去治肺经,而正所以治肺也。盖人生肺气,夜卧必归气于肾中,此母居子舍之义也。今因色欲过度,肾水大耗,肺金日去生之,久之则不特肾水虚,而肺金亦虚。譬如家有浪子,日费千金,母有积蓄,日日与之,倾囊倒箧,尽数交付其子,后将安继?是子贫而母亦贫矣。一遇外侮之侵,将何物解纷?而外侮又复恐吓之,逃之子舍,以避其锋;而子家贫乏,无以奉母,又必仍复还家,以受外侮之凌逼,势不至不死不已。今肾水既亏,而肺金又耗,外受心火之伤,中受肝木之横,脾土又下,不来生水,则转辗难藏,于是仍返而上喘。幸有一线元阳未绝,所以不死。苟不大剂急救其肾,使贫子来偷窃,又何以肺金有养哉!况贫子暴富,不特母家亦富,而外侮亦不敢欺凌矣。此不治肺,而正所以治肺也。或疑人参乃肺脾之药,既宜补肾,不宜多用人参。不知肾水大虚,一时不能骤生,非急补其气,则元阳一线必且断绝。况人参少用则泛上,多用则下行,妙在用人参至两许,使能下达病源,补气以生肾水。药中熟地、山茱萸之类,同气相求,直入命门,又何患太多之病哉。若病重之人,尤宜多加,一两尚欠也。但喘有不同,有虚有实。初起之喘多邪实,久病之喘多气虚。邪实者,喘必抬肩;气虚而喘者,微微气急耳。余所论乃久病之喘。若初起之喘,如四磨、四七汤,得一剂即止。此病逆而药亦逆之也。

张公曰:肺金补子之义,已讲透彻无遗,余再出一论以广之。肺气既弱,自然不能克木。肝木无制,必然气旺,气旺必来凌脾胃之土。脾胃既受制于肝木,则何能来生肺金耶?方中十剂之中,或间加柴胡五分,白芍五钱,熟地倍加一两,同前方煎饮,未必无小补也。盖欲平肝,自必旺其土,土旺则金有不生者乎!此亦反治之义耳。

天师曰:更有人病双蛾者,人以为热也。喉门肿痛,痰如锯不绝,茶水一滴不能下咽,岂非热症。然而痛虽甚,至早少轻;喉虽肿,舌必不燥:痰虽多,必不黄而成块。此乃假热之症也。若以寒凉之药急救之,下喉非不暂快,少顷而热转甚。人以为凉药之少也,再加寒凉之品,服之更甚。急须刺其少商之穴,出血少许,喉门必有一线之路开矣。急以附子一钱,熟地一两,山茱萸四钱,麦冬三钱,北五味三钱,牛膝三钱,茯苓五钱,煎服。〔批〕消火神丹。下喉一声响亮,其火势热症,立时消散。盖少阴之火,直如奔马,凡人肾水大耗者,肾中元阳不能下藏。盖无水以养火,而火必上越也。日日冲上,而咽喉口小,不能任其出入,乃结成肿痛,状似双蛾,实非双蛾也。方中妙在用附子辛热之药,引龙雷之火下藏于窟宅。夫龙雷之火,乃相火也,喜水而不喜火,故药中熟地、山茱之类,纯是补阴之味,使火有所归而不再沸,此因其逆势而逆导之也。

喜水而不喜火。喜水者,喜真阴之水也,而非寒凉之水;不喜火者,不喜邪气之火也,而非辛热之火。

日重夜轻,治之最易。用山豆根三钱,半夏一钱,桔梗三钱,甘草一钱治之。一剂立愈,而非逆症可比耳。

张公曰:阴虚双蛾之症,余更有治法。用附子一钱,盐水炒成片,用一片含在口中,立时有路,可以用汤药矣。后以八味丸一两,白滚水送下,亦立时而愈。可与岐天师方并传。

天师曰:更有大吐之症,舌如芒刺,双目红肿,人以为热也。不知此乃肾水干槁,火不能藏,水不能润,食入即出耳。法当用六味地黄汤,一料煎服,恣其吞饮,则余火下息,而饮食可入。盖胃为肾之关,胃中之火,必得肾中之水以润之。肾水耗,不能上润脾胃,则胃火沸腾,涌而上出,以致双目红痛,舌如芒刺也。但此症时躁时静,一时而欲饮水,及至水到,又不欲饮,即强饮之,又不十分宽快。此乃上假热而下真寒也。理宜六味汤内加附子、肉桂,煎汤与饮,始合病源。而今只用六味地黄汤者何?盖肾虽寒而胃正热,温肾之药必经过胃经,热性发作,肾不及救,而胃反助其邪火之焰,则病势转添。不若竟用六味地黄汤,使其直趋肾宫,虽经过胃中,不致相犯,假道灭虢,不平胃而胃自平矣。此亦逆治之法也。〔批〕孙公曰:真绝奇之论。

张公曰:余立地黄丸,原所治武帝之消渴也,不意可以治此等之症,实有奇功。今又得岐天师畅为发明,将方之功效,尽情表出,余之幸也。不独余之幸也,愿世人留意。此方治上假热而下真寒者,无不神妙,奏功如响,非惟大吐之症宜之耳。

华君曰:是传予之文,而子之文更多,可喜也。然予更有数语:双蛾阴症最难治而最易治也,不知其窍而最难,知其法而最易。予常为人治此病,用附子一枚,以盐一合,水煮透,令其口含一片,而火势立止。然后以六味汤大剂饮之,不再发,神方也。

大吐之症,先以手擦其脚心,使滚热,然后以附子一枚煎汤,用鹅翎扫之,随干随扫,少顷即不吐矣。后以六味丸汤,大剂饮之,即安然也。

气喘之症,莫妙用天师方,大剂饮之,必生。无他方法也。

孙真君曰:天师论喘症奇辟,然予亦有方:用人参一两,北五味一钱,麦冬二两,牛膝三钱,胡桃三个,生姜汁三匙,水煎服。〔批〕天师曰:妙绝。此方之妙,妙在麦冬用至二两。盖喘病虽是肾虚,毕竟肺虚不能生肾水也。肾水不能速生,必须补气以生之。然徒用参以补气,未免水亏而火愈旺,今反用麦冬以滋肾水之母,则人参亦从之以生肺,而不去助火矣。肺有养而水自生,又何患火之不能制哉!

往往有气喘而脉微涩者,用熟地一二两,当归六七钱,甘草一钱,治之而愈。此名贞元饮。妇人最多此症。(李子永识)内治法

论肺痈 论肝痈 论肠痈

天师曰:内治者,言人有病在脏腑而治之也。人有肺痈、肠痈、肝痈者,必须从内消之也。然而治法不同。肺痈方:用元参三两,麦冬三两,生甘草五钱,金银花十两,先用水十碗,煎汤四碗,取二碗浸前药,加水二碗,又煎之,煎一碗服之,二剂即愈。其余汤二碗,再煎二煎。〔批〕救肺败毒至圣丹。妙。

肝痈方:用白芍三两,当归三两,炒栀子三钱,生甘草三钱,金银花十两,水十碗,煎取四碗,分二碗泡前药,再加水二碗同煎,渣又加水二碗,同金银花汁两碗,煎一碗服,二剂愈。〔批〕救肝败毒至圣丹,妙。

肠痈方:用金银花八两,煎水二碗,当归三两,地榆一两,薏仁五钱,水十五碗,煎二碗,分作二服。上午一服,临睡一服,二剂愈。〔批〕救肠败毒至圣丹,妙。盖痈生胸腹之内,无不生于火与邪,若外用末药调敷,则相隔甚遥,必须内消为得。然痈势甚急甚大,一杯水何能救车薪之火?故必大剂煎饮,而火邪自散,而痈疡自消。倘日以敷药调治于皮肤之外,或以小剂而求散于汤饵之中,吾见其必死而已矣。

张公曰:疮疡之疾,发于火邪之盛,其由来非一日矣。欲消其火邪,岂是寻常细小之药所能去乎?故必多用重药以刼治之。然而散邪之药俱耗真阴,多用重用皆能取败。惟金银花,败毒而又不伤气,去火而又能补阴,故必须此品为君。但此品性纯而正,乃正人君子也。譬如正人君子,必同群攻击于群小之中,始不至偾事而召祸。所以必多加至十两或一斤,始可取胜于眉睫。然徒藉此一味,又觉势单力薄。或用麦冬以滋肺,或用芍药、当归以润肝,或用地榆以凉大肠,或用甘草以泻火,或用栀子以清热,或加薏仁以去湿,相助成功,各有妙理,非泛然而用之者也。

华君曰:是传余文,然余更有说。肺痈初起,可用此方。倘已成形,必须外治。用刀刺其肺出脓血,而后以神膏敷其口则愈,否则有性命之忧也。想天师后必传方,兹不赘耳。后无传,予当传子。肝痈不可用刺法,须用内消、内散。

肠痈之症,此方最妙,但亦治初起之病也。久则内必出毒,更当另用奇方,以助其溃脓。方用生甘草三钱,金银花二两,地榆一两,当归二两,牛膝一两,乳香三钱,没药三钱。水先煎甘草五味,取一碗,调乳香、没药末三钱饮之。渣水再煎一碗,又调乳香、没药末三钱饮之。大约早服头煎,晚服二煎,二剂必全好矣。〔批〕清肠消毒丹。此天师传予而未传子也,意者留以待予耶?不然何各已尽言,独此方尚未传完耶?

岐天师曰:是留之以待华君传子也。外治法

论阳症痈疽 论阴症痈疽

天师曰:人有背生痈疽,或生于胸腹之间,或生于头面之上,或生于手足之际,皆是五日之内,犹当内散;五日之外,必须动刀。内散方:金银花四两,蒲公英二两,生甘草二两,当归二两,天花粉五钱,水煎服。〔批〕消毒圣神丹。一剂即消,二剂全愈,不必三剂。金银花专能内消疮毒,然非多用则力轻难以成功;生甘草一味,已足解毒,况又用之于金银花内,盖足以散邪而卫正;蒲公英,阳明经药也,且能散结逐邪;天花粉消痰圣药;当归活血,是其专功,血不活所以生痈,今血活而痈自愈,此方之所以奇而肆也。倘若不曾服过败毒之散,以致成脓,奔溃,外口必小而内宅自大。譬如贼居深山,关隘必窄,而其中巢穴,自必修广。若不直捣其坚,则延蔓无已,势必民化为盗。故须用金刃,去其口边之腐肉,使内毒之气不藏。刀用三寸长,阔只三分,两边俱利,其锋厚半分,少尖一边。手执定,眼看定,心注定,一刀横画,一刀直画。人必少厥,不必惊惶,少顷自定。后以末药敷于膏药之上贴之,大约一个膏药,敷末药二钱,贴上即止痛,败脓尽出。一连三日,即消尽矣。内用煎方:当归一两,黄芪五钱,人参一钱,荆芥一钱,金银花二两,生甘草三钱,水煎服。二剂可已,不须多服。〔批〕败毒圣神丹。此治阳症疮疡之法也。阳症疮痈,必然突起寸余,其色红肿发光,疼痛呼号者是。若阴症痈疽,内消之法与阳症同治,至于破溃之治法,绝不相同。大约阴症痈疽,其色必黑黯,痛亦不甚,但觉沉沉身重,其疮口必不突起,或现无数小疮口,以欺世人。急用附子三钱,人参三两,生黄芪三两,当归一两,金银花三两,白芥子二钱治之。麦冬可加三钱,元参不可用也。〔批〕散寒救阴至圣丹。总阴症宜用温热散之,不可用寒凉解之也。外用膏药,加生肌末药五钱贴之,一日两换始可。盖阴症痈疽,多生于富贵膏粱之客,功名失志之人。心肾不交,阴阳俱耗,又加忧愁抑郁,怫怒呼号,其气不散,乃结成大毒。无论在背在头,在腹在胁,在手在足,俱是危症。若服吾药,又用吾膏药,无不生全。盖阳证可以凉解,而阴证必须温散也。膏药方开后:金银花一斤,生地八两,当归三两,川芎二两,牛膝一两,丹皮一两,麦冬三两,生甘草一两,荆芥一两,防风五钱,黄芪三两,茜草根五钱,人参五钱,元参五两。〔批〕阴阳至圣丹。雷公曰:何论之妙而方之奇也。用麻油五斤,煎数沸,将药渣滤出,再熬,将成珠,入后药:广木香一两,黄丹二斤,炒飞过,去砂,没药一两,乳香一两,血竭一两,象皮为末五钱,麝香一钱,各为细末,入油中,少煎好,藏瓷罐内用之。每一个用一两,大约发背疮必须用一两,其余疮口,量大小用之。

末药方:人参一两,冰片一钱,乳香去油三钱,透明血竭五钱,三七末一两,儿茶一两,水飞过,去砂,川倍子一两,藤黄三钱,贝母二钱,轻粉一钱,各为绝细末,以无声为度。〔批〕阴阳至圣丹。孙公曰:真奇方也。此膏药与末药,神奇无比。发背外,其余疮口,不消二个,阴症不消三个。秘之。

张公曰:疮疡吾方已传之矣,可附于末。

痈疽最难治,外尚未现真形,内已先溃大穴。古人云:外大如豆,内大如拳;外大如拳,内大如盘,信不爽也。

凡人一见背有疮口外现者,不可小视之,急用蒜切片一分厚,贴在疮口上,用艾火烧之。痛者烧之不痛,不痛者烧之知痛而止。切不可不痛即止,而痛者亦止也。此法最妙,世人不识,而我特表而出之,以治发背之初起者。盖一经灸之,则毒随火化,以火攻火,又何疑焉。愿世医留意。

华君曰:传子法尤奇,传予之方不然也。痈疽方:用金银花三两,生甘草三钱,蒲公英三钱,当归一两,天花粉五钱,水煎服。予之方少异天师传子之方。然天师见今日气体,更薄于三国之时,所以药味改轻为重,只天花粉一味,分两相同,想因痰不可大攻故也。然予方亦奇甚,不可轻视。或见疮势少轻,酌用吾方治之何如,亦无不响应也。膏药与末药方相同。

岐天师曰:华君言是。

雷公曰:我亦有方。治痈疽方:用生甘草五钱,金银花三两,当归一两,元参五钱,天花粉三钱,白矾一钱,附子一片,水煎服。〔批〕天师曰:妙。初起者一剂即消,肿起者二剂即消,神方也。

孙真君曰:我亦有奇方传子。凡痈初起,用白矾一两,金银花三两,水煎服。〔批〕更妙之甚。一剂即消,发背亦然。完治法

论头痛 论脑痛 论两臂肩膀痛 论两足痛腰下痛

天师曰:完者,如病头痛、脑痛、手足两臂疼痛、两肩背疼痛、腰以下痛,不必支解刀破,囫囵而治之也。如头痛者,用黄酒一升,入细辛一两,川芎三两,白芷一两,煮酒,一醉而愈。

张公曰:此等治法,世人不知,亦不敢用,我为开导之。头痛至终年累月,其邪深入于脑可知,一二钱之散药,安能上至巅顶,而深入于脑中?必多用细辛、川芎、白芷以大散之也。或疑散药太多,必损真气,恐头痛未除,而真气先行散尽。谁知风邪在头,非多用风药,必难成功。有病则病受之,何畏哉?一醉而愈,此方信而不必疑者也。惟是既愈之后,必须用熟地五钱,芍药五钱,当归五钱,川芎一钱,山茱萸三钱,麦冬三钱,水煎服。四剂为妙。〔批〕补血生水汤。妙。

天师曰:脑痛用黄酒一升,柴胡五钱,白芍三两,辛夷三钱,郁李仁五钱,麦冬五钱,桔梗三钱,甘草一钱。水三碗,煎汤,入前酒饮之,一醉而愈。量好者,再饮之以酒,必以醉为度。〔批〕清脑平酒丹。

张公曰:脑痛之病,乃风入胆经也。胆应于脑,故脑痛。人以用柴胡太多,过于辛散,不知有白芍以和之,则不散气而转能散邪。辛夷、郁仁,皆入胆之妙品;桔梗、甘草,又入肺之妙药。胆病何以又兼治肺?不知鼻上通于脑,脑热则必下流清水,久则必成鼻渊矣。兼治其肺,则肺气清肃,自去平胆木之旺,而清涕不致下行,此立方之神妙有如此。

天师曰:两臂痛与两肩膊痛,亦用黄酒二升,当归三两,白芍三两,柴胡五钱,羌活三钱,半夏三钱,陈皮五钱,白芥子三钱,秦艽三钱,附子一钱。水六碗,煎二沸,取汁,入黄酒内,一醉为度。

张公曰:臂与肩膊,乃手经之病,肝气之郁也。妙在用白芍为君,以平舒肝木之气,不来侵克脾胃之气;而柴胡、羌活,又善去风,且直走手经之上;而秦艽亦是风药,兼附而攻,邪自退出;半夏、陈皮、白芥子,皆祛痰圣剂,风邪去而痰不留;更得附子,无经不逐,又何有余邪之尚存哉,自然一醉而愈也。

天师曰:两足痛、腰以下痛,用黄酒二升,黄芪半斤,防风五钱,薏仁五两,杜仲一两,茯苓五钱,车前子三钱,肉桂一钱。水十碗,煎二沸,取汁二碗,入酒内,一醉而愈。以上皆风入四肢、头项、背间、腰以下也。借黄酒一味无经不达,引其药味而直入病中也。此所谓完全治法也。

张公曰:腰足痛,明是肾虚而气衰,不能运动,更加之湿,自必作楚。妙在不补肾而单益气,气足则血生,血生则邪退;又助之薏仁、茯苓、车前之去湿,湿去则血更活矣。况更助之杜仲之健肾,肉桂之温肾,防风之荡风乎。相畏而相使,相佐而相成,必然之理也。

华君曰:此一门未尝传予,无可论。

雷公曰:头痛予有神方传子。方用川芎一两,沙参一两,蔓荆子二钱,细辛五钱。水二碗,煎八分,加黄酒半碗,调匀。早晨服之,一剂永不再疼。此方妙在用沙参。盖沙参补阴,原不入脑,今用于川芎之中,而蔓荆、细辛直走于巅,则沙参不能下行,不得不同群共入于脑中。夫脑痛者,因脑阴之虚,风得留之而不去。今补其脑则风不能存,而脑痛自愈,而头痛亦除矣。此方不特治头痛,兼治脑疼,无不神效。更有一方治腰痛如神,方用白术三两,芡实二两,薏仁三两,水煎服,一剂即愈。此方妙在用白术,以去腰间之湿气;而芡实、薏仁,又是去湿之物,湿去而腰脐自利。汝老年恐有腰痛之疾,可服吾方,自无痛楚。亦只消一剂,多则阳旺,反非学道人所宜,妙极之方也。此方治梦遗亦神效,亦只消一剂。天师之言也。凡头痛因风寒者,药宜酒煎;因火邪者,药宜茶清。(李子永识)碎治法

论瘤 论瘿 论治顽癣 论接舌生舌论生齿固齿

碎治法最奇。人有病腹中癥结,或成虫形、鸟形、蛇形,各药不愈,或头内生鹊,手内生鸠之类,必内无异症,而外显奇形,如瘿如瘤之类,必须割去瘤瘿,去其鸟鹊,始能病愈。然此犹是节外生枝,虽动刀圭,无伤内脏,用生肌之药一敷上,即如无病之人。独是脑内生虫,必须劈开头脑,将虫取出,则头风自去。至于腹中龟蛇鸟虫之类,亦必割破小腹,将前物取出,始可再活。第术过于神奇,不便留方,存此说以见医道之奇有如此。论其治法,先用忘形酒,使其人饮醉,忽忽不知人事,任人劈破,绝不知痛痒,取出虫物,然后以神膏异药,缝其破处,后以膏药贴敷,一昼夜即全好如初。徐以解生汤药饮之,如梦初觉,而前症顿失矣。自青囊传后,华君获罪之后,失传者数千载矣。今再传术远公,终不敢以此等术轻授,使远公再犯也。前车可鉴,勿再重求。子既以瘿瘤之类再请,吾不敢秘,再传子以全活人可也。

瘿瘤不同,瘿者连肉而生,根大而身亦大;瘤者根小而身大也。即瘤之中又各不同,有粉瘤,有肉瘤,有筋瘤,有物瘤。筋瘤不可治,亦不必治,终身十载,不过大如核桃。粉瘤则三年之后,彼自然而破,出粉如线香末,出尽自愈,亦不必治也。肉瘤最易治,用水银一钱,儿茶三钱,冰片三分,硼砂一钱,麝香三分,黄柏五钱,血竭三钱,各为细末。将此药擦于瘤之根处,随擦随落,根小者无不落也。物瘤则根大,最难治。不时而动,无故而鸣,或如虫鸣,或如鸟啼。必须用刀破其中孔,则物自难居,必然突围而出。后用生肌神药敷之,则瘤化为水,平复如故矣。此乃不敬神鬼,触犯岁君而得。病不可测,非理可谈,故吾《内经》不言,然世未尝无此病也。生肌散开后:人参一钱,三七根末三钱,轻粉五分,麒麟血竭三钱,象皮一钱,乳香去油一钱,没药一钱,千年石灰三钱,广木香末一钱,冰片三分,儿茶二钱,各为绝细末,研无声为度。修合时须用端午日,不可使一人见之。

瘿不同,形亦各异,然皆湿热之病也。由小而大,由大而破,由破而死矣。初起之时,即宜用小刀割破,略出白水,以生肌散敷之立愈。倘若失治,渐渐大来,用药一点,点其陷处,半日作疼,必然出水。其色白者易愈,黄者、红者皆难愈。然服吾药,无不愈也。点药:用水银一钱,硼砂一钱,轻粉一钱,鹊粪一钱,莺粪一钱,冰片五分,朝脑五分,绿矾一钱,皂矾一钱,麝香三分,为绝细末。用针刺一小孔,然后乘其出血之时,将药点上,则粘连矣。约用一分,以人乳调之,点上大如鸡豆子。一日点三次,第二日必然流水。流水之时,不可再点,点则过痛,转难收口矣。三日后必然水流尽,而皮宽如袋,后用煎方,必然平复如故。煎方开后:人参三钱,茯苓五钱,薏仁一两,泽泻二钱,猪苓一钱,黄芪一两,白芍五钱,生甘草一钱,陈皮一钱,山药三钱,水煎服,十剂全消如故。但忌房事一月,余无所忌。若犯房事,必破不能收口,终身成漏矣。

张公曰:碎治之法尚多,吾当广之。人有病手臂生疮,变成大块,如拳头大者,必须用刀割去,人必晕绝,不可学也。吾有奇方,只用小刀,略破其皮一分,后以末药敷之,即化为水,神方也。方用人参三钱,甘草一钱,硼砂一分,冰片一分,轻粉半分,各为末,掺之即化为水矣。此方乃化毒奇方,不可轻视。更人有肚上生疮,结成顽块,终年不去者,亦可照上法治之,立效。

凡人有生虫鸟之病于身上、臂上、头上者,岐真人已传妙方,何必再传?未有奇于岐真人者故耳。有足上生瘤如斗大者,我有一法,不必破碎治之,只用针轻轻刺一小针眼,以前药敷之,必流水不止,急用煎方治之。方用人参三两,黄芪三两,生甘草、薏仁各五两,白芥子三钱,水煎服。二剂即消尽其水,而人绝无惫色。内外双治之法,然终以针刺其孔,不可为非碎治也。此方之妙,乃补其本源之气,又利水而不走其气。刺其孔而出水,未免大损元气。今补其气,又何惧水之尽出哉。此方之所以奇也,妙也。

天师曰:碎治有七法未传。一法洗其筋,一法破其脑,一法破其腹,一法洗其肠,一法换其舌,一法换其皮,一法接其骨也。子不信乎?非皮也,乃言皮内有病而去其皮,别生皮也。舌有人咬断而接之也,破其皮血,即瘿瘤法也。本不宜传,吾子善问,再传二法。皮上生顽癣,终岁经年,服药无效,擦治无功。用刀削去其顽癣一块之皮,用前生肌药敷五钱,掺之,必痒不可当,削亦不十分疼。当用麻药与饮,使人不知,然后用刀掺药。麻药方开后:羊踯躅三钱,茉莉花根一钱,当归一两,菖蒲三分,水煎。服一碗,即人如睡寝,任人刀割,不痛不痒。换皮后三日,以人参五钱,生甘草三钱,陈皮五分,半夏一钱,白薇一钱,菖蒲五分,茯苓五钱,煎服即醒。盖羊踯躅专能迷心,茉莉根亦能使人不知,用菖蒲引入心窍,以迷乱之耳。不服人参,可十日不醒。后用人参解之者,正气盛,则邪药自解。各味皆助正之品,亦用菖蒲引入心经也。身温而卧,安如酣睡人也。

凡人有被人咬落舌尖,或连根咬断者,或一日,或二日,或半月,俱可接之。速用狗舌一条,观其人舌之大小,切正如人舌光景,将病人舌根伸出,病人座在椅上,仰面,头放在椅背上,以自己手拿住喉咙,则舌自伸出。急将狗舌蘸药末,接在人舌上,一交接,永不落矣。末药方开后:龙齿用透明者三钱,冰片三分,人参亦用透明者三钱,象皮一钱,生地三钱,土狗三个去头翅,地虱二十个。先将人参各项俱研末,后用地虱、土狗捣烂,入前药末内捣之,佩身上三日,干为末,盛在瓶内,遇有此等病,为之医治可也。〔批〕接舌神丹。此药末接骨最奇,服下神效。骨断者,服一钱即愈,神方也。

闻人说咬落舌头者,以醋漱之,可以重长。师曰:乱道!肉逢酸则缩,岂有反伸出之理?要重生必是仙丹。汝既祷天,我当传子:人参一两,煎汤含漱者半日,以一两参汤漱完,然后已。再用龙齿末三分,人参末一钱,麦冬末一钱,血竭三分,冰片二分,土狗一个,地虱十个,各火焙为末,放在土地上一刻,出火气。将此末乘人参漱口完时,即以此末自己用舌蘸之使令遍,不可将舌即缩入口中,放在外者半刻,至不能忍,然后缩入可也。三次则舌伸长矣。仙丹也,奇绝神妙,不可思度也。〔批〕生舌仙丹。

长齿法:方用雄鼠脊骨全副,余骨不用,尾亦不用,头亦不用,骨碎补三钱,炒为末,麝香一分,熟地身怀之令干,为末三钱,但熟地必须自制,切不可经铁器,一犯则前药俱不效矣,生地亦须看一做过,经铁针穿孔者即不效,细辛三分,榆树皮三分。总之,群药俱不可经铁器。当归一钱,青盐二钱,杜仲一钱足矣,各为绝细末。鼠骨去肉不用,新瓦上焙干为末,不可烧焦,乘其生气也,用一瓷瓶盛之。每日五更时,不可出声,将此药轻擦在无牙之处。三十六擦,药任其自然咽下,不可用水漱口,一月如是。日间、午间擦之更佳,亦如前数。

固齿方:用雄鼠脊骨一副,当归一钱,熟地三钱,细辛一钱,榆树皮三钱,骨碎补三钱,青盐一钱,杜仲二钱,各为末。裹在绵纸成条,咬在牙床上,以味尽为度,一条永不齿落矣。然亦不可经铁器,经则不效。然汝亦幸亏此药,所以五十外,不动摇也。汝后不必愁,昨服吾符故也,传汝救人可耳。此药可救数百人,大约一人须用三条。

张公曰:洗筋之法最难传,亦最难效,只可言治症可也。筋之缩也,由于血之不养,然血久不能养筋,则筋缩急而不能再生。必须割开皮肉,用药洗之。倘不得其法,药不得真者,必不能成功,反致杀人。何若不传之为妙欤?破脑尤不可轻传。曹公非明鉴乎!以生人而轻破其脑,则人已死矣,又谁信再活乎?喧哗扰攘之中,何能静思方法,而望其重苏乎?破腹之法,肠胃皆见,人必如死,谓能再生,人断不信。洗肠亦然。此岐天师所以隐而不言,而今亦不必轻传,徒取人物议。若换舌换皮,岐天师各留异术,今亦安能再助高深哉!

接舌已奇,生舌尤奇,非仙传,世人安得此方法乎?愿人尊之,千万年而勿失耳。

生齿、固齿,小术也,不足为异,姑存之以备考。而终非破治之法,如此当删去,另附于后可存之处可也。

华君曰:此传予之法,而无自长舌之方。大治法

论痿症 论肾虚如白虎汤症 论汗出如雨不止 论直中阴经 论治阳明之火

天师曰:大治法,周身有病,统上下左右尽治之也。如气血全亏,一身多病;或头痛未已,而身骨痛;或腹痛未已,而四肢尽痛是也。虽此等病,乃痿症居多,自宜专治阳明胃火。然而胃火既盛,一身上下四肢尽行消瘦,又不可专治胃经一门也。方用人参三钱,茯苓三钱,薏苡仁五钱,当归三钱,黄芪三钱,甘菊花一钱,元参五钱,麦冬一两,陈皮五分,神曲五分,白芥子三钱,白芍三钱,熟地一两,水三大碗,煎一碗服之。〔批〕双补至神丹。盖阳明火盛,理宜用竹叶石膏汤矣,而此偏不用,反用参、苓、芪、熟为君,补其气血者,何也?胃火过盛,已铄气血,再用白虎汤,虽一时解其火势之燎原,然而焦头烂额,必致重亡其津液,不若用补气血之药,大剂煎饮,使水足而火自息。方中宜用元参、麦冬、甘菊之品,纯是退阳明之味,而阳明即有火势之燎原,亦能扑灭。况又重加之当归生血之类,以滋化源乎?但诸药若小其剂,则不特无益,而反助火势之飞扬,此大治之所以妙也。大约大治之法,施之于虚症最宜,乘其初起,胃火有余,即以大剂与之,可以转败为胜。若因循时日,畏首畏尾,初时不敢用大剂,乃至胃气已衰,而后悔悟,始用大剂,迟矣。其病宜用大剂者,则发背、痈疽,切忌小治,尤当以大剂与之。另有专门,兹不再赘。

张公曰:大治实阳明胃火之患。不只痈疽发背,更有症如肾虚而火沸腾,如白虎汤症者,亦宜用大剂六味地黄汤治之。更有肾水泛上,吐痰倾盆者,亦宜用六味汤加附子、肉桂,煎汤数碗,大碗饮之而愈,皆不可小治之也。凡肾水肾火之虚,上焦虽现热症,而其舌终滑而不燥,非若阳症之干极而起刺也。更有大汗之症,汗如雨出,不可止抑,气息又复奄奄,不是发狂热症,若不急用大补之药,则顷刻亡阳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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