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远流长的世界古代史(上)(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07 18: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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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之满,萧枫

出版社:辽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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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远流长的世界古代史(上)

源远流长的世界古代史(上)试读:

编写说明

历史对于整个人类,就像记忆对于我们每个人一样,它说明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这样做,以及我们过去是怎样做的。因此谁要想了解世界,就必须知道它的历史。

为了让读者全面深入地了解人类文明的光辉灿烂,感悟世界各民族文化内涵的博大精深,我们组织数十位专家学者经过多年的努力,推出了这一套融故事体的文本阅读、丰富精彩的图片鉴赏于一体的100卷本《话说世界》系列丛书。每一卷都系统而深入地展示人类文化的一个方面,100卷本又在总体上构成一个完整的文化知识体系,把世界历史从单纯的帝王将相、改朝换代的框架中释放出来,结合最新的研究成果,融知识性与趣味性为一体,涵盖历史、政治、军事、文化、艺术、民俗等各个领域,全方位、新视角、多层面地重新演绎世界五千年辉煌历史文化,给读者尽可能丰富的知识看点。《话说世界》丛书是一幅历史长卷,共分50卷100分册,具体内容如下:

第1卷 源远流长的世界古代史(上、下册);

第2卷 流光溢彩的世界古典史(上、下册);

第3卷 辉煌灿烂的世界中古史(上、下册);

第4卷 波澜壮阔的世界近代史(上、下册);

第5卷 日新月异的世界现代史(上、下册);

第6卷 震惊中外的历史大事件(上、下册);

第7卷 尼罗河畔的古埃及文明(上、下册);

第8卷 浪漫优雅的古巴比伦文明(上、下册);

第9卷 浑厚深沉的古印度文明(上、下册);

第10卷 高贵典雅的古希腊文明(上、下册);

第11卷 包罗万象的古罗马文明(上、下册);

第12卷 夕阳辉映的拜占庭文明(上、下册);

第13卷 传宗布教的的阿拉伯文明(上、下册);

第14卷 血泪交织的希伯莱文明(上、下册);

第15卷 光耀美洲的的印第安文明(上、下册);

第16卷 璀璨夺目的世界文学(上、下册);

第17卷 响彻天籁的世界音乐(上、下册);

第18卷 鬼斧神工的世界建筑(上、下册);

第19卷 妙笔生花的世界绘画(上、下册);

第20卷 凝固不朽的世界雕塑(上、下册);

第21卷 摇曳多姿的世界舞蹈(上、下册);

第22卷 低吟浅唱的世界戏剧(上、下册);

第23卷 精华荟萃的世界教育(上、下册);

第24卷 卓尔不群的世界思想(上、下册);

第25卷 改变生活的科学发现(上、下册);

第26卷 创造生活的科技文明(上、下册);

第27卷 享誉世界的音乐大师(上、下册);

第28卷 百花齐放的舞蹈思想(上、下册);

第29卷 美轮美奂的美术经典(上、下册);

第30卷 神圣辉煌的著名宫殿(上、下册);

第31卷 独领风骚的工艺美术(上、下册);

第32卷 美化生活的装饰艺术(上、下册);

第33卷 光怪陆离的世界民俗(上、下册);

第34卷 狂放粗犷的原始艺术(上、下册);

第35卷 多姿多彩的艺术文化(上、下册);

第36卷 口耳相传的艺术典故(上、下册);

第37卷 流传千古的文学名著(上、下册);

第38卷 彪炳史册的学术名著(上、下册);

第39卷 划破时代的世界变革(上、下册);

第40卷 改变时局的世界会议(上、下册);

第41卷 云诡波谲的世界外交(上、下册);

第42卷 惊心动魄的世界战争(上、下册);

第43卷 同遵共守的世界条约(上、下册);

第44卷 耸人听闻的世界灾害(上、下册);

第45卷 犀利雄辩的世界演说(上、下册);

第46卷 风格迥异的亚非奇迹(上、下册);

第47卷 独具特色的欧美奇迹(上、下册);

第48卷 轰动全球的影坛佳作(上、下册);

第49卷 视角独到的世界摄影(上、下册);

第50卷 扑朔迷离的世界之谜(上、下册)。《话说世界》希望通过一些通俗的语言和故事体裁,对世界历史做一个概述。它只讲其中最重要的事件、人物和对关键阶段的描述,而且选择了一种通俗的简明形式。其原因很简单,鼓励一个人充满兴趣地去阅读一本生动的书,比沉闷枯燥的文字吓跑一个读者,对文化的意义更大。这本书可以作为历史专著的补充读物。你可以用非常休闲的方式去阅读它,读读停停,我们相信在历史人文的浪漫风景中,你不会感到乏味。当然,本书也无意于去取代那些优秀的历史专著。如果你对某一个局部历史细节有特殊的兴趣,还可以参考详尽的其他资料进行深入的研究。《话说世界》不同于现存于世的多种版本的世界通史,其往往“为通而通”,结果常顾此失彼,挂一漏万;主干虽有,枝叶嫌乏。而《话说世界》则运用现代分类科学,在结构设计方面有总有分,有经有纬,条分缕析,纲举目张。《话说世界》重点选取世界历史文化长河中的若干话题,逐一论说。纵横全书,既能看到世界历史的大脉络、大走势,又能细察世界历史的每一个横断面,完整而丰满。《话说世界》用生动的文本和精美的插图,再现了人类文明进程的恢弘画卷堪称一部贯通整个人类社会的世界史简明百科全书,串联起全部人类文化的瑰宝,以其光辉不朽的价值与流传恒久的魅力,成就一部好读又好看的世界历史通俗读物。

由于丛书篇幅宏大,编写时间又较为仓促,书中难免存在各种疏虞之处,敬请广大读者朋友们批评指正。《话说世界》丛书编委会2008年2月

文明的诞生

城市与村落的区别

西亚史前史上最后一个重大发展是城市的出现。这一现象可追溯到约公元前3500年到3200年这段时期。由于一些村落是在大约五百年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地转变为城市的,因而根据城市何以在村落发展的末期产生来描述城市与村落的区别就比较容易了。与村落不同,城市里居住着各种各样职业的人士。早期城市里都有农民居住,因为城市周围的田地与其他田地一样需要有人耕种。此外,城市里还居住着少量工匠和商人,因为城市是在一些手工技艺变得非常专门化、贸易也正成为一种专门行当的时候成型的。但是城市里的显要人物是职业武士、行政官员和祭司,他们的存在确实决定了城市和村落的差异。城市对村落;统治者对被统治者

概括说来,城市就是为了剥削村落而存在的。城市的第一流居民自己自然不会这样看问题。由于他们是职业武士、行政官员和祭司,因而他们会说他们的天职是通过军事手段保卫这片地区、通过出色的管理提高该地的生产力以及通过祈祷求得上帝的佑护。但是,既然这些人都不参加田间劳动,因而离开农业劳动者生产的剩余产品,他们肯定活不下去。换句话说,城市里居主要地位的居民是其社会的统治者,城市的其他居民和附属村落的村民是被统治者。美索不达米亚城市:人口压力的产物

毫无疑问,西亚最早的城市产生于美索不达米亚或称两河流域,即位于今伊拉克的处于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的地区。实际上,人们可以肯定,城市兴起的终极原因是人口压力。前面我们已经谈到,定居人口的繁殖能力比漫游无定者要高得多。的确,一旦西亚居民精于定居农业,食物产量就开始出现惊人的增长,人口也是如此。按照一个保守的估计,伊朗西部丘陵地带的人口在公元前8000年至4000年之间增加了50倍。在达到一定程度后,过量的人口为了生存必须迁移到新的地区,这在早期农业生产者中尤其如此。由于对作物轮作制或施肥技术一无所知,他们会逐渐耗尽地力。在西亚,这一时刻在公元前4000年来到了,当时伊朗和伊拉克的过剩人口开始大批移入先前无人居住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河谷地带。美索不达米亚建立政府和实行强制的趋势

农业要想获得成功,必须具备两个条件:肥力,以及水分。西亚最早的农业聚居地位于原先生长野生谷物的丘陵地区。这些地区的土地并不是特别肥沃,但至少足以应付作物种植刚开始时的需要,而且那里确实从降雨中获得充足的水分。另一方面,美索不达米亚谷地极其肥沃,但在一年的很长时间里十分缺乏水分,以致如果不引入人工灌溉系统,就不可能进行农业生产。然而,兴建和维持灌溉系统却需要一定程度的规划以及人类社会至那时为止从无先例的繁重而协调一致的劳动。此处所谈的灌溉系统最初见于公元前4000年至3000年这一千年间。要建成这种灌溉系统,就要由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这两条大河开挖主运河和沟渠,通过这些交叉分布的河渠把河水引到干旱的土地。这种工程从来没有完结的时候,因为运河和渠道时常淤塞,必须不断加以疏浚。修建及维修河渠的活计要求组织大量人员,筹集食品供他们食用,大量制作罐盆作为他们的餐具,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因此,显然需要规划人员决定如何劳动、何时劳动、在何处劳动,需要监督人员去指导和强制劳工,同时需要总督去安排、监控监督人员。与此相应,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分化成了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尚武精神加强了政府力量

人口压力迫使人们去修建灌溉系统。公元前4000到3200年之间,这种压力在美索不达米亚造成了建立政府和实行强制的趋向,而这一趋向又因尚武精神的高涨而得到加强。一些人是何以设法成长为统治者的呢?无疑,主要解释在于暴力,最精于战事者在社会中最为强大。在我们所谈论的这一千年,军事权力会导致行政权力,并经由一个持续不断的螺旋式上升过程导致更强大的军事权力:金属武器固然优于石制武器,但比石制武器昂贵得多,因而只有那些通过征服和剥削他人获得财富的人才有力量得到金属武器,并借助于它们征服并剥削更多的人。尤其值得指出的是,美索不达米亚本身不产金属,也无任何金属矿石,但在那里发现了大量年代在公元前3500年到3000年的金属武器;显然,美索不达米亚的武士——统治者正变得愈加占居支配地位,地位愈加牢固。祭司成为统治精英的一员

假如说占有支配地位的武士需要训练有素的行政官员协助他们管理和监督地方灌溉工程,那么单单这两个阶层在核心地点的联手就可以创造出城市。但实际上还产生了一个专职祭司阶层,该集团与前两个集团合力创建了城市。毋庸赘言,宗教并非美索不达米亚的发明。早在数万年前,对超自然力量的信仰在尼安德特人中和冰河时代的洞穴居民中必定就已存在了:尼安德特人在埋葬死者时用食物陪葬,洞穴居民的艺术显然意味着施展魔法。美索不达米亚的创新之处是专职祭司阶层——附着于举行典礼活动的中心即神庙的人——的出现,他们靠其他人的农业劳动的支持来从事诵念咒语、主持典仪活动。对祭司等级产生之因的解释

对祭司等级何以首先在美索不达米亚兴起的原因人们作出一些推测,但看来有可能的是,到了公元前3500年左右,经济需求和社会复杂化都已达到非常高的程度,以致人们真地需要祭司。游移不定的群落在维持社会凝聚力方面没有困难,因为没有或很少有值得争斗的私有财产,因为职业责任大致等同,也因为群落规模不大——通常不超过500人——足以使群体成员通过互相亲近感到他们心连心。但是这种情形在村落里开始变化。在村落里,共同劳动、共同分享劳动成果仍然居主导地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随着贸易的发展,财产不平等现象越来越突出;而且,当村落人口由数百增加到数千时,村民们很难互相认识,也就是说,很难做到直呼其名。来自外部的攻击可能为村民提供了充足的社会凝聚力基础,使之免于发生剧烈争斗,但在美索不达米亚灌溉工程充满压力的开始阶段,仍需要更高程度的凝聚力。基于这一公认的推测性的看法,宗教鼓舞大群的人忠诚于一种共同的事业,鼓舞他们怀着是在为地方诸神效劳的信念努力工作。这种规模的宗教奉献要求祭司宣讲信仰并在给人深刻印象的神庙中主持精巧的典仪。城市是文明的表征

探讨城市的起源实际上与探讨文明的起源是一样的。文明可定义为人类组织的这样一个阶段,其时行政机构、社会机构和经济机构已发展到足以处理(不论如何不完善)一个复杂社会中与秩序、安全和效能有关的问题。公元前3200年左右,美索不达米亚“已变成文明社会”。也就是说,该地区至少已有五座城市,它们的居民中都包括武士——统治者、行政官员和祭司,它们都拥有一些雄伟的神庙,此外也都以拥有精致的私人住宅、公共作坊、公共储藏设施和大型集市而夸耀。初步的档案保存方法正在为人们所掌握,文字也正在形成过程中。随着文字的出现,西方文明史开始了;随着文字的出现,我们可以开始叙述一个以诠释文字证据和考古发掘到的器物为基础的历史。

古代苏美尔:最早的城市

“苏美尔时代”

公元前3500到3200年间,美索不达米亚即两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地区的社会和文化生活建立在城市基础上,成了地球上第一片文明开化之地。我们可以把公元前3200年直到公元前2000年这段时期称为“苏美尔人时代”,因为美索不达米亚最先进的地区是位于其最南部的苏美尔地区。苏美尔苏美尔人人物立像是片沼泽地带,面积与美国马萨诸塞州大致相当。在苏美尔时代的前九百年间,苏美尔没有出现统一的政权,而是由众多独立的城邦点缀期间,其中最重要的有乌鲁克、乌尔和拉格什等。随后,到了公元前2320年左右,整个苏美尔地区都被来自处于美索不达米亚正北部的阿卡德的一位强大武士所征服。

这位武士的真名实姓已无从知晓,但我们知道他冠以“萨尔贡”(意为“真正的国王”)的头衔,与他同时代的人则称他为“伟大的萨尔贡”。美索不达米亚年代记称他在取得34场战斗的胜利后控制了苏美尔;最后他胜利地进军到“下海”(波斯湾),在那儿用海水清洗他的武古代索不达米亚地理图器,以示战争结束。在其后近200年的时间里,伟大的萨尔贡创建的王朝统治着由阿卡德和苏美尔组成的一个帝国。不过到了公元前2130年左右,苏美尔重新获得了独立,实现了“复兴”。“复兴”一直延续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其间该地区大多由住在乌尔的国王统治着。

苏美尔的成就主要受到其气候和地理的影响。尽管两河流域非常肥沃,但灌溉不可或缺,因为这里一年中有近8个月不下雨,春天里降下的暴雨来得太晚,赶不上浇灌在4月份就要收割的主要作物。(苏美尔地区夏天时不是生长季节,因为那时温度高达华氏125度,可把土地烤焦。)如前所述,灌溉工程是项集体事业,需要精心策划和专断的领导,而这反过来导致社会分层、职业专门化和城市的出现。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完全萨尔贡青铜头像缺乏诸如石料、矿物之类的天然资源,甚至连树木也没有,这一事实使苏美尔的处境进一步受到制约。这就意味着居住在苏美尔的人被迫严重依赖对外贸易,同时十分注意运用一切手段改变这种经济不平衡,以使之对他们有利。换言之,苏美尔人必须征服自然,而不是过着丰足舒适的生活。

苏美尔人最值得注意的发明之一,就是车辆运输,它发明于苏美尔时代初始之际(公元前3200年左右)。从比较的观点可以看出这一发明是何等地先进:直到公元前1700年左右埃及人才知道车辆运输;西半球的居民在欧洲人引入轮子之前根本不知道此为何物(秘鲁孩童的有轮玩具除外)。第一个把一个绕轴旋转的圆环形装置用于运输目的的苏美尔人可能是受陶轮的启发突发此想的,因为早在公元前4000年左右的伊朗轮子就已用于制陶业了,并在大约五百年后由伊朗传入苏美尔。把制陶业的轮制原理扩而应用于运输,其发展过程十分不明:至少到了公元前2700年,埃及人就知道了陶轮,但他们直到一千年以后才把它用于运输,而且即使那时他们也是在与美索不达米亚人的接触中学会车轮运输的,或许并非他们“独立发明了车轮”。因此,这位为了制造一种更好的运输工具最先把轮子附加在橇板上的不知名姓的苏美尔人,可以当之无愧地跻身于人类各个时代最伟大的技术天才之列。车辆运输

苏美尔最早的有轮运输工具是两轮战车和四轮货车。它们都是由牛牵引的(直到大约公元前2000—1700年之间东方入侵者将马引入西亚之后,西亚人才知道马),都是安装在没有轮幅的实心轮上:把两三块厚木板拼成圆形,用饰纽或撑柱把它们固定在一起。牛拉战车显然移动不太快,不过它们看来促成了方阵作亲密的一对(出自尼普尔城)战方式的一个进步,因为残存至今、年代在公元前2600年左右的一些图画描绘了它们践踏敌人的场面。用于运货的货车更不看重速度,它们必定在众多灌溉工程和城市建设工程中帮了苏美尔人很大的忙。太阴历

除车轮外,苏美尔人还发明了太阴(月)历,这也是人类早期最重要的发明之一。在像美索下达米亚那样极其恶劣的气候条件下,知道播种和收获的准确时间,是绝对必不可少的;因而,有必要找到某种标明时日行程以确定周而复始的农作周期的可靠途径。做到这一点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利用月亮的盈亏循环。

既然月亮由最初的鹅眉月运行到下一次最初的鹅眉月共需要苏美尔人的饰以牛首的匣式里拉琴29天半的时间,人们就可以考虑把这样一个循环视为一个基本的计时单位(我们把它称为一个月),然后累计这些计时单位的数目,直到季节也完成了一个循环。就这样苏美尔人得出结论,在月亮运行了12个这样的计时单位(6个是29天,6个是30天)后,一“年”就过去了,重又到了开始播种的时候。不幸的是,他们不知道“一年”实际上是地球绕太阳绕转一周的时间,月亮的12次循环或12个月比一个太阳年少1l天。九百年后苏美尔了解到,每隔几年他们就要在其年历上另加一个闰月,这样才可准确地预测到季节的循环。苏美尔人的太阴推算法是通向我们现在理解的精确的预测性的科学(测度自然以掌握其“运行规律”)的现知最早的一步。现代犹太历和伊斯兰历法(回历)都以犹太人和穆斯林自古代美索不达米亚承袭而来的月亮运行周期为基础,这一事实证明,如果不断把短少的天数补增上去,那么太阴历本身实际上也是可以使用的。苏美尔人的战车。图片反映年代在公元前2600年左右,现在知最早的有轮车辆。由图中可知轮子是由木板拼成圆形、再用饰纽或撑柱固定在一起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在有文献记载的历史的初期,军事目的刺激了技术的革新,至今亦然。文字的发明

与车轮和历法一起并称苏美尔人留给后世西方文明的三大珍贵礼品的是文字的发明。称文字是“发明出来”的,多少易于让人产生误解,因为苏美尔文字是逐步产生的,正如我们现在所知,其间由借助图形表达某种观念到文字(尽管尚不是字母文字)的出现经过了一千年的演化过程(约公元前3500年至约2500年)。公元前3500年左右,苏美尔人开始刻图像于石或镌印于粘土,以此作为拥有某物的标志:一幅图画可能表示一个人的绰号〔例如用一块岩石表示“铁石心肠”(Rocky)〕,或者他的住所(例如用一颗树表示一幢房屋)。大约五百年以后,由图形向文字的演化速度大大加快。到了那时,苏美尔神庙的管理人员使用许多规范化的简图,把它们结合起来保存神庙的财产档案和商业交易档案。尽管这一时期的书写文字仍具有象形文字特征,但已超越了以图画表示人及具体事物的阶段,发展到了用图画表示抽象事物:一只碗表示食物(任何种类均可),一个人头加一只碗则表示吃的概念。又过了五百年,成熟的文字全面取代了旧有文字,因为到那时最初的图画已变得非常系统化,以致人们不再把它们视为图画,而须视之为纯粹的符号;这些符号有许多已不再表示特定的词,而成为与其他同类符号结合在一起就可形成字词的音节符号。早期图画文字。上图:美索不达米亚页岩雕刻品,年代在公元前3400年左右,描绘的是两个人进行交易的情景,四周图案表示他们交易的物品。下图:苏美尔人泥版文书,年代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在这里,标准化的图案开始代表抽象含义。楔形文字

公元前2500年左右,苏美尔地区的这种文字体系达到了充分发展的阶段。这种文字被称作“楔形文字”,因为它是由用芦苇做成的带有三角形笔尖的笔在湿泥板上刻划而成的楔形符号组成的。楔形符号共有500种左右,其中有许多具有多重含义(其“准确含义”只能根据上下文来确定),这就使得楔形文字体系比后来的字母文字体系要难以掌握得多。尽管如此,在两千年间楔形文字一直是美索不达米亚惟一的文字体系;到了公元前500年左右,这种文字甚至成了西亚大部分地区通用的商业交往媒介。

从苏美尔时代残存下来、在近代被发掘出来的楔形文字文献都是抄写在泥版上的。这些泥版中,大约90%是商业和行政记录,其余的10%大致可以归入文学的范畴——明确说来,包括对话、谚语、赞美诗和神话传说的残篇。苏美尔人的对话采用这样的形式:两个角色在辩论中站在对立的一方互相驳辩——夏天对冬天,斧头对犁子,或者农夫对牧人。由于双方均有许多可以立足的根据,因而辩论通常没有输赢;倒不如说,这种形式主要是为教学目的设计的,旨在帮助神庙学校的学生对某一论题有尽可能多的了解。另一方面,残存至今的苏美尔谚语则提供了明确的观点。一则令人着迷的苏美尔处世格言这样讲:“仆人呆的地方,必有争吵相伴;理发师呆的地方,必有毁谤传出”;由此可知,多嘴多舌的理发匠在人类文明的黎明时期就已臭名远扬了。苏美尔宗教的演变

苏美尔泥版中所残存的赞美诗和神话传说(后世的美索不达米亚人所抄录的苏美尔文献可作补充)表明,在苏美尔时代有关神灵的说法经历了一个稳步发展的过程。为简便起见,我们可注古代巴比伦马杜克神庙及其庙塔模型意两个主要阶段:由视神灵为自然的一部分转变为把神灵想象为像常人那样行事,随后是由赋予神灵以常人的属性转变为把神灵想象为像无所不能的主宰那样行事。最古老的证据表明,苏美尔人最初崇拜的是脱离肉体的自然力量。一位“神”是使谷物得以生长的力量,一位神是产生上升的元气的力量,另一位神是使食物储存于仓库中而不腐的力。然而,在公元前第三千纪这一千年间(公元前3000年至2000年),苏美尔人更易于根据人格化的类似来解释自然现象。因而酷热的夏季逐渐被看成繁殖神一年一度的“死亡”,收获入仓则被看成繁殖神与仓储女神的“婚姻结合”。不论这些神是自然力量,还是人格化的存在,苏美尔人崇拜他们的目的都是指望他们带来丰足并防止自然灾害。但是到了第三千纪末期,在伟大的萨尔贡征服苏美尔后,苏美尔人的某些人格化的神礻氏不可避免地担当某种政治功能。一些神礻氏被视为城市的保护神,另一些神礻氏被视为各个领域(诸如天、地或冥界)的主宰,而其中的一个神恩利尔则被视为所有这些主宰的主宰。这就朝着神性合一和神灵万能进一步迈进了。居高临下的庙塔

不论苏美尔人把神礻氏看作是什么,在公元前3200年到2000年之间,神庙一直是苏美尔社会中令人敬畏的力量。完全是为了增加神庙的高度,神庙建造在高大的平台之上,因而比城市和苏美尔平坦的地平线都要高。由于没有石料和木材,苏美尔神庙都是用晒干的泥板和泥砖建成的,建筑式样大多呈所谓庙塔(ziggurat)状,这是一种梯状的塔楼,顶上是一神龛。典型的苏美尔神庙规模庞大,兴建工作十分繁重;据现代估计,建成这样一个神庙,需要1500名劳力每人每天不停地工作十个小时,累积要十五年。(此外,这种泥一砖结构的大型建筑需要不断地进行大规模的修缮,因而建筑工作几乎没有停的时候。)不过,这种工程主要是由志愿者轮流着完成的,在他们看来,这是对庇护他们终生的神灵的奉献。神庙学校

苏美尔祭司并不住在神庙本身之中,而是住在构成神庙管区一部分的毗邻神庙的建筑里。神庙管区里还居住着神庙管理人员、工匠和奴隶。由于祭司和管理人员(这两个词往往意义相同)需要学习楔形文字,因而庙区内附设有学校,教授楔形文字和祭司等级需要掌握的其它知识。苏美尔的这些学校是现知人类文明史上最早的学校。

神庙的作用非常广泛神庙共同体往往在城市以外拥有大片地产,因为没有这些农田提供的收入,就无法维系神庙庞大的事业。神庙共同体通常也从事商业贸易,把在庙区内制造或贮存在那里的货物出售给庙区所在的城市的买主,或用船运到很远的地方出售。因而神庙实际上是“国中之国”。另外,在萨尔贡时代之前,神庙往往就是“邦国”,因为苏美尔诸城的祭司经常就是城市的统治者。在苏美尔各城市摆脱萨尔贡王朝的统治重获独立之后,世俗国王一般取代祭司成了城市的主宰,但即便那时国王及其家庭仍会与主要祭司的家庭联姻。苏美尔的社会结构

除祭司、国王和著名武士(他们可能是祭司及或国王家庭的成员)外,苏美尔社会中还存在着三个阶层:神庙共同体中的“专门人员”,自由农民和奴隶。专门人员包括神庙管理人员、商人和工匠,他们的生活按理很富裕,但要无条件地依从祭司。自由农民看来拥有的是最差的田地,为了生存往往不得不向神庙告债。至于奴隶,我们所知甚少,因为文字记录几乎不注意他们的存在,但实际上可以肯定,他们的生活十分悲惨。

古巴比伦的发展

苏美尔的经济缺陷:盐碱化

尽管苏美尔人在驾驭其外在环境方面取得了令人吃惊的成就,但他们却未注意到生态问题,以致他们的土地因盐份的不断增加而逐步退化,这一过程在技术上称为盐碱化。由邻近的河流里引水灌溉苏美尔地区干旱的土地固然带来了水分,但也带来了盐:水分蒸发掉了,盐却留在土壤之中。以年为单位观察,这样积存在土壤中的盐无足轻重,但以世纪为单位观察,土壤的肥力会因此受到影响。研读现存至今的泥版文书可以发现,早在公元前2350年,苏美尔各地区耕地的产量就有所下降。阿卡德的萨尔贡之所以能够征服整个苏美尔地区,原因可能就在这里。此时苏美尔尚非十分软弱,因而在两个世纪后推翻了阿卡德人的统治;但到了公元前2000年左右,苏美尔开始陷入万劫不复的经济灾难之中。由于不再能生产出剩余产品,苏美尔各城无力供养祭司、管理人员和军队;慢慢地,苏美尔失去了它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主导地位,由更靠北的地区取而代之。逐渐过渡到古巴比伦的统治

在美索不达米亚历史上,苏美尔时代之后出现的是古巴比伦时代(约公元前2000年到约1600年)。应当强调指出的是,把公元前2000年定为古巴比伦时代的起始年代实属武断,因为该年未发生任何标志着由一个时代转变到另一个时代的重大事件。实际上,不仅由苏美尔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支配地位过渡到古巴比伦的支配地位是逐渐发生的,而且即便在公元前1770年左右古巴比伦时代的极盛时期,其文化与其前驱苏美尔文化并无重大区别。如果说苏美尔人和古巴比伦人之间有什么明显的不同,那只有两个标准:地理和语言。如上所述,苏美尔时代美索不达米亚最繁荣、文化上最先进的城市都位于该地区的最南端;另一方面,在其后的400年间,文明的重心却北移到了阿卡德,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以新建的巴比伦城为中心。此外,在古巴比伦时代执美索不达米亚之牛耳的各民族讲的是属于闪族语系的语言。闪语各民族的到来闪族语系的各个民族(今天有阿拉伯人、以色列人和埃塞俄比亚人)都把阿拉伯半岛视为其发源地。至于闪族部落到底为何或者在什么时间进入美索不达米亚,我们尚不知晓。我们知道的是,伟大的萨尔贡及其军队都是闪族人,因而在公元前第三千纪末叶苏美尔就已受过闪族人的统治一段时间了。就此而言,公元前2130年至2000年左右苏美尔的复兴只是一段插曲而已,因为即便在那时其他闪族部落仍在往汉漠拉比:巴比伦国王和立法者美索不达米亚渗透,并蚕食了苏美尔和阿卡德的小片土地。最终,这些部落中成就最大的是阿摩利特人,他们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进入美索不达米亚,在阿卡德各地区定居下来。两个半世纪之后,阿摩利特人征服了苏美尔全境,他们所说的闪族方言也取代苏美尔语成了美索不达米亚口头和书面语言。不过,同样这些阿摩利特人却吸取了苏美尔文化遗产的所有其他方面。

由于阿摩利特人把阿卡德的巴比伦定为其帝国的首都,因而他们往往被称为巴比伦人,或者为别于一千多年以后统治美索不达米亚的迦勒底人,更多地被称为古巴比伦人。古巴比伦帝国的缔造者是汉漠拉比(公元前1792—1750年),他也无疑是阿摩利特人最伟大的统治者。在他登基之际,阿摩利特人仍不过是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几个互相争斗的势力之一,但到了公元前1763年,汉漠拉比就征服了整个苏美尔;到了公元前1755年,他征服了美索不达米亚其余地区,并向北扩张到叙利亚边境地区。随着取得的胜利越来越多,汉漠拉比自称“苏美尔和阿卡德之王”,随后又自称“天下四方之王”。尽管他如此自夸,他的帝国却很短命(汉漠拉比统治之后美索不达米亚的政治事件将在下节中叙述),但他为自己选定的另一个头衔“正义之君”却道出了他名声久存的缘由,因为汉漠拉比颁布了现存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有条理的法律文集。汉漠拉比法典。法典残存在一个八英尺高的玄武岩圆柱上。柱的上端描述的是汉漠拉比向正义之神(右面坐者)表示敬意。其下楔文铭文即为法典文献。“汉漠拉比法典”“汉漠拉比法典”刻在一个石碑上,共包括282则条文。学者们公认,法典是建立在苏美尔立法原则基础上的,其中揉和了闪族人的新发明,但他们对什么原则属于苏美尔人、什么原则属于闪族人说法各异,因而我们最好是把它们都简单地归结到最有名的记载“美索不达米亚法系”的文献之列。在考虑汉漠拉比法典的主要前提之前我们必须指出,法典缺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现代观念。在汉漠拉比法典中,奴隶毫无权利可言,稍有过失即受到断肢的可怕惩罚。此外,法典中提到了两个法律阶层:一是“人”,显然意指贵族;另是所有其他既非“人”亦非奴隶的人,他们的法律待遇很差,但拥有某些法律权利。与“人”侵犯“人”相比,“人”侵犯了地位低于他们而非奴隶的人受到的惩罚要轻一些,而“人”伤害了奴隶与他损坏了奴隶主的财产所受处罚相同。美索不达米亚法系的实用特性

汉漠拉比法典建立在两个最著名的原则基础上,此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和“让买方小心提防”。猛一看来这两个原则都很原始。在规定对确定的伤害行为进行赔偿时(“倘人毁他人之目,则毁其目”;“倘人断他人之骨,则断其骨”),法典从不考虑最初的伤害是否纯属意外,而是残酷无情地坚持让人受到皮肉之苦和受辱。“让买方小心提防”原则不那么残酷无情,但看上去不像是法律。为什么国家应在一部法典里宣布卖方行诈不会受到惩处呢?如果我们认识到汉漠拉比法典所追求的目标与现代法系不同,那么就可更清楚地领悟这部法典。美索不达米亚人颁布法律主要是为了制止争斗。因而他们以为——这决非毫无理由——一个总想采取暴力手段的人,如果记住不论他怎样加害于人,都会受到法律同样的处罚,那么他也许会不再施暴。另外,他们也清楚地认识到,惩罚只有迅捷无情才能收到威慑效果;这一观点使得他们必然对无实质意义的动机问题不予考虑,因为调查犯罪细节和犯罪动机要花费时间,况且,如果罪犯知道如何保护自卫,那么这就会使真正蓄意的犯罪有可能逃脱法律的惩罚。至于“让买方小心提防”原则,同样也是为了制止争斗,因为买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如果他去取闹,马上就会受到惩罚。正义概念和社会福利

在叙述了美索不达米亚法律体系的这些实际范围之后,还必须补充一点:汉漠拉比法典并非对正义观念完全不关心。尽管实行严格的报复措施,但法典并非完全缺乏正义概念,因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总比“以头还眼”或“以眼还指甲”要公正些。其次,汉漠拉比法典的某些条文中深深体现了抽象的种族原则。例如,既然美索不达米亚人认为儿女应当孝敬父母,因而法典第195条规定:“倘若儿子打其父亲,则应切去其手”。最后,法典偶或要求国家提供福利,而不是一味地审判、惩罚。法典第23条最充分地说明了法典的“福利国家”色彩。该条规定,一个人若遭到抢劫而又未能找到抢劫者,“则抢劫行为发生地所在的城市……应当赔偿他所受到的财产损失”。我们在上面已提到,汉漠拉比确实以“正义之君”名垂后世,而且按照他所处的时代看,他完全做到了这一点;此外,尽管西方有关正义的各个概念是在后来才大大发展起来的,但汉漠拉比法典中所隐含的多数原则成为未来诸多发展的出发点。古巴比伦文学:《吉尔伽美什》史诗

在古巴比伦文明中,与汉漠拉比的法典一样享有不朽声誉的是叫做《吉尔伽美什)的史诗。就像法典那样,这一作品也是苏美尔——巴比伦的混合体。史诗的主角吉尔伽美什是一位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公元前2600年左右当政的一位苏美尔国王。他的卓伟功业大大激发了当时人的想象力,以致他们就开始传颂有关他的传奇故事。经过苏美尔人几个世纪的口头相传,吉尔伽美什故事变得愈发神奇,以致最后几乎完全成了虚构。由于这些传说故事十分引人,公元前第三千纪晚期,征服苏美尔的历代闪族人都把它们译成自己的方言。现存《吉尔伽美什》史诗是这一演化过程后期的产物。公元前1900年左右,一位闪族说书人把有关吉尔伽美什的四五个传说故事汇编成一部结构松散的“史诗”。我们现在知道的了不起的诗歌就是这部史诗。《吉尔伽美什》的世俗特性《吉尔伽美什》史诗最引人注目的特征在于诗的十足的力度和惊人的世俗性,因为它所记载的完全是一位人类英雄在一个受到不可避免的死亡法则支配的世界上的冒险经历和热望。在经历艰苦的战斗和爱情遭遇之后,吉尔伽美什向一对老年夫妇寻求永生的秘密。这对老夫妇在上帝决定发洪水毁灭整个人类时躲在一条方舟中而幸免于难。他们告诉吉尔伽美什永生是不可能得到的,不过他们告诉他了一种至少可使他恢复失去的青春的植物的方位。吉尔伽美什历尽艰辛从海底搞到了这种植物,但不幸的是,由于未加防备,在吉尔伽美什熟睡之际,一条蛇把它吞吃了。(据该史诗的说法,这就是蛇通过蜕皮每年获得一次新生的原因。)因而这位渴求永生的英雄不得不承认,他应及时行乐,不要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吉尔伽美什,你将漂向何方?/你所追求的永生,永远无法得到,/因为上帝造人之际,就让死亡与人相伴。/……吉尔伽美什,穿上新衣,沐浴首身去吧。/凝望挽着你手的儿女,/愉悦怀中娇妻。/人应关心的,惟有这些事。”《吉尔伽美什》史诗在古代西亚流传甚广,记述了大洪水传说。本图残片刻有史诗第11部分。古巴比伦文化中的个人宗教

尽管有这些世俗性的教诲,但若认为古巴比伦文化是完全不信宗教的,那就错了。因为所有古巴比伦人(包括《吉尔伽美什》史诗)都认为神礻氏对人类具有无限的支配权。实际上,既然神庙在古巴比伦城市中像在苏美尔城中那样突出显赫,那么宗教显然也同样具有权威。此外,残存至今的祈祷文表明,古巴比伦人已经达到了迄至那时从无先例的宗教信仰阶段:个人宗教。尽管苏美尔诸神“产生于自然”,起着比最有势力的统治者还要大的作用,但他们仍然是各城市或各国家的神,而不是单个人可以向他们私下祈求的神。随后,到了古巴比伦时代,除了照管人类集体事务的“政治性的神”,可以说还有照管单个人日常事务的其他神礻氏,人们应该向这些主管个人成功和赦免罪过的神进行祈祷。举例来说,一个古巴比伦人可以这样请求一位女神:“我,一位受到苦难折磨的仆人,向您乞求。/噢,我的圣母,看看我;接受我的祈祷吧。”个人宗教在古巴比伦人中的出现对研究其后宗教发展史的学者特别具有意义,因为个人祈求上帝及宗教内省行为是犹太一基督教传统的两个基本特征。此外,单个古巴比伦人狂热地向个人神礻氏祈祷,这一事实之所以引人注意,还在于它说明在一个在其它方面正热心推行一体化的社会中,古巴比伦文化还容忍一定程度的个人主义存在。数学

古巴比伦文化的最后一个引人注目的成就是在一个与上述两方面迥异的领域即数学方面取得的。由于美索不达米亚有关数学的知识的最早的记录都是古巴比伦时代留下的,因而难以确定古巴比伦的数学成就在多大程度上受惠于苏美尔人。不过这些记录所显示出的算术和代数概念十分先进,必定是以苏美尔成就为基础的。虽然如此,公元前1800年左右,古巴比伦神庙的书吏使用了乘法和除法表,以及计算平方根、立方根、倒数和指数的表格。这些成就十分引人注目,因而,即便只有一份古巴比伦数学表格留传下来,那么我们仍然可以得出结论:古巴比伦人是古代最有成就的数学家。(古希腊人虽精于几何学,但在数学方面并非如此。)我们现代生活中一个基本的东西就是从先前的古巴比伦数学中肇源的,即一天分为两个12小时,每一小时分为60分钟,每一分钟分为60秒。停下来仔细考虑考虑,十进制可能更为便当,但古巴比伦人以十二进制为基础进行计数(显然是因为他们把月亮的12个循环周期定为一年这种最基本的计算方法),而从那时以来西方的所有文明都继承了古巴比伦人的“十二进制”的计时方法。喀西特人和赫梯人

汉漠拉比建立的帝国在他死后只维系了一个半世纪之久,其间古巴比伦人一直面临着地方暴动和外部入侵的威胁,直到公元前1300年左右第二个全美索不达米亚范围的帝国兴起之后这种混乱局面才告结束。古巴比伦衰落的一个原因可能是早先毁灭了苏美尔的土地盐碱化过程。然而,这不一定是主要原因,因为尽管盐碱化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古巴比伦经济,但其影响却不像早先苏美尔时代那么显著,其原因有三:(1)古巴比伦人已经知道运用排水技术来减少盐份的积累;(2)古巴比伦人种植的主要作物由小麦转变成了大麦,大麦比小麦更能适应盐碱性土壤;(3)古巴比伦人已经知道如何保存田地的肥力,方法是采用逐年轮耕制,让一些地块空闲着,因而,汉漠拉比的一些继承人缺乏治国之才,再加上在军事方面缺乏判断力,没能适应新的作战技术,看来是古巴比伦迅速衰亡的主要原因。轻型车战的影响

公元前16世纪,古巴比伦帝国的敌人们所使用的新的作战方法,主要是用战车发动快攻:他们的战车用马而不是用牛牵拉,车轮有了轮幅而不是用系在一起的木板做成的实心轮。最早使轻型车战发挥出最大效力的是喀西特人和赫梯人,这两个民族是在公元前第三千纪末叶由里海以东的大草原来到西亚的,均非闪族人。在汉漠拉比在位之际,喀西特人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一些地区和平地定居下来,但不久他们就开始与古巴比伦人刀兵相向,并用武力占领了美索不达米亚更多的地区。到公元前1600年时,这一过程几近完成,但予古巴比伦帝国以最后一击的并不是喀西特人,因为汉漠拉比的继承者仍占据着巴比伦城本身。最后灭亡古巴比伦帝国的是赫梯人,他们在公元前1595年从北方发动闪电般进攻,摧毁了巴比伦城,从而消灭了古巴比伦帝国的最后残余。喀西特人统治下美索不达米亚的“黑暗时代”

在灭亡古巴比伦帝国之后,赫梯人又像来时那样迅速退回北方,把美索不达米亚这一权力真空留归喀西特人;但是,显然由于他们缺乏有力的领导,再加上缺乏政治上的或文化上的认同感,喀西特人未能充分利用这一天赐良机。结果,美索不达米亚进入了长达三个世纪之久的“黑暗时代”,其间南方(阿卡德和苏美尔)的大部分地区处在喀西特人的统治之下,北方则由互相争斗的闪族和非闪族部落分而治之。这一时期之所以看上去“黑暗”,是因为当时既没有政治上的统一,在文化或思想方面也没有任何进步。喀西特人满足于使用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采用苏美尔人/巴比伦人的行政管理技巧,甚至满足于崇奉苏美尔人/巴比伦人的神礻氏,未曾作出任何值得注意的创新;他们在美索不达米亚北方的那些四分五裂的邻居们也未对文明史作出任何值得注意的贡献。赫梯帝国

自然,史学家的兴趣集中在了赫梯人身上。赫梯人发源于中亚大草原,操印欧语(印欧语系包括印度语、波斯语、希腊语、拉丁语及现今拉丁语系、斯拉夫语系和日耳曼语系的各种语言)。到了公元前1600年,他们占领了安纳托利亚(今土耳其)的大部分地区,并在其后200年间沿地中海东岸向南扩展其帝国的疆土,征服了叙利亚和黎巴嫩。公元前1595年摧毁巴比伦之后,他们当即决定不直接对美索不达米亚实行统治,以免过分延伸其联络线。(《圣经》准确地指出,赫梯人把其统治扩展“到了大河即幼发拉底河”〔《约书亚记》,1:4〕。)公元前1450年左右至1300年间,赫梯帝国的疆域扩展到了顶点,经济上也达到了极盛时期,但到了公元前13世纪,它就不得不忙于防御分别来自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入侵。公元前1286年,赫梯人阻止住了埃及人对叙利亚的猛攻;而在同一世纪晚些时候,他们仍有能力抵挡住由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讲闪语亚述人的一次次进攻。但是战争损耗太大,最终把他们拖垮了。公元前1185年前后数年,来自西方海上(曾短期出现于西亚的“海上民族”的真正起源地至今尚未确定)的持续不断的进攻浪潮最终导致赫梯势力的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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