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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9 06:3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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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华图书业

出版社: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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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叔叔的小屋

汤姆叔叔的小屋试读:

作者简介

比彻·斯托(1811~1896),出身于北美康涅狄格州一个牧师家庭。她目睹了黑奴在奴隶主残酷压迫下的悲惨命运,心生怜悯之情。她亲自到南方了解真实情况,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参与解放黑奴的战斗。她高度关注黑奴的命运,是支持废奴作家中最杰出的一位。

内容提要

本书既描写了不同表现和性格的黑奴,也描写了不同类型的奴隶主嘴脸。通过对汤姆和乔治·哈里斯夫妇这两种不同性格黑奴的描述,告诉读者:逆来顺受、听从奴隶主摆布的汤姆难逃死亡的命运,而敢于反抗敢于斗争的乔治夫妇却得到了新生。

思想意义

全书被同一个主题所主宰:奴隶制度的罪恶与不道德。本书围绕一位久经苦难的黑奴汤姆叔叔的故事展开,描述了他与他身边的人(均为奴隶与奴隶主)的经历。

这部感伤小说深刻描绘了奴隶制度的残酷本质,并认为基督徒的爱可以战胜由奴役人类的同胞所带来的种种伤害。

人物介绍

汤姆叔叔

他顺从、坚忍,并忠心于白人主人,被视为一名高贵坚忍的基督徒奴隶。他不仅忍受着剥削带来的痛苦,还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到了最后连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敬重他。

伊丽莎

她是勇于反抗的“奴隶”,她向往自由,在得知5岁儿子哈里将

被卖

给奴隶贩子黑利后,她带着哈里逃向了北方。

伊娃

她善良纯洁,有着天使一般的面容和纯洁的心灵,能够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无论是白人或黑人,只要他们有困难或需要帮助,她就会尽其所能地去帮助他们。

烈格雷

他是一名出生于北方的残暴的奴隶主,他凶狠、毒辣,凶残可恶,面目狰狞,眼睛里经常闪着绿色的像蛇一样的凶光。他长期毒打黑奴,同时练就了像铁一样的拳头,他的名字后来成为了贪婪与残暴的代名词。他的目标是击垮汤姆并破坏他的宗教信仰。被卖

汤姆叔叔的小屋是用圆木头盖的,紧挨着主人的大宅子,门前有一个整齐的小菜园。

大宅里的晚餐已经结束,克罗大娘把收拾碗筷的杂活交给其他仆人后,就回到自己的屋里给老头烧饭了。屋里的长凳上坐着两个小男孩,他们正在教一个初学走路的娃娃走路呢!

屋里的桌子上铺了块桌布,摆着一些餐具,表明马上就要开饭了。桌子旁边坐着谢尔比先生最得力的仆人汤姆叔叔。他身材魁梧,体格结实,皮肤黑中透亮。他表情严肃,同时也流露出善良忠厚的气质。

这时,他正在石板上专心致志地写字,12岁的小少爷乔治站在旁边指导他。“克罗大娘,我肚子饿坏了,锅里的饼快好了吗?”乔治问道。

克罗大娘掀开锅盖朝里看了一眼,“快了,乔治少爷!”

不一会儿,克罗大娘就将热气腾腾的奶油饼放到了乔治的盘子里。

乔治一边和克罗大娘聊天,一边将香喷喷的奶油饼塞进嘴里。转眼乔治就撑得连一口都吃不下去了,这时,他才注意到屋子角落有几个小脑袋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吃饼呢。

汤姆和乔治各自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克罗大娘则把烙好的饼分给孩子们。

孩子们又闹了一会儿,克罗大娘想让他们睡觉,不过孩子们更想去听祷告会。经过乔治少爷说情,克罗大娘决定推着孩子们的四轮床进祷告会场。

一个礼拜一次的祷告会通常都在汤姆叔叔的屋子里举行。汤姆叔叔是这一带掌管宗教事务的人。他胸怀宽广,道德高尚,因而这附近的黑奴都将他当做他们的牧师,非常敬重他。他的祷告虔诚、真挚,完全发自内心。

汤姆叔叔的小木屋里是这样的情形,而他的主人谢尔比先生的客厅里却是另外一番情形。此时,谢尔比先生正在客厅里与奴隶贩子黑利进行着交易。

深夜,谢尔比先生和太太回到了卧室,他躺在靠背椅上拆阅下午收到的信件。谢尔比太太则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谢比尔先生,“亚瑟,今天客厅里那个没教养的家伙是谁?”

谢尔比先生盯着手中的信件,很不自在地转动了一下,说:“他叫黑利。”

谢尔比太太发现丈夫神色有些尴尬,便问道:“他是奴隶贩子吗?”

谢尔比先生低头看着他的信,连信纸拿倒了都没有注意。他想着: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不如就把真相给太太说了!“我对伊丽莎说她太傻了。因为你从来都不跟那班人打交道的,而且你并不打算卖掉家里的仆人,更不用说是卖给那种家伙。”谢尔比太太边说边梳理着头发。“很抱歉,我已经答应将汤姆和伊丽莎的孩子卖给他了。”谢尔比先生答道。“汤姆那么善良忠诚,你还答应过给他自由。伊丽莎的儿子哈里很机灵,还那么小!”谢尔比太太伤心地说。“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别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而且那家伙还出高价买伊丽莎,我怕你伤心才没有卖掉她!“艾米丽,你如此伤心,我实在很难过。可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卖掉他们,要么卖掉全部家业。我的抵押借据都在黑利手里,不立刻还清这笔债,就得倾家荡产。汤姆的卖价很高,黑利看中了哈里那孩子。我只得忍痛卖掉他们。而且卖掉他们两个,总比卖掉所有的奴隶好。”

谢尔比太太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谢尔比夫妇万万没有料到,有人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谢尔比太太让伊丽莎去睡觉的时候,伊丽莎躲进了与谢尔比夫妇卧室相连的套间,把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伊丽莎轻轻地溜回卧房,看着熟睡的哈里。

伊丽莎拿起笔,匆匆留言向谢尔比太太道别致歉,然后赶紧收拾了包裹,叫醒了睡梦中的哈里。接着,她打开通向走廊的门,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夜里寒气袭人,伊丽莎用头巾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多时他们走到了汤姆叔叔屋子的窗户前。汤姆叔叔家的祷告会很晚才散,所以即使已经到了凌晨,汤姆叔叔和克罗大娘还没有睡。“谁啊?”克罗大娘掀起窗帘,“是伊丽莎,我马上开门。”克罗大娘飞快地将门打开,“噢,上帝保佑你!伊丽莎!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汤姆叔叔、克罗大娘,我马上就要带着我的孩子逃命去了!老爷把哈里和汤姆叔叔一起卖给了黑奴贩子,一早就会来要人!”

汤姆眼睛睁得老大,举着双手。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倒在椅子上。

克罗大娘听了,催促汤姆跟伊丽莎一起逃走。但是汤姆拒绝了,他说:“我不能走,如果不卖我的话,就要卖掉庄园里所有的人,主人就会破产!那么,就卖我吧!”汤姆回头看着床上睡着的孩子们,悲痛欲绝。

告别了汤姆叔叔和克罗大娘,伊丽莎便抱着惊惶不安的孩子悄悄地走了。

伊丽莎逃跑

黑利知道伊丽莎带着孩子逃走后,十分愤怒,他带人追赶了半天,也没追上。

仓促之间,伊丽莎也不知道要逃到哪儿去。因为她常陪女主人到离俄亥俄河不远的T村亲戚家做客,所以比较熟悉附近的道路。她打算先逃过俄亥俄河,过河之后,一切听天由命。

太阳落山前一个小时,伊丽莎就走进了俄亥俄河边的T村。她一眼就看见了俄亥俄河,正值初春时节,大块的浮冰在河中漂游着。因为肯塔基州的河岸地势奇特,陆地已延伸到了河中,因此,大量的冰块滞留下来,它们一块压着另一块,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冰桥,几乎一直延伸到河的对岸。

伊丽莎站在河边盘算着,这种不利形势渡船不能照常开行。于是,她转身走向河边的一间小酒店,想在那里打听一下。酒店女主人热心地告诉她,晚上有人打算过河,并邀请疲惫不堪的伊丽莎和小哈里在卧室里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再过河。

话分两头说,虽然谢尔比太太向黑利保证很快就开饭,黑利也听到了谢尔比太太的命令,而且至少有五六位仆人向克罗大娘传达了这个命令,但这位主厨大人却只是应着,还是悠闲地干着活。黑利急得坐立不安。

克罗大娘可不管这些,她在厨房中正发表她的长篇大论呢。“难道老天会宽恕他们吗?”克罗大娘说,“他们从母亲的怀中夺走吃奶的孩子并卖掉,活活拆散一对夫妻!如果恶魔不去把他们抓来并惩罚他们,那还要魔鬼干什么?”说罢,克罗大娘禁不住大声痛哭起来。“圣书说,要为欺凌你的人祈祷。”汤姆这时已经站在门口,插了一句。说到这里,铃响了,汤姆被叫进大厅。“汤姆,”主人和颜悦色地说,“我想让你明白,我向这位先生担保过,他来要人时,你一定会在这里,不然的话,我就要付给他1000美元。今天他忙着做别的事,所以今天你是自由的,你哪儿都可以去,汤姆。”“谢谢您,老爷。”汤姆说。“你要当心点,”黑利说,“如果我找不到你,我会让他倾家荡产。”“老爷,”汤姆说,他直直地站在那里,“老太太第一次把您交给我时,我8岁,您只有几个月大。太太说:‘汤姆,这是小主人,好好儿照看他。’老爷,现在我只想问您一句,自从我信仰基督教以来,对您失信过没有?我是否违背过您的命令?”

这番话使谢尔比先生热泪盈眶:“上帝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算整个世界也别想换走你。”“我以基督徒的名义发誓,”谢尔比太太说,“只要凑齐了钱,我就赎你回来。”

她对黑利说:“请千万留意他是被谁买走的,到时通知我。”

两点钟时,山姆和艾迪把马拴在了树桩上。他们跟着黑利去追赶伊丽莎。

快走出农庄时,他们商议是走土路还是大路。山姆认为伊丽莎会走土路,黑利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土路人少,很适合奴隶逃亡。他们走了一个小时,一路畅通,但不久路被切断了。路上到处都是农田和栅栏,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路上耽搁了半天,当他们到达T村时,伊丽莎已经让孩子在村中的旅店睡了一个半小时了。她站在窗前,观察着另外一个方向的动静。山姆眼快,一眼就发现了她,黑利和艾迪在他后面五六尺的距离。在这危急时刻,山姆故意让风刮掉了头上的帽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这声叫喊惊动了伊丽莎,她立刻缩回身,三个人骑着马从窗前一掠而过,转到屋子的前门去了。

刹那间,伊丽莎好像突然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她的房间有扇小门通向河边。她一把抱起孩子,跳下一级级台阶,朝河边猛跑过去。正当她下坡时,黑利发现了她。他翻身下马,大声喊着山姆和艾迪,恶狠狠地朝伊丽莎追来。伊丽莎几乎脚不沾地跑到河边,追捕她的人紧跟在身后。她纵身一跳,越过岸边的湍流,跳到了河面的冰块上。那是拼死的一跳,看着伊丽莎这样的跳跃,黑利、山姆、艾迪都情不自禁地大喊起来,同时举起了双手。

她跳上去的那块巨大的冰块在她身体的重压下摇晃起来,但她没有停留,狂叫着用尽力气跳到了下一块冰块上,接着是另一块。滑倒了,站起来再跳。鞋子掉了,袜子划破了,所过之处斑斑血迹,但她感觉不到。最后她来到了俄亥俄河的岸边,一个男人扶她上岸。“不论你是谁,你都是勇敢的!”那个人说道。

当他们爬到堤岸最高处时,这个男子停了下来,说:“我很乐意为你做些什么,但我没有地方让你藏身,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你一个你可以去的地方,”他指着远处村子外一间孤零零的白色大房子说,“到那里去吧!那里的人很善良,在那里你不会有危险,他们会帮你,他们专做这方面的事。”

黑利站在那儿,惊讶地看着这个场面,直到伊丽莎消失不见,他才茫然地看向山姆和艾迪。

逃亡的生活

傍晚的时候,伊丽莎终于逃过了俄亥俄河。黑利则气愤地返回小客店。这时,门口的嘈杂声引起了黑利的注意,他急忙跑到窗户那里,等他看清楚之后不禁高兴起来。原来他看到了他熟识的老朋友汤姆·洛科还有汤姆·洛科的合伙人,黑利把刚才的事向这俩人陈述了一遍,并请求他们帮忙追上伊丽莎。

在帮助伊丽莎上岸的那位好人所指的白色大房子里,温馨的起居室里生起了火炉,参议员博德正在试穿博德夫人专门为他缝制的新拖鞋。“哎!我想在家好好儿地休息一会儿。我快要累死了!立法的事真是太让人心烦了。”

博德夫人接过话题说:“听说最近通过一条法律,禁止人们救济黑人,是吗?我不相信一个基督教国家的立法机构会通过这样的一条法律。”“亲爱的,最近的确通过了一条法律。”

博德太太猛然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她走到丈夫身边,用坚定且严肃的口吻对丈夫说:“约翰!这条法律是多么的灭绝人性啊!如果只因为他们是奴隶就不能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他们该多么可怜啊!”

博德夫妇又争执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正在这个时候,黑人管家卡乔在门口探头进来说:“请太太到厨房来一下。”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博德太太急切的叫喊:“约翰!你快过来一下。”

议员放下手中的报纸去了厨房,他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被放在了两张椅子上,已经昏迷了。她衣衫褴褛,一只脚光着,袜子也被划破了,脚上仍在流血,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备受欺凌的黑种人的痕迹。

博德夫人和他们的黑仆蒂娜姨妈都在忙着救治她。“真是太可怜了!”老蒂娜同情地说。“可怜的人儿!”博德夫人怜惜地说着,此时那女人慢慢地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她。

突然,那女人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她跳了起来,并朝着博德夫人哀求道:“请您保护我们!别让人把我们抓走!”

博德夫人说:“你们很安全,不要害怕。”

博德夫人让人帮她搭了个临时的床铺,不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了。那个孩子显得很疲乏,在她怀里睡得很熟。

博德夫妇回到起居室。谁也没有再提到刚才的争论。博德夫人忙着织她的毛线,博德先生则假装看报纸。

这时,蒂娜伸进头来说那个女人醒了,想见见夫人。

那个女人正坐在炉火旁的椅子上,表情平静而伤心。“你想见我,是吗?”博德夫人温和地问道,“你现在感觉舒服一些了吗?”

那女人发出一声叹息,一汪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她讲了自己的情况和到这里的经过。“你打算到哪里去呢?”博德夫人问道。“我想去加拿大,加拿大离这里很远吗?”她抬起头望着博德夫人的脸,目光充满了信赖。“可怜的人啊!”博德夫人叹息着。“很远吗?”女人急切地问道。“你想象不到有多远!”博德夫人说,“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你不要怕,相信上帝吧!他会保护你的。”

博德夫妇再次返回起居室。博德夫人坐在火炉旁的小摇椅上若有所思地摇来摇去,博德先生则在屋里踱来踱去,口中不停地说着:“唉!这件事太不好处理了!”

最后,他快步走到博德夫人面前说:“亲爱的,她今晚得离开这儿,那帮追赶她的人明天早晨就会追到这里来,不行,他们今天晚上就得离开。”“今天晚上,这怎么行呢?让他们到哪儿去?”

博德先生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想了一会儿,他说:“过去,我有个叫梵·特鲁普的委托人。他是肯塔基人,他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奴隶,还在小溪上游几英里处的那个树林里买了块地,那地方平时没有人会去,在那里,她会很安全的。不过麻烦的是,今天晚上只有我能驾马车到那里。”

很快,那个女人已穿戴好博德夫人给她的衣帽,抱着孩子站在了门口。博德先生连忙让她上了马车,车门关上,马车就出发了。

由于雨季刚刚过去,俄亥俄州原本松软的泥土成了泥浆。马车艰难地向前行,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沾满了泥浆的马车才脱离这难堪的境地,来到了一座大农舍前。他们花费很大的气力才叫醒了屋里的人。

门终于打开,主人出现在大家面前。他身材魁梧,一头乱蓬蓬的土色头发,举着蜡烛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博德先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他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保护这个可怜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并不让他们被人抓走吗?”议员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我能做到。”诚实的约翰特别加重了语气回答。

临分手前,议员塞给他一张10美元的钞票。“给她的。”他简单地说。“好的。”约翰同样简单地回答道。他们握了握手,便各自离开了。

黑奴登程

2月的一个早晨,从汤姆叔叔小屋的窗户向外看去,细雨蒙蒙,天色阴沉。小屋的火炉前面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盖着一块平整的桌布,几件粗糙但很干净的衬衣刚刚熨烫好,挂在炉边的椅子背上。克罗大娘现在正熨烫另一件。她仔细熨平了每一个褶痕和贴边,还不时举起手来擦拭着面颊上的泪水。

汤姆坐在桌旁,膝头放着一本打开了的《新约》,他把头靠在自己的一只手上。夫妻俩都没有说话。时间还很早,孩子们依然挤在那张粗糙的木轮床上熟睡。汤姆走到孩子们的面前,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这是最后一次了。”汤姆说。

克罗大娘没有说话,她只是将那件粗布衬衣翻来覆去地熨烫着。最后,她猛然把熨斗放在地下,坐在桌子旁边放声大哭起来。

汤姆努力安慰着克罗大娘:“你应该相信上帝,他主宰着一切。”

她宰了一只最肥美的鸡并烹好了,还精心烙了合乎丈夫口味的玉米饼,又从炉架上拿下了几瓶果酱。

吃完了桌上的饭菜后,孩子们见到爸爸悲苦的眼神,妈妈哭泣的样子,也跟着哭起来,不断地用小手擦着泪水。

这时,一个男孩大声叫道:“太太来啦!”

谢尔比太太走进屋里,脸色苍白:“汤姆,我来这儿是——”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下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看着这默默无言的一家人,她以帕掩面,不由得倒在椅子上哭泣起来。“太太,请不要这样!”克罗大娘说。她自己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顿时,屋子里的人全都哭成了一团。

这时候,孩子们叫嚷着说黑利老爷到了。紧接着,门被粗鲁地踢开了。黑利站在门前,由于没有追上伊丽莎,他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还没有消呢!“快点,”他叫嚷着, “你这个黑鬼,准备好了吗?啊!太太,您好。”看到谢尔比太太在场,他连忙脱帽行礼。

克罗大娘关好木箱,用绳子扎好,然后站起身,狠狠地瞪了黑利一眼,眼中的泪水立刻化成愤怒的火焰。

汤姆顺从地站起来,走到新主人身后,扛起沉重的箱子。克罗大娘抱着小孩子,把汤姆送到车子前,两个小男孩呜呜哭着跟在她的后面。

黑利声嘶力竭地对汤姆喊道:“上车!”

汤姆上了马车,黑利从车座下拿出来一副沉重的脚镣,紧扣在汤姆的脚踝上。

车子旁边的人们见此情形都非常气愤,可是他们也帮不上汤姆的忙。谢尔比太太在门廊上说:“黑利先生,你放心吧!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太太,我已经损失了500美元,现在我不能再冒险了。”

黑利把汤姆带走了。汤姆凝视着这个熟悉的农庄,一直到最终看不见农庄为止。马车在一条空旷的大路上行进,大约走了一英里路,黑利忽然在一家铁匠铺前停下车来。他拿出一副手铐让铁匠替他修改一下。

黑利和铁匠谈话时,汤姆难过地坐在铁匠铺外。突然,背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没等汤姆回过神来,乔治少爷已经跳下马车,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面哭一面说:“如果我是个大人,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啊,乔治少爷!您能赶来我真高兴!”汤姆说。“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件事太可耻了!你看,汤姆叔叔!”他转身背对着铁匠铺,对汤姆神秘地说,“我把我的银元给你带来了。”“啊!乔治少爷,我不能要您的银元!”汤姆激动地说。“你必须收下,”乔治说,“我告诉克罗大娘要送给你这块银元。她叫我在银元中间打个洞,用一根绳子穿起来,这样你可以挂在脖子上,别人也不会看到。”

乔治把那块银元套在了汤姆的脖子上:“要把衣服扣严了,不要让它露出来。记住,每当你看到它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会来赎回你的。”

这时,黑利手拿着手铐来到了马车门口。“你这样贩卖奴隶,真是太可耻了!”乔治愤怒地对黑利说。“还不是你们这些绅士需要奴隶,”黑利说,“况且,贩卖的人不见得会比购买的人更下流卑鄙。”“我长大了,绝对不买卖黑奴,”乔治说,“今天我真为肯塔基人感到羞耻。再见,汤姆叔叔,你要坚强一点!”“再见了,乔治少爷!”汤姆慈祥而又爱怜地望着乔治说,“愿上帝保佑您!在肯塔基州,像您这样的孩子太少了!”汤姆一直凝视着乔治的背影,直到听不到一点马蹄声为止。

故乡的最后一点声响和景象都消失了,但汤姆的心头还似乎留有一片温暖的地方,那就是乔治为他挂上那枚珍贵的银元的地方。汤姆紧紧地按着胸口。

汤姆的新主人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密西西比河辽阔的河面。此时,“美丽河”号轮船载着沉重的负荷不断地向前行进着。甲板和走道里堆满了从各地庄园运来的棉花包,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灰色石头,甲板上拥挤不堪,汤姆这时正待在高大的棉花包间的一个狭小角落里。

由于谢尔比先生的介绍和汤姆老实、忠厚的秉性以及他温顺的表现,汤姆赢得了黑利的信任。现在,黑利允许汤姆在船上自由活动了。

汤姆一向温和而乐于帮助别人,每当船舱的水手们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他都会主动去帮忙。空闲的时候,汤姆总是找个小小的角落坐下来仔细阅读他那本《圣经》。

船上的旅客中有位住在新奥尔良市的年轻绅士,名叫圣克莱尔,身边带着个五六岁的女儿和一位女士。这位女士显然是父女俩的亲戚,好像是专门负责照顾那个小女孩的。

汤姆时常看见这个蹦蹦跳跳、忙个不停的小姑娘。她举止优雅,目光深邃,充满灵气,绯红的小嘴唇上总是挂着微笑。

汤姆具有黑种人那种温柔善良的天性,一向爱慕那些善良淳朴的人和天真无邪的儿童,所以他每天都留意这个小姑娘。他总觉得见到小姑娘就像是见到了小天使。

这个小姑娘尽管跑来跑去不闲着,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却非常害羞,要想和她成为朋友并不容易。当汤姆把小玩意送给她时,她只是腼腆地接过来。最终,他们还是变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小姐?”汤姆觉得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伊万杰琳·圣克莱尔,可爸爸和其他人都叫我伊娃。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汤姆,在老家,孩子们都管我叫汤姆叔叔。”“那我也这么喊你吧!因为我喜欢你。那么,汤姆叔叔,你现在这是上哪儿去呀?”“我不知道,伊娃小姐。”“不知道?”“是的。我要被卖给某个人,但我不知道谁是我的买主。”

这时,轮船在一个小码头停下来装运木材。伊娃听见父亲在喊她,便连蹦带跳地走了。汤姆站起身来,帮那些人搬运起木头来。

伊娃这时正和父亲一起在栏杆边看轮船离开码头。机轮在水里转动了两三圈,船身猛然一震,伊娃突然一下子失去平衡掉进河里。她的父亲不假思索地就要往河里跳,却被身后的一个人拉住了。原来,已经有人去救他的女儿了。

伊娃掉进河里的时候,汤姆刚好站在她下面的那层甲板上。看见她掉到水里,汤姆赶紧跳了下去。当汤姆把她递上船时,她的父亲马上接过已经昏迷的孩子,把她抱进了客舱。

第二天,天气闷热,轮船缓慢地驶向新奥尔良,准备驶入港口。

汤姆坐在下层甲板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不时焦灼地回头观望轮船另一头的人群。伊娃正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她身边站着一个举止大方的年轻人,从面貌来看,显然他就是伊娃的父亲。他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副潇洒的高贵派头。他态度和蔼,略微夹杂着一点诙谐。他正轻蔑地听黑利说话。

圣克莱尔和黑利交谈了一会儿。黑利知道他是做得成这一笔交易的,就忙着找黑奴的推荐信。“爸爸,把汤姆叔叔买下来吧!别管花多少钱,”伊娃爬上货包,双手搂住父亲的脖子,悄悄地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钱,我就是要他。”“宝贝,你要他干什么呢?你是要把他当做铃铛、木马,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想让他快乐。”“这是个非常特别的理由。”伊娃的父亲数了一叠钞票递给黑利,黑利数过之后开了一张收据。

伊娃的父亲拉起伊娃的手,穿过甲板从这头走到那头,风趣地托起汤姆的下巴,说道:“汤姆,抬起头,看看喜不喜欢你的新主人。”

汤姆把头抬起来望着他,真心地说:“愿上帝保佑您,老爷!”“但愿如此。不管怎么样,你替我祈祷也比我亲自祈祷更灵验。你会赶马车吗,汤姆?”“我一直跟马打交道。”“那你就替我赶马车吧!”

汤姆的这位新主人奥古斯丁·圣克莱尔的父亲是路易斯安那州一个富有的庄园主,他有一个妻子玛丽,并且生下了漂亮的女儿伊娃。

圣克莱尔的母亲高贵、善良,因而他给女儿取了母亲的名字,希望她长大后能像她祖母那样。玛丽发觉后勃然大怒,丈夫对女儿的宠爱,引起她的猜疑和不快。她长期不运动,加上无休止地烦恼和抱怨,短短几年的工夫,她就从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变成了体弱多病的黄脸婆。

圣克莱尔对家庭生活很不满意,更让他担心的是体弱的女儿无人照顾。所以他带着女儿来到弗蒙特州,把他的堂姐奥菲利亚·圣克莱尔接到南方家里来照顾她。现在,他们三人正乘船返回南方。

轮船朝岸边驶去。伊娃兴高采烈地指着那些塔尖、圆屋顶,还有路牌。见到这些标记,她知道他们就要到家了。

马车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前停了下来。房子的式样很别致,院子内部的布局非常富丽、华贵。

马车驶进院子,伊娃开心极了,她对奥菲利亚小姐说: “看呀,多漂亮,多美丽啊!这就是我心爱的家!”

一会儿工夫,所有行李都被仆人们七手八脚地搬下了马车,圣克莱尔付了钱。楼上楼下一大群仆人来迎接主人回家。领头的是个衣着考究的混血年轻人阿道夫,在这帮奴仆中,他的身份显得要高人一等。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伊娃就像只小鸟儿似的穿过客厅和门廊,飞也似的奔向一间同样对着走廊的小卧室去了。

一个斜靠在睡椅上的女人这时微微坐了起来。“妈妈!”伊娃高兴地喊着,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亲了又亲。“好啦!小心点。”她妈妈懒洋洋地吻了女儿一下。

圣克莱尔走进房来,以一个丈夫应有的方式吻了妻子一下,然后向她介绍自己的堂姐。玛丽有点好奇地抬眼打量着这位堂姐,冷漠而客气地接待了她。

圣克莱尔走过去发给仆人们一把小银币,仆人中响起了一片欢笑声和对老爷的祝福。圣克莱尔正要转身回屋,看见汤姆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那儿。原来阿道夫懒懒地靠在栏杆上,正用望远镜在看他呢,那派头比起时髦公子哥毫不逊色。

圣克莱尔用手打掉了阿道夫的望远镜,“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同伴吗?我说阿道夫,这好像是——”他用手指着阿道夫穿的那件很精致的织锦缎背心说,“这好像是我的背心。”“哎,老爷,这背心上沾满酒渍。像老爷您这么高贵的身份,哪能穿这种背心呢?我知道您迟早会把它给我的,像我这样的穷黑人穿倒还合适。”说完,他一甩头,颇有气派地伸手理了理他那洒过香水的头发。

圣克莱尔漫不经心地说:“那好吧!我现在带汤姆去见太太,然后你带他去厨房。记住,不准向他摆架子。他抵得上你两个呢!”“老爷就爱开玩笑,看您精神这么好,我也高兴。”阿道夫笑着说道。“过来,汤姆。”圣克莱尔向汤姆招手说。

汤姆走进屋里,那丝绒地毯、镜子、油画、塑像、窗帘等富丽堂皇的东西,都是他想都没敢想过的。他惊奇得几乎有些魂不守舍,抬起的脚都不敢往地上踩。

圣克莱尔对玛丽说:“你看,玛丽,我给你买了个马车夫回来,我说话算数吧!我跟你说,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车夫,人很稳重。睁开眼看看吧!现在你该不会再说我一出门就把你忘了吧!”

玛丽没有起身,只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汤姆。“我知道他一定会喝醉酒的。”“不会,卖主保证过,说他既虔诚,又不喝酒。”“哦!但愿如此吧!我可不敢有那么高的指望。”“阿道夫,带汤姆下楼去,你可要留神,记住刚才我给你说的话。”

阿道夫步履轻快地走在前头,汤姆拖着沉重的步子跟在后面。“他简直就像个大怪物。”玛丽说道。

可是伊娃并不这样认为,出于纯真的天性和本能的感激之心,她十分喜欢汤姆,她向父亲请求让汤姆做她的特别陪伴:只要她出外散步或者坐车上街,需要一个仆人陪伴的时候,就让汤姆专门来陪她。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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