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牌的冒险游戏.1,树妖的森林(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09 10: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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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榕

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塔罗牌的冒险游戏.1,树妖的森林

塔罗牌的冒险游戏.1,树妖的森林试读:

主要人物表

姿 落——十二岁,本书主人公。

若 耶——十六岁,宝剑随从,姿落在阿卡那的朋友。

玄媚儿——十五岁,女祭司,姿落在阿卡那的朋友。

第模扣——十七岁,魔杖随从,姿落在阿卡那的朋友。

法得牙凯——五十七岁,魔法师,若耶学习魔法的老师。

海之澜——三十二岁,圣杯骑士,法力最强的骑士。

穆 木——四十九岁,隐士,弟模扣学习魔法的老师。

天激作——十七岁,钱币随从,弟模扣的孪生兄弟。

涅 他——三十岁,钱币骑士。

扑——十五岁,圣杯随从、王子、若耶同父异母的弟弟。

渐——皇帝。

路——教皇。

瓶中精灵——玄媚儿的精灵,能制造魔药。

红影精灵——弟模扣的精灵,能制造酒。

幻影精灵——魔法师的精灵,能变换成任何人物。

【本书故事简介】

地球女孩姿落十二岁生日时突然拥有了意想不到的魔力——疾驰的汽车在她眼前戛然而止,黑板擦追着同学狼狈逃窜,魔力为她带来一连串麻烦,甚至引来一对奇怪的少年男女……

她的父亲因为背叛自己的祖国,姿落被挟持前往宇宙中一颗奇异的星球——阿卡那。

阿卡那是自身能发光的魔法星球,它拥有的能量源自一块神秘的魔石,获得它意味着无比强大。能接近魔石的只有由女祭司引导、四位骑士所保护的圣杯。

为见到母亲,姿落与她的朋友们历经艰险进入魔怪纵横的森林,魔石却告诉她:“他们中没有你的朋友!”“欢迎来到树妖的森林,在这里,得到就意味着失去你不以为意却弥足珍贵的东西……”

【续集预告】

回到地球的姿落失去了有关阿卡那的一切记忆,若耶试图唤醒她却导致她的逃离。

来自阿卡那的继任圣杯屋爱萝紧随其后来到地球追杀姿落。屋爱萝具备惊人法力以及难以想象的冷血,在她的强大面前若耶不得不宣誓效忠于她以保全姿落的性命。“你将面临背叛。身边的五个人会一个接一个背叛你,你可能会再见到老朋友,同时拥有意想不到的忠诚……”

那个最后留下的人会是谁?“你要好好儿地回来,如果你死了,我会杀了你!”

敬请观赏《塔罗牌的冒险游戏2·圣杯与四骑士》第一章失控

她看到的一切让她目瞪口呆——所有的汽车竟然在离她们只有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全部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司机们纷纷跳下车,有人定住神上前看她们是否受伤,有的人大声抱怨汽车的刹车系统失控,有的打电话报警。

女孩黎姿落一脸失败地沿着街道走来。

其实今天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天是浅浅的蓝,云是柔软的白,没有风,连树叶都是懒洋洋的。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是黎姿落十二岁的生日。

十二岁。

去年姿落觉得自己十一岁时就已经很苍老很苍老了。

生日,没有生日礼物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生日派对算什么生日呢?

也就在一个星期前,姿落的同桌蒙雅过生日请了全班同学去西式快餐店开了个豪华生日派对。其实那天姿落并不想去,因为她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过过真正意义上的生日,也从未收过真正意义上的礼物。但她不能不去,因为蒙雅是她唯一的好朋友。黎姿落没有父母,她是从孤儿院被哑巴奶奶收养的,能够拥有一个富有、性格开朗的朋友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渴望能有一件漂亮的礼物来送给自己唯一的好友,可她没钱买。

所以,在西式快餐店里,当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将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往蒙雅手里塞的时候,被包围在人群中一身粉红纱裙的蒙雅,笑得如同小公主。姿落却缩在人群后面,满脸尴尬。

等到蒙雅发现她,她才故作镇定地走上前:“嘿,生日快乐!”她为掩饰自己的慌张不停地笑。

蒙雅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赶紧一拉她的手,将她引导到座位上,提都没提礼物的事。

同学们一个不落地都到了,大家的声音简直能将西餐店的屋顶掀开。蒙雅那个当总经理的爸爸不停地在旁边给大家拍照,她那美丽的当模特儿的妈妈则一直微笑着,给大家不断上饮料、甜品。

唉!姿落叹了口气。

好在大家都只忙着笑闹,没人注意她的失落。“喂,姿落,你的生日是哪天?”不知道哪个冒失鬼插了一句。

大家都安静下来。

除了蒙雅,几乎没人知道姿落的身世。姿落支吾着:“嗯——再过几个月吧……”

她怎么能告诉大家一个礼拜后就是自己的生日呢?到时候大家盼着她也来开个同样豪华的生日派对怎么办?

姿落走在街道上。

街道变得越来越宽了,汽车一辆接一辆流水似的飞驰。很难想象没有汽车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正在胡思乱想的姿落忽然觉得有什么人正在看着她,她一怔,很敏感地回过头——一辆双层巴士上有个少年正注视着她!

那个少年身穿蓝色毛衣,头发有点长但很干净。这么长的头发,被校长看见肯定是要被命令剪掉的。看样子他比姿落大几岁,应该也在读书吧?

汽车一闪即逝。

那个少年……姿落狠狠甩了一下头,怎么回事?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少年,他好像一直看着她,就像认识她一样。

她认识他吗?

她又甩一下头,小心地过马路。

别再胡思乱想!“姿落!”有人喊她。

她四顾着,是蒙雅!蒙雅的头发被仔细地编成两条辫子盘在脑后,可爱极了。“谢谢你送我的画,美极了!”蒙雅很真诚地说。

姿落笑了笑,心里还是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她送给蒙雅的礼物不过是她自己亲手画的画而已。

蒙雅将一个东西从背后拿出来:“送你!”“呃?”姿落一愣。

那是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物盒,银灰色的包装纸上面有着灰蓝色星星的图案。在阳光下,那些小星星还一闪一闪呢!四根宽大的绿色缎带绑缚着一朵巨大的玫瑰色蝴蝶结。蝴蝶结上面还嵌着金丝。“生日快乐!”蒙雅真诚地说。

啊,姿落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天!是一个芭比娃娃!简直难以置信!

她不由得眨巴着眼睛,声音发颤地说:“谢谢你!”“不用谢,”蒙雅无所谓地说,“我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七八个芭比娃娃,家里堆不下,我正发愁怎么处理掉呢。”

姿落的心一下子就从云里跌到谷底,她干巴巴地说:“嗯,是、是这样……”不知道怎么,自己忽然结巴起来了。

蒙雅的父亲是孤儿院的赞助人之一,所以蒙雅对姿落一直带着“赞助”的心态,用不了的文具、玩具,甚至穿过的衣服她都会不吝惜地大包送给姿落。有时候姿落真的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她很想拒绝,又担心对方生气。

汽车喇叭声将她们吓了一大跳,原来她们说话忘了形,一直站在马路的中央。一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汽车司机正不耐烦地冲着她们使劲按喇叭。“吵死了!”蒙雅横了那辆车一眼,“走吧。”

突然,所有的汽车喇叭可怕地大叫起来,震耳欲聋的车喇叭声将大家的魂都要吓掉了。

怎么回事?

姿落和蒙雅不约而同地堵住耳朵四下张望——太吓人了,红灯还没变,等候的汽车竟然全部启动!

一辆飞驰的汽车险些撞到姿落,吓得她连连后退。“我们得过去!”蒙雅显然也吓得不轻。

但等了几个红灯,汽车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她们被拦阻在马路中心。蒙雅绝望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汽车们好像着了魔一样在街道上发狂地横冲直撞、飞驰不止。有的冲到人行道上,有的竟冲进了商店里,而且肇事的竟然还有警车。“我们跑吧?”蒙雅再度问姿落。

姿落拿不定主意,但是站在不断飞驰啸叫的汽车河流里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她们猛吸口气,一起朝马路对面跑去,在汽车中仓皇躲闪着,五米……三米……快到了!

突然,蒙雅摔倒了!

天啊,一辆汽车朝她们猛撞过来!不,是很多辆!它们好像被什么磁力吸引,从不同的方向朝她们汇集而来!“不——”姿落的喊声在汽车喇叭可怕的啸叫中很快被淹没得没留一点儿痕迹。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世界安静下来。

她,死了吗?

姿落慢慢睁开眼睛。

她看到的一切让她目瞪口呆——所有的汽车竟然在离她们只有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全部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司机们纷纷跳下车,有人定住神上前看她们是否受伤,有的人大声抱怨汽车的刹车系统失控,有的打电话报警。

蒙雅已经昏了过去,姿落觉得自己也快要吓死了。哦,还有她的礼物,那个芭比。她失望地发现,芭比在她们没命地奔跑的时候掉在马路上,被无数辆汽车碾压得只剩一只涂了红指甲的小手指。

留一小撇胡子的司机帮忙将蒙雅抱到了路边的咖啡座上,一个胖乎乎的阿姨端来两杯橙汁给她们。姿落一面结结巴巴地应付他们的询问,一面去端杯子,但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玻璃杯子从她的手里“弹”了出去,“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啊!怎么回事?姿落大吃一惊。“没关系!没关系!”咖啡座的老板娘迭声说,然后端起另外一杯橙汁给她。

她不敢接,她觉得手心很烫,很痛。

一辆辆车正常启动离去了,在马路对面,赫然站着那个身穿蓝毛衣的少年,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姿落。

阳光猛烈。第二章神秘的飞虫

……那个黑板擦在天空中稍做停顿,好像是在寻找目标。忽然,黑板擦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蒙雅砸去,蒙雅大叫一声,惊恐万状地离开座位在教室里跑。

警察将姿落送回了家。

奶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像往常一样在楼房后面的空地里给花浇水。现在的空地越来越少了,到处是水泥地,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泥土地让奶奶高兴得不行,很快种上了茑萝、日日红、玻璃翠……有时候,藤蔓从窗户爬进她们的小屋,一路张扬地开着绚丽的花朵。

姿落一言不发地躲进自己的小房间。她的小房间真是好小啊,从这面墙走到那面墙只需要三步,如果用脚尖比着走的话只有九步。

家里很安静,她双臂做枕头躺下来,睁大眼睛想着刚才的事。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那些失控的汽车……

奶奶进来打着手势让她先吃饭,她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奶奶将饭碗拿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原来奶奶下了一碗长寿面,奶奶知道她今天过生日啊!面条白白的细细的,上面有绿油油的菠菜,还卧着两个黄澄澄的鸡蛋。

姿落坐起来,她伸手去拿筷子,筷子却“啪”地跳开,掉到地上。

怎么回事?

她看看自己的手。啊,她的掌心变得通红,好像烧红的铁!

她吓坏了,一定是刚才的车祸造成的。

怎么办?需要去看医生吗?

姿落渐渐平静下来,手心不是很痛,并且那种烧红的感觉正在减退。她试着再去拿筷子,筷子仍然跌落,好像逃跑一样。她想了想,将右手掌心朝上,左手拿了一张纸放上去,纸竟然浮在掌心上方!

很快,纸自己燃烧起来,黑色的灰烬四下飘散。

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掌不烫也不红了,唯一异常的是她掌心的红痣。

右手掌心的红痣是她生来便有的,是她的胎记。

现在这粒红痣红得尤其耀眼,似一颗宝石。

第二天,姿落走进教室,蒙雅正在对同学眉飞色舞地讲述昨天的车祸。

有个同学一看到姿落就叫起来:“真的吗?姿落,昨天你们俩遇到车祸,是蒙雅救了你!是吗?”

姿落大吃一惊:“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同学们纷纷拦住她,个个满脸急切:“听说在关键时刻蒙雅让汽车停了下来,就像《魔法少女》里演的那样?”

姿落看了蒙雅一眼。蒙雅对她微笑着,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姿落干巴巴地笑笑:“哦,是的吧……”说完这话,她的汗都流了下来。她不知道如果否认会发生什么。

有时候她怀疑是自己的妥协才赢得了蒙雅的友谊,比如有一次蒙雅打破了教室的玻璃窗,蒙雅对老师说是姿落做的,然后蒙雅家出钱赔了玻璃的钱。还有一次,蒙雅将一个同学的电动玩具借回家,结果玩坏了,蒙雅偏说是姿落弄的,当然最后还是蒙雅赔了新的给同学。在老师和同学眼里,姿落就像个什么也搞不好的小丑,蒙雅却像个圣女。

但姿落需要蒙雅的友谊。除了蒙雅,她没有别的朋友。“为什么要帮她撒谎?”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

是谁?姿落环顾左右,大家都在听蒙雅吹牛,没一个人理会她。“幻觉……”姿落低声对自己说。“我不是幻觉。”那个声音又说。

姿落愣了一下,低声问:“你是谁?”“我是你的朋友。”那个声音说。“你在哪里?”姿落低声问。“你看不见我吗?我就在你的眼前。”“你在哪里?”“这里这里,朝这儿看!”那个声音急切地说。

姿落瞪大眼睛——她看见了,是一只小虫子。

一只小虫子在对她说话!

那是只通身几乎透明的小虫子,大小还不如一粒绿豆,它S形上下飞舞在姿落的眼前。

小虫子用细细的声音说:“真无耻,那个女孩在撒谎,让我教训教训她!”

姿落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黑板擦飞了过来,重重砸在蒙雅的头上。蒙雅的头上立即起了个大包。“哎哟!”蒙雅疼得大叫一声,一面用手揉着打疼的地方,一面大声喊叫,“是谁!好讨厌啊。”她气得脸通红,看来是想好好教训教训搞恶作剧的家伙。但当她看清楚袭击者时,吃惊得脸更红了。

奇怪了,那个黑板擦在天空中稍做停顿,好像是在寻找目标。忽然,黑板擦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蒙雅砸去,蒙雅大叫一声,惊恐万状地离开座位在教室里跑。

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同学们有的站到桌子上给蒙雅加油:“绕着圈子跑!”有的钻到了桌子底下给蒙雅提醒:“快点快点,它就要追上你了!”

姿落在一片喧哗声中傻了眼,她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呀,一只毛乎乎的黑板擦抖了抖身上的粉笔灰,精神抖擞地追着自己的同桌满屋子乱跳乱跑。“好笑,真好笑!”那只小虫子在空气中笑得直打战。“快停下来!”姿落大叫一声。“你在命令我吗?”小虫子不笑了。

姿落很认真地说:“快停下,会出事的!”

小虫子停顿了一会儿,悻悻地说:“我不会听从你的命令的,除非你自己制止它。”“我?”姿落傻了眼,她吃力地回想着车祸发生时的一切,下意识地伸出右掌。“停止吧……”她心里默念着。

黑板擦戛然而止!

谢天谢地。姿落看着自己的手掌,果然,那颗红痣发出了红色的光,整个手掌就像被涂上了红颜料。“黎姿落同学!”这时她听到了老师的声音,“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老师办公室里,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你的意思是说,你能让汽车停止?”听了她的解释,老师扶扶自己的眼镜,用讽刺的口吻反问她,“你还能听到小飞虫讲话?”

姿落吞了口口水:“好像是这样的。”“黎姿落!”老师的嗓门尖细得刺耳,窗外的树叶好像也顿时停止了晃动,“我希望你不要再向我编什么故事,也希望你不要再在教室搞什么黑板擦会飞的恶作剧,希望你能将你的聪明放在学习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了,但我警告你,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就不得不请你退学。”

姿落低垂着头,内心沮丧到了极点。她不再说话。

老师缓和了一下语气,忍耐着扶了下无边眼镜:“你父母去世早,你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对此我深表同情。但是,希望你不要因此幻想什么让汽车停止的事情,做个诚实的孩子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姿落走出了教室,外面已经是斜阳。

她现在意识到其实自己一个朋友都没有。是啊,她不够漂亮,不够聪明,没父母没钱,她又凭什么想拥有所期盼的那些呢?

她不想回家,独自逗留在学校的秋千架上,荡着秋千看日落的感觉真好。

咯吱、咯吱。秋千荡了半个小时。“不想回家吗?”有人问她。不用说,又是那只惹事的小虫子。

姿落懒得理它,她继续望着天出神。“其实你不用理会那些地球人。”小虫子一本正经地说,“他们和我们的思维模式不一样,他们除了浪费资源、制造空气污染、传播疾病外,一无建树。”“我们?”姿落扑哧一声笑出来,“听你这么说,好像我们就不是地球人了似的。”“当然,你和我一样,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别鬼扯了。”姿落嗤之以鼻,“我要回家了。”“看着我,姿落。”

什么?

姿落回过头,她吓了一跳,在她近旁的秋千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女孩正注视着她。

女孩说:“现在你看到我了。”

姿落大叫:“你、你,你是谁?”“我就是那只小虫啊,不过我的真名叫玄媚儿。”女孩对姿落眨巴着眼睛,她的眼睛真大,睫毛也很长。她的头发编成二十几个乱糟糟的发辫,但又很好看。

她穿着套头的黑色布裙,裙子宽大,不太合身,胸口有类似星星的图案。脚上蹬着双尖头的小皮靴,靴头上镶着银色的尖刺。

姿落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玄媚儿充满同情地看着她:“吓到你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再变成小虫给你看。”

话音未落她突然就消失了,在一分钟内,她一会儿变成小虫,一会儿变成一朵大得吓人的紫色蔷薇,一会儿变成个长椅,一会儿变成一根电线杆,一架轰隆作响的滚筒洗衣机,最后她又变回满头发辫的女孩,笑容满面。“真不可思议。”姿落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老师看见这一切会是怎样的神情,“你刚才说我和你都来自另外一个星球?”“是的,如果你想让我为你讲述太空知识的话,我很乐意。”玄媚儿很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一只水晶球,她太激动了,几乎失手将水晶球掉在地上。

她手里的水晶球大小似网球,它在玄媚儿的手里熠熠闪光:“你看着里面。”

水晶球里好像悬浮着很多发亮的小物体,当姿落好奇地凑近时,水晶球好像突然被什么点亮了一样,很多小小的星球在里面旋转着。其中,最中心的是太阳。“我们的星球就在这里,你看,冥王星的后面,一颗很小的行星,它的名字叫阿卡那行星。”“阿卡那?”姿落情不自禁地重复着。

一切都好像在做梦。“对,阿卡那王国,你就来自那里。”

姿落紧紧盯着水晶球,她已经找到了冥王星背后那颗小行星,它真是小,一不留神就会忽略:“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因为你手心里的信物。”玄媚儿打开姿落的右手,她小心地指着那颗红痣,“这是一颗来自阿卡那星球的石头,它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她欲言又止,很小心地说,“嗯,凭着它发出的磁力我才找到你的。”

姿落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疑窦顿生:“你是说,你来自冥王星背后?那么远,你怎么来的?”“说来话长,我可以呼唤命运之轮来往于宇宙诸空间。嗯,我现在累了,等我休息一会儿再来找你吧。”玄媚儿伸了个懒腰,忽然不见了。

天已经黑下来,在暗夜里隐约可见一只小飞虫飞走了。第三章七十七张塔罗牌『第五张,狮子宫,也就是你未来的恋人,』玄媚儿忽然笑起来,『魔杖随从!』“玄媚儿,玄媚儿。”姿落连声呼唤,但再也没看到那只奇怪的小虫。

它飞去哪里了?

姿落只好先回家,把自己关进小屋子,在书桌前坐下,好歹也复习一下功课。

她的功课不是很糟,但也不是很好。很明显,原因是她不够细心,每次做作业和考试的时候她总是犯些低级的错误。“这就是你每天做的事?”玄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她的身边。

姿落吓了一跳:“你来的时候不能先打个招呼吗?”

玄媚儿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法力有限,变形的时候必须集中精力,变形之前不能分心,等我的法力有长进后就不会这样了。”她在姿落的床上盘腿坐下来,“我给你带来一件东西来解释我们的阿卡那王国。”

又是一件东西?姿落心想,故弄玄虚。

玄媚儿拿出了一副塔罗牌。

塔罗牌,蒙雅也有一副,蒙雅说过那是古代外国宫廷里曾经时兴过的一种游戏,是贵族们用来算命的扑克牌。

玄媚儿的这副和蒙雅的不太一样,很旧,牌的边角都卷起来了,但画面很漂亮,上面的人物活灵活现。“这叫做塔罗牌,一共七十八张牌,一共分大阿卡那牌二十二张,小阿卡那牌四十张,还有十六张宫廷牌。分别代表着阿卡那王国各种身份的人,比如这张,”玄媚儿取出其中一张,上面穿着宽大黑布裙披一件红色斗篷的女子,“大阿卡那牌中数字第二张的女祭司,就是我,玄媚儿。”“那么,”姿落很感兴趣地问,“里面有我吗?”

玄媚儿很明显地迟疑片刻,她指着其中的一张:“位列第〇张的,愚者,就是你,姿落。”“愚者?”姿落的嘴巴张成O字形,样子显得失望、沮丧,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郁闷。

玄媚儿慌忙解释说:“塔罗牌中的愚者是满怀天真、单纯的意思,代表一切的起源与开端。”她拼命想安慰姿落。

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姿落就是开心不起来,那张“愚者”的图片上,分明画着一个穿红着绿的小丑,最要命的是小丑的帽子上还吊着几个灯泡状的彩色球——这就是所谓的单纯?满怀天真?姿落可不傻。“可以将这副牌送给我吗?”姿落突然问。当然,她的脸红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向人要东西,可她太喜欢这副牌,而且看上去这副牌很古老了,应该值不了几个钱。

可是那个自称是“女祭司”的女孩却忽然慌张起来,她张口结舌,脸色巨变:“这个、那个,这是我的,啊不……”

看着她那副吝啬样子,姿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愿意就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玄媚儿大大松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很喜欢跟人要东西吗?”“不,”姿落不客气地说,反问她,“阿卡那星球的人都很小气,是吗?”玄媚儿反倒不自然了。“可以算命吗?”姿落突然问。她还是摆脱不了对塔罗牌的兴趣。“当、当、当然。”奇怪,玄媚儿也结巴起来,她居然脸红到了脖子,过了好一会儿玄媚儿才镇定起来,她就那么盘腿坐到了床上,将牌全部放到床上,问姿落,“你要算什么?”“我的……”姿落想说算算自己的爱情,可对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她可说不出口,还是等有了一副属于自己的塔罗牌之后再说这事吧。好在她才十二岁,等得起。“算算我的命运吧。”姿落说,她也在床上盘起了腿,两人面对面,头碰头。“听我的吩咐……在心中虔诚地想着自己要知道的事情,然后,将牌用双手呈圆弧形洗开。”玄媚儿神态真诚、严肃,她严肃起来的样子明显大了好多,怎么看也有十五六岁了。姿落不由得肃然起敬起来,按照玄媚儿所说的话,认真地将牌洗开。“将牌一分为二,第二打牌放在靠近你的一侧。”玄媚儿缓慢地说道。“然后,将第一打牌也一分为二,将第三打牌放在离你最远的地方。“中间的一打放在靠近你的那打牌上,然后再放到离你最远的牌上,再取下任意一部分,竖放。”“现在,我,女祭司玄媚儿奉神旨意,为姿落占卜她的命运,”她抬起眼皮,表情肃穆,“我将用出生宫位法为你求取有关命运的指示。”

姿落按照她的吩咐随意抽出十七张牌。“让我们按照顺序来看看属于姿落你的命运。”玄媚儿从1到17逐一翻开所有的牌。“第一张白羊宫,是你的本人宫,”玄媚儿眉毛一扬,显得十分意外,“圣杯?”“什么意思?”姿落迫不及待地问。“圣杯,代表着爱的喜悦,意味着收成,是一个很不错的开端哦。”玄媚儿很羡慕地看了一眼姿落,大概没想到面前这个“愚者”也会有好的命运吧。“第二张,金牛宫,是财帛宫;魔杖5,意味着纷争,你的财运不会很好,但最终不会受穷。”“第三张,双子宫——你的知识宫,”玄媚儿的笑容加深了,那是一张“愚者”,那该死的穿红戴绿的小丑正在牌上对着姿落龇牙咧嘴地笑着,气得姿落真想把牌一把撕碎。“愚者,代表纯真、未开化。所以,你的知识,几乎是零。”玄媚儿好像对这张牌特别有好感,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恨不能放到心口上焐一焐拿到嘴边亲亲似的。

姿落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第四张,巨蟹宫——就是你的母亲,”玄媚儿很讶异地看着那张“圣杯7”,她情不自禁地说,“你的运气真好,圣杯7,代表着理想中的女性,拥有美丽和爱,你有个好母亲。”

是吗?姿落鼻子有点酸涩,她从来没见过母亲,甚至,连照片都没有一张。她时常想到她的父母应该都还在人间,但他们不要她了,将她一个人扔在了孤儿院。“第五张,狮子宫,也就是你未来的恋人,”玄媚儿忽然笑起来,“魔杖随从!”“你笑什么?”姿落一看到她笑就没好气,大概又是一个“愚者”类的牌吧!“别生气,魔杖随从,意味着认真而随和的男孩,是个阳光少年啊。”玄媚儿很开心地说,“谁见到他都会喜欢他的。”

姿落还是很怀疑,她那么开心干吗?就好像亲眼见到了那个“认真而随和”的男孩似的。“第六张,处女宫,是你的健康。”玄媚儿突然闭上了嘴巴,脸色大变,那是一张“死神”。玄媚儿忽然扔下牌,“这个不准的啦,不算了不算了。”

姿落当然知道“死神”意味着什么,她却并不觉得什么,想想就好笑,死神,对于才十二岁的她?她按住玄媚儿要混牌的手,央求她:“算下去吧。”

玄媚儿无可奈何地拿起下一张牌:“第七张,天秤宫,你命中的援助者,魔法师,是一个天资聪颖、多才多艺的贵人。”“第八张,天蝎宫,你的死亡之源,皇帝。”玄媚儿的脸色变幻不定,她吃力地张着嘴巴,“第九张,射手宫,你的精神宫,宝剑3,不是好牌,它意味着太多的苦难和不幸。”“第十张,摩羯宫,你的父亲,圣杯骑士,是带来幸福的美男子。“第十一张,水瓶宫,你的友情,宝剑7,这意味着你的朋友就是你暗处的敌人。“第十二张,双鱼宫,是你潜在的敌人,教皇,你的敌人将是前所未有最强大的。“第十三张,整体运,塔,你将挣脱一切束缚,获得欢笑。“火,代表你的精神,是魔杖7,无论遇到什么都要拿出勇气来向前走。“水,代表你的情感,是月亮,你会得到你的梦想。“风,代表你的知识,是太阳,太阳意味着成功。“土,代表物质,是世界!”

玄媚儿一口气说完,她表情复杂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姿落:“从愚者到世界,将是一段完整的旅程,你会得到人生的启示,经过磨砺,获得宝贵的经验。”“灵验吗?”姿落将牌拿到自己的手里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意外发现塔罗牌少了一张,七十八张塔罗牌只有七十七张!

塔罗牌拿在手里感觉非常轻,忽然像是有一阵风吹了过来,七十七张牌在姿落的手里整齐地自己翻动归还到盒子里,有一张破损厉害的牌动作慢了点一不当心被其他的牌绊了一跤,它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回到了牌盒中躺了下来。“真不可思议!”姿落惊呼一声,但是当姿落抬头想问玄媚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时,玄媚儿竟然不见了。

身后一个人发出结巴的声音:“阿卡那!”那声音那样陌生,而且怪异。

姿落吃惊地回过头,竟发现不知何时,奶奶出现在门口,奶奶手捂着胸口,嘴唇抖动着,她口里喃喃地念着:“阿卡那,阿卡那!”

姿落双眼紧盯着奶奶:“奶奶,你说话了!”第四章精灵的礼物『不,我不是「人」,我是阿卡那的精灵,我的名字叫「瓶中精灵」,玄媚儿算是我的主人。』瓶中精灵说着还对姿落微微弯了弯腰,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琥珀色,『你所看见的我,其实不是真实的我,是种幻象,这里除了你,其他人看不到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奶奶的声音一直发着颤,“十二年前你被一个黑衣人带来给我收养,我向他保证永远不吐露你的身世,从此我就再没开口讲过话。”“黑衣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应该是个男人,他穿着奇怪的衣服,蒙着头,只看得见下巴。他来得很突然,走得也很迅速。”

姿落浑身颤抖,那么什么孤儿院之类的事都是假的了?“他说他的名字叫阿卡那。”奶奶看看姿落手里的牌,心有余悸的样子。

姿落满心狐疑,她忽然明白过来:“这牌上有他吗?”

奶奶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一样。

姿落将牌迅速展开,她指着一张问:“他吗?”她又指了一张,“是他吗?”

奶奶一直摇头,直到,她看到其中的一张,奶奶张大眼睛,狠狠盯着这张牌,口里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姿落将那张牌紧紧攥在手心,那是一张“圣杯骑士”。他的装束,一件纯黑的披风,披风上还绣着一个类似太阳的图案,他非常英俊,但他的眼睛里带着无人可知的阴郁。“那个人穿的披风和他的简直一模一样。”姿落知道,披风一样也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但不管怎样,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与这张圣杯骑士大有关系。

她决定下次见到玄媚儿一定要问问有关圣杯骑士的事情。

但玄媚儿再没有出现,连上次未解完的出生宫位牌也成了悬念,但玄媚儿的塔罗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到了姿落的手中。

蒙雅已经有几天不和姿落说话了。

姿落很苦恼,但没有任何办法摆脱目前的困难局面。现在同学都知道蒙雅吹牛,什么阻挡汽车啊的鬼话,连一只黑板擦都阻挡不了。

蒙雅恨死姿落了。

还有更糟糕的事,现在很多同学将姿落当成怪物一样看待。“黎姿落同学,我的一支派克笔不见好久了,你能帮我找找吗?”他以为姿落是猎犬?“姿落,你能阻挡火车吗?”白痴,你自己怎么不试试去?

老师似乎是太“喜欢”姿落了,一天不见面都不行:“我希望你不要再到处散布你有特异功能的谣言了,我的忍耐到了极限!你已经开始影响到我校的教学秩序!”

姿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老师明白她从来没有散布过什么。

平时还好,一到体育课,每个人都期望看到姿落的“超能力”,他们都将球恶作剧地往她身上扔,幸好没有向她吐口水、丢鸡蛋。姿落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她并没打算炫耀什么。她不是小丑,更不想惹麻烦。“你好,姿落。”一个细细的声音对她说。

玄媚儿!姿落惊喜万分,但定睛一看,不是玄媚儿,而是一个瘦小的女孩。她的个子太小了,应该还不满六岁,整张脸尖尖的,看上去极度营养不良。令人惊叹的是她的眼睛竟是蔚蓝色。也许她戴着可以改变眼睛颜色的隐形眼镜?“你就是姿落?”女孩的语气带点敌意,“我是玄媚儿的朋友。”“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吗?那么,她在哪里?我很想见她!”姿落迫不及待地问。

女孩戒备地说:“她病了,不能来见你。你要想见她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你也是阿卡那星的人吗?”姿落很好奇,她发现那个女孩的眼睛颜色时刻在变换,此时是碧绿色,这真是太奇怪了!而她的表情却始终未变。“不,我不是‘人’,我是阿卡那的精灵,我的名字叫‘瓶中精灵’,玄媚儿算是我的主人。”瓶中精灵说着还对姿落微微弯了弯腰,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琥珀色,“你所看见的我,其实不是真实的我,是种幻象,这里除了你,其他人看不到我。”

姿落看看四周,的确没人注意眼前这个奇特的女孩。

女孩目空一切地说:“我具有神奇的法力,能满足你一切要求。”

姿落很怀疑,但想了想,觉得相信她的话也没什么坏处。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我想见见我的父母。”“很简单。”瓶中精灵手中拿着一块巧克力。天,那正是姿落最最喜欢吃的东西!

且慢,姿落突然疑心起来,她为什么要相信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所谓精灵?

瓶中精灵又一次看透了她:“我说过,我有非同一般的神奇法力。”她手中还握着巧克力,“吃下去吧,你就会看到奇迹出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能随便就相信你,也许这是什么有毒的东西呢?”姿落突然说。

瓶中精灵讶异地看着她:“你们地球人的想法真奇怪,我为什么要让你吃有毒的东西?我是想帮助你啊,傻瓜!如果你不想吃就算了,我是不会勉强你的,但你不要看低我的法术。”

她好像打算收回巧克力,姿落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伸手接了过来,咬了一口,真是又甜又香,绝对是“丝绸般的香甜”,她认定自己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

她在哪里?

她突然迷惑起来,仿佛梦中的场景,周围的世界急速变换着,校园、同学、树木都不见了!她忽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这是怎样一个奇怪的世界?

房屋全是巧克力色!街道是,树木也是,四周弥漫着一层奶油色的薄雾,瓶中精灵在她的身旁微微鞠躬:“欢迎你来到你的世界。”“我的世界?”姿落惊奇地发现,那些巧克力色的房屋事实上就是巧克力做成的,她竟然来到一个巧克力世界!“这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世界,你能想象到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只除了水和火。”“为什么只除了水和火?”“因为巧克力遇到水和火都会融化啊。”瓶中精灵嗤之以鼻。“怎么没有人呢?”姿落问,没有人回答她,在她环顾左右的时候,瓶中精灵不见了。

好冷,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冰柜里,衣服是穿得太少了,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她走啊走啊,走得饿了就吃一口巧克力,累了就坐在巧克力的街道上休息一下。

随手推开一间漂亮的屋子,屋里有巧克力做的桌子和床,甚至还有一架百分百巧克力做的电视。

打开电视,电视上出现的是瓶中精灵的脸,姿落气愤地对电视大叫:“你骗我!哪里有我的父母!你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瓶中精灵还是那么一张要死不活的脸:“你不感谢我反而怪我,你们地球人真是忘恩负义。你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只怪你自己弱智,在你的想象力里只有这么个奇怪的世界,你不能想象到你父母的样子,所以才见不到他们。”

想象!姿落吃惊地问:“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只是我的想象吗?”“当然。”瓶中精灵傲慢地说,“我给你吃下的是一片幻想药,你幻想到的一切都能亲眼看到,比真实的世界还要真实。我能带你来这个地方,但无人能带你离开,希望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再见!”“等等!”姿落大叫着,但电视已经黑了下来,瓶中精灵不见了,她绝望了。她后悔不该胡乱吃下那块巧克力,不该如此轻信。

看看四周,她真是欲哭无泪,瓶中精灵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怪地方?

有脚步声!

她吓了一跳,那确确实实就是脚步声,而且脚步声正向这里走来,她站起身来,房门被人推开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面前。

啊,他是……

若耶!她无限震惊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人,那个人竟然是若耶!那个巴士上的蓝衣少年,他有双让人一见难忘的浓眉。“是你召唤我?”若耶也不无迷惑,他看看四周,又看看姿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是谁?”“我,我是姿落。”姿落结巴地说,“若耶,请帮我离开这里!”“姿落?”若耶仍然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姿落难过地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叫若耶,但既然你来了,请带我离开。”“这里是什么地方?”若耶粗鲁地敲敲墙壁,“这是一个幻想世界,天,哪个傻瓜会想得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低声诅咒着,然后又奇怪地看看姿落,“你怎么可能召唤我,你吗?可你,还不到十五岁!”

姿落比他更不了解状况,也不知道自己不到十五岁是招谁惹谁了,让这个男孩一万分烦恼。

若耶在地上坐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姿落想起了玄媚儿,他也是阿卡那星的人吧?

若耶从怀中取出了一支通体透亮带着暗纹的东西,那东西猛一看有点像长笛,比长笛要粗,泛着绿莹莹的光芒。他将那个东西放到嘴唇边,果然,那就是一支长笛,长笛发出婉转悠扬的音乐声,急促的音乐声像是呼唤着什么。

姿落充满信赖地看着他,其实仔细打量他,他的鼻子笔挺漂亮。“见鬼!”若耶将长笛收了起来,两道粗黑的眉毛紧紧蹙起,“我无法召唤命运之轮!”“那个什么‘轮’,是什么东西?”姿落吃惊地问。“时空转换器!”若耶很不耐烦地说,他口气粗暴,眉头紧锁。

若耶上下打量着姿落:“你为什么不召唤别的什么人,一定要召唤我?”

姿落张口无言,她也很抱歉给他带来了麻烦,她忽然想到这个少年说不定认识玄媚儿,但看他一脸暴躁,姿落一时没敢开口问。

又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脚步声同样在房门前停下,一个人推门而入。

姿落和若耶同时瞪大了眼睛,进来的竟然是玄媚儿!

玄媚儿一脸迷惑,看到姿落她不由得大吃一惊,简直有点魂飞魄散。她看到若耶更是傻了眼:“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认识。

若耶粗声粗气地说:“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玄媚儿知道前后经过后,不由得叹了口气,对姿落说:“原来如此,你被瓶中精灵骗吃了迷幻药。但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竟然会拥有不可思议的召唤力。”“她究竟是谁?”若耶打断了玄媚儿指着姿落。

玄媚儿将头发朝后甩了甩,嘴角弯出了一个笑容:“她就是魔法师要你找的那个女孩。”

若耶大吃一惊:“是她!”

玄媚儿赶紧说:“若耶,很抱歉,我偷听到了你和魔法师的对话,知道你要来地球寻找她。在你动身后,我跟着你并且破坏了你的磁力定位,好让我在你之前找到她。但我怎么也不明白她是怎么召唤的你,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你啊!”“那么那场车祸就是你引起的了?”若耶恍然大悟,“原来是你破坏了磁力定位,所以汽车都失去了控制?”

玄媚儿不无得意地说:“是啊,我的法力有了很大进步吧。”

若耶再度看了姿落一眼,很不耐烦地说:“我奉魔法师的命令带她回去见他,你不会也是要带她回阿卡那吧?”

玄媚儿不置可否。“等等。”姿落更迷糊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叫若耶的男孩,“谁能告诉我他是谁?”

玄媚儿说:“在七十七张塔罗牌里,他是那张宝剑随从。”她看看周围,心灰意懒,“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们怎样才能离开啊?”“你不是有法术吗?”姿落奇怪地看看玄媚儿。

玄媚儿很不好意思地说:“但我的法术不是很高,嗯,那什么,换言之,我没有足够的法力离开这里啊。”

若耶突然问:“是谁命令瓶中精灵做这样的事?是你吗?”

玄媚儿使劲摇头:“虽然我是她的主人,但事实上她并不服从我,毕竟她有一百多岁了。她老觉得我的法力不值一提,哎!你能呼唤命运之轮吗,若耶?否则我们出不去了。”

一百岁!姿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以为那个什么瓶中精灵还不到六岁呢。“我已经试过了,完全不行。看来,我们真的要在这鬼地方待一辈子了。”若耶凶巴巴地瞪着姿落,突然用刺耳的声音对她大声吼叫起来,“笨蛋,你做的好事!”

姿落给吓了一跳,眼泪不禁在眼睛里转动了起来。

若耶突然推开她夺门而出,姿落吸了吸鼻子,悲痛地问玄媚儿:“他去哪里了?”

玄媚儿同情地看着若耶的身影:“可怜的家伙,他大概受不了这个打击吧。”她好奇地看着姿落,“你眼睛里怎么会有水?”

姿落以为她在取笑自己,但是她很快发现玄媚儿真的对她的眼泪充满好奇。

姿落吃惊不小,带着哭腔问:“你从来没有哭过吗?”“哭?”玄媚儿转动着眼珠,“我们阿卡那人从来不哭……”“那你伤心的时候呢?也不哭吗?”姿落暂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困境,好奇心代替了一切。

玄媚儿很诚恳地说:“阿卡那人从出生就没有哭过,哭能管什么用?我伤心的时候就拼命吃东西,然后使劲睡一觉就好了。”

她问姿落:“你喜欢哭?还是地球人都喜欢哭?”

姿落决定绕开这个让她羞愧的话题,从小到大她的确是太喜欢哭了,她觉得该改换话题:“若耶为什么要来找我,你知道吗?”“哦,我不知道,这个得问魔法师。”玄媚儿无所谓地看看四周,“这样无聊的地方你也能想象得出来,想象力真是有限得很……”“恐怕不见得。”若耶有气无力地回来了,他看上去极度疲惫,“我以为这个鬼地方不大,谁知道竟然走不到尽头!看来她的想象力倒很无限。”他不无讽刺和苦涩地说。“总归会有办法的吧?”姿落恳切地问。

玄媚儿说:“在这里倒也饿不死,但老天,天天让我吃巧克力,我岂不是很快就变成大胖子了?”“你变成大胖子谁会在乎,从来也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若耶歹毒地说,玄媚儿一点也不介意,大概已经习惯了他的恶毒。她还是笑呵呵地很乐观:“破解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毁灭这个世界。”“用什么?”若耶反问她。

玄媚儿咯咯笑着:“看看你的呼唤力啊,你能呼唤水或者火,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姿落满怀希望地看着若耶,若耶的表情却让她大失所望,若耶不以为然地说:“你明知道目前我没这个法力!”姿落看看他的披风的胸前绣的是类似星星的图案,那图案和玄媚儿袍子上的图案相似,想必这代表很低的等级。“但是命运之轮穿透不了这该死的魔法。”玄媚儿叹息一声说,“如果我能呼唤水和火就好了。”

若耶哈哈大笑:“你这辈子大概都没这荣幸了!”“住嘴吧。”玄媚儿好像真的生气了。

天黑下来,好在月亮很及时地出现,他们三个坐在月色里,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圣杯骑士是什么样的人?”姿落突然问,她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很突兀。若耶和玄媚儿彼此互望了一眼,玄媚儿说:“圣杯骑士?专司守护圣杯的骑士,一般是骑士中法力最高的,曾经有位圣杯骑士是个传奇……”“他的名字叫海之澜,”若耶意味深长地插嘴,“他的法力是所有骑士中最强大的,但是在十二年前他突然背叛了阿卡那,投奔到了K星。”“K星?”“K星和阿卡那星一样,也在冥王星的背后,上面住着邪恶的匪盗。他们借用腐朽阴暗的地理环境,大量繁衍苍蝇,用苍蝇做饲料喂养巨型生态机器人。这些家伙多年觊觎阿卡那星的能量块,总想占领阿卡那星。”若耶看了一眼姿落,“有传说你是K星要找的人,所以我必须先找到你。”“你的意思是说,我并不是阿卡那星的人?”姿落张口结舌。“如果你不是阿卡那的人,又怎么可能听得见我的声音?地球人根本听不懂阿卡那的语言,就算我对他们大声嚷嚷他们听到的也不过是嗡嗡声而已。”若耶简单地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掉头看着玄媚儿,“你为什么要阻拦我找到她?”

玄媚儿神秘地一笑:“我不告诉你,你能怎么样?”

若耶傲然冷哼了一声,大有一种“我还不知道你”的意味。

天快亮了。

姿落有点伤心,她希望自己和玄媚儿还有若耶是一样的人,或者这样可以解释她为什么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但如果她是所谓K星的人,那也太惨了。

一滴泪悄悄地流了下来。她不好意思地看看他们两人,怕他们取笑她的眼泪。玄媚儿和若耶都没留意到她,两人正在商议究竟该怎么办。

姿落忽然发现,地上融蚀了一个小洞。

她揉了揉眼睛,那的的确确是个小洞,圆圆的,像只眼睛。

她想叫玄媚儿来看,玄媚儿正在和若耶商议两人合力一同呼唤命运之轮,原来玄媚儿呼唤命运之轮的工具就是那只小水晶球,而若耶的工具是那支长笛。

玄媚儿一只手托着水晶球,另外一只手张开,好像要使劲抓着空气里一件圆溜溜的物件,她口中念念有词,脸上表情愁苦。

若耶背对着玄媚儿,他的神态里有些许的忧郁,笛声骤然响起,那穿破耳膜的笛音悠长。

姿落凝神细听,但见玄媚儿手中的水晶球忽然亮若太阳!“砰”的一声,那水晶球炸裂成无数碎片。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玄媚儿悲痛欲绝地看着若耶:“哦,我的水晶球!”

若耶显出难得的同情神色。姿落心想:换我肯定哭死了。

若耶说:“瓶中精灵用了什么,竟然能阻挡命运之轮?这里面有蹊跷,它是否有什么高人帮忙?”

玄媚儿委屈万分:“我怎么知道!它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我的水晶球。”她还是没有哭。

若耶突然发现了什么:“这里怎么有个洞……”

玄媚儿眼睛顿时一亮:“奇怪!怎么会突然有个洞?”

姿落很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哭了,大概是我的眼泪融化了地板。”“你会流泪!”若耶大叫一声,“你哭啊,你快哭哭!”

姿落张大了口,哭?说哭就哭,好像,也没那么容易吧?“快哭啊!”若耶双目圆睁,双拳紧握,大有姿落哭不出来他就要抱以老拳的姿态。“好吧。”姿落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她想想自己:没有朋友,学习不够优秀,老师不喜欢……

一滴眼泪滚了下来……

别人都有父母……

又一滴眼泪……

没有生日礼物……

她越想越伤心,索性大哭起来,大把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眼泪一掉到地上,巧克力就会迅速变软,一个个小洞形成了……

玄媚儿好奇地看着,在一旁啧啧称赞:“厉害,竟能哭成这样!可眼泪还是少了点,大概没有十天半个月这个地板是烂不穿的。”

她这样一说,姿落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她张大着嘴巴,傻傻地看着那两人,若耶上蹿下跳,火烧尾巴般:“真要命,你停下来干吗?哭啊!”可任他大呼小叫,姿落是一滴泪也挤不出来了。

姿落无助地看着他们,自卑到了极点,眼泪啊眼泪,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到哪里去了?

又有脚步声传来,这次的脚步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若有若无。若耶和玄媚儿面面相觑,心想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又被姿落的召唤力给拖到这个鬼地方了。

门开了,一阵浓浓的雾气裹了进来,一个形体高大颜色鲜红酷似男人的雾气发出轻问:“是你在召唤我吗,主人?”

姿落惊讶地都忘了哭,使劲儿揉着眼睛想看清对方,但眼前的只是团迷雾而已。

玄媚儿吃惊地问:“你是谁?”

对方是个火做的人!

他的脸飘忽不定,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他,他像是微笑了一下:“我吗?我是火……”他忽然就没了影子,然后在房间的另一个方向出现了。

玄媚儿大吃一惊:“是我的法力吗?”她惊喜莫名,“原来我已经拥有了呼唤火神的法力,天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是你,是她。”“火”指了指姿落,“我听到了她的呼唤才来到此地。”

姿落、玄媚儿、若耶同时一惊。

若耶大声说:“怎么可能!她还不到十五岁,怎么会拥有有这样的法力!”“火”傲然说:“这有什么关系,有些人生来就是拥有神力的。”火异常谦恭地问姿落,“请问,我能为您效劳吗?”“快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玄媚儿像是受了侮辱般大声说。“火”却冷淡地说:“我没有问你。”

姿落急忙说:“她是我的朋友,请您务必按照她说的去做吧,请快带我们离开!”“火”微笑着说:“你的命令当然不同,闭上眼睛吧,好孩子。”他的耳语好像亲人的絮语,姿落闭紧了眼睛,她感觉有什么热烈而又柔软的东西环绕住自己,就像是在亲人的怀抱里一样可靠而温暖。

忽然,天旋地转起来,她瞬间失去了知觉……第五章阿卡那的阳光少年『他很好。』玄媚儿的笑意更深了,她轻轻告诉姿落,『还记得你的第五张牌吗?狮子宫——你的恋爱对象,就是面前这位魔杖随从。他的名字是弟模扣。』“地球人真脆弱!”“她恐怕比你我更不像地球人……魔石……呼唤力……”“她还有多久才能醒?”“我怎么知道!现在我们快接近海王星了……”

姿落缓缓苏醒过来,她这是在哪里?

她好像被凝固在一块形状不规则的淡紫色水晶里,她的眼睛穿过水晶所看到的是星星点点的天空——不是天空,是无数的小灯。地板在震动,不知哪里发出蜂鸣般的噪声。

她在一个飞行物体里!她这才看清楚,那是个扁圆形的飞行器,狭长的窥视镜外飞驰着大大小小的陨石。

玄媚儿和若耶在她身侧两个水泡状物体里,玄媚儿不知何时换了衣服,她那乱糟糟的发辫给包裹进一个金棕色的大丝巾里,身上的衣服左右披挂着,酷似流浪儿。

若耶脱掉了披风,还是穿着那身蓝色毛衣,他在查看眼前的仪器:“我们距离K星还有一个小时。”“我早就知道!其实在她的出生宫位占卜里已经显现过,她的父亲就是圣杯骑士!”玄媚儿突然得意扬扬地对若耶说,“作为法力最强的骑士,他的女儿能拥有比一般人强大的力量不足为奇。”

若耶冷冷地说:“你别忘了,圣杯骑士并没有结过婚。”

玄媚儿反应奇快地一拍手:“那她就是个私生女!”

若耶厌恶地看了玄媚儿一眼,当然,玄媚儿没怎么察觉。

姿落动弹不了,她只好嚷起来:“怎么,我被捆住了吗?”

玄媚儿头也没回,她居然在笑:“别看我,是他的主意。”

若耶看了姿落一眼,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我们正在向阿卡那方向飞行,如果你突然发作起来,会毁掉命运之轮。”

他居然说“发作”!就好像姿落是个疯子。

姿落忍无可忍:“快放了我,我动不了!”“镇静。”若耶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你先委屈着吧。你在水晶垫里再睡一觉我们就到阿卡那了。”

玄媚儿则告诉她:“你现在就在命运之轮的机舱里,在阿卡那我们叫它命运之轮,不过地球人给它取了个名字,我想想……哦,他们叫它UFO。”

姿落挣扎着,哪里能动弹。她好像个标本一样被固定在里面了,她腰酸背痛得不行。她愤怒了:“我不去什么阿卡那,我要回家!”掌心突然灼热起来,她眼睁睁就看见一缕红光从她的手掌突然射出,穿透紫水晶,“哧”一声,撞在墙壁上,墙壁瞬间烧了个洞,灯立刻熄了一多半。“见鬼!”若耶跳出那个水泡状的东西到处检查着,现在姿落才看出那个水泡感情是个很舒服的靠椅。

玄媚儿突然向窥视镜一指:“快看,那是什么?”“哐”一声巨响,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烟雾来,姿落吓得跳了起来,身上的水晶立刻消失无影。“倒霉,我们被袭击了。”若耶简短地说,他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剑,“女祭司,你负责保护姿落走。”

玄媚儿暧昧地笑:“怎么?你有足够的法力对付K星的机器人吗?”

若耶看了一眼姿落,他的眼睛,瞬间变得很深邃。他不知道按了哪里,飞行器突然停了下来,四周安静下来。他开启了舱门,外面是一片可怕的漆黑,一股狂风席卷了进来,他突然跳了下去。“若耶!”姿落吓得大叫一声,她奔到舱门旁,却见若耶在黑暗里身后突然张开了一对巨大的翅膀,他像一只大鸟一样朝着一个巨大的阴影飞了过去。“那是什么?”姿落的声音颤抖起来,她努力张大眼睛看着,真的!若耶在黑暗中飞翔着!

玄媚儿对她大叫:“别站在那里发呆,快关上舱门!”

玄媚儿忙着检查命运之轮:“一只引擎被击中了、导航仪坏了,照明灯坏了一半……糟糕!”“怎么办?”姿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玄媚儿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动力能不够了!”

穿过可视夜窗,可以看见那个阴影离若耶越来越近,在命运之轮微弱的光亮照耀下,那阴影分明是一个体态庞大得像一幢四层楼房的大型机器人!它在夜空中缓缓滑近,细看上去,它酷似恐龙骨架,充当眼睛的四盏探照灯从各个角度扫描,光线刺眼。“若耶行吗?”姿落胆战心惊地问玄媚儿。

玄媚儿牙关紧咬,小脸绷得紧紧的:“除非他变成骑士,奇迹才能出现!好在来的还不是战斗机器人,不过是个巡逻兵。”她打了个冷战,用披风将自己紧紧裹住,“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飞回阿卡那。”“那他怎么办?”姿落瞪大眼睛,机器人朝若耶喷出一长串火焰。若耶的身体陡然升空躲避着,机器人巨大的手掌几乎同时将他抓住。

玄媚儿一言不发地跳下命运之轮,玄媚儿的身后立刻挥舞出一双漂亮的翅膀,骤然来临的寒风几乎将她的翅膀吹折。

姿落看着她也飞走,情不自禁地喊叫起来:“我呢……我可怎么办啊!”“还愣着干吗?一起飞啊!”玄媚儿急得大叫。“我?我没有翅膀啊!”姿落觉得自己又要哭起来了。“怎么,你拥有呼唤力,却没有翅膀?”玄媚儿的嘴张得无限大,她简直难以相信天下还有这么没用的人。

姿落苦笑着,她能说什么?她怎么想得到这两个人竟然都会有翅膀?“你真是个累赘!”玄媚儿抱怨着,姿落几乎是骑在她身上的,双方都愁眉不展,无可奈何。

玄媚儿飞得极慢,她抱怨起自己来了:“我比去年胖了太多!虽然离阿卡那很近了,但照目前的速度,我看明天才能回到阿卡那……”

身后的若耶发出一声吃力的咒骂声,姿落忍不住回头,若耶被机器人猝不及防地抓在手里,相比那大得骇人的机器人,若耶弱小得就像只苍蝇。“我、我、我们回去帮帮他吧。”姿落被冻得脸色青紫,嘴唇一直哆嗦,她询问玄媚儿。“拜托,我们要是能飞回阿卡那请来援兵也许若耶还有救……你真是沉!”玄媚儿气喘吁吁地说。

姿落冷得缩成一团,玄媚儿却飞得汗流浃背。

姿落再度回头,若耶正在拼命用他的剑对抗机器人的手指,比起机器人那强壮的手指头,若耶的宝剑就像绣花针。机器人显然觉得他和若耶之间的这场游戏还挺有趣,它将手慢慢举到眼前,睁大它两盏探灯一样的眼睛,刚才的火焰就是从眼睛里喷出来的。它好像要眼睁睁地看着若耶如何去死,它的手指慢慢合拢……

若耶的脸猛地扭曲起来,他突然掷出手中的剑,剑深深扎进机器人的一只眼睛!

机器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那只受伤的眼睛火花四射,烟雾缭绕。

若耶用尽全力对玄媚儿大喊:“肥婆!你慢得比一只苍蝇还不如,你还不快点带她去见魔法师!”他身上的骨骼被机器人捏得咯咯作响,随时都会粉碎。“谁是肥婆!”玄媚儿勃然大怒,气得头发一根根竖起来,她忽然就飞得很快了——却不是往阿卡那的方向,而是往若耶面前冲去,“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胡说八道!”她一脸的气势汹汹,好像打算找若耶算账。

机器人发出一声咕噜声,很快乐地伸出另一只手来,像拍苍蝇一样向她们兜头拍下。

玄媚儿飞得就算比若耶快,反应显然也不够敏捷——就别提身上还驮着一个。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被那只像张床样的手掌拍到,机器人却因为刚瞎了一只眼,有失准头,大巴掌只刚刚掠到玄媚儿的翅膀。但这也足够将两人吓得半死。“和它拼了!”玄媚儿抖擞精神——她的样子让姿落想起那只袭击蒙雅的黑板擦——朝着机器人冲了过去,她一面飞一面盲目乐观地吩咐着姿落,“我一靠近你就用力打它另外那只眼睛!”姿落很想请教她用“什么东西”去打那个机器人的眼睛,但风太大,她觉得自己的嘴唇像是被冻僵了,全然张不开来。

不等她们飞近,机器人又一掌拍来,同时剩下的眼睛“砰”地射出了一股灼人的火焰,火焰像毒蛇的芯子朝着她们迸发着。“喂,小朋友,你是想被拍死还是想被烧死?”玄媚儿回头问姿落。

她飞不动了,看来她们就算侥幸躲得了那只巨掌也注定逃不脱被火烧的命运!

姿落哪里有心情和她开玩笑?火焰轰然扑到她的脸上……

什么?!

那火竟然折返了回去,猝不及防地烧到了机器人身上!

机器人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吼叫声,它全身着了火,大量翻滚的浓烟呛得姿落连声咳嗽。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灼热,红得可怕,看来制伏几辆汽车对她来说只是盘小菜。“好哇!”玄媚儿大声鼓掌,她突然停止飞翔。

姿落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玄媚儿的衣服。

玄媚儿却大叫一声:“好痛!”

姿落忘了自己手掌正在释放出的巨大能量,竟然失手将驮着她的玄媚儿打伤了!

玄媚儿直线坠落着。姿落坠落得比她也慢不了多少。

姿落大叫:“啊——”

玄媚儿大叫:“啊——”

若耶趁着机器人自顾不暇的时候挣脱开来,张开翅膀去接玄媚儿,等他去接姿落的时候姿落已经坠落得很远很深了。“别慌,我来了!”若耶几次伸手,都没够着姿落。他索性收起翅膀直身坠落。“啊——”

他们穿破了云层。

若耶的手拉到了姿落的……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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