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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11 03:5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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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管成学,赵骥民

出版社: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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镭的母亲:居里夫人的故事

镭的母亲:居里夫人的故事试读:

序言

十一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中国科学院前院长、两院院士

放眼21世纪,科学技术将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迅猛发展,知识经济将全面崛起,国际竞争与合作将出现前所未有的激烈和广泛局面。在严峻的挑战面前,中华民族靠什么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靠人才,靠德、智、体、能、美全面发展的一代新人。今天的中小学生届时将要肩负起民族强盛的历史使命。为此,我们的知识界、出版界都应责无旁贷地多为他们提供丰富的精神养料。现在,一套大型的向广大青少年传播世界科学技术史知识的科普读物《世界五千年科技故事丛书》出版面世了。

由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研究所、清华大学科技史暨古文献研究所、中国中医研究院医史文献研究所和温州师范学院、吉林省科普作家协会的同志们共同撰写的这套丛书,以世界五千年科学技术史为经,以各时代杰出的科技精英的科技创新活动作纬,勾画了世界科技发展的生动图景。作者着力于科学性与可读性相结合,思想性与趣味性相结合,历史性与时代性相结合,通过故事来讲述科学发现的真实历史条件和科学工作的艰苦性。本书中介绍了科学家们独立思考、敢于怀疑、勇于创新、百折不挠、求真务实的科学精神和他们在工作生活中宝贵的协作、友爱、宽容的人文精神。使青少年读者从科学家的故事中感受科学大师们的智慧、科学的思维方法和实验方法,受到有益的思想启迪。从有关人类重大科技活动的故事中,引起对人类社会发展重大问题的密切关注,全面地理解科学,树立正确的科学观,在知识经济时代理智地对待科学、对待社会、对待人生。阅读这套丛书是对课本的很好补充,是进行素质教育的理想读物。

读史使人明智。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华民族曾经创造了灿烂的科技文明,明代以前我国的科技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涌现出张衡、张仲景、祖冲之、僧一行、沈括、郭守敬、李时珍、徐光启、宋应星这样一批具有世界影响的科学家,而在近现代,中国具有世界级影响的科学家并不多,与我们这个有着13亿人口的泱泱大国并不相称,与世界先进科技水平相比较,在总体上我国的科技水平还存在着较大差距。当今世界各国都把科学技术视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巨大动力,把培养科技创新人才当做提高创新能力的战略方针。我国也不失时机地确立了科技兴国战略,确立了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提高全民素质,培养适应21世纪需要的创新人才的战略决策。党的十六大又提出要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形成比较完善的科技和文化创新体系。要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我们需要一代具有创新精神的人才,需要更多更伟大的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才。我真诚地希望这套丛书能激发青少年爱祖国、爱科学的热情,树立起献身科技事业的信念,努力拼搏,勇攀高峰,争当新世纪的优秀科技创新人才。

聪明的玛妮雅

“妈妈,你又在给我缝衣服吗?”眼睛又大又圆的小玛妮雅坐在小板凳上,依偎在妈妈的膝头问着。“是呀,这衣服不缝就不能再穿了!瞧,眼看就要缝好了。”妈妈用细长而纤弱的手缝着一件带小花的连衣裙。这个家庭,一共有5个孩子。此时,大孩子佐西雅才12岁。下边依次是约瑟、布罗妮雅、海拉、玛妮雅。最小的玛妮雅才5岁半。

这些活蹦乱跳的孩子们,每天都在外边跑,什么捉迷藏,老鹰捉小鸡,玩得特别开心,可常常把衣服扯破、刮坏。

这些孩子穿的衣服、鞋,都得靠妈妈亲手来做,妈妈布罗妮斯洛娃·柏古斯卡·斯可罗多夫斯卡受过良好的教育,曾任女子寄宿学校校长。由于家中人口的较多,特别是在沙皇统治下的知识分子受到歧视,收入低微,全家的生活相当清贫。

爸爸乌拉狄斯拉夫·斯可罗多夫斯基曾在俄国圣彼得堡大学深造,后来在华沙一所中学教数学和物理,是一位富有爱国心的教员。

1867年11月7日,玛妮雅诞生于波兰首都——华沙。

玛妮雅出生时,波兰正处于沙俄的蹂躏之下。侵略者实行奴化教育,对波兰人办的私立学校也派警察去监视。沙皇规定所有学校必须用俄文讲课,禁止使用波兰文。他们下令查禁了许多书籍,特别是那些关于波兰英雄、波兰历史或波兰文学方面的书籍。倘若教师被发现阅读这类书籍或讲授这些课程,就会被关进监狱。谁要稍有反抗,轻者被流放到俄国西伯利亚去服苦役,重者立即处死。玛妮雅的童年就是在这种境遇中度过的。

然而,玛妮雅的父母教育孩子们要十分珍视知识,让他们懂得压迫者是无法从人们头脑中把知识夺走的。在父母的熏陶下,玛妮雅从小就酷爱学习。

玛丽·斯克罗多夫斯卡雅是她的本名,可是,人们都习惯地叫她玛妮雅。

小玛妮雅出生后不久,她的父亲就担任了公立男子中学校的教师,并兼任副督学官的职务。因此,全家就从普瑞达街搬到奥立著基街的中学住宅来。此后,小玛妮雅就在这个住宅长大。

小玛妮雅逐渐长到可以称心如意地读书的年龄了,她终于上学了。现在,她可以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坐在写字台前做作业了,再也没有人不让她看书了。

看见书,就像饥饿的人看见了面包,立刻会如饥似渴地读起来。这个聪明的孩子,书,只要看上一遍就记住了。因此,玛妮雅的那个小脑袋里,已经装进了很多很多的知识。

尽管学校里不准教波兰语,一律得用俄语授课。但是,那些热爱祖国的教师们,还是偷偷地把波兰历史和波兰文学教给孩子们。当然,是用自己祖国的语言——波兰语来讲。

然而,这种做法无论是对教师,还是对学生们,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这是因为那些俄国官员经常不事先通知就来学校进行检查。他们来检查教师是不是用俄语讲课,是不是教俄国的历史。

最悲痛的日子

在玛妮雅看来,读书是最幸福的。因为在读书的时候,什么俄国人占领下的波兰也好,那些作威作福的官员也好,还有为工作累得筋疲力尽的爸爸憔悴的面孔也好,都可以统统忘掉。

无论是课本,还是诗集、探险故事,甚至父亲的物理、数学书籍,凡是书,玛妮雅都拿过来看。书的世界随时都在吸引着玛妮雅,而玛妮雅的灵魂也总是在书的世界里遨游。

可是,一旦离开了书的奇妙世界,现实生活的伤心事就又使她忧虑。最使人不安的就是妈妈的病。多年来,病魔一直纠缠着妈妈,而为了抚养子女,照料家庭,她却一直在辛勤地劳动着。

然而,不管玛妮雅怎样热爱自己的妈妈,妈妈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了。土黄色的脸,瘦弱的身体,看上去是越来越干了。尽管这样,卧在床上的妈妈,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总还是装着快活的样子。

大家所害怕的日子终于到来了。妈妈就要丢下幼小而可爱的孩子,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她是多么的舍不得离开呀!尤其是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玛妮雅,才刚10岁啊!

尽管这样,母亲却十分安详、镇静,没有一句叫苦或者悲伤的话。她凝视着每一个亲人——丈夫和孩子们,向他们告别。妈妈那种眼神也好像在说:“请原谅我,我自己先老了!”接着,她用微微颤抖的手,十分缓慢地划着十字祈祷,祝大家幸福。“妈妈……”

大家悲痛万分,泣不成声了。

妈妈安详地点着头,嘴唇微动着,似自言自语地说:“我是多么喜欢你们哪……”

这是妈妈最后的话。美丽的灵魂,就这样从容不迫地走了,永远地走了!

最大的姐姐佐西雅死去还不到两年,又失去了最亲爱的妈妈。玛妮雅姐妹们的极度悲伤,是难以形容的。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样悲伤痛苦,活着的人还是要生活下去。

直到昨天,妈妈还在床上为孩子们指点这个,嘱咐那个。可是,这一切,现在都得由爸爸来做了。但爸爸毕竟是有工作的,他照料不到那些细微的生活琐事。虽然雇了一个家庭女佣人,但孩子们还是等于没人照管。即使这样,玛妮雅也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当然,别的孩子也都在艰难的生活里刻苦地学习着。这一家兄弟姐妹都是学校里的优秀学生。

妈妈去世后,培养孩子们成长成了爸爸的唯一乐趣,他把业余的时间全部用在孩子们身上。就这样,又度过了几个艰苦的年头。

布罗妮雅以优异的成绩从公立女子学校毕业了,得了优秀学生奖——金质奖章。

从那以后,她一直在家里照料父兄和妹妹们。布罗妮雅把她那美丽的金发像大人似的扎起来,穿着一件下摆很长的衣服,无论怎么看,她都很像一个十分能干的成年家庭主妇了。

虽然如此,布罗妮雅对现实生活并不满足。以优异成绩获得金质奖章的她,原来的愿望是毕业后到巴黎大学去学医,将来到没有医生的乡下去为广大贫苦的老百姓治病。

这个理想,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布罗妮雅从没有诉说过自己的不幸。她总是代替母亲妥善地照料着大家。“姐姐啊,我的衣服是不是熨一下再穿?今天是练习跳舞的日子呢。”

一向喜欢热闹的海拉,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说。“啊,可以。”“哥哥,今天请你一定伴我跳啊,可不要忘记了!”

海拉对约瑟这样叮嘱着。

16岁的海拉,在姐妹中是一个最漂亮的人。她苗条的身材,白嫩的脸,实在叫人喜欢。她的舞跳得也很好。每周家里都举行一次舞会。在舞会上,很多青年都请海拉做舞伴。

玛妮雅对此有一点点羡慕。但不满14岁的玛妮雅,还不能参加舞会。“海拉的服装真漂亮,简直美极了。”

玛妮雅顺口说了这么一句。她高兴海拉有这样一件漂亮的衣服。“你懂什么,小毛丫头!”

海拉用手指头点了一下玛妮雅的额头,就离开了座位。玛妮雅也跟着站了起来。厨房里早就准备好了两个饭盒。她们俩把饭盒分别装进了自己的书包。玛妮雅最先走出了家门,因为她的学校在郊外。她每天都在半路上找小伙伴卡佳一起上学。海拉在西格尔斯卡寄宿学校上学。其实,一开始玛妮雅也和她在同一个学校里念书,后来才转到了公立女子学校。因为不在公立学校念书,就不可能得到正式的毕业证书。

玛妮雅走得很快,她走近卡佳的家就看见了卡佳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卡佳的母亲也在旁边,亲切地对她说:“玛妮雅,放了学就到这里来吧,我给你们做好东西吃。”

卡佳的妈妈对失去母亲的玛妮雅很可怜,所以,像对卡佳一样疼爱她,如果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时,总叫她来一起吃。“谢谢,大娘!我走了。”

刻骨铭心的仇恨

玛妮雅和卡佳两个人手挽着手,咚咚咚地快步走着。她们边走边交谈。她们谈论的就是学校和老师们的事情……

这所公立学校里,从俄国来的教师很多。他们都想在学校推行俄罗斯的教育。她俩对这一点很看不惯。尤其是那个学生总监马耶夫,更是她俩最厌恶的人。总监也对她们俩,特别是对一点也不驯服的玛妮雅很不满意,把她看做眼中钉,经常申斥她。

当然,也有几位他们尊敬的老师,如教数学年轻美男子格拉斯先生,教自然科学的斯罗萨尔基先生,他们都是波兰人,是自己的同胞。

谈到这些老师时,不论玛妮雅,还是卡佳,都怀着少女们美好的憧憬,露出愉快的笑容。她们俩一边闲谈,一边出了公园,走近了空置的门前。当她们穿过广场的时候,玛妮雅突然喊起来。“哎呀,忘了,走近了纪念碑!”“啊,忘了!一定得返回去。”

两人又急忙返回到广场中间的纪念碑前,于是就撅起可爱的小嘴,“呸!呸!”把唾沫吐到纪念碑上。吐完就兴致勃勃地奔向学校。被两个少女吐唾沫的纪念碑上,刻着“向忠实于祖国的波兰人致敬”的字样。这是俄国沙皇给那伙叛变祖国波兰而为俄罗斯卖命的波兰人立的碑。对热爱祖国的波兰人说来,这个碑,就是憎恶的目标。所以每当人们通过那里,就要把唾沫吐到那里。这两个热爱祖国的少女,倘若把吐唾沫的事忘掉,就一定要返回来,履行这个神圣的义务。然后,这两个可爱的小爱国者,一下子又回到天真无邪的交谈中来了。“卡佳,今天晚上我家举行舞会,你来看看吧!”“嗯,我一定去。”

卡佳接着以羡慕的口气说:“可是……我们到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一起跳呢?总是靠墙坐着看热闹,没有意思。”

这时,玛妮雅突然尖声地叫了起来:“卡佳,你看!那不是库妮茨卡吗?”

不错,那确是她们的好朋友库妮茨卡。她本是一个从来不知忧患的女孩子,现在却衣冠不整,哭肿了眼睛,向这边慢慢走来。“怎么了,库妮茨卡?”

两个人跑到了库妮茨卡跟前询问着。

库妮茨卡看了一下周围,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哥哥……他参加了一个密谋推翻沙俄统治的组织……已经判了死刑……”她哭得几乎噎住了,十分悲伤地又加上一句:“明天一早就要绞死他。”

玛妮雅和卡佳的脸色一下变青了。对于在自由和平的祖国里成长起来的少女们来说,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亲密好友库妮茨卡的哥哥为什么被判处死刑呢?他不偷不抢,也不杀人放火。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祖国,重新回到祖国人民的手里。可是,就是为了这个,他就要失掉自己的生命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玛妮雅和卡佳想安慰库妮茨卡,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时候,突然传来马耶夫严厉的喊声:“喂!你们还在那里干什么呢?不要闲谈了,赶快进教室!”

姑娘们立即停止谈话,脸色异常苍白地向教室走去。

当天晚上,玛妮雅家里的跳舞练习会暂停了。布罗妮雅、海拉和玛妮雅一起向库妮茨卡家走去。卡佳也带着妹妹乌拉来了。五个姑娘围着库妮茨卡,整夜没有睡觉,直到黎明。

她们的仇恨和眼泪,都掺杂在一起。她们尽力压低声音、温柔亲切地多方照料那个悲苦得不断抽泣着的朋友,擦她那哭肿了的眼睛,劝她勉强喝一口热茶。

不管少女们怎样的气愤和伤心,库妮茨卡的哥哥已经是救不回来了。

天大亮了,库妮茨卡的房间射进了一线白光。异常暗淡的晨气,照着她们苍白的脸。最后的时刻到了,她们不约而同地跪下来为哥哥的壮烈牺牲作最后的祈祷,都用双手掩住她们无限惊恐的脸。祈祷声停下来之后,从库妮茨卡的房间传出了哭声。哭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这件事更加深了玛妮雅对统治者刻骨铭心的仇恨。

是她成全了布罗妮雅

1883年6月12日。玛妮雅从女子学校毕业了。跟约瑟·布罗妮雅一样,她也获得了优秀的金质奖章。“玛妮雅,祝贺你取得这样的好成绩!”

父亲微笑着,慈爱地吻着自己的小姑娘。

中学毕业后,玛妮雅的父亲答应给她整整一年的假期。一年的假期可是一件丰厚的礼物!父亲认为,玛妮雅学习一直都很勤奋,再说,她修完课程所花的时间比其他女孩子要短,她应该快快活活地等着,让跟她同年龄的女孩子赶上来,这才算公平。

经过一年的休息,玛妮雅决定去上大学。然而,当时的波兰,沦于俄国沙皇统治之下,封建殖民地色彩极其浓厚。当时竟有这样的规定:女子读书,只能读到中学毕业为止,大学一律不招女生。要上大学,只有到外国去,例如到法国。出国求学,对于这个平民家庭来说,谈何容易!她不仅想到自己,还想到了布罗妮雅。布罗妮雅准备去法国学医。姐妹俩决定效仿父亲,去给孩子们上课挣钱。她用在学校获得的优等生奖状来毛遂自荐。通过登广告的办法,玛妮雅找到了几个学生。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玛妮雅不得不走很远,到学生家去上课。不管日晒雨淋,每天都得跑遍全城,去教着那些懒惰娇惯的孩子们。这真是一件苦差事。而且,每月的工薪又低得可怜。

虽然如此,玛妮雅还是拼命地工作着。玛妮雅有个理想,攒了钱以后,就到巴黎索尔本大学学习。

约瑟眼看就要从华沙大学医疗学毕业,不久就要当医生了。

美丽的海拉,正为将来成为一个声乐家而努力学习着。

只有玛妮雅和布罗妮雅,盼望着到遥远的巴黎去。

她们两人经常谈论着共同的梦想。然而,攒钱却不像她们想象的那么快。

布罗妮雅今天又在食堂的桌子角上,把一张纸片写满了数字。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啊,怎么计算,还是不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去巴黎的钱呢,真难啊!”

布罗妮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愁闷地说。

布罗妮雅已满20岁。她从女子学校毕业以后,4年来一直在家里操持家务,如今已经是斯克罗多夫斯基家不可缺少的女主人了。虽然从学校毕业好几年了,可是,布罗妮雅对于求学的念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她很早就向往进巴黎索尔本大学学医。为了这个目的,她一直在一点一点地攒着钱。可是,这里离巴黎路途遥远,去留学得有很多的钱才行。可是怎么也积攒不到那么多。“我,也许就这样,非当一辈子家庭主妇不可了!”

布罗妮雅不知有多少次为此而长吁短叹。“姐姐!”随着爽朗的声音,玛妮雅蹦跳着进来了。她那蔷薇色的两颊泛着红色,看上去真是活泼可爱极了。“姐姐,我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了!”“什么好办法?”

玛妮雅十分小心婉转地说:“亲爱的布罗妮雅,你自己储蓄的那笔款子能够你在巴黎住上多长时间?”“够我的旅费和大学一年的生活费,可是医科要学习5年呢。”布罗妮雅已经算计多少次了,所以很快就回答她了。“是的,不过像我们这样一小时只挣上半个卢布,又能解决多少问题呢?”“那你说怎么办?”“唔,咱们俩要是各管各的,那就谁也成不了事。按照我的计划办,你秋天就可以坐火车走了。”“玛妮雅,你疯了!”“不,开始你可以用自己的钱,往后我设法给你寄些钱去,父亲也会寄给你的。同时,我还可以为自己攒些钱,等你当上了医生,那就轮到我上大学了,到时候你可以帮助我。”

布罗妮雅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因为她懂得这个建议对玛妮雅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她认为这道“算术题”有点怪。“你怎么能一面养活自己,一面又帮助我,而且还能攒些钱呢?”“哦,这正是我要解决的。我打算到一户供给我食宿而不用花钱的人家去当家庭教师!这不是十全十美吗?”“玛妮雅!”布罗妮雅不由得紧紧抱住妹妹的肩膀。“谢谢!你是个善良的好妹妹!不过,你为什么叫我先去呢?”“怎么啦,傻姐姐?你一直在家里做活,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你都20岁了,可我才17岁呀!年纪大的必须先走。等你当了医生,生活宽裕些了再援助我!我的主意已经拿定了,就这么办吧。”

布罗妮雅握住妹妹的手,眼睛直视着远方,好像在梦中一样,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庆幸有这样一个先人后己的好妹妹。

乡村女教师

1885年9月的一个早晨,玛妮雅在一个家庭女教师介绍所的过道里等候着,穿着一身她认为跟一个家庭女教师的身份很相称的衣服,已经长得很长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上面戴一顶褪了色的帽子。穿戴文雅整洁。

等了一段时间,她怀着紧张的心情朝那个坐在办公室后面的女子走过去,手里紧紧地握着她的毕业文凭和一些证明文件。那位女士仔细地看了她的证明文件,然后,突然抬起头望着她,问道:“你说你懂得德语、俄语、法语、波兰语以及英语,这是真的?”“真的。”玛妮雅回答她。“不过,我的英语稍差一点儿。但是我仍然可以使我的学生达到规定考试所要求的水平。我在中学获得过金质奖章。”“哦,你要什么样的待遇?”“一年400卢布,并且提供食宿。”“好吧,一有机会,我会通知你。”

听她答应介绍,玛妮雅满怀希望地离开了介绍所。

过了不久,玛妮雅真的当上了家庭教师。这家给玛妮雅打开一扇小门,正如玛妮雅所说,进去之后,她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地狱。这家人待她冷若冰霜。还不许她随意走动。家人大肆挥霍钱财,却一连6个月不给玛妮雅工资,而且为了节省灯油,还不准她晚上点灯看书。从这些人身上玛妮雅看出,小说中所写的人物都是真实的,一个人不与被财富败坏了品德的人交往是聪明的。也许正是她18岁时的这些见识,使她日后在任何可以使她发财致富的机遇面前,没有财迷心窍!

但玛妮雅的计划落空了,由于这家是在城里,她发现自己住在那儿每天都要花钱,这样就攒不下多少钱了。为了供养姐姐念书,她决定彻底离开家,到远离城市的穷乡僻壤去工作,在那种地方,她可以一分钱都不花。布罗妮雅现在已经在巴黎了,只有这样才能按原定的计划接济她。

玛妮雅想找的工作终于找到了,工作的地方还在乡村,待遇稍好一些,是每年500卢布。

她动身到乡下去的时间正好是一月份,波兰的一月,雪下得厚厚的,一连几个月都不融化。当火车缓缓地驶出车站的时候,她恋恋不舍地告别了正向她挥手的慈爱的父亲。一生中,她第一次感到孤独。在一个遥远的村庄,你想找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新雇主家的那些人,说不定也跟前一个雇主家同样的刻薄。父亲老了,也许会病倒的。她离开了他,这应该吗?在暮色中,白雪皑皑的原野在车旁飞快地移动着,但是这一切早叫玛妮雅眼里的泪水给模糊了。

坐了3个小时的火车,有一部雪橇来接她。她坐在雪橇上,裹在毛皮毯子里,被雪橇飞快地带进雪原中去了。一路上,只有雪橇的“叮当”铃声打破了寂静。

在寒风刺骨的雪橇里又坐了4个小时。玛妮雅又冻又饿,怀疑拉雪橇撬的马儿还能不能停下来。接着,出现了一片灯光,这便是她的目的地——斯茨楚基。雪橇在一扇敞开着的门前停下来。顾主先生全家人都出来欢迎她,高个子男主人和妻子站在门前,几个牵着母亲的裙角的孩子,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的神情,同时又显得十分羞怯。女主人用热烈的、亲切的话语来欢迎她,请她喝滚热的茶,亲自把她带到她的房间去,然后让她单独留在那儿好好休息。

玛妮雅来到了穷乡僻壤,她下意识地朝房间的四处看看,发现墙壁粉刷过,陈设十分简朴,在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安置着一只火炉,炉火正旺。

第二天早晨,玛妮雅拉开窗帘,希望能观赏一下披着银装的田野和被白雪压弯了树枝的森林。令人失望的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冒着严重黑烟的工厂的烟囱。再往远眺望,依然是一座座吐着滚滚浓烟的烟囱。原来,这里是种植甜菜的地区,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甜菜地。农民们犁地、播种、收割,这一切全是为了甜菜疙瘩。那些工厂就是用甜菜疙瘩做糖的制糖厂。这个村庄是由许多制糖工人的草房组成的,它们都是紧挨着工厂的围墙搭起来的。她的新雇主夫妇俩是专门指导种甜菜的。

这些工厂叫玛妮雅很扫兴。就见识和生活的情趣来说,雇主的长女布朗卡应该算是一颗少有的明珠。玛妮雅专门教的是10岁的安琪娅,她是个好动的乡下小姑娘,每逢有客人来访,她就撇下功课跑掉了。玛妮雅每天应该教她4个小时,但是她老是跑掉,然后抓回来,又从头开始,因此学习进步不快。

在乡村泥泞的小道上,玛妮雅常常碰见村上的一些孩子,他们衣裳褴褛,身上很脏。他们明亮的眼睛在乱草似的头发底下注视着她。“这些孩子是波兰人吗?”她心里想。“我曾经发过誓要爱自己的祖国与同胞,我能不为他们出点力吗?”这些穷苦的孩子,不是什么也没学过,就是光知道几个俄文字母。玛妮雅想,要是为他们办一所秘密的波兰学校,一定很有意义。

布朗卡听到这个主意后很高兴,还表示愿意做玛妮雅的助手。“不过,布朗卡,要注意点!这地方虽然不像华沙控制的那样严,但是,一旦被俄国人发现,我们就得被他们关进监狱!”“嗯,我知道。”

布朗卡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躲着他们好好干一番吧,孩子们一定会高兴的。”“那么,我就去跟父亲商量商量,他一定会同意的。”“谢谢,布朗卡!”

两个姑娘紧紧地拉着手,互相点着头。这两个孩子在得到顾主的许可后,便办起了这个秘密学校。

幸运得很,室外有座楼梯通向玛妮雅的房间。18个个子矮小、外表邋遢的男女孩子开始踏上这座楼梯。他们是农民、糖厂工人的子女。他们常常不大专心,也不大聪明,但是大体上说,他们明亮的眼睛都流露出对学习的激动和渴望神情。

1886年12月,玛妮雅在给她表姐的信上说:“我的农民学生的数目,现在到了18个,当然他们不能一块来,因为我应付不了,可是就这样,我每天也要花去两个小时。星期三和星期六,我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连续有5小时,当然这只是因为我的住房在楼上,楼梯只有一个门通到院子,我才能够这么办……我从这些孩子那里得到极大的愉快,得到极大的安慰……”

玛妮雅在教课的同时,也抓紧时间读自己的书。因为儿童时期父亲经常给她朗读诗和小说,所以玛妮雅对文学也很感兴趣。但是,在这样的乡村,是不可能进行各个方面的学习的。同时,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应该学习什么呢?”

玛妮雅想来想去,最后选定数学、物理和社会学。物理学方面的书籍,是从工厂图书馆里借来的。数学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写信请教父亲。

玛妮雅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只是在夜晚9点以后。在那之前,是没有空闲时间的。每晚到了9点,她不论多么疲劳,也坚持读书。因为只读一种书,容易疲倦,她就把各种书交替着读。比如看社会学的书时,如果感到疲劳,就马上改学数学。因为做数学题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好的,它需要集中思考,头脑清醒。看完数学,又重新拿出社会学的书籍进行研读。这样,玛妮雅的房间,经常到深夜还亮着灯光。

梅花香自苦寒来

1891年11月3日,索尔本大学开学以来,人们每天在走廊上、教室里总会看见一位衣着朴素,神态沉静庄重,有着苗条而丰满的身材,饱含着智慧之光的深邃明澈的双眼,白嫩细腻而焕发着青春光彩的面容,金栗色的、浓密的头发的女学生,她就是玛妮雅。由于她法文拼写的名字是“玛丽”,人们便从此称她为玛丽。在开始几周内,她遇到了一些没有料到的困难。但是,她毫不畏缩,决心尽快赶上。

刚到巴黎时,她和姐姐布罗妮雅以及姐夫德拉斯基住在一起。布罗妮娅善于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舒舒服服。她在巴黎郊外租了一套房子,因为这里房租便宜些,又用借来的钱把房子布置了一番,漂亮的窗帘,雅致的家具,还有钢琴、花瓶,花瓶里还插着艳丽芬芳的鲜花。这一切使人感到温馨。在小厨房里,布罗妮娅烹调着美味佳肴,用特地从波兰寄来的茶叶沏茶,因为她觉得有些东西,巴黎是不出产的。

在她住的这个地区,住的差不多都是屠户,像生活在中世纪一样。德拉斯基医生的病人几乎都是屠夫,他在小小的书房里接待他们。书房在一天当中有一部分时间归玛丽使用,另一部分时间就成了布罗妮雅的诊疗室。她在书房里给那些抱着婴儿的屠夫们的妻子看病。夜晚,两位医生完全把工作放在一边,极力动员刚来巴黎的妹妹去博览会走走。如果手头宽裕,他们就买上便宜的票带她上剧院。如果手头拮据,她们就围在自己家里的钢琴边,或举行茶会招待流亡的波兰朋友们。他们在油灯、茶桌的周围谈心,欢笑。茶盘里盛着布罗妮雅自己做的点心。

在这里居住,有许多好处,一是吃住费用都由姐姐供给,自己在经济上困难小些;二是一个年轻女子,离开了故乡和祖国,举目无亲,与姐姐住在一起既安全又亲切;三是可以使远在华沙的老父亲放心。但是,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有许多不能读书的因素,姐姐、姐夫是医生,常有病人来就诊,影响她读书;离学校较远,路上往返,浪费时间;姐夫常来找她聊天,耽误了许多时间;离图书馆太远,借书不方便。考虑到这些,她毅然决定搬家。她想住到学校附近,既可节省车费,又可节约坐车的时间。

在姐夫和姐姐的陪同下,她伤感地离开姐姐家的舒适生活和友爱相处的环境,出门寻找她自己学习的地方,找一个极其僻静的处所。

玛丽既然自动放弃了姐姐家供给她的食宿,就不得不自己支付所有的费用。用她那一个卢布一个卢布积存起来的少量的钱,还有父亲从微薄的退休金中挤出来的几个钱,再加上姐姐布罗妮雅尽力提供的极为有限的钱,来支付每个月40卢布的开销。

在1892年,一个异国女子怎么能一个月只用40卢布,在巴黎过不太难堪的生活呢?她必须付自己的衣、食、住、行、书籍、纸墨等费用,还得缴大学学费,怎么办才能过得去呢?

她的房租很便宜,一个月只要15法郎。因为住的房间是个阁楼,光线从斜面屋顶的天窗射进来,没有电灯,没有暖气,也没有自来水。她所有的家具是一张折叠铁床、一个炉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脸盆、一盏油灯、一个水桶、一个煤油炉、两个盘子、一把餐刀、一把叉子、一把汤勺、一个茶杯、一个平底锅、一把水壶、三个玻璃杯。客人来了,只好坐在箱子上,那也只能坐两个人。

她给自己规定一年只能用两袋煤取暖。煤是她从街上买来的,一桶一桶地从楼下提到六楼。她几乎可以不用灯,天一黑就到圣日内维埃尔图书馆去看书,直到晚上10点钟图书馆关门才离开。回来后,再点亮自己的油炉到深夜两点钟才上床。

在家务活中,她只会缝纫。这是它从前在寄宿学校上“手工”课时学会的。不过不要因此以为玛丽会偶尔注意服装,会想到要去买一块便宜的布料,自己做一件新衣服穿。正相反,她似乎发过誓要永远穿她的华沙衣裳,虽然它们都磨光了,穿破了,她也仍旧永远穿下去。但是她采取洗净补好的方法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

玛丽从来没有时间学烹调。她的朋友们说她甚至连汤也不知道怎么做。她不会做,也没有时间去做。她从来没有想从学习物理的时间里抽出时间来做饭。因此,她只吃面包涂黄油,樱桃和喝茶。偶尔吃一个鸡蛋或一块巧克力。

这种饮食,使几个月前离开华沙的健壮艳丽的女子很快就成了虚弱的人。她时常由书桌前一站起来就发晕,刚刚来到床前躺下,就人事不醒了。苏醒过来后,她反问自己为什么昏过去,她以为自己有病,但是她对于疾病也和对于干别的事一样,极为轻视。她一点没有想到她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晕倒的,更没有想到她唯一的病就是饥饿。

当然,布罗妮雅和德拉斯基也不全了解玛丽的这种生活方式。玛丽有时到布罗妮雅家去。每次会面时,布罗妮雅就笑着问她:“怎么样,单独生活,会做点菜了吗?因为你一直做家庭教师,所以没工夫去学习做菜的啊!”“嗯,还行吧!”

听到玛丽含混其词的答话,布罗妮雅感到了这个妹妹做菜的本领还是差得远。

德拉斯基则开门见山地问:“玛丽,你的身体怎么样?脸色可不太好啊!”“没什么,只是用功过度,有点疲劳罢了。”

然后,玛丽用一个表示无所谓的手势,骗过了姐姐和姐夫,开始和她的外甥女玩,她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可是,有一天,玛丽在一个同学面前晕倒了,同学们赶快去通知德拉斯基。他慌忙地跑来,给她做了检查,随后歪着头打量着空旷而简陋的房间。屋里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蒸锅里也是空空的。德拉斯基又目不转睛地瞅着玛丽的脸询问着:“玛丽,你今天吃了些什么东西?”“噢,今天……我想不起来啦。我还吃过午饭呢。”“说一说,你吃的什么东西!”“嗯……一些樱桃,后来又吃了小红萝卜,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然而,德拉斯基已不会再被她骗过去了。“别的东西是指的什么呢?”“那个……”“你就清楚一点。”

玛丽听到德拉斯基不同往常的口吻,没有办法,只好说了实话。她从昨天到现在,只吃了一把小红萝卜和一把樱桃。

德拉斯基听了,惊讶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突然帮她穿上外套,匆匆忙忙地把笔记本和参考书籍收捡起来,然后连拉带拽地硬把她领回自己家里。“布罗妮雅,赶快给准备饭菜,这个病人需要吃这种药!”德拉斯基一走进大门口,就大声喊叫布罗妮雅。“啊,哎哟!怎么的了,玛丽?”“怎么也没怎么的,没见过这么个糊涂人!不管怎样,赶快给做吃的。对了,来个大块牛排,再来个……什么都行吧,越快越好!”

布罗妮雅在惊慌中跑到厨房里去。一直代替斯克罗多夫斯基家主妇的她,和玛丽不一样,能把菜做得又快又好。

不大一会儿,就把饭菜摆在玛丽的面前来了。于是,她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原来,玛丽饿得快要死了。但是她由于不顾一切地专心学习,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当晚到了11点,玛丽只好躺下睡觉了,因为给她关了灯,没法再看书了。

这样一连四五天,既有丰盛的饭菜补养着,又得到安静的休息,玛丽恢复了健康,又像原来那样活泼可爱了。“谢谢姐夫、姐姐,我已经好了,该回去了。”“玛丽,你要听话!今后,可绝对不许像以前那样生活了。”“是,我明白了。”

玛丽十分从容地回答着。她这样回答,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早一天回到她自己学习的房间里去罢了。从第二天开始,她又恢复了自己那套生活方式。

学啊……学啊……玛丽感到自己的努力在发展。她的双手越来越灵巧了。不久,法国物理学家李普曼教授委托她做一项有独创性的研究,因此她也就获得了显示她的技能和创造力的机会。除去星期天,每天都能看见她穿着粗布做的实验工作服,站在索尔本大学物理实验室的一张橡木桌子跟前,注视着精密仪器,或者瞧着迷人的物质在不断地滚沸。还有一些人,多半是男的和她在一起工作,极其安静地干着比谈天说地更吸引人的工作。

做完实验后,男青年们瞧着这位姑娘,等在门口想跟她说句话,要求跟她交朋友。有一次,小伙子们想跟她一起散步的心情非常急切,弄得她的朋友狄迪乌斯卡小姐只好用伞把他们赶开。玛丽没有时间交朋结友,她以钢铁般地意志和令人难以置信的顽强精神,坚持不懈地学习着。

1893年她获得了物理学结业证,她考了第一名。她也努力使自己的法语达到尽善尽美的地步,不让任何波兰的口音留在她的唇间,她要把法语说得像法国人一样。

偿还奖学金

盼望已久的假期开始了。玛丽满怀喜悦的心情把她的好成绩带回波兰去,好让家人高兴。她得买些礼物带给父亲、哥哥约瑟和姐姐海拉;还得给自己买上2000多千米旅途上的食品。花光所有的钱,带上满满的礼物回家,这是波兰人的传统习俗。在铁轨的那一端,有父亲、约瑟和海拉,有一个家,有饿了可以任意吃饱的食物。

在漫长的夏季里,波兰各地的亲戚宴请她,但是,她思考的问题是,秋季,怎么办?从哪里能筹集到下一学年每周10卢布的费用?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同学狄迪乌斯卡小姐来了,还是带着她的那把旧伞。这次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说服了华沙的当权者们答应给玛丽一笔奖学金。狄迪乌斯卡对他们说,这个姑娘会给他们的城市带来荣誉。就这样,玛丽获得了600卢布的“亚历山大奖学金”。这笔官费是供给成绩好的学生在国外继续努力求学的。600卢布!够玛丽用15个月了!拿到手后,她赶紧回法国去了。

1893年9月15日,玛丽由巴黎写给她哥哥约瑟的信上说:“我已经在一条干净而且规矩的街上,租妥了一间住房,在第七层楼,很合适……它有一个可以关紧的窗户,若是我能安排好,不会觉得很冷的,尤其是这里有地板,而不是砖地。”

实际上并不像玛丽想的那么好。冬天到了,七层楼上的小阁楼冰冷冰冷的,冷得玛丽不能入睡,冻得直打哆嗦。本来不多的煤已经烧完了……但这算什么?一个华沙女子会忍受不了巴黎的冬天么?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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