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域周咨录 下(卷二十一)(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11 11: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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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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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域周咨录 下(卷二十一)

殊域周咨录 下(卷二十一)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殊域周咨录 下(卷二十一)作者:佚名排版:KingStar出版时间:2017-09-13本书由北京阅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卷二十一鞑靼

五年秋八月,北虏寇井坪。乃西路地也。中路参将李瑾曰:“是可视为两家事邪?”驰兵赴之。时西路参将刘铠、游击李鉴兵先至,惶惧不知所出。瑾为申令戒众,合兵置阵,先据荷叶山。虏数冲突,不为动,最后以大炮击其中坚,而自督劲骑驰下击之。虏披靡引去。

按李瑾奋于决机,不以人已介意,有古名将风矣。

六年春正月,北虏寇葛峪。参将关山、王经死之。虏大举由毛家沟入寇葛峪时,诸营兵未至。山独将所部不满千人直前突战。虏见兵少,合围数十重,矢下如雨。会风霾,两军混战,山遇害。经,西路参将也,闻寇率兵援山,至华家营,遇虏,亦力战而死。

按山、经之死,其忠义之激乎!盖至是则正德之滥功尽革,边塞之赏罚大明,行伍浸浸生气矣。而力不从心,竟至陨没,可惜也哉!且李瑾、王经皆赴同事之难,而一死一全,亦有命夫。

命刘源清为宣府巡抚都御史。六年,虏酋锁合儿伯通复以一千七百余骑折边墙九十九处,入犯花马池,将犯固原。总制尚书王宪豫调延绥、宁夏、固原官军共二万七百人,分路按伏。贼过铁柱泉、小盐池、韦州、镇戎平虏二所,至八营攻门。固原参将刘文等击败其众,追至细沟营,斩首九十五;贼奔溃至哲思沟,榆林副总兵赵英等伏发,斩首二十二;贼过平虏所青杨岭,榆林游击卜云伏发,斩首九十五;贼回,遇宁夏总兵杭雄等邀击之,斩首复九十五。前后诸将斩首三百余,获马五十三匹。锁合儿伯通死于阵,余贼由故道遁出境外。自来三镇御虏,未有若是克捷者也。

七年秋九月,滴水崖军人贾鉴、钱保等与市商讼,不胜。因激怒众曰:“我辈出死力捍地方,商非土著人,坐肆纲利,反蔑我辈邪!”遂聚围商居,掠其货,纵火焚仓场婴城。且曰:“兵至即走胡。”时官兵在境外烧荒。巡抚都御史源清闻之大骇,密遣人至境外,檄副总兵刘渊、参将李彬曰:“事已,无归镇,便可出间道至滴水禽诸恶也。”渊等驰赴之。故作乱之二日,兵即至城下。彬部卒飞石坠其陴,众遂附登。已而渊至,呼曰:“兵一入所,杀岂止乱者邪?又能止焚掠耶!”众乃止。于是令城中曰:“抚台已得情,所禽止鉴等十八人耳,余不问也。”鉴等多自杀。门开,渊整兵入禽未死者数人,送镇斩之,一堡悉定。

分巡冀北道佥事田承、胡瓒调整粮草,从阳和起马前往浑源州公干。行至离城一百余里,前到大同县地名瓜园儿迤南,遇潜伏达贼约有五百骑,骤马前来,当将田承并抬轿军人俱各砍死,将田承身尸移在本村龙王庙内停放。上命与祭一坛,护送丧柩。

镇守宁夏总兵种勋谋欲更调镇守地方。檀起符验关文,节次遣人驰驿,藏带金银并金银器皿及各色五彩织金蟒龙麒麟云鹤等件绒疋,用使图书书柬礼帖记事赍执至京,投托近侍官李镗引领打点送铨选衙门。先是有孙昂、赵凤将种勋原干更调地方金银壶盏并银两寄王文进家,盖御史王官之父也。东厂太监芮景贤访获,奏请将选法人等连赃并书柬礼帖记事及批文等件通行拿送究问。上诏:“王官、李镗等下锦衣狱,种勋差官校拿解来京问理。”给事中解一贯疏曰:“廉耻者国之大维,清介者士之大节。种勋猥以一介武夫,谬膺一方重寄,不思体国戮力以为忠,却乃纳贿买官而罔上。计此财物,若非剥削军士,必是侵盗官钱。再照李镗、王官,一则以近侍之职,不知戟陛为何地,而甘为败鼓之皮;一则以风宪之官,罔思激扬为何事,而自处粪秽之下。但知营充囊橐,不顾贻诮士林。一时之清议难逃,千载之污名莫涤。若不痛加惩治,何以警戒将来。且有书柬分明,可以知所与为何人,有礼帖开写,可以知所馈为何物。又有记事簿籍,中间已馈者某人,未馈者某人,必一一条其明白。若不备细查究,中间恐在夤缘作弊,侥幸漏网者。伏望照数稽查,褫其衣冠,削其士籍,以为钻剌贪饕无耻之戒。”于是宁夏缺总兵官。推举得南京后军都督佥事杨宏、后军都督府杭雄。给事中郑一鹏疏曰:“国家之败由官邪民,官之失德宠赂章也。近年以来,兹弊复生。幸而种勋事败。杨宏有勋之夤缘而济之以狡猾,有勋之贪婪而饰之以文墨,有勋之奔竞而辅之以羽翼。若果见用,边鄙之害当有不可胜言者。伏望将杨宏亟赐罢黜,仍敕该部从公再推老成廉静将官,取自上裁。”

按各边参总其以贿赂为功级,以钻剌为韬略,往往皆然。是以将不得人,武事不饬。且此馈送之物,果奚自来?非侵渔士卒之饷粮,则克减朝廷之赏赐。是以军不得饱,勇气不扬。其敝已久,岂特一种、宏哉!姑纪此以例其余云。

七年四月,御史张恂按临保定府。知府屠侨在于官厅伺候。忽有保定等卫旗军千余人拔剑开弓,喊声动地,高叫:“屠知府何在?今日与你有个死活!”屠侨见势凶恶,逾垣逃遁。各军赶寻不见,将把门快手用刀砍伤,一齐拥入察院。喊称知府欠我月粮,悭吝不与,你叫他出来,我们与他说话。张恂再三慰谕,各军不肯出门。后有分守保定副总兵陈谨到院,张恂将伊责让。谨用手一麾,各军方才散去。恂访得陈瑾与屠侨素有嫌隙,诸军之横皆出陈谨之谋也。

都给事卫道疏曰:“窃惟天下之政莫大于纪纲,纪纲之立莫严于名分。爰自甘肃戍卒倡乱,戕害都御史许铭。既而大同叛军继之,杀害都御史张文锦、参将贾鉴。自是而后,强犷之军每挟其骄悍之气而陵犯上官,塌茸之官每畏夫反侧之祸而姑息下士。纪纲因之而大坏矣。追纪祸源,至今有识者所以犹轻李隆之死也。保定之事颇与甘肃相类,犹幸屠侨得生,故变乱未成耳。向使屠侨之遁不急,诸军之怒得逞,锋刃之下,死生未保。地方祸变,今日又不知何如也。《易》曰:‘履霜坚冰至。’盖言慎也。今日之事可以言冰,不可方霜矣。若不通行究治,窃恐天下之强军悍卒闻而效尤,犯分凌节,无所不至。纪纲既坏,将有不可收什者矣。参照副总兵陈瑾,存心凶狠,守已贪婪。先曾被劾而罢官,后乃夤缘而复起。坐观军士殴骂守臣,若无主使之情,亦有纵容之罪。保定府知府屠侨轻人傲物,志广才疏,拖欠军粮,久不处给,横被殴辱实其自取。倘激成变,罪将谁归?再照前事,臣等风闻已久,以事欠真切,不敢上闻。意者抚按等官必来奏报,经今将及一月,事颇得实,报久不至。又况张恂亲经事变,稽缓未言,虽得静以弥乱之方,似非见恶必击之义。乞敕兵部马上差人赍文,着落巡抚都御史王应鹏作急查勘。”上诏:“这地方军士激变,各该官员既不能禁制,又隐匿不奏,兵部参看了来说。”

七年夏六月,北虏寇朔州。由火石梁入。

八年冬十一月,虏酉小王子纠套虏七万余骑,由井坪入,遂掠朔州。至偏头关,乃退套虏,北虏居河套者八年。

宣府都御史源清上言:“彰往所以劝今,表忠所以励俗。本镇为国后门,捍御北虏。历年以来,将帅士卒宣力效忠,伏节死者不可无祠也。”诏从之。于是源清毁淫祠为褒忠祠。祀将臣谭广、薛禄而下,军士穆得海、王羊儿而下若干人。近时如关山、王经辈皆在列。

各边御史毛凤韶极言宦官出守之非,且曰:“兵不额增,饷不廪实,而使刑余不任之人坐食其上。既不可责其战功,又不可属之吏事,一职数人,一城数职,是坐困也。而况依阻为奸,渔猎所部,其为罪状又可胜言邪!”兵渐韪之,因覆议曰:“塞粟一石,中土数钟,边军一人,供户百辈。此省节边方对症之药也。”乃罢各边监枪分守诸宦官。宣、大各留镇守一员。

九年夏六月,虏以三万骑入马营。参将兵被围。赤城守备刘傅闻传炮,即率所部仅百数十骑赴援,中途逢虏,直前搏战。虏围之数重,传令士皆下马步斗,引满四射,箭无空发。最后射杀其酋长,虏咬指引去。传身中矢如猬毛。先是虏酋阿尔秃斯渡河,由宁夏北境入庄浪住牧。九年二月,至青海与亦不剌和亲,亦不剌女先许嫁小王子,至是更嫁阿尔秃厮之子。阿尔秃厮子领众二娶亦不剌女归,复自宁夏入河套住牧。

十年,虏寇大同。夹镇城西下,总兵官彭英坚壁南山,不敢战。虏遂入怀仁山阴,至广武,大掠而退。初议罢诸宦官,独留镇守,至是虏深入,总兵官彭英获罪。言官因并论之,遂罢诸镇守宦官。九月,以李瑾为大同总兵官。

十二年春二月,北虏寇大同右卫,由双城入。冬十月,镇兵杀总兵官李瑾以叛。大同近胡地,寇时至。旧将令宽慢,诸军追虏有不至者,失期者咸置不问。墩卒惧虏攻围,或歇役,烽燧屡失,甚有受虏遗为缓其逢者,比兵出则无及矣。又朱振之罢,仍寓镇城代将,有大区画必与之谋。振以示惠于诸军,结其雄长,伍中诸有心计及异能若织组技艺者,班下恒役于其家,时时巷议新政。瑾至军,申令戒严。有警,鼓于军曰:“期某刻至某境,径以亲近往。”虏退,索诸失期后至者,刑之塞下,乃归。烽燧失传,虽微必治。置革鞭鞭之曰:“异于挺伤骨也。”又不咨询朱振,于是伍中及墩卒时出怨言。振因以微言动之,诸来役者泣诉法太严。则曰:“李瑾生长右卫小城,无长人度。彼信知伊小城中军伍易制也,岂知镇城多杰者邪!”又曰:“往年张文锦之变,军人岂独于总兵官不敢发邪!”于是旧杀文锦脱漏未诛如王福胜辈,咸偾曰:“必杀之。”及是有二边之役,诸军以给犒暂还,既给犒,瑾令曰:“来日黎明至工所。”其夜有大星陨西北方,众星随之如雨。瑾自见之,嗟叹就寝。夜二鼓,王福胜等喊噪集众,得三四十人,共围烧瑾廨门。始瑾与诸将吏约,有急举炮,则各以兵至。闻变举炮,凡三举,将吏不至,而诸凶悉集矣。瑾知事急,率弟月执弓矢登门拒战。比明,尽矢数房,所歼十余人,伤者数十人。至辰力疲,叛者一从傍剌其弟坠,诸凶杀之。瑾知不免,免胄掷地曰:“恶狗!吾为大将,岂死汝手邪!”遂自刎。因坠门下,诸凶共毙之。遂共劫库出仗,执都御史潘仿,诸为桂勇、蔡天所用禽捕首恶者悉杀之。夺门钥,陈火器婴城以叛。遣人以金币女伎会遗北虏,乞援曰:“中土富乐,可来自帝,胜沙漠也。”远近大震。

尹耕曰:“此大同再变也。其所以致此者有三,而李瑾不与焉。世之论瑾者曰:‘赋性严刻,刑罚过施,犯众之怒,以戕其身。’噫!此未考其素者也。尝闻瑾之为将矣,劳不偏安,贫不殖货。其至大同也,与士卒共甘辛。斩敌首者亲为露布其门,死战者设坛祭,伤者为傅药,勤恳抚之,未尝或懈。独于追寇失期,烽堠失警者不少贷。革鞭虑伤生,匪以为虐也。夫卫青为将称仁慈,不擅诛于外;而李广之后期,至于自刎,不敢对簿。广为将极简便,士以此乐从,而亦严斥候,远要害,失期之无罚,烽燧之不慎,无所事将矣。瑾严于失期烽燧者,非以虐于军也。昔宋太祖斩此例登闻者四十余人,昔人称其善振五代之颓。而顾以此责瑾乎!故曰未考其素者也。又曰:‘法行有渐,骤施则骇。瑾不审夙昔,一旦以严加之,所以致败。’噫!此未致其详者也。尝稽瑾之为将矣,自壬辰建节至是,巳逾一年。追奔屡出,若干卒伍之不肃,清野数令,失于传报之不审。每每抚髀叹曰:‘兵将尚不相识邪!我思用右卫人,申饰既至,鞭朴继施。夫子产惠人,以为为政莫如猛;子仪长者,以为私不可受,舍法而受私,无所事将矣。’瑾用法于一年之后,亦可谓有渐也。昔孔明以严治蜀,先正以为善救刘璋之弊。而顾以此责瑾乎!故曰不致其详者也。然则瑾奚以死?曰,有三:瓒、纲处置之失宜。朱振怂恿之不已,巡抚方与诸将吏环视而莫救也。何者?礼以严君子,刑以惩小人,惟名与器不可假人。夫巡抚者,藩镇之司命,上古之所谓得与天子立殿陛相可否者也。一旦执杀之,此其人自分有获生理邪!桂勇甫诛而未竟,朱振继事以弥缝。刑典不明,兵车亟反,抗章朝堂,谓为已定,而复为朱振请节钺,使奸雄俾倪,旁视者饱其欲而谁何!彼塞垣强悍之资,素无知方礼义之教,观此操纵,孰不荷戈效尤也乎!故曰瓒、纲处置之失宜也。龙蛇见血,本性自张。朱振罢柄以来,觖望殊甚。前以乱军拥己,执桂勇以坚其援,焚廨门以文其奸,此其人更复为盛德事邪!事宁更置,不谨绦笼,夜议晓诽,反覆交乱,遂使诸悍结怨公庭,怀恩私室,彼久逸凌节之凶,而鼓之以兴戎起衅之口,值是多事,有不奋然思逞者乎!故曰朱振怂恿之不已也。又瑾之约曰,有急举炮,咸以兵赴。岂不以处荆棘之丛,驭反侧之众,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即有不讳,则五步之内不得施其众乎!夫总兵可以援巡抚,则巡抚可以济总兵矣。而况镇城之中,有协守,有两游击,有都指挥僚属。凡诸为长者,固数十百人也。举炮登门,间关射拒,意以为必有援之者矣。而自夜及辰,为时久矣,矢尽数房,为力疲矣。巡扶潜避,僚佐不前,掷胄自残,此其心能无憾于群公邪!夫江桓不至抚台而文锦死,天肩舆戈甲中而桂勇生,顾不有明证乎!又往时父老谓予曰:诸逆攻围瑾,久不能胜。天渐晓,可辨人,稍稍引去,独始侣者二十余人,念姓名已为人知,攻不置。於戏!此时而有人乎!其侧急之可以禽诛,缓之可使离散矣。故曰巡抚方与诸将吏环顾而不救也。是三者有一焉,足以死瑾矣,而况其夥邪!若瑾者死可矣,独惜夫论者不致其讨于诸人,而顾喋喋于瑾也。”

总督侍郎源清、都督永来讨叛兵。叛兵复推朱振主军事。初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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