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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11 15: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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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薛己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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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约言(中国古医籍整理丛书)

本草约言(中国古医籍整理丛书)试读:

校注说明

薛己(1487—1559),字新甫,号立斋。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出身世医之家,父薛铠乃一代名医,明弘治年间征为太医院医士,著有《保婴撮要》八卷问世。薛己幼承家训,精研医术,兼通内、外、妇、儿各科,名著一时。正德元年(1506)补为太医院院士,九年(1514)擢升为御医,十四年(1519)授南京太医院院判,嘉靖九年(1530)以奉政大夫南京太医院院使致仕归里。薛己学术思想受张元素、李杲、钱乙等影响较大,在前人经验及个人研究基础上,自立一家之言,融脾胃学说与肾命水火学说于一炉,重视先后二天的辨证,临床用药倡导温补,治疗尤以外科见长。著述甚丰,自著《内科摘要》《外科枢要》《女科撮要》《疠疡机要》等十余种,校注、校勘《妇人良方大全》《小儿药证直诀》《十四经发挥》等十余种。《本草约言》四卷,成书年代不详。卷一、卷二为《药性本草约言》,分草、木、果、菜、米谷、金石、人、禽兽、虫鱼等九部,共收药285种,每药主要记述功效及用药法。卷三、卷四为《食物本草约言》,分水、谷、菜、果、禽、兽、鱼、味八部,共收物品391种,多为日常食物,每一物品注出性味功效,间或记有物品形态、产地,内容与元·贾铭《饮食须知》、元·李杲(明·钱允治补订)《食物本草》、明·卢和《食物本草》、明·汪颖《食物本草》、明·吴禄《食品集》、明·佚名氏《食物本草》、清·朱本中《饮食须知》等多种本草文献大同小异。是书原题明·薛己编辑,然张志斌先生以今存明刊本《薛氏医按二十四种》《薛氏医按十六种》《家居医录》等丛书中,均不见收录是书;李时珍《本草纲目》引用了薛氏之书,但却未著录其本草著作;《药性本草约言》大量引用皇甫嵩于明万历六年(1578)所撰的《本草发明》,其时已距薛己逝世20年;多将其中常见的“又云(曰)”“一云”妄改为“江云”;《食物本草约言》中“然人之身,阳常有余,阴常不足,阳足而复补阳,阴益亏矣”(禽部五结语)、“常见人食犬者,多致病,南人为甚。大抵人之虚,多是阴虚,犬肉补阳,世俗往往用此,不知其害,审之”(兽部六“狗肉”条)等语明显地反映出滋阴主张,而作为温补派的薛己其他著作中常见的“命门”“元阳”“温补”之类术语在此书中一概不见等,考定是书为后人托名薛己之辑,《食物本草约言》实源出于卢和初撰、后经汪颖编类增补的《食物本草》(详张志斌《明〈食物本草〉作者及成书考》,《中医杂志》2012年9月第53卷第18期)。

清·皮锡瑞《经学通论·书经》曾云:“伪孔《古文尚书》自宋至今,已灼知其伪矣,而犹相承不废,是亦有故。”《本草约言》虽为托名之辑,然除其中妄改“又云(曰)”“一云”为“江云”外,无其他妄改的内容;且“又云(曰)”“一云”与“江云”同样,都没有为我们提供更明确的引文来源,不会对文本的理解产生更大的障碍;进而言之,上述与卢、汪《食物本草》大同小异的多种本草文献其实也是承袭前人而增改、删节的沽名之作,不能因此而一概打入冷宫。同样,是书虽未必有“其径捷,其功逸,其神不劳,寓目之余,条分缕指,无不备具”(《药性本草约言序》)之全功,但毕竟也有其可取之处,有其存在的价值,故此一并予以整理。

现存主要版本有日本万治三年庚子(1660)田原二左卫门刻本、明刊本。明刊本不著刻书年月,目录不完整,只卷一“草部”列三级目录,二级目录亦只列至卷四“兽部”,且目录中所计药物数量与正文所载多有不符,目录后节录《医学启源》之《药性旨要》《脏气法时补泻法》《用药各定分两》《药性生熟用法》《药用根梢法》诸文,卷二“金石部”缺“硼砂”“珍珠”“胆矾”“水银”“轻粉”“铁浆”“金箔”“食盐”八条,卷四“兽部”缺“獐肉”“麋肉”“獾猪肉”“豪猪肉”“兔肉”“驴肉”六条,“酥”条缺“无食尽饱”以下文字。相较之下,日本万治三年庚子(1660)田原二左卫门刻本目录虽也有讹误,然内容完整,总体上优于明刊本。

故本次校注整理以中国医学科学院藏日本万治三年庚子(1660)田原二左卫门刻本为底本,以中国中医科学院藏明刊本(简称“明本”)为主校本,以《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简称《政和本草》)《本草发明》《本草蒙筌》《本草衍义》等相关医籍为他校本。卷三、卷四《食物本草约言》部分另以明·卢和《食物本草》隆庆五年(1571)一乐堂后泉书舍重刊本(简称“卢本”)、明·胡文焕精抄本《食物本草》(简称“精抄本”)、明·彩绘本《食物本草》(简称“彩绘本”)、明·钱允治补订校刻本《食物本草》(简称“钱本”)为参校本。校注整理中遵循以下原则:

1.底本原为繁体竖排,今改为简体横排,并以现代汉语标点符号进行标点。遇有间隔符号“○”多回行另起,若因回行阻断文义者,则不遵此例。

2.底本有误,据校本改之;底本与校本文字互异,但于义皆通,底本不改,出校存异;底本与校本虽文字上有出入,但无碍于文义的理解,不改、不补、不删。

3.《食物本草约言》部分妄改“又云(曰)”“一云”为“江云”之处,本应据校本改回,然鉴于《药性本草约言》部分无版本依据可改,或改或不改,有体例不一之嫌,故除其中“江曰:肉虽多……”一处明显有违事实而改外,其他皆保持原貌,同时亦以证其为托名之作,读者但心知可矣。

4.底本文字属一般笔画之误,如属“太”“大”混淆,“己”“已”“巳”混淆,“但”误作“伹”,予以径改,不出校。

5.底本中“归”多写作“皈”,“药”多写作“”,统一以规范字律齐,如“皈”改回“归”、“”改回“药”,不出校。

6.底本中的异体字,如“痺”与“痹”、“羶”与“膻”,统一以规范字律齐,如“痺”改为“痹”、“羶”改为“膻”,不出校。

7.底本中后世习用的古字,保留原文不改,于首见处出注说明,并征引书证。如“煎浓汁洗之立差”之“差”字,为“瘥”之古字,注为“差(chài瘥):‘瘥’的古字,病愈。《广韵·卦韵》:‘差,病除也。’”

8.底本中的通假字,保留原文不改,于首见处出注说明,并征引书证。如“班:通‘斑’。《说文解字注·文部》:‘斑者……又或假班为之。’”

9.底本中个别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字,代之以“囗”。因竖排改为横排之故,底本中原表示“以上”意义的“右”字径为“上”字,不出校。

10.底本中的生僻字、歧义字、疑难字、引文酌情于首见处音注、义注,并征引书证。如“差(chā插):颇。《汉书·匈奴传下》:‘从塞以南径深山谷,往来差难。’”

11.目录据校勘后的底本正文重新提取,标题原注小字回行另起、不上目录,标题附药之名小字上目录;底本中汉字旁注日本片假名不录;明本节录《医学启源》之文不录。

12.各卷下“古吴薛己编辑,武林燕志学校正”及各卷末“《药性本草约言》卷一终”“《药性本草约言》卷二终”“《食物本草约言》卷三终”“《食物本草约言》卷四终”等字样并删。序

夫人凭车而历坦道,登舟而泛安澜,情与境俱适。逮至临太行孟(1)(2)门、瞿塘滟滪,则靡不惕然惊,而又辐脱焉,辔委焉,橹折而帆破焉,则其呼号必倍,而垂援也必力,何也?安危异也。故古先圣人,(3)(4)(5)(6)惟稷教稼,惟契明伦,而神农氏独于洪荒已前,举凡若草、若木、若虫鱼玉石之类,无不备尝而昭示之,宁舍教养而为此不急之务哉!诚旷观天下,业已茹毛饮血,老死不相往来,一切经纶徐听之异日,而独是风者、寒者、暑者、湿者与夫喜、怒、忧、思、悲、惊、(7)恐者,氓之蚩蚩,何所不有?须臾之间,生死判焉,而得不力为垂援其如此呼号望救者何哉?故医之道,倍急于教养而功亦与稷、契等,昔人称山中相业,良不诬也。自是陶弘景而后,增补非一,有所谓唐本、蜀本计一十六家,而言亦弥广。余生也晚,幸秘籍无不发之藏,故余得游息其间,积有年所,时就本草中辑其日用不可缺者分为二种,(8)(9)且别以类,志约也。韦编几绝,丹黄班驳不复识,因思神农生人(10)之泽昭垂万祀,而全本浩汗难竟,则斯帙也,其径捷,其功逸,其神不劳,寓目之余,条分缕指,无不备具。所谓开卷一读,生气满堂者,其在斯乎?因命曰《约言》,公之海内,庶几案头箧际可披可携,一切苦卷帙之繁者,不至尘封简蠹矣乎!嗣是求之《素问》《灵(11)枢》诸书,不可谓非登高行远之助云。不然,险巇在前,风波在(12)后,而弃尔辅、舍尔楫,将车覆康庄、舟横野渡矣。冀其终逾绝险、转危为安也,有是理哉?今天下司农、司铎,盖不乏人,而神农一任,所系尤急,则翼斯人于不死,而因以仰赞稷、契之功,端在是矣,毋曰非博观也而忽之。古吴薛己立斋甫题【注释】

(1)太行孟门:太行山白陉(山间通道)山口。太行白陉连通山西陵川与河南辉县,绵延百里,山高谷深,地势险峻。此喻山路险峻。

(2)瞿塘滟滪:长江瞿塘峡口的滟滪堆,又名犹豫石,俗称燕窝石,夏季洪水暴发,江水直奔滟滪堆,狂澜腾空而起,涡流千转百回,形成滟滪回澜奇观,易致船沉人亡事故。此喻水路惊险。

(3)稷:周人始祖,名弃,好稼穑,舜帝举以掌农事,天下得其利。《尚书·舜典》:“帝曰: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谷。”故后世又称为“后稷”。

(4)契:商人始祖,佐夏禹治水有功,舜帝举以掌教化。《尚书·舜典》:“帝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

(5)神农氏:传说中的远古帝王,相传其尝百草、发明药物。《淮南子·修务训》:“于是神农乃始教民播种五谷……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

(6)已:同“以”。《正字通·已部》:“已与古共一字,隶作、以。”

(7)氓之蚩(chī吃)蚩:语出《诗·卫风·氓》,百姓无知敦厚貌。

(8)志约:记录精要。志,记录。《一切经音义》卷十六引《字诂》:“志,记也。”约,简要、精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

(9)班:通“斑”。《说文解字注·文部》:“斑者……又或假班为之。”

(10)浩汗:同“浩瀚”,水盛大貌。曹丕《济川赋》:“漫浩汗而难测,眇不睹其垠际。”此喻卷帙浩繁。

(11)险巇(xī西):道路艰险崎岖。

(12)辅:车轮外旁用来夹毂以增强轮辐载重力的直木。《诗经·小雅·正月》:“无弃尔辅,员于尔辐,屡顾尔仆,不输尔载,终逾绝险。”

卷之一

一百三十四种草部人参

味甘、微苦,气温、微寒,无毒,阳中微阴,可升可降。生津液而止渴,益元气而和中。运用之性颇缓,补益之性尤充。但虚火可御,人以形言。参者,参也。补而实火难用。以其甘能生血,故有通脉之功。人元气,有参赞之功。人参和细辛可久留不蛀。人参但入肺经,助肺气而通经活血,乃气中之血药也。《补遗》所谓入手太阴而能补阴火者,正此意。生脉散用之,亦以其通经活血,则动脉自生。古方解散药及行表药中多用此者,亦取其通经而走表也。其云肺寒用之者,盖以肺寒则血脉濡滞而行迟,假参之力而通经,血活则元气发生而充长矣。肺热伤肺者,盖其肺热则气血激行,再加通迅,则助其激速,而肺气不能无耗损矣。又补上焦元气,须升麻为引用。与黄芪同用,则助其补表。与白术同用,则助其补中。与熟地同用,而佐以白茯苓,则助补下焦而益肾。医者但泥于作饱而不敢用,盖不知少服则滋壅不行,多则反然与藜芦相反。又当去芦用,不去令人吐。宣通而不滞矣。

又云:肺热宜沙参。盖沙参味苦微寒,能补五脏之阴,而人参则补五脏之阳故也。

按《集要》注云:肺受寒邪及短气虚喘宜用,肺受火邪喘嗽及阴虚火动、劳嗽吐血勿用。盖人参入手太阴而能补火,故肺受火邪者忌之。此说固是,然安知寒热之中犹有虚实之别也?肺中实热忌之固宜,肺中虚热用亦何害!况东垣有言,人参、黄芪、甘草三味,退虚火之圣药也。

丹溪亦云:虚火可补,参、术之类是也。以此观之,若退虚火,岂寒凉助水之药可制?必资甘温补阳之剂补足元阳,则火自退耳,正《经》所谓温能除大热是也。大抵人参补虚,虚寒可补,虚热亦可补。气虚宜用,血虚亦宜用。但恐阴虚火动,劳嗽吐血病久虚甚者,不能抵当其补耳,非谓不可补也。如仲景治亡血脉虚,非不知动火也。用此以补之,谓气虚血弱,补气则血自生,阴生于阳,甘能生血故也。葛可久治劳瘵大吐血后,亦非不知由火载血上也。用此一味煎服,名曰独参汤。盖以血脱,须先益其气耳。丹溪治劳嗽火盛之邪,制琼玉膏以为之君,或此单熬,亦曰人参膏类,服后肺火反除,嗽病渐愈者,又非虚火可补之明验耶?不特此也。

古方书云:诸痛不宜服参、芪。此亦指暴病气实者而言。若久病气虚而痛,何当拘此?东垣治中汤同干姜用,治腹痛吐逆者,亦谓里东垣以参、芪、甘草为退火圣药。盖火与元气不两立,补足虚则痛,补不足也。元阳,虚火自退耳。忌五灵脂。黄芪

味甘,气微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入手少阳经及手、足太阴经。温肉分而实腠理,益元气而补三焦,内托阴症之疮疡,外固表黄芪虽属内、外、虚而汗出。补阴气内损之脉虚,治阳气下陷之热炽。三焦通用之药,其实托里固表为专,而补中益气兼之。种有三品,惟绵芪极(1)佳。世采苜蓿根假充谋利,不知此坚脆味苦,能令人瘦;绵芪柔软味甘,能令人肥。不可不察。治疮疡生用,补虚损蜜炒用。性畏防风,得防风而功愈大。(2)

黄芪甘温,大补阳虚自汗。如痈疽已溃,用此从里托毒而出,又能生肌收口,补表故也。大抵表邪旺者不可用,用之反助邪气。阴虚者宜少用,用之则升气于表,而内反虚耗矣。又表虚有邪,发汗不出者,服此自汗。

服黄芪而表虚自汗者,如伤寒脉虚涩,血少不能作汗,用黄芪建中汤和荣卫,自然汗出邪退之类。治气虚盗汗并自汗,又治皮肤痛,则表药可知。又治咯血,柔脾胃,是又为中州药也。又治伤寒尺脉不至,又补肾脏之元气,以为里药,乃是上、中、下、内、外、三焦之药也。然肥白人及气虚而多汗者,服之有功。若苍黑人,肾气有余而未虚者,服之必满闷不安,以其性塞而闭气也。

按:参、芪甘温,俱能补益,但参惟益元气补中,芪兼补卫实表,所补既略异,共剂岂无分?如内伤,脾胃衰弱,饮食怕进,怠惰嗜卧,发热恶寒,呕吐泄泻,及胀满痞塞,力乏形瘦,脉微,神短等证,宜补中益气,当以人参加重为君,黄芪减轻为臣。若表虚腠理不密,自汗盗汗,渐至亡阳,并诸溃疡,多耗脓血;婴儿痘疹,未灌全浆;一切阴毒不起之症,又宜实卫固荣,须让黄芪倍用为主,人参少入为辅。甘草

味甘,气平、寒、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入足厥阴、太阴、少阴经。生之则寒,炙之则温。生则分身梢而泻火,炙则健脾胃而和中。解百毒而有效,协诸药而无争。以其甘能缓急,故有国老之称。梢止茎中之涩痛,节消疮毒之肿结,二者生用之能也。然味甘而性壅,甘草味甘缓而补,有调和相协之义,缓、和、补三字尽其用也。故中满者忌之。生用性寒,能泻胃火,解热毒。诸痈疽疮疡,红肿未溃者,宜生用。其已溃与不红肿者,宜蜜炙用。炙用性大缓,能和诸药性,能解百药毒,宜少不宜多,多则泥膈而不思饮食,抑恐缓药力而少效。脾虚者宜此补之。若脾胃气有余,与心下满及肿胀,痢疾初作,皆不可用。与海藻、大戟、芫花、甘遂相反,下焦药中亦宜少用,恐太缓不能自达也。切宜忌之。凡毒生阴囊后、肛门前,谓之悬痈。以大横纹者五钱酒悬痈单服即散,煎服下,即散。咽痛,旋咽能除。同桔梗治肺痿脓血齐来,同生姜止下痢赤白杂至,小儿初生加黄连煎汤拭口,有益饮馔。中毒伴黑豆煮汁,恣饮无虞。砒毒亦能解。但诸呕家忌煎尝。

凡用纯寒、纯热之药,必用甘草以缓其力。寒热相杂药,亦用甘草调和其性。如附子理中用甘草,恐其僭上。调胃承气用甘草,恐其速下。是皆缓之,非谓和也。小柴胡有柴胡、黄芩之寒,人参、半夏之温,内用甘草,此却调和之意,非谓缓也。

按:五味之用,苦直行而泻,辛横行而散,甘上行而发,酸束而收敛,咸止而软坚。甘草味之极甘者,当云上发可也,《本草》反言温中下气,何耶?盖甘有升降浮沉,可上可下,可内可外,有和有缓,有补有泻,居中之道尽矣。白术

味苦、甘、微辛,气温,无毒,阴中之阳,可升可降,入足阳明、太阴经。其用在表,去诸经风湿,有汗则止,无汗则发;其用在中,主呕逆泄利,去湿强脾,开胃进食,和中益气;其用在下,利腰脐间血,通水道。故曰上而皮毛,中而心胃,下而腰脐,在血主血,在气若气滞气闭腹痛主气,其信然矣。佐黄芩则能安胎,君枳实则能消痞。等候,宜禁用之。白术本燥,又谓利腰脐间血,益津液者何?然脾胃运,能滋生血气,腰脐间血自利,津液从此益矣。补脾胃而除中湿,味辛亦能消虚痰。故与二陈同用,则健胃消食,化痰除湿;与芍药、川归、枳实、生地之类(3)同用,则补脾而清脾家湿;再加干姜,去脾家寒湿;与黄芪、芍药等同用,有汗则止;少加辛散之味,无汗则发也。有片术、腿术,片者大而气味和平,腿者味薄而气燥。凡用惟白为胜,仍觅歙者尤良。咀妇人乳汁润之,制其性也。润过,陈壁和炒,窃彼气焉。入心、脾、胃、三焦四经,须仗防风、地榆引使。凡用二术,忌食桃、李、雀、蛤。腹中有动气者,亦不宜用。

手足懒举,贪眠,多服亦善;饮食怕进,发热,倍用正宜。间发出东垣方。痎疟殊功,卒暴注泻立效。或四制研散敛汗,或单味粥丸调

出丹溪方。脾。奔豚积忌煎,因燥消肾;痈疽毒禁用,为多生脓。驱胃(4)脘食积痰涎,消脐腹水肿胀满。哮喘误服,壅塞难当。

按:白术既燥,《本草》又言生津,何也?盖脾恶湿,脾湿既胜,则气不得施化,津何由生?故膀胱津液之府,气化出焉。今用白术以燥其湿,则气得周流,津液亦随气化而出矣。《日华子》谓白术利小水,正以此也。如茯苓亦系渗淡之药,谓之能生津液,义与此同。

江云:白术大抵是除湿利水道之剂,《本草》言益津液误矣。苍术

味苦、甘、辛,气温,无毒,阴中之阳,可升可降,入足阳明、太阴经。散风寒湿气,辟山岚瘴气,无分表里;疗重痛于身首,散结肿于皮肤,最能发汗;消积滞而除腹胀,快脾胃而进饮食,尤能宽中。其性本燥,长于治湿。然气味辛烈,除上焦湿气之功尤切,米水浸炒,佐以黄柏,健行下焦,治股足湿热之妙剂也。

辛温散邪,苦以燥湿,二者尽之。

因气味辛烈,故发甚速,除上焦湿,其功最大。若补中焦除湿,力小于白术。又盐水炒,佐以黄柏、石膏、牛膝下行之药引用,则治下元湿痰。入平胃散,能祛中焦湿证,而平胃中有余之气。入葱白、麻黄之类,则能散肉分至皮肤之表。

丹溪谓腹中窄狭须用者,以其辛散也。大抵心腹胀痛必有湿,实邪者用之,则邪散而湿除即宽。若虚闷痛者用之,则耗其气血,燥其津液,虚火益动而愈闷。不如调其正气,则闷自是而散矣。疏通腠理,抑平胃气,发汗除湿之圣药也。

陶节庵九味羌活汤用之,以燥膀胱之湿热。仲景白虎汤用之,以开湿热之表邪。特中焦燥结,虚汗多者不宜用。

按:二术功用颇同,俱能补脾燥湿。但白术者补性多,且有敛汗之功;苍者治性多,惟专发汗之能。凡入剂中,不可代用。山药

味甘,气平、微凉,无毒,阳中微阴,可升可降,入手太阴经。上气不足之头眩,中气不足之虚羸,下气不足之泄精,凉而能补之药。

江云:山药专能补胃。《赋》云:益气补中,去头面游风眩运;强阴清热,疗皮肤肌肉虚羸。

山药甘温能补,入肺经而补心肺,滋肾养脾,三焦之润剂也,然补肺为多。盖肺主诸气,今益气以滋肾化源,故主补虚羸,除泄精等补肺为多,肺居上部,主皮毛,故主头面皮肤等疾。候。山药属土而有金与水,大补阴气,能消虚肿硬。《经》曰:虚之所在,邪必凑之,著而不去,其病为实。非肿硬之谓乎?故补则留滞自不容不行。旧名薯蓣,因上字犯宋英宗讳,下字犯唐代宗名,故改此。

一云:山药能消肿硬者,以益气补中也,气补则邪滞自不容以不行。当归

味甘、辛,气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入手少阴,足太阴、厥阴经。血结滞而能散,血不足而能补,血枯燥而能润,血散乱而能抚,此全体之能也。析而论之,各有优劣,根升而梢降,身缓而守中,善走者长于活血之效,善守者长于养血之功。气血皆乱,服之即定,畏菖蒲、海藻,恶湿面。凡使,先去尘并头能使气血各有所归,故谓之当归。尖硬处一分。诸血症皆用当归,但流通而无定,由其味带辛甘而气畅也,重能补血耳。随所引到,而各有用焉。与白术、芍药、生熟地同用,则能滋阴补肾;与川芎同用,能上行头角,治血虚头痛;再入芍药、木香少许,则生肝血以养心血;同诸血药入以薏苡仁、川牛膝,则下行足膝,而治血不荣筋;同诸血药入以人参、川乌、乌药、薏苡仁之类,则能营于一身之表,以治一身筋寒湿痛。

大抵用在参、芪,皆能补血;在大黄、牵牛,皆能破血。从桂、附、茱萸则热,从大黄、芒硝则寒。

酒蒸又治头痛,以诸头痛皆属肝木,故以血药主之。但大便泄者不宜用,以活血助泻故也。

又云:当归、地黄恋膈引痰,如上焦痰嗽者忌之。

按《经》云:主咳逆上气。议者以当归血药,如何治胸中气也?(5)不知当归非独主血,味兼辛散,乃为血中气药。况咳逆上气,非止一端,亦有阴虚阳无所附以致然者。今用血药补阴,与阳齐等,则血和而气降矣。《本经》所谓,义或由斯。(6)

又云:川归力刚可攻,秦归力柔堪补。凡觅拯病,优劣当分,行表酒洗片时,行上酒渍一宿。体肥痰盛,姜汁渍,宜曝干。白芍药

味苦、酸,气微寒,有小毒,阴也,可升可降,入手、足太阴经,及足厥阴经。收阴气而补血,治血虚腹痛之功;扶阳气而健脾,治脾虚下痢之效。收肺气而敛汗,抑肝邪而缓中。血虚及寒人禁服,故曰江云:伐肝木,泻脾火,疗血虚之腹痛。芍药酸寒收敛之剂,减芍药以避中寒。扶阳收阴,助脾泻肝之要药也。腹中虚痛,脾经也,损其肝者缓其中,即调血也。然酸寒乃收敛之剂,其云可升,须以酒浸用之,以借升发也。酒浸炒,与白术同用则能补脾,与川芎同用则能泻肝,与苍术同用则能补气。又下痢腹痛者宜用之,盖由肠胃湿热,用此收敛之剂,则脾胃得正,而邪毒不能作衅矣。又治血虚腹痛以其补虚,抑且以收敛之酸寒和湿热之炽盛,则湿热自是而释矣。然须得炙甘草为佐。夏月腹痛少加黄芩,恶热而痛加黄柏,恶寒腹痛加肉桂,痢而腹中痛者炒用,有赤、白、红三种,今之市者,皆水红种,并非真白芍也。没药、乌后重生用。药、雷丸为之使。腹中虚痛本属脾,以其泻肝经之邪而补中焦脾气也。

丹溪云:芍药惟治血虚腹痛,余腹痛皆不可治。以诸痛喜辛散,芍药酸收故也。又产后不可便用,以酸寒能伐生发之性也。

脾经之药,赤应南方,能泻能散,生用正宜;白应西方,能补能收,酒炒才妙。恶石斛,畏硝石、鳖甲、小蓟,反

又云:若补虚,酒浸日曝,勿见火。藜芦。

按:酸涩为收,今《本经》有“利小便”一句者,何也?盖芍药非能利小便也,以肾主大小二便,既用此以益阴滋湿,故小便得通也。赤芍药

气、味、行经同于白芍。散滞血,泻血中之热火;行结气,利小便之淋癃。以其绛赤,不与白者同功。

赤者泻热而白者补虚,赤者能泻肝家火而白者能除肝经邪,故暴赤眼者,或洗或服,皆当用赤芍。又能消痈肿,破积坚。熟地黄

味甘、微苦,气微温,无毒,味厚气薄,阳中之阴,降也,入手足少阴、厥阴经。活血气,增填骨髓,滋肾水,补益真阴。治伤寒后(7)胫股之最痛,疗新产后腹痛之难禁。退虚热而润燥,补败血而调经。盖其性能泥膈,膈气不利者,宜活法而酌斟。

此补肾之圣药。虽云补五脏内伤,要惟补肾之功居多,故凡滋阴补肾丸用之为君,盖肾主骨髓。《本草》云:能填骨髓,助筋骨。胞漏下血与腰痛、脐下痛等候,(8)俱肾气不足也,皆补之。性颇塞泥滞,故用醇酒洗过,或用姜汁炒,或同附子用,不惟行滞,乃能引导入肾,故下元衰者须用之。又能填骨髓,长肌肉。尺脉微者,桂、附相宜;尺脉旺者,以黄柏、知母兼用,则滋阴降火补肾。此剂泥膈,不宜独用。若犯铁器,令人消肾。生地亦然。又忌莱菔,能耗诸血,见之则无补血之功矣。初采得以水试之,浮者天黄,沉者地黄,半浮沉者人黄,惟地黄独优,取用。畏芜荑,恶贝母。得麦冬、清酒善为引导,拌姜汁炒,下胸膈痰。如上达补头脑虚,或外行润皮肤燥,必须酒浸,方促效臻。

生则气大寒而凉血,熟则微温而补肾。又脉洪实者宜用生地,若脉虚者宜用熟地,治外治上以酒浸之。生地黄

味甘、苦,气大寒,无毒,阴也,降也,入手太阴、少阴经。生新血能补真阴,疗折伤兼行瘀血,除五心之烦热,凉诸经之血热,故有凉血之功。然其性大寒,胃气涉虚者不可轻用。

生地性寒,凉血为最,故凡妇人血崩、吐衄、溺血、便血、产后

(9)血薄攻心及胎动下血,皆多属热,血热则妄行,此药俱能凉之。

性大寒,较熟地则宣通而不泥滞,能凉血疏血,故心家血热,折伤瘀血,留血衄血,吐血之实热者或凝滞者,皆当用之。其或虚而生热者,不可多用,以其性大寒故也。惟劳倦伤脾而热者当用。妇人崩中血不止,及产后血上攻心闷绝,胎动下血,及老人津液枯竭,大肠结燥,便不润者,皆当用之。又实脾药中,姜制用二三分,以固脾气,使脾家永不受邪。东垣言其泻脾土之湿热,湿热除则脾气固矣。但不生地能生精血,用可多用,恐其大寒以倒脾气尔。溺血、便血亦治之。天门冬引入所生之地。熟地能补精血,用麦门冬引入所生之地。川䓖

味辛,气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入手足厥阴经、少阳经。本经药。助清阳而开郁气,活滞血而养新血。散肝经风邪外侵,止少阳首痛如裂。上行头目,下行血海,血中之气药也。不可多服,多服则走真气。

川芎一味,辛散能助血流行,血中之气药也。上行头目助清阳,久服致气暴亡,以其味辛性温也。以他药佐使则可服,中病则已,亦多服、久服俱令人卒暴死,过于走散故也。不可多服。非惟味辛性温者必上升而散,川芎味辛性温,但能升散而不能下守,胡能下行血海以养新血?四物汤用之者,特取其辛温而行血药之滞尔。滞行而新血亦得以养,非真用此辛温走散之剂以养下元之血也。其能止头痛者,正以其有余者能散,不足者能引清血归肝而下行也。古人所谓血中之气药,信哉!惟其血中气药,故痈疽药中多用之者,以其入心而能散耳。盖心帅气而行血,芎入心则助心帅气而行血,气血行则心火散,邪气不留而痈疽亦解矣。

畏黄连,白芷为之使。根生坚大而重者,名芎䓖。以川蜀者为胜,故今通谓川芎。为风药血药之君,走经络之痛。小者名抚芎。贯芎是茎间上升之气所结,故能散头面之风及开郁。

妇人经住验胎法:研为末,空心浓煎艾汤下一匙,腹内微动,是有胎也。麻子仁

味甘,气平,无毒,阳中之阴,可升可降,入足太阴、手阳明经。亦能催生,治横逆产。活血脉,去皮肤之风湿。除热燥,润大肠之便秘。

火麻仁补中益气,润胃利六腑之燥坚,治阳明汗多胃热,逐水破积。落入土者损人,不用入药。用法:炒、研、掺煎药,浮面取其油(10)火麻仁润肠胃,取肉为丸。效速,即蓖麻子也。菟丝子

味甘、辛,气平、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入足少阴、厥阴经。坚筋骨,除腰膝之冷痛。强阴气,止阴寒之泄精。《发明》云:补肾经虚寒之药。《本草》主续绝伤,补不足,强阴坚骨,主茎中精寒自出,溺有余沥,鬼交泄精。又治男妇虚冷劳伤,薯蓣为之使。腰膝冷痛,消渴热中,泄精尿血。大略补肾虚寒之功多矣。凡用先以水洗去沙,次用酒浸蒸数次,候熟杵作饼,晒干,研末入丸散。牛膝

味苦、酸,气平,无毒,阴也,降也,入足少阴肾。强阴气而益精,活滞血而生血。治淋症结肿于阴茎,疗痿痹拘挛于股节,引诸药性能下行,治腰腿不宜缺用。《发明》云:牛膝能引诸药下行而滋阴活血,若脾虚、清气下陷、泄利及腿膝湿肿者皆不可用。

有雌雄二样,雌牛膝小,节细茎青,坚脆无力。雄牛膝大,茎紫根长,柔润有功。凡用去芦,酒浸洗。忌龟甲,畏白鲜皮,忌食牛肉。肉苁蓉

味甘、酸、咸,气微温,无毒,阳中之阴,降也,入手厥阴命门、足太阳膀胱命门。相火不足者,以此补之。入冲任而补血,走水脏而生精,故治精血之虚漏,腰膝之冷痛,女子绝阴不产,男子绝阳不兴。凡用宜去鳞甲,酒洗。以其峻补精血,骤用反致动大便之变耳。大壮元气,疗妇人癥瘕,崩中赤白带下,除膀胱邪热。方形肉厚扁者佳。(11)

按:今人每用此以补肾,不知此特助老人命门火衰,若壮年服之,相火愈炽,于肾无益。《发明》云:苁蓉属土,有水与火,入肾而峻补精血,益水中之

用清酒浸去浮甲,劈破中心,去白膜一重如竹丝样,此隔人心气不散,令人上气火。闭,刷去,蒸半日,用酥炙最妙。

锁阳补阴益气,可代苁蓉,治虚而润大便燥结,不燥者勿用。破故纸

味苦、辛,气大温,无毒,阴中之阳,可升可降。治四肢之酸痛,江云:补精髓劳伤。炒香为度。腰膝之冷痛,阳事之衰惫,肾冷之流精。

此味性本燥,又名补骨脂,恶甘草,忌羊肉。酒浸一宿,东流水洗,蒸半日,日干。乃是少阴肾经之温药,亦入足太阴脾。主男子劳《发明》云:此补肾家虚冷药。伤,下元虚冷,添精益气。远志

味苦,气温,无毒,阴中之阳,可升可降。通塞而利滞,畅外而慧中,理心神之惊悸,去耳目之昏聋。《发明》云:苦入心而滋阴,温能兼补,手足少阴经药也。《本草》(12)主利九窍,宁心神,益智惠,聪明耳目,健志不忘,及小儿客忤,此皆主手少阴,安定心神之专功也。又壮阳道,长肌肉,助筋骨,及妇人血噤失音,久服延年,悦颜色,此皆温补兼滋足少阴之功也。又兼治皮肤中热,面目黄,抑亦苦能清热欤?

江云:凡使,先去心,否则令人烦。去心后,用热甘草汤浸一宿,漉起曝干用。石菖蒲

味辛、苦,气温,无毒,阳中之阴,可升可降,入手少阴心、足太阳膀胱。利四肢能除湿痹,运枢纽能出音声,通脉隧能明耳目,开心孔能益聪明,疗鬼气而导滞,泄逆气而宽中,除身表之疮毒,杀腹中之诸虫。

主手足湿痹,可使屈伸;贴发背痈疽,能消肿毒;下气除烦闷,杀虫愈疮疥;鬼击懵死难苏,急灌生汁;温疟积热不解,宜浴浓汤;单味入酒煎,疗血海败并产后下血不止;细末铺席上卧,治遍身毒及不痒发痛疮疡。《发明》云:菖蒲辛温,通神明,开心帅气之圣药也。故《本草》主开心孔,通九窍,聪明耳目,出音声。主耳鸣聋,苏鬼击懵死,此通神开心之专功也。又疗风寒湿痹难屈伸,下咳逆上气,利四肢,补五脏,疗疮毒恶疮,杀诸虫,除烦闷,小儿温疟积热不解,女人血海冷败,更长于治风湿,乃辛温散气之兼功也。

秦艽为之使,恶麻黄,忌饴糖、羊肉,勿犯铁。入药去根毛,捣碎使。五味子

味酸,气温,无毒,味厚于气,阴也,降也。滋肾经不足之水,收肺气耗散之金,除烦热生津止渴,补虚劳益气强阴。多服之则闭住其邪,反致虚热,盖收补之骤也。其味酸、《发明》云:肺肾二经药也,在上则滋源,在下则补肾。咸、苦、辛、甘全者真也。以味酸、苦、甘而微带辛,故能引酸、苦入肺肾,以收敛肺气而滋肾水,其止咳益气收肺之力,除烦生津补虚滋肾之功,又以其酸亦能强筋,又治痃癖霍乱转筋,皆由滋肺以平肝也。(13)消酒毒者,酒热伤肺,得此收敛,则肺气敛而热邪释矣。又消水肿腹胀者,能收湿也。其曰下气,盖肺苦气上,惟其收敛肺气,则气自下矣。

江云:养五脏。抑以五味兼能入五脏,与须佐以各经药。

夏月困乏无力,用此与参、芪、麦冬,稍加黄柏煎服,使人精神顿加,两足筋力涌出。寒月与干姜同用,治肺寒咳嗽。又火盛嗽,骤用寒药恐相逆,须此酸收而降之。宜少用,多则不惟收敛太骤,抑且酸能吊痰,引其嗽也。小儿尤甚。肺火郁者禁用。肺邪甚,及风寒咳嗽痰火宜用。黄色南五味,取其辛甘稍重而能散耳。若虚损劳伤,北五味最妙。南五味治风寒咳嗽,北五味治虚损劳伤,各有所长,不可混用。北五味色黑味重,苁蓉为之使,恶萎蕤,胜乌头。紫菀

味辛,气温,无毒,阳中之阴,可升可降。肺病咳嗽,痰涎肺痿,咳唾脓血。入胸膈快而不燥,利肺气散而能泄。

江云:治嗽消痰,必须酒洗。《发明》云:清肺润肺之要药也。其咳逆肺痿云云,乃辛散气而(14)苦泄火,清肺之用也;其调中止渴,润肌添髓,乃温补润肺之功也。款冬花

味辛、甘,气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疗肺经之痈痿及气逆之喘嗽。(15)

江云:除痿止嗽。《发明》云:温肺止嗽之用为专。(16)

凡使,用甘草汤浸一宿,待干揉碎煎。微见花未舒者佳。杏仁为之使,得紫菀良,然所恶所畏居多,止可专与人参、麦门冬、百合补肺药中则有功,若与黄连、黄芩、贝母、麻黄泻心肺之药同用则非也,故沈氏款花膏内止同人参、甘、桔耳。百合

味甘,气平,无毒,阳中微阴,降也。治伤寒百合之奇邪,疗神花白者入药佳。昏狂乱之鬼击,除心腹不利之胀满,下肺脏热壅之气逆。江云:敛肺之痿衰。马兜铃

味苦,气平、微寒,无毒,阴也,降也。能清肺金之热,故为喘嗽之需。

即木香之子。《发明》云:兜铃苦寒,清肺安肺之要药也。

江云:止嗽,肺虚可治。用时去革膜,只取向里扁子入药。微炒为妙。半夏

味辛,微苦,生则气微寒,熟则气微温,有毒,阳中之阴,入足阳明、少阳、太阴经。除湿化痰涎,大和脾胃气。痰厥及头痛,非此(17)莫能治。辛燥性非良,枯竭方宜忌。

江云:姜汁消痰,汗竭禁用。忌羊肉、羊血、饴糖。

妊妇用须姜炒,常用亦以姜、矾、甘草煮之。射干、柴胡为使。《发明》云:半夏辛燥,和健脾胃、化痰之要药也。盖湿伤脾而生痰,此能燥湿,所以化痰而益脾,以辛燥能逐寒而散结。

性燥而能燥湿,乃健脾胃之药也。今人多用其化痰,不知半夏性燥而能去湿痰,故脾胃得之而健也。其于痰不属于湿者,亦何与焉!诸血症、妊妇及少阳伤寒而渴,与夫诸渴症,并不可服。由其性燥,损血耗血而燥精液故也。惟气症发渴者不忌,盖动火上盛而然,惟气调则动火亦伏而不渴矣。固非津液虚耗及火邪作燥,而有妨于半夏也。

以除湿为足太阳,以止吐为足阳明。助柴胡主恶寒,是又为足少阳也。助黄芩主去热,是又为足阳明也。寒热往来,在半表里,故用此有各半之意。《经》云:半夏治痰,泄痰之标,非泄痰之本。本者,肾也。肾主五液,化为五湿,入口为唾,入肝为泣,入心为汗,入肺为涕,入脾为痰。痰者,因咳而动脾之湿也。半夏除湿,故泄痰之标。天南星

味苦、辛,气平,有毒,阴中之阳,可升可降,入足太阴脾、手太阴肺。驱表里之风痰,破胸膈之气结,通牙关之噤闭。因其性之燥烈。

江云:风痰主药,牛胆制之。《发明》云:南星苦、辛,行肺经,能消风、降痰、下气、破结。胆星消风痰尤妙。畏附子、干姜、生姜。入药炮用。贝母

味辛、苦,气平、微寒,无毒,阳中微阴,可升可降,入手太阴肺、少阴心,足少阳胆。利涩滞而散结气,除烦热而润心肺。所以治嗽消痰,其性长于活利。

江云:治胸膈痰气最妙,止嗽性纯。厚朴、白蔹为之使,反乌头,畏秦艽、矾石。用去心。若独颗不能两片者,名丹龙眼,不可入药。《发明》云:辛能散郁,苦能下气。故凡心中不和而生诸疾者,皆当用之。《本草》主伤寒烦热,淋沥邪气,疝瘕喉痹,乳痈,金疮,腹中心下结实,皆散邪开郁之功也。又主咳嗽上气,烦渴,消痰,润心肺,乃其下气之力也。然散郁结之功为多。与连翘同用治颈瘤,烧灰敷于恶疮而能敛口,皆取辛能散结而苦降火,则气血调畅而疮口自敛矣,非贝母性本收敛而敛之也。瓜蒌子

味甘、微苦,气微寒,无毒,阳中微阴,降也,入手太阴、足少阳经。润肺而降气,有下痰治嗽之妙。行结而利滞,有通乳消肿之功。江云:下气定以其性之润下,故能洗涤胸中垢腻,为治消渴之神药也。喘,治痰嗽要药,亦疗结胸。

味甘,性润,甘能补肺,润能降气,胸有痰者,以肺受火迫,失降下之令,今得甘缓润下之助,则痰自降,宜其为治嗽之要也。润肺能生津,又能治消渴。

仲景论少阳症口渴,小柴胡内以此易半夏,其能润肺生津可见。

其种有二,红而小者为栝蒌,黄而大者为瓜蒌。天花粉即其根也。黑附子

味大辛,气大热,有大毒,纯阳之药,浮中沉,无所不至,故为诸经引用之药。疗寒气凝涩,有温中之妙。除手足厥逆,有回阳之功。入坚结,有破散之勇。走经络,有通达之权。然不可多用,《经》曰“壮火食气”故也。又少阴受寒小腹痛必用之药。

附子大辛热,除六腑沉寒,回三阳厥逆,悍烈之性,浮中有沉,行而不守,仲景八味丸用之,为少阴之向导,其补自是地黄,若因以附子为补,误矣。附子走而不守,取健悍走下之性,以行地黄之滞耳。凡使,童便煮而浸之,以杀其毒,且可助下行之力,入盐尤捷。入足少阴肾、太阴脾,补命门衰败之火,以生脾土。仲景四逆汤用之以回(18)肾气,理中汤用之以补脾,八味丸又用之补肾脾。人每以其伯道废弃而不用,不知附子止为引经之药,入于人参、干姜、白术气分之药,则引气而行;入于熟地、丹皮、茱萸血分之药,则引血而走。顾天雄性味与附子同,而回阳之功不及附子,但除风寒湿痹、人用之合否何如耳。破坚结、利关节为长。干姜

生则味辛气大热,炮则味苦而大温,炒黑则苦而温矣,盖假火以杀其性也。无毒,味薄气厚,阳中之阳也,生则浮,熟则守,可升可降,入手太阴肺、阳明大肠,足太阴脾、少阴肾。生则逐寒邪而发表,炮则除胃冷而守中。炮熟与补阴同用,治血虚发热之妙;炒黑与凉血同用,疗血热溢泄之功。治血虚,引血药入气分而生血;疗血热,引亦去寒邪呕吐而止腹痛。凉药与火性而相从。

生用,入发散药,能利肺气而治嗽;熟用,入补中药,能和脾家虚寒。入补阴药,能治血虚发热,故产后发热当用之。又入肾中,燥下湿,此又湿同寒治也。又治沉寒痼冷,肾中无阳,脉气欲绝者,黑附子为引用。又多用能耗元气,盖辛以散之,则壮火食气故也,须以生甘草缓之。

能利肺气,寒嗽须仗五味子相助。炮用则止而不移,所以能治里寒,非若附子行而不止也。用止血,须炒令黑。

干姜补脾,而东垣又言泄脾者何?盖“泄”之一字,非泄脾之正气,是泄脾中寒湿之邪也。生用味辛,能发散寒邪行表,与水姜同功。熟用带苦,能除胃中冷,守中之功与生者异。姜皮作散,堪消浮肿,故五皮散用之。《发明》云:干姜与生姜同治而辛热过之,发散寒邪,大温中气。生姜

味辛,气温,无毒,气味俱轻,阳也,可升可降。制半夏,有解毒之功;佐大枣,有厚肠之力。入胸腹,散逆气之呕哕;达玄府,散(19)江云:姜汁消痰,止呕吐,缓脾胃,辛以散之。风寒之抑郁。欲热则去皮,去皮则守中而热存。要冷则留皮,留皮则行表而热散,非皮之本冷也。

辛属心肺,甘温属脾胃,心肺得其所胜,则气通而宣畅,主宰而精灵,故能通神明。神明通,则心气益胜,而一身之气皆为吾所使,而亦胜矣。一身之气胜,则中焦之元气亦定,而脾胃出纳之令行,邪气不能容矣,故能去秽恶。抑且辛甘发散,又能散在表、在上之邪也。(20)(21)春初食,辟疠,助生发。秋后食,泄气,损寿元。夜气收敛,尤忌食。大冬食之,避寒。宜少食。良姜

味辛,气热,无毒,阳也,可升可降。温脾胃,有除呕吐之功。快逆气,能消宿食之效。出高良郡,故名之。入足阳明胃、太阴脾。治心腹逆冷,气痛攻冲,及呕食翻胃,霍乱转筋。健脾暖胃,消宿食,解酒毒,下气止泻痢。

气味辛热,能温脾胃而散邪,故凡有寒邪停冷之候者,宜服。若肺胃中有热者,忌之。脾胃火不足者,用此以消阴翳。至于火症燥结,不可妄投。草豆蔻

味辛,气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入足太阴、阳明经。去脾《赋》云:安心腹之痛,去脾胃之寒。胃积滞之寒邪,止心腹新旧之冷痛。气热味辛,治风寒客邪在胃,痛及呕吐,一切冷气。面裹煨熟用。(22)《衍义》谓虚弱不能食者宜此。恐不如白豆蔻为良。白豆蔻

味苦、辛,气大温,无毒,阳也,可升可降,入手太阴经。破肺中滞气,退目中云气,散胸中冷气,补上焦元气,化谷气之不消,止胃冷之吐逆。

主冷气吐逆,消谷下气,皆辛温逐寒之力也。去白睛翳膜,乃肺气虚寒故耳。若红膜不宜用。大抵胃冷宜服,胃火上炎而呕逆不可用,肺热禁用之。

白入肺,自有清高之气。若草豆蔻,则专入脾胃,而其气味又燥烈于白者。虚弱人止宜用白为良。壳方黄,似龙眼,微锐,外棱似栀子棱方真,

江云:下气宽中,又能消食。市家以草仁代,宜辨。砂仁

味辛、苦,气温,无毒,阳中之阴也,可升可降。消宿食,快脾(23)胃之滞气。疗虚寒,止肠中之泄利。入手、足太阴、阳明、大肠经,足少阴经。《赋》云:理脾胃而行滞气,吐泻兼医。

又能安胎止痛,行气故也。《日华子》云:治一切霍乱心腹痛。其能止痛,行气药可见矣。又以止痢药中用之,盖亦取其止痛行气之意。虽其性辛温,以热攻热,乃所以为顺治也。又为化酒食之剂,惟其辛温行气,则气行而酒食亦化矣。又咳嗽上气,是肺受风寒,以辛散之。若肺有伏火,禁用。

妊妇因气动胎,痛不可忍,炒熟,捣为末,酒调服二钱。《液》云:与白檀、豆蔻为使,则入肺;与人参、益智为使,则入脾;与黄柏、茯苓为使,则入肾;与赤白石脂为使,则入大小肠。茴香

味辛,气平,无毒,阳中之阴,可升可降,入手足少阴、太阳经。开胃口而下食,止呕吐而调中,疝气急痛可疗,脚气上逆能攻,破一(24)切之臭气,除下焦之冷气,此最药也。

辛能散邪,以上诸症,大抵是辛香能逐散邪气耳。炒黄色,碎用。又名香子。

江云:木瓜理下焦脚气之湿痛,茴香治疝气腰肾之虚痛。麻黄

味苦、甘,气温,无毒,阴中之阳,升也,入手太阴经。通玄府,治伤寒血涩之身疼。开腠理,疗伤寒阳郁之表热。故能散荣中之寒,泄卫中之实,疗足太阳经无汗之表药也。根节又有止汗之功。一物之性,有不同如此。《珍珠囊》云:其形中空,散寒邪而发表;其节中闭,止盗汗而固虚。

惟在表真有寒邪者,宜用汗之。其或寒邪在里,或表虚之人,或阴虚发热,或伤风有汗,或伤食等证,虽有发热恶寒,其不头痛身疼而拘急,六脉不浮紧甚者,皆不可用。虽可汗之症,亦不可过服。盖汗乃心之液,过汗则心家易涸,而心血亦为之动矣,或至亡阳,甚至衄血不止。丹溪尝以麻黄、人参同用,亦攻补法也。

凡用去节,煮二三沸,去上沫,否则令心烦闷。厚朴为之使,恶辛夷、石韦。《汤液》云:麻黄泄卫实,桂枝治卫虚,二者虽太阳经药,以其在太阳地分耳,其本病实荣卫药也。肺主卫,心主荣,麻黄肺之剂,故冬月伤寒用麻黄,伤风而咳用桂枝,即汤液之源也。葛根

味甘、辛,气平,性温浮,无毒,阳也,升也,入手、足阳明经。发阳明之风寒,解肌表之壮热,疗头颅之苦痛,止胃虚之消渴,解酒生根汁大寒,可治天行时病。中之苛热,治往来之瘟疟。头痛如欲破者,连须葱白汤饮之。又不已者,葛根葱白汤用之如神。然太阳初病,未入阳明而头痛者,未可便服葛根以发之,恐引贼入家也。

若额颅痛者可服之。又其气轻浮鼓舞,能升提胃气上行及益阳生葛花消酒毒。用葛花并小豆花晒干为末,饮酒不津,但不可多服,恐损胃气。知醉。升麻

味甘、苦,气平、微寒,无毒,阳中之阴,入足阳明经及手阳明、太阴经。散阳明之风邪,解肌肉之浮热,治咽喉之肿毒,疗肺痿之脓升血。升阳气于至阴之下,因名曰升麻。令人中气骤升,不可多服。麻,亦阳明经药也。若初病太阳,亦不可便服升麻。其治喉痛口疮等候,皆升麻解毒之能也。

引葱白,散手阳明之风邪;引石膏,止足阳明之齿痛;引地黄诸药入阳明,以治吐衄;引参、芪于上达,以益元气。若补脾胃,非此为引则不能补。

医书皆以为元气不足者,用此于阴中升阳,非也。惟阳气下陷者,可用此升提之。若元气不足者,升之则下虚,而元气益不足矣。慎之!形轻黑坚为上,去黑皮及腐者用。

按:吐衄血,犀角地黄汤主之,夫犀角乃阳明经药也。

江云:如无犀角,以升麻代之。夫二物性味相远,何以代之?不过知升麻亦阳明经药,用之以引地黄及他药入阳明耳。《发明》云:升麻升散之功最大,解脾胃肌肉间热,散手足阳明经风邪药也。羌活

味苦、甘、辛,气平、微温,无毒,阴中之阳,升也,入手、足太阳,足厥阴。太阳本经药也。散肌表八风之邪,利周身百节之痛,排巨阳肉腐之疽,除新旧风湿之症。《发明》云:羌活治风之要药。又云:治湿者,风能胜湿也。故《汤液》治太阳经头痛、肢节及周身尽痛。又云:贼风失音不语等候,皆风邪风湿所致,惟辛温而气味轻浮,故能散肌表八风诸邪,而周身骨节痛与痈肿等,因于风湿者悉除矣。若血虚不能荣筋,肢节筋骨酸疼者宜审用。或挟风湿者,血药中兼用。治风邪在表、在上,此要药也。

用虽与独活同功,然羌活主上行、其气雄,独活主下行、其气细,为不同耳。此九味汤专以此为君而不及独活也。汗多过膝者,不宜多服。防风

味甘、辛,气温,无毒,阳也,升也,入足太阳经。乃卒伍卑贱之职,随所引而至之者也。开腠理,荡肌表之风邪。泻肺实,散头目之滞气。乃风药中之润剂也。误服泻人上焦元气。《发明》云:防风气温而浮,治风通用。除上焦在表风邪为最,兼治下焦风湿,尽其用矣。除上焦风邪仙药,故误服泻人上焦元气,可见上焦有实风邪者方可用之。《珍》云:身去身半已上风邪,梢去身半已下风邪。《心》云:又去湿之仙药也,风能胜湿尔。诸风药皆然。得泽泻、藁本,疗风;得当归、芍药、阳起石、禹余粮,疗妇人子脏风。凡用,去芦并钗股。独活

味苦、甘,气平、微温,阴中之阳,可升可降。盖其气不若羌活之雄,故亦可降。入足少阴经。去风寒湿气,两足拘挛,疗诸风掉眩,颈项难伸。加细辛止风寒之齿痛及本经之头痛。得风不摇,无风自摇,故名独摇草。与羌活原无二种,后人分用。紫色而节密者为羌活,黄色而作块者为独活。羌活气雄,独话气细,故雄者入足太阳,而细者入足少阴也。去皮净用。藁本

味辛、苦,气温,无毒,气厚味薄,阳也,升也,入足太阳经。大寒气客于巨阳之经,苦头痛流于颠顶之上,辟雾露之蒙郁,发风邪之飘扬。

太阳经风药,治寒邪结郁于本经,又专治本经头痛。其气雄壮,能引诸药上至颠顶。又治头面及遍身皮肤风湿瘙痒。天麻

味辛、甘,气平,无毒,阳也,升也。疗大人风热头眩,治小儿凡使,勿误用御风草,与风痫惊悸,祛诸风麻痹不仁,主瘫痪语言不遂。之相似,误服令人有结胀之患。其真者,破之自然明亮有色。诸症皆风湿所为,天麻则主风湿之药也。入足厥阴肝、太阳膀胱。凡用,湿草纸包煨用。

东垣曰:眼黑头旋,乃风虚内作,非天麻不能除。其苗名定风草,又名赤箭。独不为风所动,乃治内风之神效也。赤箭、天麻本一物,然赤箭则言苗,有自表入里之功;天麻则言根,有自内达外之用。根则抽苗,径直而上,苗则结子,成熟而落,从干中而下至土而生,以此推之,可识其内外主治之理。菊花

味苦、甘,气平、寒,无毒,阴中之阳,升也。散八风上注之头眩,止两目欲脱之泪出。

入手厥阴,手少阴、太阴经。

野菊味苦,胃气反伤;园菊味甘,阴血兼补。去梗酒洗,速达上行。

能补阴。单叶花小而黄,味甘而应候开者入药。野菊味苦者,名苦薏,大伤胃气,不用。此剂能明目聪耳,及胸中烦热,盖数症皆由水不足而风火上盛,故得补阴之剂则水盛而火自熄矣。抑且肾窍通耳,(25)目中黑精属肾,肾气盛则窍通睛明,清气升则头目清、烦热降。《发明》云:菊花甘寒,益血驱风,清头目之的药也。白附子

味甘、辛,气温,有小毒,阳也,升也。驱风湿而除血痹,行药势而利诸经。《发明》云:白附子辛温纯阳,能上升行药之势,故主面上百病。可作面脂,主心痛血痹。又主中风失音,一切冷风气。入药炮用。威灵仙

味苦、辛,气温,无毒,阴中之阳,可升可降,通行十二经之药也。外而身表,去久客之风邪;内而胸腹,治不利之痰气。外而身表,(26)去腰膝冷痛。去太阳走腰足而为之先;内而胸腹,入大肠而为之最。风。苏长公每用,同牛膝治脚疾,有验。铁脚因其宣快之能,故有虚中之畏。者佳,不闻水声产者良。威灵仙专疏风湿冷气而不滞,治痛风之要药也,(27)在上疼者尤效,须量病人积虚者即禁用之。忌茗及面汤、牛乳、

(28)黑豆。薏苡仁

味甘,气微寒,无毒,阳中微阴,可升可降,入手、足太阴、阳明,足厥阴经。外而身表,有去湿之妙;内而肠胃,有进食之能。外而身表,疏渗而不发;内而肠胃,和利而不争。又治痿痈于肺脏,能治水气而精神。盖其势力缓薄,倍用于他药方精。湿痹证。

专疗湿痹,且治肺痈。筋急拘挛,屈伸不便者最效。咳肺痈证。嗽,涕唾脓血并出者极佳。除筋骨邪入作痛,消皮肤水溢发肿。久服益气轻身,多服开胃进食。《发明》云:薏仁古方用治心肺。《本草》专主除湿健脾,不及于肺,然益肺之功在其中矣。故《本草》主风湿痹,筋急拘挛,利肠胃,消水肿,进食,久服轻身益气,此除湿健脾之功也。脾土健则肺金滋其化养,不为湿热所伤,故肺金自益。凡痰唾、咳嗽、上气、肺痿、肺痈、吐脓血方中多用之,良有以也。

按《衍义》云:《本经》谓主筋急拘挛,须分两等,大筋缩短拘急不伸,此是因热拘挛,故此可用。倘若因寒筋急,不可用也。

江云:受湿者亦能筋缓。

再按丹溪曰:寒则筋急,热则筋缩,急因于坚强,缩因于短促。若受湿则弛,弛因于宽长。然寒与湿未尝不挟热,而三者又未始不因于湿,薏苡仁去湿要药也。以《衍义》观之,则筋病因热可用;以丹溪观之,则筋病因寒、因热、因湿,皆可用也。盖寒而留久,亦变而为热,况外寒与热,皆由内湿启之,方能成病。内湿病者,酒面为多,而鱼与肉继以成之,若甘滑、陈久、烧炙、辛香、干硬之物,皆致湿之因也。戒之慎之!细辛

味辛,气温,无毒,阳也,升也,入手、足少阴经。温腹内之阴当少用之,独活为使。寒,破胸中之结滞,止少阴之头痛,散诸经之风气,治邪在里之表药也。

香味俱细而缓,故入少阴。若太阳则羌活,阳明则白芷,太阴则苍术,厥阴则川芎、吴茱萸,少阳则柴胡,用者随经不可差也。

细辛以辛温,故能温阴经、散寒水,以去内寒也。

江云:发少阴汗而止头痛,兼医咳嗽。仲景治少阴症,麻黄附子细辛汤,治邪在里之表药有以也。去头面风痛不可缺。若头目诸症,因火热属阳经者不可用。单服末不过半钱,多服气闷。白芷

味辛,气温,无毒,阳也,升也,入手、足阳明经。头风目疾能攻,皮肤燥痒可疗,阳明头痛非此不除,通治本经风邪之药。排脓生肌,疗疮疡邪气之需。活血胜湿,主带下赤白之妙。阳明气血之海,故主女子崩漏赤白。血闭阴肿,多属阳明,此能止之。(29)

微蒂甘泥,故辛温而走于肌肉,只治足阳明头痛,而不治他经也。此剂最能排脓长肉,而散面上风邪及诸疮疡,皆当以此为佐。又能止崩,又以为手太阴引经之剂,意者味辛更能入肺故耳。《发明》云:白芷辛温而轻升走肌,达于头面,阳明经解利之要药也。柴胡

味苦,气平、微寒,无毒,气味俱轻,阴中之阳,升也,入手足少阳、厥阴经。左右两傍胁下痛,日晡潮热往来生,在脏调经内主血,在肌主气上行经,散胸腹之结热,引清气之上腾,本经头痛宜用,寒热邪气宜增。《发明》云:柴胡气味轻清,能引清气上行而顺阳道解肌发表,其专功也。《经》云:在经主气,在脏调经者,气薄能行经故耳。愚谓阳道升而阴道降,又何气血经脉之不顺且调哉?《本经》并无一字治劳,今治劳方中多用之者,由其能提清气以祛邪热耳。若真脏亏损,复受火热,因虚致劳,须审用之。故用于清阳下陷则可,若用于下元虚绝畏藜芦,使则不可。仲景治伤寒寒热往来如疟及温疟等证,正为合宜。半夏。又治疟必用之剂也。在脏主血,在经主气,亦妇人胎前产后血热必(30)猪胆汁炒用之药也。泻肝火,去心下痰结烦热,同黄连为佐。治疮疡,散诸经血凝气聚,与连翘同功。伤寒门诚为要剂,瘟疟证可作主方。经脉不调,和四物、秦艽、牡丹皮,治之最效。产后积血,佐巴豆、三棱、莪术,攻之则安。伤寒杂症,妇女月经适来适断,俱小柴胡主之。加四物、秦艽、丹皮之类,同为调经之剂。前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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