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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14 14: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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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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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夜

回魂夜试读:

第一章 恐怖的预言

凶梦

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在对话,一个是我,一个是徐医生。“我说,徐医生,你对最近那件连环杀人案怎么看?”我咂了一口咖啡,苦味在我口中弥漫,实际上我并不喜欢这洋饮料,但碍于徐医生的热情,还是接受了。三年前我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成天躲在家里象一只老鼠,当时徐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他治好了我,后来我们便成了朋友。“恐怖!这个令人发指的案子闹得全市人心惶惶的,现在大家都不敢深夜独自上街,恐怖!”徐医生咳嗽了两下,脸色有些难看。“是的,凶手很残忍,听说所有的被害人都被割去了头,案发现场到处是血淋淋的,连刑警都觉得恶心。”“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徐医生耸了耸肩。“是不是凶手跟这些人都有深仇大恨?”“我看不是。”“为什么?”“因为从被害人的身份看,他们的阶层相去甚远,在这些无头尸体中,有一个是书店老板,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街头流浪的乞丐,一个还是个学生,另外,还有一个妓女,甚至……”“甚至还有一个法官!”我接下去说。“他们之间毫不相干,甚至互相根本不认识,刑警们也没查到他们生前与谁有过这么大的仇隙,以至于被人杀死后还要割去头颅泄愤。”“这些警察都是些白痴,平时耀武扬威,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却拿不出一点本事。”我愤愤地说。“你好象对警察很有偏见?”徐医生做了一个不赞同的动作。“没什么,只是有些生气罢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沉默了一会,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那么你认为,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我开口说话。“从我的专业来看,这个凶手明显具有人格障碍,说得确切点,存在着反社会人格。”“什么叫反社会人格?”“通俗得说,他们是缺乏良心和超我的人,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从不计较行为带来的后果。他们很难自制,对法律也不屑一顾,甚至对自己的不端行为没有任何羞耻感和内疚心。”“就象一些政客!”我笑着说。“不错,这些人一般都具有很高的智商,如果他们从政,便可能很容易成为成功的政客,但要是用在了犯罪上,那就将变成一个可怕的恶魔,就象这个连环杀手。”“这样的分析未免太抬举他了,也许他只是出于一个简单的目的。”

徐医生看着我,等我说下去。“他可能只想收藏这些头颅,跟有些人喜欢集邮,有些人爱玩古董,或者收集高跟鞋、烟斗等没什么两样。”“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徐医生惊谔地望着我。“只是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我微笑着说。

我们又不说话,外面仍下着雨,徐医生用钢笔轻轻敲扣着桌面,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嗒嗒声,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瞥了瞥窗边的CD机。“呃——你喜欢音乐?”徐医生打破了沉默。“是的,特别是摇滚乐。”“听过迈克尔,杰克逊的音乐吗?”“是不是那个象狂野的女人,又喜欢拉裤裆拉链的家伙?”

徐医生哑然失笑,他站起身走到CD机旁,从片柜里挑出一张CD唱片,放进光驱。“杰克逊的音乐代表了二十世纪末的美国精神,他把美国商业文化推向了最高潮。”徐医生说着,按下PLAY键。

屋子里充满了金属般的旋律。“不错,很好听。”我冷冷地说。

徐医生有点奇怪地回头,他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你……你想干什么?”他有点惊慌失措。“徐医生,我很喜欢你的才华,但是很遗憾,我更喜欢你的头颅。”我微笑着,象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沉醉地盯着他的头。

CD机里响起了迈克尔狼嚎似的尖叫。

两个小时后,徐医生的头摆上了我地下室的陈列柜,跟那六个表情各异的头颅并列在一起。

懒狐

我很少去BBS的,这倒不并不是因为不喜欢那里缓慢的对话节奏,主要原因是我有少许语言障碍,没办法一口气通顺的说很多话。前不久,主编大人把我写的小段子贴在了一个叫侠客岛的BBS上,告诉我说有很多读后感,一时兴起就进去看了看,大家都非常热情,当时我也是热血沸腾,就留了下来,本来想多呆些日子的,可是随后发生的事叫我不得不放弃念头,重新去找真正属于我的网络生存空间。

第一篇读后感是一个叫懒狐的网友写的,谈到关于唯物和唯心的问题,当时我有些吃惊,因为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小段子会激起这么激烈深刻的讨论,也跟着凑凑热闹想说两句。我先打开Notepad把想说的话都写完,copy&Paste到网上去,可是有点奇怪,怎么也粘不上去,我以为是我的ctrl键坏了,就换了个键盘,还是不行,只好直接在bbs上打字,打完以后往上贴,这时候屏幕抖了一下,我想大概是电压不稳就没往心里去。正好这时候没烟了,就骑车到一公里以外的小卖店去买,骑到居民区拐角的地方被路上的石头磕了一下,我赶紧下车看看有没有爆胎,这时候忽然看见路边有一只酷似狐狸的狗静静的看着我,我没好气的对它喊道:“看什么看,这么晚还不回家,等会儿冻死你。”,那只狐狸狗被我吓了一跳,呜的一声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这时我才觉得叫声不大对,哪有狗是这么叫的,心里慢慢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买完烟骑车回家,经过刚才哪个路口的时候发现路灯都灭了,我把车速放慢,皓月当空,就着月光,我赫然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在墙边,用手扶着墙慢慢往前蹭,我想她大概是身体不舒服,就把车停下来了,离了大概有三四米问她:“小姐,你没事吧?”,她没朝我这边看,只是用力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大放心,就又走近了一点,问道:“小姐,我能帮你什么吗?”,这时候那个女孩基本上已经走到墙的尽头了,前面就是拐角,还没等我说第三句话,她已经转过了那个拐角,我推着车想跟上她,可是一拐弯,发现人已经没了。看到这儿,诸位看官肯定觉得我是在故弄玄虚了,我想有一点应该提示的是,那个女孩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鬼气森森,我能把车停下来和她说话,大部分原因是我起了色心。

回到家,惊魂未定,点上烟狠狠吸了几口,这时屏幕上的东西又吓了我一跳,明明是断了线才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连上了,仔细看看,bbs上多了几条信息,其中一条是懒狐的,我点击进入,他写道:“财神,看过你的故事了,我非常喜欢,关于鬼的出现是磁场的理论也很有道理,可是你怎么解释狐狸精也能出现在人面前的问题呢?”,看到这儿我笑了,小的时候我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也翻阅过一些有关狐的书籍,我回了一贴:“狐是种具有灵性的动物,本身能分泌出使人致幻的气味,相当于现在的毒品,人吸入后会产生很多奇妙的幻觉,所以自古狐狸精给人的形象就是很妖艳的妇女形象,这和人的潜意识有关。”,我把贴子帖上去的同时,发现bbs上又多了一条,还是懒狐的,标题是:“有道理”,我非常惊讶于他的速度,点击进入,上面写道:“你说的看上去有些道理,可归根结底都是些牵强附会的东西,修炼过的狐自己会幻化人形,根本不用再散发什么气味了。刚才你见过我的,离你这么远,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用气味迷惑你啊。看到这儿,我手凉了,刚才路口所见的狐狸以及红衣女人的形象在我脑海翻腾,我断了线坐在沙发上喘粗气,心里大骂主编大人,好好的把我骗到这种鬼地方来。稍微平静了一会儿,我起身去打开音响,放首欢快些的曲子定定神,前奏刚过,听见喇叭里隐隐约约传出很奇怪的嚎叫声,我凑近去听,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很粗重的声音说:财神,冻死我了,快点开门”,这时门铃响了……

撞车事

这是发生在冬天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名初中女生在铁路与公路交叉处发生的一处交通事故中丧生。据说身体被火车碾成两半,死得很惨。可是,更可怕的是在事故发生后10分钟,她的上半身居然复活了!直到今天,那个女孩的灵魂仍在寻找着她丢失的双腿……而且,那个灵魂在听说过这次事故的人住的地方……三天之内一定出现!接着,她会问你:‘你有腿吗?你有腿吗?’这时候如果回答错了,她就会把你的腿扯断分开!海风在给胆小的风之翼讲完这个故事后,一脸坏笑地说道:“怎么样?想要知道正确的回答吗?”“想……想知道!”“如果想让我告诉你,就拿100元来。”心中充满恐惧的风之翼无奈地掏出钱来,带着哭腔地说道:“好……给你……”海风接过钱后转身就跑,边跑边扭过头来对风之翼坏笑道:“哈哈,自己去想吧!再见了!”“什么?!太……太过分了!”

那天晚上在猫猫家聚会时,风之翼哭丧着脸对我们讲述了他前一天的经历。“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列列’的提问而睡不着觉!?哈哈哈……”“还挺把它当回事,真够胆小的!”大家纷纷嘲笑起风之翼来,而向来比较了解鬼怪的傲剑却不知为什么非常粗暴地对风之翼吼道:“告诉你吧,关于‘列列’的传说完全是编造出来的!今后再也不要想关于‘列列’的事了!明白了没有!”“你太残酷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却不问情由地训斥我。我讨厌你——傲剑!”风之翼满腹委屈地泣诉不满。“你难道非大声斥责他不可吗?”“是啊!尽管哪个灵魂并不存在……”网友们见风之翼真的很伤心,便责怪傲剑不该太凶。傲剑一直缄默无言,直到困乏的风之翼去另一屋中睡着了后才对大家解释道:“你们错了!那个灵魂确实存在,而且很危险!”“什么?是真的?!”“是的!‘列列’的传说是有原型的。她就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在黑龙江发生的一起铁路交通事故中身体被切成两半的L·L。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血管收缩得很厉害,血没有一下流光。所以没能马上死亡,上半身还拼命挣扎了好几分钟。”“那……为什么说是编造的呢?”“因为只有那样想才会安全。如果一个劲儿地想着‘太可怕’,脑电波的波长会和灵魂的波长一致,那么反而会把灵魂召唤来。风之翼的恐惧太厉害了,那样的话,可能会吸引‘灵魂’的到来。”刚说到这里,一阵“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传入耳中。另一屋中的风之翼也从睡梦中惊醒,他刚一睁眼就看到只有上半身的列列在离他不到一米处面目狰狞地盯着他!“你有腿吗……”列列瞪着他问道。“哇啊!”风之翼惊叫起来。我们闻讯冲进了那间小屋,风之翼立即躲到我们身边“快……快救救我!她要抢走我的腿!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吧!”“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无法安息,为什么要到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那儿去吗?你想知道正确答案吗?好!我告诉你!”傲剑拽着风之翼的衣领说道,“她无法安息,完全是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她的家人供奉着她,想让她早日安息,可是,成千上万像你这样的人谈论着她的事。并为此而恐惧,这些念头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使她不能去极乐世界!她是个被人们的念头缚住的灵魂,只要还有人在谈论她的事,她就无法安息!”傲剑稍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只要你想到她的时候别害怕,而是祈祷‘希望你早日安息’,这种想法就是让她安息的力量源泉。”风之翼听完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列列的面前说道:“列列,对不起,我不再害怕了。希望你能早日安息。”傲剑也对列列说道:“忘掉那些谣言吧。你一定会安息的。好了,现在你该回去了。”只见列列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慢慢的消失了。这时,傲剑对大家说道:“那些因悲惨事故而死亡的人很容易被人们拿来作闲谈的材料。不要闹着玩儿的把死者想象成怪物去谈论,那会亵渎死者的灵魂的。”“那么,‘如果不能正确回答,就会被弄走双腿’又是怎么回事呢?”风之翼问道。“那是一些无聊的人随意编造的假话。”

与此同时,海风正在家中洋洋得意地数着骗来的钱。“嘿嘿……用这个办法骗钱真是太容易了!得想想明天还能到哪儿去再大捞一笔!”突然,列列在他面前出现了。“你有腿吗?”“啊!是……是‘列列’吗?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出现……不……不要紧,我知道怎么回答……”海风壮起胆说道:“‘XXXXXXXXXXXX!’怎么样?快消失吧,你这个妖怪。”列列盯着海风,阴沉地说道:“到处散布谣言的人就是你吧。你竟然敢这样做。你好大的胆!”“啊……不要!完了,回答是错的……”列列边尖声喊着“你有腿吗?”边“咔”“咔”两下扯断了海风的腿,然后丢下已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的海风,拖着他的两条断腿走向远方,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新x商工鬼故事

嗯……看了那多网友提供的鬼故事,我也POST一则在新X商工流传已久的故事!

话说新X商工位在台中市,风水奇佳无比,前有顺天医院,後有市立宾仪馆和宝觉寺(放骨灰的地方),嘿嘿,你想晚上会有多少东东会在那边闲逛,嗯,不说废话了,这件事发生在期中考早上,新X商工有一栋综合大楼,高约十楼,全部用空心砖建的(听说是为减轻整栋大楼的重量),大楼有两部电梯,平常三,四楼不停,有两个小女生,考完试觉的很无聊,就两个一起玩电梯,从一楼坐到十楼,再从十楼坐到一楼,这样玩了几趟,也没发生什么事,到她们从十楼坐到一楼,还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其中一个小女生按下十楼的BOTTOM,准备要再玩一次,过了几秒,电梯门自动关起来,两个小女生就在讲考完要去那玩,讲著讲著灯已经跳到三楼,突然间,电梯的灯突然熄掉,电梯也停止,停在三楼和四楼之间,(大家如果对电梯有概念的话,应该知道楼和楼之间是水泥墙而没有电梯的最外面那个门)两个小女生也不知道害怕,以为是电梯故障,其中一个伸出手,准备要按CALLBOTTOM,突然间,电梯门自动打开,刮起一阵冷风,两个小女生当场愣住了,四支眼睛死命的盯住墙璧,连手伸到一半要去按CALLBOTTOM小女生手都忘记放下来,这时墙璧钻出一个穿白色衣服,没有头,飘呀飘呀又钻进对面的强壁,(注意这是发生在早上)等他走後,电梯灯开始亮了,电梯又开始上升,两个小女生才突然醒来,开始尖叫,一直到十楼老师和教官听到问他们两个发生什么事,两个小女生才哭了出来这件事经过一两天後,教官对他们两个隔离做询问,结果发生经过完全相同,後来两部电梯有一段时间不准学生使用,不知情的学生向学校抗议,这件事才从老师口中传出来。

小学里的恐怖预言家

对於未来,每个人都会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赚钱像开水龙头一样,或者是娶(嫁)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雪公主(白马王子),然而,有多少人曾经想到过——万一有人斩钉截铁地预言你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时,你该怎么办?如果有人说他可以预见未来,而你也正即将前往一聆究竟的话,作者奉劝你最好用力地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那个人所谓的预知能力,极有可能是鬼魂告诉他的……

「谓!你知不知道隔壁的小明有阴阳眼?」小毛神秘兮兮地凑近小蔡身边,兴奋地告诉小蔡他的新发现。「阴阳眼?什么叫做阴阳眼?」小蔡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地搞不懂小毛在说些什么?「你好土哦!阴阳眼就是可以看得见鬼嘛!」「你别吓我,你怎么知道小明有阴阳眼?」「阿珠告诉我的啊!她刚刚跑来找我,说她班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才知道的。」小毛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娓娓道出了阿珠向他讲的那件怪事。

原来当天早上上完第一节课之后,阿珠班上有个女生突然哭了起来,说她新买的铅笔盒不见了,小明在座位上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喔,在垃圾桶里!」这句话被阿珠听到了,她便问小明怎么会知道铅笔盒在垃圾桶里,小明瞄了阿珠一眼,眼中充满了很奇怪的眼神,眼神转了转,反问阿珠:「喂!你没有看见她的身边站了两个男人?」阿珠转头去看,茫然地摇摇头表示没看到什么男人「怎么会没有呢?他们明明站在那边笑,其中有个男人还骂另一个真无聊,干嘛把她的铅笔盒丢到垃圾桶里?」小明睁大眼睛瞪着阿珠,似乎有点不解阿珠为什么看不见那两个人。阿珠看看那个同学,又看看小明,觉得小明大概是吃错药了,故意讲些话来吓她,冷不防有人大叫:「找到了!找到了!」阿珠转头去看,却瞧见有个人从垃圾桶里捡起了一只铅笔盒,那个女生则喜孜孜地冲了上去,抓住铅笔盒破涕为笑。阿珠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又转过头来看小明,只见小明耸耸肩,一副「我早已告诉你」的模样,霎时间,阿珠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毛骨悚然,全身僵硬地回到座位,再也不敢和小明多说一句话,直到下堂课下课之后,才跑去告诉隔壁班的小毛。

「你别再讲了!好可怕!」小蔡被小毛这一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可怕?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后头呢!」小毛满脸惊怖地四下看了看。阿珠被小明的一番话吓得心神不宁,整堂课根本定不下心来听老师讲课,一直注意小明的动作,深怕他把视线朝着她抛来,那不就表示他刚刚所说的那两个「人」,就站在她身边了吗?就在阿珠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她发现小明偏着头好像在倾听什么,然后瞄了她一眼,喃喃自语道:「哦!明天将会有个女生永远住在厕所里?!」阿珠吓了一跳,还以为小明是在对她讲话,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太像,就这样怀了一肚子的鬼胎,惊惧交加地捱过一堂课。「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小明故意吓阿珠的。」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始终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直到隔天,他们才恍然大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隔天清晨,小蔡和班上几个同学一大早就到了学校,在他们玩官兵捉强盗的时候,几个人跑啊追的,最后跑到一间厕所附近,突然之间,厕所里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登时把所有的人吓得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全神贯注地盯住那间厕所,只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随时准备拔腿就逃。过了一会儿,有人捺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索性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进那间厕所里,其他的人则瞪大眼睛看着,突地,一声惨叫响起,所有的人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边叫,边弹跳着身体,哗的一声全都跑得远远的。未几,只见那个人捧着肚子走出来,嘴里还吃吃不断地发出——开心的笑声!

随着他的笑声,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被那个人耍了,全都冲上来了他一顿。结果,那个人说厕所里根本就没人,所以大家也无从解释女人尖叫声的由来。这一想,众人马上又感到一阵阴凉,彷佛厕所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当下一哄而散,奔回教室早自习。

那天,厕所里的尖叫生成为小蔡班上最热门的话题,到了第二节下课的时候,那间厕所又传出了一连串的尖叫,这一次小蔡他们可没有胆子去看个究竟,后来才听说有个女生被发现躺在那间厕所里已然断气,同时两眼睁得圆大,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似的,整个五官居然扭曲的不成样子。小蔡原本并没有将清晨的尖叫声和这名女生的死联想在一起,只是人云亦云,听大家说是女鬼作祟夺走女学生的一条命,他也就相信了,直到有一天他行经那间厕所,无意间看见隔壁班的小明正朝着厕所挥手,同时喃喃自语道:「你住在这里还好吗?」

然而,小明的面前空无一人,小蔡愣了一下,突地想起前几天小毛说阿珠听到小明喃喃自语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的怪事,登时觉得自己好像掉到冰潭里似的,浑身都冷了起来,吓得他马上快步离去,从此以后,小蔡再也没有走近这间厕所三公尺内……

第二章 诡异的显示

吸灵魂的显示器

以下是本人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小弟去年夏天开始上网后,几乎天天都是泡在网上,一直耗到深夜。下网时经常连机器都懒得关,直接拔掉电话线就躺到床上大睡。时间一长,也就成了习惯。

几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睡到凌晨三、四点时就睡不着了,一看机器又是开着没关,干脆就爬起来上网。进了聊天室后一看,居然那些白天在单位上网的虫子们都还在大聊特聊。我开始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开聊了。聊了一会儿后,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我发现其他人“说”的话好像都跟白天时说的一模一样。正当我感到诧异时,忽然想起,今天我好像应该关了机器的!这时,显示器上突然出现一行字:“嘿嘿嘿。你发现啦?!已经晚啦!你回头看看吧!”我回过头一看,原本应是墙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玻璃窗似的东西,窗外有一个巨大的我坐在那里,双手放在一个巨大的键盘上。原来,我的灵魂被缩小吸进了显示器中,而那个看似玻璃窗的东西,就是显示器的屏幕!面前的显示器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你已经出不去了!除非你能把白天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再重复一遍,现在天已经快亮了,天一亮,你就只能永远待在这里了!”看到这里,我被吓出一身冷汗,只得绞尽脑汁拼命回忆白天跟人聊天时的情景。好在我记性还可以,我一句一句想,一句一句输入。终于,还差一句就全输入完了,这时,面前的屏幕忽然一黑,一个声音从音箱传来“你以为我能让你跑掉?!天马上就亮!你完啦!嘿嘿嘿。”就在我已感到绝望时,忽然从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黑屏了只是我看不到,并不表示不能继续输入啊!”豁出去了!试一试再说!我闭上眼按着所记忆的句子输入后一回车,只听见一阵巨大的铃声,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安然无恙地坐在电脑前,刚才所听到的铃声是我的闹钟所发出的。好险!再晚几秒就得跟大家永别了!我立刻关掉显示器和主机,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感觉好像全身都虚脱了一样,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被老妈叫醒后,我本以为这是个梦,可我忽然发现我左脑后侧的一撮头发,在一夜之间变白了!我扭头一看电脑,只见关着的显示器上一行字闪过“下次再不关机器的话,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回过神儿来后,我立刻直奔中关村买了一套新机器,将旧的处理给二手机公司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不关机了!

你们用完计算机后也要记得关机哦!

午夜游魂

阿银的出生,就是生在一个非常明亮的月夜,正是因为那明亮的月光,她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阿银。

她不知道她身上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出生的时候,她最先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妇人的声音:“是横产,快按住腰……”,然后就是乱哄哄的声音,还有铜盆碰击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再然后,她感觉她自由了,离开了那个很温暖的世界来到了一个很凉的地方,“这孩子眼睛睁开了……”她被人托起,她感觉到了风,是她自己睁开的眼睛还是被那灯烛的光刺痛了,她睁开了眼睛,她记不得什么了,但是站在门边的那个粉衣女孩却印在了她的记忆里。她,站在门边上,很小很矮,一双漆黑的眼睛大大的看着身上还沾着血水的阿银。

阿银十岁了,桂哥十八岁,她缠着他给她买糖吃,他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买糖。他的手很暖,她的小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很小很小的,一头柔顺的头发被王妈妈梳成了两个小丫髻,有些散了的头发被风吹着晃晃荡荡的束着一对小花翎。她是老爷的五姑娘,也是最小的一个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宠着她,包括上面那早已出嫁的姐姐,还有长年在外经商的两个哥哥,他们总是说:“银儿好漂亮,银儿好小巧……”随后就是一些点心和水果填满她的双手,她就蹦蹦跳跳的象后面的花园跑去,那是好最喜欢的地方,她可以坐在花架下边看着蚂蚁边吃着点心水果。她红色的小鞋迈进了月亮门,有些吃力,等她抬起头时却发现,她,站在那,正看着她。银儿从与没有和她说过话,但偶尔能遇到她,她比她大几岁的光景,十分清秀的一张脸,却不戴什么表神,只是喜欢用那双明亮的双眸直视着人,那眼睛黑黑亮亮的有种透视人心底的力量,紧闭的双唇好象从来也不想说句话似的,阿银试探着将手中的一个果子递给她,她没有接只是那样的看着银儿,银儿并不怕她,因为在她出生时她就已经见过了她。她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葡萄架后的荫凉里,银儿呆呆的站在那里,“银,跑哪去了,这孩子”王妈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银儿转过头,王妈妈一面用围裙擦手一面嘴里数叨着快步走了过来,“那女孩是谁”银儿吃吃的问,“这孩子又混了,这里哪里有什么人,快去吃饭,午饭有鸡蛋糕……”,王妈妈没有理会银儿的问话,牵着她的手向厅堂内走去,银儿下意似的回过了头,朦胧中她好象看到葡萄架后那女孩的淡红色身影……。“银儿想什么那”几块‘大肚罗汉’塞在了她的手里,桂哥哥弯腰笑看着阿银。桂哥哥生在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为了讨个吉历,按老先生的指点,叫他桂生,上上下下的人都习惯叫他桂哥,而阿银更喜欢叫他桂哥哥。她摇着头,头上的花翎来回的晃着,“阿银想要什么,桂哥哥买给你”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阿银十七岁了,她的老爷最美的女儿,许多人都上门来提亲,老爷只是一笑道:“我家的阿银还小”,他舍不得阿银,这谁都看得出来,而姑嫂们谈笑着对阿银说,“阿银该有婆家时”,阿银总是一笑,如果她们再说下去,她的脸上会闪出一丝的淡然,那淡然看上去看冷,冷的足可以让她们闭嘴安静下来,于是又有了一种新的说法‘阿银姑娘,就象是银色的月光般,冰冷’。

阿银偶尔会在花架下刺绣,偶尔会拿着书坐在月光下的烛火边挑灯夜读,她又看见了她,最近的一次是在一个月夜,那天月亮很大很圆,把地面照得都很亮,她坐在院里子,她本想就那么的坐一会再喝上一杯热茶就去睡了,可她远远的来了站在了回廊下,她穿了身淡青色的衣衫,远远的看上去很单薄,夜风微微的轻拂着她的头发还有她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单薄,她侧对着阿银,阿银看不清她的脸,这十来年中她见过她几十次,不过她们从来没有说过话,阿银问过别人她是谁,被问的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对阿银说,“姑娘看花眼了吧”。再后来阿银什么也不问了,每当她出现时她总是默默的安静的看着她,她发现自己被她所吸引着,在她的身上有种奇特的力量吸引着自己,有那么几次她拿着杯子近似是有一种迷恋的目光去看着她。

有些时候阿银甚至感觉她就象是自己的影子,一直跟着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飘呼着,她喜欢看着她,看着她时她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明亮漆黑,银儿与她对视过,很快她就被那深深的目光所吸引,一点点的象那目光中滑去,要不是她飘然而去,也许阿银就会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一夜。

桂哥哥又来了,阿银很高兴,她给他泡了杯‘雨前’,然后静静的坐在一面,听桂哥哥与哥哥们讲丝绸生意,他经商四年,经常的坐着船四处的走动,一年里很少能来这里,不过他每次来第一个要问的总是“阿银那……”,她呆呆的看着小桌上的茶杯,耳朵里回响着桂哥哥与哥哥们的说话声,她有些痴了,她喜欢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感觉在里面,听上去很柔和很沉稳,有那么一会她想抬起头看着他听他说话,可是突然的她觉得脸很热,于是她没有抬起头,只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很高兴了。“阿银,桂哥哥给你带来了几块很好的丝缎……”他觉稳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到很温暖,同时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明白小的时候自己拉着他的手走在街上时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而这两三年她每次见到他时总是很紧张,她想见又怕见到他,是想见到他,可是她怕她会流透出来一副窘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桂花快花了”王妈妈老了许多,可是嘴依然很厉害,上上下下的佣人人都有些怕她,因为她当年是老爷的二太太陪房丫环,虽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老爷面前却是十分吃得开的,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她对宅子里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多少佣人们都敬着她,她有时就象是一个管家一般。桂树下王妈妈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树梢很深情的说。“王妈妈,这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干嘛老是这样的看着这棵树”银儿站在王妈妈的身后吓了王妈妈一跳,“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走来,也不出一声”她下意似的揉了一揉眼睛,“王妈妈眼睛红了”,银儿看着她,“人老了,不中用了”王妈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银儿对着那一树就要开的桂花……

她又出现了,总是在深夜里遇到她,她很静,就那样的站在园子里,阿银也同样的静静的看着她,风吹来时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银儿搞不清那是从她身上飘来清香的还是正要开放的桂花的清香。她有种感觉,她很迷恋她,这十来年间,离阿银最近的人大概只有她,因为她有种感觉,那漆黑的目光能看透阿银的心底,在她的面前阿银就如果初生时的婴儿一样透明。此时,她又站在了月光下,月光如水般的洒在她的身上,她在月光桂树下就如同月中的仙子,无根无基,飘乎不定。银儿很想走过去,但她又不想打破这宁静,她斜倚在竹椅上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沐浴着从天上如水般泻下的月色。

桂哥哥又要出去买卖丝绸,正好桂花开了,银儿说晚上要请桂哥哥喝几杯水酒,赏赏月亮,他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晚饭过后阿银就准备了起来,她穿了那套新做的衣裙,那是桂哥哥这次来送她的丝绸做的,月白色的,很雅致,桂哥哥曾说那丝绸的颜色看起来极配银儿,所以她特意用它做了这套衣裙。一对碧玉环是老爷在银儿十五岁时送给她的,据说那名贵的碧玉环夏天戴时会有种透骨般的清冷,银儿十分喜欢它们,今天她戴上了它们,它们柔润的光泽在烛光跳跃下看上去十分的玲珑晶莹,银儿笑了。

桂树下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阿银坐在了桌子后,春梅将一个托盘托了上来,上面是一壶酒二个小杯和两盘水果。银儿坐在那里,四下里静静的是极美极雅的风景,月夜当空,风摇桂树,阿银淡淡的笑了,突然她有了种倦意,意识也变得朦胧起来,可能是那月光吧,照得人很倦、迷迷模模的。桂哥哥还没有来,阿银拿起了酒壶拿掉盖子她闻了闻,一般水酒的清香和着身边桂树的花香一起传来。阿银朦胧中倒了一小杯水酒,她又先是闻了闻,那般清香吸引着她,突然她又看到了她,就在离她五六步远的距离处,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来了,就站在那里,这次她离她离的很近。那忧郁深深的目光正看着自己,阿银晃了晃头闭了下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一片如水的月光。‘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阿银淡淡的笑了笑,她举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一股很清香的酒液滑入她的双唇,她笑了,然后将那一杯酒都倒入了口中。“阿银”,是桂哥哥的声音,阿银看过去桂哥哥正快步的走来,“阿银……”他的声音有些异样,“怎么了,桂哥哥”她迷迷模模的呆呆的看着他说,“那酒你喝了吗”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同时用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紧的深深抓进肉里,抓痛了她的肩“我喝了”阿银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桂哥哥,“那酒有毒……”……

一年后王妈妈死了,临死的时候她对她的干女儿讲了一件事情,‘那是在很多年以前,宅子里老爷的二太太喜欢上了经常找老爷做生意的桂生的父亲,结果二太太有喜了,可孩子不是老爷的,那个女孩一生下来就被放在水盆中溺死了,然后还是王妈妈亲手哭着埋在了那棵花园中最大的桂花树下,随后没两年二太太也死了,再后来宅子里总有人在深夜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院子里,据说她的眉眼长的很象二太太,所以所有看到的人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他们知道她是二太太横死的女孩的鬼魂,直到有一天,五姑娘阿银出生了,从那天起,家人发现那个女孩和阿银在一起长大,而阿银越长也越象死去的二太太,老爷非常的怕,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在阿银的身上有太多的二太太的影子,而更可怕的是那个桂生很喜欢阿银,而桂生与他几年前早已死父亲长的极为相似,于是各式各式的说话在下人们中间流传,最多的说法是,二太太与女孩的阴魂不会放过这老宅,因为二太太当年死得很意外,只是偶感风寒,却一病不起,不出两月人没了。老爷非常的怕,在一年前的一个月夜,他在一壶酒里下了毒,本来他想毒死阿银与桂生,却没有想到阿银先喝了那酒……’……

民国末年的时候,那老宅荒废了,虽然宅子很大,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买,据说有人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穿月白缎衣衫的女孩,在月夜的月光下,站在废弃的花园中,呆呆的看着月亮出神,而她的身后却没有影子……

无月的荒城

「梦中的那人是我麽?呵」清儿笑了,依旧是那样的冷。

「那年阿俭和阿勉那年六岁,他们看见了一个男人,爷爷说那人便是爸爸,是个大如天的人,阿公说:『你回来後,应该生个男丁了。』爸爸点点头,又说:『木屐声还在麽?』『嗯!』爷爷肯定地说,又摇摇头。『阿公!什麽木屐声?』阿俭感到好奇。『小孩子别问,出去!阿公和爸爸有话要说。』阿俭很是失望拉著阿勉走了出去。『原来晚上听见的是木屐声啊!』阿俭很是聪明一会便猜著了。『你是说那是』阿俭知道阿勉要说些什麽,点点头,灵动的眼神转了几下,似乎是说。『晚上我们去看看!』阿勉点点头,她一向是帮著阿俭,去年她们在後院看见一条饿昏的黑狗,阿俭便将锅里饭全都倒给了它,但她却不知那锅饭是要掺著甘薯签煮成稀稀的稀饭,是一大家子在配给额下所剩下的最後的一锅饭。爷爷发现了,竹枝木棍立即挥击在阿俭手上、背上、脚上,阿勉紧靠著阿俭替她挨了一半,两人痛得翻滚,鼻涕唾液和著泥巴都黏在脸上,连妈妈都吓得发抖,两人趴伏在墙角,一直哭到天亮,不准上床睡觉,那一夜她们听见大而清晰的喀喀声,原来就是那就木屐声。『你是谁?』阿俭看见了一个女人,虽然阿勉看不见但她还是相信的。

女人拖著木屐在厨房里来回的走动著并不理她,阿俭学著她但始终没法发出那样的声音……『我喜欢你!』阿俭说,女人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要学我吗?会的,你会像我的!』女人牵著阿俭这样的说,阿勉还是看不见,但阿俭学著她,阿勉觉得声音就像阿俭脚下传来。『你会跟我一样爱上一个外地的男人的』当阿俭再记起这句话时,已经二十二岁了,虽然她再也看不见那个女人,但她们还听得见那个木屐声。

张先生!阿俭发觉自己每个晚上都梦见他,没法一日不见他,虽然爸爸不喜欢,但每次她记起这句话,她便相信这是前世的缘份,没人能将他们拆割。

阿勉喜欢阿儒却怕见他,时时想躲著他,但阿俭相信她和张,阿勉和阿儒是上天的安排……每次出去都要拉著阿勉,张也故意带著阿儒,欢乐与笑永远会伴著她与阿勉的。『为何回来这样晚?』一直顺著阿俭的爸爸已经发火了。『阿爸』『你要阿爸还是要他?』阿俭不敢回答,也不知要怎麽回答,爸爸流著泪说:『我是为了你好,不要再见他了。』阿俭想起十岁那一年掉到塘里,父亲为了救自己差点没命回来,那时她就已经决定从此不伤他的心,点点头流下了泪。

那天後阿俭就没见过张,见了人也不爱说话了,经常躲到阁楼上,什麽人也不想见,终於有一天爸爸告诉她:『阿俭!女孩家终究要有个归宿,我决定让你嫁给阿耀!我想他能照顾你的。』『不』阿俭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摇著头,父亲虽是不忍,仍是严厉地说:『顺从父母,偿报恩才是孝!』父亲说小时爷爷便告诉他除了天皇的恩,其次是亲恩,是不能违背的,顺从父母是自自然然也是天经地义的,又说:『你知道你姑婆是怎麽死的麽?你听话,阿爸是不会害你的!』

作个女人原来就是该认命的,但阿俭决定要见张最後一面,告诉他两人是无缘的,还是忘了自己吧!

无月的中秋,阿俭的耳旁响起这首歌:

岁月如流春已去,消逝花丛里,狂欢时节最难忘,燕尔新婚时,荒城繁华今何在,欢声已沈寂,悠悠往事如云烟,朦胧月色里。

秋来大地颜色变,披上红衣衫,雁行成群天上过,年年复年年,逝水流光逐飞鸟,明月照高天,月色茫茫城影暗,无语对愁眠。

仍记得去年中秋教张唱这首歌时,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阿俭知道他是想起了故乡,而今年的中秋连月也看不见,阿俭知道天也掉下了泪珠。

阿俭想快见他却又害怕见他,因为相见是为了别离,群狗悲鸣音调竟也像极这首『荒城之月』。『是它!是它!』阿俭知道是它,为了怕它挨饿怕它受冻尝尽了毒打,她与阿勉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声音已经几近哀嗥。『不!不可能!十六年了,不可能它还在这儿!』阿俭快速地向前走去,但歌声并没有远去,竟又看见了它,而且声音比适才更是凄厉,像要诉说著什麽?『若真是它!是否想告诉自己什麽麽?』阿俭蹲下身子,想要抚抚它的头,时光一下子又像到退了十六年。

但刚一蹲下身阿俭随即吓了一跳,煤油灯也掉在地上,它的头左右不住的摇晃著,血红的双眼汨汨地流出血来。『为何会这样?为何会变成这样?』美丽哀愁的歌还在不断地吟唱著,只是这时所有的却只是冰冷与恐惧,阿俭使力地摇著头向後爬行,声音越来越是明晰,爬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猛一抬头,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自己头上,阿俭忍不住大声地狂叫。『是他!原来是他!』是张!坚实的手臂将阿俭紧紧地环在胸前。

狂野激情的吻,悲苦和狂喜都化为了泪水,没有恐惧也没有冰冷。阿俭想要推开他,却又想永永远远耽溺在这样的温暖里。『狂欢时节最难忘,燕尔新婚时。荒城繁华今何在』当耳边的歌声再度响起时,阿俭猛然惊醒了过来。『不!不行!不能这样。』阿俭想要挣离,但他的手臂如钢似铁,再也无从逃脱。『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脸上的刺痛渐渐地变为绵密的柔情,她又沈迷了。『阿俭!在那里?阿俭!你在那里?』声音像个永远都抓不住的梦境愈来愈是遥远。

雨停了!身旁躺著的张正熟睡著,这样看他还是第一次,他翻了身低低地叫了一,像是过份的疼惜又像是极度的珍爱,是他至亲至爱的亲人,还是他逃离的故乡呢?他也太苦了!『你醒了?』他睁开了眼。『嗯!我也该回去了。』阿俭感到羞涩,还仍是难掩心中的欣喜,低低的说:『你来提亲吧!』『我』『放心吧!我父亲再也没法反对了。』他迟疑了一会最後点点头。『既然发生了,只有顺其自然了,难道真能像上代一样,她是我珍爱的女儿啊!

爸爸并没有问过,阿俭去了那里。

等待的滋味实在最大的折磨。『他为何不来?他不是说永远不让我离开麽?』『他走了!不!不会可能,从那一天起我已经是他生命一部份,我知道不会!我要等!

永永远远地等下去!』『不!不行!不能打掉他,他是我的希望,我的生命,我所剩的一切啊!没有他我会死的!』

阿勉看著阿俭已经下定了决心,说:『上天创造了我们这样相似的生命,便是可以相互替代的。』『不!不行,我不能拆散你和阿儒!』『难道你又能离去张吗?我和阿儒还没有开始,可以马上结束!』阿勉坚毅地看著阿俭……又说:『就让後半生的生命互换吧!你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你。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想再换回来,我可以把阿耀再让给你。』『阿勉!我对不起你。』

爸爸点点头也同意这场荒谬的错置,等阿勉代阿俭成亲後,几个月後假称怀孕,再让阿俭代回阿勉,等阿俭顺利产下阿海後,再互换回来,阿耀年纪尚轻,阿勉成亲後又刻意避忌,这样的差别又怎能发现呢?

无法割舍是对阿海的爱,若没有了他 无月的荒城 还能再等下去麽?错置的灾难就阿海被送走开始。(待续)

无人知晓的验尸报告

杜烨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软件公司做程序设计。前文说过,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大智慧姑且不说,至少有一些小聪明。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很快积攒了一笔钱。2000年4月,他从武汉公司调至成都,无巧不巧地买了我隔壁的那套房子。于是,我们又成了邻居。

四年多不见,他依然没怎么变,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妻子是河南人,脸色腊黄,和他一样瘦小,名字很古怪,叫辜琴。他们速度惊人地生了一个小女孩,我见到她时,已经一岁多了。小家伙不哭不闹,看人时,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不转。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小家伙左手居然也有六根指头。这成了杜烨的一块心病。他时常会睁着空洞迷茫的眼睛和小女孩对视,而且,一对视就会没完没了,父女俩象比赛似的,除非那河南瘦女人辜琴将他俩分开。

虽是邻居,我们碰面的机会也不怎么多。老实说,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实在不愿意介入他们哪个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家庭。

可是从6月份开始,杜烨却一反常态地主动和我套近乎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常常令我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例如那天,他突然神神道道的告诉我:“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说话的语气却令人感觉是一本正经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哼!你不信就算了!”他似乎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苍白的脸上倏地罩上一层寒霜,目光空洞而悠远。

这时,他的妻子出来了,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嘿嘿”干笑了几声,似乎算是道了歉,把杜烨拉回了屋。

我逃也似的回房,紧紧地关上门,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好半天敲不出一个字。这时,我才猛然发觉,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金属般的尖锐刺耳。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吧。那家伙又来敲门了,我才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挤进来了。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的望着茶几上的珊瑚盆景。我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又会惹出他什么奇谈怪论来。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突然象控制不住似的“吃吃”傻笑起来,边笑边说:“老同学,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忙问:“你怎么了?”“我每每在写程序的时候,总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在朝我的颈窝里呵气,一阵一阵的冷啊!屏幕上的字母似乎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小虫子,直往人眼睛里钻……”他说,这时他的瞳孔放得很大,象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那是你的错觉吧?”我也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心突突的跳。“不是的!不是的!”他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用手拼命扯着乱糟糟的头发,“我感觉她在我的背后,她在的,有一次我猛地回头就看见她躲在墙角,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冷冷的笑!”他喘了一口粗气,又说:“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狰狞。“杜烨,杜烨,你怎么了?辜琴……辜琴……”

我慌了,大叫他老婆。好一会儿才见那个瘦女人慢吞吞地走过来,只冷漠的望了杜烨一眼,声音出奇平静地说:“没什么的,他常这样。瞧你吓的,拍一拍他的头就好了。”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杜烨的脑袋。果然很灵验,杜烨一下子就乖了;却似乎很累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应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啊!”我心有余悸地说。“谁?谁要去医院?”杜烨回过神来,望了望他妻子,又用空洞的目光抓住我,直盯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没……没什么……”

此后,杜烨再来叫门,我就死死不开门,为了让他相信屋子里没人,我还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自家电话,装出没人接电话的样子。他却很有耐心,象和我捉迷藏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摁门铃,直摁得人想跳楼。

后来终于出事了。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是那个六根指头的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爬上没有装防护栏的阳台,从六楼上掉下去摔死了。而我却总不愿意相信是摔死的,那些天里,我的耳朵里老是回响着杜烨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再后来,也就是2000年12月31日深夜吧——或许应该算是2001年1月1日;就在那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从睡梦中被隔壁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我浑身冷汗地从被窝里坐起;挂在墙面上的钟也发出金属的鸣响,它告诉我:已经是2001年了。

杜烨疯了!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里被送进医院。碍于情面,我去医院看过他一回,可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目光空洞呆滞得叫人心酸。

当时这件事,被小区里那些闲得没事干的老太太们渲染得神乎其神,有人甚至说那套房子的风水不怎么好。“你看,小的摔死,大的疯了;那女人神神道道的,迟早也会变疯。”当时竟有热心人来劝我搬家。

我当然没有搬家,可心上却象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来。我预感到还要出事。

果然,杜烨住院一个月后,临近春节的光景吧,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没捱到三天,也就是旧历年底,就死了。院方出具的死因报告是:死于惊惧过度。

尸体在火化前被秘密解剖,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碰巧,我被报社派去采访,也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份尸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死者脑细胞大量纤维化,怀疑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附注:此病毒来源不详,估计从外界通过瞳孔进入人体,临床表现尚属首例,可能会传染。

采访结束后,那个满头银丝的老院长居然降尊纡贵,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辛苦”“感谢”之类的客套话。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此事蹊跷诡异,按照《新闻保密法》的有关规定,不宜作公开报道,我们院方会向有关部门申报。另外奉劝一句,请勿于死者家属正面接触!”

他不知道我是杜烨的邻居,否则可能也不会久久地同我握手了。

当晚,我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朵里反复回响着杜烨生前那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哼!你不信就算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恐惧,在这世上,现在就只我一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第三章 神秘的微笑

我只讲真的鬼故事

小时候我是在苗栗念的小学,有位同学一天在上美劳课的时候,老师给的画画题目是自由创作,所以这位同学就画了一辆大巴士,三个轮子都涂成黑色的,却唯独右後轮涂的红红的……老师觉的很奇怪就问他:“你为什么把轮子涂的红红的呢……”这位同学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啊!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的时候,这位同学不幸的在十字路口被一辆大巴士撞到……整个人被右後轮辗过去……

民国81年暑假期间,头屋乡省纵贯道旁有一家杂货店,这天晚上将近11点多,已经很晚了,老板准备要休息,但是铁门还没有拉下来……突然,隔邻的狗叫了起来,可是狗的叫声很怪异,本来是正常的吠叫声,一会儿後却转变成嚎叫(注:狗嚎叫时,嘴巴是圈起来的,跟人在吹口哨时类似,),老板觉得很奇怪,就走到门口看看是有什么事……

那知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只见有一大群人在公路上走著(注:据老板事後回忆,算不清楚有多少,但至少上百,),老板想怎么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人在夜游(注:该地附近有一水库可供游憩,暑假期间有营队活动,),於是老板叫他的两个儿子来看……

结果这一次终於看清楚了……感觉完全变了……这那是什么人在夜游,只见那些“人”高高矮矮可全都是长发凌乱,面无表情,破烂的长衫就那么飘呀飘的……老板父子三人这才知道自己是看到什么了,三个人吓呆了,就在他们愣在那的时後,一个小孩子突然从那群“人”中跑出,直“飘”进附近一家邻居家中(注:老板事後回忆,该邻居的确曾经有一小孩夭折,)後来还是老板的儿子先意识过来,迅速拉下铁门,避入神明厅内,一夜说不出话来……第二天早上,该杂货店全家至庙拜拜求平安,而这件事也很快的传了开来,成了当天菜市场内最大的新闻,而当地附近的一些好事者,也至该地附近的土地公庙扶乩,这才晓得,原来当天晚上只是阴魂路过,当时“它们”正从另一座庙宇吃完普渡,正要赶回家呢!(注:该地附近靠近水库的地方,的确有一处公墓,)

我服役的时後,驻地在台中某基地,营区辽阔,入夜後一片漆黑,除了上哨之外,没有人会想留在外面,但是营区有一条笔直的中央干道,两侧种了成列的龙柏,也只有在这条中央干道上有水银灯的设置,但在冬季风强的晚上,水银灯映照下龙柏树影乱舞的情景也相当吓人,好了,主戏上场……话说一天晚上,基地内某连连长巡夜时,走在中央干道上时,走著走著,却不经意的瞄见了一个人竟好端端的站在龙柏树的尖顶上,这连长一看,这背对著他的人一身白衣裤,心想又是那个连的兵半夜不睡觉,连长正想叫他下来,没想到这“兵”却沿著树尖跳跃而行,这连长也胆大,一时也来不及想到害怕,就追了上去,中央干道的尽头就是该连长的连上,连上的旁边是一间库房,存放一些清洁工具及一些油料,这连长追了追就见这个白影子闪进了库房,连长想这下可跑不掉了!随著也进了库房……

中山室的安全士官听到一声惊叫,出来一看,竟是库房无缘无故起了火,赶忙找了弟兄来救火,想不到在库房里救出了昏迷的连长,连长的两膝以下严重灼伤,不过幸好保住了性命,在医院治疗数个月後回到基地,但已不再担任连长,改任後勤职务,事後,大家都好奇连长进入库房後究竟怎么了,连长却回答说:就是想不起来了。

有一位我小学时候的老师,至今我仍清楚的记得,为什么对他的印象如此深刻呢?当然不只是因为他的面貌,还有他告诉我他面貌的故事……陈老师教我们国语课,第一次上课,大概全班有一半的小朋友要哭又不敢哭,为什么呢?不知道各位读者有没有看过布袋戏里有一位很有名的角色“黑白郎君”,对!就是他,你往那边想也差不多就知道陈老师给人的第一印象了。

陈老师的脸上,是左脸颊,有一块好大的黑青斑,几乎盖住了左半边脸,就好像是陈老师刚被人打过,幸好脸还不会很肿,这块黑斑成了陈老师的注册商标,那时布袋戏是云州大儒侠史艳文的天下,黑白郎君还没有出生呢,不然,很多小朋友要问他幽灵马车,那就麻烦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认识陈老师的人,直觉都会认为这脸上的一块只是胎记罢了,不过那么大一块,又刚好长在左脸,还真是少见就是了,不过我却深信他告诉我的故事,尤其是这块黑青斑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巴掌轮廓的样子……陈老师脸上的这块斑并不是一出生就有了,而是在陈老师大约5,6岁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差一点就回去了,陈老师说他在那场病的时候,有一次好像是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在作梦,说是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走著走著迷路了,一急就哭了,後来走到一个很大的门前,里面有人叫他赶快进去,他一面哭一面走,走到一间很大的房子里,有好多的人,这时候有一个好大的人很生气的问他:你来干什么,哭什么?而陈老师只记得他只是一直哭,旁边的人也在哭,哭到最後,一抬头,这个好大的人就给了他一巴掌……

陈老师被打一巴掌後就醒了,醒来以後,看到家人都在哭,後来又变的很高兴,说要赶快拜……,只是以後,陈老师的左脸就慢慢浮出了一块青斑,隐然是一个巴掌的轮廓,陈老师年纪稍长後,就明白了,每次想到这个梦,总是不寒而栗,左脸也好像真的痛了起来……

……苗栗是一个不大的地方,如果你来玩,看到了黑白郎君,不!那一定是陈老师……

常听人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实上,死人复活的例子也时有所闻,且在医学的观点上,亦可提出自认可以接受的解释,但是人死後的世界如何,医学上就少有解释的办法,而这方面,则给了宗教界一个很大的思想空间。

人死复活,也许并不稀奇,但是人死後的世界究竟如何?才是我们更好奇的地方,这次就是要告诉各位赖老太太是如何的从死亡中走来……

赖老师是我国小的任课老师,他的母亲,也就是赖老太太,就是那么一个死而复活的“活生生”的例子。

在以前的乡下,客家人都是住在称为“伙房屋”,也就是四合院式的村落里,庄村里的老人家没有事做,睡的又少,所以你如果住在乡下,很早起来,天色还暗朦朦的,而看到外面路上一团佝偻的身影,慢慢的ㄔ亍前行,可不要吓一跳,以为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一定是村庄里的老人家早起,他们每一个人都提了个茶壶或是拎了个扫帚,因为他们是要到附近的土地公庙上香添水,顺便扫扫路上的石头,有的更是风雨无阻,每天走一段路,也算是一种运动,这便是他们早上的例行功课。

赖老太太也不例外,每天早上除了到土地公庙点香之外,还总是带了把扫帚,一面走,一面把路上的石子扫到路边去,以前在乡下,那有今天这种柏油马路,而都是石子路,风起刮沙,下雨难行,不但如此,石子路更是容易让人跌倒,尤其是路上一些圆圆的小石子,正因如此,所以赖老太太每天不厌其烦的清除一些小石头,以避免行人被绊倒,赖老太太後来活到了八十几岁,福寿全归,家人照习俗都戴红服丧,像赖老太太这般在家里自然死去的,遗体都会摆在厅堂里,等一个好日子再出殡,而就在预备出殡的前两天,赖老太太突然坐了起来,并说肚子饿想吃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没让赖家转悲为喜,反而先被吓了个半死,後来看赖老太太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家这才放下恐惧的心理,这个天大的消息传遍了四邻,把赖家挤的水泄不通,大家都说这是赖老太太有在修功德,所以才得以还阳,後来有人问赖老太太去了的那时後有没有见到阎罗王,赖老太太就说了,当然有见到,那时阎罗王一查生死簿,就告诉她,你平日把路上之石头扫除,土地都有汇报在册,所积功德亦是不小,理应还有几年阳寿,於是喻旨判官,赐其还阳,赖老太太亦以相同的话训戒其子孙,务必多积阴德,赖老太太後来活到了九十五岁才驾返瑶池,而这次再也没有醒来……

以上故事皆得之赖老师之口,现在故事讲完了,各位莫要问我为何如此简单,但是……事实上就是那么简单。

我的完美谋杀之小后娘

父母离婚了,妈妈很平静,爸爸提出离婚,她只问了一句为什么,爸爸说:“我不爱你了,我爱上了别人,对不起”,妈妈就签字离婚了。

我哭着问妈妈为什么就这么离婚了?妈妈说“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如果我给不了你父亲幸福,那就让他跟能给他幸福的人幸福,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作了最后一件事。”我哭着问妈妈你怎么办?妈妈说“我的幸福死了,我也没办法,这是命运。”我问妈妈我怎么办,妈妈说“妈妈仍然是你的妈妈,爸爸仍然是你的爸爸,只是我们不再在一起,对不起,妈妈不够坚强,妈妈不能面对,妈妈要走,要永远离开这里,你是跟妈妈走还是跟爸爸留下来?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不是好母亲,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然后我看着妈妈美丽的脸上流下泪水,看到她光滑的额头出现深深的纹路,我说“妈,我留下来,你等我,我4年后去找你!”然后我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我看着飞机翱翔天际,我发誓我要报复,我要报复那对狗男女。

那一年我18岁,高三,模考的成绩很棒,我一直是好学生,从小就是,那以前,我的目标是清华,父母的母校,学校里历年都有几个状元,文科的,理科的,单科的,老师们都以为下一个状元会是我,我一直是他们的骄傲,但是,我的世界崩溃了,父母让我自己选择跟谁,我选了父亲,不是为了爱,是为了报复,我要我的手沾满那个狐狸精全家人的鲜血。看着母亲孤单的背影踏上飞机远遁法国。我在机场对着飞机滑过的蓝天发誓“我要那个狐狸精家破人亡,即使我死,我也要她全家陪葬!”

高考,失利是必然的,我每天沉浸在一种杀人的欲望中,久久不能自拔,但是由于底子好,我的分数线还是到了重点线,为了报复,我放弃了去外地的重点大学,留在这里上了一个普通大学学经济。

我苦苦的等待,等待那个贱人浮出水面,站在我的面前,在她把她的狐狸尾巴伸出来之前,我要作好一切准备。

我练习空手道,散打,跆拳道,如果有一天我看到她,我一定打断她身上每一根骨头。

我的双学位是室内装潢,在她跟我爸爸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她一个美丽的地狱。

我每天去电子,机械与计算机的教室里旁听,我要她有一天在这个信息社会里体验孤立无援的痛苦。

我去医学院面对那些恐怖的尸体,学习解剖结构,有一天,我会把她做成标本。

我考律师执照,为了有一天杀了她还可以站在她的葬礼上微笑。

我学习法语,德语,日语,大一就过了英语6级,为了进父亲的公司掌握一切财产,这个世界没有钱什么也干不了。我去父亲的公司历练,从一点一滴积累,我要掌握一切。

父亲,我童年的宽厚肩膀,曾经是我唯一的天空,母亲,我童年的温暖胸膛,天空里温暖的太阳。父亲,我一生永远的阴霾,他夺去了我的阳光,他杀死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用恨浇铸出一个恶毒的黑寡妇杀手,我爱他,他给了我生命,我恨他,他扼杀了我的生活,他杀死了我的母亲,他刨出她的心,让她的心死去,留给我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夺走了我们脸上的微笑。我与父亲的感情清零,他给我的生命,他已经拿走,我是母体中诞生的胎儿,他给我的一切他已全部拿走。

我要报复,我要他知道失去挚爱的痛苦,我要他孤独终老,无人送终,白发戚戚,在悔恨中死去。

我愿付出我的一切,我的生命,如果有报应就打雷劈死我,我一定要报复。

美丽的姑娘浮出水面,好一张清纯的脸,她的年纪只比我大4岁,我进大学的那一年,她毕业,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父亲对我说,她为了不破坏我们的家庭要远走他乡,他拼了命才留住她,初次见面的晚宴,父亲小心翼翼的介绍她,以为我还是那个纯真的手心里的小公主,我的热血冲上脑顶,那个春天的6月,为了留住这个毕业要远走的女人,父亲向母亲提出了离婚,我的后半生就永远与清华失之交臂,那是我童年的梦想,父母的母校,我18年为之努力的目标,我的生活就此天翻地覆,我失去了原来的父亲,再也见不到母亲,埋葬了那个纯真的自己,我从此成为一个心理畸形的变态,从此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从此为了报复把自己当成没有血肉的工具,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和我的父亲美丽的爱情带给我的。我会加倍的偿还。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不管她是天使还是撒旦,不管他们的爱情是真金还是钻石,他们伤害了我和我的母亲,我要他们永远体会痛苦的滋味。

我微笑,“你们真不容易”,举杯,“爸,当年你也是在这里,在你跟妈的结婚纪念日说,你会爱她到死!不离不弃!”我看到他们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把酒泼在那个贱人的脸上,离开。我要报复,但我不用隐忍,父亲的公主一直是尼采说过的那个太阳,隐忍?我会直接把刀插入那个贱人的胸膛,但不会低头叫她一声后娘!我知道父亲,母亲离开后,我是他手心里的水晶公主,我是至高无上的,贱人,血浓于水,你们是露水夫妻,我们是血脉相连,我当时选择了跟父亲,对我除了亏欠还有感激,他不知道,我对他说的爱,每个字都包着一把尖刀利刃!果然,父亲只是对那贱人说对不起,说孩子小,不懂事。哈哈,你们等着,不懂事的孩子手里有刀!那贱人当然理解了,她还要嫁入豪门呢,得罪了小公主,她的前路就会曲折的多了,男人可以不爱老婆,但他们一定会爱孩子,想当后娘呀,先得学会忍!

大一的春节,他们要结婚,我当然反对,留书离家出走,其实我只是白天逛街,晚上住五星旅馆,别的没有,要钱,我可以把整个城市的旅馆包下来,我原本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姑娘,那是母亲教的,她离开后,我摒弃了这项美德,那个贱人为了钱为了嫁入豪门破坏了我的家庭,我要她一个子也得不到!一个礼拜后到网吧通宵,父亲当然找得到我,我开着qq,父亲是会员呀,他的手机有提醒呀,他离开就在警察的帮助下找到了我,抱着我痛哭,我当时只想用sb两个字形容他,眼泪呀,多么的廉价,我在18岁的暑假将一生的眼泪流尽,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哭泣。我的面无表情,吓坏了父亲,他对贱人说结婚的事要缓一缓,得先让孩子接受,我当然会接受,但要在一个合适的事机,主动权必须要由我掌握,我才大一,一切还不成熟,他们不能现在结婚。

他们第二次提出结婚,我像模像样的要自杀,其实父亲的时间安排没人比我更清楚,我在他的公司,由于努力和身份,手下早就掌管着所有的部门经理,父亲的日程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防止万一,我在父亲的车离家还有5分钟的时间打电话给他说他们要是结婚我就死,其实我有军用望远镜,天文望远镜,他的车我已经看见了,父亲的车进了院子我才拿出剃须刀的刀片,摆上写好的绝命书,往眼睛里点上眼药水,自言自语神经质的在家里走来走去,父亲狂扑进门,然后,一切像一部三流的都市言情剧,哭泣,哀求,保证,我毫发无伤的破坏着他们的结婚计划。那一年我大二。

当然,两年的时间不算短,贱人也等不及了,她迫切的想要嫁,要个名分,父亲也早答应要给她,但是父亲不能不管我,其实他们私下结婚我也没办法,但我比那贱人了解父亲,他爱她,就会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对她有个交代,他肯离婚就为了这个,他不会委屈她,所以,一定要正当而风光,父亲爱我,他要得到我的祝福,至少是谅解,他不会在我这样的情况下与她结婚,这就是我的机会,我要拖到时机成熟,要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为此我从很久以前就给父亲的保健茶里加了点东西,父亲很注重保养,一直喝保健茶,那茶以前是妈妈买的,现在是我买,贱人不知道父亲喝的是保健茶,以为只是一般的茶,但是她买的茶,父亲都是掺上保健茶喝的。我通过在美国的同学买了一种男性避孕药,口服的制剂,水果味的,可以杀死男性的精子,导致不孕,我把它加在父亲的保健茶里,那本来就是水果味的。我理解父亲,他爱孩子,现在是我,也包括贱人将来生的孩子,如果她有了孩子,父亲会跟她结婚,他们以前就有过孩子,但那时父亲还没离婚,贱人也在上学,所以打掉了。贱人以为她只要再有孩子就能结婚了,但是,要等到我觉得他们该结婚了,他们才能结。

大二的那次自杀,我跟父亲说的很清楚,我毕业了他们才能结婚,我不能让同学看笑话,毕业我就离开中国去法国找我妈,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父亲当然答应了,反正他们在一起,只差那个婚礼,贱人无法不答应,她不答应我爸会觉得她是个心如蛇蝎想逼死孩子的后娘坏女人。

于是我安心的准备我的谋杀,2年就这样过去了。

我为了作毕业设计让父亲买了一个跃层的别墅,跟他说,我走了以后他们可以结婚,原来的别墅归我,因为那全是妈妈的味道,他们当然都同意了,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愿意住别的女人住过的房子,新别墅当然是我设计布置,我是业内公认的最好的装潢设计师,大二就得过奖,父亲当然愿意要我的作品作他的新房,为了这一天,我辛苦了4年。别墅就是我的毕业展,我以最高分毕业,还拿到了3分合同,其实是我事先早就谈好了,只是为了我的计划。这给了我理由留在这里,我要把合同做完再走,父亲当然支持,他不想失去女儿,我不走才好。贱人无话可说,她不想节外生枝,我留在这里对她的结婚计划没有什么影响,我设计的别墅让她在亲朋好友前赚足了面子,我的设计有人花钱买都买不到。

婚礼如期举行,但我这个烫手山芋要跟他们同住,因为原来的别墅被我捐出去了,给了一家孤儿院,我的理由冠冕堂皇,“我本来就要去法国,再也不回来,我不会卖了那别墅,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我捐给一家孤儿院了,为了像我这样没有了家的孩子可以有住的地方”,当然,父亲对我的愧疚又一次泛滥,其实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计划的一部分,我要进入他们的生活,并毁了它!

我如愿搬进了新居,我给父亲的保健茶恢复了原样,我要那贱人的孩子比我更痛苦,要那贱人看着她的孩子痛苦。不久,贱人怀孕了,真是恭喜,父亲高兴的什么似的,但我的心里比他跟高兴,我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完美。

俗话说“7活8不活”,医学的解释就是“7个月的早产儿容易成活,8个月的反而容易夭折”,我的计划实施在贱人怀孕的第8个月,我要她肠穿肚烂,永远也没有自己的孩子,绝子绝孙。我做到了。

贱人怀孕的第8个月,一个晴朗的日子,我按照原先的计划,给父亲一份传真,那是他一直在等的一个合同,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搞定,因为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双方在钱的问题上一直谈不垄,我一直拖着,计算着日子,终于贱人怀孕8个月多了,正是危险期,一有闪失就连大人带孩子都完了。

真是好时机,我从大一就拿自己的钱作投资,平时疯狂的找父亲要钱,其实我都存起来,投出去,我疯狂的兼职工作,作空手道,散打,跆拳道的教练,当家教,卖电脑,搞维修,作装潢设计,当售楼小姐,推销化妆品,在父亲的公司作牲口,我每个月的收入都有6位数,我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拿出自己的钱,添到合同里,凑够了对方要的数目,去法国私下跟他们签约,越好了下次见面的地方,再修改合同的数字传真给父亲,告诉他要亲自飞到法国去签约,给了他一个非常可以接受的价格,差价我私下出的,他当然去了,那是一块肥肉,我安排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好地方给他,下飞机后开车要50多个小时,还是开宝马,都是盘山路,那个地方没有旅馆只能住在人家家里,那里人家不到30户,电话不超过3个,那地方说的土法语连巴黎人都听不懂,我告诉父亲就去那里等,厂房就建在那里,因为地便宜才省了那么多钱,我给买了飞机票,单程的,理由是不知道具体要谈多久,他一上飞机,我用公司名义把两星期内所有的法国回中国的机票包了,在作中介倒卖给旅行社,从旅行社监控订机票的人,为的是盯住父亲,不让他回来,这就是钱的用处,没有钱是什么事也作不了的。我把父亲的信用卡挂失,那卡本来就是我去办的,答应他要给他交手机费,当然是不可能的,我要把他彻底困在法国,他当然会见到对方的人,地点是我谈好的,他们慢慢沟通去吧。我要实施我的复仇计划了。

那是一个好天气,月黑风高杀人夜,杀人不用刀!

跃层的别墅,贱人住在楼上,我设计的时候安排好了,那间屋子她绝对喜欢,都是迎合她的喜好布置的,我偷偷套问父亲知道了她的喜好,而父亲以为我可以接受她了,笑话!果然,她选了那间作新房,那是2层半的一个房间,最大的特点就是楼梯多,我白天辛辛苦苦给楼梯的扶手仔细的上了三遍蜡,真实光可鉴人!厨房在楼下,一层往下,地下室往上,饭厅在一层,整个建筑最大的特点就是全是楼梯,她想去吃饭,就得走100多个楼梯,当然她不会饿着,她不吃孩子也得要营养,这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

我听到她出了房门的脚步声,我住她斜对门,我也出来,我要看着这最后的晚餐,我在楼梯口打了10遍蜡,撒了一层种花用的细沙,家里花很多,有警察调查,那点沙子也就是搬花盆时撒的。看着她滚下去的样子,我对自己的设计佩服无比,视觉艺术真是美极了,我在楼梯的劲头放了一张水晶桌子,那也是给她准备的,上面的景泰蓝大花瓶可是几十斤,为了撑住它我作了几百个模型才搞定,那水晶都是我特别准备的,提前切成极锋利的三角形,再拼接在一起,为了承重好几层拼合的,在日光下,美丽的极为耀眼。

我慢慢走下楼,看到她躺在水晶与景泰蓝的碎片中真是漂亮极了,尤其是鲜血的红色与景泰蓝的兰,在加上水晶的璀璨,真美!我打120叫来了救护车,救护车来之前我把别墅的自动门的控制器弄坏,我看到她痛苦的扭曲的脸,那满脸的泪水似曾相识,我以前也流过泪,但那是很久以前了,我好久没有哭过,已经忘记了怎么去哭。贱人跟我说话,说“救命”,我只是看着她,希望她现在别死,因为我还有更精彩的大餐请她品尝,她要受罪,但是不能死。救护车来了,她听到声音,眼睛一亮,但还有很长时间的痛苦要忍耐,因为他们进不来,我通过对讲机让他们把大门撞开,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门,想撞开要费点力气。我看着她挣扎绝望,我说坚持,为了你的孩子,她的眼睛又一次燃起火花,其实我是要耗时间把那孩子憋死在她肚子里,我要确保孩子死掉,我要她以后也生不出来,要坠坏她的子宫,给她一个大大的打击,她最好疯了,自杀也好,马上死在我面前也好。

终于车子进来了,我跟着去了医院,手术,给我交费单让我去交钱,我出了医院把单子跟手机卡扔进河里,去卖手机的地方把手机卖了,不想让父亲找到我,解释就是手机丢了,我去吃饭,吃饱,给那贱人的父母打电话,他们在另一个城市,婚礼上我见过,乐得合不垄嘴,跟他们所有的亲戚朋友说女儿嫁了一个好人,她爹的年龄跟我父亲差不了几岁,“养不教,父之过”,我的复仇计划给他们留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我跟他们说他们的女儿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在xx医院,时间算的很准,他们可以赶上末班车,如果他们马上出门的话,也就是说,没时间打电话给我父亲。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没有时间打。我告诉他们医院怎么走,当然是瞎说的地址,然后蒙上脸,去车站附近的一个小路去等着他们,车站正在施工,那是必经之地,他们只有从那里出来才能叫到车,我1.75长得很瘦,我把胸部勒紧,蒙上脸,只露出眼睛,我的背包里有几块板砖,我看到他们了,不说话,拿出刀子比划,我收集刀子,以前父亲出国会给我买各种各样的刀子,他们很实相,掏钱包,我一脚踢在老头子的腰上,我知道他的腰不好,我用了十成劲,我自信他下半辈子要作轮椅,老太婆想跑,她怎么跑的过我?我追上去用板砖拍在她的颈间,她下半辈子别想离开床。我到附近的IC电话亭打了电话,用了自制的变声器,我大四用这个东西获得了电子系的学位。

我回了医院,他们在我之前到了,这么巧,也是这家医院,省得我花钱给他们转院。手术作完了,医生很遗憾的通知我孩子没了,我当然知道,医生说她以后也不能再生了,我意料之中的结果,护士要交费单好安排病房,我说我没钱,你把她扔到马路上去吧,然后我到她的暂时房间去看她,她还没醒,我慢慢的等,我有的是时间,在等待中,我知道了她的父母手术很失败,就像我想的,一个半瘫一个全瘫,脊椎坏了。她醒了,我说你的孩子没了你以后也不能再生了,她愣住了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说你的父母来看你的路上出事了,现在都在医院,刚做完手术,就在你隔壁的重症加护病房,我没给他们交钱他们还有你马上就回被扔到马路上。

我看着她的脸伸出手,狠狠的打下去,左右开弓,我说我一直想打你,就今天了。我的指甲很长,我特别为今天留的,她的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流出血来,那是我剋的,她尖叫,但我把门关的很好,我说你有今天要感谢我,一定要感谢我,因为我为今天安排了4年,你那老不死的父母,我可是特地练了很久才能出手那么准,他们下半辈子要靠你了,但是你还不知道要靠谁!我一个手刀砍在她脖子上,她晕过去,我离开医院,上车,直奔机场,在起飞前作后的几分钟,登上飞机,现在我人在法国。父亲怎么样,我不知道,他们以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拿了父亲所有的存折上的钱,因为密码是我的生日,我把公司折腾的只剩一口气,我4年来一个一个炒了所有的有本领的员工,我拿公司的钱说是投资,其实转帐再捐出去,我最后签的合同对象是我自己,不是公司,所以那个CASE归我,公司合同上的钱全被我吞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因为生我的父亲是个老畜生,我杀了一个与我有一半血缘的未出世的孩子,我把魔爪伸向两个不知是无辜还是有罪的老人。但是我真的很快乐,在他们的痛苦中快乐的要死,这就是所谓的变态,我已经极端变态,再也回不到正常人的状态,上天有报应的话,我会绝子绝孙,不得好死,那我也很快乐,因为我早就死了,我是穿着丧衣跳舞的骷髅,大笑着踩在父亲与他情人和孩子的尸首。

我的前世亲人

相信各位多少都有过无法解释的经历,但或许我的经历是比较少见的从小到大,从不曾看过,听过,因为我不曾接触,所以根本不相信有灵异的存在,直到我的前世父母及未满岁既夭折的弟弟来找我,我才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5年2月20日,我意外的出一场车祸,车子毁了,幸运的是全身上下只受轻伤,但因为有骨折,所以仍然到医院打上石膏,拿药,车祸後爸爸回到出事的地点,想帮我把置物箱的东西带回家,他意外的发现我的护身符掉在地上,便顺手捡起,一并带回去,而後我在急诊室,看来看去,好像就属我的伤最轻虽然自己的脚仍在隐引做痛,但看到其它来挂号的伤患,只好让医生先处理就这样,我在急诊室里待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我,那时早已痛的没知觉了,医生看一下我的脚,说要打钢钉,心想:打就打吧!反正都痛那麽久了,不差那几根钉子……爸爸便赶去办手续,晚上7点多出车祸,竟到9点半才打完石膏,现在的医院都这样吗?况且帮我手术的好像还是个实习医生……

回家後,爸爸问起我出事时护身符有没有挂身上,我也不想骗他,便答:放在车箱里,爸爸便觉的奇怪,因为椅座垫并没有断!那护身符又是怎麽掉出来的呢?

爸爸愈想愈不对……於是就硬拖着我(2只脚都有打钢钉)一拐拐地走到对面的城煌庙拜神去,於是又帮我求一张平安符挂身上,虽然不太想挂,但爸爸是好意,也不想推辞。

那天晚上很早就上床睡了,因为洗澡不方便呀~又不想爸爸帮我,所以只好早早入睡罗11点12分,一阵巨烈的晃动把我摇醒,揉揉眼……却是漆黑的一片,起身去把床头灯转开,看看时钟……便倒头在睡……至於刚刚的那一阵晃动,我只当是地震罢了……才闭眼不到1分钟……那阵摇晃几要把我摇到床下睁眼想把脚重新放好时,赫然发现寝室的天花板上有着一年约20岁出头的白衣女子,心里一楞,并不会有太大的恐惧感,但她好像愈飘愈近,这令我不得不打个冷颤,全身从头到尾窜过一阵寒意,渐渐的……我的呼吸有了困难……她也已经飘到我的面前,这使我不得不将头往侧边转过去……她的脸是绿色的,跟电影的一样……我开始使尽力气想爬出房间,但就是爬不动,想喊也喊不出声……就这样争扎了几秒後……她开始往我的下半身移动,最後她抓住我的脚……我的右脚,天!她想拉我走双手紧紧扳住床头……却又感觉到有另一股力量在拉我的左腿……但力量显的比那个女的来的小……慢慢地我的力量耗尽了,无力反博了但心有不甘!我自认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又为何会找上我呢?眼中的愤怒不由自主的瞪视他们,嘴巴以无力说话,但心里骂的全是脏话……就这样……那个攀在我小腿上的弟弟先是从地毯中陷了下去……他真的好小好小……而後那个女的也不见了……恢复平静後,只剩下一身的疲备与狼狈……开始慢慢地一不步爬出门囗用力敲了父母卧室的门,之後便完全没印像了……

隔天一大早,我才发现我睡在爸妈的中间(好丢脸),爸爸说我昨天像是植物人一样话也不说连眼睛也不扎一下,完全呆滞,所以打算带我去给师父看看……

从小到大……爸爸就常常带我们全家人去“指南宫”拜佛,自然在那也添了不少香油钱,进而熟识了几位法师,法师囗中念念有辞……说是在帮我收惊……於是爸爸便和法师走到一旁,他们所谈的我一字都没听到,之後的一个礼拜,我才知道那是我前世的妈妈,弟弟~他们来找我是因为想我,况且他们都还不能轮,他们必须等到修完上辈子的业障才允投胎。

师父说我这次的车祸能够平安无事,是因为我的前世母亲和弟弟,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实在有无限毛盾……但唯一希的,仍是他们能尽快把上辈子的业障修完,不要再受苦了。

文化的鬼电梯

不过,就我所知道的,可以先说:不知那一年,国乐社正在熬夜练曲,而社团正位在舞蹈大楼顶楼,当演练结束後,社员们便围在电梯门口等待,等到电梯一来,门一开面挤满了人,这时有个女社员挤了进去,电梯刚好客满,其他社员一看客满,便只好走楼梯(因为很晚了,大家想快回家)可是等大家走到了一楼,电梯却还没到,大家想自己走了好久才到,不可能比电梯快,於是便为在电梯门口,看是不是电梯有问题,或里面的人需要帮忙。

等到电梯到一楼,门一打开,只见刚刚挤进电梯的女生昏倒在地,而电梯里却空无一人,大家急忙将她救醒,一问之下才知到原来当电梯往一楼走时,这名女生突然感觉拥挤的电梯渐渐生出一种莫名的寒意,当她向後一看时只见所有的乘客都没有头……

此後,便常有人碰到,闹的校内人心惶惶……校方为使大家安心,便派一名教官试乘,可是当在楼下等的人却发现教官满脸发白,浑身冒冷汗的跌坐在电梯内,一问之下才知教官进入“无人”的电梯内,什么事也没发生,教官心想“是那个浑小子散发谣言,扰乱校园秩序,真是该揍!”然而,就在快到一楼,发现身後不知何时站满了人,而且还是没有头的……

经过此次事件後,校方便把电梯封起来了我老爸是文大的,他说早在民国五十几年便听过此事(还有大仁馆的“鬼电梯”)

不过他认为是学长编来吓学弟的,另外我在文大的同学也听过,但尚无人真碰过我听到的不只是这样哟!文大的舞蹈系,国乐社就位於大仁馆呀!那里不只电梯被封,连玄关也一起被封了,现在则隔间为教室了,是这样的:

文化与荣民伯伯的关系一直很好,因此有许许多多的伯伯在此养老兼照顾学校。

日子久了,伯伯老了,但也一直很勤奋的做些粗活儿,学校常常风大,就需要用木板镶住窗户,保护别破掉,常常可以看到伯伯看天气搬上搬下的,很辛苦,但伯伯执意要这样子做,说这样才能为这穷学校护产……

有一年放春假了,伯伯孤苦无依的在学校打扫,有时跟隔壁栋的伯伯打打招呼,算是最大的享受了吧!

大仁馆的电梯常坏,这回放完春假,接近期中考了,坏掉实在很麻烦,天气也转晴了,整栋窗户的木板也不拆下来,暗暗的,大家开始怨声四起了……

奇怪,坏了这么久,也不来修理修理……“有人说”最起码伯伯也应该带著工具来看看呀!“有人附和”对不起,老庞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的!你们看,窗户不是一格一格保护得好好的吗!

听说最近跟大陆的老家联络上了,不知道他高兴得打那喳呼去了……一位伯伯连忙为自?的伙伴辩解……

伯伯们四处吆和有空的伯伯们合力做了老庞的工作,嘴巴虽唠叨个不停,但谁都知道,谁都?心眼羡慕老庞……

三催四请的,修电梯的技工才在隔天珊珊来迟,嘴上直嘟囔:真是的,又不是第一天坏……

技工主张用暴力,他用力把电梯门撬开,赫然发现老庞就在里面,手上还戴了搬窗格的手套,他心脏病发,不知道在这安眠了多久了……

我只知道伯伯们含泪的帮老庞料理了一切,偶尔在起风的夜晚,学生会看到一个陌生的伯伯叮咛别太晚回家,以及他似乎戴著手套又要去干活了……

然後有好事者绘声绘影的说看到了些什么,连本来常故障的电梯一有风吹草动,就把人吓得半死,校方所兴把电梯给封了……

接下来又有好事者传说是大仁馆的风水不好,学校只好关起原本有颇佳庭园造景的玄关……

又有人开始编关玄关的故事,学校才又把它格间成为教室,让大家看不出来那理改建过……就是没人体恤过伯伯的辛劳。

微笑的护士

那天,老师带着小女孩以及班上所有的小朋友在学校最右边的那一片大草坪上露营及烤肉,在搭完帐蓬及吃完烤肉後,已经天黑了,老师们得应付这麽一大堆活蹦乱跳的小朋友,早就累得在一旁休息了,看着小朋友们在草坪上游戏。

其中,小女孩和她的几个好朋友突然想起要玩捉迷藏,虽然已经天黑了,可是由於是自己的学校,加上小孩子的玩心,他们就在这里玩起来了。

决定了谁当鬼後,大家四处躲避起来了,小女孩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很快地一起躲进了草坪旁的厕所内,小女孩和她的同学分别各躲在一间里,心想着自己一定不会被捉到……躲着躲着,小女孩有点不耐了,可是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不敢出声地继续等待……後来,一直没有动静,因此小女孩决定出去看看,可是这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她呼叫着和她一起躲进这里的同学,没有任何回应,任她拉开嗓子呼救,就是没有人前来帮她把门打开,她越来越害怕,却只能蹲在地上等待。

终於有人来了,她听见了脚步声及轮椅的声音……轮椅?小女孩虽害怕,可是她很机灵地想到,怎麽会有轮椅声?就在她还在怀疑时,她听到那个推着轮椅的人走近了,从第一间厕所开始,敲了敲门,然後用很低沉的声音问:有人在里面吗?那是一种很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令小女孩感到害怕,更躲在里面不敢出任何声音了。

那个推着轮椅的女子延着一排的厕所,一间一间地敲门,一遍一遍地问着:

有人在里面吗……最後,终於她终於走到小女孩躲的这间厕所前了,她一样敲了敲门,小女孩屏着气,可是这次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了,小女孩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又很害怕……就这样,她就在里面动也不敢动地蹲了好久好久……

最後,她终於忍不住了,试着开门,结果门很容易地开了,可是,门一开後,小女孩险些吓昏了,因为她开门後看到一双悬空的脚以及一辆飘在半空的轮椅,她在厕所中抬头一看,一个着护士服的女子,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婆婆,两张阴沉的脸均笑着从上面看着她……看了一夜……

原来,这所学校以前是一所被火烧掉的医院……

第四章 惊恐的双眼

网络幽灵

对小葵来说,又是无聊的一晚。

窗外黑黑的一片。偶尔一阵阴风将秋叶刮起,又沙沙地把惨黄的叶片撒落窗台。

小葵习惯性地来到他的个人电脑屏幕前,联上网络,开始阅读中文网上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小葵感兴趣的是杂文和风流艳情的字。可今天看了好一阵,仍没看到一篇对口味的文章。小葵不禁有些烦闷。一阵风,飕飕而过。窗玻璃似乎透过一股凉气。快到冬天了,小葵悠悠地想到。

小葵的眼光这时被网络上“鬼”这个字吸引。

小葵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每当他从学校回家经过那坟场时,还是战战兢兢。有时轻风吹过,呜呜地响,象鬼哭一样。也许是坟场唤起他心底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吧。为了压抑那恐惧,有时他会绕道回家。有时他在睡梦中见到鬼,鬼会阴沉着脸说:“嘿嘿,你愿做替死鬼么?”他从梦中惊醒后可一点也记不清鬼的模样。

小葵敲下回车键,竟有一股风从键盘下吹到手指上。“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小葵感到有些害怕。“鬼”是说的关于一个研究生小施的故事:

小施是个到美国还没多久的研究生。由于对新环境的不熟和功课的压力,小施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一次正在电脑前忙功课。旁边一位同学突然“哈哈”一笑。小施好奇地扭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笑话。”小施凑过头去一看:“哇,中文呵。怎么才能看中文?”那同学很高兴有做老师机会,把如何找到软件和怎么安装一一告诉了小施。

小施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中文方块字,对于几个月来成天得和英文打交道的小施,那种亲切感和喜悦,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从此,小施迷恋上了中文网络。有时做功课时下意识地就会进入网络。开始还只是看看里面的聊天和故事,后来也加入其中的舌战。有时也找文章抄在网上,特闲时他也胡乱写写。几个星期后,要有一天不上网络瞧瞧,小施就觉着心上有块石头没放下似的。他觉得不该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可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就在键盘上敲下那些联上网络的指令。

一天小施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是很喜欢他写在网络上的文章。小施好高兴还有人欣赏自己。更令他兴奋的是这邮件是从一自称小梅的人发来的。“能交上一个女孩子作朋友,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奇遇。”小施不竟有些想入非非起来。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电子回函。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虎。

一个星期后,小施发现自己堕入了爱河。睡梦中都会见到一个名叫小梅的漂亮姑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想应该见一见这位网上情人了。可每次向小梅提起,小梅都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小施不禁有些疑问,“难道她很丑不愿见他,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小施决定自己要查个明白。

小施从电子邮件的地址查到小梅的全名和具体的住址:刀小梅,格瑞屋崖德镇郝勒雯街十三号。“啊,离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小施立刻找来地图,发现只要驾车两小时就可到。“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小施这样决定了。

小施用完晚餐后就驾车向郝勒雯街驶去。一路上预演着见面后的各种情况。“要既表现博学幽默,又露出自己多情善感的一面,这说话就不能太掉以轻心。赶快想几个笑话出来。”

突然一个念头赶走了他的兴奋。“如小梅长得很丑,怎么办?怎么说才可抽身而退呢?嗯,小梅也不认识自己,到时就说找错了人。”小施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起来,上身随车里收音机正放的流行劲歌左右摆动。

郝勒雯街到了。小施在路边停好车。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找到一个好情人。”小施下车定了定神,就沿着街道找去。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咦?”小施看到一块花园。花园丛生的小草中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夜晚微风的轻拂下送来梅花的淡淡香味。小施感觉有点奇怪,“这还没到开梅花的季节啦,也许自己的嗅觉不灵了。”小施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花园,就看到一间黑黑的木房。

小施抹了抹头发,对着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回音。小施加重劲又再敲了几下。“也许自己太荒唐,能保证小梅会在家吗?”小施正寻思,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施不禁浑身打个冷战,怔在那儿。面前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满脸刻着弯弯曲曲的皱纹,两腮因没牙而深陷的驼背老太太。没瞎的那只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绿光,死死地盯在小施的脸上。“有……什……么……事?”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象是从旁边花园中飘来一样。老太太的嘴唇只那么机械地动了动。

小葵读到这,也仿佛在静寂的屋里听到一个微弱的喘息声。他回过头去,只看到外面大树的投影的摇摆。他感到心有点紧,可还是继续读了下去。“这,这……这是十三号汤姆住的地方吗?”小施终于在惊诧中编了一个慌言。“这……是……十……四……号。那……花……园……就……是……以……前……的……十……三……号。七……八……年……前……一……把……火,烧……得……精……光。全……都……死……了。”

老太太干巴巴的眼仿佛蒙上了泪花,可说话的音调仍平淡无力,没有一丝悲哀的影子。“真……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豆……蔻……年……华……也……夭……折……了。”

老太太那只独眼最后竟柔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眨一眨。“可……没……听……有……叫……汤……姆……的……住……过……十……三……号。”

小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地址有错?难道这老太太会电脑,就是小梅?我的天,以前的那些肉麻话,都是对这个人讲的?”小施不敢再想下去,脸微微一红:“一定是我记错了地址,打搅了。谢谢!”

匆匆赶回学校,小施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冲动?说不定小梅故意写错地址,让那些轻浮的男孩找不到她。”想到这,小施又感觉好一些。“至少还有机会。”这时他没其它的事干,就进入了电脑。这时发现小梅新的电子邮件。“施!我很爱你!可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来找我?我迟早会和你见面的,你就真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我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可爱你已让我没别的选择。好,我会让你很快见到我。我爱你!吻你,吻你,吻你!小梅”小施迷惑了。“怎么回事?难道那老太太真是小梅?可小梅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她?”此时小施不禁有些惊吓。他想再去看那邮件时,竟找不到了!“怪事!”小施叹道,“我没有把它删除呢。”一会儿后小施又自我安慰道:“我可能太累,产生幻觉了。”这时小施感到一阵疲乏袭来。“该回家了。”

小施开着车往家奔驰。不远处一十字路口,只有一边的绿灯亮着,小施看去时竟想到那老太太的独眼。离路口只十来米时,他突然发现与他垂直的方向一辆大卡车飞速地冲向十字路口。小施突感到一股冷意象电流一样袭遍全身。他赶快踩下煞车,可车仍象脱缰的野马冲了上去,刚到十字口中间就正好被卡车拦腰撞上。小施两眼一红,最后听到的,是卡车司机的怒吼:“不要命啦!连红灯也闯……”

小葵看到这,听到后面一声巨响。猛一回头,竟见一满身是血的人站在座椅后。那人整个脸血肉模糊,布满玻璃碎片。一只眼竟然吊着眼珠。头皮开了一半,露出白白的脑浆。一只舌头半搭在嘴唇上,点缀着几颗碎牙。胸前露出的一颗心还在嘭嘭地跳动。一只手已没了小臂,鲜血嘀嘀嗒嗒地掉在地上。一条大腿骨从裤管中穿出,还在左右摇摆。只看到裂开的脖子处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网……我要回到网上!”“啊!”小葵大叫一声……

第二天,当地报纸一则消息:一个中国学生死于电脑键盘上。怀疑死因是心脏突然剧动超过承受能力。

又过了几天,从小葵的地址向网络送出了一则签名为小施的小文章。题目是:“谈谈我寻找替死鬼的经验!”

网络惊魂

第一章阿呆之黑帽子先说说阿呆吧,他是四通在北京的网管之一,原本是为各大杂志社写稿子的自由记者,现在正致力于搞一个游戏俱乐部。上次我告诉他我正在写这个系列的故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你要是敢把我上次的事说出来,你来一次我踢你一次。我苦笑着说:放心吧,不会的后来直到写了好多人的事以后,我才发现,如果因为怕得罪人而放弃,那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对朋友负责,写就写了吧,没什么好怕的。

阿呆带上帽子(就是网管的意思)也好长时间了,一般来说,除非是特别过分的情况他才踢人的,那天正好是元旦,四通就只有二三个人在聊天,他进去看了看打了声招呼就想离开了,这时候正好进来了一个叫“超级网管”的人,他觉得有点兴趣就留下来看看,那个人一进来就说:嗨,你们想不想要四通的帽子啊?我这里拍卖,用visa付帐好了。阿呆就问起来:“你是谁啊?四通有你这样的网管吗?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啊。”那个人似乎有点吃惊:“恩?IQ=0,我卖我的帽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阿呆一看这人能叫的出自己另外的名字,定是熟人无疑,就说:“如果你再说这种话,小心踢你出去。”那人有点生气了,说:“踢我?你算老几啊,你才带了几天帽子,小心我炸了你丫的”,阿呆也没说话就直接把那人的IP查到准备开踢,谁知道刚一把名字输进去就死机了,他想也许是那人先动手把自己炸了,就又重新启动,准备再踢一次,谁知道刚连上线又死机了,连续几次,他已知道事情不大对头了,重新调试了拨号上网,终于进到四通里,发现那人还在,就一脚踢了过去,刚一回车,头就感到一阵剧痛,再一看屏幕上还是好好的,于是又试了一次结果和刚才一样,这时候屏幕上那个“超级网管”说了一句话阿呆,嘿嘿,帽子带的还合适吧?

是不是有点紧啊?吓得阿呆马上把电脑关了,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这时他一回头,吓了一跳,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顶帽子,黑色的礼帽,上面用深灰的丝线绣了OP两个字母……(本来听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是一点也不信的,直到见了那顶看上去非常邪恶的帽子后,我才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黑客事件)从那以后的几乎再也没见过阿呆踢人了。解决方式:以后网管踢人的时候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第二章:鱼子之跳墙惊魂鱼子是安家的老同志了,一般都是跳墙进来,我们都习已为常了,直到前不久,见她从大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我们都很吃惊,问:“鱼子怎么改邪归正啦,从正门进来?”,鱼子叹了口气说:“哎,跳得墙多终遇鬼啊……”,就说起来昨天发生的故事:

昨天晚上,鱼子还是按照惯例跳墙而入,安家有好多人在,那天我也在,那时我还抨击了她一下,说吓了我一跳。鱼子也没回答,就见她不断在打同一句话:Leavemealong,我们想大概她今天心情不好吧,问了几句她不理我们,就没再说什么了,后来她的字越打越大,直到大红字占满了整个屏幕,就突然消失了,我们想她大概是走了,还互相讨论了一下明天是否能安慰她一下。

鱼子那边的情形就完全和我们这里不一样了:她一进安家发现整个界面都换了,变得和胜机聊天室差不多,而且里面的人也都是胜机的,除了屏幕顶部的topic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好象是进了胜机一样,她觉得很奇怪就问:今天是怎么啦?谁知道字一上屏幕就变成:leavemealong,又打了几遍发现字越来越大,还是那句话,她就有点慌了,退了出去,刚一退出发现壁纸被换成了Leavemealong的红字,看上去非常象是血滴下来的样子,鱼子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因为前两天她曾经看过一些我写的关于别的网友的故事,我记得她还对我说过:你就胡编吧,我才不信呢。

那时,我也没什么心情和她做解释,就告诉她上网时要小心她也没听进去就嘻嘻哈哈的过去了。现在这种事终于轮到了自己的头上,她立即开始回想我说过的种种故事,心里越想越怕,就把机房里的灯全部开的大亮,环顾四周,没什么异状,心下稍安,就想出去倒杯水喝,谁知道刚一迈步就重重的摔了一大交,刚爬起来,往前走,还没走两步又摔了一大交,她心里知道,今天是遇到脏东西了,就干脆在地上坐着不起来了,这时,从计算机那里传来一些声音,很嘈杂,听上去象是有人说话,鱼子一想到我曾经说过的关于没文化夜遇猫精的故事,更加害怕,索性把眼睛也闭上了,这时候觉得眼前好象黑了,她一睁眼,整个房间里的灯都被关了,只有刚才她刚上网用的那台机器是开着的,在黑暗中闪着荧光,突然这时背心一凉,鱼子下意识回头一看……发现背后是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吓得一下子爬了起来,往前冲了几步,这才想起来自己又能正常行走了,这时房间里的灯全都亮了,鱼子跑到计算机前再一看,除了屏幕上那行红字还在之外,别的都已恢复了正常。她也不敢多呆就跑回家去了,到第二天,鱼子叫同事来看被换掉的壁纸的时候,赫然发现什么也没有了。解决方法:呵呵,下次跳墙的时候要注意啦,一不小心有可能跳错了院子啊。

第三章杨波之野狐杨波这个名字基本已经从四通消失了,提起他,很多人还能记忆犹新,因为他是四通很少数几个用手机和手提电脑上网的人,你几乎可以在任何时段见到他,每一次问他,不是在火车上就在一些听都没听说过的小镇上网,那种浪漫的情怀使我们都羡慕不已,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几乎变了一个人,只有很少数的人偶尔才能见到他一次两次了,前两天我给他打电话问候了一下,听他说完了那个故事,到现在心里还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八月的一个傍晚,杨波从一个四川小镇的火车站里走出来,长吁了一口气,连续三天的苦旅早已疲惫不堪,那时他只想找一个旅店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到了镇上才发现那里的店铺几乎都已关门了,走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亮着灯火的旅店,门口看上去阴暗破旧,他也管不了许多,就大步走到店里开了一间房,住了进去,那天店里正好停电,让他最奇怪的是,老板挑着一根很粗的红蜡,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把他送到房间里之后,老板说:先生,我们这里到晚上不大安全的,你最好不要出门杨波心想我睡觉还来不及那有工夫出门啊,就满口答应,把老板送了出去。(说到这里时,老杨提了一下那个小镇的地名我当时非常吃惊,他当时所在的地方叫——丰都,全国地势最阴寒的地方,被称为鬼城,所有的孤魂野鬼前往旺死城的中转站)老杨洗完澡就沉沉睡去,睡到子夜的时候觉得燥热难当,就爬起来洗了一把脸,谁知道就再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上网,好不容易才连上线,第一个就进了四通,那时候四通正好是群猪大战的时候,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个猪字,那天正好我也把名字改成猪财神了,所以记得特别清楚,他一看无聊就跑到安其去了,到那里发现只有一个叫小狐狸精的人在自说自话,看上去是个MM,很调皮的样子老杨玩心顿起,就取了个名字叫老狐狸精跑了进去,那个人一看老杨进来似乎吃了一惊,问:“大大是你吗?”,老杨一看有便宜为什么不占就应了一声“是我啊,你怎么半夜不睡觉跑来上网啊”(我想,也就是这句话才招来了以后的事啊),那边这时才知道是有人冒充,就很生气,“真无聊,横!”老杨呵呵傻笑着陪了个不是,两个人开始聊了起来,整个晚上聊的很愉快,后来到三点时,小狐狸精要走了,老杨觉得有点舍不得,就问她说你还来吗?

,那个人说“以后不来了”“为什么啊”“我们这里上网很麻烦啊,机会很少的”“你在哪里啊,小狐?”“我在丰都啊,哎!”老杨当时心头一喜说“我也在丰都啊,我住在南街的丰都旅馆里啊,你呢?”那句话把小狐狸精吓了一跳,“你住在南街?不可能啊,那里是鬼市啊,没有人住的,现在还没开放啊,你怎么进去的?”这时老杨才想起来,傍晚时走到一条死路前他怕麻烦就翻了墙才走到现在的旅馆里的,他一下子浑身的汗毛就树起来了,当然当着MM不能认菘啊,就说“没关系,我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说到这里,笔记本的电用光了,屏幕上唯一剩下的白光也消失了,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他一回想刚才小狐狸精的话,又是一身冷汗,直埋怨自己一时懒惰,添了这么多事出来,这时房间外面突然特别嘈杂,象是有很多人在聊天,跳舞的样子,老杨心下稍安就把头探出去想看看热闹,这一看不要紧,外面是群魔乱舞,整整一走廊的都是无头僵尸、红袍女鬼这样的东西,一看他探出头来,一下子静了下来,目光齐齐的盯着老杨,说到这里时,老杨的声音很干涩,他去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下去),当时他眼前一黑就晕到在地,等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人来人往,花香鸟语,他想“哎,就是个恶梦,吓死我了”,接下来几天事情办的都很顺利,到第六天的时候,他买了回程的票,坐在侯车室里等车来,这时有个小姑娘定定地看着他,他觉得有点奇怪,就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是在看自己时,就问“有什么事吗?小姑娘马上回头跑了。上火车开了的时候,老杨看到那个小姑娘在离车窗二三十米的地方朝他喊话,听不大清楚,把头探出去,隐隐约约听到”我是……别忘了我啊老杨想大概是认错人了,就朝那小女孩招了招手说再见。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老杨到了家时发现硬盘的空间不够了,就想把cache都删了腾些空间出来,在删除前,一时兴起,想看看自己以前在聊天室都说过些什么,看到其中的一个文件时,他浑身凉了半截,那是那天晚上他和小狐狸精的对话,看到最下面几行,还有些字是他没看到过的:老狐狸精,你呆在房间里别动,千万别出门,我马上来救你……

老杨这才知道,也许那天是小狐狸精救了他的命。从这以后他就再也没用过杨波这个名字。

我在想,也许他还想再见一次那个小狐狸精吧,看到这个故事的朋友,请你见到小狐狸精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老狐狸精在安其等你呢,等了好久好久……解决方法:嘿嘿,不要象老杨那样浪费国家钱财拨手机上网哟,否则……

第四章谢烟客之硬盘冤魂谢烟客前不久来了一次北京,一起喝酒的时候聊的好开心,他是一个很灵秀的人,要不是他喝醉了,也许我们就永远都别想知道下面的这个故事了……

烟客前不久在做一个cgi的聊天室程序,使我兴奋不已,照我和他的关系混个网管当当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那些日子我老是催促他赶紧干活,早日给我把帽子带上,过了几天,他好象忘了这件事,无论在聊天室和icq里面怎么问他,他就是不理我这茬,气得我好几天没和他说话。

那次啊档灌了他好多酒,也正好是我无聊就想起来嘲笑他两句“你丫那帽子什么时候给我啊?”说到这儿,他的眼睛马上就瞪大了你真的想听为什么吗?那我告诉你好了……

那天是烟客非常高兴的日子,因为他辛辛苦苦做了三个月的聊天程序终于接近尾声了,为了庆祝,烟客买了只烧鸡和一瓶白酒,一个人跑到机房里加班,打开电脑,开始调试,那个界面做的不是很好,速度还挺快,就想再修改一下,刚想退出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句话:“你好啊,呵呵,我是新来的,请多关照”署名是yuanhun,把烟客着实吓了一大跳,因为这台机器根本没有连出去,甚至连公司的局域网也没连,还好,今天他已经喝了一点酒了,就壮着胆子问:“您是怎么进来的?”那边好久也没再说话,烟客reload了一下,发现屏幕上就剩下自己的话了,心想大概是我酒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就又想退出,谁知道鼠标还没到,那人又说了一句:“嘿嘿,我是随着这台机器来的啊,来了好久了”,当时整见房间里就剩下烟客一个人,他下意识的把脚一蹬,转椅后退了好一米多,大喊“你到底是谁?”屏幕上飞快的出现了几行字“你别怕,我只是一个冤魂而已,不会伤害你的”。

烟客觉得莫名其妙,就看了下去,屏幕上开始讲述了以下的故事:

原本这个冤魂是在马来西亚海轮上工作的一名船员,有一次出海的时候遇上海盗,正好那一船上运的都是电脑配件,在与海盗的交火中他丧生了,那一刹那他见到前面有一束非常强的光,就向着光飘了过去,谁知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的偏离了轨道,越偏越远,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过了好久才知道,他被困在一快硬盘里了,就这样绝望得呆了好久好久,终于眼前又有一片光亮,就奋不顾身的冲了出来,才发现自己是在烟客的cgi程序里。

说到这里,烟客可是语无伦次,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我就赶紧问“后来呢?”烟客迷迷糊糊的说:“恩,我把硬盘格式化了,叫那家伙投胎去了,只可惜了我的程序……”到第二天再去见烟客的时候,他矢口否认曾说过这些话,本来我也不想写的,后来想想这事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就写了下来。解决方法:呵呵,下次买电脑配件的时候要认准了买哟,一不小心买了个水货的话……

第五章小辫飞刀之月夜人狼在写这个故事之前,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小辫飞刀,她是四通夜间最受欢迎的MM之一,最疯狂的时候可以每天泡二十小时,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网友见过她本人……(请小辫不要介意我泄露隐私的行径,我想就把它当作是对网友们的一种警告吧)

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是从一次塞车开始的,中秋晚上十一点多钟,我开着车去三里屯和几个很要好的朋友喝酒,路上车堵的很厉害(请注意,是夜间十一点),闲极无聊,就开始用手机给网友一个个打电话祝贺节日快乐,小辫飞刀是我第四个电贺的对象,那边的电话玲响了好久,就是没人接,我以为她出去了,就想挂电话,这时电话通了,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惫,我说:啊?你在睡觉,呵呵,不好意思啦,我就是来和你说声中秋快乐的,没别的事“喔,谢谢你啊,我现在很难受,就不多说了,先挂了。”把电话挂了之后,我也到酒吧了两扎啤酒下肚后,朋友们看着窗外的明月,开始瞎聊起月夜人狼的故事来,我也没心情听他们瞎说,就跑到外面站了一会儿,这时手机响了,接通时没人说话,我喂了几声,那边说话了“财神好啊,我是小辫”我吓了一跳,才二十分钟,声音变的又粗又硬,“喂喂喂,没搞错吧?你是小辫?你的声音怎么回事啊?”“嘿嘿,我现在看见月亮啦,好美啊”(这时我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人狼,转念一想,不会啊,国内中秋是满月,可小辫在西半球啊,看不到满月没可能变人狼的,)就问到底怎么回事,于是那个粗硬苍老的声音给我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小辫本来可以在两个小时之前下班的,可是白天泡网泡久了,该做的事没做完,就留下来加了一个班,正好那天是那个城市自己的一个节日,所有的人都上街狂欢去了,整个办公大楼里只剩下很少的人,她怕继续泡网没法完成今天的工作,就坐到自己那台pc机前想把机器关了,可是刚准备关掉电脑的时候,发现屏幕上出现很奇怪的现象,屏幕上一片空白,你知道的,如果是服务器出问题,那只可能屏幕死住不刷屏,没有可能是白屏的,她试着reload一下,屏幕还是不动,她以为是显示驱动程序坏了,就想直接关机,明天找人来修,这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字:enjoytheparty……:P,当时手已经按到开关了,那行字只在眼前扫了一眼屏幕就黑了,她有点吃惊,因为那天是相当与那个城市自己的鬼节,是庆祝二百年前开垦这个城市的先人的节日。她还以为是调皮的同事和她开玩笑就没多想,径直走到机房里打开了那台sun的工作站,怪事又出现了,因为工作站使用的都是unix系统,她的公司里至今为止还没有可以汉化unix的软件,可是界面上出现的全部是中文字,有的菜单上还有很怪的字符,有点类似于梵文的字体,她看着陌生的界面傻了,白天的工作现在全部都接不上了,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刚一进主界面,就出现了一行提示条:enjoytheparty……nows you should gowit huss traightly,下面是一个enter键,她摇着头心想那个同事这么无聊,就点击了那个键,画面一下了黑了,speaker里面传出一声长长的嚎叫声,还没等回过味儿来手就被键盘电了一下,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口中大骂,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椅子,跌了一交,倒下的时候手在地上一撑,好象被烫了一下,那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手放到嘴边吹气,刚放到嘴边她浑身一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一层黑黑的硬毛,这时头也开始剧痛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脸上也长出了厚厚的毛,(说到这里时,我笑了出来,小辫啊小辫,大中秋的你和我开这种玩笑啊,今天又不是万圣节),那边听了我的话马上就急了,“你到底信不信啊,我现在都急死了”,听她的口气又不象是开玩笑,我就说你等我一会儿好吗?我马上回家,开着车急急忙忙回到家,打开电脑,连了机,这途中,一直听到她的喘息,问我是不是着了魔,我一边安慰她,一边就盘算着请我在美国的道友想想办法,开了机,忽然想起来,不是还有iphone嘛,我就叫她也打开电脑,我想亲自看看她变成什么样子了,那边过了五分钟才上来(这时我才想起来,她那台pc机不是已经坏了吗?),小辩那里有摄像头,她的画面慢慢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看吓了我一大跳,真的变的面目全非了,长毛几乎把五官全部都遮住了,我只好说“小辫,你别急啊,我马上叫我的道友过来找你,你把详细地址告诉我”,还没说完,画面突然变的特别清晰,几乎达到每秒20祯的速度,小辫突然从镜头前倒了下去,一张惨白象霜打过的男人的脸出现在镜头前,用广式中文说道嘿嘿,我不急……然后镜头就黑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四通见过真的小辫(编者按:另一个小辫飞刀是和她共用一个密码的好朋友,恕我不透露真实姓名),再打她以前的电话就怎么也不通了。解决方法:嘿嘿,白天上班的时候不要因为泡网把工作耽误喽,一个人留下来加班会发生好多事的哟第六章四大皆空之财神圣殿说起老爱,那是我们安家的一个很受欢迎及爱戴的好同志,一般是半夜上来一通神侃,随便谁都能被他逗笑了,他也是安琪北京帮的代表人物之一。

本来因为这个故事和我有关,我不大想说出来的,但网上有太多的高人,就想通过这篇文章向您求救,如果您有任何能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那天是我们的一个很好的网友来北京,我和老爱就高高兴兴去饭店接上他开车去北京的郊外玩,那是一个北京南郊的寺庙,叫戒台寺,山势险峻,是北京一代地势最高的佛教圣地,我们顺盘山公路而上,开到第十二道弯的时候,车前突然跑过一只黑狗,赶紧踩急刹车,都吓的一身冷汗,继续往前开,那时我还打趣说,“哈哈哈,老爱,今天出师不利啊”,他没说话,沉着脸继续开,转眼就到了戒台寺,我们先买了份导游图,准备好好转转,我眼尖,一眼就发现有个财神圣殿,就眉开眼笑说“走啊,大家来好好拜拜我”,路上了好多台阶,终于到了财神圣殿,赫然发现那原来是个小卖部,门口用即时贴刻了几个粗糙的大字“财神圣殿”,里面卖的都是些旅游商品,最可笑的是竟然还接受visa卡,当时我窘迫难当,老爱在一边哈哈大笑,走到房间里对我大叫“财神啊,你就叫我来拜这个?”(那时我和另一个网友在外面没进去),我还没说话,突然看见他浑身一抖,就问“怎么回事?”,老爱从房间里跳了出来,回头看看说“真邪门啊,突然一阵冷风激了我一下”,我们也没留意就开始玩别的景点,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过了两星期后,我再见到老爱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苦笑着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外面玩了一天,累的不行,老爱一进家门倒头就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被一些嘈杂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看看表才子夜两点,也没多想就又闭上眼准备睡觉,可是声音虽然没有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就打开电脑,连上线准备开始聊天,进了安家,把自己的名字和密码输完了按回车,谁知道一跑到里面名字就变成胖财神了,那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又退出重新输入了一次,谁知道还是这样,连着试了好几次,最后他怕了,就关了电脑蒙头躺到天亮,第二天就没发生过这种事。那天晚上我和没头脑都在,我一看胖财神进来,就以为是那个好朋友和我开玩笑,打了个招呼,谁知他进进出出了好几次也没说话,就没再理他。老爱到第二天才觉得非常困,就跑到办公室里关了房门睡觉,一会儿被同事敲门吵醒了,他问什么事,同事告诉他他呼声震天,吵得外面没法睡觉,他说不可能,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再说,隔着房门怎么可能听见这么大的声音,同事一致说有此事,他也没理会,继续睡,一直睡到晚上,醒过来时发现公司已经没人了,刚想起身,觉得浑身酸疼,好不容易从沙发里爬出来,穿鞋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发现自己穿不进去,起初以为是脚浮肿了,可是按了几下没有凹陷,才发现脚确实胖了一大圈,这时才开始注意到自己手腿和肚子都胖了一大圈,他吓坏了,联想到昨天晚上胖财神的事,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开车跑到戒台寺在财神殿前烧了一注香,默道歉意,拜完之后心下稍安的回家了。可是这一招好象不大管用,体重每天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平均每天五公斤,跑遍了北京各大医院也无济于事,直到我再次见到他时,他的体重是一百二十公斤。当他苦笑着说完了这个故事,我浑身凉了半截——昨天晚上我进安琪的时候也发生了这件事……解决方法:呵呵,到了任何圣地,不要光看门脸啊,就算不信也要恭恭敬敬的。

第七章没文化之网吧进行曲开始说这个故事之前,不得不提一下中国ISP对我们的压榨和伤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就不会发生下面的故事了。

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没文化没精打采的回到家,发现门底下塞了一张来自169的通知:罗杰先生,您在169的帐号中的余额已经为零,现通知您暂停服务。没文化火一下子上来了,因为晚上在四通还有约,这可怎么办,他坐下来喝了口酒,就走出家门,看了看表,是晚上九点四十分,他大步流星的向家附近的网吧走去,心里祈祷着一定不要关门啊,还好,网吧还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就剩下一个干瘦的老板独自在柜台上喝闷酒,没文化交了一百块押金后就坐到了电脑前,拨号的时候就觉得那个猫的声音很怪,他也不已为然,跟老板开了个玩笑说“老板,你家的猫该换啦,叫的这么难听”,老板嘿嘿的干笑两声说:“这只猫可有年头了,快成精啦”,文化也跟着打趣,“老板,真猫老了能成精,你这猫老了就跑不动啦,还不给我打个折?”老板站起身来,朝没文化走了过来,“嘿嘿,试试吧,先生,要是慢的话我就给你换一台机器好了”,那时,提示条显示已经开始网络登录了,没文化想想也怕麻烦,就说“不用啦,我自己玩就行啦”,已经接通了,没文化吓了一跳,没搞错吧,连接速率48000kbs/s?

不会吧,一个144的猫能跑的这个速度?老板你做了什么手脚?老板在那边低沉的回答道“嘿嘿,我不是告诉你我这猫已经成精了吗”。没文化也没多想,直接进了四通,说也奇怪,平常这个时间是四通最是热闹,可是今天一个人也没有,他就跑进去用大红字说“我来啦,有人在吗?”,没人回答,更客气的是ICQ也接不通,他就又打了几行大字,小辫在吗?

我来啦,“没人说话,我要关门啦”,还是没人回答,这时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不大好的感觉了,他又跑到圣博,就见大炮一个人在线,进去说了几句也还是没人回答,心头火起,就问老板“老板,怎么回事嘛,我这里好象出问题了”,还是没人回答这时他一回头,发现老板已经不见了,整个房间了就剩下他一个人,静极了,没文化心里更气了,正想大喊的时候,那个MODEM发出一阵怪声,很嘈杂,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惨叫,没文化当时浑身的汗毛就树起来了:编者按:当时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心理作用在做怪),没文化也没多想,起身要走,这时店中最黑的一角传出老板的声音“嘿嘿,押金还没用完就走啊?我这个猫怎么样啊?”

没文化一大步冲了出去,发现门已经锁死了,他一脚就把门揣开,飞奔回家,进门一看表,发现时间还是九点四十分,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见鬼了。

第二天从家里拨号上去,碰到小辫,被告知“没文化,你怎么回事啊?昨天上来就打大红字,我们跟你说话,你也不理,说完就走,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嘛?”,文化好奇的问“最后那句什么话?”小辫说:“你不是说要把我们统统吃掉吗?”……解决方法:夜深的时候千万不要去网吧泡网哟,嘿嘿。

第八章傻乐之吸血迷情傻乐平常起的很晚,一般起来的时候都是四通都很热闹,那天他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叠被子就把电脑打开了,看着自己刚租的cablemodem,心里一阵阵得意,“呵呵,每秒150k,够用啦”,乐呵呵的开始拨号,过来一分钟才接通,“1?怎么每秒才1k,7456,死洋鬼子敢骗我的钱”,进了四通,看到财神、天下第一傻和老刀枪等人在,还有一个叫Vampire的人,一般来说,傻乐的习惯就是遇到陌生人就要查一下底细,正准备ping的时候,Vampire用法语说话了,“傻乐你好啊,嘿嘿,怎么又没叠被子啊?傻乐一看原来是熟人就回答道呵呵,是啊,还没来得及叠呢,你是?”,这时候ping工具出了点问题,一直没启动起来,那Vampire又说“傻乐,怎么样啊,新租的猫好用吧?”这时傻乐心里一惊,心想这是谁啊,我昨天才租的猫他怎么知道,这时ping工具已经启动出来了,他viewresoure准备看Vampire的IP,一看吓了一跳,那个人的Ip是111.111.111.111,真是邪门,查查先,傻乐也没回答那人的话,就开始ping了起来,速度好慢,也没看下去,就先在四通聊了起来,这时发现四通里只剩下他和那个人了,别人的话刚刚还在屏幕上,可是现在都变成乱码了,只有他和那个人的法文还能看懂,傻乐想今天大概是碰上高手了,就又回去看ping的结果,一看吓得他整个人都跳起来,跟踪结果是I.want.ur.blood,他马上就把机器关掉了,再启动的时候发现怎么也启动不了了,只好重新装系统,到第二天一早再上来的时候,一切才重新恢复正常,那时候我也在,我问了一句“傻乐兄,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你是怎么画出那么多各种各样的骷髅来的?wingding字体里都没有的呀?”,问完这句话后,傻乐久久没有说话……解决方法:嘿嘿,泡网时碰到异常情况要及时关机哟。

第九章:飞刀师爷之大楼惊情说起师爷,那也是我们四通响当当的男子汉,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碰到这种事……

这天是五一,本来晚上这幢大楼里会有很多值夜班的,可是由于放假,整个大楼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师爷象往常一样,等着猪老大等人发稿子过来,连着机器就出去上厕所。刚一出门就发现大院的门卫那里灯没亮,心理嘟囔着说“人家放假,你也放假,谁来看门”,完事之后就提着裤子回房间,发现房间里的灯也不亮了,黑暗中就剩下一台电脑屏幕幽幽地发着莹光,他骂了一句“格老子地,电工也放假啦?”没办法,只能泡网了。

进了四通发现怎么也说不了话,屏幕上能显示,但字输入不进去,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怎么办,我就告诉他重新启动或者换个帐号上去,可是后来他就一直没再出现过,我也不以为然,聊了个通宵昏昏睡去,下午的时候他又打了个电话来,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吓的我从床上跳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师爷重新启动了一次,你知道的,九五的界面是亮色的,所以还能起到一点照明的作用,可是重新启动必须要经过一段黑屏的dos界面,那时候,整个房间的漆黑一片,房间里静静的什么也听不到,师爷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凉的东西碰了一下,就把头偏开了,等到重新进入九五的时候,发现壁纸被换了,换成了黑第红字的一副画面,红字写到,“还我命来”,师爷当时就蒙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操作的时候,发现所有的theme都被换了,连最大化最小化,恢复的声音都被换成很恐怖的喘息声、呻吟声,(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是他在开玩笑,因为我要是碰到这种事早就吓昏过去了),师爷打开netscape,发现那东西自动进入了一个网页“榕树下”——鬼话连篇,他以为是同事跟他开玩笑,就大骂无聊,重新进了四通,可是发现进了另外的一个聊天室(see),界面也跟四通差不多,里面也很热闹,就进去了,还没开始说话,脸上又感到凉嗖嗖的,就借着屏幕的光回头一看,是一张惨白象霜打过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干枯手放在键盘上敲个不停,师爷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昏过去了,醒过来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急急忙忙跑下楼,正碰上看门的老头上来打水就把这事说了,老头摇了摇头说“哎,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在啊,冤魂不散啊”,下面的事师爷是死活不跟我说了,我想那大概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吧……

土堆惊魂记

我家门口的庭院里有一个很大的坑,不知是何时挖的,旁边堆着一大堆黄土,压的紧紧实实。来来去去,从没往那里多看一眼,反正不挡道。曾经随口问过谁,那是什么,好象也有人应过我一句,土里埋着从坑里挖出的红薯。就再没去追究红薯为何会从坑里挖出来,既然挖了出来为何要再埋上。但那个土堆却渐渐滋生出一种鬼魅般的吸引力,让我总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

天天上班下班忙个不停,根本闲不下来。有天晚上爸妈都出门散步去了,我也恰好有空,那种强烈的诱惑,使得我呼吸都紧张起来。拿了把小铁锹,来到庭院里,月亮白晃晃地照耀着,月光分外明亮。我开始挖那些黄土,外面的一层是很坚硬的,我使劲将铲子扎下去。里面却很松软,挖开一看,果然是很多连着藤蔓的红薯。心里一宽,这么多时日,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可当我低头仔细一看,却忽然发现,那些红薯怎么那么象婴儿的手臂,一节一节粗粗胖胖,红彤彤的。我弯下腰去拿手指按了一下,天哪!竟然还有弹性!谁见过有弹性的红薯呢?!

我慌忙将土重新铲到红薯上,想把它们盖住。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会有一节露在外面。我急的汗水并着泪水一起流淌。后来终于被我全盖上了。惊魂未定地躲进房间,已有什么东西变的不同。

几个房间里开始发出奇怪的声响。我听见写字台上书页翻起的哗哗声,有人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脚步声,楼上还有婴儿的哭声以及麻将推倒以后的和牌声。我站在屋子中央,中了蛊一般,动弹不得,我很想去开灯,却无能为力。屋里的一切被月光映的惨白,好象所有的影子都在晃动。也不知站了多久,老妈老爸回来了。“怎么不开灯?”老妈一把拉开电灯,立刻恍若重返人间。我的脚又能动了!我不敢进其它房间,让老爸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一切照旧,没有任何人来过。

老妈开始看电视,以往最厌恶的电视机的嘈杂声音如今变的格外亲切。我也难得坐下来,依偎在老妈身边陪她一起看,老妈几次哈欠连天,可我不敢放她走,很殷勤地帮她换频道,告诉她那些我从没看过的电视剧有多好看。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独自去睡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可还是敌不过汹涌而来的倦意,不知不觉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竟一夜无梦。

第二天,艳阳高照。出门时特地看了看那个土堆,没有人翻动过的痕迹,依然是硬硬实实的。昨夜的一切变的有些恍惚,好象只是场噩梦。我舒了口气,放心大胆地上班去了。晚上回来,老妈老爸都在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迹象。连着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几乎要把它们遗忘了。

一个礼拜天,闲来无事,我那要命的好奇心发作了。我走到土堆前,使劲用脚踏了踏,又拣起铲子用力挖下去。阳光下,看的格外真切,只是些快要腐败的红薯,外皮已经发黑了。我一鼓作气,把所有的土连同红薯一起铲到坑里,还扯了些旁边的石榴树枝压在上面。

吃过晚饭,老妈老爸出门散步。我累了一天,懒得跟他们出去,猫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到“沙沙”的声响,环顾左右没有人呀,家里也没养什么宠物。也许听错了吧。我继续看肥皂剧。可那声音越来越大,我转过身,往门外看去:天哪!那些树枝在自动往旁边冒。而坑里的土也正一点点往外翻。眼看那土堆越来越高,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说我快疯了!我必须找个人来给我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妈爸,可他们认为我在说梦话。最后被我缠的没办法,老爸对我说:“这栋房子是你爷爷的爸爸盖的,不行你去问问你爷爷吧。真是个傻孩子。”

爷爷独自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妈爸总劝他来跟我们一起住,可他不知怎的,就是不肯来,还在离我们最远的一端安顿下来。我找到爷爷,我还没开口,他就开始叹气:“真是想躲也躲不掉。”他问我看到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对他讲了。他说:“以前老人家,都说有一种人,生有鬼眼,能看见一般常人不能看见的脏东西。孩子,你和我一样不幸生了这样一对眼睛呀。”怪不得,我从小就能看见些奇奇怪怪的影象,说出来,没人相信。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原来全是真的!“可是爷爷,家里的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我急切地盼望着答案的揭晓。爷爷端起茶杯,颤巍巍地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很艰难地把水咽了下去。好象有什么哽在喉间,说不出话来。我不敢再催促,只好慢慢等着爷爷调整好情绪。“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爷爷终于开口了。“我的父亲是这里的医生,我的母亲是接生婆。用现在的话说,应该是妇产科医生了。”爷爷说到这里,还笑了起来。“那时候,常有人在半夜敲门,将我的母亲找去给产妇接生。每次都忙到天大亮才回来。回家时经常会带些红鸡蛋什么的给我吃。有时候,天还没亮,我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院子里挖坑,往里面埋些什么,然后将土夯实。还在那里种了一棵石榴。每年秋天,那棵石榴都会结很大很甜的果子。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跑出去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我看见我的母亲,手里捧着一个血淋淋的死孩子,它紧紧闭着眼睛,脐带还连在上面,浑身都是血污。我吓的目瞪口呆,我的父亲赶紧把我抱回屋去。原来母亲接生的孩子,如果是个死胎,产妇家的人就会让母亲拿走处理掉。深更半夜,母亲怎敢到别处处理,只好带回自家,让父亲帮忙,埋在自家院子里。”爷爷理解了他母亲的做法,但对于他看到过的那些死孩子,依然心有余悸。“那我看到的红薯是怎么回事呢?”我还是不明白。“你看到的就是红薯。只不过你又能看到别的影象,比如婴儿的手臂什么的,所以重叠在一起了罢了。说实话,我本不想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心里害怕。我也不能住在那里,经常会听见孩子的哭声,所以我自己搬出来。”顿了一下,爷爷又说:“这是我们祖孙两个的秘密呦,可不要去你妈爸那里翻嘴。”“好的爷爷,我记住了。”我答应道。爷爷笑了笑,说:“还以为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呢,谁知被你这个小丫头发现了。好了,这一直象块大石头压的我透不过气,如今有人分担,心里舒坦多了。我累了,孩子你回去吧。”爷爷安详地微笑着。我只好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爷爷就去世了。我搬到了爷爷的小屋里。偶尔回家,爸妈也是热热闹闹地陪着我。再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又过了些日子,听说那里要盖高层,我们家的老楼得拆迁了。爸妈都很惋惜,这可是祖上留下的房产呢。可谁又能阻止得了城市的建设呢。毕竟,现在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

童尸

有几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孩子嘴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像失去文字的标点符号,孤零零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无所适从。孩子的眼睛半睁着,蒙上一层浅灰色的薄膜,像不新鲜的紫葡萄。孩子仰面躺在草地上,皮肤干得发皱,仿佛是易燃而脆弱的纸人。所有迹象都表明: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岩鸽站在死孩子的旁边,舔着融化速度极快的杯状冰淇淋,两只手轮流握着软塌塌的蛋卷,黏得几乎张不开手指。她站累了,就蹲在他脸部的左侧,仔细观察那些蚂蚁。几滴奶油汁落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她想起幼儿园阿姨教的话,对他说:“对不起。”孩子非常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岩鸽只好代替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只金头苍蝇嗡嗡飞来,在孩子的头上盘旋着,孩子的脸上,多了一个会移动的淡灰色斑点。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郊外,草长得很高。岩鸽的父母在远处的树荫下纳凉,也有其他的大人领着小孩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走到岩鸽这里。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光,开始一心一意地陪着死孩子玩。她摘来许多根茎纤细的蓝紫色小花,将它们扔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真好,不会生气。岩鸽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给他讲昨天刚听来的童话故事。她和孩子并排躺着,发现孩子比自己稍长一点儿。“你当哥哥吧。”她说。天上飘过了几朵浮云,遮住刺眼的阳光。岩鸽觉得这样舒服多了,就眯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啊——这里有死人!”卖冷饮的小贩用凄厉而变调的声音尖叫着,大人们惊惶失措地从四面八方跑向那个角落。这个时候,岩鸽的母亲才想起很长时间没看到女儿了。她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拖着自己的丈夫直奔过去,同时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

眼前,是一幕骇人的场景:一具衣裳灰暗、看起来不很新鲜的童尸,身躯上覆盖着许多散乱的蔫掉的野花。他的左侧,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红润,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绣有蕾丝花边的乔其纱连衣裙,脚上套着白袜子、小红皮鞋。看起来异常艳丽。一死一生,却是同样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是随意扔在地上的玩偶,却因对比过分鲜明,令观者产生一种突兀的恐惧感。

人们围成了圆圈,有的在讨论这孩子是怎么死的,也有的在猜测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她在他身边,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小声嘀咕着,竟然没人去叫醒岩鸽,直到她的父母赶来,大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岩鸽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都是人,母亲紧搂住她,满脸是汗水和眼泪。父亲僵立在一旁,表情怪怪的,像一棵晒蔫了的树。很多大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谴责岩鸽的爸妈不负责任。岩鸽还瞧见,其他的小孩都被家长们捂住眼睛,有的还被推到了身后。“太恐怖了,放任自己的孩子跟死人躺在一起。”“那孩子是被吓晕过去的吧?”“简直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声音,大人们的嘴皮子不停地蠕动着,有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了岩鸽的脸上,让她觉得很讨厌。

有人报警了,110赶来得还算及时。死去的孩子八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褴褛,怀疑是流浪的小乞丐。死亡时间推测在两天前,大概是患了疾病,因无人照料而死在这里。总之,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死孩子显然不是围观者这一阶层的人。因此,即使躺在他们脚下,也无异于虚拟人物,并非那么真实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懵懵懂懂的岩鸽更令人担忧。毕竟,她可能跟他们的孩子上同一所幼儿园,在同一家麦当劳吃过汉堡,甚至是坐同一辆汽车来这里郊游。她是他们视线中的孩子,值得关心。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岩鸽的父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地向围观的人群解释:真的不知道呀,这种地方,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书,她自己跑开了……这孩子喜欢瞎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向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一些自我开脱的话,似乎这么做,心里面会好受一点儿。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岩鸽的父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状况,千万别把她吓出毛病。”人群渐渐散开,死孩子也被搬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原地,还有一只嗡嗡打转的苍蝇。

岩鸽的母亲搂着她,低声抽泣,连声说:“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不好……”父亲紧张地盯着岩鸽的脸,想为她抹一把汗,又犹豫着缩回了手。他感觉女儿不再纯洁,每个毛孔里都钻进了可怕的细菌,因此尽量避免去触碰。但是,这仅在一念之间。很快,他又为刚才产生的想法感到惭愧。他掰开妻子的手指,抱起了岩鸽,默默地往回走。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紧紧跟随。三个人都很安静,两个大人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岩鸽的睡意已经消散了,她闷了大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想吃甜筒冰激凌。”

接下来几天,岩鸽的父母有些紧张过度。开着电视,一看到死亡场面,就赶忙切换频道。连岩鸽母亲的口头禅“找死”,都不敢再提。他们观察着女儿,是否有异常的举止。甚至把岩鸽的睡床搬进大卧室,半夜里竖着耳朵听,生怕她做噩梦,啼哭着惊醒。然而,岩鸽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每晚六点半要看卡通片,上厕所的时候要带《娃娃画报》。总之,她保持着原来的所有习惯,好像根本记不得那次遭遇。

一年前就拥有小卧室的岩鸽,似乎对重返父母的卧室不太满意。她几次想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都被父母拒绝。岩鸽夜里有磨牙的习惯,大人们早就注意到。如今睡在一起,磨牙的声音特别清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其实,这些天睡不好觉的是两个大人。岩鸽虽然在睡觉前嘟嘟囔囔,可一睡下去,就一觉到天亮。她甚至改掉了半夜上厕所的习惯,懂得在入睡之前就先去小便。明年就要上幼儿园大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

事情过去半个月,岩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父母基本放心了。可是有一天,他们看了一片DVD,讲一个童年经历过恐怖事件的人,长大以后心理变态。他们又琢磨开来:孩子会不会是受到的刺激过重,产生了强烈的抑制力?普通的惊吓,容易引起现场反应,会叫,会闹,会哭。但是,遇到极端恐怖事件时,人的外表反而显得很平静,要过一段时间才爆发。人们对于难以承受的现实,往往会采取回避态度,甚至有意识的遗忘。但是,心理问题不经过疏导,淤积得越久,就越严重。最后,可能导致精神失常……

岩鸽的过分正常,就是异常表现!——父母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怎么办?两人又开始惶恐不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岩鸽。渐渐的,他们终于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女儿玩的过家家,总是让洋娃娃躺着,还在脸上蒙一块白手帕;女儿在院子里挖小土坑,把残破的玩具、小鸟的尸体埋起来;女儿看到煺了毛的死鸡,显出害怕的神情……这一切都说明,女儿的内心深处,已经烙上了死亡的阴影。他们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慰,到底没有粗心地“结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又探讨着,如何引导岩鸽,让她正确地面对死亡。

先前的方式显然不可行,一味的回避无济于事。首先,应该让岩鸽理解死亡,再让她从死亡的恐惧当中走出来。岩鸽的父母充满使命感,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于是,家里面的氛围改变了。大人们准备了许多素材,为岩鸽阐释死亡。电视上、图片上、光碟里……各式各样的死亡场景,摆在了岩鸽面前。人的死、动物的死、甚至是成片树林被砍伐(岩鸽的父母在这个例子上看法有分歧,母亲说不算,父亲说算——植物的生命终结,应该也归属于死亡),配合相关画面,父母在一旁为岩鸽讲解,她听得似懂非懂。最后,家里的椅子被碰倒在地,岩鸽就叫嚷:“椅子死啦!”杯子、玻璃器皿摔碎了,她也眉开眼笑地宣布它们的死亡。她本来是极为讨厌吃菠菜的,现在却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口齿不清地嘀咕着:杀死菠菜!岩鸽觉得死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令它“死亡”。她对自己掌握的新知识很满意,并且频繁地使用这个名词。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岩鸽的兴奋表现,已经是变态的前兆。要尽快扭转她的观念,像正常人那样思维。于是,他们向女儿灌输:死亡,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吃不到冰激凌;死亡,失去生命的物体就会腐烂,产生恐怖的病菌;死亡,使原本可爱的东西变得不可接近,面目可憎。岩鸽沉默许久,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再抱我。是吧?”大人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笑得很尴尬。岩鸽觉得鼻子酸酸的,跑回自己的小卧室,搂住最心爱的绒毛玩具“皮卡丘”,坐在板凳上发呆。

日积月累,这种特殊教育还是起了作用:岩鸽开始害怕了。感冒了,要打针,她哭啼啼地问护士:“我会不会死?”有段时间,看不到某个熟悉的人,她就怀疑他已经死去。甚至在梦里,她也会哭着醒来,扑到大床上去找爸妈,担心他们已经停止呼吸。看着岩鸽身上的变化,父母觉得她正在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孩子,终于能够意识到死亡的恐怖。接下来,诱导她把当时发生的情形说出来,就可以解开心结。——他们这样认为。想到那天的骇人场面,两个大人都心有余悸。“岩鸽,上回郊游你做了什么?”母亲问她。“和爸爸妈妈玩。”岩鸽随口回答,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卡通片——《神奇宝贝》。“还有呢?”父亲继续追问。“还有……”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欢快地叫起来:“还有摘花儿,吃冰激凌。”“还有,还有呢?”母亲的神情很古怪,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还有吗?——想不起来啦。”岩鸽生怕错过精彩镜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两个大人相互对视,心里面想到一块儿去:看来,女儿是在故意回避。“你……在哪里睡了觉?”母亲提到关键问题,嗓音不由升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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