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潘由之
出版社：大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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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顾右盼试读：
自序
大学学了几年经济，但被所谓经济学家闹腾得对经济学不感兴趣，在经济领域毫无建树，因此也就特别不善于积累自己的财富。没有积累的习惯，自然也就特别不善于积攒自己的文章。
但15岁时发表的第一首小诗，却记忆犹新：
天空中有一片海
你看那屹立着的不是礁石么
你看那汹涌着的不是波涛么
你看那闪烁着的不是渔火么
那猩红色的不是鲨鱼的血么
不信
你问刚刚飘落的雨滴
它们是海的飞沫
那时的天很美，雨后夜空的景象，深印在我脑海。轻飘飘的几句诗，谈不上天才，厚厚的一本写在资料卡片上的诗集，也在多年的颠沛流离中丢失。
毕业后只身来到大连，辗转事业单位、外企、国企、民企，从事了秘书、财务、出口、管理、文化等形形色色的工作。左顾右盼，不知道心如何安顿。这些也算是我的财富吧，如果有时间，我愿意把自己的历程整理一番，写成小说也有一定的意义。但臧否人物，难免有人对号入座，引人不快，还是少做为好。不在一个专业领域里安顿下来，谋求发展，是我目前最大的失败。一
辈子是短暂的，“专万学不如穷一经”，前半生脚步太杂沓，被一些起点不如我的人超越了，心有不甘。今后的日子，千万不要再这样左顾右盼下去了。专心一门工作，最好是与写作相关的；指导我的孩子，专心致志，让他在自己喜好的领域里谋求更大的发展；年年有个里程碑式的进步，比如，40岁生日前，我一定要出本书，作为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献给我亲爱的妈妈。
工作之余，敲击键盘，信马由缰，表达一下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人生一大乐事。
写作需要天分。我小学升初中的时候就大胆编造了自己创作的故事，中考、高考的作文也敢于剑走偏锋。至于作文成为范文，就不足为奇了。总以为，自己早晚会写出杰出的作品，传之久远。
写作需要阅历。没有阅读、历练的凭空捏造，玩票尚可，没人欣赏，无非是浪费些纸张。
写作需要日积月累，持之以恒。俗务的羁绊，压制了不少创造力。但心中的梦未曾破灭，就让文字作我来过、我思考过、我存在过的一份见证吧。
我的作品，以“扯”为线，不注重考据。人随着年龄增加，所关注的更具体了。少年时可以指点江山，仰望星空，憧憬着斗转星移；青年时关注着国家、行业、产业；中年时，脚踏实地，可能更关心自己立足生活的城市，在意身畔的人情世故了。不能说是退步，而是说人到了一定年龄，就自然会踏实务实了。
无意于世间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评价。作家？学者？跻身那些行列又如何？名缰利锁不是我的追求，将自己的一些心得与人分享，才是我的初衷。潘由之2010年6月
城市生活
风乍起，吹乱城市生活
2007年3月4日、5日，大风把大连吹乱了，很多市民体会到停水、停电、停暖、停气的生活。骤雨、暴雪、狂风，突然降临在元宵节。空港、海港、高速公路被迫关闭。
躲在家里，听风声雨声鞭炮声，看刚一升起即告消散的礼花，看大连电视台、辽宁电视台关于突发的恶劣天气的报道，给同样在风雪区域的母亲打电话问安，给方方面面的熟人回复元宵节的问候短信……
这几年天气的反常简直惊人，1951年以来同期最大的风雨、风雪袭击了中国，印象中不该缺水的重庆持续着干旱。心中的一息善念使我怜悯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今天亲历这暴烈的风雪，已感受到城市的生活对各项公共事业是多么依赖，而我们这个在国内各方面还算不错的城市，在公共事业方面仍然是相当的脆弱。
居住在同一个城市的岳父很早就准备了应急灯，昨天派上了用场。我调侃他居安思危有备无患，直觉得生活不会有事，竟遇到了突如其来的一场天灾。
中小学校停课的消息是在午夜通过我的手机短信知道的，虽然有扰民之嫌，但不让老婆孩子起早遭罪，也值得肯定。5日上网，看水务局的致歉信，虽然水务局的热线一直无法打进，虽然在家的妻儿还在没有水和暖气的房子里等待，却也知道，各地政府在“执政为民”方面确实有了或些微或巨大的改进。
5日早晨上班，看满街的广告牌吹翻的吹翻，撕裂的撕裂，更有高架桥边的一根倒掉的大型路灯杆子，竟砸烂了三台车。都是风惹的祸。
陆续来到岗位的各位同事分别报告自家停了什么，个别的“四停”，荣获冠军。我才“二停”，排名靠后。然而即使排名靠后也使我的心不踏实起来：就算老天爷有意安排一些灾害检验我们的抗灾能力和承受能力，也不该选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这么个举国同庆的节日吧？灯会因此取消，手里的三张票作废了没人解释；4日没上街，没感受到混乱的交通，听朋友讲，商场超市也有停电的，好在大连坏人少，无人作乱。
最觉得不踏实的，是我“居安思危”的防范意识：假如进入战争状态，那旷日持久的无序混乱与各项资源的短缺，我们有心理准备吗？有时在一些论坛看见一些所谓“愤青”关于战争的激愤之语，我坚信他们中并没有几个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国家的领土完整与尊严，更多的是雄性激素分泌却无处发泄，工作生活不如意，期望国家陷入混乱，借此来个重新洗牌，可能趁乱还谋了条出路也未可知。世上避免战争唯一的方法就是强大起来使人敬畏，这种强大是国家的兴盛、发达，人民的富足、平和，军队的威武、雄壮、无坚不摧。这样的国家除了疯子谁敢挑战？这样的国家除了傻子，谁愿意游离？2007.3.6
露台盆栽记
家里有个十平方米的露台，摆了十余个大大小小的花盆。能种花、种菜，当然也敢栽树。
我栽植物的历史不算长，12年。
养死了的植物不少，“发财树”买到家不久就死了，看来“发财”不易。巴西木从一颗小苗，长到如今比我高出许多，我在成都读的书，不是“巴”国“西”边有过一段经历吗？是这个原因吧，随便造，树也没事！
装修前买了盆竹子，按理，我自诩为文化人，最起码也算读书人吧？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最爱的苏东坡那么喜欢竹子，我焉能不种？可惜，工人干活，喷白漆等工序的时候，全不顾及这是棵绿色的竹子，不需要染色，给祸祸成绿色带白斑的了。也怪我猴急，何必这么早买来？也怪我没责任心，干嘛不自己给它用报纸包起来？半死不活地养了些日子，看不顺眼的白漆，又是冲洗、又是修剪，一堆毛毛竹子，不成个样子，竹笋倒是长出来了，但纤细如草，不是心目中那种映在窗帘上如画的竹影，全无“风月摇竹影，扶疏见清白”的意境，索性斩草除根，换路子了！
看棒棰岛国宾馆有一棵很热闹的海棠，想起“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的诗句，就也到花市买了棵，也不知这海棠与名家吟咏、高官欣赏的海棠是不是一家人，重在参与嘛！夏秋过去了，花在长。卖花的告诉我，冬天放在室外没问题，我就放在外边了，没采取任何保温措施。不料，虎年入春至今，花枝都未曾泛绿，看来这棵也“挂”了。不知是不是卖花人有意欺骗，巴不得再去买，增加他的销售收入？
倒是岳母撒的一些生菜的种子，长出了肥大的叶子，和枯枝相映成趣。
大盆里载了两棵樱桃，是亲戚看我有地方栽，送的。越冬后，一棵干干巴巴没了动静，另一棵的叶子微微露出了笑容，50%的成功率，对我来说就算不错了。
看来，露台、盆土和大地不同，五楼和地面不同，植物的死活不只在于如何给浇水，还要选对地方。樱桃树，我在亲戚家见过的最大的，一棵的树荫就差不多满一个院子，在我的小小的露台，再能施展，又能如何？
我还真不泄气。休息日，泡沫箱子、空闲花盆、长条花盆齐上阵，把阳台四周都摆上了，死了棵大盆栽种的樱桃，就给我腾出来不少土。把各个小盆都填上土，到早市，买了20多棵辣椒苗，种上，天天早上去看。别说，这东西真好养活，一个个昂首挺胸的，一点也不见外。想起去年我种熏衣草啥的，一个个对我爱搭不理的，我就来气。看来，植物们也是有性情、有阶级的。我俗人一个，竹子啥的跟我无缘，辣椒见到我就亲。辣椒也知道我做菜离不开它们哪！
它是不是也知道我心底还有个秘密？“种自己的菜，让含有卖转基因、农药的小商小贩们赚不着钱去吧！”食品安全是我一块心病。还有就是这物价，涨得太快，多种几棵辣椒，不定能省下一笔钱呢！
住在这个有露台的房子快5年了，要论收成，这么小的自然经济，显然跟工厂化的大棚没法比，但看着自己栽下的小苗，一天天地长大，有一份成就感在。再者，自家种的，绝不会上农药化肥的，即便是自生自灭，也无所谓。去年的黄瓜，长了些日子，就死活不开花结果了；芸豆，倒是结了四五枚，不够炖一回的，索性给儿子拿着玩了。前年的小西红柿，爬得挺高，也若有若无地结了几颗果实，吃起来，口感跟市场上的绝对不一样。儿子问，为什么咱家的西红柿味道和买的不一样？这实在不好回答，我真羡慕孩子们这一代：我们小的时候，吃过真正味道的蔬菜、水果、鱼虾、猪肉、牛肉、鸡肉，而他们，吃的全和我小时候的完全不一个味道，他们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吃起来也会觉得香吧？我们就没有香的感觉了，只是会像九斤老太那句“一代不如一代”来评价我们的食物了。
借助自家的露台，让孩子初步认识一下农业的生长周期，还有自家栽植与市场销售蔬果味道的不同，也算是给孩子点启迪吧。但对孩子有没有负面影响，我不知道。
在五楼，更兼风口，蒸发量极大。日常收集洗菜水挺烦，而下雨，无疑是件高兴事。
一到雨天，把雨篷支起来，把桌椅搬出去，听着雨打篷布的声音，看着天上飞机，地上行人，周边的植物，想想再过些日子，自己也可以吃上自家露台的果蔬，不亦乐乎。
对于小百姓来说，这么大的露台，不会不让它热闹起来的。盆栽需要精心，也需要缘分，精心未必养得好，有缘才能有收获。最大的收获就是忙中有乐。
有乐就好。2010.5.1
老字号也没啥不得了
一直想领着老人、老婆还有孩子，踏上寻访大连美食之旅。
无意在二七广场吃了一次杨家吊炉饼，一个人，要了份焦熘肥肠、两个吊炉饼、两瓶青岛啤酒。菜还可以，饼好吃，两个饼说吃就吃，一点没剩。肥肠吃不了，打包。回家发现儿子也喜欢吃这个。意犹未尽，周日，领着老婆孩子，奔波挺远，到香炉礁一个居民区的×菜馆。慕名而去，不是饭口，点了三个菜，芙蓉虾球、生大烤、海螺肉片。喝的是崂山啤酒，鞍山出的。芙蓉虾球的芙蓉是鸡蛋清，这个菜可以。生大烤就是瘦肉片。海螺肉片没几片海螺，全是猪肉。这两个菜的勾芡汤汁相同，味道也相同，我跟服务员发脾气，干吗推荐这两个菜同时上？这两个菜的味道太接近了，早知道肯定不会点。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是放下拖把就端菜，给打包的时候也是如此。参观了一下小包间，很简陋。前不久，这个小店的老板上了电视，说如今的买卖不易。其实，不易也是有原因的，起码，荐菜需要用心，而不是推销自家的库存，是应该让客人感受到你们的人性化，感受到你们的真诚与善良，这样，客人有了好感，才会再来。实际上，这里的菜，跟杨家吊炉饼的菜如出一辙，都是那些个老菜，可能算是古董级的菜了，我比较怀旧，吃的就是正宗，也算是补补大连文化的缺课。
××楼以前也没少去，就是爱吃牛羊肉的缘故。一次，一个厨师从厕所出来，手都不洗，就去了后厨，我就再也没去。金州区二十里铺的××鱼，厨师擤完鼻涕边抹边盛菜，好感荡然无存。
有识之士一直呼吁抢救老字号，可这老字号要是不“开店为民”，我们就抵制它。
台山有个瓦房店全羊，生意火，烤羊排什么的不知怎么搞的，就是好吃，连续去过好几次，客人时常排队。我由衷希望，这个小店，没干什么缺德事，肉是好肉，料是好料。尽管低档，可论收入，我就是个低档的人，得以享享口福，也是美事一桩。
我所去的，自费之故，都是比较经济的小吃。我好吃，也乐意吃物美价廉的小馆儿，但小馆儿的卫生的确不行。如果再没几样拿人的菜，生意好才怪。无论你有多深的资历，市场是不糊弄人的，你糊弄客人，客人能再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人们的口碑很关键。
人们喝羊汤知道去辛寨子、泡崖子，吃海鲜档次中上的无非是天天渔港系列，吃农家菜的去处也不少，青年点、世外桃源什么的，吃烤肉也不少有名的，雅园、一心什么的。
有些星级很高的酒店，菜的味道就是不行，我的感觉就是淡，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的那种淡。健康？可能吧，反正不对我的胃口。
男人祖上是打猎捕鱼的，所以男人爱大鱼大肉；女人祖上是采摘的，所以离不开水果。我就希望，找几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吃着生海蛎子，真的不掺假的好羊肉，大口喝酒，大快朵颐。
至于那些假惺惺的服务员，无良的厨师老板，你们抱怨也没用，我是不会再去的，因为你待我不用心，字号再老也没用。2009.6.4
闲侃“外贸”服装
大连街头的服装店不少直接就写着“外贸”二字，俨然如同著名的服装品牌。这一现象有些耐人寻味。
想必，大连曾经作为外贸服装的口岸，有过昨日辉煌吧？
或者，大连给人家贴牌生产的厂子不少吧？
再或，出口转内销的产品也强于很多自封的名牌吧？外贸服装在大连很有市场，就是明证。
我个人也愿意购买“外贸”产品，一者价格不高，二者质量尚好，三者休闲款很符合我的个性。至于胸前脖后到底冠以什么牌子，我倒满不在乎。比起大商场动辄1000元的夹克，我花个100多块，满足了保暖的需要，也不算太难看，何乐不为？
我身上的一件T恤，29元，跟大商场里数百的T恤很难区别，可能最大的不同就是购买场所的不同吧。
一件衣服，究竟卖多少钱，是卖方自己说了算的事情。对于有钱人，买的是品牌吧，而我们穷人呢，大概就是看效用吧。最难过的是不穷不富的中间层：品牌吧，稍微低档一点的，一听就酸了吧唧的；穿外贸吧，又很容易和我们穷人混淆了；而万把块一件的衣服，想想吧，怎么洗怎么舍不得，怎么穿怎么不自在。
感谢“外贸”，使我错以为自己拥有洋人的购买力和审美水准。
感谢“外贸”，街头的小店使一些位于繁华地段的大百货门可罗雀，我痛快，谁让你价格不亲民了呢？
感谢“外贸”，你终究会教会一些企业，广告终究不会成就品牌，质量优势才是保证。“外贸”好像确切地说是“出口转内销”的意思吧？我国有一些厂家给人家洋人生产产品就是到位，即使是次品可能也强于给自己人用的良品。
啥时候，我们不进外贸店了，啥时候就是我们已经成为发达国家了，至少，我们在服装质量上，与发达国家的水准差不多了。在这一点上，我盼望着外贸店的早日消失。2005.11.10
在车上挤OR在路上挤？
昨天突然间孩子们的大书包又把公交车挤了个水泄不通，今天为夏季达沃斯限制一些车辆的单双号行驶。越来越大的大连，越来越挤的道路与公交车交相辉映。
旧城区的改造一改就死，死在什么地方了？我看跟政府没有料到这几年私家车的迅猛增长有关，老居住区道路的混乱与停车位预留过少关系也不小。变化比计划快，经济的迅猛发展在私家车这方面看是活生生的：QQ、吉利、夏利等低价位车队伍壮大，差不多手里有几个钱就可以成为有车一族。要没有这些民族资本进军汽车行业，咱们的私家车梦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够实现。回想当年的彩电，很多国企进入这一领域，尽管质量还一般，但彩电普及了。国人喜欢躲进小楼成一统，自扫门前雪，于是自己的住宅、私家车，这些东西普及的过程也就是房地产、汽车行业高速发展的过程。有恒产者有恒心，租来的房子，那不是自己的，要饭还要有根立棍儿的地方，寄居别人的房子也就没有了家的感觉。
公交车有点像是基层社会的缩影，当然，部分环保人士除外。公交车有几点是最难忍受的：拥挤、盗贼、汗臭狐臭口臭、踩脚、推搡、不排队、不让座、小孩子扎堆后的高声喧哗、司机的粗鲁无礼疾驰猛拐……公交车却也是很多人必须采用的——相对的低价。但即便公交免费有座位无盗贼，也不会阻碍私家车的高速发展——国人压抑多年的在追求财富荣誉与地位方面的进取心冠盖全球，衣锦还乡是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人们最寻常的梦想。
于是养不起司机也要养得起车，即便在路上挤的滋味更加难受——油表在噌噌往上蹿，尾气在呼呼往外冒，管那么多，打开空调，听着小调，躲进小车也自成一统，营造局部小环境是我们的强项，谁在乎温室效应、节能减排？崇尚奢华，卓尔不群，广告不一直在这么宣传吗？我7岁的儿子都知道一些大老板，认识一些豪华车，我并没有教他这方面的东西，孩子们自己就在这方面有了很多共同的语言！
当更多的人加入有车一族，道路变成停车场，所有的车都快不起来。而选择在自宅周边就业，或者在就业地点就近居住是最理想的了，可职场无常，谁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另起炉灶另谋高就？谁知道明天自己做的这个行当是否还能给你份衣食无忧的薪酬？
变化太快了，当最早有私家车的人养起了私人游艇，那些他的部下都陆续有了进口或合资品牌的私家车，收入一般的也整个自由舰、N3啥的，起码比没有强。
再往后，要想开个小买卖，门前如果没有停车场，你主动歇业得了，百分之百开不下去。2007.9.4
有车的憋屈事儿
有车的好处很多，买车三年来，已到了无车寸步难行的地步。然而憋屈事儿也不少：
路太堵。无畅通的路可走。
路况差。不定哪块马葫芦盖子丢了，不定哪块地陷个大坑，不定哪个路段坑坑洼洼或者赫然摆着几块大石头。挑开的拉链路也不少，这是发展的代价，可以忍受，但同一路段经常被挑开，就让人难以理解了。至于夏天的积水，在我市很多路段都会有，但愿下面没有陷阱吧。
停车难。市内繁华地段，停车之难有目共睹。
停车贵。大商场的地下或楼上停车场，收费不便宜。我来这里购物，难道说还必须得额外付一笔存车费吗？这不是逼着我网购吗？难道这不影响你们的主业吗？为了蝇头小利，不顾及顾客的感受，自以为生财有道，其实是因小失大。我不去了总可以吧？
停车有风险。有几个地段，交警的数码相机和罚单频频光顾，其实只要警示标志醒目，或者停车位置充足，交几块钱的存车费，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愿，相关执法部门不是以罚款的名义创收。
有的司机开车太霸道。有些有特殊来头的车，开起来虎虎生威，雷霆万钧。习惯了，我说不出啥。公交、大货、出租等车辆也跟着起哄，随意并道、停靠，不管后面车的感受。如同野蛮的棒小伙冲入儿童的队伍里，嚣张！至于加塞儿，双黄线挑头，胡乱丢弃矿泉水、烟盒，转向不亮灯，吐痰等现象，那就见怪不怪了。
加油站的服务欠水准。以为是常去的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素质不高，去我市的其他加油站，感受也是相同。进屋缴费，好，那是你们管理上的需要，但是不是也有展示一下你们连锁小店的商品的考量？收费员手脚不麻利，颠三倒四；加油员更是松松垮垮，有一次一个加油员先系好鞋带，再慢吞吞的给我加油，完全不考虑后面排队车主的鸣笛和我怕上班迟到遭罚款的心境。你上班前就不能把鞋带系好？听说，他们也不容易，下岗有日子了，散漫惯了，找到如今这份差事也不容易，就忍了。有时候这帮人还推销点什么润滑油之类的，真不知道是主副业不分，还是上峰有令，全员营销。但那形象欠整肃，我凭啥买你推销的东东？
修车、保养、保险的时候套子多。不该换的东西，修理工也强力推荐你换，反倒该换的东西未必能够提醒你换。比如一个哥们儿，车轮子一直没前后倒一下，十几万公里了，前轮磨损十分厉害，后轮还能“造”些日子，大概4S店的人嫌麻烦，又没利可图，就这么糊弄着汽车知识并不丰富的车主们，甚至巴不得你轮胎早磨损掉，好来买新的。殊不知，这安全隐患其实不小！
公车私用挺烦人。有时候接孩子，会碰见某执法部门的车，半小时不熄火，俩制服男谈笑着等着公子或小姐放学。我差点儿忍不住拿手机给车拍照了，想想都是家长，福建南平孩子出事后，家长接孩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也就算了。
憋屈是憋屈，就当是一个社会成长中的烦恼吧！等到汽车文化、道德水准、法治观念等方面都提高了，我想，我这些小肚鸡肠的憋屈事儿就会消除，而不是愈发的见怪不怪了吧？2010.4.25
骚扰电话
平时不做业务，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老婆孩子等家人，电话着实不多。这两天，电话量上来了，原因是自己的车险要到期，来自上海平安保险的营销人员电话不断。下班开车回家，第一个电话挂死了，马上电话就打过来，我恼了，说，这符合你们公司的文化，符合你们上海人的素质，符合咱中国的礼仪吗？我告诉你们我在开车，你们作为保险公司，这种情况下，应该不断地打电话吗？我想买自己不知道去买？你就是天大的折扣，也不能在人家挂死后接连不断地骚扰吧？对方一个女士唯唯诺诺，果然，三个小时没有骚扰。不过保险公司的韧劲我是知道的，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还得买人家的保险。
这个电话不是最缺德的，经常晚上，甚至午夜，电话刚刚响起，就挂断了，一看号码所在地，郑州的、西安的，哪的都有。如果不是我等老江湖，用了多年电话，在那些地方也没什么亲朋，保不准见到这样的电话，就回拨过去了，而等待着你的，除了巨额话费和种种骗局还会有什么呢？有那么一些人，讲究的只是自身、团体的利益最大化，道德廉耻啥的上哪去找啊？
电话，除了声音，短信的骚扰也不胜其烦。卖药的，老怀疑我不行了，啥药都向我推荐，啥折扣都敢许诺；卖房子的，啥楼盘都敢向我推荐，真以为我腰缠万贯呢？
一到了暑假，孩子的什么美术班、夏令营、托管班的电话纷至沓来，不胜其扰。
这是主动来骚扰我的，我打电话也一样被骚扰。
给医院的朋友打电话，得先听一通广告词，“欢迎光临××医院”。孙东东不是说医院要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吗？我没病没灾，身体健康，非欢迎我光临医院干什么？
打给银行的自动语音播报系统，一通广告后，才言归正传，一通忙活下来，不短的时间就过去了，话费自然不少，难道大家都是一伙的，就整我们穷人？你那东西，对你们来说是重要的，但对我们呢？如今这世道，咋就这么的自以为是，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呢！相信，上不了网查询分数的学子，也没少被人家讹去话费吧？
这世道，老拿咱老百姓当shability，到底谁傻呀！2010.6.1
家国情怀
东北人有大才
一个世纪以前的事，太久，不说了。民国时候的张氏父子也曾叱咤风云，大家都知道，咱们也不说了。抗战全面爆发后，首位殉国的我国将军佟麟阁是满族，虽然是河北人，祖上也是东北的。我跟同学们吹，东北人身体出色，智力超群，航天英雄杨利伟等航天员，戚发轫等高级专家是东北人。而民国时候，空军英雄中就有很多东北人，干掉不少鬼子，每每看他们的故事都热泪盈眶。最出名的四大天王，其中就有三个是东北人！
刘粹刚（1913—1937），辽宁昌图人，共击落敌机11架，1937年10月27日殉国，时年24岁。国民政府为表彰其英勇杀敌精神，特追授他为空军少校。
李桂丹（1914—1938），辽宁新民人。1938年2月18日，率队参加保卫武汉的空战，仅其1人即击落敌机3架。激战中为敌弹所中，壮烈殉国，时年24岁。
高志航（1907—1937），原名高铭久，字子恒，辽宁通化（今属吉林）人。
高大队长的故事，电影、电视都有，我就不啰唆了。
台湾省空军将位于台湾台东县的空军基地命名为“志航基地”。1993年7月18日，张学良为高志航题词：“东北飞鹰、空军战魂”。2002年8月14日，“八·一四”空战大捷65周年纪念日，高志航烈士纪念馆（高志航故居）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通化市政府、北京航空联谊会等单位主持下开馆。
2009年到南京玩，想拜谒抗战时牺牲的空军官兵的陵墓，多方打听未果，带着遗憾离宁。很希望能够祭扫一下高大队长的墓园，参观一下他的故居。每每想到他们当时架着战机，在空中与敌战斗，我都能感觉到那首振奋人心的《国民革命军空军歌》响在耳畔：
凌云御风去，报国把志伸，遨游昆仑上空，俯瞰太平洋滨，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美丽的锦绣河山，辉映著无敌机群。缅怀先烈莫辜负创业艰辛，发扬光大尤赖我空军军人！同志们努力努力，矢勇矢勤，国祚皇皇万世荣。尽瘁为空军，报国把志伸，那怕风霜雨露，只信双手万能，看铁翼蔽空马达齐鸣，美丽的锦绣河山，辉映著无敌机群。我们要使技术发明日日新，我们要用血汗永固中华魂。同志们努力努力，同德同心，国祚皇皇万世荣。
东北的乡亲们，咱们很行的，他们是我们的代表。他们行，我们也行。2009.9.9
兵役证、小塔子及其他——牛年春节回乡偶书
过年回家是咱雷打不动的习惯。本来单位腊月廿九才发奖金，放假，等不得了，廿七一下班就开车上了路，怕家那边的雪封路。儿子也是急脾气，一听说回奶奶家，跟我一样兴奋。给奶奶拿什么好东西回去都乐意，十分踊跃。过鲅鱼圈就感觉路面的积雪多了，人家的车都照样呼啸而过，咱也就大胆起来。到沈阳，累了，也怕203国道雪大，夜间行车不便，就进城在回民一条街吃饭，投宿在凯莱大酒店。
廿八一早就启程了，走203线，在铁岭县一个叫陈平的地方午餐，告诉母亲我快到家了。打个电话不要紧，母亲和二哥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小时！这可是最冷的一天哪！
父亲去世早，那时我还没就业，因此心底对父亲有很深的愧疚。一个离休的老干部，还没来得及享受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就早早地去了，给国家省下了不少的离休金，却给我的母亲、他的儿女增添了无尽的遗憾！一直想把他老人家的历史梳理一番，留作纪念，本想找相关的政府机构查询，却无意间看到了侄子翻出来的我父亲的兵役证。父亲参军的时候只有16岁，不是自愿参军的，因为适龄的伯父死活不去，没有枪高的父亲也就去了。同去的人，有的刚当兵就死了，父亲因年纪小、个矮，“个儿没枪高”，没捞着摸枪，成为了一个卫生员。这一去就是8年。辽西15军分区15团卫生队、44军157师卫生部、470团卫生队、上饶分区独立大队、中南军区暂编21团卫生队、河南军区训练团……这期间，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从文盲到能写信，从音信全无时奶奶的哭泣，到安定下来会写信后爷爷的前去探望，从放牛娃到复原后成为国家干部……那时候一个村有几个国家干部呢？
父亲记忆力好，去过的地方多，跟着四野大军从东北一直蹽到海南岛。最西去过四川，最东边自然是抗美援朝时候的朝鲜，在上饶、商丘长期驻扎过，在康平好几个卫生院也干过。
我以前不明白，以为搞医就挺不错了，这些年逐渐明白了，搞技术其实不合适，当官最划算。人家直接进县委、县政府那些过几年就是首长了，搞技术的这辈子很难搞出名堂出人头地，还得接受人家的接见。谁和谁起点的差距能大到哪去呢？
我一个堂兄，也当兵出身，后来到公社武装部工作，部长、乡长、书记、局长的一路干下来，如今退休也在一个土地局这样的好单位退休，幸福着呢！甚至上世纪80年代招干进县委的我的两个亲属，如今也是正局级调研员。
父亲的兵役证告诉我什么呢？一个人，有时候被动接受了某种安排其实也可能是上天对他的奖赏。个子高出人头地，个子矮平安归来。福祸之间，说不清。
康平唯一的古迹可能就是省级文物小塔子了。辽代祺州城的遗址，塔不高，但在匮乏古迹的康平也算值得一看的。一马平川的康平，如今林地少，草地少，一览无余，毫无战略纵深，除了出产粮食、煤炭之外，类似开原、清河等地的山珍少，土特产太粗糙，因此不上档次，缺乏对外地人的吸引。我小时候的郝官东坨子那一带，下雨会有鱼的，那鱼，船丁鱼、麦穗鱼、鲫鱼、嘎鱼、鲶鱼啥的真好吃。如今市场上有的买不到了，买到的也是喂饲料养殖的，口感太差，野生的可能彻底在那个地域消失了吧？平原的天赋可能在景致、土特产上不如丘陵、山区，但平原的康平土地多，康平书店里金盾出版社的适合农家的致富书籍也不少。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的康平人也会多起来的，康平人走上富裕路的也会多起来的。印象深刻的是，回康平时在法库倚牛堡上高速直达康平下洼子，一路上几乎就没见着什么车辆，两边也没见着什么人烟。那高速路成了我私人的道路。私家车不算什么，私家路才真叫爽！
路提前到位了，但别的方面差距还不少：刮风时尘土飞扬，跟开原、海城、铁岭都没法比，看来城镇在市政投入方面不如人家县级市、地级市。
康平除了西泡子也谈不上还有什么美景，巴虎山？20多年不见了，也不知现况如何。不能搞旅游的地方，只要想什么法子让老百姓富裕，让农民富裕，其他的都迎刃而解。康平街上的所有店铺，客户群基本是农民，农民富了大家才好办。
回康平见到了极少数几个朋友，也从家里人那里听说了一些风气方面的东西。频繁的人情走动，一年高达一两万的礼尚往来费用，工薪层都很为难吧？可都不操办、不走动，多如牛毛的馆子啥的靠谁支撑呢？咱那如果有外地客商去，也基本是去销售的而不是去收购的吧？人情方面还有一个负面的，一些出去早的康平人，逢年过节简单备上份礼物老亲少故地简单看看，也不吃饭不喝一杯茶，按说是那么一点意思吧？可居然有人说，“别看恁有钱，买的东西也不过百八十的！”他怎么不说，他给过别人什么？除了麻烦，给过别的吗？一听到这种寒心话，我就懒得动弹了，就窝在母亲身边呆着得了——你送人家东西，人家背后还说你糊弄人家。我哪辈子欠过你？可没能给几个尊敬的长辈拜年，心里一直很不愉快，老觉得这年像没过明白似的。
铁岭人送我的礼物有蘑菇、榛子、木耳，成都回来的同学给我绿茶，大连这边也有无数种的海产，我从康平带回大连的是猪肉、内蒙古羊肉、整只的鸡鸭。其实自己也捞不着吃，给亲朋一分就没啥了。咱康平其实东西很好的，就是缺少深加工、缺少品牌。康平的黄豆大酱，不止我一个人在怀念。咸菜，酱缸里淹出来的咸菜，听说连县领导都爱吃。
城南头市场的两家熟食，我看开得都不错，够咸，也有滋味，比10年前不知要好吃多少。
康平好吃的猪肉、鸡肉、羊腿，要是加工好，能抗癌的野蒜也洗干净、包装好的话，咱康平人出门儿，也能有点硬头货送人不是。收到的人不也挺舒服吗？——这小子不给烟酒给健康，有档次！2009.2.12
慎终追远的寻亲之旅
最会写的字就是自己的姓名，姓名的第一个字是自己的姓，我姓潘，“潘”字有水、有米、有田，上面的一撇是房子的象征，还是帽子的符号？反正衣食无忧，可能还小有地位，真是个不错的姓氏。难怪出了这么多名人，尤其是那么多文人墨客。看来这爱好舞文弄墨的基因也是遗传的。韩国人潘基文也挺有才，居然辞了小国的外长，当世界上“最大”的官儿了。
儿子7岁，动不动就老潘家长、老潘家短的，看来受我影响不小。这几年，可能年齿渐增，对传统的东西更加注意了。春节老叔过生日，我也要千里迢迢地赶回去了，以往，我才不管呢。在辽宁康平，我们这支老潘家是和睦家族，谈不上能人辈出，却也比很多姓氏出息。前不久，终于费尽巴力地找到了从山东来大连当兵十年的堂弟，聚会多了，两家的小孩共同范的辈分，之间的血脉亲情也可能得到了我儿子的认同，因此俩小孩很亲近。小小年纪，知道认亲，好事。
对本地某报搞的大型人文专题策划《追寻闯关东之路》关注了些日子了，打开我的户口本，不知道为什么，大学毕业后落户大连时籍贯改成了辽宁康平。我记得在康平的时候，我户口上的籍贯明明是山东昌邑，那是我父亲的出生地。大约是1943年，太爷、爷爷、奶奶领着大伯、二大伯、时年11岁的父亲、二姑乘坐轮船在大连上岸，来到了昌邑人称作“海北”的关东。
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到天凉下来，就会念叨“天凉喽，该回老家喽！”那时候我还年少，对自己的祖居地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这延续数千年的乡土情结就如同陈年的酒，年份愈长，愈会咂吧出其中的味道。1948年，父亲16岁随四野参军，一路向北，转而南下，唱着《下江南》的军歌，“直捣两广和福建”（歌词），跨海解放海南岛，又在江西上饶、河南商丘等地驻扎，抗美援朝时又短暂赴朝，八年军旅，音信阻隔，爷爷奶奶以为父亲早就捐躯了。直到八年后，父亲光荣转业回到康平县的卫生系统工作，奶奶才转悲为喜，一家人，除了大姑出嫁早，留在山东，加上出生在东北的老叔、老姑，历经战乱，无人夭折，确实值得庆幸。
太爷、爷爷、大伯织布为生，当时东北广植棉花，前辈们一路在大连、铁岭、哈尔滨一带均生活过。1958年左右，山东那边日子艰难，大姑一家也短暂来康平逃荒。那时候父亲是国家干部、母亲在饭店工作，我们家吃供应粮，粮食够吃，还能接济点亲人，所以没有人饿死。
村里人讲：“老潘家是一扁担挑过来的，看人家出了这么多能人！”爸爸资格老，离休时是县级工资待遇，本家大哥、五哥、六哥、九哥都吃皇粮，而我更是本村出产的第一个重点大学的本科生，也是本支的第一个正规大学生。
太爷还有一个儿子留在了山东，1979年左右，他，也就是我的老爷来看望我的爷爷了。后来，爸爸、几个哥哥陆续借出差之便探望了山东故里。1990年，我暑假看望了在山东的老奶、大姑、两个叔叔。那边的祖茔都平了，无从祭拜。但离开的时候，排在身后的弟弟妹妹们声声唤我“哥哥”的场景十几年过去了也无法忘记——我们有相同的祖先，我们操不同的方言。
在山东的时候，从六叔家抄录了份十分简单的家谱回东北，奇怪的是，我家家谱最上面是女老祖宗，姓绛，往后排了十多代。听老辈讲，若干年前，有一支跟我们辈分排行相同的族人来寻过亲，究竟怎么分的家，就无从查找了。据说，那一支，也在山东。我曾经在宗亲网上找过，没有回音。我还非常想知道，绛氏老祖宗之前我们家在哪里？是老辈人说起的山西、四川、云南？十多代应该是200年以内的事情，找到我们家族的起源，找到同一个祖先的后人，一直是我的一个心愿。
抚摸着儿子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手小脚，惊叹人类生生不息的神奇与可追溯。现代科技如此发达，潘姓又是一个人丁兴旺，在历史上、在当代人才辈出的望族，我希望能够跟我那些联系不上的本家取得联系，也希望能够有准确的文献和现代科技的手段描绘我们家族的迁移史。
旧时，敬畏祖先，做出什么危害乡邻、社会的事情，有严格的家法伺候。现在这些都淡薄了，人们不畏惧祖先，也就难以明荣耻，胆大的连法律都藐视了。因此，通过寻亲，慎终追远，让家族增添凝聚力，家族里的强者帮助弱者，贤者感化不肖者，晚辈爱戴长者，兴旺一个家族，和谐一方土地，功德无量。
每个人都可以先和睦自己的小家，尊老爱幼，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这样，一个个家族的和美，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和美。寻亲之旅，就成为一次传统美德的回归之旅、赋予新意的发现之旅、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之旅。2007.5.19
感恩的心——教师节抒怀
没有名车豪宅的奢华
没有名牌满身的高贵
没有灯红酒绿的迷醉
在高昂的物价面前
平淡的生活 有时也不免受微薄的薪水之累
年轻的心偶尔掀起一些涟漪
或许
在别的领域 我们也能风云际会
让富贵的光环
与我相随
然而“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初衷“托起民族未来”的嘱托
师生们朝夕相处的情谊
同事间和谐的氛围
这一切都弥足珍惜
愈久愈值得回味
于是
无悔青春
无悔壮年
无悔人生
我们甘做无悔的一辈
让张张黑板 成为
希望的田野
让根根粉笔 成为
复兴伟大中华的种子
我们甘愿蜡炬成灰
相信
孩子们茁壮成长
相信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相信
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美
相信
天天都是教师节
相信
富强的国家教师越来越有地位
我们所有的教师
是国家最有成就的伟大团队
以教师的名义给老婆写了首用来朗诵的长短句，一共五个人朗诵，受到了她的同事们的好评。
今天是教师节，一生中真有几个老师一直没有忘记：
小学的商老师，跟我妈跟我们全家都熟悉，现在跟我妈还住在同一个楼。十几年前我的婚礼她还参加了。还有梁老师、周老师，记住她们是因为她们赏识过我。
初中的王老师、张老师、庆辉老师，他们对我也好，庆辉老师我几年前还去拜访过。
高中的老师高手不多，语文李老师也在大连，有时能联系一下。
大学的李老师教经济学的，挺有才，洒脱，海归的高干子弟就是不一样。庞敏老师也不错。
学生喜欢老师是因为老师会鼓励孩子，谁也不会喜欢刺激、数落自己的人。
周老师爱打人，但我基本没挨打，最难的数学题她总是安排我做，初中的时候祭扫烈士墓看见过周老师，远远的她对我点点头；初中的时候我还给全班同学上过几何课，那个老师姓国，几何是我的强项。
高中有个班主任，家里盖房子的时候我们都帮忙，去搬砖什么的，砖厂厂长的孩子考大学他给人家加分，整个一个农民小政客，脑子不笨，但视野不行。
这当老师，也一定要有视野有格局，这样学生才能不受委屈。蝇营狗苟之徒注定不会教好学生的。我们农村孩子最大的委屈就是没得到好的教育，否则，谁怕谁？
大连教师工资低，连带着我这个家属的压力也很大，那几句长短句其实也是我的心里话。
老婆的工资低，但每天起早贪黑，累得要命。跟部队、跟公务员，那真没得比。要是她的收入够养家糊口，我就可以甩开膀子折腾了。目前，稳定还是不能不考虑的，于是在这个岗位上爱惜这份工作。
老婆同事夫妇都是教师，几次误传加薪，家里来戚（读“且”，三声，东北、河北香河都这么说，“客人”的意思）不免高消费，客人走后就剩下一百元了，足足挺了20多天。
别去说教师有钱，那是个别的，但兼课那份辛苦，岂是没有经历过体味过的人能明白的？
在街上常看见恶鼻子怒眼睛粗声大气的人，这种气质的人多了，这个环境就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气质是背景的反映，受到教育少自然气质不行，多少钱也换不来。而老师如果没有气质，孩子自然也不行，老师没钱，没钱买书、没钱旅游，如何能够有气质？
家不必大富大贵，但要小康，要有书，要让孩子快乐地读书，GDP不能代表什么，国民素质高了，国家才能够强大。人家日本在废墟上兴起的劲头，透露的其实也有民族素养问题。只有自己的东西好了，才能够真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些人家里全用日系相机，还觍脸喊抵制日货，真无聊。2007.9.10
收收心吧，“兴高采烈”的辽宁人
用自己的技术把中国自己的航天员送上太空并于今天成功返回了，本地某报上有一幅漫画，画的是一个老外跪在地上，仰望苍穹，心里发酸。中国人此时的爱国热情，不亚于申奥成功，不亚于男足终于有资格在世界杯决赛场上亮相，喊了多年的冲出亚洲，场地居然在日韩，其实还没冲出去。但就此昏头昏脑，误以为别人会嫉妒得那么难看，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昨天我自己喝了两瓶啤酒，比平时多一倍，今天，我还会喝两瓶，因为今天，杨利伟平安回来了，我为咱辽宁人骄傲。
但是，生活经验告诉我，盲目的自豪会自误。明天，我一定把这事儿搁一边儿，继续干该干的事儿。
也许杨利伟同志是完全凭实力第一个一飞惊人，我认为，在振兴辽宁老工业基地的重要时刻，安排我们辽宁籍的航天员上天，很可能是一个有意安排的光彩亮相，是一个振奋辽宁人精神的亮相。这或许是领导者的深意，共和国的长子，失血多年后，在中国经济版图上，不再那么重要了。阜新、抚顺的煤矿资源在枯竭，地表在沉陷；沈大高速路串起的城市链不曾璀璨却蒙上了或薄或厚的灰尘；肥沃的土地每亩纯收入不过是200元；孩子初中没念完就失学在家；贫困家庭供不起考上大学的子女；大学毕业的青年纷纷远走他乡；辽足队员勃勃的激情、昂扬的斗志与疲沓的俱乐部形成鲜明的对照……我不禁合计，这块儿土地怎么了？
辽宁人从来不乏聪明才智，辽宁人最喜欢标新立异，乐观幽默。“二人转”都转到上海了，赵本山雄踞小品、影视领域；歌坛总出大腕儿；没有大连，中国足球就更没前途；没有大连的美女，男人的世界将多么灰暗。然而，辽宁人似乎喜欢靠天吃饭，无论是矿产、农田，还是运动员、模特、演员，似乎都是天时、地利和天赋。呆在本地的辽宁人爱务虚、尚空谈、爱回忆过去，自救能力差，特别缺乏坚忍不拔的精神；而到外地的很多都成了气候，南橘北枳，让人深思。
心态的积极改变是这个不再光彩夺目的省份最应该做的一件事。
自然资源枯竭了，我们应该清醒了，沈阳人拖沓的步子该提速了，大连人粗大的嗓门儿该降调了，矿区人以往的优越感如今再优越就是莫名其妙了，东南部中国的好多人都小康了，种地的也别恋着热炕头该寻思寻思正经赚钱道儿了，某些忙着赚补课费的教员儿们该多替贫困家庭的下一代着想着想了，某些只会歌功颂德的媒体该切实反映反映民间疾苦、别净讲八百里以外的天方夜谭、迷恋广告费了，某些标榜“廉洁”“高效”的公务员更应该刹下心去，别搞自己那点儿暗箱操作的鬼把戏，多替咱老百姓琢磨点踏踏实实的产业了……昏睡了不少年的“辽老大”，回头看看南方的小弟弟小妹妹们一个个都长大成人，有的还成了气候了，是否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其滋味，和某报上的那位“老外”比，谁更应该酸楚？
不去为我们与国外的差距做对比，比了，我乐不起来，也不去列举“神舟五号”能给我们带来的好处。有一件事，咱们可别净当傻老爷们儿，发展才是硬道理，过几年登月、上火星的可能不是咱辽宁人，我们自己的日子还得自己过，中央支持东北振兴，但什么好事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就算资金技术投来了，我们自己不做出心态的改变，也不一定能让我们的经济有起色，甚至会发生一系列不光彩的事，让天下人都骂辽宁人不争气。
一些地方政府效率低下、手段不得法，把外来户当冤大头、提款机，一个上当了，他会将俺们这旮旯的龌龊事儿告诉同行，让那些想来发展的人望而却步。已经来的人也会用脚说话，走人，到政府清廉、民风朴实、人口素质高的地方去。那时，再想让人来投资，恐怕大气候对我们更不利了，原先落后的地方出落得更吸引人了，一下子，“辽老大”成了贫穷落后的“辽老头儿”了。历史上，过度掠夺后变成“弃儿”的地方很多，辽宁可不要重蹈覆辙。2003.11.20
逝去的旋律
近代，中国有了国歌，我搜集了几首。
大清国歌（三首）：
1．金殿当头紫阁重，仙人掌上玉芙蓉。太平天子朝天日，五色云车驾大龙。
2．巩金瓯，承天帱，民物欣凫藻。喜同袍，清时幸遭。真熙皞，帝国苍穹保，天高高，海滔滔。
3．于斯万年，亚东大帝国！山岳纵横独立帜，江河漫延文明波；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扬我黄龙帝国徽，唱我帝国歌！
民国初年国歌：
泱泱哉，我中华！最大洲中最大国，二十二省为一家，物产腴，甲天地，天府雄国言非夸。君不见英日区区三岛尚崛起，况乃堂堂我中华！结成团体，振我精神，二十世纪新世界，雄飞宇内兴伦？可爱哉，我国民！
1912年以孙中山为首的中华临时革命政府颁布的中华民国国歌：
东亚开化中华早，揖美追欧旧邦改造，飘扬五色旗国荣光，锦绣河山普照，我同胞鼓舞文明，世界和平永保。
民国北洋时代国歌——《中华雄踞天地间》：
中华雄踞天地间，廊八埏，华胄从来昆仑巅，江湖浩荡山绵连，勋华捐让，开尧天，亿万年。
袁世凯的中华帝国国歌——《卿云歌》：
卿云烂兮，纪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时哉夫，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
中华民国国歌：
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
以上歌曲都曾经作为国歌回荡在我国的上空。除了少数老年人或专业人士，很少有人知道还有这些歌。
清朝、袁世凯、北洋等时代的国歌明显是一种泱泱大国的自我陶醉，思想性、艺术性都太差。
民国最后确定的国歌，歌词是孙中山先生在广州黄埔军官学校开学典礼中，对该校师生的训词。北伐成功以后，为国民党党歌歌词。民国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行政院明令全国在国歌未制定前，一般集会场合，均唱这首党歌代替国歌。此国歌在修辞上很不通顺，如“三民主义，吾党所宗”，难到国民党就代表得了中国吗？
在东北上空回荡过的“国歌”就更多了，伪满至少曾有两首国歌。而由于特殊的政治关系，日本国歌《君之代》也曾经无数次在伪满的很多场合传唱。歌词大意是：“吾皇盛世兮，千秋万代；砂砾成岩兮，遍生青苔；长治久安兮，国富民泰。”该歌是我国人，尤其是东北人最不喜欢的歌曲之一，不能释怀的国仇家恨让很多人依旧耿耿于怀。
当年在校的学生今天至少也七八十岁了，他们连在看电视中的外交体育等活动时都不愿意听《君之代》的旋律！日本人喜欢将自己的历史与中国的渊源抛开，连国歌都用1000多年前的和歌，是否有意炫耀自己的国家从来没发生过朝代的更迭呢？
现在，我们的国歌《义勇军进行曲》既有呼吁民众牢记历史，不忘记落后就挨打、富强才能赢得尊重的道理的作用，又鼓舞大家团结奋斗，有助于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战斗力，比所谓的“千秋万代”的歌功颂德更利于久远传承。2002.11.20
锦绣前程方百里 漂亮生活杠上开
偏安一隅日久，习惯了滨城的气候、人际、食、用，但心头对成都的怀念，随着年龄阅历的增加，越来越浓郁。美景美女美食的成都，“少不入川”一语的内涵还没来得及领略，四年川大生活就草草了事了。“聚会”一声召唤，回去，不过就是一张机票；请假，不过就是说点小话儿。
16日抵蓉，19日返航，在成都仅仅停留了三天。宽、窄巷子，耍都、春熙路、武侯祠、锦里、邛崃文君井、平乐古镇留下足印。耍都的干锅菜、卤菜，双流的怪味兔子头、小街上的冒菜、一系列叫不上名字的川菜回味无穷。
兰兰驾车，阖家作陪，军军在伊藤洋华堂组织韩国商品展，太忙。哥们情义，通家之好，不拘形迹的了。兰兰的成都话好听，普通话受军军影响，学不出个好来，连沛雨小姑娘也跟她爹一个情体，有趣。回来跟老婆说，我们的儿女亲家找到了，我还跟她提了跟军军换老婆的事，军军说他吃亏，我说给他差价；我跟老婆说，老婆说我吃亏，我说军军给差价。这事儿过过嘴瘾得了，人家和和美美的，咱这是瞎起哄，谁都别当真啊！
回蓉的主题是什么？跟领导请假的时候说的就是跟大家聚聚。三十余个认识了19年的同学，从川渝粤辽以及美国等地短暂地会一会、摆一摆、喝几杯、唱几曲、麻几把，19年前的一段缘，有的在此找到了另一半，有的结成了过命交情，有的彼此虽然淡然，但也知道互相投缘，有的就是认识，甚至有的被忘记了名字乃至存在……有的时候会发生龌龊、冲突，其实有啥大事、有啥仇怨？年幼无知而已！四年时间太短，有的人还没来得及给别人留下真实的印象，就散伙了。“世上本没有坏人，但可以有更好的人。”（这是某个美女给我的毕业赠言，我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生活就是这样，能够来的，起码还是重视曾经的相识，未到场的，受工作羁累，机缘不巧，心里也未必不感到遗憾。没啥，来不来情谊一样在。
15年了，女士们修炼了不老神功，各个出落得水灵灵的，未见岁月的痕迹，唐慧英比大学时漂亮了N倍。先生们发福的多了些，最瘦的王涛肥得增了官威。尹欣的歌声还是那么棒，待客不惜血本，值得大家夸耀。肖勇的两句“禽兽不如”富有穿透力，很具备主持人的潜质。雪梅温婉细致，忙前忙后，有舵手的才干。才女黄沁，跨洋而来，老有才啦，有鲸吞天下的气质。纪委张林，笑容依旧，毫无官架子，不容易。余、梁伉俪，博士也罢、院长也罢，还是当年的鱼，当年的梁，有鱼有梁，心底不慌，难怪老汉推车，意气风发从容不迫。稳定的婚姻，聪明的小崽子，值得学习。传宪进了政法学院，不仅传“宪”，不服不是给你“劳改”，就是就地“正法”，这名字都不是乱起的，李家长辈有才呀！兰英不记得我了，我还记得她！生活就是这样，你可能忽视了他的存在，而他心里居然会记得你。智慧也把我给忘了，唉，没办法，谁让咱学习不突出，工作不突出，只有啥子突出噻！景贤恬淡，刘霞爽利，阿芳质朴，王皎不是友好寝室的，没机会接触啊，她老公，仪表堂堂，一口京腔，从容不迫，还会照相，这在我们村可是能人啊，一过年就有人请去吃饭，猪肉炖粉条啊。成智与以往判若两人，王国勇啥的都不认识她了。冬瓜、艾飞、小熊、正楷、张军、陈勇、鸿章、邵赟、周林等一干豪强，都在自己的领域里风生水起，可喜可贺。永前娶了个高个子的漂亮老婆，估计在家没少吃亏，514的哥儿们普遍对此忧虑。跟肖大侠一样，吃亏的命，你看智慧出落的。最气人的就是曾华波，自己长得那个爷爷奶奶样，生个儿子居然帅哥，正楷的老婆一定也是美女。不行，咱们换换？
阿魁、贾骏没来，一大早就要照片。劲松的推车分列式，我给传过去了，人人叹服！别人就别惦记了啊，别把红英给惹恼了，小鱼吃亏。
冬生相送，依依惜别。道声再见，一定会真的再见！
锦里，这名字好，锦绣前程鹏程万里，比古朴的锦官城内某个巷子的意味好吧？漂亮生活、描述现状吧？东湖，做东的把把麻将都胡，有意味的。
相识是缘，短暂四年的交集，值得珍惜。能否再聚，一是时间，二是金钱。有了这些，再聚也简单。人人好好赚钱，轮流当好东道主。
人生短暂，各有各的造化，各循各的缘法，在成都生活的人是幸福的，美食美景多，闲适安逸。我们大连边陲小地方，饮食粗糙，但没那么酷热，也得其所哉吧。
回来，就开始教老婆四川话，因为她听我说起成都的繁华，就如同金朝的领导听了柳永的《望海潮》就决定南侵一样，也动了领着孩子游四川的念头。我得教她点四川话，免得被拐卖了不是？
我给他俩写了个条目，涵盖了日常必需的几句川话，就如同20世纪90年代年时我耐心地教日本同事学必需的中文一样，“你脑袋有病：打扰您啦。”“你个彪子：见到你很高兴！”……日本人学得认真，在外头没少挨打。如法炮制，老婆学川音似乎不难的，不一会，“麻买皮：早上好！”“呢勾日迪：你好漂亮啊！”“瓜娃子：遇到卖瓜的，就这么称呼他。”……滚瓜烂熟。
未料到，老婆为了练习，频频对我出招：早上起来，“麻买皮”，向我问候，问的我是目瞪口呆；中午小区门外买瓜，卖瓜的是个四川人，刚一句瓜娃子，人家就蹦起来了，“老子认都认不到你，咋个骂人唻？”一个西瓜飞过来，白捡个烂西瓜！就是脑袋整出个包。2009.8.9
江南行琐记
人，真是奇怪，赶上假日，不好好在家待着，偏偏花钱跑出去遭罪。把自己居住的城市让给外地人，到外地、外国的人海里挤做一团，在一些招牌性的景点照照相，就叫旅游了吗？浏览过未必读懂，不同的风貌需要领略，而没有深厚的文化积淀，走马观花，只能算作拉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打着为孩子成长的旗号，其实也是讴歌一下美好的生活，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看过大海的人，就不看湖了吗？吃过大餐也可能会迷恋小吃的。中国的壮美在喜马拉雅山，在天山，在草原，在大海，而秀美的江南是很多读过几本书的人心底的一块小秘密吧。
9月30日午夜启程，挈妇将雏下江南。行色匆匆，四天时间，在南京、苏州、上海之间以强行军的速度旅行。中山陵、总统府、秦淮河、夫子庙、雨花台、留园、寒山寺、虎丘、周庄、外滩、黄浦江、长江、运河……
全国只有两个城市现在叫“京”，北京在办大事，咱别去添乱，就去南京吧。刚看完《建国大业》，儿子对这个城市也多少有了点印象吧？感觉南京人比较热情，和七天连锁酒店楼下小吃馆一家混得挺好，收人家的小姑娘为干女儿，12岁的小姑娘聪明伶俐，说话也很朴实。唉，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干女儿告诉我所有南京需要门票的景点都没去过，这不奇怪，父母生意忙，无暇游览，近在身边，也不珍惜。曾经虎踞龙盘的南京，大好河山依然壮美。江南丘陵与辽南的丘陵，地貌相近，气候不同。梅雨、热夏、冷冷的冬季，没有暖气的房子。“天”“南”“海”“北”的大学，这里就占了俩，加上杭州，这里的教育水准比较高。儿子，这里可能是你将来求学的所在。这里盛产鱼米、电子轻工产品，是个盛产文人墨客、中科院院士的中国智库。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前苏州的旧照更靠流水、城楼、古塔等令人感到和北地风光的不同。文化江南，美食江南。清秀的江南建筑和清秀的江南人。
在南京中山陵，忍不住还是驻足电视机前看阅兵，和天南海北的游客一同振臂欢呼。
太湖，日本人《无锡旅情》唱到的太湖，还有运河、长江，值得去看看。
那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那园林中的假山亭台轩榭茂林修竹，固然是一种美，但有的过于繁琐，脱离时代，有的过于雕琢，弥望的匠气。风格过于雷同，也就审美疲劳了。
现代一面，各个城市不说千篇一律，也大同小异，真正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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