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名老中医治疗消化病经验精粹(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31 00: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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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莉芳(主编)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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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名老中医治疗消化病经验精粹

上海名老中医治疗消化病经验精粹试读:

内容提要

本书由上海市从事消化病专业造诣高、治有特长的名中医和中医师共同编写。内容包括食管、胃、肠、肝、胆、胰等消化系统多发病及难治病,论述了每个疾病中医治疗的历史沿革,病因病辨证论治方法,尤其重点介绍了各位名老中医专家独特的

理论见解

用药经验及科研成果,也述及现代医学对该病的诊治、研究进展可谓概念新、理论新,实践经验丰富,具有较高的科学性和实用性从事消化内科工作的各级临床医师、医学院校师生和广大消化阅读。

前 言

自我院成立了以我名字命名的老中医工作室后,全体成员都想在中医事业的继承和发扬方面做些工作,本人是上海市中医药学会脾胃病分会和上海市中西医结合学会消化病分会的成员之一,平时与上海市从事消化病专业工作的中医老前辈和后起之秀的各位中医主任医师接触较多,感到他们名望高、病人多、各有专长,理论和实践经验都十分丰富,科研成果迭出,如果能把他们的经验付诸文字,不但可让各级临床中医师学习继承,更可在治疗实践中发扬,而且对广大患者来说也不啻为一大福音。因此萌发了编写《上海名老中医治疗消化病经验精粹》的想法。

编著过程首先得到了我院领导的大力支持,也得到了上海市中医药学会脾胃病分会马贵同主任的赞同,在组织编写过程中更得到各位名老中医和他们助手们的鼎力相助,他们在繁忙的医、教、研工作之余,牺牲休息时间,认真编写稿件,一丝不苟的负责精神让我们深受感动。

上海市名中医、上海市中医药学会施杞会长欣然为之挥毫题词;上海市名中医、上海市中医药学会脾胃病分会顾问蔡淦教授,上海市名中医、上海市中医药学会脾胃病分会主任马贵同教授都热情为之作序,我院虞坚尔院长亦为之书跋,在此对他们以及各位名老中医编委表示深切的谢意。工作室成员李勇、李毅平、刘晏副主任医师及秘书胡晔医师也为本书的编校出版做了大量工作,在此一并致谢。

由于本人水平有限,编写时间较仓促,资料收集可能会有疏漏,不足之处在所难免,敬请各位专家和读者批评指正。上海市中医医院余莉芳老中医工作室余莉芳2006.12

序 一

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祖国医学在治疗肝、胆、脾、胃及肠道病证方面积累了极其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其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群贤辈出,代有传人,古如李东垣、叶天士等,近有黄文东、张羹梅等。改革开放30年,上海地区又涌现了一批著名老中医,他们治疗消化系统疾病既继承了前人的经验,又通过临床反复实践,提出了自己的独特见解,并有所创新。

名老中医的实践经验乃中医学术精华的珍贵财富,为了继承和发扬他们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使之更好地为广大人民健康服务,由上海市中医医院消化科主任余莉芳及其老中医工作室领衔,组织策划编写《上海名老中医治疗消化病经验精粹》一书。该书汇集了上海市在治疗消化病方面颇有造诣的、以名中医张镜人教授为首的近20位上海市名老中医的学术成就,采撷精华,从多个角度反映了上海市现代中医流派治疗消化系疾病的特色。全书从古论今,中西结合,切合临床实际,具有很强的适用性。这些宝贵经验对弘扬中医学术,推进日益发展的医疗、教学、科研工作,提高中青年医师中医辨治水平,促进新一代名医更多地涌现将有着积极的意义。故欣然数语为序。上海市中医药学会蔡淦脾胃病分会顾问2006年12月

序 二

中医脾胃学说源于《内经》,为金元时代李东垣所创立,后世医家如薛立斋、李中梓、叶天士又加以发展,渐臻完善。沪上乃名医辈出之地,对脾胃学说有所建树者,亦不乏其人,20世纪中后期著名中医脾胃病学家,诸如黄文东、张羹梅等均享誉国内。黄老突出“人以胃气为本,处处顾护脾胃”的学术思想对后学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当代上海更涌现出以张镜人教授为代表的诸多消化病名家,可谓群星璀璨,他们在继承前人经验的基础上,经过多年的临床实践,对消化系统某些疾病的中医治疗方面,均有所创新。

上海市中医医院余莉芳老中医工作室集沪上近20名治疗消化病方面的名老专家、学者在各自领域积累多年之临床经验总结,编辑成《上海名老中医治疗消化病经验精粹》一书,该书付梓后,必将对中青年中医师有所启迪,对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和现代化亦将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江山代有人才出,愿中医药事业犹如长江之水,后浪推前浪,不断奔腾向前!是以为序。上海市中医药学会脾胃病分会主任2006.12

蔡淦 肠易激综合征的辨治经验

1938年生,上海人。1956~1962年就读于上海中医学院六年制医疗系。1962至今在上海曙光医院从事中医内科的医疗、教学、科研工作。目前为上海曙光医院主任医师,中医内科督导。首届上海市名中医,兼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脾胃病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国家第三批老中医学术继承班导师,全国中医高等院校精编教材主编,中华中医药内科分会顾问。主编和参编相关中医内科教材、专著28部,其中《高等中医院校教学参考丛书·中医内科学》一书,获国家级科技成果奖。主持局级以上课题10项,其中“慢性胃炎中医证实质研究”和“从病理形态和细胞动力学角度观察乐胃煎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胃癌前病变作用机制”二项获上海市科技进步奖。临证遵循清代医家吴鞠通“治中焦如衡”的学术思想,治疗各种疑难胃肠疾患,并研制“乐胃颗粒”、“肠吉泰”等院内制剂和“胃一方”、“胃二方”协定处方,疗效显著。培养中医内科博士生18名,硕士生12名。2次获上海中医药大学优秀博士研究生导师称号。

历史沿革

肠易激综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IBS)是临床最常见的肠道功能紊乱性疾病,发病率大约为15%,占胃肠医师所接受转诊病人的25%~50%,占据他们工作量的28%[1],临床表现为腹痛、腹胀、排便习惯改变和大便性状异常、黏液便,症状持续存在或反复发作,而又缺乏形态病理改变的一组症候群。

肠易激综合征被大多数研究者认为是功能紊乱性疾病,据观察其发病多与环境、情绪应激、肠道损伤及过敏有关,但其发病机制和过程仍未被阐明,由于本病的发病涉及精神、饮食、个体素质多个方面,目前西药作用局限,尚不能满足临床治疗要求。由于中医药对IBS从整体观着眼,治疗疗效肯定,副作用少,其药物的开发正受到国内外的重视,所以,中医药治疗胃肠功能性疾病有着广阔的前景。1.IBS中医病证归属

IBS过去被称为黏液型结肠炎、结肠痉挛、结肠过敏、过敏性结肠炎等,现在上述名称均已不用。习惯上将IBS分为腹泻型和便秘型两大类,还有人提出腹痛型、黏液型或腹泻便秘交替型。其临床特征主要有:腹痛以脐腹部为主,易在进食后出现,夜间少出现,腹泻后腹痛多能缓解,腹泻粪便量少,腹胀白天加重,夜间睡眠后减轻;肠外症状发生率高,如呃逆、嗳气、早饱、疲倦以及抑郁、焦虑等;症状出现或加重往往与精神因素、遭遇应激状态有关。根据IBS的这些临床表现与特征,可以归属到中医“泄泻”、“便秘”病证范畴,与“大肠泄”、“气秘”、“痛泄”关系最为密切,与“郁证”也有一定联系。大肠传导脾胃下输的糟粕,吸收津液,一旦为内外因素所伤,则可见泄泻、便秘等相关病证的发生。《素问·举痛论》:“怒则气逆,甚则呕血及飧泄”,《灵枢·邪气脏腑病形》:“大肠病者,肠中切痛而鸣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即泄,当脐而痛,不能久立”,《难经·五十七难》:“泄凡有五,其名不同,有胃泄,有脾泄,有大肠泄,有小肠泄,有大瘕泄……大肠泄者,食已窘迫,大便色白,肠鸣切痛。”这里的描述与IBS腹泻型临床表现颇为相似。《证治要诀》:“气秘者,因气滞后重迫痛,烦闷胀满,大便结燥而不通”,“气秘由气不升降,谷气不行,其人多噫。”气不升降往往与肝气不疏、气机壅滞关系密切。噫为肠外表现,加上便秘的症状,基本符合IBS便秘型的概念范畴。2.IBS中医病因病机认识

情志失调导致肝木乘脾是本病的一个主要的病因与病机。IBS有一个重要的特点是,其致病和诱发均与情志因素关系密切。中医理论中七情包括喜、怒、忧、思、悲、恐、惊,其中,肝与情绪恼怒变化关系最为密切,因肝为将军之官,不受遏郁,主疏泄气机,易为情志所伤。一旦肝木有病,则气机怫郁,脾运受制。如叶桂所云:“肝病必犯土,是侮其所胜也,克脾则腹胀,便或溏或不爽。”因此“善怒多思之体,情志每不畅达,怒则气结于肝,思则气并于脾,一染杂症,则气之升降失度,必加于呕恶、胸痞、胁胀、烦怨”,若气壅于大肠,结滞不行,则大便秘结,排出不畅。木郁不达,风木冲击而贼脾土,则痛于脐下,从而见到腹痛、腹泻、便秘以及情志异常等症的发生。

脾气虚弱是导致IBS发生的另一重要病因病机。正气的强弱是决定机体是否发病的一个决定性内因,因此,尽管肝郁是发病的一个主要因素,但脾之强弱也是本病发病的一个重要因素,即脾强则不受木侮。IBS脾胃虚弱大致有以下因素:大多数IBS患者有过胃肠损伤史,如曾患过“痢疾”或急性“泄泻”,致使脾胃正气受损;由于生活紧张、过度劳累等情况,而“形体劳役则脾病”(《脾胃论·脾胃胜衰论》);思虑过度,耗伤脾血,损伤脾胃。在脾胃损伤的情况下,一旦为外界环境所扰,情志所伤,肝气不调,则肝脾同病,导致疾病的发生。正如张景岳所说:“凡遇怒气便作泄泻者,必先以怒时夹食,致伤脾胃,故但有所犯,即随触而发,此肝脾两脏病也。盖以肝木克土,脾气受伤而然。使脾气本强,即有肝邪,未必能入,今既易伤,则脾气非强可知矣……”由上可知,患者过度思虑、紧张劳累等可导致脾虚,而精神因素刺激,或平素性情抑郁,又可导致肝气郁结。肝气横逆则腹痛,脾气虚则泄泻,当患者机体处于脾虚肝郁、肝脾不和的情况下,则易导致IBS“痛泻”的发病;若患者气滞为主,肝不能为大肠行疏泄之职,则患者又可见便秘的发生。气滞脾虚日久则生湿、食、痰、瘀诸邪,或病变累及它脏,导致疾病辗转难愈。3.相关治疗论述

3.1药物治疗

张景岳有较详细论述,“凡遇怒气便作泄泻者……此肝脾两脏病也……故治此者,当补脾之虚,而顺肝之气,此固大法也,但虚实有微甚,则治疗宜分轻重也。如禀壮气实年少,而因气泄泻者,可先用平胃散,或胃苓汤。若肝气未平而作胀满者,宜解肝煎,先顺其气。若脾气稍弱者,宜二术煎,或黏米固肠糕,或消食导气饮。若脾稍寒者,宜抑扶煎,吴茱萸散,或苍术丸。若脾弱居多者,宜温胃饮,圣术煎,或六味异功煎。若既畏此证为患,则必须切戒气怒”,对不同病理状态下的肝郁脾虚泄泻的具体治疗和注意事项均做了详细说明。李梃也有云:“七情泄,腹常虚痞,欲去不去,去不通泰,藿香正气散加丁香、良姜、砂仁,或木香匀气散,七气汤,或古萸连丸。调其气,而泻自止。”痛泻要方出自《丹溪心法·卷二》,原书无方名,全方为“炒白术二两,炒白芍二两,炒陈皮一两半,防风一两”,主治“痛泻”,该方是目前中医界治疗腹泻型IBS的常用方剂。属于便秘病证范围的IBS,《医学入门》指出:“七情致病,后重窘迫者,三和散、六磨汤”。戴思恭也说到:“气秘由气不升降,谷气不行,其人多噫。宜苏子降气汤加枳壳吞养正丹,或半硫丸来复丹。未效,佐以木香槟榔丸。欲其速通,加枳壳生用。”3.2非药物治疗

主要指情志调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记载有:“怒伤肝,悲胜恐”;“喜伤心,恐胜喜”;“思伤脾,怒胜思”;“忧伤肺,喜胜忧”;“恐伤肾,思胜恐”。这些记载说明人体情志变化也是相互影响、彼此制约的,其间的关系是复杂的,至今也未能被现代医学所全面认识。这种影响和制约的关系可以用于指导对某些情志病变的治疗。如明代医家刘纯所说:“五志所过,非药可治者,五胜为宜。”另外,吴尚先指出:“七情之病,看花解闷,听曲消愁,有甚于服药者矣。”说明情志调理在精神因素所致疾病的治疗中占有重要地位。

由上可以看出,治疗IBS以腹痛腹泻为主的患者,主要在于疏肝健脾,辨证治疗,对于便秘型IBS,理气通降是一种常用的方法,而情志调理在本病的治疗中也占有重要地位。理论见解1.对病因的认识

我们通过长期临床实践观察和总结,认为IBS的发病及症状的加重与情绪紧张密切相关;忧思恼怒,久郁不解,导致肝气不舒,日久横逆犯脾,脾气渐虚,形成肝脾不和而发病。近年来有关IBS的研究也表明:心理因素是发病的主要原因,严重焦虑、抑郁、激动的心理变异可导致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引起结肠运动功能障碍。在有精神症状的IBS患者中,约65%患者的精神症状比肠道症状出现早,情绪变化亦常导致本病复发或加重,出现一系列脾胃症状如腹泻、腹痛、腹胀等。此外感受外邪、饮食所伤、劳损体衰、先天禀赋等因素也会导致此病发生或者加重。如六淫之邪,能使人发生泄泻,其中风、寒、热、湿是痛泻常见的原因,尤其是风邪,其“善行而数变”,与痛泻发病的时发时止、时痛时休等症状有着密切的关系。《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春伤于风,夏生飧泄”,《素问·举痛论》:“寒气客于小肠,小肠不得成聚,故后泄腹痛矣。”如饮食过量,或过食肥甘,或过食生冷,或误食不洁之物,致脾胃损伤而泄泻。如《景岳全书》所言:“泄泻……或为饮食所伤……”如久病缠绵,或伤寒之证误用泻下之剂而致脾胃损伤,以及禀赋不足、脾胃素虚等,皆是导致泄泻的重要原因。2.对病机的认识

通过对发病的认识,本病的核心病机为肝脾不调。盖肝脾二脏在生理上相互协调,相互为用;在病理上则相互影响。脾为阴土,主运化,须依赖肝之疏泄,始能运化有度,此为“土得木而达”;肝为刚脏,体阴用阳,其性疏泄条达,亦有赖于脾生化气血以滋养,才能刚柔相济,即“脾土营木”。肝失条达是IBS发病的主要病机。中医理论中七情包括喜、怒、忧、思、悲、恐、惊,其中,肝与情绪恼怒变化关系最为密切,因肝为将军之官,不受遏郁,主疏泄气机,易为情志所伤。忧思气结、愤懑郁怒、谋虑不遂、郁怒不解等情志失调,则肝气郁结,肝失疏泄,是形成本病的基础。因此“善怒多思之体,情志每不畅达,怒则气结于肝,思则气并于脾,一染杂症,则气之升降失度,必加于呕恶、胸痞、胁胀、烦怨。”烦恼郁怒,肝气不舒,横逆脾土,脾失健运,升降失调,则可出现排便异常;肝为将军之官,“罢极之本”,过度紧张,亦可导致肝气疏泄太过或不及,从而影响脾胃的升降功能。肝木疏泄太过,往往导致腹泻的发生,如叶桂云:“肝病必犯土,是侮其所胜也。克脾则腹胀,便或溏或不爽;肝气郁滞,气机不通,不通则痛”;《医学求是》所言:“腹中之痛,称为肝气……木郁不达,风木冲击而贼脾土,则痛于脐下”,故常见腹痛的发生;而肝气郁结,不能疏泄气机以助大肠传导,则大便乃结,出现便秘。近年来研究提示,肝疏泄功能与神经、内分泌关系密切,参与消化系统神经体液调节功能的一部分;而与IBS发病有重要意义的胃肠激素、免疫调节功能在脾虚患者体内有改变,也反映出中医学和西医学在发病及病因学认识上有其一致性。

脾气虚弱是导致IBS发生的另一重要病机。正气的强弱是决定机体是否发病的一个决定性内因,因此,尽管肝郁是发病的一个主要因素,但脾之强弱也是本病发病的另一重要因素,即脾强则不受木侮。IBS脾胃虚弱的原因大致有:①从临床上看,大多数IBS患者有胃肠损伤史,如曾患过“痢疾”或急性“泄泻”,致使脾胃受损;②存在生活紧张、过度劳累情况,“形体劳役则脾病”(《脾胃论·脾胃胜衰论》);③思虑过度,耗伤脾土。在脾胃损伤的情况下,一旦为外界环境所扰,情志所伤,肝失条达,则肝脾同病,导致疾病的发生。正如张景岳所说:“凡遇怒气便做泄泻者,必先以怒时夹食,致伤脾胃,故但有所犯,即随触而发,此肝脾两脏病也。盖以肝木克土,脾气受伤而然。使脾气本强,即有肝邪,未必能入,今既易伤,则脾气非强可知矣……”或因过度劳累,或曾罹患泄、痢之疾,致使脾胃受损,中气亏耗,运化乏力,升降失其常度,易于发生清气不升,而见泄泻发生;传导无力,则可发生便秘之症;一旦脾胃虚弱发生,则易为己所不胜所乘,从而导致或加重本病的发生。

此外,劳损久病,累及脾肾,故疾病后期多累及肾脏。因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命门肾火温助脾阳,又赖后天精气滋养。脾虚久泻则下元失养,可致命门之火衰惫;肾虚则火不暖土,可导致脾运不健,中阳亏虚,病久则脾肾阳虚。故《明医杂著》云:“元气虚弱,饮食难化,食多则腹内不和,疼痛,泄泻……”因此,肠易激综合征虽以情志失调为发病原因,但初起发病多伤及于脾,而脾与肾有着密切的联系,病久及肾,因为“火能生土,土之不旺即火之衰也”。故重视脾肾之间关系是治疗肠易激综合征的关键。

对于大便习惯改变伴排便异常症状乃大、小肠的功能失调,在本病发病中亦有着重要地位。小肠的主要生理功能是受盛、化物、泌别清浊。受盛,即接受胃中传来的水谷食糜,较长时间地停留于小肠之内;化物,即把肠中食糜进行彻底消化,将其分为水谷精微、糟粕与水液;泌别清浊,即将小肠中经过消化而形成的水谷精微加以吸收,由脾输布周身,而将糟粕下传大肠,水液渗向膀胱。小肠的病变,多由饮食不节,或因感受湿热、寒湿而引起。若受盛失司则小肠排出食糜加快,发为泄泻;化物无权,则粪便中常见不消化食物,甚至完谷不化;泌别清浊失职,则大便泄泻,小便减少,日久则见消瘦、面色不华等。大肠的主要生理功能是传化糟粕、“主津”。即将由小肠传入的水谷之糟粕,向下传送,经肛门排出体外。在传送的过程中:一方面吸收糟粕中的残余津液,使之成形,另一方面使糟粕发生变化而成黄色的粪便。传化与主津的关系十分密切,若传导太快,津液来不及吸收,粪便势必稀薄而引起腹泻;若传导太慢,使津液吸收过多,则粪便燥结难出。腹泻多由于饮食所伤、食滞不化,或因湿热、寒湿下注,亦可因中气下陷或肾气不固而致。食滞为病,腹胀痛,泻下秽浊;寒湿为患,粪稀如水,腹中冷痛;湿热下注,下利赤白,里急后重;中气下陷或肾气不固者,多为久泄脱肛、大便不禁。便秘多由于津亏与气滞,多由情志抑郁、气滞不畅及湿热壅结、灼伤阴液所致,这是便秘型IBS常见因素。

痰浊瘀血是IBS继发的病理因素,往往在IBS病程较长后发生。痰浊的发生,多由于脾虚运化失司,水湿停滞,聚湿成痰,痰饮流注肠腑,则泄泻迁延不愈。瘀血的发生则由于肝失疏泄,气机郁滞,不能行血,而致血瘀;湿为阴邪,其性黏滞重浊,影响血液畅行,血行不畅,或湿滞伤络,可滞而成瘀;或腹泻日久涉及脾肾,脾虚不能推动血运,肾虚则寒从中生,阳虚不能行血,血因寒凝;或病久正气不足,因寒、热、湿、积留滞肠中,邪客脉络,络伤血溢,出现瘀血留滞症状,而瘀血又可影响水液运化,导致因瘀致湿生痰,二者互为因果,形成不良循环,造成疾病缠绵不愈,这也是IBS难于取得速效的病理基础。

总之,肝郁脾虚是IBS发病的主要病因病机,病变最终影响到大小肠的气化功能。在IBS发病过程中,肝郁和脾虚总是先后发生,易于相互影响,或肝郁导致脾虚,为肝木克土的过程,或脾胃虚弱,则肝木侮之,为土虚木贼,最终形成肝郁脾虚共存的表现,正如吴鹤皋所言:“泻责之脾,痛责之肝,肝责之实,脾责之虚,脾虚肝实,故令痛泄”,肝气横逆则腹痛,脾气虚弱则泄泻。当患者机体处于脾虚肝郁、肝脾不和的情况下,肠道运化失司,则易导致IBS“痛泻”的发病;若患者气滞为主,肝不能为大肠气化运动行疏泄之职,则患者又可见便秘的发生。气滞脾虚日久则生湿、食、痰、瘀诸邪,或病变累及它脏,导致脾肾阳虚、寒热错杂等发生,致使疾病辗转难愈。故本病总的病机在于肝脾不和,病位在肠,但与肾脏亦有关系。3.对治则的认识《素问·举痛论》中曰:“怒则气逆,甚则呕血及飧泄。”《景岳全书》中又云:“凡遇怒气便作泄泻者,必先怒时挟食,致伤脾胃,故但有所犯,即随触而发,此肝脾二脏之病也。盖以肝本克土,脾气受伤而然。”根据该病的临床特征,结合中医传统理论,本病起因多由情志怫郁,肝主情志,郁怒伤肝,则肝气失于疏泄。少腹为足厥阴肝经循经之处,肝经之气壅滞不利,“不通则痛”,故可见少腹痛。这与肠易激综合征患者腹痛多发生于脐周和小腹相吻合。根据五行理论,肝属木,脾属土。在生理情况下,肝木对脾土有制约作用。但在病理情况下,即肝郁或者肝旺之时,则相克转为相乘,导致肝强乘脾,脾失健运。脾运化水谷为精微并向上输布全身。故曰:“脾气宜升则健”。今肝木横逆克犯脾土,脾气运化失司,清阳之气不升反降,故表现为腹泻。因此,本病病机以肝郁乘脾,肝脾不和为主。肝郁宜发之,故应疏泄郁滞之肝气;张仲景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故应健脾以实脾,而御相乘之肝气。因此,本病治疗原则当以疏肝健脾为主。

用药特点

肠易激综合征是以腹痛、腹泻以及排便性状改变为主症,并常伴有精神心理改变的一类功能性疾病,属于心身疾病范畴。目前常分为腹泻型、便秘型以及腹泻便秘交替型。IBS西方国家发病率极高,随着社会竞争不断增强和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IBS在我国的发病率也在不断上升。讨论中医药治疗IBS的认识,有助于提高中医诊治IBS的水平。本病病机特点为肝气乘脾,肝脾不和,气滞肠燥者,治疗应以补虚泻实原则为指导,临床从肝脾二脏论治,采用抑木扶土、调和肝脾、理气润肠为核心治则。根据腹泻与便秘的不同,以及寒热虚实偏盛的不同,配以补肾、化湿之法,并结合调整患者饮食、心理治疗。现将我们常规治疗方法及方药介绍如下:1.疏肝理气法

IBS病变以肝脾两脏为中心,情志病变和饮食失调可以相互影响,从而引起肝脾同病,肝脾不和,表现为焦虑、抑郁、腹胀太息,又同时见有腹痛作泻,泻而不爽,或大便秘结。正如叶桂所云:“肝病必犯土,是侮其所胜也,克脾则腹胀,便或溏或不爽。”我们认为在IBS治疗中应区分肝强脾弱的主次,即区别肝木克土与土虚木贼两者的差别。肝脾不和型可细分以肝气偏盛为主,或以脾虚为主分别治疗。前者用逍遥散、柴胡疏肝散之类;后者用痛泻要方加减。具体用药需要根据肝郁脾虚的侧重,灵活选用上述健脾药物及疏肝理气药物。

我们对肝脾不和IBS的认识和治疗经验总结如下:肝为将军之官,不受遏郁,若患者过度紧张、情绪波动、情怀抑郁,皆可导致肝失疏泄,木郁不达而贼脾土,则痛于脐下,临床症见恶心嗳气,腹胀肠鸣,腹痛腹泻,大便窘迫,或伴有黏液,便后痛减。因抑郁、恼怒引发者,为虚实夹杂,以肝气偏胜为主,治疗在于调和肝脾,佐以疏肝和胃。其常用基本方:白术、白芍、防风、葛根、柴胡、枳壳、木香、黄连、山药、扁豆衣、陈皮、炮姜等;方以痛泻要方合四逆散加味而成,具有调和肝脾、疏肝和胃之功效。随症加减:腹泻甚者加煨诃子、乌梅肉;纳减加鸡内金、谷麦芽;大便有黏液者加凤尾草、马齿苋;里急后重者加瓜蒌、薤白;泛恶者加姜竹茹、姜半夏;湿滞者加苍术、厚朴、佩兰;腹痛明显加郁金、延胡索;下腹隐痛加乌药、徐长卿;咽喉不适加木蝴蝶、绿萼梅。

脾虚为主者其病机为肝郁脾虚,肝气乘脾。临床症见腹泻、便秘交替出现,中脘胀闷,嗳气泛酸,下腹隐痛,病情反复,迁延不愈。因受寒饮冷或情绪紧张而发作者,是脾胃亏虚,不能升清降浊,肝气不达而壅塞郁滞,乘脾土亏虚而侮之,故以健脾为主,抑木为辅,宜扶脾抑肝,常用基本方:党参、白术、茯苓、生甘草、半夏、陈皮、黄连、吴茱萸、甘松、木香、郁金、柴胡、延胡索、金铃子、佛手、香附、当归、白芍、淮山药、炒防风等;方由香砂六君子汤合左金丸加味组成,具有健脾疏肝、理气止痛之功效。随症加减:对于泄泻次数较多者,加用乌梅、五味子等酸敛收涩之品;腹痛为主者,用延胡索、木香、香附、郁金、青皮、佛手、乌药、苏梗等,可佐白芍加倍以缓急止痛,防肝气横逆;痛甚加九香虫、徐长卿;腹胀多用枳壳、厚朴、佛手、路路通;有后重者用槟榔、大腹皮、枳实;恶心呕吐加代赭石、旋覆花;中脘灼热去甘松,加连翘、蒲公英;湿滞甚者去甘松、吴茱萸,加佩兰、生熟薏仁;泛酸者加浙贝母、白螺蛳壳;纳减加焦山楂、神曲。若患者气郁导致便秘,可予六磨汤、木香槟榔丸之属,即《医学入门》:“肝与大肠相通”,“肝病宜疏通大肠,大肠病宜平肝”,可去左金丸、甘松,加制大黄、生首乌、路路通;大便不成形去甘松,加山药、扁豆衣;受寒饮冷而病作者加补骨脂、荜澄茄。

应特别指出,应用疏肝理气法应注意的是,肝体阴而用阳,主疏泄条达;肝木抑郁,失其畅达之职,宜疏泄条达,但勿要太过,以防伤及肝阴;而敛肝柔润药物也不应使用太多,以防影响肝气的升发;要根据病情程度斟酌应用疏肝理气药物和敛肝柔润药物。2.理气润肠法

IBS在临床中也常以便秘等症状出现。在便秘型IBS中,便秘之根本原因在于气机郁滞。诸气怫郁,则气壅于大肠,腑行不畅,大便乃结,继而日久导致津血亏虚诸证的发生。此类IBS患者多属气滞肠燥,应视不同情况给予治疗,但需注意调理气机。临床症见大便秘结,数日1次,或大便坚硬难排,伴脘腹胀痛,嗳气,夜寐不酣者,为肝郁不达,气机阻滞,化热伤津,致肠燥失润,传导无权。肝郁气滞为邪气偏胜,津亏肠燥为实中夹虚。故治疗旨在调畅气机,润肠通腑。常用基本方:槟榔、枳实、乌药、沉香、木香、柴胡、白芍、火麻仁、柏子仁、桃仁、杏仁、路路通等;方由六磨汤合五仁汤加减组成,具有调畅气机、润肠通腑之功效。随症加减:若噫气频作,胸胁痞满,纳食减少,欲便不得,甚则腹中胀痛,苔多薄腻,脉弦,治宜顺气行滞,予六磨汤、木香槟榔丸下气通便,配伍莱菔子、苏子、枳壳、木香、砂仁、大腹皮等理气通肠以助之;胸满、嗳气甚者可加桔梗、川牛膝;若气郁化火,火灼津液,则予以清热通便,方如麻子仁丸、凉膈散等;湿热内滞者去乌药、沉香,加苍术、虎杖、蒲公英;夜寐不酣者加合欢皮、夜交藤;脾虚者去槟榔、乌药、沉香,加太子参、白术、升麻;脾阴虚者去柴胡、槟榔、乌药,加南北沙参、生地黄、麦冬;若津血亏虚,则予以生津养血,去槟榔、乌药,予以五仁丸、增液汤、一贯煎等,适当配伍枳壳、苏子、薤白、瓜蒌仁、肉苁蓉等理气通腑。3.健脾益气法

IBS以脾虚为本,虽与以脾虚为主的肝脾不和证的证候相似,但是其程度更重,所以治则方药均有不同。患者多有脾气亏耗,升降失司,运化不健,表现为体倦乏力,纳差,便溏或不成形,或临厕虚挣乏力,脉细弱。正如张景岳所说:“凡遇怒气便作泄泻者,必先以怒时夹食,致伤脾胃,故但有所犯,即随触而发,此肝脾两脏病也。盖以肝木克土,脾气受伤而然。使脾气本强,即有肝邪,未必能入,今即易伤,则脾气非强可知矣……”故治疗宜健脾益气,以强化后天之本。方如六君子汤、参苓白术散之属,从而达到健脾益气,升清降浊,如兼有气滞湿阻,可予香砂六君调理。

临证用药时,健脾益气尚需注意升提中气,取“风能胜湿”之意,借风药以升阳除湿。湿盛或脾虚下陷者均应配用风药,以升提阳气,举清降浊,振奋脾阳。常用药物有黄芪、党参、太子参、炒山药、扁豆、炒白术、苍术、茯苓、甘草、芡实等;升提中气可选用升麻、柴胡、防风、桔梗、荷叶蒂等。4.温补脾肾法

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命门肾火温煦脾阳,又赖后天精气滋养。脾虚久泻则下元不固,可致命门之火衰惫;肾虚则火不燠土,可导致脾运不健,中阳亏虚,病久则脾肾阳虚。因此,肠易激综合征虽以情志失调为发病原因,但初起发病多伤于脾,日久及肾,因此,治疗中应注意温补脾肾。主要用于腹泻型IBS患者,出现腹痛泄泻,泻下清冷,平素腹冷,喜热畏寒,腰膝酸软,疲乏无力,舌苔薄白,脉象沉细弱,系脾病及肾,火不燠土。治疗宜温补脾肾,方用四神丸、附子理中汤之类治疗。药物如:杜仲、煨诃子、附子、肉桂、补骨脂、益智仁、巴戟天、吴茱萸、五味子、胡芦巴、肉豆蔻等。5.寒热平调法

IBS患者患病日久,多脏受累,虚实寒热错杂,常表现为腹痛腹泻,嗳气嘈杂,腹冷喜按,便秘和腹泻交替等,宜用调和肠胃,平调寒热的方法治疗,对此,方用乌梅丸、连理汤、半夏泻心汤之属,以寒热并用,恢复肠胃运化常度,此法在腹泻、便秘交替型患者中尤值得重视。其常用药物如黄连、黄芩、干姜、蜀椒、附子、乌梅、半夏、党参、当归等。6.清热化湿法

临床上此类证候病人多嗜食厚味辛辣,兼之肝胃之火素盛,易化生湿热之邪,困阻肠道,气化不利,引发泄泻。症见腹胀,腹痛,大便黏垢,肛门灼热,泻下急迫,心烦口渴,小便黄赤,或有低热,舌苔黄腻,脉滑。对此应尤为重视,强调治宜清热化湿,调理脾胃,方用葛根芩连汤之属加减治疗,治疗中应注意苦寒药物的用量。大便水分多者用车前子、茯苓;大便黏冻较多者多用凤尾草、鸡冠花、马齿苋、黄连、白头翁、红藤;IBS泄泻病程日久,常虚实夹杂,药用如黄连、黄芩、黄柏、秦皮、白头翁、苦参、红藤、马齿苋、凤尾草、葛根、蒲公英、金银花炭、地榆等。7.收涩止泻法

对于腹泻型IBS患者,泄泻经年累月,已成痼疾,对患者生活质量有较大的影响,它法急切不易建功,需用涩肠止泻法,可提高疗效。常用药物有诃子、罂粟壳、赤石脂、炮姜炭、石榴皮、乌梅、灶心土、生牡蛎、五味子、木瓜、金樱子、五倍子、椿根皮等。各种证型的腹泻均可使用,根据腹泻次数,以及腹泻程度的不同,灵活选用;具体应用中应注意药物寒热温凉的药性差别。对于湿热、食滞、肝火等邪气导致IBS病变发作的患者,应谨慎使用收涩药物,以防病邪留滞不去,变生腹胀、腹痛诸症。8.化痰行瘀法

痰浊瘀血也是IBS继发的病理因素,往往在IBS病程较长者发生。因脾为生痰之源,加之肝气郁结,痰犹水也,附气而行,气郁则痰凝,故痰浊内生,痰饮流注肠腑,则泄泻迁延不愈,表现为时发时休,时秘时泻,往来交替,大便时有白色黏液,肠鸣有声。气郁则痰凝,脾虚则痰生,故治疗宜行气健脾化痰,临证常用二陈汤、导痰汤方,可配伍苏子、白芥子、枳壳、槟榔、香附、苍术,黏液多者加鸡冠花、白芥子、五倍子、孩儿茶等。

瘀血的发生则由于肝失疏泄,气机郁滞,不能行血,且病变反复,日久不愈,病及络脉,可致瘀血留滞。而瘀痰互结,更造成疾病缠绵不愈。可予失笑散、少腹逐瘀汤加减治疗。常用药物如川芎、赤芍、红花、郁金、檀香、桃仁、地龙、乳香、没药、王不留行、路路通等。9.生活调理法

IBS的发生与个体生活方面关系密切,往往与生活中的应激事件、抑郁、紧张、思虑过度、劳累、饮食等有关,而且病情的转化常常受这些因素的影响,是一典型的心身相关疾病。因此,对于IBS的治疗,除了药物是治疗的一个方面外,生活调理也是治疗中的重要部分,与IBS的转归密切相关。首先,应对患者进行解释劝导,使患者能够了解IBS的性质,放松心情,改善情绪状态。《理瀹骈文·略言》提到:“七情之病,看花解闷,听曲消愁,有甚于服药者矣。”说明情志调理在精神因素所致疾病的治疗中占有重要地位。其次,应告知患者应注意生活规律,避免过劳,寒温适宜;再次,应告诉患者注意饮食,避免进食有可能加重症状的食物,如奶制品、寒凉食物等,对于便秘患者,应多进食含纤维素及麸质的食物。10.临证加减

临床中对IBS表现腹痛较甚者,重用白芍,并合用甘草,此乃芍药甘草汤之意,酸甘并用,入营和阴,以和中缓急。胁腹胀满较甚者,加柴胡、枳壳疏肝达气,理气止痛,或用青皮、木香疏肝醒脾。腹泻较重,且伴有腹坠胀肠鸣者,为脾之清阳不升,湿浊滞留肠道,加葛根配合防风以升发脾胃清阳之气以止泻。部分患者大便呈糊状,伴有大量白色或透明黏液,属小肠吸收或分泌功能障碍,可加泽泻、茯苓、生薏仁以利湿化浊。对于腹泻日久,伴有大便溏薄、次数较多、腹中冷痛等脾阳虚弱症状者,可在痛泻要方中加用乌梅、肉豆蔻、补骨脂收涩固肠,以抑制过于亢进的肠蠕动;乌梅与防风相伍,更具抗过敏作用,可起到减轻肠道易激状态的作用。

肠易激综合征中的便秘症状亦属常见,且较为顽固,多因肝郁日久,化火伤津,肠道津少,失于滋润,则出现大便硬结难下,状若羊屎或卵石状,3~4天1次。其病机仍以肝郁脾虚为主,不可盲目采用攻下荡涤之法,以图一时之快。此为肝气郁结,气机不畅所致,虽有腹胀便秘,大便艰涩难下,但无明显寒热偏胜,与热结肠中的腹满胀痛、拒按、苔黄腻者不同,治宜顺气降逆,通便导滞。可用痛泻要方加青皮、木香、郁金、乌药、八月札以加强行气解郁之功;肝郁日久有化热之势,大便干结难下,伴口苦、胁痛、舌红者,加沙参、麦冬、生地黄以配合方中白芍养阴清热;必要时加桃仁、苦杏仁、火麻仁润肠通便。若患者病久,脾肾阳虚、阴寒凝滞者,常选用四神丸、补中益气汤、参苓白术散为基本方以温肾健脾、升阳止泻。常用的药物有熟附片、炮姜、补骨脂、吴茱萸、高良姜、益智仁、菟丝子、潞党参、炒白术、肉豆蔻、草豆蔻、草果、莲子、芡实、茯苓、淮山药等以收温补脾肾、理气润肠之功。疾病后期凡累及脾肾者,其泄泻症状往往已持续较长时间,因此在选用基本方基础上,常加用一些收敛固涩的药物,例如煨诃子、赤石脂、禹余粮、煨木香、煨葛根、金樱子等,以加强涩肠止泻的作用。对于大便夹有不消化食物者,常加焦楂曲、鸡内金、莱菔子等消食之品。对于久泻中气下陷者,常加炙黄芪、柴胡、炙升麻等升阳举陷之药。其中柴胡和升麻用以升阳时,剂量不宜过大,取其轻清升发之意。

总之,临床立法处方时究竟用哪种治法应视病情而定,可以一法为主,配合它法共同组成。此外,某些中成药、单方、验方、外治、针灸、食疗等法配合治疗也能缓解不同患者的各种症状,可以结合使用,以达到满意疗效。

进展与展望

1.研究进展

肠易激综合征是由环境应激、情绪、饮食等因素综合造成的一种功能性肠道疾病,属于心身疾病范围,涉及神经、内分泌、免疫等多个系统,病变不仅表现有肠内症状,同时往往有肠外症状及精神情绪的异常。精神情绪刺激通过脑-肠轴调节肠道运动的改变,这些反应和改变涉及肠肌张力、肠电、神经递质、胃肠激素、炎性介质、应激反应等多种因素,现代医学对本病的认识尚远未窥其全貌,治疗多从阻断某一局部病理环节入手,疗效尚不能令人满意,对生活质量的改善也极为有限,但现代医学对本病药物的研制开发工作正在蓬勃发展。目前,西医治疗多从松弛肠道平滑肌、激动和拮抗神经递质、抗抑郁焦虑出发,作用局限,有一定副反应。故加强对IBS的基础研究,寻找更有效的治疗方法及药物,仍是现今亟待解决的问题。

中医药调治功能失调性疾病的作用与优势无须赘言。中药复方治疗IBS的临床疗效观察文献也在《JAMA》杂志上发表并引起关注[2]。在目前的形势下,大力投入和加强中医药对IBS的基础和临床研究具有现实性、可行性及紧迫性。1.1 发病认识

目前,多因素概念的IBS发病模式已经形成,包括生理、情绪、认知及行为因素。尽管各因素是密切联系的,但不同因素在IBS症状形成中的重要性在不同个体之间存在很大差别。生理因素意味着在IBS症状形成中包括胃肠道对正常事件的高度敏感性、自主功能失调,包括对应激及摄食做出反应的肠动力改变,肠液和电解质的改变,神经内分泌功能失调及睡眠改变。然而,这些生理参数的改变通常仅在一部分患者中发现,并没有表现出与症状之间的明显联系。认知因素,如不恰当的应对方式或不恰当的疾病行为,对疾病、营养及药物治疗的不正确的概念等,常常可在IBS患者中见到,这些不正确的认知因素对临床治疗和治疗的结果有着显著的影响。情感因素,如焦虑和抑郁在40%和60%的寻求医疗帮助的IBS患者中可见到,主要表现形式为焦虑、抑郁和恐惧,在非求医患者中也可见到。行为因素,诸如应激和躯体创伤事件,为多数IBS患者证实与症状的始发或症状的发作相关联,而且严重的应激可以解释90%以上IBS症状的改变。以这些观察为基础,推测神经系统对环境应激反应的改变在个体遗传易感及早期生活事件症状的产生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在病因上,遗传对个体中枢神经系统反应特性有着一定的影响,生活压力、创伤性事件以及肠道感染在诱使IBS发病和使症状持续存在中受到了足够的重视,相反,饮食因素并没有确立是真正导致IBS的病因。因此,脑肠中枢联系或脑神经核团投射之间的反馈联系、肠功能自主调节的改变、内脏敏感性的增加及神经内分泌的改变均是IBS病理生理的重要改变。

1.2 中医药研究现状[3]

1.2.1 病机认识

众多观察及研究表明,肝脾不和是IBS主要的发病病机。黄穗平[4~5]据梁乃津经验,认为肝疏泄太过,肝强凌弱,横逆脾土,土壅失运,可导致病变的发生,因此,发病之本在肝,治疗上也强调从肝论治本病,并对常用治法疏肝解郁、抑肝缓急、滋肝养肝、暖肝温阳的具体应用作了说明。王付[6]对IBS从肝脾论治进行了专门探讨,认为无论是IBS腹泻型、腹痛型、便秘型或腹胀型均与肝脾不和有关,腹泻型当疏肝理气,调畅脾气,方宜四逆散合四君子汤加乌梅、诃子;腹痛型宜疏肝理气,通畅脾土,方宜四逆散和金铃子散加白术、当归、桂枝、三棱;便秘型宜疏肝降浊,理脾润肠,方宜四逆散和桃核承气汤加麻仁、杏仁;腹胀型宜疏肝调气,理脾调中,方宜四逆散合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俞亚琴[7~9]认为本病病在肝脾,久病可兼瘀,用疏肝健脾汤(黄芪、党参、白术、茯苓、薏苡仁、金铃子、木香、郁金、当归、生地、赤芍)治疗本病46例,结果临床总有效率为93.5%,与服用镇静剂和平滑肌松弛剂的对照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同健康人30例对比研究表明,健脾疏肝汤可以使IBS患者血中含量下降的超氧化物歧化酶(SOD)、上升的丙二醛(LPO)恢复正常;动物实验进一步表明,健脾疏肝汤对胃肠功能有良好的双向调节作用,既降低小鼠小肠炭末推进百分率,抑制肌注新斯的明小鼠胃肠推进运动的加快,抑制离体小肠的自发活动,又能改善微循环和血液流变学指标。刘光元[10]经临床观察,认为IBS患者多有情志不畅及脾胃损伤史,病因在于情志失调和饮食所伤,病机为肝失疏泄,肝强脾弱,木乘土位,以至肝脾不和;病因不去,病变日久,肝气郁结则血行不利而生瘀,津液不化而生痰,脾胃不运则湿、食诸邪停聚;气血瘀滞[11]、痰饮停着[12]也均是常见的病理改变;气、瘀、痰、湿等结聚日久均可化热;在内外致病因素的作用下,肝脾生克有制的协调关系被破坏,导致泄泻、腹痛等反复发作。此外,肝脾郁滞,肺气失其宣降之职也是内脏功能失调的一个方面[13];肾为胃之关,久泄则伤肾,致命门火衰,火不暖土,则泻利久发不愈。因此,本病在脾肾两脏多虚多寒,在肝脏和病理因素上多实多热;IBS这种寒热错杂的病机虽在临床中被观察认识[14~15],但很少有具体阐述。1.2.2 辨证论治

IBS主要证型为肝郁脾虚型、脾虚型、脾肾阳虚型,在17篇辨证资料文献中出现的频率依次为10/17,9/17,6/17;同时依据不同的病机变化,又可见湿阻、瘀血、热结阳明、阴寒凝滞、寒热错杂等证型。但多数医家认为脾虚、肝郁常贯穿于各期病程之中。葛恒松[16]将62例肠易激综合征患者分为脾虚、肾虚、肝气乘脾、瘀阻肠络4型,分别采用参苓白术散、四神丸合理中丸、痛泻要方、少腹逐瘀汤合失笑散配合西药治疗,总有效率93.5%。徐玉莲[17]辨证治疗IBS55例,其中肝郁脾虚型22例,用痛泻要方加减;脾虚湿盛型17例,用参苓白术散合胃苓汤加减;肝郁肠涩型11例,以顽固性便秘为主,用滋水清肝饮合增液承气汤加减;脾肾阳虚型5例,用附子理中汤合四神丸加减。结果,经1~2月治疗,显效32例,好转20例,无效3例,总有效率为94.6%。此外,在此基础上还有其他不同的分型,如郑翔[18]辨证分型中有脾胃阴虚型,临床表现为大便秘结,方用生地、玄参、麦冬、枳壳、麻仁、白芍、厚朴、郁李仁、当归、瓜蒌仁、柏子仁、熟军治疗;李毓隽[19]将60例腹泻型IBS分为治疗组30例,对照组30例。治疗组以中医辨证分为肝郁脾虚、脾胃气虚、脾肾阳虚3型,治以疏肝健脾(太子参、炒白术、茯苓、法半夏、陈皮、柴胡、白芍、防风、甘草)、补脾益气(太子参、怀山药、炒白术、茯苓、莲肉、砂仁、薏苡仁、扁豆、桔梗、陈皮、大枣、甘草)及温肾健脾(附片、肉桂、干姜、太子参、炒白术、杜仲、补骨脂、肉豆蔻、茯苓、甘草)。中药每日1剂,4周为一疗程;采用自拟半定量积分法,结果治疗组有效率为86.7%,对照组总有效率为80%,两组疗效比较治疗组优于对照组,P<0.05。同时在证型与疗效关系比较中发现,肝郁脾虚患者所占例数最多,且治疗效果最好。1.2.3 中药灌肠

吴玉生[20]用燥湿祛风汤(麻黄、秦皮、苍术、苦参、土茯苓、独活、防风、薄荷、香附、白芍)治疗IBS患者44例,水煎服,每日1剂灌肠,与服用谷维素、地芬诺脂治疗的33患者作对照,结果,中药治愈率为81.8%,总有效率100%,1年随访复发11.4%;西药组治愈率为51.5%,有效率为81%,复发率为39.4%,两者对比有显著性差异。胡团敏[21]用三黄汤(大黄、黄芩、黄柏)水煎灌肠,每晚1剂,14天为一疗程,共治疗32例,结果显效27例,有效4例,总有效率为96.9%。此外,杨林斌[22]用溃结露(白头翁、苦参、丹参、赤白芍)及李素清[23]依据腹泻便秘主症不同而进行灌肠治疗,均取得了较好的疗效。1.2.4 针灸治疗

IBS是一肠功能紊乱性疾病,针灸在治疗此类疾病中有着较好的理论及实践基础。陈宗舜[24]根据中医学理论和生物反馈机制,应用胃肠疾病治疗仪的模型胃肠生物电信号,选择与胃肠有关的公认穴位,给予电场刺激。共治疗非溃疡性消化不良患者35例和结肠易激综合征患者15例,前者取穴中脘、胃俞和足三里(双),后者取穴气海、大肠俞和足三里(双),刺激频率分别为3cpm和10cpm。结果显效21例,好转26例,无效3例,有效率94%;胃肠电图也从治前的紊乱趋向正常。卢爱文[25]对39例治疗组肠易激综合征患者采用隔姜灸天枢、关元和维生素B1穴位注射足三里、上巨虚,总有效率92%;对照组20例患者采用针刺天枢、足三里,总有效率78%。经统计学处理,两组在腹痛、腹胀、腹泻等症状改善方面有明显差异(P<0.05)。吴焕淦等26~27用自制中药饼(附子、肉桂、丹参、红花等),在中脘、气海、足三里、大肠俞、天枢、上巨虚等穴位上对41例肠易激综合征患者作隔药灸治疗,总有效率达92.7%,明显优于西药对照组(总有效率为62.5%)。隔药灸组对腹痛、腹泻、腹胀、腹部压痛等症状与体征的改善尤为明显。免疫学观察结果表明:隔药灸治疗后,IBS患者血清1gM含量显著下降,外周血总T淋巴细胞与T8+细胞数目明显上升,T4+/T8+细胞的异常比值也得到有效的纠正,进一步证明了隔药灸对机体免疫功能的调节作用。此外,针刺足三里、火针点神阙等治疗IBS也取得了较好的疗效[28~30]。

张氏取脊柱两侧华佗夹脊穴(T1~L5),用26号毫针,75%酒精消毒处理后,持针直刺穴位,进针得气后行提插手法,平补平泻,留针30分钟,每日1次,10次为1疗程治疗IBS,同时与西药常规治疗组对照,结果经针刺治疗后,86例患者痊愈70例,有效15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为98.84%;对照组74例,痊愈38例,有效32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为94.59%,两组的痊愈率经统计学处理有明显差异,P<0.01,针刺组优于对照组。认为针刺夹脊穴可起到调和经络的阴阳气血及脏腑功能的目的,使脾、胃、大小肠功能恢复正常,从而改善便秘或消除腹泻。陆氏治疗1BS采用王不留行籽贴压耳穴(神门、肝、脾、肾)与毫米波治疗结合,以毫米波辐射气海、大横穴(毫米波探头置于上述穴位,紧贴皮肤,每穴辐射10分钟,共30分钟),10次为1疗程,48例患者临床治愈34例,占70.8%,有效率为95.8%,结果表明毫米波辐射气海、大横穴对结肠生理功能的恢复有相当的促进作用,且不损伤正常组织,无任何痛苦和不适感,易被患者接受。1.2.5单味药物作用

IBS虽症情复杂多变,但亦有医家抓住病机主要方面运用单味药治疗。程学生[31]据李杲“干葛其气轻浮,鼓舞胃气上行,治脾胃病之圣药也”说,并依据现代药理研究认识,葛根具有罂粟样肠管解痉作用,对抗组织胺及乙酰胆碱,故单用或配伍用葛根治疗IBS7例,疗效满意。李僖如[32]用调肝健脾合剂(白术、茯苓各15g,甘草10g,钩藤30g)治疗IBS患者87例,以钩藤有平滑肌解痉、交感神经阻滞、镇静、抗组胺现代药理作用为据,重用钩藤以清热平肝,息风定惊,以治疗患者肠道及心烦、失眠、焦虑、抑郁等症;“木位之主,其泻以酸”,用痛泻要方加减治疗IBS患者74例,每剂重用白芍30~40g以泻肝缓急,结果,痊愈54例,显效13例,无效7例,总有效率为90.5%。曹氏等用益母草50g,文火煎至水沸后半小时,每日1剂,10天为1疗程,治疗IBS200例,同时与心痛定加丽珠肠乐治疗组对照,结果中药治疗组200例,痊愈180例,显效12例,有效4例;对照组200例,痊愈110例,显效35例,有效45例,无效10例,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两组比较P<0.05,中药组在治疗时无明显不良反应,对照组则出现头痛、口干、双下肢水肿等不良反应,两组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P<0.01,治疗组明显小于对照组。冯氏用当归片治疗IBS,每次15~20片,每日3次,发作期服药,20天为1疗程,服药期间忌食生辣等刺激性食物。15例患者中,显效2例,有效9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为73%,其中10例大便镜检黏液消失。认为当归除有补血调经作用外,还有活血止痛、润肠通便、镇痛镇静作用,对平滑肌有兴奋和抑制双向调节作用,其收缩、弛缓平滑肌的作用快而持久,同时服药中亦未发现任何副作用和不良反应。用薄荷油、五倍子治疗IBS亦有专门报道[34~35]。1.2.6 少数民族医药

才布扎[36]认为,肠道易激综合征属藏医学的五根本隆之一吐色隆(下解风)功能紊乱所致病变的范畴。以西医辨病,用藏医辨治本病23例,经临床观察痊愈11例,占47.8%;显效8例,占34.9%;好转4例,占有17.3%。总有效率达100%。巴图[37]用蒙西医结合治疗结肠激惹综合征157例,取得良好疗效,总有效率为98%。治疗中与西医常规疗法作对照,经统计学显示:蒙西医结合治疗组与对照组比较(P<0.01)有显著性差异。1.2.7 中西医结合治疗

运用中西医各自优势,取长补短,或相辅相成治疗IBS,也是近年来常用的方法。但从内容上来看,基本上还是在中医辨证论治或基本方、固定方治疗的基础上加服西药的形式,服用的西药多为维生素B1、谷维素、扑尔敏、颠茄、苯乙哌啶、得舒特中某一或两种。如杨素霞[38]用中西医结合方法治疗肠易激综合征42例,内服中药基本方为:白术、白芍、陈皮、防风、元胡、枳壳、甘草。腹泻加山药、薏苡仁、五倍子;便秘加木香、沉香、乌药、莱菔子,去枳壳加枳实,同时服用西药,对照组则单独服用谷维素、VitB1,结果2组在显效率、有效率方面,观察组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且疗效稳定持久,无不良反应。1.2.8 其他

汪慧敏[42]等用中药贴敷神阙穴治疗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17例,结果,治愈9例,显效4例,好转3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94%。认为从给药途径来看,中药贴敷穴位是治疗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较为理想的方法。陈瑞芳[43]等认为,应对IBS患者进行中医情志治疗,并提出了中医对IBS情志调治的四个方面,即辛苦舒其情,相胜纠其偏,导便调其行,松静养其气。孙冰等[41]将患者分为A、B、C三组,A组予谷维素、硝苯吡啶治疗;B组予逍遥丸治疗,C组服逍遥丸配合心理治疗,结果:A、B、C三组的显效率分别为59.38%、40%、75.76%;总有效率分别为90.63%、76.67%、90.91%;两月后复发率分别为41.38%、28.57%、6.06%。1.2.9辨病论治、专病专方加减

随着对IBS认识的逐渐统一,专病专方加减治疗IBS成为内服药物治疗的主要趋势,占了半数以上,其中又可分为自拟验方和成方加减两种。

①自拟方加减

在近期文献报道中,自拟验方的立方原则多为调和肝脾、疏理气机、温补脾肾、祛痰化瘀利湿几方面,与病机认识相符。汪氏等认为IBS病机除肝郁脾虚外,还符合“久病多瘀”、“怪病责痰”的特点,故在抑肝扶脾的基础上,酌以化痰祛瘀,并对60例患者进行了随机对照研究。中药组30例自拟方药由白术、茯苓、陈皮、白芍、赤芍、防风、半夏、元胡、玫瑰花、甘草组成;西药治疗为谷维素30mg、心痛定10mg,每日3次,疗程均为4周。结果治疗组30例显效19例,好转12例,无效5例,总有效率86%,优于西药对照组(总有效率为56.7%),两组比较P<0.05。戈氏则自拟愈泻汤加减治疗本病,基本方组成:白芍15g、白术15g、柴胡、防风、陈皮、广木香、肉豆蔻、补骨脂、五味子各10g。10天为1疗程,服药期间避免进食辛辣刺激之品,并保持心情舒畅,起居有度。结果32例IBS痊愈15例,显效8例,有效7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为93.75%,治疗起效最短5天,治愈最短15天,最长40天。王氏亦自拟葛秦术姜芍草汤以达肝脾同治,寒温并用之功,方药组成为葛根10g,秦皮10g,白术10g,干姜5g,白芍12g,甘草5g。同时随症加减,每日1剂,水煎分2次口服。并与思密达西药组(口服思密达,每次3g,每日3次,VitB1100mg,每日3次)对照。结果,治疗组痊愈42例,有效4例;对照组痊愈24例,有效13例,无效11例。经统计学处理,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两组比较P<0.05。靳氏采用辨病与辨证相结合的方法,从交通心肾、调和肝脾、清肠解郁立法,自拟“肠康冲剂”治疗IBS患者60例,显效率75%,总有效率85%。多数患者服药1周后部分临床主症明显改善,其他症状绝大多数在服药3周后消失。潘氏则认为便秘型IBS与单纯型便秘不同,肝郁气滞为本,肝郁化热、阴亏肠燥为其主要转归,常夹湿热,故自拟疏肝润肠汤治疗便秘型IBS46例,并采用量化评分法评定临床疗效,结果46例患者中显效19例,有效21例,总有效率为87%。

②成方加减治疗

总结1995年至2003年治疗IBS的文章,运用古代成方、经方为固定方加减治疗的有50篇,占内服药物治疗的34.01%。运用的成方以抑肝扶脾治疗泄泻的痛泻要方较多,有14篇临床报道,有效率为84.8%~92.2%,说明其疗效确切。如刘氏选用痛泻要方加佛手、木香、甘草治疗IBS患者32例,7天为1疗程,连用2个疗程判断疗效,结果治愈19例,好转11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93.75%,治愈患者经随访6个月,无复发。方氏运用痛泻要方治疗IBS126例,并与丽珠肠乐胶囊对照,治疗组予痛泻要方加味并随症加减,每日1剂,水煎服。对照组用丽珠肠乐胶囊及谷维素片治疗,均以3周为1疗程,结果治疗组临床治愈79例,有效46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99.2%;对照组临床治愈13例,有效26例,无效8例,总有效率83.0%,两组疗效比较治疗组优于对照组,P<0.01。此外,《伤寒论》中的泻心汤类方剂亦常被用来治疗本病,崔氏以辛开苦降,调和肝脾的半夏泻心汤为基本方结合辨证加减治疗IBS,每日1剂,5天为1疗程,经2个疗程治疗,96例患者显效63例,有效23例,有效率为89.6%。李氏在治疗时用甘草泻心汤加减(炙甘草、半夏各12g,干姜、大枣各10g,黄连9g,党参、白芍各20g),每日1剂,分两次口服,疗程为4~6周,18例患者中治愈12例,占67%;有效4例,占25%;无效2例,占9%。另外,近年来被常运用于治疗IBS的方剂还有乌梅丸、补中益气汤、参苓白术散、真武汤等。

③基本方应用归纳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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