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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05 03: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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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国良 谭燕华

出版社:中国铁道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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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

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试读:

版权信息

书名: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

作者: 魏国良,谭燕华

排版:中国铁道出版社

出版社:中国铁道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02

ISBN:978-7-113-15821-7

本书由中国铁道出版社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A小序

常常是这样:走着走着,无意中我们竟错过了日出的精彩。……那就专心地往前走吧,要紧的是不要再丢失日落的灿烂。

卧龙

1.Deutschland与Germany

Note:德国既往

2.你来迟了,春天

Note:行脚德国所居住的几个城市日夜气温

3.上帝也会犯错误

Note:德国铁路车站、设施、服务与列车PART 1Deutschland与Germany

德国人称自己国家是“Deutschland”或简称“Deutsch”,英国人则叫它为“Germany”或“German”,这样就有了中国人的“德意志”与“日耳曼”的译法——从德语译是“德意志”,而从英语来就成了“日耳曼”,语种不同而已。虽然这纯属无人“约定”而“成俗”,也已通行有日、并无不可。但让人奇怪的是,只要看见“德意志”似乎总暗示着与黑格尔的哲学或者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读到“日耳曼”,似乎是拜日教或太阳部落之类的地方。怎么会呢?

这就是译音、译语给了一国之人潜在的思维趋向——虽然没去过那一国、心底已有某些指向、框架或色彩了。

后来到德国去旅游,几乎没有见着因冷峻的“意志”而让中国人先入为主地形成严肃、严谨、冷漠、不苟言笑的印象,德国人倒是十分“乐开”的。在法兰克福机场托运行李,递上在“Boarding Pass”机器上打印好的登机卡,年轻女职员笑盈盈地让我们把行李箱放在传送带上过磅。提上去、侧放下,站在一边等结果,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一时不明所以,顺着她的手指看柜台,那上面的液晶屏正显示着“19.50kg”,再看她,不仅笑着还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她是在笑那行李份量的临界或准确。我们也笑着把第二只箱子提上去,竟然如出一辙!这回她笑得真正成了“花枝乱颤”,连先前还在说的“Good”也没法说了,只一个劲儿地“哈哈”着。事后想来,如果她开始的笑还是“职业”的,那么其后的笑就是感性的、开怀的、发之内心的了。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两个中国旅行者绝非糊里糊涂来碰运气的——我们带着个小小电子秤呢,故意留出了一个“0.5kg”的余量以避免因误差而较真的“德意志”。这就叫“用足政策”。谁理智谁严谨?

挥洒

你要说德国人有“拜日教”味道,还真有点。所到之处,只要出太阳,就在日头底下袒胸露背、仰八叉地晒太阳;就算没出太阳,只要不下雨,再冷也在露天里坐着,好像在等着一个相契已久的约会——等那什么、什么时候慢慢露出脸来,好跟久违的它亲近、缱绻一番。咖啡馆甚至还在椅背上搭着薄毯,给人们披披肩或围围膝,于是那搭着各色薄毯的街边、露天的咖啡座,就成为城市很触目、动人的风景。不过与太阳这样亲密的情景,在英国、法国、奥地利、瑞士……其实整个欧洲都如此。像亚洲人,一出门就撑阳伞、戴阳帽,如果让德国人见了一准认为是来了“拜月教”徒。而我们恰好就是日本话说的戴阳帽“一族”,而且是宽边遮阳帽,去年在英国就成了海滩、街头、步道上的一景,被“众望所归”;今年到德国更成了“众‘视’之的”——才四月里,戴什么阳帽?德国人好生奇怪。就这么戴着五十多天后回到上海,出席一个婚礼时,我们还是成“众里寻芳千百度”的“黑”人了。

树雕

愿意在德国这么“出头露脸”的游历,是想说德国在中国人心目中确有“德意志”、“日耳曼”之类的误区。一般人认为,德国在不到三十年里曾有过两次世界大战的经历,恐怕已经是遍地残垣断壁,大伤元气;即使已经有所修复,所在也无非是阵亡者墓地、战争纪念碑之类。在德国转了差不多一个月,十六个州中到了十四个州,才发现德国远非如此:德国实在很值得去优游、咀嚼一番。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青山不改水长流”。它可以理解为水的执着、山的依旧,也可以理解为山水的相伴。用这句话的后一意思来形容现时的德国,它也正是“青山不改水长流”的模样:战争摧毁了城池,但青山还在、绿水还在;而昔日被毁了的城镇,大都“修旧如旧”,面貌灿然,况且还有那些未经战火、完好如初的这个“berg”那个“burg”?耳熟能详的多瑙河、易北河、莱茵河,读着名字就浮想联翩,何况玉树临风一般站在它们的堤岸边?你不醉了去才怪。还有童话的不来梅、天鹅堡,浪漫的莱茵、摩泽尔,科学的“马德堡半球”、“本生灯”、“资本论”,沧桑的德累斯顿桥、三河并流的帕绍、“逗你玩儿”的慕尼黑小人、“德国之角”的科布伦茨、漫山遍野葡萄园的维尔茨堡……这还只是十个手指头能数出来的,太多太多的让我们感慨之地、留恋之景、忘情之处、思忖之事、把玩之物,需要在几十天的行走之后,写一本书来呈示它们。

于是就有了这本《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Note德国既往

凝视

公元前8世纪,日尔曼部落与凯尔特部落生活于现今德国一带。公元前100年~公元9年,罗马人东扩并逐步停止。4世纪,日耳曼人为避匈奴骑军迁徙到南欧。486年,西罗马帝国瓦解。800年,法兰克帝国达到全盛。962年建立神圣罗马帝国。1273年,哈布斯堡家族获取帝国统治权。1356年,德国正式通过第一部宪法《黄金诏书》。1358年“汉莎同盟”成立。1517年,马丁·路德发起宗教改革运动。1555年,奥格斯堡合约赋予基督教和新教平等地位。1618-1648年宗教间的30年战争,使帝国走向瓦解。1740-1786年,勃兰登堡——普鲁士成为欧洲强国。1806年,普鲁士败于法国,神圣罗马帝国灭亡。1815年,维也纳会议将德国分为35个联邦州。1864-1871年,普鲁士宰相俾斯麦实现柏林为首都的德国统一。1914-1918年,德国发起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1919年,君主制终结,魏玛共和国成立。1933年,希特勒实施独裁。1939-1945年,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希特勒之德军入侵波兰,法、英对德宣战。1945年,战败希特勒自杀,德国投降,分割为两块:盟国与苏联占领区。1948年,联邦德国和民主德国相继成立。1961年,民主德国修筑柏林墙。1972年,两德关系正常化。1989年两德合并,1990年,柏林成为重新统一的德国首都。PART 2你来迟了,春天

一直在等着你,春天。

因为出行的日程已经拟定,几十天的旅馆已经预订,德国领事馆的签证已经发出,安联的境外保险已经生效,来回航班也已经订座付款,一切就等着你的到来,带给我们一个春暖花开,好一身轻装地走向那个遥远的日耳曼国土。

可是,2010年的你来得特别晚。你看,街头冬寒依然,刚刚露过几日春阳的脸,杨柳心急慌忙地绽出了一粒一粒的嫩芽,一夜寒风呼啸,它们重又放下春日的心思在风中彷徨四顾了;人们还裹着厚重的冬装在寒风里攒行,似乎要把不肯打开的冬天铁幕撞开一个豁口,把憋了一冬的话语向你倾述。就连不太在意旅游季节的我们,出行的脚步也在还萦绕着冬寒的日子里变得滞涩沉重:因为湿冷,家中老人们的身体似乎出现了波动,让我们难以轻松地掉头西顾;准老人的我们,也被亲友们担心起来,一声声话语如同风筝的线似乎拽得更紧了;还有冰岛的火山大规模爆发,法兰克福机场罢工航班停飞,希腊主权债务带来的欧元区危机……

也许,你的到来将会一扫我们背囊里的这些阴霾,让我们脚步轻快地走进酝酿了半年的旅行计划。你看,书架上那些有关德国的书、地图排了一长溜,我们已经忘了翻阅过、商讨过多少遍;那U盘里保存的下载资料,我们忘了打开过、浏览过多少回;绘制的行程图、编制的行程表,也不知道修改了、校订了多少次。当然还有德语,虽说是“临时抱佛脚”,可佛也会发慈悲,尽管做不到刹那大彻大悟,总会让我们有一点点“醍醐灌顶”,于是就有了那《德国旅行常见词》;因为会经过原东德地区,又准备了已经丢下40年的俄语,于是就有了那《实用俄语222句》;还想找附有国际音标的德语词典,遍寻不着,而那号称“翻译王”的什么电子词典,除了英语还有点用,德语之类竟是“银样蜡枪头”,要查酸奶杯上的“Joghurt”竟让你“输入新词”:毫无用处;只好参考一些资料来编《英语与德语发音的对应关系》,借助我们原有的英语基础来读出德语单词的语音……这些准备,后来证明非常有用:能很快从德国城乡标志牌上辨认出车站、路桥、老城、街区、城堡、教堂……的方向,也能在问路时,让对方听明白我们想寻找什么。尽管做了这样的准备,预约了一个月的德国驻沪总领事馆面谈,签证官对我们五50天的行程还是大感意外,说“还从来没有办过”。而我们想说的是,不能让德国在我们的印象里只有慕尼黑市政厅塔楼上的几个小人……

延宕日久的冬末萧瑟也许不是一个出行的好时节。可事实证明,游亦有乐:树叶落尽、枝条稀疏,正有意想不到的透视、透亮、透景效果,比如摄影。柏林“六月十七日”大道上的、那座高高的胜利女神雕像,如果是夏日,要想一睹其芳容,可能万般无奈;而此刻,树叶的似有却无,还真意外地拍到了“庐山真面目”:绝非一团金光而是身姿绰约;枝枝杈杈又恰到好处地遮挡了正在修整的令人讨厌的脚手架,不会在照片上留下“疮痍”。走上维尔茨堡车站后面的葡萄园,让人能一览无余其满坡的壮观,却无需踮脚、引颈、跨沟、攀坎,还能领略到葡萄藤吐芽时的稚嫩、稚拙,如同孩子的满墙信手涂鸦一般,无序却有趣有味;而在亚琛,会很松快地找到站满历代皇帝的市政厅,那些背壁而立、却非“面壁”千百年的雕像们似乎从没有想过要“图破壁”,这让我们可以一无挂碍、从容地端详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无情足迹:他们固然还是“高高在上”,人们却无须匍匐在地、顶礼膜拜了。

至于乍暖还寒时节的绵绵细雨,总被人当作无可如何的事情,殊不知雨中漫步别有一番滋味与情趣。走在让细雨洒得油亮的小镇“弹格路”上,你会发现,平素毫不注意的脚下之路,原来竟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朵,随着你的脚步一朵朵往前开过去!是幻觉吗?后来在科布伦茨老城的一条狭窄的街上,看见两个工人正在铺“弹格路”,不禁停下了穿街走巷的脚步。年纪大一些的在拆除年轻工人刚才铺好的一小段路,一边说着话,一边挑选石块、摆放位置、敲紧压实,不多久的工夫在他手下就出现了花瓣的一绺,站在一边的我们也似乎“听”懂了他说的那些话,那就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原来,那些好看的“弹格路”是用不亚于“千锤百炼”的工夫,一寸寸将存于脑中的艺术构思再现出来,他是大地或城市的雕刻师。走在那上面,你能熟视无睹、只顾匆匆赶路吗?即便雨水不再“细细”而是滂沱泼来,也可以披上轻薄、宽大的航海雨衣走在雨雾中,此时你也就成了街巷窗口前的一景,给了那些脚步游疑的人们一份找寻浪漫的鼓动。有一回,甚至有一个年轻人绕着弯子专门走到我们面前,拉了拉雨衣、笑笑用英语说:“Great!”我们相信,他会马上一无披挂地出现在雨中的——其实,谁都不缺浪漫的向往,只是少了发现与把握。

寒冷虽如冬日,季候却已早春。早春的出行远非与同伴郊游踏青的一时一景之乐。那是一个生长着的春色,从呱呱坠地、牙牙学语、蹒跚跨步到豆蔻年华、花枝招展、光彩照人,每一个生长,都让人体悟到美的诞生、繁盛、逝去,感同身受地产生相应的愉悦、惊艳、感慨。有谁曾关注过春色的生长、美丽的行进?而我们在德国的行程正见证了这一个过程,如同钟表上的指针,按照它预设的方向,从北面的汉堡而东面的柏林而南面的慕尼黑,似乎一直在伴着春天脚步而行。当我们五月上旬再次进入德国,来到中部的维尔茨堡而西面的科布伦茨,那里俨然已是一片夏日风光。亲眼目睹异国他乡一个成长着的、鲜活的美,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幸运呢?何况还有梦魂牵绕的不来梅、吕贝克、德累斯顿、魏玛、马格德堡、奥本多夫、帕绍、班贝克、海德堡、特里尔、科隆、亚琛、科赫姆……这些大大小小的城镇,它们或在河畔、山间,或在湖泊、冈峦,或在一马平川、深山峡谷……那里的春色能会是一个情景、一个模样吗?在汉堡的时候,到处摇曳的七叶树枝,刚刚缀上七个小小的浅绿嫩芽;到了柏林,小芽则舒展开小小的巴掌,这就叫“向阳花木易为春”;到慕尼黑,七片叶子已然成形,像个健硕的少年了,而在科布伦茨的街头,他成为了一大群俊美的年轻人张开的手臂,迎接着四方八面来参加浪漫莱茵河的探访活动。这还仅仅是一种树,更不必说人,那是真正的春景造就者,哪里有了人,春天就不会似候鸟一般寒来暑往地迁徙了。

久久的候

痴痴的望

好了,我们急着要去探寻答案了,无法再等到你的姗姗到来,春天。本想在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上路的,却在一个料峭春寒之际走进了寻春的夜色之中……好在我们已经把对你的期盼装进了背囊,会在日耳曼的土地上找寻到你多彩的风姿的。

Wie alt bist du?(你多大了)

Let’s go, spring!(让我们一起走,春天)Note行脚德国所居住的几个城市日夜气温(℃)

注:部分参考docin.com。PART 3上帝也会犯错误

上帝是不是犯过错误?还真不知道。

这仅仅是一个假设:如果上帝犯错误,那带给人的麻烦可能远比汉莎航空公司的航班延误要糟糕。

我们从上海去慕尼黑,搭乘汉莎LH727航班,登机是晚上11点多钟。吃完晚饭与女儿告别,叫了一辆出租车到龙阳路换乘磁悬浮列车到达浦东机场,在汉莎值机柜台办理了“Boarding Pass”、托运了行李,就等着去出关、安检。一切都和前几次出行一样很正常。

然而,太过正常往往潜伏着不正常。

值机柜台前没有出现通常都会有的大排长龙的情景,这有点奇怪。是不是乘客已经预先知道了什么?好生纳闷。临行这一天上午还在网上查过航班情况,不是正常吗?还有什么能让心急的乘客如此泰然?

时间还早,我们就在机场转悠开了——飞机上12小时不能舒展身体,乘着这个当儿多活动活动腿脚吧。

正当我们在候机大厅里安闲地转圈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值机柜台前出现了一张告示,说我们搭乘的航班延误,请到宾馆休息。航空公司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出钱让你去“休息”,这恐怕意味着延误时间很长。问站在标牌前的一帮人中的一位,笑容可掬地说大约延误5小时。

哇噻,几乎就是一个晚上!

赶忙看手里的“Boarding Pass”,这才发现,它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电子机票收据上的23:40变成了04:10,而转机时间也由当地时间7:20变成了11:05!我们拿到它的时候几乎看都没看:德国汉莎怎么会有问题?连想都不该想的。这几乎就像“上帝也会犯错误”一样的可笑。

窗外

可是,一旦伪命题变成了真命题,麻烦就争先恐后、一连串地来了。由上海飞慕尼黑,如果像以往一样飞行大约12小时,转机时间就可能会变得很紧张;如果再出现延误之类的事情,就可能赶不上飞往汉堡的LH046航班,那就有可能耽搁了预订旅馆的入住或提前一天取消的时间……脑子里一连串的“可能”如电光火石一般接连闪现。

尽管在机场宾馆住下了,哪有心思安睡?11点、12点、1点……好像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Morning Call”,赶紧跳起来,哪有人在叫醒?是自己的警醒在叫唤着:还才3点多钟。得去出关、安检了。睡眼朦胧地拖着行李走在候机大厅的廊道上——过了四五个小时还在中国上海呆着呐。

好在飞机终于在延误后准点起飞了。这之后,大概没事儿吧?“Wer weiβ?”谁知道呢。对那个“上帝”的信心还真有点动摇了。

果然,飞机在当地时间10点多到达之后,迟迟不能靠泊在候机大楼的登机桥上,乘务长一遍遍告诫乘客不要解开安全带、离开座位、起身拿行李,人们也越来越焦躁。能不焦急吗?我们转机的时间越来越短,扳着指头算下来大概还有25分钟都不到。25分钟!除非是“神行太保”戴宗的身手,即便是他,也只是背着装有信函的包袱皮儿,《水浒》里从没写过他拖着行李也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好像等了很长时间,飞机总算移动了,好不容易等到打开舱门,乘客飞快地提着行李冲下飞机。我们在入境大厅的液晶屏上看到LH046航班确实的出发时间,算起来还有35分钟,真奇怪,是不是它也作了相应的调整?我们舒了口气。

其实,这口气舒得还早了些。

上楼、再上楼、下楼、再下楼……按照入境指示牌,我们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入境“Passkontrolle”。转机也要办理入境手续?这之前,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也没有经历过——看起来,功课做得还不细致;前人说要“过细”,很有道理。那就检查吧。问题是留给我们的转机时间已经不多了。思忖间,我们排到了柜台,看护照、签证,再看脸,似乎没什么要问,以为可以过去了。玻璃后面的女子突然问,你们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旅行呗。旅行?从窗户里伸出一只摊着的手,显然向我们要“东西”。还要什么“东西”呢?有点疑惑的看着她。忽然想起来,在上海德国总领事馆办签证时墙壁上贴着的告示:拿到签证不能保证入境,入境机构有权审查、决定是否允许你入境。也许,她还要看领事馆已经审查过的行程单、旅馆预定单、境外保险单、来回机票?全是你德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总行了吧?早准备着呢!从随身带的小行李箱最外面的拉链包里拿出来,递进去她要的一摞“东西”。她也只是随便翻了翻,便“啪”地盖了入境章,又把那“东西”还给了我们。

好了,这回总没什么事了,赶紧找转机登机口去。没别的路,只能先下到提取行李处,尽管我们的行李托运是联运的,没有行李要提取,但从那里再转过去,却到了安检处。转机也要安检?对我们,安检也是出行的平常事,要查就查吧,可转机登机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我们还不知道登机口在哪里,怎么找到那里……眼面前却要安检!

心里一急,打开小行李箱的钥匙不知道放在哪里了,里边装着电脑哪。浑身上下,遍寻不见,只得请他们用钳子撬开拉链锁。摇头,微笑,摊手……这当儿,忽地想到钥匙不是按老习惯放在内插袋里的吗?多年旅行,这是唯一一件决不会胡乱放的东西,几乎已经成了下意识。也许,就是“下意识”使它成了记忆的盲点。于是,重新再检查一遍外衣的内插袋,从里边拉出一根吊着小牌牌的线,最前头就是钥匙!找到了它,如释重负、一身轻松。从小行李箱拿出电脑放在传送带的筐里,外衣脱下来也放在筐里,最后把箱子再放进筐里……后来,从传送带出来时,还要求打开箱子看里边的照相机、摄像机之类,一切“Pass”之后,我们七手八脚装好东西,拉着行李箱就往二楼跑。在LH046登机口,除了气喘吁吁的我们已经没有其他人,很快被放行;我们快步穿过登机桥,走进机舱,又穿过早已安坐、众目睽睽之下的走道,找到舱位,把行李放进行李舱,准备坐下——

且慢!

我们中的她的位子上坐着个德国中年女子。

幸好我们中的他的位子空着。于是,让她先坐他的位子,他向那女子指指“Boarding Pass”的位子号码,“OK?”那女子一看,急啦,站起来,也摸出一张,两张一对照,上面的号码竟然一模一样!

我们脑子里“上帝”的信念顷刻间摇摇欲坠:原来,上帝也会犯错误。

就在两人不明所以站着的时候,乘务长在身后喊道“Yanhua……”!他回身应了一声,走过去,见她手里摊着张小纸条,上面就是我们中的她的名字。乘务长把他带到一个空位,指指说“You can……”。

一切尘埃落定。

——下面,就该是乘务长的安全申告、系安全带、说逃生办法……飞机很快就腾空而起,向北飞去。再后来,我们到达汉堡机场,提取了行李,在S—Bahn的售票机上买了两张单程票,顺利到了汉堡铁路总站……

事后想起来,我们这一路上真像重现了原来的一个单口相声,叫《日遭三险》。接踵而至的麻烦,让人一惊一乍,心时时绷得紧紧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

In wirklichkeit……Wer weiβ?

事实上……谁知道呢?Note德国铁路车站、设施、服务与列车

静侯

售票大厅:旅客可自己操作计算机,查询、了解信息,以确定行程方案。

售票柜台:旅客告知行程起点和目的地、时间段、人数,工作人员会提供几套乘车方案供选择,并用A4纸打印一份包含列车班次、乘车站台、发车和抵达时间、抵达站台的相关信息,装进专用封套交与乘客并作适当说明。

车站和站台设施:显示屏滚动播出列车到、离站信息,包括晚点车次的车号、晚点时间(精确到分钟);自动售票机、自动售货机、自助检票机、自助行李寄存、行李推车、电话、吸烟者点烟设备、SOS求助设备、车站小教堂、人行或车行坡道、残障人士与困难旅客的垂直电梯和普通乘客的坡道电梯等。

列车:车身地面与站台高度成一平面,方便行走与推车;列车负责统一关闭车门锁,旅客自行开门上下车;车厢座位两侧上方对应位置的显示屏告知该座位的订座及其区间,不显示表明未预订;卫生间宽敞,兼作母婴室,便具、冲洗、置婴板、洗液、手纸和吸水纸一应俱全;电灯开关、残障人士扶手、门扇开闭关锁,有示意图指点操作;每节车厢前方的显示屏显示前方到站和后续到站;有自行车停车位的车厢,车门外侧有简图提示;每位乘客可免费获赠放置于座信息。B汉堡 Hamburg

4.“汉堡”的汉堡

Note:汉堡包

5.这儿竟有一只“苍蝇”

Note:极简主义

6.Fish market不是废墟

Note:汉堡鱼市和智利大厦

7.水道——不可尽“道”

Note:俾斯麦之汉堡水上仓库城

8.“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Note:汉堡的挑水工汉斯•胡梅尔塑像

9.城池、岛屿抑或“眼睛”

Note:吕贝克——“汉莎同盟

10.“Bremer”真的“不来梅”?

Note:德国北部的童话之路

11.曲终人散独自斟

Note:不来梅城的保护神

拟议旅行线路

1.本地  Rathous市政厅、St. Petrikirche圣彼得大教堂、Alster阿尔斯特湖、Speicherstadt Museum水上仓储城、Alsterfleet阿尔斯特运河、Elbe River易北河等。

2.周边  Bremen不来梅、Lübeck吕贝克、Soltau索尔淘、Lüneburg吕内堡、Kiel基尔等。PART 4“汉堡”的汉堡

不是因为世界各地触目皆是的“汉堡”店、硕大无朋的汉堡包,而使我们把访德的第一站放在了汉堡,而只是想看看这与“汉堡”说不清、道不明的汉堡城,到底会不会也如同那“汉堡”一样?

在几天里,断断续续把汉堡转了几圈,才发现这汉堡果真像个“汉堡”:粗看Hamburg Map,宛如那巨无霸的“汉堡”一样,一层牛肉饼、一层洋葱、一层西红柿、一层奶酪、一层生菜……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看得人直咽唾沫;可是你真要咬上一口,哪儿还有牛肉啊、洋葱啊、西红柿啊……全都混沌成了一团,分不清你是谁、它又是谁了。这不,地图上标得很明白:宽阔的内、外“Alster”湖,这是生菜;高耸的“Rathaus”,那是牛肉,古旧的“Fish markt”是洋葱,而赭红的“Speicherstadt”码头仓库城则是西红柿,那最为人推崇的“Stein str.”和“Monckeberg str.”大街,则是不同风味的奶酪一类。待到你真循着地图去探访这些个地方,才发觉会咀嚼出满嘴的混沌来。

怎么会呢?

细究起来,汉堡没有一般城镇的“Alte Stadt”或者“Old Town”,集中连片、古风依然的旧街区,那是让游人很快坠入往昔的“魔杖”,而是在易北河与阿尔斯特湖之间,散落着一些老东西,它们与新东西混杂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挨着我、我傍着你,这样一来,“混沌”味道就出来了。如果你只是想看旧东西、老东西,你就得东奔西突地去乘地铁寻觅,从“今来”中去搜寻“古往”,是不是会少点儿那别致的氛围?如果你照着Hamburg Map的旅游推荐去乘游船,那你新、老一股脑儿就得照单全收,让你不停地在不同的时空间跳来跳去,像被拉着跳街舞一样,脖子、脑袋都让新、老手臂拽得生痛,哪里还谈得上美感、恐怕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了。

弄明白了汉堡的“汉堡”味来由,就知道了为什么我们会改弦更张,自己来设计一张古旧“Menu”,把“汉堡”式的大混沌还原成一道道“古味”盎然的城堡菜肴。“开胃酒”当然是汉堡火车总站。为什么是它而不是什么“大街”?很简单,你是从那儿出来的,况且它年纪也还够“老”、面容够“旧”,去寻“旧”访“老”的第一步,非它莫属。这汉堡火车总站与德国其他城市的火车站颇不一样:除了有高敞轩亮的穹顶,还有高高的塔楼,随你从哪个位置看,塔楼总在你眼前。开初还以为是一个不对称的外轮廓,四方两面的站房,只有一座塔楼;在寻找公交枢纽“ZOB”的时候,老觉着自己走错了路,怎么走着走着又回到了这座塔楼跟前?其实,那是北面,西面还有一座塔楼,只是站在南面看不见罢了。而灰黄色的色调,也让人觉得它颇有些年纪了,有资格站着这儿给游人指点迷津。

蔬篮

顺着总站西侧的“Steintorwall”路往北走不太远,就进入脚跨两湖的“Lombardsbrücke”,这是由堤道与桥组成的一条路。往右看是浩瀚的外“Alster”湖,汽船呜呜、帆影点点,颇有海的味道;往左看是内“Alster”湖,娟秀而妩媚,手边的一列怀旧风十足的建筑一直延伸到老市政厅尖塔脚下;身旁则是铁路线,时不时有色彩鲜明的列车从身边疾驶而过,汽车则与之并行竞逐,那是很有动感的景观。这是一道“前菜”。

如果从左边的林阴大道信步走去,尽头就是著名的观景台“Jungfernstieg”,可以一展望眼,从市区高楼的局促中进入一片心旷神怡的松快;身后是细长的运河、颇有气势的长廊、俊伟的“Rathaus”与市政厅广场了,这个区域被称为“老汉堡”,颇有些老东西可以寻觅,很可以流连一番。不管天气好不好,这里总在呈现着一幅幅变幻着的十七八世纪风情画,让你自己也幻化成了其中的一个外邦人,准备叩响汉堡市政厅的铜门环,获得商贸的许可书……这是这份“Menu”的“主菜”。

说起来,“甜点”的份量确实有些重,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大“蛋糕”了。在市政厅广场下乘U1地铁线两站到“Meβberg”出来,就是闻名遐迩的仓库城。沿着窄窄的水道慢慢溜达,你会发现,越走水道越多越深,越走高大的红房子越密集越别致,你不得不在各式各样穿越水道、楼宇的步道上寻找方向,如同走进了“八卦阵”。这个地方,如果你想看几眼、按几下快门就算“到过了”,那几乎可以说你根本没来过汉堡;如果你恰好到过英国的利物浦,同样是港口仓库城,那就很有比头了。

还有一杯餐后“咖啡”是在“Fish market”,人们说的“鱼市场”,这要换乘U3去。赶上正好是星期天,那紧邻易北河的“大屋子”里会有“嘉年华”式的“啤酒+演唱会”,而沿河岸道又会是一个横亘几百米的“跳蚤市场”——这里的“跳蚤”,真正是活蹦乱跳——成百上千个摊位人头攒动、熙来攘往,让你几乎要去找寻很快就在人丛中失落的自我;还有老码头,踱进去,里里外外随便走走坐坐,那易北河就不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幸存的老朋友,跟你诉说起那已经不太近的过去……

不过,到那儿得赶早。有点像中国农村的赶集,“日中为市”,太阳稍稍一歪脑袋,摊主就开始撤。但大屋子里的嘉年华仍然方兴未艾,你只要一踏进去,就可能再也找不到那个“北”了。

这一份菜单似乎有点不太现代、也不时尚,但它让汉堡走出了“汉堡”,这正是我们的初衷。Note汉堡包

聆听

与面包、热狗、三明治、匹萨齐名的世界五大快餐之一的汉堡包,英文名hamburger,意为“来自汉堡的”。最初是一种剁碎的牛肉饼。鞑靼人生吃碎牛肉,西迁后碎牛肉饼经巴尔干半岛传到德国。汉堡人改生食为熟食,做成碎牛肉和面粉的煎饼。这种汉堡牛肉煎饼烹制技术经汉堡移民带到美国后,得到发展。经油煎炸的肉饼夹入表面撒有芝麻的一剖为二的小圆面包,得名“有汉堡牛肉饼的面包”,简称汉堡包。以后又有三明治的做法。

这种剁碎牛肉、加洋葱、胡椒粉的食品,现在已被演化为夹猪肉、夹鸡肉或夹牛肉兼夹生菜、黄瓜、番茄等多种食料的快餐,传到全世界。有专家认为,汉堡包脂肪含量过高,易增体重,影响孩童骨骼和大脑正常发育,因此汉堡饱不宜多吃、常吃。

由于制作汉堡包的肉须剁碎,于是“汉堡饱”也被借来比喻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拳击手。PART 5这儿竟有一只“苍蝇”

有一只苍蝇,一直停在那儿,让你忍不住要“浇”它。

——它就在男厕所的尿斗里。

墙上并没有摆着一副教师爷的面孔,哼哼半天说出“做文明人”之类的治世训言,或者稍微“文明”一点的“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伪“格言”。也没有那种把“训示”用文学伪装得幽默一些的“来也匆匆,去也冲冲”的硬“诗句”,好像读着诗撒尿,就会化作一节诗、连下水道也会成为诗行似的。

怎么会想到这些的?本来很专注地在汉堡一个厕所里“方便”的,因为那只不想飞的“苍蝇”,让人有点“心猿意马”了:这儿没有那种老要教育人、教训人的刻板,也根本不见熟视无睹的告示,只是在尿斗里画了一只苍蝇,所有人都“上前一步”,而且从那儿走开的时候,有一种很童话的快感——“Kidult”,儿童式成人童话,像是找回了童年的一个失落的梦。追蝴蝶、捉蜻蜓、逮知了,连小猫都会,何况人呢?“Your fly is unzipped.”其实也没什么创造:裤子的前门襟就叫“Fly”,而苍蝇也是。

可见,想要做什么、告诉人们做什么还得回归到人的天性上去。

后来到吕贝克,铁路两旁的树林,街边空地上的草坪、河道边的林带……几乎不作人工剪裁,任其长成个横七竖八、不修边幅,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也好看得很。桥堍一带栏杆上一大群鸽子,此起彼伏,你追我逐,煞是热闹;桥边也就聚了些看热闹的人,但有人看热闹,却没人来驱赶。任其繁育,不闻不问,蔚然成了一大群。鸽子行,“我们”就不行?于是来了布谷鸟、渡鸦、喜鹊之类,又是一大群。说它是鸟儿乐园,一点也不假,还没有铁丝网——人家就不挂上个牌牌,写上“原生态”什么的时髦词语来装点。

那都是些“身外之物”。人呢?

总看见老师带着群学生出游,哪怕是星期一;学生就在河边高高的堤道上追追打打、抓抓挠挠、跌跌撞撞,一失脚就会跌进河里,没听见老师在一边喊话——她在哪儿?竟独自在前边慢慢走,根本不去理会。见此情景,当过老师的我们不禁替她捏着把汗。可后来在德国见得多了,也就释然:都这样,老师很少干预学生的行动。如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能,走出教室还有什么意思。再说,“走路要小心”是教得会的吗?

这又叫遵从天性。

然而,对天性的忽视、漠视,甚至鄙视,有多久了?我们都很习惯了。

还不只这些。

德国的所有列车、汽车、电车、地铁都得由你自己来决定开不开门上下,否则车就开走了。中国人习惯于别人替你拿主意,小到开门上车下车的事情;所以判别是不是中国人看他是不是等开门就可以看出来。

寒风之行

有一天到不来梅去,列车停在一个站上,发现另一个站台的铁路上有一辆汽车在铁路上开,而且进退有据,司机根本不用中国“大比武”时那种小心翼翼,让汽车轮子在轨道上慢慢滚动。显然这不是司机有什么“身手”、绝活。正想看个究竟,列车开动了。这之后,只要看见车站上有汽车、吊车、叉车,就特别关注有什么“家伙”、司机手上有什么“活儿”。后来终于“发现”,他们只是在汽车的前后设置了导轨轮,就让汽车也能开上铁轨跑得欢。

就这么简单!“由你来开门”和“汽车上铁轨”,这两件事好像没什么联系,其实,还是对“天性”的认识。如果说,前者是遵从天性、意愿,那么后者就是开掘天性——让天性得到最大程度的呈现。而对天性的认识不足,往往会不能物尽其用;天性的扭曲,则必然导致言行举止的异常。

但是,“天性”总是被顺从的吗?也并非。原有生活形成的“天性”——行为、逻辑惯性当它以“天性”的形式直觉地表现出来时,它在这里——德国就要受到猛烈的撞击了。

我们在汉堡住在“Bridge Hotel”,属于“Holiday Inn”旗下的一家旅馆,但我们全然不知,旅馆预订网也没有标示。从汉堡铁路总站附近的公交“ZOB”乘三站车到那儿,竟找不到它。问了几个人,都摇头;最后问到出租车司机,他们总不会不知道了吧?司机倒很好心,打开车门,先看我们手绘的地图,然后认旅馆名字,喃喃地说:“Here?”确实,按地图应该就在这儿。可这儿是“Holiday Inn”。他再问一同在这里候客的其他司机,也都说不知道。难道“Bridge Hotel”从地球上蒸发了?我们在网上还看过它的模样呢!忽然想起,刚才进来的路口有一块大大的标牌,上面写着“Holiday Inn”,好像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赶紧再回出去,仔细看那标牌,下面一行小字写着“Bridge Hotel”!当下的流行语说得好:细节决定成败。而在这里,小字决定入住与否。

不过,还是有点怀疑:它们真是一家?不会是“搭便车”写在那儿?又到“Holiday Inn”前台去问,一位女士很肯定地告知:是两家也是一家!这话听起来奇怪。那么,我们要“Check in”的话,也就在这儿?点头,向我们伸出手:拿预订单来吧。

就这样,脑子里早已形成的思维逻辑就以“天性”的面孔——直觉、惯性思维与现实打起了架:这怎么会?

办好“Check in”手续把行李拖进楼里,找到房间,眼前的情景让我们又有些不“舒服”了——好像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卫生间、盥洗室与浴室在三个地方,以房门为界,左边依次是卫生间、盥洗“室”,右边则是淋浴房、冰箱柜,而不是通常组合在一起的格局。一律从上到下的玻璃,透亮透亮的,还真有些不太“方便”。再看那床头灯,比圆珠笔杆粗不了多少,乍看以为被人卸走了灯泡——头上根本没有“灯泡”模样的东西。按下开关,从“笔杆”里射出一束光——倒是亮的,不过也仅有一“束”而已,正好够照在一本书上,手一晃动,那“束”光就逃出了辖区。床架子上有一个小电扇,那真是个“小”电扇,只有酒盅大小。现在是四月里,用不着电扇,没有去试,真要扇起来,估计也就刚够扇到巴掌大的一块脸——的的确确“扇你一巴掌”。等到后来在明晃晃的卫生间里用马桶,就更进一步体会了“空隆”一声的实际含义:不到三秒钟即停下,相当于你说“空隆”这个词的时间。

让我们真正感受到了曾经被宠坏的“天性”就这样被约束了。

这其实就是“极简主义”的生活方式:正够或仅够维持生命活动,否则就是挥霍、浪费。想想倒也是。中国人一开灯,满屋子亮堂;一开电扇,大尺寸旋转120度;一抽马桶,十几升水没了……这个“天性”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养成,最终变成了不假思索的“天性”。极简主义正在欧美开始流行,是奢华归于简素还是简便带来繁盛?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进中国,成为每个人新的“天性”。

后来,在科布伦茨,我们又看到了天性与“天性”的角力。食品店里,交钱买了一盒色拉菜,自己到门口柜台前操作,倒上一些色拉:白的、黄的、红的……再抽一把叉子、一张面巾纸,就可以坐到一边就着啤酒、面包吃起来。好像都是恰好、刚够调味,似乎没有人把色拉酱倒得“满山遍野”,最终却沦落为垃圾。

这样,色拉酱就和那只“苍蝇”的效应如出一辙了。Note极简主义

德国具有代表性的、与繁复相对的居室设计风格。19世纪60年代兴起,其视觉艺术的效果是追求简洁且有优雅的品性。室内装修线条简洁;墙体色彩为单色,黑、白、灰、米黄多见,凸显稳重,贴近自然;家具设置少而精,够用且舒适;家具材质多样,皮、麻、金属、塑料、玻璃等,工艺精巧,符合俭易、极简原则。这种保留生活本真、满足最低限度要求的设计风格,其领军人物是柏林人瓦尔特·格洛皮乌斯,为培养具有这一设计理念的人才,他于1919年在魏玛创办了公立包豪斯艺术学校。后来学校遭到纳粹迫害而关闭,他到美国,出任哈佛大学建筑系教授。这一美学理念除在建筑领域盛行以外,极简主义还在绘画、雕塑、装置设计、音乐、文学多领域影响了现代美学发展,成为流行于欧美的强大思潮。PART 6Fish market不是废墟

曾经在北爱尔兰的贝尔法斯特寻找过一个“Fish market”,浩大的房子还在,鱼腥味似乎也有,里面却空荡荡的。那是一个星期六。这回在汉堡,选择一个星期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一心想去看看周日易北河边的“赶集”,还有那个在地图上看起来很有些巍峨的“鱼市”。

乘地铁一路问过去,出来又一路见有人提着、抱着、拖着,一副满载而归、恋恋不舍的样子,难道我们来迟了?脚下的步子也就迈得更快。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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