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乃天少
出版社：浙江出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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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血试读：
沉默之血吾乃天少 著版权信息沉默之血
吾乃天少 著
非经书面授权，不得在任何地区以任何方式反编译、翻印、仿制或节录本书文字或图表。第一卷：食脑案第一章：黑暗里的梦
夜，陷入了极度的深沉之中，滴答滴啊的时钟在墙上响着，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忽然，寂静的城市里掀起了一股浪潮来，老街的地板上流出来一股通红色的液体，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将青石板烙成了殷红之色。
在血色之中滚落出来一颗眼珠，透过眼珠之中的暗红色，看着这个黑压压的城市。
呼啸的警铃就是那恶魔嘶哑的声音在咆哮着，打破了这寂静的夜，就像是打破了一面镜子，无数人在这镜子的边缘游走着。
第五夜抬头看着天空，黑压压的天空就像是这黑压压的城市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走过老街狭隘的街道，一个男人的尸体摆放在了地面上，男人的动脉被割开，鲜血流得到处都是，身体因为临死前死命的挣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扭曲。
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来，第五夜是刑警支队的副队长，队长因为家里出事儿了请了两个月的假，这是他第一次挑大梁。
只是没想到他刚接手警队，五天的时间发生了三起命案。
现场来的法医是一个女人，大概二十多岁很年轻，在粗略的检查了尸体之后，摘下了口罩看着第五夜说道：“受害者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并且双眼被人挖掉了，其中一颗眼珠找不到，可能是被犯罪者带走了。”
第五夜挠了挠头皮，“这是第三个了吧？前面两个一个被割掉了头皮，一个被割走了性器官，这次的受害者被拿走了眼珠，这三个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但是，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呢？他拿走受害者身上的一件东西的理由是什么？单纯的收藏癖？”
第五夜想不通，他还很年轻，警校毕业之后。家里有点儿钱，直接就给他塞到了副支队的位置。“队长什么时候回来？”第五夜有些无奈的问道。“队长请了两个月，这才一个星期，早得很勒。”一个老刑警眼中有些蔑视的看着第五夜，他在警队兢兢业业的干了这么久，没想到第五夜一个毛头小子一来，就直接的当了副支队，换谁来了心里也不平衡。
第五夜看着年轻的法医，眼角在微微的跳动着。
年轻漂亮的法医在第五夜的后背拧了一把，“查案呢！正经一点儿。”
第五夜无奈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回去问问大佬吧！大佬是处理这方面的行家。”年轻法医看着没正行的第五夜，心里也知道第五夜的斤两，这种案子他肯定是办不了的。“大佬？为什么叫他大佬啊？他也没多老啊！”第五夜的脑中想起那个年轻人的模样，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在警队之中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快点儿吧！完了事儿我们赶快回家吧！这天儿冷死了。”第五夜紧了紧衣服，眼中看着黑暗，通过眼珠印照出来的黑暗，仿佛就是这个压抑世界的全貌。
………………
他走在这城市的街道之中，他说自己叫梦。
暗夜之中，这个城市显得很是狰狞，世界分外的扭曲，行走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不是饿鬼就是失了魂的恶灵。
白昼之中，似乎有一道极光，折射着整个世界，在那极光之中是一张变形的人脸，鲜红的液体从那极光之中流溢出来。
一颗眼珠滚到了他的手里，他拿着那颗眼珠举起了透过黑暗之中昏暗的灯光看了一下，然后直接的扔进了嘴里嚼了起来，口感有些软绵绵的，如果裹上糖的话，可能跟软糖的味道差不多。
腥腻腻的味道在口中融化开来，这一刻他感觉在耳畔仿佛响起了贝多芬的交响曲，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嘶吼着，从骨髓到脑髓都在颤抖着。
他在黑暗之中行走，黑暗让他世界变得无比的模糊，就像是一个梦，只要是在梦中，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的手翻了过来，在手掌之中有一颗黑色的大痣，反手翻出了一支烟来，香烟被徐徐的点燃，火光在黑暗之中一闪一闪的，就像是萤火虫在黑暗里舞动着。“让我看看，下一个该杀谁？”梦手里夹着烟，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出来，纸上被烧出了很多个洞，在纸上写着一些看着就快要掉色的字，好像是一些人名，又不少的人名上已经被灼烧掉了。
他拿着烟头又烧掉了手里名单上的一个名字，然后将名单塞进了衣服之中，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冷风使劲儿的在往他的衣服里灌进来。“你好恶魔……”“恶魔再见。”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嘲讽之色，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像是影子一样的东西，紧紧的跟随着他，走入黑暗之中时那个黑影似乎就要凝固成了实体一样的。“你不是我，怎知我是恶魔。”他站咋原地，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在和一个亲切的老朋友在互相的倾述着。
黑暗过后总是会迎来光明，这个夜晚在第一缕曙光刺破了黑暗之中，拉开了光明的帷幕。
路明从床上起来，拉开了窗户，阳光懒洋洋的照射进了房间里，明明他晚上十点过就睡觉了，但是每天起来的时候总是感觉困得不行，脸色显得有些焦黄黯淡，眼睛下已经起了厚厚的眼袋。
叮铃铃……忽然路明的电话响了起来，路明摸出了手机有气无力的问道：“谁啊？”“大佬局里有案子，需要你回来处理。”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之中似乎有些急切的感觉。
路明听了电话，有些烦恼的挂掉了电话，拿起牙刷刷牙，嘴里吐出一些血红出来，路明咂了咂嘴，“最近有有些上火吗？”
刷了牙路明直接的从兜里摸出烟来吞云吐雾，他的烟瘾已经很大了。
来到了局长里，路明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本来只是一个文书，但总是有些事情要来麻烦他。
在停尸间里摆放着一具尸体，尸体非常的奇特，头盖骨被人掀开，并且脑花被人挖了出去，路明掀开那尸体的时候，不由的想起了一种非常特别食疗。
生吃猴脑。
一个中间挖洞的方桌，几个人围桌而坐，桌子上面有个洞。
中间的洞并不象火锅或是麻辣烫那么大，正好容一只猴子的头伸出。
一只非常可爱的猴子牵出，据说那是专门食用的猴儿，头比较大。猴儿的头顶从小洞中伸出，把猴子的头用金属箍住，并且箍的非常紧。
用小锤轻轻一敲，头盖骨应声而落。
猴的脑部就完全裸露在食客们的面前。
用汤匙升向红白相间的猴脑，随着桌下垂死猴子一声惨叫，拉开了生食猴脑惨状的序曲。
世上总是有很多人非常的奇怪，将快乐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并且其快乐与痛苦相互之间成正比。第二章：追寻
路名的眼神微微的收拢一下，说道：“我知道是谁了，晚点叫个人和我一起去调查一下。”
路名感觉脑袋实在是胀痛得厉害，就像是熬了一晚上的夜一样，反手翻出了一支烟来，刚准备点的时候，一旁一个年轻的法医狠狠的瞪了路明一眼，说道：“这里不许抽烟。”
路明有些讪讪的收回了烟，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阿阮我这两天睡眠似乎不太好，怎么弄啊？”
阮灵玉看了一眼路明，“我看你是肾虚了吧！应该去找一个老中医，法医只给死人看病。”“哦，对了，小夜找你有点儿事情，他那儿有个案子有点儿棘手，你帮他一下。”阮灵玉看着路明说。
路明挠了挠头皮，“我只是一个文书。”“你就说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阮灵玉的话语之中有些强硬。“不帮！！”路明直接的转身离去。
阮灵玉举起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又把话直接的咽进了肚子里。
他和路明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只不过路明在学校的时候就被开除了后来是通过辅警特招才进入的警队，上大学的时候，阮灵玉本来和路明是男女朋友，只是后来路明被警校开除之后两人就分手了，然后阮灵玉就遇上了第五夜。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的现实，根本就不存在单纯的爱情，与实际并且触手可及的物质相比，那些缥缈的爱情，显得是那么的卑微。
路明的父母在其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路明从来不告诉别人，而只有阮灵玉知道，那就是路明进入警队的原因。
本来已经走了路明，在阮灵玉思考的时候忽然的折返了回来，手里的还夹着香烟，说道：“刚才我又忽然的想了一下，如果晚上你肯陪我一晚的话，我就勉强的答应吧！”
阮灵玉还没有说话，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直接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怒，错过了路明的身体，直接一把就拉走了阮灵玉，“走！和这种人渣多说什么！！”
路明看着阮灵玉被人拉走了远去的身影，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手里的烟已经烧完了，随即将手里的烟头直接的扔掉了，反手又摸出了一支烟来。“你喜欢她吗？”不经意之间，一个柔和的女人声音在路明的身后响了起来，路明转头看着一个小姑娘正看着他。“你是谁？”路明抬起手，嘴唇咬着右手上虎口的老茧，看着那个忽然出现的女人。
那小姑娘看着似乎只有十七、八岁，“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你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吗？我是这个人脑案的负责人。”“呵呵。”路明不由的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怎么想的？这么大的案子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来跟。”“我已经二十七了。”那个女人此时轻蔑的看了路明一眼。
路明的眼睛微微的瞄了一下，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年龄和胸部不成正比啊！”
然后路明再次的转身离去了，说道：“我去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案子怎么办？”那女人跟了上来。“吃了饭再说……”
第五夜拉着阮灵玉回到了办公室里，脸色有些难看，嘴里在呢喃的说道：“这样的人怎么能放他进入警队。”“人家有本事。”阮灵玉说。
第五夜有些纷纷不平的说道：“我自己也能办案！！”“嗯哼，你办啊！”
路明趴在桌子上，难道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刚眯了一会儿之后，手机就响了起来，路明摸起手机，“咋啦？”“明哥，我昨晚帮你跟的那个人死了。”电话里沉沉的声音说道。“又死了？”
路明清醒了一下，“警队里谁接手的这个案子？”“刑警队，第五夜。”那个人说道。“好，我知道了。”
路明点燃了一支烟，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来，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路明拿着烟头烫掉了刚才那个死去的人名字，纸上已经破破烂烂的全是烟头烫出来的洞，一个一个黑洞洞的就像是人眼一样的，仿佛看不见了底一般的。
第五夜拉着阮灵玉来到了停尸间，掀开了第四具尸体，尸体躺在洁白的床单上，面部的表情异常的扭曲，就行是恶鬼一般的，在嚎叫着要撕裂开整个世界一般的。“第四个人了。”第五夜无奈的说道。“这次依旧和之前的一样，动脉被割开了，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已经流干了，并且被割走了舌头。”第五夜有些烦躁而无奈的搓着头发，“神经病吧！！”“几个死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就像是纯粹的发泄胡乱杀人似得，手法干净利落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而且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什么都没有到底要怎么样查啊！”
第五夜有些愤怒的捶着墙壁，“我能怎么办？现在警队里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就像是一个无能的白痴一样的做着那些滑稽而可笑的动作。”
阮灵玉在第五夜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第五夜，说道：“去找路明吧！他一定会帮你的，虽然他嘴上总是不饶人，其实他是心很软的人。”“路明！！路明！！又是路明。”
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昏沉沉了，肚子饿得有些紧，路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怎么没人叫我？下班了？”
路明夹着公文袋，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这就算是渡过了他平常的一天了。
碌碌无为，昏昏沉沉，路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单纯的为活着而活着，或者是从出生就是一个等待死亡的过程，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路明觉得他应该早就已经度过了那个迷茫了。
曾经年少轻狂，曾经为追逐梦想无所畏惧舍弃一切也不过如此。
越成长越害怕失去，越成长天空越大，心越小，攥不住的时光就像是手里的沙，捏得越紧流得越快。第三章：我来杀你
夜，陷入了极度的深沉之中，滴答滴啊的时钟在墙上响着，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幽暗的灯光似乎将这个城市映照得就像是地狱，在这灯火里的人，仿佛是生前经受了万般的折磨，死后在恣意的放肆。
一个男人穿过了灯光，在灯光下拉长着他的影子，脸上带着面具，手上厚重的手套，身上穿着怪异的衣服，不由的让人想起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他走进了一家夜总会，夜总会依旧像是往常的那样嘈杂，梦走到了吧台前，声音有些许嘶哑的说道：“我要一杯果汁……”“果汁？”吧台后的女郎眉头在微微的皱了起来，“不要酒吗？”“果汁，柠檬汁。”梦再次的重复了一遍。
而大厅里微微的有些骚动，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抓住了一个小姑娘在舞池里，扭着自以为美妙实则万分可笑的躯体，像是一条肥虫在蠕动。
那小姑娘也由反抗到无奈的屈服，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同伴都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人是谁？”梦看着那男人问。“第五家的狗腿子呗，无法无天了。有什么办法第五老爷罩着。白天这个城市姓官家，晚上它就姓第五了。”
那个吧台的女郎有些无奈的说道，反正这个世界上她就像是一粒沙一根芥草而已，就算是她说了什么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梦喝着柠檬汁，喉咙微微的蠕动着咳嗽了两声，脸上似乎的带着一丝的笑意的说道：“如果，让你一句话决定那个男人的生死，你会怎么选？”“啊？”那女郎被梦的话微微的震惊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道：“那我选择让他去死可以吗？那人简直就是一个人渣，无恶不作。”“他对你作恶了吗？”梦随意的问道。
那女郎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一丝丝的苦楚而已。
梦看着那个被那满脸横肉的男人，蛮横的抱在怀里，就像是一头野猪在疯狂的拱着泥一样的往那小姑娘的衣服里钻。
而周围的人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仿佛这就像是喝下去了一杯烈酒，尽管酒精的烈性让你感觉到刀割一般的难，但是你确并不会去感觉到厌烦，只会狠狠的咽了下去。
或许那小姑娘就是这吧台之后的另一个女郎。
世间总是有太多的罪恶，而这些罪恶总是没有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如果能够有一位惩罚者，走过着世间或许顿足的一丝怜悯。
梦打了一个响指，“恭喜，我已经听到了你的愿望了。”
梦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女郎看着梦的背影微微的有些疑惑，“你是谁？”“我？”梦微微的一顿，“我就你的梦！！”
当梦走进舞池的时候，周围围过来了几个大汉，“我们老大在跳舞，等着我们老大跳完了，再滚进了。”“不不。”梦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跳舞，我只是想给他看一个宝贝。”“什么宝贝？”“你想看吗？”“想看！”“好啊！”梦的手掌翻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梦的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当梦的手掌掠过那男人的脖子时，一条血线就像是割开了空间，露出了一条缝隙来，呲啦的一声鲜血顿时的喷溅而出。
而梦的身影已经走远，那男人捂住脖子喉咙在微微的蠕动着，似乎是想呐吼，但是他的声音已经压不住舞池的音乐，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淹没了一样，鲜血不停的往喉咙里灌，灌进了肺里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倒了下去。
梦已经走到了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面前，伸手抓住了那男人的脖子，说道：“这位女士似乎很痛苦，显然他不喜欢你这样做！”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伸出了脑袋来，脸上横肉一颤一颤的，看着煞是的吓人，脸上的横肉张开像是要吃人了一般的说道：“小子你说什么？她不喜欢？”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攥着那姑娘的衣服，将脑袋按到了胯下，“喜欢吗？告诉他，你喜欢吗？”“呜呜……”那姑娘被这残暴的手段吓住了，只顾得哭，声音之中似乎有些凄惨，但是又似乎并不值得人同情。“臭婊子说话啊！”满脸横肉的一脚踩在了那姑娘的身上，眼神之中的猖狂，让梦感觉在梦里不是他，而是他。“对不起，我指的并不是她。”梦伸出手去，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臂，当那男人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手臂上湿哒哒的都是血。“你丫找死！我兄弟都在这里，敢动我，今天你是别想走出这里了。”“是吗？”梦摸着脸上的面具，那面具代表着死神。
一条细线从梦的手里拉了出来，缠住满脸横肉男人的手臂，就像是绞肉机一般，整条手臂被切割了下来，反手直接的缠上了那满脸横肉男人的脖子上。“你想看看自己的后背吗？”梦的声音就像是一首噬魂曲，钻进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心里，撕咬着那男人的心脏。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喉咙微微的蠕动。
梦波动着手里的线，就像是波动了钢琴的弦，纵然是发出不美妙的乐声，但是代替美妙乐声出现的是喷薄的而出的一阵红色的烟雨。
砰！！
那男人的脑袋坠落在了上，一双眼睛突兀的瞪着，就像是要掉出来了一样的，瞪着那地上趴着的姑娘。
街雨的小巷，梦倒在路旁，可能是刚才的柠檬汁让他喝醉了吧！“能让我看看你的面具下是什么吗？”天空之中下着雾蒙蒙的小雨，她站在雨中雨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她就像是那梦中的仙女，就像是人性欲望最深处的渴求。“我的面具之下是一滩死水。”梦说。“谢谢你救了我。”那姑娘在雨中有些冷的说道。“我救了你吗？”梦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诧异之光“不！！我并没有救你！”“我是来杀你的……”第四章：夜雨入眠
那姑娘兀然的抬头看着地上的那男人，男人缓缓的揭下了面具来，说道：“连惠珍你认识吗？”
那姑娘单薄的衣服在风中凌乱着，雨水直接的渗透了进去，寒冷让她感觉自己的衣服被直接的撕得粉碎，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恣意的抚摸着，身上一根根的毫毛战栗了起来。“认……认识。”那姑娘颤颤巍巍的说道：“连惠珍是我妈，不过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父债子尝！你觉得这个说法，没问题的吧！”梦缓缓的走到了那姑娘的面前，手里就像是攥着一把锋利的刻刀，直接的雕刻在那姑娘的身上。
一股暗红色的潮红，染红了严严实实漂流在地上的雨，夜雨入眠。“连惠珍。梦的手里反手翻出了一支烟来，雨渐渐的变成了烟，同时梦也点燃了手里的烟，青烟袅袅升起，和空中缓缓坠落的烟相互的融合，他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来，用烟头烫掉了纸上的的一个名字。“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现实的另外一个印照？”看着远处已经露出了晨曦的气味，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去了，他不过是活梦里的泡影而已谁知道他到底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虚妄的幻想。
第五夜接到了电话，穿着衣服急急忙忙的就冲了出去。“咳咳！”第五道此时狠狠的咳嗽了两声，“吃早饭！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看着第五道，第五夜整理了一下衣领，“不好意思啊爸，又出了大案子了，死了三个我必须要赶过去。”“哪里死了三个？”第五道眉头微微的一动，道。“景和路哪儿。”第五夜无意的说了一句之后，穿着衣服就出门去了。
第五道看着时间差不多八点了将手机开机，手机上直接是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第五道揉了揉眼眶，他感觉到有些疲惫，“果然是出事情了。”
路明来到警局，一脸的睡意朦胧，眼皮也是耷拉着，不过今天空荡荡的警队让他感觉到了有些诡异，路明敲了敲门口的警卫，道：“今天局里怎么没人啊！？”“一大早就出警去了啊！景和路哪儿发生大案了，所有人都赶过去了。”“景和路。”路明微微的咳嗽了一下，掏出烟来按进了自己的嘴里。“大佬你还是少抽点儿烟，你看看您这身体，怕是经不过折腾了。”“既然上天让我生而为人，不是生而为畜！不就是来让我折腾的吗？”路明笑了一下，可能是昨晚下雨的原因，早上的空气里雾蒙蒙的。“你好！我是蓝雨，请您帮我调查一件案子。”路明刚进大门，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路明一歪头，是昨天那个看着像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其实已经二十七的女警。“是你啊？昨天不是让你叫我的吗？”路明看着蓝雨，长得确实显得太年轻，并且胸部也确实太过于遗憾。“看你睡得太香，没忍心叫你。”“哦，是吗？”路明感觉到身上发冷，想要伸手摸烟，而蓝雨直接的打断了他。
说道：“你昨天不是说知道是谁了吗？现在，我们就去调查啊！”“能让我补个觉吗？”路明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能！”蓝雨果断的拒绝。“走吧，我的车就在外面。”
蓝雨开着车，路明看着窗外掠过的一抹抹景色，就像是昨日的过往一样的，总是在脑海之中快速的闪过。“我们去哪儿？”蓝雨问。“福山疗养院。”路明说。“疗养院？”蓝雨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路明。“你只管去，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路明没有解释，微微的闭目养神，伸手想摸烟的时候蓝雨瞪了他一眼，路明也只得讪讪的作罢了。
当雾散去之后，今天又必将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儿。
福山疗养院看着有些破旧，蓝雨的车停在了疗养院的门口，破旧的大门之上爬满了爬山虎，葱葱郁郁的丝毫看不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仿佛将这季节都给隐没了一样的。
路明摸出了烟来，仓促的抽了一支烟，醒了醒鼻子说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最好别进去。”
路明脸上带着一丝丝笑容，就像是一把隐匿在了脸皮之下的刻刀一样的，疗养院里的老人看着门口有车，纷纷的伸出了脑袋来，看着门口的车。“嘘……”一个看着有些臃肿的男人，脸上的横肉变得有些松弛，并且垮塌了下来，显得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慈祥了，但是眼中流露出来的猥琐，却不是脸上那松弛下来的肉可以掩盖的。“妞，看过来啊！上来叔叔给你看个宝贝儿。”
蓝雨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看着那个男人已经五十多六十来岁了，和他父亲年轻差不多大，但是膀子上的纹身夹在松弛的肌肉之中，似乎就像是从哪肉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蓝雨捧着脸，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话来，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蓝雨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看着头顶上的那个老头微微的比出了中指来，“你的宝贝还能动吗？”“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那老头此时张开了双臂，就像是一只张开了翼臂的大鸟一样的，身上露出一股桀骜之气，仿佛在说他虽然已经老了，但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路明来到了疗养院的深处，一个光头老头躺在凉椅上，眼睛看着天空，天空之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让他看着一直久久的出神。“你在看什么？”路明走过去，抽了一根凳子坐在了那老头的身旁问道。“我在看天啊！”那光头老人回头看着路明，裂开了嘴角来。“天？”路明扯了一支烟出来，点燃了香烟，说道：“天有什么好看的？”“烟有什么好抽的？”光头老人反问道。“今天来你又有什么事情？”光头老人虚着眼睛，眼中似乎有幻光闪烁，说道：“别说你就是来看我的？”第五章：迟暮“当然不是，看你？我就想看你进监狱！！”路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出来，看着那老头的时候，眼中早已经不在那么的柔和了。“我已经金盆洗手了。”那光头老人眼中有些无力的说道：“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是知道我这么做事儿的。”
路明扭了扭脖子，说：“最近出了一件案子，人脑被挖了出来，你知道这件事吗？”“不知道。”老人摇了摇头，“我又不吃，你问我干吗？”“吃？”路明摸着嘴角，“我可没说人脑被吃了啊！怎么你知道？”
老人微微的笑了一下，“你个二五仔又来套老子的话，滚蛋！”
路明忽然的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凶恶，伸手出去直接的掐住了老人脖子，“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弄死我？你觉得弄死了我之后你还能走出去吗？”老人在想了一下之后，又说道：“反正你是短命仔，死不死无所谓，你带来的那个姑娘我可就不好说了。”“我这帮兄弟，已经忍了很久了！！”“那我就把你们都弄死。”路明脸上的肌肉在微微的跳动着，反手翻出了一支烟来，塞进了那老人的嘴里，松开了老人脖子。“我做事儿你也是知道的。”“点烟。”老人没有多说话。
路明摸出了打火机，给老人点上了烟。
老人微微的吸了一口说道：“现在我已经管不了事儿了，这件事情你得去问第五耀。”“谢谢。”路明转身离去，喉咙微微的蠕动着，不停的咳嗽了起来。“病了？阿武哪儿有药，叫他那点儿给你。”看着离去的路明，老人说道。
老人口中的阿武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了，身上一条巨大的伤疤，从脸上直接的拉到了腹部，看着很是骇人，路明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药。“阿明。”阿武看着路明叫道：“大哥给你的药。”
路明接过药，问道：“他的身体最近还好吧！”
阿武脸上的伤疤直接的撑开了说道：“还好、还好，就是人老了，谁身上没点儿病啊！”“那就好。”路明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眼前这些人，路明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复杂，心里并不想在这里多停留。“那个……”阿武此时欲言又止，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你的那个事情，去问一下苟桦吧！最近，他在做捞人的事情，而且他搭上了第五耀的线，不知道第五耀看上他什么了，现在苟桦在第五耀哪儿很得势。”“捞人？”路明咬了咬下唇，“什么样的人？小孩？”
捞人就是指贩卖人口，活着是送人出国避难等事情的黑话。“这个。”阿武有些犹豫，“这个我有些不太好说。”
路明摸出了一千块钱出来，赛给了阿武说道：“日子不太好过吧！你知道我的钱也不多，将就着点儿吧！”
阿武收了路明的钱，反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阿明你也知道我们一帮老哥们儿现在根本没什么生计，就在私下接了一点儿私活，这件事情老大并不知道，你也知道老大的倔脾气，就是饿死了他也不肯低头。”“是第五家的活儿？”路明抬起头。“恩。”阿武小声的应道。
路明此时忍不住的微微的摇了摇头，心里不由的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这些人渣就该都送进监狱，留在外面迟早都是祸害，什么时候没钱了，杀人放火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但是，此时那些人并没有干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路明念着旧日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他，不过你也得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苟桦在烂水摊边上有一个工厂，你可以去查一下。”阿武不在多言，而路明也将信封塞了回去。
路明点了一支烟走出了养老院，养老院外，蓝雨还在和那个猥琐的男人打着口水战。
路明回头狠狠的瞪了那猥琐的男人一眼，那男人悻悻的缩回了脑袋，直接的走进了屋里就不见了。
蓝雨看着路明出来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猥琐的男人，那男人就像是很害怕一样就不见了，心中忽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点儿意外的感觉，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路明。
在她的印象中，路明一直都是那个仿佛随时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从早上一直到下班都是无精打采的，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反而让人感觉到一股笼罩在他身上那种，如同是老人一般的暮气沉沉。“走吧！叫上两个人，我们去烂水摊看看。”路明捏了捏喉咙，喉咙里很不舒服，一股想要咳嗽而咳不出来的感觉。“烂水摊在哪儿？”蓝雨听着路明忽然说的话，揉了揉耳朵问道。“烂水摊你都不知道？”路明微微的摇头，“你之前是干什么？不会是文秘吧？”“是啊！我之前是文秘。”蓝雨说道。
路明的脸色一变，“神经病吧！好好的文秘不干，来干什么刑警？”“文秘的工作太乏味了嘛！”蓝雨说。“乏味？”路明挠了挠头皮，说道：“躺着赚钱，躺着升官有什么不好，要不是老头给我生了男儿生，谁TM的想干这种活儿。”“躺着是什么意思？”蓝雨此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现在心里想的那种意思！”
疗养院里，阿武的身后走出一个人来，说道：“你怎么把这事情告诉他了？”“他迟早都会知道的，事先打好了招呼，免得来日相见的时候显得尴尬不是吗？”阿武回头看着那人，脸上的刀疤就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一样的。“老大已经老了，胆子也小了。”“而我，感觉我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我可不想刚开始就结束。”阿武的指尖划过了额头。第六章：失血
路明回到了警局里，而第五夜已经在门口独自的抽着烟，烟雾顺着空气在袅袅的上升。“哟。”看着第五夜，路明的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叫道：“这不是支队长吗？”“咋啦？不开心，一个人在这里抽烟？”
第五夜抬起了眼睛来，看着路明眼中有些惆怅，扔了手里的烟头，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路明反手翻出了一支烟来，点燃了手里的烟，揉了揉耳朵说道：“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可是第五家的少爷，有什么事情需要来请我帮忙的？”
路明翻了翻眼皮之后，说道：“你求我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好，我求你啊！”第五夜当即的说道。“这就是你们第五家求人的态度？”路明狠狠的抽着手里的烟，吐出来浓郁的烟几乎像是要覆盖住了路明的整张脸了一样的。
第五夜拿了一条烟出来，说道：“这个给你。”
路明看着第五夜手里的烟，那是他最喜欢的烟，只是他的工资有限，并不是经常抽那烟，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第五夜喜欢抽那种烟，当然还有一个人除外。“阿阮让你给我的？”路明伸手接过了烟，这种烟只有阮灵玉知道他最喜欢抽，路明不喜欢喝酒，抽烟也就成为了他唯一的爱好。
不过，路明接了第五夜的烟并不是他想要去帮第五夜的忙，纯粹就是为了帮阮灵玉而已。“出什么事儿？”路明问道。“去停尸间看看吧！”第五夜看着路明，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停尸间里冷气已经是开得那样的异常的冰冷，路明紧紧了身上的衣服，最近他有些着凉了，时不时的不停的咳嗽着，停尸间里白布覆盖着好几具尸体。
阮灵玉在停尸间里等待着，看着路明出现了，眼线弯曲了起来，眯着眼睛微微的笑着，阮灵玉笑起来很美，眼睛就像是月牙一样的，嘴角的那一抹弧线总是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曾经，路明就是因为阮灵玉的这一抹笑容，就像是被人偷走了脑子一样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在阮灵玉在和他说分手的时候，路明是真正的哭了，并且哭得很伤心，拿着感觉比有人拿刀狠狠的剜了他一刀还要难受。
就像是胸口一只都在流血但是确无法去抚慰一样的，路明此时看着阮灵玉，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走过了阮灵玉的身旁说道：“你不怕他吃醋吗？”“如果，他这么容易吃醋，气量连一个人都容不下的话，我又何必苦苦的追寻他呢？”阮灵玉淡淡的说道。“有道理。”路明点了点头走过了阮灵玉的身旁，阮灵玉的身上传出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肥皂和香水的综合，在柔软之中仿佛带着一股诱惑。
第五夜看了阮灵玉一眼，事实上他并没有阮灵玉说的那么大气，甚至是非常的小气，他的心里丝毫的容不得一个人，眼中甚至容不得一粒沙子，就像是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他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是他想要的好像是一伸手就能够得到，虽然时间冲淡了他的幼稚，夺走了他的青涩不羁，但是这种从小养大的脾气却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他也正在一点儿的适应，因为这个世界的中心并不是他，地球也并不是在围着他转的。“简单的说这事情吧！”路明看着面前几具冰凉的尸体，那尸体的脸上尽是狰狞之色，皮肤都枯陷了下去，好像是已经风干了很久了一样的。“这是几天前我们发现的第一具尸体，动脉被割开了，生殖器官被人割走了，我们发现的时候，浑身的鲜血都已经流干了，就像是一具干尸一样的。”第五夜说。“并且作案人的手法非常的娴熟，全身的伤口就只有一道，对人体构造异常的熟悉，一刀割开了人体的动脉，并且人体的鲜血流失得异常的快。”阮灵玉补充道。“接下来我们发现的几个人几乎都是一样的，全身就只有一道伤口，也就是这一道致命伤让受害者直接的死亡，身体之中的血液流干。”“第一名受害叫张士起，男52岁，第二名……”
……
第五夜分别的为路明讲起了受害者的姓名，背景等基本信息，从第一位到最后一位他都能朗朗上口的讲出来，看得出来他还是做了不少的功课下了苦工的，而在路明的耳中听来就像是在背课文一样的，不由的耸了耸肩头。“这是昨晚刚发现了三名受害者，有两个男人是在一家夜总会被杀，而另外一个女人则是死在一条偏僻的街道里，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样，她被割走了舌头。”“这个男人是叫苟桦。”第五夜正说着的时候，路明忽然的叫停了。“等等……”路明看着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问道：“你说他叫什么？”“苟桦。男45岁，夜总会看场子的。”第五夜说。“苟桦。”路明的舌头顶着腮帮子，“苟桦死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看着路明的脸色有所变化，第五夜赶忙的问道。“我今天刚好在调查一个案子刚好和这个苟桦有关系。”路明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低头看着苟桦的脖子上，脖子上有一条缝合的痕迹。“苟桦的脑袋被人割了下来，这是我们后面缝上去的。”第五夜说。
路明伸出手指去，一点点撑开了苟桦脖子的伤口，看着苟桦的脖子上的切口异常的光滑。“脖子上的伤口我们也查看了，很光滑就像是被什么非常锋利的东西，直接瞬间切开的一样。”第五夜说。“是钢丝。”路明看着伤口说道。“钢丝？怎么可能？”第五夜摇了摇头说道，“钢丝怎么可能切断人的脖子，而且也没有一点儿勒痕。”
路明站起来比划了一下说道：“是一种非常纤细但是韧劲十足的钢丝，只要力气足够的大，在缠上人脖子的一瞬间勒下去，就可以将人的脖子直接的横切下来。”“怎么可能有人办得到。”第五夜不由的嗤之一笑。“我办得到啊！”路明转头看着第五夜。第七章：烂水滩头
第五夜看着路明，脸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出来，说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这儿件事情你的嫌疑很大呢？”
路明微微的举起了双手来，说道：“现在是不是应该传唤我了？”“哈哈。”第五夜笑着，他看着路明这个看着是那样一个普通的男人，但是确有让所有人对他折服。
路明看了一眼一旁的阮灵玉，转头对着第五夜低声的说道：“有没有兴趣我们晚上去干一票大的。”“什么大的？”第五夜的眉梢微微的一动。“嘘！”路明手指轻轻的靠在了嘴唇边上，低声道：“别让阿阮知道，不然晚上肯定是去不了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够破案？”“晚上跟我来我就告诉你。”路明抬手准备点烟，脸上露出一丝丝的腻笑，让人似乎的感觉到不安一样的。“我先去吃饭了，忙活一天了都没有吃上一口热食。”路明敲敲了手腕，说道：“晚上七点，准时来找我。”
路明从冰凉的停尸间出去，阮灵玉没有听清刚才路明和第五夜到底说了什么，好奇的问道：“什么准时去找他？”
第五夜回神，“哦，没什么，路明说晚上叫我去，传授我一点儿办案的经验。”“好事儿啊！你快去啊！”阮灵玉也高兴路明居然愿意教第五夜。
路明抽着烟，等着下班，天空渐渐的沉暗了下来，已经是寒冬了，天也黑得特别的早。
第五夜开着车看见了等着的路明，摇下了车窗说道：“走吧！不说要去干一票大的吗？”“等我打一个电话。”路明说。
路明拿出了电话，低沉的声音在响起来，电话通了，“阿武，帮我安排两个人我要去烂水摊。”“大佬，你这就是让我难做了啊！”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不些情愿。“别给我废话，你帮了我我会让你白忙活吗？我帮你接一条线，刑警队长的，怎么样？这个不亏吧！”路明说。“大佬，你这是让我没办法混啊！要是道上的人知道我干这二五仔的事情，那天我被砍死了都不知道。”“我不说谁知道是你，以后你要是出事儿了，我就有办法捞你了，你不是我的线人吗？”路明语气坚硬的说道。
电话那头微微的沉吟着，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电话那头松口了，说道：“大佬我帮了你你可不能买了我，不然我是真的没办法混了，两头都不交好你这是要了我的命了。”“好了，好了，烂水滩等着你。”“这件事我不可能亲自出面，我只能帮你接个头。”“ok！”路明挂掉了电话。
第五夜看着路明，眼睛之中有些夜色渐浓，“我似乎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事情。”
路明拉开了车门，拍了拍第五夜的肩头，说道：“这个世间并没有那么的神探，所谓的神探都只不过是电视剧里，演给不明是非的愚民看的，如果你要是相信了那么你就是输了。”“你要是认识黑暗，就得和黑夜并行。”“你觉得我现在是和你罪犯交易，但是罪犯你永远都是抓不完的，那么适当的时候你只有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以毒攻毒。”
第五夜听了之后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发动了汽车。“我现在将我能接触到的东西，试着让你接触，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不会勉强的，这是东西是你坐在那警视厅之中，永远都看不到的。”路明说着，然后有摇了摇头笑道：“其实，这些东西我并不一个最适合的传授着，你应该回去问你父亲的。”“我父亲？”第五夜此时愕然的回首，眼中不解，“什么意思。”“原来你不知道啊！”路明的嘴角在微微的呢喃着，“还真的是有趣。”“没什么，听我指挥就好，先去烂水滩。”
车窗外的夜色在急速涌动着，就像是黑暗在渐渐的吞噬着一个人的内心，路明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警察了，其实他也没想过自己真的就这样能成为一个警察，但是当这样的一副担子真正的挑在身上的时候，你确无法去将他放下。
这或许就是责任，只有责任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的长大，并且懂得担当。
烂水滩头，寒水在不远处的河沟之中淅淅沥沥的流淌着，漆黑的河水是这个城市的排污，而生活在这烂水滩的人也就像是这个城市的渣滓一样的，他们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底层，就像是蟑螂一样的，拥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生活在最恶劣的环境之中。
有些恶臭的河水也是在这冬日之中唯一不会结冰的河水，砖家会去研究高贵的贵宾犬的毛发为什么不顺，拉出来的屎不那么的清楚，也不会来注意到这条冬日不结冰的河水，因为这是一个被抛弃的地方。
路明等着着电话，香烟一支又一支的燃烧着，在黑暗之中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星辰一样的。“还有等多久啊？”第五夜裹着身上的衣服，寒冷让他感觉到了焦虑不安。“快了吧！说好的九点钟接头，还在几分钟。”路明不在意的说道，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毕竟那些都是一些黑夜来临的时候才出没的恶鬼，要是他们出来得太早了反而让人感觉到很不自然了。
正说的时候，一道猛烈的光芒打射了过来，瞬间刺眼得让人眼睛闭了上去。“开车灯！打到最亮！”路明揉着眼睛，心里横生了一股怒气，让第五夜打起灯光照射回去。
这时候烂水滩头亮了起来，让黑暗之中寄生的恶鬼感觉到了不安，随着灯光渐渐的熄灭了下来，一辆老式的吉普停在了路明他们的面前。
一个络腮胡子大汉也是一脸桀骜的拍着第五夜的汽车引擎盖，叫道：“干什么呢！不知道我们过来了，还打灯懂不懂规矩啊！！”
路明从车上直接摔门而下，“呸！！”一口唾沫吐在了那个男人脚下，“看见了这口唾沫了吗？知道为什么它没有出现在你的脸上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不知道吗？搁我在这儿叫，叫烂皮滚出来。”第八章：烂
在那络腮胡大汉的身后走出来一个瘦子，瘦子看着路明并没有被那个络腮胡大汉吓住，脸上露出了一抹谄媚的笑容，说道：“皮哥现在很忙，让我来接你们。”“我们难道就不忙吗？”路明的眼睛斜视着那瘦子，说道：“你们算什么体面东西？”“叫烂皮来！”“你认识我们皮哥吗？”那瘦子说。“不认识。”路明此时冷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不认识就不能见了吗？那我就去找苟桦了。”“哈哈。麻烦桦哥就算了。”那瘦子直起了腰来，说道：“我就是烂皮，不知道两位是想来做什么生意？”
路明看着周围，眼中坦然的道：“我觉得在这里谈的话，很不合适吧？”“合适，我觉得在这里谈再合适不过了。”那个瘦子说着，扬手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出来，路明拿出烟来，递给了那个瘦子一支烟，在周围的黑暗之中，隐隐的出现了很多人，在黑夜之中露出了一双双的眼睛出来，就像是藏在暗夜之中的恶鬼。“可是，我觉得这里不合适啊！”瘦子接烟的时候，路明隔着衣服一块坚硬的东西抵住了瘦子的腹部，声音缓缓的流进了瘦子的耳中，说道：“我再说一遍，我觉得这里一点儿都不合适！懂？”“懂了。”瘦子看着周围，眼睛打量了一圈之后，那些在黑暗之中隐藏的恶鬼们，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懂了，就把烟抽了。”路明拍了拍瘦子的肩头。
烂皮捏着手里的烟，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敢他们这一行的，是无所谓道义这些东西的，因为他们本就是在干着最缺德的事情，就算是熟人介绍来的，能敲诈到一个就是赚了一个。
就算是他这儿经常干这种黑吃黑的事情的，等买家带着钱来，直接的将钱劫走，如果事后能够找得江湖上的大佬回来找场子，那么他可以给货，但是吃进去的钱是不可能吐出来了。
就算是他们这群额就是人渣，就是不讲道义，但是客源依旧是源源不断的送来，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就是独一份的，别处买不来也没有。
他就是那群恶鬼之中的恶鬼，干尽了这个世间的一切的缺德事儿，有时候他也想过，真的有一天他被抓了，那么他宁愿选择自杀，就算被人砍死在了大街上那么他也是赚了，他已经拖了很多人和他一起下地狱了。
只是，烂皮他碰到了路明这个硬点子，在忽然那一瞬间他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身体又如坠冰窟了一般的，能活着谁愿去死呢？“别紧张。”路明拍了拍烂皮紧绷的身体，烂皮才缓缓的抬起了手来点燃了手里的烟。“咳咳。”寒风里烂皮咳嗽了两声，说道：“我也觉得这里谈不太合适，有点儿太冷了不是吗？”
寒风掀动着路明的脸，头发在风中微微的舞动着。
路明回头对着车上的第五夜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儿。
第五夜的心里说实话他也是悬着的，被这么多的人包围着，一个一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并且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骇人的气势，就知道手上是已经沾过血的。
此时，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来，说不害怕那都是骗人的。
路明回到了车上，烂皮也回到了吉普，没有开车灯的在烂水滩头静悄悄的行驶着。“跟着前面的吉普。”路明说。“你刚才和那个瘦猴说了什么？刚才我看着他们好像是要动手的意思，我还以为我们暴露了。”第五夜看着路明那张不动声色的脸，问道。“能说什么，当然是谈生意了，我给的价格好，能赚钱的事儿还有谁是不乐意的？”路明说道。“是吗？”第五夜有些不相信，“我看你们可不像是在谈生意的样子。”“那你看我像是一个警察吗？”“不像。”“那不就是对了吗？”
烂水滩头，漆黑的河水在拍打着岸边，啪啪啪的声音就像是在鼓掌，也像是在充满了激情的碰撞，漆黑之中在路明的面前出现了一栋黑压压的建筑，外表看过去就是一栋破败的烂尾楼。
在烂尾楼里居住很多就像是这一栋破败的烂尾楼一般被抛弃掉的人们，那破烂的大楼也是他们在这个城市之中唯一的依赖和寄宿，没有人不爱更好的生活，也没有人不爱华丽的大楼。
但是，已经堕落在了城市的边缘，他们就算是这烂尾楼一样的，前半生的时候给予了无数的憧憬，也满怀着希望和未来，最后他们依旧是烂掉了，就像是这大楼一般的，破败着、绝望着，阳光都已经照射不进这里了。
有的人也并不是生来就是这样，当他们住进着被抛弃的烂尾楼的时候，那么也就是代表着他们已经死了，只是行走在着城市之中的一具驱壳，驱壳下还有没有灵魂谁有知道呢？
大楼里有妓女，小偷，逃匿的罪犯，亡命徒，人渣，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方式。
吉普驶进了烂尾楼之中，停在了烂尾楼的中心，从这烂尾楼的中心向着周围看过去，不难看出这座大楼设计者在设计的时候是心很大，整栋建筑成一个圆形，中心有一片空地，周围都有十几层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里被遗弃了，大楼只建设了一半，楼顶上并没有封顶，周围也是透风，并且千疮百孔的。
路明从车里下来，在黑暗之中，一个女人半掩着身体，另外一半的身体血糊糊的，下体之中流出不明的液体，喘着气就像是一只鬼，看着周围完全没有了反应。
烂皮看了那女人一眼，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叫你滚了吗？你的肾早特么坏了，卖不了钱了，要死也死远点儿，死在老子门前，明天老子还得费劲儿埋，晦气。”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儿，路明揉了揉鼻子，他不想去看那个女人，而第五夜在车里迟疑了片刻推开了车门。第八章：鲜血淋漓
第五夜从车上下来，脚尖触碰到了地面，点上有些漆黑的积水，不知道是些什么液体粘稠的在地面上让他感觉到一阵的恶心感。
特别是在不远处蜷曲着的那个女人，似乎浑身都快腐烂了，和这个地面融合成为了一体了一般的，俗语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此时仿佛就像是在印证着那句话一样的，垃圾之地出垃圾。
路明在身后轻轻的拍了拍第五夜的后背，看着不远处的烂皮，说道：“我家公子是富人出身来的，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有些不适应，我们找个干净点儿的地方吧！”
第五夜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路明一眼，在这漆黑的地方，天空之中的月光都洒不进来，看着路明脸庞的轮廓模模糊糊的，第五夜的心里只是对那个女人有些怜悯。“富家公子。”烂皮笑了一下之后并不在多说话，在前面带路朝着跟深处的黑暗之中走了进去。
路明跟随在后面，走过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终于看见一盏了昏暗的电灯，在电灯下坐着十几个人，那人的脸皮上有一层污垢，污垢呈现一层暗红色，仿佛就像是与身俱来的胎记一样的，洗不掉刷不干净的。“都去眯一会儿吧！”烂皮走进去拍了拍手，说道：“等今晚没货，工钱照发，明天晚上就忙活一点儿了。”
那些人木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之中黑色的眼珠微微的转动着，打量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路明和第五夜，第五夜感觉在这些人的眼神之下是那么的不自然，后脊甚至有点儿隐隐的发凉一般的。“随便坐吧！地方是有点儿简陋了，你们也知道做我们这种生意的，也就是这个条件了没办法。”烂皮抽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了靠近角落的地方。
而烂皮的几个手下也纷纷的坐在了几个角落之中，像是将路明他们给围在了最中心一样的。
路明也直接的坐了下来，第五夜站着未动。
烂皮搓了搓手，打破了凝固的空气，道：“两位是想要什么？”“你们有什么？”路明说。
烂皮摊开了手掌，“什么也没有，得看你们的需求了。”“我需要大量的Rh，你能弄到吗？”路明说。“您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烂皮笑着摇了摇头，“我有那东西我还能在这里，我特么早就在市中心住上别墅了。”“我们不差钱，你只管开价。”“这不是开不开价的问题，我们是真的没有。你们还是请回吧！我们只是做点儿小本生意的而已。”烂皮摆了摆手，“您这是来消遣我的，还是来浪费时间的？”“大哥！”在房间的另一扇门打开了，一个马仔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路明和第五夜，“有人取货来了。”“你给他不就得了吗？”烂皮横了那马仔一眼。“大哥。”那马仔伏在了烂皮的耳畔，低声道：“对方想要一颗新的肾脏，我们那肾脏不是从那肝癌老头身体里取出来的吗？他们嫌弃不要。”“钱收了吗？”“还没。”“嘶……”烂皮吸了口气，抬手想要打人，“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收钱钱钱！先收钱，现在取都取出来了，我还能搁那老东西放回去吗？”“大哥，还有一件事儿。那老东西死了。”马仔说。“死了？”烂皮的眼皮跳了一下，“赶紧处理了，告诉买家爱要不要。”
空气之中此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啊！！！”“啊！！”一阵尖锐的惨叫忽然的打破了黑夜。“又怎么了！！”烂皮一脚踹开了凳子，咆哮了一声。
一个女人冲了进来浑身都是血，肚子上被拉开了一条巨大口子，鲜血就像是一条带子一样的，从身体里流出来，地面上还拖着一节肠子，女人就像是刚刚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一眼，脸上的惊恐之色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鬼。“赶紧给我弄出去！”烂皮有些抓狂的揪着头发。“大哥不好意思，肥猪这次卖给我们的麻药是假货。”越来越多人物登场，就像是在唱一台大戏一样的，一个身上围着围裙，看着像是杀猪匠手里确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上锋利依旧滴血不沾，但是拿刀的手早已经是鲜血淋漓的了。
烂皮有些崩溃的说道：“我不管这些，赶紧给我处理好滚蛋，没看见老子在这里谈事情吗？！”“好的，好的。”几个大汉按住了那个发狂的女人，在女人的凄厉的惨叫声之中被拖了出去。
而烂皮显得有些焦虑不安的，手掌在空中胡乱的比划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没有标签的药品出来，赶紧的吃了两颗药下去，那焦虑的情绪才压制了下去一样的，“一群蠢货，你说你们能办什么事儿？我就刚出去了一会儿，你说你们就出了多少事儿？”
第五夜看着地面上的被拖出来的一条血带，还有刚才从那个女人身体之中掉出来的那节肠子，第五夜的眼中渐渐的深邃了起来。
他想起父亲送他进警局的时候说，“多听少做事儿，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希望你出事儿，这个世界很乱，你没看见并不带着没有，而你没有看见的往往才是真实的。”
之前路明并没有透露口风，他带着自己来的是一个什么地方，现在第五夜多少已经清楚了，这里是一个非法倒卖人体器官贼窝。
现在给第五夜最直观的感受，想要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草菅人命，这些人都该被逮捕，接受死刑的惩罚，第五夜甚至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手机，而路明捏住了他的手腕，路明知道第五夜想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路明的声音贴着第五夜的耳朵，“想报警吗？我们不就是警察吗？”“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烂皮此时冷静了下来。
路明摸了一下脸上，刚才不小心的沾染上了一滴鲜血，“没事儿，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谈谈正事儿了。”“正事儿？”“我们之间的生意，我们现在觉得你有这个实力了！”第十章：活人脑
烂皮此时抬头看着路明，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阴冷，裂开的嘴角像是被刀砍破的一样，“那我们就继续了咯。”“我要得东西这么说恐怕有些不合适，能单独的谈谈吗？”路明道。
烂皮对着路明勾了勾手指，说：“就在这里不好吗？不然你走进一点儿。”“好啊！”路明走进了烂皮，路明看见烂皮的脖子上有一块癣皮，一直从脖子根往身体下长了满了全身一样的，路明此时也知道为什么烂皮会叫烂皮了，原来他的皮真的是烂的。“你说。”烂皮此时和路明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间了。“我想要活人脑，你能弄到吗？”路明压着声音说。
烂皮深深的看了眼路明，对着手下的人摆了摆头，“你们先出去吧！”
周围的人虽然不知道路明到底和烂皮说了什么，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是不该听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有数，纷纷的开门出去了。“人脑。还是活人脑，这被逮住了可是杀头的大罪，不好弄啊！”烂皮此时显得有些为难的说。“呵呵。”路明轻笑了一下，“你的意思就是可以弄到咯！”“价钱你开！”路明摊开了手掌，第五夜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并不说话。
烂皮伸出了一根手指来，“起码得这个数。”“十万？”路明说。“兄弟都是明事儿的人，我这儿取个肾都是这个数，况且您要的这可是活人脑，一条人命啊！”烂皮挠着脖子处的苔藓，说道。“一百万？这个价钱高了吧？”路明此时偏了偏脑袋，抓了抓脖子后面的头发，“况且，你在乎这条人命吗？”
路明伸开了五根手指，“就值这个数，我也就是在中间牵个头而已，给我的价格都没一个数。”“就是这个数了没得谈。”烂皮按下了路明的手。“好，我先去问一下。”路明转身看了一眼第五夜，第五夜此时显得有些麻木，路明走到了第五夜面前。“给我点儿反应啊！配合一下行吗？”路明低声的说道。“他们都是杀人犯，我应该把他们全部都送进监狱。”第五夜的声音之中有些压抑，他为什么要当警察？或许这是每一个男孩子从小所幻象的一个梦想，当一名威风凛凛的警察，打击这世间的罪恶，将罪犯全部都送进监狱，维护世界和平。
只是很多人在不断的成长之中忘记了这个小小的梦想，而第五夜他坚持这个小小的梦想，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他成为了自己所想象的那个人，但是他现在却在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情。“放心，他们都会下地狱了。”路明拍了一下第五夜的后背，说：“顺便借我点儿钱。”“借钱？多少？”“十万吧！”“这不会才是你拉我过来的目的吧？”第五夜此时好像是反应了过来一样的。“就这么说定了。”不等第五夜拒绝，路明已经一副谈妥了的样子，转身对烂皮，说定：“就刚才你开的那个价钱，不过只能先付一层的定金。”“一层，那不行。”烂皮果断的拒绝了，说：“万一你们放了我鸽子我怎么办？”“不行那我们可能选择别家了。”路明不动声色的，说：“你应该知道我们自己并不是搞不到，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我们已经选择让价了，你也不得让个价吗？”“让价可以，你告诉我你们要活人脑做什么？”烂皮问道。“哈哈！！”路明嗤之一笑道：“你说还能干什么？有钱人之间的消遣而已，据说可以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真的可以吗？”烂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路明。“或许吧！谁知道呢？这么昂贵的东西，我可是没有这个口福可以享受。”路明打了个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给我一个取货的时间我们到时候回来取货。”“两天之内我会帮你搞定的，留个联系方式就行，我们会联系你的。”“好。”路明拍定了，转头对着第五夜说：“大佬给钱吧！”
第五夜掏出了一张卡，“卡里有十万，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事情敲定了我们也该走了。”路明拽起了第五夜，路明感觉到再让第五夜待下去可能会坏事儿了，路明不怕第五夜嘴里漏风，就害怕第五夜像是现在一样的一言不发，一言不发的沉默是最可怕的，指不定就在一瞬间的爆发了，极度压抑之后的爆发会让人在那个瞬间失去扔任何的理智。
路明拉着第五夜赶紧的出来了，外面的地面粘稠的污水依旧，那个一身肮脏不堪的女人还在地上半掩着身体。“开车走。”路明拉着第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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