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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18 15: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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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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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红菊花黄

枫叶红菊花黄试读:

简介

立秋到,风清凉,鸿雁正南翔,草坪花圃红落败,满眼菊花黄!我也该在征婚旅途上歇歇脚了。

而于姗,在近似荒芜的草坪上等我,我懒懒的来到她身边。她说现在有些男人尽想沾女人的光。我说你是否也这么看我,那就拉倒吧!她又说:“收入差不说了,可连个男人样都没有。”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说:“我不是指你,我是说别人。”

第一章

沙漠之路

我依然在沙漠里,一脚深一脚浅,没有知己,没人理我,就连听我这故事的朋友也不指点迷津。你们是天空的鹰吗,在默默的关注?

李静、肖凝,结束了!我修过电视机,屏幕上没有画面,肯定是坏了,是显像管出了毛病吗?可能是稳压电源或输出端,也可能是某个电解漏电,密密麻麻的电路板让你头大;而今找伴儿就是这样,怎么就没有相同的失败经验可以借鉴呢?假如仅仅是换个灯泡也就好办了。走着瞧吧!

我接了三次月清的电话,才答应见面,因为热衷的心态已经过去了,就像秋天的草木,失去了生长的劲头。约会是在晚上,没说吃也没说喝,分手时月清却说很欣赏我的才学和素质,我淡淡一笑。她似乎没看出我的灰色心态。我送她到路口,她指着楼上那唯一黑暗的窗子说:“那就是我家,不好意思,今天就不让你上来了,以后随时欢迎光临。”

回到家,我想着月清的模样,说不上什么气质丰韵之类,倒是给人很时尚的感觉,她留着一头向前弯曲的卷发,拥抱着圆圆的脸庞,很相称,我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阳光明媚,朝霞映照的紫色窗帘很鲜艳,这使我想起了月清,她昨晚的服饰就是这颜色。

晚上,是什么缘故又使我想给她打电话?说不清,还是没走出孤独吧,我打电话,却不在服务区。直接去她家吗?她说过:“随时欢迎光临。”

我踌躇着按响了她家门铃,她正戴着耳机上网,匆匆忙忙的给我开门,耳机线拉了很长,几乎要把键盘拉掉地。我站在她身后看,她打字的速度很快;我觉得网络可以说是商家或版主的“蜘蛛网”,博客是挂在网上的蚊虫,现代语言叫“网虫”,总之是虫吧,挂上去就别想下来,这虽然比不过《西游记》里的蜘蛛精那么厉害,但网络蜘蛛要吃掉你无疑是结论。忽然,我发现今天我是个不速之客,原来她同时和两个异地男友在聊天,我不想议论她们最感兴趣的聊天,三个字就可以概括:“情与爱。”也有一些生意信息网络,但是和交友聊天网相比:小巫见大巫!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吸烟,她回过头来招手,半晌我才明白她要一支烟。我点燃一支烟递给她,她使劲吸了几口:“嗨,你还跟我耍嘴皮子?”我说我没说什么呀。她说:“我是说山东这个家伙。”她又说:“暖瓶里有水,倒两杯,”我匆匆找到暖瓶和杯子,我成了她的保姆。递给她杯子的时候,无意间我看到了屏幕上的一句话:“算了吧,我看你也是个早泄!”我犹豫了一下说:“你都快四十岁了,还这么聊天,聊这些内容。”她说怎么了?我说你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她呆呆地望了我一会儿,忽然说:“快快,下楼下楼,你还没这权利管我!”

我被赶了出来,呆站在楼道里。但我用随身装着修理饮水机的钳子“掐断”了她的电话线,几天内没有谁能够再接上,我这年纪还搞恶作剧吗?这是情感和气愤激发出的灵感和技术。

第二章

考虑考虑

这山望着那山高!小赵离异了七年,走进山里还没转出来。我呢?没走进山里,我在沙漠里。我说到哪儿了?说到哪儿无所谓,总会有个结果。结果就在眼前:她叫李静——偷走了我的心。

我说“偷”是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直率的谈婚论嫁,而是默默的为结合而耕耘,是个善良贤惠却沉默寡言的女人,她总是用笑一笑做为对话。她没有职业也没有一技之长,是因为这些话才少吗?第一次来家认门就为我刷洗那堆积累的锅碗瓢盆,又洗那个皱巴巴的床单。我想拦住她,她又笑一笑。天晚了,我留她吃饭,她摇头:“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一个刚读初中的女骇,她很忙、很辛苦。

她就这么走了。

我的心也被她带走了,一连几天李静没来,她没电话也没有手机,楼道里一有脚步声我就侧耳谛听。

今天是周末,孩子不上学,她应该来,至少也该打个电话吧,还是她变了卦,她怎么会变卦呢?

回绝了其他女人的联系。门铃终于响了,一开门,竟然是曾经来过一次的肖凝,肖凝和沉默寡言的李静相比开朗的近乎泼辣,她一进门就说:“怎么,连电话都不接啦?不是说成了是夫妻不成是朋友嘛?”我说是啊,是朋友啊。我去关门,她一回脚门就“咣当”撞上了。

这是个有职业的女人,在什么厅里管档案,她当时对我说择偶别太急,意思就是考虑考虑,我认为考虑和考验差不多,我不冷不热的对她说坐吧。她扫了我一眼:“有伴儿了?”我笑着仰在床头上说:“找了个替你的。”她也笑:“那我还能赖上你啊?”但她还是很大方的坐在沙发上独自斟了一杯茶:“哎,一会儿跟我上街挑个微波炉,就算帮忙,行不?”我立马起身:“行,走吧。”我怕李静来了产生误会,因为事情是爱扎堆儿的,就像三天没一个电话,而突然一天电话不断,这也是一种规律。

在街上,她伸手指给我看:“哎,你看前边那两个人,往左拐了,看见没?”我说怎么了?她说那是两口子。我说不会吧,开什么玩笑,真的,那男人又老又丑的像个农民,而那女的就像个学者。

她一撇嘴:“你看你,你是不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有时你觉得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他们根本就无缘,有的男人和女人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般配,可偏偏就是夫妻。”

我一想也对,好汉无好妻,赖汉娶天仙。正想着,迎面走来了李静,看,事情爱扎堆儿不?我连忙迎上去,李静定神望了一眼肖凝,对我说这几天老父亲住院,她忙乱中把我的电话号码纸条弄丢了。肖凝很知趣的在一边站着。李静又望了一眼肖凝,好像很自卑:“我觉得你和她……才是一对儿。”我解释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依旧是那样默默的笑了一下:“我知道,普通朋友。”

她没再记我的电话也没再来,肖凝又打来电话问:“成了吗?要多考虑考虑。”

多考虑考虑,你怎么就没考虑死呢?

一山又一山

因为孙棒槌又吹了个缘分,还落了个“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对!我和孙棒槌是因为饮水机而相互寄生的关系;我和他不一样,就不一样!劝赌不劝嫖嘛,我在为自己的人品找借口?算了,我打开了VCD,一曲清朗婉转的歌声飘出来:“山不转呐水在转,水不转呐云在转,云不转呐风在转,风不转呐……”

一个包头“转”过来的女人给我打来电话:“周先生,我39岁,离异七年,单位包头,已经买断,不知我们是否有缘?”我说有缘,山不转水转嘛。她不大理解的停顿着,我说你这不是从包头转过来了吗?她在电话那头笑:“您挺风趣啊,我们见个面吧,好不?”我说不见还好,一见就散!她沉默了好半晌:“您是否条件高,很重视相貌。”相貌?我说我已经是剜到篮子里就算菜了。她说那就不见不散,您选个地方,我对呼市还不太熟悉。

夏天好还是秋天好,夏有夏的葱绿热烈,秋有秋的金色宜人,但对约会来说还是夏天好,方便。可今年的秋天气温降的晚,所以,我在家电城附近的路边等她。她说她姓赵。

小赵,一边听手机一边朝我这儿走;因为她说她穿一件绿风衣,要么我怎么知道这就是她?我凝视着她:已近中年,风韵犹存。她压了电话,四周顾盼一下朝我走来,走着,放慢了脚步,我也更清楚的看清了她:风韵犹存是绿色风衣的缘故。“很高兴认识你。”她热情的和我握手,我说:“怎么样?”她愣怔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你的情况条件我都了解,人嘛,我觉得挺好啊,什么一见就散。”我这才不再吝啬语言,问她来呼市有多久,在包头什么单位。她说刚来一年,姐姐在呼市,她是“包棉”的职工,挡车工。

包头,全国知名的钢城,“包钢”就是包头炼钢厂,工人上万,“包棉”就是包头棉纺厂,女工上万,包棉是为包钢建的,也可以说是龙风胎:否则包钢就成了光棍厂,无意有时就是天意。可她怎么就来呼市了呢?在包头混不下去了?这念头,没有我这么浑的人吧。她说她见过几个男人,但没看上,又说有空的话晚饭后到她姐姐开的文具店坐坐,她有钥匙,晚上就住那儿;她看上我了?

晚上见面比白天融洽多了,正准备到文具店,她手机响了,她看了下号码匆匆接听:“你好你好……”突然她那样望了我一眼,退后了两步。是回避我吗?我不是傻子,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索性我退后几步吧,因为我想起她说的已经见过几个男人,莫非到我这儿就“顾客止步”了吗?

到文具店的计划取消了,她说有个朋友约她,显然就是这个电话。我又重复开头的话:“怎么样?”她说什么怎么样?我说我条件高吗?她说我没说高啊,我说你高,她笑,笑的很勉强,勉强的笑也很灿烂;她笑着说:“我也不高。”

我说:“这山望着那山高!”

背黑锅

因为帮孙棒槌吹了个女人,还是头一次,但我不怨他;他的头发比我的还少,光光的像个棒槌,他已经够操劳的了,我能怨他吗?

我想关机,但会影响饮水机业务;果然又接到了电话,是个搞家政的女人,姓曲,但并非一般家庭保姆;她受聘一个局长家,局长雇了两个保姆,她负责卫生。这是电话里的了解,至于哪天见面我不急——耧草打兔子,捎带着来吧。

一见面,小曲的气质给了我一个欣慰:她长的很含蓄,用含蓄形容相貌会使文人耻笑;她话不多,而举止和眼神都很文媛、淡雅,扭一下身子、望你一眼、弯腰拾一个小石子都像是语言,这是模仿不了也画不出来的,这是保姆吗?她还很宽宏,我说宽宏是她不在乎我接谁的电话或临时有事失约。第一次见她,身边跟着孙棒槌,我们一起去送饮水机,所以我没想那么多。今天我想请她吃饭,但因为她是保姆,必须陪局长和夫人什么的吃了饭才能出来,说句粗话:我叫她留着肚子,她答应了,还说:带你那朋友也一起坐坐。是指孙棒槌吧?那就带上吧,他怪可怜的。我没选择塞外轩,以免再碰伤疤。我们来到另一家很像样的酒店,雅间、包厢都有,当然,这也不排除为了让孙棒槌好好吃一顿。

我们开始点菜,小曲可以说是吃出来的人,局长家什么没有,她接受我的邀请是接受我的心,而不像在情人节让我退掉心型首饰盒的女人——退掉我的心。菜多,孙棒槌也很有胃口,我和小曲都很高兴。小曲给我们斟酒,说:“孙师傅,您多吃点。”她好象比我还了解孙棒槌,又说:“咱们这个阶层的人和局长家是不能比的,局长家天天都是这些。”她说咱们,这话使我又感到欣慰,因为她没看不起大吃二喝的孙棒槌,那我呢,更上一层楼?我和小曲说:“来,咱俩单独干一杯!”刚刚干了杯,小曲的手机接到一条短信,她看了一眼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厨房跑水,速回!我说那你就赶紧回吧,她对孙棒槌说:“有点事儿也许不返回来,失陪。”

小曲走了,孙棒槌喘了一口气:“我可什么也没说啊。”我笑:“局长家厨房跑水,她得回去收拾。”孙棒槌笑了:“我还以为她恼了呢。”他又四下张望了一下说:“这鸡巴地方还挺热闹的!她不在也好,咱们弟兄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问你想要干什么?孙棒槌一笑:“每天累死累活的,摸捞一把小姐有啥,你还能告诉我老婆?”

我还真不知道这地方有小姐,我又想起他老婆说她是被孙棒槌拉进高粱地接的婚,他是棒槌吗?绣花儿针吧!孙棒槌已经半醉,他出去喊进来个两个小姐:“来,给咱哥们儿唱个歌儿什么的。”我说“去去,你自己消费吧!”孙棒槌扮了个鬼脸,拥着个小姐出了雅间。

我刚想要结帐,小曲返回来了,她好象很萎靡,显然是局长家教训了她?她望了我一眼说:“孙师傅做什么去了?”我说方便去了吧。她说:“对不起,我觉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们是高贵的,但我是个保姆!”她说完就走了。我知道她在楼道间遇到了半醉的楼着小姐的孙棒槌。

天意!她再也没有返回来。

第三章

一天不能等!

我没有勇气走进“

抬头看女人

”舞厅,男人女人是否般配?在这一点上我是配不上亚秋的。

吕月清,开花店的女人,我感觉她起初是因为无聊或者是在窥视男女风情内幕而给我打电话?因为她头一句就问:“喂?我见你征婚时间挺长了,你真是单身啊?”我说是单身啊,怎么了?她说:“不怎么,可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个合适的?”我想说废话!可一想,也是,这“时间长”对我是个提醒:我要一条道走到黑吗?她又说:“那你究竟要找什么样的呢?”究竟,哎?我好像是个斤斤计较的男人?我说不是我究竟要怎么样,而是看对方,我是个困难户!她突然笑起来,就压了电话。

晚上,她又打来电话:“咱们接触接触你愿意吗?”我问你是不是单身吧,她开始解释:我,是单身,但怀疑这种形式结果是否理想,白天忙,所以没多说。看来,吕月清是个小心又谨慎的女人。

我来到她的花店;夏天,花棚子都用黑纱网遮掩;花也和人一样,你对它太热情了,就会反感,而秋天太阳又受欢迎了。花很多,使人眼花缭乱,她提着个喷壶在花群中站着打量我,我打量花,因为她不需要仔细看,女人而已。而花却值得我仔细审视,这发财树、鹤顶红怎么就像假的一样,尤其是那蜡烛一般的花蕊,而货架上的假绢花反倒像真的一样。

我冷落了她?没有,一报还一报,你不是很谨慎吗?她踢了一脚碍事的空花盆走过来:“挺忙吧?”我说不忙,开始打量她,还是刚才那话,不需要仔细看,一个中年女人而已。我们开始聊;在没有顾客的时候话就多,有顾客的时候我也是一个顾客。她问我单身几年了?我说五年了,她说她十年了。我说:“这么长时间也没遇到个合适的?”我是针对她白天说的话。她没听懂,我又说:“不过大家都在找,但是在一起一段又分开也不算合适的。”她觉得我是说她在这十年内指不定和多少男人有“接触”呢,所以她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有过一段……同居吧。”我说理解,但我认为两个人的事用不着非得法律承认非得有那张红纸。她看了我一眼。不说这些了,开端不太好。

我掏出烟来问生意怎么样?她说凑合,眼睛却看着我手里的烟,我说抽烟对花不好吧?她说没关系,抽什么烟有时候代表人的身份。嘿,女人还懂这?我晃了晃烟盒说:“是,不过有时候人也代表着烟或其它东西,你就代表着……鹤顶红。”她不理解,我又解释说:“像假花一样……”她不出气地看着我,喷壶里的水已经淌了满地。我吐了口烟又说了下半句:“很漂亮。”她大喘了一口气:“哦,我还以为说什么呢,还是真的漂亮嘛。”我说:“反正塑料模特儿都比真人漂亮。”

可能是“很漂亮”这句话使她热情起来,约会也就有了第二次、三次,我也变的主动了。

可今天她约我,我说今天忙,要和朋友组装饮水机,她说你可从来没提过这事啊!她分明是怀疑我和别的女人还有联系,我说明天不行吗?她说是我要紧还是组装什么机要紧?你要忙就忙吧,以后也不用再联系了。

这可真是啊:十年可以等,一天不能等!抬头看女人

精神恋爱的女人给了我一个打击,因为我毫无准备,这打击不亚于那键盘手的“当头一棒!”她让我很恍惚,在我很恍惚的时候,有个女人又叫醒了我,我才知道那句久久萦绕在我耳边的话:“人,为什么非要做那种事呢?”原来这就是咒语!咒语能让人超凡脱俗。

她叫亚秋,她和我还有点同行的缘分;她也是搞美术装潢的,但不亲自动手去干,主要是设计创意。

她是这样叫醒了我:“既然征婚就不可避免男女之间的接触,而接触,女人又总是被动的,女人主动有点滑稽。征婚是一个平台,可以展示社会与人生百态这一内涵,你能见识许多女人和道理;但在事业上却不能这么论断。”

平台、内涵?我倒没这么想过,但在谈情感的同时又影射到事业成就,很高明!怪了,我发现我最近交往的都是素质很高的女性,不过要说起装潢,我不服气,所以我约了她。

她留着短发,穿着男人一样飘洒的风衣,因为这风衣是灰色的下摆也太长;但与那些奇穿装异服的女人相比,却很洒脱、时尚。我们谈的最多的不是情感,是装潢业。我又有点不屑一顾,说:“事业当然主要,但多么伟大的人物都需要情感,而事业不能代替”。她说:“是,但伟大的人有时为了事业也会牺牲感情。”这是女人吗?我又叹服!在她面前我的话太少,然而她说我的举止和思维是她理想的朋友,从我弹烟灰的动作就能看出来。弹烟灰?我莫名其妙。她笑了下说:“别探讨了,走吧。”

她领我来到她受聘装潢的歌舞厅,在大学路。

走进这个还没开张的舞厅,我呆了,墙体广告,杂志封面我见多了,但这里使你亲临一处原野风光,一面是芦苇梢头、云层明月,一面是辽远山野、牧场炊烟,和雪薇领略的郊外风光已经为之逊色,这画面和色调使人心灵充满遗憾和忏悔,什么是艺术感染?但一个男人的自尊使我只点了一下头:“还可以。”

亚秋望了我一眼,缓缓地抬起头来,我随着她抬起头:抬头是栋梁,而栋梁被加工过了,曲线和凹凸恰好形成了一个少女脸的轮廓,额头、鼻子以及那嘴唇的形状;没有色彩没有颜料,而妩媚的脸庞很清晰很到位,我一直到脖子发酸才低下了头,说:“这个创意还是比较新颖的。”她好像伤感的转过了身。我赶紧补充说:“巧过天功!”我为什么要假清高呢,是骄傲是愚昧,还是因为同行?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她是在开业之前破例为我而提前揭幕的,她为使“男人抬头看女人”取得了一个专利!这个专利是受版权保护的,50年!

后来,她的短信也只限于问候而已。我发了一个短信给她:“请听我一句:把这个舞厅的名字叫做‘抬头看女人’好吗?”她只发来一个问号和感叹号。一星期后,我又经过这里,那硕大的霓虹灯招牌设计的非常醒目而光明,光栅不闪烁也不变换交替,纯一色的清白搭配着藕色大字:“抬头看女人”!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第四章

孟姜女

我不能厌恶小藕,爱一个人也有错吗?但是小莲会蒙在鼓里,也给征婚这一“行当”带来耻辱。

为了图便宜,我的饮水机广告也转移到了苏娅的《青城导航》报上;但有一则征婚广告吸引了我:孟女士,年龄39,这些字都很眼熟,而她的广告词写的或者说编的挺好:“让沙漠变做明媚绿洲,让湖泊荡起莹澈涟漪,让旅人的脚步流连忘返,我寻找生命的另一半!”生命?看人家把情感看的多么重要,而我给人的感觉恰恰相反,是绿洲变成了沙漠,湖泊也快干涸了,你个苏娅!就不懂得给我捏一段好词?征婚屡屡失败和你有很大关系,而孟女士的广告词诗一样的浪漫。

嗨,浪漫?还是看我的吧,给你来篇散文,于是我发:“旅人的路已经走了很长,在落日余辉映照的湖畔,我止住脚步侧耳谛听:微风掠过河弯芦苇的沙沙声,似乎是在喃喃低语,旅人无家可归的心态与谁倾诉?”

这短信一发就不可收拾,不,是对方的短信一发不可收拾!孟女士一连回信三条,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满满的:什么寂寞啦、透明啦、心与心的交换啦,总之,她说她终于找到一位知己,似乎还有泪的痕迹。我又招惹上了,怎么办?我又发了一条以示回绝:“人生一场梦,寂寞又多情,来的来,去的去,可怜孟姜女哭倒长城!”

真是巧合啊,我说“来的来去的去”是指人生或命运是分阶段的、不会永远走运也不会永远不幸,可这孟女士果然是个丧偶的女人。

她打电话说你见过我?我说没有啊。那你这么了解我?我说你自己说要寻找生命的另一半嘛。于是就又开始了我认为是“荒唐”的约会,说荒唐是因为有那么多的失败先例在那儿明摆着。

约会时她问我开什么车来?我说开两个轱辘的车。她笑了,说:“你别多心啊,我们都一样。”于是她问清了我的住址来接我,这一样吗?她很有钱,她是开奥迪轿车来的。她把车停在道边,下了车迎接我。虽然是晚上,但她的相貌使我吃惊,居然是一个极少见的外貌与内涵十分般配的有机组合,没口红没首饰,秀丽还是雅气,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总之,一个感叹号!我踌躇了一下登上了奥迪。我们都已经吃过晚饭,于是她提议去茶吧。我是不喝茶的,但今天破例吧。

她那鳄鱼皮包、她那小巧的金表,还有窗外那轿车,这是身份,她怎么这么有钱?原来她是继承了丈夫的遗产;一个房地产商人。喝着茶她很仔细或者说很用心的打量我,我问失望吗?她摇头:“我追求的是内涵。”是给我面子吧。分手时我和她握手,她的手掌伸的很展,就是说我单方面握了她的手,这个细节让我感到了距离。

但后来我发现这不是距离,她是真心交往,她说她这一生都在寻找,寻找那个梦中男人。我讲了人到中年也不能没有伴儿或爱情,她很忧郁的望了我一眼,说:“我不想这些,你那散文一般的意境才是我要追求的;可是那种事……人与人之间为什么非要做那事不可呢?是多么肮脏!”

肮脏?指夫妻生活?她是个修女、尼姑?但是她还有孩子,她是个精神恋爱者。这次告别时我没有再握手的勇气了。

借用雪薇一句话吧:愿我们友谊长存!

姊妹易嫁

文婷,你的爱已经飞走了,绝对夺不回来。我也不会再争取你,我有时借酒浇愁,而你借我浇愁!

晚上,电视在播放《暧昧心事》,手机响了好长时间才听到,是个叫小莲的女人;小莲这名是后来才知道的。她说她看见了我的广告,我原以为是订饮水机的,真的,情感电话虽然多,可它是包棉花糖,虚的很,而饮水机,有一个客户就跑不了。小莲说:“我犹豫了好几次才给您打电话,我觉得靠征婚能走到一起吗?原谅我的直率。”我说对喽,成功率很低,百里挑一吧。她说:“那您见了很多吧?”我简单的说了声是,等着她说再见,她却说:“那您也就不想见我了吧?”我说你看吧,见也可以,开端总是好的嘛。她果然说了声再见。《暧昧心事》这个臭长剧,让我又开始搜垃圾一般换频道。

无聊,没朋友了嘛,但男女情感是其它朋友所不能替代的,说“离群索居”不大准确,但针对女人而言也可以,所以我又给小莲打过电话去,赔礼道歉、互相咨询等等之后,我们愿意约会。

小莲41岁,是一家商店的售货员,长的也像售货员:白净文静干净,还有宁静;宁静不像售货员,是她和我约会时的心态所至。话没有电话里多,让我感觉她是否失望?因为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修饰自己,很邋遢吧。但她后来说:“我觉得你是个朴素、直爽的男人,让人心里很塌实。”这一句话代表了千言万语。我们相互吸引了。

她来我家认门,我也应邀去了她家。

她家人很多,有父母、姐姐、姐夫,好象有准备一样,能看出来新买的一次性纸杯还没打开包装,还有那久违了的奶茶奶酪。姐夫递给我一支烟来,我连忙掏出打火机,我们聊各自在做什么、处境如何等等。忽然一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人走过来问好、沏茶,没注意她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好象是变出来的。小莲介绍说是她妹妹,叫小藕,嘿,这姊妹的名字,莲藕啊。小藕把她姐夫推搡了一把:“我们公司的事你管不管?”姐夫笑:“我管不管?我是市长吗?”小藕开始到厨房做饭。这饭我吃的很拘束,因为她姐夫是个局长,今天是特意来分析我的。但我很快用一个笑话逗乐了大家,大意是:唐僧取经,路遇美人,八戒动心,悟空疑惑,沙僧发短信试验,回信者为人,不回者为妖。

小莲小藕笑,姐夫也笑,我的感觉是:没落选。

晚上回到家里,睡意朦胧,一条短信打搅了我:“周先生,我很欣赏你,我是小藕,假如您有空,我们聊聊好吗?”我们聊聊?我睡意全无,她比她姐姐要勾人的多,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水。但是我给她究竟留下什么“好印象”呢?我们聊聊?

隔天是周末,小莲约我晚上到她家吃饭,我先答应了,但又隐隐的想起小藕的眼睛,紧接着小藕发来个短信:今天你来我家吃饭留点儿神,因为有个外人想灌醉你;可我还想请你吃夜宵,我觉得我会比我姐使你更加幸福和快乐……

我没有赴约,我想起小莲那句感觉塌实的话,她会塌实吗?小藕是绝对要插一杠子的,我从她推搡她姐夫那天就读懂了她,但我和小藕就能成吗?不,鸡飞蛋打!

空花

光顾话吧,让我领略了愚蠢的钓鱼。

文婷,她的声音也很文,声音怎么能文呢?能,她说话不急不缓,用词也很恰当,还有,你稍有点不明白时,她就会停顿下来:“好,你说。”素质!使我钦佩她大于倾心,我只能默默地为结合而努力。她说她是个爱幻想的人;幻想着所有的事物都美好,但我领会错了:她所说的美好是完美。她还说过一句意义很含糊的话:“你有时很像个农民。”

今天我们相约到一个时尚与传统相结合、酒和咖啡混淆在一起的酒店。她在电话里说:“天凉,穿上风衣吧。”我说好,但我那风衣很破旧了,破旧是因为我没有妻子,没有妻子就邋遢吗?

这酒店离我早年住的内蒙报社不远,我是说早年。我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了,经过一个美发厅的栅栏,秋天已到,而栅栏上的啤酒花仍然在绽放,能看到隐隐的淡黄色。《两只蝴蝶》已被演绎成了轻音乐,旋律是那么的悠悠流畅。这里萌生过我的幻想和欢欣,追求与失望,而我全然不知小我四岁的妻子也在恍惚间履历着她的人生往事,我们天各一方,盲人一般在未知的人生旅途上跋涉,而后还要五个年头,由冥冥之神把我们牵到一起,相识恋爱,结合又分离!命运将这一切都安排的如此难以违抗,令人叹服。

文婷在酒店窗前坐着,她在等我。刚才的伤感淡默了,就像从影院含着泪出来,外面的风情又冲淡了那些伤感情节,埋在心底吧。我在她对面坐下:“最近心情好吗?”她叹了口气:“怎么说呢,你好我就好吧。”那叹什么气呢?为完美不了幻想?她向我伸来两个手指,她虽然文,但她吸烟,我递给她一支烟:“你的女士雪茄呢?”她笑。

我们没要酒,都喝咖啡。她又提起英年早逝的丈夫:医生。我说:“我曾经想挽救一个在情感中流连的女人,但愿你不要追溯往事,对你不好。”她笑了,笑的很冷,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冷。她又说:“我们只是朋友,对不?”我说:“对,我没憋着非要娶你。”她突然说:“人世间的龌龊丑恶听过也见过,但我就不明白人为什么要以传宗接代为婚姻主题呢?”这是哪儿跟哪儿?我没听明白。她又迷茫的望着窗外自言自语:“从那儿抱一个婴儿呢?”我说你孤独就养宠物吧,她埋下头又陷入了幻想。

诗曰“十年一觉扬州梦”,我单身几年了?梦醒一看:妾己鬓颊瘦,奴情晚来迟,我不能给她快乐,我很惭愧。眼睛斜睨着窗外的夜色,心绪重又飘向了无边的孤独。她手机响了,她懒懒的接听。压了电话她问:你听到了吧?我说我没窃听的毛病。她又冷冷地笑:“是我丈夫。”

我傻了,她刚才并非自言自语,是有针对性的。她丈夫依然健在,自己就像是一朵不坐果的空花——不生育,而传统的医生为了有后代,和一个农村女人签了个生了就走的协议,但他们之间有了感情。她现在考虑如何夺回爱;

文婷,我们仅仅是朋友?但你伤害了我,我对你默默的投入结束了,我服你了,你爱幻想你会说话,等我学会了念咒语再说!

话吧钓鱼

我和萍萍相比,是个精神还没紊乱的幸运儿,还不至于失去情感的控制;但是,和我通了好多次电话的满芳,竟然也说每逢感到孤独时就想大哭一场!这世界怎么了?你们就不看报吗?报纸上天天都是乐呵呵的内容。

她说:“我想见你,但我出不来。”出不来?有人管制吗?原来她是给别人盯一个话吧,话吧从凌晨七点到晚上十一点半都营业,可也有倒班啊,她又说:“倒班只能拿到五百元,不倒班一千多元,而今我就住在这里,还省去了房租,一举两得。”

这也算是经济学吧,于是我按她的意思就到了她那话吧,不远,就在师范大学附近。

来到话吧,面对这个为了见我匆匆而打扮的女人,我很感动,因为桌子上计价器旁摆着的一瓶香水和小镜子还没来的及收拾,她笑着向我问好。我打量她,人与名字不大相衬,满芳使人联想到丰满,她却瘦了些。

话吧晚上最忙,几乎没有一个闲置位子,很难想象在没有电话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怎么活过来的。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交谈,她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看计价器上的金额显示,五毛还是一元。她说在这已经见过几个男人,但我是迄今为止印象最好的。我信,因为她身边就放着那张《青城导航》报。客套之后她婉转的说出了她的求偶原则:她因为做鱼的生意赔了钱,而今需要找个依靠了。我问卖鱼怎么会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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