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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24 23: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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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震

出版社: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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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预言之谜

世界预言之谜试读:

前言

在历史的长河中,存在着太多具有诱惑力的秘密等待着探索、发现,人类在众多的谜团中不断地苦苦摸索,也在这重重迷雾中不停地追寻着、探索着,寻找各种蛛丝马迹,探寻着答案。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人类的足迹已经清晰地印在了月球上,呼风唤雨的梦想变成现实,寻求域外文明的活动正加紧进行。每当揭开一个个扑朔迷离、让人不可思议的谜团,人们都会从内心涌起激动自豪的心情。然而,诸多的困惑尚未解开,人们无法停止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步伐,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梦想……

地球上频频出现的UFO事件,是外星人在追寻他们失落的记忆吗?吸血鬼和狼人的传说,它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北纬30度的神秘力量,是大自然留给我们的最后一道谜题吗?不可预知的法老诅咒,究竟是真实存在的事实还是精心设计的迷局?藏宝图的浮沉背后隐匿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血雨腥风,尘封的历史中究竟隐藏了多少真相?双胞胎之间的心有灵犀,动物在灾难面前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些尚未解开的谜题,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人们好奇的目光,吸引着人们为寻找这些谜题的答案而上下求索。《国民阅读文库·探索发现系列》丛书宛如一个色彩斑斓的万花筒,撷取了古今中外地理、历史、社会、自然、生物、文化等领域中最经典的未解之谜,用科学的态度、审慎的求证、通俗的语言,结合诸多文献资料、考古发现与最新的研究成果,探索、揭示谜题背后隐藏的真相与玄机。

数千年来,人类用智慧找到了诸多未解之门的钥匙,社会文明的进程也随之推进。昨日的谜题已破解,新的谜团又已出现。我们在充分享受阅读乐趣的同时,会获得更广阔的认知空间与文化视野,萌发出一种探索未知世界的冲动与渴望……PART 01 丛林中的“新大陆”发现被人遗忘的奇迹当我们自以为四大文明古国所创造的文化代表着早期人类文化的巅峰时,幽居在中美洲的玛雅文明却在与世隔绝中,如一朵芬芳四溢的奇葩在静静绽放。谈论一个文明劣于另一个文明的话题颇伤感情,但是古代玛雅人创造的奇迹如一声春雷,在人们心底敲起的震撼久久不会消逝。玛雅这个曾经沉睡了数千年的古代文明,在人们的视线中,突然间华丽地出现,光芒四射,它的风华绝代眩晕了人们的眼睛,留下无数不解之谜等待世人去解答。一次短暂的邂逅

财富永远是人类探险的动力,在没有汽车的年代,船成为最方便快捷的远行工具。哥伦布坐在窗下,将《马可·波罗游记》翻了一遍又一遍,很小的时候他就对这位意大利前辈的“梦幻之旅”满怀憧憬。从此,中国和印度的满地黄金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在西班牙国王的支持下,哥伦布终于有了自己的船队,他们从西班牙出发,一路向西,这是哥伦布早已研究好的路线,他认为这样就能到达印度和中国,却不知道自己到达的是美洲,一个从未露面的“新大陆”,这里的风土人情与印度颇为相似,哥伦布因此将这里的人们称为印第安人。

1502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哥伦布第四次率领船队来到美洲,当船队来到洪都拉斯湾时,迎面遇到军舰那么长的巨型独木舟,船上满载货物,20多个老实巴交的土著人显得特别拘谨与礼貌。哥伦布问他们来自哪里,他们回答:“玛雅”。

一次不经意的相逢,一个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玛雅”这个让后世着迷的词第一次传入哥伦布耳中,随后通过他的笔记而被后人不停地引用,即使哥伦布在笔记中也是那么漫不经心地一笔带过。

这次短暂的邂逅并没有改变玛雅人的生活,玛雅人以及玛雅文明依然被世界遗忘。

在1511年的某一日,一批西班牙船员遭遇海难,他们被海水送到了尤卡坦半岛。迷迷糊糊中听到轻捷的脚步声,当他们睁开眼时,一群头发上扎着翎毛,手握长枪的玛雅人兴奋地将他们围了一圈。这些海员是第一批深入玛雅城邦的人,这应该说是幸运的,而且他们不仅没死,还有吃有喝,被喂得饱饱的。

可当玛雅人扒开这些幸存者胸前的衣服,呼呼喝喝地将他们四平八稳地抬到一个高台上时,这些幸存者意识到什么了,尽管他们竭力反抗,可还是避免不了被剖心的命运。玛雅人在想,这些“祭祀品”长得如此与众不同,神也许不会介意换一种口味吧,管它呢。

但有些海难幸存者逃回了西班牙,人们不难想象他们将自己海岛惊魂的经历怎么样添油加醋地告诉自己的同胞。也许,这是导致西班牙人认为玛雅人野蛮的证据,也许西班牙远征军似乎与此事也有莫大关联。西班牙人的入侵

1517年,西班牙人科多巴率远征队来到尤卡坦半岛搜寻黄金与掠夺奴隶,他们惊讶地看到用巨石构筑的房屋,壮观的庙宇,虽然破旧,但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这有别于他们以前看到其他土著简陋的茅草屋。他们在茂密的热带丛林中前进,抢夺玛雅人的各种黄金饰品。但是闷热的天气让他们很难受,即使艳阳高照,丛林中的光线依然昏暗,不知名的毒虫趁势偷袭他们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丛林猛兽的吼声更是时近时远地回响在耳旁,沼泽里的宽吻鳄睁着两只灰浊的眼睛,在泥泞中慢腾腾地游动,然而一有猎物靠近,这种笨拙的假象马上会被打破。他们小心地避开毒蛇猛兽,然而噩运还是向他们悄悄走来了。

这些带着枪炮的西班牙士兵遭到数十倍于他们的玛雅武士的反击,玛雅武士用长矛和弓箭将他们刺成了刺猬,科多巴身上有23处创伤,不久在古巴一命呜呼。但是他们抢夺来的黄金饰物让欧洲人眼红不已,他们把科多巴的失败归咎于大意轻敌。人们往往对未知世界有着以偏概全的猜想,当野心勃勃的西班牙人看到科多巴抢来的黄金饰物时,他们脑海中浮现出“玛雅古国”是一个珍珠随手撒,黄金遍地拾的富豪之邦。

两年后,科尔斯特率领规模更加庞大的西班牙军队侵入尤卡坦半岛,他们仅用一年时间便征服了阿兹克特帝国。

1523年,科尔特斯派上尉阿尔瓦拉多去征服生活在危地马拉、洪都拉斯一带的玛雅人,但是玛雅武士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屈服,他们是森林中最可怕的猎手,他们矫健的身影在热带丛林里穿梭,敏捷如幽灵,箭袋里的箭纷纷上弦,尖锐锋利的长矛缓缓移动锁定“猎物”,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天空,长矛与利箭纷纷刺向敌人。阿尔瓦拉率领的军队一度陷入玛雅人的肉搏战中,损失惨重。但阿尔瓦拉很快就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他诱使这些玛雅人来到开阔地带,大炮与骑兵的威力真正发挥了出来,一个个赤着上身的战士倒在血泊中,玛雅人很快溃败开来。两年后,洪都拉斯被征服。

随后,西班牙大军势如破竹,他们的火枪与火炮在摧毁了玛雅人力量时,也动摇了玛雅人的信心。出战即败,血流漂杵,尸骨如山。这给玛雅人带来了极大的恐慌,有的玛雅部落抗战的勇气逐渐消失,顿起投降之意。再加上西班人不停地煽风点火,玛雅各部落联盟瓦解之势顿见端倪。西班牙人的离间政策很快使玛雅部落的抗战派与投降派时有内讧发生,最终导致一些部落首领向西班牙人求和,他们献上了自己宝贵的城池。

当第一个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之际,玛雅城邦起了连锁反应,沦陷似乎成为了不可逆转的天意,不久,西班牙铁骑踏平了整个尤卡坦半岛。

大约九成的玛雅人在这片热土中丧生,剩下的玛雅人开始梦魇似的生活,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得到的却是西班牙人传来的天花、肺结核等各种疾病,更要命的是,他们对这些疾病一点免疫力也没有。

作为征服者的西班牙人却开始细细欣赏一座座用巨大石头构筑的城市遗址,丛蔓缠绕的城市如此宏伟壮观,令他们惊叹不已。在他们的印象中,古希腊、古罗马的城市似乎都不能与之媲美。南美的玛雅纪念碑,象形文字记录了名字、日期和历史风俗。

西班牙人在由衷赞美的同时,并没有停下脚步,随后他们又发现了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在密林中的城市遗址。之后,他们对玛雅人居住的领域有了大概的了解,玛雅人生活在今天的危地马拉、墨西哥、洪都拉斯、伯利兹和萨尔瓦多部分地区。这样,被世界遗忘的丛林奇迹第一次比较完整地出现在了闪光灯下。

后来的历史学家根据玛雅文明的地理分布,将其划分为三个区域:北区主要指墨西哥尤卡坦半岛一带,中区包括危地马拉北部与贝里斯及洪都拉斯西北部,是古代玛雅文明的中心。南区则是危地马拉中南部与萨尔瓦多等地区。

沙漠因为没有绿洲,不适宜人居住。而热带丛林则是因为有太多绿洲,藏有太多的野兽毒虫,更不适宜人居住。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玛雅人就是生活在热带丛林中,他们怎么能忍受这里恶劣的自然条件?在野兽出没,蚊虫肆虐的丛林建造城市,玛雅人难道如此愚蠢吗,他们为什么不会选择水草丰美的地方建造家园呢?

当时的征服者理所当然地解释,那是因为玛雅人未开化,他们只会与野兽为伍。随西班牙入侵的传教士更是一口咬定玛雅人是野蛮人,他们绝对是撒旦的信仰者。肉体受创还未修复的玛雅人,又进入了另一个噩梦的征途,疯狂的宗教迫害自此开始。玛雅神话:伊希切尔是上了年纪的月亮女神,头上盘有毒蛇。据说只要她一发火,就把罐子里的水倒向大地,惩罚人类。传教士留下的破解密码许多事情就像一面镜子,好坏两面总是呈现不可思议的统一,天主教狂热分子烧毁玛雅人的书籍,摧毁玛雅人的“偶像”时,他们也留下了对玛雅文化研究的手稿。这些研究虽然只是支离破碎,却成为破译玛雅宝库的一串钥匙。早期关于玛雅文明的著作中,西班牙传教士迪戈·德·兰达的手稿《尤卡坦风物志》影响卓著。研究成果

在欧洲人的殖民历史里,他们采用军队与传教士共同入侵的方针,军队挫败当地人的抵抗力量,而传教士用宗教同化他们的思想。这无疑是一个很成功的范例,从军事与思想上都有效地控制殖民地的人民。

当西班牙军队完成了征服的使命后,抚平玛雅人心灵创伤的任务就交由传教士来完成了。这些在教堂里虔诚祷告的传教士为祸惨烈,丝毫不逊于军队。他们认为玛雅人受到“魔鬼”的邪恶诱惑,是异端分子。于是,关于“魔鬼”的庙宇、书籍等统统摧毁。他们禁止玛雅人举行宗教祭祀,禁止他们宴乐,禁止他们的一切歌舞活动,甚至玛雅人都没有传播天文学、象形文字等文化知识的权利。对于不听话的异端分子,这些传教士没有表现出一丝宗教家所应有的宽容,相反,当信仰步入偏执的泥淖里时,残忍也随之而来。他们鞭打、烫灼这些异端分子,绞死他们,烧死他们!

当时负责尤卡坦地区的西班牙主教叫迪戈·德·兰达,他不遗余力地清除玛雅人头脑中的魔鬼,然而兰达明白自己是来传播福音的,而并非盖世太保胡乱抓人。为了铲除魔鬼,就必须先了解魔鬼,因此集中精力研究玛雅人的文化与宗教成为当务之急。

兰达一方面收集书面资料研究玛雅文化,另一方面亲自走到下面去,实地考察玛雅人的饮食习惯、宗教仪式、穿着服饰等。在丛林中探险,成为他每天工作的一部分,结果他在藤萝蔓生的地方发现了一些庞大而令人惊叹的玛雅古城遗址。兰达于是将伊萨莫尔遗址与梅里达城遗址绘成示意草图,为后世研究提供了参考资料。当他达到奇琴伊察时,他还发现了一座9层阶台的金字塔,金字塔的基台还有蛇头浮雕。兰达绘好示意图,并作了简要的文字说明。但是越研究疑惑就越多,这金字塔是做什么用的,这些蛇头难道是他们的守护神,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些宏伟的遗址到底是谁建造的?这些谜底需要询问住在这里的玛雅人。

然而与玛雅人打交道,沟通成为一个难题。不过兰达经过锲而不舍地学习,终于在几年内就基本掌握了当地人的口头语言。

有一次他问起滨海城市吉扎兰看到的碑铭,当地玛雅人告诉他这是一种历法纪念碑,每隔20年就建造一个石碑,20是历法进位的基数。兰达这才对玛雅人的历法有了一定的了解。

石碑上雕刻的“图画”引起了他的好奇,这是玛雅人的书面语言——象形文字。他发现一些玛雅人竟然还能朗诵这些“图画”,玛雅人的历史画轴在碑文中崭露冰山一角,似乎这里有国王承继大统的仪式,也有对祭祀神灵时献牲的描述。此时的兰达不仅是惊奇了,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更深入地研究象形文字。

无论哪一国的文字,都是由最基本的字母或符号构成的。如果弄清这些最基本的字母或符号,破解文字的工作将会向前跨一大步。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兰达开始寻找合适的时机了。正巧有一天,兰达看到一群玛雅人坐在苔藓覆盖的石板上,在自己的想法得到回应后,他在地上画出组成西班牙语的字母,一个一个地大声读出来,然后要求玛雅人用象形文字在西班牙语字母下面标示出来。

找到字母与这些象形文字匹配的特性,成为兰达的下一步工作。不过,玛雅人的语言体系在数千年的演变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石碑上的象形文字虽然有一些玛雅人能拼读出来,有时也能解释某一句话的含义,但是整段整段的语句含义就无法解释出来了。就如同中国的甲骨文一样,能真正解读的毕竟是少数。

结果可想而知,兰达破译象形文字失败了,但是他将自己的研究心得写进了《尤卡坦风物志》,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人们认为兰达关于象形文字的研究毫无用处,然而他建立的象形文字的语音学特征,最终为后世解开象形文字之谜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对于古城遗址是谁建的问题,兰达用证据作出了回答。他发现许多遗址里的人物雕像的衣服及腰兜是玛雅式样,而且当时玛雅人所使用的货币曾出现在出土的陶罐中,这一切都有力地证明了是古代玛雅人建造了这些古城。

兰达还通过遗址中发掘出的骨骼分析,指出古代玛雅人体形更加高大,而现代玛雅人的身高逐渐在变矮。现代玛雅学专家证实了这一观点,至于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至今没有科学的解释。疯狂迫害

尽管兰达对玛雅人的文化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兴趣,但是“主”在他心中的位置更重要。宗教狂热使他排斥天主教以外的一切宗教,当他发现梅里达城附近地窖中的30本玛雅书稿时,他迫切地拭去灰尘一睹究竟。果然里面全部是用象形文字记录的,他甚至看懂了书中的一些内容,里面有他所认为的邪教迷信与怪论。毫无疑问,这些书稿将使他对玛雅文化的研究更上一个台阶,可对耶酥的忠诚令他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他将这些宝贵的书稿全部烧毁,片字不留。如果这些书稿没有被毁去,玛雅文明的许多不解之谜可能就会有答案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世界文化的一次大灾难,推倒神像、破坏神龛、焚烧书籍,西班牙传教士的野蛮丝毫不逊于那些拿着火枪的士兵。玛雅人哭天喊地、椎心泣血,却是无法改变文化断送的命运。

那些掌握着玛雅文明知识的祭司成为传教士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被认为是最顽固最邪恶的异教徒,这些活的玛雅文明知识的承载者也在这场大浩劫里被处死。

天主教从此可以在中美洲这片丛林中开花散叶,玛雅人的宗教与文化在迅速凋败,伟大的耶和华占据了玛雅人的思想与意识。

在玛雅文化被根除的过程中,兰达的《尤卡坦风物志》记录了玛雅人的风俗、文化、古迹等成为后世研究玛雅文化的最好资料,后世玛雅研究者从这本书里深受启发,并为他们遇到的关键问题指点迷津。其他西班牙传教士也有记录玛雅文化的手稿,他们盛赞乌斯马尔、科潘等遗址的宏伟美丽,认为它们是庞大而奢华的建筑群,是建筑艺术的精品之作。

随后的两百年间,不断有欧洲人前来揽胜观光,比较有名的是一个叫瓦尔德克的画家,他对玛雅艺术很着迷,临摹了很多遗址上的浮雕与象形文字,保存在他的著作《尤卡坦揽胜记》里面。而现今有许多雕塑已不复存在,只能在瓦尔德克的作品中才能找到。

不可否认,早期的西方人对玛雅文明的发现还比较感观,没有上升到理论性的高度。特别是传教士由于宗教信仰、意识形态等差别,对玛雅文化的摧残远甚于其贡献,这给后世研究者带来不少的困难。不过,他们的著书立说让人们认识到了丛林深处的宏伟遗址,直接导致越来越多的探险家踏上了玛雅文明的发现之旅。探险家不会像传教士那样带着有色眼镜看待玛雅文化,事实上,他们不仅客观公正地评价玛雅文化,而且更系统地研究其文化,在他们的努力下,玛雅考古学作为一门专门的学问才正式被成立。莎士比亚戏剧《哈姆雷特》剧照探险家的冒险之旅玛雅遗址的发现持续了数百年,但是真正有系统地对玛雅文明进行科学研究,却是始于两个探险家的冒险之旅。他们就是美国人约翰·劳埃德·斯蒂芬斯与英国人弗雷德里克·卡瑟伍德,两人合著的《中美洲、恰帕斯和尤卡坦游记》奠定了玛雅文明研究史的里程碑。此书对玛雅文明的研究所占的篇幅不多,但是语言生动有趣,情节紧凑曲折,更像一部探险小说,而此书的畅销,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玛雅。在冒险中寻梦

在《探索·发现》、《纪实》等栏目,人们经常会看到西方人参加热带雨林的野外生存活动。热带雨林中潮湿闷热的气候让人烦躁,而带有毒性的瘅气无时无刻地侵入身体,能传染疾病的蚊虫在身旁嗡嗡轰鸣,强壮有力的巨蟒随时准备着致命的“拥抱”……

1839年的冬天,两个中年男人在中美洲危地马拉的热带雨林中艰难地行走,他们显得非常谨慎小心,两双锐利的目光在丛林中探索,但是雾气浓厚,他们只能见到眼前约10米的范围。弗雷德里克·卡瑟伍德是英国人,一名绘画家,约翰·劳埃德·斯蒂芬斯是美国人,一名律师与旅行家。

两人对古代文化颇感兴趣,伦敦的一次邂逅使他们一拍即合,共同来寻找丛林深处的玛雅遗址。

在热带丛林中探险需要极大的勇气,但一切困难都阻止不了两位好友对玛雅文明的痴迷。他们小心警惕着丛林中可能遇到的一切危险,而优美的热带风光使这次冒险之旅显得如此诗情画意。古老的无花果树挂满扁圆形的金黄果实,高耸入云的乔木树冠苍翠繁茂,藤萝从树上垂吊下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在林中回响。

这里的树林精力过于旺盛,以致于它们把肢体延伸到了小径中央,斯蒂芬斯与卡瑟伍德必须用锋利的大刀斩断这些横枝竖杈才能继续前进。科潘谷地已经不远了,不错,他们考察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消失的玛雅古城科潘。

科潘谷地位于即今天的洪都拉斯西部的科潘·瑞纳斯镇,丛林深处科潘遗址正在静静地沉睡。一道绵延不绝的高大城墙映入两位探险家的眼帘,接着他们看到了雄伟的城堡、巨大的半圆形竞技场,两人加快脚步,狂喜地扑向科潘遗址深处。半掩在泥土中的石碑、矗立的石柱以及巨大的石雕头像散落各处,两人看到它们的表面刻有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和神奇的玛雅文字。一座前肢腾空,猛扑向前的美洲虎石雕惟妙惟肖,曲伸有致的肌肉线条突现力的张感,使二人惊叹不已。“美洲文化遗址的神秘莫测之感立即在我们心中升腾,真是镂骨铭心。”斯蒂芬斯在他的著作中这样写道。“我们信心大增,我们的搜寻变得富有趣味,它们不仅是神秘民族留下的文物,而且还是艺术品,如同新近发现的历史资料所表明的那样,曾经占有美洲大陆的居民绝不是野蛮人……”

当他们眼光扫到高大的金字塔时,心脏似乎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这些金字塔比埃及所发现的所有的金字塔都要壮丽雄伟。两人看到数不清的台阶一直向上延伸,当他们跑上金字塔顶时已是气喘吁吁,原来金字塔顶是一座神庙,墙体坍塌,藤蔓缠在石头建筑上,荒芜覆盖了四周的雕花石柱。口中含蛇,腰中缠蟒的巨大神像面具猛然使他们吓了一跳。他们在玩赏之余,却不知道这神秘的面具意味着什么。

科潘城的荒凉景象使斯蒂芬斯大为感触,他在著作中如此感慨道:“她躺在那里像大洋中一块折断的船板,主桅不见了,船名被湮没了,船员们也不知所踪,谁也不能告诉我们她从何处驶来,谁是她的主人,航程又有多远,什么导致了她的沉没……”

触摸人类文明的足迹,发怀古之幽情,两位探险家心潮澎湃一番之后,便大张旗鼓地开始工作了。他们走遍了整个科潘古城,直到证实没有遗漏的遗迹,然后两人找到纸和笔,开始忙碌地勾画建筑示意图,临摹象形文字与人物塑像等,并绘制好科潘城的地图。

在此过程中,两人曾请教当地向导玛雅文明毁灭的原因,但是向导口中却蹦出这么一句话:“谁知道呢?”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斯蒂芬斯坚信:科潘古城是一个具有高度文明的种族建造起来的。

后来斯蒂芬斯在其著作中写道:“语言不足以描述我探究这些遗址的浓烈兴趣。这是一片崭新的世界,没有导游图,也没有向导,这一片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就这样呈现在我们眼前。我们的双眼看不见10码以外的任何地方,自己的双脚会不会踩到文物,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有时我们会停下来清除覆盖在纪念碑上面的树枝和藤蔓,然后继续工作,又发现了一些残缺的半掩在泥土的石雕像。印第安人在一点点地挖掘,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一只眼睛,一个耳朵,一只脚或者一只手从泥土中露了出来,当大刀因为碰到石雕像而发出清脆的响声时,我一把推开印第安人,俯身下去亲自用双手捧出松土。”

忙碌的工作持续了数十天,热带暴雨有时袭击了他们,潮湿似乎不再是对热带雨林的描述,而是变成一种心情,不过两个探险家依然兴致盎然,即使他们每天都要刷掉突然生长在衣服外的绿苔,即使他们睡觉时常常会遇到蟑螂模样的怪虫的造访。谁建造了玛雅城

工作结束后,斯蒂芬斯与卡瑟伍德带着兴奋的心情前往另一座遗址帕伦克。在路途上,他们听当地说丛林深处还覆盖着许多遗址,于是他们又一一去探察它们。19世纪末,约翰·欧文斯的美洲玛雅遗址探险队。约翰·欧文斯雇于美国哈佛毕博蒂博物馆,对美洲玛雅遗址进行发掘。

他们很轻易就发现这些遗址的建筑式样及石柱表面的图案与文字都和科潘遗址有着相似的风格。

他们向墨西哥南部前进,披荆斩棘,一直走到恰帕斯地区。当看到帕伦克废墟遗址上的象形文字时,他们认真地与科潘的文字进行比较,结果表明这些文字出自同一个种族。

那么,这个令人为之目眩的文明来自哪里呢,又是谁建造了这些伟大的古城呢?

当时盛行着这样一种理论:远古时代,存在着一个智力非凡的伟大民族,他们生活在中美洲。但是某种灾难令他们被迫迁徙,他们到达中国、印度、埃及或者更远的地方。

中美洲的古城废墟就是这个民族在鼎盛期衰落化的表现,说到底,它是太平洋或者大西洋文明的输入。

还有一种理论是“欧洲中心论”,持这种观点的学者认为,欧洲具有其他洲不可替代的特殊性与优越性,因此欧洲是世界文明大船的舵手,引导着其他非欧地区步入文明。

照这种理论说来,科潘与帕伦克遗址是远古的中国人、印度人、埃及人,抑或是欧洲人建造的。

律师职业的训练有素使斯蒂芬斯做事严谨而认真,他不相信当时文明迁移的理论,于是细致地搜集资料与证据,从而对玛雅文明的渊源做了科学的定位:

有一个民族曾在这个地区繁衍,他们很可能讲同一种语言,无论如何,至少他们的书面语言是一致的。这个民族有高度发达的文明,他们建造了这些遗址,而且这个民族与现在居住在此地的玛雅人的先祖有相当亲密的关系。

斯蒂芬斯这一论断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从此玛雅文化作为一个研究课题正式诞生。

1841年,两人合著的《中美洲、恰帕斯和尤卡坦游记》一书得以公开出版,斯蒂芬斯优美生动的语言,卡瑟伍德惟妙惟肖的素描,再加上热带丛林中的冒险故事,神奇的考古经历,不仅第一次为玛雅文明验明正身,而且将神秘瑰丽的玛雅文明展现在世界面前。

此书一出,立即洛阳纸贵,供不应求,一版再版。这本书似乎使玛雅人“一夜成名”,从此被遗忘在丛林里的玛雅人成为世人热切关注的焦点。

一年后,两人再次回到尤卡坦地区,并造访了包括乌斯马尔在内的40多座遗址。1843年,两人又出版了《尤卡坦旅行纪闻》,此书同样为世人所重,再次掀起研究玛雅文明的高潮。

随后的十几年,有越来越多的考古学家加入玛雅文明研究的行列。

玛雅遗址不是斯蒂芬斯第一个发现的,但他是第一个将玛雅文化介绍给普通大众的人。可以说,他是玛雅考古学的奠基人,自他以后,玛雅文明的研究才真正步入了科学的轨道。考古学家的发掘斯蒂芬斯在中美洲满载而归,他的成功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更牵动了一个人的心——美国考古学家爱德华·H·汤普森。汤普森对中美洲遗迹抱有浓厚的兴趣,他研究了有关玛雅的所有资料,德·兰达的《尤卡坦风物志》中关于“圣井”蕴藏大批金宝的传说更使他久久不能忘怀,当别人认为传说是杜撰出来时,汤普森却毅然带着挖泥斗与起重架,满怀希冀地开始了奇琴伊察的未知之旅。圣井传说

传说地球上出现过四代人类,但是都毁灭了:第一代人类毁于饥荒,第二代人类毁于火灾,第三代人类毁于战争,第四代人类毁于洪灾。毁灭于洪水之前的人类创造了史前超级文明亚特兰蒂斯。美国考古学家爱德华·H·汤普森对这个传说非常痴迷,以致于他在杂志上发表文章,认为玛雅文明其实是亚特兰蒂斯文明的延续。

随着对有关玛雅的资料的进一步研究,汤普森的思想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他以前坚持的观点有了动摇,到中美洲去实地考察在他心里酝酿了很久。1885年,他被任命为美国驻尤卡坦领事,中美洲之行终于得以实现。

汤普森把目标锁定在奇琴伊察,因为他相信“圣井”传说的真实性。“圣井”也被称为“献祭之井”,是古代玛雅人祈求雨神赐降甘霖的地方。传教士德·兰达的《尤卡坦风物志》记述了圣井献祭的全过程。

古代玛雅人对雨神非常崇拜,认为雨神掌握着天上的雷电与雨水,他的喜怒哀乐将决定着雨水的供应与农作物的收成。因此一旦发生干旱或瘟疫,百姓就会簇拥着可以与神灵沟通的祭司前往圣井,他们在这里举行盛大的献祭仪式。

玛雅人认为雨神发怒了,需要送给他一个妻子来服侍他,使他开心。于是,人们会仔细挑选一个美貌少女来做雨神的新娘。献祭那一天,少女穿金戴银,被盛装打扮一番后与父母告别,在持刀卫士的护送下,来到祭司身边。祭司祷告一番之后,少女便被推进圣井里。与此同时,百姓们会把贵重的祭品投进圣井里,比如珍贵的玉器、黄金,还有各种华美的装饰品等。如果雨神的“妻子”在一天结束之前还活着,那么她便会被救起,从此就成为雨神的代表,享受百姓的膜拜。

圣井传说只不过像其他民族的民间传说一样,毫无新意。真正让汤普森感兴趣的是献祭中投进井里的财宝。德·兰达的一句话在汤普森脑中回响:“这片土地如果还有黄金,那么绝大多数就埋在圣井里。”

仅凭一个传教士记录的故事就要按图索骥寻找传说中的财宝,当时的人们认为汤普森不是异想天开,就是想钱想疯了。但汤普森毫不理会别人的看法,他打定了主意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当天边的第一线曙光升起时,汤普森开始在奇琴伊察遗址周围转悠,雇来的土著人跟着他一直向北走,沿途看到许多雕刻有羽蛇神的建筑物。重要的线索往往就藏在微小处,但是人们在不经意间就忽视了。汤普森做勘察工作非常细致,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眼力。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绕过金字塔,停在一个椭圆形的黑洞前。枯枝烂叶浮在黑洞上面,烂泥冒着泡沫,不时散发着恶臭,人们不禁皱眉掩鼻。汤普森却用手一指,就是它了!

黑幽幽的洞口,谁都不知道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人们对未知总是充满担忧,虽然超自然的现象很少出现,但是不排除不会发生。曾经有朋友劝告汤普森说,这么深的洞到底通向哪里?万一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么不知底细地下去很可能会丢掉小命。

汤普森却是铁了心,他坚信这个充满污秽的黑洞就是雨神大人居住的宫殿,而这个宫殿里面藏着无数的珍宝。挖泥机、起重架、绞车等大型挖井工具早就准备好了,汤普森开始指挥雇工热火朝天地大干起来。

当挖斗下去的时候,平静的黑色水面泛起涟漪,随着机器的轰鸣声,污泥、朽木、臭树叶被挖了出来。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消逝,传说中的珍宝并没有出现,有时挖出了一些骸骨,但人们一眼就可以辨认出它们是动物的尸体。

没有“新娘子”的尸骸,也没有任何金属制品。懊丧与失望向汤普森袭来,他彻夜难眠,心中不停地置疑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圣井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传说,现实中并不存在?

世界上没有半途而废的成功,只有坚持到底才会出现奇迹。骄阳似火,豆大的汗珠沾在浓密的眉毛上,即使浑身汗透,汤普森的意志依然没有松懈。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挖斗的每一次升降都牵动着他的心。这一次的烂泥有些不同寻常,汤普森揉揉眼睛,他似乎看到有一道黄光在污泥中闪过。他马上示意停下,不顾污秽捧泥而嗅,一股奇特的香味冲进他的鼻子,他马上判定这是祭祀用的香料。

事情至此发生了奇妙的转机,从此刻起,幸运女神又回到了汤普森的身边。黄金、碧玉、人面面罩以及数以百计的日常生活用品、装饰品从遥远的年代乘着时光机来到了19世纪。不久,数百具“新娘子”的尸骨也被打捞出来,经考证,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再没有人认为汤普森的想法“疯狂”了,事实已经证明圣井的传说是真实的。

当各种古董满满装了八九筐时,挖泥机再没有捞出宝贝来,汤普森意识到有许多鱼儿漏网了。带来的潜水服这时派上了用场,他要亲自下水去享受“淘宝”的乐趣。

挖泥机将井里的水弄得很混浊,黑糊糊的一片,即使打开潜水电灯,汤普森依然看不见什么,现在只能依靠手的触觉去感受停留在井底的东西了。当地的土著人警告他,井里有巨大的水怪,不过汤普森相信这个传说是假的,事实上他也没有碰到所谓的水怪。尽管如此,危险还是无处不在。有一次,一件巨大的东西突然袭击了汤普森,它如此沉重,以致把他压进了泥底里面,反手一摸感觉滑溜溜黏糊糊的,汤普森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恐惧紧紧攫住了他的神经,心想自己完蛋了。直到另一个潜水员用力把他拉了出来,这才逃出生天。后来一看,原来是一棵巨大的树干,从泥壁突然滑了下来,压到了汤普森身上。

冒险总是与收获成正比,汤普森潜水又打捞出金盘、金酒杯等数百件祭祀金制品,这些金制品含金量并不大,但是作为古董,其收藏价值远远超过了实物本身,特别是金制品表面雕刻的纹样和象形文字,为世人了解玛雅文化提供了第一手材料。除了金制品,汤普森还打捞出不少的玉制品,不过这些玉制品都是破碎的。原来,对于玛雅人来讲,作为祭品的玉制品象征着生命,是玛雅人最看重的宝石。无论什么祭祀,玉制品是必不可缺的。汤普森在圣井中发现的玉制品就是雨神“新娘”的陪葬品,只有打碎玉,它的灵魂才会被禁锢,永远陪伴在主人身边。羽蛇神之陵

除了证明圣井的存在之外,汤普森还在奇琴伊察发现了库库尔坎的陵墓。库库尔坎就是长羽毛的蛇,指的就是羽蛇神。羽蛇神是玛雅人信奉的主神,它具有强大的力量,传说是它把玛雅人从洪荒带入文明,并建造城市使玛雅人能安居乐业,除此之外,羽蛇神还掌管着天文学、数学、历法等,它还能带来丰沛的雨水,控制玉米等粮食的丰收与否。实际上,羽蛇神是玛雅人远古的宗教图腾,就如同中国人崇拜的龙一样,它表达的是一种敬意。而统治者库库尔坎曾经率领玛雅人重返尤卡坦,他的丰功伟绩无以复加,玛雅人就尊奉他为羽蛇神,并以他的名字命名金字塔。

与埃及金字塔顶部尖耸刺天不同,玛雅人的金字塔顶部是一座平台,平台上修神庙。当汤普森来到一座金字塔上面,他发现了神庙中藏有神殿,然后他就雇佣当地土著来发掘。地面灰尘很厚,刚一清扫完,汤普森就发现中央有一块石砖的颜色与众不同,于是他用铁镐试探了一下,发现它竟然是活米长的大蛇,正瞪着眼迎面望着他们。它盘踞在正中央,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只要谁敢进入它的领地,立即给他来一口。汤普森丝毫没有被吓倒,众人合力打死了大蛇后才明白,原来大蛇占据的地方有两具人的尸骨,想必是被它咬死的。清理完尸骨,汤动的。土著听从他的指挥,用铁橇撬开了石砖,下面空荡荡的,是一个很大的坑,光线很暗,看不见里面的东西。这个坑到底有什么作用?好奇心迫使汤普森继续往下探察,他们把提灯用绳子吊下去,没想到两只绿光突然闪现,众人心中一紧,只见一只将近4普森逐个地敲地砖,终于发现了有一块地砖嵌得不牢,汤普森迫不及待地撬开,本以为会找到谜底了,没想到却是一间小石房子,他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作什么用的,后来发现石屋里的枯骨,让他很容易就猜到这地方是一个墓穴。美洲玛雅人的绿石面具,公元前1世纪,危地马拉蒂卡尔出土。

如法炮制,小石房子下面的地砖被撬开后,汤普森又看到一个小石房子。这样,从金字塔顶层的神殿一直往下走,一间房子的下面连通着另一间房子,如此往复,就像下到地狱去。汤普森被这种诡异的现象弄得心神不宁,还好有土著人跟着他,这才安心了些。这样连走了5个石室,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条沿着山壁的石阶一直往下,大概有15米深,直通另一个石室。汤普森心中莫名地兴奋起来,他认为秘密即将揭晓了。

没有什么能比墓室探宝更令人激动的了,里面的珍宝有些什么呢?也许是黄金打造的墓棺,也许是白玉雕塑的人像。停止了胡思乱想,一行人拾级而下走进了石室。然而汤普森再次失望了,除了地面的一层厚灰,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汤普森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很快他又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当汤普森再一次撬开地板时,就如同念动了“阿里巴巴的咒语”,无数奇珍异宝和金银首饰在他面前熠熠发光。

墓葬品的丰富与贵重无与伦比,而长着羽毛的蛇在墓葬雕饰中又极为常见,汤普森很快断定这是玛雅大祭司之墓,也就是被玛雅人奉为英雄的库库尔坎之墓,他的象征就是羽蛇神。墓室里还有大量的石雕石刻,其形象颇为吓人,纵扑噬人的美洲狮、古怪奇特的象形图案,还有盘绕在柱子上昂头吐舌的毒蛇。库库尔坎墓穴的发现震惊了世界,然而后世考古学家对墓室里随葬品图案的研究更是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里每一个石雕图案,每一个象形符号都与天文数字有莫大关联。从农耕文明,到工业文明,再到现在建立在电子信息的基础上的数字文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对数字的领悟及应用可以体现一个文明的发达程度。那么玛雅人对数字与时间如此着迷意味着什么呢?这到底是玛雅人农耕时用的历法,还是他们在向宇宙传递一种文明的符号?

在没有实证之前就胡乱猜测,显然违背了科学的求实精神。但是如果在没有得出结论之前,就扼杀人类的想象力也是片面的,玛雅民族绝非一个普通的农耕民族,这是世人公认的。汤普森发现的库库尔坎墓穴就藏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里面,而库库尔坎金字塔就存在着一种奇特现象,人们称之为“光影蛇形”。每到3月份的春分和9月份的秋分,随着太阳西下的光线照射,库库尔坎金字塔的边墙会由斜直变成弯曲的波浪形,从上到下有7个等腰三角形逐次出现,连同金字塔底部雕刻的巨大蛇头,形成一条巨大的蟒蛇闪烁蜿蜒,这种奇景从远处看来,就像是传说中的羽蛇神从墓底爬了出来。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幻象的蛇头至蛇尾又逐次消失。这一过程每一次都持续了3小时22分钟,其持续时间的精准性至今都无法解释。世人对这种融合了天文学、几何学、地理学、光学、建筑学于一体的视觉盛宴赞叹不已,数千年前的玛雅人能做出这样“高科技”的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的文明已发达到世人无法窥探?科学家至今都没有作出合理的说明。PART 02 遗址上留下的奇迹诡异的象形文字每一个人都会有过去,每一个民族都会有历史。一个人在风烛残年时,会用思念去记录那精彩纷呈的故事,而当一个民族的历史逐渐在记忆中淡忘时,人们会用文字来记录那沧桑厚实的过去。当探险者来到玛雅人留下的城市时,发现一切已被遗弃。他们的书籍在殖民者的统治下付之一炬,能够记录他们历史的,只剩下镌刻在石头上的漫画似的抽象图案,人们称它为象形文字。这些诡异的象形文字,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它吸引着你的凝望却让你的想像力疲劳不堪,那么它们到底在向世人诉说什么呢?遗世天书

当你来到一片伟大的废墟,发现各种石碑上面布满奇怪的文字,而破解这些奇特文字的书籍因为莫名的灾难而消失,你会作何感想?在玛雅众多不解之谜中,解秘那些晦涩难懂的的象形文字无疑是最令人头痛的,杂乱无章的手迹往往让研究人员晕头转向,玛雅学者们几乎是抱着研究“天书”的虔诚与韧劲来研究玛雅文字。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相信玛雅研究人员一定会把“指针”拨到1562年,那一年“玛雅城”发生了一场文化大浩劫,造成的严重后果远胜中国的“焚书坑儒”。西班牙主教迪戈·德·兰达一把火几乎烧掉了所有玛雅书籍,并处死掌握着玛雅文字秘密与玛雅文化的所有祭司,这个悲剧导致破解玛雅文字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字中有画,画中有字,这是一个无法分清界限的迷雾,奇特的人物头像,有的高鼻子,有的塌鼻子,有的鼻翼肉厚,有的鼻翼不着痕迹,还有的嘟着嘴,做出一幅可爱的模样,也有紧咬牙关,瞪眼发怒的表情。很显然,玛雅文字中的图像并非“写实主义”,随意改变人物五官的比例,使它们更像一幅奇特的漫画,这是玛雅祭司在冥思与祷告中的神来之笔,还是玛雅艺术家童心未泯在胡乱涂鸦?后世的人们在惊呼这些“奔放的漫画”时,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这是文字,还是艺术的猜想中。

实际上,玛雅人的象形文字与中国汉字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们的符号更象形一些,组合的图画更“随心所欲”一些,它们没有中国方块字那种合规合矩,而是透露艺术似的随意与狂野,乍看起来,人们往往会陷入这些奇特“图画”的直观形象中,牵引人的想象让人无法自拔更令人无法解读。

玛雅文字中有很多人物头像与动物头像,如果这些人物头像相当于汉字的偏旁的话,那么在人物头像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里或外的各种动物头像便是部首了,人们在疑问,那么象形文字的笔画在哪里?

探险家斯蒂芬斯曾痴迷于象形文字的研究,他还曾经在玛雅古城科潘附近买了一块地,因为在这里的石雕、石碑等建筑上留有大量玛雅文字,研究良久,斯蒂芬斯感到精疲力竭,头昏目眩,尽管他的著作《中美洲、恰帕斯和尤卡坦游记》中描述了玛雅遗址的壮丽宏伟,勾起了世人对这个失落文明的向往,然而斯蒂芬斯对扭曲、漫画似的象形文字却是一筹莫展,他很无奈地感慨道:“我无法充当翻译,当我凝望它们时,脑子会一片空白。”

对于奇迹,人们总是存在窥探之心,玛雅文明所创造的一些至今无法解释的奇迹,最好的破解方法便是研究他们留下的文字,即使这些文字诡异如天书,仍然吸引着各国文化精英花费大量时间去解读它。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逐渐认识到玛雅象形文字至少有800个,有三分之二出现在玛雅遗址的各种石碑石刻上,比较有名的是帕伦克古城的“铭文神庙”,而其他的象形文字则出现在《马德里抄本》、《德累斯顿抄本》、《巴黎抄本》等古抄本中。尽管如此,人们对玛雅文字的研究还是进展缓慢。直到迪戈·德·兰达的《尤卡坦风物志》被发现并出版,玛雅文字的破译工作才真正步入正轨。《尤卡坦风物志》是一本学术著作,它提供了大量有关玛雅文化的资料,并报告了自己的研究心得。

在著作中,兰达自认为发现了将近30个象形符号可以与西班牙语中所用字母的语音相对应。但是后代学者孜孜不倦地将精力花费在研究玛雅文字“字母”上时,却始终是一头雾水,他们发现按照兰达的理论去破解古抄本或石碑上的象形文字收效甚微。他们认为兰达的错误在于认为象形文字是表音文字,因此,以美国考古学家西尔瓦纳斯·G·莫莱和英国考古学家埃里克·S·汤普森为代表的玛雅研究者抛弃了兰达的观点,认为象形文字应该是表意文字,即这些古怪的文字代表的是一种概念,而不是声音,并且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破译了一些象形文字,渐渐窥见玛雅人数学算法与天文历法。

在著作《玛雅文明的兴衰》中,汤普森还表述了自己对玛雅人的理解:玛雅人与世无争,但是又善于思考,他们对时间有着非同寻常的领悟,他们经常会凝望天空,研究日升日落。归根结底,玛雅文明最大的特色就是研究时间。

在结构上,玛雅文字是表意文字;在内容上,玛雅文字记述的只是数学、历法、天文学等科学成果。汤普森的这两大理论支柱,成为当时玛雅文字研究的权威论断。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玛雅文字破译工作陷入困境,世界各国的艺术家、探险者、考古学家、语言学家在“权威”铺好的路上越走越远,可也越陷越深,他们囿于传统思维,无法找到突破口,更无法破译新的象形文字,人们会找借口说,瞧,这真是一个无法破解的谜,一片混沌,没人能破解它。

如果要在这些抽象符号的围困中突围,就需要勇敢的挑战者。

汤普森站在高高的擂台上,看着前来挑战的对手,旁边是为他摇旗呐喊的支持者,密密麻麻,他对挑战者颌首微笑,这里是汤普森的领域,欢迎我们勇敢的挑战者!在挑战中突围

第一位挑战者是默默无闻的苏联语言学家尤里·克诺罗索夫,他是一个坚毅而冷峻的人,对语言的精通让他的思维与理智训练有素,他知道研究一个陌生的文字系统,数清它有多少符号是至关重要的,比如罗马字母有26个,它一定是表音文字,而像中国汉字,其基本符号多达数千个,这肯定是表意文字。于是他仔细地对比《马德里抄本》、《德累斯顿抄本》、《巴黎抄本》等古抄本中不重复的玛雅符号,就像对比几盒被洗过了的扑克牌,把相同的牌放在一堆,不相同的牌共有54张,克诺罗索夫数清楚了迥然不同的玛雅符号有300个。显然,如果玛雅文字是表意的话,数量就显得太少,而如果是表音的话,数量又太多。因此他推测玛雅文字既能表意又能表音,就像埃及与中国文字一样,既能表示一个整体的概念,又能够发音,是两者的完美结合。

不过这个颠覆性的论点在当时影响不大,主要原因在于克诺罗索夫没有破译多少玛雅文字,这让他的理论大打折扣,西文学者认为他的理论只是一种推测,但是事后的证据证明克诺罗索夫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

第二位挑战者是苏联出生的塔蒂安娜·普洛斯科里亚科夫。最先她是到玛雅彼德拉斯·内格拉斯遗址进行绘图工作,出色的建筑绘图复活了古老的玛雅城市,这使她蜚声海内外。1958年她来到哈佛大学毕巴蒂博物馆继续从事研究,在一个充斥着玛雅资料的地下室中,她把一块块碎得不像样、同时镌刻着象形文字的玉片重新拼合起来,不问世事,完全沉埋在奇妙的文字世界之中,就像拼凑支离破碎的玉石一样,各种毫不相干的玛雅图案在普洛斯科里亚科夫脑子中渐渐有了共同点与吻合点。

她在思考玛雅人在文字中到底记录了什么?玛雅人通过这些文字想告诉世人什么?这些象形文字刻在石碑、石柱、雕像、金字塔、神庙的墙壁上,也有的镌刻在陶罐等日常用品与玉器等装饰品上,还有的写在树皮和鹿皮上,难道它们仅仅是向后世炫耀自己先进的数学,精密的历法吗?

一天,普洛斯科里亚科夫兴致盎然地看着从玛雅遗址中拍来的照片,她按照日期排列这些图片时,一种奇特的现象出现了,在玛雅金字塔的台基前面,每相隔五年玛雅人便会竖立一块小石碑,这些小石碑像鱼一样一串串的,串在绳子的第一条鱼就是一个坐在石龛中的人物,如同被供奉的观音大士,而下面则是一个弯曲的抽象人物,普洛斯科里亚科夫认为那是一个献祭的人牲。在人牲与“观音大士”之间有一道斜梯相连,梯子中间还画着神秘的脚印。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当第一丝疑问产生时,真理的种子开始发芽,她发现每隔大约56—64年,这一串鱼就会重复出一次,而56—64年,不正好是玛雅人的平均寿命吗?于是她推测这每一串鱼就是一个国王的统治时期,而每一条鱼就是王朝里发生的大事,她惊喜地发现,象形文字不仅仅记录了冰冷的年月日,这里还有活生生的人的历史。

那么那位“观音大士”就是国王,而他坐的石龛便是国王宝座了,在他登位时,要向天神献祭人牲,以表达天授神权之意,之后这位国王出征,其下面不再是人牲了,而是脚踩战争中被俘获的奴隶了。这是一部活生生的历史,皇族继位、统治者去世,发动的战争,对神的献祭,这里不仅有和平,还有血腥的战争。1960年,普洛斯科里亚科夫公布了自己的理论,如同强烈的龙卷风吹过,整个学术界处于震惊与眩晕之中,象形文字研究的种种桎梏自此被彻底打破。

自此,尤里·克诺罗索夫与塔约娜·普罗斯科拉亚科夫从象形文字的结构与其表现的内容上,推翻了以往“泰山北斗”的理论,使人们对玛雅文字的解读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横空出世的天才

玛雅文字的内容已被确定,但在读音问题上却一直没有人交出令人信服的答卷。人们在猜想,能交出答卷的不是成果累累的“鸿儒硕学”,必定是浸润玛雅研究数十载的“武林高手”。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破解这个谜题的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美国小伙子。

戴维·斯图尔特出身“名门”,他的父亲就是考古学家,很小的时候,在中美洲的考古现场去工作的父亲就把斯图尔特也带了去。

一个3岁的小孩在科潘考古现场到处游玩,他没有去扑捉五颜六色的彩蝶,而是好奇地盯着那些充满各种奇怪象形图案的石碑,无数奇特的幻想在脑海中浮现。当他父亲沉迷在描绘石碑上的图案时,斯图尔特就静静地站着看,看着那些神秘的符号,幼小的心灵大受震动,于是他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也拿起纸笔开始认真描摹图案,这也许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这段经历改变了斯图尔特的一生,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被那些古怪的符号施了魔咒,回到美国后,他的脑子里还经常会梦到科潘,还有那古怪而奇特的图案。1566年,西班牙主教迪戈·德·兰达的一页书稿,上面有一位抄写员于1616年抄录在上面的象形文字,它是有史以来第一份玛雅象形文字抄写本。

12岁,还在上学的斯图尔特提交了关于玛雅象形文字的研究论文,其研究水平之玛雅古城充斥着奇怪的铭文,奇妙、弯曲的图形,有的刻在石碑上,有的涂画在陶器上,要想从这些错综复杂的图案中寻找玛雅文字读音的秘密,难度可想而知。于是斯图尔特把精力放在对已确认的象形符号的解读上。他发现了一种耳状象形符号,并解读高,毫不逊色于当时最优秀的玛雅研究者,据说那些考古工作者只有一半人才能读懂里面的内容。高中毕业时,年仅18岁的斯图尔特获得了“麦克阿瑟天才奖”,他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

斯图尔特再次回到了中美洲考古现场,这一次他不是被父亲带去的旁观者,而是作为一名真正的考古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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