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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27 03:2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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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霞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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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博物馆研究

数字博物馆研究试读:

前言

随着信息、网络等现代技术的迅猛发展,数字资源以传统资源无可比拟的优势,逐渐成为信息资源的主导和主体。20世纪60年代,一些国家的博物馆已经开始着手进行信息化建设和数字化转变的工作,经过三十多年的酝酿、实施和构建,至20世纪90年代,数字博物馆开始逐渐成形并进入社会领域和普通大众视野,成为众多国家信息基础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短短十年间,欧美等国家先后建立了一批卓有影响的数字博物馆项目,如“世界的记忆”、“欧洲虚拟博物馆”,以及“加拿大虚拟博物馆”等等。在国外数字博物馆建设的启示下,我国于20世纪90年代末也开始迅速迈入数字博物馆的建设时代,先后完成了“故宫数字博物馆”、“大学数字博物馆”等建设项目。经过近二十多年的发展,各级和各类型的数字博物馆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逐渐成为公众身边须臾不可或缺的信息交流和知识获取平台。数字博物馆已成为今天覆盖全社会的信息与知识的网络中重要的、不可或缺的构成内容和组织形式。

当前,进入高速建设时期的数字博物馆已经成为提升博物馆功能,向公众开展文化教育和服务,提高全民科学、历史和文化素养的重要场所和平台。我国数字博物馆建设的相关理论和实践研究虽然先后取得了长足的发展,然而和先进国家相比,以及和我国广大、迫切的社会需求相比,还存在诸多的不足。就理论研究而言,尽管我国数字博物馆建设取得的成果比较丰富,但多数是站在系统建设的角度或技术实现的角度进行探讨,少有站在博物馆学整体发展的视角来看待数字博物馆的相关问题。而对于数字博物馆产生的历程和内外因素以及对博物馆专业的挑战和影响、与实体博物馆的关系、与数字图书馆的关系和与不同观众群的关系等一系列不直接与技术相关、但却影响数字博物馆的社会服务水平与公众教育质量的问题,鲜有人予以研究和关注。一些分散出现的研究部分涉及相关问题的探讨,缺乏系统化梳理和整合,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

为弥补上述研究不足,在数字博物馆为数字化时代博物馆发展的必然现象这一大的形势下,本书从博物馆学的宏观学科角度入手,对其进行较为深入、系统地考察和研究,并结合国内外数字博物馆的发生、发展以及在此过程中所出现的情况和状态,试图厘清以下问题:从信息学的角度分析博物馆中的信息资源及信息活动;结合影响数字博物馆发展的内外因素探讨数字博物馆产生的背景以及数字博物馆的概念、分类与特点,阐述其与数字图书馆的异同;梳理国内外数字博物馆的发展状况;比较、分析优秀数字博物馆案例;探讨数字博物馆对博物馆专业的发展和人才培养的影响;研究数字博物馆建设过程中的资源和体系结构问题;探讨数字博物馆的资源利用状况及知识产权保护问题;立足于数字博物馆的服务对象,研究和分析数字博物馆与普通观众、青少年和残障人群之间的关系;分析数字博物馆2.0的特点及表现;探讨数字博物馆的进一步发展型态——“智慧博物馆”的概念、特点、技术及相关内容等。

为了将国内外优秀数字博物馆的发展经验引入读者的视野,书中特以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大英博物馆、法国卢浮宫博物馆、北京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和中国国家博物馆等为案例进行相关问题的例证分析,以便让读者形成更为直观的感知和感受。此外,书中还提供了大量网络链接资源和近年来的学术研究资料,以供读者进行进一步地拓展阅读。本书通过研究以期能够达到以下目的:(1)为从事数字博物馆建设和发展工作的专家、学者和工作人员提供一定的参考和借鉴;(2)为数字博物馆的研究提供一个不同于以往研究的学术视角,为进一步探索数字博物馆的相关问题奠定基础,以推动该领域内后续的研究工作;(3)为普通大众提供一条了解数字博物馆相关问题的渠道,以使更多的人能够充分享受到数字博物馆提供的各项服务。

本书的研究工作得到了浙江大学严建强教授、项隆元副教授、鲁东明教授、罗仕鉴教授和云霞老师的鼎力支持和指导,得到了北京师范大学周明全教授和武仲科教授的帮助,在此深表感谢。在本书的撰写过程中,浙江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的张维、苗亚男和邬如碧等同学参与了资料收集和整理工作,在此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

作者深知,数字博物馆作为不断成长和发展的有机体,具有动态性、多样性和复杂性,本书难以涵盖各方面出现的问题。加之作者自身的研究水平有限,以及限于目前的情况梳理和资料搜集状况,书中肯定有考虑不周和疏漏之处。诚请各位专家学者和读者批评指正,以便对相关内容做进一步修改和完善。郑霞2015年11月12日第一章 博物馆与信息之关系研究

信息是博物馆的核心要素,对于博物馆信息服务这一职能的理解具有重要意义。为了明确信息的基本问题,本章将探讨信息的内涵和外延和博物馆中信息资源的类型、特点以及围绕信息而产生的各类信息活动。同时,讨论博物馆信息学产生的背景及其研究内容,以及博物馆信息专业的地位、作用及人才培养等问题。第一节 何为信息“信息”在知识传达意义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二战后计算机网络的发展和传播以及19世纪50年代出现的信息科学学科,都越发突出了信息的重要性。虽然知识及其交流是人类社会的基本现象,然而正是信息技术的产生及影响才标志着信息社会的到来。信息与劳动力、生产资料等一样成为发展经济的基本条件。由于信息技术对于自然和社会科学的作用力越来越大,使得信息成为社会高度关注的对象。很多研究人员从各自的领域出发,给出自身对于信息的解释。如香农(C.E.Shannon)提出的一个“通信的数学理论”,就是用于解释带有[1]语义和语用维度的信息使用问题。“通信的数学理论”将知识通信的概念分派给“信息”这个词,由于此理论的强大影响,一度使得通信僭越了信息,缩小了信息的外延。如果站在科学术语的角度对信息进行定义,由于它的特点及其表现的多样性,很难形成一个统一的观点。

关于信息的理解有很多种,其中代表性的观点有三类:信息论的角度;认知学的角度;作为事物的角度。

1.信息论的角度

信息论中将信息的传递当作一种统计现象,涉及信息传输和信息压缩两个主要问题。信息论创始人香农认为:“信息是不确定量的减少”,“信息是用来消除随机不确定性的东西”,他提出了信息量的数学表达方法。此界定与任何应用无关,只与信息呈现的形式——编码有关。香农的影响是跨学科的,不仅影响到科学和工程界,而且对语言学、传播、文学甚至哲学都有影响。从信息论的角度看待信息,信息是可被精确定义和度量的,然而香农的信息量度量缺乏统一的尺度,因而不能对不同的信息进行“统一”度量。在计算机领域中,用二进制数可以表示一切信息,因而,信息量的大小用二进制的位数来表示。一位二进制数就是一个比特“Bit”,比特即信息量的度量单位。这种度量不会因人而异,也不必再通过通信的方式进行。若一条信息的二进制数表示为N,那么这个数的位数为logN,即信息量的大2小。然而这种表示受限于编码,因此与信息专家对信息资源进行搜索、选择或索引时的理解不同。这些信息专家关注的是消息的内容和含义,而不是物理存贮和传输。

2.认知学的角度

通过将信息看作是一种被传送和转化的知识状态,布鲁克斯[2][3](B.C.Brookes)和贝尔金(N.J.Belkin)等人试图将信息定义为一种与信息科学相关的现象。随后波普尔(K. Popper)形而上的多元化观点也涉及认知的问题。众所周知,在波普尔著名的“三个世界”理论中,他将宇宙现象分为三个世界。其中,世界1是物理世界,包括物理对象和状态,从宏观天体到微观基本粒子,以及一切生物有机体如动物和人的躯体、头脑等;世界2是精神世界,包括心理素质、意识状态和主观经验等;世界3是客观知识世界,包括一切可见诸客观物质的精神内容,或体现人的意识的人造产品和文化产品,如语言、神学、文学艺术、科学以及技术装备等。波普尔交替使用“Knowledge”和“Information”两个词。世界3明确包含了信息。他提到“在我看世界3,它的理论基本包含了被这些对象所承载的信息内容,两本在世界1截然不同的书,在世界3可能是相同的,只要他[4]们包含了相同被编码的信息”。随后波普尔将世界3与皮尔士(C.S. Peirce)的符号学理论中的符号做比较,认为世界3的物体,如书,是由可被解释或理解的意向特征构成的,这正是对能够被解释的符号定义的概括。

信息科学内外越来越青睐皮尔士符号学的观点,认为将提供信息的对象(作为世界1的现象)看作符号将是有意义的,这对世界1中的一些“Subjects”而言能够引发一些诸如解释、选择等的活动反应,因此产生了物质世界中的目的论。在鲁迪(D.Rudd)看来,为了解[5]释信息化的过程,可以不需要世界3。

3.作为事物的角度

巴克兰(M.K.Buckland)分析了在信息科学领域中的“信息”这[6]个词的不同使用情况,并对主要的使用进行了识别、排序和特征化。他归纳了信息的三种主要使用类别:①作为过程的信息,强调信息化的行为、知识的通信或事实的告知等;②作为知识的信息,强调被传输的知识如事实、事件、新闻等,这里信息的概念排除了不确定的部分;③作为事物的信息,是指提示信息的对象,如文字、资料、文件和事件等。根据有形和无形之分,又可以进一步进行如图1-1所示的归类。

巴克兰的分析产生了两个重要结果:一是重新介绍了文件的概念;二是指出了信息的主观本质。巴克兰主张,无论什么都有可能是信息。作为事物的信息是信息系统可以直接处理的唯一形式。人们获取信息并不仅是通过有意识的通信,而且也可能通过物体或事件的广泛类型。作为事物的信息类型在物理特征上是不断变化的,因此并不适合直接存储和检索,需要建立信息的表示机制。[7]图1-1 信息的四个方面

从将信息当作实物的角度出发,2000年麦登(A.D.Madden)对[8]已有的信息概念进行了分析和梳理,将这些概念进行了归类,主要分为:①作为知识的表达;②作为环境中的数据;③作为通信的一部分;④作为资源或是商品。麦登对以往的“作为知识的信息”进行了更正,提出“作为知识表达的信息”更为确切,将抽象的知识转换为具体表现,更加明确了信息的概念。此外他强调了环境的重要性,认为忽略了环境,则无法正确了解和评估信息。麦登的工作对更加明确“信息”的概念提供了很好的思路。

注释

[1]Shannon C. E. A Mathematical Theory of Communication. Bell System Technical Journal,1948,27:379-423,623-656.

[2]Brookes B. C. The Developing Cognitive View in Information Science. In International Workshop on the Cognitive Viewpoint,1977,77:195-203.

[3]Belkin N. J. Information Concepts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Journal of Documentation,1978,34:55-85.

[4]Popper K. R. Replies to My Critics. In P.A. Schilpp(Ed.),The Philosophy of Karl Popper. La Salle,IL:Open Court. 1974:949-1180.

[5]Rudd D. Do We Really Need World III?Information Science with or without Popper. Journal of Information Science,1983,7:99-105.

[6]Buckland M. K. Information as Thing.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1991,42:351-360.

[7]Buckland M. K. Information as Thing.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1991,42:352.

[8]Madden A. D. A Definition of Information,Aslib Proceedings,2000,52(9):343-349.第二节 博物馆——信息一、博物馆中的信息资源

虽然关于“信息”未形成统一、通用的定义,但是人们已经可以感受到信息无处不在的特点。博物馆是向公众传播知识、开展教育的重要场所。博物馆专业人员不论是在艺术馆、自然馆、历史馆还是在科技馆工作,他们都要管理关于藏品的不同信息。这些信息用于识别和描述博物馆中的物体,并被整合为特定的藏品内容。藏品信息的管理是项极其复杂的事情,涉及信息的不同种类和层次。从文物进入博物馆那一刻开始,登记员、管理员和博物馆其他工作人员对它进行检查并对要记录的信息进行整合,需要对文物进行称重、测量、拍照、编号等。关于博物馆如何获得这件文物,在博物馆保存多久,在什么地方存放,保存的基本条件如何以及展览的情况需要工作人员进行记录。有关文物的出处、历史重要性、文化价值、工艺价值等,需要工作人员进行研究。这些信息将成为关于博物馆的展览和教育活动等庞大信息的一部分,而关于博物馆展览的信息又将成为文化、艺术、历史和科技等更大领域信息的一部分。

在博物馆实际运行过程中,信息的收集和识别是在博物馆调研的基础上确定的。主要基于两方面的调研:(1)博物馆自身需要什么?(2)潜在参观群(个人)需要什么?这两方面的需求是经常发生变化的,特别是来自观众的需求。观众需求可以来自实施不同业务的研究所、出版公司、设计公司、加工制造企业,也可以是来自具有不同专业、职业、兴趣的个体参观者,例如,学习古钱币课程的学生来到博物馆需要找到可用于撰写课程论文的资料;青铜器研究专家需要了解博物馆收藏了多少件某一年代特定区域制造的青铜器,又有多少件与自己当前研究的课题相关。对于博物馆自身而言,不同的工作将会产生不同的信息需求。例如,为了策划展览主题设置常设展或临展,需要掌握每件藏品尽可能多的信息,以方便选出代表性的藏品用于展览。博物馆的信息资源应该能够满足以上这两方面的信息需求。

博物馆的信息资源不仅种类繁多,而且也极为复杂。单从藏品本身而言,作为信息资源的一部分就具有以下的显著特点:

1.藏品介质类型多样

博物馆藏品的介质类型有多种形式,有三维器物、书籍、图片、照片、声音和视频等。每种介质类型都有一定的特征属性,如器物的材质、尺寸等;书籍的页数、出版时间等;图片照片的格式、大小、绘制或拍摄者等;声音的格式、大小等;视频的帧速率、压缩情况等。这些属性的不同不仅为博物馆的藏品数据的统一带来困难,而且随着应用需求的变化,为藏品信息检索和查询也带来挑战。

2.藏品描述复杂

三维器物或其他非文本藏品的描述工作非常复杂。它不是对数据进行简单的分配,如多少页、多少字等,而是需要专家经验的介入。泰勒(A.G.Taylor)认为:“对视觉材料的描述经常比文本材料描述困难,它对进行描述工作的人的觉察力有更多的依赖性。经常没有一[1]个合适的词能够很好地匹配所看到的内容。”因此,在对非文本材料进行描述时,需要领域专家的支持,通过他敏锐的洞察力、信息解读和知识转化的能力将视觉、听觉甚至是触觉信息转换为描述性语言。

3.藏品信息独特

以文物为例,没有两个博物馆拥有完全一模一样的器物。虽然可能有复制品,但是即使是复制品本身在尺寸、材料和制作方面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关于藏品唯一性的理解不仅需要从单一实体本身来看,而且还需要从博物馆的组织和运营来分析。博物馆在收集藏品方面本身就有一定的针对性或专题性,符合需求的不同实物构成了收藏的结果。由于博物馆的类型差异和内容差异,使得藏品将以不同的方式被描述和分类,而藏品所承载的意义和重要性也会有所变化,这样的情况在历史类博物馆普遍存在。在这类博物馆中,承载文物历史意义的原始信息非常重要,不同的博物馆将从不同角度看待这些原始信息,这将决定文物是否被收藏、如何被分类和解读。当文物被收集入馆,博物馆将以藏品标准和要求对它进行登记、描述等,其信息独特性在这一系列过程中被突出、增强和放大。

4.藏品语境丰富

藏品本身已不再是博物馆关心的唯一内容。人们更加关注人、社会和博物馆藏品内容之间的关系。随着“信息定位型展览”的发展,藏品已成为说明和表现人们生活方式、生产方式、审美倾向、宗教信仰和工艺水平等语境的一个展示要素,需要与其他藏品、辅助媒体或装置进行配合。一件藏品可以出现在不同的语境之中,充当不同的角色或发挥不同的功能。语境的确定来源于博物馆策展者向观众传达什么样的信息,这些信息的确定来源于博物馆对观众需求的调研和对藏品资源的深入了解。观众需求的多样性和藏品资源的复杂性决定了语境的变化,使其多样而丰富。

对于信息资源的利用,目的在于充分发挥博物馆信息的价值,为更多用户群提供服务。在博物馆提供服务之前,需要考虑以下问题。

1.Who:谁会使用这些信息?

这是博物馆经营管理和发挥社会服务功能的出发点。为了了解是“谁”,需要从以下方面考虑:身份、专业、年龄、性别和职业。这些方面的差异会导致信息需求的不同。此外,还要考虑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使用和什么时间使用等问题。

2.What:需要什么样的信息?

主要涉及信息的类型、载体和表现形式等。信息类型有藏品信息、展览信息、事务信息和活动信息等。每个类型又可以细分为若干种子类型,如藏品信息又分为藏品描述信息、藏品解读信息、藏品保存信息和藏品保护信息。信息载体分为器物、模型、标本、书籍、图表和照片等。信息表现形式分为文字、符号、图像、声音和视频。使用者会根据使用目的和使用环境等从以上各方面提出具体要求。

3.How:怎样使用信息?

了解用户怎样使用信息是为了充分发挥各类信息的优势。需要清楚信息是被用于物质世界进行分析、整理和编辑等,还是被用于数字世界进行发布、传输、共享、加工和制作数字媒体对象等。通过了解信息的使用情况,能够对使用行为进行删选,拒绝非法行为,维护合法行为的正当权益,在保障信息安全的同时,提升各类信息的有效使用率。二、博物馆中的信息活动

博物馆代表了一种非常见的信息系统类型,既包含作为物的信息,又包含信息化资料。各种信息在取材、表现形式和承载介质上千差万别,如作为物的信息,就分为天然形成和人为加工部分。博物馆开展的信息活动主要取决于系统的信息内容,根据内容进行资源选择、收藏、组织、描述、检索、解释和展示,信息所承载的知识被增强和传播。

以藏品资源为核心进行分类,可将信息活动分为三类:管理、利用和支持(如图1-2所示)。“管理”和“利用”属于直接性活动,即直接与藏品发生关系,而“支持”属于间接性活动。管理活动主要由馆长、登记人员、保管员、研究人员和保护人员等来执行,包括藏品的收集或征集、藏品登记、藏品组织、藏品保护和研究等。利用活动主要由展览策划人员、教育组织人员、对外宣传人员等来执行,包括藏品的展示、展览的规划和实施、教育活动的规划和实施、博物馆的宣传等。除此之外,博物馆中非直接与藏品打交道的活动属于支持活动,通常是一些管理类工作,如人员管理、财务管理、设施管理和服务管理等,这些活动为管理和利用类活动的开展创造基础条件,并提供有力的人力、财力和物力保障。图1-2 信息活动类型

在诸多活动中,藏品登记是最为重要的一项,是其他活动的信息来源。在登记中产生的藏品的记录项、表单、档案等都是方便查询和检索的基础。登记过程不仅仅是记录实体本身,而且也要记录学术性研究内容,如历史背景、科学和艺术价值等。总体而言,藏品登记具有以下特点:

1.动态变化性

被记录的文物信息会因为研究人员的新发现而被修改,有时也会因为考古上的新发现而对文物的信息进行推翻或重组。此外在对文物的后期研究过程中,更多的关联关系也会被逐步发现,因此初始可能孤立单一的器物,逐步需要与某些事件、人物、活动等建立联系,而这些新联系需要被填补到记录中。同时文物记录本身又依赖于记录员已有的专业知识,记录员自身的知识结构是否完善和系统将影响文物记录是否合适和全面,这也成为记录信息可能会在后期被改变的原因。即使上述各种可能性都不存在,文物的展览情况、外借的情况、修复的情况等也需要不断更新。

2.难以统一性

博物馆的种类很多,有艺术馆、科技馆、历史馆和自然馆等,这些博物馆中的藏品就具有显著差异。每个博物馆的藏品都具有其唯一性和独特性,所以各个博物馆很难用统一的标准进行文物的记录,如自然馆和艺术馆的藏品登记标准就完全不同。因此各博物馆会根据自身的定位和实际需求,制定藏品分类制度和记录标准。

3.高度包容性

博物馆的藏品记录并不是仅仅着眼于实体本身,它还需要为博物馆的展览、教育和宣传等活动提供相关信息。作为这些活动的信息资源提供者,藏品登记人员需要根据不同需求对藏品信息记录进行分类、编目和建立索引等。藏品记录部门已成为所有信息活动中的信息管理中心,在具体的组织标准和组织方式上要能高度包容其他活动的信息需求。

作为一个完整的信息系统,博物馆的任务和目标就是提供信息服务。如何提升服务质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在传统的信息论里,反馈是系统生存和有效发展的动力。因此,为了保证博物馆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反馈机制的支持。在博物馆中,观众是最为重要的反馈源,他们的作用类似于商业活动中的消费者。消费者需要获得满足他们需求和期望的商品或服务,而这些需求和期望主要体现为对商品规格或服务品质的要求,如商品的尺寸、颜色、大小和价格,服务的质量和服务人员的态度。这些具体要求可以由消费者提出,也可以由生产(服务)商自己决定。然而不论哪种情况,最终决定权在消费者手中,是由消费者决定是否购买商品。消费者需求的动态变化和行业竞争的压力迫使生产(服务)商只有不断改善自己的商品和服务才能更好地生存和发展。同理,博物馆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提升博物馆的影响力,需要了解观众需要什么,调查观众参观前的需求和期望、参观后的意见和建议,分析负面反馈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等,为博物馆信息系统的执行提供指示信号。三、博物馆信息学

信息资源在博物馆的地位日趋重要,博物馆工作人员每时每刻都在与信息打交道。而信息的存储、管理、处理和通信都需要技术的支持。博物馆资源的使用者不再满足于对博物馆藏品信息的有限次访问,很多用户要求能够随时访问到所需的信息。对于博物馆工作人员而言,需要掌握组织、管理和操作信息的能力,而这项能力需求在近些年变得越发重要。这些变化,使得博物馆在实际发展中遇到了很多问题。

为了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许多研究人员开始探索和研究博物馆中人、信息和技术之间的关系,这促成了一个新学科的产生,即博物馆信息学。博物馆信息学(Museum Informatics)是主要研究信息科学技术如何影响博物馆环境、博物馆工作人员、博物馆参观者和所有[2]博物馆信息资源使用者的学科。过去的几十年,信息技术已经显著地影响或改变了博物馆的各个方面。这些改变已经影响到人们思考博物馆的方式,对博物馆中发生的社会交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博物馆专业人员和参观者对博物馆为何存在以及博物馆应该提供什么样的内容都有了新的理解。如其他新领域一样,博物馆信息学利用了许多相关领域的成果,包括人机交互、多媒体、认知科学和图书与信息科学等。早期,博物馆工作人员考虑如何将信息技术用于博物馆中,只停留在利用层面。而随着实际情况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和专家强调对博物馆信息学相关理论和方法研究的必要性,关注的重心已从简单的技术层面转向复杂的学科体系层面。

20世纪90年代博物馆中开始出现专门从事应用信息技术的工作人员,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管理博物馆中的信息资源,因此往往被称为信息管理员、信息技术专家等。这些专家为博物馆带来了新技术,帮助博物馆各方面事务有效开展,如管理藏品、规划展览、组织教育、实施宣传等,其重要性越来越受到大家关注。赫尔曼(J.Hermann)曾说:“针对信息管理员其主要是处理博物馆的信息,会有一个细腻的角色。……虽然现在的博物馆很少有这样的工作人员,但是随着我们将信息系统整合到我们的日常工作中时,其重要性会越发突显出[3]来。”事实上,这个角色的发展与博物馆信息学的出现和发展是一致的。博物馆专业开始更多地关注利用新技术来满足观众的需求,并努力使正确的信息资源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方,不论参观者[4]是在馆内还是在馆外。为了达到这个目标,20世纪90年代博物馆相[5]关工作人员主要探索博物馆信息资源的数据标准问题、分布式藏品[6]数据库构建和数据共享等。

随着博物馆信息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和机构投入到这个领域中。为了促进理论研究和探寻一些新方法,开展交流和合作,相关组织会定期或不定期地举办一些学术会议,如博物馆计算机网络协会(Museum Computer Network)所举办的年会、博物馆文献协会(Museum Documentation Association)所举办的年会、美国博物馆和图书馆服务研究所(Institute of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每年举办的WebWise 会议和国际文化遗产信息学会议等。一些与博物馆信息学相关的学术期刊也陆续涌现出来。2000年《美国信息学会杂志》(Jounal of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所发行的一期名为“博物馆信息学与网络”的专刊,探讨博物馆与信息化、网络的相关议题。2002年《策展人杂志》(Curator)发行一期名为“技术与博物馆”的专刊,探讨博物馆与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等方面的问题。2004年《数字图书馆杂志》(Journal of Digital Libraries)发行一期名为“数字博物馆”的专刊,探讨数字博物馆的内容及其建设等问题。此外,还有一些杂志专门将博物馆信息化的议题作为征稿内容的一个方向永久地固定了下来。除期刊外,与博物馆信息学相关的书籍也开始被陆续出版,如托马斯和明茨(S.Thomas and A.Mintz)所编写的《虚拟和现实:博物馆中的媒体》(The Virtual and the Real:Media in the Museum)、基恩(S.Keene)所编写的《数字藏品:博物馆和信息时代》(Digital Collections:Museums and the Information Age)、佩里(R.Parry)所编写的《数字时代的博物馆》(Museums in a Digital Age)和琼斯-卡和梅(K.Jones-Garmil)所编写的《奇怪的博物馆:新兴技术和变化的范例》(The Wired Museum:Emerging Technology and Changing Paradigms)等,这些出版物在博物馆界及相关机构获得了一致好评,为博物馆信息学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提供了诸多方面的指导。

从事博物馆信息学研究的人员和博物馆一线工作人员所讨论和研究的对象范围更加广泛,其研究深度也有了新发展,从开始关注如何将计算机技术和数据库技术运用到博物馆的藏品登记和管理,到研究建档和数据描述的方法,以及探讨元数据标准问题;从将信息管理系统运用到博物馆的藏品管理,到将信息管理的理念运用到整个博物馆系统;从博物馆藏品信息的数字化转化,到博物馆藏品信息的数字化利用;从博物馆信息内部的整合和利用,到博物馆之间的信息交流和共享;从博物馆实体馆内的基于信息的多媒体展览的构建,到网上在线展览的建立以及完整场馆的虚拟再现;从博物馆信息用于服务实体场馆内的教育活动,到扩展到在线教育活动的实施,特别是通过网络将教学资源带入课堂;从关注博物馆自身的发展需求及目的,到了解观众对博物馆的信息需求,以及研究和分析实体馆观众和在线观众有怎样的需求差异。这些不同方面的研究变化,使得更多的研究人员重新审视博物馆的社会作用、博物馆与观众之间的关系、博物馆专业人员与观众之间的关系等问题。

注释

[1]Taylor A. G. The Organization of Information. Westport,Conn:Libraries Unlimited. 2004:12.

[2]Marty P. F,Rayward W B,Twidale M. Museum Informatics. Annual Review of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3,37:259-294.

[3]Hermann J. Shortcuts to Oz:Strategies and Tactics for Getting Museums to the Emerald City. In K. Jones-Garmil(Ed.),The Wired museum:Emerging Technology and Changing Paradigms. Washington,D.C.:American Association of Museums. 1997:65-91.

[4]Marty P. F. The Evolving Roles of Information Professionals in Museums. Bulletin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4,30(5):20-23.

[5]Bearman D. Strategies for Cultural Heritage Information Standards in a Networked World. Archives and Museum Informatics,1994,8:93-106. Lanzi E. Introduction to Vocabularies:Enhancing Access to Cultural Heritage Information. Los Angeles,CA:Getty Trust Publications,1998.

[6]Bennet N,Sandore B. The IMLS Digital Cultural Heritage Community Project:A Case Study of Tools for Effective project Management and Collaboration. First Monday,2001,6(7). Rinehart R. Museums and the Online Archive of California. Spectra,2001,29:20-27.第三节 博物馆信息专业

随着博物馆信息学的出现,博物馆界出现了新的专业类型,即博物馆信息专业,其主要任务是将信息科学和技术应用于博物馆中,并对博物馆信息资源进行有效的组织和管理。博物馆信息专业肩负重要的职责,将解决博物馆中的信息处理问题,对采取的方式、方法和有效性起到了关键作用。由于博物馆信息专业与技术密切相关,与信息社会的整体发展有着非常强的关联,因此,博物馆信息专业在诞生之初就隐含着不断更新和发展的特质。

博物馆信息专业对于人员的培养,侧重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理论层面将指导学生学习博物馆概论、博物馆管理、信息学基础、数据库理论基础和信息管理系统等方面的内容。技术层面将教授学生掌握数据库构建技术、网络技术、通信技术和多媒体技术等方面的内容。

作为从事博物馆信息专业的人员,应当能够意识到信息技术对博物馆发展的重要性,并且在博物馆实际运作中能充分发挥其技术优势,比如能根据信息系统的不同要求撰写技术方案并加以实施;能对信息资源根据需求进行规划与设计;能对数字资源进行管理和利用;会使用多媒体制作软件进行节目或基本展项的开发和制作等。作为信息技术的掌握者,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要时刻保持知识和技术的更新,清楚了解现在能够实现什么和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不仅能够准确捕获当下先进的技术和理念,有效地服务于博物馆事务;而且,还能够对未来技术的发展及影响做预判,以保证选择最合适和最有效的技术来帮助博物馆藏品管理、展览规划和教育实施等活动。当然,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工作的核心目的是帮助博物馆实现其自身职能,所以对于技术的选择,要以是否有益于实现博物馆的职能为标准,干扰或弱化博物馆职能的技术都是不可取的。因此,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绝不能流于技术的形式、技术的新奇,抛开生存的环境而单独谈技术。

信息技术的变化会使得使用博物馆信息资源的用户的需求发生变化;反之,博物馆信息资源用户的需求变化,也会影响信息技术的变化,两者相互影响。对于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而言,为了更新知识和技术,需要了解博物馆资源用户的现在和未来的需求,掌握哪些内容、哪些形式、哪些格式、哪些界面是用户期盼的,从而可以有目的地选择适合的工具或技术进行开发工作,提高工作效率。当实体博物馆或在线博物馆的参观者数量不断增加时,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需要对这些参观者的不同需求进行分析和整合,利用计算机归纳信息需求类型、整合子功能模块、开发或扩充综合展示系统、多媒体信息检索系统、多用户并发交流平台等,使新系统更具完备性、兼容性和可扩展性。此外,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要与博物馆其他部门的人员相配合,不能封闭于自己的部门,而要时刻了解博物馆整体的运作情况,如藏品登记部做什么、怎么做、结果是什么等,策展部门做什么、怎么做、需要什么等,保持事务流信息的贯通,以提高将信息技术应用于博物馆的有效性。

信息的共享和交流是信息社会的特征,作为信息综合体的博物馆,不仅需要馆际之间的交流,也需要与外界学校、研究机构、文化公司和传播公司等机构的交流。因此,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在完成管理信息系统建设、办公自动化建设、局域网建设提高内部事务处理效率的基础上,要帮助博物馆建立网站等与外界信息交流的平台,构建内网与外网链接的桥梁,这不仅可以让更多的个人用户访问到博物馆内的信息资源,也可以让更多的机构了解博物馆的信息,创造合作交流的可能性。此外,博物馆之间也可以实现信息共享,为地方、国家、洲际间的博物馆联盟平台建设奠定基础,促进世界人类文化资源的共享传播。除以上任务之外,博物馆信息专业人员还肩负着示范和培训的责任,需要帮助博物馆非信息专业人员认识博物馆信息学,了解博物馆信息学的地位和作用,意识到将信息科学和博物馆学进行结合的重要意义,并对他们进行基本技能培训,如计算机操作技术、办公自动化技术和网络应用技术等。此外,还需要通过示范讲解,帮助他们学会使用各自的业务管理系统,如帮助藏品管理员学会使用藏品管理系统进行藏品的登记、藏品的组织和管理等,帮助展览策划人员和研究人员等学会使用藏品管理系统进行藏品的查询和检索,找到所利用的藏品信息类型,帮助财务人员学会使用财务管理系统进行资金的筹集、使用、收回以及分配等,做好财务的预测、决策和控制工作,帮助博物馆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学会使用博物馆办公自动化系统进行办公信息的收集与处理、流动与共享。

名词解析

•信息论:运用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的方法研究信息、信息熵、通信系统、数据传输、密码学、数据压缩等问题的应用数学学科。

•信息技术:以电子计算机和现代通信为主要手段实现信息的获取、加工、传递和利用等功能的技术总和。

•香农:全名为克劳德•艾尔伍德•香农(Claude Elwood Shannon,1916年4月30日—2001年2月26日),美国数学家,信息论的创始人。1940年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1941年进入贝尔实验室工作。1948年6月到10月,在《贝尔系统技术杂志》上连载发表了影响深远的论文《通信的数学理论》。1949年,又在该杂志上发表了另一著名论文《噪声下的通信》。在这两篇论文中,香农阐明了通信的基本问题,给出了通信系统的模型,提出了信息量的数学表达式,并解决了信道容量、信源统计特性、信源编码、信道编码等一系列基本技术问题。这两篇论文奠定了信息论的理论基础。

•管理信息系统:Management Information System,简称MIS,是一个以人为主导,利用计算机硬件、软件、网络通信设备以及其他办公设备,进行信息的收集、传输、加工、储存、更新和维护,以企业战略竞优、提高效益和效率为目的,支持企业的高层决策、中层控制、基层运作的集成化的人机系统。第二章 数字博物馆概述

数字博物馆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在此之前,则先后经历了20世纪60年代的酝酿期、70年代的尝试期和80年代的扩展期。为了对整个过程有个较为清晰和全面的了解,本章将从社会、科技和博物馆三个角度入手,探讨每个阶段促使博物馆发展的内外因素,分析其在各阶段的特点。随着数字博物馆的产生,对于数字博物馆概念的界定,研究人员各自有着不同的理解,尚未达成一致的意见,因此,讨论和分析数字博物馆的概念、类型和特点,将有助于公众了解数字博物馆的本质和内涵。此外,为了厘清数字博物馆和数字图书馆之间的关系,将比较和分析两者之间的异同,以说明两者各自发展的必然性。第一节 数字博物馆之产生一、20世纪60年代 酝酿——藏品登记的自动化

纵观世界博物馆的发展历史,二战之后是考古发掘大发展的时代,伴随着科技进步和历史研究的深入,大量文化遗存和文物得以出土,这使得文物数量大幅度增加。博物馆因此也进入了一个大发展大繁荣时期,十几年甚至几年就建立起来的博物馆比比皆是,但是几乎大部分博物馆并没有充分具备筹办博物馆的条件,特别是馆藏条件。藏品登记工作依靠的是较为原始的纸质卡片,难以组织和管理,为藏品信息的及时更新带来困难。特别当馆藏文物数量激增的情况下,藏品登记人员忙于建立纸质记录而无暇顾及其他事务。此外,纸质卡片的录入方式显然不便于检索,许多关键的、个性化的信息并不能在常规分类时得到反映,当藏品信息被交叉引用时,往往也只能归入一类而舍弃其他类。不仅如此,此时博物馆的藏品信息管理十分原始和不完善,没有准确和完整的档案系统,仅仅依靠博物馆馆长和藏品登记员的共同记忆来维系。藏品信息的记录和管理成为一个困扰博物馆学界的难题。

伴随着60年代新科技的产生和发展,社会知识传播途径的多样化和人们对信息需求的多元化对于传统博物馆产生了更高的要求。社会的迅速发展也使得人们的教育观发生了改变,终身教育、全民教育的观念开始深入人心。60年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立了教育局,1967年以后终身教育就广为人们所重视,成为教育改革的一股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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