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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0-11 11: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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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采文

出版社:哈尔滨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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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归来

普京归来试读:

普京小档案

全名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

出生日期   1952年10月7日

出生地    圣彼得堡

昵称     沃洛佳

血型     A型

星座     天秤座

身高     1.70米

职业     2000—2008年任俄罗斯总统,2008—2012年任俄罗斯总理,2012年 再度当选俄罗斯总统

毕业大学   列宁格勒大学(原圣彼得堡国立大学)

专业     法律

学历     经济学博士

毕业论文   论国际法中的最惠国原则

家庭     妻子柳德米拉,女儿玛莎和卡佳

爱好     柔道,桑勃式摔跤,山地滑雪,游泳,马术,漂流

专长     精通德语,熟练驾驶各种车辆及直升机,出色使用各种枪械

最敬重的人  彼得大帝

最喜爱的作家 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

嫁人就嫁普京这样的人

我的男友打了一场架,打得遍体鳞伤,喝得酩酊大醉又沉沦毒海。他简直令我无法忍让,我把他逐离我的身旁,我如今想要一个像普京的人。昨天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他的身影,他说,这个世界正处于十字路口。他是那么具有说服力,使我下定决心想要:一个像普京的人,一个像普京强而有力的人,一个像普京不酗酒的人,一个像普京不使我伤心的人,一个像普京不会舍我而去的人。

2002年8月初的一天,俄罗斯电台的两名保安在电台大门口无聊地来回踱步,从远处匆匆走来一名陌生男子。他来到大门口,停在其中一位保安面前,不紧不慢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盒录音带,然后对保安说:“麻烦你转交台长。”那位保安不敢怠慢,立即把录音带送进台长办公室,并把接到录音带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台长也觉得纳闷儿,便请手下人去放一放,听听录音带上究竟录了些什么东西。工作人员把录音带放进播放器,里面很快便飘出了美妙的歌声。

这首歌是三个女孩的合唱,内容是失恋女孩诉说要找一个像普京一样的男朋友,它不仅曲调优美,歌词也朗朗上口,令人过耳不忘。最有趣的是,这首歌有一个“抓人”的歌名——《嫁人就嫁普京这样的人》。

纵观历史,几乎没有一个国家的公民用这种方式来歌颂自己的领导人。论长相,普京绝不是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美男子,但他却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俄罗斯妇女的心目中,普京是全俄最性感、最有魅力的男人。

只要普京总统在电视上一露面,俄罗斯一些妇女就肯定要和丈夫争夺电视频道的控制权,丈夫即便是在看精彩的足球赛转播,也只得忍痛割爱。许多俄罗斯人用普京的名字给孩子取名,普京到过的地方也都成了旅游热点项目。

在普京刚刚执掌俄罗斯不久,俄罗斯就已形成一种“普京热”。而在此之前,莫斯科一座艺术馆内就已经出现了普京的画像挂历,后来这挂历上市出售。随后曾以普京的名字命名并以普京形象制作的套娃,也摆满了莫斯科的大街小巷。仿佛只是一夜时间,俄罗斯遍地都是关于普京的称赞与议论。至于普京的家庭生活、爱情、生活习惯,更早已成为所有媒体关注的对象和大小报刊的热门话题。俄罗斯总理普京在莫斯科参加一场由电视台举办的“为尊重而战”嘻哈音乐比赛。

即使是他的夫人,也被媒体竞相追逐。《泰晤士报》的记者在电话采访柳德米拉时“套”出了她炖鱼汤的秘方,而从这以后,这种鱼汤就被命名为“普京的耳朵”。

据说,“普京的耳朵”口味基本类似传统的俄罗斯炖鱼汤。其原料有一大堆,包括一条梭鱼、一条鳕鱼、一些马铃薯、胡萝卜、鸡蛋、西红柿、橘子皮、芹菜、洋葱、辣椒等等。

其实,把这道菜命名为“普京的耳朵”并非特例,在俄罗斯,“普京”品牌几乎随处可见。俄罗斯人崇拜普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但普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依然无人敢说自己能读懂他。他带着克格勃的神秘色彩现身于公众视线,而且始终展示着这种超常规的神秘:他会在大选前出人意料地解散议会,也会突然出现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和那里的农民一起游泳;他会在一夜间将不听话的俄罗斯首富投入大牢,也会在车臣总统遇害后的第一时间到达现场;他会让堂弟加盟大公司当上高层,也会邀请美国前财政部长埃文斯出任俄罗斯一家国有石油公司的董事长。他很少对自己做解释,谈起工作来却妙语连珠。

俄罗斯人很庆幸他们如今能够拥有一位精明强干的世界级领袖。普通的俄罗斯姑娘愿以普京为样板去找寻自己的情人,这至少表明普京得到了来自俄罗斯社会最基层的支持和欢迎。应该说,这是苏联解体后经历10年苦难的俄罗斯人和普京总统自己都感到幸运的事情,特别是在俄罗斯政治转型的路途上。普京从俄罗斯历史上继承了两句名言:第一,“我不生气”;第二,“给我20年,我还给你一个奇迹般的俄罗斯”。这两句话都是俄罗斯一代天骄彼得大帝说的。

普京正在俄罗斯书写着神话,朦胧的前景凝集着俄罗斯人的期待和想象。或许,正是因为并不知道将被普京带向何方,人们才如此踏实地跟他走。神秘,的确是一种力量。好一个神秘普京!好一派俄罗斯奇景!

第一章 名不见经传的起点

●一旦遭人欺负,瞬间就应当进行回击。瞬间!●如果你想要成为胜者,那么在任何一次对打中,都要咬牙坚持到底。——普京谈“打架哲学”

传奇圣彼得堡

最早知道圣彼得堡,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白夜》。那发生在白夜特定环境中的别样爱情故事,为这座遥远的异国城市蒙上了一层浪漫、忧郁的色彩。

在俄罗斯有这样一句谚语:“阅读七遍描述圣彼得堡的文字,不如亲眼看一下这座城市。”还有一种说法:“没到过圣彼得堡就不算真正去过俄罗斯。”这座城市本身就是明朗天空下的一座博物馆,云集了众多杰出的宫廷和教堂建筑,雕塑、花园、公园随处可见。看到这一切,会让人想起果戈理的话语:圣彼得堡像是很讲究穿戴的绅士、贵妇人一样,到处都是镜子——这边是涅瓦河,那边是芬兰湾。

1703年5月27日,俄历5月16日,31岁的彼得大帝在涅瓦河畔的一片沼泽地上,开始兴建旨在打开俄国海洋通道的城堡。10天前,俄国的舰队史无前例地打败了瑞典人,他需要在波罗的海之滨建立牢固的据点,更需要一个连接西方的出海口,一扇通往当时先进文明的窗户。

这个城堡后来很快变成了城市,这个城市又很快变成了俄罗斯的首都。第二年,彼得大帝就在信中称他的新城为“首都圣彼得堡”。1712年,他发布了从莫斯科迁都圣彼得堡的通告。彼得大帝以他钢铁般的意志改造了俄罗斯。普希金说,大自然注定我们要在这里通过一扇窗户迅速踏上欧洲。

但是这座300岁的城市,也曾经差点夭折,彼得大帝的儿子艾雷希斯最大的心愿是继位后荒废掉圣彼得堡。彼得知道以后,判处他儿子死刑,并亲自打了第一鞭,40鞭后,王位继承人失去了性命。他令世人发指,而圣彼得堡则得以继续生存。

1866年,清朝第一个使节斌椿访俄,当时为俄首都的圣彼得堡已经是著名的大都会了,他曾写道:“圣彼得堡,乃俄国都城也,人烟辏集,街衢宽阔,周五十里,楼阁高峻,宫殿辉煌……”

圣彼得堡这个名字注定与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作曲家、艺术家联系在一起:普希金、柴可夫斯基、列宾、叶赛宁……1914年,圣彼得堡更名为彼得格勒。1924年,列宁去世后,这个城市的名字又改为列宁格勒。苏联解体后,1991年,列宁格勒的居民投票恢复了此城最初的名字。

1952年10月7日,即斯大林去世的前一年,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降生在圣彼得堡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里。

弗拉基米尔——一个和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一样的名字。斯皮里多诺维奇·普京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的孩子长大后,其传奇色彩和魅力竟一度盖过了列宁。

普京曾有两个哥哥,都是幼年早夭。一个刚出生几个月就死了,另一个在列宁格勒被围困期间死于白喉。母亲直到41岁时才生下他这个独苗,父母自然视他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父亲为他起名弗拉基米尔,意为“支配世界”,显然是对他寄予厚望。而亲朋邻居都管普京叫“迟来的孩子”,昵称沃洛佳。

普京的母亲产后时常有病,身体虚弱。因此,普京一生下来便由其叔父抚养,一直到他5岁。

叔父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也算是中产阶级,所以普京不用小小年纪就上街卖报纸,滚煤球,也不用怕饿死冻死,但是死神却似乎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

在普京长到3岁的时候,叔父带着他去钓鱼。普京便趴在叔父的脖子上看鱼儿怎样在水里嬉闹,怎样上钩。时间一长,叔父感觉脖子有些发酸,下意识地扭了扭脖子。这一扭可不要紧,普京来了个倒栽葱,扑通一声掉到了河里。叔父大惊,慌忙撂下鱼竿,跳到河里去救普京。不想普京已经沉到了河底,遍寻不着。正在叔父绝望的时候,普京自己却忽然浮出了水面,居然好端端的,只是在不住地打冷战,一个劲儿喘着粗气。

5岁那年,普京和父母一起住进了机车厂的家属大杂院。这是圣彼得堡中心斯科夫胡同一栋5层楼的旧房子,这楼很简陋,没热水,没洗澡间,厨房很小,还是公用的。楼梯一侧有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楼道里经常有好多老鼠出没。少年时代的普京

上小学之前,普京只能在大院里玩。如果去外边玩,他的妈妈不放心,她常常从窗户探出身,问:“沃洛佳,你在院子里吗?”当时,父母对普京看得很紧,未经他们许可,是不能随便走出这大院的。然而,外面的世界对孩子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有时普京也会偷偷地溜出大院,不理会这些禁令。

五六岁时,普京第一次悄悄地走到他家附近的一条大街上。这天正好是“五一”节,他好奇地向四面张望。街上人山人海,一片欢腾,热闹非凡。他呆呆地看着眼前欢天喜地的景象,不知为什么开始有点害怕起来,于是赶紧往家跑,但他迷路了,不知道在街上转了多少圈,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家。

再稍大一点,普京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一个小伙伴怂恿普京一起出去玩,他俩没有告诉父母就一起离开了家。

两人乘上一列不知开往哪里的火车,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下的火车,完全迷了路。当时天很冷,地上的冰很厚,两人冻得直发抖。幸好带着火柴,于是就点起篝火。没吃没喝,他们俩都冻僵了,饿坏了。

好不容易在那里撑过了一夜。第二天,一位好心的阿姨领他们去她家吃了点儿东西,问清了他们的地址,把他们送上火车,他们才安全地回了家。

回家后,父亲勃然大怒,毫不留情地用皮带回应了他的“壮举”——给了他一顿暴揍,还险些把他送进少年教养所。从那以后,普京再也不敢随便出远门了。

打架打出的爱情

2000年初,当普京正在准备总统大选时,摩尔多瓦共和国的报纸《独立摩尔多瓦》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普京是我们摩尔多瓦人》。

摩尔多瓦是乌克兰和罗马尼亚之间的一个小国,历史上曾经是罗马尼亚的一部分,1940年成为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1991年8月独立,面积3万多平方公里,人口400多万,其中超过六成是摩尔多瓦人。

该报称,普京的祖先是摩尔多瓦大公的卫兵弗拉德·普京内。有一次,彼得一世与摩尔多瓦大公在一次旅途中,一名土耳其刺客前来行刺,普京内挺身而出与刺客展开英勇搏斗,最终将刺客擒住,救了彼得一世和摩尔多瓦大公。彼得一世对这位勇士很感激,想报答他。当他得知普京内的名字之后笑了,建议他更名为普京,并且留这名卫兵在自己身边,还封他为上尉,赏了一块封地,这个地方就叫普京诺。后来弗拉德·普京和一位俄国姑娘结婚,并先后生有6个孩子,他的后代一直住在圣彼得堡。

普京的祖父斯皮里顿·伊万诺维奇·普京是弗拉德·普京的第三子,他12岁就进入当地的一家小饭馆当学徒,后来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他有着光荣而不平凡的履历。在俄国十月革命之后,由于厨艺精湛,他被调往莫斯科郊区格尔克镇工作,为当时住在那里的革命领袖列宁及其家人做饭。列宁逝世后,他被调往斯大林的一个别墅,并在那里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退休后,他在莫斯科市委伊林斯科耶休养所又当了好多年厨师。

普京的父亲斯皮里多诺维奇·普京出生于1911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祖父曾带全家到特维尔州乡下的波米诺沃村躲避饥荒。普京的母亲玛丽娅·伊万诺夫娜·普京娜居住在附近另一个叫扎列奇耶的小村庄里。两个村庄相距不到四公里,总共不过100来户人家。两人就在那里相识并结婚的。

据后来普京自己讲,父母的结合主要是出于爱情。还有,父亲很快就要应征入伍,为了彼此有个保证,两个人很快就结婚了。

普京的说法和流传在那个乡村中的说法有着巨大的差别。另一种说法是,斯皮里多诺维奇年轻时脾气非常暴躁。有一次,村里的一群姑娘在伊万诺夫娜家聚会,很晚的时候,斯皮里多诺维奇也来了。大家都知道他是无赖,因此不想放他进屋。但是,他还是强行冲了进去,并且把伊万诺夫娜的眼睛打坏了。

后来,伊万诺夫娜的爸爸把斯皮里多诺维奇叫到了自己家,并对他说,“你娶了我的女儿吧,她现在这个样子谁还会娶她呢?”

普京的父亲意识到自己对伊万诺夫娜做了什么,他深感惭愧,并正式向伊万诺夫娜求婚。

婚后第4年,他们移居列宁格勒,住在城郊。母亲进工厂上班,父亲在潜艇舰队服役。战争开始后,父亲上了前线,母亲则留在家里带孩子。

普京回忆道:“父亲被分配到人民内务委员会歼敌营,这个营主要负责在德军敌后从事颠覆破坏活动,他们班里共有28个人,他们曾潜伏到金吉谢普市郊成功炸毁了敌人的弹药库。一次,食品没有了,他们到当地居民爱沙尼亚人家里去,后者给了他们吃的,然后就向德国人报告出卖了他们。德国人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他们,幸存的队员退回前线。父亲埋头藏在一处沼泽中,通过芦苇管呼吸,直到德军派出搜索他们的军犬从身边走过去。28人中只有4人生还。”

后来,斯皮里多诺维奇在前线受了重伤,腿部中弹,被送往列宁格勒野战医院救治。伊万诺夫娜经常到医院去照料他,两人共吃斯皮里多诺维奇的病号饭。正是那点救命的口粮,才让伊万诺夫娜活了下来。

后来医护人员发现了这个秘密,就禁止伊万诺夫娜来医院探望丈夫。在那个极端艰难的封锁期内,斯皮里多诺维奇很不放心妻子,就请假回家看看。结果,当他回到家时,发现丧葬人员正向外抬尸体,并在一些尸体中间发现了伊万诺夫娜。斯皮里多诺维奇大惊,扑上前去,发现妻子还活着,但已失去了知觉。他立马强迫丧葬人员把她抬回家,悉心照料,终于使妻子醒了过来。

斯皮里多诺维奇退伍后回到家乡,在一家工厂里工作了一辈子。他腿上一直留有榴弹的小碎片,每当天气出现反常,他连走路都很困难。

我的理想是当一名间谍

普京家的影集里有一张他刚上学时的照片:身穿活像是军装一样的旧式灰色校服,端一盆花站着。成年后普京已不记得,当年他为什么不是拿一束鲜花,而是偏偏端着一盆花。

普京是不大愿意上学的,他更喜欢同小朋友整天在大院里玩儿,但又不得不被迫走进校门。从一年级到八年级,他都是在第193中学上学。学校离家很近,和他家在同一条胡同,步行不足10分钟就可以到达。虽然学校很近,但是第一节课小普京还是经常迟到。所以到了冬天,即使再冷,普京也不敢多穿。为了节省时间,避免迟到,他从不穿大衣。按照他现在的说法来讲就是:因为大衣太重,严重影响了他跑步的速度。还有,穿着大衣跑到学校,然后再脱掉它,这需要很多时间。通常他就像子弹一样射到学校,立刻坐到桌子后面。那个时代的普京身上散发着一种意气风发的精神

在校方看来,小时候的普京并不是他们所期盼的乖孩子。

学校生活对普京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他的成绩都是中等。学校离家不远,自家的院子就是可靠的避难所,不想上课的时候,他就跑回家。

普京不是个听话的学生,学校制定的那些规章制度对他来说几乎形同虚设。为了追求“自由”,他带头上课捣乱,成了班上的问题学生;此外,他还经常和其他同学打架,不过几架打下来,他倒成了班里的“孩子王”。

普京第一次挨打,就悟出了一个受用终生的道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的收获。普京回忆时提到:“当时我感到很委屈。打我的那小子看上去是个瘦猴儿。不过,我很快便明白了,他年龄比我大,力气也比我大得多。对我来说,这件事不啻是街头‘大学校’给我上的很重要的一课,由此使我得到一次获益匪浅的教训。”“我从这一教训中得出以下四点结论:

首先,是我做的不对。当时,那孩子只是对我说了句什么,而我却很粗鲁地把他给顶了回去,那话简直能把人噎死。实际上,我这样欺负人家是毫无道理的。因此,我当场就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第二,如果当时站在我面前的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也许我就不会对他这样粗暴了。因为这孩子一眼看上去瘦骨伶仃,我才觉得可以对他撒野。但等我吃了苦头以后,我才明白,不论对谁都不能这样做,对任何人都应当尊重。这是一次很好的、有‘示范意义’的教训!

第三,我明白了在任何情况下,不管我对错与否,只要能进行还击,就都应当是强者。可那孩子根本就没给我任何还击的希望。根本就没有希望!

第四,我应该时刻作好准备,一旦遭人欺负,瞬间就应当进行回击。瞬间!

总的来说,我打架并没有什么鲁莽和过火的举动。不过,我从中悟出一个道理:如果你想要成为胜者,那么在任何一次对打中,都要咬牙坚持到底。”

此外,普京还明确意识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卷入冲突。但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就应假定无路可退,因而必须斗争到底。原则上说,这一公认的准则是此后克格勃教给他的,但早在孩提时代他在多次打架中对此就已经烂熟于胸了。

此后,在克格勃的工作中,普京还掌握了另外一条准则:如果你不准备动武,你就不要拿起武器,不应该随意恫吓别人。只有在你决定开枪的时候,才需掏出手枪。小时候在街头需用拳头明确他与小伙伴们之间的关系时,他就是这样做的。一旦你下决心打这一架,那你就要坚持到最后。换句话说,不打则已,打则必赢!

普京不仅特别好动,而且特别喜欢和别人争个高低,喜欢和别人打赌。有一次,他和一个同学打赌,说自己能悬挂在学校5层楼阳台的护栏上。在同学们众目睽睽之下,普京双手利索地抓住阳台护栏并把身体挂在外面,而且还爬上了房顶,然后又跳到另外一个教室的阳台上。这一连串的惊险动作让在场的师生们目瞪口呆。

普京升到5年级后,学校的德语老师维拉·德米特里耶夫娜·古列维奇开始担任他的班主任,并一直当到8年级,直至送他毕业。对于普京的顽皮,维拉老师早有耳闻:

在上小学的前五年里,11岁的普京屡次顶撞体育老师,还撕毁数学课的家庭作业,考试时与一位名叫波甘达夫的同学传纸条,结果被老师当场抓获,挨了一顿批。另外,他还经常和学校的体育老师打架,尽管他后来成为了柔道冠军,但是那个时候肯定不是老师的对手。还有一次,普京因为忘了穿校服,结果被老师赶出了课堂。另有一次,普京和一位年纪比他大的同学打架,学校不得不把他父亲叫来,当着父亲的面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

而在普京的学生手册上,一位老师这样写道:“今天普京在上课前把黑板擦往同学身上砸去。”其他老师写的评语还包括“回家没有做数学作业”、“上音乐课时不听话”、“上课时大声说话”等等。

该手册记录普京当时的成绩也一点儿都算不上优秀。在苏联时代的五分制学习成绩中,他的算术和自然课只得了3分,而绘画更是只拿了2分。他唯一拿到5分的课程是历史,另外,他的操行课也拿了5分。

维拉老师在班上组织了一个德语小组,要求学生们踊跃报名。起初普京也报名了,但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说什么也不想参加了。维拉问普京这是为什么,普京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德国人重伤了我的爸爸,还杀害了我的奶奶和两个叔叔,我不学德语!”

维拉老师后来回忆道:“当时我不得不长时间同沃洛佳谈话,耐心地对他做说服工作。令我高兴的是,他最终还是答应报名学习德语了。当时我觉得沃洛佳是看我的脸面,他真像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似的。”

一日,老师出了一道作文题目叫《我的理想》,普京交上来的作文本上写道:“我的理想是做一名间谍,尽管全世界的人对这个名字都不会有任何好感,但是从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出发,我觉得间谍所作的贡献是十分巨大的……”在这篇作文中,普京还列举了一个著名苏联间谍的英雄事迹,论述了在苏美对峙的冷战期间间谍的重要作用。当老师翻开普京的作文本时,不禁呆住了,他万料不到这个年纪小小的顽童竟有如此志气。

政治时事宣传员

1999年10月,281中学举行50周年校庆。一天,有人打电话到校长接待室问:“你们邀请普京了吗?”起初学校不相信,等翻出过去的材料,才发现弗拉基米尔·普京,也就是俄罗斯时任总理, 确实是1970年该校的毕业生。历史教师塔玛拉·斯捷利马霍娃说:“我们没敢邀请他,没给他发电报,我们是个小单位。也许他会自己想起校庆。”

教十年级8班社会学课的塔玛拉·季诺维也夫娜还依稀记得当年的普京。她说:“谁能记住那么多学生呢?那些明星学生或需要特别费心的学生也许还能记住,而普京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子。那年我们有6个毕业班,每班平均40个人,不可能所有学生都记得。”中学时代的普京

就是由于这种“不显眼”,才使得有关普京中学时代的一些传闻不胫而走。一位从未教过普京的老师在俄罗斯电视台《总结》节目中说,普京好像借过塔玛拉·季诺维也夫娜老师一本书, 但一直没还。据说,那是本关于间谍的书,普京读得入了迷,后来就加入了克格勃……

但季诺维也夫娜否认了这种说法:“书丢了。我不记得到底谁借去了。现在学校里都在开玩笑,说你就等着总理派直升机给你送书来吧……”

就是这样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读完8年级后转入281中学。与小学时相同,普京留给老师的印象并不深刻,许多教过他的老师都想不起他来,即使有想起他来的老师,也只是惊讶,“想不到他会当总理!他太普通了!”

281中学是一所工学院附属中学,又是实验化学中学,其特点就是学习科目以化学为主。通常情况下,每天都有一节化学课,星期五时则要上5小时。而且在圣彼得堡算是一所比较注重教育质量的学校。

281中学的教师在教学中主张人性化教学。他们的老师绝不会像苏联其他学校那样板起脸来教训学生。这里有一个实例:有一次,普京的数学老师戈里高里耶夫娜·波格达诺娃在教室里忽然发现自己鞋上的绒球不见了,便开始四下寻找。这时,小普京开口说道:“老师,我们已经把它当足球玩了。”随后便将绒球还给了波格达诺娃。而女老师非但没有斥责普京,反而从另一只鞋上解下绒球,递给孩子们说:“这是你们的第二个足球,你们拿去玩吧。”

普京的德语水平就是在这个281中学飞速提高起来的,普京当年曾不止一次对别人说,他非常喜欢德语,因此他学起外语来一直十分努力。

普京在中学时是比较偏重文科学习的,其理科科目的学习成绩并不突出。他也和其他的许多学生一样,有过抄袭别人作业的经历。

普京的化学成绩单上经常会有3分出现,当年教过普京的任课教师是这样解释的:“分数不能说明问题,你要知道,我们学校化学课学的内容是很深的,对学生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在281中学,让普京日后最为自豪的一件事就是他担任了28l中学的政治时事宣传员。现在,普京的同学们都异口同声地肯定说,总统那出众的表达能力就是在那时锻炼出来的。

由于当时的政治环境,政治时事宣传员是苏联各个中学里必不可少的“大人物”,一般由本校学生担任,主要任务就是要定期站在全班乃至全校师生面前通报近期的国内和国际政治事件,并要配上合适的评论。

至于为什么让普京来当这个很重要的时事宣传员,他的许多同学都认为,他是最符合时事宣传员条件的。因为他那关心时事的激情和饱满的精神,实在让人想不出还有谁能替代他。

许多年后,普京的校友们从现在发表演说的普京的身上还能看到当年那个瘦小的沃洛佳的影子。“他讲话时惯用的手势、他的面部表情、他得意时的浅笑,”他的同学这样描述,“以及他在无人注意时的窃窃一笑,和当年没什么两样。”

少年秘闻逸事

35年前,圣彼得堡第281中学10年级B班的同学们完成中学学业,从此走了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而分手道别、互致珍重之际,谁也没有想到,同学中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沃洛佳有朝一日会成为国家领导人。

时值俄罗斯总统普京中学毕业35周年,《莫斯科共青团员报》走访了普京的众多中学同班同学,于6月20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平凡的沃洛佳》的文章,讲述了普京总统中学时代的“秘闻逸事”。

普京的德语老师薇拉·德米特里耶夫娜曾在一本回忆录中写道,未来总统与一位名叫列娜·奥夫奇尼科娃的女孩很要好,早在他们上6年级的时候,列娜就曾去过普京的家。而列娜的姐姐加丽娅也证实,妹妹喜欢沃洛佳。据加丽娅回忆说,妹妹到班上没有多久,就成为了焦点人物,受到众多男生的追逐,而她只喜欢沃洛佳。

列娜的姐姐加丽娅后来成为了化学家,她回忆说:“我们转入第281中学之后一个多月,妹妹就对我说:我们班上有个男孩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此后,妹妹又多次提起他。于是我就在想,这个沃洛佳到底是个什么人?一天,我终于见到了他。不过,我当时非常失望,因为他只不过是个非常不起眼、既不英俊也不有趣的男孩。我真不明白,妹妹为什么每天都往他那儿跑。”

关于这件韵事,还有一张老照片为证。照片上,沃洛佳·普京与列娜·奥夫奇尼科娃神色亲昵:列娜将一条围巾围在普京的脖子上,普京的手则搭向列娜的胳膊,两人就那样含情脉脉、微笑着注视着对方,看上去完全是一对沉浸在热恋中的小情侣。

然而,列娜最终未能和沃洛佳走到一起,她后来嫁给了本班最受欢迎的谢尔盖·库德罗夫。中学毕业之后,他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又在同一年毕业,之后就是结婚、生儿育女。但婚后两人的感情很糟糕,很快就离了婚,这让她的姐姐加丽娅感到非常难过,那一段时间她感觉到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很灰心。有一天,她突然就想起了普京,于是给他打了电话。普京是一个热情的人,他很快去看望了她,让她感受到了生活的明快和灿烂。

此后,普京曾多次跑到加丽娅那里,耐心地安慰和开导她。而他的博学多才、幽默细心也打动了加丽娅。后来,普京下班后经常去看加丽娅,并陪她到街上散步。

同学们一致认为,在第281中学上学时,和普京最要好的是同样来自第193中学的沃洛佳·伦津和斯拉娃·雅科夫列娃。伦津和普京是同桌,而坐在他们前面的是斯维特兰娜·波塔普丘克和拉娅·列舍特尼科娃。

斯维特兰娜回忆说:“很显然,伦津喜欢拉娅。但是,他却不敢动手揪她的小辫子。因此,他就求自己的好朋友普京:‘沃洛佳,你来揪!’有时候,普京就按照伙伴的要求去做,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根本猜不到是他干的。”

斯维特兰娜认为,正是这种性格,决定了普京最后成为一名出色的克格勃特工。而伦津虽然也曾想过要当间谍,但是他的性格决定他无法胜任这样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初识克格勃

中学毕业前一年,几乎所有学生都已经明确了将来会干什么。而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中学毕业考试同时也将决定其会在什么样的大学继续学习。

在谈到普京当时可能的想法时,同班同学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指出,总统从童年时期起,就已经立志要当一名谍报工作者了。而他们的论据似乎非常充分:在中学时代的照片中,很少能够找到沃洛佳·普京的身影,这表明他始终在有意识地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当时,普京受到苏联时期文艺作品的熏陶,苏联伟大的卫国战争为爱国主义教育提供了丰富而生动的素材,各类战争题材的文艺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苏联人。文艺作品中那些赤胆忠心、疾恶如仇、智勇双全的英雄形象,深深地感染了孩童时代的普京。

当一名特工,这是普京最自豪也最感到兴奋的理想。

毕业前夕,在参观了“克格勃”的一幢大楼之后,普京终于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了。

当时有人建议普京找熟人疏通一下。普京有一个同学叫维佳·鲍里先科,他的爸爸在克格勃工作。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退休了。尽管他与原来的同事们还保持着联系。但是普京并没有去找那位同学,没有利用他爸爸的关系。

别看普京那个时候年龄还小,但他已经认定,最正确的途径就是直接去。于是他就直接去了克格勃接待处。“这是秋季里的一天。那天去的时候胸前并没有戴团徽,身份证也没有带。他到了大楼那儿转了转,看了看。整座大楼都是封闭的。”他的一个同学回忆说。

这时,他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于是,普京走过去问他:“这里的干部处在哪儿?”那人耐心地问他有什么事后,就告诉他,这事儿得找接待处。“接待处在哪里?”“在柴可夫斯基大街。”

于是,他又匆匆赶到柴可夫斯基大街,但不巧的是,那一天不是接待日,普京无功而返。不过,细心的他记下了接待日期和接待时间。

过了几天,他又去了那里一次。他打开门走进去,跟人家讲清楚怎么回事,人家告诉他应该什么时候再来。

所以他又第三次去了那里。

当时一个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对普京的到来显得很惊讶,但还是点点头让他坐下。

普京说:“我想到你们这里来工作。”“很好,还需要一些条件。”“什么条件?”普京问。“首先,我们不接受那些毛遂自荐的人。第二,想到我们这儿来的只能是当过兵的人或者高校毕业生,闲散人员一概不要。”

于是普京问道:“最好是什么大学毕业?”“法律专科学校或者大学的法律系。”对方回答说。

普京一生都感激这个不耐其烦地回答他问题的人,虽然此后两人再也没谋过面。普京后来回忆道:“我当时是一个普通的男孩而已!但他并没有简简单单打发我了事,而是把我领到自己的办公室,让我坐到他对面,和我谈了大约25分钟。他对我非常认真,很注意地倾听我的问题,详细地给我讲述工作安排上的几种出路。”

就在9年级快要毕业的时候,普京去了一趟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他看了看法律系的位置,系楼的外表、办公室和教室,了解一下他们的课程计划——他们都学什么,考试科目都有哪些。

此后他就开始准备考法律系了。他抛下了化学、物理,开始专心学习文学、语文和其他必须学的科目。

普京深知:没有谁可依靠,也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只有坐下来学习,日夜不停地“啃”这些书本,自己才有出路。

但是就在普京准备参加大学的入学考试时,发生了一个变故。他的柔道教练拉夫林对他考大学的志向不以为然,反倒力主他去报考列宁格勒金属工厂附属高等技术学校。当时普京是在该厂体育俱乐部练柔道,因此教练们很容易地能将其转入这一学校,而且可以使他免服兵役。

有鉴于此,拉夫林就特意约见普京的父母,并当面对他们说,根据普京的成绩,实际上可以被保送到上述高等技术学校,根本不用考试。而且这所学校不错,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就是做天大的傻事。考大学本科是一种冒险,万一考不上,普京就得马上参军入伍。

听拉夫林这么一讲之后,普京的父亲自然也就有些动心,原先一定要他考大学的想法也有些动摇。于是,他们也开始做普京的工作,要他按拉夫林教练说的做。

这样,普京便陷入“两面夹击”的境地:训练场上,拉夫林劝普京;回到家,父母压普京。说来说去,都是让他放弃报考大学,等待被保送上大专。

但是普京太想加入克格勃了,他说:“我就是要考大学,就这么定了。”“那万一考不上,你就得去当兵,”大家众口一词地说。“没什么可怕的,”普京坚定地回答,“当兵就当兵。”

不言而喻,服兵役将会推迟加入克格勃。但总的说来,这并不妨碍普京实现自己的既定计划。耽搁几年时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普京几经权衡,觉得这对实现自己的理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是普京人生中的一个重要关头:要么现在一切都自己做主,从而走向下一个自己所期望的人生新阶段;要么认输,听别人摆布,既定计划全部落空。

后来,普京认为这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

众所周知,普京终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普京后来回忆说:“有生以来,需要我倾尽全部赌注为之一搏的情形有过几次,这次就是其中之一。或者我现在就作决定,一切都自己做,然后就会出现自己所希望的人生中的一个新阶段;或者我彻底完蛋。”

在成功的道路上,普京只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就像一位哲人说的:成功,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

柔道冠军:领悟人生却有难以磨灭的伤

1970年,18岁的普京中学毕业,并如愿以偿地考入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国际法专业,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涯。

列宁格勒大学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大学之一,它的历史紧紧与国家民族的命运联在一起,曾几度被关闭,几度搬迁,几度改名。在世界上也没有第二所大学像它那样曾把自己的名字与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创始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的英名联在一起。

在苏联,甚至是现在,列宁格勒大学一直都是有志学子积极投考的最热门高校之一,而法律专业则更是该校最热门的专业之一。

但是,在各种各样的聚会上很难看到普京,一般在这个时候,他正躲在宿舍或者是教室里看书。后来,由于同年级的学生大多是外地人,大家相处得都不错,所有聚会都改在宿舍里举行。这个时候,普京就会夹着一本书去图书馆,躲在某个角落里专心致志地看书,许多同学看到他在图书馆十分专注的神情,没有人忍心打扰他或拉他去参加什么聚会。

普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在大学里的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在校期间,他各科成绩都是5分。用他的话来讲,就是“我用5分说话”。

不过,普京在大学里最大的收获却不是他的学业成绩,而是他的柔道比赛成绩。普京很早就开始学习柔道,入大学之前,他就已经是柔道黑带选手。大学期间,他经常参加柔道比赛,级别不断得到晋升。到大学三年级时,他已经是柔道大师了。那时候,要晋升一个级别,就必须多次参加正式比赛,不断战胜对手。大学时期的柔道比赛锻炼了普京的意志和体魄,为他后来的生活打下了基础,以至于许多年以后,回忆起大学时期的比赛,普京仍然记忆犹新。

有一次比赛,普京遇到一个强悍的对手,他用尽全身力气,累得简直无法呼吸,最后,他赢了,但是优势不大。还有一次,普京的对手是柔道世界冠军沃洛迪亚·卡列宁,他们两人争夺列宁格勒市的冠军。刚一交手,普京就把卡列宁从背上摔了下去,不仅动作优美,而且没费什么力气。比赛本来应该就此结束,但是卡列宁是世界冠军,裁判要两人继续比下去。卡列宁当然比矮小的普京有力气,据说后来裁判听到普京喊痛,按照规则判卡列宁获胜,不过输给世界冠军普京也不觉得丢面子。普京的柔道生活

对于柔道爱好者来说,比赛中经常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创伤,而且训练也非常艰苦。普京经常要到位于列宁格勒郊外的基皮亚维湖畔的体育馆参加训练。那个湖大约17公里宽,普京每天早晨起床后先要绕湖长跑,长跑之后再训练,如此周而复始,直到累得筋疲力尽。

在练习柔道的过程中,有一次意外事故让普京终身抱憾。那时候由于柔道刚刚在学校兴起,有经验的教授和选手都不多,普京便说服了自己的朋友来体育馆学习柔道,那人很快成为一名优秀的选手。但遗憾的是,在一次比赛中,他打了一个前空翻,结果脑袋触在垫子上,脊椎移位,全身瘫痪,十天后死在医院。对这件事,普京一直后悔不已,觉得自己不该劝他学柔道。也许是受这事的影响,普京的性格一直有些忧郁。

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普京在柔道界的努力不仅为他后来的事业奠定了体魄和意志基础,还使他在体育界崭露头角。1976年,普京获得列宁格勒市柔道冠军。

不久后,空手道开始在学校流行。空手道原是一项贵族子弟的运动,一开始学习要交很多学费。而普京则认为,学空手道注重的是毅力、刻苦训练,那些富家子弟是坚持不下去的。好在那时候在学校里练习空手道不用交钱。

普京对空手道的兴趣,来源于他的教练。

一次,莱昂尼德·伊诺奇教练带领普京他们去体育馆,当时有一些学空手道的学生正在垫子上训练,尽管已经轮到普京他们训练了,可那帮学生还是不下来。但莱昂尼德教练三下五除二就把问题解决了。普京后来这样回忆道:“莱昂尼德教练走到他们的教练面前告诉他该轮到我们训练了,那位教练连眼睛都没抬——好像是说,走开吧。莱昂尼德一句话也没说,把这位教练翻倒在地,轻轻一夹拖出垫子,把他摔得失去了知觉。然后莱昂尼德转身对我们说:‘上来,各就各位。’嘿,真带劲!”

打那之后,普京迷上了空手道。

空手道和柔道一样,锻炼的是摔跤手充沛的体力、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在训练场上,每个选手都必须在周围观众狂热的欢呼声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和高度的警惕。

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当狭路相逢时,未必就是勇者胜。一方面,你必须千方百计与对手周旋,在消耗对手体力的同时准确判断其战术意图,避免自己陷入被动;另一方面,又要在难熬的僵持中耐心地等待时机,认真地寻找对手哪怕是最微小的失误。等到时机成熟,寻找到对方的破绽,就以自己全部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向对手发起猛攻,直至将对手摔倒在地,夺取胜利。

因此,这种比赛实际上是运动员双方综合实力的一种较量,也是属于强者与智者的运动。

在普京看来,这种比赛中只以成败论英雄的游戏规则是与做人的道理相通的。在人生的竞技场上就是以成败论英雄,你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受人尊敬,才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所以,每一个盼望成功的人,都必须要勇敢地去迎接一切挑战,而且也只有依靠自身的实力战胜了困难和敌人,才能取得成功。

因此,普京选择柔道和空手道并非是简单地想用它们来健身而已,普京已经把它们当成了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和磨炼自己意志的一种方式。就是在一场场的比赛中,普京练就了在复杂条件下能迅速准确判断形势的能力,以及坚强的意志和少有的冷静和耐心,为他以后进入克格勃和从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生的恩师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人一生大半的成绩是靠自己的奋斗,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同样需要别人的帮助和提携。

从很多政治领袖的经历来看,导师的影响都是举足轻重的。特别是对同一师门走出的学生来说,影响就更大了。在大家眼睁睁地看着普京把梅德韦杰夫一步一步提上权力的顶峰之时,追溯根源,将“梅普”二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是他们的一位老师。普京和他的恩师索布恰克

对于普京来说,大学里的法律专业学习只是实现目标的一种工具,他需要有人给他在人生道路上作更多的指引。就在普京的世界观刚开始形成的时候,他遇到一个对他的命运产生最大影响的人——阿·亚·索布恰克教授。

谈到索布恰克,普京说:“他是我一生的恩师。”

据普京讲,索布恰克教授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知识分子。索布恰克当时在法律系主讲经济学,是普京的经济法老师。普京从三年级开始听他的课,他的毕业论文《论国际法中的最惠国原则》也是由索布恰克主持审查的,这篇论文得了“优”。

这篇论文的重要意义在于:当时苏美两霸关系出现了缓和,经济和科技合作的项目增多。而年轻的普京能够间接地从这些经贸往来中敏感地捕捉到经济生活中最为关键的问题,可见,他除了对政治感兴趣并有独到见解外,还在经济领域方面有所研究。

那时,索布恰克和普京并没有建立起太深的友情,他们只是彼此心存好感。这从索布恰克对普京的评价中就能够看出来。索布恰克回忆说:“普京当时只是个普通学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的表现并不特别引人注目,而且他也不愿意出风头。但他学习成绩很好,并且已经表现出了他所具有的那种顽强不懈的特点。”

索布恰克1937年出生于西伯利亚的赤塔市,那里距离中国的满洲里只有二百多公里。索布恰克和普京有某些相似之处:同样出身于工人家庭。索布恰克的父亲是火车司机,家境并不宽裕,索布恰克靠自己的努力学习,考入了名牌大学——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

索布恰克在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毕业后即被分配到斯塔夫罗波尔边区工作,那里是安德罗波夫和戈尔巴乔夫的故乡,索布恰克在当地工作的时候,戈尔巴乔夫正担任边区共青团书记。索布恰克在工作之余以函授的方式读完了列宁格勒大学的法律研究生,此后终于回到母校,担任了法律教授。

1988年,51岁的索布恰克还只是一名大学教授和经济法教研室主任。这时候,他突然刹车,转行步入政坛,十分让人不解。

当时,国立列宁格勒大学获得了推荐候选人当选苏联人民代表的权利,“列大”代表大会上共产生了八名竞争者,其中索布恰克的知名度最低。但是,他凭借出色的口才和清晰的竞选纲领击败了所有竞争对手。他回答问题时的坚毅、平静和侃侃而谈获得了大家的支持。最终,在400名代表中,有300多人投了索布恰克的票。在“列大”所属的列宁格勒市瓦西里岛第47选区举行的其他选举活动中,索布恰克也大获全胜。

1989年5月25日,苏联第一次人民代表大会在莫斯科拉开帷幕。索布恰克这颗政治新星在会上冉冉升起。在大会召开前的一系列预备会议上,索布恰克作了多次发言。尽管这些演讲公众并不了解,但却引起了人民代表和苏共领导层的注意。索布恰克在大会上的发言更加巩固了他的声望,他被认为是一位有经验、有权威、独立而且直率的演讲人。

与那些利欲熏心者和爱慕虚荣者相比,索布恰克是一位品行端正的人,因而在讲台上自我感觉非常好。他曾说,尽管权力能在黑暗和寂静中决定人的命运,但这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正是靠这种淡定,索布恰克得到了列宁格勒市苏维埃议员的席位。1990年5月,他又当选为列宁格勒市苏维埃主席。

后来,当普京退出克格勃、前途未卜之时,索布恰克把他带入政界,为普京的政治生涯打下了基础。从此,普京成了索布恰克的忠实助手,甚至有人称他是索布恰克的“守护天使”。可惜命运没有垂青这位法律教授和苏联后期的改革派重要人物,他在普京即将正式成为俄罗斯总统之前就离开了人世,没有成为“国师”。2000年1月19日,索布恰克在加里宁格勒为普京的总统竞选奔走之际,不幸死于心脏病猝发,时年63岁。

索布恰克死后,普京很悲痛,他说,没有这位伟大的导师和领路人,就不会有他的今天。的确,普京的许多重要的治国理念,诸如实行权力垂直体系、总统向联邦区派驻全权代表等,最初均发端于索布恰克。这些治国方针大多已经被付诸实践,并被证明是非常有效的。

第二章 解不开的克格勃之谜

●他不是个酗酒者,也不抽烟。他不恋钱,也不好色。他总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总是将秘密藏在心头。他一定有弱点,可我就是不知道这个弱点是什么。——普京的下属M特工无奈地说

克格勃之子

克格勃,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名字。“十月革命”成功后,列宁要求菲利克斯·捷尔任斯基创办一个可以“用非常手段同一切反革命分子作斗争的机构”。一个半月之后,“全俄肃反委员会”成立,简称“契卡”,这就是克格勃的前身。捷尔任斯基将其肩负的任务概括为:在全国范围内消灭和制止反革命和怠工行为,将其激进分子交由法庭处理,同时还进行前期侦查和预审。“契卡”成立之初,人员只有40人左右。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个小组织日后却发展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政治警察局和最强大的对外情报部门。“契卡”首任主席捷尔任斯基是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一生经历坎坷。在沙皇狱中待了11年的他深知,“在白色恐怖面前,枪决的权力是无比重要的。”正是在他的强力领导下,“契卡”在短短的几年中就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战果,先后粉碎了国内外敌人的多起刺杀阴谋和叛乱企图。

斗争中,“契卡”不断得以壮大。1920年12月20日,在其成立三周年之际,捷尔任斯基签署了“关于成立全俄肃反委员会外事处”的第169号命令,使“契卡”的职能正式延伸到了国外。1922年,“契卡”改称苏维埃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捷尔任斯基继续担任主席。

1926年7月20日,捷尔任斯基因心肌梗死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后来,为了纪念这位克格勃的先驱,俄罗斯将克格勃中央大楼对面的广场命名为捷尔任斯基广场。

1930年,斯大林授权保卫总局有驱逐、强制劳动和判处死刑的权力。1933年又规定它有权“采取一切必要手段镇压一切破坏活动”。

这一授权,让这个组织有了很大的权力,在前苏联时期,它的作用达到了巅峰。

而1934年的苏联进入国际联盟,由此建立了内务人民委员部,该局改组为国家安全总局,属内务人民委员部管辖,并开始从事国外的间谍活动。

这个所谓的国家安全局在苏联大清洗时是主要的参与者,成了斯大林消灭异己的工具,许多人被当做敌人枪毙。仅1930 年枪决的人数就有20多万。特别是叶若夫上台后变本加厉地进行镇压。“大清洗”错杀了许多党政军及科技人才,苏联元气大伤,使其在不久后爆发的卫国战争中付出了惨重代价。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作为国家安全总局主席的亚戈达和叶若夫最后也成了打入内务部心脏的“叛徒”,先后被执行死刑。

在这场全苏范围内的大肃反浩劫中,国家安全总局不仅给全国带来巨大的灾难,其自身也受到重创,实力大减。

1941年2月,国家安全总局从内务人民委员部划出,组建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6月德国入侵苏联,该部再被改为总局,仍从属于内务人民委员部。1943年4月,重新成为独立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战后,1946年3月,根据斯大林的指示,苏联政府各人民委员部统一称部,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遂改称国家安全部,加强了对国外的情报活动,重点是对美国的情报活动,且成效显著。1953年斯大林去世后,该部被撤销,业务归属内务部。

1954年3月13日,苏共中央总书记赫鲁晓夫决定将国家安全部门从内务部划出,组建国家安全委员会,直属部长会议。一直到1978年,克格勃成为国家级机构,正式的名称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

这就是克格勃的历史,也是一个世界上最知名的特务组织。一个国家的安全在任何国家首脑看来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除了军队以外,任何国家都有严密的安全组织。对于苏联——一个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的社会主义国家来讲,内外危机四伏,必须要有一个健全而又能力超群的组织来为其服务。克格勃的内部组织机构是非常健全而合理的。

克格勃共有4个总局(相当于部级)、7个管理局和5个独立处。

4个总局各有分工:

第一总局,主管对外间谍情报工作。下设4个局、3个室和16个处。

第二总局,主管国内反间谍反颠覆工作,下设3个业务局、8个业务处和8个地区处。

第三总局,主管边防军的总局,下面设有司令部、后勤部、海军局、空军局、边防技术研究室等部门。该总局拥有30支陆军总队、7支海军巡逻队和5支空军大队,共计30万人。

第四总局,即秘密警察总局,其任务主要是镇压一切来自国内外的反动分子和反动活动。该局是克格勃意识形态的心脏,专门暗中反对各类政治上的敌对者。

7个管理局包括:军队管理局(第三局)、技术管理局(第六局)、监视监察局(第七局)、通讯管理局(第八局)、警备管理局(第九局)、行政管理局和人事管理局。

5个独立处包括:特别案件调查处、活动经验分析处、国家通讯处、保卫处和档案登记处。

因工作需要,克格勃常在各大学特别是著名大学如莫斯科大学和列宁格勒大学公开招募毕业生,这并非绝密的事,当然也不会四处张扬。在大学生中招人是得到学校当局的支持和配合的。他们可以先阅读学生的档案,再和可能的人选个别谈话,当面考察,再向上汇报,决定是否录用。克格勃招募情报官员的基本标准是: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和献身精神,机智勇敢,身体健康,年龄不超过25岁。主要从受过良好训练的现役、退役军人和应届大学毕业生当中招募。

当然,想要进入克格勃工作是很难的事情,他们在挑选成员上有很大的“讲究”,有些“讲究”甚至匪夷所思,这其中还要分为如下几步:

第一步,看长相。克格勃多会挑选那些相貌普通、没有明显生理特点的人做自己的工作人员,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在工作中才会更不容易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从而被轻易地识别出来。

第二步,看性格。该人一定要为人机智、易于共事、意志坚强和具有正常的性观念。

第三步,看档案。在经过以上两个程序之后,克格勃还会调阅候选人的档案。主要是查看其家庭出身、有无国外关系以及是否受到刑事处罚等内容。克格勃一般对出身于清白的平民家庭、没有海外背景的青年人比较欢迎。

第四步,多样形式的考察。克格勃对经过三关而确定的候选人将进行严格的审查,包括对候选人的电话进行监听;对其日常行动进行严密跟踪监视;向其邻居详细询问有关候选人的各种情况等等。

第五步,找被考核人谈话。鉴于克格勃工作的危险性,加之“肃反委员会”和其后的克格勃在处理“大清洗”等事件中都犯有很多错误,苏联许多民众对其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因此克格勃在吸收新成员前都要与其进行谈话,要求其作出自愿加入安全部门工作的表示,以免在以后的工作中陷入被动。克格勃骄子

仔细看来,进入任何一个国家机关,都会有这样的程序。但克格勃与别的机关不同的是,他们是严格按照这些步骤来审查欲加入者的。许多人往往在第二关就被“拿”下了。

在大学期间,普京一直幻想着克格勃的人能够来找他,招收自己到克格勃工作。然而4年过去了,克格勃的人一直没有露面,普京也渐渐绝望了,他准备毕业后去当律师,或者做一个检察官,因为少年时期的这个理想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大学四年级的一天,学校忽然通知普京,有人将在一间教室见他。这间教室当时没有课,只有来人和普京两个人。据《莫斯科新闻》周报2000年1月5日的报道,这位客人是伊万·瓦西里耶维奇,但是也可能是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反正是最常见的俄罗斯人的名字,而且很可能并非真名。来人没有说他是谁,但是普京立刻就猜出来了,他对普京说:“我想和你谈一谈你的工作分配,但我现在还不想说究竟是什么工作。”他们约定在教师休息室见面,但是那人却迟到了。

普京足足等了20多分钟,那人才气喘吁吁地赶来。

对方一来就直入主题:“普京同学,如果邀请你到情报部门工作,你会怎么想?”

普京后来回忆说:“我立刻就同意了。”他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决定,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理想。

当然,普京加入克格勃的道路也并非一帆风顺。在这次谈话后,克格勃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普京也没有得到其他消息。直到多日以后,又有人打电话,邀请他到大学的人事部谈话,普京心中的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在毕业分配时,又险些出了岔子。大学就业委员会在安排学生去向时,一位法律系的老师指着普京的名字说:“我们要让他当律师。”就在这时,墙角传来一个声音:“不,这个问题已经决定了,我们要让普京为克格勃工作。”原来是监督学生分配的克格勃特工喊了起来,他刚刚还在角落里打盹儿。几天以后,普京开始填写各种加入克格勃的申请表。

和普京一起被吸收到克格勃的列宁格勒大学同届毕业生一共有三个,其中包括帕特鲁谢夫,他在普京担任总理后接替他出任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

普京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加入克格勃,一是可以提前确定今后的去向,二是立即就有了物质方面的好处。不久,普京就驾驶着一辆扎波罗热人牌小轿车进出校园,一些同学为之侧目。当时苏联的小轿车虽然并不稀奇,但是也不十分普及,大学生有自己的轿车更不多见。普京对同学解释说,小轿车是他母亲抽奖得到的,可是同学们都不太相信这种说法。当然,也没有人追究。

就这样,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在他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年,正式加入了克格勃。据报道,普京从事的是“比较重要的工作,而不仅是简单的‘告密’”。但具体是什么工作,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特务城”培训

好莱坞制作的一些惊恐大片,比如《独立日》以及《X档案》等影片,使人们对“51号地区”不再感到那么的陌生,但却为这个地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个秘密空军基地,位于“新郎山”脚下,离内华达州的拉斯韦加斯130公里,“绿屋”被相信就处于这个军事基地。所谓的“绿屋”,里面是国家首脑观看外星人冰冻尸体的地方,每一位新当选的美国总统都会前去参观。“绿屋”内可能不仅仅包括外星人的残骸,可能还有外星人乘坐的飞船碎片,该飞船是1947年坠毁的。陌生人从来不被允许访问这个基地,即使是军人,也被严格禁止泄漏任何有关51区内部生活的秘密。当俄罗斯总统普京访问美国的时候,布什总统并没有邀请普京访问“绿屋”,也没有让他看任何外星生物的尸体。

普京失望了,他没有看到51区的真面目。

事实上,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苏联,也有类似的神秘地区,它们处在严密的包围之下,周围都有部队将其包围起来,在苏联地图上也找不到它们的位置,连苏联的老百姓也不知道有这些地方存在,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特务城。

这就是克格勃创办的间谍学校,学校总共200多所,其中大型学校共有7所。1975年,大学的毕业论文答辩刚一结束,普京等3名同学便马上被送到克格勃学校进行专业培训。

这个学校就是位于明斯克市东北约70公里处的“帕拉霍夫卡”学校。学校内部分为:北部是挪威、瑞典、丹麦和芬兰4个北欧国家部分;西南即是荷兰部分;南部为瑞士和奥地利部分;东南部为德国部分。普京在“特务城”

当时,普京等人由克格勃专用飞机,从列宁格勒市直接送往“帕拉霍夫卡”间谍学校的德国分校,当时他们根本不知道去“进修”的是所什么学院,只是在到达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外国环境里了。

学校生活军事化,纪律十分严格,通信也得使用假地址,学校规定的训练时间为一年半。

普京后来回忆说:“当时我们所在的学校管理非常严格,如果没有克格勃的特别许可证,任何人都不能走进学校。”“帕拉霍夫卡”间谍学校的学习和训练并不像文学作品描述的那么浪漫和富有刺激性,代替这些的是枯燥、紧张和艰苦。

当教官公布培训计划的时候,普京和同学们几乎惊呆了。课程量太大了,这与其说是学习和训练,倒不如说是在填鸭和灌输。

在短短的一年半时间里,普京他们将要完成2913课时,这将意味着在没有寒暑假的情况下,除去星期天,每天至少要进行六七小时的学习和训练,这对于刚刚走出浪漫的大学校园的普京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个噩梦。

仿佛是刚刚从阳光下忽然走进了黑暗里。当你面对着依旧是大学里那些繁重的学习科目时,对于刚刚毕业的孩子们来讲,的确是很不好的一件事。

在“帕拉霍夫卡”间谍学校,基础科目有数学、化学、物理、绘画和速写、地理、外国语言、外国经济、政治常识教育、外国文学等,占697课时。

军事课程主要有外国军事组织的编制、军备设施、武器装备,外国领导人情报,包括每个关键领导人物的详细资料,以及生活习惯和特征,占392课时。

特别科的内容最为丰富,占1824课时。它包括:地形学,摄影技术,无线电收发报技术,特种通讯联络方法,包括用隐形墨水在地图上绘制秘密符号和注解,在玻璃片上写隐形的情报笔记一类的特别技术,反间谍训练,解围、自救和逃跑的方法,药物学,包括使用毒药和毒品、麻醉药的方法等。

在特科教育中,如何接头,如何避免被盯梢,如何摆脱跟踪,如何同间谍网的其他人员会面等等是间谍的基本功。这一课程分两个部分:

首先要学会如何识别便衣密探,如果被他们跟踪,要采取什么手法去摆脱他们。只有在完全把“影子”摆脱后才能与要联系的人接头。为了把这种训练尽可能真实地进行实践,还采取实习的形式。

第二部分的课程要复杂得多,即如何招募搜罗情报供给者。教师扮成外国的官员、科学家、技术人员,要学会设法去“收买”他们做间谍,当然这些教师并不是容易收买的,这要学员认识到外国的“对象”并不会轻易成为他们的“捕获物”。于是,学员们就要各出奇谋,设法去制造陷阱,让对象落网。教师还教导他们如何掌握各种人的不同弱点,对症下药地进行工作:有些人是爱钱的,宜于利诱;有些人在性生活方面是放荡的,宜于色诱,一旦他们干出丑事,就拍下照片或小电影,进行恐吓威胁,迫使他们就范。

为了达到这些目的,男女学员都要学会用各种方法进行引诱,甚至献出自己的肉体来做诱饵也在所不惜。

1977年,普京经过由特别专家组成的考试团的严格考试,以优异的成绩从“帕拉霍夫卡”间谍学校毕业,被授予陆军中尉军衔。

多少年后,普京还记得当年考试团给他的评语:头脑灵活,反应灵敏,稳重老成,坚强刚毅,纪律性强,具有高度责任感。

列宁格勒:八年特工生涯

1959年7月,时任美国副总统的理查德·尼克松受总统艾森豪威尔之托出席在莫斯科举行的美国国家博览会开幕式。为了这次展览,整个展馆都布置了美国人心目中每个国民能拥有的一切。展馆内到处都是现代的、自动化的休闲娱乐设备,用以显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美国规模巨大的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的成果。

在一座模板美式别墅的厨房展台前,尼克松和前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尼基塔·赫鲁晓夫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东西方意识形态和核战争以及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和共产主义经济制度优劣的论战。大多数美国人认为尼克松赢得了这场辩论,他在本国的威信也因此大大增加。这就是著名的“厨房辩论”。“厨房辩论”后,尼克松又受赫鲁晓夫之邀参观苏联导弹生产基地。赫鲁晓夫指着面前的洲际导弹说:“我们正在以生产香肠的速度生产它们。”

此言一出,举世皆惊,不光是美国,连北约总部也惊慌失措。事实上,对苏联人民来说,这样的比喻是模棱两可的,因为香肠缺货,但却能使外国人留下深刻印象。

赫鲁晓夫一句无意的玩笑话,对美国人却是晴天霹雳,这样一来,美国加紧了导弹的研发,到了20世纪60年代初,美国拥有的洲际导弹是200枚,而苏联只有3枚。

20世纪70年代初,美苏关系出现缓和的趋势,经济和贸易的往来频繁。而这频繁的往来并没有让苏联感到高兴,反而使得苏联高层感到一丝恐慌。

当时苏联的一份研究报告表明,苏联电子工业比西方至少落后10—20年。为了在短时间内赶上西方国家,苏联人开始重视获取科技情报,特别是军事科技情报,苏联希望通过这些科技情报的转化,在短时间内让本国的电子工业赶上西方。为此,苏联不惜血本加大资金和人才投入。

据不完全统计,苏联在资金方面的投入达到每年数十亿美元。这些钱用来让克格勃搜集西方的科技情报和尖端技术装备。在这一大笔经费中,大部分来自与军工生产有关的12个部。在人才方面,克格勃每年从全国各地的理工院校选拔约100名优秀学员送进克格勃间谍学校,训练他们掌握物色目标、鉴别材料以及窃取和传达情报资料的技能,结业后分配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工作。

普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自己的工作生涯的。

从“帕拉霍夫卡”间谍学校毕业后,普京被分配到克格勃第一总局列宁格勒工作站侦查分队特工科。

特工科担负着特殊任务:对外国人和外国使馆外交官进行跟踪。众所周知,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毫无例外地对外国使馆实施严密监控。神秘的克格勃特工生涯

当时一般特工人员没有独用的办公室和电话。因此,他们好几个人不得不挤在一个房子里,每个房间只有一部电话,这给他们带来诸多不便。大家常常因为打电话而发生争执。年轻的普京当时已是中尉军衔。由于争强好胜,他常常处于争执的中心。普京总是毫不客气地抢过这唯一的一部电话和“局外”的朋友聊起来没完。为此,同事们戏称他是“煲电话粥能手”。“普京尽可以这么做,因为领导很器重他,常常对他另眼看待,”普京当年的同事维克托·弗罗利科夫说,“他还有分队刑侦科工作证。这可是一种特殊待遇。在我们侦查分队,持有这种证件的人充其量也就那么几个。谁也不知道普京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们也不便过问。当时我们有明确规定:不该知道的不问,对同事的工作不准随意打听。”

时任特工科科长的谢尔盖·彼得罗夫上校深情地回忆道:“第一次和普京谈话,我就立刻感到他头脑机敏、气度不凡,有出色的分析能力。情报工作最需要智商高、视野宽的人。我眼前的这位青年军官正是这样的人。因此,我们没谈几句,我就深深地喜欢上普京了。”

不久,普京进了特工科开办的德语进修班。谁能获此机会,完全由科领导决定。据弗罗利科夫说,只有最有发展前途的人才能被送到该进修班学习。进修班每周上三次课,每次两小时。最初每班为8至10个人,每届四年,进修班严格实行优胜劣汰原则。所以,结业时即便只剩下一半也就算是很不错了。该德语班不发毕业证,只发结业证书,外语成绩存入个人档案。

普京在列宁格勒从事谍报工作将近8年,随后他被保送到了红旗学院。对克格勃许多青年军官来说,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事。

记者采访彼得罗夫上校时不解地问:“既然普京在你们这里表现如此出众,那您为何要放他走呢?”“的确是我亲自把普京保荐到红旗学院的,”彼得罗夫沉思片刻,满怀深情地说,“说句老实话,像普京这样出类拔萃、风华正茂的军官,我确实不愿意轻易放走。但我知道普京在业务上需进一步提高,虽然那时他已经升任少校。沃洛佳前途无量,日后必成大器、担大任。俗话说,庭院跑不出千里马。我不愿把普京窝在我们这儿,眼睁睁地耽误他的锦绣前程。”

魔鬼式训练

红旗学院是现在的巴拉什哈对外情报学院,而附近村民和外界还误以为这是国防部下属的一个保密的科研所。

想要进入红旗学院是非常困难的,得去莫斯科进行严格的考试。只有成绩合格,才能踏进学校的门槛。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能够高枕无忧,录取时,还要看学员的外语水平。外语好坏决定整个学习期限。完全不懂外语者学制为3年,粗通者为2年,精通者为1年。由于普京的外语非常突出,所以接受的是一年制教育。

正式开学后,普京等人被安置在学院一幢灰色的4层楼里。楼四周围起一道通有高压电的带刺的铁丝网。便衣警卫荷枪实弹,带着警犬日夜在楼四周巡逻。

刚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这批新学员还未来得及互相好好认识一下,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他们便被派到乌克兰西南波尔格勒的一个空降兵师接受特种训练。

普京的同学诺维科夫少将至今还心有余悸地说:“您知道,我们在那里都是接受什么样的训练吗?”诺维科夫自问自答,“首先是所谓的‘钻坦克’。训练开始,一下子就有好几辆坦克同时对你进行围追堵截。训练场一马平川,甚至连一个壕沟也没有。你站在平展的场地上,眼瞅着这庞然大物直冲你隆隆地迎面驶来。千钧一发之际,你得迅捷、准确地往这坦克下面钻。这里最主要的是要钻得恰到好处,而后紧贴地面纹丝不动、敛气屏息地趴着,以免撞到隆隆行驶的坦克的履带上。稍有不慎或差池,便会丧命。就为这种训练,此前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惨祸。”

据记者了解,在新学员训练大纲中,钻坦克其实还远算不上是最极限的训练科目。这些未来的情报官们真正感到可怕的还是接受高地跳伞的考验。“第二项训练是高地跳伞。我们得穿着带有背带、像是降落伞伞衣一样的训练服,然后从高地上跳下。唉,这太可怕了!”诺维科夫继续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之中,“就是在这高地上,我第一次见到了普京,我们俩一前一后地纵身从高地上跳下。快要着陆时,我们开始减缓下降速度。我死死地拽着普京。突然间……伞绳断了。我们将要着陆的地面很坚硬,玉米刚收割完,满地都是随便丢弃的玉米秆。普京紧紧地抓着我,我开始坠落。但我在空中居然还来得及翻了个跟头。最后我们歪倒在地,之后才站稳了脚跟。我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有惊无险呢?普京不好意思地说,是他使出了柔道运动中的一招,趁势帮了我一把。我们俩就是这样认识的。我也爱练柔道,像普京一样,我也得过我们市里的柔道冠军。顺便说一下,直到毕业的前一天,我们许多人彼此还不知道真名实姓。”

在红旗学院,所有学员统统都用化名。起先不少学员因为不习惯,一不小心就走嘴,暴露了真名。但普京从来不失误。当时普京化名普拉托夫。有趣的是,这名字还是系主任科贝洛夫亲自给他起的。

每天清早,学员们都得早早起床去跑步,但普京从一开始就想方设法地躲避,而一个人去校游泳池游泳。“你们学校都教学员们学些什么?”记者问当年的另一名学员科贝洛夫。“我们的教学原则是学以致用,所教的东西全是这些未来的情报官日后在工作中实用的技能,”科贝洛夫解释说,“这里可没有半点掺假,也没有一丝温情主义,我们的老师教得很具体,目的很明确,要求极严格。在校期间,学员们须学会徒手格斗、空手对付手持刀枪的敌人等全套自卫技能。高级专家还给学员们讲授各国文化、风土人情、民族特征和历史。”“上面说学员们在校要接受特种训练。请问这种训练特在哪里?”记者又忍不住地问。“特在各个方面,也可以说这种训练是包罗万象的,”诺维科夫肯定地说,“就拿驾车术来说吧,身怀绝技的教官既教我们开车,又教我们边驾车边观察,即每个学员既要学会熟练驾车,更要学会眼观六路,准确无误。行驶中,教官可能会冷不丁地问跟在我们后面行驶的汽车的牌号。可在倒车镜里看到的汽车牌号的顺序是反的!教官的话音刚落,你就得一丝不差地读出来!我们都打趣地说,这才叫真正的‘倒背如流’哇。但这不过是小菜儿一碟,更难的还在后头。比如教官还令我们在林间曲折的小道上快速倒车。即使这时天空突然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种训练也不能停下片刻。起初,你保不住会把车开到路边的壕沟里,但最终换来的却是得心应手的驾车技术。”

教官教新学员们掌握开车的过硬本领之后,还教他们练习射击,并要求他们每个人都必须成为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年轻的普京是这批新学员中的佼佼者。他会熟练地驾驶任何汽车,能出色地使用任何枪械。“噢,还有,我们每周都一定要踢两次足球,”诺维科夫忽然想起来说,“那球踢得很凶、很野。我和普京踢后卫。我们俩在场上拿脚钩,用肘撞,左冲右突,很少让对手接近我方球门。普京踢球动作协调、方向感强、配合默契。”“您和普京很要好吗?”当选总理后的普京视察“克格勃”总部亲自试枪“是的,我们俩很对脾气,就连我们的生日也是同一天,”诺维科夫又兴致勃勃地说,“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俩在学院一起过生日的情景:我们在宿舍摆上桌子,邀同学们齐聚一堂。我们在一起讲笑话,侃大山,吃果酱,喝茶,下象棋。宿舍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大家久久不愿离去……”“你们这样干喝茶,就不喝点酒吗?”“宿舍里严禁喝酒。一旦发现谁喝酒,校方就要把他的名字捅到墙报上,算做通报批评。不过,我们也有对付的办法。我们是这样做的:上完课跟老师请假,假说是去野地跑步,锻炼身体。准假后,我们在班长普京的带领下悄悄地跑到附近的村子,向村民购买私酿烈酒。下酒的鲱鱼是当地老乡白送的。我们躲进茂密的树林里,坐在树桩上,一边品尝烈酒,一边欣赏四周的美景。不过大家还能掌握分寸,尽力克制自己。因此,我们从来没有一个人喝醉过。”“你们这么干,就没被发现过吗?”记者以好奇的口吻问道。“其实,我们这一招儿学校谁都知道,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诺维科夫莞尔而笑,“在学校这么干实际上是代代相传。老师和我们学生一样。当初做学生时,他们过的也是这种严酷的、苦行僧式的生活。他们向领导请假,谎称是‘去林子里跑跑步,在白桦林的怀抱中活动活动’,可回校时,他们却个个鼻子通红,酒气熏天。我们做的事,老师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只不过是体谅我们的处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惊心动魄的情报战

1985年,普京从安德罗波夫红旗学院受训后,即由克格勃第一总局第四处派遣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工作。他在那里整整待了6年。

普京为什么会选择去东德,而不是当时已经很发达的西德?有一种说法是,当时的克格勃有规定,如果去西德,需要在本国克格勃工作1到3年,但是,去东德就没有这样的规定。

年轻的普京显然是急于建功立业,选择了不需要在机关坐班,立即就可以到第一线工作的方案——到东德。

若干年后,普京被叶利钦亲自定为“接班人”之时,早已统一的德国情报当局发现俄罗斯这位新总统以前竟然还在民主德国工作过多年。于是,德国情报部门费尽心思地寻找普京的有关档案,试图调查普京当年在德国的活动。但让德国情报机构震惊的是,在他们接收的民主德国国家安全部的档案中,有关普京的档案已全部不翼而飞。所以,除了克格勃内部,没有人知道普京在德国“潜伏”的那段岁月。事实上,直到如今仍没有多少人知道普京在东德德累斯顿市的“特工生涯”中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普京事后回忆说:“怀旧是人之常情,那是一段并非最糟的日子,甚至可以用‘好’这个词来形容那段日子。”普京回忆称,他和同事们友好相处,用德语和人们交谈,孩子上德国的幼儿园,大家时常外出游览。他并不仅仅和情报机关的同行联系,也和其他圈子的人交往。通过和邻居们的日常交往,也让他更多地了解到当地人的生活状态和所思所想,并对当地人的友好热情记忆犹新。

普京在东德的公开身份是莱比锡“苏德友谊之家”主任。他与民主德国情报机关——格鲁乌的合作主要是在莱比锡。监视驻德苏军,也是普京在民主德国的工作之一。普京小组的办公室是一座建于1909年的二层别墅,四周有高高的围墙,门口有武装警卫。50米外就是民主德国特工总部。

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刊登了一位曾在80年代受普京控制、直接为他提供情报的前民主德国特工(代号为M)的文章,披露了普京到德国从事间谍生涯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M特工的公开身份是前民主德国刑事警察的督察官。当M被调到普京手下工作时,M特工已经为克格勃工作了10年。

1985年,M特工在德累斯顿的一套秘密公寓里与普京接头。普京给M特工留下了一个不好的“第一印象”。

M特工回忆说:“普京的前任,也就是我的前上司克格勃情报处官员介绍我们相识。由于普京是一位刚出炉的新手,于是我就向他详细介绍了在德从事间谍活动应注意的情况。显然,他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这是他第一次赴海外从事间谍工作。他虽然对间谍理论了如指掌,但却不了解具体操作时的规则。”

很快,普京就出了个大差错——

M特工冒险安排了与普京的一次接头,但不知为什么普京竟没有按时赴约,气得M特工大发雷霆,“要知道忘记与你负责的特工接头就等于犯了有可能危及那名特工生命安全的大错。”“我警告普京说,除非他克服掉不良行为,否则我就立即不干了。”普京像许多俄罗斯人一样,在守时方面有问题。但他一向崇拜德国人的严谨、务实的工作作风,不久,普京的工作作风就变得十分麻利。

M特工说,普京有5年时间是他的头儿。普京开始几乎很少说话,总是在寻求建议。两个人建立了一套严格的接头制度。为了保护M特工的生命安全,他们有10幢屋子作为会面备用的地方。一旦发生特殊情况,他们就通过其他方式来进行联系。在沿易北河的一条小路上有一个接头点,M特工每晚都在那里慢跑。M特工把压扁的啤酒罐或香烟盒扔在事先约定的地方,那些东西里往往藏有加了密的电文,或者把情报藏在水泥块里,敲碎水泥块,就可以得到情报了。

还有一种接头办法,如果普京办公室里的电话连续响了三声,就是M特工需要紧急约见,普京会在60分钟内赶往接头地点。

M特工说,在他在德累斯顿的日子里,普京至少还与另外一名东德的克格勃特工联系。他是从当地的打击犯罪缉捕队中招募的,那位特工现在仍受雇于德累斯顿的警察局。

M特工说,尽管普京刚刚涉入间谍领域时的表现令人不满意,但他逐渐成长为非常有效的自我控制者。他更加雷厉风行,总是竭力控制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也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归罪于他。M特工甚至说:“他不是个酗酒者,也不抽烟。他不恋钱,也不好色。他总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总是将秘密藏在心头。他一定有弱点,可我就是不知道这个弱点是什么。”

据普京自己后来透露,他在德国的情报活动,是以北约为主要目标,搜集的情报都直接报送国内的克格勃总部。为此普京招募了一些东德人。普京也使用经过克格勃培养的年轻貌美的女特工(“燕子”)来刺探情报。克格勃很擅长利用“燕子”接近目标,色诱对方,使之就范,为己所用。克格勃生涯给普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他的目光常常让人感到深不可测

贝琉酒店是德累斯顿的高级酒店之一。当年普京有若干名受过训练的“燕子”活跃在这里。这家酒店的登记处就在克格勃的控制之下,一旦某些有价值的西方旅客入住,很快就会有对口(即精通旅客所属国家语言)的“燕子”上门服务——克格勃对刺探情报从来是不择手段的——当然,他们的西方同行也不逊色。

在德国工作期间,普京学会了很多,比如反跟踪技巧。在一次秘密会面结束后,为了不暴露目标,他沉住气,在该城东游西逛了整整一天,叫德国谍报人员伤透脑筋。还有一次,普京正与卧底人员接头,突然发现有情况。他飞快钻进车内,把礼帽放在车前座上面,造成两个人坐车的错觉,然后冷静地把车悄悄开出城外,才化险为夷。

关于普京在东德工作的表现,一位曾与普京合作过的前史塔西军官说:“克格勃的整个行动计划都在他的血液中流动。他有高度的自制能力,行动十分小心谨慎,不苟言笑。他总是躲在幕后,但却操控全局。他做任何事都很低调,他很聪明,从不夸耀自己,但是成效不凡。”

至于普京当初在东德的工作,除了克格勃外,没有人知道其具体内容。他谈到此事时也是大概地说:“我是政治间谍,获取政治家的信息、敌人(北约)的计划等等。”

普京甚至半开玩笑地说,这是“一份类似007所从事的、充满了冒险的工作”。接下去他马上转变口气,十分严肃地说:“严格说来,这只是一项程序化的工作,我每天只是和信息打交道。”

工作的原因使他得以就近观察联邦德国社会和经济的运作,普京虽然是常驻民主德国,但也经常前往联邦德国、奥地利和瑞士,他对资本主义的社会经济形态,特别对市场经济和法律与经济的关系有着切身的体验和了解。

后来,许多在东德待过的俄罗斯特工都说,普京的工作作风很像德国人,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在克格勃特工中与众不同。

东德惊变

如果人们要在地球上找寻现实中的铁幕,柏林墙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柏林墙,20世纪人类修建的最著名的墙,民主德国在两德边界建立起来的隔离墙。它的正式名称是“反法西斯防卫墙”,冷战的标志性建筑。

墙在这里变成了围困人类灵魂的一种象征,它隔断了自由、幸福,也隔断了种族,唯一隔不断的,只有在血管中流淌的同样的血液。

1989年11月9日,一个巨大的工业钻机摧毁了这一困扰了德国多年的噩梦,将东西柏林分隔28年的高墙轰然倒塌。

两股被压抑许久的波浪,汇集到一起,完全形成了庆祝的狂潮。他们跳舞,喝酒,大声叫喊。一大群人拿着手中可拿的任何东西来攻击柏林墙——锤子、镐、小刀,甚至是指甲锉。他们凿、刨、刮、撬墙并摔碎墙上的一块块混凝土块,留着作为纪念。

德国统一了,庆祝的活动延续到接下来的几天与几周。

对苏联来说,这却是一个可怕的灾难。这个庞大的联邦,正在酝酿一场历史性的变革,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变。

东欧剧变后,普京等特工在东德的克格勃工作变得没有意义,他们再也无法继续坚持工作。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及时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和来往,谍报网也随之停止了一切活动。接着,他们便奉命作撤离准备。准备工作相当烦琐,其中首先要做的是不分昼夜地处理文件:有用的存档,而后发回莫斯科:没用的,则一律销毁。由于销毁文件量大,时间又紧迫,甚至把一个火炉都烧坏了。

1989年12月6日晚,德累斯顿发生了抗议示威民众围攻州安全机关办公大楼的事件。当时在安全局的大楼里挤满了随身携带武器的国家安全局工作人员。由于担心发生意外事件,他们在拼命阻止人群的同时,开始焚烧秘密档案。一小时后,数百名抗议者冲进大楼。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高喊:“现在让我们去冲击俄国人的秘密警察总部吧,它离这儿并不远!”于是一群人呼啸着向普京住处扑去。

在“克格勃”机构门口站岗的哨兵,发现异常迅即向上级作了汇报。几分钟后,普京出现在大门口。这一次,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

普京面对喧闹的人群,大声告诉他们:“这里是苏联军事机构驻地,不容随意侵犯。”人群中有人质问普京,为什么院里停着挂东德牌照的汽车?苏联人在东德干什么?普京回答,按有关规定苏方有权使用东德的汽车牌照。接着又有人问普京,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德语说得这样好。普京不动声色地表示他是一名翻译。就这样,普京成功地拖延了时间,并等到了苏联国内关于允许用武力保护“克格勃”机构的答复。

在得到国内指令后,普京用流利的德语大声宣布:“我希望你们不要试图闯入这一地区。我的部下拥有武器,并已得到可以对外来闯入者开枪的授权。”普京满脸严肃的表情和他斩钉截铁的话语立刻使人群安静下来。那些试图闯入者私下交换了一下意见,悄无声息地散去了。

1990年新年刚过,克格勃人员开始撤离。国家前途未卜,命运岌岌可危。

第三章 政坛黑马

●宁愿因忠诚被绞死,也比背叛偷生好。——离开圣彼得堡市政府时普京这样说

幸遇伯乐,投身政界

20世纪90年代是俄罗斯最动荡的一段岁月,当时的俄罗斯人都经历了失落、痛苦、迷茫的日子。

柏林墙被推倒后,谍报机构便无法生存,不少同事纷纷借机向政府伸手,解决涉及个人的种种利益问题。一般情况下,从外国回到苏联的优秀克格勃情报军官,仍然会以合法身份为掩护,继续其情报职业。

于是,普京回到故乡列宁格勒,在母校谋到了一个职务:副校长的外事助理,显然学校当局认为他在国外的经历有助于大学的对外联络,当然学校也了解普京的背景。虽然克格勃的名字引起许多人不愉快的联想,而且1990年克格勃本身也受到冲击并且也在改革。但是在列宁格勒,克格勃仍然还在运作,普京当年的同僚,也都在这个城市的各个部门为克格勃工作。普京的情况应该也是如此。

在这一段时间内,普京在自己的岗位上干得很卖力,为改善财政状况,学校开办了一些合资企业。为管理这些企业,普京经常到处奔忙。虽然管理的大多是些琐事,但却让他在现实的市场经济环境下经受了锻炼。

很快,普京的机遇来了,他遇见了他在列大时候的老师索布恰克。

1990年春夏之交,列宁格勒举行了第一次市苏维埃主席的选举。普京在大学里的恩师索布恰克这时已经成为出色的政治家,他在选举中振臂一呼,顺利当选,从一个议政的人民代表进而成为一个大城市的行政长官。索布恰克具有知识分子型政治家的特点,他思路敏捷,善于演说和鼓动,能够直接和人民对话并倾听他们的声音;他也善于在市杜马这样的场合估计形势,合纵连横。

索布恰克虽然已经积累了相当的政治斗争的经验,并在俄国政坛拥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当市长和做议员不同。议员是“务虚”的,特别是当时苏联的人民代表,主要是就一些重大问题作出决议,索布恰克以其法律知识和口若悬河的政治鼓动能力在人代会如鱼得水。但是成为列宁格勒苏维埃主席之后,面对的却是不同的局面,这是一个必须务实的职位,是必须做出具体成绩,让市民得到实惠的位子。因此索布恰克不能像在人代会那样和其他精英联合作战,而必须有自己的班子,有可靠而能干的助手。正是在这个时刻,从德国回到列宁格勒的普京出现在索布恰克面前。

1990年初夏的一天,索布恰克从市苏维埃回到列宁格勒大学办事,在办公楼的走廊上遇见普京。普京向老师问候,彼此很自然地寒暄,然后谈起现状。索布恰克正忙于过去他所不熟悉的各种事务性工作,看到这位学生,他立即眼前一亮: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助手人选吗?

为了慎重起见,索布恰克便通过大学的熟人先私下征求一下普京的意见。普京这样回忆道:

我的一位法律系朋友请我帮助索布恰克,那时他刚当上列宁格勒市苏维埃主席。我的朋友直截了当地说,索布恰克的班子里没有什么能人,他身边都是一些滑头。接着,他问我能不能帮助索布恰克。“哪种形式?”我当时很感兴趣。“从大学出来,到他身边工作。”“你知道,这得慎重考虑一下。我是一名克格勃军官,这一点他还不知道。弄不好我可能会损害他的声誉。”“你同他谈一谈吧。”我的朋友建议说。

我同索布恰克的见面是在列宁格勒市苏维埃他的办公室里。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我进去后,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把自己的想法都谈了。

他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听了我的想法后立即对我说:“星期一你就来上班吧,就这样。现在我们商量一下,您想干什么工作?”

我不能不说清楚了:“阿纳托利·亚历山德洛维奇,我对这一切都感到很满意,也很感兴趣。但我有一个情况需要向您说明,它很可能会影响我变换工作。”

他问:“什么情况?”

我回答:“我必须跟您说,我不是一个普通的校长助理,我同时还是一名克格勃军官。”

他不做声,考虑再三后说:“好吧,克格勃就克格勃吧!”

这短短几分钟的谈话,决定了普京的后半生。随即他辞去了在列宁格勒大学的工作,跟随导师来到了市苏维埃,开始了市政当局6年的行政官员生涯。

普京担任了列宁格勒市苏维埃主席索布恰克的外事顾问。过去的列宁格勒地方外事活动都由莫斯科的外交部或有关部门安排、交办,那个时候已经实现了地方自治,列宁格勒可以自主展开外事活动,来自各国特别是中欧和北欧的客人络绎不绝,普京陪索布恰克接待外宾或代为接待一些次要的客人,同时也开始熟悉一个大城市的市政运作。

1991年6月,在列宁格勒,尽管共产党人和很多民主派人士都反对索布恰克参加市长竞选,但他还是得到了70%选民的支持,成为列宁格勒第一个由人民民主选举产生的市长,随即他又任命普京为市政府的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

1991年6月,列宁格勒改名圣彼得堡。

亲历“8·19”事件

1985年,戈尔巴乔夫担任苏共中央总书记后,对苏联进行了震惊世界的大改革。以1987年《改革与新思维》一书的出版为标志,戈尔巴乔夫开始全面推行所谓“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他鼓吹“民主化、公开性、多元化”,取消苏共领导,将改革引上了歧途。1990年,立陶宛、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先后宣布独立,苏联其他各加盟共和国的离心倾向也迅速增强。为了保住苏联,1991年5月,戈尔巴乔夫和十五个加盟共和国领袖达成协议,同意组成“新苏联”。“8·19”事件中的叶利钦

1991年8月19日清晨6点,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突然发布命令宣布,鉴于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健康状况已不能履行总统职务,根据苏联宪法,他本人即日起履行总统职务。亚纳耶夫同时宣布,成立苏联“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在苏联部分地区实施为期6个月的紧急状态。在此期间,国家全部权力移交给苏联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行使。

此时正在黑海海滨克里米亚半岛休养的戈尔巴乔夫被软禁在别墅里,他同莫斯科的联系完全中断。“8·19”事件发生后,苏联代理总统亚纳耶夫发布了在莫斯科市实施紧急状态的命令,坦克和军队出现在莫斯科街头。莫斯科市民表现得比较平静,照常上班,人们似乎倾向于接受了事实。但时任俄罗斯联邦总统的叶利钦不会听命于紧急委员会的命令,他跳到议会大厦前的坦克上发表演讲,指责紧急状态委员会要恢复苏联的政治铁幕统治,并号召群众进行总罢工。紧急状态委员会优柔寡断、未能果断肃清议会大厦的反对派,在叶利钦的鼓动下,情况发生逆转。20日晚,议会大厦前已聚集了数万示威群众。有些人构筑了堡垒,要誓死保卫议会。21日下午,苏联国防部命令军队撤回驻地,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领导人放弃了行动。 21日晚8点,戈尔巴乔夫发表声明,强调他已完全控制了局势,并恢复了曾一度中断的与全国的联系,并称将于近日内重新完全行使他的总统职权。

22日凌晨,戈尔巴乔夫于从黑海休养地克里米亚乘飞机返回苏联首都莫斯科。22日上午,俄罗斯联邦总统叶利钦宣布,苏联前国防部长亚佐夫、前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克留奇科夫、苏联国营企业和工业、建筑、运输和邮电设施联合会会长季贾科夫及前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已于22日凌晨被拘留;前内阁总理帕夫洛夫因病住院,已被就地监护。前苏联内务部长普戈已自杀身亡。上述6人都是8月19日宣布成立的苏联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成员。这个委员会的其他两名成员苏联国防会议第一副主席巴克拉诺夫和苏联农民联盟主席斯塔罗杜布采夫由于是人民代表,暂时尚未被拘留。“8·19”事变中的真正指挥者就是叶利钦。他始终掌握着事态发展的主动权,白宫门前的几天斗争使他成为万人拥戴的英雄。

政变发生时,普京在外地度假,他马上赶回圣彼得堡,思考应对之策。作为俄罗斯的第二大城市,圣彼得堡举足轻重,紧急状态委员会当然想要控制。当时普京力阻军队进驻,确保圣彼得堡不卷入政变,同时还救回了索布恰克。

当时,索布恰克正在莫斯科公干。他马上宣布,坚决支持叶利钦,并决定立即搭乘最早一班飞机赶回圣彼得堡声援叶利钦。然而他还不知道,危险已向他悄悄迫近,他的名字早已被列入克格勃领导人克留奇科夫签发的大逮捕名单中,而圣彼得堡的克格勃们也已随时等着抓捕他。

就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普京长期在克格勃工作的经历帮了索布恰克的大忙。克格勃内部的老关系很快就向普京通报了即将抓捕索布恰克的消息。

为了确保索布恰克的安全,普京当机立断,决定冒险实施一次“抢人”营救行动。在普京的亲自指挥下,经过精心挑选的圣彼得堡的武装警卫人员在索布恰克乘坐的民航飞机还未在地面停稳时,便已迅速将汽车直接开到飞机舷梯下,抢先于克格勃人员将索布恰克接出机场,并对他进行了严密的武装保护。

此后,普京又在索布恰克与圣彼得堡克格勃领导层和支持“紧急状态委员会”的部分军队领导人进行的谈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普京与索布恰克等人的努力下,圣彼得堡市政府一直都保持着平静,他们在坚决表明反对“紧急状态委员会”立场的同时,始终掌握着对整座城市的控制权,从而使“紧急状态委员会”试图夺取圣彼得堡政权的行动计划以破产而告终。

普京以其果敢而有效的行动帮助索布恰克控制了圣彼得堡市的局势,给叶利钦以有力的声援。

事件发生之初,圣彼得堡军区接到了莫斯科紧急状况委员会的命令,准备派兵进驻市区,控制圣彼得堡。正在度假的普京闻讯后,彻夜奔走在圣彼得堡克格勃和军区之间,和有关各方面展开了紧急磋商和协调。普京向军方力陈:圣彼得堡没有问题,并不需要军队进驻,如果军区一定要派兵,则可能引发不利的后果。在普京的大力斡旋下,圣彼得堡街头最终没有出现苏军的坦克,也没有发生不幸的流血事件,这使市民和外国游客、商人大感放心。

就在政变的紧要关头,普京于8月20日辞去了克格勃的职务。普京在回忆起这段经历的时候百感交集,他说:“我在索布恰克那里任职,这个职务虽不是关键性的,但却有权去解决相当多的涉及各类商业机构利益的问题。而我从来不允许自己按照有利于某些集团或者公司利益的方式去做,我觉得,我是在尽力为圣彼得堡和国家的利益工作。为了不损害索布恰克的名声,我不得不在工作的初期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这段时期之所以能够顺顺当当地过来,是因为我是从列宁格勒大学这个‘屋顶’下来到列宁格勒苏维埃的。索布恰克本人也来自这所大学。而且所有的人都清楚,他为自己挑选的都是这所大学的人。但是,当时就已经有人想对我进行讹诈,因为社会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有关我真实身份的传言。泄露情报的是那些当时已经被解职的‘克格勃’人员。

有些人对我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就还会有消息见报。你看着办吧。’

当时,我几乎被迫作出决定:或者离开列宁格勒苏维埃,不受讹诈;或者留在那里,但是,必须彻底地开始新生活,这就意味着要告别‘克格勃’。也就是说,我面临着两种相互对立的选择。考虑到当时安全机构本身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许多事情完全不明确(作为一个组织它是否会继续存在下去,如果继续存在的话,那又是什么样的形式),所以我开始倾向于离开‘克格勃’。而就在这时政变开始了。

如果我不执行命令,就将违背誓言。如果我执行命令,就会违背道德责任,而这些责任是我来列宁格勒苏维埃工作时承担的,当然是自愿的。在这一时刻,我的出发点仅仅是:道德的责任高于形式的责任。最终,这一点加上其他一些因素使我作出了离开安全机构的决定。

要知道我的辞职报告是在政变当天——1991年8月20日写成的,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面临危险。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被利用来解决某些国内的政治问题。我是来为祖国和人民服务的,我有自己的神圣使命,而不是让人利用来进行国内政治斗争的。

那时,我十分现实地考虑了所有情况。比方说,‘克格勃’列宁格勒局的领导会更换。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也就有可能被要求参与他们的特别行动。当我被置于道德和责任之间时,我索性先跨出了预防性的一步,作出了有利于道德的选择。但实际上我什么也未能改变,我也没有退出共产党。苏联共产党停止活动了,我成了无党派人士。实际上,一切都崩溃了。

当政变开始时,我的感情是很复杂的。首先,我不能同意事态的发展。我认为,后来成为圣彼得堡地区和国家最主要人物的人们当时所公开讲述的一切是错误的。他们的纲领是错误的。

因为我研究过外交问题,毕竟在情报机构工作过,对我来说,当时十分清楚的是,我们在各个方向上的单方面裁军决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的结果。我们和不久前的地缘政治对手的关系必须保持适度。而在那个时期处理这种关系的人们并不知道合适的尺度。

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从前的制度已经死亡。它已经不存在了!如果我们想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什么事儿,那就应当置身于新生的体制里,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做实事,以便消除现有的荒谬状态并将这一进程纳入积极的轨道。

我记得我是在离退休还有一年多的时候离开‘克格勃’的。所以,我没有服役到退休,住房也没有。在那些日子里,没有人能知道对抗会怎样结束。而我有妻子和孩子。正因为如此,作出决定才十分困难。坦率地讲,我当时甚至想过:如果政变以政变分子的胜利而结束,并且我也没有被关进牢房的话,那今后该怎样养活全家?说句老实话,我甚至想过去开出租车,好在我还从德国开回一辆‘伏尔加’。因为我知道,如果政变分子胜利了,我就没有地方可工作了。我对这一点了解得十分清楚。我唯一要操心的是——孩子们怎么办,怎么来保证她们的未来……”

1991年12月25日圣诞节夜,19时25分,戈尔巴乔夫在电视讲话中宣布辞职。19时32分,克里姆林宫屋顶旗杆上,那面为几代苏联人熟睹的镰刀锤子旗开始徐徐下落、下落……19时45分,一面3色的俄罗斯联邦国旗取而代之,升上了克里姆林宫上空。此时此刻,广场上的人们意识到,克里姆林宫已成为俄罗斯的总统府,苏联从地图上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斯摩尔尼宫的“灰衣主教”

20世纪的最后10年对苏联和俄罗斯来说,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8·19”事件的阴影还没有从人们的心里消除,俄罗斯国内又爆发了立国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政治危机。

俄罗斯的最高苏维埃成员大部分是苏共党员,他们对叶利钦的政策已经越来越不满。军人出身的副总统鲁茨科伊本来是叶利钦的亲密战友,也因为反对“休克疗法”和叶利钦大权独揽转而反对总统,并和车臣最高苏维埃主席斯兰·哈斯布拉托夫结成了统一战线,对叶利钦形成了巨大的威胁。

双方在俄罗斯应该建立怎样的政体这个关键问题上发生了尖锐的对立。叶利钦主张建立总统制共和国,哈斯布拉托夫主张建立议会制共和国。在1993年3月举行的全民公决中,53%的选民支持叶利钦,但大多数选民又反对叶利钦提出的提前选举议会。

为改变这一局面,9月21日,俄联邦总统叶利钦率先向对手发起了“总决战”。他宣布解散人代会和最高苏维埃,并决定在当年年底举行新的立法机构——联邦议会的选举。而人代会则针锋相对,不仅通过了弹劾总统的决议,而且还占据了议会办公地——白宫。

莫斯科出现了当代世界史上罕见的议会和政府武装对峙的局面。但是哈斯布拉托夫和鲁茨科伊限于白宫一隅,既不掌握媒体,也得不到军方的支持,虽然得到一部分民众同情。危机中的叶利钦斗志昂扬,他是那种愈挫愈奋的政治家,具有反败为胜的高超手腕。

看到事态没有和平解决的希望,叶利钦决心通过武力迫使议会向其低头。

10月3日叶利钦宣布莫斯科进入紧急状态,并调兵遣将进入莫斯科。10月4日,俄联邦军队开始向议会所在地白宫发起炮轰,从而制造了俄罗斯当代史上著名的“炮打白宫”事件。

4日凌晨,军方以特种兵部队打头,强行攻占议会大楼白宫,大批白宫武装守卫者伤亡,哈斯布拉托夫、鲁茨科伊沦为俘虏。当局公布死亡人数为140多人,但据后来参与进攻的军官宣称,实际死亡人数1500余人。举世震惊的“炮打白宫”事件结束了总统和议会的对抗,也结束了苏联时代遗留的政体。

在处理这一事件的过程中,普京又与索布恰克坚定地站在了一起,继续支持叶利钦的决定,而且成功地控制住了圣彼得堡的秩序。

在经历了上述两场生与死的考验后,普京的忠诚让一贯多疑的索布恰克深受感动,他坚定地感觉到普京是自己人。他公开表示,普京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人。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他都只信任普京一个人。

索布恰克后来回忆说:“我和普京曾共同经历了两次政变,一次在1991年,另一次在1993年。我知道他在这些考验面前的表现。”索布恰克认为,普京是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有胆有识的人,他绝不会做出坑蒙拐骗的事。他说:“我曾发现在我身边的人中,有一些人仍与克格勃机构保持着秘密的合作关系。但普京却未让我对他的忠诚和正直产生过任何的怀疑。并且在我们共同工作的6年中,普京从不向我伸手要荣誉、地位和奖金。”

普京得到了索布恰克的充分信任,并被其视为心腹,因此很快就被委以重任。1991年6月索布恰克当选圣彼得堡市市长之后,很快就成立了市政府下属的对外联络委员会,并安排普京出任了该委员会的主席。

此后,索布恰克又于1992年将普京提升为副市长,1994年3月将其提升为圣彼得堡市第一副市长并兼任对外联络委员会主席,从而使之成为自己最贴近的“左膀右臂”。

普京的表现也没有让索布恰克失望。无论是在任市政府对外联络委员会主席期间,还是在副市长的工作岗位上,普京都做出了突出的工作成绩。尤其是圣彼得堡的经济工作在他的领导下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在他的直接领导和参与下,圣彼得堡市迅速建立起了外汇市场,并成功地与其他许多国外银行和大企业签署了引进外资,合资、合作建厂的协议书。特别是由于得到了在国外工作期间结识的老朋友的帮助,包括德累斯顿银行在内的许多德国知名大公司、大企业源源不断地进入圣彼得堡,设立办事处或分支机构。普京在演讲中

在普京的倡议和支持下,圣彼得堡市开辟了外商投资区,对市政基础设施进行了现代化改造,在列宁格勒大学开设了国际关系系,培养所需人才。

可以说,正是由于得到了普京的帮助,索布恰克才得以在圣彼得堡奠定了推行市场经济的基础。

普京的政绩也引来反对派的攻击,他们以普京为克格勃工作过为由,企图将他从索布恰克身边赶走。但索布恰克公开批驳了这些要求,他说:“首先,普京不是‘克格勃的人’,他是我的学生;其次,普京曾从事对外情报工作,是在保卫国家利益。他没有什么可为自己的工作感到羞愧的。”

索布恰克将管理经济的大权交给了年轻的副市长,而普京也忠心耿耿地为索布恰克服务。普京在圣彼得堡市政府可以说大权在握,言出必行,一时成了圣彼得堡市炙手可热的人物。

俄罗斯在叶利钦的“休克疗法”和私有化之后,原来的计划经济体制基本被破除了,但是经济的发展仍未走上一条稳定持续发展的道路。圣彼得堡在这几年里,市场经济有了一定的发展,特别是外资的引进在俄罗斯居前列。

丘拜斯在领导实施私有化时,多次和负责圣彼得堡经济的普京打交道。丘拜斯后来回忆说,普京虽然不是学经济的,但是对复杂的经济问题领悟得很快。

普京分管的范围包括强力机构(警察、安全、司法、海关、边防等部门)和社会团体、旅馆、赌场和外国机构的办事处以及大型投资项目的审批。这些事务比较烦琐,但是接触面广,普京通常都代表索布恰克参加谈判并在向索布恰克请示后作出决定。

索布恰克非常信任普京,凡是普京决定的事项,索布恰克都会批准。

市政府的很多官员都猜不透索布恰克和普京之间的私人关系,两人也就是一起出访国外的时候才有较多的接触。其他时候都是各干各的。当然,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他们有时还在一起垂钓。闲暇时普京会带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去索布恰克的别墅做客。普京对索布恰克尊称“您”,而索布恰克通常称呼普京的小名“沃洛佳”。

由于索布恰克经常出差,普京成了市行政机关的关键人物。圣彼得堡工商界乃至于黑社会的人士因此都知道,有事必须找普京。外商更是将结识普京作为进入圣彼得堡的必要条件。因此,人们称普京为“斯摩尔尼宫的‘灰衣主教’”。

普京在圣彼得堡工作的6年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说影响着普京今后的人生。并且这对普京后来到莫斯科工作,都是很有益的。任何政治首先都是地方的政治,如果没有在一个城市或一个地区担任行政首长的经历,就很难接近一个国家的权力核心。

普京经历了苏联解体、苏共解散、1991年和1993年事件这些惊心动魄的变局,经历并且参与了由苏联的集权政治和计划经济体制向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又领导了圣彼得堡的市政府,从而积累了可贵的政治、行政和管理经验,包括和媒体打交道的经验,为其今后领导俄罗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冒险助恩师逃亡

1996年的圣彼得堡市长选举,索布恰克踌躇满志,全力以赴,准备连任。他的对手是他原来的副手弗拉基米尔·雅科夫列夫。索布恰克在圣彼得堡执政6年,树敌甚多,政绩却不明显。圣彼得堡市民需要的是更实在的东西。

普京担任了索布恰克竞选总部的负责人,但是索布恰克造成的局面,普京也无能为力,在5月份的选举中,索布恰克败北。

索布恰克下台后,立即遭到其对手的打击报复,面临受贿罪的起诉,有入狱的危险。普京在这次竞选活动中的表现让所有人为之侧目。他召开新闻发布会,带领市政府官员一起宣誓效忠索布恰克。索布恰克竞选失败后,新任市长雅科夫列夫邀请普京留任,但是普京认为这是对恩师的背叛,所以谢绝了他的提议。这也是对新市长的一种婉转的批评,因为雅科夫列夫也曾经是索布恰克的副手。

在普京离开市政府的当天,不少女人都哭了。在走之前,普京留下了一句后来被俄媒体广为流传的话:“宁愿因忠诚被绞死,也比背叛偷生好。”

离开圣彼得堡市政府后,普京曾几个月处于失业状态,而当时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正在上学,需要抚养。这段时间,普京的情绪跌落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而落魄的索布恰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疾病缠身,政敌又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为避免政敌的迫害,普京决定相助索布恰克逃到巴黎去接受治疗。

普京首先会见了舍甫琴科教授,向他说明了对前市长构成威胁的所有细节。普京还和索布恰克本人以及索布恰克的妻子柳德米拉·纳鲁索娃谈过话。决定只有一个,应当立即将病人从圣彼得堡转移到国外去。但具体该如何操作呢?舍甫琴科教授没有任何好主意,普京决定动用自己的力量,启用他的联络渠道。在后来描述自己从圣彼得堡顺利逃脱的经历时,索布恰克特别强调自己妻子出乎意料的掩护才能和上帝的帮助。但是他应该知道除了妻子和上帝之外,这次非同寻常的行动还仰仗了自己的一位知己——普京。

11月6日,索布恰克通知舍甫琴科教授,说他打算离开这家医院到巴黎的美国医院里去接受治疗。柳德米拉·纳鲁索娃于10月7日早上5点就来到了医院。6点时,她叫醒了丈夫。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早晨8时,舍甫琴科教授来到病房,把索布恰克的病历和所有诊断治疗资料一并交给了纳鲁索娃,纳鲁索娃在交通和治疗责任书上签了字。9点,索布恰克被抬上担架,上了停在院子里的急救车。在医生的陪伴下,索布恰克和纳鲁索娃乘车直奔普尔科沃机场。在那里,一架芬兰的医用飞机已等候多时。这架飞机是一位匿名捐助者花了3万美元,从一家芬兰私人医药公司租来的,飞机上有转移危重病人的特种设备。索布恰克被直接抬进了飞机,而他的妻子纳鲁索娃则负责向海关和边防警察出示所有文件、随身物品和携带的现金(8000美元)。所有旅行必需的手续都已经妥善办理完毕。在机场,无论是海关还是边防检查人员都知道索布恰克要离开,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是怎样的一次“秘密特殊行动”。总体而言,他们并没有违反法律规定,随后的调查证明了这一点。索布恰克和纳鲁索娃所乘的飞机顺利抵达了巴黎,索布恰克处于芬兰医生监护下。11月7日下午换由巴黎美国医院的医生负责对其进行治疗。

11月6日、7日恰逢俄罗斯的节日。索布恰克原来入住的医院对该行动一无所知,电话录音中还留有纳鲁索娃的声音。而此时,不允许索布恰克离开圣彼得堡市的命令还有效。但由于是公众假日,“迫害”前市长的那些人放松了警惕。后来,普京本人透露:“我去了圣彼得堡,见了索布恰克,在医院看望了他。11月7日,我的芬兰朋友派来了医疗飞机。您知道,11月7日这天全国都在过节。索布恰克离开圣彼得堡这件事直到11月10日才被大家发觉。”这引起了轩然大波。在那一天,柳德米拉·纳鲁索娃在巴黎饭店大厅里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很多俄罗斯和西方报刊、电台和电视台的记者蜂拥而至。一些人将索布恰克逃离俄罗斯比做1967年斯大林的女儿斯维特兰娜·阿利鲁耶娃逃离勃列日涅夫统治下的苏联……

在巴黎的美国医院,医生为索布恰克做了体检,并详细检查了冠状动脉和其他诊断情况,证明了圣彼得堡军事医学院的结论是正确的。由于患者病情严重,根本不可能进行心脏和血管手术,只有最疯狂的外科医生才会拿索布恰克的生命和自己的声望去冒险,作出立即手术的决定,美国医院里还没有这样的医生。索布恰克现在需要的只是充分休息和好好地保守治疗。

在巴黎的这段时间里,索布恰克身体状况日渐恢复,但他不仅想返回俄罗斯,而且还希望重新站在政治舞台上。他在巴黎出版了一本名为《一打尖刀射向后背》的书,主要讲的是1996—1998年的一系列事件。索布恰克还曾几次接受俄罗斯电视台的采访。不过,俄罗斯媒体对他的评价仍然是负面的:“索布恰克在巴黎市中心购买了一栋房子”,“索布恰克在巴黎购置了一套豪华寓所”等等。而事实上,索布恰克在巴黎的生活非常简朴,开始是住在一家价格不贵的饭店,后来搬进了从一位圣彼得堡商人手里租来的一套公寓中。

远在异国他乡的索布恰克真正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曾经亲密无间的同人都跟他断了交往,只有普京还和他保持着联系。普京本人的地位后来逐渐上升,在可能的情况下,一直为索布恰克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对此索布恰克是心怀感激的,他说:“我在被迫出走法国后,曾给我认为是朋友的许多人打过电话,但他们都不再理睬我。而普京却总是能接听我的电话,并给我以力所能及的帮助……”

一步步走向权力的巅峰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迫于生计的普京不得不准备外出找点事做。最初从莫斯科传来消息,要请他去那里工作,但是不知为什么对方又改变了主意。

但没过多久,在另一位圣彼得堡出身的领导人、第一副总理鲍尔萨科夫的关照下,普京被任命为总统总务局副局长,负责法律处和俄罗斯境外财产。

普京在总务局的主要工作,其实还是和他的克格勃背景有关,特别是在德累斯顿时期的工作有关。他以自己的法律知识和在克格勃工作的实务,负责清理苏联在国外的资产。因为俄罗斯继承了苏联在国外的债务,但是也继承了苏联和苏共在国外的财产,这笔资产数额不小,共有数十亿美元。

1997年3月,普京又被调入了总统办公厅,任副主任并兼任监督总局局长。办公厅和总务局当然完全不同。总务局管的是“物”,是房子或跟房子有关的事务,办公厅却是为总统服务的。至此,普京开始进入叶利钦的视线。在这里,普京和叶利钦的家族开始建立关系,特别是和办公厅主任瓦连京·尤马舍夫。叶利钦和尤马舍夫情同父子,因为叶利钦膝下无子,而尤马舍夫的平民青年知识分子形象很讨他的欢心。而且尤马舍夫和权势日盛的“第一女儿”塔季雅娜关系也很好。据称,尤马舍夫的赏识是普京得以进入叶利钦身边的关键。

普京在总统办公厅主要是负责监督总局的工作。这个局是专门代表总统和俄罗斯各个联邦主体〔21个共和国、6个边疆区、49个州、2个联邦直辖市(莫斯科和圣彼得堡)、1个自治州和10个民族自治区〕打交道的。俄罗斯联邦各主体由于各自不同的原因,和中央政府有这样或那样的矛盾,普京的工作就是检查总统政令在各联邦主体贯彻执行的情况、处理各主体的投诉和要求以及协调相互的关系。

到了莫斯科之后,普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进入了角色。和在圣彼得堡时一样,他在工作中干练务实,同时能够很好地处理与上级和左右的关系。监督总局局长这个职位对普京后来的逐步晋升很有好处。

1998年5月25日,普京又一次被叶利钦提升。此次普京被任命为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主管中央与地方关系事务。第一副主任之职本已撤销,但当时的俄罗斯强权人物叶利钦又为普京恢复了这一职务。这充分说明普京在总统办公厅的地位越来越巩固。同时,在叶利钦的授意下,普京仍然兼任总统办公厅监察总局局长的职务。叶利饮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政敌开始打“联邦解体”牌的危险性,而普京是特工出身,可以利用他的经验和果敢把地方牢牢地抓在手中,从而保持俄罗斯联邦的稳定。

看上去普京是得到了提升,但这次普京可不轻松,因为这一次普京可以称得上是临危受命。就在此前不到一个月,俄罗斯刚刚爆发了史无前例的“钢轨战争”,而此时俄地方分离主义发展正处在空前高涨的时期。

俄地方分离主义发展经过了两个高潮阶段:

早在俄罗斯宣布独立后不久俄地方分离主义倾向就已抬头。苏联解体后,俄联邦中央政府一度陷入空前的混乱状态,其对各地区间联系的协调职能基本丧失殆尽。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俄各联邦主体纷纷掀起“主权进军”运动,许多州和边疆区都提出了“建立共和国”和“享有独立主权”要求。俄地方分离主义发展进入了第一个高潮阶段。

进入1996年后,俄罗斯地方分离主义发展越来越严重,很快进入了第二个高潮阶段。由于俄各地方行政长官相继改为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联邦政府不再拥有任免行政长官的权限,加之中央财政持续紧张,难以保障按时足额发放对地方的财政拨款,导致俄中央对地方实施调控的政治、经济杠杆相继失去作用,俄地方分离势力进一步发展。

不断做大的地方势力无视中央权威,甚至公开与联邦中央分庭抗礼。他们不断向联邦中央发起挑战,相继制造了驱逐中央驻联邦主体的全权代表、越权插手对外政策、拒绝按规定交纳税赋等事件。

地方分离主义的发展势头,因为“钢轨战争”而加剧了。

进入1998年后,俄国内政治、经济形势持续恶化,拖欠危机进一步加深,俄居民要求改善生活状况的要求空前高涨。5月初,俄北部地区和西伯利亚等地的煤矿工人率先发起了声势浩大的罢工浪潮。这股浪潮很快蔓延到俄几乎所有的产煤地区。他们高呼要求偿还工资、叶利钦下台、改变现行经济政策等口号,切断了俄主要的铁路、公路交通线——这就是著名的“钢轨战争”。

这次“钢轨战争”造成了交通瘫痪,导致一些地区出现燃料供应紧张,一些对联邦中央早已心怀不满的联邦主体开始趁火打劫:一些地区威胁要实施紧急状态,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也发出禁止将本地区粮食运输到外地的禁令,卡尔梅克共和国总统伊柳姆日诺夫后来还提出了建立独立国家的要求。眼看着俄联邦政府面临着全面失去对地方控制的危险,叶利钦想到了普京,而普京也没有让他失望,很快控制了局势。

纷繁复杂的局势给刚刚登上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宝座的普京带来严峻的考验,他清醒地认识到,如果不能及时制止分裂主义势力进一步发展的势头,不仅俄国内形势稳定将有可能因此出现新的动荡,而且俄联邦的完整和统一也将面临空前的挑战。因此,他上任后立即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使用强硬手段对地方行政长官谋求独立的任何企图进行了全力遏制。

由于普京手段强硬,俄国内不少对其政策持批评态度的人开始大骂其为“帝国主义者”。但普京不为任何人所动,继续坚持用“猛药”医治顽疾,从而迅速整顿了中央与地方的关系。

在担任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期间,他依靠铁腕政策,重新树立克里姆林宫的绝对权威,其铁腕政策虽然得罪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地方首脑,但在叶利钦面前却屡得高分。而普京最令叶利钦及其家人欣赏的地方,就是他一贯地保持着谦虚、忠诚的本色。

在总统办公厅工作期间,普京时时保持着低调态度。他很少接受记者的采访,不在电视上露面,更不发表任何文章。而对叶利钦总统,他又处处维护其政治形象,积极为其出谋划策,自己却从没有任何的政治野心。就这样,“放心干部”普京很快得到了叶利钦及其家人的高度信任,从而成了叶利钦总统办公厅人气最旺的“红人”,为今后的火箭式升迁埋下了伏笔。

叶利钦很快就注意到了普京在监督总局的表现,但他同时也没有忘记普京的克格勃出身。叶利钦知道,虽然在苏联时期克格勃往往凌驾于其他部门之上,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不过总的来说,克格勃只是工具,别人可以用,他也可以用,而且必须用。同时,作为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庞大组织的情报机构,克格勃不可能在一个晚上就消失,它遭到了巨浪的冲击,不过并没有土崩瓦解,而是改革和重组了。1992年1月,叶利钦签署命令,成立俄罗斯国家安全部取代中央情报局。但是由于俄罗斯国家安全部的很多人介入了议会反对叶利钦的斗争,使叶利钦十分恼火,在“炮打白宫”事件之后,他取消了俄罗斯国家安全部,代之以反间谍局,这个局后来又重组为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目前的俄罗斯情报系统由联邦安全局和对外情报局组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机构都是克格勃的继承者,不过已然脱胎换骨。

对于这样重要的机构,叶利钦当然需要一个能干而又可靠的人来负责。他环顾左右,选中了普京。1998年7月25日,叶利钦签署命令,任命预备役中校普京为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本来,叶利钦打算提升普京为将军,但是普京没有接受,他知道,由一个中校提升为将军,即使是少将,也并不合适。普京也知道,以一个预备役中校而主管联邦安全局,会使很多人不服气,但他不在乎,关键是看当了局长之后的工作成绩和实效。据说,上任那一天,普京来到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总部大楼,也就是过去的克格勃总部大楼,他的第一句话是:“我回家了。”

克格勃是普京少年时代为之神往、后来又为之贡献了自己青年和中年时代的情报机构,现在普京成了这个机构的主人。普京执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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