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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0-24 08: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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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郗春嫒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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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族史话

布朗族史话试读:

总序

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文化历史的古老国度,从传说中的三皇五帝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探寻、创造的脚步。长沙马王堆出土的轻若烟雾、薄如蝉翼的素纱衣向世人昭示着古人在丝绸纺织、制作方面所达到的高度;敦煌莫高窟近五百个洞窟中的两千多尊彩塑雕像和大量的彩绘壁画又向世人显示了古人在雕塑和绘画方面所取得的成绩;还有青铜器、唐三彩、园林建筑、宫殿建筑,以及书法、诗歌、茶道、中医等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它们无不向世人展示了中华五千年文化的灿烂与辉煌,展示了中国这一古老国度的魅力与绚烂。这是一份宝贵的遗产,值得我们每一位炎黄子孙珍视。

历史不会永远眷顾任何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当世界进入近代之时,曾经一千多年雄踞世界发展高峰的古老中国,从巅峰跌落。1840年鸦片战争的炮声打破了清帝国“天朝上国”的迷梦,从此中国沦为被列强宰割的羔羊。一个个不平等条约的签订,不仅使中国大量的白银外流,更使中国的领土一步步被列强侵占,国库亏空,民不聊生。东方古国曾经拥有的辉煌,也随着西方列强坚船利炮的轰击而烟消云散,中国一步步堕入了半殖民地的深渊。不甘屈服的中国人民也由此开始了救国救民、富国图强的抗争之路。从洋务运动到维新变法,从太平天国到辛亥革命,从五四运动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人民屡败屡战,终于认识到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这一道理。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推倒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从此饱受屈辱与蹂躏的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古老的中国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摆脱了任人宰割与欺侮的历史,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每一位中华儿女应当了解中华民族数千年的文明史,也应当牢记鸦片战争以来一百多年民族屈辱的历史。

当我们步入全球化大潮的21世纪,信息技术革命迅猛发展,地区之间的交流壁垒被互联网之类的新兴交流工具所打破,世界的多元性展示在世人面前。世界上任何一个区域都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两种以上文化的交汇与碰撞,但不可否认的是,近些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大潮,西方文化扑面而来,有些人唯西方为时尚,把民族的传统丢在一边。大批年轻人甚至比西方人还热衷于圣诞节、情人节与洋快餐,对我国各民族的重大节日以及中国历史的基本知识却茫然无知,这是中华民族实现复兴大业中的重大忧患。

中国之所以为中国,中华民族之所以历数千年而不分离,根基就在于五千年来一脉相传的中华文明。如果丢弃了千百年来一脉相承的文化,任凭外来文化随意浸染,很难设想13亿中国人到哪里去寻找民族向心力和凝聚力。在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中,大力弘扬优秀的中华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弘扬中华文化的爱国主义传统和民族自尊意识,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进程中,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价值体系,光大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业。

当前,我国进入了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的新的历史时期。面对新的历史任务和来自各方的新挑战,全党和全国人民都需要学习和把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进一步形成全社会共同的理想信念和道德规范,打牢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思想道德基础,形成全民族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这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思想保证。中国社会科学院作为国家社会科学研究的机构,有责任为此作出贡献。我们在编写出版《中华文明史话》与《百年中国史话》的基础上,组织院内外各研究领域的专家,融合近年来的最新研究,编辑出版大型历史知识系列丛书——《中国史话》,其目的就在于为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少年提供一套较为完整、准确地介绍中国历史和传统文化的普及类系列丛书,从而使生活在信息时代的人们尤其是青少年能够了解自己祖先的历史,在东西南北文化的交流中由知己到知彼,善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在中国与世界各国愈来愈深的文化交融中,保持自己的本色与特色,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永远发扬下去。《中国史话》系列丛书首批计200种,每种10万字左右,主要从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哲学、艺术、科技、饮食、服饰、交通、建筑等各个方面介绍了从古至今数千年来中华文明发展和变迁的历史。这些历史不仅展现了中华五千年文化的辉煌,展现了先民的智慧与创造精神,而且展现了中国人民的不屈与抗争精神。我们衷心地希望这套普及历史知识的丛书对广大人民群众进一步了解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增强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发挥应有的作用,鼓舞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新一代的劳动者和建设者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上不断阔步前进,为我们祖国美好的未来贡献更大的力量。2011年4月

出版说明

自古至今,始终坚持不懈地从漫长的文明进程中不断总结历史经验教训,从中汲取有益营养,从而培植广阔的历史视野,并具有浓厚的历史意识,这是我们中国文化独有的鲜明特征,中华民族亦因此而以悠久的“重史”传统著称于世。在整个人类文明史上独一无二、系统完备的“二十四史”即证明了这一点。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史知识普及工作被放到十分重要的位置。20世纪五六十年代,著名历史学家吴晗主持编写的《中国历史小丛书》,90年代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胡绳组织编写的《中华文明史话》和《百年中国史话》,成为“大家小书”的典范,而后两套历史知识普及丛书正是《中国史话》之缘起。

2010年年初,为切实贯彻中央关于“做好历史知识普及工作”的指示精神,同时也为了更好地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我们对《中华文明史话》和《百年中国史话》两套丛书的内容进行了修订和增补,重新设计框架,以“中国史话”为丛书名出版。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副主席、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陈奎元亲任《中国史话》一期编委会主任,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武寅任编委会副主任。正是有了各级领导的关心支持和诸多学术名家的积极参与,《中国史话》一期200种图书得以顺利出版,并广受好评。《中国史话》丛书的诞生,为历史知识普及传播途径的发展成熟,提供了一种卓具新意的形式。这种形式具有以通俗表述、适中篇幅和专题形式展现可靠历史知识的特征。通俗、可靠、适中、专题,是史话作品缺一不可的要素,也是区别于其他所有研究专著、稗官野史、小说演义类历史读物的独有特征。

囿于当时条件,《中国史话》一期的出版形式不尽如人意,其内容更有可以拓展的广阔空间,为此2013年4月我们启动了《中国史话》二期出版工作。《中国史话》二期分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五大系列,拟对中国各区域、各行业、各民族等的发展历史予以全方位介绍。我们并将在适当时机,启动《世界史话》的出版工作。史话总规模将达数千种。

我们愿携手海内外专家学者,将《中国史话》《世界史话》打造成以现代意识展现全部人类历史和人类文明,集学术性、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的“万有文库”;并将承载如此丰厚内容的史话体写作与出版努力锻造成新时期独具特色的出版形态。

希望史话丛书能在形塑民族历史记忆、汲取人类文明精华、培育现代国民方面有所贡献,并为广大读者所喜爱。史话编辑部2014年6月序

在云南省西部及西南部沿边地区居住着历史悠久、勤劳善良的布朗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统计数据,截至2014年年底,全国布朗族总人口为136782人,属于人口较少民族(据《扶持人口较少民族发展规划(2011~2015年)》规定,全国总人口30万以下民族属于人口较少民族)。我国的布朗族主要聚居于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海县的布朗山、西定、巴达、打洛、勐满、勐岗等乡镇,少量散居在双江、保山、施甸、昌宁、云县、镇康、永德、耿马、澜沧、墨江等市县,此外,景东、景谷、思茅、景洪、勐腊、南涧等市县的山区亦有少量分布。

布朗族的先民在先秦时为百濮的一支,汉晋时称濮,唐宋时称朴子蛮,元明清时称蒲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居住在西双版纳的布朗族自称“布朗”或“巴朗”,临沧市和保山市的布朗族自称“乌”,墨江、双江、云县、耿马等地的布朗族自称“阿瓦”或“瓦”,澜沧县文东乡的布朗族自称“翁拱”,镇康、景东的布朗族自称“乌”或“乌人”,思茅的布朗族自称“本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统称为“布朗族”。

布朗语属于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布朗语支,可分为布朗和阿尔瓦两种方言。除使用本民族的语言外,一部分人会讲傣语、佤族语和汉语及其他杂居民族的语言。布朗族没有本民族文字,多数人信仰南传上座部佛教,许多地区尚保留原始宗教,崇拜祖先图腾。

我国的布朗族多居住在滇西南澜沧江和怒江中下游两侧低纬度高海拔的半山区。一般分布在北纬25°以南的北回归线附近,处于海拔1500~2300米的山岳地带。受印度洋暖湿气流和西南季风影响,气候随地势高低呈垂直变化,兼具温带、亚热带、热带等多种气候类型,而在同一地区高山河谷之间又形成独特的“立体气候”。

布朗族地区独特的自然环境,为动植物提供了良好的栖息、生长条件。在原始森林里生长着云杉、松、柏、香樟树、桉树等优质木材树种以及紫胶虫寄主植物、橡胶、各种竹类、柑橘类等经济林木;盛产野三七、龙胆草、麝香、鹿茸、贝母、何首乌、灵芝、三棵针、仙鹤草、茯苓等珍贵药用植物;雷九菌、灵芝菌等食用菌和胡椒、砂仁、草果等药材香料植物也是布朗族地区的特产。充足的雨量、温热的气候,使布朗族地区盛产热带、亚热带、温带的各种水果,如芒果、菠萝蜜、芭蕉、绣球果、香瓜、番石榴、番木瓜等,此外,还有橄榄、多依、鸡嗉子果等野生水果。布朗族山区的地下还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如金、银、铜、铁、煤、云母、大理石等。在莽莽的原始森林里栖息着金钱豹、云豹、绿孔雀、白鹇、原鸡、白腹锦鸡、红腹锦鸡、蜂猴、犀鸟等珍禽异兽。其中属于云南省一类保护动物的就有蜂猴、金钱豹、云豹、犀鸟等。

布朗族以种植旱稻、水稻、玉米、小麦为主,豆类、荞、土豆、芋头次之;经济作物有茶叶、棉花、甘蔗、烟叶、麻类及各种蔬菜。自古以来,茶叶就是布朗族先民栽培的著名物产,布朗族所居之地是云南大叶种茶叶的主产区。时至今日,布朗族地区仍是“普洱茶”“勐库茶”的主要原料产地之一。

新中国成立前,布朗族地区社会发展很不平衡,大体可分为两类地区:西双版纳勐海布朗山、西定和巴达一带保留着不同程度的原始公社残余;临沧和思茅地区受汉族和其他经济、文化发展较快的民族的影响,已进入封建地主经济发展阶段。

新中国成立后,布朗族地区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布朗族人逐步开垦水田,兴修水利,变刀耕火种为精耕细作,变垦新弃旧为固定轮作,农业生产得到迅速发展。布朗族地区的文教卫生事业也有了很大发展,普遍建立了小学,设立了卫生所及其他公共设施,群众的健康状况大为改善,生活水平得以提高。一历史源流与人口分布1神话传说

神话是人类文化史上最光辉的一页。各族先民以某种特定的心理状态及思维方式将自己所感知的外部世界及自身活动,通过心智加工创造了神话。它给后人留下了生存智慧、创造能力以及各族先民思想及生活的某些特征,因而成了一笔极其珍贵的文化遗产,同时,各族先民通过神话透视出来的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一直激励着人类去探索未知世界。一般而言,神话主要是原始氏族社会及阶级社会初期这一历史阶段的产物,是各族先民心目中的世界象征性建构。神话既体现了各族先民对现实世界的原始理解,又成为各族先民的心理状态、思维模式与认知系统的表征;神话既是各族先民生命崇拜、生命圈崇拜、生命生生不息崇拜的产物,又是建构、维系现存宇宙秩序的依据和保障。神话传说本身并不是历史,但它产生于古代人类的物质活动,是前人生产关系和生活状况的折光投影,是人类思想朴素的、自然的形式之一。我国各民族都有关于人类起源及早期历史的优美神话传说,这些神话传说反映出一个民族的文化心理和群体性信仰。布朗族也不例外,虽然各地关于本民族起源的神话传说说法不一,但总体反映了布朗族先民们对宇宙间的天地演变、人类起源的朴素认识,从这些神话中也可以略探布朗族历史源流。《中国各民族人类起源神话母题概览》一书中提到26个布朗族人类起源神话母题。其中《神人顾米亚》《兄妹成婚衍人类》《葫芦的故事》《削木成人》《岩布林戛·伊梯林戛》等广为流传。

在关于布朗族来源的神话传说中,《神人顾米亚》详细地描写了古昔无万物,唯有黑沉沉的云雾随处飘忽,神巨人顾米亚与其12子立志开天辟地,创造万物。他和他的孩子们找到一头与云为友、与雾为伴的犀牛,便剥下犀牛皮做天,剐下犀牛肉做成地,挖下犀牛的眼睛做成星星,把犀牛骨变成石头,犀牛血变成水,犀牛骨髓变成鸟、兽、鱼,把犀牛毛变成各种花草树木,再用犀牛的腿撑着天,找来鳌鱼托着地。天和地形成了,万物生长着,世间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太阳九姐妹与月亮十兄弟嫉妒顾米亚之功,乃齐发出暴热之光,草木枯萎,岩石熔化,许多动物都受其害。顾米亚大怒,箭无虚发,一气射下数个太阳和月亮,满空血雨如注。所剩一日一月慌忙逃窜,顾米亚一箭射伤月亮,从此月亮只有光而无热。自此太阳和月亮不敢复出,大地黑暗,人皆以为苦。顾米亚请百鸟百兽去请太阳,鸟类由公鸡率领,兽类由野猪统率,前往太阳、月亮所藏之洞。在顾米亚和百兽百鸟的恳求下,又有公鸡做保证,太阳和月亮才答应出来。大家又按顾米亚的吩咐,要求它们一个在白天出来,一个在晚上出来,月初和月末的晚上,在石洞相会。太阳是个年轻的媳妇,胆子小,晚上害怕,让她白天出来,可她白天又害羞,月亮就送她一包绣花针,告诉她,谁要望她一眼,就用针刺谁的眼睛……于是大地又恢复了光明和温暖,万物生长,百鸟飞来歌唱,百兽出来奔跑,男人耕田犁地,妇女来纺织,年轻人弹起动听的弦琴。

双江布朗族关于人类起源的传说是《兄妹成婚衍人类》。很久以前,世界上万物都有灵性,人类能与所有生物对话交流。有一年不知何故,天神只给了大地很少的雨水,而且天空还出现了7个太阳。可想而知大地多么干旱难耐,地上万物奄奄一息,面临死亡威胁。一天,所有的物种聚集在一起共商大计,讨论如何对付眼前这个天降大灾,最后推举出本事最大的白猴王到天上去找天神。白猴王到了天宫,看见天宫歌舞升平,天王沉溺于酒色,整天纵情享乐,各路天神玩忽职守,布雨小神昏昏欲睡,忘了按时向人间布雨。白猴王见此情景怒火中烧,见到桌上放着一口盛满人间急需雨水的天缸,冲过去把桌子掀翻,于是缸内天水全部倾入人间,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汪洋,人类遭遇了巨大洪灾。过了很久,天王才知晓人间劫难,便命一天神到地球上寻找能拯救人类的幸存者。天神询问老虎和黄蜂,它们都回答说如果见到人类就要吃了他们,因为自己正饿得慌。天神很生气,咒骂了它们。后来一只蜜蜂带着天神找到了一对奄奄一息的兄妹。天神很高兴,让蜜蜂永远与人类相伴,并让人类敬仰蜜蜂。因而,今天的布朗族人崇拜和敬仰蜜蜂,蜂蜡是布朗族的神圣物。兄妹被天神救活后,装入葫芦,然后漂到了今天人们居住的地方。后老鼠把葫芦啃开,兄妹俩钻了出来,天神以天意为由希望他们结为夫妻以繁衍人类,但兄妹坚决不同意。妹妹说如果把一副磨盘合在一起从山顶滚到山脚还在一起,她就相信是天意。结果磨盘从头至尾都合在一起。兄妹结婚后不久生出一个怪胎,天神用剑剁碎这无头无脸的怪物并洒向大地,就变成了成千上万的不会说话的幼儿。天神让兄妹教他们说话,但人太多,兄妹俩教不过来,于是就让他们去模仿大自然的各种声音,这样就有了今天世界上各种民族的语言。

双江布朗族神话传说:人是由天上漏下来的。当时是四兄弟,后来天神在鼓凳上显现文字说:佤族是老大,布朗和拉祜是老二(双生子),汉族是老三,傣族是老四。因为佤族、布朗族、拉祜族是哥哥,应该让弟弟过得好些,便让傣族、汉族弟弟到坝区去住。所以布朗族、佤族、拉祜族就住在山里。

施甸布朗族关于人类起源的传说是《葫芦的故事》。很久以前,人类遭遇特大洪灾,只有一对兄妹被父母放入牛皮鼓中得以存活。天庭的神帝看到漂到天庭门口的牛皮鼓,便用牛皮鞭向四面八方抽打,使地球表面形成了凹凸不平的山川,洪水由高到低顺势而流。洪水退去后,牛皮鼓漂到了地球上,一位神仙打开牛皮鼓让兄妹俩钻了出来。为了让地球上有人类繁衍,神仙打算让兄妹成婚,但如何说服他俩呢?神仙让兄妹俩各背一块石磨,沿东西方向登上山顶,然后同时将石磨滚下山底,如果两盘石磨能够合在一起,则是天意让他们兄妹成婚繁衍后代。结果,滚到山底的石磨紧紧地合在了一起。兄妹成婚后生下了一个葫芦,打开葫芦后,许多人钻了出来,先出来的是“本人”,即布朗族。《削木成人》讲述了远古时候,有一男子睡觉时用树干当枕头,怎么也睡不着。他爬起来将树干砍成方形枕头,还是睡不着。他又把方枕头砍成圆枕,同样睡不着。他干脆起来削木头玩耍,把木头砍成人形,有眼、耳、鼻、口、手、脚。削着削着,他便倚着木人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只见木头人已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子,与他同眠,后来二人即结为夫妻。不久它们生育了子女,人口逐渐繁衍,形成了今天的布朗族。《岩布林戛·伊梯林戛》传说:在远古时候,曾经有两个动物出来创造人类,先造出一男一女,男的叫岩布林戛,女的叫伊梯林戛。因为是兄妹,他俩不能成亲,可世上又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婚配。于是妹妹就叫哥哥猜谜,妹妹对哥哥说:“请你猜一猜,两样东西合起来会有什么结果?”哥哥猜道:“你说的可能是太阳吧。”妹妹说:“不是,太阳会落下山。”哥哥猜道:“可能是月亮吧。”妹妹说:“不是,月亮还会缺。”哥哥又猜是水、是石头,都不对。他们边走边说,不觉来到一棵树下,忽见两只鸟在交配,哥哥恍然大悟,连忙道:“哈!你叫我猜的是这两只鸟吧。”妹妹说:“对啦,对啦,让我们就像这两只鸟吧。”于是他俩就结婚了,后来生下八男八女。这八男八女相配,又生下一些孩子。还不够,又用泥巴捏成人形放在野外,但没有嘴巴,他们又给泥人做嘴巴,于是泥人都变成了真正的人。这些人就是布朗族和其他各民族的祖先。《帕雅英与十二瓦席》讲述了宇宙神派月亮女神帮助儿子帕雅英创造人类的故事。宇宙神给了他们一把刀和一个水瓶。月亮女神和帕雅英按照宇宙神的指示砍倒81棵大树,削成360对男女人像,放在陆地上,把水滴在人像身上。七天七夜后木人成了有生命的人。又过了七天七夜,帕雅英赋予他们智慧和热情,月亮女神给了他们善良和情爱。从此,他们会思考、有爱心,结成夫妻,生儿育女。

在《云南少数民族文学资料》第一辑中还讲述了昔有大葫芦,内盛多人,天鹅啄开葫芦口,人从中出来,成为布朗族、傣族等的神话故事。

以上似乎有点荒诞离奇的传说,虽然故事情节不尽相同,但有几个关键要素是一致的:由于某种原因(洪水、油火、罕见冰雪等),世间一切人类均被毁灭,仅剩下兄妹(或姐弟)两人。为了重新繁衍人类,兄妹俩意欲结为夫妻,但疑惑这样做是否合适。他们用占卜的办法来决定。如果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滚磨、合烟、追赶、穿针等)发生,他们将结为夫妻。上述事情果真发生,于是他们结婚。夫妻生育了正常或异常的胎儿(如肉球、葫芦、磨刀石等),繁衍了新的人类(切碎或者打开怪胎,怪胎变成人类或者怪胎中走出人类)。这个传说与南方许多民族如拉祜族、德昂族等民族关于人类起源的传说有许多相同的要素,其中葫芦及兄妹成婚是许多类似传说的共同母题,映射了布朗族与其他民族之间的文化联系,同时兄妹成婚也反映了布朗族先民在历史上曾经历过血缘婚时代,并反映了今天的人类拥有共同祖先的朴素观点。2史料记载

布朗族有文献可考的历史是从汉代开始。布朗族的祖先,古称“哀牢人”。方国瑜先生认为“大抵永昌郡的记录,凡称濮与哀牢没有分别”。学术界目前普遍认同“哀牢人”与“濮人”其实就是同一个族属。其先民“百濮族”族群的有关社会活动在早一些汉文献中就有零星记载。《逸周书·王会解》中记载:伊尹受(汤)命,于是为四方令曰:“臣请……正南瓯邓、桂国、损子、产里、百濮、九菌,请令以珠玑、玳瑁、象齿、文犀、翠羽、菌鹤、短狗为献……”

据汉文献记载,约公元1世纪(东汉时期),布朗族的先民(濮人)便居住在今天的保山、永平、施甸一带。根据《华阳国志》记载,永昌地区以濮人为主;《古今注》记载,永昌地区以哀牢人为主;而董难《百濮考》有大量的条文记载,“哀牢,即永昌的濮人”。中国古文献中记载的濮人,其分布地域十分广阔,在西南、汉江之南、楚西南均有分布。《尚书·牧誓》中记载武王伐纣时,参加周武王军队的西南诸部落即有“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

秦时期,楚国西南的众多部落被称为“濮”或“百濮”。这个地区包括江汉之南至今广西、云南、贵州、四川等省区。不过,“这里所说的江汉以南之濮、巴蜀之濮和黔西南等地之濮与前述的永昌之濮不能混为一谈”。因为从语言方面考察,大量的史料证明,以上濮人均属于百越族系,永昌濮属于孟高棉族系,二者都称为“濮”,实属语言发音“布”“濮”互转所致。只有发源并长期生活在澜沧江和怒江流域(古永昌境内)的古代孟高棉系濮人才是布朗族的祖先。永昌系古哀牢国的故地,永昌之“濮人”是古哀牢国的主要居民。东汉永平十二年(69),朝廷在哀牢区设置了永昌郡,统辖现今保山市和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全境,临沧市、普洱市、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大理白族自治州部分地区。《永昌郡传》(蜀汉至西晋)记载:“郡西南千五百里徼外有尾濮。”中央王朝势力的渗入带来中原文化的同时也引起了诸多社会问题,这使“濮人”的社会结构随着时代的发展发生了分化。

隋唐时期,“濮人”逐渐分化为“朴子蛮”“望蛮”“望苴子蛮”“茫蛮”几个族群。经考证,“朴子蛮”即为今天的布朗族;“望蛮”或称“望苴子蛮”为今天的佤族;而“茫蛮”则为今天的德昂族。据《蛮书》记载“朴子蛮勇悍矫捷,以青娑罗段为通身袴,善用泊箕竹弓,深林间飞鼠,发无不中,部落首领谓酋为上,土无食器,以芭蕉叶藉之,开南、银生、永昌、寻传四处皆有,铁桥西北延澜沧江亦有部落”。这里所说的开南、银生两节度辖境相当于景东以南至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一带地区;永昌节度辖境包括今之保山市、临沧市和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以及怒江上游及其以西一带直至中甸。这说明,到隋唐时期,上至中甸、维西,下至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都有布朗族先民“朴子蛮”的分布。唐代时期,澜沧江以西,族种纷繁,据《新唐书·南蛮传下》载:“三濮者,在云南徼外千五百里,有文面濮,俗镂面,以青涅之。赤口濮,裸身而折齿,劖其唇使赤。黑僰濮,山居如人,以幅布为裙,贯头而系之,丈夫衣榖皮,多白蹄牛、虎魄。龙朔中,遣使与千支弗、磨腊同朝贡。”这里指的“三濮”是澜沧江以西,今澜沧、勐海、双江、凤庆等地的“朴子蛮”。《太平御览》卷791引郭义恭《广志》说:“赤口濮,在永昌南,其俗,折其齿,劖其唇使赤”,“折腰濮,其俗,生子皆折其腰”,从这里看,族种是按濮人的风尚和特点来区分的。

宋代大理国兴起之后,原“朴子蛮”居住的部分地区慢慢被势力逐渐壮大的傣族先民“金齿白夷”所占据。《元史·地理志》记载:“开南州……其川分十二甸,昔朴、和泥二蛮所居也……至蒙氏(南诏)兴,立银生府(应为开南府),后为金齿、白蛮所陷,移府治于威楚(今楚雄),开南遂为生蛮所据。”又说:“威远州(今景谷、镇远),州在开南州西南,其川有六,昔扑、和泥二蛮所居。至蒙氏兴,开威楚为郡,而州境始通,其后金齿、白夷蛮酋阿只步等夺其地。”

元明时期,布朗族先民“朴子蛮”又演变成“蒲蛮”“蒲人”,主要分布在澜沧江以西。元代李京《云南志略》说:“蒲蛮……在澜沧江迤西……”《滇略》卷9记载说:“蒲人……永昌凤溪、施甸二长官司及十五喧三十八寨皆其种也。……皆勤力,耐劳苦,事耕锄,所种荞麦、棉花、黑豆。知汉语,通贸易。”说明澜沧江以西永昌府附近及永昌凤溪、施甸二长官司的一部分“蒲人”,与汉人有较多来往,有些人已经汉化了。但大部分山居“蒲人”生活还很原始。据李京《云南志略·蒲蛮风俗记》一条记载:“蒲蛮,一名朴子蛮,在澜沧江以西。性勇捷,骑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膝胫皆露,善用枪弩,首插雉尾,驰突如飞”,“持木弓以御强暴,不事农亩,入山林采草木及动物而食,食无器皿,依芭蕉叶借之”。由此可知,当时澜沧江以西山区的“蒲人”多以狩猎为生存方式,还未从事农业。

明代,蒲人的分布与元代基本一致。明初在顺宁设置土知府,《明史·云南土司传》记载:“洪武十五年(1382)顺宁归附,以土酋阿悦贡署府事,十七年(1384)命阿曰贡为顺宁知府。”景泰《云南图经志书·顺宁府》记载:“境内对蒲蛮,男子椎髻跣足,妇女绾髻于脑后。见人无拜礼,但屈膝而已。不知节序,不奉佛教,惟信巫鬼……好斗轻生,兵不离身。”又载:“蒲蛮,男子以布二幅缝为一衣,中开一孔,从首套下,富者以红黑丝间其缝……两臂露出。夜寐无床席,惟以衣蒙首,拳曲而卧。妇人用红黑线织成一幅为衣,如僧人袈裟之状……下无裹衣,用布一幅,或黑或白,缠蔽其体,腰系海巴,手戴铜钏,耳有重环。凡饮食不用箸,惟以手捻。”景泰《云南图经志书·永昌府》记载:“蒲蛮,一名蒲(朴)子蛮,其衣食好尚与顺宁府者同。居澜沧江以西者,性勇健,髻插弩箭,兵不离身,以采猎为务……跣足,驰走如飞……有战斗,杀犬分肉为令,击木为号,讲和则斫牛为誓,刻木为信。争酋长位,则父子兄弟相攻,邻里不救,受贿乃救。”这部分“朴子蛮”内部的阶级分化还未出现,他们仍然过着“以采猎为生”的生活。到了万历二十四年(1596),顺宁“改土归流”,引发“十三寨蒲蛮”反抗,而后惨遭镇压,“蒲蛮”大量外迁,与其他民族交流互动日益增多,社会经济文化有了较大发展。《云南通志·永昌府·风俗》(明万历年间)载:“蒲蛮……今近城居者,咸慕汉俗,而吉凶之礼,多变其旧。”天启《滇志》卷30载:“蒲人……纯朴务农。”

清代的史籍对当时濮人的生活习俗和居住地域的记载则更为详尽。王菘《云南通志》曾记载:“散居山林,居有定址,若易置地他处即不能居。”他们基本结束了原始的游猎生涯,开始刀耕火种的生活。康熙《顺宁府志》卷1载:“蒲蛮一种,男女色黑……耳带大银环……刀耕火种,方言味离,不解汉语。四时庆吊,大小男女皆聚,吹芦笙,作孔雀舞,踏歌顿足之声震地,尽欢而罢。”康熙《永昌府志·种人》也有记载:“蒲人,即古百濮……本在永昌西南徼外,讹濮为蒲。有因以名其地者,入蒲缥,蒲甘之类是也……男裹红布于头,腰系青绿小绦绳,多为贵,贱者则无,衣花套长衣,膝下系黑藤。妇人挽髻脑后,戴青绿珠,以花布围腰为裙,上系海贝十数围,系莎罗布于肩上,永昌凤溪、施甸及十五喧二十八寨皆其种。勤耕种,徒跣登山,疾逾飞鸟,今渐弱而贫。其流入新……”雍正《顺宁府志》卷9载:“(蒲蛮)男女色黑……穿麻布衣,女子用青布裹头,戴箨帽,耳带大银环或铜圈。方音咮离,不解汉语……无祝寿礼,彼云记死不记生,故问之白发,年岁率多不知,惟记忆某年见某事……则他人可得而逆数之矣。恒居,刀耕火种,好渔猎,住山寨茅屋中。”雍正《景东府志》卷3载:“蒲蛮,男女体貌深黑。居深山,衣服婚丧如白罗罗。女织棉布。惟沿江一带有此种。”道光《普洱府志》卷18载:“蒲蛮,有名蒲人,宁洱、思茅、威远有之……男穿青蓝布短衣裤,女穿麻布短衣,蓝布筒裙,以水蚌壳钉其上,名为海巴。散处山林,居有定址,若易置他处,即不能居。常耕种为业,剥蕉心煮食以当菜蔬。”《云县志·蒲蛮篇》记载:“数百年来,逐渐汉化,已无明显之特征矣。”乾隆《腾越州志》卷11说:“蒲人,散居山后,永昌以西所在多有,知汉语,通贸易。”《皇清职贡图》说“常负米入市,供赋税”。《顺宁郡志余钞》则说:“蒲人,平居刀耕火种,住山寨茅屋中,畏官守法,输纳以时。”可见清代分布和现在大体一致。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各地布朗族都有自己的称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遵从大多数人的意见,统称他们为布朗族。3人口分布

布朗族有文献可考的历史是从汉代开始。东汉时期,在今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和大理白族自治州南部设置博南(今大理白族自治州永平县),不韦(今保山市施甸县)、嶲唐(今保山市)等县,居住有“哀牢”人。而董难《百濮考》记载,哀牢即永昌的濮人,从而得出结论说:“永昌濮族亦称哀牢。”

古代永昌郡范围内的濮人,由于分布地域广阔,所处的环境不同,其社会发展很不平衡。分布在城镇附近和交通便利的部分濮人,逐渐融合于周围先进民族中,而另一部分自汉代以来很长一段时期仍然处于十分落后的狩猎和采集经济阶段。由于这种狩猎和采集经济的不稳定,濮人的迁徙活动甚为频繁。此外,统治阶级的压迫政策,也引起部分濮人的迁移。

东汉永元十二年(100),汉帝在哀牢区设置了永昌郡,统辖现今的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临沧地区及大理白族自治州南部各县境。其统治和压迫日益加深,引起濮人部落武装反抗。后来昆明人首领卤承率兵为东汉王朝效劳,打败了濮人,迫使部分濮人南迁。封建统治者还用行政手段强迫另一部分濮人迁移。

到了西晋惠帝元康末期,在所谓“南夷作乱”的相互混战中,永昌濮人又有一部分向南移至永寿。

唐代后,布朗族先民——濮(朴)子蛮的分布,“开南、银生、永昌、寻传四处皆有,铁桥西北边延澜沧江亦有部落”。到了唐代,上至今中甸维西,下至今西双版纳都有布朗族先民。南诏奴隶制国家,曾经强征其统辖区域内的诸落后部落人民。《蛮书》卷4就描述了当时被南诏驱赶上战场的“朴”人被唐朝军队俘虏后的情况。

宋代,大理国兴起,基本上继承了南诏时期的统治范围。在今景东、景谷、镇远等地,原是“朴”(布朗族)与“和尼”(哈尼族)所杂居,后来部分地区曾被“金齿白夷”(傣族)占据。

元明时期,布朗族先民主要分布在澜沧江以西,包括顺宁(今凤庆)、永昌以及今西双版纳一带,景东、景谷仍有少数分布。

明代,濮人的分布与元代基本一致。中央封建王朝进一步加强了对濮人地区的统治和联系。明洪武年间复设顺宁土知府,为濮人的一个主要聚居区。明代中叶以后,在永昌府属境之凤溪、施甸二长官司司辖地及西北部的十五喧二十八寨(今保山西北)是“蒲人”的一个聚居区,《滇略》卷9记载:“蒲人,散居山谷,无定所,永昌凤溪、施甸二长官司及十五喧二十八寨皆其种也……”在永昌南部之右甸亦有“蒲人”居住,《明宣宗实录》卷66记载:“宣德五年(1430)五月丁巳,云南右甸生蒲头目莽寒遣叔阿类来朝贡马。……莽寒等感悦,以所属五千户向化”。

清代,濮人的分布区域与明代无甚差异,与现在也大体一致。道光《云南通志》载:“蒲人,即蒲蛮。今顺宁、澄江、镇源、普洱、楚雄、永昌、景东七府有此种。”可见,到清代时已经基本形成了今天布朗族的分布格局。所不同的只是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变化,又有一部分濮人从中分化出去,发展成今天的德昂族。还有一部分濮人则在与其他民族的杂居共处中,逐渐被其他民族所同化,融和于其他民族之中,其经济生活状况已经和当地的汉族相同。

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最初是由于自然灾害,后来是由于民族纷争及民族压迫的影响,布朗族先民不断发生迁移、分化。为了生存,他们不断改变居住地。为了避免战乱,他们逐渐从坝区退居到山区。到了近代,随着社会生产水平的提高,他们逐渐适应这种居住环境并基本固定下来。清代,今天布朗族的分布格局已经基本形成。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能够得到的最早关于布朗族人口统计资料的是1953年,当时布朗族仅有18833人。到了1990年,就增加至81876人。据2000年人口普查数据,我国布朗族总人口为91882人。据2010年人口普查数据,我国布朗族总人口为119639人,居于云南省的有116573人,主要分布在云南省西部及西南部沿边地区。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统计数据,截至2014年年底,全国布朗族总人口有136782人,其中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海县的布朗山布朗族乡是我国布朗族最大的聚居区,约占布朗族总人口的65%。其余散居于双江、隆阳、施甸、昌宁、云县、镇康、永德、耿马、澜沧、墨江等县(区),此外,南涧、景东、景谷、景洪、勐腊等县(市)的山区亦有少量分布。主要聚居区的布朗族长期以来和哈尼族、拉祜族、佤族相邻,散居的布朗族与汉、傣、哈尼、拉祜等族杂居。他们与杂居民族友好相处、共同发展。布朗族人口择年统计

新中国成立后,布朗族人口增长速度极快。据1990年第四次人口普查资料,1953年、1963年、1982年、1990年布朗族人口占云南省总人口数的比重分别是0.11%、0.19%、0.18%、0.22%,1990年的人口所占比重是1953年的2倍。1982~1990年,共增加了23548人,增长了40.37%。

布朗族人口的迅速增长,除了自然增长外,社会增长即民族成分的恢复和更改也是一个主要因素:临沧市将1952年归为满族但自称是“蒲满”“蒲人”的1257人恢复为布朗族;西双版纳自治州在1982年将自称“昆格人”“空格人”的1656人归属为布朗族;施甸县1987年将原定为佤族的6500多人恢复为布朗族。2009年3月,经民委批准,西双版纳克木人(3000多人)、红河莽人(681人)归属布朗族。这些举措是使布朗族人口在这几年内呈快速增长之势的主要原因之一。

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也是布朗族人口逐年增长的主要原因。由于经济增长、社会进步,人们战胜自然灾害及疾病的能力大大提高,传统中靠神灵来获得健康的途径已逐渐被现代医疗手段所取代,布朗族的健康状况大大改善,人口素质及数量都有了较大提高。布朗族人口分布情况(1995)

布朗族在全国的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中均有分布,但主要集中聚居在云南省,大约占布朗族总人口的99%。

云南省布朗族主要分布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临沧地区、思茅地区及保山地区,散居于全国75个县,总体上呈现大杂居、小聚居的格局。

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布朗族人口的分布状况。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海县是全国布朗族人口分布最多的区域,大约占全国布朗族人口的33%。布朗族主要分布在布朗山布朗族乡、打洛镇、勐满镇、勐遮镇、西定乡、勐往乡和勐混镇,其他乡镇也有少量分布。

云南省临沧市布朗族人口分布状况。临沧市布朗族主要分布在双江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自治县。该县布朗族人口数仅次于勐海县,大约占全国布朗族人口的14%。主要分布在邦丙乡的17个自然村,大文乡的12个自然村,勐库镇的3个自然村,沙河乡的3个自然村,其他乡镇也有少量分布。除了双江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自治县之外,临沧市的永德县、云县、耿马傣族佤族自治县、临沧县、镇康县、凤庆县等均有分布。

云南省保山市布朗族人口分布状况。保山市的布朗族主要分布在施甸县的木老元布朗族彝族乡和摆榔彝族布朗族乡;其次是昌宁县。

云南省普洱市布朗族人口分布状况。普洱市布朗族主要聚居在澜沧拉祜族自治县、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和景谷傣族彝族自治县及思茅地区。

历史上布朗族颠沛流离,历经战乱而不断迁徙,逐渐形成了现在的分布特点。一是居住地多为山区半山区的偏僻地带。这主要是布朗族先民为躲避各种战乱而不断搬迁,经历了从坝区到山区的空间大转移,造成了目前布朗族的居住格局。二是与其他民族交错聚居,形成大杂居、小聚居格局。在大的范围内,布朗族的居住比较分散,仅云南省内就有近20个县都有分布。这些地区的布朗族长期以来与哈尼族、佤族、汉族、傣族、彝族、拉祜族等人民友好相处,共同发展。但在局部地区内,布朗族聚居的程度很高,比如西双版纳的布朗山,临沧的双江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自治县(该县是唯一把布朗族列在县名中的民族自治县)等。这些聚居地主要以自然村为单位,一般85%以上都是布朗族。布朗族的这种大杂居、小聚居的分布格局有利于布朗族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二生计方式与衣食住行1狩猎与采集

布朗族多居住在山区,这里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十分有利于植物生长,所以,“靠山吃山”是山地民族生存的一大特点。布朗族有着长期的采集和狩猎历史,他们认为“万物有灵”,多以村头的古树木作为“神灵”象征。像其他山地民族一样,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以及丰富的自然资源,尤其是广袤的森林资源,使布朗族在适应自然并能从自然环境中获得生存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采集、渔猎和刀耕火种的生存方式,并形成了稳定的生产风俗文化。直至今天,虽然现代农业已逐步建立,但是某些地区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刀耕火种依然较为盛行,采集和渔猎仍然是布朗族人维持日常生活的补充手段。过去,布朗族的刀耕火种创造出人随地走、地随山转的轮耕法。在严格的规划下,一般把村寨的土地划分为若干片,实行有序的轮垦,使地力得到休息,避免毫无节制地砍树烧山,从而保证了刀耕火种农业的正常进行。

历史上,布朗族经济主要以农业为主。新中国成立前,社会经济发展比较迟缓,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很多地方甚至还处于“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阶段,几乎没有固定耕作的水田,农作物产量极低。新中国成立以来,随着农村经济合作组织的建立,布朗族群众改变了传统的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学会耕作固定耕地,逐渐减少刀耕火种的土地面积。进入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布朗族基本上告别了刀耕火种的传统耕种方式,在固定耕地上获得了稳定的粮食来源。改革开放以来,布朗族地区逐渐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各级党委和政府组织科技人员上山,大力推广运用农业科学技术发展生产,使用化肥、进行病虫害防治,粮食产量普遍提高。狩猎

压木是居于山地的民族捕野兽的一种方法,过去,西双版纳的布朗族大都采用这种独特的狩猎方法。压木有大有小,对付小动物的压木,是由有凹槽和一定重量的木棒组成。猎人在这些动物必经的地方放置压木,压木的凹槽中段处挖一个小孔,装上机关,机关与牵绳相连,绳的一端悬起木楔上的木棒。只要有动物踩上机关,牵动绳子,木棒就落下击中它。

对付熊、虎、鹿等大野兽,所用的压木往往是一根几个人才能抬起的大木头。只是压木所压的范围始终有限,所以,需要人为地先把周围的道路封住,仅留下一条通往压木的道口。捕压大兽的压木机关很重要,布朗族使用双柱支撑压木,用木销将支撑柱稳住。一旦机关被踩中,木销就会脱出,导致支撑柱跌落,压木随即坠下击中野兽。布朗族在野兽留有足迹的村外建造两米高的正方体木笼,如闪笼状,牢牢固定于原地,选一面开一道门,并做好关门的机关,然后在木笼里挂上一只兔子或小狗作诱物。深夜或者凌晨,饥饿的老虎、豹子就要到村寨里觅食,当野兽嗅到食物所在,便会贸然闯入木笼抓捕诱物。只要它的身子进了木笼扑逮诱物,就会碰触木门机关,“咔嚓”一声木门砸下来,就将野兽紧紧地关在木笼里了。

森林中的动物不分大小,大象、野牛、蛤蟆、竹鼠等都是布朗族崇拜的对象,其中的一些动物甚至被认为是本氏族祖先的亲族,代表着祖先的灵魂,对它们既不能侵犯,更不能伤害。即使布朗族在过去擅长狩猎,但对被当作动物神的大象、野牛也从不捕杀,这非常有益于珍稀野生动物的生存和繁衍。采集

布朗族的纺织用棉全为自己种植,所种植的棉花,一般为一年生草本棉。布朗族种植草棉的历史悠久,布朗山区所处的地理位置,气候温暖,极其适宜性喜温暖、砂壤土的草棉生长,因此在历史上双江南部及西南部一带是当地棉花的主产区,曾有过大量种植棉花的记载。据民国早期双江人彭桂萼所著《双江一瞥》记载,双江物产“有茶、棉、甘蔗、麻、烟、鸦片、兰、竹、藤篾、子埂、菜子……而最多者为茶,每年出产在万担以上,产于西北两区,为双江最大产物;其次为棉,产于小黑江边南黑弄、猛峨等处,每年也有五六千斤之数”。“棉,产于小黑江边猛峨、南黑弄等处,蒸草棉,年出子花五六十担。”由此可见,猛峨、南黑弄等地区所产之棉,曾经是双江除茶以外的主要外销物品之一,大多是销往近邻缅宁(今临沧)一带。《双江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自治县志》也记载:“布朗族、佤族善于种植草本棉,随陆稻同期直播,同时收获,产量很低。1954年棉花种植达2205亩,除满足本县自用外,销往景谷、澜沧、临沧、博尚。”

布朗族在长期种植草棉的历史中,形成了较为成熟的植棉技术与农耕礼俗。植棉技术

第一是选地。布朗族对种植草棉的旱地选择十分讲究,一般要选择土层厚、质地肥沃、阳光充足、地块较干的土地。村民认为种植草棉的地块不能在上一年种过棉,要一年换种一块。除了不能选择复种之地外,最好是选择新开垦尚未种植过的土地,也就是生地,因为生地草、虫、病害比熟地少,营养足,棉花长得好。但是随着“退耕还林”政策的实施,要选择新开耕地显然已不可能,只能在已有耕地的范围内逐年换种,这就降低了棉花的产量,从而增加了种棉的投入。

第二是整地。种棉地选好后,要先将地里的杂草收拾干净,还要尽可能地多弄些草、树枝覆盖其上,待其干燥以后再点火烧成灰肥。播种之前两个月左右开始挖地,挖地时要尽量把地里的土圪垯敲碎,以便日后撒种。挖好的地大约要晒一个月。在播撒棉籽之前还要把已挖好晒干的土再翻一遍,土要敲得很细很细,还要把石头、树枝、树根都拣干净。棉地忌用牛犁,只能用锄头翻土。

第三是撒种。棉地整好后,约在农历三月清明节过后就可以开始撒种。把握好撒种节令十分重要,假如错过节令,棉苗不出或出得不好,则会导致当年棉花减产。布朗族中流传着“三月(农历)棉花四月豆,五月撒麻喂斑鸠”的农谚。意味着种棉要在撒谷种之前,布朗族习惯“先撒棉籽后撒谷”“先种棉花后栽秧”。撒种时棉籽不能深埋,撒入土里后薄薄盖上一层土就行,而且棉地不套种其他植物。

第四是除草松根。棉籽入土后半月左右就出苗,待苗长到一尺高时就要开始除草松根,当地称为薅草。薅草十分重要,给棉花薅草不能用大的农具,例如大锄等,只能用特制的如同手掌般的小锄。因为用大锄给棉花除草松根,容易伤到棉花的根。除草松根时,要用这种特制的小锄一株一株地仔细锄或铲,甚至用手拔除。除草次数视棉地情况不等,一般在收摘之前至少要除草3~4次,生地草出得少一些,2~3次即可。给棉花除草松根费时又麻烦,十分累人,因此,现在棉花种植得较少。近年来,随着家中年轻人外出,劳动力减少,既要种粮又要植棉,对于许多家庭来说实在忙不过来,因此许多人家都减少了种棉面积。

第五是摘桃。在棉苗生长期间,要经过3~4次除草松根,如果风调雨顺,在农历八月左右棉苗就开花结桃了。九十月份就可以陆续采摘了,一般要摘2~3次才能完全摘完。摘完以后,棉秆就留在地里做肥料。农耕礼俗

男耕女织是农耕时代布朗族的生活写照。耕地的犁铧和织布的腰机是布朗族人家必备的生产、生活工具。犁铧和腰机陪伴了布朗族人几个世纪,直到今天人们都还在使用。在生产方面,同家族人员之间借种土地不用报酬,只要口头说一声就行。没有种子,也互相赠送。在生产过程中,如砍地、薅草、割谷、脱粒等,家庭成员之间多实行不计报酬的互相换工。一家有事,全寨相帮,完全自愿,不要报酬,并且助工者会自带饭食,主人不需铺张,这种习俗至今还是如此。“请工”会被认为是小气。平时猎获野兽,除交头人一腿之外,亦要分送一块给家族成员表示“骨肉至亲”。2制茶与纺织制茶

布朗族和佤族以及德昂族,共同发源于古代的“百蒲”部落,在唐朝的时候叫作“蒲子蛮”,宋朝叫作“蒲人”或“朴人”。布朗族人口稀少,长期与其他少数民族杂居,如傣族、哈尼族等,其文化和宗教信仰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杂居少数民族的同化和影响,故一直以来未被人注意。事实上,布朗族一直是独立的民族。在与其他民族的杂居中,布朗族接受了其他民族的仪式、民俗乃至宗教信仰,然而布朗族的精魂——茶,却是始终如一的。其他民族称布朗族为“腊”,“腊”在布朗语里是“茶”的意思。这个民族从诞生之日起,就跟茶结下了不解之缘,茶贯穿于布朗族的衣食住行、婚丧嫁娶、宗教礼俗的方方面面。学术界也证实了布朗族是世界上最早种植茶树的民族之一,有“古老茶农”之称。千百年来,布朗族一直保留着种茶、饮茶的传统习俗,他们每迁徙到一个地方,一般都会在那里种下茶树,开始新的生活。因此,有布朗族寨子或曾经有过布朗族寨子的地方,其附近几乎都有古茶树。在著名的南糯山古茶园,最早种茶的是布朗族。在布朗山、西定、巴达和打洛等地,最早种茶的也是布朗族。布朗族茶园

布朗族不仅擅长种茶,还擅长制茶,其中普洱茶就是布朗族所制茶中最为著名的一种。

传统的普洱茶主要由茶号茶庄的作坊制作加工。清代至民国时期传统普洱茶的加工逐渐成熟完善,形成了普洱茶独特的加工制作风格。而如今民间传统普洱散茶以云南大叶种茶树鲜叶为原料加工制作而成,布朗族茶农家家户户可加工制作。自采集鲜茶叶始,普洱茶的民间加工方式可分为杀青、揉捻、晒干、渥堆、晾干、筛分6个工序。布朗族制茶灶

经过以上6个工序,普洱茶初具形态,再依老嫩程度可划分为10个品级,或经紧压做成饼茶、沱茶、方茶或砖茶。而我们大家最常见到的普洱茶饼,就是普洱紧压茶中的饼茶。布朗族还能自制具有本民族特色的“竹筒子茶”。先把粗竹子砍成一个个竹节筒,将新采摘下来的茶叶炒熟,趁热装进竹筒塞紧,用芦叶密封好,并用藤条扎紧,放在火塘边烘烤,去掉它的水气,等到竹节表皮烤焦的时候,就制成了竹筒子茶。其被储存数年也不会变味。这种茶喝起来香味极浓,布朗族人常将之作为送礼佳品。

布朗族不但擅长制茶,也是饮茶、吃茶的专家。布朗族享用茶的方法非常丰富,如“得责”生茶、生嚼茶、酸茶、喃咪茶、烤茶等。“得责”生茶 古时布朗族人把野茶作为野菜,当“佐料”食用,称为吃“得责”生茶。至今澜沧景迈、芒景的布朗族人上山干活时,也会带上冷饭、腌菜、辣椒和盐巴,吃饭时摘一把“得责”,蘸盐巴、辣子吃。

生嚼茶 随着布朗族人对“得责”野生茶认识的加深,人们开始人工种植,野生茶转化成人工栽培的“腊”后,需求量也大大增加。布朗族人便把茶采下来带在身上,劳动累时就把茶放到嘴里含着,借以消除劳累。

酸茶 布朗语叫“缅”,是布朗族自食、招待贵客或作礼物互相馈赠的一种腌菜茶。制酸茶时先将鲜叶蒸熟,放在阴凉处晾干后,装入竹筒中压紧封好,埋入土中,几个月甚至几年后,遇上喜庆之事或客人来访时,将竹筒挖出,取出茶叶拌上辣椒,撒上盐巴来款待宾客,也可以直接嚼食。布朗族吃酸茶的习俗非常古朴,一般早、晚各吃一次。在家中燃起火塘,焖上一锅饭,烧上一些辣椒,男女老少围坐在一起。吃饭时,他们从竹筒中取出酸茶,放入口中,慢慢嚼食,边吃边唠家常。这种酸茶具有解渴、提神、健身和消除疲劳等功效,是勤劳的布朗族人的美食与保健食品。布朗族酸茶

喃咪茶 喃咪是西双版纳各民族皆爱食用的一种酱,一般用菜花沤制而成,食用前拌入辣椒、花椒、蒜和芫荽等佐料,即成一碗风味独特的酱,用各种生菜蘸食,也可直接佐餐。喃咪茶也就是蘸喃咪吃的茶,是打洛等地的布朗族人以茶当菜的一种吃法,就是将新发的茶叶,即一芽二叶采下,放入沸水中稍烫片刻,以减少苦涩味,再蘸喃咪吃。新鲜茶叶也可不用沸水烫,直接蘸喃咪吃。

烤茶 布朗族把茶摘回来,用锅炒,手揉,阳光晒干后,把茶放入小茶罐中,在柴火上烤香,然后放水熬成茶汤来喝。饮用烤茶后眼睛明亮,头脑清醒。

青竹茶 布朗族擅长煮青竹茶。布朗族的青竹茶,是一种简便实用又特殊的饮茶方法。一般在出远门或野外劳作时采用此方法。其做法十分简便,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砍伐碗口粗的鲜竹筒为煮茶工具。竹筒注入山泉后放于火堆上烧烤,等水煮沸后放入茶叶,煮成茶汤后倒入短小的饮茶竹筒内饮用。青竹茶兼有茶香和青竹香,香醇爽口,饮后回味无穷。饮青竹茶,一般常在吃过竹筒饭和烤肉后饮用,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

布朗族不但制茶、吃茶,也敬茶。茶在布朗族的生活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在婚丧嫁娶及其他重要仪式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布朗人爱茶、敬茶、敬畏自然,他们相信万物有灵,正是他们对世间万物的尊重,才使千年茶园常绿,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纺织

布朗族及其先民濮人有着悠久的纺织历史,并在长期的纺织历史中形成了源远流长的纺织文化。布朗族的传统纺织技术十分高超,在历史上享有盛誉。布朗族的服装多是自制的土布做成的,以蓝、黑两色为主。其纺织原料是自种的棉花、苎麻和葛线麻等。用棉花和苎麻可以纺织成土布,用苎麻和葛线麻可缝麻袋或挂包。布朗族的纺织技术起源甚早。千年以前的汉文史籍中就有濮人以木棉织布的记载。《广志》说:“木棉濮,土有木棉。”“黑僰濮,出桐华布。”《华阳国志·南中志》永昌郡条说:“有梧桐木,其花柔如丝,民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污,俗名曰桐华布。”西汉初年,这种用木棉纺织的布曾被蜀商大量运往关中一带销售,属当时的上等纺织品,备受世人的青睐,以至于规定了它的交换价格,说明当时濮人的纺织手工业发展水平已经很高。明清时代,康熙《楚雄府志》卷1说:“蒲蛮,山居火种,妇人织火麻布为生。”乾隆《景东直隶厅志》卷3载:“蒲蛮,女织棉布。”又据道光《普洱府志》卷18:“黑濮,宁洱有之……颇知纺织。”这些史料说明了布朗族先民的纺织历史久远,曾经拥有杰出的纺织技术,有过著名的“桐华布和兰干细布”以及独具特色的牛肚被。今天,在布朗族地区,仍可以见到一些妇女沿袭祖传的纺织技术,精心制作布料和手工艺品的情形。布朗族妇女善于纺织,她们多在闲暇时间进行。纺织原料有棉花、苎麻和葛线麻等数种,以纺织棉布为主。这些布用来缝制上衣、筒裙、背带、布袋等。纺织品种有斜纹布、平布和彩锦,布的质地厚实耐穿,深受本族人喜爱。

布朗族是心灵手巧的民族,这反映在他们精湛的纺织技术中。在布朗族文化中,纺织文化是最为传统和核心的组成部分。在云南省双江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自治县邦丙乡的邦丙村现在仍保留着自唐宋时期就有的较高水平的纺织工艺。走进这个地处大山的布朗族村寨,即可发现,至今大多数家庭还保留着整套性能齐全的老式纺织工具:轧棉机、纺线机、织布机。今天他们依然保留着自己种棉花、自己纺线织布、自己制作衣装被服的生活方式。尽管现代文明已悄然“侵袭”着这个古老的村庄,但这里的布朗族人依旧精心呵护着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传统文化。现如今这种原始的木制系腰织机在邦丙乡大南直村大概尚存30台,由此折射出典型的男耕女织农耕文化的悠久历史,承载着布朗族先民们艰辛劳作、夜以继日付出汗水的轨迹。现在的布朗族村寨,仍然流传着“不会纺线织布的女人不是好女人,不会纺线织布的女人找不到好男人”的古训说法。

布朗族的纺织机有腰织机和水平织机两种。腰织机是自制的,结构简单,由织篾、梭筒、腰带、木砍刀(即挡纱板)、竹筒、竹棍等组成。纺织方法也很容易掌握,前边用一根粗细适中、约1.6米的竹筒横拴在两根柱子上,将纱线叠成双层,在此筒上滑动,作为经线。靠近织布人的一端也有一个较细的竹筒,把纱线绷紧拴在腰部,经线的中央夹层还安置一个小竹筒和竹棍,用来上下分纱。妇女坐在小矮凳上,双足向前方蹬紧,然后用左右手来回地将细竹棍引线穿纱,同时还要用双手操纵挡纱板不断地把纬线挡紧。一个技术娴熟的妇女,若是一天不停地织,能织出0.3米宽、2.5米长的白布。织出的布可用来缝制上衣、筒裙、包头巾、背小孩的背带、裹足布等。纺织品种有斜纹布、平布和彩锦。如将棉线染成红线、黑线、蓝线,可以织成各种条纹花布,美观大方,深受群众喜爱,也是布朗族人缝制筒裙的好衣料。近代,布朗族妇女从傣族那里学会了使用水平织机,纺织技术有了进一步发展。至今,在双江布朗族村寨里,家家户户都有老式的压棉机、纺线机和织布机。双江布朗族妇女善织的“葛布”和“阿娃毯”,远近闻名。但近十年来,由于价廉物美、品种齐全的化纤纺织品大量充斥市场,传统的纺织技术受到了冲击,一些布朗族妇女已经不再纺纱织布。

布朗族染色工艺具有悠久的历史,他们独特的染色技术在我国民族染织业中独树一帜。布朗族的印染技术比较单一,所使用的染色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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