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大作手回忆录(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10-27 19:01:30

点击下载

作者:(美) 埃德温·勒菲弗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股票大作手回忆录

股票大作手回忆录试读:

投资之王——杰西·利弗莫尔

埃德温·勒菲弗(1871-1943),生于哥伦比亚科隆(今属巴拿马共和国),美国杰出的政治家、新闻记者、财经传记作家。他一生共出版了8本书,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股票大作手回忆录》。

本书以第一人称的形式,讲述了华尔街职业作手的故事。《股票大作手回忆录》一经出版,即备受好评。《华尔街日报》称它为经典之作,位列“世界上最杰出的75部财富经典”第15位。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更盛赞该书为“投资智慧之源”。

本书生动地展现了股票大作手利弗莫尔(书中化名利文斯顿)这位投机之王的一生。他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堪称辉煌壮丽。同时,又跌宕起伏,发人深省。

利弗莫尔出身贫寒,初中毕业后即外出打工。经过多方努力,总算在一家股票经纪行的营业部找到一份在黑板上抄写股票行情的工作。虽未能接受更高的教育,但他对数字的极度敏感、卓越的心算能力和惊人的记忆力,使得他很快成为了一名出色的行情抄写员。在这一过程中,受天赋和悟性的驱动,他先是对数字变化产生了兴趣,接着,又对价格变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发现:当行情上涨或者下跌的时候,股票价格通常会表现出特定的“习惯”。一些类似的现象无止尽地重复发生着,甚至可以从这些变化中总结规律,用来指引未来的股票行情。这样,在14岁时,他就积累了成千上万的股票行情实例。

从此,利弗莫尔便开始独自在那家对赌行里下注交易——这里所赌的就是报价机纸带上打印出来的市场波动。他在对赌行里玩股票,可谓是如鱼得水。很快,他在对赌行赚的钱远远超过了营业部里的工作报酬。年仅15岁,利弗莫尔就从对赌行里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1000美元。20岁时,他赚到了10000美元。

21岁时,他到了纽约,继而转战华尔街。然而,这一过程可谓一波三折。起初,他把炉火纯青的对赌行交易技术运用到经纪行里,结果屡战屡败。不过,他并没有灰心,而是认真地总结、反思。输光了钱后,他千方百计地筹措资金(包括向朋友借钱、在对赌行里重操旧业等),结果还是屡战屡败。

在这一过程中,他逐渐认识到了二者的交易异同,并且总结出了一套股票交易秘诀。

这些秘诀包括但不限于:

假如你打算在这一行(指股票投机)谋生的话,那么,你必须绝对地相信自己,以及自己的判断,而不要被所谓“内幕消息”牵着鼻子走。

要知道,投机是一个艰苦且充满磨难的行当,投机者一定要始终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工作中,否则,你很快,甚至是瞬间就会一败涂地,沦落为无业游民。

投机这一行并非纯粹的数学,也并非一套固定规则,不管其基本行为法则有多么严格的要求,仍需要你通过股票的行为特征加以判断,未来它究竟是否会按照你观察到的特定前兆发生变动。

要想赚得多,必须得全面估量总体市场和趋势;研判市场整体状况,建立头寸,且坚持到底……

这些秘诀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以下内容或许会改变你的看法:利弗莫尔在1929年(时年52岁),借着股市大崩溃之机做空美股,赚了1亿美元!

利弗莫尔被美国人称为“华尔街巨熊”,被中国人盛赞为“华尔街投机之王”。他凭着自己悟出来的一套交易秘诀,数度击败股市的幕后操纵者,成为当之无愧的投机之王。

这位股市王者影响深远,空前绝后。从华尔街扩展到整个世界,无数金融精英都深受他的影响。在他那个时代,他的影响力绝对超过了当代人熟知的巴菲特或索罗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利弗莫尔也不例外。中年得志的他,放弃了年少时贫苦子弟的自律生活,转而追求奢靡的生活方式。他沉迷于酒色,欠下了不少风流债,尤其是与第二任妻子多萝西所在的、当年红极一时的齐格菲歌舞剧团的多位女演员有染——对此,人们或可给予道德上的谴责,但不应渲染或苛求。

利弗莫尔一生经历了四次大起大落。1934年,56岁的利弗莫尔第四次宣告破产。他破产的原因没人说得清。不过,由于他有先见之明,早在1917年,他就为家庭购买了80万美元的信托养老基金,所以,他虽然破产了,但并没有陷入贫困。

不过,让人难以置信的是,1939年,62岁的利弗莫尔在宾馆里把枪口对准了自己,随着一声枪响,他就像1929年做空美股一样“做空”了自己。利弗莫尔为何自杀?准确地说,始终是个谜。关于他的自杀,世人有种种猜测,比如,他在股票投机中患上了抑郁症,妻子对他不忠,父亲去世对他打击很大,他在股票市场上屡受挫折、雄风不再……

在股票、期货市场纵横捭阖,盈亏、成败、希望与绝望交替重现、没完没了……随之,利弗莫尔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反复经受着从低谷到巅峰的煎熬,其心境之糟可想而知。痛苦、沮丧、无奈、绝望,诸如此类的感受,恐怕只有在投机市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才有可能体会个中滋味。

利弗莫尔波澜壮阔的一生,可谓精彩绝伦——他惊才绝艳的生,和他神秘落寞的死,始终成为金融史上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可以这样说,《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堪称金融投资领域内的“投资圣经”。迄今为止,英文原版重印无数次,还被翻译为汉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等多种文字,行销全世界,深受世界各地投资者的喜爱。

股票市场瞬息万变,尤其是处于经济大变革时代的当下,广大股民迫切需要一本具有实操意义的股票指导书——本书就是这样的一本书,它详细阐述了利弗莫尔对股票市场的宏观判断、投资理念和操作技巧,以及对初入股市的新手的忠告等。虽然时过境迁,但是,你会发现,当下股票操作的基本原理和主要方法,与数十年前相比,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利弗莫尔所处的时代,是投资的蛮荒时代。那时,并没有消息派、技术派和价值派等投资理论派别,在这样的情况下,利弗莫尔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真刀真枪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股市新天地”。

利弗莫尔堪称名副其实的投资之王,更是一位特立独行的股票投资实践家。他对趋势和仓位管理作用的认识,不听内幕消息的方法,对投资直觉的重视以及做空的技巧,等等,都值得每一位投资者仔细体味。

同时,其投资理念与方法可谓千锤百炼,有口皆碑。不论是对于初入股市的新手、在二级市场打拼的股民,还是对于职业股票作手、金融精英,《股票大作手回忆录》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

毫不夸张地说,本书值得新老投资者反复研读!第一章抄报价领悟投资真谛

受家计所迫,初中刚毕业,我就外出打工了。几经辗转之后,我终于在一家股票经纪行的营业部找到了一份尚能胜任的工作——往黑板上抄写股票行情。

我向来对数字敏感,不敢说精通,但还是比较擅长的,而且,尤其擅长心算。上学时,我还有过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三年数学课程的光辉历史。作为行情抄写员的我,就是每天在营业厅的大黑板上抄写一系列的行情数据。那时候,一位客户一般会坐在报价机旁边,他负责大声报出最新的价格。不管他读得有多快,我都不会漏掉一个数字——我总能将所有的数字都牢牢记住,从没出过什么纰漏。

同在营业部工作的有很多人,一来二去,我便跟他们成为了朋友。只不过,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只要一开市,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我就像陀螺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所以,跟他们聊天的机会很少。当然,我不在意开市的时候自己有多忙、多累。

在开市的时间里,虽然不能停下来跟朋友们聊天,然而,我的大脑却有机会认真琢磨所抄写的这些数字。其实,这些数字在我眼里并不意味着股票的价格,或者一股多少美元……它们仅仅是单纯的数字。当然,即便是数字也非常有意思,因为它们一直都是变幻莫测的,恰恰是这种变化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数字发生变化,我也不关心这个。我只是个旁观者,看着它们不停地变来变去。而我操心的就是,周一至周五每天五个小时,以及周六的两个小时,它们是怎样变化的。

也正是由于这段机缘,我开始对价格变动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我可以牢牢地记住这些数字。如果它们今天上涨或者下跌了,我便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前一天的价格是怎样变化的。我的心算特长使我在处理这些数字时很是得心应手。

我观察到,当行情上涨或者下跌的时候,股票价格通常会表现出特定的“习惯”——假若可以这样形容的话。我看到,一些类似的现象无止尽地重复着,以至于可以从中总结出规律,作为未来的行情的指引。当时的我虽然年仅十四岁,但心中已然有了成百上千的行情实例积累。在这个基础上,我逐渐开始有意地检验它们是否准确,以及准确性有多大。随即,我开始将股票当日的走势与其他交易日的走势进行对比。

没过多久,我便开始预测它们下一步的价格变动了,而它们的历史表现,就是我唯一的向导。我的大脑中,仿佛有一份“股价变动预测表”在随时更新着。我希望股票价格能够按照一定的顺序或形态变化,并力图把握价格发生变化的时机。我想,我的意思你们能够了解。

举个例子吧,你能够看出,在哪个价格买进比卖出更加有利一些。要知道,股市亦如战场,行情报价机纸带就是你名副其实的望远镜。而我这套方法,十回有七八回能中。

早年的经历还让我认识到,华尔街没有什么新鲜事可言——投机是人类的天性,就如山岳一般古老,华尔街上要想有什么新鲜事物是不可能的。不管股票市场上今天发生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必定有前车之鉴。这一点,我一直都铭记在心。

我想,自己的看家本事实际上就是试图牢记股市行情过去曾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发生变化而已。其实,我牢记股市如何变化,正是得益于我自己的市场经历,进而将之转化为获得投资收益的方法。

之后,我对自己的这套做法越来越痴迷,忍不住要在所有活跃的股票上小试身手。我急着想对其上涨还是下跌进行预测,所以,我每天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将自己的观察记在上面。本子上记录的并非模拟交易,不少人采用纸上模拟交易来训练自己的投资技巧,因为即使获利千万也不会让你一夜暴富(当然,你也不会因此而骄傲自大),即使亏损千万也不会使你变得一文不名。

而我的本子有些与众不同,上面记录的是我预期的正确与错误的情况,就是我对最可能出现的价格变化所做的预期判断和实际发生情况的比较。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确认我的判断是否足够精准;也就是说,验证自己当初预测的正确性。

假设,我已经对某只活跃股票当日变化的所有细节做了仔细的研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它当下的表现一如既往,符合它一向在即将向下突破8至10个点之前的表现,所以,这是个前兆。假设今天是周一,我便在本子上将股票名称和它在周一的价位简要地记录下来。同时,凭借我对它的类似历史表现的回忆,再把它预计在周二、周三应有的价格表现记下来。等周二周三过后,我再去查看行情纸带,将之与其真实交易过程进行核对。

这就是我对行情纸带上的信息产生兴趣的起源。行情波动首先会与我脑海中对上升或者下降前兆的记忆联系起来。当然,是某种原因导致的价格波动,不过,行情纸带从不关心这个,也不去做任何解释。十四岁的时候,我不从纸带上找原因,如今,我四十岁了,仍然不会从纸带上找原因——某股票行情当日如此这般变化的原因,可能在两三天内弄不清楚,或许在若干星期之内也弄不清楚,甚至在几个月之内都弄不清楚。

然而,这原因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用纸带做买卖,而且,只在现在,并非将来。原因可以暂且搁置,以后有空再深究。但是,你必须要行动起来,否则就会被市场抛弃。我看到这一幕接二连三地不断重演。你或许记得,某日,一只名为霍洛管道的股票下跌了3个点,而当天大盘却是大幅上涨的。这便是事实,毋庸置疑。

下周一,你在报道上看到该公司董事会通过了某一重大方案,这便是导致以上事实的原因。他们对自己下一步的举动了如指掌,即便他们不卖出该股票,至少也不会买入。任何内部人员都不买入,那么,这只股票有什么理由不下跌呢?

闲话少说,我用小本子记录股票行情的行为,大概持续了半年的时间。每天下班之后,我不是立刻离开办公室回家去,而是将我所需要的数字、所研究的当天行情变化记录下来。我搜集了大量重复出现的股票范例。现在看来,我其实是在学习阅读行情纸带,不过,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一天中午,我正在吃午饭,这时,公司里的一个比我年长一点儿的员工来找我,他悄悄地问我身上有没有带钱。“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疑惑地问。“嘿嘿,”他略带笑意地说,“我刚刚得到了一点关于柏林顿股票的好消息,不得了的好消息。我打算找个人和我一起玩一把。”“玩一把是什么意思?”我问。因为在我眼里,只有那些腰缠万贯的客户才有资格玩股票、传递消息。要知道,玩这个需要花数百、上千美元才可以踏进门槛。那简直就像是拥有一辆完全属于自己的私人马车,而且,还是雇了一位衣着时髦的马车夫的那种。“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玩一把!”他说,“你现在身上带了多少钱?”“那你要多少钱呢?”“嗯,我们可以以5美元下注,能买5股。”“那你想如何操作呢?”我问。“我打算将这些钱作为保证金,到对赌行买进柏林顿(股票名),到时,他们让买多少,我就买多少。”他接着说,“这事儿不用怀疑,跟白捡钱似的,用不了多久我们的本钱就可以翻倍。”“暂停!”我边说边掏出我的“股价变动预测表”——也就是我的记事本。

对于本钱翻倍,我并不感兴趣,而是对他说的柏林顿即将上涨非常好奇。若真的如他所说,我的小本子上就应该有记录显示。我查了一下,果真如此!我的记录显示,柏林顿这只股票的表现,正好与它以往上涨之前通常的表现相符。从小到大,我还从未买过或卖过任何一样东西,以前,也从没跟哪个员工一起赌过。但是,我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这正是一个能够实际检验我下的苦功和这种业余爱好的准确性的大好时机。

我马上想到,即使我的推断、分析再怎么准确,不投入实践的话,依然只是场字面游戏。于是,我掏出了口袋里所有的钱。然后,他带着我们俩凑的本钱赶到附近不远处的一家对赌行,买进了一些柏林顿股票。两天后,我们将它卖出,我竟然赚了3.12美元!

有了这次经验,我便开始独自在那家对赌行下注交易了。一般,我都是在午饭的时候去进行交易的——对我而言,买进或者卖出,从来都是一样的感觉。因为我玩的是一套规则,而并非喜欢哪只股票,或者要落实何种看法。我所知的全部,就是关于价格的数字运算。实际上,我的这一套在对赌行里玩起来可谓游刃有余,因为赌报价机纸带上打印出来的市场波动,就是这里的交易者所做的一切。

没过多长时间,我从对赌行赢的钱就远远超过了在营业部工作所挣的报酬。于是,我辞掉了行情抄写员的差事。当时,亲友们都纷纷劝阻我,不过,当他们看到我的盈利时,便无话可说了。那时,我只是个小男孩,而且,为人跑腿的那点儿薪水实在微不足道,最重要的是,我的副业的确干得十分出色。

在我十五岁时,我赚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一千美元。当我把钞票摊开放在母亲面前时(这些都是最近几个月从对赌行挣来的,不包括平时带回家的那些),我母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让我把钱存到银行里去,不要放在身边,以防禁不住诱惑学坏。母亲说,她这辈子从未听说过哪个孩子能够白手起家,十五岁就有这么多钱的更是闻所未闻。确切地说,她都不敢相信摆在面前的这些钱是真的,她老是唉声叹气的,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不过,我并没有多想,而是继续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数字推理是对的——以智慧获得正确的成果,正是我的兴致所在。假如我用10股交易来验证我的判断,且结果证明是正确的,那么,若是用100股来验证的话,结果就是10倍的正确。钱越多,意味着保证金越多,对我而言,这就是赚钱的全部意义所在。而更为我所看重的,则是我的判断。

那样做是否需要更多的勇气呢?不!恰恰相反!假设我只有十美元的积蓄,但全部被我拿出来冒险;再假设我有二百万美元的积蓄,仅仅拿出一百万美元来冒险,另一百万存起来作为保障。两者对比,拿出十美元的勇气,可比拿出一百万美元的勇气大多了。

无论怎么说,十五岁的我已经靠股票市场活得很滋润了。我是在一个比较小的对赌行里起家的,如果那里有人一次买卖二十股的话,就会被人怀疑是约翰·W·盖茨微服私访,或者怀疑是J·P·摩根乔装改扮的。那时,只要客户去对赌行,它都来者不拒。因为庄家有很多将客户洗劫一空的办法,甚至是客户押对了也很难幸免。这个行当的利润可谓丰厚至极。

如果对赌行守规矩——公平、不作弊的话——纸带上的价格波动就足够让他们实现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了。保证金只需要一个点的四分之三(75美分),根本无须太大的反向波动,就足以把客户的保证金彻底榨干。而且,假如客户赖账,他就再也没有翻本的机会了,对赌行是不会再让他继续交易的。

那时候,没人理睬我。对于自己的交易,我也总是秘而不宣。无论怎样,这就是一桩单枪匹马的交易——我所凭借的是自己的大脑,是不是?价格总是按照我的预测表所作的判断继续发展,此时,无须哪位朋友或合伙人来帮我,所以,我找不出任何理由将自己的买卖告诉别人。当然,我并不是没有朋友,只不过我喜欢单干,这便是我在市场上一直独来独往的原因。

事实上,因为我总是让庄家亏钱,所以,没过多久,对赌行就开始对我不理不睬了。我到一家对赌行的柜台摆出保证金,他们却总是熟视无睹的样子,不买我的账。而且,他们还告诉我,这儿没我的事儿。从这时候开始,我有了一个比较霸气的绰号——“豪赌男孩”——当然,这是他们起的。没办法,我只好频繁地换地方,从这家对赌行换到那家对赌行。

后来,我竟然到了不得不隐姓埋名的地步,每到一家店,只能从小笔交易做起,一笔只做十五股或二十股交易。有时,当他们起疑心时,我还得故意输给他们,最后,再连本带利地捞一把。当然,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察觉我让他们亏损得太多,于是,就将我撵出去,并告诫我不要挡了老板的财路。

我有一回在一家大对赌行交易了几个月,之后,他们便要赶我走,不过那时,我拿定了主意,临走前一定要多赢他们一些钱。这家对赌行生意做得很大,在城里开了很多分店,宾馆的大堂以及邻近的小镇里都有。我去了一家位于宾馆大堂的营业部,在问了经理几个问题之后,便开始交易了。

然而,就在我按照自己的独特方式在一只活跃股票上下注的时候,这个经理接到了总部的电话,查问是谁下的单。经理跟我说,上面正在打听我,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叫爱德华·鲁滨孙,来自剑桥。他回过电话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头儿。但是,电话那边还要知道我的长相。经理又把这话告诉了我,我让他说我是黑头发,络腮胡,又矮又胖!这位经理却没照我说的做,他听着电话,脸越发红起来,挂了电话后,他叫我赶快滚出去。“上面跟你说什么了?”我彬彬有礼地问。“上面说:‘你这该死的蠢货,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跟拉里·利文斯顿(利弗莫尔在本书中的化名)做买卖吗?你居然还故意放水,你知不知道,他卷了我们700美元啊!' ”至于上头还对他说了什么,他没有告诉我。

接下来,我一家又一家地试了其他分店,不过,他们现在都知道我了,任何一家分店都不敢收我的钱。甚至就连我进去看一眼报价,里面的员工都会对我横眉竖眼。于是,我一家家分店轮着去,希望这些店的员工隔得久一点才见到我一次,没准能让我混过去。但事实证明,这一点儿用都没有。

最终,只剩下一家我从没登过门的对赌行——大都会股票经纪公司——这是生意最大、实力最雄厚的一家。

大都会公司的生意做得极大,在这一行属于龙头老大。它在新英格兰州所有靠制造业过活的城镇全部都开了分店。他们倒是没有拒绝我的单子,几个月下来,我的交易有赢有亏。不过,最终看来,他们与其他对赌行差不多。他们没有直接将我的单子拒之门外,跟那些小对赌行的行为还是有区别的。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更讲究商业公平,而是他们明白,如果由于哪个家伙碰巧有点儿本事赢些小钱就拒接其单子的话,这事儿一旦宣扬出去,恐怕有损他们的脸面。

然而,他们的阴损招数比起那些小对赌行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要求我必须缴纳3个点的保证金。还不止这些,刚开始,他们强制我交0.5个点的交易费用,接着,涨到了1个点,最后,居然涨到了1.5个点。这就好比让你跳舞,但却先将你绑起来!他们到底是怎么干的呢?说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

假设,钢铁股份当前的卖出价是90美元,你这时候买进。那18么,一般你的成交单上会这样记录:“90/买进10股钢铁”。倘若你14缴纳了1个点的保证金,那么,一旦价格跌破89/,你就会自动输光出局。对赌行没有让客户追加保证金的要求,也不让客户忍痛赔本卖出(好歹能留下一部分本钱)。

但是,大都会要求我交付的交易费,就如同在拳赛中被人阴损地打了小腹。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我在行情为90美元的时候买进,那18么,他们给我的成交单并非往常的“90/买进钢铁”,而是他们为我18量身定制的——“91/买进钢铁”。他们的小算盘就在于,即便我买14进后股价涨了1/点,若此时卖出平仓,我依然是赔钱的。

另外,他们强迫我在开仓的时候缴纳3点的保证金,如此一来,同样多的钱,可交易的股数却足足减少了三分之二。尽管这样,这却是唯一愿意让我入场交易的一家对赌行,所以,除非我选择就此退出,否则,我便不得不接受他们苛刻至极的条件。

当然,我有时候赢,有时候亏,但盈亏相抵后,总体来说还是盈利的。不管怎样,他们绑在我身上的锁链足够将任何人压垮。但是,他们并未就此满足,竟然还设法使诈,不过,多亏我有直觉,所以并没有骗到我。

我说过,我的最后一条路就是大都会。当时,它是新英格兰实力最大的对赌行,资本雄厚,一般不会限制客户的交易量。我想,我应该是他们那里成交量最多的个人客户,也就是说,我是他们那里最稳定的、每天都买卖的客户。

大都会的营业场所装修得豪华、精致,里面安装了我曾经见过的最大的报价板,可以提供给客户最完整的行情信息。这张报价板足足占满了营业大厅的一整面墙,但凡你能想到的,上面全都有报价。我的意思是说,其中包含了纽约股票交易所、波士顿股票交易所上市的所有股票,此外,还有金属、小麦、棉花、粮食等商品——总而言之,在纽约、芝加哥、波士顿及利物浦上市买卖的每一个商品品种,都被它一网打尽了。

对赌行是这样跟客户交易的:你先将钱付给一位柜员,然后告诉他,你要买进或卖出哪只股票。他用查看报价板或报价机纸带的方式获知报价——当然,这个报价是最新的。他还把交易时间标注在成交单上,如此一来,看起来几乎就与正规经纪商的成交报告一样——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他们已经为你买入或者卖出了××股票多少股,成交价××,成交时间×日×时×分,以及他们从你那里收取了多少金额的交易费。

当你想结算时,你走到柜台前——同一位柜员或者另一位柜员,会按这家对赌行的规矩为你办理——然后你跟他说你要平仓。他便会找到该股票的最新报价,或者假如这只股票不活跃,他就会等到纸带上打出该股票的下一个报价。接着,他在成交单上写下这个价格和时间,签字以示同意,再将成交单给你,最后,你就可以凭着这张成交单去出纳处结算,拿到你应得的钱。

当然,倘若市场变化对你不利,并且已经超过了你的保证金所设定的限度,那样的话,你的交易就会自动了结,你的成交单也就变成了一张废纸。

小型对赌行允许客户最少交易5股,这样的成交单就是一张小条子——买入与卖出用不同的颜色标注——有时候,例如在行情大好的牛市,对赌行就会损失惨重,因为全部的客户都是多头,恰巧又被他们赌中了。这种情况下,在你开头寸时,对赌行或许不但会将你开头寸的佣金扣掉,而且会提前将你平头寸的佣金扣掉。

举例说明,假如你以20美元的价格买入某只股票,成交单或许14记录着20/,如今,你要是赌市场上涨的话,那就仅有3/4点的向下空间了。

大都会拥有成千上万的客户,我觉得,在这成千上万的顾客中,他们唯一害怕的就只有我一个。不管是毫无道理的保证金,还是敲骨吸髓的高额手续费,对我的交易都不能产生太大的威胁。只要他们肯接我的单,我便不断地交易,何乐而不为呢。有时,我的头寸限额能达到5000股。

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挡也挡不住,事情终于在这一天上演了,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一天,我将3500股糖业股票平了仓。我手上有7张各500股的粉红色成交单,而大都会的成交单都是一大张纸,上面预先留下空白,好把额外追加的保证金金额添在上面。当然,对赌行是绝不会主动找你追加保证金的。因为保证金越少,客户回旋的空间就越小,而且客户被吞掉的保证金就是他们的利润来源,他们一定不会傻到那样做。

在比较小的对赌行,若你想给自己的头寸多缴纳一些保证金,他们就会给你另外写一张交易单,如此一来,他们便能再收一回手续费,新增加1点保证金只可以给你增加3/4点向下的空间,因为当你卖出的时候,他们还要将新增的保证金算作新的交易,让你再缴一回平仓的手续费。

言归正传,我记得这一天,我的保证金已经上升到10000美元出头了。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拥有了10000美元现金。你应该已经听说过我母亲了。你可能会认为,除了老约翰·D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带着10000美元现金到处跑的人了。母亲总是嘱咐我要知足,最好转而去做点儿正经的生意。经过我耐心的解释,她总算相信我不是赌博,而是靠脑袋进行数字推理来挣钱了。不过,她心里想的是,10000美元实在太多了,而我心里想的却是,用它来赚取更多的保证金。14

我以105/的价格卖空了3500股糖业。跟我在同一间交易室的还有另外一位朋友,亨利·威廉斯,他卖空了2500股。我经常坐在报价机旁,替行情抄写员大声读出报价,这只股票的价格表现完全符合我的预期:刚开始,快速下跌了几个点,然后,稍停一会儿,酝酿下一轮的下跌。整体来说,市场行情走势相当疲软,但看上去却是顺风顺水、诱惑力十足。

就在此时,我突然不喜欢糖业股票那种犹豫徘徊的样子了,它开始让我感觉不自在。我觉得,退出市场的时候到了。那时,我在当天的最低价103元卖出,不过,我不仅没有感到更有信心,反而更觉得彷徨无助。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我并不能确切地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倘若即将有事来临,却不知是什么来头,那就无从防备了。既然这样,还是早点儿离场为妙。

我向来行事还算理智,从不爱盲目行事,从不!甚至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做一件事之前,也必须先把这件事的道理弄明白。然而这一次,我却找不出任何明确的理由,虽然我找不到什么明确的理由,却偏偏总感觉不踏实,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我大声招呼一位名叫戴夫·怀曼的朋友,对他说,“戴夫,帮我做点儿事吧,你坐在我这里,当你喊糖业的下一个报价之前,请稍等一下,可以吗?”

他爽快地同意了。于是,我起身让他坐在我的位置——报价机旁边,接下来,由他替行情抄写员读出报价。我从口袋中掏出那7张糖业成交单,走到那个负责平仓交易、填写成交信息的柜台前。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何撤离市场,我就斜倚着柜台边站在那里,让我手上拿着的单子不被柜员看见。

不一会儿,一台电报设备“咔嗒咔嗒”地响起来,那位柜员——汤姆·伯纳姆——也很快转过头认真地听着。此时,我感觉要出什么幺蛾子了,断然决定不再犹豫了。就在此时,坐在报价机旁边的戴夫·怀曼开始喊:“糖——”,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单子拍在柜台上,拍在那个柜员面前,放开嗓门:“糖业平仓!”当然,我是抢在戴夫喊完糖业报价之前喊的。如此一来,按照对赌行的行规,自然必须按照上一个最近的报价卖出我的糖业。但结果,戴夫喊出来的,居然还是103。

根据我的预期,这时候糖业应该已经跌破103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身边可能有陷阱。之后,电报机发了疯似地一个劲儿地“咔咔”作响,我注意到,那位名叫汤姆·伯纳姆的柜员并没有签我的单子,它们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他聚精会神地听着电报机的咔嗒声,好像正在等着什么。于是,我朝着他大喊:“嘿,老兄,你到底等什么呢?快填了我的单子——103!利索点儿!”

房间里的人全都听见了我的喊声,陆陆续续朝这边张望,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虽然大都会从未赖过账,可是,谁又敢保证呢。要知道,对于对赌行而言,挤兑好似导火索,只需一点儿火星就能点着——只要有一位顾客起了疑心,很快就会将其他顾客传染。如此一来,尽管汤姆的脸拉得老长,还是走了过来,在我的七张单子上写下“在103平仓”,然后甩到我的面前。这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从汤姆的柜台到出纳员待的地方,最多只有8英尺的距离。我正朝出纳那里走,还没等走到,戴夫·怀曼就激动地大喊:“糖业,天哪!108! ”然而,这一招显然来得有些晚了。我笑了笑,对汤姆喊着说,“老兄,刚才不是这样的,对吧?”

这当然是他们故意操纵的。我与亨利·威廉斯一共卖空了6000股糖业股票。这家对赌行拿了我俩的保证金,可能营业厅里还有别人也卖空了糖业,他们或许总共收了8000~10000股糖业的保证金。现在,假定他们在糖业上一共获得了20000美元的保证金,而这笔金额已经大到足以驱使庄家在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市场上动点儿手脚,妄图把我们给吞掉。

在那个时候,每当对赌行发现,自己在某只股票上积累了过多的多头客户时,他们就会联合几家股票经纪行进行洗盘,并打压这只股票的价格,使它下跌到足以将所有做多该股票的客户清洗掉——这是他们惯用的把戏——在这个过程中,对赌行付出的代价很少会超过几百股的几个点,但是,他们却有成千上万美元的赚头。

这就是大都会的卑劣行径,就为了将我、亨利·威廉斯和其他做空糖业股票的人一网打尽,他们在纽约的股票经纪行将糖业的股价猛提到108。它自然会马上跌回原点,很多其他客户就这样被洗劫一空。但凡有无法解释的急剧下跌、市场立即回调的情况出现,当时的报纸通常为其冠以“对赌行偷袭”的名号。

但是,最好笑的并非这些,而是就在大都会的人企图坑骗我之后不到10天,一位纽约的客户从他们那里卷走了7万多美元的巨款。说起这位先生,其实,在他春风得意的那些年头,在市场上曾经是十分有影响力的。他还是纽约股票交易所会员,1896年,由于在“布赖恩恐慌事件”(Bryan panic)中做空而声名大噪。然而,他往往喜欢跟股票交易所的规则对着干,因为那些规则是他拿其他会员的利益做代价的。

如果从本地对赌行的不义之财中分一杯羹,那么,不仅不会得罪交易所,也不会令警察机关不满。有一天,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把戏:他首先派出35个手下冒充对赌行的客户,然后,让他们分别去本地对赌行的主要营业厅以及最大的分店,在事先约定好的那一天的指定时间,大量买进约定的那只股票,店里允许买多少就买多少,当股价上升到约定的盈利点位时,就悄无声息地卖出平仓。

当然,他的手法是先在自己的人际圈子里散播关于这只股票利好的小道消息,然后,他自己到交易所不停地抬高价格。另一方面,场内的交易员觉得他是一把好手,于是也跟着起哄。他对股票的选择可谓是千挑万选,所以,没费多大劲儿就将股价推高了3~4个点。这时,他派到对赌行里的伙计们就按照预先的计划平仓变现了。

后来,我从一位老兄那里得知,这位幕后主使除去手下们的开销和报酬,这一回净赚了7万美元。后来,他靠着这一计谋横行全国,把纽约、费城、波士顿、芝加哥、辛辛那提、圣路易斯等较大的对赌行挨个儿洗劫了一遍。他最青睐的股票之一是西部联盟。原因是这样的股票一直表现得不温不火,要想推高几个点,或打压几个点,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这伙人在约定的价位买入,有2个点的利润时就卖出,再反手做空,于是,又可以获得3个点甚至更多的利润。顺便提一下,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这个人已经去世了,而且是穷困潦倒、默默无闻地死去的。如果他早在1896年就死了,那么,他的死讯至少应该会在纽约每一家报纸的头版上占一栏,而现在,只在第五版上出现了两行字。第二章纽约浮沉记

我发现,大都会股票经纪公司刚开始企图用软刀子杀人——强制我缴纳3个点的保证金以及1.5个点的交易手续费。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居然连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不过,这一套并没有得逞。后来,他们多方面向我暗示,无论如何也不想跟我再做交易了。

由于市场报价必须通过电报传递到这里,所以,我不想到任何一家波士顿分公司去。就在这段时间,我迅速决定,到纽约股票交易所某家会员的总部继续去做交易。我希望尽可能地与行情源头靠近一些。在21岁那年,我带着我的全部家当——2500美元——来到了纽约。

我在前面曾说过,当我20岁的时候已经赚足了10000美元,当我做糖业股票那笔交易的时候,保证金已经超过了10000美元。但是,我并不总是稳赚的。我规划的交易计划非常可靠,并且,盈利的次数比赔钱的次数要多。如果我一直遵循这个计划,那么,我交易结果的正确率大致为70%左右。

实际上,如果我在开仓之前确信自己的预测是正确的,那么,最终就都会获利。我其实是输给了自己的定力,没能一直贯彻自己的技术要领——换句话说,我只有看到市场前兆的确有利于交易时才入市交易,而这正是由于我没能参透“万事万物皆有定时”这一点。也恰恰因为这一点,华尔街众多的才俊之士栽了跟头,尽管相比绝大多数平庸之辈,他们可算是天才了。

要知道,一般的傻瓜犯起傻来是不分时间与场合的,而华尔街的傻瓜则是不分时间,总认为必须得交易。相信没有人能够每天都找到足够的理由进行股票交易,也可以说,没有人具备足够的知识每天买进或卖出股票,而且,保证每天的交易方式都是明智的。

我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要是每次都本着市场经验的指引来阅读行情纸带,就可以获利;不过,一旦平白无故地犯傻,就注定会赔钱。我也是如此,一进入交易大堂,巨大的行情显示牌直愣愣地冲着我,耳边不停地传来报价机的“吱吱”声,身边的人一个劲儿地交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手上的交易单变成钞票或者化为废纸。如此一来,我原本理性的判断,自然就被追求刺激的渴望取而代之了。

在对赌行中,对于保证金的多少,你不可能做出长线规划。因为你太容易、也太快就被洗掉了。无视实际的市场状况,只顾不停地买进和卖出,就是导致华尔街很多交易亏损的元凶,甚至就连专业的交易者也难逃此陷阱。他们觉得,自己每天回家都得赚点儿钱,就好比寻常的上班工薪阶层一般。不要忘记,我当时还只是个毛头小子,至于后来会得到什么样的大教训,我目前还一无所知。

十五年之后,尽管我已经非常看好某只股票,然而,正是这一大教训让我继续耐心等待了两周,直到眼看着它上涨了30个点之后,我才觉得保险的买进时机到了——我那时已经破产了,正筹谋着东山再起,所以,一丝一毫的冒进我都承受不起。那时的我已是抱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而且只能赢不能输,因此,我只有耐心等待。

这段经历发生在1915年,说来话长,等后面合适的时候再细说吧。拉回正题,多年来,我在对赌行里教训着他们,然而,最终我的大部分盈利还是被他们给夺走了。而且,这种经历在我的股票交易生涯中也并非唯一的一次。

股票交易者身边潜藏着很多敌人,他必须得将这些敌人一一战胜,如果做不到,就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无论怎么说,我带着2500美元来到纽约,而这里却也没有一家对赌行是可靠的。股票交易所与警察局联手严查对赌行,可以说是开一家就关闭一家。

另外,我想找到一个对我的头寸不加限制的地方——即有多少本金就可以进行多少交易。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多少本金,但是,我想自己的本金不会总是如此微薄的。初来乍到,找到一个好地方才是最关键的,如此一来,就再也不用为交易不公而担忧了。

于是,我去了一家纽约股票交易所的经纪行,在我们老家有它的分店,那店里有几位职员是我认识的,不过现在说起来,这家经纪行早就已经关张了。因为我不喜欢其中一位合伙人,所以,在这家经纪行待的时间并不长,后来我就转到A·R·富勒顿公司(A.R.Fullerton & Co.)。我断定,曾有人对他们说过我的早期经历,因为就在之前不久,他们都叫我“股市神童”。

从相貌上看,我总是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一些,而这一点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我不利的,但反过来,也成为我努力奋斗的动力,因为有很多人都曾企图利用我的年轻来占我的便宜。在对赌行那些家伙眼里,我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且是傻人有傻福,不过,这也正是我经常赢他们的真正原因。

但是,半年不到,我便破产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交易十分活跃,当时,甚至还有“交易赢家”的美誉。大致一算,我的交易佣金累积在一起恐怕不是个小数目。曾经,我的账户上也有过一定数额的存款,然而,最终还是输光了。虽然在交易时我非常小心谨慎,却以亏损告终,其中的原因,竟然是由于我在对赌行中的非凡成就!

由于我赌的是市场波动,所以,用我的方式交易,只能在对赌行里做常胜将军。换句话说,我的纸带阅读术仅适用于我在对赌行中的交易方式。当我买进时,价格就摆在行情板上,一目了然。甚至在下单之前,我就已经明确地知道我要为这只股票付出多少钱。同时,我也总是可以在一瞬间卖出股票。因为我可以闪电般地完成交易,所以,我能成功地抢占先机而获利。

走运时,我可以继续跟进;行情不利时,我也可以在一秒钟内止损。举个例子说吧,有时候,我能确定某只股票至少会上涨或者下跌1个点。好,那我就无须从头等到尾,我可以支付1个点的保证金,接下来,本金会飞快地翻番;或者,也可以见好就收——只挣0.5个点。这样,每天交易一二百股,到了月底,收入也很是可观的。

当然,事实上这一套是行不通的,即便是对赌行有足够的资源来承受一系列大额、稳定的亏损,他们也不会甘愿吃亏。他们无法忍受哪个客户总是从他们的口袋里捞钱,那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不管怎样,我那套在对赌行里行之有效的交易方式,在富勒顿的营业厅里却起不了什么作用。在这里,我是真正在买卖股票。可能纸带上糖业股票的价格是105,我也可以看出它即将下跌3个点。然而实际上,就在报价机将105打在纸带上的那一刻,场内真实的成交价或许已经变成了104或103。再等到我卖出1000股的交易指令传递到富勒顿公司场内出市交易员手中真正执行时,成交价可能就更低了。

我一直没有办法知道,我卖出1000股的成交价究竟在什么水平,直到那位交易员的成交回报传回到我的手中。一笔同样的交易,在对赌行肯定能赚到3000美元,而在交易所的经纪行里,可能一分钱也赚不到。当然,这个例子比较极端,但事情的本质就是如此,就我的交易套路而言,在A·R·富勒顿的营业厅里,我从纸带上得知的总是过时的消息,但对于这一点,我当时并未认识到。

更糟糕的是,我的指令假如大到一定程度,那么,我自己的卖出或许会被进一步压低价格。在对赌行,我不需要考虑自己的指令会引起什么样的冲击效应。我之所以在纽约屡战屡败,是因为这里上演的游戏与在对赌行里是完全不同的,而我在操作过程中却没有彻底参透这种游戏规则。别人都夸我善于分析行情纸带,但是,即使我阅读纸带的本领再高,也无法逃过亏损这一劫。

如果我自己亲自到场内交易,作为一名场内的交易员,交易结果可能会好很多。毕竟置身于特定的交易者群体中,现实状况一目了然,可能,我就能让自己的交易体系与它相适应了。当然,我自己的这套体系也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举例来说,要是按照我目前的交易规模进行操作,这样的系统也还是会让我吃败仗——我的交易给市场价格带来的冲击效应。

的确,对于股票投机的奥秘,我那时还是个门外汉。我所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当然,对我而言,这些经验在任何时候都是非常有价值的。话说回来,假如凭我所知道的一切尚且无法获利,那么,场外那些更缺乏经验的股民能有多少取胜的机会,或者说,获利的机会呢?

没过多久,我便意识到,自己的交易方法在某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有时候,我的系统运行得很完美,但就在下一秒,一个个意外迎面砸来。还记得吧,当时我才22岁,我不愿意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并不是由于我固执己见,而是由于那个年纪的人对所有事情都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营业厅里的人们待我都十分友善。由于他们针对保证金的规定,我不能按照我的意愿下单,不过,老A·R·富勒顿以及公司里其他人对我实在是“太好了”,经过6个月的活跃交易之后,我不仅将当初带来的所有本钱都输掉了,还输掉了在那儿挣到的全部利润,甚至还欠下了公司几百美元的债。

瞧,我这个以前从来没出过远门的毛头小子,如今是彻底破产了。不过我知道,我自己本身并没有哪里应当受到责备,完全是我的交易套路出了问题。

不知道我表达的意思你们是否清楚了,但我确实从未对股市百般怨怼。埋怨市场是无济于事的,所以,我从不跟行情纸带争辩什么。

我实在是太想恢复交易了,以至于一分钟也等不了,就急忙跑去找老富勒顿,对他说:“A·R,能不能借我500美元?”“你要这些钱做什么?”他问。“我需要这些钱。”“你要这些钱做什么?”他又一次问道。“自然是用作保证金了。”我说。“500美元吗?”他说着,皱起了眉头,“你知道的,他们让你维持10%的保证金,这就意味着买进100股需要交1000美元。如果我给你一个信用额度,那样岂不是好得多……”“不,”我回答说,“我不想用这里的信用额度,现在我已经欠公司一笔钱了。我是这样打算的,请你先借我500元钱,之后我就可以到外面去挣一笔,然后再回来交易。”“那你想怎么做呢?”老A·R问。“我打算找一家对赌行,去那里交易。”我说。“还是在我们这儿交易吧!”他看着我说。“不!”我回答说,“在这间营业厅里我还没有把握取胜,不过,对赌行的玩法我最了解,我有把握从那儿赢钱。经过这段时间的教训,我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他把钱借给了我,我离开了这个营业部——这个让昔日人称“对赌行克星”的毛头小子输了个精光的地方。我现在不能返回家乡,你知道的,那里的对赌行根本不接我的生意。也不用考虑纽约,当时,纽约也没有一家对赌行让我交易。虽然他们跟我说,1890年的宽街(Broad Street)与新街(New Street),曾经遍地都是对赌行。

然而现在,到我用得着它们的时候,偏偏一家都找不到了。我想了想,于是,决定去趟圣路易斯。听说那里有两家生意做得很大的对赌行,其分公司遍及整个中西部。他们在几十个城镇都开了分行,想必他们的利润一定非常丰厚。事实上也有人告诉我,在生意规模上,东部地区没有哪一家对赌行可以与这两家相提并论。

这两家对赌行就在青天白日之下,光明正大地营业,就连最体面的人们也都在那里交易,没有一丁点儿疑虑。我甚至听说,其中一家对赌行的老板身居某地商贸促进会副主席之位,不过,绝对不是圣路易斯的。无论如何,这便是我要去的那个地方,指望带着500美元去,到时能带回来更大一笔,好放到A·R·富勒顿公司的营业厅充当保证金继续交易。

到了圣路易斯之后,我先找到一家旅馆,稍作修整后,就上街寻找对赌行。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H·S·泰勒公司,另一个是J·G·多兰公司。我打算采用绝对保险的玩法,这样我肯定能赢他们。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有人会把我认出来,出卖我的行踪,因为全国各地的对赌行对“股市神童”这个名号多少都有所耳闻。他们如同赌场,对于有关赌博高手的身家背景都时刻关注着。

因为比起泰勒公司,多兰公司离我更近,所以,我先去了多兰公司。我盼望着他们能让我交易几天,然后再叫我另寻财路。我进去了,大厅宽绰无比,一大群人在那儿盯着报价板,至少有几百号人吧。我很高兴,因为在如此拥挤的人群中,要想引人注目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站在人群中,从头到尾观察了一遍报价板,直到挑出合适的股票做第一把交易。

我看了看四周,找到了窗口边的接单员,这里就是押上本钱、拿到成交单的地方。这时,接单员正看着我,于是我走过去问他,“你们这里能交易小麦和棉花吗?”“可以的,小伙子!”他满脸轻松地回答。“那我也能买股票吗?”我一脸幼稚地问。“如果你有钱,就能买。”他答道。“噢,那就没问题,我有钱。”我如同强充阔绰的少年一般回答。“你说你有钱,对吗?”他面带微笑地说。“我出100美元能买进多少股票?”我故作不快地问道。“100股,前提是你确实能拿得出这100美元。”“我当然有100美元了。不对,那200美元呢!”我说。“哟,厉害!”他惊异地说。“我要买200股!”我略带蛮横地说。“那你买200股什么?”他急忙严肃地问,到底是生意嘛。

我又一次看了看行情板,装作要好好猜猜的样子,然后告诉他:“就来200股奥马哈。”“没问题!”他说着收下了钱,点好金额后签好了成交单。“你的名字叫什么?”他问我。“霍勒斯·肯特。”我回答。

他将成交单递到我手里,我走到顾客群中,坐等这笔钱由少变多。我用快进快出的方式在这一天交易了好几回。第二天,我还是按照前一天的套路来,结果,两天下来,我赚了2800美元。

当时,我还指望他们能让我做完这一周。以我当时盈利的速度,一周下来大概成绩不错。然后,我再去另一家,如果在那里也可以同样走运,那么,我就能带着厚厚一叠钞票返回纽约,继续大展拳脚。

第三天早上,我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走到窗口边,我说要买500股B.R.T.股票,但那个柜员跟我说:“嗨,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

我知道,他们已经戳穿了我的鬼把戏,但还是装作不知情地问道:“你们老板为什么要见我呢?”“这个我也不清楚。”“那我到哪儿去找他呢?”“老板在他的办公室,朝那边走就能看到。”他指着一扇门跟我说。

我走进那间办公室,看到多兰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他转过身来说:“请坐,利文斯顿先生。”

他指着旁边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终于,我的最后一线希望就这样破灭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看破的,可能是从旅馆登记簿上吧。“阁下找我有何贵干呢?”我问道。“年轻人,你听着,我对你没有丝毫的恶意,明白吗?一点儿都没有。你应该明白吧?”“是的,我也没看出来你对我有什么恶意,”我回答说。

他站起身来——他是个身材魁梧的家伙。他跟我说:“来,利文斯顿先生,来这边好吗?”他朝门边走过来,打开门,然后用手指了指大厅里的人们。“你看到这些人了吧?”他问我。“你指的是看到什么?”“就是这一大群人,年轻人,你好好看看他们。这里有300号人!这可是300只肥羊啊!是他们养活着我与我的一家人。你明白吗?但是,自从你来到这里,两天的时间内赚到的,比我从这300只肥羊身上两周赚到的还要多。年轻人,这不是我的生意经!我对你没有丝毫恶意。你已经赢到手的钱拿着就好了,不过,不要再在这里打主意了,因为以后这里再也不会给你一个子儿了!”“为什么,我……”“你就到此为止吧。说实话,前天,当我看着你走进来的时候,就不喜欢你的样子,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一眼就识破了你这个装疯卖傻的骗子。你看,我还把那头蠢驴叫了进来。”——他指了指那位接我单子的店员——“问他你的一举一动,他说完之后,我告诉他:‘那家伙是个假模假样的老千。我不喜欢他那副样子!’那头蠢驴却跟我说:‘他是老千,我才不信呢!老板!他的名字叫霍勒斯·肯特,一个毛头小子,故意充大人罢了。他没什么问题!’唉,没想到因为我对他的放纵,让我损失了2800美元。孩子,我不怨你。不过,我这里你是不用再来了。”“听我……”我开口说。“你听着,年轻人,”他打断我说,“我已经四处打听过了,对你算是相当了解了。我靠这些肥羊们的赌博来赚钱,这里没有你的位置。我是个重义气的人,已经从这里赢走的,你放心带走好了。不过,现在,你的底细我已经知道了,不能再放任你了,那样我就成了你的肥羊了。孩子,你还是去别家发财吧!”

就这样,我带着2800美元走出了多兰的对赌行。我已经弄清楚了,泰勒公司就在这同一个街区,而且极其富有,他还开了很多家台球房。我决定,接下来去他的对赌行。我思考着,究竟是从小笔交易开始,慢慢炒到1000股好呢,还是一开始就来把大的,没准儿我只能在那儿交易一天。

一旦他们输了钱,就会很快学乖,我的确想买1000股B.R.T股票,因为,我有把握从这只股票上赚取4~5个点的利润。然而,假如他们对我起了疑心,或者太多客户买多这只股票,那他们可能都不会让我碰。我觉得,可能还是从小笔开始胜算更大。

虽然这里的交易厅并不比多兰公司大,但装修却更加考究。显而易见,这里的客户群体更富有,阶层更高。这一点对我而言再合适不过了,我下定决心买进1000股B.R.T.股票。于是,我来到对应的窗口前,对柜员说:“我想买进一些B.R.T.,不知道最多可以买多少呢?”“没有上限,只要你的钱足够,你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那位柜员说。“那我买进1500股,”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于是,那位柜员开始填成交单。

就在此时,我看到一位红发男人一把将那位柜员从柜台边推开。他前倾着身子,对我说:“嗨,利文斯顿先生,我们不想做你的生意,还请你回多兰那边去吧。”“那等我取走我的成交单,”我对他说,“刚才我买入了一点儿B.R.T.。”“今天你别想拿走任何单子!”他说。此时,其他店员都站在他身后盯着我看。“再也不要来这儿交易了。我们不跟你做生意。明白了吗?”

不管是发火,还是企图跟他讲理,都毫无意义。我只好返回旅馆,结账后,我登上首列回纽约的车。没想到世道如此艰难。我本想赢回一些现金重新开始,然而泰勒居然没给我一次交易的机会。

我回到纽约之后,先还了富勒顿那500美元,然后,又凭着在圣路易斯挣的钱开始交易。我的手气好坏不定,不过,总体还是盈利的。毕竟,我无须改弦易辙,唯一需要领会的关键点就是做好股票投机。除去来富勒顿营业厅交易之前已经学会的,我还要掌握一些其他的本领。就好比那些字谜游戏爱好者一样,他们热衷于在报纸的周末副刊上填写纵横填字谜,填不出来就绝不罢休。而我,当然是渴望为我的市场拼图游戏找到答案。本来,我以为自己在对赌行已经找到了答案,不过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

大约在我回纽约之后又过了几个月,一位怪人——老麦克德维特来到了富勒顿的办公室,他与A·R·富勒顿是老相识。听人说,他们俩过去曾共同拥有一群赛马。不难看出,他曾经有过一段威风八面的日子。A·R将我介绍给老麦克德维特。这时,他正跟大伙说起一伙西部赛马场的骗子,就在前不久,他们在圣路易斯大干了一场。他说,这个骗子团伙的头目叫泰勒,是一家台球房的老板。“你说的是哪个泰勒?”我问他。“就是那个H·S·泰勒。”“原来是这家伙,我认识他。”我说。“他并非善类!”麦克德维特说。“岂止啊,简直是坏到了骨子里,”我怒气冲冲地说,“我还有一笔小账要跟他算呢!”“怎么个算法呢?”“教训这帮恶棍的唯一办法就是从他们的钱袋入手。他又在圣路易斯现身了,我还没办法对付他,不过,这一天总会来的。”我将自己的委屈也一并说给麦克德维特听了。“对,”老麦克说,“他绞尽脑汁地想在纽约设场子,但是一直做不到,于是,只好在霍布肯开张了一家。听人说,那里对交易数额没有限制,生意极其火爆,跟那里相比,直布罗陀山就好像是矮腿鸡身上的跳蚤而已。”“你说的是个台球室吗?”我问道。“不,是对赌行!”麦克德维特回答。“你肯定他们已经开张了吗?”“嗯。已经有好几个人跟我说起过这家店了。”“这些只不过都是听说罢了,”我说,“可否麻烦您亲自去确认一下它是不是还在营业,还得查明他们允许的最大交易额度。”“那好吧,小伙子,”麦克德维特说,“明天我就去看看,然后再告诉你。”

第二天,他去一趟。泰勒的买卖的确已经做得非常大了,并且只要有单子就接。这一天是周五,这一周来市场行情一直是上涨的——请记住,这里说的20年前——可以肯定的是,周六公布的银行报告一定会显示银行超额准备金大幅度下降。一般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借口,交易大户必定会抓住这样的好机会搞个突然袭击,通过震仓将那些脆弱的保证金交易账户三振出局。

在当天最后30分钟的交易中,市场将和往常一样明显回落,尤其是那些公众参与最多的活跃股票。当然,那些股票也正是泰勒的顾客们做多且重仓的股票,对赌行自然希望有人做空这些股票。这种情况应该是最理想的了,他们可以同时从正反两个方向宰割这些肥羊,而且,没什么难度可言,只需要1个点的保证金就够了。

就在那个星期六的早上,我赶到了泰勒在霍布肯的场子。他们精心准备了一间巨大的客户大厅以及豪华的报价板,有一大群店员,还有一位身穿灰色制服的保安,里面的客户有25名左右。

我找到那里的经理,跟他聊了起来。他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的,我跟他说没什么事;他告诉我说,最好不要在股票上挣零碎的小钱,而且,可能还需要一天接一天的等待;但是在赛马场上就不一样了,那里挣的钱多得多,那儿是凭运气,可以押上所有的现钱,只需几分钟,就可以获利几千美元。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