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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2-03 00: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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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弗朗辛·夏皮罗(Francine Shapiro)

出版社:机械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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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往事随风而逝

让往事随风而逝试读:

赞誉

弗朗辛·夏皮罗发现的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EMDR)是心理治疗历史上一个最重要的突破。15年来我一直将其应用于治疗实践,作为康复治疗的一部分,它确实能帮助治愈和改变患者的心理和大脑,甚至几十年来沉疴不起、创伤难愈的病人身体上的各种症状,也能得到医治和改变,无论其治疗深度还是见效速度,都让我和我的许多患者叹服不已。这本书是块风水宝地,流连其中可让你逐渐领略心理康复过程怎样发生,书中充满案例回顾,都是彻底改头换面的人现身说法,乍一看真令人怀疑他们是否在夸大其词。但这些内容绝对货真价实。这本书是专业临床医生在心理创伤领域几十年来辛苦求索的结晶,内容严肃、表达清晰、态度认真、切实有用,真诚和读者分享创伤康复的有效方法,这种方法已经帮助过数以百万计的病人。——诺曼·多伊奇(Norman Doidge),医学博士,《改变是大脑的天性》(The Brain That Changes Itself)一书作者。

人生在世,创伤难免,或大或小,均给人带来痛苦磨难,弗朗辛·夏皮罗上下求索,精益求精,发展出一套经过科学验证的方法,用来减轻我们的痛苦,泽被世人,为我们送上一份足以改变人生的厚礼。我们人生的种种经历会储存在相互连接的神经网络模式中,在以后的生活中会诱发出不适的思维、感觉和行为方式,让心灵深锁在其中难以释放,迫使我们以自动运作的方式机械生活,我们也许以为自己永远也无法改变。但是我们集中思想的方式实际上能够改变大脑自身的组织构造,关键是要知道怎样利用我们的意识来激发这一重要的治疗过程。在本书里,作者通过娴熟的技艺、具体的案例解释和表达清晰的步骤说明,带领我们熟悉一个个切实有用并威力强大的步骤,这些步骤都是从数以百万例病人的治疗实践中得出来的,这样就能将我们的创伤转变成我们的胜利。请和你心爱的人一起透彻研读这本书吧……但首先请从你自己开始!——丹尼尔·西格尔(Daniel J.Siegel),医学博士,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精神病学临床教授,《心理和心灵图景的发展》(The Developing Mind and Mindsight)一书作者

真实的人物,真实的故事,过去所受伤害和心灵创伤在情感上得到康复的真实例证!在本书中,夏皮罗博士为我们集中展现了各种自我帮助技巧,让情感康复变得切实可行,这一切都建立在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的基础上,这种疗法经过成千上万心理医生的临床运用,实践证明它非常有效。夏皮罗笔下的一个个真实故事,为我们展现了压力重重、痛苦万分或创伤难愈的经历怎样影响人们的生活,阻碍人们的发展潜力——并且告诉我们这些经历怎样能加以改变,甚至能彻底解决。对于外行人而言这真让人大开眼界!——鲁斯·科尔文(Ruth Colvin),曾经荣获美国总统自由勋章,扫盲专家组织(Proliteracy)的共同创办人

我永远感激弗朗辛·夏皮罗和她创立的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帮助我从极为可怕的恐惧症中康复过来。饱受心理痛苦折磨的人现在可以阅读这本开创性的著作,从而懂得困扰人们很久的记忆怎样可以重新加以处理。这样我们的生活就能充满快乐,而不再充满恐惧。这样我们就可以活在当前,而不是沉湎过去。——普里西拉·华纳(Priscilla Warner),《学会呼吸》(Learning to Breathe)一书作者,并与人合著《信念俱乐部》(The Faith Club)

弗朗辛·夏皮罗博士似乎发现了心理和身体之间的深奥联系,这样每个人都可能恢复健康。这些故事让我们不断变化的本性重新获得平衡并焕发活力,它们不禁让我们想到,确实有很多成功的康复手段,现在正提供绝佳的疗法。——斯蒂芬,安德烈·莱文(Stephen&Ondrea Levine),《谁在死亡?——一项针对活得清醒、死得明白的调查》(Who Dies?:An Investigation Conscious Living and Conscious Dying)一书作者

弗朗辛·夏皮罗博士是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的创始人,也是心理治疗领域临床革新的一位领头人,在本书里,她将自己突破性的方法转化成实践的建议,为那些陷在过去种种经历的泥潭里难以自拔的人提供实际帮助。这本书特别值得一读,夏皮罗博士挥如椽妙笔,不仅为心理治疗领域的专业人士提供绝佳资源,同时也为寻求自救技巧的人提供指南手册。对想要了解过去怎样留存在我们的记忆网络中进而影响我们世界观的人来说,本书也是极具价值的伴侣,它为我们的成长提供切实可行的妙策良方。——杰弗里·马格莱维塔博士(Jeffrey J.Magnavita),美国职业心理学委员会会员,美国心理协会心理治疗分会前会长,统一心理治疗项目(Unified Psychotherapy Project)创始人

衷心感谢弗朗辛·夏皮罗写了这样一本好书,它明晰易懂,切实可行,改变人们一生,帮人们品味当下生活。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在克服过去创伤留下的印记这方面极为有效。——贝塞尔·柯尔克(Bessel van der Kolk),医学博士,公正资源学院(Justice Resource Institute)创伤研究中心医学主任,国家疑难心理创伤治疗网络(National Complex Trauma Treatment Network)主任,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精神病学教授

本书为读者提供强有力的新见解,让人们理解各种心理创伤和障碍怎样破坏人们的潜力,同时告诉人们怎样应对自己的痛苦。通过精心挑选的案例研究,读者得以了解各行各业的人们千姿百态的人生经历,并学习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的治疗策略,这些策略让患者消除记忆中“发自内心”的各种感觉,作为人生道路上新的转折点,逐步走向自我调节和人身安全。——斯蒂芬·伯格斯博士(Stephen W.Porges),精神病学教授,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大脑-身体研究中心主任,《多元交感神经理论:情感、依恋、沟通和自我调节的神经生理学基础》(The Polyvagal Theory,Neurophysiological Foundations of Emotions,Attachment,Communication,and Self-Regulation)一书作者

在这本书里,弗朗辛·夏皮罗将她新颖独到的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呈现给世界各个角落的人们,将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的见解和策略普及给万千大众。将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的具体策略转变成自我帮助的种种技巧,是夏皮罗博士将创伤康复技巧传授给广大民众的漫漫征途中的另一步。本书对于心理医生和患者都是极有价值的资料,对广大挣扎于苦痛人生经历留下的影响中而没有寻求正规医疗的人而言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劳拉·布朗博士(Laura S.Brown),美国职业心理学委员会美国

心理学协会创伤心理学分会前会长,弗里蒙特社区治疗项目主管

你是否饱受情感障碍和糟糕感情选择的折磨?未处理的记忆可能正是问题的根源……而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可能就是其解决方法。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是个极为有效的、经过科学验证的过程,已经帮助数百万民众脱离苦海,重获自由。在本书里,弗朗辛·夏皮罗首次向大众详细介绍她所创立的这一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法。这是最好的自救途径。——杰弗里·齐格博士(Jeffrey K.Zeig),米尔顿埃里克森基金会主任,心理治疗进展大会主管(Evolution of Psychotherapy Conference)

这本自助书籍为我们伟大的乐观主义提供了一个注脚。有了眼动脱敏与再处理,世人最终拥有一种治疗方法,可以应对心理创伤带来的种种破坏效果。这种疗法经过科学验证,效果显著且见效极快,其成本低廉,并能广泛应用于各种情况和文化环境中。人类潜力的未来以及世界的未来在弗朗辛·夏皮罗发现了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后变得从未有过的明朗起来。——罗尔夫·卡里尔(Rolf C.Carriere),联合国前发展专家,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亚洲五国代表第1章不受自己掌控的心

为什么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性总是挑错男人,然后等到这些男人提出要和她分手时,她却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们的大腿,苦苦哀求他们不要离开自己?

本杰明是个事业有成的商人,为什么每次在大众场合发言他就要紧张得手足无措?

斯泰西似乎总是莫名地惊恐、害怕被人抛弃、饮食不调,几年来她一直走马灯一样地换心理医生,想要找出这些问题的根源。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的脑海里总是重复出现红色和蜡烛的景象。她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像从她能够记事起这种场景就一直伴随着她。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的问题都能找到一个简单的解释,这个解释涉及大脑本身的运作方式。在本书里,我们就要一起探索让人们饱受痛苦的原因以及对付它们的方法。我们的心灵为何饱受痛苦

事实上我们所有人难免都会遭受这样那样的痛苦。总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出现,影响我们的好心情。但是如果痛苦经历本身已过去了很久而我们的痛苦还是会持续出现,那是因为大脑内部的某种联结影响了心理。让我们先做个实验,这样你就能自己弄明白这一点。我先说一句话,然后请你留意自己心里迸出来的第一反应。玫瑰玫瑰花儿红

很可能你想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罗兰花儿蓝盈盈。对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来说,这基本上等于是条件反射般的回应。这个概念很重要,因为心理反应都是建立在身体反应的基础上。你的大脑已经事先设置好,和身体其他部位以同样的方式做出自动反应。不论男女老幼,如果膝盖被人以特定方式敲击一下,其腿部就会猛地一阵抽搐。同样,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你的心理也会自动做出回应。例如,你上一次听到这首歌可能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但不管怎样歌词还是自然而然就到了嘴边。这些类型的自动反应可能很美妙也很有用,显示出我们心理的巨大威力,但它们并不总是对我们有益。

让我们先来看一看这些歌词本身。你对“玫瑰玫瑰花儿红”这句歌词的反应并不是对其具体意思的评价。你的心里只是自动跳出这样一个反应,好像这句话说的是真理。但玫瑰花其实并不都是红色的。还有黄色、粉色、紫色的玫瑰花,甚至任何你能想出来的颜色,都有对应的玫瑰花。但是,这句没有经过验证的歌词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么第二句歌词又怎么样呢:罗兰花儿蓝盈盈。真是这样吗?不是的,实际上罗兰花是紫色的。但是不管这句话说得对不对,它还是会自动跳出来。虽然这句话很可能并没有给你带来过任何的苦恼,但是同样这种类型的自动反应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问题,破坏我们的幸福、扰乱我们的家庭、影响我们的社会。这种心理/大脑的自动反应过程,可以让我们认出一句歌词,让我们跟着一首20年来没有听过的旋律一起歌唱,同样也可以让我们坠入痛苦的深渊,让我们焦虑、抑郁、心痛,有时候甚至带来身体上的疼痛。过去的经历是此刻内心世界的组成部分

这首儿歌的歌词还有更多可以解读的地方。还记得“罗兰花儿蓝盈盈”后面的歌词吗?“糖果味道甜丝丝,你的感觉甜如蜜。”歌词非常动听,而且也是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但我们大家都知道,糖果的味道肯定甜丝丝,而人的感觉却要复杂千万倍。每个人的感觉都是酸、甜和天底下各种滋味及其变体的混合体。每个人都会感到愤怒、悲伤、妒忌、痛苦、受伤、没有安全感、快乐或者甜蜜。当我们有了情绪,我们就会做出相应的行动。前一刻我们还对身边人爱护有加,一天后可能会暴跳如雷,气得对他们大吼大叫。所以,从根本上说,我们成长过程中所学到的东西有些是真的,而有些其实并不是真的。年幼的我们常常难以分辨其中的差异,而那些我们信以为真的东西——比如,因为我们老是被人欺负或者遭人嫌弃就认为自己要低人一等,或者以为父母的婚姻走到尽头都是我们的责任——其实不过是错觉。但是,这些经历却会留下长远的影响,在余生中不断自动浮现出来,不受意识控制。

人生中的每一段经历都会变成此刻内心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控制我们对自己遇到的每个人和每件事所做出的反应。当我们“学习”某件事情时,这段经历就会真切地存储在被称为“神经元”的脑细胞网络里。这些细胞网络实际上构成了无意识心理,决定了大脑怎样解释周围的世界并控制我们从这一刻到下一刻的具体感受。这些记忆包括多年前发生的经历,而我们的有意识心理常常觉察不到这些经历到底会留下什么影响。但是,因为这些记忆全部存储在大脑里,它们就会不受控制地突然蹦出来,对“玫瑰玫瑰花儿红”这样的歌词自动做出回应,就像是它们给我们遇到的每种新情况都戴上一副有色眼镜。在我们美丽动人的时候,它们会让我们觉得自己毫无魅力。在周围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时候,它们会让我们觉得郁郁寡欢。如果有人弃我们而去,它们会让我们觉得伤心欲绝——哪怕我们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其实糟糕透顶,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只会是个弥天大错。总之破坏快乐心情的很多感觉和行为其实都来源于无意识的记忆系统中存在的一些症状。

让我们先来看看本章开头所说的第一个案例:为什么我这么害怕被男人抛弃

为什么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性总是挑错男人,然后等到这些男人提出要和她分手时,她却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们的大腿,苦苦哀求他们不要离开自己?

找男朋友对贾斯汀而言根本不成问题。她的问题是怎么守住男朋友的心。贾斯汀今年25岁,她总是喜欢挑有点儿棱角的男人,这些人一般都狂放不羁、很难心有所属。每次恋上一个人之后,她都表现得特别如胶似漆,而她的男朋友无一例外最终都要和她提出分手。分手的时候,她哭得撕心裂肺,双膝跪地,死死抱住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他不要弃她而去。

做心理治疗的时候,这一切的根源被追溯到她六岁那年一个周日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贾斯汀和父母一起住在一栋两层小楼里。那天晚上外面雷雨交加,贾斯汀觉得特别害怕。她一个人待在楼上自己的卧室里,开始放声大哭,拼命叫喊自己的妈妈和爸爸,让他们快点过来。但是,他们都在一楼的厨房里。外面的狂风暴雨把贾斯汀的哭喊声完全淹没,他们一点儿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因此一直也没有上来安慰贾斯汀,让她不要怕,最后贾斯汀哭到声嘶力竭,疲累交加,终于慢慢沉入梦乡。

这样平常的一件事怎么会和她现在的这些问题扯上关系呢?我们大家在童年时期都经历过雷雨交加的场面,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一直受这件事的消极影响。我们会在后面的章节里详细分析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现在,我们只需要知道,如果当前的消极反应和消极行为能被直接追溯到早年的一段记忆,我们就把这样的记忆称为“未处理”的记忆——意思是它们被储存在大脑里,但却仍旧保留着早年所感受到的情感、身体感受和看法,丝毫未减。

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还是个孩子的贾斯汀内心恐惧至极,心里认定她的处境极度危险。在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爸妈过来时他们却并没有出现,这让她有了这样的感受,那就是在她真正需要父母帮助的时候肯定会被他们抛弃。这个记忆,带着她六岁时所感受到的强烈恐惧感一起,储存在了她的大脑深处,每次男朋友和她提出分手时,都会被激发出来。此时此刻,她的所作所为不再像一个成熟且成功的25岁女士,而像一个满怀恐惧的小女孩,一个人孤苦无依地被留在黑暗里。假设狂风暴雨和分手都能与孤身一人及遭人遗弃产生关联,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两者间的联系。这样一来,她就会无意识地将与恋人分手的经历看成“深陷危险中”。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这些类型的联系。所有那些出现在我们自己身上和周围人身上的特征,不管是爱也好,是恨也罢,这些联系往往就是其背后的原因。它其实只是大脑运作以理解外部世界的一种方式。但是,辨认出这些记忆联系只是改变我们思考、行动以及感受方式的第一个步骤。我们不仅要理解某个症状从何而来,更重要的是知道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解决它。在本书当中我们就会深入探索如何发现隐藏在个人问题或感情问题背后的记忆,能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帮助自己解决问题,以及怎样识别寻找专业性的帮助的恰当时机。一种神奇的心灵疗愈术

在本书中,我们也会探索大脑的运作机制——构成我们意识的千丝万缕的复杂联系——主要通过全世界范围内超过七万名临床医生所实践的一种被称为眼动脱敏与再处理(Eye Movement Desensitization and Reprocessing,EMDR)的治疗方法,通过其中一些医生所提供的临床案例来加以研讨。过去这20年来已经有几百万人得到这种疗法的帮助,其中很多人愿意将自己的经历在本书中详细和读者分享,目的是为了帮助我们揭开变化过程的神秘面纱。研究已经显示,很多重大改变甚至能在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的一个再处理环节中发生。患者的报告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他们脑海的窗户,因为他们所提供的各种联系回答了我们为什么会以不同方式对周围的世界做出反应。

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主要针对未处理的记忆,其中包含了各种消极的情绪、感受和看法。通过激活大脑的信息处理系统(这一点我们将在第2章中加以解释),这些过去的记忆将会得以消化。这就意味着我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并且记忆会重新储存在大脑里,再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比如,贾斯汀的医生主要专注的是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同时关注她当时独自一人身处危险的恐惧感受。一旦狂风暴雨的那段记忆得到了适当处理,童年时期害怕的那些感觉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全感,以及作为成年人她完全能照顾好自己的坚定信念。伴随这些而来的是男朋友的问题顺利得到解决。她对自己重新认识的结果,就是她终于能在爱情上做出截然不同的抉择。毋庸讳言,如果贾斯汀的父母一直责罚孩子或是一直疏忽大意,那么可能就还有更多的记忆需要我们去处理。但是不论涉及的记忆到底有多少,从根本上说,我们正是通过这种疗法来进入一个人的无意识心理,让各种洞见、联系和改变在再处理环节快速发生。无意识心理究竟是什么

多数人在思考无意识时,都会想到心理分析,想到很多电影,它们都涉及心理冲突的弗洛伊德式的观点,以及带有象征色彩的梦境和手势。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来看,它一般都需要花费几年时间的对话治疗和修通过程(working through),才能领悟和掌握那些隐藏在背后的力量。这种形式的治疗也有很大的价值。但是弗洛伊德毕竟是在20世纪初发表自己的一系列观点,而从那以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过去这一个世纪以来,神经生物学技术领域的发展一日千里,极大拓展了我们对这些“隐藏的力量”到底是什么的深层理解。我们将要涉及的对无意识的探讨主要建立在大脑本身运作方式的基础之上。通过理解过去的各种经历怎样为我们的情绪反应和身体反应奠定生理基础,我们就能判断那些“困住”我们的关键点和下意识的心理反应是怎样出现的,以及采取什么措施才能解决它们。

我们来看看第二个案例。为什么每次公开发言我就如此紧张

本杰明是个事业有成的商人,为什么每次在大众场合发言他就要紧张得手足无措?以下是他所说的话:“从我记事时起,只要是在一群人面前做任何形式的表演,我都会感到莫名的紧张。我会手心出汗,语无伦次,心跳加速,而且脑海里不停冒出这样的想法,‘我就是个傻子,我根本干不了这个,每个人都会讨厌我’。有时候这种感觉特别强烈,好像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听起来可能挺荒唐的,但这种感受当时是那样真切。在从小到大的读书岁月里,许多事本来都是正常发展,却有很多突发场合迫使我不得不当众表现。而在职业生涯里,同样的事情依然在发生。虽然我总是能设法渡过这些难关,但心情却总是不太舒畅。实际上,在每件事发生前和结束后,我都饱受痛苦,而且总是要不厌其烦地把每个细节一遍遍地和我所爱的人重温。这个过程,你可以想象,自然不会让他们开心。无论我怎么努力,好像就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法。有时候好像有了一点效果,但是这种情况总会回来,而且只会比以前更严重。”

本杰明接受了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并且使用了我们将在本书中学习的一系列步骤来确认问题的根源并改变他的种种紧张反应。下面是他所发现的结果:“原来问题的起因是我三岁半不到的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我和爷爷一起在他位于北卡罗来纳州西部的农场散步。我现在能回忆起来的是,好像我那时正在抬头往上看,像很小的孩子那样。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叽叽喳喳地在和爷爷说话,但是如果家里人讲的话可信的话,那我很可能是在喋喋不休。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这个人年纪很大,腰背佝偻,一脸怒气,鼻孔里全是毛。他用那山里人特有的长音调对我爷爷这样说,‘嘿,你好,要是我有个小子和这毛头一样话多得满嘴淌,我就一把摁到河里淹死他。’我一骨碌躲到爷爷那紧裹着粗棉布的大腿后面,偷看那个人毛茸茸的鼻孔,吓得大气不敢出。因为我知道那些人们不想要的小动物通常都是被丢到河里淹死的。在陌生人面前叽叽喳喳似乎不是什么保险的事情。”

所以,这个童年时期的恐惧时刻为他日后的问题打下了基础。这个记忆开始储存在他的大脑里,为他的失败埋下了伏笔:“我在三年级的时候当着我最喜欢的尼诺女士的面做了第一次读书报告,她是个年轻漂亮的老师,教一年级。我非常喜欢尼诺女士,而且我对自己的读书报告有足足三页长也感到无比自豪。我为了这份读书报告可是下足了工夫,并且为了练习它我还变得有那么一点结巴,一直持续了大约六个月的时间,然后神秘地消失了,就像开始变结巴那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父母将这件事处理得非常好,我甚至都没有对自己的结巴感觉有什么不自在。我梦想着尼诺女士能当众表扬我,告诉全班同学我做的读书报告有多么出色。但是,在我做读书报告的整个过程里,尼诺女士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她笑得喘不过气来。在磕磕绊绊地阅读整个读书报告的过程中,我的结巴变得越来越厉害,我想,‘我就是个傻子’。两年后我又在最后一刻临危受命,在学校公演里扮演一个角色。演到第一幕的中间,我把自己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直挺挺地僵在舞台中央。我想,‘每个人一定都讨厌我。我把整场演出搞砸了。我就是个傻瓜’。”

请注意,40年后当他需要在工作场合当众发言时,这些同样的想法又在本杰明的脑海中回响起来:“我真是个傻瓜。我根本干不了这个。每个人都会讨厌我。”在接受眼动脱敏与再处理治疗以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和想法。他根本就没有爷爷那个农场的具体印象,也想不起读书报告的具体场景,或者是学校演出的场面——只有伴随以上场景的那些感受和想法。这是对外在诱因做出的自动反应,就像“玫瑰玫瑰花儿红”引发“罗兰花儿蓝盈盈”那样自然。

没有一样东西是在真空中存在的。看起来十分荒谬的反应往往正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但是不合情理并不意味着它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而是意味着这些反应来自我们大脑的一部分,不受理性心理的掌控。控制情感的自然反应来自记忆网络内部的神经联结,独立于更高层次的推理能力之外。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你在做自己明知道日后会后悔的事时还是只会眼睁睁看着,或者明知遇人不淑还对其死心塌地,或是被自己极度瞧不起的人反复伤害,或是没来由地对自己心爱的人大吼大叫,或是被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事弄得心情抑郁却无力从阴影中走出来。这些事情都不合情理但却可以理解,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们都可以补救。虽然遗传因素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总体说来,痛苦的根源还在于我们对过去种种经历的记忆储存在大脑中的方式,而这些方式都能够加以改变。令人欣慰的是,合理储存起来的记忆同时也是快乐和心理健康的源泉。在后面章节,我们将会更加深入地探讨大脑和记忆工作的方式。活在过去的人

如果快乐和痛苦之间、疾病和健康之间、给我们制造各种难题的家庭和为我们提供关爱支持的家庭之间都有一条直线,那么我们所有人都位于这条直线的某一点。同样,我们所遭遇的各种人生经历,其范围也从常见的儿童时期的屈辱、失败、遭排斥和争吵一直到需要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的重大事件,如重大交通事故、身体虐待、性侵害或精神虐待、战争或自然灾难。此外,已经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肯定都有以下这些症状,如侵入性思维、不断做噩梦或反复做同一个梦之类的睡眠障碍、焦虑、“反应过度”(hyperarousal),即对危险极度警觉并且稍大一点的声音就会让他们吓得猛跳起来,或是“麻木”(numbness),即感觉自己封闭起来与世隔绝。同时他们还会尽量远离能引发他们想起这件事的一切东西,但是这件事留下的想法却不断地自动跳出来。

那些罹患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人很明显地都有一些不好的经历储存在他们的脑海里,其存储的方式令人感到极度不安。所以当一个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老兵回想起三年前发生在伊拉克或阿富汗战场上的事情时,他能在自己身体上真切感受到这件事,并且此事发生时的景象和自己的感想均能深切体会到。越战归来的老兵能清晰回想起30多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并且回忆时同样的感受还会发生。执行过无数任务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曾亲眼目睹过无数伤亡事故,却可能为某一个特定的死亡事件而魂牵梦萦难以释怀。每当他想起这一场景时都会感到无助、痛苦、悲伤和愤怒,恰和当时的心情一样。并且他对周围世界也表现出这样的情绪。

同样,如果一个人在一年前被人强奸或是50年前遭到过性骚扰,并因此而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那么她的过去也就是她的现在。每当她想到这件事,感觉就好像整件事又从头到尾发生了一遍,或者在特定的人或者特定的地点周围都会让她觉得惊恐和焦虑。但是不管这事发生在多久以前,也不管症状到底存在有多久,它都无需持续出现才能带来极大困扰。研究已经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同样重要的是,尽管诸如遭遇抢劫或暴力这类重大心理创伤有必要接受正式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诊断,很多最近的研究已经证明,日常生活中的种种经历,例如感情问题或者失业问题,也会带来同样多、有时候甚至更多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

这一点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具有重要的含义。它表明在纷繁复杂的各种事件之间根本没有明确的区分标准,同样在各种症状之间也没有十分清楚的界线。和那些遭受创伤后应激障碍折磨的人一样,我们大家都有诸如此类的经历,觉得焦虑、害怕、心神不宁或是与他人隔绝,脑海里总是出现挥之不去的想法、内疚或是让人担惊受怕的噩梦等。有时候这些反应是基于当前的某种处境,我们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以掌握必需的信息来渡过难关。对有些人而言,一旦时过境迁,这些症状也就马上随之消失。但对很多人来说,这些感受还是时常出现,或者没有任何明显的缘由就蹦出来。这些通常都是明确的标志,表示我们有一些潜在的未处理的记忆引发了这些症状。

这些记忆能够加以辨认和处理。所以我们一定要记住,不管那持续出现并一直困扰着你的消极情感、看法或行为到底是什么,它们其实都不是你所遭受的痛苦的根源——它们不过只是外在的症状而已。而最有可能的根源就是引发这些症状的记忆。我们的记忆既是各种不好的症状赖以存在的基础,同样也是心理健康的基础,其关键的区别就在于记忆存储在大脑中的形式。如果它们没有经过处理,可能就会引发我们的过度反应,或者让我们的举动伤及自己和周围的人。如果这些记忆经过了适当的处理,我们的反应方式就可以既有利于心爱的人,也有利于自己。为什么痛苦的会是我

有些人在成长过程中父母对他们不闻不问或者拳脚相加,这些人会知道童年时的各种经历可能正是引发自身一些问题的根源。而其他人多少读过一些故事,知道真正多灾多难的家庭和一团乱麻的童年生活是什么样子,他们认为:“这根本就不是我呀。我的家庭生活非常幸福,所以我现在有这样的感受真是说不通。”

可是,有时候,即使我们有甘愿为我们赴汤蹈火的家人,他们认为自己为了我们已经做到全力以赴,可我们还是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张由种种症状和痛苦编织的大网里,连自己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在治疗过程中寻求答案的努力可能会把我们引入歧途,因为给我们治疗的医生对于记忆怎样运作根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让我们来看看下面这第三个例子: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总是看见红色和蜡烛

为什么斯泰西似乎总是感到莫名的惊恐、害怕被人抛弃并且出现饮食不调症状?最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脑海里总是重复出现红色和蜡烛这样的画面。她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像从她能够记事起这样的画面就一直伴随着她。

几年来斯泰西走马灯一样地更换心理医生。她接受了超过100种不同类型的治疗,每个心理医生都有一套自己的独特见解,这也让具体治疗方法不断发生改变。有时候要找到一种正确的治疗方法非常困难——或者要找个合适的心理医生也相当不容易。同时,临床表现也可能会很复杂,因为有时候一段童年的往事可能会特别令人困扰,完全超出了大脑处理它的能力范围,要么这段记忆根本就没有储存起来,要么这段记忆完全被尘封起来,这个人根本就记不清。这就是斯泰西面临的问题。经过多年的治疗却不见任何起色,她最终找到了一个心理医生,给她尝试了各种各样的疗法,却也还是束手无策。因为斯泰西根本不知道这些问题从何而来,她同时出现害怕抛弃问题、亲密问题、饮食问题、恐慌和焦虑症状等,因此她的医生对她说:“听起来你真的很像曾经遭受过性侵害。”此外,因为她的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红色和蜡烛的意象,医生推测说这可能是宗教仪式中受到的伤害,因为这些意象恰好符合邪教中的朝拜仪式。你可以想象,这些让她的焦虑情绪变得雪上加霜。两年来,医生不断刺探她的人生经历,徒劳无功地想要找出有关宗教仪式伤害的记忆。

因为她还在饱受痛苦折磨,斯泰西又尝试了另一位心理医生,并从他那里听说了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任何事情,能让她明确感觉到与那些恐惧、焦虑、害怕遭人遗弃和饮食不调的感受产生联系,所以心理医生将最有可能直接通往隐藏的记忆的那些症状优先作为处理目标:那就是红色和蜡烛这些意象。

经过适当的准备以后,在记忆处理的各个步骤中,她童年时代的景象一一浮现,她看到自己大概五岁左右的样子。那天是她的生日。她爸爸给她一支香味蜡烛让她点在房间里,然后他们一起开车出去吃生日午餐。正在两人快乐地一路开车一路唱歌时,一辆汽车闯过红灯直接向他们冲过来,她的爸爸当场身亡。所以如果父亲坐在邻座在赴她生日午宴的路上死于车祸,那么她所有的那些症状都可以解释得通了。你也可以明白,从这样的经历中你很容易就会产生饮食不调的问题、害怕遭遗弃的问题和持续不断的焦虑感。

但有时候记忆也会产生误导,因为它们可能只是一些用来印证我们已有感受的虚假景象。例如,孩子们可能会相信坏事之所以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因为他们听了一个故事或是在电视上看了什么东西。我们可以想想所有那些看过恐怖电影后做噩梦的孩子。斯塔西的父亲遭遇车祸身亡的时候她到底是不是坐在车里?斯塔西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于车祸,但她记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只有在得到明确的印证以后你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问道:“妈妈,这是不是真的?爸爸去世的时候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她妈妈说:“嗯,是的,亲爱的,你确实在那儿,但是我们以为你不想谈论这件事,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所以尽管斯泰西有个非常疼爱她的妈妈,一心只想保护她,她也没有父亲过世的最直接的记忆,但她还是有多年的病症,这些症状好像一点道理都没有,但现在都可以解释了。更重要的是,等到这段记忆得到适当处理以后,所有这些症状都消失了。轻微的心理创伤也威力无穷

我们有必要记住,其实我们根本不必经历重大心理创伤,例如父亲过世或是遭遇车祸,才会引发持续多年的症状。

例如,珍妮丝来找医生治疗,因为她吃了太多的胃药,并且持续了很多年。此时此刻这种行为已经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因为她吃胃药吃得实在太频繁,实际上已经对她的肠胃造成很大的损伤。她同样记不清自己为什么开始吃胃药,只知道她特别害怕自己的肠胃会出毛病。心理医生使用了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的程序,以找出她这些感受的来源。珍妮丝接下来记起的事情是在她读小学的时候,坐在隔壁的女生突然在课堂上呕吐起来。这女孩竭力要阻止自己,将一只手捂住嘴巴,然后她的呕吐物从嘴巴一侧溅出来,直接飞到珍妮丝的头发上。珍妮丝飞奔出教室,感到惊慌失措、羞愧难当并且肮脏透顶。这就是掩埋在滥用胃药底下的深层记忆。在处理过这个记忆以后,她对胃药再也没有什么强烈需求了。

所以如果有了什么症状,那么它传递出来的信息就是通常是某种经历引发或者导致了这种症状。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过,不管我们在意识层面上有没有记住它。尽管我们已经越来越依赖药物去治疗身体的不适感受,但很多时候仅仅只是掩盖了这些症状。问题的根源通常并不是天生的神经系统缺陷,也不是纯粹生化方面的问题。当然,我们遗传基因的结构起着重要的作用,可能导致我们对特定的经历做出强烈的反应。有时候我们也会遗传易染病的体质,无法抵御很多种疾病,例如抑郁症或者焦虑症。但是,即使在这些情况下,一般还是需要特定类型的人生经历才能引起痛苦。从根本上说,我们的基因结构和人生经历以种种方式结合在一起,才能让我们的人生以自动驾驶的方式前行。

还有一个信息就是,不要因为这些症状持续时间长或者很严重,就以为背后肯定存在着重大的心理创伤。即使在成年人看来显得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可能是引发这些症状的导火索。重要的地方就在于,从孩子的角色位置来看,当时肯定让人觉得创痛难平,并且这个记忆被深深埋藏在脑海里。这些经历也许发生在很久以前,我们可能难以辨认它们实际上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但是那些给我们带来长期问题的消极情感、行为、看法和感受一般都能追溯到这些未处理的记忆中。通过这种方式,过去也就留在了现在。本书的目标

世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寻求答案,不管是在书本中找答案还是通过心理治疗寻找答案。有些人只需要一定的信息来帮助他们应对生活中出现的新事情。有些人认识到有什么事挡住他们前进的道路。他们被迫去做很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或者他们明知道对他们有好处的事却遭遇重重阻力无法去做。

本书的目的在于帮大家理解生活中和周围世界里的“为什么”。更重要的是,本书还要帮大家理解自己能采取什么措施来应对。我们都有痛苦和彷徨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个“我会不会在人生某个时候经受痛苦?”的问题,而是痛苦会持续多久和以多少种不同方式呈现的问题。有些人能很快渡过某些类型的痛苦,而另一些痛苦则成为怎么也跨不过去的槛。有些人天生就是乐天派,而另一些人则成天愁眉苦脸。本书帮助我们理解我们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我们,同时教会我们怎样做才能对付那些有百害而无一利的痛苦和消极反应。本书还帮我们识别并解决心理障碍,让我们获得快乐和幸福的感受。通过使用一些具体的技巧,你就能自己判断怎样为未来做出最好的选择。你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虽然我们常常发现童年的种种经历是引发很多心理问题的内在根源,但本书并不是一本有关“谴责”的书籍。作为一个生活在成人世界里的孩子,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左右什么、遭人忽视或是感觉自己没有其他人重要的经历。我们将在后面的章节里探索为什么心理症状和心理问题频频出现在有些人身上,而另一些人则闻所未闻。请你一定要记住,所有这些事情发生时,我们都别无选择,或者无能为力。作为孩子,这些事情虽然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我们毫无责任。不管我们的父母以何种方式把我们养大成人,他们之所以成为那样的人,也是拜他们自己的人生经历所赐,包括他们自己被养大成人的方式。从根本上来说,如果我们一定要谴责什么人,那我们就要一代代往上追溯直到找出问题的根源为止。但是,哪怕是延续最长时间的消极模式也可以被打破。作为负责任的成年人,并且拥有足够的知识,我们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

随着我们找到自己生活中起作用的种种力量,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是什么促使我们像钟表一样不断运转——同时更好地理解我们周围的一切。我们大家都在处理控制我们感受和行动的各种无意识的过程和记忆。最终归结到一点,问题就在于:我们能采取什么措施来加以应对?我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

乔来我这里做心理治疗,因为尽管他工作做得十分不开心,并且意识到这工作根本不适合他,但他就是无法下决心去换份工作。我们探索他的感受时,他说,他总是有这种感觉,“我不能去追求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使用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的系列步骤以后,我们终于能找到并处理阻碍他前进的那段记忆。

乔记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在楼梯上面玩球。妈妈看见后,让他待在那里玩,不要到楼梯下面来。但是球却滚到了楼梯下面,他情急之下直接追着球跑下了楼梯。妈妈跟在他后面追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开始打他的屁股:惩罚他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简单的事件里包含了各种消极感受和与之相连的看法,在接下来的30年里一直如影随形地陪伴他。

记住这并不是一个童年遭受虐待的例子。乔的妈妈大多数时候都心地善良、充满爱心,但是出于她自己的担心,认为孩子不听她的话可能会受到伤害,她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她教育孩子的方式受自身的家教影响而形成。

这不过是乔漫长一生中的一件事而已。但是单独一件事的记忆会储存在脑海深处,留下种种消极情绪、身体感受和不同看法,不论人的一生中发生什么其他事情,这些都很难改变。

既然记忆构成我们的人格特征和在这个世界如何反应的基础,我们就要探索方法,以找出可能埋在情感创伤和身体痛苦下面的记忆。

本书的各个章节还要探索涉及自尊心、抑郁、焦虑、滥用成瘾、感情问题和教育子女问题、工作问题、人生不幸甚至身体状况等方面的问题。你将学会一些具体的技巧,可以用来帮助自己应对以上每个问题,同时本书还提供一些指导原则,让你知道何时有必要去寻求进一步的帮助。

我们必须要记住,虽然未经处理的记忆常常是很多症状和痛苦的根源,但是经过处理的记忆也是构成心理健康的基础,所以我们同样也会探索一些必要的程序和步骤,用来提升坚强有力的感觉。很多人,包括很多奥运会运动员都曾使用过这些程序步骤,以实现他们的目标成绩。

关键就在于,不管我们是以何种方式被养大成人,我们都不是受害者,我们所存在的问题也并不是软弱的表现。有些取得辉煌成就的大英雄,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拯救他人,他们历经重重困难救别人脱离险境,但这些人也会在内心深处经受最彻底的内疚感的煎熬,忍受着不必要的痛苦,为那些他们无法拯救的人或他们无法完成的任务自责。当我们认识到自己的人生遭遇了瓶颈,那么每个人需要问的问题就是:“我能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应对?”第2章时间不能治愈的伤

我们都通过大脑和身体来与周围的世界打交道,而我们的大脑和身体均大同小异。多数人都为了自己和家人而竭尽所能。可是,尽管大家有这么多的共同点,总有什么东西经常挡住我们前进的道路。只要我们做好准备,设法理解本书将要讨论的各个步骤的基础,我们就能很容易找到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基因因素肯定会包括在内,但我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如何和他人交往,主要建立在我们个人生活经历的基础之上。这些生活经历储存在我们的记忆网络里,构成我们各种认知、态度和行为的基础。同时这些记忆网络也把相似的事件联系到一起。

例如,如果有人让我随便说出几种不同的水果来,我毫不费力就能做到。在我的脑海里,它们瞬间就在记忆网络里联系到一起……苹果、橘子、梨、蓝莓等。如果我看到一个苹果,我很容易就能认出它是一种水果,因为我以前见到过苹果。任何时间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和记忆网络中过去的经历联系起来,这样我就能明白现在这个经历的意义之所在。但是,如果一个孩子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苹果,她可能就会感到不知所措。这东西是红色的,并且是圆的:那它会不会是个球呢?

我们认识外部世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先通过各种感觉(即视觉、嗅觉、触觉、听觉和味觉),然后进入到我们的工作记忆中。这个过程自然而然地和我们头脑里大范围的记忆网络联系在一起,以帮助我们理解所感觉到的一切。

这一过程无时无刻不在所有人身上发生。即使这页纸上的文字也得先和你的记忆网络连接起来,然后你才能理解自己所读到的一切。你见到的每个人,你当前所拥有的一切经历以及你对这些当前经历的理解感受,都和记忆网络联系在一起,这样你才能明白它们的意思。这些记忆网络里包含了你所有已经储存起来的其他经历,它们成为你此时此刻如何感受、思考和行动的基础。所以,你如何去回应生活中的其他人,他们又如何回应你,不仅建立在你们当前的一言一行之上,而且建立在过去种种经历的基础之上,这两者的分量不相上下。为什么时间不能治愈所有创伤

如果我们不小心割伤了自己,除非遇到什么障碍,否则通常都会顺利康复。即使遇到了障碍,一旦我们把障碍清除,身体仍然会开始康复的过程。这也是我们愿意让医生把身体切开的原因。我们期待着切开的口子顺利复原。

大脑也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除了我刚刚说过的数以百万的记忆网络以外,所有人的大脑中都接入了一套机制——一套信息处理系统——来帮助我们顺利康复。这套系统被用来处理任何类型的情感焦虑,将其恢复到心理健康的水平,或者恢复到我称为适应性解决(adaptive resolution)的水平。所谓适应性解决,即指这种解决方式中包括了有用的信息,能够让我们更加适应自己的生活,顺利生存下去。这套信息处理系统将我们同有用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而将其余无用的部分抛到脑后。

下面可以举个例子来说明一下这个系统的功用:假设你刚刚和同事吵了一架。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生闷气或是担惊受怕,同时还要忍受伴随这些情感而来的所有身体反应。也许你还会对同事和自己产生种种消极负面的看法。你可能想象着自己要怎样去强行报复,但就让我们假设你抵制住了这些冲动行为,别的且不说,它们很可能会让你丢掉饭碗,所以你干脆走开了事,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再找人好好谈一谈,然后你上床睡觉,也许在梦里你还牵挂着这件事。而第二天醒来你可能感觉并没有那样糟糕。你基本上已经消化了这次不愉快的经历,对接下来该怎么做已经有了更好的想法。

这就展示了大脑的信息处理系统如何处理一段恼人的经历,并让学习的过程得以发生。这个过程很大一部分都在快速眼动睡眠(REM)期间上演。科学家相信在睡眠的这一阶段大脑开始处理白天发生的各种愿望、生存信息和学习过程。基本上说来,也就是一切对我们重要的事情。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大脑必须要被联结起来履行这项功能。

经过不间断的信息处理以后,对那场争吵的记忆通常会和你大脑中已经储存的更为有用的信息联系起来。这可能包括以前你和这位同事以及同其他人打交道的各种经历。现在你也许会这样说:“哦,原来约翰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我和他之间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结果大家都是言归于好。”随着其他这类记忆和当前的烦心事联系在一起,你对这件事的经历感受也开始发生变化。你从这场争吵中汲取了有用的知识,而你的大脑也将那些无用的信息抛到九霄云外。因为那些消极的感受和负面的自言自语都不再有任何用处,它们也就会一去不返了。但你需要学习的那些知识仍然留存在那里。现在你的大脑储存了对这件事的记忆,储存的形式将会在未来成功指导你处理类似的事件。

结果,你对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有了更好的主见。你可能会心平气和地去跟这位同事谈一谈,前一天那剧烈的情绪波动早已不见踪影。这就是上面所说的大脑的适应性信息处理系统怎样处理一段恼人的经历,让学习过程得以发生。

遗憾的是,各种让人烦恼的经历,不管是巨大的心理创伤还是其他类型的烦心事,都有可能让这个系统崩溃。一旦这种情形发生,它所带来的剧烈的情绪失调和身体紊乱就会阻止信息处理系统正常工作,让我们无法建立必要的内在联系以找到解决问题的措施。相反,在你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当时情形的记忆也开始存储到你的大脑里。你的所见所感,当时的景象,各种情感,身体上的各种感受和当时的种种想法都在编码以后进入记忆,保存的是原汁原味、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形式。所以,每次你看到和你吵过架的那位同事,你根本就不能平心静气地和他谈一谈,所有的怒火或是恐惧全都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也许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你会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每次只要这个人一出现,你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当诸如此类的反应迟迟难以消散的时候,常常是因为它们也和我们过去那些未处理的记忆联系在了一起。这些无意识的联系会自然而然地发生。例如,你第一次见到某个人马上就开始不喜欢他,这种感觉很可能来源于记忆中某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两人在某些方面有点相似。

我们可以想象一位曾经遭人强奸的女性的例子。多年以后,她和一个自己明知道非常善良的伴侣同床共枕,但是当他开始以某种特别的方式抚摸她的时候,她的情感和身体马上会自动做出反应。遭受强奸时的极度恐惧和孤立无援的感受全都涌现出来。如果在遭受侵害后她的信息处理系统没有正常发挥作用,那么和施暴者类似的抚摸形式马上就会和记忆网络中的情形联系起来,引发各种情感和身体上的感觉,而这些感觉都是尘封起来没有经过处理的记忆的一部分。

被打断的信息处理系统将这种记忆孤立存储起来,没有和更为普遍的记忆网络连成一体。因为它不能同更有用、更具适应性的其他记忆联结在一起,所以这种记忆也就难以改变。这也是为什么时间不能治愈所有创伤的原因,多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如今仍然会让你感到愤怒、厌恶、痛苦、悲伤或引发很多其他的感情。它们尘封在时间里,这些没有经过处理的记忆很有可能演变成各种情感问题、有时甚至是身体问题的根源。尽管你在生活中可能并没有遭逢重大的情感创伤,研究显示,其他类型的人生经历也有可能会引发同样类型的问题。既然记忆连接会自然而然地发生,那么在意识层面之下,你可能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操纵着这一切。本书怎样帮助你

随着我们讨论的不断深入,你会逐渐掌握怎么去分析和理解你或你心爱的人在各种环境中可能会出现的消极反应。同时你还会掌握各种练习和技巧,用来识别引发这些反应的未处理的记忆,你也将学会各种方法用来及时处理这些烦人的情感、想法和感受。你能采取的种种方法都建立在对大脑如何工作的全新认识的基础上。好消息是它们可以让你挣脱束缚,让你从各种阻碍你的感情、工作和快乐的藩篱中解放出来。

你在本书中读到的大部分方法和故事都来自一个叫作眼动脱敏与再处理(EMDR)的疗法。所以本章中我先为大家介绍一下这种疗法,然后再为大家展示一下它所揭示的各种不同类型的记忆联系怎么会成为你不快乐的根源。我们同时也会看看怎样将这些记忆联系转变成快乐、安宁和幸福的基础。在接下来的几章里,你将开始学习一些具体的技巧,世界范围内成千上万的治疗人员都在使用它们。这些技巧帮助人们解决了大量不同的问题,它们可能也适用于你的具体情况。我如何发明眼动疗法

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到底来自何方?它是如何发展起来的?为什么这种疗法会有效果呢?[1]

EMDR是缩写词,代表眼动脱敏与再处理 (Eye Movement Desensitization and Reprocessing)。这种疗法起源于我对眼部活动的一个偶然发现。1987年的一天,我正在公园里散步,突然间意识到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一些不快念头消失不见了。我记不清当时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事情,但它们都是跟眼前某个问题相关的挥之不去并让人难以安宁的一些想法,一般情况下你都得刻意采取一些具体行动才能改变这些想法。等我把这些想法重新找回来之后,它们已经不具备之前的震撼和分量。总之想到它们时我再也没有什么烦恼了。

我当时觉得很吃惊,不知道是什么引发了这种反应,所以我一边散步,一边开始仔细琢磨。我注意到当那种想法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我的双眼开始以特定的斜线非常快速地来回转动。接着这种想法马上就从我的意识中转移了出去。当我再次将这个想法找回来,它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力量。这种现象让我非常着迷,因此我开始有意这样去转动眼睛。我把困扰我的某件事拿出来思考,然后开始做这样的眼部活动,同样的事又发生了。我的感觉发生了变化。

多年来,很多人都诧异于我为什么会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在眼部活动之后产生了改变。我猜想这不过是偶然发现的一个例子——加上我多年来的精心准备。我在癌症发作后的开始十年里,一直都把自己的心理和身体当成一座实验室。医生曾对我说过:“病魔已经离开你的身体,但有些人还会把病魔给招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也不确定会是哪些人。所以就祝你好运吧。”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事儿真有点讽刺意味,我们不断把人送上月球,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对付我们自己的心理和身体。那时候心理神经免疫学(psychoneuroimmunology)领域(研究压力对我们的免疫系统所产生的影响的学科)在诺曼·卡森斯(Norman Cousins)和其他研究人员工作的基础上才刚刚开始起步。因此我决定去寻找不管什么只要能到手的实用材料,然后将研究内容发表给公众看。

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里,我调查访问了几十个工作坊,和不计其数的老师一起研究,并潜心攻读正式的心理学博士课程。因此,当我的想法不期然地发生了改变,这种现象也就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相信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大脑的自然康复过程。这和我过去十年来一直不断探索的内容正好不谋而合——也就是心理和身体怎样产生联系。我想知道自己对眼部活动的观察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同快速眼动睡眠期间发生的各个过程存在某种联系。既然在这种有梦睡眠期间眼部活动会自然而然地发生,而我们醒来后常常对生活中各种情况的感觉都要好很多,那么也许在我们清醒的时候快速眼动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发现自己可以通过刻意使用眼部活动来改变与想法相联系的感受以后,我想知道这种方法对其他人是否同样管用。所以我就在自己认识的所有人中挨个找志愿者加以试验。我先让他们想一件困扰他们很久的事。不出所料,他们所有人都能找到这类情况——和家人打了一架,工作上的难题,自己做过的错误决定等。一开始我会让他们全神贯注于自己的记忆。然后我再让他们将双眼跟着我的手来回移动大概30秒的时间,重现我曾经经历过的同样类型的眼部活动——我把这称为一组眼部活动,之后我再问他们感觉怎么样。

大多数人的感觉都会开始好转,但之后就会停下来不再发生改变。如果这种情况发生,我就会让他们专注于记忆中某个不同的部分,或者专注于以前说过的话,或者我会改变眼部活动的方向或速度。我在每组眼部活动以后都能及时得到回馈,通过在大约70个人身上所进行的反复试验和修正,最后我得到的结果终于趋向稳定和一致。因为这些改变发生得非常快,如果某个人在一组活动之后暂时没有了效果,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不同的方案,再次开始尝试各种积极的效果。

在我的博士课程临近结束的时候,我决定对自己的实验步骤进行一个对照研究,作为自己的博士论文。看起来好像要着手处理的最为相关的事就是从前的记忆。我问自己,哪些人对自己过去的记忆最讳莫如深。答案似乎清楚地指向遭受过性侵犯的受害人和有过作战经历的退伍老兵。这就让我致力于研究那些被诊断为罹患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人群。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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