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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1-22 20:2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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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闻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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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水

死水试读:

作者简介

闻一多(1899-1946),本名闻家骅,字友三,生于湖北省黄冈市浠水县,中国现代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坚定的民主战士,中国民主同盟早期领导人,中国共产党的挚友,新月派代表诗人和学者。代表作品《死水》、《红烛》、《七子之歌》等。

口供

阅读指导

什么是“口供”?失去自由的人向刑事诉讼机关陈述自我的言行、交待自己的动机、意图,这就是所谓的“口供”。闻一多要“招供”的又是什么?在诗人眼中,真正的“诗人”是有其特质的。在这些特质之外,诗人在这首诗中又对自己做了自我反省、自我解剖,是为“口供”。只有敢于正视人自身弱点的思想家才是真正伟大的思想家,也只有敢于表现人自身弱点的诗人才是伟大的诗人。闻一多以《口供》为《死水》的序幕,意味深长。

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

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

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

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你知道我爱英雄,还爱高山,

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

记着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

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

开门见山就让人大吃一惊:“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这里的“诗人”,当有其特殊的含意,有它特殊的要求,闻一多认为,自己并没有达到那样的“要求”,也并不具备那样的“内涵”,所以也就“不是什么诗人”。“纵然”一词引出了一系列的志趣、理想和情操,似乎都是所谓诗人的特征。

另起一段后,诗人展现了一个可怕的“我”:“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诗人在突出自己属于“诗人”的一面后,又刻画了自己内心深处那“黑暗”的一隅,不要责备它的丑陋,也不要嘲笑诗人竟有这样的污秽,因为它实在代表了所有人性的本质:伟大与渺小、美丽与猥秽的奇妙结合,只不过别人不敢正视、不愿承认,而闻一多却有这一惊人的勇气罢了!

在诗的韵律形式上,《口供》也开辟了《死水》的新道路。这首诗的句式大体整齐,两句一换韵,虽仍然比较灵活,但在整体上显得音律和谐,朗朗上口,与《红烛》中绝大多数的自由体诗颇不相同。

收回

阅读指导

收回什么?为什么要收回?似乎在这里都不用去考虑了,义无反顾的爱情,足以打消一切的疑虑。闻一多的情感世界是充满张力的,在冷静中有着热情,在克制中又有着抗争。他的这首诗中涌动着现实与理想、忍耐与反抗的冲突。

那一天只要命运肯放我们走!

不要怕;虽然得走过一个黑洞,

你大胆的走;让我掇着你的手;

也不用问那里来的一阵阴风。

只记住了我今天的话,留心那

一掬温存,几朵吻,留心那几炷笑,

都给拾起来,没有差;──记住我的话,

拾起来,还有珊瑚色的一串心跳。

可怜今天苦了你──心渴望着心──

那时候该让你拾,拾一个痛快,

拾起我们今天损失了的黄金。

那斑烂的残瓣,都是我们的爱,

拾起来,戴上。

你戴着爱的圆光,

我们再走,管他是地狱,是天堂!

诗以一个假设的口吻开篇,一句“不用怕”充满了勇气,显示了恋人不屈服的心:凭借着信任和爱情,一定能够走过黑洞。情人间的窃窃私语、甜蜜的吻、醉人的笑,是恋人们最难忘的瞬间。诗人反复的叮嘱,显得爱情异常的沉重,似乎所处的环境危机重重,爱情将变成记忆中的过往。爱情的美酒,足以令人陶醉。可是诗中的恋人却没有感受到爱的甜蜜,“心渴望着心”,饮下的却是苦涩。在诗人心中,爱情尊贵如同黄金,可是时间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在爱的笼罩之下,诗人很坚定说,不管这份爱情将人引向天堂还是引向地狱,结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爱”。

这是一首苦涩的情诗,诗人的心渴望着另一颗心,心和心的碰撞带来了激情,也带来了烦恼。诗人一再在诗中表现出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也表现出他内心的矛盾。一方面,他要爱人跟着他走,“管他是地狱,是天堂!”另一方面,他对爱情的前景也是迷茫的,反复叮嘱“记住我的话”,记住曾经的温存、爱人的吻和笑,提醒是为了不要忘记,恰恰是分离更容易导致遗忘。

什么梦?

阅读指导

爱情不能缺少誓言,最坚贞的誓言来自汉乐府,“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指着太阳起誓”,面对爱人的誓言,

人闻一多却以冷静的口吻加以了阻止。

你指着太阳起誓,叫天边的凫雁

说你的忠贞。好了,我完全相信你,

甚至热情开出泪花,我也不诧异。

只是你要说什么海枯,什么石烂……

那便笑得死我。这一口气的工夫

还不够我陶醉的?还说什么“永久”?

爱,你知道我只有一口气的贪图,

快来箍紧我的心,快!啊,你走,你走……

我早算就了你那一手──也不是变卦──“永久”早许给了别人,秕糠是我的份,

别人得的才是你的菁华──不坏的千春。

你不信?假如一天死神拿出你的花押。

你走不走?去去!去恋着他的怀抱,

跟他去讲那海枯石烂不变的贞操!

当爱人准备指着太阳起誓的时候,话还未出口,诗人便迫不及待打断。海枯石烂、永不分离是年轻人对爱情的期待,诗人觉得只要有爱,哪怕不会永久,就那么“一口气”,都让人无限欣喜。这恰恰表明了诗人内心对爱的极度期待,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无法拥有爱情,矛盾的心情令他不敢奢望“永久”。先是急切地催促着“爱”的到来,后又急切地想将“爱”赶跑,来去之间,诗人的心绪经历了翻天覆地的转折。

前一刻还在激动的诗人,热情立刻为愤懑和悲凉所取代。如果有一天要用生命去兑现誓言,“你”做得到么?有多少爱的誓言将在这逼问下黯然失色。《你指着太阳起誓》拷问的不仅仅是爱情,还可以看做对忠诚度的拷问。除了爱情誓言,我们一生还许下很多别的誓言,事业、学业、友情、亲情……起誓的时候无不信誓旦旦。随着生活中各种诱惑、挑战放在我们面前时,可以不忘誓言,拒绝诱惑,拒绝屈服,倔强前行的又有多少?诗

阅读指导

这首诗写了一个似真似幻的情景。一位母亲守在摇篮边上,摇篮里是熟睡的婴儿,显然是因为操劳过度,她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恍惚间,接二连三地进入到梦境当中。

一排雁字仓皇的渡过天河,

寒雁的哀呼从她心里穿过,“人啊,人啊”她叹道,“你在那里,在那里叫着我?”

黄昏拥着恐怖,直向她进逼,

一团剧痛沉淀在她的心里,“天啊,天啊”她叫道,“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意义?”

道是那样长,行程又在夜里,

她站在生死的门限上犹夷,“烦闷,烦闷”她想道,“我将永远,永远结束了你!”

决断写在她脸上,──决断的从容,……

忽然摇篮里哇的一阵警钟,“儿啊,儿啊”她哭了,“我做的是什么是什么梦?”

诗写了三个梦。三个梦之间似有一定的联系,从白昼到深夜,母亲经历了孤独、恐怖,最后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以致决定结束生命。可以这样说,这三个梦的演绎发展过程就是母亲在人生困扰中走向死亡的过程。

最简单地说,“母亲”就是当时中国无数艰辛地生活着的母亲的代表。诗人正是通过对“母亲”遭遇的描写寄予了他对广大的中国妇女──那些“为奴隶的母亲”们的无限同情。“母亲”的人生体验及其最后弃绝生命的果断又概括了所有现代中国人的人生感受。

但是,母亲最后还是没有就这样决绝而去,婴儿的啼哭唤回了她的生命,这一“故事”本身也具有二重性,婴儿当然代表着稚嫩的年轻的生命,母亲放弃了自我解脱的企图,以自己生命的痛苦为代价哺育他的成长,这本身就是对生命的热爱。那么,母亲的苦难便是伟大的、壮丽的;但是,这襁褓中的稚嫩的生命毕竟又不等于母亲自己的生命。疲乏已极的苍老的生命不仅得不到应有的休憩,反倒还要继续为他人熬干自己的最后一滴血,这不能不说又是非常残酷、非常悲壮的!

大鼓师

阅读指导《大鼓师》用它鲜明的抒情语调讲述了一个“大鼓师”的故事:“我”是一个周游世界、浪迹江湖的民间艺人,“我”卖唱的乐器就是这面蒙着豹皮的大鼓。说不清走了多少路,也不知经过了多少的风霜雨雪,终于,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我”踏进了家门,久别的妻子又惊又喜地迎上前来,她多么想听一听“我”弹唱那首只属于“我们”俩人的歌,重温那过去的温馨,那过去的誓言。但是,成年累月唱惯了各种各样歌曲的“我”竟然忘了“我们自己的歌”,“我”撇下铿锵的大鼓,又拿起凄切的三弦,最后丢了琴弦,转为声泪俱下的倾诉……

我挂上一面豹皮的大鼓,

我敲着它游遍了一个世界。

我唱过了形形色色的歌儿,

我也听饱了喝不完的彩。

一角斜阳倒挂在檐下,

我蹑着芒鞋,踏入了家村。“咱们自己的那只歌儿呢?”

她赶上前来,一阵的高兴。

我会唱英雄,我会唱豪杰,

那倩女情郎的歌,我也唱,

若要问到咱们自己的歌,

天知道,我真说不出的心慌!

我却吞下了悲哀,叫她一声,“快拿我的三弦来,快呀快!

这只破鼓也忒嫌闹了,我要

那弦子弹出我的歌儿来。”

我先弹着一群白鸽在霜林里,

珊瑚爪儿踩着黄叶一堆;

然后你听那秋虫在石缝里叫,

忽然又变了冷雨洒着柴扉。

洒不尽的雨,流不完的泪,……

我叫声“娘子”!把弦子丢了,“今天我们拿什么作歌来唱?

歌儿早已化作泪儿流了!“怎么?怎么你也抬不起头来?

啊!这怎么办,怎么办!……

来!你来!我兜出来的悲哀,

得让我自己来吻它干。“只让我这样呆望着你,娘子,

像窗外的寒蕉望着月亮,

让我只在静默中赞美你,

可是总想不出什么歌来唱。“纵然是刀斧削出的连理枝,

你瞧,这姿势一点也没有扭。

我可怜的人,你莫疑我,

我原也不怪那挥刀的手。“你不要多心,我也不要问,

山泉到了井底,还往那里流?

我知道你永远起不了波澜,

我要你永远给我润着歌喉。“假如最末的希望否认了孤舟,

假如你拒绝了我,我的船坞,

我战着风涛,日暮归来,

谁是我的家,谁是我的归宿?“但是,娘子啊!在你的尊前,

许我大鼓三弦都不要用;

我们委实没有歌好唱,我们

既不是儿女,又不是英雄!”

传统的评论一般倾向于认为,《大鼓师》就是表现了一位民间艺人的生活艰辛及对爱情的忠实,但如果细究诗人的内心世界,我们会发现大鼓师的形象与闻一多本人的某些人生感受是联系在一起的。比如,一度长年漂泊在外的诗人为应付人生做了许许多多的事,说了“形形色色”的话,他是不是就有点像这位大鼓师呢?他会不会亦如大鼓师一样,在某些时候,也会因社会对他的“喝彩”而淡忘了他的故乡、他的亲人呢。从这个角度分析,《大鼓师》又自然包含着闻一多的若干“忏悔”情绪。

在艺术手段上,这首诗最大的特色就是将大量的对话糅进了诗句当中。这有一个好处:既保持了抒情诗特有的情感渲导形式,又相对地获得了某些“写意”性的“客观化”效果。

狼狈

阅读指导《狼狈》是一首爱情诗,刻画的是男女之间那种难以明言的隔膜。也许这种感觉过分细腻、过分微妙了,还因为某些不便说明的原因,诗人一时很难直截了当、干脆利落地把它表现出来,于是便设计了四个场景,借助于物象本身的立体性、生动性以及相应的模糊性,试图既有所传达,又有所遮掩,把该传达的部分传达出来,把该遮掩的部分遮掩起来。

假如流水上一抹斜阳

悠悠的来了,悠悠的去了;

假如那时不是我不留你,

那颗心不由我作主了。

假如又是灰色的黄昏

藏满了蝙蝠的翅膀;

假如那时不是我不念你,

那时的心什么也不能想。

假如落叶像败阵纷逃,

暗影在我这窗前睥睨;

假如这颗心不是我的了,

女人,教它如何想你?

假如秋夜也这般的寂寥……

嘿!这是谁在我耳边讲话?

这分明不是你的声音,女人;

假如她偏偏要我降她。

全诗四个场景中,诗人逐渐扩大着“我”与“你”之间的情感裂隙:最初是客观规律所迫,事与愿违;然后是主观意志所使,难以改变;再后来是抬出死神相威逼,语气转为尖锐刻薄;最后干脆交待清楚,即便按“我”的主观意志,也依旧存在离你而去的可能。

什么叫“狼狈”,又是谁显得“狼狈”?表面上看,“我”始终处于人生波澜的裹挟之中,──或者是命运,或者是艺术,或者是死神,或者是另一个女性,──永远都不得轻松超脱,这是一种典型的“狼狈”。此外,作为爱人的“你”同样是“狼狈”的,她自始至终都处于“被忘却”、“被冷漠”的地位,这不也是狼狈不堪的么?综合起来看,或许“爱情”本身就是一场人生的“狼狈”呢!

你莫怨我

阅读指导

以闻一多的性格,对待朋友、家庭都是以异常认真的态度,哪怕牺牲个人的幸福,都要努力去维持的。在这首爱情诗中,诗人为什么要说“你莫怨我”呢?既然“我”不能怨,则责任不在于“我”,那又该怨谁呢?

你莫怨我!

这原来不算什么,

人生是萍水相逢,

让他萍水样错过。

你莫怨我!

你莫问我!

泪珠在眼边等着,

只须你说一句话,

一句话便会碰落,

你莫问我!

你莫惹我!

不要想灰上点火。

我的心早累倒了,

最好是让它睡着!

你莫惹我!

你莫碰我!

你想什么,想什么?

我们是萍水相逢,

应得轻轻的错过。

你莫碰我!

你莫管我!

从今加上一把锁;

再不要敲错了门,

今回算我撞的祸,

你莫管我!

全诗从头至尾,“你莫怨我”、“你莫问我”、“你莫惹我”、“你莫碰我”、“你莫管我”层层递进,从叹息到呐喊,诗人的情感一次比一次激烈,越是想忘掉,就越是刻骨铭心。从刚开始冷淡地表示“萍水相逢”,到后来将关怀延伸到“你”的身上,揽下全部的责任,诗人在理智和情感的纠葛中一步一步走向沉重。

你看

阅读指导《你看》写的是思乡之情。对故乡的思念,是闻一多诗歌中经常出现的题材,老家美丽的风光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诗人的笔下。《你看》这首诗中,“看”的视线所及,并非家乡而是异乡,正是异乡的风土人情勾起了诗人浓浓的怀乡之情。

你看太阳像眠后的春蚕一样,

镇日吐不尽黄丝似的光芒;

你看负暄的红襟在电杆梢上

酣眠的锦鸭泊在老柳根旁。

你眼前又陈列着青春的宝藏,

朋友们,请就在这眼前欣赏;

你有眼睛请再看青山的峦障,

但莫向那山外探望你的家乡。

你听听那枝头颂春的梅花雀,

你得揩干眼泪,和他一支歌。

朋友,乡愁最是个无情的恶魔,

他能教你眼前的春光变作沙漠。

你看春风解放了冰锁的寒溪,

半溪白齿琮琮的漱着涟漪,

细草又织就了釉釉的绿意,

白杨枝上招展着么小的银旗。

朋友们,等你看到了故乡的春,

怕不要老尽春光老尽了人?

呵,不要探望你的家乡,朋友们,

家乡是个贼,他能偷去你的心!

诗的开头,随着一句“你看”,诗人将我们的视线引向了一幅美丽的春景。太阳、红襟、电杆、锦鸭、老柳树,诗人呈现了一个立体可感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有斑斓的色彩,宁静而富有生气。此时的大自然才从寒冬中苏醒,万物生机萌动,沉醉在眼前的春色之中。触景生情,他乡的游子在看到眼前的春色时,不由自主地就会遥想起家乡的春天。在闻一多的心中,无论在美国,还是在国内,乡愁都在心中挥之不去。乡愁到底占据了诗人的情绪,成了无法摆脱的“恶魔”,“他能教你眼前的春光变作沙漠”。

在诗的第二部分,诗人又一次将目光投向盎然的春意。“解放”、“漱着”“织就”“招展”几个动词的使用,让春风、春草、小溪、白杨显得更加活泼。

也许——葬歌

阅读指导《也许》是闻一多为女儿闻立瑛而作的葬歌。1922年闻立瑛出生的时候,闻一多尚在海外留学,他在给家人的信中表示:“我将来的希望与快乐就在此女身上。” 1926年,带给他希望和快乐的女儿夭折,一个如花的生命就此消逝。面对女儿小小的坟墓,伤心的闻一多多么期待眼前的一切均是幻象,“也许”女儿只是安静地睡着了,“也许”睡醒后女儿还能活蹦乱跳地在他面前撒娇。父亲当然知道女儿将不再回来,不会再在他的身边撒娇。“也许”一词,是他绝望中的一丝期待,悲伤中的希望。正因为这样痛苦复杂的心情,诗人将这首诗命名为“也许”,同时又加上了一个副标题“葬歌”。

也许你真是哭得太累,

也许,也许你要睡一睡,

那么叫夜鹰不要咳嗽,

蛙不要号,蝙蝠不要飞,

不许阳光拨你的眼帘,

不许清风刷上你的眉,

无论谁都不能惊醒你,

撑一伞松荫庇护你睡。

也许你听这蚯蚓翻泥,

听这细草的根须吸水,

也许你听这般的音乐,

比那咒骂的人声更美;

那么你先把眼皮闭紧,

我就让你睡,我让你睡,

我把黄土轻轻盖着你,

我叫纸钱儿缓缓的飞。

闻一多在创作诗歌的时候,主张“带着镣铐跳舞”,不赞成情绪的直接宣泄。面对女儿的死亡,这首“葬歌”中毫无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的哭泣和呼喊,反而用充满爱的语言温柔地和女儿对话。如果忽略这首诗创作的背景,忽略掉诗前的“葬歌”,以及诗的最后一段,那么,这首诗就像是一首摇篮曲。但是,诗人悲痛的情绪在平静中达到了极点,他越是平静,我们越能从诗中感受到蕴藏着的剧烈痛苦。

闻一多强调诗歌的格律,认为诗的格律和诗的内容情绪是联系在一起的。这首诗中,反复地使用了“也许”、“不许”,反复地使用“你”、“我”,使得情感非常的真挚,语调舒缓,很好地表达了父亲对女儿深厚的情感。

忘掉她

阅读指导“她”就是闻一多年仅四岁的长女闻立瑛。据说相当聪敏,当时已认识不少字,只是身体一向虚弱单薄。闻一多对她怜爱之至,每天下课回来都要抽出时间陪她玩耍,孩子也深明世情,每当闻一多拿上礼帽时,就知道他要出门了,于是便喊起来。1926年暑假,闻一多在北京艺专不堪校长刘白昭的挤兑欺凌,愤然辞职南归,携病中的立瑛上路,一路折腾,等返回老家浠水时,孩子病情加重。但为了生存,闻一多又不得不离家求职,经上海潘光旦介绍,在吴淞国立政治大学任训导长。此间,病中的立瑛经常呼唤“爸爸,爸爸……”闻一多得讯后却根本抽不出时间回家,只得寄了一张照片回家,立瑛看着照片一边叫一边哭。就在这年的冬天,立瑛不幸夭折,至死也没有再见到她的爸爸。等闻一多赶回老家时,见到的只是一片萋萋墓草。后来他写下了这首《忘掉她》,聊以抒发自己心中的哀悼之情。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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