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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1-23 05: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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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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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智部:卷二 远犹

上智部:卷二 远犹试读:

卷二 远犹

作者:佚名排版:KingStar出版时间:2017-09-13本书由北京阅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卷二远犹

谋之不远,是用大简;人我迭居,吉凶环转;老成借筹,宁深毋浅。集《远犹》。

训储(二条)

商高宗为太子时,其父小乙尝使久居民间,与小民出入同事,以知其情。(评:太祖教谕太子,必命备历农家,观其居处、服食、器用,使知农之劳苦。洪武末选秀才,随春坊官分班入直,近前说民间利害等事。成祖巡行北京,使二皇长孙周行村落,历观农桑之事。论教者宜以为法。)

张昭先逮事唐明宗。明宗诸皇子竞侈汰。昭疏训储之法,略云:“陛下诸子,宜各置师傅,令折节师事之。一日中但令止记一事,一岁之内,所记渐多,则每月终令师傅共录奏闻。俟皇子上谒,陛下辄面问,倘十中得五,便可博识安危之故,深究成败之理。”明宗不能用。(评:此可为万世训储之法,胜如讲经说书,作秀才学问也。)

李泌

肃宗子建宁王(亻炎)性英果,有才略。从上自马嵬北行,兵众寡弱,屡逢寇盗。(亻炎)

自选骁勇居上前后,血战以卫上。上或过时未食,(亻炎)悲泣不自胜。军中皆属目向之。上欲以(亻炎)为天下兵马元帅,使统诸将东征。李泌曰:“建宁诚元帅才,然广平,兄也。若建宁功成,岂使广平为吴太伯乎?”上曰:“广平,冢嗣也,何必以元帅为重!”泌曰:“广平未正位东宫。今天下艰难,众心所属,在于元帅。若建宁大功既成,陛下虽欲不以为储副,同立功者其肯已乎?太宗、太上皇即其事也。”上乃以广平王(亻叔)为天下兵马元帅,诸将皆以属焉。(亻炎)闻之,谢泌曰:“此固(亻炎)之心也!”

王叔文

王叔文以棋侍太子。尝论政至宫市之失,太子曰:“寡人方欲谏之。”众皆称赞,叔文独无言。既退,独留叔文,问其故。对曰:“太子职当侍膳问安,不宜言外事。陛下在位久,如疑太子收人心,何以自解?”太子大惊,因泣曰:“非先生,寡人何以知此!”遂大爱幸。(评:叔文固俭险小人,此论自正。)

白起祠

贞元中,咸阳人上言见白起,令奏云:“请为国家捍御四陲。正月吐蕃必大下。”既而吐蕃果入寇,败去。德宗以为信然,欲于京城立庙,赠起为司徒。李泌曰:“臣闻‘国将兴,听于人’。今将帅立功,而陛下褒赏白起,臣恐边将解体矣。且立庙京师,盛为祷祝,流传四方,将召巫风。臣闻杜邮有旧祠,请敕府县修葺,则不至惊人耳目。”(边批:妥贴。)上从之。

苏颂

苏颂执政时,见哲宗年幼,每大臣奏事,但取决于宣仁,哲宗有言,或无对者;唯颂奏宣仁后,必再禀哲宗,有宣谕,必告诸臣俯伏而听。及贬元祜故宫,御史周秩并劾颂。哲宗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此老。”

戮叛二条

宋艺祖推戴之初,陈桥守门者拒而不纳,遂如封丘门,抱关吏望风启钥。及即位,斩封丘吏而官陈桥者。

至正间,广东王成、陈仲玉作乱。东莞人何真请于行省,举义兵,擒仲玉以献。成筑岩自守,围之,久不下。真募人能缚成者,予钱十千,于是成奴缚之以出,真笑谓成曰:“公奈何养虎为害?”成惭谢。奴求赏,真如数与之,使人具汤镬,驾诸转轮车上。成惧,谓将烹己。真乃缚奴于上,促烹之;使数人鸣鼓推车号于众曰:“四境有奴缚主者,视此!”人服其赏罚有章,岭表悉归心焉。

宋艺祖三条

初,太祖谓赵普曰:“自唐季以来数十年,帝王凡十易姓,兵革不息,其故何也?”普曰:“由节镇太重,君弱臣强。今唯稍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则天下自安矣。”语未毕,上曰:“卿勿言,我已谕矣!”(边批:聪明。)顷之,上与故人石守信等饮。酒酣,屏左右,谓曰:“我非尔曹之力,不得至此,念汝之德,无有穷已。然为天子亦大艰难,殊不若为节度使之乐。吾今终夕未尝安枕而卧也。”守信等曰:“何故?”上曰:“是不难知:居此位者,谁不欲为之?”守信等皆惶恐顿首,曰:“陛下何为出此言?”上曰:“不然。汝曹虽无心,其如麾下之人欲富贵何?一旦以黄袍加汝身,虽欲不为,不可得也。”守信等乃皆顿首泣,曰:“臣等愚不及此,唯陛下哀怜,指示可生之路。”上曰:“人生如白驹过隙,所欲富贵者,不过多得金钱,厚自娱乐,使子孙无贫乏耳。汝曹何不释去兵权,择便好田宅市之,为子孙立永久之业;(边批:王翦、萧何所以免祸。)多置歌儿舞女,日饮酒相欢,以终其天年?君臣之间,两无猜嫌,不亦善乎!”皆再拜曰:“陛下念臣及此,所谓生死而骨肉也!”明日皆称疾,请解兵权。(评:或谓宋之弱,由削节镇之权故。夫节镇之强,非宋强也。强干弱枝,自是立国大体。二百年弊穴,谈笑革之,终宋世无强臣之患,岂非转天移日手段!若非君臣偷安,力主和议,则寇准、李纲、赵鼎诸人用之有余,安在为弱乎?)

熙宁中,作坊以门巷委狭,请直而宽广之。神宗以太祖创始,当有远虑,不许。既而众工作苦,持兵夺门,欲出为乱。一老卒闭而拒之,遂不得出,捕之皆获。(边批:设险守国道只如此。)

神宗一日行后苑,见牧狻猪者,问:“何所用?”牧者曰:“自太祖来,尝令畜。自稚养至大,则杀之,更养稚者。累朝不改,亦不知何用。”神宗命革之。月余,忽获妖人于禁中,索猪血浇之,仓卒不得。方悟祖宗远虑。

郭钦

汉魏以来,羌、胡、鲜卑降者,多处之塞内诸郡。其后数因忿恨,杀害长吏,渐为民患。侍御史郭钦请及平吴之威、谋臣猛将之略,渐徙内郡杂胡于边地,峻四夷出入之防,明先王荒服之制。此万世长策也。不听,卒有五胡之乱。(评:只有开国余威可乘,失此则无能力矣。宋初不能立威契丹,卒使金、元之祸相寻终始。我太祖北逐金元,威行沙漠。文皇定鼎燕都,三犁来庭,岂非万世久安之计乎!)

处继迁母

李继迁扰西鄙。保安军奏获其母。太宗欲诛之,以寇准居枢密,独召与谋。准退,过相幕,吕端谓准曰:“上戒君勿言于端乎?”准曰:“否。”告之故。端曰:“何以处之?”

准曰:“欲斩于保安军北门外,以戒凶逆。”端曰:“必若此,非计之得也!”即入奏曰:“昔项羽欲烹太公,高祖愿分一杯羹。夫举大事不顾其亲,况继迁悖逆之人乎!陛下今日杀之,明日继迁可擒乎?若其不然,徒结怨,益坚其叛耳。”太宗曰:“然则如何?”端曰:“以臣之愚,宜置于延州,使善视之,以招来继迁。即不即降,终可以系其心,而母生死之命在我矣。”太宗柑髀称善,曰:“微卿,几误我事!”其后母终于延州,继迁死,子竟纳款。(评:具是依,则为俺答之款;具是违,则为奴囚之叛。)

徐达

大将军达之蹙元帝于开平也,缺其围一角,使逸去。常开平怒亡大功,大将军言:“是虽一狄,然尝久帝天下,吾主上又何加焉?将裂地而封之乎,抑遂甘心也?既皆不可,则纵之固便。”开平且未然。及归报,上亦不罪。(评:省却了太祖许多计较。然大将军所以敢于纵之者,逆知圣德之弘故也。何以知之?于遥封顺帝、赦陈理为归命侯而不诛知之。)

元旦日食

元旦日食,富弼请罢宴撤乐,吕夷简不从。弼曰:“万一契丹行之,恐为中国羞。”后有自契丹还者,言虏是日罢宴。仁宗深悔之。(评:值华、虏争胜之日,故以契丹为言,其实理合罢宴,不系虏之行不行也。)

贡麟

交趾贡异兽,谓之麟。司马公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为瑞;若伪,为远夷笑。愿厚赐而还之。”(评:方知秦皇、汉武之愚。)

契丹立君

边帅遣种朴入奏:“得谍言,阿里骨已死,国人未知所立。契丹官赵纯忠者,谨信可任。愿乘其未定,以劲兵数千,拥纯忠入其国,立之。”众议如其请,苏颂曰:“事未可知,今越境立君,傥彼拒而不纳,得无损威重乎?徐观其变,俟其定而抚敢之,未晚也。”

已而阿里骨果无恙。

地图 贡道

熙宁中,高丽入贡,所经郡县悉要地图,所至皆造送。至扬州,牒取地图。是时陈秀公守扬,绐使者欲尽见两浙所供图,仿其规制供之。及图至,都聚而焚之,具以事闻。(评:宋初,遣卢多逊使李国主。还,舣舟宣化口,使人白国主曰:“朝迁重修天下图经,史馆独缺江东诸州。愿各求一本以归。”国主急令缮写送之。于是尽得其十九州形势、屯戍远近、户口多寡以归,朝廷始有用兵之意。秀公此举,盖惩前事云。)

成化十六年,朝鲜请改贡道。(注:因建州女直邀劫故。)中官有朝鲜人为之地。众将从之。职方郎中刘大夏独执不可,曰:“朝鲜贡道,自鸦鹘关出辽阳,经广宁,过前屯,而后入山海,迂回三四大镇,此祖宗微意。若自鸭绿江抵前屯、山海路大径,恐贻他日忧。”

卒不许。

陈恕

陈晋公为三司使,真宗命具中外钱谷大数以闻,恕诺而不进。久之,上屡趣之,恕终不进。上命执政诘之,恕曰:“天子富于春秋,若知府库之充羡,恐生侈心。”(评:李吉甫为相,撰《元和国计簿》上之,总计天下方镇、州、府、县户税实数,比天宝户税四分减三,天下仰给县官者八十二万余人,比天宝三分增一,其水旱所伤、非时调发者,不在此数,欲以感悟朝廷。大臣忧国深心类如此。)

李沆

李沆为相,王旦参知政事,以西北用兵,或至旰食。旦叹曰:“我辈安能坐致太平,得优游无事耶?”沆曰:“少有忧勤,足为警戒。他日四方宁谧,朝廷未必无事。语曰:‘外宁必有内忧。’譬人有疾,常在目前,则知忧而治之,沆死,子必为相,遵与虏和亲,一朝疆场无事,恐人主渐生侈心耳!”旦未以为然。沆又日取四方水旱、盗贼及不孝恶逆之事奏闻,上为之变色,惨然不悦。旦以为“细事不足烦上听,且丞相每奏不美之事,拂上意。”

沆曰:“人主少年,当使知四方艰难,常怀忧惧。不然,血气方刚,不留意声色狗马,则土木、甲兵、祷祠之事作矣,吾老不及见,此参政他日之忧也!”沆没后,真宗以契丹既和,西夏纳款,遂封岱、祠汾,大营宫殿,搜讲坠典,靡有暇日。旦亲见王钦若、丁谓等所为,欲谏,则业已同之,欲去,则上遇之厚,乃知沆先识之远,叹曰:“李文靖真圣人也!”(评:《左传》: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曰:“唯圣人能内外无患。自非圣人,外宁必有内忧。盍释楚以为外惧乎?”厉公不听,战楚胜之。归益骄,任嬖臣胥童,诛戮三谷,遂见弑于匠丽。文靖语本此。)

韩琦

太宗、仁宗尝猎于大名之郊,题诗数十篇,贾昌朝时刻于石。韩琦留守日,以其诗藏于班瑞殿之壁。客有劝琦摹本以进者,琦曰:“修之得已,安用进为?”客亦莫谕琦意。韩绛来,遂进之。琦闻之,叹曰:“昔岂不知进耶?顾上方锐意四夷事,不当更导之耳。”石守道编《三朝圣政录》,将上,一日求质于琦。琦指数事,其一,太祖惑一宫鬟,视朝晏,群臣有言。太祖悟,伺其酣寝,刺杀之,琦曰:“此岂可为万世法!已溺之,乃恶其溺而杀之,彼何罪?使其复有嬖,将不胜其杀矣。”遂去此等数事,守道服其精识。

刘大夏二条

天顺中,朝廷好宝玩。中贵言宣德中,尝遣太监王三保使西洋,获奇珍无算。帝乃命中贵至兵部,查王三保至西洋水程。时刘大夏为郎,项尚书公忠令都吏检故牒,刘先检得,匿之。都吏检不得,复令他吏检。项诘都吏曰:“署中牍焉得失?”刘微笑曰:“昔下西洋,费钱谷数十万,军民死者亦万计。此一时弊政,牍即存,尚宜毁之,以拔其根,犹追究其有无耶?”项耸然,再揖而谢,指其位曰:“公达国体,此不久属公矣!”

又,安南黎灏侵占城地,西略诸土夷,败于老挝。中贵人汪直欲乘间讨之,使索英公下安南牍。大夏匿弗予。尚书为榜吏至再,大夏密告曰:“衅一开,西南立糜烂矣!”尚书悟,乃已。(评:此二事,天下阴受忠宣公之赐而不知。)

辞连署 辞密揭

宪宗嘉崔群谠直,命学士自今奏事必取群连署,然后进之。群曰:“翰林举动,皆为故事。必如是,后来万一,有阿媚之人为之长,则下位直言无自而进矣。”遂不奉诏。

上御文华殿,召刘大夏谕曰:“事有不可,每欲召卿商榷,又以非卿部内事而止。今后有当行当罢者,卿可以揭贴密进。”大夏对曰:“不敢。”上曰:“何也?”大夏曰:“先朝李孜省可为鉴戒。”上曰:“卿论国事,岂孜省营私害物者比乎?”大夏曰:“臣下以揭贴进,朝廷以揭帖行,是亦前代斜封、墨敕之类也。陛下所行,当远法帝王,近法祖宗,公是公非,与众共之,外付之府部,内咨之阁臣可也。如用揭贴,因循日久,视为常规。万一匪人冒居要职,亦以此行之,害可胜言!此甚非所以为后世法,臣不敢效顺。”上称善久之。(评:老成远虑,大率如此,由中无寸私、不贪权势故也。)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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