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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侯曼西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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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岸彼岸

此岸彼岸试读:

此岸

彼岸

作者:侯曼西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02-01

ISBN:9787541134005

本书由四川数字出版传媒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序

敦堉和我同一姓氏,是重庆南开中学53级的同班同组同学。由于这“三同”的因缘,在1997年因致信问候老友敦堉而得以结识他的夫人曼西。曼西出自重庆南开中学兄弟学校四川自贡蜀光中学,毕业后与敦堉同入重庆大学深造。这双层的同学关系,后来促成了他俩的良缘。

曼西和我的文字之交,始于2007年8月。其时,是敦堉辞世十周年,她寄来《忆老伴敦堉学友》。读后,深为所动,立即刊于当月出版的重庆南开中学53级同学会主办的级刊《53南开人》第54期。此后,她文思遄飞,接连发表了《我师风采》、《

学生中的“女工程师”

欧治芳》(第56期)、《话说“候鸟”》(第57期)、《向日葵中文学校》(第59期)、《刊庆献礼》(第60期)……成为级刊最为多见的撰稿人之一。

2010年初,曼西自大洋彼岸来信说,打自《53南开人》发表文章后,她终于找到一个平台,能于暇时以行文为乐,并在忆往言今,遣怀达意中颇有感悟。不久,她又告诉我,打算将已发表和未发表的文章结集,以留存生活轨迹。作为一名兼有同学之谊的读者,我自然非常愉悦地表示乐见其成。问这个集子的名称,她答曰:《此岸彼岸》。《此岸彼岸》是个很贴切且颇具张力的书名,既交代了文章涉及的地域背景,也展示了文章所述及的广阔空间。此岸、彼岸的并列组合,还意味着两个“岸”的交接与沟通,其意蕴耐人寻思。

通读这个集子,人们会发现全书的所有文字,说的其实就两个字:感悟。正因为如此,建议读者别把它看做是带有个人自传性质的回忆录散篇,而宜于把它视为时代画卷的一角。作者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由国家培养出来的第一代的大学生。在彼时的此岸,她所宣叙的内容和由此积淀的感悟,实际上已经越出家人、家园的局域而进入时世、时势的范畴,成为当代图像的一部分——哪怕画面远非宏大,但毕竟展示出时代特征于万一。

改革开放以后,作者踏上彼岸。尔后所表述的见闻和因之生发的感悟,自然就有异国他乡的风味和广阔而多方位的视角。在这一部分,请读者注意一位中国的女知识分子在进入西方领域后所领受到的东、西方文化的碰撞。我饶有兴味地发现,无论这种撞击是以何种形式及何种力度加之于人,其中国文化的内核却并未变形和弱化,“我的中国心”也没因之产生位移而是更加强劲地搏动。这种状况,颇能引发人们的哲理思考。

作者的专业属工科,因而认为自己的文章只能算是一种“工程纪实型”的文字,比不得文科专业人士的作品。但我对她的自谦并不以为然。倒是相当欣赏她那单线白描式的简洁明快,并且为其平实记叙中所浸润的乡情、亲情、友情和尊崇师长之情所感动。“文生于情,情生于身之所历。”(清·黄宗羲《四明山九题考》)作者之文,所以富于情感,正是她在彼、此两岸的阅历所产生的结果吧!白居易《与元九书》中曾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那么,这些文章所展示的语言、传达的声音以及蕴涵的意义就都是这居于首位的感情所决定的了!

事实正是这样:读罢本书,我所看到的是,作者虽然身居彼岸,但她的根却始终牢牢地扎在此岸,她的情始终包孕彼此。“言近而指远者,善言也。”(《孟子·尽心下》)所以,无论从内涵或文笔上看,这本书都值得一读。读必得益!

1953年中学毕业后,我北上求学,与敦堉从此再未相逢;同作者曼西也仅见其文只闻其声而从未谋面。但时空的阻隔并没障碍“彼此的交往”。《说文·又部》有言:“同志为友。”(志同道合的叫做友)唐代王勃在《上郎都督启》中更进而申论道:“古之君子,重神交而贵道合。”所以,有否面晤并不十分重要,为难的倒是作者嘱我作序而无才应命,但友命难却,只好勉力从事了。刘效柏于浙江诸暨2011年3月28日献给我的亲人和朋友们

本书汇集作者近年创作的散文、诗作32篇,分为此岸、彼岸两大部分。

作者以独有的“工程纪实”手法,讴歌了改革开放30年来生活在中国和美国两岸的精彩,自然流畅地展现了中国的富强、朋友的风采、我们的生活、儿孙的成长、美国见闻以及往事回忆等等。

此书系作者71岁时为纪念敦堉(老伴)辞世十周年而撰写,魅力独具。愿以本书与亲人和朋友们分享快乐。

重庆南开中学校友级刊《53南开人》曾刊载过本书的部分文章。此岸

永恒的爱

世间的爱有多种,往往对亲人的爱最难忘怀,真爱在于心灵的深度感悟,并非过眼云烟那样瞬间即逝。于众多同窗学友中,互相选择了对方与之相伴一生,总能真实地记录我们的心路历程。亲情能长久拥有固然最好,但失去亲人再回忆往事,也不能不是一种珍贵。

老伴敦堉离开我们十余年了,我时时感到他仍然生活在我们当中。他亲切的话语,执著地坚持己见的个性,缜密的思维,对工程实际问题的喜爱和钻研,无时不在激励着我们去直面人生中的困境而努力向前。

敦堉与我青少年时期分别就读于办学思想、培育模式完全相同的重庆南开中学和自贡蜀光中学。上世纪50年代初,当我们考入重庆大学后才明白我们是南开旗帜下的异地校友。为此,我们曾稚气地对比两个学校的异同,当发现除校园环境的布局略有差别外,每幢建筑物的结构、材料、式样都大同小异。极为宝贵的是,我们共同拥有“允公允能,日新月异”的南开精神,推动着我们随着时代前进,自强不息。

在重庆大学四载同窗共读中,我们怀着共同理想,喜欢理工科,特别注重做实事而不喜欢空谈。大学毕业三年后,经过互相很深地了解,我们才结婚成家,完成终身大事。

由于工作关系,我们这个家一直分居两地长达十余年之久。今天看来,这种使人无法理喻的地域阻隔给生活、工作带来了诸多不便。我们的女儿们从小就在成渝路上坐火车,有时住在奶奶家;有时又住外婆家,我们微薄的工资收入一部分就花在了路途上。但这些都没有影响我们心灵的距离与挚爱的程度,我们一生志同道合,互勉互慰,相濡以沫。即使在遭遇逆境时都能坚韧地咽下各自的委屈和痛苦,共负一轭地为国家、事业、家庭无私奉献。我们的家庭是世间千千万万个美满幸福家庭之一。全家在重庆大学民主湖畔(1992)

敦堉在世的时候,我于上世纪80年代初期以访问学者的身份赴美进修,他在此岸留守家园。做工程师的同时,他为大女儿找到工作,耐心地督促二女儿的功课,使其顺利考入重庆一中。至今我还保留着大洋两岸飞鸿百余封,见证了那一时期我们家庭互勉互慰的温馨。我返国以后忙于开新课、指导研究生,敦堉担任研究所所长的同时,又指导二女儿应试出国英语。天如人愿,二女儿经过各一次考试就取得了TOEFL和GRE两门好成绩,顺利赴美攻读硕士学位。敦堉在总工程师任上按规定年龄退休,退休后又将患过敏性支气管炎病不能上幼儿园的外孙晨舸接来家中精心照顾,为后代排忧解难辛勤操劳。他是孩子们的慈祥尽责的父亲,他是我一生的挚爱。

如今,敦堉老伴已长眠于此岸青城山麓天竺园;我及儿孙们则居住在彼岸,唯有坚强快乐的生活才能实现他的夙愿。他虽不在我们身边,但我们曾经和他一起拥有的幸福和快乐依然如故。我们的两个女儿都以她们的父亲为楷模,像他那样钻研、实干,去应对业内的工作,常获上司表扬。

遵循时代赋予我家的特质,我如老伴一样再次“转业”了,从工科转向文科。在71岁时,为纪念敦堉辞世十周年开始写作,将改革开放30年来的各种感悟,如中国的富强、朋友的风采、我们的生活、儿孙们的成长、美国见闻以及往事回忆等等撰写成文,寄托我的思念。

承蒙敦堉母校重庆南开中学《53南开人》级刊接纳发表,深为感谢!

随着时光流逝,现将这些零散文章汇集成册,定名为《此岸彼岸》正式出版。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亲人和朋友们。

真诚感谢《53南开人》级刊总编刘效柏学友为本书作序。2010年12月26日

忆老伴敦堉学友

2007年8月24日是敦堉辞世十周年的纪念日。我们在美国的家人为他举行了特别的追思仪式,缅怀他行正、品清、技高、业精的一生,祝福他在天堂快乐平安,特写本文纪念。

我的老伴刘敦堉是重庆南开中学53级毕业生,后入重庆大学动力系热能动力装置专业本科,于l957年毕业。我与他是在重庆大学念书时同一班同一小组的同学。追述起来,我们不只是大学四年同窗,而有中学、大学十年的同窗之谊。

我于1947-1953年在四川南部自贡市蜀光中学读书。该市岩盐和天然气蕴藏丰富,工商业发达。1938年由盐商集资,四川盐务管理局缪秋杰局长邀请南开校长张伯苓先生来市创建蜀光中学。该校的教学思想、办学模式和管理方法与南开完全相同,就连校园建筑也是应用重庆南开校园的图纸,由建筑南开的土木工程师监理完成的。在人们的心目中,蜀光是属于南开系列的学校。因此,我与老伴的青少年时期都是在南开“允公允能”校训的熏陶下,在南开独立、自强执著追求真理的精神培育下成长的,属于另一种意义的同窗。敦堉南开中学入学注册照

敦堉的父亲在抗战时期任重庆中国毛纺织厂总工程师,他的哥哥姐姐们都入南开住校了。他因年幼,随父母住在工厂的宿舍,就读于附近的工建小学,使他有机会常去毛纺织厂的车间玩耍。工人师傅们见其聪明活泼十分喜欢他,常常向他讲解各种毛纺织机器的工作原理,有时也及时向他通风报信,帮助他逃过其父巡视车间时对他的责难。在这种背景下成长的孩子自然对于机器是十分热爱和敏感的。

1953年我们入重庆大学时,校园正在扩建,常见压路机在工作,他即向同学们讲解压路机的工作原理,属于我们班上当时唯一有这种能力的人。大学四年的学习中,他的工程制图及设计均相当优秀,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潜力。我们由于有许多共同的理念,如不喜欢空谈,热爱科技,用自己的实际技能服务社会,希望将来做工程师等而相识、相恋、成为一家人。恋爱中人总有那么点花前月下,但伴随我们的总有说不完的技术话题。

由于海外关系的原因,敦堉一生都是在不能多于500人的小电厂工作,他能处理技术工作的机组最大容量为6000千瓦。但对于技术工作他仍十分敬业、钻研,解决了小电厂中的许多技术难题,他几乎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邓小平总设计师拨乱反正、改革开放使中国走向世界,敦堉也得到提拔。尽管他在39岁时已改行机械制造专业,却能胜任重庆制药机械厂总工程师、研究所所长等职。

几件趣事,回忆起来仍令人欣慰。

1993年,敦堉应重大动力系嘉陵公司李良生经理邀请为贵州习水酒厂1500千瓦自备电厂工程设计热机部分,我们的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设计院,敦堉安置图板于大房间担任总设计师,我在中房间做热力管道设计,大女婿在小房间做支吊架设计,大女儿除上班外还为我们做饭。刘总还很照顾大家,吩咐大女儿将伙食办好点。设计中,远在美国求学的二女儿还来电话为我们加油。经过近一个月的奋战,顺利完成任务,经厂方验收合格。安装调试阶段敦堉又亲自去习水酒厂现场指导机组运转成功,受到重大动力系领导的表扬。我们全家在动力系的创收工作中小试锋芒。

挚友李清荣老师从事能平衡科技工作,他了解到铜梁酒厂有一台500千瓦小汽轮机存于仓库无人过问,而江津柏林酒厂有锅炉设备而无汽机,正好配套组合发电。他邀请敦堉为其技术把关,他们两人同去柏林酒厂向职工代表大会作关于搬迁500千瓦机组来厂配套发电的可行性报告,接受代表们的质疑。由于李老师能言善辩,力挫群雄,顺利拿到该工程的建设许可证。在安装完成以后的试车工作中,由于汽轮机调速系统的故障不能发电,机器年久又无完整图纸可以借鉴。敦堉经七天七夜的思索和现场实测,制成调速系统四象限图,判定发现是由于竹节阀倒置,错油门过封度过大而使调速系统失灵,经调整后顺利发电。我们赞扬他们两位说:“你们真是最佳的罗尔斯-罗伊斯组合!”(Rolls-Royce为英国著名汽车品牌,至今享誉世界,其创始人Rolls是位赛车手,能言、善宣传跑车性能,Royce是位汽车制造工匠,寡言、只喜欢在车间实干,制造优质汽车)他们听了都哈哈大笑。

1996年,我为某电厂培训班讲授美国西屋公司(Westing House Cooperation)产30万千瓦汽轮发电机组课程,需去正在运行该机组的电厂现场调研。由于改革开放,没有不能去大厂的限制,敦堉与我同行。在该电厂我们见到了先进的美国发电设备正在为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机组容量为敦堉一生运行过的最大机组的50倍。而机、炉、电的运行只需三人在主控制室内监控,机组的起、停、正常运行全盘自动化,其中锅炉炉膛燃烧工况也由电视屏幕显示火焰颜色,令人大开眼界。配套附属设备有德国西门子、瑞士等国产品,也有国产的,相比之下国产设备显得粗糙。敦堉还对我说:“这厂还是中国的大厂,其制造的产品就不如国外的,应多下工夫……”老伴对技术问题仍然十分敏锐,他的内心是希望中国努力把产品的质量提高,并不认为外国的月亮更圆,永远讲真话。我与敦堉在重庆大学第五教学大楼前(1992)

敦堉辞世已十年。十年来中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中国各类产品行销世界各地,在美国随处可见“Made in China”的商品为美国人所喜爱。中国来美的留学生、在美工作的华裔白领人数与日俱增,许多人又成为“海归”穿梭于中美两国及世界各地,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奉献心力。我们的两位女儿在美国都能做到“种自己的田,吃自己的饭”,自强不息。我退休后来美先后住两位女儿家,以女儿女婿的事业为自己的事业,在“公能”校训的指引下再出发,当好后勤部长。

巍巍南开精神永放光芒!2007年8月24日

纪念毕业五十周年

2007年为重庆大学动力系57级学生毕业50周年。

在57级级友会刘大华会长、刘启香副会长的主持下,与成都学友们共商,定于当年10月在锦城成都举行再相会庆祝活动。特写成本诗文请刘大华会长在聚会时代为宣读,回忆我们的青春岁月,纪念我们50年的人生征程,敬祝学友们晚年幸福!以此与学友们分享快乐。[1]松林红日雾中升,[2]嘉陵环秀映余晖,风华正茂六十人,同窗四载驻沙坪。[3]入门之秋求实长,[4]女生半夜生腊香,理论实际苦作舟,[5]烧开水Power终成功。五七风云行渐远,冤假错案全平反,艳阳普照神州地,改革开放Open to the World.辛劳奉献工程界,教学科研放异彩,五十年后再相会,友谊长青夕阳红。[6]Service every body为己任,[7]太极剑法常操练,[8]电视剧目细观看,成人钢琴过把瘾。大洋相隔难相见,遥祝学友合家欢,天堂学友享永生,[9]人间学友幸福存。2007年6月15日锦城大聚会合影(2007)

 

注释:[1]早上在工学院(现第二教学大楼,俗称“石头房子”)附近,朝沿江路方向望去,可见红日从松林坡山后冉冉升起的校园美景。[2]下午从柏树林高层建筑(俗称“三座大山”)的窗口遥望,嘉陵江蜿蜒曲折从山岳中流过,两岸青山映有夕阳余晖的美景。[3]1953年9-10月间上大一时,画法几何课范秉德老师讲了“求实长”的方法。秋天重庆的雨水多,某天课后,学友们扛着图板和丁字尺,从制图大楼前往学生食堂的路上,林万超学友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伸长身体倒在地上,求实长了!青春年华,单纯、活泼![4]陈其玉学友为宜宾一中陈均可老师的独生女。陈老师及师母对第一次出远门来重庆求学的她十分想念,春节前寄来装有各式腊味(香肠、腊肉、腊猪肝、腊猪舌等)包裹一个。陈其玉学友在晚上熄灯后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在黑暗中有人觉得很香,有人觉得这个猪肝怎么不结实,水汪汪的。第二天才收到陈师母的来信说:“玉儿,所寄腊味是生的,要在学校附近找一户人家代为煮熟了才能吃。”大家恍然大悟,但已经正在消化的生腊味是不能拿出来了,不过仍觉香美可口。[5]我班同学均为各高中来的优秀生,自然心气很高。本来大家报考的是重庆大学电机系,年轻的心渴望的是“苏维埃加电气化”的前程美景。1953年电机系不招本科生,误入动力系。郑体宽、雷享顺两位老师为我们作专业介绍时说,“将水烧成水蒸气,推动汽轮机,汽轮机再带动发电机发电……”现已记不清哪位学友说:“搞一伙学的是烧开水,太简单了!”然而复杂的烧开水power事业与我们相伴一生。[6]我退休后来到美国。先后住芝加哥(Chicago)和圣何塞(San Jose)两个女儿家,为每一位家庭成员服务。“胡搞”是高水平的,家事工程要领清楚,多具创造性,有侯氏名菜数种制成。[7]从北京购有全国太极拳剑、推手全能冠军吴阿敏示范的《42式太极剑》书一册。又在美国芝加哥的中国城(China Town)购有中国广东佛山出口的太极剑一把。此剑用白铁皮冷冲压制成,空壳伸缩型结构,灵活轻巧,便于携带,适合于老年人用。剑柄上铸有太极图案并系有两个大红穗子,挂于我卧室墙上。我在室内感到有点剑仙侠客似的飘飘然!目前,可以不看书,一气呵成42式。[8]喜看现代青春偶像剧、历史剧、商战剧、谍战剧等等,也是湖南卫视“超级女声”和“快乐男声”的“老年粉丝”。京剧也看一点,但水平有限,必须有字幕相伴才能看懂。比起我班川剧兴趣小组的学友差远了!记得王璧玉饰郑贵妃,廖动诚饰皇帝、席洪藻、张叔和、唐应钊、董治平都很爱好川剧,他们当时饰演的角色已记不起来了。[9]在大洋彼岸祝各位学友全家平安幸福!重庆大学大校门工学院沿江路民主湖

我师风采

我们是1957年毕业于重庆大学动力系热能动力装置专业本科的学生,现已进入70岁以上的古稀之年。在成渝两地学友们的热烈倡导下,57级学友会决定在美丽的锦城成都举行为期六天的“五十年后再相会”的纪念活动,重温同窗四载驻沙坪坝的美好岁月,追忆50年的人生征程,怀念老师、朋友、亲人……

会长刘大华学友(南开53级)给我寄来了聚会的重要文件,其中有用现代电脑技术制作的、将因各种原因当年未能参加毕业照的六位同学加入其中的再版毕业照片。面对照片,见到了50年前风华正茂的我们,见到了曾经辛勤教导我们的老师们,感慨万千。竟然发现全班60人中有十人来自南开中学及南开模式的蜀光中学,占我班毕业总人数的l6%。这十人中,五人成为动力工程的高级工程师;五人为动力工程各科教授。南开精神,桃李芬芳。前排中就座的谢苍璃、笪远纶、赵泽伦三位教授仍如星辰闪烁着光辉。他们是培育我们专业技术成型的重要奠基人,深受我班同学的爱戴和崇敬。

谢苍璃教授,德国柏林大学毕业,曾任同济大学教务长。他上课从来不带讲稿,只带两支粉笔。讲课逻辑性极强,基本概念阐述彻底,推理层次分明,为我们打下了良好的高等数学基础。他的记忆力很好,教过我们一年就能说出班上每一个人的名字。记得入学第一年春节,没有回家的同学都在谢教授家过的年。他很爱我们,既教我们做学问又教我们做人,是一位循循善诱、衣着朴素、德高望重的长者。我们毕业时特别邀请他和我们合影留念。

我班学友陈明伦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动力系有三伦:笪远纶、赵泽伦、陈明伦。”(注:三个伦字有一个音同字不同)可见他是以两位教授为楷模,憧憬着自己将来的奋斗目标和远大前程。我们那个时代是有点崇拜的时代,如崇拜江竹筠、黄继光、保尔·柯察金、卓娅;崇拜科学家、教授,崇拜苏维埃加电气化等。这句话也代表同学们对两位传道授业解惑的专家的崇拜和淳朴至深的感情。

笪远纶教授是著名的锅炉专家(南开53级笪燕生学友的父亲),自1952年院系调整以后担任动力系系主任并讲授高年级的“锅炉专门化”课程,指导毕业设计,指导研究生。由于他早年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回国后历任清华大学、西南联大、重庆大学等校教授,是一位德高望重、实事求是、有理性思维的前辈。对办好大学他的见解是:优秀的教师、设备完善的实验室、丰富的图书资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我们是按照苏联教学计划培养的第二届动力系本科生,在笪远纶教授的指导下,青年教师为我们开出大三的锅炉原理(一)、(二),锅炉实验课、课程设计。大四时其他专业课相同,分为锅炉班与汽机班,进行“专门化课程"训练,为毕业设计专题奠基。笪远纶教授很快掌握了俄语,参阅最新俄文资料编写出“锅炉专门化”讲义,为大四锅炉班讲授。教我们课的青年教师黄绍霞向我们讲,笪先生的英文特别好,新中国成立前上课全用英文教材,全英文讲课,板书清晰流畅,一挥而就。我与敦堉属汽机班,未曾听过笪先生讲课,但听锅炉班的学友讲,笪先生有一次在课堂上指出:苏联资料所载的某锅炉理论公式是错误的,并在黑板上为大家演算其全过程得到正确结论。同学们认为笪先生学术造诣深,真有水平,敢于挑战权威,有中国人的骨气。全班同学对笪远纶教授更加敬佩。大学毕业时师生合影一排笪远纶教授(左五)谢苍璃教授(左六)赵泽伦教授(左七)

赵泽伦教授1947年在美国里海大学(Lehigh University)获硕士学位,教过我们流体力学、汽轮机原理(二)、汽轮机专门化,指导汽轮机课程设计、毕业设计。陈明伦、敦堉及我都先后做过赵先生的课代表。赵泽伦教授给人的印象是学识渊博,口才极佳,板书中的工程图和字迹都很秀丽,西装革履。大三时,汽轮机原理(二)的大作业除计算外,还需绘制一张八开的汽轮机通流部分纵剖面图,我所绘之图得到赵先生在全班表扬,他在我的图纸的右下角签了:画得很好,赵泽伦几个字,真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子。他是敦堉的毕业设计指导老师。按苏联教学计划,我们的毕业设计包括两个部分:一般部分(一个全面的火力发电厂设计)、专题部分(对某一专门问题之研究),专题占毕业设计30%的工作量,每个学生都必须完成两个部分的工作,成绩合格才能毕业。赵先生带上海实习队(实习地点是由水电部及高教部联合指定,有上海、西安、武汉、重庆四个队,我属武汉队)。敦堉的毕业设计专题是“某电厂某机调速系统缺陷分析”,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好题目。敦堉毕业在小电厂工作几年以后还对我说:“要不是赵先生逼我,我对汽轮机调速系统的认识还没有那样深刻。”

反右中,赵先生因“言”获“罪”,他编写的《汽轮机原理》一书正在水利电力出版社审定,因此而夭折了。我毕业留校时,赵先生担任汽轮机教研室主任,等我下放杨家坪机器厂劳动一年回校时,他却因“罪”而被革职流放到热工实验室劳动。系里任命刘中举老师为主任,我当小秘书为大家跑腿。有一次,一位老师突然急病住院,其他老师都有课,时间重叠调不过来,经请示系上,同意由赵先生代课。我通知赵先生,他说:“我是有罪之人,不能上课。”我说:“上级认为你可以上就上吧!”他听后很高兴,无须准备,第二天就按时上课,没有影响学生们的学习。然而,代课引起的余波是,学生课代表来反映:学生觉得赵先生讲得好,希望继续讲下去。结论是显然的!自此以后,赵先生再也没有跨上讲台一步。在我要正式讲汽轮机原理课之前在教研室试讲,赵先生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我仍然认为他是有学问的人。为此,我去热工实验室讲给他听,他依然像过去指导我和敦堉时一样尽责,除了对技术内容和表达方式提了意见外,使我记忆深刻的是,他要我擦黑饭时左手不要动。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擦黑板,在右手擦的同时,左手无意识地像拉手风琴似的跟着晃动。赵先生说,这样讲课风度不好,易引起学生取笑议论而不能专心听讲。“擦黑板时左手不要动”伴随我从教40年,真挚的教诲终生难忘。毕业设计(1957)

令人唾弃的“文革”中,两位教授在凄风苦雨中历尽磨难。

粉碎“四人帮”以后,笪远纶教授复出,仍为系主任。这时刘中举老师因解决子女顶替工作而被迫退休了。我这个昔日的小秘书以助教之身暂代教研室负责人。笪先生以二级教授之尊亲自来我家拜访,他不嫌弃地走进筒子楼,耐心地穿过两边挂满家什、放置各家蜂窝煤炉、充满刺鼻煤烟味的长长走廊,到达我们的家。他仍然坚定地为祖国的教育事业而尽忠职守。时逢敦堉在家换休,我们像贵客一样欢迎他,师生三人真有久别重逢之感。我们请他坐在我家唯一的一把学校借来的有靠背的木椅上,敦堉和我则各坐一个独凳,招待他的只有一杯白开水。简陋的物质条件未能减退我们谈话的兴致,他仍然谈到他的办好大学的三个条件,他希望我要团结全体教研室的同事搞好工作。我和敦堉以往从未与笪先生单独接触过。敦堉喜欢问外国的事,当问及麻省理工时,笪先生不那么严肃了,而是侃侃而谈年轻时在波士顿的许多趣事,如乘公共汽车搞错方向不得不重来,得到司机的免票返回原点;第一次参加同学们的舞会觉得有点紧张,外国学生说中国学生的腿有点硬……笪先生有一种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感觉,心情舒畅,而我和敦堉则共同近距离感应了大师级人物的风采。

赵泽伦教授在1968年红卫兵将他揪出来作为大右派进行第一次批斗以后,不愿再受凌辱,于次日投嘉陵江而辞世了。当时敦堉借调在某电厂安装汽轮机,等我从某电厂探亲回校才听说此事。不敢怒,不敢言,暗自流泪,伤心极了。多年后听赵师母(重庆建筑工程学院杜少岚教授)讲,赵先生受到批斗后回到家中,当晚即将平时最喜欢临摹的赵孟碑帖收起来了,又将砚台、毛笔洗得干干净净。赵师母还说:“墨是越陈越香,你为何要洗干净呢?”赵先生答曰:“不再写了!”第二天一早,赵先生还将家人的早饭做好放在有盖板的蜂窝煤炉上热着就出门了。几天以后才发现,大门外的侧墙上,一颗废钉子上挂着赵先生生前用的一串钥匙。赵师母感叹:“反右以后的十年,有思想不能思考,有能力不能工作,有抱负不能奉献的日子他都熬过来了,我没有警觉到他说‘不再写了’的含义,未能劝慰他是我终生的遗憾。”赵泽伦教授带着他对事业、家人、同事、朋友和学生们的爱,永远地离开了。他本无罪,何须“畏罪”?

1981-1983年我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University of Florida)做访问学者。导师法倍尔教授(Dr.E.A.Farber)为该系杰出教授(Distinguished Professor)。法倍尔教授主持太阳能及能量转换中心(Solar Energy and Energy Conversation Park),他是一位精明博学,治学严谨,社交能力极强的专家。导师英格利教授(Dr.H.A.Ingley)为中心副主任,主要从事“制冷与空调”的教学科研工作。研究中心接纳来自世界各地的研究生,当时有博士研究生三人,分别来自印度尼西亚、中国台湾、突尼斯;硕士研究生五人,美国二人,巴基斯坦一人,法国一人,印度一人,我算是来自中国内地的第一人,这个研究队伍基本上是一个“联合国”。另有秘书三人,事务员一人,实验工程师一人,技工二人。研究中心占据机械工程系三楼一半的面积(另一半为机器人中心)。

美国教授实行坐班制,每人都有一间办公室。除上课、去实验室或出差外都在办公室工作。法倍尔教授的办公室两面墙上装有钢木结构的书架高至天花板,并设有小梯子以便取用顶层的图书资料,其敬业和博学可见一斑。除大学图书馆、工学院图书馆外,研究中心有小图书室,陈设与研究课题相关的资料及历年中心的博士、硕士论文文本,只供在室内阅读不外借。在三楼有做基础研究的大实验室一间,更多的实验装置是设在离机械工程系开车约10分钟车程的太阳能实验场(Solar Research Field)中。场内有各式太阳能热水器、太阳能空调房、太阳能发电、太阳能汽车、太阳能电池等,规模相当大,两名技工维护现场是乘电瓶车行走的。如太阳能空调实验房(Solar House),它实为一座面积约为160平方米的三室、两厅、一厨、一卫、两车位车库的家居平房。屋顶布满太阳能集热器,屋后设有吸收式制冷机,室内陈设如常人家庭设施并有家电供居家使用。晴天由太阳热能集热器供热水,驱动吸收式制冷机转换为冷冻水(Cooling Water),形成室内空调;阴天则由天然气驱动系统。室内各处均有测试元件及仪器设备,取得不同太阳能工况下,空调系统的各项参数,用理论计算与实验研究相结合的方法确定太阳能空调系统的最佳配置,为太阳能空调房商品化提供可行性方案。法倍尔教授派他的印尼籍研究生菲迪门德(Ferdimand)接着前一位已毕业的博士生继续这一课题。博士生一家三口(太太及上小学二年级的七岁儿子)住在太阳能空调房内,免房租,太太帮助测数据还可以领到补助金,其金额可供一家三口的普通饭费,博士本人的奖学金可以存起来。大家对菲迪门德说:“你的生活太美好了,吃、住Free!”因为其他研究生一份博士奖学金付了食宿费后所剩无几。法倍尔教授在太阳能实验中心前

在我这个第一次走进美国大学的人看来,法倍尔教授经营着他的独立王国,研究中心一切费用都由他筹措,一切工作都由他说了算。平日里他都在办公室闭门工作,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电话由与他相隔数个房间的研究中心办公室秘书挡驾,秘书接听电话后记录在一张印好的统一格式的纸上(Notes),将这张纸贴在教授的办公室的门上,要等他休息时,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后再照单回电话。如有事想见他,必须先去秘书处预约。法倍尔教授为本科生讲授能源与能量转换(Energy Source and Energy Conversation),为研究生讲授太阳能(Solar Energy)。他讲课的风格是以专题为主,口若悬河,大吹牛,其特色是能及时指出世界最新研究成果,很有新意。课后指定参考书目,有时一小时课(美国每课50分钟,课后休息10分钟,国内一大节课为90分钟)指出的参考资料竟10余页之多,考试很多,他认为这样才能牢固掌握知识。板书全为大写的英文,我读起来感到吃力。他喜欢上着粉红色短袖衬衫,下着灰色西装裤,一年四季不变(研究生Tom对我说,可能法倍尔教授这种衣服有几打)。他胸前佩戴国际太阳能学会颁发的金属奖章代替领带以显示其权威性(金属奖章至今为止我见到的也是空前绝后的,用一根两端有金属端头的黑色细丝带,使两端穿入一个奖章中,该奖章正面为绘制精美的彩色印第安人太阳神图案,背面有弹簧夹紧装置,奖章与丝带间形成一个环形项链,将此套在脖子上,再收紧黑色丝带使奖章位于衬衫领口下方正中位置,两根黑丝带飘于前胸,背衬粉红色衬衫是很有风度的)。

每两周一次的工作会议是对各项进行中的研究工作的一次检查。每人要就自己的工作提出简短的报告,每一人报告后,法倍尔教授会及时指出这项工作应该如何做……整个会议约1-2小时,从不见有人迟到早退,也不见人早到,老美认为早到也是浪费时间。我新到中心,为了有好的表现,提前l5分钟到会议室。见空无一人,以为会议不举行了,询问秘书知没有改期,我边看资料边等待,大约会前2-3分钟全体到会,一个不少。我以后也按老美方式进行了。会议记录于第二天可在各自的信箱中见到打印好的文件,列出每个人下两周的工作要点及相关问题。法倍尔教授也定期巡视实验现场,检查工作进度,提出批评与建议,指导工作是个别进行的,而每个人的研究工作都以“独人拉车”的形式各尽其责。

法倍尔教授认为,我的背景是热能动力就吸收我参加他主持的美国能源部的一项研究课题。工作的重点是热能制冷,以实验研究为主,理论分析为辅。40岁前我学的和教的大多为苏联教学体系,而以讲专业课,指导课程设计、毕业设计、带生产实习为主,没有经历过较多的科研。然而有南开模式的蜀光中学培养的数理化、英语基础,有多年工程教学经验,有下放杨家坪机器厂机修车间当钳工的劳动技能,有当小秘书跑腿的干劲,更有敦堉及全家对我的支持,使我信心倍增,迎着困难上了。在法倍尔教授的指导下顺利完成研究工作,获导师好评。

初次应邀去法倍尔教授家做客时,映入眼帘的是唯一的一幅约为0.8平方米的彩色校园喷绘全景图,下书“Lehigh University”,挂于客厅显著位置。在我好奇地提问下,法倍尔教授兴高采烈地回答。原来30多年前,他是Lehigh University的优秀博士生,某次随自己的导师去参加校长家举行的圣诞Party时结识了校长的二女儿。最后,这位二小姐即今日之师母(法倍尔夫人),她在佛大图书馆主持讲座,属于Part Time工作。为了纪念岳父和自己美好的姻缘,就特别喜爱这幅校园风景画。令人惊讶的是,在东西两半球先后指导敦堉和我的两位教授竞出自同一所美国大学。啊,世界真是太小了!

1982年冬,佛大机械工程系举行圣诞Party,要求每人带一个菜或交3美元,我选择做一个菜以显扬中华文化。由于我的父亲留学归来,先后在南京、杭州工作(1936年我在杭州出生),属于在“下江”工作的四川人。他喜食不太辣、不太麻,能放糖的也放点糖的一种“改撬子”四川菜。于是我就做了一盘“改撬子四川鸡丝”去参加Party,谁知正合老美口味。法倍尔教授抱着对中国的好奇,首先尝了一下,认为非常好吃,马上展开了他的美式Social攻势,向其他人介绍说:“这是Ms.Hou做的地道的Chinese Chicken,大家尝啊!这是真正的中国菜啊!”他爽朗的笑声和着力推销的劲头真像一个孩子。很快这盘菜就被大家拿完了。还有两位参加Party的教授太太来向我要Recipe(制作方法)。这是法倍尔教授严肃认真工作的权威教授风度的另一面—无异于常人热爱生活的光彩。他的一生真正实现了事业、家庭、健康都拥有的人生意义。

在古稀之年能收到《53南开人》级刊,一种体现南开精神的精品刊物,阅读同龄人的作品十分喜欢;能在级刊这个快乐的园地(Happy Field)上,记述50年的历程中老师们对敦堉与我的指导和教诲,与南开53级的学友们分享是我的福分。祝南开53级学友们身体健康,晚年愉悦!2007年11月18日学生中的“女工程师”

我从未与欧治芳学友讲过话,她也不认识我。但是,在我入重庆大学动力系念一年级时,她是我心中十分崇拜的人。

1953年冬的一天,我们全班同学在重大松林坡后山的铁工厂里做完金工实习后回到宿舍,路过松林坡礼堂时,看见礼堂后台侧的校广播站里,有一位个子不高,戴塑料透明白边眼镜,衣着朴素,剪短发的女同学在调试播音设备,大家感到很吃惊,也很想知道她是谁。敦堉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南开的同学欧治芳,是校广播站的机务。从此,欧治芳这个名字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我认为她真了不起,电讯专业大一的学生,还在上基础课就能动手调试复杂的电子仪器设备而且得心应手,俨然就是一位工程师了。有时,我在校园内常看见她尾随着一个挑着广播器材的工人急急忙忙地走着,可能是要去为某一个即将开会的会场安装播音设备。她总是那样的敬业,那样不辞辛劳地为大家服务。

敦堉和我都非常敬佩欧治芳学友,认为她对无线电技术精益求精,是有真本事的人,也是十分罕见的人。

1955年秋,重大电讯专业并入北京邮电学院,欧治芳学友北上去京,南开53级的高三三组,考入重大的同学合影留念欢送她。至今我还保留着这张珍贵的黑白照片。在三位风华正茂的男士们的衬托下,这位昔日的学生“女工程师”更显得超凡脱俗,绽放异彩。

时光流逝,半个世纪过去了。我崇拜的对技术精益求精、有苦干实干南开精神的欧治芳学友,你一切还好吧?我在此遥祝你全家安康,晚年幸福!2007年12月4日欢送欧治芳学友留念(1955)右起:欧治芳、贾鹏光、施维章、刘敦堉

求职趣闻

1983年以后,我从美国进修返校,为动力系的工程热物理、热能工程两专业开出了一门制冷与空调专业课。该课是由我采用《美国采暖、制冷、空调工程师学会手册》的基础篇为主要内容而编写成的全英文教材。讲课方式为中英文相结合。自此,我们的部分学生开始走向制冷与空调领域。

其中,一位学生前去应聘某大型宾馆的中央空调系统的技术工作时,其情景十分有趣。

面试时学生与主管有如下对答:

主管问:“你学过哪些制冷与空调课啊?”

学生答:“我学过的是英文版的制冷与空调教材,我们学的是美国ASHRAE的内容,是与国际接轨的。”

主管说:“不会吧!哪有英文版的教材?”

学生呈上我编写的《制冷与空调》教材。

主管接过,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在全书196页中,只从封面上找到书名、作者名、出版社名(制冷与空调,侯曼西编,重庆大学出版社)共16个中文字,其余全为英文,大感惊讶!

主管说:“呀!真有这种书啊!我们最近要进两台凯利(Carrier,美国空调公司)的机器,全英文说明书,我们都啃不动呢!小伙子,你被录用了!”

电话那一端传来了学生激动的声音,告之精彩的求职过程,并表示对我深深的谢忱。我为学生求职的成功而高兴;我为根植于心的自强不息的南开精神而感动;我为在佛罗里达大学进修期间法倍尔教授和英格利教授推动我走向世界而感激不尽!2008年3月3日用英文编写的《制冷与空调》教材

读学友的书

刘智田学友是我在蜀光中学高中一年级时的同学。由于他初中时期多在重庆念书,新中国成立后再次转来蜀光,于1951年参军,我对他的印象不十分深刻。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的一位堂叔(蜀光54级)从朋友处得到学友写的《我的七十年》这本书,阅读时发现该书第42页上,在记述蜀光中学的文字中有我的名字,就将此书带给了我的大弟弟(蜀光58级)。大弟弟将该书从家乡四川自贡市寄来美国,使我有幸拜读学友用一生经历写成的这本自传体佳作。《我的七十年》这本书最为宝贵的是,它真实地记录了学友70年人生岁月中所经历的人和事,文字朴实,感人至深!

学友是一位热爱党、热爱新中国,在南开、蜀光这两所名校中求过学,又在中国人民解放军防化兵学校接受过军事、科技的正规训练,并以优异成绩毕业留校任教,成为一名共产党员军官的优秀青年。然而由于对某些问题有自己个人的见解和向领导的工作提了求实的建议而被打成右派。书中详述了他在部队成为右派的真实过程,令我欷歔不已。过去,我少有接触过部队的人和事,还以为“钢铁长城”不介入地方事务。阅读过这本书后才知“引蛇出洞”的“阳谋”无处不在,甚至不惜自毁长城。

学友因“言”获罪,被发配到山西修建水库劳改,“摘帽”以后在晋中地区的孝义中学教化学。刻苦钻研教学,尽职尽责,使孝义中学第二届毕业生的高考化学单科总平均成绩名列全省第一,他被评为晋中地区优秀化学教师。他所取得的成绩并未减轻他的“罪”,在“文革”中被颠倒成了死不悔改的老右派,并因“推行修正主义的教育路线”而“罪”上加“罪”,进“牛鬼蛇神”队、坐牢174天,还戴上“现行反革命”帽子,做“公社预备社员”……经历了离奇、曲折、痛苦、不堪回首的22年反右和“文革”的灾难。

这不是学友一个人的苦难,不是他一家人的苦难,也不是他所在晋中地区的一部分人的苦难,而是成千上万的个人和家庭的苦难,是我们民族的不幸。在这本书的附录中载有曾任教于蜀光中学的李慎之老师和谢韬老师的三篇文章。两位老师以哲学家的观点和大师级的思考对中国的历史和现实作出了很好的阐述,解答了人们的疑问,指出了我们民族不幸的根源,是可贵的历史篇章。刘智田学友与夫人摄于太原(2006)

伟人邓小平改变了中国。粉碎“四人帮”、平反冤假错案、发展经济、改革开放、走向世界……学友的右派冤案得以平反昭雪,恢复党籍、军籍。1979年已45岁的学友,在大时代吹响的向“四化”进军的号角声中,以平凡而伟大的老战士英姿,运用防化兵学校传授给他的化学专业知识,以坚强的毅力,坚定的步伐,投入了新的战斗!在化工产品开发、“六五”攻关项目及商海搏击中都取得了傲人的成绩,勤劳致富。

值得庆幸的是学友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有一位高尚品德、共承患难而无怨无悔的夫人马林香女士与他相伴一生,他们的三个儿女都能在逆境中拼搏向前,成为成功人士。晚年,他有家人、亲戚、战友、朋友、学生的关爱而得到了最大的心灵慰藉和精神支持,过着仍不断研究政治、经济、保健三个感兴趣的主题的自信愉悦的生活。

改革开放30年,祖国宏图大展,综合国力大大提高,人民生活切实改善。中国人走向世界,各国人民向往中国。奥运会在北京召开,国际地位空前提高!我同所有海内外的蜀光学子一样,祝愿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世代富强!2008年3月12日

刊庆献礼

2007年春天我与南开53级的施维章学友通电话,叙及敦堉已辞世十年,我们均感欷歔不已。我对他说:“我想写篇文章纪念敦堉。他对我说:“你可以将文章投寄级刊呀!”6月,从跟随我们在异乡漂泊的一本印有重庆医疗器械工业公司字样的,蓝色塑料封面(内页早已发黄)的笔记本中,找到了刘效柏学友十年前的旧地址。在浙江诸暨好心人的帮助下,很快就收到了回信,与效柏学友通了电话,从此踏上与53级南开人同呼吸共命运的友谊之旅。

两年多来,在敬业、谦和的刘效柏总编,务实、诚挚的马宝成、郭肖曾学友的关怀下,使我这位敦堉的“歪福”(见级刊第53期邱永生学友文),阅读了第53-59期的七本级刊和厚厚的一本第l-45期《级刊选编》。同龄人的时代背景、不同的人生际遇、枝繁叶茂的回忆,中外各地的旅游览胜、健康长寿的经验交流、晚年的欢乐与团聚等主题,融汇于一篇篇图文并茂的佳作中,真诚的学友情怀贯穿于一页页精彩文句的字里行间,级刊向人们展现了在伟人邓小平开创的、诺贝尔奖首位华裔得主杨振宁先生定义的“新新中国”的大时代下,南开53级学友们晚年共同发出的强光和炽热所铸造的一幅美丽而奇异的风景画卷。为敦堉和我有这样好的学友群体而骄傲!为根植于我们心中的南开精神而自豪!刘效柏总编夫妇于浙江诸暨

1957年,重庆大学动力系毕业留校做助教的四家人,每家都只有两个女儿,而1960年留校的三家人,每家都有一儿一女。系办公室某职员有文采,将前者命名为“57型”而将后者命名为“如意型”。50多年过去了,如今大家都儿孙满堂。我与敦堉这家“57型”的第三代全为壮丁,应重新命名为“隔代如意型”。2006年,我70岁生日时,曾与三位外孙合影。我与外孙们合影(2006)张晨舸(右15岁)、沈埃伦(中4岁)、沈柏特(左2岁)

沈家兄弟在照片中演示的是他们所热爱的美国儿童科幻片中的英雄Power Ranger的动作,如我们青少年时代所仰慕的保尔·柯察金。

级刊从最初编辑发行的一页纸的《南开之忆》,经过十余年来53级南开学友们不停歇地加砖添瓦,付出无尽的智慧与辛劳,发展成为今日有时多达60页的杂志式的《53南开人》,深得学友、亲属、朋友们的喜爱。成就是巨大的!在级刊发行第60期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代表我们的“隔代如意型”家庭,将略像敦堉喜动手特点的外孙沈埃伦6岁时,在向日葵中文学校陶艺班制成的作品《彩瓶与福娃》敬献给南开53级各位学友。谨此祝53级学友们拥有温馨、健康、平安、多彩的晚年!祝《53南开人》级刊越办越好!2009年1月18日彩瓶与福娃

老伴安息青城山

十年来,经历敦堉老伴辞世和家庭重大变故,在异乡平复失去亲人的深度伤痛,亲历了两位女儿家庭的求索艰辛……老伴在祖国的骨灰一直存放在重庆殡仪馆未能入土。敦堉与我在阴阳两界,注视着、陪伴着儿孙们在人世间前行。

由于孩子们的工作变动较大,不仅在美国数州之间迁徙,也常常在中美之间往返。原拟将老伴骨灰迎来美国安葬便于就近祭奠已相当不现实了。我们全家及国内的至亲都认为:将敦堉的骨灰安葬于他的父母及亲友们所在的四川青城山墓园与已故家人团聚,共享永世长天之乐为最佳。

2008年初委托至亲联系青城山墓园,曾由电子邮件发来该墓园陵墓式样、坐落布局、价格标准、管理方法等资料。我与两位女儿进行了充分的讨论,我希望百年以后与敦堉合葬。因此,确定购置了福寿陵双人陵墓,其中“福”字墓穴安葬敦堉,“寿”字墓穴留给我。经设计施工于2009年初建成。

时逢美国经济不景气,6月初,大女儿所在公司的老板宣布员工可停薪轮流休息一个月,大外孙将于9月入大学就读,正处于休闲阶段;6月13日,二女儿又被其公司派往中国南京出差,两个小外孙已放暑假;我本闲人一个,随时可以起程;唯两位女婿不能请假,留守美国。就统计数据而言,全家已有75%的成员齐聚,在现实中也算完美。两位女儿当机立断,携全家老小共六人返回祖国,完成奉安慈父的大事。

安葬仪式中西方有很大差异,中国程序较多,西方则较简单。我们采用中西合璧方式安葬老伴回归故土,既有中国传统习俗的理念,又具有西方追思的情怀。实现我们对已故亲人敦堉的安慰与敬重,达到最高境界。

根据中国历书,选定7月4日为敦堉的安葬日。

尊重风水师的旨意,敦堉的骨灰从重庆殡仪馆启运,其途中不能进入任何一个家门,并应于下午3时在青城山墓地准时开祭,才不会折子孙的福分。因此,由大女儿、大外孙亲捧敦堉骨灰盒于早上8:25在渝乘坐火车动车(成渝直达特别快车),于上午11:25到达成都火车站。这时天上正下着细雨,真有“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悲凉之感,我及二女儿和两个小外孙、二弟、二弟媳、妹妹分乘由三弟、三弟媳驾驶的两辆小汽车,等候在火车站出口,在细雨中迎灵上车,直奔青城山墓园。

成都至青城山约两小时车程,由于至亲们的帮助,组织工作缜密,我们在途中还用了午餐,于下午3时准时到达墓地。雨过天晴,在风水师的指导下,进行合乎中国国情较为复杂的敦堉骨灰安葬祭典。两位女儿双双手捧着敦堉的骨灰盒入座“福”字墓穴,风水师用罗盘定位,将骨灰盒在墓穴中稍作移动后进行封棺。这时,我们大家见到面对敦堉陵墓远处的金边崖上空的云彩中有道道霞光显现,证明骨灰安葬位置正确,预示子孙后代荣昌多福!我们全家和至亲们向敦堉的墓穴献了鲜花,并依次上香、行三鞠躬礼,各自向敦堉说了心中想对他说的话,表达我们对他的思念,祝福他在天堂永生,平安快乐!

上山的路迂回曲折,虽有一段平路、一段台阶相间布置,但总高度达七层楼。我因右膝半月板有疾不能登高,墓园管理处专为老弱及行动不便的人设有付费滑竿(相当于轿子)服务,由四位农民弟兄轮流用滑竿将我送至墓地,他们对我上下搀扶,照护有加。素昧平生的四位农民弟兄待人之真诚、朴实,令我深为感动,在此向他们致敬!

翟幼林教授设计的36厘米×36厘米黑色花岗石线刻墓志,置于福寿陵墓的下方,表达了孩子们对双亲永恒的爱,其寓意为:“祝愿有南开、蜀光、重庆大学十年同窗之谊,彼此深爱着对方的父母,如天上的比翼鸟和池中的并蒂莲,在苍松翠柏环绕的家园中共享永生。”

安息吧!敦堉老伴,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2009年8月3日翟幼林教授设计的线刻墓志

同窗情

2009年8月,成都的胡慕陶学友与先生刘承勋高工建议,将重大动力系57级学友们近两年各地照片编辑成电子影集,并由他们二位承担全部编务;宋自洁学友为该影集配置音乐;贵阳的陈其玉学友邀我为该影集撰写前言,由她排版校对。

为使前言言简意赅,写成“工程型诗句”便于记忆,定名为《同窗情》

众人协力编成《2009年重大动力系57级同学聚会影集》在网上传发给各位学友。两江交汇名山城,举世无双气势宏,风华正茂六十人,同窗四载畔嘉陵。古稀之年再回望,学友际遇各不同,书生本质纯而精,真诚付出一生清。[1]锦城大聚成极致,[2]邀函总结巅峰作,[3]五个女儿重显彩,天涯友情暖心田。[4]京陕成渝为主线,几位散居鄂滇黔,[5]更有将军漳州住,岁月催人难相见。各地照片常交流,辅以妹儿电子邮,SKYPE上聊个天,似海情谊续前缘。五七学友多保重,帮助儿孙挥余热,乐观豁达心情好,平安幸福合家欢。2009年8月23日新华社记者拍摄的“五个女儿”剧照北京学友成都学友武汉学友贵阳学友重庆学友(一)重庆学友(二)西安学友昆明学友漳州学友(1957)学友大聚会(1997)

 

注释:[1] 重庆大学动力系57级毕业的学友们,毕业50周年后再相会于四川成都,该市有锦江绕市而过,又别称锦城。这是历次学友聚会中规模最大的一次。[2] 邀请函由廖动诚学友撰文,总结由57级级友会、会长刘大华撰文。[3]《五个女儿》是我班参加重庆大学1954年学生文艺会演获特等奖的节目。该节目以表演唱的形式颂扬苏联集体农庄中老妈妈和她的五个女儿一家的故事。据饰演老妈妈的陈其玉学友回忆如下:*演出地点:重庆大学松林坡大礼堂、西南行政大礼堂、2007年成都大聚会场。*演员表:老妈妈瓦尔瓦拉-陈其玉;大女儿莎夏-刘启香;二女儿拉塔莎-刘绍明;三女儿奥林卡-陈毅、顾庆详(机械系58级)、王璧玉;四女儿波林卡-陶桂英;五女儿阿廖露西卡-曾丹苓、何克勤。*手风琴伴奏:石莹绍、王同学(重大音乐社)、唐应钊的妹妹唐应荣等。1954年《五个女儿》在西南行政大礼堂(现重庆人民大会堂)参加重庆市大学生文艺汇演,并获得一等奖。演出中由新华社记者拍摄剧照载于当时的《新华日报》上。据饰演大女儿莎夏的57级级友会、副会长刘启香回忆:《五个女儿》节目曾去长寿某电站和重庆某电厂两地慰问演出。2007年锦城大聚时又重新表演了《五个女儿》节目。学友们虽年已古稀,粉墨登场仍不减当年风采。[4]57级学友们多集中于北京、西安、成都、重庆四城,少数在湖北、云南、贵州。[5]唯有陈绎(原名陈毅,外号“将军”)住漳州。

成渝两地南开人

从美国回到成都,敦厚二哥全家十分高兴,邀请我们在他女儿经营的具有两层楼规模的餐厅的一楼会面。接近中午,两家人到齐,竟坐满两大圆桌,欢聚一堂!丰盛的午宴后,儿孙们前往附近的金沙遗址公园游玩,二哥、二嫂及立端侄媳陪着我在餐厅叙旧。

二哥已81岁,他们夫妇先后毕业于华西大学医学院,在成都做医生数十年。二哥说:“我们五兄妹均为重庆南开毕业,分别为41、43、45、47、53级。我读初中一年级时是个小崽儿,每次南开运动会,总要约几个同学去操场为大哥助威,大哥总是男子100米冠军,男子4×l00米接力赛团体冠军的成员,妹妹后来入南开,也常是女子100米冠军。重庆南开在抗战中为后方最好的学校之一,学生们来自全国四面八方……”,这些美好的回忆温暖着我们的心。然而,天不假人,大哥、二姐、敦堉都先后辞世,在世的大姐和二哥也是大洋相隔难于见面,令人欷歔!二哥精于医术,夫妇曾先后去非洲中国医疗队服务,退休后继续做专家门诊及担任医学顾问,近因年事已高,在家休养。二哥仍具有南开人勤于钻研的风范,英文版的北美医学杂志中的有关巡诊医学的文章是他的最爱。二哥全家留我们吃了晚饭,品尝了正宗的“二姐兔丁”、“夫妻肺片”、“张鸭子”等美国吃不到的好菜才尽欢而散。

因收到级刊,第一次与担任级刊发行工作的郭肖曾学友通电话。他竟在电话上对我说:“侯曼西,我见过你!”真令身在美国的我大吃一惊!原来,l955年我和敦堉在重庆大溪沟发电厂实习,时逢郭所在的成都工学院电机系也在同一工厂实习,敦堉又与中学时的好友郭肖曾见面了。敦堉暗自向郭介绍了我,而未曾向我介绍郭,就形成了他见过我的情况。所以,这次到达成都,南开的联系人非郭氏莫属了。但是,人老了,办事不免糊涂,发现本子上只有郭的Email地址而无电话号码。如果郭学友几天不开电脑就大事不好了。时间紧、任务重,立马拨通重庆施维章学友的电话,快速找到郭的电话号码。郭肖曾学友是一位为人正直、性格爽直、意志坚强、气节高尚的人,虽经历坎坷仍乐观豁达、待人真诚。在他的热心联络下,部分在成都的53级南开学友们相聚于科华园餐厅。大多数学友我不认识,由于是在级刊上见过,这次真人相见,只要自报姓名就成了“自然熟”。王敬慈学友进门前用手机拨通西安欧治芳学友的电话,使我与欧在电话上亲切交谈互致问候。常似以学友忘了戴假牙,又专门打的返家取假牙赶来参加聚会。席间,原高三三组班长马宝成学友说:“1996年重庆南开聚会时曾到过你家,因那时你尚未退休,当天有课未能见到,感谢你对级刊的支持!”王敬慈学友说:“我们都很想念敦堉,蜀光很好地发挥了南开的精神!我说:“我虽不是南开毕业,蜀光亦为南开系列学校,敦堉未能完成对级刊的支持,由我来替他完成,不必言谢。“常似以学友表扬了高三三组很团结。见到了在级刊上撰联“廓大视野增智慧,增进健康促快乐”作为我们晚年生活指南的康尔琳学友,也见到了撰写《进藏十年不了情》的作者吴朝衡学友,他们夫妇都是为祖国地质事业努力奉献的人。吴还对我说,我的高中同学李润方是他的妹夫,倍感亲切!刘文芳学友与我热情交谈,她的许多大学同学如覃光容、郑露西等又是我蜀光高中时的同学,真是南开、蜀光一家亲。凌开诚学友为我们拍摄的照片,每张都很精致,源于他出身兰州大学数学系,精于计算吧!最为熟悉的是谢永发和他的夫人张敬馨学友,我们是重大的同学。永发与敦堉常形影不离,敬馨年轻时非常秀气、漂亮,是调干学生,工作能力很强。然而50多年再见时,昔日小帅哥的谢学友已变成一位老人,连眉毛都变白了。临别时我对着他们说:“姐姐要把弟弟照顾好一点呀!”我们三人都哈哈大笑。利用大家会面的机会,马宝成、郭肖曾、常似以、王敬慈四位学友饭后还研究了级刊的发行工作,为《53南开人》级刊尽心尽力,令人敬佩!重庆南开校庆留影(1996)敦堉与成渝学友合影

在重庆与贾鹏光、施维章、周文元、邹至荣、胡景琦、笪燕生、张秀慧、瞿遂、贾夫人李爱华学友们欢聚于沙坪坝正街“老四川”餐厅。周文元、贾鹏光学友先后简短致辞欢迎我返回重大故里,并将南开53级毕业50周年纪念照及70岁生日寿碗两套(共八只)馈赠于我留念。学友们回忆起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我与邹至荣、周文元曾是重大举办的英语短训班的同班同学;敦堉读大学一年级时所用的计算尺是他大哥托人从美国带给他的“K+E”名牌产品,希望这位小弟弟在工程方面学有所成;敦堉抽的烟是最差的“山城牌”;敦堉是孝子,自大学毕业起直到他的母亲85岁高龄辞世,每月按时为父母寄钱等。往事虽小却折射出我们这一代人真诚付出、一生清苦的特质。

贾鹏光学友向我介绍瞿遂学友,他是敦堉的好友,专程从城里钢铁设计院赶来参加聚会,令我感动。瞿遂学友的姐夫是我国著名的高分子化学家、中科院院士徐僖教授,而敦堉与我的老师赵泽伦教授、我在美国进修时的导师法倍尔教授,三位前辈同为美国着重实验研究的Lehigh University的同学,意外的惊喜。更令人高兴的是,徐僖教授是重庆南开的学长,而他的得意门生、接班人竟是毕业于自贡蜀光中学、长江学者特聘教授的王琪博士。鹏光、爱华学友的孙女今夏以优异成绩考上南开高中就读。敬爱的张伯苓校长创办的南开、蜀光中学,真是英才辈出,后继有人!

饭后施维章学友还教我们做了颈椎保健操,有几位学友当场就掌握了要领,聚会温馨而快乐。何士侃学友因病未能参加聚会,12年前他与南开学友们来我家悼念敦堉,在此特向他致谢,并望他多多保重,早日康复!

如先哲所言,友情是独立人格之间的互相呼应和确认,它使人们独而不孤,互相解读自己存在的意义。53级南开人的同窗之情是特殊的友情,弥足珍贵,永世长存!2009年10月20日

重回第二故乡

故乡总是令人魂牵梦绕。在国外,我们有位朋友家住远郊的一个小盆地内,去他家玩时,开车从高速公路出口下来,经过唯一的一条路上山,到达山顶后再向右拐一小段平路,然后下山直到盆地中。有一次去他家参加圣诞派对(Party),上山时天已黑了,车子向右拐弯的瞬间,万家灯火、群星璀璨的一幅美景整体呈现在我们面前。二女儿说:“呀!这儿真像重庆枇杷山上看到的夜景!”以后凡夜间开车经过这儿,看见山下的景色,两个小外孙就会大叫“重庆!重庆!”我也返老还童,情不自禁地跟着大叫“重庆!重庆!”装满了一车的故乡情。

我是出生于杭州的四川人。九岁回到故乡自贡市念小学五年级,17岁从蜀光中学毕业考入重庆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在重庆,度过了我生命中重要的45年(其中两年在美国进修),在此求学、工作、成家、育女、送别老伴……这儿刻印了我人生旅途的深浅足迹,这儿留存了我难忘记忆中的悲欢离合,不是故乡胜似故乡。成都学友聚会

阔别十年后,回到重庆,令人激动而感慨。30多年的改革开放推动着这座位于长江、嘉陵江交汇处的著名山城向着现代化的大都市快步前进!我们离开时两江之上仅各有一座大桥,现时已有李家沱、鹅公崖、菜园坝、南坪、朝天门、黄花园、上清寺、石门、高家花园等十余座大桥(桥名不十分清楚,以建桥地址叙及)宛如一道道彩虹飞越于长江、嘉陵之上。盘旋、坚固、空间立体交叉的高架路使朝天门半岛的市中区与两江、四岸的广阔地域之间的交通往返顺畅灵活、四通八达。市中区“水泥森林”密布;昔日高大的解放纪念碑竟成了一个矮小的模型式纪念碑;临江门斜崖上的破旧吊脚楼早已荡然无存,代之以依山势而精心设计的独具鳞次栉比山城风貌的五星级洪崖洞大酒店;大渡口的重钢已迁往长寿,该地建成古色古香的巴国城旅游景区。乘车在城郊高速公路上,随处可见散布于起伏山峦中的座座独具特色的高层建筑与山径穿凿相衬、江影桥廓相互辉映的举世无双的重庆美景。重庆学友聚会

带着儿孙回到沙坪坝重庆大学。汽车刚驶入大校门,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大校门是不是修过了?怎么这样矮啊?”开车接我们的朋友说:“没有变啊!还是原来那个校门。”再次出现了“解放碑效应”。借住于校内新建的高层电梯公寓“新华楼”,次日在晨曦中顺着嘉陵江畔的沿江路漫步,旭日从松林坡后山渐渐升起,凉风习习,心旷神怡。不远处的工学院(现第二教学大楼)依然矗立。该楼全由石头砌成,故俗称“石头房子”,为上世纪30代德国建筑师设计。主体为三层,有局部地下室及塔楼共五层,是一幢厚重、敦实、壮观的现代建筑。地下室的铸铁窗栅上还铸有“重庆大学1929”字样,见证了母校的历史。50多年前,我们曾在这儿学习大一的基础课,谢苍璃教授讲高等数学、刘之成教授讲物理,苏联老师弗拉索娃教俄语……好像这一幕还依稀记得。最近十年,校园内增加了许多新建筑如主教学楼、数理楼、研究生楼、体育馆等。民主湖旁新增电影学院,由著名影星张国立任院长,只可惜来去匆匆未能一睹未来男女明星们的风采。学校还开辟了虎溪新校区,作为大一、大二本科生教学园地,新校区地域广阔、环境优美,与校本部之间有定时校车往返,十分方便。

记起我们爱吃的酸辣粉和叶儿粑,去沙坪坝街上已无处可寻。偶见“老麻抄手”牌子的店面,大家说:“也来麻一下吧!”“麻”还分四等,外孙们吃“不麻”(清汤)、我为“小麻”、两位女儿“中麻”,无人敢“大麻”。虽说也有心存畏惧,仍能向前的精神,但又怕“麻”倒了影响返美旅程。餐后全家同声称赞:“家乡的抄手太好吃了!蓉龙渝麻各有千秋!”(龙抄手为成都名小吃)

在成都由胡慕陶学友及先生刘承勋高工和吴德全学友及先生董志端总工组织,13位学友宴请我于“随和家宴堂”,品尝了美味佳肴,又在室外风景宜人处拍了许多照片,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愉快的聚会,有诗曰:“流水潺潺、亭台掩映、同窗相聚、不亦乐乎!”

我有一位亲戚退休前是电建系统的总工,在体检时与我曾教过“汽轮机”课的江高工相遇,谈及我从美国已回到成都。江高工十分热心,邀请了他们同班的十余人于自贡人在成都办的“蜀江春”餐厅相会。与会者均已退休(我们这种师生关系,相差约6-7岁,可称为“亦师亦友”)。同学们退休前均居要职,如局长、处长、总工、高工……开席前,余诗廉高工用手机与南充自来水公司侯定国经理接通电话,我对侯经理说:“侯定国,我记得你的脸是圆圆的……”对方回答:“老师,我已60多岁了,脸不再圆了……”在席间,华能电力的田永澜处长说:“你教我们的蒸汽在叶栅中流动,课讲得很好……你有很帅的先生……”四川电力局马怀新局长说:“我们动力系毕业的都有实干精神,是母校的光荣……”并争着买单。我们合影留念,近40年未见过面的师友欢聚一堂,十分快乐!亦师亦友合影

在重庆由重大动力系57级校友会刘大华会长,刘启香副会长主持,九位学友及三位夫人宴请我于“老四川”餐厅,辛明道学友及夫人阚明辉高工,退了本拟外出避暑的车票,专等我回来见面,周国风学友两月前做过膝关节大手术,刚能下楼行动,带着双拐由他的儿子开车前来参加聚会。三位学友对友情的珍惜,使我感到温馨和激动,特此致谢。与会学友们亲切回忆我们在嘉陵江畔同窗四载风华正茂的美好岁月,相互祝愿晚年生活多姿多彩,平安幸福!

我们在异乡漂泊的这些年,国内的事物全靠我大女儿的挚友李萍女士和她的先生打理。他们不辞辛苦、办事认真负责。李女士的父母李通林教授和车明馨老师也帮助办理,对我们关怀备至。特在此向他们全家深深地感谢!这次返回重大,我及大女儿、大外孙借住李女士家。她的先生亲自开车接送,她的小家庭陪我们游览全山城。我们齐聚李教授夫妇避暑的天池山庄,他们在山庄餐厅宴请我们。久别重逢,相谈甚欢,十分高兴!餐后在天池山庄合影留念。李女士的儿子与我大外孙同岁,毕业于重庆南开中学,成绩优异,获国立新加坡大学全额奖学金就读狮城。长江后浪推前浪,改革开放带来的好风景,令人欢喜。

原来很斯文的杨颖博士来电话,马上开车来接我赴宴,真令我大吃一惊!中国的进步真快!动力系许多年轻人都有汽车了。我曾工作的动力工程学院在科苑餐厅设宴招待我,会到了前后院长、书记、同事、朋友们。前院长何祖威教授、博导、不断为我搛菜,与会者都纷纷向我敬酒,祝我晚年生活幸福、健康长寿!学院这些年有很大发展,已有两个博士点,四个硕士点,四个本科专业,教学、科研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我退休12年后,大家的热烈欢迎令我心潮澎湃。李隆健博士从另一桌向我走来敬酒并说:“侯老,是您改变了我的一生,祝您健康长寿!”此话言重了,我听后吓了一大跳!与我同桌的前院办明长惠主任解释说:“侯老,1983年我与你一道去成都招生,录取了李隆健。”由于他的提醒使我记起来了,当时招生是手工操作,由高分到低分,制表排序,依次录取,李为当年动力系最高分,名列表格第一位置。多年过去了,李由本科、硕士、博士、美国博士后一路走来,各个阶段都相当优秀,现为学院年轻有为的计算传热学教授。我对李博士说:“我们应该感谢邓小平,是他改变了中国,改变了中国人!”我深深感到,邓小平的伟大是我们全民族的光荣!李教授夫妇及家人与我们在天池山庄

2009年是重庆大学建校80周年,谨此祝福敦堉与我的母校日新月异、与时俱进,为祖国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动力工程学院设宴欢迎我2009年11月26日

难忘的蜀光

1945年抗战胜利后,随父母回到故乡自贡市,我入读蜀光小学五年级,1953年从蜀光中学毕业考上重庆大学而离开,在故乡度过了八年的中小学生涯。在蜀光中学的“公能”校训指引下,获得了知识的琼浆、智慧的力量、做人的道理。在老师们的精心培育下,我与同时代的学友们在伍家坝上一起茁壮成长、吐露芬芳。

蜀光中学是南开系列学校。1938年由自贡市的盐商集资,川康盐务管理局缪秋杰局长,敦请著名教育家南开校长张伯苓先生接办的私立学校,是抗战中后方最好的学校之一。

蜀光的校园建筑按重庆南开中学的设计图纸施工,在布局上因地形而略有差别。如重庆南开中学进大校门的中央大道末端有很高的岩坎,高岩坎之下为大操场,左边教学楼后为大礼堂、男生宿舍;右边教学楼后为图书馆、女生部,依次环绕着大操场排列。蜀光中学中央大道末端为办公大楼,其楼上为图书馆,办公楼后紧相连的为大礼堂,女生部要走过很长的公能路才出现。南开的大操场上有条石头砌成的台阶式看台,雄伟壮观,而蜀光只有一个小的升旗台。就校园整体环境而言,因蜀光位于自贡市郊外的伍家坝,更具有田园风光,大门前有清澈的釜溪河流过,背倚一座小山,校园相当广阔,在体育设施上,蜀光有25米×50米的游泳池。然而,围绕教学楼的道路两旁都种有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校园风景瑰丽、典雅优美,拥有完备的生物、化学、物理实验室,两校则是完全相同的。蜀光中学校门

我在蜀光小学时做了哪些事、读了哪些书都记不起来了。唯一记得起来的是,我家住在洞湾(今火车站附近),去蜀光小学要在山梁上走很长的石板小路,然后经过协理公馆(盐务局副局长住所)侧面走到釜溪河边,由小船摆渡到对岸上坡才能到达蜀光小学(今东兴寺小学)。现在仅记得蜀光小学的王准秋、张志洁及汪旦怀三位老师的姓名了。

11岁时我考上蜀光中学,入读女初廿八班。我是第二名,前面一位为王大林,因她不是住校生,故在安排宿舍铺位时我就成了第一名。晚上就寝时,老师点名总是“侯曼西、邓思澄、颜婉秋……”我的床一面靠壁,另一面与邓思澄相邻,邓又与颜相邻,我们三人成为好友。蜀光中学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住校生每人必备两张床单,一张睡觉时用,另一张为白床单,专用于铺床。早上起床要将被子拿到储藏室的指定位子贮存,将白床单铺在床上,再用特殊的夹板将垫絮的边夹出轮廓。老师每天要挨床评分,评分为红“美”、蓝“美”两个等级(用两枚木质图章上刻“美”字,使用印泥分别为红与蓝色)。如内务差的,老师还要个别谈话。洗漱要到专门的盥洗室,每班有固定的位置,洗漱完后要将毛巾、杯子、脸盆等按一定方式排列整齐。吃饭时为八人一桌,还有老师监督不能讲话。早、晚自习及就寝都要点名,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回家,星期日晚自习前必须赶到学校。住校、过集体生活对青少年时期生活自理能力是很好的训练,终生受益。

我入学时,韩叔信校长还在任,他对每一位初、高中当年的新生都要单独见面谈话。记得我是被安排在某一天的下午,去时见外面有几个人在等候,叫到我的名字时我就进去。校长办公室是设在面对办公大楼右边的教务处内,先进入办公楼的大门,右转向前走一段入教务处的门,直接再向前走几步就是校长办公室的小门,在通往校长办公室小门的右侧有很高的呈L形布置的柜台,将欲来办事的师生与教务处的职员隔开。我进入校长办公室后,见韩校长坐在他的办公桌后,办公桌与窗户垂直布置,如伏案工作光线则从左边进入。我隔着办公桌站在他的面前,内心忐忑不安,连室内有些什么东西都不敢抬头看。韩校长说:“你这次是考的第二名,你们侯家在蜀光中学读书的孩子成绩都很好,希望你努力做个好学生。”我说:“我一定要努力。”然后他微笑说:“我想你一定会这样去做,你可以走了,请下一位同学进来。”我记得慌忙中还向他行了一个鞠躬礼,走出校长办公室,紧张得直冒汗。这是我唯一的一次与韩校长见面,也是他对我唯一的一次鼓励。几句简短的话调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潜力,60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这印证了他因材施教的独特风范,他不愧为蜀光中学的好校长。韩校长因在蜀光服务九年,校董会资助他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修而卸任,后由陈著常教务主任担任校长。张伯苓、喻传鉴、韩叔信、陈著常四位校长,开拓创建、辛苦付出,使蜀光中学成为南开模式的著名中学,功不可没,永垂史册!

初中时是男女分班的,女生全在女生部上课。

赵春铃老师教我们初中一年级的英语课。她是燕京大学毕业,一口标准的北京话,架金丝眼镜、着天津蓝色旗袍、外罩白色短袖外套,风度优雅。她使我们知道了燕京大学、英语直接法、文幼章先生等。她的教学很生动,有时要两位同学站起来照着书本念对话,好像演剧一样,多念几次,句子自然就熟悉了。

傅纯克老师教我们初二的代数课,她毕业于南京金陵女子大学,原在南京教书,因抗战南京失守,她的好朋友王老师(自贡市培德女中校长)约她来自贡教书。她是独身,对教学勤恳敬业。她教的代数课习题纸与南开一样,是用200×280长方形白纸,在其上端20毫米处画一条横线上写习题(第几次),在左边10毫米处画一条竖线,竖线外写题号如1、2、3等,每题做完在题的右下方写ANS——(答案)。做好作业以后,将纸对折,在反面写上学生姓名及学号。交作业时,由教室内每一行的最后一人传到前面一人,最后一人的作业为内层,逐次包在其外往前传,直到第一排的学生作业包在最外层,写上行号(如靠窗边为第6行,靠门边为第1行)整理后交给老师。傅老师发作业时就按行号发给每行的第1人,每位同学依次从外层取回自己的作业传至后面一位,全程有条不紊。从收发作业这件小事上,可以看出南开模式的教育,处处重视培养学生掌握科学方法。1981年我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做访问学者,见研究生汤姆(Tom)替法倍尔教授(Dr.Farber)批改本科生作业,学生作业就是用这种格式书写和上交的,我真是大惊!原来南开和蜀光写作业的方法早已与国际接轨了!初三时,傅老师还教过我们的英语,她数理、外文都很好。

杨老师(我已不能写出她的名字了)北京大学毕业,教我们地理课。每讲完一个省,就要求绘制一张该省的地图。地图是彩色的,山脉、铁路、公路、河流、省界,城市等都要按图示标准绘制,使用专门的厚实绘图纸,还要画上边框,在图的右下角写上姓名。作业批改方式是在该图的右下角用大写ABCD定成绩,特别好的写成A+。直到今天我还热爱着地理,读书看报只要读到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名,总要查一下中国地图或世界地图,居美后,大女婿又赠送我美国高速公路详图,我很是喜欢。

史瑞声老师(女)教体育。她的游泳水平很高,曾获当时全国游泳比赛女子蛙泳第四名,在15岁时就能横渡长江位于南京下关至浦口间的最宽江面。全班同学都认为她很了不起,大家的游泳都学得快,连我这个体育不行的人都学会了游泳。

教音乐的老师已记不得姓名了。她穿一件紫红色呢子大衣,头发烫得很漂亮。她编写的教材是纯白色封面上印有蓝色的“乐理讲义”四个字。有一天下午上音乐课,我和同学们中午从大校门摆渡过河去东兴寺街上吃锅盔夹凉粉(川南一带地方小吃),回来时因赶时间边吃边跑,不幸将红油滴在乐理讲义封面上了,真可惜。乐理是讲五线谱,据说简谱是日本人发明的,而五线谱才是国际通用的,它才能充分表达音乐的世界,但同学们中有人说五线谱是“豆芽瓣瓣”。在专门的音乐教室内上课,她的教学很严厉,不时要将同学叫到钢琴旁边面对大家独唱表演,她为唱者伴奏。每次抽到我时,基本发不出音,她也同情我,站了一会儿就叫我回座位上去了。我既无音乐细胞又不努力,终生成为“乐盲”。

初中的“劳作和家事”课是我喜欢的,劳作有专门教室,内设厚重的桌子及长条木凳,供学生制作各种艺术品及器物时施工用。教课的老师是南开来的(记不得姓名了),他教我们做了许多物件。唯一记得起来的是他用教务处的废卷子纸,细心地搓成一根根很细的纸丝,然后用纸丝编制成花篮,花篮的形状很美观,上大下小,篮身为格状组合,孔格错落有序,篮柄弯曲自然,经化学漂白成为极佳的工艺品。而同学们制作的则歪歪倒倒,不过学会了如何制作花篮的方法。家事是缝衣服,做烹调等,女生部后山上还设有家事房,先在教室上理论课和制作方法,然后集中安排时间到家事房演示操作。记得曾做过锅贴饺子及炸酱面等。

我的好友邓思澄喜看张恨水的小说,是黄黄的土纸印的,如《金粉世家》等。颜婉秋爱看武侠小说,书名记不得了,封面有剑仙侠客靓影,内页也是黄黄的土纸,我只看数理化及英文。她二人头脑都很灵活,而我始终是呆呆的,我的成绩节节上升为班上前几名。1948年9月开学不久,中秋节到了,由于不是星期六就不能回家,我很想回家与父母和弟弟们一起吃月饼。班上有位同学出了个点子教我们去请假,因为我们的字写得不好,自己写假条去请假,老师不会批准,而且还要受批评。如请高中的大姐姐帮我们写个假条,代表家长说明家中有急事,今晚需回家一趟,明天早上一定来赶早自习。现已记不起是哪位同学帮我找到高二的谢杨高大姐姐写的假条。其他同学也是由旁人帮写的漂亮字体的假条。请假获得批准,回家过节成功。因“中秋假条”的事特启发了我,字写得好太重要了!父亲也常对我说:“字是打门槌,与人联络别人见你的字乱糟糟的,就觉得你这个人水准不够。”因而特别重视写字,看见谁写字好就照着谁的笔记本抄。我的二姨和四姨已去外地念大学,常与我母亲来信,我看见她们的字写得很好,也将来信照着抄。我要永远铭记谢扬高大姐姐(曾为华西医科大学基础医学教授),是你的一手好字启发了我去实践!在思蜀亭前(1948)

蜀光中学的课外活动很多,有许多课外社团如三九社、南南社是演话剧的,弦歌乐社是唱歌的等。记得曾演出巴金的《家》、《春》、《秋》。我看了以后很激动,就感到自己要像剧中的三少爷觉慧(图书馆职员朱先生饰)那样飞出去,冲出自贡市!而且对剧中五房、六房公子哥儿们吃喝嫖赌的败家子行为十分憎恨!可见名著对人的感染力!全体住校同学看了《家》,又发起要模仿剧中人物来个化装照相留念。是谁发起的,怎样组织的我不太关心。在教室内,别人对此事议论纷纷时,我还在看我的代数书,有位同学走过我桌子旁,对着大家说:“小声点,不要影响K书匠的X、Y。”同学们都互相组合为夫妻档、兄妹档等,而无人联络我。饰老太爷的殷志新说:“侯曼西就当个孙女吧!”要求我上穿红毛衣,下穿三角裙。我将自己的红毛衣穿上,又将家事课时自制白底蓝格的三角裙穿上,有同学还在我头上扎了一个蝴蝶结。而其他同学都大大化装打扮,换上一星期前从家里带来的或向人借来的特定的服装。如殷志新老爷,戴瓜皮帽,下巴上粘上胡须,穿长袍马褂,拄着手杖;大哥为杨学友(记不起名字,只记得是久大精盐公司职工子弟)穿长袍戴礼帽;大嫂为陈家玉;二哥为吴炎兴饰,穿夹克、西装裤,将头发别到后面表示为男士;曾洁敏饰二嫂,穿的是她家漂亮的大嫂的旗袍和短的花毛衣。另有几对饰五叔夫妇、六叔夫妇,现已记不起名字了,凡见西装领带着装者即为男士,着旗袍者即为夫人。其中王嘉秀和范筱鸾饰一对青年夫妻,可能像《家》中的觉慧式的新人物。大家在思蜀亭和惜阴楼前拍了照片。照片后还写有“全班住校生组成的大家庭合影1948.12.17”我保留至今,稀世珍宝。在惜阴楼前(1948)

学校也有基督教的传教活动。1947年冬圣诞节,有同学得到圣诞卡片,我也很想得到,因为卡片经教会系统从美国寄来,印刷质量上乘、精美。一次同学带我去音乐教室听一位徐牧师布道,他讲的主要内容为:“大家都是罪人,要求上帝宽恕身上的罪。”星期六回家我对父亲说:“我又没有做坏事有什么罪呢?牧师说我们都有罪,我还有点想不通。”我的父亲毕业于日本名古屋飞行学校,前半生在航校任教,著述颇丰;后半生任职自贡市国有企业,是自贡市政协委员,退休后为自贡市科技工作者讲授过两年日语,1993年辞世。那时,他对我说:“不要去听那些。基督教我不了解,像你黄大舅婆信佛教,还去过峨眉山朝拜,也没有改变他家的贫穷(黄大舅婆为我父亲的舅妈,丈夫、儿子相继去世,生活困难,我父亲常接济她)。人无一技之长就不能立足社会,你应立志学好数理化,将来考上好大学,像你二叔一样留学美国……”这些话对我影响很大。但是,我还是想得到精美的卡片,第二次又去参加活动了。这次徐牧师除讲《圣经》外,还要求大家多做祷告,他说:“要不断地向上帝祷告,上帝就会告诉你应该怎样做,如英文生字brother这个字,你拼不起,祷告后上帝就会告诉你在字典的第145页,而且你一下就记住了。”散会后,我想自己记英文生字拼若干次才能记得,哪有祷告就能记得呢?而且,他说在哪一页是哪个字,事先他查好了,背熟了讲出来而已,真是太做假了。我从内心深处将徐牧师开除了,卡片只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吧!也不想要了。30多年后,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做访问学者时,台湾朋友带我去参加基督教设在大学附近教堂的布道会,我本不想去,但又想看一下美国教会牧师又是怎样讲的呢,有点好奇,也就去了。这位牧师说“上帝助自助之人”,要自己努力上帝才会帮助你!由于听众多为佛大的师生,所以牧师引经据点,大力鼓励学生们用功读书,早日攻下美国博士、硕士学位。这位牧师的《圣经》传讲方式较徐牧师技高一筹。

我读初三上学期时,突然喉咙很痛,请假回家。父母送我去二姑母担任院长的自贡市立医院,医生确认为白喉病,并立即收住院,并称死亡率极高,出院后又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才去学校。这时,同学们正组织起来迎接新中国成立,我被编入救护队,在医务室由夏君厚老师指导学习包扎、敷药等急救措施,是谁分配我去的也不十分清楚了。不久,自贡解放了,我和同学们一道去东兴寺欢迎解放军,下乡宣传,参加春耕劳动等。1950年7月初中毕业,我是女生部免试直升高中的三名毕业生之一。大学毕业时与父母及弟妹们合影(1957)

抗美援朝中,许多同学参军了。在学生食堂举行的欢送会上,陈著常校长送子参军,赤诚爱国之心的讲话令全校师生感动!陈校长的两个儿子陈德昶、陈德风都是蜀光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班的袁正群、廖俊修、刘智田及我的好友颜婉秋也报名参军了,我们在蜀光办公大楼前欢送同学们上车离校,场面热烈感人!我也报了名,因年龄不符,未被录取。

1951年夏,班上组织了远足旅行,自贡—威远—资中—内江—自贡,完成一个环形的步行之旅,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最先到达威远黄荆沟煤矿,班上吴炎兴同学的妈妈在矿供销社工作,她很热心,事先与煤矿联系,安排好我们的吃住。我们参观了矿井井口设施,储运场、机修厂及工人新村,少数同学还下井在采煤工作面参观。我们看见矿工们下班后从井口坐升降机到达地面,他们的脸和全身都被作业时的煤灰污染,只见两个眼睛转动,出井后马上去浴室洗澡再照太阳灯进行健康保护,使我感到工人阶级很伟大,为了祖国的建设不怕苦和累,而矿上的各项设施都是为第一线工人服务的,工人的待遇也很好。又参观了工人新村,每家至少有两间以上的房子(平房)另有厨房,连成一片片的新房子,家中陈设很新,又有新衣服、新被子,饭菜也很好。听了劳动模范做报告,对比新旧社会,更使我认识了新中国工人阶级当家做主了!从威远到达资中本应经成渝路坐火车到内江,但成渝路新建成,路基出了点小问题,正在抢修,列车停在资中车站待命。从车上走出来许多男女大学毕业生,他们是当年分配至全国各地的学生,每个人的左胸上都有一个布的标志,上写“华北”、“东北”、“华东”、“中南”等字样。因宝成路尚未建成,出川最佳通道是从成都到重庆再改乘轮船出三峡转去各大区的首府,再分配至大区所属的省市。这批大学生们个个朝气蓬勃,年轻有为,又有专门的知识,我暗想将来我也会和他们一样。铁路抢修好后,我们坐火车从资中到了内江的椑木镇。参观了椑木镇沱江大桥。新中国成立之初这座铁桥显得很雄伟,它跨在沱江之上,中间为火车道,一侧为人行道。工程处余工程师介绍了大桥的设计和施工情况,余工程师穿着蓝色工作服,朴实、精干的仪态至今尚在我的记忆之中。父母在上海(1933)

高二时,罗根基老师任校长,他着力贯彻整顿教学秩序,提高教学质量的方针,为我们高中后两年的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罗达仁老师是我们高中时期的班主任,他对我们很关心和爱护。同时,他又教我们的英文。他的英文教学水平很高,对我们学习的督促也很严,常常在课堂上点名抽查提问,搞得有点紧张。正是他对我的教育和蜀光中学给我打下的英文基础,使我45岁时敢于去参加出国英语考试而被录取。而今,罗达仁老师已驾鹤西去,令人欷歔!祝愿罗老师和师母胡德珊老师在天堂相濡以沫,幸福永远!

周文锐老师教生物。他每讲一个标题都要中英文对照写在黑板上,板书十分整齐,英文流畅,我总爱照着抄。有同学反映,不必写英文了,浪费时间。他还是坚持写并说:“你多写几次就会熟悉的。”我特别专心听讲,因为我想如我二姑母一样学医,认为当医生济世救人很高尚。记得我的生物是98分。周文锐老师和杨锦华老师有三个孩子,周游、周进、周逸。我班的女同学黄国梅与周游的相貌很像,我们就给黄国梅取绰号叫“周大妹”。曾在一个资料上读到周游是优秀教师。是啊,虎父无弱女!

王英培老师教化学,讲课条理清楚,逻辑性强,没有一句废话和口水话,说到哪儿,化学原理和知识就精练地呈现在哪儿。一次我因忘带化学作业,赶去他家补交。他开门要我进屋,我说有事,不想多打扰他,但我从他半开的门中瞥见了他的书柜,有玻璃门,一本本的《化工大全》整齐地排列着,使我更感到这位老师是真有本事的人。

刘心舟老师教语文,他又是我父亲荣县中学时的同学。他对我父亲说:“侯曼西没有在语文上下工夫要吃大亏,办事总要能说会写,你要多提醒她。”父亲也给我讲了,我仍然不爱看文学书,只爱数理化,语文在79至82分之间。

教我们物理的罗次甫老师新中国成立后为四川师范学院教授,未教过我们的王颖老师为山东大学教授,吴建程老师为重庆建筑工程学院教授……蜀光的老师教学水平都很高。

蜀光中学的体育文娱活动也很出色。我读初中时,何光耀老师从中央大学毕业回校任教,曾在某次晚会上将双杠搬到大礼堂的台子上为大家表演,获得师生好评。李志道老师教我们的体育,在他的帮助下我勉强跳过跳箱,我拉天梯也不能吊起自己的重量,很艰难地前进,蒙他开恩给了一个60分。学生中的著名运动员有吴健(吴炎兴的哥哥)是男子100米冠军,以后转入重庆南开仍是短跑健将。吴菲菲的跳远、蓝亚兰的体操、邬光富的撑竿跳高、陈泽苍的篮球、杨光荣的足球、张武泽的排球都是全校闻名的。朱有韬绘在校办公大楼内大墙上的壁画绚丽生动,覃光工演的“王秀鸾”也很出色。

我班同学王志杰是一位喜欢政治时事的活跃分子,是学生中的“政治家”。他曾出席首届西南学生代表大会,回校后给大家作报告,词汇丰富,口才很好,是学生中少见的文科人才。后来成为自贡市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主席。有一天他对我说,希望我做学联的秘书,我忙着K书,对他说:“可能不行啊!因无时间(我最不喜欢空谈政治)。”他说:“你的字写得这样好,主要是帮着开一下介绍信,抄写点资料,不会影响功课。”我就同意了。学联办公室是设在进校办公楼内左边的一间小房子里,我保管开门的钥匙及学联的“大印”。凡持有主席的便条找到我,我就开门写好介绍信盖上大印交来人。一次旭川中学两位同学来开介绍信说是要去重庆参加什么活动,有个学联的介绍信联系比较方便一点。主席不在,“秘书”照办,我还送两位同学到蜀光中学的大校门口,握手告别并说:“希望你们平安到达重庆!”有一次要在蜀光的大礼堂召开各校学生代表大会,主席要我指导大家布置会场,将蜀光礼堂的前半部分布置成一个小会场,后半部分用一个屏风遮住不用的椅子。开会时由我担任记录,以后又整理成“会议纪要”交给主席修改。后来王志杰参加了《新自贡报》的工作,我也随主席而卸职。1954年暑假,几位在外地读大学的同学回到自贡市,王志杰、宋彦民两位学友还请我们在三圣桥吃饭,买了许多菜,因他们两位参加了工作有收入,我的二弟撵路,跟着我也一起吃了饭。几十年后我与二弟谈起王志杰的不幸,他还记得起王志杰高高的个子,很会说话。王志杰的哥哥王伯炎、姐姐王仲双也是蜀光高班学生,均学业优秀考上华西大学。小小秘书工作,对我待人接物、组织办事能力是很大的锻炼。在此深切缅怀王志杰学友,祝愿他在天堂继续写诗、作文、愉悦快乐!动、采、治三系学友毕业留念(1957)

1953年高中毕业,我考入重庆大学动力系,我班同时考上重大的同学以及由川南工专经院系调整而转入重大的蜀光校友们还保持着联系。一年后罗根基校长因为办蜀光游泳池水泵的事来重大,我们还与他相聚于重大校园内的民主湖湖心亭。他对我们勉励许多,希望我们牢固掌握科技知识将来为国效力。他仍然衣着朴素、平易近人、和蔼可亲。2008年收到杨光荣学友代表蜀光53级学友转赠与我的由范莲芬、袁达章编辑的《思念》一书,读后更为了解罗根基校长和范莲芬老师青年时期追求进步,为新中国而奋斗的历史,他们美满的家庭,成功的儿女,晚年为战胜疾病的坚强和努力令我敬佩!欢送学友(一)(1955)欢送学友(二)(1955)在纪念塔前在林荫路旁

在重大求学期间,1955年,蜀光校友毕业。黄迪民、梁锡昌分配至东北,徐宏一分配至太原,钟志凯分配至成都,钟明之选送去苏联留学,我们曾在银光照相馆合影留念,见欢送学友合影(一)。牛开蒲、倪正鉴毕业时,我们在重大第五教学大楼前合影留念,见欢送学友合影(二)。1957年,动力系的我与采矿系的邓泽乡,朱志远,张淑清,冶金系的张武泽、郭士斌合影留念(见动、采、治、毕业留念)。改革开放以后,设立有蜀光校友会重庆分会,蜀光中学毕业在重庆的学子们联系在一起。每次聚会大家都要唱校歌,回忆在伍家坝求学时的美好岁月。“蜀光”在我们心中永远挥之不去!时光飞逝,年已古稀。2009年我从美国回到故乡,蜀光53级在自贡的学友们热烈地欢迎我,我们在自贡市彩灯公园欢聚一堂,诉说别后的经历,回忆中学时期的美好岁月,畅谈家乡变化,歌颂改革开放。又在公园内多种组合留影,选出在解放纪念塔前和林荫路旁合影刊入本书留念。级友们赠送我有签名的祝福卡,特别珍贵,也载入本书,纪念我们53级蜀光人的同窗友谊。2010年6月26日蜀光53级学友赠我贺卡祝词学友签名

平凡的奉献

敦堉与我虽为重庆大学同专业同班毕业,但我们一生的工作都是各行其是的。我在重庆大学的三尺讲台上,耕耘热与冷两类专业的教学科研工作40年;老伴在发电厂、机械厂生产第一线,忙碌于工程实际37载。他没有听过我讲课,我也没有到过他工作的现场体验他的辛劳,我教我的,他干他的。有时我们在家里,他讲讲工程上的事给我听;我又告之他学校的情形,互相出点主意,同呼吸共命运。

某年春天,我去第五教学大楼207教室为动力系“工程热物理”、“热能工程”两专业讲授“制冷与空调”课,在上课铃响之后,我正展开讲稿准备开讲,突然学生代表来到讲台上,双手呈送我一张贺卡,然后回到他的座位上。我打开卡片一看,其上写着:“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女教授难上加难!祝侯老师三八节快乐!”我忍不住笑了,然后对大家说:“谢谢大家!”全场热烈鼓掌。掌声雷动,响彻大楼!学生们对我的爱戴,我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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