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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17 15:4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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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科普小组

出版社:吉林电子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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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迷影

恐怖迷影试读:

前 言

茫茫宇宙,浩浩人海,真是无奇不有,怪事迭起,许许多多的难解之谜和科技神奇奥妙无穷,神秘莫测,使我们对自己的生存环境捉摸不透。

人类社会和自然世界是那么丰富多彩,使我们对于那许许多多的难解之谜和科学现象,不得不密切关注和发出疑问。人们总是不断地去认识它,勇敢地去探索它。虽然今天科学技术日新月异,达到了很高程度,但对于许多谜团还是难以圆满解答。人们都希望发现天机,破解人类的谜团。古今中外许许多多的科学先驱不断奋斗,一个个谜团不断解开,推进了科学技术的大发展,但又发现了许多新的奇怪事物和难解之谜,又不得不向新的问题发起挑战。科学技术不断发展,人类探索永无止境,解决旧问题,探索新领域,这就是人类一步一步发展的足迹。

为了激励广大读者认识和探索世界的未解之谜,普及科学知识,我们编辑了“走进科学阅读百科”丛书,包括《动物奇趣》、《恐龙公园》、《野人踪迹》、《怪兽形影》、《草木奇葩》、《生物百谜》、《恐龙科考》、《自然奥秘》、《地球揭秘》、《地理探奇》、《海洋谜底》、《海底探寻》、《宇宙环游》、《天文奇观》、《空中奇景》、《飞碟追踪》、《国宝档案》、《宝藏新探》、《考古发现》、《古墓古堡》、《侦破秘密》、《疑案真相》、《奇案推理》、《恐怖迷影》、《外星生命》、《惊险迷踪》、《失踪之谜》、《史海沉钩》、《科技前沿》、《科技新潮》、《科学回眸》、《名胜奇迹》、《兵器博览》、《舰船巡航》、《战机时代》、《军备竞赛》、《历史见证》、《艺术走廊》、《文化难题》、《人物解谜》、《人体破译》、《医学密码》、《心理怪象》、《超人特异》、《人类奇闻》、《趣事轶传》、《奇物怪事》、《奇风异俗》。

本套书全面而系统地介绍了当今世界各种各样的难解之谜和科学技术,集知识性、趣味性、新奇性、疑问性与科普性于一体,深入浅出,生动可读,通俗易懂,目的是使广大读者在兴味盎然地领略世界难解之谜和科学技术的同时,能够加深思考,启迪智慧,开阔视野,增加知识,能够正确了解和认识这个世界,激发求知的欲望和探索的精神,激起热爱科学和追求科学的热情,不断掌握开启人类世界的金钥匙,不断推动人类社会向前发展,使我们真正成为人类社会的主人。

假戏真做的“谋杀”

一具男尸倒在屋子里,胸前上插了一把刀,深入心脏,似乎没有反抗的迹象。他的嘴被蒙上了一条白手帕。死者本能地想挣脱,所以双手停在下巴上。除此之外,经仔细查验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什么可疑的东西,这实在令人费解。

在现场另有两名女子,其中一位正准备上吊自杀,但被警察制止了。“小姐,别想不开寻死,快点下来吧!”经过警察的一番劝阻,那位小姐最终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但她眼里却流露出惊叹的神情。像刚从虚脱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似的。紧接着她嘴角往上一翘,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另一位小姐,呆坐一旁,用涂蔻丹的食指轻触下唇,突然咬住食指对死者及那位要上吊的女人不住地张望,眼神中流露出一份羡慕之意,但也有几分不安,现场的气氛真是怪异啊!大家都猜想,这两位小姐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发疯了?

盛夏正是炎热的季节,火辣辣的太阳似乎要融化一切。这栋公寓因有冷气,所以凉爽舒适。此时,这两位小姐看了看警察们不知所措的模样,都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鉴别科的人员采集了刀上的指纹,居然和那位要上吊的小姐的指纹完全符合。“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时有一个男人跑进来,看到这么多警察,随即又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警察?”

一切都是那么不寻常,难怪他们每个人都觉得奇怪。“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严警官问他。“我叫丁一,是一个小型剧团的负责人。这些人都是我的团员,演技非常棒!只可惜像我们这种无名演员,如果没有电视公司的提拔,很难有出头的机会。生活倒还算过得去,但是电视公司根本就不在乎无名艺人的表演好坏,只要人头够就行了,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发展才华,为了培养更好的演技,我们组织了学习会,在每个月第三个星期六的下午,集合在一个演员的家中练习,按照顺序,决定人选做即兴表演。表演完后,大家共同讨论和切磋。这个月轮到我和小陈、小赵和文君四人做表演,今天正好是即兴表演,也就是说,如果小陈倒地装死,其他三人就必须配合他做各种表演,只要勤奋努力就会得到肯定!”

丁一看了一下表后又说:“现在我终于和电视公司谈好了,获得演出机会,所以我们更要抓紧练习!4点钟还会有四个人来……”“小陈是我们的男主角!”那位要上吊的赵小姐开口表示。“但是小陈现在真的已经死了!”严警官严肃地说。“哎呀,装死是小陈最拿手的本领,他骗人的!”“不,你们仔细看,他真的死了!”“这……这怎么可能?是谁杀了他?”丁一惊慌地问。“就是那个赵小姐!”“她!别开玩笑了,他俩正在谈恋爱,怎么可能会杀小陈?”“但是她的指纹和凶器上的一模一样。”严警官面无表情地说。“不可能的,小赵,你碰刀子了吗?”“是的,因为他表演得太逼真,刀用浆糊紧贴不动,我拔不下来,只好装作上吊,和他共演一出殉情记!”“对,我可以证明。”文君打破沉默说道。“小赵到处找可以上吊的门梁,并且拿出了绳子,准备倒拴在上面,我那时真不知做什么才好。”“那么,除了小陈,谁是第二个紧跟着来到房间的人?”严警官忍不住又问。“是我!”文君回答。“我本来想从后门安全梯那里爬窗而入,准备吓他一跳,但是今天天气非常热,窗户边的沥青都融化了,我不想弄脏我的新鞋子,所以就改搭电梯由正门进来,来到这里时差不多3点20分,我听到小陈在接电话,他说:‘好,好。’又问:‘现在马上就开始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叫我先出去。过15分钟后再进来,所以我在电梯旁等了15分钟,再进去的时候,发现他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流如注。当时我想他真会装死,正在琢磨该怎么办时,小赵冲进来嚷着:‘已经开始了呀!’随后就去抓小陈身上的刀子,但是却拔不出来,只好站起来,拿出皮包中的绳子,准备表演悬梁自尽。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报警做第一发现者的角色。”“为什么要带绳子?”严警官问小赵。“我本来想把文君绑起来抽打她,表演虐待狂!”小赵回答。“你怎么可以这样?”文君生气地说。“我也带了绳子准备把小陈绑在床上,假装他发疯了。然后,再替他打镇静剂,用针头狠狠地刺他!”文君接着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小赵也生气了。“我会的,即兴表演就是比先下手为强,所以我提早40分钟就到了。”

两个女人开始激烈地争吵。“文君小姐,看样子你也很喜欢小陈,对吗?”严警官随手准备点燃一支烟。“是的,我们原先很要好,因为小赵的介人才分手,她原先的男朋友就是丁一!”文君委屈地诉苦。“你在哪儿买的这把刀?”“不,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会有这种刀?”文君惊慌失措地回答。

4点多时,又进来四个男人,严警官打量了他们一番,继续问文君:“你在电梯旁的15分钟时间里,有没有人到三楼来过?”“没有!”她肯定地回答。

严警官又转问丁一:“那时你在那里?”“正准备从北山搭火车来此,到达时己3点30分。”“你和其他四个人都转过来,我要看看你们的鞋底。”五个男人都按严警官的指示转过来让他检查。“除了两位小姐以外,你们鞋上都沾有沥青,这是怎么回事?”严警官怀疑地问。“刚刚经过巷口的拐角时,不小心踩到水沟边融化的黑色沥青上。”那四个中有一个这么说。

如此看来,案情是愈来愈复杂了!小赵不可能杀与她正在谈恋爱的小陈,案发时,文君也不在房间中,其他五人都在赶来的途中……任何人都不可是凶手,除非……“文君小姐,你认为打电话给小陈的人,会是电视台的人吗?”严警官问。“不像,听他的口气,对方应该是熟人。”

此时,从门外跑进来一名警察,手上拿了一个袋子,打开一看,是一双沾血的手套!接着,那名警察又对严警官耳语了一番,严警官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严警官不动声色地走到众人面前,亮出了手铐,众人面色不禁为之一变。只听见“咔”地一声,铐住了丁一。

丁一不禁愕然。

严警官赞叹地说道:“你真是个热衷演戏的艺人,你将登山刀刺入小陈胸内,如同纸粘上去一般,真是逼真啊!”

丁一额头上开始冒汗。

严警官又说道:“你杀丁一的动机有二:第一,小陈受电视台器重,而你不被看重;第二,你的女友移情于小陈。”

丁一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很热吗?”严警官讥笑道:“2点40分左右,你在杂货店打了电话,所以你的鞋跟上沾上了拐角附近的沥青,你害怕小赵因小陈的死而想不开,所以尾随她进入公寓,而我们在手套上验出了小陈的血迹。这一切都证明你就是凶手!”

丁一面无人色瘫倒在地。

物证指出的真凶

“阿良,我现在接手的这个案子要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哟。”某日当律师的一个朋友来到私人侦探阿良的住处。“又是什么案子让你这么头痛?”“就是上个月15日晚,女画家长岛美和子在自己的画室被杀的那个案子。”“是那个案件,我在报纸上看过了。不是说罪犯已经被逮捕了吗?好像是被害人的外甥。”“他叫长岛正彦,28岁,未婚,是某公司职员。因被害人只有两个亲戚,所以,如果她死了,正彦可以获得一半长岛美和子的遗产。警方认为杀人动机是为了获得遗产。”“另一半遗产归谁?”阿良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问道。“是被害人的侄女,叫黑田顺子,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与正彦是堂姐弟,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么,黑田顺子不也同样有杀人动机吗?是不是因为正彦有什么不利的证据才被逮捕了呢?”“凶手在院子里留下了脚印,那脚印与正彦的鞋完全一致。警方因此而逮捕了他。”律师皱着眉头说。“肯定是他的脚印吗?”“被逮捕时,他正好穿着那双鞋,所以不会错。正彦说是在三个月前买的,每天都穿着。但是,他有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因此,他绝对是清白无辜的。”律师很肯定地说。“他不在现场的证明是什么?”“当天夜里,他住在恋人的公寓里,但警方说有肉体关系的恋人是不能做证人的。因而否定了他不在现场的证明。”“那么,那天夜里,他是穿着那双鞋了吗?”“是的。第二天早晨,他回过一次家,也就是回黑田顺子那里,再从家里上班。”“为什么早晨又特意回家一次?”“说是和恋人做爱时,口红蹭到了他衬衣领子上,回去换衬衣。就在当天,黑田顺子到长岛美和子家去,发现了尸体,晚上刑警来正彦的公司调查。当时,警方也只是把他当做可提供线索的人,向他了解情况的。为了慎重起见才核实了正彦穿在脚上的鞋,没想到与作案现场的鞋印儿完全相符。所以,正式逮捕了他。”“那么罪犯的作案时间呢?”“大约在夜里12点至凌晨2点期间,这个时间正彦和恋人在一起。当然,他的鞋应该在恋人的房间里。所以,他的鞋印儿不应该留在作案现场。”“那鞋印儿一定是作案时留下的吗?”阿良又问道。“案发当天,白天下了一场雷阵雨,院子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湿漉漉的,所以能肯定是罪犯的鞋印。”“难道是他熟睡期间恋人将他的鞋拿出去不成?”“这不可能。他们俩的感情很好,何况她也没有杀害长岛美和子的动机。”“那么两个人是否打算结婚呢?”“预定下个月举行婚礼。”“那么,如果自己的未婚夫能意外地得到婶母的遗产,到头来还不是他们自己的吗?”“连婚还没结,怎么会冒这种险?何况正彦的家里很富有,结婚后也不会愁没钱花。”“这么说也许是真正的罪犯为嫁祸于正彦,趁两个人熟睡之机,悄悄溜进房间偷走了他的鞋。”“不会的。他们锁好了房门才睡的,偷鞋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阿良,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才接受委托为其辩护的。务必请你帮忙。”“好吧,我试试。”

阿良马上去警视厅,找熟悉的鉴定人员帮忙,看看长岛正彦的鞋以及从现场提取来的鞋样。这是用石膏取的样。

鞋虽然是同一厂家生产的同一产品,也会因穿鞋人走路习惯不同,鞋底的磨损程度也各不相同。虽然不像指纹那样千差万别,不能单凭脚印盖棺定论,但它仍然,是很有力的证据。正彦似乎是内八字脚,脚尖和脚跟处内侧比外侧磨损得厉害。这个特点与作案现场留下的脚印完全一致。当然,尺码及脚跟的花纹和商标也一样。“鞋底所附着的土样和现场院子里的土相同。这在法庭上是决定性的证据。”鉴定员肯定地说。

阿良对此不得不同意。稍后他用自己带来的照相机,从各个角度对鞋及脚印进行了拍照。

然后,他来到律师事务所。“把我写在这上面的问题,问问长岛正彦。”说着便递过一张便笺。上面写着:

①买鞋的商店及日期。

②实际穿用的时间。

③每天步行的路线及距离。

④休息日穿它出过远门吗?“你调查这些,打算干什么?”律师不解地问。“为了证明正彦的清白。”阿良说完马上又离开了。

两天后,律师送来了结果。据长岛说,他穿这双鞋的实际时间是80天,还附有每天步行、上班的路线及去恋人公寓的路线草图。休息日一次也没外出远行过。在公司就换上工作鞋。“什么时候开庭?”“预定下月下旬。”“那么,离最后申诉还有足够的时间。”“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我还指望找你能很快解决哩……”律师很失望。“不必担心,一定来得及。”阿良自信地说道。

三个月以后,阿良来找律师。“真正的凶手找到了。”阿良充满自信心地报告说。“什么?是真的吗?那么,凶手是谁?”“是他堂姐黑田顺子,或者是她与其丈夫合谋,企图将正彦当成杀人罪犯而独占婶母的遗产。”“可是,那脚印是怎么回事?”“当正彦三个月前买一双新鞋的时候,黑田顺子也买了一双完全相同的鞋。并且,每天在他上班之前,轮换着将这两双鞋摆到门口。可能正彦对穿戴并不是十分仔细。”“是不关心吧,一般男的对此都不会很在乎的。”“所以将两双鞋替换着给他穿,他却毫无察觉。这样,就产生了磨损状况几乎相同的两双鞋。于是,黑田顺子趁正彦住在恋人公寓的那天夜里,带着那双鞋去婶母家,杀人之后,故意将鞋印留在院子里。第二天早晨,又趁正彦回去换衬衫之机,迅速将鞋换了过来。被蒙在鼓里的正彦穿上已成了物证的这双鞋去上班而遭到逮捕。黑田顺子在正彦上班后,将另一双鞋处理好后再去婶母家,装作偶然发现尸体的样子报告给警察。”

阿良说明了事情真象后,律师对此仍不感放心。“可是,你的推理有何证据?你能证明黑田顺子买过同样的一双鞋吗?”“很遗憾。正彦买鞋的那家商店,总是顾客盈门,店员中没有人能记得黑田顺子买过同样鞋。也许她是在其他店里买的,或者是她丈夫替她去买的,也未可知。”“如果没有证据,再好的推理也只不过是个假设而已。”“不,证据确凿。”“在哪儿?”“在检察当局保管着。你在法庭上能借我瞧一下就行了。另外作为参考物证,请你出示此物。”说着阿良便脱下自己脚上的鞋,放到律师的桌子上。“你是说这双鞋?”律师指着阿良放在桌子上的鞋问道。“没错。”阿良肯定地点了点头。”它可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的证据。”

说完阿良对律师解释了原因,律师完全接受了阿良的证据。

几天后在法庭上,阿良做为一个证人出席了。

只听律师说道:“阿良是一个著名的私家侦探,他的体格与我的委托人正彦几乎相同,这双鞋是阿良模仿正彦的走路姿势,根据正彦提供的走路路线,每天步行相同的距离,可是鞋府的磨损程度只有现在法庭上物证的一半。换句话说,正彦这双鞋只穿了40天,在80天内,有人背地里替换着让正彦穿两双鞋。因此,留在院子里的脚印并不是正彦留下的,而是另有他人。”

最终法庭宣布正彦无罪释放。警方也决定对长岛美和子被杀一案再次立案调查。

亡魂的报复

这一天,西木一郎来到推理作家江川乱山家,请他去参加招魂酒会。“我的异母姐姐是个很迷信的人。她请了法师,说是要为两个月前去世的父亲招魂。”“什么招魂术,还不都是骗人的把戏!”“说来话长,父亲生前拈花惹草不太本分,以致我有两个异母姐姐。她们正为分遗产闹纠纷,自然是要趁此机会问问父亲的魂灵留下了什么遗言。”“真是无聊。可这种场合为什么要叫上我呢?”“是想请先生当证人呀。如果招魂术成功,父亲的魂灵能说话,那岂不是很好的小说素材吗?”

经他一番热心劝说,乱山出于好奇决定出席。

地点是某公寓9楼的一个房间。门牌上写着中根久子。她就是西本的异母姐姐,一个喜欢稀奇古怪事情的老处女。

已经有两个人先到了。一个是电视节目主持人白坂美枝子,另一个是穿得忽里花哨不伦不类的男子。那个人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酒瓶子。据说白坂美枝子也是西木的异母姐姐。“这位是法师河田先生,一直从事中世纪欧洲黑妖术的研究。”久子给乱山做了介绍,那个大胡子的人只是朝他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么,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在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久子把4人带到隔壁的西式房里。

屋子中间放了一张一条腿的圆桌子,周围摆着5把椅子。桌子正中竖着一根粗大的蜡烛,每个位子前摆着一个玻璃酒杯。

法师点燃桌上的蜡烛,然后熄灭电灯,说道:“诸位,请在喜欢的位置上就坐。”

美枝子和久子在乱山的两侧坐了下来。

法师将红葡萄酒一一倒入5个杯子里。“红葡萄酒表示人的血液。血液是生命之源,死者的魂灵嗅到这迷人的芳香,就会回到现在的世界。”倒完酒后,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首先,让我们为死者的魂灵干杯。不过只能喝掉半杯,再请将酒杯放回原处。那么为魂灵干杯!”

红葡萄酒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之下,仿佛殷红的鲜血一样。

大家都显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喝了一两口,便放下了酒杯。这时,由于过于紧张,手有些发抖的缘故,乱山不小心把酒碰洒了一点儿,雪白的桌布上染上了一块红红的污垢。“那么,诸位,请在桌下拉上两旁人的手。”

大家照他说的伸出两手拉成一圈。西木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乱山左手拉着美枝子,右手拉着久子。“大家都握紧了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许松开手,要静静地闭上眼睛……”

说完,法师突然严肃而有节奏地唱了起来。“啊!伟大的阴朝帝王撒旦呀,地狱的主宰恶魔呀,请赐于我力量吧,帮我招回在冥界徘徊的死者的魂灵。再见吧魂灵,快快显灵,请听我的咒语。去掉邪念,摆脱邪恶。从迷惑中解脱……”咒语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消失,突然从黑暗中传来另外的声音。

魂灵:“我来了啊,有什么事?”

法师:“喂,魂灵,是在坐的姐弟三人的亡父吗?”

魂灵:“是的。”

法师:“那么,我问您,您是怎么过世的?”

魂灵:“我是被毒死的。”

乱山先生两侧的美枝子和久子都紧张地屏住呼吸。

法师:“你知道谁是凶手吗?”

魂灵:“当然知道。”

法师:“是谁?”

突然,握着乱山左手的美枝子惊叫起来。“行啦!求求你开开灯!”“安静!如果大吵大闹死者的魂灵会被吓跑的。”法师制止说。“那不是父亲的声音。”西木大声喊着。

只有久子倒很冷静。“请继续吧,我们想知道谁是毒死父亲的凶手。”“不,已经不行了,已经走远了。很遗憾,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那么,诸位,让我们喝下剩下的酒,为祈祷死者的冥福干杯吧。”众人松开拉着的手,拿起各自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回去了,这是个骗局。”美枝子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她尖叫了一声便摔倒在地板上。乱山和西本马上跑上前去把她抱起来。久子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此时,美枝子已经没了气息,而且表情很痛苦,有一股臭氧似的口臭味儿。“赶快叫急救车……”

西木大叫着,乱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已经晚了,她已经死了。”“杀害父亲的凶手就是美枝子,因此遭到了亡父的报复。”久子坦然地说。“不,是氰酸钾中毒死亡。一定是掺在葡萄酒里的。”乱山闻了闻美枝子的酒杯说道。“你别乱说,这葡萄酒大家都是一样的,要死不该只死她一个。”

河田法师提出抗议。“那么是在招魂的时候,有人趁大家都闭着眼睛的时候,悄悄往美枝子的酒杯里放了氰酸钾喽。”久子说着,她向西木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坐在美枝子旁边的是他和乱山。“你别看我,我一直握着法师和美枝子的手,根本就没有投毒的机会。”西木铁青着脸为自己申辩着。“我也一样呀。我紧握着河田和乱山先生的手,而且我的位置与美枝子离得远,是够不到的。”“那就是事先就投了毒。准备杯子的是久子姐姐吧。”“你胡说八道。我们都是自己选择位子就座的,并不是我指定的美枝子的坐位的呀。”就在这两位异母姐弟互相猜疑的时候,乱山忽然发现桌布上的那块红红的污迹不见了。

第一次干杯时,不小心碰洒了酒,明明桌布上染了红红的污迹,可现在污迹都不见了。相反,西木的坐位上却有一块同样的红色的污迹。“西木君,你也把酒弄洒了吗?”乱山问道。“真怪,我不记得洒过呀……黑着灯,也没太注意。”西木看着自己的位置颇为不解。

接着,乱山又问法师道:“刚才那魂灵的声音果真是死者显灵了吗?你老实回答我,这可是个杀人案件呀。警察也要来调查的,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那声音是你搞的鬼把戏吧?”“对不起,为了造出招魂术的气氛,是我用腹语扮作魂灵的声音。”河田这个行骗的法师见事不妙很快坦白了。

乱山久久地盯着圆桌子。忽然走上前去,用手抓住桌面,一用力,桌子转了起来。

乱山回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中根久子说道:“是你杀了美枝子!”

中根久子的脸因愤怒而变红了,她大喊道:“乱山,你在胡说。”

乱山冷笑道:“在第一次干杯时,我碰洒了酒。可刚才我们都看到了,酒污是在西木的位置上。是你在刚才的半杯酒中放了氰酸钾。然后用脚或膝盖转动桌子,将有毒的酒杯转到美枝子的位置上,毒死了她。”

中根久子听了乱山的话,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象牙盒里的阴谋

一大早,福尔摩斯的房东急匆匆来找华生,说:“华生先生,可怜的福尔摩斯先生病了,又不准我请医生。你去看看他吧!”

华生立刻带上药箱,心急火燎地来到福尔摩斯的寓所。

福尔摩斯病得很厉害,两颊通红,嘴唇上结了层厚厚的黑皮,不停地咳嗽着。

看见华生,他虚弱地伸出手连连摇手,让人尽量离他远些。“福尔摩斯先生,你怎么了?”华生焦急地问道。

福尔摩斯用沙哑而急促的嗓音说道:“华生,我得了从苏门答腊来的热病,很容易传染。”接着他又有气无力地说:“伦敦有一位医学博士,叫史密斯,柯弗顿·史密斯,是热带病的权威,你去把他请来。”

华生连忙转身向门口走去。“华生!”福尔摩斯喘着粗气,喊道:“不,现在你不能走,6点时,你再走。”

华生觉得,由于疾病的痛苦,福尔摩斯的脾气变得非常古怪。他不安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这时,他看见柜子上放了只精致的象牙盒,便伸手取来。刚想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就听福尔摩斯大声吼叫起来:“华生放下,别动那盒子!”

华生吓得赶忙松了手。他真为老朋友的粗暴无礼感到吃惊。要知道,福尔摩斯一向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可现在……。

6点钟到了。福尔摩斯让华生点上蜡烛,把壁炉旁的信和报纸放到床边的床头柜上上,用夹子小心翼翼地把象牙盒夹起来放在报纸堆上。他才准许华生去找史密斯。临走前,还再三嘱咐:“记住,你必须赶在史密斯之前先回来!”

史密斯是苏门答腊的著名医生,现在住在伦敦。他在苏门答腊时,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疾病,经过研究,他找出了治疗方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华生来到史密斯的住处,却被保镖挡在门外。华生一急便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这时,史密斯走了出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私闯我的住宅?”“对不起,”华生说,“我的朋友,福尔摩斯……”

史密斯一听福尔摩斯的名字,犹如触电了一般,立刻问道:“你从他那里来?”“是的。”“怎么样?他还好吗?”“他病得厉害。他说只有你能治他的病,就让我来请你。”

听到这里,史密斯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已经病了很长时间了,我见到他时,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你一定得救救他呀!”华生急切地恳求着这位热病专家。“这么一说,情况倒是十分严重了。华生先生,我马上跟你去。”

华生记起福尔摩斯先前说过的话,便说:“对不起,我还有急事要办,得先走一步。你知道福尔摩斯住哪吗?”“噢!我知道福尔摩斯的地址,过一会儿就到。”史密斯回答道。

华生匆匆赶回福尔摩斯的公寓,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地告诉了福尔摩斯。“好极了,华生。”福尔摩斯虚弱地点点头。

终于,门外传来了史密斯的敲门声。福尔摩斯忽然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严肃。“他来了,快,华生,躲到柜子后头,切记不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声。”

史密斯推门走进了房间。

室内鸦雀无声,只听到福尔摩斯沉重的喘息声。“福尔摩斯!”史密斯走近床前喊了起来,“听见我说话吗?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睁开眼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你来了,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笑了:“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

福尔摩斯轻声回答:“你的侄儿维克就是得此病死的,是你为了谋取他的财产而让他感染了这种病。”

史密斯奸笑道:“太晚了,福尔摩斯先生,你就要死了,没有时间让你公布此事,真遗憾!”

福尔摩斯禁不住痛苦得呻吟起来。他怒视着史密斯,愤怒地骂道:“你决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史密斯说:“瞧你这副可怜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弄不清吧!“是那只放在邮包里面的象牙盒,我打开它时,被里面的弹簧刺破了手指头。盒子就放在桌上。”福尔摩斯说着已气喘吁吁了。“完全正确。现在我要带走它,这样,再也没人能知道你的死因了。”

史密斯得意地说道:“你会像维克那样痛苦地死去,是我杀了他,而同样地我也杀了你,看来大侦探也不过如此!”“是吗,史密斯先生?”福尔摩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也不像垂危的病人。

史密斯发觉自己上了当,慌忙要逃。这时,已经明白原委的华生从柜子后面一跃而起,同福尔摩斯一道制服了史密斯。原来,前些日子福尔摩斯接受了一起案子。原本身体健康的维克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跑遍了伦敦所有的医生都治不好,最后只好痛苦地死去。福尔摩斯在调查中发现死者唯一的亲人史密斯是个医学专家,在维克死后,继承了大笔的遗产,就开始怀疑他。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谨慎的他带上皮手套打开了盒子,这才免受其害。于是,福尔摩斯将计就计,对外佯称病危,诱使史密斯讲出了真相。没想到戏演得太过逼真了,连华生也被蒙了一把。

恐怖的哨音

雨季就要来临了,洛特医生找来工匠,吩咐将他的房屋彻底修整一下,免得日后漏雨。

两天前,洛特的继女海伦住的房间开始修缮,她不得不暂时搬进房中央那间空屋住下。那里原先住着海伦的姐姐朱利。两年前的一个深夜,她奇怪地惨死在房间里。睡在朱利的床上,海伦感到十分害怕。姐姐死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在睡梦中听到姐姐凄厉的叫声,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冲向过道。就在她开启房门时,听到一声轻轻的,就像姐姐以前对她说过的那样的口哨声。借着楼道的灯光,她看见朱利脸色灰白,靠在床边的身体慢慢软了下去。“海伦,是带斑点的……”话没说完,朱利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警察局曾派人来调查,结果却不了了之。没人能告诉她朱利的死因。

想着这些,海伦不禁哭了。夜深了,她刚有些睡意,突然听到一阵口哨声。她吓得跳下床来,拧亮灯,但什么也没发现。她清楚地记得,朱利死的那晚,这种恐怖的哨音也出现过。她再也不敢睡了,独自坐在椅子上直到日出。

第二天一大早,海伦见洛特进城出诊,便偷偷来到福尔摩斯的住处,告诉他两年前朱利离奇的死亡和夜里奇怪的哨声。福尔摩斯听后,一口答应帮她查出真相。

下午两点,福尔摩斯和华生来到海伦的住处。穿过过道,他俩走进了朱利生前的卧室,就是海伦现在住的这间。只见房间里布置得很简朴,除了一张并不十分宽大的罩着白色床罩的床,一张梳妆台、一把椅子,还有墙角那带抽屉的橱柜,别无他物。福尔摩斯前前后后巡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床边悬挂的一根粗粗的铝质拉铃绳上。“这铃绳通向什么地方?”他问海伦,海伦并不知道,她说是在两年前装上的,从未用过。福尔摩斯顺着墙壁瞅着,末了,他猛地一拽铃绳,这才发现没有接上线,绳子是系在通气孔钩子上的。令他奇怪的是通气孔不朝室外,竟通往隔壁房间。

隔壁是洛特的房间。福尔摩斯和华生发现,隔壁房间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床、桌子、椅子、书架、铁保险柜,仅此而已。福尔摩斯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走到保险柜前,拿起上面放的一只盛奶用的浅碟,问洛特医生是否养猫。海伦说,继父只养了一只狒狒。这时,华生从床头翻出一根不大的打狗鞭子。鞭子是卷着的,还打成活结,盘成一个圈。拿在手上,福尔摩斯陷入了沉思。最后,他告诉海伦,“我和华生将在朱利房里呆上一宿。现在,我们要走了,免得洛特回来发现我们。等他睡后,你在你原先的房间点一盏灯,然后,呆在那里哪也别去。灯亮了,我们立刻就来。”

海伦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但还是答应了。

夜深了,福尔摩斯和华生躲在海伦窗下的草丛里焦急地等待着。大约11点,海伦点亮了灯,这是进屋的信号。福尔摩斯和华生脱了鞋,悄声无息地上了楼,钻进朱利的卧室。

福尔摩斯让华生把枪准备好,他自己却拿上一根又细又长的藤鞭,坐在床沿上。

教堂的钟声缓缓地敲了12下,华生有些瞌睡了。突然,黑暗中,从通气孔那个方向闪现出一道瞬间即逝的光亮。这些并没逃过福尔摩斯的眼睛。随后,他又闻到一股煮牛奶的气味,还听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挪动的声音。接着,一切又恢复了沉寂,可那气味越来越浓。过半小时左右,福尔摩斯的耳边响起一种非常柔和、轻缓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嘶嘶”的响声。福尔摩斯从床上猛地跳起来,点亮蜡烛,用那根藤鞭猛烈地抽打悬在面前的那根铃绳。响声惊醒了华生,他看见福尔摩斯在拼命抽打悬绳,脸上神情是那样恐惧。

过了一会,福尔摩斯停下手,抬头望着墙上的通气孔。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隔壁房间传来,仿佛要将黑夜刺破。

福尔摩斯和华生迅速从房里冲出,去敲洛特医生的房门。里面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海伦闻声也赶过来,她随手转动了门把手,进入房内。眼前的景象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桌上放着一盏遮光灯,一道亮光照在柜门半开的铁保险柜上,桌子旁坐着她的继父洛特,只见他仰着脑袋,一双暗淡的眼睛僵直地盯着天花板的角落,额上绕着一条带有褐色斑点的黄带子,带子紧紧地缠住他的头。突然,黄带子动了起来,从他的头发中间昂然钻出一条又粗又短、长着钻石型脑袋的毒蛇。

福尔摩斯告诉海伦,朱利就是被它咬死的,而真正的凶手是蛇的主人——洛特医生。

海伦听到的口哨声,是洛特召蛇回保险箱的口哨声。保险箱上放的那碟牛奶,就是他训练蛇的诱饵。他会在适合的时候,把蛇送进通气孔,蛇就会顺着铃绳子爬到床上,咬床上的人。当福尔摩斯听到有“嘶嘶”的声音时,知道全猜得没错,便拼命抽打绳子。结果,把蛇从通气孔赶了回去。蛇被打怒了,反扑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狠狠地咬了它的主人一口。

华生问福尔摩斯:“洛特医生为什么要害死他的两个继女?”“十有八九为了他妻子留给两个女儿的那笔可观的遗产。”福尔摩斯不无感慨地答道。

鬼宅命案

民国的时候,贵州黄平有个名叫邹富贵的地主深夜死了。据他家里人说,是死于惊吓。因为他家时不时出现鬼火。只要一到天高气爽的夜间,书房、卧室,甚至天井、客厅里常常飘出鬼火来。先是淡淡的、蓝蓝的几朵,晃晃悠悠的,慢慢地聚在一起,离地1尺或3尺,一闪一亮的。一般显现几分钟后,才缓缓消失了。

邹富贵原本就是一个迷信的人,见自己宅中时时出现鬼火,惊慌不已。忙去请教一位自称深通“奇门遁甲”、颇谙“周易”的道士为他卜课。这道士为他卜了一课,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宅积旧怨,火星焚大屋,移室且安然,且未有迟疑。”

说是凶兆,得处处小心为好,最好是搬一次家。

这屋子是邹家祖宅,岂能随随便便丢弃?何况众人皆知这是鬼宅,即使卖了也不值几个钱。

邹富贵正犹豫间,偏偏这鬼火越来越旺,出的次数也频繁起来了,吓得邹富贵请和尚送道土,买三牲祭祀,想把鬼送出去,可鬼火还是时时出现。

这天夜里,又是一个好天,邹富贵睡得正香,猛的被他的后妻推醒,惊叫道:“有鬼!”睁眼一看,只见明晃晃的鬼火不但在床前乱滚,还缠着他不散。他原来就心脏不好,吃这一惊,马上大叫一声,两腿一蹬死了。

经过验尸,的确是死于心脏病。

警长王佐负责此案的处理。王佐留洋日本,他当然不信有鬼,只是弄不懂这“鬼”来自何处。莫非,这屋内藏着什么不成?正找不出头绪,突然看见丫环春兰拿了书房里的一只废纸篓去倒,他心中一动,跟了去看。春兰将纸倒在垃圾堆上,回房去了。他顺手翻翻,见有一张揉成一团的纸,展开一看,上面写得甚是古怪,一时看不明白就折好了藏进口袋。拿回去细看,只见上面写着!“禾五三牛四又十一见四在久八四,一三一日首人六又三十八艾七九止二零二虫五又二十四牛四又二十一”

这文字写得莫名其妙,让人稀里糊涂地,但是里面有机关是肯定的。

王佐又调查了邹富贵家的情况,发现邹家夫妇感情一般,说不上太好,但也还不算太坏。家里佣人虽多,却找不出什么可疑的人来。看来,要破案得从这张字条入手。于是,王佐就细细地研究起这张神秘的字条来。

三天后,他终于猜出这组字谜来。他心中大喜,为了诱出这个收信人,就依写那张字条的方法写了封密信,投在邮局里,收信人是已死的邹富贵。

他心想,那张字条肯定也是以信的方式寄的,而且收信人一定是邹富贵,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邹富贵看不明白也就随手一丢了事,而收信人看了以后,做贼心虚不敢毁了,便又团了扔在纸篓里。却不料被王佐发现了,并破出其中奥秘。王佐以同样的密码写,对他说,有要事相商,明天晚上6时,在天觉公园的东边第三把石椅上相会。

事先,他布置了警察在邹家和公园里放下暗哨。

第二天晚6时刚过,一个女人走到天觉公园东边第三把椅子边上来,她不见有人,就焦躁不安地等了有一刻钟,还不见人来。就站起来准备走。

正这时,王佐出现在她的面前,说:“邹太太,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邹太太犹如暗地里吃一闷棍,故作镇静地说:“自邹先生没了以后,我心里一直很闷,出来散散心。”

王佐道:“天觉公园离家很远,干吗不在附近的公园,难道不害怕吗?”

邹太太支吾道:“这个……这个……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公园。比较有感情。”

王佐道:“是吗?以后有感情的怕不是公园,而是监牢了。邹太太能与我一起上一趟警察局吗?”“这……这为什么?”“不为什么,就为了这个。”王佐摸出那封密码信来扬了扬。

邹太太脸若死灰,一言不发,跟王佐走了。

原来,王佐是这样解开这封密码信的:他见这信上有许多部首,诸如“禾”、“牛”、“见”、“一”、“日”之类。当时流行的字典是《康熙字典》。翻了几次,渐渐发觉每个部首后的第一组数字是几划,第二组数字是第几个。为了避免混淆,有时插一个“又”字进去,这样,排起来的字共11个。它们是:秘物觅得,不日来杀此蠢货。“蠢货”显然指邹富贵,“秘物”又是指什么呢?却无从知晓。为了诱收信人出洞,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却诱出了邹太太。

那么,邹太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邹太太虽是邹富贵的后妻,却与邹年纪差着一截。她嫁给他是迫于父命,父亲贪图邹富贵给的彩礼,可以说是将女儿卖了出去。邹太太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但是骨子里却恨死了邹富贵。

她读书时有一个恋人,名叫庄楚贤,现在一个中学里教化学。

他们秘密约会了几次后,就定下利用邹富贵的迷信和心脏不好吓死他。庄是化学老师,知道固体磷会自燃,固体磷又很容易到手。于是这些“鬼火”就时不时在邹家出现了,这自然又是邹太太的“手笔”。“秘物”原来指的就是固体磷呀。

惨死在别墅里的女明星

偶像派歌手徐莉娟惨死于别墅度假村,引起演艺圈不小的震撼!

报案的青年,本来准备骑自行车抄小径到海边去。这一带别墅较少,只有三间,但是相距很远,前方也有几间,都是去年才盖好的,徐莉娟就住在这儿。

这附近很少有人走动,今天清晨,徐莉娟的窗户却是开着的。青年想一睹她的风采,就探头张望了一番,却发现一名女尸赤身裸体仰躺在床上,脖子上好像绕了一圈东西。

那青年吓得连忙跑向电话亭,向警察局报案:“歌星徐莉娟……”他喘着气。“大清早别开玩笑,有什么事快点说!”警察以为是什么人在恶作剧,不耐烦地问道。“歌星徐莉娟……”“她怎么了?“她死了”

炎炎夏日快要过去了,警察们心想可以轻松休息几天,没想到又发生了这件事。赶到出事现场,已经是8点多钟,正如青年所言,徐莉娟被人用胸罩勒死在床上,衣服被剥光散落在一旁……

严警官立刻派人联络徐莉娟住在附近的朋友,包括住在二里外的作曲家胡啸天和在餐厅里当侍者的尤小清以及吉他手彭汉文,他们两个人都住在餐厅的宿舍里。

严警官之所以和胡啸天联络,是因为他平时很照顾徐莉娟,大家都知道,这栋别墅是他特地为徐莉娟买的。

胡啸天是这里的老住户,当初只是为了避暑。这几年,因为操劳过度,身体不太好,为了养病,待在这里的时间也较长。他患的是心脏病,常常觉得胸口疼痛,原来心脏瓣膜有了异常的现象,他的主治医师担心他随时有发病的危险。

胡啸天骑着自行车匆忙地赶来。他头发凌乱、眼睛通红、目光呆滞,似乎是睡眠不足,而且气喘嘘嘘……让人觉得他实在病得很严重。

不久,尤小清和彭汉文也乘出租车赶到,他们没有理会严警官,经直冲向躺在床上的死者。“不要碰任何东西!”严警官大叫。接着告诉那名青年可以回去了。

验尸人员来到现场,勘验死者身上各个部分,没有被强暴的迹象,看起来只是单纯的绞杀事件。

在警察的询问下,胡啸天慢慢地说:“昨天晚上,莉娟在餐厅表演完后,我、小清和汉文及她四人在这里聚会!”“是啊!我们恣意地胡闹、喝酒和聊天!”“酒和莱都很丰盛,炉火也很旺,好像在过圣诞节!”

尤小清和彭汉文也跟着应和。“后来……我先回去了,因为身体不太舒服,那时已经过了12点。”胡啸天说完,轻轻咳嗽了一声。“你是坐车回去的吗?”警官又问。“不,我是骑自行车回去的,车子已经开了好几年了,修理之后电瓶的电仍然不够,所以就没有开来!”“你的身体不好,骑自行车不会觉得太累吗?”严警官奇怪地问。“不会,因为我慢慢地骑,但是当我骑到屋子前方不远的地方,回头一看,却发现……”“看到什么?”“小清和汉文对莉娟无礼……我因为身体不好,无力阻止,只好先回家休息!”

顿时,小清和汉文都脸色惨白地站起来盯着他。

这时严警察忽然问道:“胡先生,晚上的夜风是不是很冷?”“当然,我酒量又不好,冷得直发抖!”“好了,胡先生您可以先走了。”

胡啸天紧抓严警官的手,悲伤地说:“严警官请你一定查出真凶为莉娟报仇。”严警官点点头,目送胡啸天远去,却陷入沉思之中。

下午,严警官带着几个人来到胡啸天家。“胡先生,突来拜访实在冒昧,但是……能不能借你的车钥匙一用?”“当然可以。”胡啸天将车钥匙交给严警官。

严警官开了车门,看看车表上的数字,再按按喇叭,由于电力不足,响音并不洪亮,引擎只能“嗖、嗖”地出声,无法发动。“唉,还是无法发动,车表上的距离和修车厂的登记一样,这辆车果然不能动!”严警官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一直怀疑胡啸天,凶手或许不是他。“胡先生,你昨晚回来是不是马上就睡觉了?”“不,我昨晚失眠!”“哦,这样啊,住在前面的林教授说,昨天很晚了还看到你屋里的灯亮着,不久,就听到车子的声音,胡先生,你是否也听到了呢?”“对!我也听到了,但是……”“你应该听到的!因为那是你车子的声音,骑自行车实在太累了!”严警官说完,就叫几个警察用手铐铐住他。

胡啸天惊恐地大叫:“为什么要抓我?我的车子真的不能动啊!”“今天早上才不能动吧,昨天晚上你开车去杀人,对不对?”严警官盯着他狠狠地说。

接着,他又说道:“胡啸天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严警宦没有理他,继续按想法说道:“昨晚的聚会你故意先离开,后来又去了徐莉娟那儿,因为你身体不好,就开车去了。绞死她之后,再布置成裸尸杀人现场,同时又想嫁祸于尤小清及彭汉文两人。起初差点信了你,可惜你讲错了一句话,你说回去时,从窗外看见他二人对徐莉娟无礼,昨晚天气突然变冷,冻得直让人发抖,你们聚会时空调开着,而且一直没有关上,窗户上肯定是雾气蒙蒙,你怎么可能清楚地看到一切呢?对于电瓶车,只要车灯开一晚上消耗电力,第二天就无法启动了。”

稍歇了口气,严警官又问道:“好了,胡啸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杀了她?”

胡啸天默默地摇摇头,伸出了双手……

印花上的毒药

摩菲警探接手了件很棘手的案子。一富家幼子被绑架,虽然付了大笔赎金,可人质却没有生还。显然罪犯一开始就没打算归还人质,早已将碍手碍脚的幼儿杀掉,而且残忍地将其碎尸。从这一点看,罪犯肯定是熟悉被害人家内情者无疑。经侦查,常出入被害人家的会计事务所会计师坎纳里森被列为嫌疑对象。这家事务所在案发前一直生意萧条,门庭冷落。最近却突然火爆起来,这不能不令人觉得蹊跷。

摩菲与其同僚走进了坎纳里森会计事务所,见坎纳里森正一张张地用舌头舔着印花在往文件上贴。“坎纳里森先生,实在对不起,打扰您了!”摩菲警长说道。“哦,又是为那桩绑架案吧?”

坎纳里森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将两人让到待客厅坐下。“我的合伙人赫雷斯刚好出去了,所以我就不请两位用咖啡了,很抱歉。我因为身体不好,医生禁止我喝咖啡,只能喝水,无论走到哪儿也总是药不离身啊。”

完全是一付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但摩菲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不,不必客气。”“要是有个女事务员就好了,可直到前一阵子经营情况很糟,一直未顾得上……”“您是说已经摆脱了困境,那么是怎么筹到钱的呢?”“嗯?不,钱是到处……”“请您说得具体些。”“一定要说得那么具体吗?”

摩菲端正了一下坐姿,“坎纳里森先生,您的血型是A型吧?”“正如您说的,也许因为我同赫雷斯都是A型血,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不是……”坎纳里森想叉开话题。

摩菲打断坎纳里森的话,直接了当地说道:“我们从被送到被害人家的恐吓信的邮票背面验出了您的指纹,上面留有A型血的唾液,您有舔邮票贴东西的习惯吧?”“咦,您连这……”“还是让我来问您吧。您的钱是怎么弄到的?”“实际上……说起来你们恐怕不相信,是我捡的。那是绑架案发生数日后的一天,刚好就是那边椅子的一旁,有一个什么人遗忘的包,里面装的是现金。”坎纳里森不安地说道。“您告诉赫雷斯了吗?”“没有。我想大概会有人来问的,便保存了起来。但始终没见有人来问,于是……啊,你也知道我急需钱。我对赫雷斯说钱是我张罗来的,因为前一段时间他干得很棒,所以我也不想落后……”

坎纳里森战战兢兢,以为自己会被逮捕,但摩菲他们并无什么确凿证据,便起身告退了。

这是个失误。坎纳里森当日晚便服毒自杀了。抽屉里发现了盛毒药用的小瓶,但没有发现遗书。

摩菲后悔不迭。他急忙走到解剖室,同担任坎纳里森尸体解剖的法医攀谈起来。谈着谈着,法医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坎纳里森是非分泌型体质。”“糟了!坎纳里森不是绑架罪犯,他是被罪犯所杀,而又被伪装成自杀的。”

摩菲猛然醒悟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摩菲?”

同僚问道。“坎纳里森的会计事务所的经营状况一旦好转,肯定还有一个受益者,就是合伙人赫雷斯。而且,若将绑架罪的罪名转嫁给坎纳里森再伪装其自杀,那么事务所就会悄然落到赫雷斯一个人的手里。”“可是,断定坎纳里森不是绑架罪犯的证据是什么?而且,坎纳里森很可能是畏罪自杀?”

昨日与摩菲同去的同僚提出疑问。“证据是有的,而且是不能唾弃的证据。”摩菲不慌不忙地说道。“坎纳里森是非分泌型体质,也就是说在他的唾液里不分泌血液型物质。说白了,邮票上验出的A血型唾液不是坎纳里森的,那么只有可能是赫雷斯的。他虽然知道坎纳里森和他一样都是A型血,却不知其中有异,于是他搞到坎纳里森碰过的邮票,再由自己添后贴到恐吓信上。”“那坎纳里森为什么要自杀呢?”同僚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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