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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19 04: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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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宇昆(著),汪梅子(译)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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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王朝:七王之战

蒲公英王朝:七王之战试读:

丝绸朋克概念图

达拉群岛地图

作者照片

国内科幻界名人对刘宇昆的评价

在中文与英文这两个遥远的文化星球之间,有一艘飞船将它们连接在了一起,那就是本书的译者刘宇昆。——刘慈欣

刘宇昆将东方文化元素融入了科幻想象中,在十分精致的构思和故事中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美感。科幻创意令人震撼的不少,但有诗意让让人回味的不多,这是刘宇昆的珍贵之处。——刘慈欣

科学幻想和中华文化的完美融合,精致且意蕴深远的杰作,展现出科幻小说从未有过的魅力和美。——科幻作家 刘慈欣

如果每一篇科幻小说都是一首乐曲的话,我发现其他的乐声都渐渐消失并淡出记忆,只有刘宇昆的音乐还在响着,而且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当我看过所有能够找到的刘字昆的小说后,终于意识到科幻文学中不仅能有激情与创意,也能有悠远深邃的诗意。刘宇昆的这些作品,科幻与文学水乳交融,是科幻文学中不可替代的存在。——刘慈欣

刘宇昆的多元文化教育背景造就了他的独特视野,他的小说充满文化冲突与人文关怀,却又不乏硬朗的技术细节。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总能用细腻文字触动我们内心深处的柔软,为作品赋予宗教般悲悯的光芒。作为最新星云奖得主,他的作品当之无愧地代表了当今世界科幻短篇小说的最高水平。——科幻作家 陈楸帆

认识宇昆已有八年,从网络邂逅到成为真实世界的挚友,他的文字与故事无论如何进化,始终给我带来*为纯粹的享受,那是交错着才华、想象、勤勉与观察的细腻织物,仿佛能把人类的脆弱心灵包裹起来,让其温柔飞升到另一维度。——陈楸帆

儒雅的风范,温柔的笔锋,锐利的思想,被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大卫·布林誉为美国的“国宝”……刘宇昆堪称当代无边界科幻写作的杰出典范!——吴岩(刘宇昆的作品)从一个科幻原点出发,演绎出人性的碰撞与嬗变,并把惊心动魄的情绪掩藏在不动声色的文笔之下,如同一座缓缓靠近的冰山,看似不大,水下却酝酿着巨大的冲击。——马伯庸

刘宇昆的写作总是在探索一种跨越边疆的可能性,包括不同语言、不同文化与不同思维方式,包括东方与西方、古典与现代、科学与人文艺术、历史与当下、男性与女性、虚构与非虚构……在我看来,这种好奇心、勇气和对于差异性的理解和包容,正是科幻所能带给我们最为宝贵的东西。除此之外,同样难能可贵的是,刘宇昆可以在跨越边疆过程中的理性思考与读者所熟悉的日常生活、经验与情感之间取得完美的平衡。他让我们看到,科幻不仅关乎“认知”(recognition),也关于“共情”(empathy)。这也是我从他身上学到的重要一课。——夏笳

刘宇昆是近年在美国科幻界崛起的华裔科幻作家之一,也是雨果奖、星云奖双奖桂冠作家。他不仅翻译了《三体》,还将陈楸帆、夏笳、宝树、糖匪等多位年轻科幻作家的作品译介到美国。他的小说兼具东方哲学的深邃、坚硬的科幻内核以及纯正的文学质感。——姚海军

在国外年轻一代的科幻作家中,这位美籍华裔作家(刘宇昆)的发展势头十分迅猛。近年来他佳作不断,备受瞩目,他的作品《手中纸,心头爱》《物哀》连续获得包括雨果奖、星云奖在内的诸多世界幻想文学奖项的肯定。最令人称道的,是他善于运用东西方的双重视角观察世界,在炫目的未来科技之外抒写人性的思考与关怀。——第25届中国科幻银河奖奖最受欢迎外国作家奖颁奖词

他(刘宇昆)的作品以清新温暖著称,也有淡淡的幽默和感伤,贯穿始终的则是深邃的思想、细腻的人文关怀。他的目光时而望进宇宙星辰,时而注视你我忽略的平凡琐事;时而聚焦未来,时而探寻历史。他用东方的视角观察西方,也让更多的外国读者认识了中国文化与中国科幻。——第26届中国科幻银河奖最受欢迎外国作家奖颁奖词

在世界范围,我们不如中国科幻有影响力,这是因为我们没有刘宇昆。——日本作家立原透耶

这本书的独特之处

中国版的《权力的游戏》“这本书是奇幻界的《埃涅阿斯记》(The Aeneid),也是奇幻界的《战争与和平》(War and Peace)。它以奇幻小说的形式重新讲述了汉朝的兴衰。”——刘宇昆

刘宇昆在书中创造了自己的丝绸朋克。“为了讲述一个英雄和背叛的故事,我想创造一种新的审美,一些很酷的机械。它们像是古代的活字印刷术、鲁班发明的军事侦察风筝、诸葛亮的木牛流马……丝绸朋克,就是将中国古代有趣的工程技术魔幻化、夸张化。”

郝景芳《奇点遗民》序言

刘宇昆的作品是独树一帜的。在科幻小说领域,很少有作者写这么多情感生活的画面。他的小说经常描写家庭:夫妻之间的亲密和隔阂、父母和孩子之间的不理解、情侣之间的爱,所有这些我们日日所见的画面和关系,都成了小说讨论的重要主题。

能明显感觉到,宇昆最感兴趣的是那些哲学问题。这一点和我有太多共鸣。因此,在阅读这些篇章的时候,我几乎一瞬间就能明白他想要探讨什么,因为他思考的问题也是我深感兴趣的:人的思维是否全都能被预测?人的身体和大脑思维间的关系是什么?人是否一定要选择“永生”?神的降临和奇迹的感觉该如何用科学解释?这些问题藏在他的字里行间,追问得那么真诚,又点到为止。

宇昆用科学的方式做灵魂大问题的追索。但是,他从来不会停留在抽象思辨的干涩描述中,而是把思索如水流般渗透进丰富细腻的日常画面。那些画面如此真实:琐碎的争吵、孩子的叛逆、丧子之痛、家人的相依相偎,每一个画面都好像是生活中遇到的。也许就是在这样的具体细微的情境中,才能反映出那些追问的真实和深度。

科幻小说是什么呢?科幻小说就是一个让思维显形的载体。让那些有关宇宙、人与灵魂的抽象思考,让那些对科学和技术的现代理解,与肉体之躯、爱恨情仇的生活相互交融,相互碰撞,用故事的形式呈现出来。就像宇昆的另一本小说集《思维的形状》,我们能从宇昆的文字中,看到他思维的形状。

这是关于爱的写作。这是充满爱的写作。

宇昆是一位优秀作家。这句话我近期重复了多次。

获奖之后,常常有人问我:你的作品翻译得不错啊,你怎么找的翻译?我不得不一次次解释:宇昆是一位优秀作家,他的本职工作不是翻译,他只是出于对中国科幻作品的情怀和使命感,帮我们做这些输出的工作,付出辛苦,收益甚微。如果没有他的出色翻译和引介,中国科幻作品不可能为世界所熟知。

这些话重复得多了,我才深刻意识到,科幻小说的国际交流还远远算不上充分。不仅中国的作品很少走出去,国外优秀作家和作品被介绍到国内读者眼前的机会也很少。像刘宇昆这样优秀的、屡屡获奖的华裔作者,仍然不为国内大多数读者所熟知。

这让我心生深深的愧疚:在宇昆帮助我们的作品走向世界的同时,我们又能对他的作品回到国内提供什么帮助呢?很高兴这次《奇点遗民》的出版,让宇昆的作品与更多读者见面。

感谢中信出版集团的引介,感谢出版社给我这样反向引介的机会。

希望所有读者喜欢这本小说集。

刘宇昆的作品是独树一帜的。在科幻小说领域,很少有作者写这么多情感生活的画面。他的小说经常描写家庭:夫妻之间的亲密和隔阂、父母和孩子之间的不理解、情侣之间的爱,所有这些我们日日所见的画面和关系,都成了小说讨论的重要主题。

能明显感觉到,宇昆最感兴趣的是那些哲学问题。这一点和我有太多共鸣。因此,在阅读这些篇章的时候,我几乎一瞬间就能明白他想要探讨什么,因为他思考的问题也是我深感兴趣的:人的思维是否全都能被预测?人的身体和大脑思维间的关系是什么?人是否一定要选择“永生”?神的降临和奇迹的感觉该如何用科学解释?这些问题藏在他的字里行间,追问得那么真诚,又点到为止。

宇昆用科学的方式做灵魂大问题的追索。但是,他从来不会停留在抽象思辨的干涩描述中,而是把思索如水流般渗透进丰富细腻的日常画面。那些画面如此真实:琐碎的争吵、孩子的叛逆、丧子之痛、家人的相依相偎,每一个画面都好像是生活中遇到的。也许就是在这样的具体细微的情境中,才能反映出那些追问的真实和深度。

科幻小说是什么呢?科幻小说就是一个让思维显形的载体。让那些有关宇宙、人与灵魂的抽象思考,让那些对科学和技术的现代理解,与肉体之躯、爱恨情仇的生活相互交融,相互碰撞,用故事的形式呈现出来。就像宇昆的另一本小说集《思维的形状》,我们能从宇昆的文字中,看到他思维的形状。

这是关于爱的写作。这是充满爱的写作。

宇昆是一位优秀作家。这句话我近期重复了多次。

获奖之后,常常有人问我:你的作品翻译得不错啊,你怎么找的翻译?我不得不一次次解释:宇昆是一位优秀作家,他的本职工作不是翻译,他只是出于对中国科幻作品的情怀和使命感,帮我们做这些输出的工作,付出辛苦,收益甚微。如果没有他的出色翻译和引介,中国科幻作品不可能为世界所熟知。

这些话重复得多了,我才深刻意识到,科幻小说的国际交流还远远算不上充分。不仅中国的作品很少走出去,国外优秀作家和作品被介绍到国内读者眼前的机会也很少。像刘宇昆这样优秀的、屡屡获奖的华裔作者,仍然不为国内大多数读者所熟知。

这让我心生深深的愧疚:在宇昆帮助我们的作品走向世界的同时,我们又能对他的作品回到国内提供什么帮助呢?很高兴这次《奇点遗民》的出版,让宇昆的作品与更多读者见面。

感谢中信出版集团的引介,感谢出版社给我这样反向引介的机会。

希望所有读者喜欢这本小说集。

刘宇昆访谈

问:历史小说(或是通常来说的推测性小说),即使并未在我们所知的当代世界里发生,也经常暗喻当代世界里的事物。这是否同样适用于《The Grace of Kings》?

答:我认为这取决于读者。作者创作的小说往往和读者阅读的并不相同,小说中大部分“信息”是由读者决定的。当然,这并无不妥。文学就是这样才有意义。

历史小说很自然地经常被用于点评当代的事物,有时历史小说也对于历史的编纂提出了有趣的批判。虽然我并不是在写历史小说,但小说与历史之间的联系是深刻且显而易见的。

我写得够久越觉得小说作为一种修辞的模式与说明文是非常不同的。如果作者的思想对于当代社会有着明确具体的批判,小说往往并非是呈现这些批判的最佳方式。但如果作者想要描绘一种大致的比较,并可能启蒙多种政治观点的话,小说则有效得多。

问:你用“丝绸朋克”一词来描述这部小说。为什么选择这个词?“朋克”在这里的意思是什么?

答:用这个标签是为了给读者一个关于小说美学上的提示。与“蒸汽朋克”类似,丝绸朋克是科学小说与奇幻的融合。但蒸汽朋克受启发于维多利亚时代铬-黄铜-玻璃技术的美学,丝绸朋克受启发于古典的东亚古代遗产。我的小说充满了诸如将战士带到空中的腾飞战斗风筝,由巨大的羽毛桨推动的竹子和丝绸制飞船,由原始的蒸汽发动机推进、如鲸鱼般游动的水下船只,通过本草学增强的隧道挖掘机等科技,以及诸如会耍手段和争吵的众神,带来风暴和指引水手安全返航的巨大水怪,以及利用烟雾窥探敌人内心世界的幻术师。

丝绸朋克科技这个词是一种新的“技术语言”。这种语言中的“词汇”基于历史上对于东亚(竹子、纸、丝绸)和太平洋的海洋文化(椰子、羽毛、珊瑚)而言重要的有机材料,而它的“文法”取源于符合生物力学原理的发明,例如《三国演义》中的木牛流马。整体的美学包含了适应性和灵活性,表现了植根于岛屿的文化。

同时,“朋克”这一后缀是严肃的,因为这是一个关于革命与变革的故事。《The Grace of Kings》并不是一个关于回到黄金时代、回到失去的原状的叙事;反之,小说描绘了一个转变中的动态世界,而其中权力的再分配是混乱的,在道德上是矛盾的,并在通往更加正义的道路上步履蹒跚。它同时质疑和尝试推翻小说来源以及其被转入的新文化架构。

问:有没有其他你认为也是属于丝绸朋克的小说(中文或英文)?

答:如果你将我的定义稍加延伸,我会说例如理查德·加芬克尔(Richard Garfinkle)的《天体》(Celestial Matters) 。在这本书设置的世界里,古典的中国宇宙理论和亚里士多德物理学都是正确的,而各种惊人的工程壮举被二者结合的技术语言所解释,令人深感奇妙。

张冉的《晋阳三尺雪》可能也是。这是一部虚构的另类历史故事,中世纪的中国工程技术设法制造出了从本质上来说像是互联网的东西。这一工程美学无疑有一种丝绸朋克的感觉。

问:这部小说多大程度上来源于你作为美籍华裔的双重文化认知?

答:这部小说是一次审慎的尝试,将两种我认为自己都拥有的文学传统融合在一起:西方传统的荷马史诗、盎格鲁撒克逊诗歌和当代史诗奇幻小说;以及中国传统的历史演义、抒情诗歌和武侠奇幻。

对于沉浸在任一传统中的读者,这部小说应该会既陌生又熟悉。

问:《The Grace of Kings》中包含了哪些西方文学传统和中国文学传统的哪些特别的元素为特色?两个传统中有哪些你最喜欢的作家?

答:在《The Grace of Kings》里,读者会发现基于布莱恩·阿瑟(W.Brian Arthur)的科技理论,以及参照古典中国数学专著的理念;盎格鲁撒克逊式的隐喻语和模仿中国民间智慧的谚语——二者都为了在这个新世界里有原生感而被转变;《失乐园》中的典故和来自《史记》的引用;武侠风格的倒叙人物介绍与荷马目录;仿唐诗以及模仿中世纪英语歌词的歌曲;取自希腊和拉丁史诗的修辞手法和令人联想到明代小说的史笔和诗笔。

至于最喜欢的作家,因为太多而难以一一列举。但就这部小说来说,对我影响最大的人物是金庸(因其广为流传的武侠美学)。 李清照(“不肯过江东”等词)、约翰·弥尔顿(John Milton,因其叙事手法)和厄休拉·勒奎恩(Ursula K. Le Guin,因其构建世界的方式)。

问:你作为一部获奖中文小说译者的背景,对于这部小说的构思或是创作有影响吗?

答:翻译是一种文化协商,可以把《The Grace of Kings》当成一种在另一个文化的框架内重构一个文化的基本叙事尝试,当成一种抽象的翻译。

问:这听起来十分有趣。可以和我们多谈谈这一过程吗?

答:因为基本叙事和大部分西方读者熟知的很不一样,我发现,如果我以一种当代史诗奇幻小说中流行的身临其境式的方式讲述这个故事的话,读者会因为“不真实”而加以抗拒。

于是,我决定以一种比当代奇幻小说更贴近史诗或历史演义的风格,从容地讲述这个故事。因此,为了支撑这个混搭风格,我在观察角度、叙述距离和人物刻画风格中进行选择——加上更为现代的感性,而我希望以此颠覆读者的预期。

因为这部小说小心地跨越和混合了不同的解读框架,来自不同文学背景的读者很难以同样的一种方式阅读这部小说。我将这视为一个特色,而不是缺陷。

问:你现在在写什么?哪些是读者应该注意的?

答:在2015年11月,Saga Press将出版我的第一部英文版作品集《折纸和其他故事》(The Paper Menagerie and Other Stories)。明年晚些时候,托尔出版公司(Tor Books)将出版我翻译的第一部中国科幻小说集。

目前,我即将完成《The Grace of Kings》的续集,应该在2016年下半年面世。

给时间以生命,给岁月以文明 帕斯卡 三体中引用

亲王:在一个短篇故事里掺杂淡薄的幻想要素并藉此构成晦暗不明的微现实意象,是美国文学界所推崇的风格。《断背山》的作者有一篇荣膺全美最佳短篇小说的小说《半剥皮的阉牛》,作者自称是改编的一篇冰岛民间传奇故事,其中传奇成分淡到只有最后一句话。1996年美国最佳科幻小说《熊发现了火》荣获了一包括雨果和幸运在内的一大堆奖项,里面所谓的幻想也就是一头母熊带着小熊烤火,仅此而已。如以我们概念里的科幻小说视角来看,也是莫名其妙。 

刘宇昆的重要性不容低估,他是一个英文水准达到文学程度同时又能够精读中文——尤其是网络新一代中文作品——且准确把握其中趣味与精妙的人,甚至还追网文看。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作为基督徒的他很喜欢我写的《诺亚的烦恼》,而且一直想把《欧罗巴英雄记》翻成英文,就如何准确转换武侠语境到英文载体的技术细节我们通过许多次信

刘宇昆:我对科幻文学的兴趣大致有两点,这也能解释我所喜欢创作的故事类型。

第一,比起宏大的冒险,科技对日常生活诸多细节的改变更令我着迷。我认为技术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中立的放大器,放大了人性中的善与恶。我在作品中力图探讨的主题是:先进的科学技术是如何纵容我们互相伤害,又是怎样帮我们彼此支持。科技使人类交流更为顺畅,赋予我们更多机会去彼此亲近彼此理解,赐予我们实现更多梦想的可能性,拓宽我们的社交圈以及视野,但它也能令我们彼此心生隔阂,被肤浅虚伪的人际交往愚弄,满足于那些轻易得来讨人喜欢的答案,罔顾那些深刻的令人不安的洞见。我们中每一个人,都可以比一千年前的君王做得更多、知道得更多、影响更多人的生活。而未来的人们将比我们更加强大。我们寻常人类是如何以这样的方式壮大起来的?书写这种故事的诱惑让我无法抗拒。

其次,我倾向于将科幻作为幻想文学的分支。故事中的隐喻逻辑要比“真实科学”的逻辑重要得多。当我以这种模式创作时,更有兴趣使用科幻的语言来探索比喻背后的情绪和感觉。比如说,我写了《河图洛书》,就是对书和写作的文学化隐喻,探讨了我们和书写文字之间复杂的历史关系。还有《幻影》,把我们总是将心爱之人的形象理想化却因此而盲目不见其中伤害的这个比喻具体展示了出来。

我这里描述的第二种模式可能不被一些科幻读者接受,因为一开始我说过,我认为这些故事都是宽泛的幻想小说。此外,我喜欢的很多经典科幻小说就是这样的模式,比如迪克的《机器人会不会梦见电子羊?》还有勒奎恩的《一无所有》、《黑暗的左手》。我写的正是我喜欢读的东西。

问:你选择生活困境作为主题,或许是因为不需要做出唯一的选择,因此回避了对价值和正确的判断,这似乎体现出一种青春叛逆期的理想主义,你认为科幻小说在“假设”、“解释”世界的过程中,能否真的回避对现实的评判呢?

刘宇昆:我不确定是否认同这个判断,“更小”的判断不一定能回避价值和正确的评判。我认为我们做出的所有选择都和我们的价值观和道德有关,即使小到决定今天去上班,继续加入这场所谓现代资本主义生活的复杂玩意。

我认为所有的文学都有评判现实的功能,科幻尤其如此。科幻的核心概念就是考虑“如果”——也就是说作者从我们的日常开始然后改变一些参数(要尽量有科学依据),探索新的可能:外星人降临、人工智能出现、我们找到了预言未来的办法等等。

但是决定改变什么不改变什么的,仍然意义重大。在未来,你是否假设一些国家仍然比其它国家更强大?你是否保留穷人和富人?你要不要保留战争?什么样的战争?你是不是还要留下竞争的概念?什么竞争?你是否保留货币?理由是什么?

如果接受世界的一些特点不作改变,改变其他一些方面,那么作者就是在选择这个新世界里的道德和伦理。比如,著名的短篇《冷酷的方程》,简单的理解就是在讲面对物理学的冷酷现实,人类的选择无关紧要。但是故事中杀死少女的并不是物理定律,戈德温选择(也可能是编辑坎贝尔逼他的)创作出了这个世界,其中的工程实践完全不考虑容错和安全极限,强迫人物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这种建构世界的方法中存在一个政治性话题,有人研究的比我更深入。(参见Cory Doctorow的文章《冷酷的方程和道德危机》。http://www.locusmag.com/Perspectives/2014/03/cory-doctorow-cold-equations-and-moral-hazard/)

与之类似,刘慈欣的黑暗森林理论是他在小说中选择的,也不是自然必须的。(参见 "最糟的宇宙和最好的地球"http://blog.sina.com.cn/s/blog_540d5e800101s54u.html)

但我不认为只有在角色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才会出现道德选择。在我的小说里,角色要做出的选择都是日常的小事,我们每天都做的决定。但我的故事试图突出一个事实,即使再小的选择,也能让我们走向原力的黑暗面或者拥抱真善美。甚至有时在这些小小决策之中,蕴含着我们真正的美德。而不是少数人才有机会决定的大事件。

另一方面,我不认为一个作者有必要设定一个针对现实的目标。在创造可能性世界的过程中,体现了一些现实的影子,但并不全都是现实中的,作者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评判。新世界中的角色受制于这些新规则的限制,也同样要做出他们自己的道德选择,也就不可避免地评判了我们的世界和道德。

问:你翻译了中国许多作家的作品。除刘慈欣之外,其他作家相对比较年轻。你认为这两代作家身上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年轻作家们的作品里是否存在一种共性?语言的调性或者处理题材时的方法,或者对世界的认知?如果有,你认为什么造成了中国年轻科幻作家身上的这种共性。

刘宇昆:这个问题相当难讲,而且我也不能说自己有资格来回答。我不是文学评论家或者研究者,如果读者想了解这方面的资深意见,也许应该参考夏茄的博士论文。

但以我的粗浅意见来说,刘慈欣的作品和我翻译的其他年轻作者相比,差异绝不只是工程技术角度的审美问题。我是说大刘的故事试图表达一种对工程技术的信念,将其看作人类理解宇宙、定义自身位置过程中的基本行为。大刘在工程中体现的那种美感和理想主义,是我在其他年轻作者作品中不多见的。他们的作品对人类凭借宏大工程提升境界的可能性表示质疑。比如郝景芳的《北京折叠》描绘了一项优美而宏大的工程,出于经济角度对社会进行控制(利用机械实现地形变形,将土地从空间和时间上分为三个部分供三类人生活)。还有陈楸帆的《荒潮》描绘了很多工程项目,传统文化、外来资本、宗族传统和外来劳工在其中角逐求生。这些作品中的工程技术之美,只是一些偶然附加的额外之物。

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并不是什么严密的分析。重要的是我认为每个作者的方式都是迷人而坚定的,所以他们的作品才充满趣味。

问:作为一个横跨东西方的作者,你在描写文化的参差百态时,如何能从“猎奇的人类学家”或“伊甸园崇拜情结”这些常见的窠臼中走出呢?你是通过什么方法阻止你小说中的中国传统元素被简化为某种文化符号?

刘宇昆:我在各种文化中徜徉过很久,在相似的场合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最终归纳出几点我感觉还很恰当的结论:1)文化是动态而复杂的,充满内在矛盾;2)另一方面,人们无论出身何处,之间的相似远多于差异。

没怎么体验过不同文化的人往往会认为,自己的文化充满了细节差异,而外国人都“差不多”。比如很多美国人都认为美国是非常多样化的,每个人的信仰和文化习俗都有很大的差异。但他们会将所有“俄国人”、“印度人”、“日本人”都套上一样的模子。

现实中的大部分甚至是所有文化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都是复杂的,就如同美国人对美国文化的看法。这意味着同样文化中不同的人在一个场合会做出不同的应对,会抱有不同的价值观和习惯,甚至互相之间无法认同对所在文化“特征”的总结。

与此同时,人类的共性在各种文化背景中一再重现。我们都操心未来;我们都美化过去;我们都想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而且要教好孩子、养孝父母、忠于朋友和爱人——我们会在意身边人的想法。我们或许会认为某种文化强调个人胜过整体,或者反之,但是没有人会将试图与众不同或者被人喜欢的念头当作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在作品中,努力强调这几点:在共同的文化中人们常常在重大问题上意见不一,因为他们各自的经验和环境并不相同,以及通过刻画一些美国主流群体之外的角色,让尽可能多和他们文化概念不同的美国读者也能理解和感同身受。

我在使用中国文化的元素时,尽量避免将其异化或者提炼出所谓本质。我尝试以一种展示“中国人”意义的方式创作角色,正如类似“美国人”的意义,我们都置身于这个动态、不断演进的过程中,借助我们身边的社会定义自身,文化正是诞生在这一过程中。

问:为什么参加“彗星科幻”比赛?国外是否有类似匿名参加的创作平台?国外的科幻作家如何切磋交流?

刘宇昆:我最近不怎么写短篇了,除非有编辑邀请我参加一个让我感兴趣的主题。我喜欢彗星科幻的比赛形式,觉得和中国以及欧美的作者进行匿名竞争会很好玩。

在美国也有类似的赛事,比如在Premises (http://www.onthepremises.com)举办的一个类似比赛,每年三次,作者(虽然大部分是新手)基于同一个宽泛的主题竞逐奖金。不过他们有几百个投稿者,而不是彗星的每次五个。我在成为成熟的职业作者之前,也参加过几次这种赛事。

我参加了一个叫做“Codex”(http://www.codexwriters.com)的团体,内部也举办短篇竞赛,目的是促进创作。这种比赛一般都有几个“提纲”供参赛者选择,然后在一个周末写好作品。我认为这很有用,因为我很多短篇段落都是在这种比赛中诞生的。

一些小问题:

问:你用什么设备写作,ipad?iMac?Windows平板?

刘宇昆:因为我一般都在上下班路上写作,所以已经试过了各种各样所谓便携而且让人专注的写作设备:iPad、Chromebook、AlphaSmart3000(数码打字机)……到最后,最好的选择还是我用惯的MacBook Pro。

问:你的许多短篇,甚至第二部长篇的片段都是在上班来回的车上,是什么车?会受到干扰吗?

刘宇昆:是通勤火车。如果人不多,是个很好的移动办公间。而且,上面没有网络(他们说有但是从来都不能用),这样就能干活不分心。

问:除了中国传统文化,你是否还对其他文化有涉猎?你今后的小说里会出现《美国众神》那样的文化大融合吗?

刘宇昆:在写作中,随便混入一些你不了解的异文化元素是很危险的,必须非常非常小心。我认为没有几个作者能成功做好这件事。不过生活里到处有学问,我之前学过几年的法语,希望有一天能以法国文化的题材写点什么顺便再提高一下。

问:你是不是没有时间玩了。好吧。那么,如果有时间,你最钟爱的娱乐项目是什么?

刘宇昆:没错我最近没多少娱乐时间,不过和我家小孩做游戏还是非常棒的:躲猫猫、抓鬼,或者我们自己发明的所有游戏。如果他们睡着之后还有时间,我和老婆会在电脑上打文明(他也在玩最新的6代)。

问:请推荐你最喜欢的一本书,不一定是科幻(其实最好不要是科幻)。

刘宇昆:墙裂推荐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的《反脆弱》。这是一本告诉你如何让生活中的随机事件为你所用而不是为之所累的书,改变了我的职业观和我的人生决策。

问:如果有足够的稿酬,你更喜欢写短篇还是长篇?

刘宇昆:都要。这两种艺术形式完全不同,很难讲哪个更好。中长篇有深度来构建世界,展开一个思想的方方面面;而在短篇中,你可以快速尝试很多东西,而不必局限于一条略显无聊的叙事之路。

多谢这次采访!我真的乐在其中。

瑞秋·郭达斯戈(以下简称访):你是我遇到过的最高产的作家和翻译家!你是怎么平衡自身写作和中文小说翻译的?

Ken Liu: I get tagged as “prolific” often, which baffles me. I write slower than most writers I know, and I don’t keep a daily wordcount. I suspect this reputation has more to do with the fact that I wrote for almost a decade before being published regularly, and so the illusion of being a very fast writer is simply the result of publishing stories accumulated over a long time within a short period.

刘宇昆(以下简称刘):经常被人贴上“高产”的标签,很是困扰我。我比我所知的作家写的都慢,而且也不能保持每天码字。我猜测这种名气是由于在能持续发表作品之前我差不多写了整整10年,长期积累的作品在短时间内发表造成了我写作很快的假象。

It’s the same with my translations. I translated the novels in the Three-Body series and other works over many years. That they came out within a short time doesn’t mean I did the translation within that timeframe.

翻译作品也一样,我花了多年时间翻译《三体》系列及其他作品,在短时间内同时面世不代表我是在这个时间段里完成译作。

As for balance, it hasn’t really been an issue. I accept very few translation commissions and turn down most invitations to write short fiction. For my own fiction, I try to pick themes where I think I can give them a unique spin. And I only translate works where I think my particular skills and translation approach will be beneficial.

至于平衡,这不算什么问题,我只接受了很少的的翻译委托,并拒绝了多数的短篇小说约稿。关于我自己的小说,我尽量选择能别出心裁的主题。同时我只挑选我的特长和翻译技巧能胜任的作品去翻译。

RC: When and why did you first become interested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访:你第一次对文学翻译产生兴趣的时间,原因又是什么?

KL: I got into translation purely by accident. My friend Chen Qiufan (a.k.a. Stanley Chan) had one of his stories translated professionally, and then asked me to take a look at the result. I started to make a few suggestions, but then told Stan that I thought it would be easier if I just did the translation from scratch. That story, “The Fish of Lijiang,” ended up winning the SFF Translation Award.

刘:进入翻译圈纯粹是巧合。我朋友陈楸帆的一部小说由专人在翻译,然后他找我指点一下成果。一开始我提了点建议,但之后就直言还不如我从头翻译来得更容易一点。那本小说《丽江的鱼儿们》最终获得了科幻奇幻翻译奖。

After that, I also got to work with Pathlight magazine, the English publication of People’s Literature, China’s most prestigious literary journal. Among other stories I translated for them, I particularly enjoyed Xue Yiwei’s “Taxi Driver,” one of the most beautiful stories I’ve ever read.

之后我又为中国最权威的文学刊物《人民文学》的英文版《Pathlight》工作,在为其翻译的作品中,我最喜爱的是薛忆沩的《出租车司机》,是我读过的最美的小说之一。

And the novels basically followed as commissions from the authors/publishers based largely on my reputation in the literary and SFF translation world.

基本上之后的长篇小说翻译委托,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我在文学圈和科幻翻译界的名气了。

RC: Your translations of Liu Cixin’s Three-Body Problem and Death’s End, as well as the many short-story translations you’ve published in Clarkesworld, Pathlight, F&SF, Tor.com, and elsewhere, have introduced many English-language readers to Chinese sci-fi. Who else are you excited to translate?

访:你翻译过的刘慈欣的《三体》和《死神永生》,以及其他刊登在《克拉克世界》杂志、《Pathlight》杂志、《科幻与奇幻》杂志、托尔出版社官网等地方的许多短篇译作,向英语读者展现了中国科幻。还有谁是你乐于去翻译的?

KL: I have to be cautious here, because the nature of the power imbalance between the culture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culture of China, and between contemporary English and Chinese, impinges on every potentially innocuous answer. Because there are many English works translated into Chinese every year but few Chinese works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and because there are many skilled English->Chinese translators but far fewer skilled Chinese->English translators, the net effect is that some translators of renown, especially in literary fiction, where the economy of prestige matters a great deal, have become gatekeepers and tastemakers, wield an enormous amount of power over their authors and their words, and shape the perception of the anglophone readership of Chinese fiction even more than Chinese authors. I think it’s a deeply problematic dynamic.

刘:我必须小心回答这个提问,因为中美文化和中英双语之间力量不平衡的实质,会妨碍到任何本无恶意的回答。由于每年有大量英语作品译成中文而中文作品译成英语者寥寥,更由于英中译者为数众多而中英译者数量远逊,造成的实际影响是,有名的翻译家尤其在金钱和名气起主导的文学小说领域内的翻译家,有着远超作家本身和作品本身的影响力,影响英美读者对中文小说的认知尤甚于作者本身。我认为这机制非常有问题。

It’s only recently, after looking more closely at the way power is accumulated and exercised in the field of literary fiction translation, that I’ve come to appreciate the complexity of the issues. To be sure, SFF translation is different and I’m a nobody, but I still feel it is best for me to avoid ever giving anyone the impression that I’m being in a position of power in that respect.

就在最近段时间,我仔细观察了文学小说翻译领域里影响力积累和实践的过程后,我才逐渐了解到问题的复杂性。当然,科幻翻译不同于此,我也只是个无名小卒,但我仍觉得我最好避免给别人留下我在这方面很有影响力的印象。

So, rather than giving out my personal literary opinion on what I’m excited about—which may be misunderstood as what is worth translating—let me say that I strive to promote/train other translators so that we have many Chinese->English channels rather than a few; I try to seek out writers and works that speak to me personally; and I do whatever I can to always center the author over the translator so as to avoid recreating the problematic power dynamics I’ve seen in literary translations.

所以,与其给出我欣赏的文学作品的个人观点,通常会让人误解为值得翻译,不如说让我试图提携帮助其他译者,这样会有更多的中译英渠道。我努力寻求我能产生共鸣的作家和作品,并尽全力将作者置于中心而非译者自身,以避免产生在文学翻译领域内见到的那种很有问题的影响力机制。

RC: What are some of the hallmarks/tropes/concerns of Chinese sci-fi?

访:中国科幻有哪些标志/譬喻/关注点。

KL: I get asked this question a lot, and I always point out that the question cannot be answered in a way that is satisfactory to those who want a real answer.

刘:我经常被问到这个问题,也一直指出这个问题的回答没法让追求真正答案的人满意。

Suppose you were to ask a hundred American SFF authors to name some of the hallmarks/tropes/concerns of “American sci-fi,” you would surely get back a hundred different sets of answers. Every author has her own concerns, politics, identities, obsessions, and interpretations for what it means to be “American” and what makes a work “scifi” — and thus the scifi written by each individual American author will be distinct.

比方说你找100个美国科幻作家,让他们说说“美国科幻”的标志/譬喻/关注点,你会收到一百个不同的答案。每个作家都有其各自的关注、政论、认同、困扰和解读,到底怎样算“美国”什么作品算“科幻”,而由此每个美国作家的科幻作品才会与众不同。

Chinese scifi, insofar as that category has meaning, is just as contested, diverse, idiosyncratic, personal, political, and resistant to generalization. China is a society that is undergoing tumultuous changes — in a few decades China has experienced the same kinds of transformations that took other states centuries. It is at once one of the most unequal societies on Earth as well as one of the most innovative, a place where postmodern political consciousnesses and protest identities co-exist with 19th-century-style oppression. It is impossible for anyone, even those who consider themselves part of the Chinese SF community, to reduce Chinese scifi to easy generalizations.

中国科幻,就这个分类本身的定义而言,硬要去归纳也是一样有争议有分歧、是特异且主观的,带有政治偏见的。中国这个社会正处于波澜壮阔的变革,几十年间中国经历了其他国家数百年内发生的转变,她既是地球上最不平等的社会之一,也是最革新的社会之一;是十九世纪式的压迫同后现代主义政治觉醒和抗议认同,能够共存一室的地方。没有人,即便是自认为中国科幻社区的成员,能够轻易地归纳中国科幻。

That doesn’t mean you won’t see a lot of statements like “Chinese scifi is/isn’t ” around the Web. For the most part, they’re made by people who have no idea what they’re talking about. As a general rule, the more confident someone can tell you what Chinese scifi is “about,” the less you should listen to them.

这并不意味着你不会在网上看见类似“中国科幻怎么怎么样”的言论,多数情况是出自对所说言论其实一无所知的人之手。一般来说,越斩钉截铁地说中国科幻怎样的,越不用去听他。

RC: Any current/future projects you’d like to tell us about?

访:有什么当前/未来的项目想与大家分享的呢?

KL: I do have a lot of fun projects going on right now:

刘:确实手上有不少有趣的项目:

I’m drafting the third and final volume in my silkpunk trilogy (The Grace of Kings (2015) and The Wall of Storms (October 2016) are the first two entries), which is hard work but also very rewarding.

我正在构思丝绸朋克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王者之慈(2015年)和风暴之墙(2016年10月)是前两部),是一项艰巨任务但非常值得。

Speaking of the trilogy, the second book in my series, The Wall of Storms, is going to be released on October 4, and I’m super excited. There are lots more intrigue and politics and crafty battle strategies and oodles of silkpunk technology. And the two protagonists, a princess-engineer and a scholar-engineer who Get Things Done, have existed in the plan for the series since day one — it’s finally time to introduce them to the world.

说起我的三部曲,系列第二本《风暴之墙》将在10月4日出版面世,我超级激动。里面有更多的阴谋诡计,政治斗争,军事策略和一大堆丝绸朋克的科技。从系列一开始就在计划内的两名主角,靠谱的公主工程师和学者工程师,终于能展现给全世界了。

And as you know, my translation of the final volume in Liu Cixin’s Three-Body trilogy, Death’s End, will be out in September. This is my favorite volume in the series, so fans of the first two books are in for a treat.

还有你知道的,我翻译的刘慈欣的《三体》三部曲最后一部《死神永生》,将在9月面世。这是我三部曲里最喜欢的一部,喜爱前两部的粉丝们可以大快朵颐啦。

In November, Tor Books will publish my collection of translations of contemporary short-form Chinese SF, Invisible Planets. This book will contain award-winning stories by such luminaries of the Chinese SF world as Liu Cixin, Chen Qiufan, Xia Jia, Hao Jingfang, and others.

十一月,托尔出版社会出版我翻译的中国当代短篇科幻选集《看不见的星球》,收录了中国科幻大师如刘慈欣,陈楸帆,夏茄,郝景芳等人的获奖作品。

Finally, I’m also working on two more translations: Three-Body X, a novel set in Liu Cixin’s Three-Body world written by award-winning author Baoshu, and The Waste Tide, a post-cyberpunk thriller that also happens to be Chen Qiufan’s debut novel. Hopefully readers will get to see these in print soon.

最后,我还在从事另两部译作:《三体X》由获奖作家宝树创作的刘慈欣三体世界体系内的长篇小说,以及后赛博朋克惊悚小说《荒潮》同时也恰巧是陈楸帆的首部长篇小说。希望读者能尽快看到这些作品付梓。

译者刘宇昆充当了中西方科幻交流文化使者的角色,对中国科幻而言,意义非凡。在2014年华语星云奖大会上,当谈到日本科幻现状时,日本作家立原透耶说了这样一句话。“在世界范围,我们不如中国科幻有影响力,这是因为我们没有刘宇昆。”

翻译马伯庸作品《寂静之城》《马克吐温机器人》 夏笳《百鬼夜行街》

刘慈欣称赞刘宇昆的作品实现了“科学幻想和中华文化的完美融合,精致且意蕴深远。陈楸帆《周末画报》2012年12月1日关于科幻的十问十答(发表时有删改,此处为完整版)

提问者:陈楸帆

回答者:刘宇昆(Ken Liu),刘慈欣

陈楸帆:其实大部分中国读者分不清科幻小说与奇幻、玄幻的区别,或者一说起科幻就会联想到飞碟、外星人等固化印象,能否请你们就科幻小说这一文类做出自己的定义或描述?

刘宇昆:随着时间推移,科幻小说发展到包容许多亚文类。一种我喜欢的定义是它包括任何带有推测性元素的小说只要明确排除超自然魔法。这意味着科幻包括硬科幻(基于已知科学规律及原则基础上的推演),软科幻,社会学科幻,政治反乌托邦,架空历史,科幻奇幻(Science Fantasy),科技惊悚等等。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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