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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21 01: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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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张帆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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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

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试读:

前言

“世界在语言中”,语言问题是一个涉及广泛、寓意深奥的话题,甚至是历史、思维、存在的展开之维、之路。迄今为止,哲学、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等各门社会科学都对其进行过研究和探讨。教育的全部秘密隐藏在语言中,语言就是教育的存在,是师生灵魂碰撞的媒介,语言对于教育的进行,对于师生的交往具有本源上的意义。“教育学的语言源于教育者的语言,亦即源于家长、教师、师傅和传[1]教士的语言”。鉴于语言在教育活动中的特殊地位,学者应加强对教育者言语行为的研究。斯波尔斯基年首次提出了教育语言学的术语。美国宾州大学还建立了“教育语言学系”。

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以意识形态教育为导向功能,以改造人的政治思想、道德观念为对象的社会性教育活动,兼有政治活动和教育活动双重属性,是一种高度语言化的社会实践活动。语言不仅具有描述和解释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作用,还具有实施思想政治教育行为、建构思想政治教育观念等功能。毋庸置疑,如果没有语言活动,就没有思想政治教育的展开,语言是思想政治教育得以进行的必要条件和基本途径。由此可见,深入探讨语言问题,构建全新的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体系对于完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效果具有重大的学术意义和现实意义。

本书正是针对思想政治教育作为直接作用于人的思想、改造人的政治观点、启迪人的生命存在的重要手段,使用了系统分析方法、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方法、批判性话语分析方法等研究方法,在学术研究“语言转向”这一时代主题和研究范式背景下,从语言的重要性出发,挖掘语言与思想、精神的内在关联以及超越方法意义的特殊价值功能,并初步建构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体系。

全书是建立在笔者的博士学位论文基础之上,并结合笔者近年来从事思想政治教育一线教学工作的一些思考而进行的总结提炼。全书包括导论、正文和结语。导论部分主要阐释了选题的缘由及意义、学术界对思想政治教育语言问题的研究成果及评述等。本书的主体部分一共分为五个大章。第一章:我国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现实反思及发展诉求。以分析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现状及存在的问题、归因为切入口,总结了思想政治教育语言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思想政治教育面对全球化、网络化等全新语境,必须在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相结合的诉求下,在句式、词汇、表意等方面顺应全球化语境、挑战网络化语境、回归生活世界。第二章: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理论依据。分别探讨了马克思主义对语言问题的论述及西方批判语言学、语言哲学中主要流派的语言理论,并重点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视野中的语言丰富内涵,论证了马克思主义实践论的语言观与西方语言学、语言哲学之间的内在关联及超越,旨在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学术资源和理论支撑。第三章: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分类与特征。此章与第四章分别从静态和动态两个视角对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基本内涵、基本理论进行系统分析。此章首先对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概念、分类、性质、特征问题进行阐述,为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科学化、系统化进行必要的整理和分析。第四章: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系统的结构与功能。此章将思想政治教育语言视为一个动态运行的系统,对其系统中的各要素、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运行过程、结构、机制进行分析,与第三章共同构成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基本理论,为后文建构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体系厘清思路、奠定基础。第五章: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体系建构。此章从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体系存在的缺陷和建构的紧迫性、必要性入手,梳理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体系建构的原则及具体步骤,初步建构一个横向上以思想教育语言为引导、政治教育语言为主体、道德教育语言为纽带、心理教育语言为辅助,纵向上以学科理论研究语言为基础、课堂教学语言为重点和课外社会实践语言为主体的三个层次。

关于未来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发展,基于笔者的研究考察,应该在于以下几方面。首先,吸收复杂性科学研究成果,进一步完善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结构。其次,进一步借鉴传播科学、信息科学、认知科学、心理学等学科领域的新成果,进一步丰富思想政治教育的语言并揭示其语言建构的规律。最后,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将更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从实践中凝练出自身的话语系统。

[1] 〔德〕布列钦卡:《教育科学的基本概念》,胡劲松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第3页。导论一 选题的依据和意义

语言是人类重要的思维工具和交流工具,是思维的载体和物质外壳,它既表现了话语主体的精神创造性和主体性,又呈现出超越主观的“有形的”客观性、物质性,所以围绕着语言的话题是历久弥新的。针对思想的工作是一项精神活动与物质活动错综交织的工程,它与语言活动不可分离。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作为直接改造人的精神面貌、政治取向、价值追求的重要实践活动,它的成功开展必然需要教育语言的充分使用和顺利到达。

随着近代科技进步所带来的理性主义思潮影响,人们的行为、思想都经历着一场客观性、科学性的洗礼。价值理性在工具理性面前日渐式微,工具的理性结构压倒了交往的价值结构,思想政治教育也在这场科学主义的风潮中,进行着主客对立式的思考和实践,其教育本质、内容、方法、功能、主体关系、实践方式等都搭建起主客对立式的格局。不符合标准化、精准化的语言成为玄虚、感性、昧陋的表达而被剥离掉了情感沟通、内心体验、本质澄明的内容。语言纯粹沦为复制、输送知识的工具,而其对教育主体思想的整合、呈现等作用却被忽视甚至否定。在思想政治教育语言工具化的倒戈之下,整个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人性关怀、价值确证的阵地也最终失守。

现代西方哲学家海德格尔在重新回溯“逻各斯”概念时就发现,在其理性、判断、概念、定义等解释背后还有“告诉”、“陈述”、“说出”等含义,作为“言谈”具有“使公开”的意思,我们可以从中发现,语言是事物本质存在、生发的重要产物,人的本真存在也必须通过语言来呈现。然而,并非所有语言都能真实再现人的精神本真,也并非所有语言都能到达人的深层存在,从而探讨一种既由内而外反映人的思想真实,又由外及内赋予人真知灼见的语言成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开展的根本凭介。所以,总体来说,深入探讨语言问题,构建全新的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体系具有重大的学术意义和现实意义。该选题的依据及意义如下。

第一,哲学的“语言”转向是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范式转换的根本依据。

哲学就是一种显示或者确定命题的意义的活动,西方哲学经历本体论阶段、认识论阶段而进入语言哲学阶段,之所以会进入语言哲学阶段是因为任何认识的问题都与语言有关。现代西方哲学一个重要的观点认为任何哲学学科都必须以语言哲学为基础,只有通过语言分析,才能澄清或解决哲学问题,解决了哲学问题才能为其他学科提供研究范式。孙正聿教授认为“文科理论,作为思想中的时代,不能不随着时代变革发生巨大的变化,并转换它研究的范式。研究范式的转换,不是一般的转换,而是我们整个研究的根本理念、基本课题、概念框架、解释原则、评价尺度的转换”。思想政治教育在语言哲学提供的时代主题和研究范式之下,必然要直面语言问题,其实践的语言和学科的语言也必然受到语言哲学的引导和影响。

第二,语言的本体意义与工具意义是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的重要依据。

随着当代西方哲学中语言哲学的思潮激荡,人们开始对语言与思想、语言与意识、语言与存在等关系问题做出更深入的思考。在语言学、语言教育等学科中纷纷开始了吸收语言本体论的论断并对自身学科进行建构,如《语文教育哲学导论:语言哲学视阈中的语文教育》、《语言哲学与哲学语言学》等论著。思想政治教育学作为最直接研究人的思想、意识、价值和本质的学科,无疑应对思想、思维的代言人——语言进行方法论意义以外的研究。所以,对西方语言哲学的包容并蓄,挖掘语言在思想政治教育学中的深刻内涵和哲学意义,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学科全新建构的可行之路。

第三,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的滞后、作用的忽视是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的现实依据。

思想政治教育学作为当代显学,其学科内容、本质、方法及过程等部分已经受到学术界的广泛重视和研究。然而,研究人的思维、精神的重要媒介之一的语言却没有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重点,且一直拘囿在方法论体系中加以探讨。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运用状况直接关系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开展、目的的达成,它是教育主体思想世界的再现手段,也是教育主体精神生活提高和改善的重要介质。

第四,弘扬和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的内在使命。

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作为我国当前历史条件下弘扬民族精神、爱国精神,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重要旗帜,它的传播与构建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顺利开展,需要思想政治教育语言更充分地反映现实生活层面的成果与问题,需要来源于生活、反哺于生活的人民的语言、社会的语言、真实的语言。所以进行政治意识形态教育、社会精神文明建设成为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亟待开展的内在使命。

第五,改造思想政治教育的学术语言、课堂语言及生活语言是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研究的实践意旨。

本研究将通过理论成果与具体的学术话语、课堂话语、课外话语相结合的方式,在实际工作情景中体验、领悟全新的思想政治教育语言及检验其对促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开展的效果。笔者希望通过反映主体存在、本真语言的运用,达到消除教育主体之间主客分离的局面,消除外部知识与受教育者主客对立的窘境。真正通达教育者的心灵本真、唤醒其生命价值,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融合主客二分、开启本真价值的重要意义。二 国内外有关本选题研究的动态

对于本研究所要探讨的思想政治教育语言问题来说,由于语言问题本身是一个业已引起包括哲学、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等不同学科关注与重视的重要问题,因此,从以上视角对其进行相关的基础前提性问题的界定和说明,不仅显得尤为重要,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一)基于哲学视角的研究

哲学范式的转换必然引起学科研究系统的转换。当今的西方哲学正经历着继古代“本体论转向”和近代“认识论”转向之后的语言学转向和实践理性转向。语言哲学是从哲学的角度考察语言所具有的一般特征。它作为一门以语言为研究对象的学科,其首要任务在于通过语言分析,澄清语词和语句的意义,使我们能以适当、准确的方式使用语言,从而有效地表达思想。

语言与存在、思维、人的关系是语言哲学的基本问题,同时思维、思想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研究和作用对象,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构建中必须阐明的核心概念,所以,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研究也必须在语言与思维关系的不同哲学观点下展开。与此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直面人的思想、存在、本真,而不同哲学流派对语言在人的存在、本真、意义的揭示功能上各自解读,所以本文围绕语言与思想、语言与存在、语言与本真等关系,对马克思主义的语言观点、现代西方哲学的语言观点及国内学者的语言观点进行分析,从中为思想政治教育语言发展汲取思想和方法养分。

在涉及语言与存在(本质、本真)、语言与思维、语言与人的关系问题上,出现了以强调语言的社会属性为特征的语言工具论、以强调语言的自然属性为特征的语言符号论、以强调语言的存在属性为特征的语言本体论以及以马克思强调语言作为具有社会现实性与物质性的人的实践活动的观点。下文笔者将从马克思主义的语言观及现代西方语言哲学的流派来进行具体论述。1.马克思主义语言观点评述(1)马克思、恩格斯的经典论述及观点

①语言与思维

语言是如何表达思想的,这是语言哲学的一个重要问题。马克思、恩格斯从实践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对这个语言哲学的重要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论述。“思维本身的要素,思想的生命表现的要素,即语言,是感性的自然界。自然界的社会的现实,和人的自然科学或关于人的自然科学,是同一个说法。”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说道:“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这是他对语言与思维关系所做的高度概括的观点。由此可见,马、恩认为语言和思维一样产生于人类的交往活动,语言和思维是人类理性认识的产物。

声音被看成是语言的重要特征,“但是人并非一开始就具有‘纯粹的’意识。‘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注定要受物质的‘纠缠’,物质在这里表现为震动着的空气层、声音,简言之,即语言。”声音是人通过知觉所能感知到的,是一个思想观念外化或对象化的过程。思想和意识是人类特有的精神活动,思想和意识要为别人所知,就必须借助物质的东西,这就是语言。这就是说思想和意识必须借助某些特殊的方式连接起各种声音,即为感官所知觉并以其特定的语言形式为人所产生、排列和控制的物质过程。正因为如此,语言就有了物质属性。语言表达思想就成为可能。意识活动就能从一种精神性的活动转变为物质性的。

语言和思维的这种关系是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表现在某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的语言中的精神生产也是这样。”换句话说,语言和思维都是与人的物质生活、物质交往、现实生活相联系的,是人的这种物质实践活动下的物质活动关系的产物,而用语言表现出来的各种精神生产也是如此。很明显,这里突出了物质实践活动的基础地位。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还指出:“无论思想或语言都不能独自组成特殊的王国,它们只是现实生活的表现。”显然,马克思恩格斯在这里又强调了“现实生活”即实践对语言与思维的根本作用与决定性作用。斯大林在其《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中,也同样表达了类似的意思:“语言……它是同人的生产活动直接联系的,不仅同生产活动,而且同人的工作的一切领域(从生产到基础、从基础到上层建筑)中的任何其他活动都有直接联系。”这意味着,离开实践去抽象地谈论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是毫无意义的。

②语言的本质属性

首先,马克思主义语言观认为,语言是人类实践活动的产物,又是为人类实践活动服务的,它本身是一种实践活动。这是马克思主义关于语言问题的一个基本的观点。同时,作为人类实践活动产物的语言,又是为人类的社会实践服务的,为人类的交往实践服务的,并在这种实践活动中发展自己,获得更为丰富的内容。其次,马克思主义语言观认为,语言是一种实践的、具有社会现实性与物质性的事物,是一种过程中的集合体。语言有别于意识的特性在于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意识,强调了语言的实践性特征,语言是人的社会实践的产物,它不是脱离人的社会实践活动的抽象存在物。再次,提出语言是一种“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意识,强调了语言的社会性特征。也就是说,语言作为人类社会交往的媒介,它的产生与发展都是为了适应人类社会实践中的交往活动的需要。而语言又跟一般的意识不同的是,“它首先是为别人而存在,并与此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语言不但使人们在意识中区分开别人和我,从而使人形成‘我和非我’的抽象,并能意识到我和非我的关系。由此大大丰富了意识的内容,形成人所特有的自我意识。”最后,提出语言是一种“现实的”意识,强调了语言的现实性特征。也就是说,语言不但是意识的体现,而且语言是活生生的、现实的社会存在物,是能把人的意识变成物质性的存在的一种现实的存在物。

由上文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主义语言观的特点在于它强调语言的实践性特征,并注重从根植于交往实践的、现实的人的语言交往活动出发去理解、认识语言问题,其语言观的这种实践性特质与其哲学的实践观是一脉相承的。正是由于这种实践特质,语言具有实践性特征、社会性特征与现实性特征。(2)后期发展——斯大林、詹明信等人的论述

①斯大林(a)论述及主要观点

斯大林曾经在《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一书中重申过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并进一步做了确定的说明,“不论人底头脑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思想,以及这些思想在什么时候产生,它们只有在语言的材料的基础上,在语言的术语和词句底基础上才能产生和存在。完全没有语言的材料和完全没有语言的‘自然物质’的赤裸裸的思想,是不存在的。”“语言是直接与思维联系的,它把人的思维活动的结果,认识活动的成果,用词及由词组成的句子记载下来,巩固起来,这样就使人类社会中思想交流成为可能。”斯大林的论述有两方面的内容,第一,阐明马克思的“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这一科学论断有三层含义,其一,只有在语言的基础上,人们才能实际地实现思维。其二,语言是思想得以形成、巩固和发展的基础。人们对现实世界的感性认识不必借助语言就可以在意识中固定下来,在需要时形成具体的表象。于是,语言就成为这种认识成果的物质基础,不但思想的形成和巩固有赖于语言,就是思想的发展、新思想和新概念的形成和巩固同样要在语言的物质基础之上才能进行。其三,语言是表达思想的工具,它使人类社会中思想交流成为可能。第二,他强调不能把语言和上层建筑混为一谈,不能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看成社会的完全分裂,否认社会统一的语言、民族的语言,不能将语言和文化等量齐观。(b)评析及启示

斯大林的这一著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语言学发展和正确处理民族问题指明了道路。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是在劳动中被创造的音义结合的词汇和语法体系的复杂符号系统,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和必不可少的思维工具。

但是斯大林的语言观点陷入一种工具论的范畴,只突出强调人在支配语言,却体现不出语言对人的能动作用。语言是人类为满足共同劳动的需要而创造出来的一种既属于人又外在于人的客观存在,是人与人之间不可或缺的一种交际工具。它与人的关系是一种双向互动的关系:一方面,它可以被人用于思想情感的表达与交流,作为一种工具而为人所使用;另一方面,它又可以作用于人,尤其是作用于它的接受者,影响着人们的思想或行为,亦即对人又能产生能动的作用,如人们的以言行事等。能够在某种意义上以自己所承载的历史文化内容或相应的意义内容去影响人(包括语言运用中的表达者与接受者)、“占有”人,对人产生能动的作用。也就是说,语言被人创造出来之后,它既可以是为人所使用的一种表现工具,又具有可以影响人的思想或行为的能动作用。所以,斯大林的语言工具论的观点容易导致对语言工具性的张扬,从而影响对语言认识理念与操作理念的偏颇及对人的存在的忽视,进而遮蔽语言的人性及实践性本质。

②詹明信(a)论述及主要观点

詹明信是现代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中声名卓著的文化批评家,他写作的《语言的牢笼》,成为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承前启后的宝贵思想财产。总的来说,詹明信在批判英美经验主义语言观和欧洲大陆结构主义语言观之后,提出了辩证主义语言观,即在更高的层次上辩证地将两种语言观融合起来。马克思强调的是语言的“实践性”,詹明信凸显的是语言的“辩证性”,使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为以上两种对立的语言哲学流派提供了融合、对话的可能,为我们重新审视英美经验主义语言学和欧陆先验语言学传统提供了超越二元对立的视角。

他的观点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探讨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哲学的相关性。詹明信通过自己的两部著作《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哲学》和《语言的牢笼》,不仅讨论了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的相关问题而且还深化了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之维,将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的辩证分析法用于广泛的文学文本的解读,开拓了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又一崭新的局面。他认为语言作为上层建筑,与外在世界的关系问题便是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所以他认为通过讨论语言模式,可以为文学(文化)批判提供理论支撑。因此,他后期将语言模式运用于晚期资本主义具有意识形态色彩的文化逻辑分析和批判,他认为马克思主义思想方法提供了一种模式,即把每种生产方式作为一个包含不同层次的共时系统来考察,这样在同一生产方式之内便有上层建筑和生产力、经济基础,语言本身并非中性的“零度写作”,也充满了意识形态,语言本身当然属于上层建筑范畴。因此可以说,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因此可以说社会存在决定语言本身,语言本身也反作用于社会存在,即语言本身也具备对社会的构形力。这样,语言哲学问题就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问题紧密联系起来。

第二,批判和融合西方语言哲学中的两种流派。詹明信认为,英美经验主义的劣根性就在于顽固地把研究对象孤立起来,凸显其根深蒂固的实体论立场。结构主义语言学摆脱英美经验主义根深蒂固的经验论和实体论,强调关系论的思想,掀起了语言学哥白尼式的革命。但是,结构主义语言学突破了古老的语言理论,认为词与物有着天然的联系,不是任意的或约定俗成的符号系统。符号的任意性打破了天然语言的神话,同时又把语言推向了另一个层面,即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不仅因为人类有说话这一特殊技能或天赋,而是因为他有创造符号这一更全面的能力。为人文学科提供了巨大解放思想的力量。并且可以为文化研究提供新的方法,就是回到语言形式上,再从语言形式推论出人们的思维方式。詹明信认为语言学恰恰是以没有实体为特点的科学,这种强调关系而不强调实体的思想对詹明信而言是辩证的,但是结构主义语言观容易陷入抽象客观主义,形成对立的二元思维模式。他随后提出了用黑格尔式的辩证法融合这两种语言哲学之间的二元对立。既然如此,人们就应冲破语言的牢笼,并寄希望于真正能将形式与内容、符号与意指活动紧密结合起来的诠释学和符号学。(b)评价与启示

詹明信深化了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问题,试图突破结构主义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思维模式,而寻求在更高层次上辩证地融合结构主义思想。他突出语言的辩证性,不仅关注语言本身,而且还关注语言外部及与语言同构的外部世界,有意无意论证了马克思主义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语言),社会意识(语言)反作用于社会存在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在他看来,语言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它能在意识形态领域产生巨大的释放思想能量的作用。

他还通过对与社会存在同构的语言进行批判,并把语言分析模式用于分析文学/文化文本,并进而拓展到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批判,从而通过对语言的批判来达到改造世界的目的,既有理论上的探讨,更有对现实之关怀。通过从语言内部研究拓展到广阔的文学文化领域这一冲出“语言牢笼”的基本方式,为我们研究语言问题提供了迥然有别于仅作为语言学家的思路,从而开辟了语言哲学研究崭新且别具一格的新航线,并印证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的理念。(3)评析及启示

语言问题早就引起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重视,他们曾提出一些原则性的看法。但无须讳言的是,语言哲学至今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一个极为薄弱的环节。思想政治教育语言在马克思主义语言观的指导下,肯定了语言产生、发展于人们的物质生产和社会交往过程中,作为交流的载体、工具具有客观性。“语言是—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仅因此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这一唯物主义的科学论断在促进社会主义社会和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要求的传播方面起到了巨大作用,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它肯定了语言的物质性即现实的社会生活、社会交往对语言的本源性作用,构筑了一条实践——思想——语言的路径,肯定了语言与思想之间具有同一性的关系。同时,也暗含了人在进行言说这一实践活动过程中将主体的思想、情感外化、对象化的过程。语言作为思想中的现实,是对实际生活过程的体悟和领会的凝结与叙说,即内化和外化的统一过程。

同时,很多马克思主义的语言哲学家看到了语言作为社会意识的重要载体,具有阶级性和政治性。这对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发展有着突出作用,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作为意识形态和政治价值理念传播的重要媒体,它的价值功能必然要反映其本质属性。

然而,由于后人对马克思主义语言观的理解及发展多从语言的客观性出发,导致片面地强调语言的“前结构”、“前内容”,即语言的感性基础和理性构建都是来源于生活实际,关于语言在思维中的运行逻辑,关于语言对话语者自身感受的凝练,对主体自我意识和内在情感的展开、明证乃至创造作用没有做必要的发展,甚至被忽略。随着工具理性的扩张,这一实践的、物质的属性或被利用和强化,从而使语言成为一种无主体的纯粹工具。所谓的直接现实,强调的是语言是人类实践的产物,语言是通过声音的形式被人感知的特点。2.西方语言哲学观点及评述

利科说过“当今各种哲学研究都涉及一个共同的研究领域,这个研究领域就是语言。”在他看来,无论是维特根斯坦的研究,或者是英国语言哲学,或者是胡塞尔倡导的现象学,或者是海德格尔的研究,或者是布尔特曼学派以及其他新约圣经注释家的工作,或者是关于神话、仪式、信仰等的宗教研究和人类学研究,或者是精神分析,无不涉及对语言的分析和研究。他认为今天众人都在寻求一种包罗万象的语言哲学,来说明人类的表示行为的众多功能以及这些功能之间的相互关系。我们把张扬理性描述为现代哲学的特征,一个重要的依据就在于,现代哲学家都把语言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由于语言本身具有的可交流性、可理解性等特征,对语言的关注和研究其实就是对人类理性活动的研究。梅洛·庞蒂说:“语言问题无疑属于建立纯粹逻辑学之必不可少的哲学准备工作。”他认为“哲学本身无非是一种使语言转向它自身的企图。恰恰是对于语言这种‘既不是物质,也不是精神’、‘既是内在的,又是超越的’现象的说明,能够给我们提供一种克服意识与物质、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对立的手段。”由此可以看出,语言的作用是跨越性的,它兼具物质性与精神性,内在性与超越性。

所以语言哲学家各自从语言的某个特点出发,著述立论。英美分析哲学家,着重从科学理性的角度,分析语言与逻辑的关系,认为人的思想是一种逻辑性、实证性的过程,是理解思维与实在的最佳途径,是消除或澄清哲学混乱的有效方法。现象学家强调语言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现象学理论的重要研究之路,即开启,即人们开始关注人的思想、思维、内心存在。后期的语言哲学,如存在主义、解释学、精神分析学等,都是人本主义或称为非理性主义的代表,他们或从本体论角度考察语言,把语言看作存在的住所,或强调语言是理解的普遍媒介。总体来说,哲学上的这次“语言学转向”就是希望通过语言这一特殊介质、通过研究语言与思维的深层关系去理解理性何以可能,探究人的内在世界。语言对人类认识能力的反思,恰恰又为其后的实践理性转向奠定了基础,或者说为更好地阐明自身的规范内涵创造了条件。

总体来讲,现代西方语言哲学出现了两大流派,它们各自经历了三大发展阶段,其间两大流派之间有纷争,也有融合。第一,英美语言哲学,20世纪上半叶,以分析哲学为主的语言哲学思想占主导地位。分析哲学思潮又分为形式语言学派和日常语言学派。50年代后,英美语言哲学出现了两种明显的趋向,一是逻辑实证主义和实用主义的结合;二是形式语言学派和日常语言学派的结合。到了20世纪下半叶,随着模态逻辑发展,又发展出模态逻辑语义学或可能世界语义学。

第二,是欧洲大陆语言哲学,其发展也可以分为三条线路。一条是从现象学到存在主义;另一条是从普通语言学、结构语言学、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第三条是从古典释义学、释义学理论、哲学释义学到批判释义学。三个线路彼此相互影响,同时共存。粗略地看,英美语言哲学的核心内容是意义理论、指称理论和整理理论。欧洲大陆语言哲学家则侧重于研究语言的功能、语言的结构、语言与意识、语言与理解、语言与社会等方面的问题。(1)分析哲学为代表的英美语言哲学(理性主义语言哲学)论述及观点

英美的分析哲学被看作科学理性的最大代表。这里的“科学理性”主要是指以自然科学的方式对思想的表达展开逻辑分析,因此,语言和逻辑就在这种理性活动中成为一个重要标志。但日常语言学派哲学家并没有把语言与逻辑等同起来。在他们看来,如果把逻辑理解为狭义的现代形式逻辑,那么,语言中就应当还存在不同于逻辑的东西,而且比逻辑更为重要,这就是我们用语言要表达的思想。我们对语言的日常用法本身就显示出了语言自身的逻辑和意义。(a)论述及主要观点

分析哲学是反叛绝对唯心论运动的重要结果,分析哲学家普遍把全部哲学问题归结为语言问题,认为许多哲学争端都可以归结为语言问题的争端。他们把哲学的内容或者归结为对科学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或者对日常语言进行语义分析,认为哲学不是理论,而是活动,对语言意义的分析就是对思维的逻辑表达的研究。哲学的任务就是澄清语言表达式的意义,无论这种表达式属于逻辑的语言还是日常的语言。他们强调语言对哲学的影响,重视对语言问题的研究,强调概念的明确性和推理的严密性。弗雷格就已强调语言对哲学研究的重要性,罗素和摩尔更是把一切哲学问题都归结为语言问题,而维特根斯坦则把思想的界限划在了语言的范围之内。随着维也纳学派的兴盛和逻辑经验主义的发展,语言研究已经成为哲学研究的代名词。摩尔认为哲学家的任务是把复杂概念分析为简单概念,阐明后者之间的关系。这种分析方法通常被称作“日常语言分析”或“概念分析”,罗素说过哲学问题经过分析都是语言问题,归根结底也都是逻辑问题。通过对语言的逻辑分析可以解决一切通常所谓的哲学问题。在语言与人的意识关系问题上,分析哲学家塞尔精辟地概括为语言是意识这种意向性能力中最具效能的延伸,语言表述世界的对象和事态的能力,是带有生物根本属性的心智表述能力的延伸。(b)语言研究方法

英美分析哲学家普遍采用统称为语言分析即逻辑分析和概念分析的方法。逻辑分析是指以数理逻辑为手段,采用分析的方法,着重从形式或结构方面分析科学语言和日常语言中的语句或命题的逻辑结构,以求澄清哲学混乱。逻辑分析又称形式分析,弗雷格、罗素以及前期的维特根斯坦和逻辑实证主义者是逻辑分析的主要倡导者,罗素的摹状词理论被西方许多语言哲学家看作逻辑分析的典范。概念分析指的是着重从词义方面对哲学的词汇或概念进行分析,特别是对认识有关的词汇进行分析,发现它们之间的细微区别,从而准确地使用它们,以澄清或排除哲学混乱。摩尔、后期的维特根斯坦以及日常语言学派,是概念分析的主要倡导者。(c)评析及启示

分析哲学使哲学研究从认识的内容转向了认识的表达,从心理概念转向了语言形式,这种观点有其合理性。可是,他们把全部哲学问题归结为语言问题,认为哲学的任务不是探索世界的本原和本质,不是研究自然界、社会和思维的一般发展规律,而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或语义分析,这否定了哲学作为世界观和认识论的理论意义,从而否定了哲学本身。

就语言分析方法来说,逻辑分析或概念分析有助于促使概念明确、推理严密,可以大大简化和加速思维的进程,进行严密的逻辑推理和逻辑证明,提高人们的抽象思维能力。然而,分析哲学家将这种方法加以绝对化,得来的结果就是把语言分析看作解决哲学问题的主要乃至唯一方法,从而将语言陷入工具化的境地,直接导致了对人的实践和人的存在的忽视。

思想政治教育的语言研究既要汲取语言分析方法中的合理因素,促进思想政治教育文献语言的逻辑科学和结构严密,但不能在语言工具论的倾向下忽视综合,或回避从语言分析中做出概括性的理论结论,从而忽视语言的主观性和创造性。(2)以存在主义、哲学解释学为代表的大陆语言哲学(非理性主义或人本主义)论述及观点

现代欧洲大陆哲学通常被看作是以人本主义为特征,有研究者甚至直接称之为非理性主义。

①现象学的意向性理论与语言(a)论述及主要观点

现象学从意向性理论出发,开创性地论证了语言的意向性结构或意向活动在语言活动中的作用。最早提出意向性理论的布伦塔诺在研究心理现象时总结出了一切心理现象都是指向某个对象的意向性特征,即通过一个对象的意向性内在存在而被表征的,反过来说“心理③现象是那种在自身之中以意向的方式包含着对象的现象”。他的学生胡塞尔清醒地看到主客二分所带来的实证科学独大及其给人类主体性丧失所带来的危机,他深入主客未分前的先验领域即纯粹意识领域,通过主体对世界的意向性构造来达到主体对客体构造的统一,进一步发展了意向性理论。他揭示了意向性的本质特征指向性,即意识总是“关涉于某物的意识”,接着他选择语言作为特殊标本,通过语言来关注人的思想、思维、内心存在,来代表性地分析心理活动的意向性结构,同时也对语言的意向性结构进行了开拓性的注解。之所以选择语言是因为人类的思维通常要用语言来完成,全部理智活动都完全和语言连在一起。他认为要研究意识就必须研究语言,通过语言的表达方式,我们可以发现它恰恰最直接地体现意向性活动的全部特征,即我们用语言来表达我们内在的意向活动,这种活动渗透了人的经验,具有生命和灵性。

另一位著名的意向性理论家、心智哲学家、语言哲学家约翰·塞尔也致力于阐述意向性问题和言语行为理论之间的相同状态,他精辟地概括“语言是意识这种意向性能力中最具效能的延伸,语言表述世界的对象和事态的能力,是带有生物根本属性的心智表述能力的延伸”。他认为意向状态对事物或事态的“表达”类似于言语行为对于事物或事态的表达。两者在四个方面有着相似的模式和结构。第一,在命题内容(或表达内容)与以言行事的力量(或心理模式)之间的区别上相似;第二,在不同的适应方向的区别上相似;第三,在完成每一个具有一定命题内容的以言行事行为时,我们都表现出某种局域那个命题内容的意向状态,而且这个意向状态就是那种言语行为的诚实性条件;第四,在存在着适应方向的情况下,可以把满足条件这个概念同样应用于言语行为和意向状态。由此,他断言,每一种意向状态都是由处于某种心理模式之中的表达内容组成的,即语言是意向状态的标准模式。(b)评析及启示

之所以说胡塞尔现象学对现代西方哲学产生了巨大影响,就在于把一切对象化的存在都还原为直接涌现,显示意义上的存在,即现象的存在。在此现象不是与本质相对应、作为本质的表现意义上的东西,而是真实的存在本身。现象学的原意即“让人从显现的东西本身那里,如它从其本身所显现的那样来看它”。旨在超越以往各种哲学方法,它本身没有任何先决条件,不需要先有任何本体论或认识论的假定,它只是描述在纯粹的内在直观中呈现出来的“绝对材料”,即真实的存在、“现象”。这一观点深刻地影响了之后的存在主义、结构主义、哲学释义学等学派的语言观点。

②存在主义的语言哲学(a)论述及主要观点

现象学的意向性理论概念贯穿于存在主义、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之中。如果说分析哲学注意语言逻辑的话,那么存在主义则注意语言对本体的显现,认为语言就是本质,是存在之家。存在主义的根本观点是把孤立的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的存在,并作为其全部哲学的出发点。存在主义哲学家中对语言有精辟见解的当属海德格尔。海德格尔哲学思考的出发点是通过打破人们已有的二元思维定式,把存在者的存在本身看作一切哲学探究的基础,赋予语言和思想以先于主客分立也超越个人存在的本体论意义,把它们当作存在的直接显现。语言的重要性从他的早期到晚期成果中逐渐彰显出来:《存在与时间》中的“此在”正是通过时间性的链条或历史性要求在语言中得以显现的,语言的存在论基础就是言谈。“存在在思维中形成语言。语言是存在的家。”思想不是具有工具性和功能性的科学和逻辑思维,更不是存在物的一种特性,而是作为此在的人对存在者的存在的显露、澄明、呈现,思想是存在性的和本源性的。思想不是在存在者状态下的东西,而只能是存在性的或者说本源性的。思想意味着自由和创造。思想通过语言来呈现存在。语言就是思中之在,即把所思的存在说出来。这样的语言并不是表达知识的工具,也不是逻辑和语法结构,而是对存在的意义的直接显现。因此,语言不是人的工具,而人倒是语言的工具。因为体现存在的语言正是通过人的说和听而呈现出来。正像思想是存在性的和本源性的一样,语言也是存在性的和本源性的。

海德格尔用现象学的观点即用精神创造的本源性和绝对性来规定语言的本质,根据他的分析,存在性的语言是抒发性的而非描述性的,即未受到概念和逻辑思维扭曲的语言才能谛听到存在的信息。这种语言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的集中体现就是——诗,即直接呈现情感和邃思的“吟唱”。这种诗的语言是摆脱了符号体系化的,摆脱了一切科学的、旧形而上的理智抽象、观念和概念、理念及逻辑和语法的形式规则的。这种语言是回到了原是混沌的主客体、个别与普遍、具体与抽象、形式与内容、现象与本质的统一,也就是回到了人的存在的心境体验的最初始的精神活动,也就是“生活世界”。诗并不只是一种艺术形式,不只是具有审美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具有本体论的意义。只有诗人才能超越主客二分的思维模式,“以不同于把世界加以对象化的蓄意贯彻意图的方式意愿着”,从而能达到对存在的澄明之境。(b)评析及启示

以海德格尔为首的语言哲学家不和以往的哲学家一样只关注存在者本身,而是关注存在,而关注存在的方式就是通过聆听存在的声音——语言。存在主义的语言观达到了从语言的存在意义或语言与存在的关系出发来认识、看待语言的顶峰。它把语言上升到本体论的高度,使语言以独立于主体与对象的形象出场,对于进一步加深我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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