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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23 04: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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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卿君

出版社:浙江出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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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魔

一念成魔试读:

简介

楚染今年最大的愿望:和谢彦彬离婚,和谢彦彬离!婚!谢彦彬今年最大的愿望:和楚染复婚,和楚染复!婚!陆萧今年最大的愿望:楼上你俩有完没完,劳资才是男主,男二你给我滚下来!这是一个明媚的故事,也是一个喜极而泣的故事。

第一章

“太太回来了吗?”谢彦彬拎着外套在玄关处换鞋,客厅璀璨的吊灯将他的表情印的十分清晰,甚至连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和犹豫也印的十分清晰。

佣人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没抬头低低地开口:“太太在楼上休息。”

他“嗯”了声,走了两步又回头:“她吃了吗?”

佣人摇摇头:“说是在外面吃过了,回来就上楼休息了。”

谢彦彬继续往前走,揉着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下,在佣人准备去厨房的时候,再次开口:“太太今天……心情好吗?”“还不错,买了鲜花。”顺着佣人手指的方向,桌上放着一束玫瑰,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的娇艳,刺得他眼睛疼,缓缓地闭起,在睁开的时候,桌上的鲜花已经被佣人插起来。

等把这一切做好,看见谢先生还坐在那儿,正要问他需不需要吃点什么,他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去睡觉了,她点点头,踩着拖鞋回了房间,来这里也快一年了,很少看见先生回来,外面忽然起了大风,她把窗户关上,看来明天是要变天了。

楚染血糖低,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在床上在躺会,然后才洗漱换衣服下来,今天下楼感觉格外的安静,一般这个时候,佣人会放着舒缓的音乐,让人整体放松。

刚走到楼梯口,楚染脚步顿了下,然后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的在餐桌前坐下,今早是她喜欢喝的薏仁粥,还有刚出炉的酥饼,配着小菜,味道十分好。“小染。”“别说话,等我吃完在说。”楚染淡淡地丢下这么句,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粥,谢彦彬抓了下头发,目光在她平静的脸上肆意的审视,企图找到一丝破绽,发现根本是徒劳,他在心里低低地笑开。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只有轻轻地用餐声,楚染连吃了几口薏仁粥之后,推开碗,葱白的手指捏了块餐巾擦拭嘴角,才坐直身体望着对面的男人。

他们有多久没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谢彦彬注意到她的手指搅在一起,这是她有话说的征兆,也坐直了身体,专注地看着她的脸,因为刚睡醒,皮肤很白,甚至看不见毛孔,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唇红齿白,大概就是说的这样吧。“小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楚染抬了抬眼角,到嘴边的话又顿了下,忽然“嗤嗤”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脸色变得几分诡异,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间紧绷起来,四目相对,默了许久之后,楚染才开口。“彦彬,我们离婚吧。”

空气里静了几秒之后,然后某种东西噼里啪啦起来,谢彦彬倒吸一口气,失手打翻手边的牛奶,鲜奶洒了一地,有些滴落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他不曾起来,黑黢黢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说完离婚也风轻云淡的女人,有些挫败。“小染,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谈谈。”“呵,怎么谈,谈你们用的什么姿势?”

前一刻还云淡风轻的女人,这一刻变得有些狰狞,楚染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尖酸刻薄的像个坏女人,所以她一直隐忍着,但到如今,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彦彬,我已经不年轻了,不想以后就这样下去。”

谢彦彬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微抖着手点了根烟,灰白的烟雾里仍旧看清她脸上的冷漠之情,就跟个锤子一样,一下下的凿在他心口,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这几年,他们互相熬着,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像是濒临死亡的病人,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也没有将他们的心拴在一起,他可真是个混蛋,对她一点也不好。“小染,你让我再考虑考虑。”食指点了点,长长的烟蒂掉落在烟灰缸里,他吐出烟圈站起来,楚染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外套,紧接着是关门声,然后是越来越远的引擎声,才眨巴两下眼睛,伸手摸了下,温热的潮湿。

终于在今天,利索的斩断了那断无望的感情,恋爱六年,结婚两年,是时候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

谢彦彬走后,她又重新回到楼上,给自己化了精致的妆容,望着镜子里美丽的女人,越发的觉得麻木,从梳妆镜旁边的抽屉里抽了张照片出来,对比上面的女人,到底是输在哪里呢?

楚染想了很久才得到一个答案,只是不爱了而已,就这样简单。

重新把照片放回去,然后关上抽屉,拎着包下楼。

她心口有太多悲伤的情绪在蔓延,甚至带着隐隐的不甘,开车的车速比平时快了点,在转弯的时候,和一辆黑色的卡宴擦了下,这种情况下,她该负全责,也没犹豫,拉开车门下来,敲了敲卡宴的车窗玻璃,驾驶座位上是个年轻的男人,带着黑色墨镜,遮住了小半张脸,看不清长相。

楚染从包里找出名片递进去,告诉他直接打上面的号码,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现在就拨下。“小姐,我们还赶时间。”

男人的声音低沉,楚染微愣了下,后退两步,那辆黑色的卡宴擦身而过,快速驶入车流,没了影子。

厉轩一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名片递给身后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接过,眼尾上挑,扫了眼上面的名字,嗤笑了一声,放进口袋里,倒是前面的厉轩忍不住开口:“你打算把账单寄到那个地址?”“既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买单,我有什么道理拒绝。”

厉轩在心里暗自骂了句,黑心的资本家。

因为路上出了点小交通事故,楚染赶到画廊时已将近中午,店里正好有位客人,阿沐带着他四处解说,她拎着包上楼直接进了工作间,脱了外套坐在画架前,面前的这幅画画了足足一个多月,只剩下最后一点即将完成,但是此刻她的心情似乎不太适合作画,几次握笔都画不下来,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为离婚综合征。“客人走了?”

阿沐敲门进来,手里端了杯咖啡,搁在她旁边的矮桌上。“刚走,定了幅画,明天让人给他送去。”“嗯,看来这个月生意不错。”“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开业以来最好的,昨天连续卖出去三幅。”听着阿沐叽叽喳喳说着画廊的情况,楚染搁下笔,这家画廊之前的营业情况一直不是太好,也就维持基本的开销,在打算和谢彦彬离婚的时候,她曾经考虑是不是关了比较好,看来现在又需要重新考虑了。“好,这个月给你发奖金。”

阿沐高兴的一蹦一跳地出去了,估计她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了,对员工几乎没要求,只要画廊的业绩好一点,就会给他们额外的奖金。不禁想到,曾经某个男人对她的这种做法,给过专业的分析,她当时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几乎比现在还要糟糕。

还有什么是不能在糟糕的呢,反正现在已经待在谷底了,一个女人可以失去婚姻,但是不能失去尊严,楚染重新握上笔,强迫自己画完这幅画。

从画廊出来已经过了九点,天空黑沉沉一片,没有一颗星,夜晚的风也比白天大了些,她拢紧衣服走进停车场,刚把车开出去一段,接到顾小暖的电话,车子直接转了方向。

赶到天皇的时候,顾小暖正在门口打电话,看见她来,面色着急的和那头说了两句,然后利索的挂断电话,朝她走来。“楚美人,你可总算来了,都要过了点了。”

楚染扯扯嘴角,天皇这种娱乐性质的场所,她虽不是经常来但也知道不会这么早打烊,而且不到十点,夜生活才刚开始。“不过,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顾小暖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瞅了几眼,砸吧砸吧两下嘴。

楚染不以为然:“我穿的怎么了?”“太……良家妇女了。”

“……”

良家妇女这个词其实算是个褒义词,只是现在楚染听了觉得莫名的讽刺,这年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骨子里骚的女人呢,所以她才成了下堂妻。

顾小暖见她垂下眼睑,心道不妙,拍拍她的肩膀,挽着她往里面走:“反正已经打算跟谢贱人离婚了,为什么不对自己好点呢,你不知道这几年,我看着你俩折磨的那劲儿,真恨不得你早点离婚,也图个逍遥自在。”

楚染没接话,抬了抬眼角,跟着她进去,这年头,闺蜜已经被黑得不成样子,但是她和顾小暖依旧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天皇总共有四楼,她们没上去,就在一楼大厅的吧台边坐下,顾小暖是喝酒长大的,酒量十分好,点了一大堆红的绿的堆在吧台上,楚染酒量一般,为了怕真醉了,只端了一杯过来,细细地抿着。

五光十色的舞池,劲爆的音乐,扭动的人群,恍惚觉得自己是误闯了地方,直到被顾小暖拉着进了舞池。

顾小暖经常来这里玩,跳的十分好,楚染也只是照葫芦画瓢,没想到跳成这样还有人来搭讪。男人长得很好看,和谢彦彬属于同一种风格的男人,皮肤白净,动作中带着绅士的味道。“小姐,一个人来这里玩?”

第二章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连呼吸都隐隐喷在她脖颈。楚染往后退了一步,舞池里人多,她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正好被他揽住。那一刻,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推开他。

男人被博了面子,在后面骂骂咧咧,楚染觉得可真是恶心,虚伪的要死。

……

佣人低头,不敢去看先生铁青的脸色,窗外电闪雷鸣,偶尔闪电一闪而过映在男人铁青的脸上。

谢彦彬再次拨通手机,那头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提醒他用户已经关机,雨声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佣人大气不敢出,先生要么不回来,要么回来就发火。“太太早上出去有没有交代什么?”“没有,跟往常一样。”

谢彦彬吸了口气,一脚踹翻茶几,拎着外套匆匆出去。

楚染早上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推了推睡在她身边的人。顾小暖起床气非常大,先是骂骂咧咧一阵,才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等看清门外站着的男人,脑子一下子清醒,用身子堵住门口,企图不让他进去。“小染呢,我要见她。”“她现在不想见你,再见。”

谢彦彬一只手抵住门,一用力人就进来了,楚染听见门外的声音,已经知道是谁来了,穿好衣服出去。“见也见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昨夜她睡得并不好,眼睑下还有着淡淡的青色,因为血糖低的原因,现在整个人有点恹恹的,在谢彦彬看来,她是因为离婚的事情,而忧伤成这样。

原本找了一夜肚子里的火也慢慢地熄灭了,走过去拿起她搁在沙发上的外套和包包,就要带她走,楚染也没拒绝,跟顾小暖说了两句,便跟着他走了。

上车的时候,她扫了眼眼前的这辆黑色的轿车,心里堵的难受,拉开后座坐了进去。

谢彦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正好手机响了,楚染看向窗外,因为车里过度的安静,她隐隐的听见电话那头女人娇媚的声音。

一路无言,在到别墅的时候,楚染出声:“明天去民政局,时间你定。”“小染。”“再见。”

别的夫妻离婚是什么样子,楚染不知道,但是他和谢彦彬的这场婚姻,开始的时候悄无声息,就连落幕的时候也依旧是悄无声息,没有争吵,没有歇斯底里,他们始终冷静地坐在桌子两端,听着律师的朗读,她一言不发,直接在协议上签字,然后是公正,等从民政局出来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谢彦彬提议去附近吃个饭。“已经没有必要了,再见。”

她没回头上了辆车租车,离婚,她从谢彦彬那里拿到的东西不少,房产,支票,但这些远远不如他的身价,或许换作别的女人,宁愿痛苦一辈子,也不愿意结束这段婚姻。

婚房那边肯定是要搬出来的,其实她早有打算,连房子都已经弄好,若不是前些天被刺激了一下,还不会这么快做出决定。

她带走的东西不多,只是几件衣服还有画板,至于其他的,她统统留在那栋别墅,还有她破碎的心,也留在那里。

搬家结束,她躺在床上,打算从包里找出离婚证,想瞻仰一下,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愣了一下。

黑色的本子,她确定这不是她的东西,外面裹了一层透明的东西,她撕开的时候心跳漏了半拍,扫了几行之后迅速合起来。

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天皇离开的时候,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大概是那个时候被放进去。

楚染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个东西,正好门铃响了,她惊了一跳。“小姐,你的快递。”

原来只是快递,她签收之后立马关起门。

厉轩将文件放在桌上,忽然笑着开口:“账单已经寄过去,这可真不像你的风格。”

办公桌身后的男人转动椅子,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愉悦的开口:“那我是什么风格,说来听听。”“怜香惜玉。”“滚。”

厉轩调戏了大老板,心情好的退出来,陆萧面部抽搐了几下,不到三分钟,厉轩又折了回来,这次气氛显得有几分紧张:“老板,找到了。”

画廊今天来了个重要的客人,楚染一直陪着,这位客人说不上来的奇怪,别人看画,而他净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小姐你今年几岁了,这家画廊开了多久,什么时候开始学画之类的,若是搁在平时,都有阿沐招待,今天出去送画了,她几乎疲劳地应付着,当他问到这幅画画了多久之后,她有种被耍的感觉,幸运的是,最后这位客人买走了三幅画,一次性付完。“明天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不急,等我电话。”

楚染更觉得奇怪,若不是他已经付完钱,她真的觉得是被人耍了。

等到她从画廊回去,已经晚上十点,她现在住的公寓是之前自己攒的钱所买,不大,一室一厅,最适合单身女人。

从停车场出来,头顶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她仰头看了眼。

酒店长廊,房间门口两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对来人鞠躬,利索的拉开门,“咯吱”一声,厚重的大门被关起。

楚染惊慌地回头,从露台看下去,几乎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若是从露台逃走,几乎是没有丝毫的可能,摔下去,可是粉身碎骨。

她强迫自己镇定从被掳来的那一刻,仍旧忍不住惊慌。“楚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厉轩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她走出卧室,她吸了口气,该来的挡不掉,视线落在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真是张年轻的脸,可是满身的黑社会味道,不,是危险的味道。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置身于这样的场景中。

等出了卧室,才发现沙发上还坐了另一个男人,微垂着脑袋,修长的手指中夹了根烟,灰白的烟雾里,她看见他缓缓地吐出烟圈抬头。

男人有着一张比任何人都凌厉的眸子,还有张扬而深沉的五官,周身萦绕着浓浓的黑色气息,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是黑社会几个大字,楚染自然的往后退了步,眼中的惊慌自然地落在陆萧眼里,抬了抬眼角,低低地笑了声,掐灭手里的烟。“楚小姐,坐。”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挑选了一张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似乎她的举动愉悦到了他,又低低地笑了声,眯着狭长而漆黑的眸子睥着她,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像是笼子里的猎物。

楚染清了清嗓子开口:“有话请直说。”

陆萧并没因为这句话急着开口,反而捏着高脚杯抿了口红酒,姿态优雅,若是忽略掉他脸上瘆人的表情,倒算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楚小姐不需要紧张,我是正经人。”“……”有这样半夜掳人的正经人。“陆萧。”“没听过。”楚染很诚实地给出这个答案,厉轩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SORRY,老板,你们聊,我先出去一趟。”

陆萧瞪了他一眼,又抿了口红酒:“楚小姐真是幽默,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这里?”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跟那个黑色的本子相关,所以在他问出口的时候,大大方方地从包里拿出本子放在茶几上。“物归原主,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萧犀利的目光在女人脸上肆意,薄唇抿的更紧,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本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走得掉?”

那天之后,这已经是第三天,楚染被关在那天的酒店房间里,切断对外的一切联系,每天有人送吃送喝,就是不准她出去,一天、两天,她焦虑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拉开门,门口守着两个大汉。

重新折回卧室,站在露台上眺望远处的风景,以为离婚已经是她遇见最糟糕的事情,没想到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连起码的自由都失去,甚至不知道哪天就失去了性命。就这样,楚染在极度焦虑中度过一星期,一星期之后,她爆发了,砸掉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站在一片狼藉之中,那个叫作陆萧的男人终于出现了,嘴角噙着笑斯文地看着她的杰作。“你终于来了。”她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恹恹地站在狼藉之中,仰着下巴望着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脸。“呵,很荣幸被美女惦记着。”

若不是她现在还受制于他,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你现在算是囚禁,违法,我可以告你。”“唔,很好。”

陆萧嘴角的笑容落了下去,不顾脚下的玻璃碴,大步向她走来,她甚至听见自己心底心慌的声音,当他粗糙宽厚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时,她丝毫不怀疑他会捏断。

陆萧手收紧,也只是紧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已经闭起眼睛,一副随时受死的模样,他邪恶的兴趣来了,又紧了紧。

女人微仰着下巴,眼睛阖着,粉嫩的唇紧紧抿着,他笑了笑,炽热的呼吸越来越近,在她睁眼的瞬间擦过粉唇。

第三章

楚染被带出了房间,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站在阳光下,她有些不适应,伸手遮住头顶灿烂的阳光,等适应之后才放下手来。

走在前面的陆萧回头,示意她赶紧跟上,她穿了双五厘米的高跟,不情愿地跟着他上车。

前面开车的男人是厉轩,她认识,自然将他们归为一档子,从出来之后,通讯工具被还回来,她侧身打开网络,在里面打上陆萧两个字。“怎么,坐那么远干嘛,怕我会吃了你。”

他故意抹了下嘴角,有种偷吃之后擦嘴的意思,楚染更愤怒了,一下子红到耳朵,她怎么会忘记刚才那个类似吻的玩意呢,这个无耻的男人,怎么就没有羞耻心呢。“陆先生,我有权利保持沉默。”“呵,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沉默。”

厉轩见大老板被驳了回来,无比开心的加速,楚染没防备,手机被甩出去,落在他手边。

陆萧在她动作之前捞过手机,目光落在手机的屏幕上,呵呵两声。“楚小姐,这么想了解我,不如问我本人,我相信肯定比网络上知道的要全面详细,比如三围,婚姻状况之类的。”

既然被拆穿了,她也没啥好矫情,夺过他手里的手机:“那请问陆先生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陆萧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敌意,坐直了身体,侧身望着车窗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楚染也不在开口,车子上了高架后又进了隧道,最后驶进一个墙砖灰白的胡同里,才稳稳地停下来。“楚小姐,难道还需要我抱你下来。”

前一秒还善意的男人,现在又变得可恶,楚染重重地推开车门下来,看了厉轩一眼,紧跟着陆萧进去。

原来是一家私房菜馆。

绕过灰白的拱形门,里面别有洞天,亭台楼阁,檐牙高啄,她实在不明白陆萧请她吃饭的用意,莫非是最后一顿饭,她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吓住,放慢了脚步。“楚小姐,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前面的男人一语戳中她的想法,甚至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停下脚步等着她走上前。

等进了包间,她略带忐忑的四处打量包间里的布置,对面的男人旁若无人的脱去西装外套,接着慢条斯理的撸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偶尔目光瞥到她这里。“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陆萧把菜单不算温柔的推到她跟前,紧接着走到外面接电话,楚染看着菜单,胡乱地点了一通。

他接完电话回来,神色不算好,皱着粗黑的眉头,五官原本长得就不柔和,现在紧绷着脸色更吓人了,楚染尽量减少存在感,也不主动跟他说话,等到菜上来的时候,陆萧眉头皱得更厉害,望着满桌子的甜食,似笑非笑的目光睥着她。“楚小姐,这算是报复?”

她咽下嘴里的甜粥,声线柔软:“爱吃不吃。”

很显然她又惹恼他了,黑黢黢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了她好一会,就在她忐忑会不会掐死她时,低沉的声音掷地有声。

包间里一阵躁动,服务员有序的上来换菜,她低头不去看他,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来翻去,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这顿饭吃的不消化,从包间出来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忽然对面包间的门也开了,她不算惊讶地看着里面出来的一男一女,很显然,他也看见她了。“彦彬,怎么了,晚上去陪我好不好?”

陆萧回头,发现有意思的事情了,一扫之前的不快,重新走回楚染身边,有意无意虚揽她的腰。

谢彦彬目光落在对面两人状似亲密的姿态上,脚步一转,率先走掉,后面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追上。楚染眨巴两下眼睛,低头望着地板上的花纹,繁缛的花纹,真是一点也不好看。“还不走,莫非想在这里留宿不成。”

陆萧已然松开她,往前站了一步,犀利的目光在她脸上肆意了一会,哼了声,扭头大步走开,楚染吸了口气慢慢跟上,若是她没看错的话,他又换女人了。

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彦彬走得很快,掏出车钥匙就拉开车门上去,林晓晓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艰难的跟上,赶紧拉开车门上车,男人喜怒无常的模样让她也不敢大声说话,过了会才嗲着嗓子开口:“彦彬,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烦心的事情。”

女人娇媚的声音并没有减缓他烦躁的心情,他抬手挥开她,点了根烟,降下车窗玻璃,后视镜里映着一张铁青的脸。

林晓晓被挥开也没气馁,过了会又缠了上去,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身子,这次他没挥开,捏着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林晓晓,你怎么就这么贱呢,见到男人就贴上来。”

林晓晓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过了会凑上去吻了下他的唇,谢彦彬也没拒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阴森森的优点可怕,车窗外闪过一道光,他回头,只看见擦过去的车子。

楚染没想到他会亲自送她回来,还把她送到楼下,她想了想,道谢似乎不太合适,毕竟是他将她掳去,过了几天非人的日子,心里还是有些怨恨的,所以她对前面的厉轩说了句谢谢,然后打开车门下去。

等她走远了,陆萧瞥了眼窗外,升起车窗玻璃交代:“记得找个人跟着她。”

厉轩点头,打着方向盘:“老板,你是不是看上楚小姐。”“我看上去有这么饥渴?”

“……”

楚染回到家,简直不敢想象,家里跟小偷过境一样,乱成一锅粥,她敢肯定这一切都跟陆萧有关,为了找那个本子,至于里面的内容,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失忆。

只是,就算她此刻真的是失忆了,那个多疑的男人也未必会相信。

脱去外套,楚染开始收拾乱糟糟的屋子,那些人连橱柜都没放过,衣服翻得乱七八糟扔在地板上,她捡起来丢进洗衣机,然后是画室,里面的工具也被推倒在地上,她扶起来,将画纸归类放好,接着是厨房,等忙完一切,她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壁钟,已经过了12点。

不过做了两年的贵太太,这样的劳动已经让她吃不消,腰酸背痛,搁在茶几上的手机进来条短信,是顾小暖的短信,约她明天一起吃饭,她想了想,回复了几个字过去。

前一个星期,楚染几乎整宿的失眠,躺在酒店的房间里,不知道第二天醒来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整个人属于紧绷着的状态,现在一下子松懈下来,可谓是睡到天昏地暗。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才醒,手机被调成静音,上面两通电话,一通是来自阿沐,还有一通是陌生号码,介于出现前些天的事情,她对陌生电话十分敏感,没敢拨过去,跟烫手山芋样的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没想到刚扔过去,手机响了。

楚染吓得一跳,原本刚睡醒血糖就低,现在头真有点晕了,单调的和弦音一直不停下来,她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咬着牙按下接听键。“好,我明天让人将画送过去……嗯,我知道的……好,再见。”等接完这通电话,楚染才惊觉自己手心已沁出了汗丝,她抹了下冒虚汗的额头,掀开被子下床。

然后给阿沐打了电话,交代些事情,楚染这一休息就是休息了三天,期间连门都没出,吃了睡睡了吃,过着圈养的生活,等到家里实在找不到可以充饥的东西之后,才换了身休闲装出门。

陆萧进门的时候,正值陆老爷子发火,管家低着头颤兢兢从门里出来,陆萧看也没看,径自推门进去,这人年纪大了,总是会生出怪脾气来,随着年纪渐长,也越演越烈。

也不知今儿个老爷子因为什么事情恼成这样,就连最爱的砚台也砸了,染了一地的墨汁,陆萧大剌剌地走进去,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垂在身侧,虽是叫了句父亲,却连眼睑抬都没抬。

陆老爷子收了收脾气,从书桌后走出来,父子俩身形像了七八分,身高也不分伯仲,气势上一个凌厉一个威严。“还知道回来,我前天跟你说什么?”

陆萧抬头,眯着狭长的眼,似乎是在回想前天的事情:“前天在处理分公司的事情,一时间抽不出时间。”

陆老爷子抿着一口气,硬是没发出来,指指门外:“出去。”

陆萧也没说话,脚步一转,真的从书房退了出来,陆家的老宅已经有了些年纪,尽管每年都在翻修,但基本布局在那,承袭的是上一代的设计风格,从书房出来一直沿着幽深的长廊走到尽头,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抬脚往三楼走。

三楼的房间多数是空着,只有中间一个房间常年住人,他的手刚推开门,里面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他踩着破碎的瓷片进去,站在露台的拉门旁。“就这样打算一直不吃饭?也不去上学?”

原本蹲在墙角的人赌气的“哼”了声,一脚踢开面前的画板,红着眼一言不发,瘦削的肩膀细微地颤抖着,陆萧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在他旁边的木椅子上坐下,点了根烟。“被抛弃的滋味好受吗,就不想当个强者站起来?”

第四章

陆萧说话的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压迫之意,甚至仔细听还有几分不屑包含其中,坐在地上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男孩又一阵躁动,红着眼砸掉手边所有东西,木屑有些溅到陆萧身上,他抖抖衣服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着垂死挣扎的他。“陆亦哲,生在陆家是没有人权,唯一需要的是野心。”

地上的人忽然发疯:“滚,你们都滚……”

陆萧从陆宅出来,神色还算不错,最起码比厉轩预想中的要好,没寒碜着一张脸,看得人吃饭都消化不下去。“老爷子没为难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分公司那边还需要我,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去这么久,我以为你们父子会打起来,还准备进去英雄救美。”

陆萧淡淡地哼了声,“你以为老爷子现在还跟往前一样,到底是年纪大了。”

厉轩也不再说话,一边开车一边思考事情,忽然听见后座的男人闷闷地开口:“再给亦哲找个美术老师。”“呵,你还真当叔叔来瘾了。”

陆萧没接话,陆亦哲今年16,从五岁起便住在陆宅,老爷子那会还没退下来,倒是对这个孙子疼的紧,就连他忘记去家长会,也会发这么大脾气。

厉轩肚子里有个很好的想法,但是触及到后座上男人冷漠的表情还是算了,省得把人往火坑里推。

楚染在过了几天的消停日子之后,越发觉得不对劲,不是她疑神疑鬼,而是真的发觉不对劲,她似乎被跟踪了。

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每天都能见到那几个男人在门口徘徊,画廊门口,还有小区楼下,就连她去花店买花,悄悄回头都能看见后面跟着人。

她的第一想法是陆萧,经过一系列分析之后,已经肯定是他,这么做,难道是害怕她泄露秘密,那她的手机呢,是不是也被监控。

有了这么个认知,楚染立马去了修手机的地方,检查了下手机,索性并无监控,让她也松了口气,但是后面这几个人影,她该怎么解决。

车子从画廊出来,后面跟着辆黑色的轿车,她故意开的慢,后面也跟着慢起来。她开快,后面也跟着快,两辆车在夜晚的道路上跟玩游戏一样,楚染一个转弯,车子进了胡同。这里是B城最古老的建筑,里面弯弯道道特别多,路窄,灯光暗,她进去之后立马转弯,在里面绕来绕去。很显然,后面的人开车技术并不差,饶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把他们甩掉。

前面是条小道,黑不隆冬,只有前灯照过去才能看清路面。楚染一脚油门,直接开了进去。

后面人见状,在靠近车子一米的地方险险地停下来,立马下车拉开车门,然后打电话。

头疼,不,是全身每一处都在疼,似乎被什么东西一寸寸地碾压过,楚染呜咽了两声,像只受伤的小猫,此刻这样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慢慢睁开眼,发现身下的这张床并不是自己家里的大床,还有白色的墙壁,她的思绪回到昨天晚上,清醒了点后,恨不得立马爆句粗口,她竟然撞车了,怪不得头这么疼。

陆萧按住她乱摸伤口的手,面无表情地按了铃。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悲剧的事情,撞车已经很不幸,却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陆萧这座大冰山坐在床边,她可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出的车祸,现在假惺惺的来医院,实际上是想来看看她死了没吧。

她凌乱且纷飞的思绪被推门而入的一群医生护士们打断,然后陆萧的位置被取代,接着跟砧板上的鱼任他们宰割,一阵检查之后,医生在陆萧身边低低说了几句,又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才出去。

等那么一群人都走光了,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地板上,屋子变得更亮,就连他脸上贱贱的表情也看得更清晰。“为何派人跟踪我?”

楚染不是个会藏心事的人,而且就算藏着心事,也会轻易被人发现,尤其在陆萧一双鹰眸下无所遁形,不如直截了当地开口。

陆萧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却忽然伸手倒了杯水递给她,楚染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干涸的唇,眼咕噜转了一圈。“我在里面下毒了。”陆萧没好气地开口,水杯被他重重的搁在桌上,还溅出来了些。

楚染也没指望他能态度好的伺候她,自己起来,端着水杯细细的喝起来,头还有点眩晕,她喝完之后又乖巧的躺下来,想着如何开口撵他滚蛋。

不过才静默思考了两分钟,门又被人推开,她不耐烦的侧头,厉轩拎着水果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楚小姐,这个是刘阿姨,这几天负责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叫作刘阿姨的妇女十分勤快地收拾了下桌子,然后还给她削了水果,切成一块块的放在盘子里,上面插了叉子,她吃了一个抬头,皱眉望着那两个还不走的不速之客。“厉先生,你们也吃点。”

刘阿姨又给他们切了一盘子,这种气氛,莫名的有种开茶话会的感觉,楚染觉得自己头更疼了,这次肯定撞得不轻。

若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糟糕了,原本就是离婚的女人,再加上脑子不好使,注定光棍一辈子了。

离婚之后,她并没有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若是遇见动心的,她还是会结婚,不能因为一次婚姻失败,而否定了全部。

陆萧只吃了一片苹果便不再伸手,在沙发上靠了会,等刘阿姨出去接水时再次冷着脸开口:“这边有我的人,好好待在这,别再起什么歪心思,不然下次就不是撞车了。”

他本就长相凌厉严肃,在配上低沉压抑的声音,硬生生地添了几分慑人的气势,楚染缩了缩脖子,不情愿地点点头。

她一向都是识趣的人,就算是对着干也要分对象,像陆萧这种危险的人,她除非是不要命了。等他走后,她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出去接水的刘阿姨已经回来了,估计是经常做看护,经验丰富,把床摇高了些,又给她垫了枕头,让她舒服地躺着。

楚染闭了会眼,仔细回想着陆萧离开时说的话,从他话里的意思猜测,莫非是还有人也要对她不测。。那个本子里的东西十分重要,现在落在陆萧手里,应该也是安全的,但对她不利的人到底是谁,莫非是陆家商场上的竞争者,似乎也不太说得过去。

她曾经查过陆家,现在的掌权人还是陆家老爷子,但因为身体情况处于半退不退的状态,陆家现在的生意几乎都在陆萧手里,还有些是在陆萧的叔叔陆锋手里,属于家族企业。

越想头越疼,楚染翻个身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东西,既然已经卷入了这场不可避免的是非中,不如坦然地面对。

似乎因为这件事情,倒是冲淡了离婚带来的伤痛,她以为自己在做出那个决定之后会痛苦一段时间呢,没想到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些。

这样看起来也还不错,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老板,那边似乎已经知道楚小姐的存在。”

厉轩接了电话,最近几天他安排在楚染身边的人发现些蛛丝马迹,似乎还有一队人马也在跟着楚染,但一直没出手。

陆萧抬了抬眼睑,手里夹了根烟但一直没点,就放在手里把玩着,掉了几丝烟丝在裤子上:“派人好好查查,看是不是跟老爷子有关。”“已经交代那边盯紧点,若真的是,打算怎么办?”问题一出口,厉轩故意调了后视镜,仔细瞅着后座男人的表情,发现没有丝毫的不寻常,依旧是冷着脸,从医院出来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呵,能咋办。”

老爷子出手是迟早的事情,年纪大了,多疑的毛病就来了,尤其是此次事关重大,那么重要的东西被别人看去了。估计这些天就没睡踏实过,这人啊,到底是不能做亏心事,不然晚年都安度不了。

顾小暖接到消息立马风风火火地杀到医院,闺蜜是什么,不就是在你生病的时候,立马放下一切飞奔到你身边探望咩。一进门就噼里啪啦的开始倒豆子,楚染歉意地朝刘阿姨笑了笑。“你们聊,我先出去。”

顾小暖左右瞅了瞅病床上包扎了额头的女人,带着三分调侃四分疑惑:“楚染,你确定不是因为跟谢贱人离婚而撞车,我记得你的车技还是相当不错。”

又是谢贱人,自从谢彦彬婚后出轨被她撞见之后,每次见面都是冷嘲热讽,后来直接称呼他为谢贱人,纠正了无数次,依旧改不了。“我像是放不下的人吗?是谁说我认定了路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楚染摸了摸额上的纱布,虽然包扎的严实了些,伤口并不深,轻微脑震荡,也算是幸事,没断胳膊断腿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忘不掉谢贱人,你在这里因他受苦,他在外面风花雪月,跟小情人过得有滋有味,这不是闹心吗?”

顾小暖当初也觉得自己瞎了眼,谢彦彬和楚染当时多好啊,她十分看好且羡慕的要死,那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在他们身上,她真的相爱有真爱这个词,结果到了婚后,给小三这个词毁了,当真爱遇见小三,注定成为炮灰。

第五章

“染染你也别太难过,不就是离个婚,这年头没有男人,女人也照样可以过得更好。我这就给你介绍个,我大表哥,你看怎样,你见过照片的,各方面都不错,关键是人品好,还是海龟,我这就约时间让你们见一面。”

顾小暖是行动派,她嘴里的“别”字还没出来,她那头电话都通了,然后噼里啪啦对着电话那头一阵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吵架,说了两分钟后,利索的挂断电话,告诉她时间已经约好了,就在这个星期周末。

相亲这等深奥且技能性的活楚染没干过,她和谢彦彬是恋爱后水到渠成的结婚,根本就没有那个环节,以至于她还稍稍惆怅了一会。“相亲就是吃饭,就当多个人跟你拼桌,偶尔还能聊上两句,看不上眼直接走人都行。”“你少说也相了一个足球队了,经验肯定丰富,我也就是去打打酱油。”“染染,你和我表哥真的要是成了,以后你就是我表嫂了,记得过年要给我压岁钱,还有改口费。”

楚染暗自咬了口银牙,指着门口:“滚,带着你的节操一起滚……”

在医院整整住了三天,陆萧除了第一天过来露了脸之后,后面两天都不见踪影,就连像影子跟在他身后的厉轩也没出现,楚染在医院愉快且痛苦的渡过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出院。

出院那天太阳不错,晒得都有些微热,来接她的是陆萧身边的人,等她拉开车门,才发现后座还坐着人,不就是几天未见的冷面怪人陆萧,还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正盈盈地望着她,通常这种情况,多数是女朋友或是亲密的女性朋友。

楚染关上门,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和司机坐在一排,侧头,司机看她的眼神有那么点不一样,欲言又止,她归结为是身体不好,便秘吧。“几天不见,脑子的智商下降了?”

后座传来陆萧低沉且带着笑意的声音,楚染正在思考这句话是在跟谁说,那个人再次开口:“还不坐到后面来。”

很显然,是在说她,她又不是阿猫阿狗,竟然以那种语气跟她说话,楚染也生气了,僵持着没动,旁边的司机侧头看她,表情十分精彩,一直没开车,车子里静默了两秒,然后后座的女人低低地出来圆场:“陆总,楚小姐估计是在生你气呢,这几天一直没去看她。”

我勒个去啊!

楚染在心里低低的骂了句,这似乎不叫出来圆场吧,确定是来砸场子的。“是这样吗?”陆萧眯眼睥着前面女人的侧脸,从他的位置看过去,也只能看见小半个侧脸,还有一头乌黑的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像海藻般。“楚染,到后面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陆萧这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男人,霸道的恨不得地球都是按着他指定的速度在旋转,她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靠着车门,因此和他有段小小的距离。“楚小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女人有着一张艳丽的脸,衣着也十分的性感,有品味,她侧着脑袋微微的打量,陆萧喜欢这种类型。

奶牛其实都是男人的最爱!

车子没开多久,车上的女人拎着包下车了,走之前还特意看了她一眼,其中的意思,楚染不太明白。“坐过来些?”陆萧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次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楚染警觉的瞄了他一眼:“我没习惯跟异性挨得近。”“呵,不会是在为谢彦彬守身如玉,前任谢太太。”“你竟然调查我?”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过去被挖出来晾在太阳下更难受呢,她的那段过去,简直愚蠢的可笑啊!估计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个笑话,成为饭后的谈资,毕竟像谢彦彬那样白手起家的男人,多少女人想着上位啊,而她傻不拉几的就让出了谢太太的位置。“楚染,你还真是天真,年纪一大把了还纯成这样。”

这是在间接说她脑残,楚染的眼睛原本就大,里面就跟盛了一弯水般,清澈明亮,因为怒气的原因,有点发红。

陆萧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侧头目光落在她瞪圆眼睛的脸上,殷红的唇因为生气的缘故而紧紧地抿着,双颊也多了些红色。“楚染,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这样盯着男人看。”“无耻。”“我要是真无耻起来,你又能奈我何。”

“……”

她齿缝里蹦出的几个字,被他轻飘飘的挡回,陆萧坐直了身子,刚才侧倾过去也无非就是吓吓她,牙尖嘴利的女人,总该让她知道厉害。

楚染不再说话,缩在角落里,木讷地盯着车子里毯子的花纹,不打算在跟这个疯子斗下去,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她似乎都不具备实力。

车子一直行驶,陆萧也不再说话,他似乎非常的疲惫,靠在座椅里,车轮滚滚,不知道转了多少条街,总算是停了下来。

不知道陆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楚染跟着他进了公寓,一套精装修的公寓,不算大,一百多,单从装修风格上来看,完全男性化,脑子里一个想法迫不及待的浮出水面。

这不会是他家吧?“先在这里住几天,没事别乱跑,出了事情我可不管。”

陆萧交代完这么话后,接了电话就走了,把她扔在这里,没有只字的解释,她捏着手里的钥匙,直觉自己这次真的是麻烦大了。

这里的一切都太男性化,她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进了厨房,很显然早有准备,冰箱里塞得满满的,足够吃上一星期也不会断货。她又去主卧看了会,白色的大床放置在卧室中间,只要想到那张床陆萧睡过,就异常的危险,也没继续观察,直接掉头去了客房。

在客房的床上坐下来之后,楚染脑子里蓦地蹦出一句话:“金屋藏娇。”估计她是世界上最悲惨的娇了,分明是为了活命。

接到谢彦彬电话的时候,楚染正在研究陆萧屋子里的红酒,不大的公寓,客厅里有个吧台,此刻的她洗完澡正坐在吧台上。“嗯,这似乎跟谢先生没太大关系吧。”

她刚按下接听键,那头的男人像个暴怒的狮子般职责她夜不归宿,没离婚的时候,几乎是不过问她的事情,等到离婚了,到是关注起来,未免演错戏了吧。“要是没别的事情话,我先挂了。”

楚染听见那头急急地说了句等下,然后真的没用的等下了。“还有什么事情吗?谢彦彬,你要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我配偶栏里的名字也不再是你,以后应该是别的男人。”楚染说到这边顿了下,等着那边的回应,但她等了许久,只等来一声叹息,没有然后,她率先挂了电话。

她和谢彦彬还真是在一起的时候折磨,离婚了也互相折磨,怎么就不能让各自好过呢,她悟了半天没悟出这个道理来,倒是觉得这红酒的味道不错,香醇浓厚,是好酒!

谢彦彬捏着手机,立在夜色里,弹掉手中的烟蒂,长长的一截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重新打开车门坐回车上。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看看她,然后说些什么呢。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没有那个情分了,离婚后,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按照楚染的性格,必然是不愿意在跟他有交集。

他发动车子,看了眼黑乎乎的窗口,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她以后的配偶栏上会是哪个男人的名字。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隐隐的在乎和懊恼,以后她就真的走出他的生活,就像那栋大房子,里面有她的东西,却没她的身影,空寂的几乎听见心跳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应她的要求,厉轩让人将她的衣服都送了过来,是个铁铮铮的大汉。楚染心里一阵狂汗,不会是这个大汉收拾的衣服吧,里面还有贴身的衣物之类,想到画面都觉得一阵尴尬,现在拎在手里,都觉得沉甸甸的。

关上门,她先是打开袋子看了看,将衣服拿出来,然后迅速换了衣服出门,她今天有件还算重要的事情,虽然平时自己不是经常化妆,但有时候为了弥补睡眠不好的缺陷,她还是会化个淡妆,镜子里的女人,眼睑下明显的青色,可见昨夜的睡眠情况。

据顾小暖说,她的表哥是个海龟,楚染不是不喜欢海龟,只是觉得大家接触的东西不一样,有些观念就不一样,而且她还是个的离婚的女人,冲着这点,估计人家也是为了给顾小暖的面子,才答应的这场相亲。

去的路上,她都想好了,要是对方表现的优点不太愿意,就直接说自己还有事情,这样大家都可以早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想象是一回事,等坐下来聊天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情。顾小暖的表哥是位十分健谈的汉纸,长相不能算多帅,但是看着舒服,说话也很风趣,点餐的时候,也很照顾她。听闻她前些天出了车祸,甚至点餐时还嘱咐她这个时候不能吃辣的,楚染对他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错的。

第六章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林凡的课外知识丰富,不管说什么话题都能聊到一起去,楚染真心觉得这样的好男人不该糟蹋在自己手里。“楚染,我送你回去。”

吃完饭后,林凡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她也没矫情,正要答应的时候,看见路对面的梧桐树下停了辆黑色的轿车,她的太阳穴没由来的突突地跳了两下,那辆车太熟悉,甚至不看车牌号,她都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怎么了,车子那边,你在这边等我下。”

林凡说完已经大步迈开去取车,她站在原地,掏出手机。“还不过来,我向来没有等人的习惯。”

厉轩竖着耳朵将后座男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惬意地咂巴两下嘴,然后降下车窗,看着手表,计算着楚染过来的时间。

陆萧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挂了电话,楚染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现在难道就跟笼子里的鸟吗,这点自由也没有。

林凡的车已经开了过来,甚至主动下来给她拉开了车门,她站在原地愣了下,心里无数个想法,一会是陆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会又是自己最近的遭遇,都与那个人密不可分,搅乱她安静的生活,变得有家归不得。

厉轩看见那边车门已经关上,车子慢慢地发动,然后驶进了车流,调了调后视镜的位置,发现后座的男人仍旧是面无表情,多一点的情绪都没有。“老板,楚小姐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回去?笑话。”

陆萧现在心情很不好,厉轩已经感觉到了,心里跟揣了几只小鸭子般,更欢快了,一脚踩下油门,性能好的车子一下子飙了出去,还在拍照的路人镜头一下子就花掉了。

林凡因为忽然横插过来的车子忙踩了油门,若不是车速不快,楚染觉得自己今天又要进医院了。

头隐隐的开始疼起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大概如此吧。“抱歉,今天给你添麻烦。”

楚染没敢去看林凡疑惑的眼神,打开车门下来,然后憋着气拉开后座弯腰坐了进去。

陆萧慵懒地坐在后面,也只是眼睑抬了抬,瞥了她一眼,然后让厉轩开车,之后就把她当作空气般,一句话也不说。

楚染觉得自己要爆掉了,像只气球般,肚子里的气越来越多,眼睁睁地看着爆炸。“陆萧,知道贱人是怎么炼成的吗?”

厉轩“扑哧”一声,忙捂住嘴。“楚染,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怎么炼成。”

陆萧话落,眯着漆黑的眸子沉沉的压过来,就跟头顶忽然多了层黑压压的乌云,随时会狂风暴雨。

楚染刚才也是被气晕了,才敢来触他的逆鳞,陆萧这人阴晴不定的,就跟精神病患者一般,保不准下一秒就发病了。“陆萧,你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

她又往旁边移了移,紧贴着车门,他还在靠近,以一种慵懒且倨傲的方式,像只猫,不,哪有这么危险的猫呢!

她眼底的慌乱全部落尽他眼底,陆萧嘴角噙着笑,将她压在后座上,伸手按住她纤细的脖颈,手指在颈后慢慢地摩挲着,以一种十分缓慢的姿势。

楚染往后靠了靠,他们挨的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的呼吸都打在她脸上,甚至连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味都闻到。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是知道这样极其危险的。

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倒是让他抓到把柄了。“迫不及待了,嗯?”

男人低沉且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圈圈的扩散开来,在她耳边一层层炸开,她脸一下子红了,红到脖子,一把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拉到头顶上,也只是一秒,他的唇狠狠地印了上来,然后若无其事地松开,带着得趁后的得意。“楚染,知道是怎么炼成了吗?”

楚染憋了一口气,嘴里那句贱人差一点就出口了。

后面的情况,自然是被厉轩看得一清二楚,无耻的人呐,非他们老板莫属啊!“相亲了?”

陆萧炼完贱人第九重之后心情显然不错,手指摸了摸刚才吻过楚染的唇角,眼尾都带着笑意。“嗯。”虽不想服软,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来我破坏你的好事了。”

“……”“要不,我在把你送回去。”

陆萧,你这么吊,你妈妈知道吗?

楚染被他送到了公寓,在她以为他并不会留下来的时候,他也打开车门下了车,跟在她身后上楼。

电梯一路往上,两人各怀心思,刚才车里发生的事情,楚染还心有余悸。现在忽然两个人同在一个屋子里,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而且陆萧这人几番接触下来,完全是不按招出牌的人,随心所欲的很,换个字,就是嚣张。“叮——”的一声,她率先走出电梯,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陆萧大剌剌地站在身后,身子斜靠在门上,因为身高的差距,浓浓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得绷紧了脑子里的线。

她在玄关处换鞋,侧头目光瞅了眼双手环胸站在身后的男人,脸上拽拽的表情就好像在说,诺,给朕换拖鞋。

楚染眉头紧了紧,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在他面前,也没看他,往客厅走去。

陆萧把她的紧张看在眼里,悠闲自得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这里是他的另一住处,但住的不多,狡兔三窟。

不过才一两天,陆萧觉得这屋子的感觉不太对了,比如他伸手摸到的手机壳,还有茶几上女人用的头绳,以及不远处吧台上散落的零食,有点被入侵的感觉。

楚染从进门之后就回了卧室,然后反锁上门,她不清楚陆萧今天的用意,上次过来也只是坐了会就走了,这次已经呆了快半小时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没声音没图像。

若不是人有三急,她是不会出去的,轻手轻脚的开门,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

楚染坐在马桶上想着外面的男人,会不会禽兽到这个时候冲进来,她的思绪刚转了两下,忽然“嘟嘟”两下敲门声,吓得她立马拎起裤子,脸色发白地靠在门后面,企图阻挡他的入侵。“陆萧,你知不知道尊重?”“我要是不知道尊重,就不是敲门,而是现在已经站在里面。”他在外面又敲了下,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慢了些,难得耐心地等着她出来。

楚染拧开水龙头洗了手擦干后狐疑地出来,他就站在门口,一手浅插在口袋里,一手随意地垂在身侧,不算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说得理直气壮:“楚染,我饿了。”

楚染在厨房里切番茄的时候,一边想着在面条里是放包老鼠药呢还是放点砒霜呢!等把煮好的面条端到他跟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想太多了,她什么毒药也没放,倒是放了不少配料,所以这碗汤面,看上去是十分的丰盛。

陆萧食指动了两下,目光落在那碗冒着热气的面上,色泽鲜艳,他也没说话,拿着筷子就吃了起来。

楚染坐在他对面,心里百转千回,他们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平静地坐在一张桌子上,他还吃着她做的面条。这样的场景,有几分滑稽,趁着这个机会,她立马旁敲侧击。“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我明天搬回去住。”“不想死的话,尽管可以回去。”

楚染被他的话噎住,心底的小火苗又开始往外窜了,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啦,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一团糟。“陆萧,作为当事人的我,总该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吧。”“女人,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

又是这句话,在知道谢彦彬出轨的时候,也有人劝过她不要太较真,刨根究底了。他们那样的男人,在外面跟一两个女人有点暧昧的关系很正常,只要不闹大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大家都好过。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确实没有闹大,就算是在外面,也给足了他的蛮面子。一切关起门来说,很显然,她没有从他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甚至因此,他们开始了冷战。

一个男人的心若是不在你这里了,还知道什么叫作心疼吗。

陆萧见对面的女人垂下眸子,就连眼睛里的光也暗淡了下去,搁下筷子,拿过纸巾擦拭嘴角。“等时间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不过劝你,还是放聪明点,有些事情,不要去辩解,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

陆萧分明是话里有话,又或者是在提醒她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不吃了?”“看着不错,咸死了。”“……”额,她好像是放了两遍盐。“送我下去吧。”

“……”

陆萧的决定不容他人拒绝,已经拿着外套大步走到玄关处,她把碗放进厨房水池里出来换了鞋跟他一起下去。

厉轩的车还停在楼下,但是车里没人,就在她怀疑厉轩那货不见了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神看的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早就警觉了,长手在她后退之前一捞,她稳稳地被他搂在怀里,鼻尖立马充盈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股浓浓的男人味,混杂在一起。

陆萧的唇毫无悬念地再次压下来,这次不同于上次的吻,很轻,似乎只是为了碰碰她的嘴唇,然后便移开了:“上去吧,没事别乱跑。”

第七章

楚染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消失,然后才转身上楼,来不及消化那个出其不意的吻,只能全部归结为他中午没吃药。对于陆萧,她不会傻到以为,他是爱上她了,一个那般冷静沉着的男人,会这么快让自己爱上一个女人,也只有天真的小女孩会这样认为。

自从经历了前一段感情之后,她现在对这种男女间无聊的暧昧游戏可谓是丝毫不感兴趣,下次他要是在敢这样,一定要让他尝尝拳头的味道。

这么想着,顾小暖的电话来了,楚染猜测多半是因为她半路被人劫走的事情,肯定要问她那个男人是谁。“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真的只是朋友……好吧,叫陆萧,你现在可以去百度了。”她的电话才挂了没一会,顾小暖又来电话了,在里面用了十余种方言表示了她的震惊。“顾小暖,你其实还可以在八卦些,我挂了。”有些事情不能牵扯太多的人,她清楚陆萧的做事风格。

楚染第二天去了画廊,阿沐看见她来很高兴,跑过来说有人一早就送了鲜花过来,她捧着红艳艳的玫瑰,从里面拿出卡片,上面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落款处写着林凡。

女人被送花总是高兴的,阿沐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问她是哪个追求者。“只是一个朋友,你现在这个年纪,正是恋爱的好年纪。”

她也是从那样的年纪过来,年轻的小姑娘幻想着美丽的爱情,等到她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奢求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了,只想找个人安安静静的相濡以沫。

林凡的电话没一会就来了,问她收到花没,她说很喜欢。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没问,估计顾小暖已经给他解答了疑惑,然后他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楚染想想也没拒绝,这样似乎也不错,总扒拉着过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但计划总没变化来得快,下班刚走出画廊,便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她下意识后退,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别在背后的手已经拨通了陆萧的电话,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帮她。

楚染被迫坐进黑色的轿车里,她的手机在拨通电话之后被没收,现在正在前面男人的手里。为了预防她逃跑,她的身边各坐了一个黑衣大汉,将她夹在中间,还真是抬举她了,就算旁边不坐人,估计她也跑不掉,谁叫她今天穿了高跟鞋呢!跑也跑不动,也省的折腾了。

车子一路疾驰,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她不知道要去哪,企图跟旁边的大汉说话,他竟只是紧绷着脸让她安静点,等到了就知道,这种被宰割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侧头,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并不算太陌生。

从高架下来之后,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才拐进一条树木青葱的大路里,两边隐隐可以看见住宅,然后车子进了一扇大铁门,最后稳稳地停在屋前。“楚小姐,到了,请下车。”

男人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让她下来,一脸的公事公办,甚至连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楚染四处打量了翻,很显然她现在是在某个别墅里,面前宏伟大气的别墅,她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楚小姐,请。”

此刻,她别无选择,前方就算是条不归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算高的台阶,她从没走得这么吃力,门口是移植的两盆花卉,枝头上挂着娇艳欲滴的花,红的像血,刺得她一阵慌乱。

进了屋子才发现,这家屋子的主人一定不年轻,大厅中间挂着长长的扁,外面镶了金,黄灿灿的,上面是毛笔龙凤飞舞的几个字。还有屋子里的陈设,无不是在暗示着屋主的年龄。

或许是因为屋子建成的时间太久,楚染望着大白天也亮着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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