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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25 19: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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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学亮

出版社: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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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神兵:中国人民解放军防化兵诞生

降魔神兵:中国人民解放军防化兵诞生试读:

前言

自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今,新中同已走过了60年的风雨历程。历史是一面镜子,我们可以从多视角、多侧面对其进行解读。然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半个多世纪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教育、科技、社会、民生等领域,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中华民族已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60年是短暂的,但这60年带给中国的却是极不平凡的。60年的神州大地经历了沧桑巨变。从开国大典到60年同庆盛典,从经济战线上的三大战役到经济总量居世界第三位,从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三大改造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基本确立,从宜将剩勇追穷寇到建立了强大的国防军,从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到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从“双百”方针到体制改革后的文化事业欣欣向荣,从扫除文盲到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建设新型国家,从翻身解放到实现小康社会,凡此种种,中罔人民在每个领域无不留下发展的足迹,写就不朽的诗篇。

60年的时间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谓沧海一粟。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怎样发生的,过程怎样,结果如何,却非人人都清楚知道的。对此,亲身经历者或可鲜活如昨,但对后来者来说却可能只是一个概念,对某段历史的记忆影像或不存在或是模糊的。基于此,为了让年轻人,特别是青少年永远铭记共和国这段不朽的历史,我们推出了这套《共和国故事》。《共和国故事》虽为故事,但却与戏说无关,我们不过是想借助通俗、富于感染力的文字记录这段历史。这套500册的丛书汇集了在共和国历史上具有深刻影响的500个蘑大历史事件。在丛书的谋篇布局上,我们尽量选取各个时代具有代表性的或深具普遍意义的若干事件加以叙述,使其能反映共和国发展的全景和脉络。为了使题目的设置不至于因大而空,我们着眼于每一重大历史事件的缘起、过程、结局、时间、地点、人物等,抓住点滴和些许小事,力求通透。

历史是复杂的,事态的发展因素也是多方面的。由于叙述者的视角、文化构成不同,对事件的认知或有不足,但这不会影响我们对整个历史事件的判断和思考,至于它能否清晰地表达出我们编辑这套书的本意,那只能交给读者去评判了。

这套丛书可谓是一部书写红色记忆的读物,它对于了解共和国的历史、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和中国人民的伟大实践都是不可或缺的。同时,这套丛书又是一套普及性读物,既针对重点阅读人群,也适宜在全民中推广。相信它必将在我国开展的全民阅读活动中发挥大的作用,成为装备中小学图书馆、农家书屋、社区书屋、机关及企事业单位职上图书室、连队图书室等的重点选择对象。

编者2010年1月

一、培养骨干

●冬日里明媚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射出几个明亮的方块。萧克伏在桌案上,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掩卷凝思。

●萧克开门见山地对他们说:“毛主席已经批准我们建立一所化学兵学校。这次把你们两位请来,是想请你们去筹建化学兵学习。”

●举目四望,人们看到,这里有一个小村子,没有农作物,位置偏僻,砂砾成堆,树木稀少,狼群和野兔出没其间。

培养骨干

1950年4月,萧克被中央军委从中南军区调到北京,出任军训部部长。到任前,周恩来、朱德和聂荣臻交给萧克三个任务:

一是组织制定全军年度训练计划;

二是规划、整顿全军军事学校;

三是编写军队共同条令。

萧克结合世界军事发展的历史和一般规律,回顾我军战斗、建设的历程,分析了我军现代化、正规化建设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得出了必须积极促进防化兵建设的结论。

1950年11月的一天,萧克正在军委办公室里给中央军委起草报告。

冬日里明媚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射出几个明亮的方块。萧克伏在桌案上,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掩卷凝思。

他在想什么呢?他想起了化学武器给人类、给新生的共和国带来的灾难与威胁。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用化学武器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1915年春天,德军在比利时境内的依普尔运河河畔向英法联军发射氯气炮弹,黄绿色的毒气立刻笼罩了英法联军的阵地。英法联军措不及防,顷刻间,1万多人受伤,5000多人死亡。失去战斗力的英法联军士兵蜷缩在阵地上抽搐、呕吐,完全无法抵抗头戴防毒面罩的德军,德军轻松地占领了阵地。

化学武器一登场,就使所有人目瞪口呆。

从此,化学武器成为战场上最令人恐怖的武器,各发达国家纷纷投入巨资研制,一大批威力巨大,杀人于无形的化学武器被研制出来。

但是,因为敌对双方都掌握了这种武器,所以,没有人敢轻易使用它。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在进攻苏联期间,曾经准备使用化学武器,英国首相丘吉尔及时发表声明,如果德国对苏联使用化学武器,那么英国就对德国使用。

慑于化学武器的巨大威力,当时的德国元首希特勒最终未敢使用。

可是,没有化学武器的国家在战争中,就没有这种威慑力。

1942年5月27日,侵华日军一〇一师团一六三联队在扫荡我河北根据地时,对保定北疃村的抗日军民使用毒气弹,造成近千名隐蔽在地道内的无辜群众死亡。

这就是震惊全国的“北疃惨案”!

作为我军优秀的高级指挥员,萧克不会忘记这血泪写就的战史。所以,他认为,大力加强海军、空军、防空军、炮兵、装甲兵、通信兵和工程兵固然十分重要,但创办防化兵更要抓紧。

特别是,1950年10月,以美军为主力的侵朝军队,把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投入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正义战争。

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崛起的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美国拥有规模巨大的核武器和化学武器,中朝军民随时都有遭到化学武器袭击的可能,而我军却没有任何反化学战的准备。

所以,培养防毒人才,为部队开展防毒训练,进而为建立专业兵种创造条件,已经成为我军建设的当务之急。

想到这里,萧克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在办公信笺上急速地写着:

……在对美军为首的侵略军集团作战中,我军随时有遭受敌人毒气攻击的可能,而我军在这方面几乎完全没有精神和物质准备。因而,必须成立化学兵学校,培养防毒人才,学习化学战知识,然后进一步加强防化兵建设。

这份报告还对学校的干部来源、三年内防化学人才的训练计划、招生规模、对象和开学时间等,提出了具体的建议。

12月2日,这份写有“紧急”二字的报告被放到了周恩来的办公桌上。

看完报告,周恩来沉吟片刻,提笔批示:

请毛主席批示,交聂、肖办。拟原则同意,第一年人数可少点,定为800名,200名由各大军区抽去年参军的南大工作团学生,600名征调志愿学生。

这里的“聂”指的是中央军委代总参谋长聂荣臻,“肖”则指萧克。

12月11日,毛泽东在报告上批示:

同意,照周所拟办理。

从此,人民解放军防化兵的创建工作揭开了序幕,共和国开始铸造坚固的“化学盾牌”。

化学兵学校在江津成立

1950年12月12日,中央军委军训部的刘君杰正在办公室里忙碌。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刘君杰抓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刘君杰同志,请立即到萧克部长办公室来一趟,有重要事情交待。”

刘君杰放下电话,立即来到萧克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军训处的张锦荣正在和萧克谈着什么。刘君杰进去后,向张锦荣点了点头,然后在萧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没有寒暄,萧克开门见山地对他们说:“毛主席已经批准我们建立一所化学兵学校。这次把你们两位请来,是想请你们去筹建化学兵学习。”

刘君杰和张锦荣听了,心中一阵激动。虽然对此早有耳闻,但这次是从部长那里得的确定消息,他们心中禁不住为我军即将走向正规化和现代化而感到兴奋。

萧克接着说到:“任命刘君杰同志为校务部长,张锦荣同志为政治部主任。校舍嘛,听说四川江津有国民党一个旧兵营,略加整修,就可暂作校舍。”“明年1月接收北京、南京、上海3个城市第一批参加军事干部学校学习的青年学生,有600到700名。你们到江津后即在那里开始训练,并要向西南军区首长汇报,请求他们对建校工作给予指导和支持。”

萧克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两个坐得挺直的下属,心里对他们满怀希望。国家刚刚成立,军训部也有许多工作需要专人处理,但建立化学兵学校刻不容缓,只好从自己的身边先抽出人来干这项工作。

接下来,萧克给刘君杰两个人作具体的指示:“张锦荣到南京、上海接收入伍学员,然后从南京赴江津;刘君杰负责接收北京入伍的学员。”

任务交代清楚后,萧克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军突然大量地使用了毒剂,使对方受到相当大的损失;在抗日战争中,日军也不止一次地对我军使用毒剂,贺老总就曾深受其害,但至今我们的部队还没有化学兵的编制,这会使我军在将来对敌作战中受到不应有的损失,为了组建我们自己的化学兵,首先就要办学校,培养干部。就拜托二位了!”

为我军组建新兵种,这是个重要而又光荣的任务。刘君杰两人感到了肩上责任的重大。虽然他们也知道,在一片空白之上建设一个自己几乎一无所知的兵种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是,作为我军培养出来的忠诚干部,刘君杰两个人毅然地挑起了这个重担。

他们俩站起来坚定地说:“请部长放心,我们坚决完成任务。”

两个人领受任务后即开始分头行动。张锦荣赶赴南京接收学员,刘君杰则在北京组织入伍的学员准备启程南下。

1951年春节前后,刘君杰率领100多人的队伍到达江津。船刚开到码头附近,学员们就看见码头上人头攒动,红旗招展,顺着江面,还传来阵阵锣鼓声。

原来,江津地委的负责人知道“化学兵团”要来,特意组织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刘君杰看到码头上“欢迎化学兵团到江津”标语,回头看了看身后100多人的队伍,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到江津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勘察校址。

原来听说的营房在离城50多里远的大山中,房屋破旧不堪,不能使用,我军野战部队也只暂时住过。

看过营房,人们觉得营房已经不能修复使用。于是决定,把江津第一小学及女中校舍和在城里购买的若干民房作为临时校舍,同时又购置了一部分营具。

1951年2月15日,南京和上海的学员们在张锦荣的带领下抵达江津。

学员在江津集中后被编成两个大队,并配备了干部。学校又从一大队的一中队抽调少数学员充实到机关,并从当地招聘一批青年学生,担任卫生员和打字员等职务。

这样,有关开学的各项准备工作完成了。

3月7日,化学兵学校举行首届学员开学典礼,西南军区首长特意到会祝贺,并发表讲话。江津地委、分区、县委都派人来祝贺。

至此,我军第一所专业防化学校正式开始教学。

化学兵学校迁址北京

1951年春天,第十兵团政治部秘书长张迺更接到总政治部通知,要他出任化学兵学校校长。

张迺更是燕京大学化学系毕业生,是建国初期军队高级干部中少有的几个懂化学的人之一,所以,中央军委决定,让他去筹办化学兵学校。

总政治部的领导告诉张迺更,创建化学兵学校是军委毛泽东主席、周恩来和中央军事学院院长刘伯承在全军第一次军校工作会议上提出的,是军队现代化建设和抗美援朝战争的需要。

张迺更原本是一心一意准备奔赴朝鲜战场的,听了总政治部领导的话,他立刻被这个新任务吸引住了。

在这次谈话不久,萧克又和张迺更谈话,希望他把学校办成一个有抗大传统的、适合现代战争需要的正规化学校。

1951年5月,张迺更遇到了从江津来北京汇报工作的化学兵学校副政委张一琦。

张一琦向张迺更介绍了江津化学兵学校的情况。他说:“学校教职员工的热情很高,但办学条件很差。江津不通铁路,全校教职员工的吃粮、烧柴全靠船只运输,饮水都要人背肩挑。学校的干部和学员大部分分散住在地方中学和破庙内。因为没有校舍和训练场地,所以那里不具备进行本科教育的条件。”

张迺更迅速将这个情况报告给萧克,并建议将学校迁到北京。没几天,中央军委就同意了这个建议。

这样,化学兵学校迁到北京的事情提到了张迺更的日程表上。

1951年6月,中央军委正式任命张迺更为化学兵学校校长,他到任后就开始考虑学校搬迁、选校址等问题。

为选好校址,张迺更派出南北两路人马,在北京周围的区县寻找。

最初,校址选在德胜门外的土城,后来,又看中了清河镇马路东的一片开阔地,再后来,勘察组又把目光投向了万寿山和温泉之间的冷泉村以北地区。

0勘察组把初步情况报告给张迺更,张迺更便和苏联顾问亲自到现场勘察。

在实地勘察时,苏联顾问强调,化学兵学校必须有较大的演习场地,驻地地形和主要风向应有利于烟幕和有害气体扩散,保证在作业时不致影响首都居民的健康。

看过青龙桥等地区,苏联顾问认为,这些地方有的不够开阔,有的不利于气体扩散,普遍离居民稠密区太近,所以,这些地方都不适合建化学兵学校。

向南勘察的人在房山没有找到合适的校址,就在北边的昌平附近继续寻找。

勘察组找到昌平县教育局的同志,对他们说:“在抗美援朝的时候,粮食也很要紧,我们不要生产粮食的好地方,最好是在大山脚下,找一块开阔又较平坦的地方。”勘察组让教育局的同志推荐一个地方。

教育局的同志推荐了昌平西南不远处一座荒山脚下的一块地,“你们不妨到那里去看看。我看那里西北有大片荒地,可以进行飞机布洒实验,也可进行较大的部队联合演习。”

接到消息的第二天,张迺更带领勘察组由昌平火车站向西走,根据教育局的同志推荐,他们来到阳坊镇西石鹰头下的一大片荒滩薄地上。

举目四望,人们看到,这里有一个小村子,没有农作物,位置偏僻,砂砾成堆,树木稀少,狼群和野兔出没其间,一刮大风,飞沙走石,置身其中的人举步维艰。

苏联顾问看了,觉得这里比较合适。张迺更采纳了苏联顾问的意见,并提交校党委会讨论。

最终,校党委决定选这里为校址,经中央军委批准,化学兵学校定址在石鹰山下。

校址选定后,即着手建设校舍。

首先,从现有的干部中抽调一些同志组建了营房科,营房科的同志找到政务院财经委员会所属的中南建筑公司,请他们设计和施工,由学校负责提出设计条件和审查图纸,并协助保证建筑用材。

校舍从1951年下半年开始设计,到1954年上半年,一所教学、生活设施比较配套,公用设备自成体系,绿树成荫的防化专业军事学校,在一个砂石弥漫和荒草丛生的山洼里建成了。

在兴建校舍的同时,学校的搬迁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9月初,全校教职员工乘船东下,途径重庆、武汉,再乘船北上,于9月中旬到达北京昌平县,散住在阳坊镇附近方圆40多里的农村里。

在这里,学校再次进行了整编。至此,学校机关各部充实了干部,又先后成立了供给处、卫生处和干部处。从此,学校初具规模,在组织上正式建成了化学兵学校。

第一期化学兵学员毕业

1951年3月7日,化学兵学校在江津大戏院举行第一批学员开学典礼,我军第一所化学兵学校开始授课。

开学后,首批学员700多人集中学习政治、军事和三大条令。不久,学校为学员们举行了隆重的授枪仪式。

在军乐声中,校领导将一支支三八步枪郑重地交给学员,学员们双手接过,紧紧攥在手里。“记住你的枪号。记住,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校领导带着学员们在军旗前庄严宣誓。“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数百个喉咙里喊出山摇地动的声音。

学员们心里激动地想,我是一个兵了,要为祖国奉献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学校初建时,没有教室,也没有操场,学员们就用树林当课堂,膝盖当书桌。人人克服困难,努力学习,认真听讲,认真学习。

学员们首先学习队列和社会发展史,接着又学习射击、军事地形学、土工作业、刺杀、步兵战术等军事课目。几个月下来,学员们在举手投足间已经显现出军人的风度。

在教学中,教员们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将“延安精神”和“抗大校风”教给了学员们,从而使学员们懂得了,为谁扛起枪,为谁来打仗和人民军队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在生活上,学员们学习人民军队的三大民主的优良传统,每月上街挑米、扛煤,跟随司务长买菜、管理伙食,做病号饭。

娱乐时,学员们和教员们同打一个球,同唱一首歌,官兵们上上下下打成一片。

学员们为老同志们勤勤恳恳、埋头苦干的优良品德所感动,树立了为共产主义奋斗的理想;老同志们对学员们的热情和干劲深感欣慰,纷纷将自己掌握的技术倾囊相授。

化学兵校园里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1951年下半年,化学兵学校决定选调一批从大学参军的学员去北京各大学借读,完成大学毕业的课程,为化学兵建设培养一批高级防化技术人才。

消息传来,大家都非常高兴,说做梦也没想到,参军后还能再到北京去上大学。

被选调到北京去借读的100多名学员再次经过三峡顺流而下,从武汉乘火车北上,9月来到北京,集中在北京西直门外华北农科所篱笆房村附近。

学员们到北京没几天,张迺更校长就来看望他们,并在农科所的礼堂里召开会议。在会上,张校长勉励他们:“好好学习,将来为化学兵建设服务……时刻不忘自己是革命军人,是普通一兵。”

化学兵学校根据工作需要和每个人的情况,分配学员们到清华、燕京、北大、协和等学校学习不同的专业。各院校也专门给学员们设置了班级,安排最好的教授给他们上课。而且,为了使学员们能更好地生活、学习,各院校还单独拨给他们宿舍。

良好的学习环境,更加激发了学员们的学习热情,他们为了提前完成学业,主动利用暑假集中到清华园补课,放弃休息时间加班加点地学习。

就在借读的学员们在北京各院校努力学习的时候,在江津的教职员工们也来到了首都北京,在新的校园里学习。

校园还在建设之中,教室和训练场地都没有。但是,教职员工们依然坚持教学。

没有教室和训练场,就以场院和席棚充当;没有课桌和椅子,就用膝盖和背包代替。虽然条件艰苦,但全体教职员工们心情振奋,情绪高昂,为自己充实的生活,由衷地感到高兴。

教学上遇到的最大困难是缺乏人才、器材和教材,其中最为突出的是没有可用的训练器材。

在学校的器材库里,只有解放战争时期我军缴获的国民党撤退时扔下的一些破旧装备。如,M-3头带式防毒面具,修二式喷火器、嗅样盒、简易侦毒器等。

为解决装备不够用的问题,这些破旧的但又很少的装备被人们利用起来,轮换着使用,做到人休装备不休。

除了发挥已有装备的作用,教员还开展了自制土器材的活动。

他们把麻袋片制成了防毒靴,把竹筐改成消毒筛,给双链球安上侦毒管改成侦毒器;没有喷洒车,他们就用马车改装,驭手成了“汽车”驾驶员。

在解决训练装备不足的同时,学校领导一方面充分发挥老教员的作用,另一方面抽调几十名学员,经过短期培训,提前走上教学工作岗位。

与此同时,学员队开展了官教兵,兵教兵的群众性教学活动。学员们就凭着几本自编自印的教材和为数不多的器材,努力探求知识。

就这样,经过两年多的学习,1953年5月,化学兵学校第一期二大队的学员们毕业了,他们唱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战歌奔赴朝鲜战场和各野战部队。

1954年5月,经过部队实习、毕业演习和国家考试之后,在四川地区参加军事干校的青年学生们毕业了。这些毕业生除部分人留校工作外,其余的都分往野战各部队。

在这期毕业生中,有相当一部分学员到各部队担任防化主任,充实和加强了防化兵的基层领导,为我军野战部队建立起初步的防化机构,为兵种建设提供了基本保证。

二、组建新军

●有的学员一边不停地擦眼泪,一边哽咽地说:“厉害……真……厉害!”

●一路上,除了战士的说话声、汽笛声,还不时响起马嘶羊叫声,这为艰苦的行军平添了几分乐趣。

●只见碗口粗的条条火龙或交叉,或平行射向目标,目标燃起熊熊大火,连石头也被烧裂了。

第一支防化连成立

1950年10月,为抗击以美军为首的侵略军入侵朝鲜,保卫新中国的北部边境安宁,中国人民志愿军经党中央决定入朝参战。

不久,志愿军司令部接到前线报告,美军在战场上使用化学武器,给我军造成一定伤亡。志愿军司令部迅速将这个情况上报到了中央军委。

中央军委接到报告,一方面着手筹建化学兵学校,一方面电令东北军区,组建防毒培训队,以解决前线缺少防毒骨干的问题。

1950年11月,东北军区在沈阳组建起防毒训练队。

训练队的教员由军区直属的6个“解放团”中选调的国民党军官组成。学员则是从沈阳实验中学等学校中招收的108名初中三年级学生。这些学生被编为3个区队,9个班,每班12人。

训练队设在沈阳和平区保定街南四马路一幢二层日式小楼里。

按照计划,学员们除学习侦毒、防毒、消洗和救护等专业技能外,还要学习射击、投弹、条令、土工作业和地形学等军事技能。学习一年后,这些学员将被分配到前线部队担任防毒干部。

在学员报到的当天,学员们领完被装就动手打扫卫生,往窗玻璃上糊防空纸条。到了晚上,校舍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玻璃都被“米”字形的纸条贴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训练队队长宣布队列编成和班长名单,然后作开学动员。经过动员,这些穿上军装的中学生们才知道,他们是东北地区唯一一批防毒兵。因此,他们为自己即将承担的责任感到兴奋和光荣。

开课的第一天,学员们上土工作业课,这既是训练,也是为了防空。

11月的东北正是寒冷的时候,学员们在无遮无拦的训练场上用小十字镐和小圆锹在冻得像铁板一样的地上挖掩体。一镐刨下去,只见出现酒盅大小的一个坑。

有学员觉得这样太慢,就借来大镐。

刚刨了没两下,教员就跑过来说:“不能用大镐。步兵班装备没有这样的大镐,战场上向谁借去?要学蚂蚁啃骨头的精神,不要怕困难。”

说完,教员就拿走了大镐并还了回去。

一切从实战出发。开课的第一天,教员就给学员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实战课。

在接下来的教学中,训练队的领导和教员们非常注意抓住中学生的特点因材施教。

中学生接受问题比较快,就加快课程进度;他们求知欲旺,理解能力强,就加深课程难度,讲授毒剂理论,列分子结构;讲射击理论,列抛物线公式……并针对中学生的特点,将室外课目安排在两个小时以内。

在讲课时,教员们还很注意方法和效果,从而使枯燥的理论课变得生动活泼,这很受学员们的欢迎。

防毒教员马庚申在讲苯氯乙酮时,讲了个小插曲。

他在国民党军队当防毒军官时,有个军官结婚。为了取乐,他偷偷往新郎新娘附近的地板上撒了点有催泪效果的苯氯乙酮,结果把个喜气洋洋的婚礼,搞得人人眼泪汪汪,像个“丧礼”一样。

学员们听了哄堂大笑。

有个学员不相信,“马教员,苯氯乙酮真有那么厉害吗?”“想试一试?”马庚申笑着问。“试一试。”学员们回答。

于是,马庚申在屋里的火炉盖子上撒了一点点苯氯乙酮。工夫不大,屋子里的人个个泪流满面。

有的学员一边不停地擦眼泪,一边哽咽地说:“厉害……真……厉害!”

这件事使学员们亲身感受到了毒剂的厉害,对上毒剂理论课越发感兴趣。

除了给学员们实际感受,教员们还注意以身作则,用自己的言行带动学员从老百姓向军人转变。

刚开始上队列课时,平时嬉闹惯了的学员们站在队列里嘻嘻哈哈,发口令的学员也憋不住,一说完口令就想笑,怎么也严肃不起来。因此,队伍站得稀稀拉拉。

这时,教员站在操场边上,严肃目视各班操练,一动不动,一站就是几十分钟,像钉在那里一样。

看到教员这样,学员们笑不出来了,渐渐地,队伍站得整齐起来。

为了使学员们成为一名军人,时刻都保持军人的警惕,教员还时不时地“现场教学”。

一次,刚上完内务条令课,一个学员站夜岗。因为训练队临街有3个门,所以岗哨是游动的。

这个学员扛着枪走到南门时,突然发现1个人从南门大步窜入,他连忙喊:“谁?”对方没有回答,他没有多想,提着枪就追了上去。

追上去一看,原来是训练队的副队长。

这个学员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还没睡呀?”“什么还没睡!”副队长声色俱厉地批评说:“像个老百姓,哪像个军人!为什么不问口令!为什么追人时枪不上子弹!你条令是怎么学的!”

这个学员恍然大悟,自己刚才应该先问口令。他认错地低下了头。经过这件事,这个学员在站岗时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错误。

训练队的学习紧张而有趣,生活艰苦但充实。

建国初期,国家还很穷,再加上抗美援朝战争,训练队又是新建,所以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差。

学员住的宿舍里只有一个大板铺和一张破桌子,学员一天3顿饭吃的都是高粱米饭、咸菜和白菜汤,正在长身体的学员们总感觉吃不饱。

过元旦吃饺子,学校给每个人发1斤面和1斤馅都不够。

学员们每个月的津贴也只够买块肥皂和一盒牙膏。至于装备就更少得可怜,每个人只有一支步枪和一个防毒面具。

虽然很艰苦,但学员们的情绪很高。每到晚饭后,学员们总是组织起晚会,唱歌跳舞,表演节目。教员们也发挥文艺特长,唱起京剧,拉起二胡,讲些笑话。有趣的业余生活,使训练队里充满了友爱欢快的生活气息。

1952年2月初,训练队接到命令,调往四平,改编为新组建的坦克师所属独立化学防御连,成为我军最早的一支师属防化连。

这个连队经过1年多的训练,于1952年6月17日随军入朝作战,为我军参战部队的防毒工作作出了贡献。

组建防化兵第一团

1961年春,广州军区守备某师某团接到中央军委的指示:

以你团为骨架,与北京军区防化二营合编组成防化学兵第一团。第一团直属军委防化学兵部,主要任务就是保卫党中央、保卫国务院、保卫中央军委。

广州军区某团于1946年10月在吉林省组建。在解放战争中,这个团先后参加了“三下江南”、“四保临江”、“围困长春”和“解放沈阳”等著名战役。

1948年11月,这个团随东北野战军入关,参加了平津战役,出色地完成了战斗任务。在围北平、打通州时,这个团是攻坚团,在这次战斗中打出了威名,许多干部、战士在这次战斗中荣立战功。

建国以后,这个团相继组织了400余人赴朝参战,又一次经受了战火的洗礼。

1953年,这个团转赴广东海丰、陆丰等沿海前线守卫边防。1959年6月改为守备部队,配属某军,摆在中南边防第一线上,肩负着歼灭海上入侵之敌的战斗任务。

所以,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是比较过硬的。

北京军区防化二营是一支防化保障能力较强的专业分队,它的前身是志愿军独立化学防护营,1955年夏成立于朝鲜平安南道成川郡岩浦里,1958年从朝鲜回国后编为北京军区防化二营。

二营的多数成员经历过实战考验,是组建防化一团必不可少的专业骨干力量。

中央军委之所以选择这两支部队作为拱卫中央的“近卫军”,正是因为它们一个是能征善战的劲旅,一个是当时我军唯一一支经历过实战考验的专业防化分队。

1961年3月14日,总参谋部发出了组建防化学兵第一团的电令。

广州某团接到命令,立即着手准备。首先由团各级连以上副官组成设营队,于3月份到北京勘察地形。

半个月后,设营队向团领导报告:

驻地一带条件比较落后,一是交通闭塞,周围只有几条羊肠小道,崎岖难行;二是用水不便,有的村庄用毛驴驮水吃;三是缺粮,有几个村把杨树叶子都吃光了,建议部队北上时要尽可能多带粮草辎重、物资器材,教育部队作好过艰苦生活的思想准备。

接到这个报告,团领导立即动员部队,并提醒大家,在出发时多带点安家的东西,骡马牛羊也要拉上。

4月8日,中央军委下达了组建部队调动的批复。

5月2日,这个团乘火车北上。一路上,除了战士的说话声、汽笛声,还不时响起马嘶羊叫声,这为艰苦的行军平添了几分乐趣。

5月8日,这个团到达房山驻地。9日,北京军区防化二营也到达驻地,两支部队汇合。

因为营房还没有建成,所以1000多人的队伍分散在方圆40多里的老百姓家里。

在房山驻地,团领导看到,这里比报告上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抬眼望去,驻地周围群山高耸,一座连着一座。山上光秃秃的,全是荒草乱石,连条路都找不着。

针对这个情况,团领导首先对部队进行“不怕吃苦,扎根驻地,保卫中央”的教育。教育先在连以上干部中进行,然后再向下铺开,一级一级地抓,一个一个地做。很快,部队的指战员们就树立了在艰苦环境下建功立业的决心。

接下来,第一团临时党委开始着手对部队进行整编调配。

第一团全团共编1000余人,设司令部、政治处、后勤处,下辖3个营、2个直属连队。原北京军区防化二营编为第一营,原广州某团一二营依次编为第二营、第三营。

从5月22日到5月31日,第一团顺利地完成了防化第一团的组建工作。至6月1日,部队各项经常性工作开始走上正常轨道。

8月1日,防化第一团在房山县的一个山坡上举行建团大会。会场四周布置了标语,场面很隆重。全团干部战士参加了庆祝建团大会。

中央军委防化学兵部张迺更主任等中央军委领导都参加了大会,房山县和当地公社以及附近大队的党政领导和兄弟部队的领导,也到会祝贺,总参也派了代表。

在大会上,中央军委防化学兵部领导宣读了成立防化一团及各级领导的任职命令,宣布了防化一团的任务,并授予防化一团一面军旗。

防化一团团长和政委迈着正步登上主席台接受军旗。

面对“八一”军旗,官兵们同样百感交集。想到部队从山东打到东北,又从东北打到广东、海南岛,南北转战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海防来到了首都,成为一名光荣的防化兵,战斗在党中央、毛主席身边,真如同做梦一样,不由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举行首次防化专业表演

1963年8月8日,中央军委总参谋部向全军防化兵发出通知,预定于11月在浙江省江山县防化兵学校驻地召开为期10天左右的防化兵专业训练会议。

通知中明确提出,会议中将组织部分军区的技术能手进行先进训练方法表演。防化兵司令部又于8月27日就开始的具体时间、参加人员等事项作了决定。

11月的一天,会议按照预定计划在江山防化兵学校举行开幕式。来自全军的300多名防化兵代表参加此次大会,其中有100多名技术尖子将进行化学侦察、辐射侦察、地消、洗消、喷火的技术和战术表演。

在中央军委化学兵部张迺更主任致开幕词后,表演开始。

首先开始的是侦毒基本功表演。

侦毒是防化兵的首要基本功,防化兵首先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毒剂污染,然后才能采取正确的洗消作业。这项工作要求完成速度快,判断要精准,而且作业人员要能根据染毒地区的湿度、温度等条件采用不同的侦毒方法。

大会对这项表演的要求是:5人一组,每人沿一条大会设定的线路对6个侦毒点进行作业。在合理选用侦检管的原则下,每个点可使用3到5支侦检管。

表演官兵在相同的条件,一样的要求,统一的口令下,分组轮番表演,竞相角逐。

训练场上,只听一声令下,身穿防护服的官兵们迅速出动,动作敏捷准确地对各个侦毒点进行作业。浅绿色的身影在浓绿的树丛中、红色的土坡上忽隐忽现。

沈阳军区的陈相志,在侦检精馏芥子气地面染毒点时,细心的他发现一个干树叶上有油状液滴;在侦检含磷毒剂染毒点时,突然发现一只苍蝇死了。

干树叶和苍蝇是大会预设方案中没有,但却帮了陈相志判毒的大忙。很快,他和另一个侦毒能手只用16支侦检管就正确地作出7个结论。

洗消、防护与侦检“三位一体”,筑成了核生化防御的坚固长城。洗消是防化工作的最后一个环节,能否实现化学防护,全在这里。

洗消作业要求作业人员能精准地调出消毒液,并将消毒液严密均匀地喷洒在消毒地区。

训练场上,只见地消兵们根据侦毒结果,迅速调制出洗消液,装进喷壶,然后进入染毒地区洗消。3公斤重的防护服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影响他们精准的作业。

福州军区的地消兵董崇彪在熟练准确地完成了规定项目的选择、计算、调剂、装填消毒剂、机械泵的分解结合等动作后,带领一个车组表演了最引人注目的对山顶山坡等复杂地形的消毒动作。

董崇彪以步速、喷枪位置的高低及喷嘴的形状和喷洒的扇面角度来控制喷洒密度、均匀度,消毒质量完全合乎要求。

喷火作业是防化兵专业中攻防兼备的课目。喷火兵既可以利用高温消毒,也可以攻击隐蔽在地堡中的敌人。

这个科目要求操作员测距准确,能根据战场环境正确选择不同油料,并能将火焰通过射孔准确地喷射到地堡里。

喷火兵在进攻时不需要穿防护服,但要背上油料瓶和压缩空气钢瓶,再加上喷火枪,重量达20多公斤。所以,喷火技术是技术和力量的统一。

北京军区的优等喷火手支成森在作喷火的机件检查和电路检查时,手指灵巧,动作敏捷、细腻,有条不紊。

当教员提问活塞簧长度和喷火枪、油瓶电阻值大小时,话音刚落,支成森迅速、准确地用最简练而又标准的语言回答了出来。

在表演选择油料、装填和装填后的检查时,支成森很快以目测法从5桶油料中选出适合当时气温条件的油料,取得了满分。

特别在目测风向、风速、距离,确定瞄准点修正量时,支成森在20秒内报出的数据与测风仪、米尺测量的完全一致,表演场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

支成森取得了35名优等喷火手基本功表演的总分第一名。

南京军区防化团喷火九连四班的山地喷火表演把表演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化校驻地附近的老虎山,山上峭壁重叠,巨石成林,贴近山脚望不见山顶,登上山顶望不到山脚下的行人。

这天正赶上阴雨天,山崖上的石头湿漉漉光溜溜的,攀登起来既困难又危险。

四班就在这里先后表演了双人立姿、坐姿对半山腰40到50度斜角的两个目标喷火,用绳索攀登20多米高的绝壁,架设云梯,三层人梯喷火和多方向同时对一个目标交叉喷火。

只见碗口粗的条条火龙或交叉,或平行射向目标,目标燃起熊熊大火,连石头也被烧裂了。

他们惊险的战术动作,精湛的喷火技术,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响彻了山谷。

此次大会上,共有60多个表演项目。训练场上表演纷呈,精彩的场面不断出现。

这次会议结束后,化学兵部的领导在总结时说:

这次大会证明,自防化兵建军以来,防化兵的专业战术、技术训练确有较大的提高,技术动作比较熟练,专业战术有所发展,训练方法有了改进,已初步形成了专业技术有“尖子”、专业战术训练法有典型的新局面,为推动部队训练树立了榜样。

防化兵在沈阳大比武

1964年7月20日,防化兵在沈阳军区防化团驻地召开比武大会。

大会精兵云集、盛况空前,全军11个军区、空军、海军和总部直属队选拔出来的“尖子”分队、优秀教练员和技术能手等共512名官兵参加7项规定课目和152项自选项目的比武,300多人参观学习。

比武场上,指战员们你追我赶,各献绝技。

比武期间,正逢雨季。长时间的大雨,连雨衣都失掉了作用。大雨无形中增加了比武的难度。

因为下雨,毒剂被冲淡,对侦毒作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地面上的毒样同泥水混在一起,布毒点很难辨认。到了晚上,雨虽然小了,但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条件困难,但指战员们认为,战场不会给自己选择天气和时间的权力,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依然一丝不苟地寻找和侦检毒剂,准确率平均达百分之七十七以上。

沈阳军区的陈先玉等4名技术能手对4个点连续侦毒,结论全部正确,仅用了9分18秒。

济南、沈阳、福州、广州等军区的洗消分队对山地、坡路、弯路、岔路口、坑道口、野战工事、悬崖陡壁等复杂地形的消毒技术相当过硬。他们把调制消毒剂的速度提高到了9分钟。

根据战时可能的复杂情况,广州喷洒车组表演了巧过独木桥;福州表演了快换轮胎;济南表演了水泵全坏后用自制应用器材消毒等精彩项目。

除了比技术,各单位也展示了自己的“独门兵器”,显示出我军防化兵在兵器上取得的可喜突破。

北京军区防化兵的淋浴车生火造压最快达10分30秒;南京区防化兵的淋浴车的保温能力在持续两小时情况下,温差不超过0.2℃,三次调温和手试温度技术,误差都不超过0.5℃。沈阳区防化兵3个人采用新方法搭一个老式帐篷,仅用了4分23秒……

这些技术水平在以后的训练中也未听说有谁突破过。

喷火表演是此次大比武中最引人注目的项目。

北京某部喷火连一班,从出枪到喷火平均2.3秒,命中率达百分之六十三点三;成都的杵地大仰角喷火,济南的立姿无依托喷火、斜方向对敌发射孔喷火,新疆的吊绳喷火和用竿作人体支撑对峭壁发射孔喷火,其动作之惊险,喷火技术之准确,博得了与会者的一片喝彩。

8月2日下午,在沈阳市郊浑河,叶剑英元帅检阅了广州军区某部喷火连七班的水上喷火演习,使大会热烈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那天,除与会人员外,浑河两岸还站满了围观的群众。浑河正值汛期,水深流急,河宽300多米,这使表演增加了难度。但这并没有难倒七班的战士们。

只见七班的战士们在“炮火”掩护下,全副武装泅水奋进,正逢“敌船”顺流而下。七班战士立即喷火,河面上立刻飞起条条火龙,“敌船”瞬时被烈火吞噬。

在离敌岸约百米处,七班忽然不见了。就在人们奇怪的时候,七班战士们在离“敌碉堡”四五十米远的水面突然出水,随即成散开队形向敌喷火,几秒钟的工夫,“敌碉堡”就变成了火堆。

顿时,掌声雷动,现场一片欢腾。

叶剑英元帅非常高兴,当即接见了七班,他高兴地说:

水上喷火是个新课题,有创造,喷火兵学会了游泳,使泅渡与喷火结合起来,就可以烧毁敌人的小兵船、岸边的地堡等,协助步兵渡江、渡海作战。在水上测距、操枪更困难些,希望你们还要下功夫练。

接下来,叶剑英元帅又检阅了辐射侦察、化学侦察、洗消、夜间喷火等课目汇报表演,观看了革新的器材,并作了重要讲话。

叶剑英说:

防化学兵是一个新的兵种,搞现代化的东西,比较尖端,要懂科学才行。敌人想用原子、化学整我们,我们要能够防护……目前核大战可能打不起来,但局部战争一直在打,我们要有准备。

这次大比武,不仅军事训练上取得了划时代的成果,而且在继承和发扬我军的优良传统,培养团结协作,好学上进,勇于拼搏的作风上,也取得显著成绩。

因为参加比武的单位多,沈阳军区防化团又刚组建不久,所以比武条件差,住房、训练器材十分紧张,尤其是预习场紧张,实在安排不开。

作为东道主的沈阳军区各分队主动把好房、好车、好器材、好场地让给兄弟单位用,其他军区的同志也争住帐篷,互让器材和场地。

广州军区的喷洒车性能比较好,主动借给济南代表队用,用后两个单位又争着保养,利用午睡时间一起把车洗刷干净。

武汉军区带来的淋浴帐篷,先借给济南和广州军区表演使用,因下雨,轮到自己表演时,帐篷已湿透,又重又硬,增加了作业难度,影响了比武成绩,而武汉的同志们毫无怨言。

广州军区淋浴车组缺乏烧煤经验,武汉的同志主动教他们,北京军区代表队把自己也急需的鼓风机借给他们,使广州的淋浴车组比武取得较好成绩。

大比武期间,比武场上传诵这样一件事:有个单位到济南军区代表队住处去“取经”,不巧人都不在。济南的同志听说后,主动“送宝”上门,结果也未遇上,接着又去了第二次,一直介绍到使对方满意才返回。

成都军区代表队的杵地大仰角喷火很有功夫,先后有100多人去学习,喷火连的同志为了详细地向大家介绍要领,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

参与组织这次大比武的东北军区防化部参谋王焕林在大比武结束后写了一幅对联,盛赞这次大比武:

比武场上龙腾虎跃、你追我赶,尖子之上出尖子;

树荫底下互帮互学、传经送宝,雷锋之外有雷锋。

叶剑英观看喷火连表演

1964年7月20日至8月6日,全军防化兵在沈阳陈相屯举行比武大会。

在这次大比武中,上海警备区警备团防化喷火连六班汇报表演的“夜间喷火”课目获得了一等奖。

叶剑英听说后,决定看一看这个优秀的班组。

一天下午,六班的指战员们正在向兄弟部队学习“快速喷火”、“杵地喷火”动作要领,领导突然召集他们开会。

会上,领导通知六班做好准备,今晚要向叶剑英及总参和沈阳军区首长汇报“夜间喷火”。并告诉他们,当晚共安排近两个小时的课目,其中“夜间喷火”要体现“郭兴福教学法”和“硬功夫”,时间可长一些,但不要超过50分钟。

听到这个消息,六班的同志们都非常激动,能有机会在自己仰慕已久的元帅面前展示自己的硬功,这是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

大家怀着兴奋的心情,立即动手认真擦拭、检查喷火器,整理器材,进行表演准备。战士们一边整理装备,一边相互提醒着动作要领,还幽默地说:“咱们都得拿出最大的干劲了,关键时刻,谁也不能‘掉链子’。”

晚饭后,六班战士们怀着喜悦而又有些紧张的心惰,来到表演场地。战士们非常认真地再一次把喷火器擦了又擦,检查了又检查,从电压、电阻到各部件的接头,无一遗漏。

天空隐去了最后一抹晚霞,夜幕渐渐笼罩大地,草地上最后一点金红终于被夜色淹没,树林里的小鸟也停止了歌唱。

当手表指针指到18点30分时,有位战士压低了嗓门轻轻地说:“来了,很多首长来了!”说着,还用手向远处指了指。

战士们立刻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叶剑英在防化学兵部张迺更主任的陪同下,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表演分队的全体人员,立即热烈鼓掌表示欢迎。

叶剑英和李天佑副总参谋长、沈阳军区陈锡联司令员等首长,微笑着向大家频频招手致意。

首长们坐定后,汇报表演立即开始。

六班战士们第一个跑步进场。整理好队伍后,带队的干部便向叶剑英敬礼报告:“元帅同志,上海警备区警备团防化喷火连六班,实到作业人员,军官1名,士兵10名,携带轻型喷火器10具,汇报课目‘夜间喷火’,准备完毕,请元帅指示。报告人上尉连长钱福根。”

叶剑英站起来还礼,面露微笑地听完报告,说:“开始吧!”

表演课目的第一个训练内容是“夜间测量距离”。

钱连长把夜间利用敌人射击闪光进行测距的基本要领讲完后,接着陆续显示已知不同距离的闪光,采用分段比较法,组织全班对闪光光点在不同距离上的亮暗程度、光芒粗细长短等情况进行观察,并分析容易产生的视觉误差,而后组织战士进行演练。

接着,钱连长又显示未知距离的射击闪光,组织战士练习。

六班夜间测距基本功比较好,对100米内目标测距离,误差一般不超过1到2米。参加比武的官兵们称赞他们“眼睛里长了把尺子”。

但是,有位首长要防化学兵部的同志去移动闪光器位置,以检验六班的测距功夫是否真的过硬。他担心,这是有意预设的“表演”。

第一个目标要副班长张献良测定。

张班副举起手来看了看,然后大声说:“46米!”

用皮尺一量,果然是46米。

第二目标指定钱连长测定,他测定为39米,结果一量是40米。

当测量同志向首长们报告是40米时,叶剑英便带头为战士们鼓掌。那个坚持实测的首长也频频点头,热烈鼓掌,连说:“果然是硬功!”

第二个训练内容是“夜间瞄准”。

钱连长运用正误对比法,让战士们掌握夜间瞄准要领,组织大家练习并作了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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