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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27 15: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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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保罗·卡鲁斯 著/王月瑞 译

出版社:文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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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史

魔鬼史试读:

原序

这部论述邪恶(尤以基督教恶魔为代表)的宏篇巨著,是保罗·卡鲁斯在二十世纪初期的作品。这位奇人还是《佛陀教义》等其他许多作品的作者。

在人类的历史上,邪恶似乎一度为理性主义和现代主义的汹涌浪潮所淹没,魔鬼似已沦落为一个文学角色,整天价日地为一桩又一桩捕获灵魂的愚蠢交易而百般忙活。

魔鬼的这种无足轻重的形象一直保留至今。在电影院里,撒旦要么成为丑陋不堪的特技效果,要么就是常出差错、善于搞笑的魔术师。《圣经》、弥尔顿或但丁等曾经描绘的耶和华的高贵对手似乎一去不返了。

然而,二十世纪带给人类的却是全面战争、种族灭绝、死亡集中营、核武器、生化武器、思想控制、欺世之谈、生态毁灭及凡事一概而论、毫无判断能力的群体恐怖主义。

显而易见的是,魔鬼已经卷土重来。种种民意调查显示,在美国,大部分民众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魔鬼。编者第一章宗教理念中的善与恶

我们当今的世界是由种种对立所构成的,譬如说光与影、热与冷、善与恶、上帝与魔鬼,等等。

在人类思想发展的过程中,对自然的二元认知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阶段。在这一发展阶段之初,善灵和恶灵的观念盛行于世界各地。在泰勒(Tylor)看来,这一阶段可称为泛灵论时期。

然而,一致性原则往往在思想发展史上占主导地位,人们总是试图用一贯或和谐的一元论来一统思想。因而,对善灵的信奉最终趋向于形成一神教的教义,对恶灵的信奉也自然而然地导致人们接受唯一且至高无上的恶神。大家一致认为,恶神是一切邪恶的、具有毁灭力量的、败坏道德的邪魔的化身。

一神教和一魔崇拜同时起源于人类精神演化过程中的一元论倾向,并协助构成了对大多数人们来说最易接受的二元论世界观。然而,所有这些,并不是人类哲学的终极目标。思想家们一旦意识到暗含于这一世界观的二元论,人类思想的演变就会再次转向更高的阶段——纯粹的一神论。

为了将上帝奉为唯一的神,一元论是否去除关于魔鬼的理念呢?或为了给动态的物质世界留存空间,一元论能否同时废除上帝和魔鬼呢?又或像M.古约(M. Guyau)所预测的那样,在人类的未来世界里,宗教信仰是否会最终消失,彻底让位于无神论呢?

那些仅了解二元论教义站不住脚的人,并不真正理解它在人类思想发展过程中的使命。必然的结果是,他们总是期待人类在未来能够最终消灭宗教。那些所谓的在宗教上极度自由的思想家们总是宣称,无神论将最终取代关于上帝的所有构想,但这在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特定时代的一神论趋向不仅不会消除宗教信仰,反而能使宗教信仰得到净化和升华。野蛮人信奉的泛神论是人类思想发展史上的一个必经阶段,而在处于半文明状态、已发展至较高阶段的人们看来,泛神论一无可取之处;然而,正是由于一无可取之处的泛灵论,人们对周围世界的认识才更加完善。

同样,当前的宗教理念只是一些象征符号。就字面意义而言,它们是站不住脚的。但从象征性来看,它们是种子,从那里将萌生出更为纯粹的真理。时下流行的哲学思潮从某种程度导致了对这个世界的毋庸置疑的认识,旨在以事实说明取代象征符号,从而导向更深、更正确的认识,而非导向对宗教象征的简单否认。

人类接受并公开传授无神论教义的非宗教状态是不可能存在的。无神论是一种否定,而否定只有针对其对立面时才有意义。

对上帝的人格化观点,即拟人观,通常将上帝视为一个无比巨大的个体。这种观点必须让位于更加高级的观点——充满人性的上帝只不过是一个比喻。

视上帝为人时,我们必须明白一个事实,我们所运用的不过是一个类比符号,如果仅从字面意义上去理解,便从根本上贬低了上帝。属于未来的上帝并不具备人格,而是以超人的方式存在于世的。

但要如何了解超人格存在的上帝呢?我们的答案是让科学帮忙。让我们按科学发展的途径探索宗教。这样,狭隘的宗派主义就会发展成为宇宙宗教,就会像科学一样广泛,像真正的天主教一样真实。

符号并非谎言,它们包含着真理;寓言并非虚妄,它们传递着信息。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符号和和寓言能够为那些尚未准备接受真理的人士所理解。因而,在科学的进程中,宗教意义上的象征符号往往因其所具有的象征性意义而为人们所接受,而这样的接受不仅不会毁灭宗教,相反能使其得到净化,最终将其从神话中解放出来。

我们往往将上帝定义为一个“权威的神灵,无所不在,力促人们品行端正”。上帝是促使自然法则达成和谐的存在,是数学和逻辑的必然结果。更为重要的是,上帝是我们从经验中所获取的正义、公平和道德的不可分割的特性。

上帝既无所不在,又超越自然。上帝之所以无所不在,是因为它就是穿越宇宙的法则;上帝之所以超越自然,是因为它可以左右任何可能的宇宙秩序。从这一意义上说,上帝是超宇宙的,更是超自然的。

我们不认为上帝是非人的,因为“非人的”一词意味着组成个体特色的缺失,意味着不清楚、不确定和没有特性。

如同其在宇宙法则中的表现一样,上帝是非常清楚、非常明了的。上帝具有鲜明的特点,这个特点就是:上帝就是上帝,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上帝无所不在,上帝确凿无疑。上帝的特性表现为明明白白的固有状态,而非无关紧要的笼统概述。

世间万物,无论是物质世界还是精神领域,皆取决于这个如此定义的上帝。我们称宇宙的逻辑为理性,如果不将人格等同于这一理性的化身,我们又将如何定义人格呢?

上帝虽然不是个体的存在,却是人格的原型。上帝虽然不能像我们一样思考,权衡,斟酌,争端并下结论,但他总是将影响施加到具体的人格。上帝所拥有的品质反映在生命体中,就是在其灵魂上增添上帝的高贵形象——人格。因而,我们认为,上帝不是非人的,而是超人的。

当代的哲学家也好,神学家也罢,大多关注有关上帝的理念,却在很大程度上忽略其阴暗的对立面——恶魔。

然而,无论是恶魔还是恶神,都是十分有趣的个体。它们或奇形怪状,或浪漫多情,或风趣幽默,或惹人爱怜,或尊贵威严,或可悲可叹。如果我们必须承认上帝的理念是物质世界真实存在的标志,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承认另外一个真实,魔鬼的理念也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存在!

如果我们一定要穷尽这个主题,没有厚厚几本长篇巨制是无法完成的。因而,我们在本书中只能探讨鬼魔信仰史上的某些突出特点,突显邪恶理念的本性。第二章魔鬼崇拜

只要阅读威茨(Waitz)、卢伯克(Lubbock)和泰勒(Tyler)对宗教信仰起始状态的论述,鬼魅学者就会得到一个毋庸置疑的印象:人类首先崇拜的是魔鬼,其次才是仁慈公正的上帝。

至少说,许多事例可以佐证这种由魔鬼到神灵、由低级到高级的崇拜的过渡。这些事例似乎遵循一个毫无例外的规律:宗教崇拜的第一诱因是恐惧。

正因为如此,在远古时代的几乎每一个信仰中,扮演最重要角色的总是魔鬼或某个强大恶神的阴暗身影。

宗教演变史上的第一阶段是鬼魔崇拜,因为我们所畏惧的是邪恶,不是善良。

斯宾塞先生(Mr. Herbert Spencer)认为,宗教的基础是未知。他宣称:野蛮人通常崇拜自己所不理解的力量。

为给宗教提供一个即使科学家亦无从涉足的根基,他极力主张这个世界应有一个既绝对又不可知的存在,并建议将其视作未来宗教信仰的基础。

然而,事实却与斯宾塞先生的主张相悖。一句德国谚语道出了其中真谛:Was ich nicht weiss,macht mich nicht heiss,意思是“眼不见,心不惧”。

至于什么是绝对的不可知,似乎与本书并无关联。野蛮人崇拜雷电,不是因为不了解它,而是因为太了解它的威力,知道它可以将他所居住的小屋毁于一旦。野蛮人对雷电的崇拜完全出于惧怕,惧怕雷电所带来的超越他自身掌控能力的显性危害。

我们再来听听那些仔细收集并筛选例证的人士的声音吧。

在《人类学》一书中,威茨在提及当时尚未成为半基督徒的印第安人时说道,佛罗里达的一些部落虔诚地崇拜邪神托亚(Toia),因为此神总是用幻境折磨他们。他们并不敬重善神,因为它很少关注人类。

马丁斯(Martins)对巴西的原始部落作出如下典型评述:

印第安人深信自己被某个邪神控制。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善神的认识十分模糊,因而对善神的崇敬明显少于对邪神的畏惧。可以认为,他们相信善神对人类命运的影响力小于邪神。

探险家史密斯上尉(Capt. John Smith)是开拓弗吉尼亚州詹姆斯敦殖民地的著名人物。他在1607年曾对“奥基(Okee)”(字面意思是超越人们控制力的东西)一词作出如下描述:

没有比弗吉尼亚更原始的地方了,因为这里的野蛮人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只有鹿、弓和箭。任何能给他们造成伤害且他们无力抗拒的东西,都可以使他们成为他们的崇拜物,如火、水、雷电、我们的圣餐礼、马等。

他们所崇拜的主神是魔鬼,他们称其为奥基(Oke)。不过,他们供奉它是出于畏惧,而不是出于热爱。他们说,他们总是与它交谈,尽力将自己打扮成它的样子。在他们的神庙里,他们供奉的是魔鬼的雕塑,他们为塑像上色,在其身上装饰以链条、铜板和珠子,还为其盖上兽皮,使其展示出神灵所应展示的姿态。

在一些地区,每年都要献祭儿童。在离詹姆斯敦大约十英里的一个地方(Quiyoughcohanock),仪式是这样举行的:

将15个被涂成白色的10至15岁男孩带到前面之后,整个上午,人们围着他们打着响板,唱歌跳舞。

下午,人们将孩子们绑在树上,所有男人手握芦苇绑成的大棒,站成一个圆圈,在一旁担任守卫。他们中间留出一条通道,由五名指定的年轻人穿过这些守卫让出的通道将这些孩子带走。

五人依次穿过通道,各领出一个孩子。两旁的守卫要用手中的大棒猛击被绑的孩子,而他们必须顽强地忍受一切。领其出来的年轻人往往用他们裸露的身体替孩子抵挡守卫们残忍的击打,使其得到庇护。与此同时,女人们则充满深情地又哭又嚎,好像她们的孩子遇到不幸,她们在用草席、兽皮、苔藓和干木头为其举行葬礼。

等孩子们穿过守卫之后,守卫们极力撕扯大树的树枝和树皮,即使划破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然后,他们将其编扎成头环,给孩子们戴上,同时用树叶装饰他们的头发。

他们此后又对孩子们做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孩子往往像死人一样被遗弃在山谷里,之后,大家在孩子们遭到遗弃的地方欢宴庆祝。

问及这一献祭行为的意义时,酋长说道,这些孩子其实并没有全部死亡:死去的只是命中属于魔鬼的人,魔鬼奥基往往过来吸干其左胸里的血液;其他孩子则由年轻人守护着。在此后的九个月里,他们不得与任何人交谈,之后,他们中的某些人可能成为祭司或巫师。

他们认为,献祭行为十分重要,因为若不献祭,他们的魔鬼Oke及其他神灵就会让他们再也得不到鹿、火鸡、玉米或鱼,甚至使他们互相屠杀。

为了制止这种盲目的崇拜,许多人力图说服此地的酋长们。这些酋长们对其信仰的虔诚、追求和理解力均是其他地区的酋长们所难望其项背的。然而,尽管我们无法说服他们放弃自己的虚妄信仰,但却使他们最终相信:一如我们的枪支胜过他们的弓箭一样,我们的上帝也是他们的神祗所无法匹敌的。当地的酋长曾多次派人带礼物晋见詹姆斯敦的弗吉尼亚总督,求他向我们的上帝祈雨,因为他们的神不愿赐雨。

正是在这种令人悲哀的无知中,这些可怜的人们浑然不知自己的造物主,只好将自己献给魔鬼。

几个世纪之前,几乎所有居住在岛屿和大陆上的印第安部落都盛行类似的献祭行为。皮卡特(M. Bernard picart)根据目击者马特(Peter Martyr)的报告绘制的画册表明,伊斯帕尼奥拉岛(即如今的海地)的一些部族供奉一个名为约加诺(Joccano) 的至高无上的神。他们的敬神行为表明,他们是最厉害的魔鬼崇拜者。甚至连最开化的美国人、墨西哥人,也无法摆脱这一阶段的宗教崇拜。

的确,一个宣扬仁爱与和平的白人之神对他们并不陌生,但对可怕的恶神的恐惧,促使他们将人类牺牲者的鲜血涂抹在神庙的祭坛上。《圣经》里经常提到人祭,如摩押国王受到雅各的后代苦苦相逼时,“将其要继位的长子在祭坛上焚烧祭神(《列王记》iv. 27)。”

通过这个可怕的权宜之计,他成功地拯救了城市。《圣经》继续写道:“从此人民对以色列人深恶痛绝,他们不得不离开他的城市回到自己的土地上。”

先知们一直在鼓吹反对以色列人的异教徒行径。他们模仿邻人的宗教,试图“将自己的子女献给魔鬼”,或让他们“穿过吞噬他们的摩洛神之火”。

以色列人更为淳朴的信仰非常接近于“海地原居民鬼魔崇拜仪式”(皮卡特)的理念,所以耶佛他(Jephtha)相信上帝要他“将自己的女儿献为燔祭品”。(《士师记》xi.29—40)

即使地球上最文明的国家,在其古老的传说中,仍保有在宗教发展早期阶段宰杀活人祭神以息神怒的痕迹。

在雅典的极盛期,悲剧作家欧里庇得斯(Euripides)用戏剧的语言展示了特洛伊国王的女儿波吕克塞娜(Polycena)的悲惨命运。为了安抚英雄之灵,确保希腊军队胜利回归,她被献祭在阿基里斯(Achilles)的坟前。

人祭的做法随着文明的进步有了改变,但没有被完全摒弃。在较为先进的野蛮人中,即使文明即将来临之时,仍存在将活人献祭的行为。牺牲者,不论是儿童、处女还是少年,往往未经宰杀就被献为祭品,因而,他们要么有幸逃脱,要么会因某种勇敢行为而意外获救。

这样的人祭故事不胜枚举,可见于珀尔修斯(Perseus)和埃塞俄比亚公主安德洛墨达(Andromeda)的传奇中,可见于被迫将箭射向搁置于儿子头上的苹果的射箭能手帕纳托(Palnato,一如瑞士民族英雄威廉·特尔传奇)的故事中,可见于将每年吞噬可怜农夫的一个女儿的九头蛇的日本传奇英雄苏萨诺(Susano)的故事中。

同时,许多宗教传说还讲述用动物来替代人祭,如用一只母鹿来替代迈锡尼国王的女儿依菲琴尼亚(Iphigenia),用一只公羊来替代以撒(Issac)向上帝献祭。

人祭只是魔鬼崇拜的一个主要特点,并不是它的全部,因为还有比其更为恶毒的献祭行为。

此类行为的基础理念是恶神乐于目睹痛苦场面,而恶行的极致是食人。

人类学家指出,食人并非由于食品短缺。究其源渊,这一行为总能在宗教迷信中觅得蛛丝马迹,譬如说,如果食用敌人的心脏或大脑,就可以获得被食者的勇气、力量或其他长处。

一些观点认为,恶神的愤怒必须用活人的鲜血进行平息,通过食人肉、饮人血以获取精神力量的观点仍然残留在中世纪对某些宗教教义的诠释之中。除非开展一场无畏无惧且坚持不懈的改革运动,否则,这些观点是不会完全消除的。

然而,我们必须谨记,正如科学和哲学在其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犯错误一样,人类宗教在其发展初期的特定迷信观念也是不可避免的。

宗教信仰始于恐惧。野蛮人的宗教信仰可以直接定义为“对邪恶的恐惧及为逃避邪恶力量而做的种种努力”。

在文明社会的宗教信仰里,尽管对邪恶的恐惧已不占主导地位,但通过历史研究,我们仍可得知,在宗教发展的早期阶段,人们几乎只崇拜特别令人敬畏的邪恶力量。

实际意义上的魔鬼崇拜是无法根除的,除非人们真正认识到正义的力量,除非人们通过亲身经历意识到,尽管正义的发展十分缓慢,但终将获胜。

一个顺理成章的推断是,正义的力量将自然而然地成为所有力量的最高统领,邪恶的力量将渐次退出人类的信仰舞台,不再成为敬畏的对象。人们将慢慢地不再崇拜或安抚邪恶的力量,而会与之斗争。人们终将相信,公平、正义和公理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第三章古代埃及亡灵之旅

塞特(SET或SETH)是埃及神话中的死亡和邪恶之神,“一个强大的神,他的愤怒应该受到敬畏。”

希腊人称其为邪恶之神堤丰(Typhon),铭文称他为“底比斯威力无比的神”和“南方的主宰”。人们认为,他是用炎热之箭进行杀戮的太阳,是屠杀者。堤丰的骨头由精铁构成。人们向它献祭猎物,他的象征是狮身鹰首兽(akhekh)、河马、野猪、乌龟或毒蛇。

这位极其凶猛的毒蛇总是在阿图木神(Atmu,亦称Tmu或Tum)的领地上等候垂死的人。阿图木神代表西边的地平线,以及落入地平线下的太阳。

塞特长着上翘的长耳朵,呈方形的耳垂和长长的口鼻,这使他与其他诸神明显不同。据说,它的长鼻代表神话中的动物大羚羊(Oryx)的头。

塞特的配偶和与其相对应的女神名叫道尔(Taour)或道尔特(Taourt),希腊人称她为提奥里丝(Theouris)。通常情况下,她的形象是一个呈直立姿势的河马,身披鳄鱼皮,还有一条鳄鱼尾巴。

人们常常将塞特与奥西里斯进行比较。塞特是主管沙漠、干旱、极度干渴及贫瘠海洋的神诋。奥西里斯代表湿润、尼罗河、生产的能力和生命。

古希腊传记作家普卢塔克(Plutarch)写道:“月亮(代表奥西里斯)丰饶多产的光芒利于动植物生长,而太阳(代表堤丰)的极度炎热总是让动物们觉得难以忍受,使大地上的大片土地成为荒漠。他甚至常常打败月亮(即奥西里斯)”。

作为生命的敌人,塞特等同于毁灭的力量。他是月亏,是尼罗河的退潮和日落,或被称为落日的左眼或黑眼,掌管一年从夏至到冬至的时间,与代表日出的右眼或亮眼形成鲜明的对比,象征从冬至到夏至的时间里生命的成长和光明的散播。

对所有的埃及人来说,塞特并不总是一个如同撒旦似的恶神。他在尼罗河西岸的一个不起眼的地区受到礼遇,因为这个地区是通往北部绿洲道路的起点,而当地居民多是沙漠商旅的导游,因而有足够的理由与沙漠的主宰塞特保持友好关系。

不仅如此,人们还为作为战神的塞特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神庙。神庙位于塔尼斯,靠近尼罗河三角洲的西支流处的沼泽地。

塔尼斯是边疆重镇。在埃及被侵期间,这个城市还可能是希克索斯(Hyksos)和希提特斯(Hyttites)王朝的域外统治中心。他们将自己的神诋苏泰克与埃及的塞特相提并论。

即使如此,希克索斯人仍然敬畏塞特,认为他的力量无可抵御,是暴力、战争和毁灭之神。

在凯尔奈克(Karnak)保存着一幅第十八王朝的壁画,画面上,塞特是托特姆斯(Thothmes)三世的射箭导师。

塞悌一世(Sety I)是牧人第十九王朝的第二任国王,其名字取自他所处的部落里所敬重的大神塞塔(Seta)。实际上,这些牧人视塞特或苏泰克为唯一的真神,只有他才能接受众人的供奉。

如果雅各之子定居埃及的事迹发生于这些牧人王朝时期,如果希克索斯人的一神教成为摩西宗教的起源,我们将会遇到一种什么样的文化根脉啊!是两种文化对同一种可怕力量的对决:一边是埃及人对恶神塞特的崇拜,一边是以色列人对善神耶和华的膜拜!

尽管塞特让人畏惧,但他在起初并不是恶魔,而是令人敬畏的主神之一,并作为主神接受人们的献祭。《古埃及宗教和神话》写道:

古埃及的《亡灵书》和新发掘的金字塔的众多铭文实际上不过是一些护身符,用以抵抗塞特和他的同伙。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流传至今的大多数文献不过如此。

一个人在故去之后,将往西穿越地平线,往下穿过阿图木的王国,最终到达阴司阿门蒂(Amenti)。根据埃及人的信仰,对所故之人的人格的拯救取决于他的“幽灵”或“另一个自我”的保留。

幽灵暂居于墓中,依附在他的干尸(木乃伊)或其形体的任何塑像之中。

幽灵就像有生命一样,需要食物和饮料。这些可由魔法提供,魔法配方可为坟墓里的幽灵充饥止渴,可通过祈求善神挫败塞特及其主人的恶毒意图。

在伊德富(Edfu)的铭文(Brugsch,《古埃及的宗教和神话》)中我们读到:

赞颂你,拉(太阳神),你的光芒无比璀璨,

阿波菲斯(蛇神)的眼里黑暗逞强!

赞颂你,拉,你的仁慈万古流芳,

阿波菲斯的邪恶臭名昭彰!

令虔诚的埃及人一直担忧的是,他们在坟墓里的幽灵会遭受饥饿、干渴和其它不幸,甚至毁灭。为了逃避可能受到的折磨,他们用香料对尸体进行防腐处理,最后还为其建造金字塔。

然而,尽管有诸多迷信观念,尽管葬礼的场面隆重得甚至可笑,但在许多有思想的人士看来,最好也是唯一能在死后抵御堤丰式恶神伤害的方式,就是过正直的生活。

我们可在铭文中读到这一点。《亡灵书》第125章的插图也给予了有力的佐证。在此,我们根据莱普修斯(Lepsius)的都灵纸草版将此图复制出来。(《亡灵书》,Putnam再版)

一幅由都灵纸草纸保存的真话堂图案是这样的:奥西里斯头戴双重王冠,手持王杖和鞭子。在阿门提兽(beast of Amenti)的上方是代表痛苦和快乐的两个魔仆Shai和Ranen,另有四个礼仪魔仆(Amset, Hapi, Tuamutef, and Kebhsnauf)盘旋在堆集起来的祭品上方。雕带上显示的是12组灵蛇,他们是真理之神的火焰和羽毛。两侧各卧一只透特(Thoth),高举着天平。它们是月神的灵兽狒狒。在画面的中央是阿图姆,他伸出双手,分别遮在双目的前方,代表日落和日出,死亡和复活。

玛特(Mâat)是真理女神和“众神的指挥”,其象征物是竖起的羽毛。她引领亡灵进入真话堂,在这里,亡灵跪呼四十二个评判神的名字,同时坚称自己从未触犯埃及道德法典中列述的四十二种罪行中的任何一种。

在此,我们略去那些评判神的名字,仅摘录亡灵的一段告白。亡灵往往这样辩称:

我从未作恶。

我从未使用暴力。

我从未折磨任何心灵。

我从未偷窃。

我从未造成任何人遭到杀戮。

我从未减少祭品。

我从未撒谎。

我从未让任何人伤心哭泣

我从未自淫。

我从未与人通奸。

我从未违反法律。

我从未有任何背叛行为。

我从未损坏耕地。

我从未控告任何人。

我从未在没有足够理由的情况下生气发怒。

我从未对真理之言置若罔闻。

我从未使用魔法。

我从未亵渎神灵。

我从未让主人虐待他的奴隶。

我从未藐视上帝。

然后,亡灵将自己的心脏放在真话的天平上,由鹰首神何(Hor)和豺首神阿努比斯(Anubis)进行称量。

阿努比斯主管称量亡灵之心,所用的天平形似真理女神。透特是众神的文书,其首近似于灵鸟鹮鸟的。何神称量出来的结果由他负责向奥西里斯报告。如果何宣称亡灵之心与真话等重,透特将下令将心脏放回亡灵的胸膛。

这一行动表明,亡灵已获得新生。埃及的地狱——阿门提

在去阿门提(Amenti)的路上,如果亡灵逃离重重危难,如果其心的重量与真话相等,他将获准进入英雄及好人所居住的极乐世界。

反之,如果亡灵的恶行超过善行,惩处是,其心将由吞噬者阿摩米特(Amemit)——也就是阿门提之兽——吞吃,或被送回凡界做猪。

告白与心脏等重的亡灵将会留在墓穴中,其灵魂将幻作人首鸟飞上天堂,在那里,他将与天上诸神合而为一。

获得解放的灵魂往往这样高呼:

我是阿图姆神,我天马行空,

我是太阳神瑞初次显灵,

我是自生的大神,我无与伦比,

我的名字是众神之神。

我是过去,我知晓未来。

我一开口便让众神纷争。

我进入自己的家园,

我进入生我的城市。

我与我父阿图姆日日交谈。

我的所有不洁都被净化,

我的罪恶已被洗刷。

天上的诸神啊,伸出你们的双手吧,

因为我已与你们一样,

我已是你们中的一员。

我与我父阿图姆日日交谈。

成为众神之一后,亡灵的命运与奥西里斯相同。同他一样,亡灵将被塞特杀死;也同他一样,亡灵以何神的身份获得新生,并为屈死的先父复仇。

同时,如《阿尼书》(Ani)的亡灵墓所示,亡灵还常去探望埋在墓中的自己的躯体。

都灵纸草纸《亡灵书》向我们展示了这幅天堂(在埃及语里写作Sechnit aanru,亦可写作aahlu)的画面,其中有亡灵与家人生离死别的场面,还有众神的书记员透特,还有向三个主神献祭的场面。三位主神都饰以真理之羽。

渡河之后,亡灵在对岸以人首鸟的形式出现。亡灵要将一个香水盘送给这只鸟。

在鹰的前面,地平线上将出现三个木乃伊形状的神灵和一个堆满祭品的祭坛。鹰象征天堂之主拉神。

中间是亡灵耕地、播种、收获、打谷、贮藏、庆祝感恩节并向尼罗河献祭的画面。画面下方有两只轻舟。还有三座岛屿,第一座由拉神居住,第二座被称为众神的重生之地,第三座居住的是苏(Shu)、泰夫奴特(Tefnut)和塞布(Seb)。

在十八王朝托特姆斯三世(Thothmes III)统治下的底比斯,其地方行政长官名叫莱克马拉(Rekhmara)。他的坟墓至今保存完好,就埃及人的信仰之事为我们提供了建设性的诠释。维瑞(Virey)博士将其铭文译成法语,于1889年出版。

来访者可从东边尽头的门进入,而后向西走,可看见左墙上书写的是莱克马拉一生的经历:处理政务;以法老的名义接受外国王子的敬奉;负责底比斯仓库的建造;指挥建造阿蒙神庙的工匠;再后是其葬礼的盛大场面。最后,他以西方之神奥西里斯的形象出现,并以神的身份接受献祭。

然后,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暗门,通过这个暗门,莱克马拉可降至西方,最终以东方之神奥西里斯获得重生。通过一系列的葬礼、祭品和符咒,他的幽灵再次拥有各种感觉。他在节日上受到尊敬,并受到法老的接见。

总而言之,此时,他的一切行为就像他仍是一个活人一样。当我们回至入口处,可见到Rekhmara正在接受他家人的祭品,并在监督其生前所处理事务的进展。

在莱克马拉的墓穴,塞特和其他大神一样接受献祭。亡灵被称为塞特的继承者(Suti),由何神和塞特为他洗除罪恶。在此,亡灵是奥西里斯的化身,塞特走近并杀死他,然后,塞特化为被屠杀的牺牲品,再被击败。

但当亡灵恢复感知和思想能力之后,塞特再次扮演重要角色。何神、塞特、透特和塞布(Hor, Set, Thoth,Seb),就像指南针的四个方向一样。

根据最初的神话,塞特代表太阳的灭亡。作为一个有形存在的神灵,塞特被称为奥西里斯的谋杀者,最终与何神达成和解。

然而,他始终是一个强大的神,对亡灵起着重大的作用。

最为重要的是,如《亡灵书》(第108、4 和5章)所述,塞特必须捆绑并征服蛇怪阿波菲斯:“他们利用塞特躲避它(蛇怪);他们使他用铁链锁住它的脖子,迫使它吐出所吞噬的一切。”

奥西里斯的神话传说所包含的讽寓意义已被忘却,代表正直道德规范的大神奥西里斯已被视为一个有生命的人。他在与邪恶的较量中被打败,并为此献出了生命,但在其儿子何身上,他又获得重生。

反之,塞特的神性却逐渐丧失,人们开始认定他是一个邪魔。

蒙考拉(Men-Kau-Ra)是吉萨(Gizeh)的第三座金字塔(据Brugsch,3633B.C.、Mariette,4100B.C.)的建造者,他的统治肯定改变了古埃及宗教的性质。

罗林森(Rawlinson)写道:“奥西里斯棺盖上的祈祷铭文标志着埃及编年史上新宗教的发展动向。在此,无罪的灵魂首次与大神奥西里斯合而为一。这种灵魂合并正是《亡灵仪式》的基本教义。”

在旧的教规中,人们常将塞特与其他大神相提并论,但现在,他不再是神,他的名字已被其他诸神取代,第二十二王朝的埃及人甚至将他的名字从旧的铭文中抹去。某些前朝国王的名字中含有塞特,如Set-nekht,但这样的名字也在此时得到了篡改。

同时,凡个性与塞特相似的神灵,如鳄头神吉布(Geb,亦被称为Seb或Keb)等,也都遭到诛连,被革除神职。

我们认为,这种状况是正必胜邪的信念逐渐增长的必然结果。

普卢塔克(Plutarch)对他所处的时代有如下描述(《论伊西斯和奥西里斯》第30章):

尽管堤丰的神力逐渐缩小并遭到挫败,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在一些特定节日,埃及人有时甚至侮辱他。然而,他们仍然用特定的祭品来平息他的愤怒。

伴随奥西里斯神崇拜的兴起,史前大神塞特开始转化成为魔鬼撒旦。如同黑暗能够掩盖太阳的光芒一样,他可以强大到足以杀死奥西里斯,但太阳仍以儿童之神何的形式得到重生。何神最终击败塞特,迫使他让死神蛇怪吐出其掠夺所得。

如同日落是为日出一样,人死是为重生。邪恶的力量令人敬畏,但正义的目标不容动摇。人尽管会死,但生命永存。第四章阿卡得人和早期闪米特人伊甸园的由来

约在公元前300年,在闪米特人兴起于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以前,这里就生活着一个强大的民族:阿卡得族。

在闪米特人中,先后占主导地位的有巴比伦人、亚述人、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奇怪的是,阿卡得人不是白色人种,而是黑色人种,因而被人们称作“黑头人”或“黑脸人”。

然而,我们并不能依此认定他们的肤色真的黑如埃塞俄比亚人,因为我们在巴比伦的坟墓里发现的双语简册上看到的是,当时人们称他们为阿达马图(Adamatu),或红皮人。这个发现可能意味着,他们的肤色并不是黑色,而呈红黑色或棕色。

阿卡得人的统治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结束。在亚述国王萨尔贡二世(Sargon,722-705)统治期间,其语言开始走向消亡。至于阿卡特人对闪米特人的贡献究竟有多少,我们可从如下事实进行推断:闪米特人的大多数宗教制度、传说和风俗,均源起于阿卡特人。

因此,我们可以确切地获知,闪米特人已有一周七日的计时方式。他们的安息日是神圣的礼拜日。在阿卡得语里,这个词汇的字面意思是“工作是违法的日子”,而亚述人的翻译是“让心灵休息的日子”。

进一步说,阿卡得人已经熟知在《圣经·创世记》和亚述人记录中的关于创世、生命树、洪水灭世的传说。

我们可在多数古代图案上看到传统形式上的生命树,树上结的多是冷杉球果。由此我们可以推断,这种想法是阿卡得人从以前较寒冷的家园里带来的古老传统,那个家园就是米提亚长满冷杉树的峰峦。

许多犹太人的名字更让我们联想到阿卡得人的传统。毫无疑问,这一点进一步证明了阿卡得古文明的深远影响。《圣经·创世记》中所提到的从伊甸园流出的河流名称是巴比伦语。在巴比伦语中,幼发拉底或普拉特(Purat)是波涛起伏的河流的意思;底格里斯或提格尔(Tiggur)是潮流的意思。Hid-Dekhel,意即“堤岸很高的河流”,是底格里斯河的另一个名字,在铭文中写作Idikla或Idikna。

一些亚述学家认为,基训河的名字是阿拉克斯(Araxes),罗林森认为是居卡(Jukha)。萨尔贡国王甚至称颂埃兰王国是“四条大河流过的国家”。

伊甸园里河流的名称说明,创造伊甸园这一神话的人,一定曾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岸边居住过。

根据这些线索,我们惊奇地发现,在幼发拉底河西侧荒漠地区,有一片可耕之地,名叫伊甸纳(Edinna),听起来与伊甸(Eden)园非常相似。

在亚历山大时期,就巴比伦的历史和宗教问题,一个名叫Berosus的巴比伦祭师写出过一本十分有趣的书。虽然此书已不复存在,但众多希腊作家曾大量援引他的作品。我们可据此了解他所提供的他的王国的信息。

所有这些令人颇感兴趣,但已无任何证据以证明其可信性。巴比伦的传说也许源自《圣经·旧约》,但亚述人石头图书馆的成功开拓,无疑使我们拥有了关于这些传说的起源和历史的确切证据,而这一切的绝大部分,又都是古老的阿卡得人遗留下来的。

我们已经知道,巴比伦人所拥有的许多传说都被收入《圣经·旧约》,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洪水灭世、巴别通天塔和火焚罪城(可让我们联想古城索多玛、俄摩拉)。

萨尔贡一世幼时异乎寻常的经历可让我们联想到摩西和创世。巴别(Babel)一词在亚述文中写作bab-ilani或bab-ilu,意为上帝之门。此词是古阿卡得语Ka-dingirra-ki的闪米特译文,其含义相同,字面意义是“门+上帝+地方”。巴别一词来自balbel,意为“使混淆”。

在亚述文的故事记述和《圣经·创世记》中,这一点都得到了暗示。这是古代作家常见的词源学错误之一。

在洪水毁灭的城市中,有几个名称源自于阿卡得语。在所有重要的细节方面,洪水灭世的传说都与《圣经·创世记》中的类似故事完全相同。

这个传说源自于一部史诗的第十一部分,颂扬的是伊兹杜巴(Izdubar)。他是太阳神和亚述人的海格力斯,曾穿越黄道十二宫。其中的第十一宫名叫宝瓶宫,而宝瓶宫与阿卡得人所称的第十一入口“雨门”(rainy)完全照应。

即便在当今最时髦的大教堂里,亦可见到《四福音》作者的图像或雕塑。装饰他们的是四个具有代表性的生物。陪同马太的是一个天使或有翅天使,陪同马可的是一头狮子,陪同路加的是一头公牛,陪同约翰的则是一只鹰。

所有这些动物,都代表《圣经·旧约》里的天使。早期基督徒认为,他们是《福音书》作者的守护者和天国的原型。

但这些象征,并不是犹太人的首创,因为它们的出现远远早于《圣经·旧约》。我们可在古亚述的尼尼微(Nineveh)古王宫的城墙上见到类似的符号。

毫无疑问,犹太人的天使理念历史悠久。根据纳巴多斯国王(Nabonidus)的泥板记述,阿卡得国王萨尔贡一世生活于公元前3754年,曾为萨马斯(Samas)建造过一座神庙。

关于萨尔贡一世,Mr. E. A. Wallis Budge在其所著的《巴比伦的生活与历史》一书的第40页写道:

关于这个国王,尚存一段奇特的传奇,大意是,他出生于幼发拉底河岸边的一座城市。他的母亲秘密怀孕,并在一个简陋的所在将其生下。她把他放进一个由灯心草制成的方舟里,并以松脂将其密封,然后将方舟放进幼发拉底河。河水将他载至一个名叫艾卡(Akki)的人面前。他将这个婴儿救起,并将其扶养长大,让其从事自己的行业。就是从这个位置上,犹太女神将他提升为王。

这些传说的亚述-巴比伦起源无可争辩,最高权威人士大都认为:“这些故事的最初发源地是迦勒底(Chaldea),而犹太人是从巴比伦人那里获悉它们的。”(Smith Sayce,《古叙利亚语的创世记》)

已经发现的无数图片或早期亚述人和巴比伦的印章证明,“这些传说广为人知,并构成了公元前两千年的部分文学”。创世记

古老的迦勒底传说可能有多种版本。关于创世,我们就可看到两个大相径庭的描述。

我们颇感兴趣的是在七块泥板上讲述的版本,因为它不仅是《圣经·旧约》第一章的主要来源,也是我们所拥有的记载恶神(the Evil One)的最早文献之一。

在亚述文中,这个恶神被称作提亚姆图(Tiamtu),即深渊,其形象是击打大海的毒蛇、黑夜的毒蛇、黑暗的毒蛇、邪恶的毒蛇和强大的毒蛇。

如同其他传说一样,《圣经》对创世的描述也源自亚述。

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它不仅在几个重要特色上,甚至在许多次要方面,也与亚述的相似,甚至连《圣经·创世纪》里所使用的语言,也与亚述铭文完全一致。

在两处记录中,我们均可发现一致之处,其一是,上帝用男人的肋骨创造女人,其二是,从方舟里放出鸟以确定洪水是否消退。

起初,鸟立即飞回。然后,根据亚述人的楔形泥板铭文,鸟飞回时脚上所沾的是泥土。最后,鸟干脆不再回来了。

更进一步说,犹太语中的Mehûmâh(混沌)一词,来自于亚述文中的Mummu,而犹太语中的tehôm(深渊)和tohû(荒芜),则与亚述文的Tiamtu (= Tiamat提阿马特)非常对应。

发掘者尚未发现有关人的堕落和毒蛇诱惑的记录。亚当和夏娃偷食生命树果实的事,极有可能存在于类似的传说中,因为我们已经看到一幅绘有两人坐于树下、近旁有蛇的图案。

生命树的理念在亚述人和巴比伦人中一定非常流行,因为工匠们喜欢以各种形式绘画生命之树。这个理念甚至可以追溯至远古时代。

当时的原始浑沌之海名叫提阿马特(Tiamat),天堂和人间就是从这里面创造出来的。巴比伦的哲学家甚至认为,提阿马特是世界之母和万事万物之源。而在神话故事中,它是混沌的代表和海中怪物的母亲。

如创世说的第四块泥板所述,经过长久的斗争,太阳神(Belus或Bel-Merodach贝勒马尔杜克)最终征服提阿马特,但仍须搏击可使月亮暗淡无光的七个邪恶的风魔。最后,他杀死了恶龙和邪灵。

在神话中,贝勒命令一位神灵砍掉自己的头颅,将流出的血与大地溶合,从而让世间由动物生育的后代都能耐光。这一举动象征神的智慧在理性生物身上的再现。

我们可在此援引有关巴比伦创世故事的一个简单陈述。在个故事里,提阿马特扮演了重要角色,萨斯教授写道(《久远历史的记录·新系列》卷I):

诗歌中的很大一部分是马尔杜克口中所说的话语,它们可能来自年长一些的俗人。然而,第一本书或泥板讲述了作者所处年代的宇宙法则。它先于时间的开始,“那时”的表述形式与《创世纪》中的“起初”的表述形式完全相符。名字应与所命名的东西相同,尚未提及天与地的名字,所以,当时尚未创造天地,仅存在玛姆·提阿马特(Mummu Tiamat)这片混沌之水,“深不可测的混沌”。

神与其所创造的世界在这一混沌状态中进行。首先来的是主神拉克姆(Lakhmu)与拉克哈姆(Lakhamu),其义不详。然后是“上苍”和“下苍”(安萨尔和吉莎尔,An-sar and Ki-sar),最后是巴比伦信仰中的三大主神:天空之神安奴(Ann)、鬼域之神贝勒或因利勒(Bel或Illil)和水域之神伊亚(Ea)。

但在众多年轻的神灵各自找到合适的居住地之前,他们必须杀死“原始怪物”及其可怕的后代。巴比伦的太阳神、伊亚之子马尔杜克接受了这一任务。安萨尔许诺他的成功,其他诸神则为他提供武器。第二块泥板上记录的是为确保光明战胜黑暗、秩序战胜混乱所做的准备工作。

第三块泥板描述了光明之神战胜提阿马特的同伙。世界上于是产生了光,而光的出现仅仅是为了毁灭提阿马特的。

整场战斗可见于颂扬马尔杜克的第四块泥板,而这一安排也极有可能是作者将先前的诗歌融入史诗之中所造成的。提阿马特被杀,其同伙受缚。

到目前为止,由年长诸神保管的命运之书也被移交给新世界的年轻神灵。由提阿马特的皮肤所创造的可见天空,遂成安萨尔的物质象征,也成为安努、贝勒和伊亚的居所,而恶龙所在的原始大海,则成为伊亚统治下的海域。

在创造苍天之后,第五块泥板讲述了诸神如何以太阳、月亮和星星建造的楼宇来对天进行装饰,及如何以确定的法律来约束各个天体,从而使他们以之来管理历法和界定年份。第六块泥板描述的是大地及菜蔬、雀鸟和鱼类的创造。第七块泥板讲述的是动物和爬行动物的创造,且毫无疑问,也包括人类的创造。

由此可见,亚述史诗里的创世记在大结构上与《圣经·创世记》第一章里的描述显著相似。两处都将创世史分成连续的六个部分,都认为新世界的前身是一片混沌。

事实上,关于这一混沌状态,《圣经》和亚述文的描述所运用的是相同的词语tehôm,也即提阿马特,惟一不同的是,亚述文中的“深渊”一词已变成一个神话人物,成为一群乱七八糟的怪物的母亲。

此外,在两处描写中,创造的顺序也基本相同:先是光,然后是天,随后是指定光体“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再后是兽类和“爬虫”。

然而,两处描述在一些重要的细节方面却不尽相同。在亚述史诗中,在指定好光体之后,大地才被创造出来,而在《圣经·创世记》中,先创造大地,而后才指定光体。第七日在亚述史诗里不是休息日,而是工作日,且史诗里也没有与《创世记》的“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等相对应的语句。

最为重要的不同之处是,史诗里插入了马尔杜克与邪恶之神的斗争,而这场斗争的结果是,宇宙里开始出现光,并形成苍天。

人们很早就已注意到,这场争战的理念与《圣经·新约》中的《启示录》里的短句有着不可思议的相似之处。《启示录》12.7-9)写道:“在天上就有了争战:米迦勒同他的使者与龙争战,龙也同它的使者去争战,并没有得胜,天上再没有它们的地方。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旦,是迷惑普天下的。”

我们可由此联想到《以塞亚书》24.21,22的语句:“到那日,耶和华在高处必罚高处的众军,在地上必惩罚地上的列王。他们必被聚集,像囚犯被聚在牢狱中,并要囚在监牢里。”巴比伦的神灵

巴比伦人崇拜许多神灵,但他们最推崇的却是贝勒。由于马尔杜克与提阿马特的斗争,二者常被等同起来。

贝勒-马尔杜克是安努、伊亚和贝勒三位一体神中的一个,在古老的泥板上,他盘旋于生命之树上空。在生命树的前方有两个令人崇敬的人形,显然是国王和王后。

巴比伦三位一体被认为是男人和女人,值得注意的是,圣父安努的女性代表是圣母安娜,亦被称作伊西塔。她以鸽子的形象接受崇拜。而在基督教中,作为一个意义非常的灵性象征,鸽子以更纯粹、更高尚的形式多次出现。

水神伊亚是所有知识和智慧的化身,他的儿子贝勒-马尔杜克也因此被视为巴比伦人的基督,布吉(Budge)教授写道:

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马尔杜克是神,他“走在伊亚前面”,是人类的医治者和调停者,向人类展示伊亚的智慧;所有符咒都视他为在邪恶中“能行拯救”的神灵,从而向其祈求。(《巴比伦人的生活的历史》127页)

亚述艺术家钟爱的一个主题就是贝勒-马尔杜克与提阿马特的战斗。有一幅现存于大英博物馆的图案,上面所画的邪魔是一个长着尖角、利爪、尾巴和翅膀,全身覆盖鳞片的怪物。

关于巴比伦人眼中的邪魔与地狱,布吉教授继续写道:

他们的冥府(Hades)与希伯来人的地狱(Sheol)或《圣经》里的深渊(pit)并无太多不同,他们的魔鬼与我们所读到的撒旦亦区别无多。

一块泥板讲述了伊西塔去冥府寻找她年轻的丈夫,农业和春天之神坦木兹(Tammuz),从而让我们了解了巴比伦人的地狱观念。

我们已经提过,希伯来《圣经》里所用的冥府(即地狱Sheol)一词也存在于巴比伦文献,但作此断言时,我们并无手段以证明其确切无误。巴比伦的阴间之神被称作内尔各勒(Nin-kigal)。有一条河流过冥府,灵魂必须穿过此河,河上也有“守门人”(可让我们联想希腊神话里的卡戎)和“七道门”。以上提到的泥板告诉我们:

1、去永不回返之地,去遥远之地,去堕落之地;

2、伊西塔,月神的女儿,她的注意力牢牢地

3、集中在,月神的女儿,她的注意力集中在

4、堕落的房屋,Irkalla神的住所(去)

5、去那有入口没有出口的房屋

6、去那没有回途的路

7、去那入口没有光的房屋

8、尘埃是食物、泥土,是肉食的地方

9、不见光的地方,他们住在黑暗的地方

10、幽灵(?)像鸟一样在拱顶上盘旋

11、在天门上,护壁板上的装饰是厚厚的灰尘“这永不回返之地的大门”紧锁,并被严密看管,由于门人拒绝让伊西塔进入,女神说道:

打开你的门,让我进来;

如果你不打开门,我进不去,

我将用力打开门,砸碎门,

我击断门槛,我走进门,

我让活人的吞噬者——死人复活,(因为)死人胜过了活人。

冥府有另一个名字,组成它的符号意思是“死人土地上的房屋”。一个注解将其发音拼写成阿拉利(Arali),这就是巴比伦人的地狱,难以确定他们的地狱所在,但一些人相信,他们认为的地狱在西方。

除了提阿马特,在亚述和巴比伦的神话故事中还有数不清的魔鬼。通过铭文,我们可以了解他们的名字,通过雕像、浅浮雕和泥板,我们可以知道他们的形象。

用以避邪的魔方常用苏美尔—阿卡得语连说七遍。这种语言因年代久远而被视为更神圣的语言,因而普通人已无法理解它,仅使用于礼拜仪式。

亚述人认为,使用魔鬼自身的形象可以吓走他们,或敦促他们自相残杀。

里诺曼特在《东方古代史·亚述神学》说道:

善和恶的军团里存在根据神灵的级别规定的等级制度。文献里提到战神(ekim和telal)、诱骗者(maskin)、毁灭者(alal),类似鬼、幽灵和吸血鬼。

文中经常引用玛斯(mas)、拉玛(lamma)和阿哈鲁(ahharu)诸神,并对他们中的善与恶进行区分。也有有翅的公牛(alapi)、有翅的狮子(nirgalli)和数不清的天使。安娜和伊亚被称作天灵(zi an na)和地灵(zi ki a),是所有学科的神灵。因其能够保护人类不受恶灵的攻击,人们往往在符咒中向他们求祷。

迦勒底的纪念碑证明了极端复杂的鬼魔崇拜的确存在,但其确切的分级尚不可知。

关于令人患病的西南风恶魔,里诺曼特写道(同上):

卢浮宫有一个可怕的魔鬼立像,长着狗头、鹰足、狮爪和蝎尾,头的一半露出头骨。它有四个张开的翅膀,头顶的一个环用以吊住整个身体。雕像的背后是苏美尔—阿卡得语铭文,意思是,它代表的是东南风恶魔,应把它放在门口或窗户上以避开它的侵害。迦勒底的西南方来自阿拉伯的沙漠地带,其热浪烤焦一切,所造成的破坏同叙利亚的喀斯风和非洲的西蒙风(干热风)一样。

里诺曼特对涅盖利(Nirgalli)作了如下描述(同上V., p. 215):

在库云基克(Kuyunjik)宫的多处角落里,我们见到了一系列长着人身、狮头、鹰爪的怪物。它们成对出现,彼此以剑与大棒相斗。它们也是恶魔,以雕塑的形象语言表述了在符咒中常见的方法:“恶魔必须出去,必须自相残杀。”

一块古铜板上画的是,世界在魔鬼的控制之中。在提及迦勒底人的地狱观时,里诺曼特间接提到了这一古董,并对其作出如下描述:

克莱克(M. De Clercq)收藏的一块铜板在世界面貌的概述里描绘了地狱的样子,在此很有必要对其进行详述。

铜板的一个整面上是一个四足小怪物,长着四个翅膀和鹰的脚爪。它前腿腾空,后腿着地,看上去似乎想跳过他所倚靠着的铜板。像伸向墙外一样,他的头伸向铜板的边缘。

在铜板的另一面,这个咆哮着的野兽俯视着一幅图画。图画被分成四个水平部分,分别代表两层天、地、和阴间。

在上面部分,我们可以看到天体的象征物。其下是穿着长衫的七个人,分别长着狮头、狗头、熊头、公羊头、马头、鹰头和蛇头。他们都是魔仆,叫作伊格希格斯(Ighigs)。

第三部分展现的是一个葬礼场面,显然发生在人间。两个仿效安努神、身穿鱼皮的人分别站在一个木乃伊的头和脚边。远处有两个魔仆,一个长着狮头,另一个长着豺头。两者用短剑相互威胁,另有一人似乎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场面。

第四部分的图片浸没在海洋中。根据迦勒底人的传统神话,海洋与大地的根基相连。一个丑陋的半人半兽怪物,长着鹰的翅和爪,尾巴被一条蛇吞没。它站在海岸上,海上漂浮着一叶小舟。这是埃里普(Elippu)神的小舟,宗教文献里常常提到这只船,它也极有可能就是希腊神话里卡戎之舟的原型。

在船上的马背上,是一个巨大的狮头神,她的手上握着两条毒蛇,两头幼狮跳起来吮吸她的乳汁。

角落里还有各种各样的碎片,诸如人的四肢、花瓶和盛宴的残羹冷炙等。

因此,这块小铜板包含了迦勒底人心目中的世界形象:众神和恒星的威力,天使和魔鬼,魔仆和诸神,大地与凡人。

超自然的神直接对凡人施加影响:根据善与恶的哲学理念和组成亚述—迦勒底宗教信仰的善恶对立的理念,亡灵受到特定魔鬼的保护,同时也受到其他魔鬼的攻击。安努像埃及的奥西里斯一样,是来保护亡灵的。

这里的地下暗河可让人联想到希腊神话里的冥河(Styx和Acheron)及埃及西方女神的地下尼罗河。

毫无疑问,古老的《圣经》传说远未因其年代推向更远的古代而减损其价值,反而显得弥加珍贵,因为它们比以往更能激发起我们的兴趣。《圣经》的渊源

起初,人们往往认为《圣经》里所描述的创世是人类宗教信仰演变史上的最初起源,但现在我们知道,它不过是漫漫长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既不是起点,更不是终点,而是人类苦苦求索、思辨的其中一个结论。

亚述的泥板证明了先于《圣经·旧约》写作的一些观念的存在。如果我们从未发现这些泥板,这一结论将永远不为人类所知。

然而,另有一事仍然未解:迦勒底人对灵魂永生的信念并未在犹太人的文献中获得响应。是他们不相信灵魂永生而拒绝将其融入希伯来人的世界观呢,还是因为他们太现实,不愿接受即便是最崇高的幻想,从而对其置之不理呢?

亚述-巴比伦文明比以色列(犹太人)文明更加光辉,更加强大,且更具世界性。

然而,两者在宗教传说和思辨方面尚有重要的相左之处。亚述人的泥板具有神话性,信奉多元神教,而希伯来的经文则为单一神教。在后者中,原文中的神话装饰部分已得到彻底的净化和简化。虽然原文的诗体语言优美绝伦,可与后者一样神圣、珍贵,但我们必须承认,后者的确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改进。经过改进,它变得更加简单明了,不再拥有荒诞的细节,从而在艺术上超越了亚述的创世神话,显得既严肃持重,又高雅绚丽。

我们在毫不暧昧地肯定希伯来经文的优越性的同时,也要本着对亚述-巴比伦文明公平的原则,在这里提说一下,单一神教绝非犹太信仰的独创。

早在犹太人存在以前,在埃及和巴比伦,已经出现了语言优美、颇具活力的单一神教赞美诗。极有可能的是,罗林森所指的巴比伦和他们在埃及的兄弟们的“单一神教党”,正是犹太单一神教的奠基人。

可以肯定的是,埃及和巴比伦的哲学家对犹太宗教的发展不无影响。

表面看来,埃及和巴比伦单一神教的信奉者还是能够容忍流行神话作为宗教真理的象征性表述,但在后期,犹太人的宗教领袖已不再容忍任何偶像崇拜和多元神教,并成功地从他们的神圣经文中抹去了当时流行的迷信思想。现存的某些痕迹,对我们了解文献在后期如何被修订,具有重要的意义。第五章波斯二元神教

鬼魔崇拜在此开始过渡到神灵崇拜,而这一过渡,标志着人类文明的形式开始。

在众多文明古国里,波斯似乎是第一个有意识进行这一过渡的国度,因为波斯人极其热切地坚持善与邪的对照。这种热切甚至持续到今天,因为他们的宗教依然保持着二元神教的原初形式。波斯二元神的由来

波斯二元神教的创始人是扎拉图斯特(Zarathustr,希腊人称其为“琐罗亚斯德” Zoroaster)。他的名字的字面翻译是“金色的光辉”。

琐罗亚斯德是胡腊玛达教(Mazdaism,对胡腊玛达——无所不知的神的信奉)的伟大先知。人们合理地推断,与其说他是一个新纪元的创造者,不如说他是先他而生的一长串雄心勃勃的先知中的最后一个。他生活在一个收获季节,因为其他先知已为他的行动铺平了道路。

在所有后来的文字中,琐罗亚斯德的形象大多是半人半神,达迈斯特托(Darmesteter)教授由此认定他是一个神话人物。

然而,尽管我们对他的生平知之甚少,《伽泰》(Gathas,《波斯古经》17章赞歌》)里的书面证据却说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历史人物。

杰克逊(A. V. Williams Jackson)教授在《论琐罗亚斯德时期》一文中作出结论:琐罗亚斯德生活在公元前七世纪后期和六世纪中期。韦斯特(E. W. West)博士则指出:在公元前505年,波斯进行了一场历法改革,用琐罗亚斯德教的名字取代了古波斯的月份名称。这个事实可以证明,亚克美尼亚(Achæmenian)王朝的国王们基本信奉琐罗亚斯德教。

杰克逊教授写道:

据我推测,巴特里亚国(Bactria)是琐罗亚斯德一生从事狂热宗教活动的场所。出生于米提亚(Media)之西的阿特洛帕特涅(Atropatene),这位先知在故乡并未受到推崇,但在伊朗西部,他为自己的教义找到了适宜的场所。在这里,他的关于改革和更高信仰的嘹亮嗓音激起了巴克特里亚国王韦仕塔斯帕(Vishtaspa)的共鸣。这个国王所采用的强硬手段使他得以向全伊朗传播新的信仰。

琐罗亚斯德教的文献里常会提起这次运动,我们由此可以断定,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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