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经典集释(套装五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1-04-02 07: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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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丘子,杜光庭 ,张伯端 ,魏伯阳,李昌龄,郑清之

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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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经典集释(套装五册)

道教经典集释(套装五册)试读:

总目录

CONTENTS

清静经集释

悟真篇集释

黄庭经集释

周易参同契集释

太上感应篇集释

目录

CONTENTS

清静经集释

出版说明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元·王元晖

大道渊源老氏圣纪

传经证道品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造化自然章第二

全神合道章第三

贤愚见识章第四

应现无方章第五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序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妙经纂图解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妙经序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妙经纂图解注

真人赞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序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

清净经解

太上清静经

清静经序

太上清静经

清静经图注

太上老君清静经图注序

重刻清静经图注后叙

重刻清静经后叙

清静经图注

无极品第一

皇极品第二

太极品第三

三才品第四

道心品第五

人心品第六

六贼品第七

三尸品第八

气质品第九

虚无品第十

虚空品第十一

真常品第十二

真道品第十三

妙有品第十四

圣道品第十五

消长品第十六

道德品第十七

妄心品第十八

人神品第十九

万物品第二十

贪求品第二十一

烦恼品第二十二

生死品第二十三

超脱品第二十四

清静经原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附诗五首

附七律诗二首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真经

底本 出处表

返回总目录出版说明《清静经》,全称《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相传为葛玄所传,是道教徒日常讽诵修持的重要经典之一。葛玄,字孝先,汉代丹阳郡句容人,后被尊为道教灵宝派祖师。《清静经》意在劝化世人常能遣其欲而澄其心,才能达到无心、无形、无物的常寂真静境界。《清静经》所传注本甚多,本次出版的《清静经集释》除将《正统道藏》所收注本全部收录外,还补以《正统道藏》未收的名家注本,如唐吕洞宾的《清静经解》等。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都梁参学清庵莹蟾子李道纯注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才言可道,即非常道。既不可道,何以名道?咦,只这道之一字,已道了也。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搏之不可得,用之不可既。惟惚惟恍,不属声闻;曰希曰夷,无有定体。若作声闻,会不足以成;若作定体,求不足以应变。道虽无形,因天地生育,其形可见;道虽无情,推日月运行,其情可察;道虽无名,穷万物长养,其名可立。《易·系》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非道之形乎?又曰,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非道之情乎?又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非道之名乎?道本无名,圣人强立名道者,通天下万变,归天下之殊途,坦平蓦直,大路之谓也。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鸿蒙未判,动静之理已存;清浊既分,动静之机始发。清而升者曰天,浊而降者曰地。天地一阖辟,一阴阳,互动互静,机缄不已,四时成焉,百物生焉。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于物之最灵。男法天,女法地,男清女浊,即天地升降也;男动女静,即天地阖辟也。天地缊,万物化生。降本流末,生生化化,而无有休息。太上始言无形、无情、无名,天地之始,次言有动、有静,谓有名万物之母也。若复有人知此两者同出异名,则知清浊本一,动静不二。流虽浊而其源常清,用虽动而其体常静。清静久久,神与道俱,与天地为一。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有道之士,常以道制欲,不以欲制道。以道制欲,神所以清,心所以静,至道与神炁,混混沦沦,周乎三才、万物,应变而无穷,至广大,尽精微矣。苟以欲制道,失道者也。失道之士,欲心一萌,无所不至,权利牵于外,念虑煎于内,心为物转,神为心役。心神既不清静,道安在哉?常能制欲则归心不动,归心不动则自然澄澄湛湛,绝点翳纯清,复其本然清静之大矣,何欲之有?《易传》云:山下有泽,损,君子以惩忿窒欲。其斯之谓欤?

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于空。

太上云:清静为天下正。所谓正者,至公无私也。惟天理之至公,为能胜人欲之至私。世人所以不能造道者,非不能也,为物欲之所眩也。绝欲之要,必先忘物我。忘物我者,内忘其心,外忘其形,远忘其物。三者既忘,复全天理,是名大,即艮止之义也。《易》云: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无咎。艮其背,即内观其心,心无其心也。不获其身,即外观其形,形无其形也。行其庭,不见其人,即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也。无咎即无欲也。太上云,咎莫大于欲得,即此义也。至于物欲见空,则清静之天复矣。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攸攸万事不是空,一以贯之,终归无物。此遣欲之要也。以空遣欲,欲既不生,和空亦无。空既无矣,无亦无也。无无既无,湛然寂然。湛寂亦无,是名真静。湛然常寂者,凝神入空寂也。寂无所寂者,融神出空寂也。所谓真静,非不动也。若以不动为静,则是有定体也。有定体,则不足以应变。所以真常应物,真常得性者,动而应物而真体不动也。作如是见者,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寂然不动为体,感而遂通为用,是名真静。至于体用一源,显微无间,真常之道得矣。得之一字,亦是强名。若谓实有所得,则不足以为道。圣人惟恐世人不知有无相生之理,落断常邪见,故以得道委曲成全,使其积渐而至顿成也。至于嘿而成之,不言而信,圣道可造也。所谓传者,不传之传也。圣道者,圣而不可知之之谓也。

老君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名道德。

遵儒书不争之言,行释经无争之行,此一法出于无法,洞观冥契,是名上士也。下士则不然,下士之心好胜,常自满自见,是自矜伐,致争之由也。才有微善,执为己德,吾必谓之无也。上士返是,上士晦德以谦,自牧不自见,是不自矜伐。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太上所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即此义也。执著之者,德尚不明,何以明道哉?

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下士好争执德,为有妄心,所以然也。古德云:常灭妄心,不灭照心。一切不止之心,皆妄心也;一切不动之心,皆照心也。妄想一萌邪正分,枢机一发荣辱判,可不勉哉!妄心不止,生种种差别因缘,至于涉秽途、触祸机、落阴趣,未有不始于妄心也。学道之士,固当谨始,始若不谨,焉得有终?妄念始萌,不自知觉,神为心役,心为物牵,纵三尸之炽盛,为六欲之扰攘,岂得不著物耶?著物之故,贪求心生。既生贪求,即是烦恼妄想,种种相缘无由解脱,至于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良可悲哉!所以妄想之心,轮回之根本也。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妄想心不灭,所以然也。

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见在此身,亦从妄想中来。身生而后有情缘,情缘而后有忧苦。妄增缘起,直入轮回,前无始而后无终者,举世皆然。惟悟道者照心常存,照破种种缘相皆是妄幻,勿令染著。照心既存,妄心无能为也。久久纯熟,决定证清静身。作是见者,真常之道得矣。所谓照心者,即天心也;真常者,即无妄也。了悟此心,则有妄之心复矣,无妄之道成矣。无妄所以次复也。《易》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到这里,纤芥幽微,悉皆先照。至于如如不动,了了常知,至觉至灵,常清常静。真常之道,至是尽矣,圣人之能事毕矣。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无名氏注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老君论其大道三无之德:一者,大道一无形质,而生育天地;二者,大道二无情性,而运行日月;三者,大道三无名相,而长养万物。如何是一无形质而能生育天地?言大道清而至灵,静而至虚,灵虚杳邈,自然之炁,故无形质。虽无形质,而能生育天地,此大道之德也。二无情性而能运行日月,言大道又无情性,自然之炁而运行日月,能照于万象,此大道之二德也。三无名相而能长养万物,言大道既无形质,亦无情性,而能生育天地,运行日月,又无名相之呼称,一炁潜通而化生万物。言此大道禀而行之。天地者,上至顶门泥丸宫,下至足底涌泉穴;日月者,上至左目、右目,下至肾;万物者,身中万神也。夫人之受身,皆从道之一炁所生,承天顺地,合化阴阳,父母生育,结成形体。是故一月为胞天,二月为胎地,三月为三魂,四月为七魄,五月生五脏,六月化六腑,七月明七窍,八月八景降,九月神降一万八千,内外相合三万六千精光。神降形具,十月满足而受生。故知大道无其形质,元炁而能变有形之炁。有形之炁者,元气也,乃八百一十丈。保而爱之,爱则身不败失,如大道无其形质而运其真精。养其肾精不败,而目自明。又知大道无其名字,而得真精之炁为其形。形为受炁之本,炁是有形之根。有其气而有其精,有其精而有其神。故知气者神之母,神者炁之子,子母不离,谓之得道。故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人能爱形则养炁保神,则达真常清净之道。文中子曰:静以思道,清以修身。如此者,能清静矣。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吾者,太上自称也,亦是我也。太上言此大道,虽有三无之德,一无形质而能自然生育天地,二无情性而能自然运行日月,三无名相,自然长养万物,而我不知其的真实之名,谓上无复祖,唯道乃独尊,故且强呼为道。故曰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言物在杳杳漠漠之际而不知名,降而显之则有焉。名者道之用也。圣人用无名之朴治天下。文中子曰:用无迹之物而自化。《易》曰: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昔唐太宗治天下,臣服万方,以无名之化,不用威刑,而断死囚三百,天下无有犯于司狱。斗粟三文,道行千里,人不斋粮。此之道盛矣,而用其无名也。故太上云: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人之修行,初无其名,修之而有,其真人名也。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道者,显其大道也。老君言,吾不知大道之名,且权称之道。虽无形质,虽无情性,虽无名相,而能潜通一炁。一炁之中,有清而有浊,有动而有静。修真之士,要体其道。体要清而返浊,神要静而返动。清浊动静得所,可谓道矣。故曰有清有浊,有动有静。文中子曰:时清则清,时浊则浊,时行则行。此之谓和光同尘,守清净之道也。昔唐庆元中,有猎者孙寿,居于海滨,以畋猎为生。有日,于大泽之中,忽野火所烧草木,连天烟焰,草木焚尽。唯有一丛草木茂盛,独不焚烬。孙寿疑而往之,乃见草木之中有道庵一所。孙寿推而入之,其里面有一老叟,年可七旬,惟于案上展经一卷读之。孙寿拜之而询曰:先生读者何也?老叟惊曰:何人至此?孙寿告曰:某乃一猎士,适来见炬火烧野皆尽,惟先生独燎不延。先生曰:吾居此庵四百馀年,未常见水火之变也。寿曰:先生早来诵者何经?先生曰:是《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真经》。寿曰:何者名为《清净经》?居,吾语汝。夫清静者,道也,德也。故吾之宅清净者,吾之素也。清净而柔和者,吾之守也。清净应化而无穷者,吾之变也。清净而淡泊者,吾之德也。吾能守此清净,而变化无穷,又何惧火灾?时清则清,则浊则浊,时动则动,时静则静。吾能行此道,何惧火焉?孙寿闻道,乃弃弧矢而礼,授其经,悟其道,亦名于世。盖大道者,有清则有浊,有动则有静。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言大道至无,潜通一炁之中,有清有浊。清炁凝而上升,为天;浊炁流而下降,为地。故天为阳,阳好动;地为阴,阴好静。动者,天之炁也;静者,地之炁也。故曰天清地浊,天动地静。文中子曰:天清而安,地浊而结。结者,可与立也。天动而变,地静而宁。宁者,可与权也。此乃天清地浊,天动地静。此经念者还有验乎?答曰:昔唐时有白仁哲,为朱阳县尉,因差运米于辽东,忽逢大风起,四望昏黑而尽,波涛涌沸。仁哲乃惶怖不已。而忽于空中有人言曰:公念得《太上老君清净真经》,何不速诵?仁哲急念三十馀遍,只见金光从口而出,不久,风息浪静,同舟济者三百馀人,皆见金光从口中出。仁哲归家,舍其一任俸作黄箓大醮,设无遮大会,镂板印施真经三千部。仁哲寿年一百一十九岁,坐亡。是故《清净真经》之验也。

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男者,阳也;女者,阴也。男阳清而主动,女阴浊而主静。此二品大底言阴阳,清而复浊,动而复静,故云男清女浊。此者乃太上再分大道,以混元一炁而包裹天地,蹩躄阴阳,天主轻清则阳生,阳生则主动;地主重浊而阴生,阴生则主静。如此阴阳,因动静而交感,交感则元精降,元精降则万物生。《易》曰:天地氤氲,万物化淳。此之谓男清女浊,男动女静。修真之士,若能运肾中真水为婴儿,心中真火为姹女,使其真火下降,真水上升,此万神长守而不散。万神不散,长生久视,此之谓男清女浊,男动女静。文中子曰:天阳地阴,谓之阴阳,交而生万物,动静相合,此之谓男清女浊,男动女静。若看此经,而有验乎?昔唐高宗时,麟德中有窦德玄为官,奉敕使扬州,渡淮。船已离岸数十步,见岸上有一人形容憔悴。其德玄谓篙师曰:此人孤寒,与渡过。篙师撑船,却至岸,令此人上船。渡之至中,见其人饥色,德玄令左右取其粮食与此人餐而饱矣。乃济其岸,德玄上马而去,其人紧逐之行数里馀。德玄怪而问曰:汝乃何往?答曰:予非人也,某乃酆都之鬼使。今往扬州,追窦德玄。德玄闻说大惊,而下马拜曰:某乃德玄。遂涕泣请计,何能解之。其鬼使曰:君能诵某经否?德玄曰:平生长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真经》。鬼使曰:我怪有道气,慈心惟甚,有愍恤之德。谢公船中赐食之恩,且放公一月,其限罪我,即耽之一月之内,可诵经万卷,必有圣降。道罢,忽然不见。德玄忘食忘寝,专心而诵之。前后诵经三十日,其数已足,便回至家庭焚香再诵其经。彼使者复见于前,使者曰:公乃经数已足,其寿盖终。前者感君之饭恩,阴府怪责我违限之愆,背上决我三十。遂袒下衣。德玄看之,背上果有青赤之痕。德玄于是就枕乃卧,而绝其气,惟其魂魄,遂使德玄回顾,其尸卧于榻上,魂乃随使者出于北门。可行十馀里,见一大城。到城中,但见荆棘而已。又见一府衙公署甚严,门上牌曰:此乃酆都北府。其鬼使曰:我当先去,且等于门。候不多时,其使乃出。使曰:大帝因公降敕且喜言,次有紫袍官执笏言谢。窦德玄到,乃迎德玄至衙,见有宝殿,有王者执寒玉珪,使者甚肃,香案上有紫泥诏一道。王乃接之。德玄便拜。敕上金光奕奕,而起拜毕。公为上士,年至数十。常诵《太上老君清静经》,今为天官。酆都之狱,罪者各降一等,此阳间显报之事,可延一纪之寿。令使者送归。德玄拜王,王乃谢拜,令使送德玄至一宝殿。忽然而醒,德玄乃苏。开目起来,见家眷围榻泣之。家眷曰:你今死三日。德玄云:有此圣事。遂舍其家,缘入景灵观出家作道士,唯修清净之教。后十二年,有紫云从空而来。见碧衣童子引仙鹤一双,降于庭前,而谓德玄曰:请上鹤背,跨而去。遂德玄跃鹤背上,冉冉而升天。其异香一月不散。乃留诗一首云:人事纷纷百万端,蝇名蜗利不堪看。争如悟此清中静,功满升为天上官。论曰:动静相磨,阴阳相感,而万物相生。悟此道者升为天官。窦德玄知之矣。

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本者元炁。道生一,一者,元气为本也。末者,万物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道之本。此句太上再序清浊、动静之理,言道生元炁,元炁降而本流,本流则万物生,故为末。此为降本流末,而生万物也。文中子曰:统元炁者天也,总元炁者地也。无形生养元炁,元炁无形,生养万物。故曰降本流末而生万物。元炁既降,流行为末。《易》曰,元炁降者,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显见矣。在天成象,为悬象,日月星辰也。在地成形,谓山川草木也。故曰降本流末而生万物。庄子曰:至阳天也,至阴地也。而肃肃之炁,至于心火,乃水火既济,而养万神。故曰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或曰:看此真经,还有验乎?答曰:看此真经,须要救物度生。昔有唐时防州宋知玄,为青州司士参军。参军到彼,人言参军之宅大凶,有鬼怪妖异,住者十死六七。知玄自来好道,而心正直,兼少年好诵《太上老君清静真经》,深达其义,又能体而行之。遂不信:吾安居,何信此事乎?坚住其宅,乃修《吕真人诗》一首:金丹一粒定长生,须得真铅炼甲庚。火取南方赤凤髓,水求北海黑龟精。鼎追四季中央土,药遣三元八卦行。斋戒与功成九转,少持清静鬼神惊。知玄乃危坐,行其火轮罩体,红光满室,默念《清净》之经。至二更已来,忽见一妇人披发,而血污满面,立于前。知玄曰:尔乃何人也?妇人曰:我是冤之鬼也。其人拜而哭曰:与妾为力。今日遇有道之士,而得诉事。妾本十年前,乃刘司士之妻也。夫奉命为使外国而不归,其弟乃逼妾私通。推而不从,因此被杀。以毡裹其尸于堂西北角,溷厕之中,不胜秽积。人来多欲陈告,人人怯惧,无其道气,见妾之形,心惧而死者多矣。公持此经,功德至大,仁慈,愿为悯之。知玄曰:吾初官,新上任,三日,当救汝,汝且灭。妇人遂灭。后三日满,使人于溷厕掘之其尺,不及。知玄是夜依前危坐,焚香诵此经。未及二鼓,其妇人复现。知玄曰:我令人求汝之尸,未获,何也?妇人曰:求之者,向北不及二尺,即妾尸也。明旦求之,以终其惠也。妇人乃灭。明旦使人于北求之,果获旧毡一片,而裹白骨一副。知玄再为诵《清净经》,以衣一袭,而选一吉地葬之。是夜,其妇洁衣净面,而再拜灯下。知玄曰:汝身既为人杀之,何以不报?答曰:前人在江州为司录之宫,其人自小能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数年冥司陈告,终取不得。知玄曰:我与告彼官,使彼官修斋作醮,书篆黄箓白简,汝可生天。肯解此冤乎?妇人再拜曰:深相感也。道罢,其妇人遂灭。知玄来入假状于官,因得其假。遂乃里粮,便马径至江州,乃见刘司录。既见,乃以其事告曰:汝为司录,孰为此事?闻君唯持《太上老君清静经》,是有道心也,而行此事。岂不明有官法处之,暗有鬼神沬之。若不改过,冤业如何?刘司录闻之,大惊曰:谢公远来,蒙为纷解,安敢违命。乃整其家财,作黄箓大醮七日七夜,请道一百馀人,及印《清静经》一万本散施。是日午时,有一妇人,年可三十,牵一宝马,驼经万卷,乃曰:吾乘此经醮力,奉太上老君敕,使我入朱陵宫炼其真神,当为南宫列仙。吾在世长年,宋参军亦为列仙。道罢,冉冉升空而去。知玄与刘司录号为道友,求奉真教。知玄却回防州,至家,有青鸾下于庭。知玄乃焚香,遂青鸾冉冉而亦南去。留下一诗云:来生清净悟真经,拔罪扶危出罪刑。今日乘斯功德力,朱陵宫里炼神形。

论曰:修真之士,乘斯功德,体道行功。识降本流末之义,知万物化生之因。扶危拔困,救厄解冤。有此清净,行此慈悲,岂不为南宫列仙也。南宫列仙之位,宋知玄得之。此者能悟降本流末而生万物也。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

清者,一炁也;浊者,万物也。动者,神也;静者,形也。太上言道以一气为万物之祖,祖为源也。人神以一形为舍,故舍为基本也。形不得神不能动,神不得形不能存。神为主人,形为舍基。此二句大底言道炁为万物之本,分其清静。清者元气,浊者万物之形也。人能以神动保固其形,故为万物之基源。故云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白云翁曰:不浊无以见其清,不清无以见其浊。无一炁而不能生万物,无万物不能分一气。故曰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文中子曰:至清则见浊,此清者浊之源;至动则思静,此动者静之基也。修真之士,以一气养神,故清;以五味养腹,故浊。则神要动而顺,形以静而安形,此乃清浊动静之道也。此经还有验也。答曰:昔唐人袁通,天水人。自幼年好道,专诵《太上老君清静经》,日诵七七遍。年至二十,被禄山驱为军战,忽失阵而败,袁通乃走,不知来路,遂于山丛之间不得食,其困不能兴,唯诵此《清净经》,无力可诵以待死。忽有一碧衣童子,持一盂饭来与食之。袁通食之,其香味不可名状。食其满足矣,其童子曰:真人以清气养其清腹,凡人以外物养其浊腹;真人以气运神而安其静,凡人以乱神败精而乐其形。汝自幼好道而能坚,至念《太上老君清静之经》,已有道果,太上而使赠也,从兹以充餐,用神为道,更不食矣。乃今黑簿落名,朱陵排号,清净之道更不虚矣。道罢,忽然不见。袁通从此不食,乃得六通之慧,至于宋哲宗之朝犹在。唐玄宗时事,五百年间,面若三十岁许。常游洛汭之间,唯只念《清净》之经,人不见其饮食。人呼之清净先生。若人有患,不唯远近之疾,以手摩娑,人皆无有不愈者。后又被人呼摸著效。后至汴京门外,高声曰:你待乱,我不乱;你待浊,我不浊。你东西,安能活?从得道,五百年,斩却邪魔神快乐。乘云驾鹤背,朝玉帝天宫,永住逍遥阁。道毕,自有仙鹤从天而飞下。先生急上鹤背,冉冉乘云而去。人皆俯仰而瞻之。从空坠下纸一张,其上写曰:清净道生,道生数十律。论曰:大道者,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虽不知不见,修之者实有道焉。太上曰:吾言甚易知,甚易行。故道降而为元气,清而为浊之源,动而为静之基。一清一浊,而通大道。故袁通能至诚,悟《太上清静经》,终为上升而列仙,宜乎哉!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天地者,乃大道之子孙也;人物者,大道之苗裔也。太上言人能禀大道之祖气,使身心之虚灵,神气之清静,如此能体其大道也,与天地合德。故天地自然而从顺,悉皆归依也。故曰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行清静之教者,《易》云:与天地相似,故不违。言修真之士亦要清静无为,体大道真常之教,穷万物之性,能知鬼神。是以天地相似,所为所作,故不违于天地,悉皆归顺矣。故曰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文中子曰:能清静者,与太极同德,与天地同邻,与神道并行。能为此者,天地尽皆归也。如此者,有验乎?答曰:昔唐庆历中有韩侍郎坐运州,有女年二十六岁,适左司员外郎王珪。珪乃上官,其妻韩氏有妊娠,在父母家。至日早离夜至三鼓已来,于西北角有其声。左右侍婢皆睡,唯小娘子韩氏不睡,见一将军披戎衣,执金铰,乃曰:吾晋朝韦将军,于此居数百年,尔敢于此处作产居,血腥之气触吾。若三日不移,杀汝。其记之!韩氏曰:愿移之。遂灭。达旦,令侍婢报知韩侍郎。侍郎曰:妇人真气虚弱,乃胡见之,安有此乎?不肯移之,唯添侍婢相伴。又至三更已来,其将军复现,侍婢皆见之,惊而走。其将军乃叱之曰:吾道与汝,何不移之?来日不移,必杀汝矣。韩氏曰:告将军息怒,来日必移。其将军不见。达旦,侍婢乃以小娘子之言哀告韩君,韩君曰:产妇未满七日,安敢移动?妇人血气虚而胡见乱言。答曰:侍婢亦见。韩君曰:妇人之辈皆信邪。坚不从之。至夜,其韦将军又现曰:吾三次语汝,汝终不肯移。韩氏及侍婢曰:故诉于侍郎,侍郎执性不肯移其宅。将军见不移,怒从心起,以其铰于韩氏心上,其一铰,韩氏只叫一声,遂殒。其父执一剑而径至。其父哀恸不已,父母甚慈,泣之,以飞书报其夫。夫闻之,大恸,而不顾差使,而归至寺庄镇西十里,见一妇人遥远而来,其近,乃认是妻也。王珪忽然下马问妻曰:何由到此也?其从皆见。妻曰:妾为晋朝韦将军所杀也。今日此屈无由申诉。尔为大丈夫,不能避一妻子乎?遂哭。珪乃大恸,欲近前行。妻曰:人鬼异路,不可近妾。我闻此镇有田先生,自小念《太上老君清静经》,行此之清静无为者也。此能剪馘鬼神,有通天之德。故曰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斯其以报妾之冤。其先生在此镇。珪谒先生,具以前事实告,先生然:吾为汝上祷玄穹,下达后土,救汝之妻。遂引王珪至于别室中。田先生一鼓已来,披朝服,执玉珪,把香一炉,合目跪之,点灯七盏,念呪启祷。忽然室中有一天丁力士曰:奉天之敕,入于幽府。会其力士放下敕,忽然不见。先生曰:我今奉天帝之敕,与汝同往地府,令捉韦将军。先生取净席一领,使王珪卧于席上,迷而不省。先生于傍坐出神,引王珪神,二神相引出门。乃行数里,见一大城。天色昏暗,左右铁衣兵吏皆执戈戟,见先生,尽皆倒戈唱喏。既入其门,有朱衣吏急通报,又数十人皆见先生,亦然仰启,只闻言:田真人至。俄顷有绿衣童子,皆执旌节,迎一人,衣龙衮服,戴远游冠,执寒玉珪,道之曰:乃酆都大帝。见田真人,相揖动问毕,使真人前行,让礼如凡世。鬼使问王珪曰:尔乃何人也?珪曰:我乃田真人从侍也。鬼使更不问。既上其殿,真人与帝对坐,先生展敕现帝视之,王珪等一齐贺敕。王珪阶下立不多时,碧衣童子传曰:游奕将速于阴司,捉取晋朝阴鬼韦将军去。有一人黄金锁子甲,手执大剑,应喏,俄顷间报曰:捉到阴鬼韦将军。王曰:擒来。见数人申衣兵吏,传一人头至阶前曰:汝数年阴鬼。汝在世之时,杀害生灵太多,更害平人。韦将军曰:某数次祷他不肯移之,某一时之怒杀之。念某晋朝勋官。帝曰:阴鬼尚敢杀害生灵,何言汝有功勋?可决铁杖三百,配北阴山千年而放。左右捽缚付地,背上决铁杖三百,号叫之声,不能忍之。决毕,有一吏曰:奉敕押至阴山。王问韩氏游处。左右曰:如何在此。押过来于东廊下,乃韩氏,软拜于王,王问左右:如何?左右曰:其舍以坏,可令借身托生。判官乃检簿,韩氏合寿六十六岁,更有四十年寿。即目青州王官人女寿娘,合年二十六岁命终,可令韩氏投尸于寿娘还魂,遂准奉行。王请先生离,王珪亦随之未,忽然而觉。先生曰:官人将谈此是秘。王珪重重拜之,先生曰:何直游至此也?先生曰:我能持诵《太上老君清静真经》,能依此行之,所以与天地合其德。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尔到家,速于青州王官人家认取汝妻。王珪辞先生而去。在路速到运州,其妻韩氏已殡矣。径往青州王官人家,认其妻子。王官人女寿娘死经三日,再活,却言:我是韩侍郎女,现今我父为运州知州。说其所以,未罢,王珪至入王官人宅,见寿娘,便言:王郎来也。其声音全不似寿娘往日声音也。王珪曰:寿娘只是韩氏声音也。具说其辞因,王官人乃入运州,见其父母,与向日女之音无异。二人猛悟大道,而尽其家财,雕造印经十万馀卷,散施四方,作罗天大醮而谢天地。毕,其王珪与妻再往寺庄镇拜谢田先生。到彼谢毕,先生曰:汝可与妻同修。王珪依言,休官不任。王珪挂冠裳,作道士,居长安福德观;韩氏作女冠,居玉京观,各寿一百二十岁而殒。论曰: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清净无为。田先生遵太上之经,行天之法,上感穹苍,下通后土,使天降敕北帝评冤,可谓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夫人之生也,本乃神清心静。及其长也,为情欲所牵如此者,欲生也。故欲字从谷、从欠,谷者无漏之称,欠者不足之号。神有所爱为之情,心有所欲为之贪。亢仓子曰:水性本清而不得清,为土浑之;人性本静而不得静,为事汩之。汩者,乱也。太上言此二品,夫人神本好清静而不得清静者,为心不能体清静之道,心有爱恋之情,故扰乱之,心不能得清静矣。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心元本好清静,而所以不得清静者,为心中有好欲之贪而牵引之。故曰人心好静而欲牵之。文中子曰:靡者常乐无求,贪者常忧不足。靡者常乐无求则神好清,心好静;贪者常忧则不足,心扰之,欲牵之。白云翁曰:欲者,贪爱之源,奢淫之本。若人能禀此清净之道,神必清,神清则心不能扰之,心静则欲不能牵之。或曰:看此经者还得神磨而心不扰,还得心静而欲不牵,有验乎?答曰:昔唐懿宗皇帝有女号曰同昌公主,娶韦驸马。公主欲其宫嫌不自在,帝乃赐一宅,奇过王宫,金楼玉阁,赐内库钱五百万贯。公主心中不足,重奏曰:无宝货也。皇帝罄内库之宝以实其宅,至于房栊户牖,无不差珍异宝饰之。又以金银为栏药臼、食柜、水槽、金铛、金盆瓮,以银丝为笊篱箕筐,以水晶、琉璃、玳瑁为床榻,以金龟银鳖,又琢五色为合盘,百宝为圆案。公主尚起欲心,又奏无米麦。皇帝开内库,将到金麦银米五十斛赐与公主。又奏曰:堂内无坐室帏幕。于是帝又赐公主连珍帐幔,缀珍珠为边。又赐与公主寒温药一把,冬悬即暖,夏悬即凉。又赐公主九鸾宝钗一只,每戴之头上,有九色霞光。公主每出,乘之七宝车驾,四面缀五色玉,香囊贮辟寒香、辟邪香、辟尘香,皆别国之贡也。其辇上以杂宝龙脑,金屑刻镂,水晶玛瑙等盘为龙凤瑞,四面缨络、珍珠装缀于辇上,周围之顶用碧玉莲花,上缀金珍一颗,珠上霞光高三尺,四面用金丝挂玉流苏,其中自然有天乐之音声。每一出游,香风满路,馥郁芬芳,奇香半载不息,珠光灿烂,荧荧照耀。往往看之者唯见其目,不见其端。公主富贵甚极,尚有不足之心,意想皆不及蓬莱之境,因此而病。公主居于大内,自小常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甚谨。公主召医官至,乃米宗为治之。至晚,与香腊烛二寸,使米宗归之。其香气酷烈异常,而散于四邻。或有人登门而问之,米宗以实言之,是其烛香也。烛长二寸,被五色文,卷之而爇,至于天明,不尽香气,三二百步闻之。其烟上结成华盖楼台之状,仙花朵朵而奇异也。公主疾甚重,令左右取《太上老君清静经》,于碧玉匣中取宝香名为通天之香,焚之,念此真经。未及一七遍,有朱衣使二人曰:府君请。公主曰:我乃帝王之女,安能坐邀我?令左右执之,左右弗应。其使曰:乃阴府之事,何管帝女。二使以手拽之起,公主叫左右,左右无救,被二使驱拥而行。似出长安北门,行数里,公主害脚痛,不能行。一使曰:我取马一疋。须臾牵马,引白马一疋。阴暗之中行百馀里,前到一大城中,亦有人烟。公主曰:我乃饥也。吏曰:此中食皆焦烂心,不可闻见之。须臾,风吹复初如故。公主掩目不敢睹之。又见数十男女,脱衣露体以火烧铁锌通红烙其身,流血满地,皆成血泥。公主问吏曰:此人何罪,受其苦痛?吏曰:此人于阳间乃奢佚之罪也。公主惊曰:我还如何?吏曰:亦复如是。须臾之间,有鬼吏,头生两角,手提铁槌曰:公主脱衣。公主曰:我乃帝王之女也。鬼曰:此间不管帝王女,脱衣。公主知不得已,而乃脱其冠服,默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真经》一卷。其鬼吏曰:疾脱衣。公主念经,又脱一件。其鬼吏遂以手揽其衣。公主身如热油沃心而痛,又急念之,至三毒消灭之处,忽然见金光一道,其鬼吏尽皆乘空而礼拜,见一真人乘紫云而下,乃太极真人也。太清宫中闻念《混元老君常清静经》。自念经一卷,已达三清之境,太上老君使吾下降幽狱,赦宥罪人。公主至心礼拜真人。公主曰:是弟子念经来,是当今懿宗皇帝女也。真人曰:犯何罪而至此?其鬼吏曰:犯贪欲之罪。须臾,众鬼吏曰:乃酆都大帝。皆礼太极真人也。其太极真人身放光明,照耀幽狱。真人谓其帝女曰:不可有欲,罪莫大于欲。欲者,淫乱之本也。罪莫大于贪,贪者,僣妒之源也。谓重也。小则灭身,大则亡家。世间不悟道者,不达清净之理,不知恬淡之机,唯知醴肴以充其口,富贵以荣其身,而顾其甘口之食,是伤命之斧,富贵奢华,惹怨之机。既有其怨,岂不入地狱?而何不虚无清净、慈惠忠信、孝敬和顺、谨俭柔弱、清洁则与道同也。无顾奢华守寂淡。奢华者,地狱之因;谨俭者,天堂之本。真人谓公主曰:吾救汝,阳间能改奢华之欲否?公主再拜曰:能改。真人曰:吾有五戒十善、六斋三会、五腊五忌,汝能行之?公主曰:能行。真人曰:能持则为天官,不能持则为下鬼。真人曰:五戒者,一不杀生,二不嗜欲,三不口是心非,四不盗物,五不淫乱。十善者,一孝养父母,二忠奉君师,三忘心万物,四忍怒防非,五止争解恶,六损己救穷,七生养济人,八道边义井植树,九为人兴利除害,十赞三宝经,为人解说,常生善念。凡人常行此五戒十善,别有天人善神卫护,永免灾殃,长臻福祐,唯在坚诚。而公主曰:何名六斋?每月初一日、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二十九日。公主曰:何名十斋?每月初一日、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十八日、二十三日、二十四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三十日,此十日乃十方救苦天尊救度地狱三涂五苦应诸等众罪魂。公主曰:何名三会?真人曰:正月七日迁举上会,七月七日庆生中会,十月五日建生下会。公主曰:何名五腊?真人曰:正月一日天腊,五月五日地腊,七月七日道德腊,十月五日民岁腊,十二月王侯腊。公主曰:何名五忌?真人曰:一忌甲子太一真君录入罪犯,二忌庚申三尸言人罪犯,三忌本命星官计人功行,四忌八节八神计人善恶,五忌三元天地水三官录人罪福。太极真人曰:遇逢此日,可设醮修斋,持经供养,以祈求景祐。公主再拜礼真人曰:一一遵依道旨。真人乃放光明,照其幽狱皆得生天矣。敕使碧衣童子,引公主速归。真人乃升天而去化。北阴酆都大帝、一切鬼神皆大欢喜。其碧衣童子引公主至一金门已,推而入,其公主忽然惊觉。公主身在碧牙床上,盖其锦被。公主开目视之,见驸马、宫人在侧,乃围而泣之。公主拥被而坐。宫人曰:公主睡多时,不敢惊动。公主曰:富贵乃若石中燧火,荣华如水上浮沤,时光有若南柯一梦。其病顿愈。公主乃入宫内奏帝,所有珍宝尽数还纳于内库,乞身归道。帝曰:何也?公主具说阴府之事,一一奏帝。帝乃欢喜,依公主所奏,以崇仙坊金仙观改为玉真观。公主自入观之后,而不出观门,虽有贵戚、驸马亲等,公主令人监门,并不能得见公主,每日唯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真经》,不曾惰慢。至三年后,复见真人于红光之中,乃谓公主曰:上升至近,证为天仙,火急修为功果。道罢,不见。公主乃建黄箓大醮。至上元十五夜,鸾鹄自天而降,月华如昼,香风馥郁。其鹤至于庭前,公主乘鸾背,冉冉登空而去。遗留下《唐多令词》一阕云:性命两如何,奢华勿太过。守贞廉谨俭安和,以己方人无横祸。叹缘分,少贪多,也啰。击破是非窝,敲开名利锁。澄心取性且蹉跎,暗想高低哀与乐。猛省悟,若南柯,也啰。人皆具说,人人皆写其词,京师乃为供养。此者同昌公主悟此《清静真经》乃为验乎!故曰: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净而欲牵之。

论曰:能守清净者,贪欲不能移,险阻不能危;不以禄位惑其志,不以贫贱改其心,不以毁誉度其色,不以荣华乱其神。同昌入梦酆都,感太极真人说戒,能受之,猛舍富贵而甘其寂淡,三戒行周备,可为仙人也。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欲者,流浪之相;澄者,定水之相。此二句是太上再言去爱舍欲之心。若能去爱,不生情欲,而不起贪心,则神自静而心自清也。若能流浪之爱想而心息,又若更能澄心如水定之相,则皎洁不动。皎洁不动则神自然清静。故云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文中子曰:舍其所争不争,乃遣其欲而心自静。万物所弃则无贪,无贪则心自澄矣。能澄心者,其神自清。如此者,亦修真之士不亦悟清静之道也。白云翁云:君子以清静洗其心,小人以贪爱移其心。是以圣人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刘子曰:神者,心之主,是故神静而心和,心和而形全,神乱而心荡,心荡则伤其形。先理其神。故以圣人以恬和养其神,和者,去嗜欲也。如此则以和养其神则安于内,清思栖心则不诱于外,神和心清,形无累矣。无累者,则因遣欲者也。故云遣其欲。问曰:自古人能遣其欲?答曰:有之。昔有南史时宋帝朝,有宰相元田夫有食欲之心。国朝有事,不唯大小,须要财帛而后行其事。偶因街下二人,因醉而争淫滥之事,而杀死一人。田夫语于杀人者:汝能出绢千疋,可令汝活。其人出绢八百疋。田夫曰:未能可免。被杀之家闻之,某愿出绢一千疋,可使此人偿命。杀人者怕死,出绢一千二百疋,被杀之家无绢可酬,乃断判醉而有误,可决六十而放之。百姓无处告论,民受其屈者多矣。征敛无度,家中修楼阁庭台,用其金碧千有馀间,制过王宅。美女盈庭,皆国色者。每一食,可费用钱百贯。朝欢暮乐,又好黄白之术,多取其利。忽有道人立于门前曰:能黄白之术。田夫闻之,急令人召至宅。田夫见之,降阶而揖之,问曰:有何术教予?先生曰:愿求一醉。田夫曰:不见其术,先要我酒饮得,非欲乎?先生曰:想君回生作死,回死作生,率敛无度,屋宇千间,金玉满库,美女千人,淫欲至甚。又求黄白之术。汝孰欲过乎,而谓我欲也。田夫被先生责之,而怒曰:尔乃何处野人,焉放触我。令左右执之。忽然不见。乃遗《点绛唇》词一阕云:富贵荣华,高官一品功勋大。由自贪爱,待铁打亭堂盖。家计方成,堤备阎王怪。如何奈,怎生得解,难免诸人债。田夫见而闷闷不乐,归小阁中。忽于睡梦,见一块黄金,田夫喜而自取,身堕地下,冥冥而去。忽见甚明,田夫觑时,睹数百人戴其桎梏,或挤或昂,以大石压身者。又见一牌上写贪爱之狱。忽见一白衣人披发而言曰:相公来何晚矣?等侯相公多时。相公曰:尔乃何人也?其人曰:我乃被杀之人也。相公受绢一千二百疋,不令偿命。只要相公还我命。以误杀数百馀人,叫相公将我金来,并珍宝等。田夫惊而走之,众人拽住,为索其债。又数人抬一巨石,长三丈,厚五尺,但压相公。然后左右拽倒相公,欲抬其石压之。或有一人喝住:且休压相公,其人寿数未尽,更有六年之寿。相公觑时,乃是献黄白之术者。遂引田夫于狱中坐一大石。先生曰:吾太白星君也。相公官居一品,不积德行,唯有心贪意欲,是祸之本也。相公曰:今日深谢先生相救,粉骨难忘。先生曰:相公自来曾念甚经?答曰:曾念《太上老君清静真经》。先生曰:怪然有道气也。是经云力能过吾也。相公何不闻经内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相公曰:居,吾语汝。夫耳目诱于声色,鼻口之于香味,肌体之于安适,皆出于欲也。此欲若不遣之,则精神驰骇而不守,志气糜散则耗五脏陷而不能安。嗜欲连绵于心腑,蔓衍于荒淫之浪,留连于是非之境。如此者,而不以财德倡生,盖以寡矣。是以圣人清目而不视,静耳而不听,闭口而不言,弃心而忘害,贵身而贱物。故尊势而忘动,乐道而忘贪,故厚利而不能容身而处,适情而游。一炁浩浩,盖首于故养形而性自全,心不劳而道自至。先生曰:相公旦夕宜千万省之。田夫辞先生。而有唤元相公,相公觑时,乃被杀人赶来,相公乃蹶倒及地。忽然惊觉,冷汗流体,心怖而不已。是时田夫猛省曰:财者祸之源,贪者罪之本也。遂已解印休官,出宝库之财赈济贫穷,深闺之妓使嫁良人,施其宅舍尽作宫观,身脱罗衣而穿布素,口餐榍食,顿吃淡饭,每日唯念《太上老君清静真经》。遵而行之十年之期,忽见本来梦见者先生。田夫见而礼之。先生曰:进道数年,甚有劳乎?今已释冤债,但无可以升于仙路。真遣欲忘贪之人,乃澄心养神之侣。今已朱陵挂号,碧落标名。还与神丹一粒,可吞之。先生曰:已不食矣。故《仙经内传》云:饮食不止身不轻,声色不止神不清,思虑不止心不宁,心不宁而神不灵,神不灵,功不成。其要道也,不在瞻星礼斗,苦己劳形,唯在方寸,湛然无所。神仙之道,永保长生。故道者,即修心者也。老君曰:道以心得,心以道明。心明则道降,道降者神明则在身也。如油火在巵,明从火起,火因油在;炷因油润,油借巵停。四者若废,明何在焉?亦如明缘神照,神托心安,如形有心,道全一物,不足何依焉?所以为之神明。神明者,目见、耳闻,意知心觉,分明物理,玄微悉析。此为神明,切宜记之。朱陵宫相候。忽然不见。田夫乃依龙虎相交,阴阳间隔,五行离合,水火既济而修之,乃筑环墙而修之,炼更三年,通前一纪之数。至重阳日,田夫乘空而去之。后人推墙开门,看之而不见田夫,唯见《清静经》一部,案上花笺一幅词,《寄唐多令》云:性命两如何,根元牢闭锁。守阳魂、阴魄尽消磨,运火周天烹大药。向海底,看红波。也啰。贵贱片时过,荣华一掷梭。待三千功满行成,合骖鸾凤游碧落。朝玉帝,应仙科。也啰。

论曰: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恍恍惚惚,其中有物。自先生有元田夫,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心静神清而自至,此之谓道。至若无修之实有,今已身超碧落而拜玉帝,可谓得道矣。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六欲者,六贼也。何名六贼?六贼者,眼、耳、鼻、舌、身、意。三毒者,三尸。何名三尸?三尸者,上尸彭琚,管人之上丹田,使人好华饰之毒;中尸彭质,主人之中丹田,使人好食欲、嗜滋味之毒;下尸彭矫,主人之下丹田,好淫欲疾妒之毒。上句言人禀道,常能遣流浪之相,而心自静,澄其心,如水定之相,神自清也。太上言,若人能心静神清,自然六欲不生,三尸不为,三毒乃消灭。故云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文中子曰:君子之学则进于道,进于道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小人之学则进于利,进于利者,则六欲乃生,三毒不灭。《易》曰:君子以恐惧修省。故六欲不生,三毒不起,则自消也。何人能六欲不生,更得三毒消灭?答曰:有之。昔唐贞观年间,有一人名沈会,因有欲心,取受民财,事发配于竹兰。日夕常念《太上老君清静经》罢,面望泰山而礼拜,言曰:惟愿得还乡里。有东岳泰山府君之子,乃炳灵公也,因游西岳赴会,回见沈会念《清静经》,灵公乃于虚空之中言曰:其人不可得也。回东岳语于府君,府君曰:善哉。令使取沈会于偏阁之中,坐时,天色正午。见朱衣吏曰:府君召汝足下。沈会曰:那府君?吏曰:乃东岳府君。沈会大惊,急取章服,与吏同行,至于城外。其吏曰:即今脚下,至泰山三千馀里。沈会曰:何能得到?其吏曰:此间借一疋马。沈会只于树下等候,其吏入于庙中,须臾牵一疋青马至,但小如驴。吏曰:乘马可紧合目。沈会上马,合目,急如猛风。吏曰:开目。乃见一城,遂入其城。近城只多荆棘。又至一府衙,左右皆铁衣卫护。其吏乃牵住下马,引沈会入于府衙。兵吏乃问曰:何人也?奉府君敕,故取之入于第三重门。吏曰:官人但于此候,容某先入报之。吏既入去,不多时,有一通引官出曰:府君召沈会官人来。沈会急随而入之,乃至于一宝殿,四面皆珠帘绛幕,榜其殿曰朝曦之殿。其吏止沈会于殿下,左右皆金甲鬼兵侍卫。有二碧衣童子乃轴其帘,见一人正坐,戴远游冠,衣青色盘龙衮服,手执寒王珪。傍立一人,是金蛾帽子,茜红,系蓝靛玉带,年可三十许。令碧衣童子请沈会上殿。沈会上其殿,战战兢兢,步不能移。碧衣童子策上殿,沈会拜之。府君约拜,令左右取榻赐坐。府君曰:凡人为恶,不为人诛,必为鬼戮之。汝昨有至欲之罪,而得此报,故有责配之报。汝能念《太上老君清静经》,一年之间,诵之万卷之馀,其德甚重,至能拜礼于吾,奉天帝之敕,不令汝入于轮回之路。汝念此经而能诵之,若通其义,依而行之,乃与人讲论。若化一人归道,其功以加焉,不为上仙而为神仙,不为神仙而为地仙,不为地仙而为鬼仙,安能入生死之路?语毕,有一鬼官著徘衣,乃铺文字于案上,而指之曰:有慕仁轨执笏殿下,乃沈会之姑夫也。沈会回面而不敢顾。王曰:汝既为官,任东海郡牧,而不能清白治化于民,却生贪欲之心,杀平人阿赵。其慕仁轨曰:不敢。王唤取被杀阿赵来。遂于东廊下唤过阿赵,身著白衣,披发,年约三十。阿赵曰:有阿婆年七十有馀,因老病而死,有小姑欲夺其家财而妒谋新妇。婆有郡主慕仁轨于小姑处,得金百两,以凭小姑所告而受其情,便将新妇断处死。有此冤屈,望府君裁断。其仁轨讳之曰:是此妇人实杀阿婆。王令左右将过业镜照之,仁轨实受其金,枉断阿赵。仁轨难讳。王曰:过莫大于欲,祸莫大于贪,罪莫大于杀人。汝三愆俱占,安可赦乎?令左右将来。见二鬼扶一铁床放在殿前,令仁轨脱衣。未脱之间,其鬼以挑其腮,其腮火著,已烧半面,其身自脱,乃扶于铁床之上,以铁钉钉其身,有火焰于床下自著,苦毒之声不可见闻。卧移时方罢,已见其体烧作焦灰。须臾,又有一鬼吏手执一扇,乃曰:慕仁轨。乃扇一扇,其体复故。以铁枷枷之。沈会乃越席而起曰:此人乃某之姑夫也。还能救之?王曰:冤枉争夺,损人性命,何由赦之?炳灵公曰:除此妇人肯罢则休,除阳间作大功德,祈万圣,祷千真,除太上老君有此飞诏,先令含冤者上登云路,即证天界,方可免。沈会曰:臣使慕仁轨改过前非,除其六欲,不生三毒,启建太上罗天大醮、天尊赦罪之科。赵氏生天,而免仁轨苦乎?王曰:如此者可。仁轨数未尽,更有五年寿。唯摄二魂归阴府受罪,一魂在阳间守其形。形体亦有恶疮,疼痛不已。受五年数足而死矣。今归地府受罪毕,然后为猪、为羊,或为人道,遭其刑法而处死。沈会闻之,速念《清静》之经,府君恐震地狱,乃曰:汝且可归,无生贪欲之心,莫起三毒之意。谢礼念非有天恩赦之。汝归乡,即于仁轨处劝少生贪欲之心,乃可也。一吏曰:送归沈会。沈会下殿,拜别府君而退。吏曰:紧随我后而回。乃过一河。过其河,大作一声,沈会大惊而觉之,冷汗流体,见家中人围之,而皆哭泣。沈会举身而起,家中人语曰:你今死三日,唯心头微热,游气不断。沈会乃抬身瞻仰曰:有如此阴灵乎!谓众曰:勿得起贪欲之心。依前谨念真经,后三日果有皇恩,大赦天下死刑、徒配边流,得免其罪,普得还乡。是时沈会乃去东海郡,有姑夫慕仁轨果然卧疾,乃三月,遍身疮疖,浓血满床,疼痛不忍。时仁轨见沈会,大喜曰:我一月前梦见汝救我。乃说地府之事,一一合同,遂乃省其过,乃作黄箓大醮,命羽流三七员,而造《太上清静经》一万卷,散施十方道友。又结清静之会。功德既毕,其日午时斋罢,于空中有妇人来谢曰:感君大醮功德之力,妾已生天,上升云路。乃留诗一首云:几年冤业不曾伸,今日蒙君设醮筵。六欲三毒俱尽灭,却承功德上青天。沈会望天而礼谢。未半月,慕仁轨疮疾尽安,形体如故。沈会以《满庭芳》词劝之云:六欲难消,三毒不灭,贪求狡行忙忙。一朝数尽,谁肯替无常?富贵堆金积玉,临行后,一物难将。伤心处,从前恶业,自家当思量。何计,免酆都罪责,无由商量。恰如冬瓜,秋后著霜。奉劝吾人猛省悟,清静快乐之乡。功成就,朱陵宫里,澄净炼真阳。仁轨闻之,阴灵如此之验,岂忍不避乎?乃留诗一首云:思量伶俐不如憨,六欲三毒莫强添。采得百花成蜜后,不知辛苦为谁甜?沈会云:流年如电掣,争忍不修行?遂乃屈指而大哭泣。二人便乃弃家计,休官解印,同往天台山,折诸茅草,盖庵而坐,日诵《太上老君清静经》三百遍,修行年至九十馀,皆得道矣。

论曰:情欲之至,如水火也。烟生于火,水出于冰,烟微而火盛,冰泮而水通。真人云:人以欲爱养身,养者如愚人养鱼乌也,见天之寒,鱼则以汤之中,乌于火林之上,水火所以养鱼乌也。养之失理,必至于声色所以悦人,悦之过理,还以害生。沈会、仁轨二人以爱欲在身,一为配者,一为死徒,乃猛悟,休官入山修行,行清静之教,舍恶从善以得道,岂无验乎?

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

太上再复上句之义也。言人欲所以不能遣者,为心未澄,欲不能遣也。文中子曰:言不忠节谨密,是未能澄心遣欲之人也。故云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白云翁曰:人不能澄心遣欲者,是漂浪爱河、流吹欲海之人也。或曰:何人不能澄心遣欲而生妄想乎?昔有唐时刘怀珍,字道玉。太平二年,以功勋除授河间乐陵太守。至郡贪图贿赂,征索不已,有钱三二百万,不生慈愍,常取索民钱物,不曾正决一件事。士民嗟怨:家贫家贫,取髓抽筋,宁逢南山白额虎,切莫撞著刘怀珍。其受如此苦。乃移镇中山府,其民甚忧。有其妻乃谓怀珍曰:今日钱物,富贵稍足。官居一品,而作方面之侯。年可数旬,不修来世之福德。怀珍曰:此时如何?妻曰:我闻著红骑马累世修来,若今世不修,殃堕后世;若今世能修,后世必主富贵。怀珍曰:然。妻曰:我妆阁之中宝货约卖百万贯馀钱,不如休动民财,而修其寺观,招二三十僧道时复斋供,一乃自家作福,二乃获后世富贵之缘,三乃国家知道,是为善之事,四乃不伤其民而得美善之名。此乃全身足世之果也。怀珍大喜,于是尽将夫人柜中钱约百万,而选日施工,聚料买地三十馀亩,前后下手,修之二年而成就。又建一座宝殿,三门经阁,法堂圣像,一切俱全。怀珍与夫人逐日烧香求福,二年之间,诸事乃毕。又买常住地五顷为常住,所用约费钱百万馀贯。然而如此不动民钱一毫,而暗刷民肌肤膏脂,只是不能澄心遣欲。有日怀珍与妻曰:我今修起一座福地宝殿等,不动民财,而不知后世果因。夫人曰:此阴中之事怎得知?怀珍每日心常不满曰:作如此功德,又如此虔心礼求灵报,何神明全无灵验?一日午睡,梦见有一道人直入其屋,亦无礼貌,谓怀珍曰:相公贪而且欲,所修殿堂等,虽曰自己钱物,然平日刻取民之脂膏,岂有福乎?今世为官一品,又望后世福田,其贪欲之心不止,福乃为中山府南门张小婆妇得之。怀珍问曰:彼人何以得之?道人曰:此人贱时籴物,于贵时只依原价粜与人,不增价;别又常念《太上老君清静经》,扶危救困,惜物护生,其功胜彼修寺观之功。道人言毕,遂不见。怀珍不乐,遂使急脚子唤此张小公婆妇二人,问其因,与道人所说同。怀珍有悟,遂解印休官,于密室修清静之道,澄心遣欲,与夫人对其寂淡而双修,及延道侣而讲谈《庄》《老》,寿一百二十九岁而终。

论曰:道之大也,唯心感之。若不澄心遣欲,何以得之?刘怀珍取民财而修寺观,望消业而求福缘,不亦难乎?若放心于无有之乡,养神于逍遥之境,乃其悟也。澄心遣欲,散金玉以济贫,以获延年而正寝,岂不贤哉?宜为真人矣。

能遣之者,

言能遣六欲、三毒者,可以观三元之妙道也。其三元,在下文说之。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物无其物者,心澄而欲自灭。欲既俱丧而自亡,如此者,可以观大道三元之相也。何名三元?答曰:一元者,内观心识如虚无之境界,见一切无心。既无其心,六欲之贼何由生,三毒之尸自然灭也。故言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心无其心者,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者,相不滞于形相者,渐入无为之境,不能诱动其心形,六欲何能而生,三毒自然消灭。故云远观其物,物无其物。白云翁曰:内观欲心而无欲心,外观色心而无色心,远观外物而无外物。如此三无尽,可谓得其道矣。文中子曰:不执利,不执有利欲之心,故曰内观其心,心无其心。不违害,不违害伤色身之状,故曰外观其形,形无其形。不强交,不与外物而强交易,是故无外物也,故曰远观其物,物无其物。或曰:内观其心,心无其心,何人也?昔战国时有文挚善医,有龙叔谓文挚曰:我闻子之妙矣。吾有疾,子能医乎?文挚曰:唯命是听。然先言子病,吾当察之。龙叔曰:吾之病有数般,乡中誉我,我不以为荣;国中毁我,我不以为辱,此一病也。吾得之不喜,失之不忧,二病也。吾不亲富贵,不傲贫穷,三病也。吾视人,如人视我,四病也。吾处吾之家,如道旅之舍,五病也。吾观吾乡,如蛮戎之国,六病也。七魔:一赏罚不能动,二刑罚不能灭,三盛衰利害不能已,四哀乐不能易,五不可视国名,六不亲交友,七不能御妻子制仆。此七魔也。奚病哉?奚方能已之乎?文挚乃命龙叔皆面立,文挚自后向明而望之,既而曰:嘻,吾见子之心矣。方寸之地,虚虚也哉!圣人之心有七孔也。子之心有六孔,流通一孔,不达也。今圣智为疾,此之谓无其心也。故云内观其心,心无其心。或曰:何人外观其形,形无其形?昔吴季札入燕为使,至路,忽于道上见金一。季札见而不思其意,前所步见一负薪者,告之:汝贫,此处有金一。季札引而指之曰:汝贫,将此金玉去。负薪者乃颦眉而责季札曰:观君气概甚豪,而意甚下,顾我身何为向金之人?负薪者遂不顾而去。金乃物之最贵也,而不顾之,乃是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论曰:龙叔得内观其心,心无其心;负薪者远观其物,物无其物。悟此三无,能通圣道矣。

三者既悟,惟见于空。

上句言六欲既不生,则三毒自然消灭。因此不生六欲,消灭三毒,则能内观无欲心,外观无色身,远观无物。此三者皆名为色空,应有形者,俱为幻化之境。《定观经》云:定心之上,豁然无覆;定心之下,寂然无物。其能识者,可以内观无心,外观无形,远观无物。此三者观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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