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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4-08 03: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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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武,张建斌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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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节要

针灸节要试读:

前言

中医药古籍是传承中华优秀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中医学传承数千年的知识宝库,凝聚着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法、生命理论和医疗经验,不仅对于传承中医学术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更是现代中医药科技创新和学术进步的源头和根基。保护和利用好中医药古籍,是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中医学术的必由之路,事关中医药事业发展全局。

1949年以来,在政府的大力支持和推动下,开展了系统的中医药古籍整理研究。1958年,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在北京成立,负责指导全国的古籍整理出版工作。1982年,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召开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会议,制定了《古籍整理出版规划(1982—1990)》,卫生部先后下达了两批200余种中医古籍整理任务,掀起了中医古籍整理研究的新高潮,对中医文化与学术的弘扬、传承和发展,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产生了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

2007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古籍保护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进一步加强古籍整理、出版和研究利用,以及“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方针。2009年《国务院关于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要“开展中医药古籍普查登记,建立综合信息数据库和珍贵古籍名录,加强整理、出版、研究和利用”。《中医药创新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强调继承与创新并重,推动中医药传承与创新发展。

2003~2010年,国家财政多次立项支持中国中医科学院开展针对性中医药古籍抢救保护工作,在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设立全国唯一的行业古籍保护中心,影印抢救濒危珍本、孤本中医古籍1640余种;整理发布《中国中医古籍总目》;遴选351种孤本收入《中医古籍孤本大全》影印出版;开展了海外中医古籍目录调研和孤本回归工作,收集了11个国家和2个地区137个图书馆的240余种书目,基本摸清流失海外的中医古籍现状,确定国内失传的中医药古籍共有220种,复制出版海外所藏中医药古籍133种。2010年,国家财政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设立“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建设项目”,资助整理400余种中医药古籍,并着眼于加强中医药古籍保护和研究机构建设,培养中医古籍整理研究的后备人才,全面提高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

在此,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成立了中医药古籍保护和利用专家组和项目办公室,专家组负责项目指导、咨询、质量把关,项目办公室负责实施过程的统筹协调。专家组成员对古籍整理研究具有丰富的经验,有的专家从事古籍整理研究长达70余年,深知中医药古籍整理研究的重要性、艰巨性与复杂性,履行职责认真务实。专家组从书目确定、版本选择、点校、注释等各方面,为项目实施提供了强有力的专业指导。老一辈专家的学术水平和智慧,是项目成功的重要保证。项目承担单位山东中医药大学、南京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福建中医药大学、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陕西省中医药研究院、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辽宁中医药大学、成都中医药大学及所在省市中医药管理部门精心组织,充分发挥区域间互补协作的优势,并得到承担项目出版工作的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大力配合,全面推进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网络体系的构建和人才队伍建设,使一批有志于中医学术传承与古籍整理工作的人才凝聚在一起,研究队伍日益壮大,研究水平不断提高。

本着“抢救、保护、发掘、利用”的理念,该项目重点选择近60年未曾出版的重要古医籍,综合考虑所选古籍的保护价值、学术价值和实用价值。400余种中医药古籍涵盖了医经、基础理论、诊法、伤寒金匮、温病、本草、方书、内科、外科、女科、儿科、伤科、眼科、咽喉口齿、针灸推拿、养生、医案医话医论、医史、临证综合等门类,跨越唐、宋、金元、明以迄清末。全部古籍均按照项目办公室组织完成的行业标准《中医古籍整理规范》及《中医药古籍整理细则》进行整理校注,绝大多数中医药古籍是第一次校注出版,一批孤本、稿本、抄本更是首次整理面世。对一些重要学术问题的研究成果,则集中收录于各书的“校注说明”或“校注后记”中。“既出书又出人”是本项目追求的目标。近年来,中医药古籍整理工作形势严峻,老一辈逐渐退出,新一代普遍存在整理研究古籍的经验不足、专业思想不坚定等问题,使中医古籍整理面临人才流失严重、青黄不接的局面。通过本项目实施,搭建平台,完善机制,培养队伍,提升能力,经过近5年的建设,锻炼了一批优秀人才,老中青三代齐聚一堂,有效地稳定了研究队伍,为中医药古籍整理工作的开展和中医文化与学术的传承提供必备的知识和人才储备。

本项目的实施与《中国古医籍整理丛书》的出版,对于加强中医药古籍文献研究队伍建设、建立古籍研究平台,提高古籍整理水平均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对弘扬我国优秀传统文化,推进中医药继承创新,进一步发挥中医药服务民众的养生保健与防病治病作用将产生深远影响。

第九届、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嘉璐先生,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中华中医药学会会长王国强先生,我国著名医史文献专家、中国中医科学院马继兴先生在百忙之中为丛书作序,我们深表敬意和感谢。

由于参与校注整理工作的人员较多,水平不一,诸多方面尚未臻完善,希望专家、读者不吝赐教。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建设项目办公室二〇一四年十二月

许序

“中医”之名立,迄今不逾百年,所以冠以“中”字者,以别于“洋”与“西”也。慎思之,明辨之,斯名之出,无奈耳,或亦时人不甘泯没而特标其犹在之举也。

前此,祖传医术(今世方称为“学”)绵延数千载,救民无数;华夏屡遭时疫,皆仰之以度困厄。中华民族之未如印第安遭染殖民者所携疾病而族灭者,中医之功也。

医兴则国兴,国强则医强。百年运衰,岂但国土肢解,五千年文明亦不得全,非遭泯灭,即蒙冤扭曲。西方医学以其捷便速效,始则为传教之利器,继则以“科学”之冕畅行于中华。中医虽为内外所夹击,斥之为蒙昧,为伪医,然四亿同胞衣食不保,得获西医之益者甚寡,中医犹为人民之所赖。虽然,中国医学日益陵替,乃不可免,势使之然也。呜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嗣后,国家新生,中医旋即得以重振,与西医并举,探寻结合之路。今也,中华诸多文化,自民俗、礼仪、工艺、戏曲、历史、文学,以至伦理、信仰,皆渐复起,中国医学之兴乃属必然。

迄今中医犹为国家医疗系统之辅,城市尤甚。何哉?盖一则西医赖声、光、电技术而于20世纪发展极速,中医则难见其进。二则国人惊羡西医之“立竿见影”,遂以为其事事胜于中医。然西医已自觉将入绝境:其若干医法正负效应相若,甚或负远逾于正;研究医理者,渐知人乃一整体,心、身非如中世纪所认定为二对立物,且人体亦非宇宙之中心,仅为其一小单位,与宇宙万象万物息息相关。认识至此,其已向中国医学之理念“靠拢”矣,虽彼未必知中国医学何如也。唯其不知中国医理何如,纯由其实践而有所悟,益以证中国之认识人体不为伪,亦不为玄虚。然国人知此趋向者,几人?

国医欲再现宋明清高峰,成国中主流医学,则一须继承,一须创新。继承则必深研原典,激清汰浊,复吸纳西医及我藏、蒙、维、回、苗、彝诸民族医术之精华;创新之道,在于今之科技,既用其器,亦参照其道,反思己之医理,审问之,笃行之,深化之,普及之,于普及中认知人体及环境古今之异,以建成当代国医理论。欲达于斯境,或需百年欤?予恐西医既已醒悟,若加力吸收中医精粹,促中医西医深度结合,形成21世纪之新医学,届时“制高点”将在何方?国人于此转折之机,能不忧虑而奋力乎?

予所谓深研之原典,非指一二习见之书、千古权威之作;就医界整体言之,所传所承自应为医籍之全部。盖后世名医所著,乃其秉诸前人所述,总结终生行医用药经验所得,自当已成今世、后世之要籍。

盛世修典,信然。盖典籍得修,方可言传言承。虽前此50余载已启医籍整理、出版之役,惜旋即中辍。阅20载再兴整理、出版之潮,世所罕见之要籍千余部陆续问世,洋洋大观。今复有“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建设”之工程,集九省市专家,历经五载,董理出版自唐迄清医籍,都400余种,凡中医之基础医理、伤寒、温病及各科诊治、医案医话、推拿本草,俱涵盖之。

噫!璐既知此,能不胜其悦乎?汇集刻印医籍,自古有之,然孰与今世之盛且精也!自今而后,中国医家及患者,得览斯典,当于前人益敬而畏之矣。中华民族之屡经灾难而益蕃,乃至未来之永续,端赖之也,自今以往岂可不后出转精乎?典籍既蜂出矣,余则有望于来者。

谨序。第九届、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二〇一四年冬

王序

中医学是中华民族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中,在与疾病作斗争中逐步形成并不断丰富发展的医学科学,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作出了巨大贡献,对世界文明进步产生了积极影响。时至今日,中医学作为我国医学的特色和重要医药卫生资源,与西医学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协调发展,共同担负着维护和促进人民健康的任务,已成为我国医药卫生事业的重要特征和显著优势。

中医药古籍在存世的中华古籍中占有相当重要的比重,不仅是中医学术传承数千年最为重要的知识载体,也是中医为中华民族繁衍昌盛发挥重要作用的历史见证。中医药典籍不仅承载着中医的学术经验,而且蕴含着中华民族优秀的思想文化,凝聚着中华民族的聪明智慧,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加强对中医药古籍的保护与利用,既是中医学发展的需要,也是传承中华文化的迫切要求,更是历史赋予我们的责任。

2010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启动了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建设项目。这既是传承中医药的重要工程,也是弘扬优秀民族文化的重要举措,不仅能够全面推进中医药的有效继承和创新发展,为维护人民健康做出贡献,也能够彰显中华民族的璀璨文化,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贡献。

相信这项工作一定能造福当今,嘉惠后世,福泽绵长。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副主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中华中医药学会会长二〇一四年十二月

马序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中医药事业发展,重视古籍的保护、整理和研究工作。自1958年始,国务院先后成立了三届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分别由齐燕铭、李一氓、匡亚明担任组长,主持制订了《整理和出版古籍十年规划(1962—1972)》《古籍整理出版规划(1982—1990)》《中国古籍整理出版十年规划和“八五”计划(1991—2000)》等,而第三次规划中医药古籍整理即纳入其中。1982年9月,卫生部下发《1982—1990年中医古籍整理出版规划》,1983年1月,中医古籍整理出版办公室正式成立,保证了中医古籍整理出版规划的实施。2002年2月,《国家古籍整理出版“十五”(2001—2005)重点规划》经新闻出版署和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批准,颁布实施。其后,又陆续制定了国家古籍整理出版“十一五”和“十二五”重点规划。国家财政多次立项支持中国中医科学院开展针对性中医药古籍抢救保护工作,文化部在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专门设立全国唯一的行业古籍保护中心,国家先后投入中医药古籍保护专项经费超过3000万元,影印抢救濒危珍、善、孤本中医古籍1640余种,开展了海外中医古籍目录调研和孤本回归工作。2010年,国家财政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安排国家公共卫生专项资金,设立了“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建设项目”,这是继1982~1986年第一批、第二批重要中医药古籍整理之后的又一次大规模古籍整理工程,重点整理新中国成立后未曾出版的重要古籍,目标是形成并普及规范的通行本、传世本。

为保证项目的顺利实施,项目组特别成立了专家组,承担咨询和技术指导,以及古籍出版之前的审定工作。专家组中的许多成员虽逾古稀之年,但老骥伏枥,孜孜不倦,不仅对项目进行宏观指导和质量把关,更重要的是通过古籍整理,以老带新,言传身教,培养一批中医药古籍整理研究的后备人才,促进了中医药古籍保护和研究机构建设,全面提升了我国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

作为项目组顾问之一,我深感中医药古籍保护、抢救与整理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也深知传承中医药古籍整理经验任重而道远。令人欣慰的是,在项目实施过程中,我看到了老中青三代的紧密衔接,看到了大家的坚持和努力,看到了年轻一代的成长。相信中医药古籍整理工作的将来会越来越好,中医药学的发展会越来越好。

欣喜之余,以是为序。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二〇一四年十二月

校注说明

《针灸节要》,又名《针灸素难节要》,三卷。为明代高武纂集,首刊于明嘉靖十六年(1537)。高武,号梅孤、梅孤子,明代鄞县(今浙江宁波)人,针灸学家(生卒年不详),大致生活于弘治、正德、嘉靖年间,约16世纪初。据《鄞县志》记载,高武通天文、乐律、兵法,嘉靖年间考中武举,官至总兵,因志愿未遂,愤然弃官归里,专究医术,尤长针灸。辑成《针灸节要》三卷,后纂《针灸聚英》四卷,又亲铸针灸铜人三具,男、女、童各一,今佚。此外,尚撰有《痘科正宗》四卷,以及《射学指南》《律吕辨》《发挥直指》等。《针灸节要》是高武摘录《黄帝内经》《难经》等有关针灸论述之精要,以阐述针灸经典理论和疾病诊治。《针灸节要》明清两代均不见重刊,在国内流传不广。在明嘉靖年间传入日本,江户时期(1603—1867)福井县人冈本一抱子对其重新编目,改名为《针灸素难要旨》。至1887年,上海乐善堂重印《针灸素难要旨》,《针灸节要》始以《针灸素难要旨》名在国内流传。《针灸节要》目前的版本主要有两个系列,即高武原著本和日本冈本一抱子重订本。

高武原著《针灸节要》明嘉靖十六年(1537)刻本,现存于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馆;日本宽永十七年(1640)刻本存于北京大学图书馆;日本正保二年(1645)武村市兵卫刻本存于北京大学图书馆。

冈本一抱子重订本《针灸素难要旨》,日本宝历三年(1753)大阪弘昭轩书林刻本(乐善堂重印本)现存于国家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等;1931年上海中医书局据日刻本影印本存于国家图书馆、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等;1938年上海大东书局铅印本现存于长春中医药大学图书馆。

本次整理,以高武原著《针灸节要》明嘉靖十六年刻本为底本(简称“嘉靖本”),以乐善堂重印日本大阪弘昭轩书林刻本(简称“乐善堂本”)、《中国医学大成》收载的《针灸素难要旨》(简称“大成本”)为参校本。以明赵府居敬堂本之《灵枢》、明顾从德之影刻《素问》校注《黄帝内经》文字;以明吴勉学校刻《古今医统正脉全书》本之《难经本义》校注《难经》文字。依据《中医古籍整理规范》和《中医药古籍保护与利用能力建设项目工作细则》确立校注原则与体例。

具体校注原则说明如下:

1.底本原为繁体竖排,现改为简体字横排,用现代标点方法对原书进行标点。

2.保持原书体例,依照原书分卷分段。

3.底本中异体字、俗写字、古今字径改不出注。对难字、生僻字词加以注释。通假字一律保留,并出校记说明,并附有书证。

4.凡底本中腧穴名称因写刻致误,予以径改,不出校,如“阳灵泉”改为“阳陵泉”,“内廷”改为“内庭”等。

5.原文中加注的小字和高武注文,仍用小字,以示与正文区别。

6.底本目录与正文不符者,正文正确而目录有误者,据正文订正目录;目录正确而正文有错讹者,据目录订正正文。

7.每卷卷首下均有“四明高武纂集”字样,今一并删去。

《针灸素难节要》序

医书最古而可信者,莫如《素》《难》,于针灸之诀又独详焉。盖原人之经络、血脉、阴阳、表里,以起百病之本,而针石、汤、火,各有所宜,施其齐之得也。虽磁石取针,何足云喻。然每患于注述乖剌,拙者用之,往往失理,鲜不以愈为剧,可不慎耶?四明梅孤子高武纂集《针灸要旨》及《聚英》共二帙,一切以《素》《难》为主,而于后世之专门名家,多附述焉。其用意勤甚,少参东石戴公既亲为校正,且委诸铅,令未斋陶君师文梓而行之。是将广其传于世,欲人知所师而用之,庶乎其不缪也。仁者之政,类如此矣。陶君属予言为之叙,予因题数语于简端,俾世之知此书之传,实自二公始,而医之果不缪也,则高子之功何可少哉。谨叙。嘉靖丁酉仲夏九日弋阳黄易书于九潭精舍

《针灸节要》凡例

——《难经》节要:先取行针补泻,次取井荥俞经合,又次及经脉,各以类相从,不拘旧经篇次。

——《素问》节要:先九针,次补泻,次诸法,次病刺,次经脉、髎穴,不拘旧文篇目。

——《难经》注虽多,惟滑氏《本义》折中众说,故存之。

——各书有羽翼《难经》者,集注于各条下。

——《难经》注与经旨未合者,窃疑之,非敢妄议前人也,亦欲求明夫理耳。

——《素问》《内经·灵枢》,旧有王冰注,议者谓其多所强解,今去之,惟录其本文。

——《素问》浩瀚,今节要立题分类,以便记诵。

——前人谓《素问》篇次失序,错简不无。今节要或录其全篇,或摘其一节,而类聚之。

——书之有图,所以彰明其义也,可图则图之,今置图卷首,以备参考。

《针灸节要》书目

《素问》十二卷

世称“黄帝岐伯问答之书”。及观其旨意,殆非一时之言;而所撰述,亦非一人之手。刘向指为诸韩公子所著,程子谓出战国之末,而其大略,正如《礼记》之萃于汉儒,而与孔子、子思之言并传也。盖《灵兰秘典》《五常正大》《六元正纪》等篇,无非阐明阴阳五行生制之理,配象合德,实切于人身。其诸色脉病名、针刺治要,皆推是理以广之。而皇甫谧之《甲乙》,杨上善之《太素》,亦皆本之于此,而微有异同。医家之纲法,无越于是书矣。然按西汉《艺文志》有《内经》十八卷及扁鹊、白氏云《内经》,凡三家,而《素问》之目乃不列。至隋《经籍志》,始有“素问”之名,而指为《内经》。唐王冰乃以《九灵》《九卷》牵合《汉志》之数而为之注释,复以《阴阳大论》托为师张公所藏,以补其亡逸,而其用心亦勤矣。惜乎朱墨混淆,玉石相乱,训诂失之于迂疏,引援或至于未切。至宋林亿、高若讷等,正其误文,而增其缺义,颇于冰为有功。《难经》十三卷

秦越人祖述《黄帝内经》,设为问答之辞,以示学者。所引经言,多非《灵》《素》本文。盖古有其书,而今亡之耳。隋时有吕博望注本,不传。宋王惟一集五家之说,而醇疵或相乱。惟虞氏粗为可观。纪齐卿注稍密,乃附辩杨玄操、吕广、王宗正三子之非。周仲立颇加订易,而考证未明。李子野亦为句解,而无所启发。近代张洁古注后附药,殊非经义。王少卿演绎其说,目曰“重玄”,亦未足以发前人之蕴。滑伯仁氏取长弃短,折中以己意,作《难经本义》

九针式

卷之一

《难经》

补 泻

七十八难曰:针有补泻,何谓也?然补泻之法,非必呼吸出内针也。

纪氏曰:呼尽而内针,吸而引针者为补。吸则内针,呼尽出针为泻。此言补泻之时,非必呼吸出内而已。

然知为针者信其左,不知为针者信其右。

纪氏曰:然知为针信其左者,以左调右,有余不足,补泻于荥俞也。不知为针者信其右,但一心用针,不知以左调右也。

当刺之时,先以左手压按所针荥俞之处,弹而努之,爪而下之。其气之来,如动脉之状,顺针而刺之,得气,因推而内之,是谓补;动而伸之,是谓泻。不得气,乃与男外女内。不得气,是谓十死,不治也。

滑氏曰:弹而努之,“努”读作“怒”。爪而下之,搯之稍重,皆欲致其气之至也。气至指下,如动脉之状,乃乘其至而刺之。顺,犹循也、乘也。停针待气,气至针动,是得气也。因推针而内之,是谓补;动针而伸之,是谓泻。此越人心法,非呼吸出内也,是固然也。若停针候气,久而不至,乃与男子则浅其针而候之卫气之分,女子则深其针而候之营气之分。如此而又不得气,是谓其病终不可治也。篇中前后二“气”字不同,不可不辨。前言气之来如动脉之状,未刺之前,左手所候之气也;后言得气不得气,针下所候之气也。此自两节,周仲立乃云:凡候气,左手宜略重。候之不得,乃与男则少轻其手于卫气之分以候之,女则重其手于营气之分以候之。如此,则既无前后之分,又昧停针待气之道,尚何所据为补泻耶?

六十九难曰:经言虚者补之,实者泻之,不虚不实,以经取之,何谓也?然虚者补其母,实者泻其子,当先补之,然后泻之。不虚不实,以经取之,是正经自病,不中他邪也,当自取其经,故言以经取之。

滑氏曰:《灵枢》第十篇载十二经皆有“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虚者补其母,实者泻其子,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假令肝病,虚即补厥阴之合,曲泉是也;实则泻厥阴之荥,行间是也。先补后泻,即后篇阳气不足,阴气有余,当先补其阳,而后泻其阴之意。若于此义不属,非阙误,则羡文也。不实不虚,以经取之者,即四十九难忧愁思虑则伤心,形寒饮冷则伤肺,恚怒气逆则伤肝,饮食劳倦则伤脾,久坐湿地、强力入水则伤肾。盖正经之自病者也。杨氏曰:不实不虚,是诸脏不相乘也,故云自取其经。

七十六难曰:何谓补泻?当补之时,何所取气?当泻之时,何所置气?然当补之时,从卫取气,当泻之时,从营置气。其阳气不足,阴气有余,当先补其阳,而后泻其阴;阴气不足,阳气有余,当先补其阴,而后泻其阳。营卫通行,此其要也。

滑氏曰:《灵枢》五十二篇曰:浮气不循经者为卫气,其精气之行于经者为营气。盖补则取浮气之不循经者,以补虚处,泻则从营置其气而不用也。置,犹弃置之置。然人之病,虚实不一,补泻之道,亦非一也。是以阳气不足而阴气有余,则先补阳而后泻阴以和之;阴气不足而阳气有余,则先补阴而后泻阳以和之。如此则营卫自然通行矣。

七十五难曰:经言东方实,西方虚,泻南方,补北方,何谓也?然金木水火土,当更相平。东方木也,西方金也。木欲实,金当平之;火欲实,水当平之;土欲实,木当平之;金欲实,火当平之;水欲实,土当平之。东方肝也,则知肝实;西方肺也,则知肺虚。泻南方火,补北方水。南方火,火者,木之子也;北方水,水者,木之母也。水胜火,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故泻火补水,欲令金不得平木也。经曰: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此之谓也。

滑氏曰:金不得平木,“不”字疑衍。

东方实,西方虚,泻南方,补北方者,木金火水欲更相平也。木火土金水之欲实,五行之贪胜而务权也。金水木火土之相平,以五行所胜而制其贪也。经曰:一脏不平,所胜平之。东方肝也,西方肺也,东方实,则知西方虚矣。若西方不虚,则东方安得而过于实邪?或泻或补,要亦抑其甚而济其不足,损过就中之道也。水能胜火,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泻南方火者,夺子之气,使食母之有余;补北方水者,益子之气,使不食于母也。如此则过者退,抑者进,金得平其木,而东西二方无复偏胜偏亏之患矣。越人之意,大抵谓东方过于实,而西方之气不足,故泻火以抑其木,补水以济其金,是乃使金得与木相停,故曰:欲令金得平木也。若曰“欲令金不得平木”,则前后文义窒碍,竟说不通。使肝木不过,肺金不虚,复泻火补水,不几于实实虚虚耶?八十一难文义正与此互相发明。九峰蔡氏谓:水火金木土,谷惟修,取相胜以泄其过,其意亦同。故结句云: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若为知常而不知变者之戒也。此篇大意,在肝实肺虚泻火补水上。

或问: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当泻火补土为是。盖子有余则不食母之气,母不足则不能荫其子。泻南方火,乃夺子之气,使食母之有余;补中央土,则益母之气,使得以荫其子也。今乃泻火补水何欤?曰:此越人之妙,一举而两得之者也。且泻火,一则以夺木之气,一则以去金之克;补水,一则以益金之气,一则以制火之光。若补土,则一于助金而已,不可施于两用,此所以不补土而补水也。或又问:母能令子实,子能令母虚,五行之道也。今越人乃谓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何哉?曰:是各有其说也。母能令子实,子能令母虚者,五行之生化。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者,针家之予夺,固不相侔也。

四明陈氏曰:仲景云:木行乘金,名曰横;《内经》曰: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木实金虚,是木横而凌金,侮所不胜也。木实本以金平之,然以其气正强而横,金平之则两不相伏而战,战则实者亦伤,虚者亦败。金虚本资气于土,然其时土亦受制,未足以资之,故取水为金之子,又为木之母。于是泻火补水,使水胜火,则火馁而取气于木,木乃减而不复实。水为木母,此母能令子虚也。木既不实,其气乃平,平则金免木凌,而不复虚。水为金子,此子能令母实也。所谓金不得平木,不得径以金平其木,必泻火补水而旁治之,使木金之气自然两平耳。今按陈氏此说,亦自有理。但为“不”之一字所缠,未免牵强费辞,不若直以“不”字为衍文尔。观八十一难中,当知“金平木”一语可见矣。

王安道曰:余每读至此,未尝不叹夫越人之得经旨,而悼夫后世之失经旨也。先哲有言:凡读书不可先看注解,且将经文反覆而详味之,得自家有新意,却以注解参校,庶乎经意昭然,而不为他说所蔽。若先看注解,则被其说横吾胸中,自家却无新意矣。余平生佩服此训,所益甚多。且如《难经》此篇,其言周备纯正,足为万世法,后人纷纷之论,其可凭乎?夫实则泻之,虚则补之,此常道也;实则泻其子,虚则补其母,亦常道也,人皆知之。今肝实肺虚,乃不泻肝而泻心,此则人亦知之。至于不补肺补脾而补肾,此则人不能知,惟越人知之耳。夫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以常情观之,则曰心火实致肝木亦实,此子能令母实也;脾土虚致肺金亦虚,此母能令子虚也。心火实固由自王,脾土虚乃由肝木制之,法当泻心补脾,则肝肺皆平矣。越人则不然。其子能令母实,子谓火,母谓木,固与常情无异;其母能令子虚,母谓水,子谓木,则与常情不同矣。故曰:“水者,木之母也,子能令母实”一句,言病因也;“母能令子虚”一句,言治法也。其意盖曰:火为木之子,子助其母,使之过分,而为病矣。今将何以处之?惟有补水泻火之治而已。夫补水者,何谓也?盖水为木之母,若补水之虚,使力可胜火,火势退而木势亦退。此则母能虚子之义,所谓不治之治也。此“虚”字,与“精气夺则虚”之“虚”字不同。彼虚谓耗其真而致虚,此虚谓抑其过而欲虚之也。若曰:不然则“母能令子虚”一句,将归之脾肺乎?既归于脾肺,今何不补脾乎?夫五行之道,其所畏者,畏所克耳。今火大王,水大亏,火何畏乎?惟其无畏,则愈王而莫能制。苟非滋水以求胜之,孰能胜也?“水胜火”三字,此越人寓意处,细观之,勿轻忽也。虽泻火补水并言,然其要又在补水耳。后人乃言独泻火,而不用补水,又曰泻火即是补水,得不大违越人与经之意乎!若果不用补水,经不必言补北方,越人不必言补水矣。虽水不虚,而火独暴王者,固不必补水亦可也。若先因水虚而致火王者,不补水可乎?水虚火王而不补水,则药至而暂息,药过而复作,将积年累月,无有穷已,安能绝其根哉!虽苦寒之药,通为抑阳扶阴,不过泻火邪而已,终非肾脏本药不能滋养北方之真阴也。欲滋真阴,舍地黄、黄蘗之属不可也。且夫肝之实也,其因有二:心助肝,肝实之一因也;肺不能制肝,肝实之二因也。肺之虚也,其因亦有二:心克肺,肺虚之一因也;脾受肝克而不能生肺,肺虚之二因也。今补水而泻火,火退则木气削;又金不受克而制木,东方不实矣,金气得平;又土不受克而生金,西方不虚矣。若以虚则补母言之,肺虚则当补脾,岂知肝气正盛,克土之深,虽每日补脾,安能敌其正盛之势哉!纵使土能生金,金受火克,亦所得不偿所失矣,此所以不补土而补水也。或疑木王补水,恐水生木而木愈王,故闻独泻火不补水论,忻然而从之。殊不知木已王矣,何待乎生?况水之虚,虽峻补尚不能复其本气,安有余力生木哉?若能生木,则能胜火矣。或又谓补水者,欲其不食于母也。不食于母,则金气还矣。岂知火克金,土不生金,金之虚已极,尚不能自给,水虽欲食之,何所食乎?若如此,则金虚不由于火之克,土之不生,而由于水之食尔,岂理也哉?纵水不食金,金亦未必能复常也!“金不得平木”一句,多一“不”字,所以泻火补水者,正欲使金得平木也,“不”字当删去。“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虚,指肺虚而言也。泻火补水,使金得平木,正所谓能治其虚;不补土,不补金,乃泻火补水,使金自平。此法之巧而妙者,苟不能晓此法,而不能治此虚,则不须问其他,必是无能之人矣。故曰“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若夫上文所谓金木水火土更相平之义,不劳解而自明,兹故弗具也。夫越人,亚圣也,论至于此,敢不敛衽?但恨说者之斁蚀,故辩之。武按:滑氏受针法于东平高洞阳,故以针法补泻注;岂王氏不习针,故以用药论,而补泻之理明矣。若经旨则针药皆通。

七十二难曰:经言能知迎随之气,可令调之;调气之方,必在阴阳。何谓也?然所谓迎随者,知营卫之流行,经脉之往来也。随其顺逆而取之,故曰迎随。

滑氏曰:迎随之法,补泻之道也。迎者,迎而夺之;随者,随而济之。然必知营卫之流行,经脉之往来。营卫流行,经脉往来,其义一也。知之而后可以视夫病之逆顺,随其所当而为补泻也。

四明陈氏曰:迎者,迎其气之方来而未盛也以泻之;随者,随其气之方往而未虚也以补之。愚按:迎随有二:有虚实迎随,有子母迎随。陈氏之说,虚实迎随也;若七十九难所载,子母迎随也。

调气之方,必在阴阳。知其内外表里,随其阴阳而调之,故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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