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揭开江口沉银之谜1(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1-04-09 07:3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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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溪愚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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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揭开江口沉银之谜1

梦境揭开江口沉银之谜1试读:

梦境揭开江口沉银之谜1

楔子-关于张献忠

  “石牛对石鼓,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到成都府。”  这是一首成都至彭山沿岷江一带的民间上了一点儿年岁的人,大都耳熟能详的流传了数百年的民谣。  这首民谣,数百年来一直在告诉着人们,张献忠当年败走成都前,在这一带藏有巨量的财宝,谁要是找到了石牛和石鼓,就能判断出藏宝的地点。  有财宝,特别是有巨量财宝,肯定就有人要想得到。但人们长时间专注于寻找“石牛”和“石鼓”,希望能找到这一对打开宝藏大门的钥匙,可愣是找不到,自然,也就无法找到宝藏。  到了大清朝,朝廷为了获得宝藏,以充实国库,一度组织地方官府按照传说中的线索和留存下来的史料中的记载,在成都至彭山一线的岷江段,进行过寻找、发掘和打捞,但是连银花花都没能见着。  四川进入军阀割据时期后,军阀为了获得更充足的经费,也曾组织过打捞,不消说,仍然毫无结果。  民国时期,政府为了充实抗战经费,想挖出这批传说中的宝藏,但是,还是无果而终。  难道,数百年广为流传的张献忠在锦江一带埋藏有巨量金银,是假的?  难道,民间传说得有眉有眼还有证有据的“八大王剿四川”,也是假的?  究竟是真还是假,我们先来看看这几件事情吧。  成都市大邑县有个王泗镇,镇名的由来,就是因八大王剿四川的典故而来的呢,而且这不是传说!  传说王泗曾经是皇家御酒烧坊的酿酒师,因有一身武艺,好打抱不平,在皇家御酒烧坊犯了事,要被杀头,在友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投效到张献忠麾下,当了一名将军。这个事件倒很有可能是一种传说。  但王泗却实有其人,他随张献忠南征北战,辗转来到四川后,奉命带领所属兵将,去驻守扼川西坝子要冲的西营,西营就是现在的王泗镇。  因王泗懂酒,张献忠就派王泗把征战中抢掠夺来的大量烧酒运到西营去窖藏。王泗和他的部队不仅在西营驻扎藏酒,还在西营筑灶酿酒,因此也教会了当地人酿酒。因王泗带去了皇家御用烧坊的酿酒工艺,王泗镇在当时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酒乡。时至今日,王泗镇不仅酒厂特别多,出产纯粮好酒,而且还是天之蓝、海之蓝、红星二锅头等高端知名品牌酒的原酒产地呢!不信现在就去大邑看看,北京红星二锅头酒业公司的四川分公司,就建在离王泗镇很近的县城边呢,为的就是就地取材,就近销售。  据传说,张献忠江口兵败后,因形势所迫,对守住大西国丧失了信心,原本打算避开已经打到汉中的清军,走水路东出四川,再北上抗清,但船队在江口兵败后,水路已行不通,就仓皇带上部队改走陆路,直接向东出川。  临走前,张献忠下令大屠杀,但王泗因为在驻防期间与西营一带的百姓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不忍心执行屠杀命令,就抗命按兵不动,这才得以让王泗镇和大邑县大片地区的百姓幸免于难。  王泗虽被张献忠一怒斩首,但张献忠忙于逃跑,没能来得及屠杀百姓,就带上兵马,匆匆东去,取道潼川、盐亭、西充,往川东逃窜。  张献忠逃走后,王泗镇的百姓感恩于王泗,有当地望族,就出面组织百姓纪念王泗将军的救命之恩,为王泗塑像,把西营更名为王泗镇。  至今走到王泗镇去,还能看到两个景观,一个是王泗镇街中心的十字广场上,王泗将军的塑像,仍然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立着。另一个是王泗镇所辖范围的大大小小的酒厂,那可是鳞次栉比,一家挨一家呢,不信去王泗镇的地面上走走,看看会不会被空气中飘散着的酒香把你给熏醉了?  而张献忠带兵逃离四川时,不知道他是一生杀人过多,杀成狂魔了,还是因兵败气急,丧失了理智,在逃跑的路上,所过之处,无论男女老幼,尽数杀死,真正叫妇孺尽诛,鸡犬不留!  据老年人说,张献忠带兵东进途中,经过潼川府乐安铺时,所经之处,也是见人就杀,而且是挨村挨沟,逐一屠杀,遇有大户,顺便抢劫财物。  当杀人军马走到乐安铺街场口的一条沟口,正准备开赴进这条山沟去屠杀时,一马当先的张献忠走到山沟口上,发现有一座用两块石板拼搭的长约三丈还转了个弯的宽石板桥时,就策马过桥,可是他的马怎么也不过桥,拿鞭子抽也不过桥,张献忠认为这是他的马在警示他,这条山沟进去不得,去了必有灾殃,于是号令回马,屠杀其他山沟去了。  据说,这一条后来一直都被叫作“太平沟”的山沟,就是因为当年张献忠剿四川,杀到乐安铺时,走到沟口石板桥边,马不过桥,这条沟的上千居民才得以幸免,因而得名“太平沟”。当然,现在沟口立的牌子,就叫“太平村”了。  太平沟的典故,有没有王泗镇那么真实呢?当然不得而知,反正现在都还有白胡子老头儿还记得这个典故。  从这些典故来看,要说张献忠只是一个与李自成齐名的农民起义军领袖,拿下成都后,还当上了大西国皇帝,他当年并没有屠杀四川人吧,似乎也说不过去。  四川的民间,又特别是张献忠军马经过的地区,一直都流传着明末张献忠剿四川,清朝康乾年间持续多年的湖广填四川的故事。  就是现在,四川各大姓氏,还有太多的家族,都还藏有族谱,族谱上都记有乾隆某年某月某日,官府号召并组织湖北广东两省的部分居民迁移到四川来,弥补四川这个天府粮仓的大面积无人地区。而且,很多家族的族谱上,都写有“湖北省麻城县孝感乡某某村”字样,更为有趣的是,五六十年前,四川人称呼爸爸妈妈,竟然有两种称呼法,一种是就叫“爸爸”、“妈妈”,另一种叫法,就有点儿不可思议了,把爸爸叫“阿爸”,这还没啥说的,可把妈妈叫的是“阿姐”!“妈”变成“姐”了!  老人们说,叫爸爸妈妈的,是湖北填四川的后人,叫阿爸阿姐的,是广东填四川的后人。  从确有其事的湖广填四川这个历史事件来看,当年张献忠剿杀四川百姓,还真有其事,而且更有传说,李自成在川东几县和进军围攻成都期间,也曾大肆屠杀过四川百姓呢!而且,四川多年来还流传说张献忠有个七杀碑,碑上所刻是“天生万物养于人,人无一物回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关于张献忠和张献忠剿四川的传说,五六十年前,都还有老人偶尔提起,到了近代,就几乎没再听说了,毕竟时过境迁,大家自然会慢慢淡忘了。  这几十年来,人们都忙于挣钱去了,就更没有人再关心几百年前的旧事了,似乎全都忘掉了这个传说。可偏偏就在这几年,四川省政府相关部门在眉山市彭山区江口镇的岷江江口段,还真发掘出来了海量的张献忠的沉银,还有张献忠自号的大西国铸的银锭钱币,更有他南征北战抢掠来的镌刻有文字的来自全国各地的银锭钱币,甚至还有张献忠策封妃嫔的金册!  这就是说,出土的实物,已经证实了数百年的传说是真有其事!  那么,既然尘封的旧事再度被热炒了,人们不禁要问:张献忠此人到地是个什么鬼?是正还是邪?是英雄还是草莽?是起义领袖还是杀人狂魔?是大西皇帝还是绿林大王?这种种疑问,让作者这两三年来常常纠结莫名。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两年来,作者为张献忠这档子事儿想得多了,想得久了,前些时,竟然做了一个很连续的奇梦,作者梦见自己飘飘忽忽的,在一片树木茂密的大山里飘飞,飘来游去,来到了一座古树参天、奇峰异石的大山坳里,落身在地面,停住了脚步,抬眼四望,但见山间树木茂密,云雾飘绕,光线和景物都怪怪的,既不像白天,也不像夜晚,没有虫鸣鸟叫,也没有什么山泉小溪之类,总之,美景中透着阴森。不过,因为是在梦中,也不知道害怕。  不知怎的,作者明明是在山里飘游着,刚落地停脚,觉得并没往哪儿走过啊?却又置身在了一个光线明亮的大山洞里!  刚开始打量山洞,突然听见扑刷刷之声,只见一本陈旧发黄的线装书从洞顶掉落下来,落在了作者的脚前。  作者感到稀奇:莫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吧?好多武侠小说就是这么写的,人迹罕至的山洞里,一般都藏有绝世武功秘籍呢!就俯身把线装书拣起来翻看,却不见一字,原来是一本无字线装书!  作者正疑惑间,却见到正翻着的书页上,打开了一道双扇门,作直情不自禁就进门去了!  也因为是在梦中,作者自然是搞不懂,一个大活人,怎么就钻到书页上现出来的门洞里去了?  这一下可好,作者进了书中之门,看到的却并不是书中的文字,而是正在发生着的活生生的故事!  作者所见,先是看到正在行刑,接下去是连年天旱,七沟八梁,寸草不生,饿殍遍地,大饥荒迫使人们揭竿而起,吃大户,杀官府,抢财宝,张献忠就出现了,拉起队伍,南征北战……因为是梦,作者也不知道,在梦中,作者究竟与书中的人、与张献忠等,有没有交流和交往,有没有参与到那些故事中去,有没有也拿起刀剑杀人劫财,甚至书中正在发生着的一幕接一幕的活生生的故事里,究竟有没有作者本人,通通都不知道,总之,只是见到书中的人物、故事和古代的兵器战马车辆等等,就像看电视剧一样!  最不可理喻的是,以前做那么多梦,也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梦境的过程,全是断裂的,毫无逻辑可言,但看到这本书中正在上演的故事,却是一幕接一幕连续不断的,看电视连续剧还有很多广告呢,书中这个故事,每个场景之间,却是连广告都没有插过一则,书中故事,就这么一直发生下去!  也不知看了多久,作者终于看完了,直到看到了张献忠身中数箭,仰天长叹,喷血而亡!  就在张献忠中箭身亡后,线装书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山洞也不见了,接下去,连大山也没了,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啥都没有了。  张献忠死后,作者就醒了,但听身边的家人都在说:“哎呀呀,老天爷呀!终于醒了!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回发高烧,昏迷了整整三天呢,吓死人了!”  作者清醒了,四下一看,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  康复后,作者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趁梦境的印象还有点儿清晰,赶紧把张献忠的故事记录下来……那么,张献忠是不是屠杀了大量四川人?是不是在江口埋有巨量财宝?他是农民领袖还是山大王?欲知究竟,敬请阅读本书吧!  

第001章 刀下留人

  001 刀下留人  太久无雨的黄土地,干燥得似乎能点燃火!时近午时,白日眩眼,却让人感到阴风惨惨,一派肃杀!  乱坟岗前的荒草地上,十八个刀斧手,手提大砍刀,分别站在十八个跪在地上、双手反绑、背插人犯木牌的军士,在等候午时三刻下令开斩。  这十八个军士,是陕西延绥镇驻军总兵王威营中的军士,因严重违犯了军纪,被总兵王威押解到法场来开刀问斩。  明天启末年以来,北方很多地方风不调雨不顺,旱灾虫灾不断,农作物歉收,而因明代放开了海外贸易,南方各省很多农民都种植经济作物去了,粮食种植大大减少,应该主产粮食的南方,粮食减少,北方连年遭灾,在全国粮食减少的情况下,本就沉重的税赋,灾年就更让农民无法承受了,而因国库持续空虚,各地经费吃紧,官府反而不得不更加重税赋,收不起来就开始硬抢,把抗税者抓进大牢,即便如此,囤守边境的边兵,军营伙食还是大大下降,还数月拿不到饷银,各地边军中,就随时有士兵偷着出去抢劫。  不少总兵自己都无军饷可吃了,对军士暗中出去抢劫的现象,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陕西延绥镇有一支千户所驻军,总兵叫做王威,却是一个治军严明的出了名的铁面将军,他的军中,违犯军令者,从来都是该罚就罚,当斩必斩,决不容情。  因连年军饷亏空,王威治军再严,他的军中,近日也有十八名士兵还是忍不住饥饿,趁暗夜出去抢劫了一家大户。虽然这十八个军兵并未杀人,但到底劫了财,被抢大户认出了这是王总兵的手下,就来向王总兵告了状。  这还了得!这在千户总兵王威看来,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于是,就当着被抢大户的面,派人把这十八个军士抓起来,即刻押往法场,午时三刻开斩!  午时三刻到了,王威坐在临时搭的公案后的椅子上,从令牌筒里抽出一枚令牌,向前丢在地上,大喝道:“时辰已到,开刀问斩,行刑——!”  十八个刀斧手就叉开两腿,作势用力,双手举起大刀,猛吸一口气,一人一个,对着死刑军士的脖颈,就要往下砍去!  刀斧手们正要往下砍时,十八把高高举着的大砍刀,却全都莫名其妙地掉落在了地上!  正在砍刀掉落的千钧一发之际,但听马蹄声送来一句“刀下留人”,马鞭同时飞过来,“啪啪啪啪啪”一路飞过去,把十八个刀斧手的大砍刀全都打落在地了,马鞭都还往前飞了两丈多远才落地,这一瞬间变化,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骑马人放马过来,勒住马缰,跳下马来,对着王威打拱行礼道:“王总兵一向可好!”  王威吃惊过后,一看行礼人,赶紧单膝下跪,两手向上打拱道:“末将不知陈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原来,来人是山西按察使熊文灿手下的从三品部将陈洪范!怪不得王威这个千户总兵都要行下跪礼哦!  陈洪范是因事路过延绥镇,他素闻总兵王威治军严明,恪尽职守,心中有爱慕之情,恰逢顺了道,就特意来延绥镇看望王威。  却不知到了军营,陈洪范才知道王威到乱坟岗法场处斩违令军士去了,遂问清了因何问斩后,心想,这些军士也是被逼无奈才去抢劫的,虽犯军令,但罪不至死,如今连年遭灾,军费不足,这些守边军士也非常不容易了,自己有必要救他们一命,但一看时间,午时三刻已近,这才飞马赶过来的,但都还是差点儿来迟!  陈洪范双手扶起王威,说:“都是老朋友了,王总兵何必行此大礼呢?还请起身说话!”  王威站起身来,说:“在这种情形下迎接陈将军,末将实在惭愧!待处决了罪犯,还请陈将军回军营叙酒!”  陈洪范明知却再问道:“敢问王总兵,此十八人,犯了何罪,却要处斩呢?”  王威说:“此十八人,身为朝廷军人,虽然近年军中伙食有所下降,更常有数月未发军饷之困,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去抢劫老百姓啊,他们这是抢劫了本部防区的百姓,触犯了军规,是以正法!”  “原来如此!”陈洪范说,“王总兵治军严明,着实令人钦佩!但是,时值灾年艰难,王总兵可否给老朋友一个面子,饶他们一死,要他们戴罪立功呢?”  王威说:“陈将军体恤属下之心,末将深感恩德!其实末将心中也很痛惜!但此十八人,陈将军有所不知,行为极其恶劣,罪行极其严重,依军律实在该斩,还请陈将军见谅!”  陈洪范见王威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就走到十八个跪地待斩的军士前面去,一一打量了一番这些军士,但见他们个个面黄肌瘦,满脸冤屈,跪在最末尾的那个,竟然还是一个娃娃兵,撑死了不过十五六岁!  陈洪范于心不忍,心想,虽说王威职级比自己低,却并非自己的下属,自己不便用职级强行下令,那就还是拉下面子,再替这十几个军士求一番情吧!  陈洪范走到王威面前,说:“王总兵,还是求你看在老朋友面子上,饶这些军士一死吧!因为,这些年,连年歉收,朝廷饷银不足,地方官收税得靠强征,既难为了你们这些囤守带兵的将领,更难为了这些不能按时领到军饷,还吃不饱饭的军士了!不如这样,改斩为罚,每人重打他们五十大板,王总兵意下如何?”  王威见陈洪范仍然在求情,心中甚是难处,陈陈洪范是他敬重的上级,你不见他屡屡求情都只说老朋友,而不拿官阶压人吗?但军令如山,军纪难违啊,要是这次饶了这十八个人,那以后还有何军纪可言?不管怎么说,还是要问斩!  王威再次给陈洪范跪下,还没开口,陈洪范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心里暗暗佩服王威的原则性,因为,在明末官场和军中,要是他这个虽不是直接上司的上司出面求情,换了其他人,肯定会巴不得送个人情,托他向熊文灿多多美言呢!可这王总兵,心中无私,只有法纪!就连忙扶起王威,说:“王总兵何必又行如此大礼呢?但请站着说话!”  王威说:“陈将军发了话,末将本应服从才是,但是,还是要请陈将军恕末将无法从命之罪!如今军费吃紧,地方官府也十分为难,囤守边地不易,军纪要是泛散了,一遇边敌,如何上阵御敌呢?军令既出,必须执行,末将恳望陈将军见谅!”  陈洪范见王威执意执法,心中暗赞王威是个好总兵,为免难堪,就不再求情了,返身上前,把那个娃娃兵拉到王威面前,说:“王总兵,你看这个娃娃兵,这么小,偶尔初犯军纪,还请王总兵无论如何给老朋友一个薄面,其他人问斩,但把这个小娃娃饶了吧?能给老朋友这个薄面吗?”  王威一见,这还真是个小娃娃呢,心想,陈洪范好歹也是个上级,人家屈尊求情,现在只要求放了这个娃娃,再不答应,恐怕实在说不过去了!再说把那十七个问了斩,也算是严肃了军纪了,再要驳回陈洪范的求情,那就没道理了,但军法还是不能丢的,就说:“既然陈将军如此说,那么,就饶了这个娃娃一命吧!刀斧手听令,那十七个罪犯,立即问斩!”  十七个刀斧手再此举起大看刀,就听“嚓嚓嚓嚓嚓嚓嚓”一阵响声过后,十七个头颅就离开了脖颈,滚在了地上,而十七个无头脖颈则在向上喷血!  斩完那十七个人后,王威说:“来呀,这个娃娃兵,念其年幼,尚不知事,看在陈将军面子上,饶过性命!但是,犯罪却是事实,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给我重责一百军棍!”  执法现场没有用来打军棍的长板凳,军士就把这个娃娃兵直接按倒在地上,两人轮起军棍,数着棍数,一棍一棍地打下去。  本来,执棍军士是不忍心下重手打这个娃娃兵的,但当着王总兵的面,却不敢作弊,就认认真真地重打着这个娃娃兵的屁股!  如此重打,别说一百军棍,三二十军棍打过,那屁股也会开花了!  两个执棍军士打到五六十棍了,自己都打得有些累了,却见这个娃娃兵的裤子虽然都被打裂了几个口子,却还没见到有血迹!心里想,难道这个娃娃穿了软猬甲内衣?  其实,谁都不知道,挨打这个娃娃兵的屁股为什么没打出血来!  这个娃娃兵很聪明,他挨着打,也在数着军棍数。  当挨到超过八十棍时,娃娃兵心里想,要不让他们打出点血来,让王总兵觉得解了气,恐怕陈将军再求情也没用了,没准这条性命还是保不住!保不住命,何以报这十八颗头颅之仇?所以,他收了内气,让自己屁股被打出些血来。  打完一百军棍后,只见这个娃娃兵屁股上被打烂了的裤子上面,终于一片血肉模糊了,完全是一副挨完了一百军棍的景象!  这个娃娃兵此刻完全可以腾起身来一趟跑掉,但他深知此时不能起身,必须装得爬不起来了才好,怎么也得给这位好心的陈将军把面子做足。  处理完后,王威说:“就请陈将军与末将一道回营!”  事实上,就算没有遇到陈洪范前来出面求情,这个娃娃兵,刀斧手也是杀不了的……

第002章 好心救人却误开了魔瓶

  002 好心救人却误开了魔瓶  被陈洪范从刀口下救出来的那个娃娃兵,是何许人呢?  可惜没有早知道,陈洪范要是早知道这个娃娃兵是谁,他不但不会求情救人,反而还会主张斩立决的!  因为,这个娃娃兵,竟然是后来动摇了大明王朝根基的两大起义头领之一,在历史上既大名鼎鼎,又恶名昭著的八大王张献忠!  试想一下吧,就算天启末年和崇祯年间,灾害不断,国力不振,要是没有张献忠和李自成等义军南征北战,他们不仅仅是牵制了大量的明军,更是消灭了大量的明军,还从明朝军队、明朝王爷和各地官府手中,夺去了巨量财物,从军事和财政两个方面,给予了大明王朝毁灭性的打击,让大明王朝内外受敌,应接不暇,否则,满清能够那么轻轻松松就取代了明王朝吗?  这就是天意啊!  那么,张献忠又怎么会是王威营下的军兵呢?特别是,他在挨前八十棍军棍时,竟一点儿不会受伤,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就算陈洪范没来求王威饶命,张献忠也是打定了主意的,他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只等刀斧手的砍刀往下砍,他就要挣断绳索,夺过砍刀,飞身逃跑的。  原来,张献忠练就了足有九层的日月神功!只是参军不久,尚无机会显露,别人不知道他身怀绝功罢了。  此时的张献忠,虽然才十六岁,但已心思缜密,鬼点子满腹,他自知虽然有一身绝功,但还需要历练世事,等待机会,他还有个想法,就是不到该显露神功时,就装成普通军兵,以免出头椽子先烂掉。当然,都要砍头了,他自然是要运用神功自救的了。好在有人把他救下来了,不到用时,就可以继续装普通人了。  张献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一身绝世武功呢?这个,还得从他父亲说起。  明朝的户籍制度,很有点儿意思,根据职业,分为了军籍、民籍、灶籍、匠籍、乐籍等等,张献忠祖上,世代都是军籍,也就是军人世家。  张献忠的父亲张继祖,年轻时一直当兵,开始还不错,但到天启年间,天年开始不顺,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军费开始吃紧,娶妻后觉得军饷不足以养家,与当时种地想比,军中待遇还不如回家种地,于是,就弃军籍入民籍,回柳树涧老家务农去了。  老家有七八亩地,开始几年的日子,确实比在军中要好一点儿,但到张献忠七八岁时,一方面是要送幼子张献忠读私塾,另一方面,偏逢陕北的旱灾一年比一年严重,还是连年旱灾!本来收成就减少了,偏偏官府收的税赋反而一年比一年沉重!张继祖刚因务农稍稍殷实了一点儿的家境,从小儿子读书开始,就每况愈下了,张继祖觉得,送儿子读私塾,实实在在有些困难了!  张继祖的儿子张献忠,天生聪慧,体格特好,自出生就无病无灾,因而,张继祖觉得,自己的幼儿张大后,说不定能有出息,除了大名,还取字为秉忠,取号为敬轩。到五岁时,送到私塾去时,那可是名、字、号其全,比有的寻常人家的孩子只有一个名儿,明显要高上一筹。  小献忠刚读了两年私塾,能默写一些诗文了,父亲张继祖寻思,从弃军籍入民籍这些年来看,在家务农,年成好时,小日子倒还过得去,年成差了就很困难,照这些年的天年来看,没准哪年就会颗粒无收!一旦颗粒无收了,那是要饿饭的,想当年在军籍里吃粮,好歹不会饿饭,看来,人拗不过天,不如让儿子去改学武功,等稍稍长大一点儿,还是去从军吃粮好了!  于是,张继祖就把小献忠送到他当年学武功的师父、一直隐居在榆北野狼涧狼嗥洞清修的自号狼嗥洞主的王传稷处去学武功。  这王传稷,原名王守诚,那可是内外兼修的顶尖高手!他年轻时,在驻受山西雁北的边军中任副将,因艺高则性傲,实在看不惯军中的黑暗和对百姓的暴虐,而且自己的军功也总被上司贪占,觉得在军中既等同于混饭吃,更埋没了自己的绝世功夫日月神功,还常受窝囊气!经过深思熟虑,就打定了主意,暗中偷走总兵掠夺贪腐而得的金银珠宝,为了逃脱官兵追捕,就换上乞丐衣服,用爬满虱子的又破又脏的包袱皮包上金银珠宝,改名换姓为王传稷,逃离山西,装作流民,西渡黄河,到处找寻隐修处所,最后寻到了十分隐秘的榆北野狼涧中的狼嗥洞,请来匠作,把狼嗥洞整修得甚是清雅舒适,到镇上去购买些家具用器,隐居下来,一面修行,一面择徒授艺。  因王传稷授徒很少,且所授之徒都叮嘱保密,所以延安府周边数十县,知道野狼涧有高人隐居者甚少。  古代的民间,也许因为是冷兵器时代有这习俗和治安不稳吧,或者因为学了武术,除了自保,还能去从事护镖行当,谋职更方便吧,总之从南到北,尚武成风,各种武术门派多如星辰,陕西地面也和其他地方一样,开馆授徒的不少,学武的也多。只不过,并非只要拜师学武了,就都能获得上乘武功,因为学武与学文一样,需要天赋,学武除了悟性,更需要骨骼基础,所以同样是武术师父,所教的门徒,有的是顶尖高手,有的则只是一般练家子。  张继祖把小献忠送到他当年的师父王传稷处,说明来意,王传稷把小献忠的身体骨骼捏了捏,即刻就让小献忠行拜师之礼。  世间之事,真是太巧合太巧合了!  就在小献忠刚行完拜师礼之际,张继祖当年在军队里的同僚,米脂人李畢疆,也带着小儿子李自成拜师学艺来了,而李自成也仅读了两年私塾!  王传稷年已七十,为小李自成典过拜师礼后,问及两个孩子的年龄,竟然大吃一惊!  两个娃娃都是万历九年,1606年9月18日出生的!张献忠是寅时生,属虎;李自成是辰时生,属龙,一虎一龙啊!王传稷手捻长须说:“天意,天意啊!同属延安府地界,竟然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不同时辰啊,依老朽看,这两个娃子,要是能学出来,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王传稷说过,又想到一层事情,说:“继祖、畢疆啊,没想到你两人在我这里学成武功,你们的孩子也到我这里来学武功,你们日后是师兄弟呢,还是父子啊?我看不如叫你们的孩子称我为师爷吧!”  “如此甚好!” 张继祖和李畢疆都完全赞同。  从此,张家和李家的两个娃娃,就跟着师爷,披星戴月地学起了武功。  这个王传稷,除了通常的拳腿刀枪和战马弓矢等外家功夫精通娴熟以外,内家功夫还会太极功和八卦功,但拿手好戏,却是武林中几近失传的日月神功!以往,他教的徒弟,因资质平平,一般的只教授拳腿刀枪和弓矢,好一点的则教授太极功或八卦功,还从来没有教过谁修炼日月神功。  这些功夫有何特点呢?  学会了拳腿刀枪和弓矢等外家功夫,在军士中就算是佼佼者了,而学会了太极功或八卦功的其中一门,学到了八层就能当校尉了,学到了十层,当个参将部将啥的,也都够格了。要是能把日月神功学个七八层,那就是军队中和武林中都少有人能敌的顶尖高手了,要是把日月神功学到了十层,在当时,就连东厂、西厂、六扇门这些顶级高手云集的地方,也找不到敌手!  这日月神功这么神,究竟是一门啥武功呢?  日月神功的要义,就是阴阳互生,日为阳,月为阴,与太极功的要义颇为相似,但心法不同,功力悬殊,日月神功对练功者的身体资质要求甚高,普通体格,根本不敢修炼,否则一进入气理,就会走火入魔,即便李自成,练到第八层也就到顶了,他要是再练,就会走火入魔!  日月神功功练到第六层上,任督二脉、奇经八脉、秘锁玄关自然打通。日月神功心法,运用的是阴阳互补,所以丹田内气能够源源不断地补充消耗,打斗起来,往往令高强对手力衰而败。此功练到第六层上,内力就超过了武林中的九宫、太极、八卦、六神、六合、四象、三才、七星、七伤、三阴、三阳等内家功夫,在日月神功的第六层上行走江湖,就已经是上乘内功了。  另外,以此功的内气驱动拳腿刀枪和弓矢,无论什么枪法刀法,都能威力巨增,这就是张献忠和李自成在日后的长期征战中,总是一马当先、所向少有人能敌的原因。  王传稷先教习了张献忠和李自成一年形意拳、神风刀、阴阳腿、岳家枪,弓马术等拳腿刀枪弓矢功夫,发现两个娃娃天赋都很不错,判定这两个娃娃是他以前所教的十几个徒弟当中,所没有遇到过的好苗子,心想自己也年岁已高,就决心把日月神功传给这两个娃娃,以免失传了。  于是,在时不时温习拳腿刀枪弓矢功夫的前提下,王传稷开始了传授张献忠和李自成的日月神功心法。  学到十二岁上,张献忠和李自成的差距就开始显现了,张献忠已经学到了七层,李自成却只学到了六层。于是,王传稷在继续传授日月神功的同时,开始分别教授两个徒孙的另一门功夫,教张献忠学太极功,教李自成学八卦功,他期望两个娃娃能在十五岁时,也就是十年学期之内,提前完成学业。  到了十五岁,张献忠学全了太极功,把日月神功学到了第九层。  李自成则学全了八卦功,把日月神功学到了第八层。  这时,两个人的所学武功,完全在伯仲之间,差距就差一层日月神功了,可是李自成不能再往上一层次修炼了,所以,两个娃娃原本形同兄弟,亲如手足,但从十四五岁开始,李自成心里就对张献忠暗怀芥蒂了。当然,张献忠也看出来了,这就为后来他们两人的不合埋下了根子。  王传稷见两人都学成了武功,也把他们所能修炼的日月神功学到了不能再学的层次了,应该出师了,就对两人说:“两个徒孙儿,你们已经学成了武功,应当出师了。师爷当年是从军营中逃出来的,不曾带得什么宝兵利器,你们出师时,师爷无以赠送,但赠你二人几句话:出道后,不可仗艺欺压良善,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有条件时,当为国家为社稷出力!”  “孙儿谨遵师爷训示!” 张献忠和李自成拜倒叩头道。  “好了,你们下山去吧!”  于是,张献忠和李自成就出了师,一走出狼嗥洞,两人连道别的话都没说一声,就各自回了家。  

第003章 仇恨种子

  003 仇恨种子  自古道,不吃苦中苦,不成人上人。  张献忠出师回到家里后,正值家里贫困得没有隔月粮,而母亲又病倒在床,家中处于极困境地!  回家看到这种状况,少年张献忠的心里,感到受了重重的刺伤!  这样的家境,怎能填饱少年张献忠的肚皮呢?这对张继祖来说,儿子学成了功夫,出师回来了,本应高兴才是,反倒为家中舔了一张吃饭的大嘴而十分犯愁了!于是对儿子说:“我儿献忠,爹不中用,以致家贫如洗,恰逢你娘又患病了,家中实在供不起你一日三餐,你既然出师回来了,正值王员外家正在寻找看牛娃,你这些天不如到王员外家去,为他家看看牛,先混几天饱饭吃再说!”  还能有啥办法?人是铁,饭是钢啊,张献忠就去给本村大户王员外家看牛了。  这个期间,张献忠虽然能吃饱肚子,却是与下人在一起吃,自然吃的是粗茶淡饭了,而他看到王员外一家,锦衣玉食,顿顿有酒喝,还隔天就打牙祭,心中非常不平,每次老远看到王员外家在吃饭,心里会冒出一个想法:你王员外,并没比小爷老子多长一个鼻子多长一只眼睛,你凭啥子那么富裕?你狗日的等着,小爷老子早迟要把你这些富人的东西夺回来!  还在给王员外家看牛时,少年张献忠的心里,就埋下了对富人的仇恨种子了,而且老幻想着,怎样来把王员外家的财产给抢过来,把自家的留足后,剩下的就分给本村那些揭不开锅的人家!  张继祖在军队干过,在世面上到底还是有些人脉,当儿子张献忠给王员外家看牛到三个月时,听到了延安府在招募捕快的消息,就叫儿子去延安府应聘捕快。  招聘考核时,捕头本来还嫌张献忠个头和年龄都有点儿小,当心抓不住人犯,可考核身手时,却见张献忠拳腿刀枪都很娴熟,而且并非花拳绣腿,招招有力,比有的彪形大汉可强多了,就破例收下了他。  从此,张献忠在延安府当上了一名捕快。  初当捕快,张献忠对这个行当不熟,就夹着尾巴做人,啥都依着捕头和其他捕快的,平日里少言寡语,更是事事都不出头,但心里却在关注着身边发生着的一切事情。从这一点来看,张献忠可是从小就心机不浅呢!  捕快,顾名思义,自然是捉拿人犯,维护道义,维持秩序的。  但在当捕快的期间里,张献忠却发现,同僚们是经常为了钱而冤枉好人,为了钱财,还经常制造冤案,甚至身为捕快,竟然还有人暗中直接抢劫钱财!说只是捕快们在私下里胡作非为吧,就连捕头都在胡作非为!  因不得不服从捕头的命令,张献忠在当捕快期间,是既抓人犯,又参与抢劫和制造冤案,他眼看到那些富豪人家犯了事,只要给官府送了钱,就总是获得赢官司,不少良善人家被官府搞得倾家荡产,有的还被折磨得含冤而死,心中就在想:有朝一日,看小爷老子不把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官府杀个天翻地覆,就对不起你们黑官府!  于是,在当捕快期间,少年张献忠的心里,又埋下了对官府的仇恨种子了!  一天,张献忠和另三个捕快一道,奉命去杨林村抓捕采花贼,据报案说,这个采花贼在杨员外家做长工,竟然色胆包天,强暴了杨员外的小妾。  来到杨林村,四个捕快找到了采花贼家里,却见这个采花贼并未逃逸躲避,却坦然地向捕快陈述,他是杨员外家的长工,如今已做满一年,应该结算一年的工钱了,杨员外为了赖掉工钱,这才设下圈套陷害他的,他根本就没有打过什么强暴杨员外小妾的主意,他一个上有年迈老母的穷人,连想都没有想过这类事,纯属是被诬陷的。  村里人见捕快来了,也纷纷上前,都来证实,这家人哪里可能是啥采花贼呀?老实人一个,还有七十高堂,家境十分艰难,求捕快不要冤枉好人,要不然,老太太就只有饿死。  捕快们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听得进当事人陈述和乡邻们说情?犯罪的不是都说自己没罪吗?捕快还是要抓人,年长的那个捕快还催促说:“张献忠,你怎么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张献忠心里已经认定,这又是一起冤案,就说:“抓个球,人家明明是被冤枉的嘛,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如实禀报吧!”  另三个捕快说:“你娃娃充啥好人?捕快就得执行命令!你不动手?好,我们动手!”  另三个捕快已把“采花贼”的双手拉起来,说着就要给“采花贼”戴镣铐了,张献忠也不知从哪儿来的火气,三下五除二,一把夺过镣铐,把“采花贼”挡在身后,厉声说:“我看哪个敢抓这个人!”  三个捕快哪会把一个小娃娃看在眼里?年长那个捕快就说:“反了你了!来呀,先把张献忠给铐了,再来抓采花贼!”  三人就对张献忠动手了,但见张献忠拳脚并用,还没怎么打斗过招,就把三个捕快给制住了,厉声说:“走,我们回去向大人禀报,请大人评评理!”  三个捕快根本不是张献忠的对手,只好跟着张献忠回衙门去了。  自然,张献忠不仅没有讲赢道理,还被除了名,开除了!  这时,张献忠身上多少有些铜板,被开除后,想了想,为了不让爹妈知道自己被开除了而怄气,就走出了延安府,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延绥镇,见到有驻军,心想驻军是抗敌的,肯定不会像当捕快那样,经常去抓好人,就去营中找到校尉,要求当兵。  这是一个百户营,恰好不久前逃跑了几个军士,兵员正有亏空,百户校尉就把张献忠收下,当了一名步兵。  这时,张献忠已经是给地主家放过牛,在官府当过捕快,有一些社会阅历了,进了军营,不再像刚当捕快时那样嗫嗫嚅嚅的了,很快就和营中的军士混熟了。而好些军士听他说了当捕快被开除的经过后,还对他刮目相看,夸他“有侠义”!  因连年干旱,朝廷下发的军饷不足,而边军的经费有一部分是地方官府在支付,地方官府财政连年吃紧,尽管横征暴敛,还是入不敷出,这些年的军队,自然也就日子难过了。  张献忠当兵后,竟然还没有当捕快时吃得饱!不过,既然当了兵,有口饭吃,就先干着,多熟悉熟悉军营生活,最好再学学军队的操练和管理,一切都看看再说。于是,虽然伙食不如当捕快,还是安下心来当兵吃粮了。  张献忠还是在刚来军队后不久,打过一次牙祭,后来就一直没能打上牙祭,一混四五个月了,都没能打上一顿牙祭,喝上一口酒,长献忠和众军士一样,个个都感到痨肠寡肚,做梦都在梦着吃肉喝酒。  军营里没吃的,自己本可以抽空闲时间去买来吃,却又好久没发军饷了!  当然,在军中的日子里,张献忠和众军士只能每天三顿喝稀粥吃咸菜,却见到军官们能吃小灶,吃干的,有酒有肉有蔬菜,心里又埋下了对官兵有别的不满情绪!  张献忠帮富人看过牛,受过了不被富人当人看的欺凌,当捕快时,又亲历过不少富人给官府行了贿就能嫁罪于受害者的黑恶,而被开除捕快,还是因为富人为了赖掉工钱而诬陷长工是采花贼,心中早就对富人充满了仇恨!  当兵以来,张献忠见同僚们苦于没肉吃没酒喝又没钱买酒肉,就和平日里很是合得来的同帐军友,也就是被斩首的那十七个军士,暗中商量好,趁休息日去抢劫了一家大户。  酒肉倒是饱餐了一顿,但因没有抢劫经验,他们竟然去抢了一家离军营不远的熟识这些驻军的大户,被大户跑到中军帐向总兵王威告了状,这伙军士为了这一顿酒肉,竟然把脑袋都搞丢了!  张献忠撺掇挑起的这场抢劫的后果,前面都已经介绍了,单说张献忠遇到陈洪范求情救下他,挨了一百军棍后,被军士抬回了军营,就装着受了重责,在军营中养起伤来。  这个王威,治军虽然异常严苛,但心地却不错,等陈洪范走后,他对这个小娃娃挨了一百军棍,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就特意提上一坛酒,一只卤鸡,到张献忠住的营帐中来,对张献忠说:“这位小兵,希望你能理解,不是本将心狠手辣,这治军之道,就在于既要爱护兵将,视兵如子,又要军纪严厉,赏罚分明,所以,杖责你一百军棍替下你的死罪,那已经都是法外开恩了,要不是陈将军说情,恐怕你的死罪都免不了的。现在好了,你小小年纪,受点波折也好,好好养伤,日后好驰骋疆场,为朝廷杀敌效力!这些酒菜,你就慢慢吃吧,营养好一点,棍伤会愈合得快一些!”  张献忠因他撺掇起来去抢劫大户的那十七个军友的死,和他也差点就成了刀下鬼的过节,他本来特别仇恨王威的,此刻见王威提上酒菜来看他,他心里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狗日等着,小爷老子总有一天要报了这十八刀之仇!但颇有心机的他,必须要装得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就没有鲤鱼打挺一般起身,而装着万分疼痛,边艰难地起身,边说:“小人实在感谢王总兵不杀之恩,王总兵送的酒菜,小人怎敢消受呢?”  王威伸手按下张献忠,说:“快别起来,好好睡着养伤!这些酒菜,没啥不能消受的,你就放心慢慢吃吧,你日后当一名好兵,就算是报答本将了。好了,你休息吧!”说完出帐去了。  王威走后,张献忠闻了闻卤鸡,又打开酒坛盖闻了闻酒,禁不住说:“好香,好香啊!”说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但是,张献忠硬忍着馋,等到同帐军士都回来了,这才说:“叔叔哥哥们,来,我们一起吃酒!”  军士们一看这一满坛烧酒,这一大只黄油油的肥鸡,个个都流下了口水,纷纷问:“张献忠,你小子,哪儿来的酒菜?”  张献忠说:“刚才,是王总兵送来的,他叫我补充点儿营养,伤能好得快些。我想,我们同帐兄弟叔伯的,很难见到酒肉,就特意留着,等你们回来一起吃呢!”  众军士都说:“难得你小子处处都想着我等啊!这样,你既有心,我们就一人尝一口酒,一人撕一小块鸡肉,剩下的,留给你慢慢吃吧!也有人说:“哎,这个王总兵,还别说,虽然执法如山,毫不留情,可心地甚好,爱兵如子呢!”  于是,众人就自己动手,虽然有十几个人,但竟然还给张献忠留下了少半坛酒,少半只鸡!  结果,张献忠这一回把酒菜用来有福同享,一下子就赢得了新的同帐军士的敬重!  再往后,张献忠一因眼下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二因他要等候机会报总兵王威的杀头之仇,三因和新的同帐军友关系融洽,四因他心底暗暗生出了自己早迟也要带兵打仗,以免老是这么屈居人下的想法,养好棍伤后,就没打算离开军营了,而是更专注于军事和军营方面的各种事项了,就是说,别的军士一般没什么想法,就是当兵吃粮,上阵杀敌而已,张献忠却是在钻研将校们所应掌握的那些知识了!  张献忠在王威军中这几年,不仅熟悉了军队的多方面事务,还因他人缘好,有号召力,偶尔还留露出超常的拳脚功夫,慢慢地就受到了提拔,先当上了小旗官,后来还当上了总旗官,手下统领了五六十号人马!  当然,这几年下来,张献忠已经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  到十八岁时,张献忠的身形长相,就开始发生明显变化,到十九、二十岁时,竟然长得体瘦身高,八尺有余,相貌奇伟,颧骨突出,面色暗黄,双眉浓黑,眉形似刀,如倒八字,环眼如灯,年纪轻轻就长出了一尺长的紫黑髯,且嗓门如钟,吼声如雷,看上去就能让胆小者吓晕,与刚从刀下活过命来那阵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军中同僚都是看着他一天天长变样儿了的,谁都不会相信他就是当年的刀下鬼张献忠!  

第004章 投名状

  004 投名状  天启末年,北方地区的旱情一年比一年严重,所到之处,山川大地,一派荒凉,看不到一丝绿色,庄稼地里别说长庄稼,就连草都长不出来了,因为草根都被吃干净了!农作物从连年歉收,严重到了彻底绝收!大饥荒持续漫延,已经不是民不聊生,而是活不下去了!  明万历以前的那些年代,若遇严重的旱涝灾害,朝廷还要下拨银两赈灾,虽然赈灾银不能都用于灾民,灾民们多少还是能得到一些救济,勉强还能度过难关。  可是,自从天启以来,就灾荒不断,而山海关外又战事连连,各地的王爷、官府又大肆贪腐,国库日益空虚,到了天启末年,旱情最严重的陕北地区,已经是赤地千里,饥民遍地,饿殍随处可见,朝廷明知灾情异常严重,却实在拨不出银两赈灾!  朝廷没有银两赈灾,也就罢了,可地方官府因俸银溃乏了,衙役军队给养困难,在大饥荒之年,不仅没能减免税赋,反而还加重税赋,征不上来税收,就暴力抢夺,就连历来与官府勾结甚紧的大家富户,也不能免于横征暴敛之苦!  即便是偶遇歉收,在生产不发达,亩产很低的古代,再加上税负沉重,农民们也会生活维艰,可现在是连年歉收,那就会普遍难以生活了!  到了天启最后一年和崇祯元年这一两年,陕西一带,特别是陕北,竟然大面积绝收了!  就算是丰年期间,某年突然绝收,也会有很多人家没有饭吃的,何况是在连年遇旱歉收的情况下绝收呢!  别说穷苦人家,就是那些小康小富人家,也都大呼承受不住了!  饥饿绝望的人们,长期无粮可吃,家里的家禽家畜早就吃光了,实在没有能吃的了,就先吃皮制品,再吃草根、树皮,没草根可挖,没树皮可剥了,就吃观音土,接下去就连观音土都吃稀缺了,竟然真的发生了人吃人的天大怪事!  这人吃人,先是谁饿死了,尸身被活着的人分食,后来竟然发生了饿极的人们把尚未断气的人也宰割分食了!  此时,张献忠虽然已经是统领五六十个军兵的总旗尉了,但军粮严重缺乏,就更是吃不饱了,因而,军心日益涣散,不少军士都在暗地商量逃离军营,打算着落草为寇,靠抢劫谋生了!  不消说,此时的张献忠,也有了拉一帮人自立山头,抢劫大户的想法,只是因对外面的情况还不甚了解,才暂时没有露出声色,但却在暗中观注着局势,同时也在做着准备。  苦日子熬到了崇祯元年,公历是一六二八年,已经是连续两年绝收了,饥民们连树皮草根和观音土都没得吃的了,人吃人的事件时有发生,可官府还在严为催科,横征暴敛,就连大户人家都承受不住了!  白水县有个大户,外号王二,他家本来富甲一方,但长期遭灾,从歉收到绝收,再到被穷凶恶极的官府经常吃大户,再加上他会些武功,养有家丁武师,看到此情此景,被逼急了,感到绝望,就拉竿子起义反抗官府了!  这个王二,先是纠集了四近的饥民,先拿出自家的粮食,让饥民们吃了一顿饱饭,就宣布拉竿子起义,抢夺官府财物粮食,抗暴反官!  饿极了的饥民,一见有人登高揭竿,自然是一呼百应,不仅四近的饥民纷纷响应,如潮水般参加王二的起义队伍,就连附近军营的边兵、驿卒都有偷跑出来参加义军的!  王二起义刚一开始,陕西地面上就立即拉开了农民大起义的序幕,各地饥民揭竿起义的消息不胫而走!  当张献忠听到这个消息后,成天兴奋不已,但他觉得自己尚无实力,更无粮食财物,还不具备拉竿子起义的条件,就打算再看一看,待时机成熟后,不妨先去参加哪一支义军,站稳脚根了,再图大业。  白水王二这一拉竿子,起义大潮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年之间,府谷的王嘉胤、米脂的王自用发动了暴动,他们还顺利地占领了黄龙山,而混天龙也加入他们的队伍,一开始就有了一点儿大军的气候。  紧接着,宜川的王左挂,安寨的高迎祥,洛川的张存孟,延川的王和尚,汉南的王大梁等等,纷纷拉竿子起义,响应抗官抗暴的大潮,短期之内,农民起义不仅形成了潮流,还很快就推举王嘉胤为盟主,形成了义军联盟,各路义军一下子就有了数万人之多,抗明军,杀官府,劫大户,济贫民,闹腾得热火朝天,并且很快就把势力范围扩展到了山西和宁夏!  这个期间,张献忠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很快,张献忠又获知了他的师兄弟李自成也在米脂拉竿子起义了,因实力弱小,起义后,随即就加入了高迎祥的暴民队伍,成为了高迎祥的一名部将!  这个消息,对张献忠来说,简直就是打了鸡血!他李自成武功在自己之下,都给高迎祥当上了部将,难道爷老子还不如他李自成不成?  恰好这时,王嘉胤的得力下属王自用,正带了一支义军朝着延绥镇的这一支千户驻军快速开拔过来,要消灭王威的这支边兵!  这时候,已经到了崇祯元年,张献忠已经二十四岁,个子比几年更高,相貌也更威武了,一部紫黑髯已长到了一尺六寸,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个大将军什么的!可谁能想到,他不过就是一个管辖五六十人的总旗尉!  再来说总兵王威,他的千户所军营,总共才一千多号人,而且是多年来一直军费不足,严重欠饷,军中时不时有士兵逃跑,虽然也在不断补员,但现如今已仅千余人了,而且人心涣散,加上长期伙食低劣,军队战斗力大打折扣,虽然手下的百户校尉和一些旗尉的武功不弱,但对气势汹涌的义军,还是心存忌惮,自前两年王二开始揭竿子起事以来,就以义军并非外夷,不是他的边军防患的对象为由,从未发兵抗击义军。  但是,王威不抗击义军,并不等于义军不来打他。  当义军经过两年来的发展壮大后,起义宗旨已由打土豪,杀官府,饱肚皮,上升到推翻昏用腐败的朝廷了!  在崇祯元年期间,王自用是王嘉胤手下最得力的头领。那时,王家军在义军种的声威,比高迎祥还要响亮!单说这王自用,不仅身怀上乘内家功夫六合功内功,还精通掏心拳和神杵腿,征战时使一柄丈二鬼头大刀,腰间还挂有一支青霜宝剑!要是对打起来,与武功甚高的王威可是有得一拼!可见,义军之所以一起事就发展迅猛,原来有很多身怀绝功的死士呢!  一天,王自用带领着五千兵马,朝着延绥镇千户所总兵王威的驻地开拔过来了。  探子探得消息,飞马回到中军帐,向王威报告了这个消息。  单听兵马的数量,就能把胆小者吓晕!五千对一千,打不死你都能累死你!  王威听探子报告后,自知无力抵当义军,即刻下令手下的十个百户所营:“准备开拔,往绥德撤退,以暂避兵锋!”  这时的张献忠,早已筹划了多日,他和手下的五个小旗尉和六十个军士都商量好了,立即做好撤退的准备,但不跟着王威撤退,只等王自用打拢来,就举白旗投奔义军!  其实,王威军中,岂止张献忠这个总旗做好了反水的准备呢?除了王威身边的百户尉外,其他几个百户尉都暗中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看来,这真叫墙倒众人掀啊!  张献忠内心还有个想法,但他怕事情过早败露,就对谁都没说,打算到时候行动了再说。  情势万分危急!  就在王威刚做好撤退准备,还没来得及下令开拔,王自用的军马伴随着滚滚黄尘,就飞快地赶到了!并且一来就把王威的军营围了个铁通一般,五千人围一千人,那可真叫个水泄不通!  包围圈形成后,就见王自用一马当先,来到阵前,用个铜皮喇叭筒高声喊道:“边军的弟兄们,你们听着!如今连年大旱,饥民遍地,可朝廷不但不救援灾民,还纵容官府横征暴敛,搞得民无活路!你们当边兵的,辛辛苦苦驻扎在此,保家卫国,可是朝廷连军饷都不给你们发够,你们连肚子都吃不饱,还为狗皇帝效忠个球啊?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反了吧,与其给狗皇帝当兵受气还挨饿,不如加入我们起义军,抗朝廷,杀官府,劫富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其乐也!边军弟兄们,快快举起白旗吧,义军欢迎你们——!”  王威听得怒不可遏,飞身越过前面军士的头顶,跳到王自用的战马前,落地站稳身形,喝一声“逆贼休得蛊惑军心”,挥剑直取王自用!  王威的武功,那是足足十层功力的金刚掌,一柄青锋宝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而他的剑法,则是旋风剑法,以刚猛的内力驱动迅快的剑法,那可不是一般练家子抵挡得住的!  但是,王威今天遇上的敌手,可是他们老王家的王自用!  就见王自用以六合功内功来驱动他的丈二鬼头大刀,使出神风刀法,“光当当”一声,以刀身接住了王威的剑锋,就见刀身上火花四溅!  看来,王自用的鬼头大刀,也是一柄宝兵利器了,否则,那还不被王威的青锋宝剑劈成两段了?  第一回合下来,两人都被对方的巨大力道震得各自退了两丈远,两人都在内心暗赞着敌手的功力!  两人稳住身形,正准备再战之际,但听洪钟般地一声雷吼:“义军王将军且退下,待小可前来取下王威首级!”  两边的阵地都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雷吼震得鸦雀无声了!边军们但见自家军阵中的张献忠,手持军中的普通佩刀,闪身落地到了王威的面前,个个都惊愕得张着的嘴合不拢去了!  义军的人则随着如雷吼声,见到一个身穿旗尉军装,体瘦身高,八尺有余,颧骨突出,面色暗黄,双眉浓黑,眉形似刀,如倒八字,环眼如灯,相貌奇伟,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一部一尺六长的紫黑髯的明军中的少年低级校尉,出阵来与他们自己的上司对阵,都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明军中的军士反水了!就注视着事态发展。  王自用则一定神就明白了这一变故,心想此番消灭这一股明军,可以免除一场血战了,于是不自禁地大声叮嘱这个明军旗尉:“王威武功不可小觑,小将军务必小心!”  张献忠心想,这个王自用,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都开始关心起我来了,太好了!就说:“谢谢王自用将军的提醒!且看小可取下王威首级!”  原来,张献忠压在心里没说出来的事情,就是要寻找机会,在阵前当着义军的面,替义军杀掉王威,一来报十八个人的杀头之仇,二来给义军递上一个投名状,有了功劳,投奔过去,好歹也能当上个头领!  却说这个王威,见到前来取他首级的,并不是义军,竟然是自己的部下,还是张献忠!于是,气不打一处生,牙齿咬得都格格发响了,手举宝剑,厉声喝骂:“好你个张献忠,亏本将一贯看重于你,原来你竟是个逆贼!悔恨当年不该听陈洪范的求情,一刀斩了你的狗头,省得留下了你这个祸患,在关键时刻来拆台!看剑!”  王威只知道张献忠的拳腿刀枪功夫比一般军士好一些,哪知道张献忠还会太极功夫,更想不到张献忠还有另外的绝世神功,就把张献忠看小了,以为只消这迅猛无比的一剑,就能结果了这个逆贼,哪想到他那志在必得的这一剑,却刺落了空,不禁心中大惊:这小逆贼,怎么会有太极功夫呢?  张献忠想趁这个见证人特别多的机会,展示一番自己,以求投奔义军后,能有一个好前途,就没有立即取王威的性命,而是一面躲闪王威的猛剑,一面瞅准空子拍王威一掌,揍王威一拳,扫王威一腿,用日月神功的内力驱动手中的普通佩刀,与王威的青锋宝剑砍个火花四溅,而刀锋不损!  这就更让王威吃惊了:这个逆则这是什么刀呀?这不是军中的佩刀吗?怎么在他手里就成了宝兵利器了呢?  在与王威打斗过程中,张献忠想,自己的拳脚功夫和太极功夫,练家子都能看得出来,但日月神功却未必有人识得,那就绝口不提自己会这门功夫,日后才好打对手的出奇不意呢!  两人斗了七八个回合,张献忠心里想,过招太多才取下首级,别人会以为我赢得太吃力了,现在露了这几手就够了,是取王威首级的时候了!  于是,张献忠心念一动,急运日月神功内气,雷吼一声:“宝剑拿来——!”  

第005章 一役之功即当上将军

  005 一役之功即当上将军  张献忠打定了主意要取王威的首级了,就心念一动,急运日月神功内气,使出太极招数,雷吼一声:“宝剑拿过来——!”  就见王威的手中之剑,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张献忠的手里,张献忠顺手一剑,在王威根本就没有机会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齐齐地割下了王威的首级,王威的无头脖颈就喷出了三尺高的血柱!  张献忠用剑尖把正在往地下掉落的王威首级一挑,王威的首级就一路滴洒着鲜血,径直飞到了王自用跟前。  王自用一把抓住首级的发髻,交给部下提着,正要上前和张献忠说话,却见王威的中军百户所有十二三个人,个个两眼充血,愤怒地嗷叫着,跟着百户尉,腾空飞身,越过前面的军兵,挥刀朝着张献忠砍杀过来!  张献忠一见,也不打话,扔掉他的佩刀,就用从王威手中夺过来的青锋宝剑,旋着太极步,就见他的长髯左飘右忽之间,让开这一个,刺倒另一个,百户尉的军士,一个接一个“啪啪啪啪”直往地上倒!  就这样一剑一个,一剑一个,张献忠一个人就让中军百户尉等十几个人毫无招架之力,没几下功夫,就把杀过来的十几个人全都杀死了,还割下了百户尉的首级!  杀完这十几个王威的身边心腹,张献忠向着明军雷霆一般高叫道:“还有哪些要来替昏庸朝廷受死的?速速出来!”  一个千户所军营,竟然就那么几个真心为王威而死的!这么多人的场子上,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了!  见没人再出来受死了,张献忠放缓了语气,高声说:“兄弟们,你们与张某相处,也不是三年两年了,张某的为人,你们也都清楚!不管你是百户尉、总旗尉还是小旗尉,还是士兵,你们都要看清楚了,现在的大明朝廷,气数已尽,你们难道还要为昏庸皇帝卖命吗?识时务的兄弟,愿不愿意跟张某一起投奔王自用将军的义军?给个痛快话!”  这些军士,与张献忠做了七八年的军友了,平日里只知道他与人相处甚是豪爽,仗义,拳脚刀枪功夫还不错,今天才发现,这个黄脸长须的瘦高个小伙子,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王总兵就算是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了,可这张献忠,取王总兵的首级,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军士们到这时才猛然发现,看张献忠这副长相,决非一般武士,必是成大器之人,跟着他投奔义军,别说远比现在就被杀头强多了,就是比起在边军中饿饭,还动不动就要被王总兵砍头,那也要强上天了……不如跟张献忠投降吧,好歹有口饱饭吃!  军士们静默了片刻,没有人号召,也没有人挑头,就一齐弯下腰,纷纷把刀枪放在地上,上千人全都跪了下去,一起高叫:“我们愿随张旗尉投奔起义军——!”  张献忠这才得以向王自用拜倒说话:“禀王将军,此刻贼首已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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